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過度情節,可看可不看,呵呵~~~~  2006年。

  
  上海某家孤兒院門口。
  
  “蘇晚,要走了嗎?”
  
  “是呀,院長,出來都一天了,再不回研究室,我怕所長會追殺到這裡,呵呵~~”一個嬌俏可愛的女孩笑著說。
  
  “好吧,那你下次可要快點回來,別隔個幾月半年才想起這裡,尤其是這群孩子,沒你在,我可治不住他們。”老院長依依不捨的說,一群可愛的小孩更是圍在蘇晚的身邊唧唧喳喳,用泫然欲泣的大眼睛表達對她的留戀之情。
  
  “放心吧,院長,孤兒院永遠是我的家,只要我抽得出時間,我一定常常過來。”蘇晚彎下腰,捏捏孩子紅嫩的雙頰溫柔的笑道,“還有你們,一定要乖乖聽院長伯伯的話哦,姐姐下次回來給你們帶好吃的東西和好玩的玩具,知道不?”
  
  “知道了,蘇姐姐,我們一定會乖乖聽話的。”孩子們異口同聲的說。
  
  “嗯,真乖,那我走了,院長,拜拜~~~”
  
  蘇晚剛想離開,馬路對面傳來一聲呼喚:“蘇姐姐,等等我~~~”一個七、八歲左右的小女孩從遠處快速跑來,小臉喘得通紅,手裡還捧著一扎花,看來是剛剛采下來的新鮮野花,正準備給她敬愛的蘇姐姐送來。
  
  就在此時,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滴滴’聲,一架卡車剎不住車正高速的向這邊駛來,而小女孩仿佛嚇呆了,就這樣傻傻的看著卡車飛速直下,眼看就要撞上她了。
  
  電光火石的一剎那,蘇晚猛然衝上去推開了小女孩,而龐大的卡車則無情的碾過了蘇晚的身軀。
  
  看到小女孩平安脫險,蘇晚欣慰的合上了雙睛,嘴角露出一抹絕美的笑顏。恍惚間,她仿佛看到自己的身體慢慢飄起,飄過那群哭泣的孩子,飄過白髮蒼蒼悲傷欲絕的老院長,飄過驚慌失措圍攏過來的人群,飄向不知名的遠方……
  
  “原來死亡,也並不那麼可怕……”
  
  
出生(上)
  這是一個寧靜美麗的山谷,蒼翠的綠樹環繞,明亮的月光清爽地照耀著林子,天空上甚至能看到一片片柔和的雲彩,點點銀光透過樹葉灑落下來。地上的青草嫩綠如油,中間偶而夾雜著一點純白,淡粉,鵝黃的花朵兒,在月光的照射下散髮出珍珠般絢爛的光芒。山谷正中央,是一座占地近乎千畝的巨大城堡,庭院深深,氣勢恢宏,一派莊嚴肅穆的景象。
  
  “噠噠~~噠噠~~”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一匹駿馬以極快的速度向山谷入口駛來。
  
  ‘唰唰’,八條人影從谷口隱蔽之處躍出,一個領頭的虯髯大漢拔出鋼刀,喝道:“站住,傲龍山莊也敢亂闖,給我下馬!”
  
  明亮的大刀晃過一片白茫茫的亮光,把馬匹驚得直立而起,幾乎將馬背上的黑衣人摔落在地。
  
  “我乃天組第十七小隊人員,有急事稟報主人,請讓我入谷。”黑衣人急促的喘息著,艱難的掏出一塊腰牌,緊接著一口鮮血猛得吐出來。
  
  領頭的虯髯大漢臉色一變,這才注意到黑衣人衣衫襤褸,一道深刻的刀痕從左肩一直劃過右腰,幾乎將黑衣人截成兩半,鮮血還不斷的從草草包紮過的傷口處滲出,如此沉重的傷勢,居然還能堅持到現在,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跡。大漢檢驗腰牌無誤後,立刻伸手抵住黑衣人的後背,一股真氣源源不斷的輸入黑衣人的體內,黑衣人身軀一震,精神明顯好了不少。
  
  “謝!”黑衣人眼裡閃過一絲感激的神色,收好腰牌,急急衝入谷內。
  
  我是分割線
  
  傲龍山莊。
  
  龍軒。
  
  一名身著青衣三旬左右的青年男子躬身立在門外。“主人,天組十七小隊有消息回報!”
  
  門內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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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屬下……無能,未能完成主人……交待的任務……”黑衣人直挺挺的跪伏在地上,嚴重的傷勢使他的語調斷斷續續。
  
  青衣人皺了皺眉,一抬手,一道渾厚的真氣渡入黑衣人的身體,使他的精氣恢復了不少。
  
  “說!”門內的聲音依然是那麼淡漠無情。
  
  “屬下等十八人追蹤‘風刀’凌封,在接近時鄴城時總算將其擒住,但回程途中被慈航靜齋的當代齋主天碧瑤所阻,屬下等不是對手,力戰之下,除屬下外十七人全部戰死,天齋主還讓屬下帶話給主人,說凌封與她靜齋有莫大的關係,無論誰想找凌封的麻煩靜齋是絕不會坐視不理的,屬下無能,只能任其帶凌封離去,請主人降罪……”一口氣說完,黑衣人再也堅持不住,鮮血狂噴,倒在地上。
  
  青衣人上前一探鼻子,黯然收手道:“主人,他已經死了。”
  
  門‘吱’的一聲打開,一名俊酷絕倫的高大男子走了出來,他就是傲龍山莊莊主林雨玄。他就像上天的寵兒,結實緊致的軀體,銳利如鷹的眼神,目光如鉤,仿佛不單單能看穿你的心思,還能銳利的穿透你的靈魂。天空中的明月普照著大地,卻似乎照不亮他的周圍,他給人一種錯覺,仿佛一個噬人的黑洞,無論多麼燦爛的光芒,在他面前也只能被無助的吸收。
  
  他淡淡的掃了一眼死去的黑衣人,道,“林天,他也算盡力了,帶下去吧,厚葬。”
  
  “是,主人。”
  
  “讓其他分隊的人全部回莊,既然凌封是天齋主的故人,我也不能不給她一個面子。”
  
  “是,主人。”
  
  林雨玄仰望天空,輕輕低語道:“天碧瑤連你也不安分了嗎?呵呵,有意思,看來這個天下……又要變了……”
  
  出神間,空氣中一絲怪異的流動喚醒了沉思的他,林雨玄皺眉,冷冷的道:“林天,你怎麼還沒走?”
  
  林天小心翼翼的上前一步,低頭道:“主人,剛才星夫人房裡的下人來報,今天是夫人生產的日子,問您是否能屈尊過去一趟。”
  
  “是嗎?我都不記得了。”林雨玄閉上雙眼,突然感受到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從不遠的地方傳來,很玄幻,但卻很真實。他內心不由一動,道,“既如此,去看看亦無妨,帶路吧。”
  
  “是!”
  
  
  
  傲龍山莊。
  
  芙蓉軒。
  
  “不行,夫人身體太過虛弱,以至胎位不正,可能會難產,情況……不樂觀……”一個沉穩的聲音響起。
  
  “張大夫,難道沒有其他辦法了嗎?你要幫幫我家夫人呀……”一個胖胖的中年婦女焦急的看著面前努力施救的大夫。
  
  “爺,爺~~救我!你在哪裡,星兒好痛,好痛~~啊~~”床上一個瘦弱但美麗非常的女子緊密的冒著冷汗,纖白的十指緊緊抓住身下的被單用力扭曲,不停翻滾著,發出痛苦哀嚎的慘叫。
  
  “大夫,你想想辦法呀,這樣下去,我家夫人和胎兒都會死的!”胖女人死死的抓住大夫的手臂,苦苦的哀求。
  
  “可能只能保住一個,而母體較弱……”張大夫皺眉對胖女人說著。
  
  “不會的,不會這樣的……”胖女人失神道,突又精神一振,“不,也許莊主可以幫助夫人,我……我去找莊主來!……小翠!小翠!你去莊主那再催催……”
  
  “容媽,你忘了,小翠已經被你叫去找莊主了。”一個侍女答道。
  
  “唉,你看我,都急昏頭了……可,可莊主怎麼還不來呀,真急死人人了!”頓了頓,她又擔憂的看著床上的呼天喊地的夫人,“莊主,他一向都對夫人冷冷冰冰的……他,他會來嗎?”
  
出生(下)
  林雨玄緩步走入庭院,正在門外守候的一眾僕人立刻直挺挺的拜伏地上,齊聲恭順的呼道:主人!
  
  林雨玄揮手,跪在門邊的僕人立刻彎腰起身恭敬的打開屋門,輕風掠過,僕人眼前一花,林雨玄已消失不見。
  
  “啊!”焦急守候在小姐身邊的容媽猛見一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房中,正待驚恐的大叫,卻驀然發現此人正是小姐愛逾性命夢縈魂牽的男子傲龍山莊莊主林雨玄,容媽不由又驚又喜,疾步上前,心道:他終究還是念著夫人的……
  
  “怎麼樣,她生了嗎?” 那股血脈相連的感覺從星兒肚子裡傳出,越來越明顯,簡直要揪著他的心弦般。看著還在床上反覆哀嚎的女人以及旁邊滿頭大汗不停嚷嚷的產婆,林雨玄深深皺眉,雙目瞬間變得陰沉,一股冰冷暴戾的氣息透體而出,薄薄的輻散了整個房間。
  
  “莊主,請放心,夫人吉人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感受到主子的陰騖,容媽誤以為他是在擔心夫人,忙打起精神小心翼翼的回答。
  
  林雨玄寒冰般的冷眸掃了她一眼,容媽頓時噤若寒蟬,不敢再發一言。他轉身面對大夫道:“大夫,情況如何?”
  
  大夫察言觀色,陪著小心道:“情況……不太樂觀,夫人身體虛弱,又動了胎氣,導致胎位不正,難於生產。小人正試圖護住夫人心脈,以免夫人失血過多而亡。莊主要有個心理準備,也許只能保住一個,但小人會盡力讓夫人活下……”
  
  “沒這個必要,我只要胎兒!”林雨玄冷硬的啟口,“不惜一切代價,保住胎兒!”
  
  “莊主!”容媽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驚呼。怎……怎麼可能,莊主竟然只要嬰兒,他不是為了夫人而來的嗎?保住胎兒,那夫人她呢,他想要夫人死嗎?
  
  不,不~~夫人待她嗯重如山,她絕不可以讓夫人死去……容媽急促的喘息著,猛然跪倒地上連連磕頭:“莊主,請您救救夫人,夫人對您一往情深,至死不渝。奴婢求求您,求求您看在夫人一片深情的分上救救她……奴婢給您磕頭了……” 鏗鏘有力的磕頭聲‘碰碰’響起,堅硬的大理石地板慢慢浮現出觸目驚心的血跡。
  
  “閉嘴!這裡沒有你這奴才說話的餘地,給我滾出去!”林雨玄厲聲喝道,冷殘的目光閃動著一片殺機。
  
  “莊主,奴婢求求您……奴婢求求您了……”容媽艱難地跪行到林雨玄腳邊,泣不成聲地拉住他的褲腳,“只要夫人平安,奴婢願替小姐一死!”
  
  “賤婢!既然你那麼想死我成全你!來人!”林雨玄深寒的話語仿若來自九幽,“把她拖下去,喂狗!”
  
  “是!”眾多僕人一擁而上,七手八腳的要把容媽拖下去。
  
  “你們走開……莊主!夫人不計名分跟了你三年,無怨無悔,您怎麼能……放開我……”容媽拼命掙扎。
  
  “莊主!奴婢死不足惜,可憐夫人她一片痴心,到頭來卻是一場空……”
  
  “莊主!請善待夫人,否則我做鬼也不放過你!”凄厲的叫聲響徹蒼穹,而後,漸漸消散而去。
  
  林雨玄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無動於衷。那高高在上的淡漠神態,仿佛剛才殺掉的不是珍貴的人命,而是一條卑賤如塵的土雞瓦狗。
  
  林雨玄轉身冷然的盯著大夫:“張大夫,你聽清楚,我只要嬰兒!其他的……你不需要考慮!如果嬰兒出了什麼問題……”他厲聲道,“這張桌子就是你的下場!”‘喀’的一聲脆響,一張紅木桌子瞬間被拍得粉碎。
  
  “明白!明白!”張大夫膽戰心驚的擦拭冷汗,心底哀號不已,嗚,悔不該貪圖那小小的金元寶,現在別說享受,只怕連性命都保不住啊……
  
  “容媽,容媽……你在哪裡?”容媽臨死前的尖叫把已陷入半昏迷中的星夫人驚醒,她痛苦的輾轉反側,無助的呼叫,“容媽……我好象聽見爺的聲音……容媽……爺他來了嗎……”
  
  林雨玄淡漠的聲音響起:星兒,我在這裡,為了我,把孩子生下來!
  
  “啊!”如同天籟一般,星兒淚睫盈眶,是他的聲音,他終於還是來了,他還是關心她的……為了她最愛的人,她一定會把孩子生下來,即使那代價是生命!
  
  啊!天,她好痛!她全身都痛!那股撕裂辦的巨大疼痛,讓她想尖叫發泄,可是卻發不出聲音。
  
  推呀!用力推呀!
  
  心底一個清晰的意念在支持她,她要生下這個孩子,因為這是爺的願望!她直覺的使勁推擠,忍受著一波一波永無止境的劇痛。
  
  “……好了,再用力一點……我看見頭出來了……快出來了……”
  
  啊!不行了她疼痛的幾乎輾碎的四肢百骸早已破敗不堪,意識逐漸陷入模糊。
  
  突然,一股冰涼清淨的氣息覆蓋了她的身體,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竟然看見了天上那輪巨大的圓月。
  
  明亮的圓月無視屋頂瓦片的阻隔,一道道溫潤如水的月華如潮水般吸入她的身軀,使她全身的毛孔都有種被冰水浸透的暢快感。她開心的笑了,感覺到一個什麼東西被她推出了體外,然後,就昏了過去。
  
  “哇!!!哇!!!”嘹亮的哭聲在這寂靜的深夜顯的尤為清晰,伴隨著一陣奇香飄來更是令人渾身舒暢。
  
  “好了好了,終於出來了……恭喜莊主,是個漂亮的小千金!”
  
  林雨玄急切的抱過已經裹得嚴實的嬰兒,心神頓時被這團軟棉給吸引住了,眼裡再也容不下其他事物。多可愛的小精靈呀,深深的眼窩中是大大的眼睛,上頭還有兩排又濃又密的睫毛掃呀掃的,高挺秀氣的小鼻梁上配上嫣紅的小嘴,白皙細嫩的肌膚透著淡淡的粉紅色,清純晶瑩得就象一個水晶娃娃。
  
  看著陷入熟睡的嬰兒,一抹淺笑飛揚在他脣邊,冷酷的眼神也褪去了冰寒,尤如太陽融化了積雪般俊朗。他抱著嬰兒,微微查探了一下嬰兒的經脈和筋骨,不由吃了一驚。
  
  “竟然是月女之身……”
  
  他立刻輸出一股內力慢慢沿著嬰兒的奇經八脈行走,內力所過之處暢通無阻。他不由一驚,果然是純陰之體的月女之身,不僅媚骨天生,還是練功的絕好鼎爐,千年難遇。如若她的月之身一事被其他人知曉,只怕她從此將永無寧日。他雖無懼,可是她呢?
  
  低頭看著嬰兒粉嫩的小臉,他冰冷酷絕的心首次升起了一股強烈的獨占慾望:“她是我的!天上地下,沒有人可以從我身邊奪走她!”
  
  “林無月!我的女兒,從此之後你的名字就叫林無月!”
  
  “爺……爺……你在哪?……”星夫人從昏迷中醒來,氣色奇跡般紅潤,但林雨玄明白,這隻不過是她臨死前的回光返照。
  
  “爺……你沒走,你果然在這,星兒好幸福……”
  
  林雨玄看著這個他從未愛過的女人,看到她為了自己燃盡了最後的一絲生命火焰,心下也不由覺得有些感動:“星兒,你辛苦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星夫人輕輕搖頭,她不能,她也不敢,她怕一閉上眼睛,就再也見不到他。她痴痴的凝視著這個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眼裡迸射出無比燦爛的愛炎火花,這火花仿若點亮了黑暗的蒼穹,似要照耀到更古老更恆遠的地方,那是生命最後的輝煌。
  
  她慘白的十指緊緊扣住他的手臂,嘴裡幽幽的道:“爺,我知道你並不愛我,可是我從不後悔,星兒一生最大的幸福,就是能夠成為爺的……女人……”
  
  一頓,美麗的雙眼緩緩合上,她瘦弱的玉手無力鬆開,劃出一個絕美的圓弧沉重的跌在床邊。眼角,一顆晶瑩的淚珠悄然滑落,無聲的隱沒入塵土中。
  
  林雨玄身軀一震,長嘆一聲默然不語,冰冷的雙眸依舊是雲淡風清。對於這個女人,他沒有任何感覺,只有肉體間純粹的慾望。甚至她的死去,除了在他心底濺起一點小小的波紋外,什麼也沒留下。
  
  “星兒,你不該愛上我這樣的人……”
  
  遠處,不知是誰吹起了悠揚古老的旋律,悲涼而婉轉,纏綿悱惻,迴盪在風中……
  
  抱著嬰兒,林雨玄走出芙蓉軒。
  
  “林天!”
  
  “屬下在!”
  
  “星兒已死,我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的女兒是這個時辰誕生的,所以這個屋裡的人都必須死!你知道該怎麼處理!”
  
  他溫柔的看著嬰兒,嘴裡吐出的卻是殘酷冷絕的話語:“從今天起,傲龍山莊裡再沒有芙蓉軒!”說完再不回首,絕塵而去。
  
  “遵主人令!”
  
  星空黯淡,烏雲蔽月,天地蒼涼。今夜,將是一個血腥之夜!
  
作者有話要說:下面是酷爹爹和俏寶寶的正式見面,上面的不算~~~
甦醒(上)
  蘇晚漸漸從黑暗中復甦,只覺得渾身無力,象是被禁錮在一個小小的空間,非常的不自然。
  
  “嗚~~我不是死了嗎?為什麼我還有意識?我現在又是在哪裡?”蘇晚緩緩的睜開眼睛,疑惑的打量四周的環境。
  
  一席雪白的紗帳象瀑布一樣由上懸掛而落,隨著微風輕輕晃動,蕩起一波一波的褶皺,精工細雕的大紅眠床上鑲嵌著瑰麗的瑪瑙,整齊錯落的拼設成美麗的龍鳳呈祥圖。隔著朦朧的紗帳,四周是紅木雕刻而成的精緻傢具,幾款纖巧的瓷器細緻的點綴在傢具旁,顯得高雅而不落媚俗,還有圍在她周圍那一群一臉驚喜的古裝女人……等等,一群女人?!圍在她周圍?!!還是……古裝?!!!蘇晚驀然抬頭,眼睛愕然的跟一群女人……沒錯,不是一個女人,對上了。
  
  “醒了醒了,小姐終於醒了!”
  
  “太好了,都睡了一天一夜,再不醒來,我們可就……阿尼陀佛,菩薩保佑,菩薩保佑!”
  
  “快,快去報告主人!”
  
  蘇晚目瞪口呆的看著一群古裝女人連奔帶跳的上下亂竄,臉上都是一副喜極而泣劫後餘生的表情,有幾個早已跑出門外,大概是去通知那個所謂的什麼主人去了。
  
  “你們是誰?”蘇晚正欲發問,卻驚駭的發現自己居然只能發出‘哇……哇……’的叫聲。
  
  這是怎麼回事?我的聲音怎麼變成這樣?!……還有身體,怎麼軟綿綿的使不出勁?難道……蘇晚的腦海掠過一個怪異的想法,急忙奮力抬起自己的手臂。天啊,這……這是我的手嗎?小小軟軟的?這分明就是……嬰兒手啦!我變成嬰兒了?!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神經錯亂?借屍還魂?還是轉世重生?
  
  蘇晚震驚無比,意識頓時瞬間陷入一團迷亂之中。
  
  “主人!”一聲聲整齊敬畏的呼聲將蘇晚恍惚的意識拉了回來,奇怪,空氣怎麼變得有些冷了?
  
  兩只有力的臂膀突然穿過她的腋下把她抱起,愕然間,蘇晚對上了一雙黝黑深邃的黑眸。
  
  如同被閃電狠狠劈過,蘇晚的腦海剎時一片空白:“好帥啊!”她的心急速跳動著,眼睛一瞬不瞬盯緊眼前如帝王般偉岸絕倫的男人。黑如烏木的長髮被一根絳藍的髮帶箍在腦後,古羅馬雕像般輪廓分明的俊美臉頰,配上銳利如鷹的冷酷雙眸及英挺如刃的劍眉,越發顯出他卓而不凡的高貴氣質,還有那隨著呼吸微微起伏鼓動伸縮的壯碩肌肉,更是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
  
  這是一個擁有無窮魅力和魄力的男人!只要他願意,他可以讓人毫不猶豫的為他而生,為他而死。即使明知眼前如飛蛾撲火般危險,也心甘情願,無有怨悔。
  
  在朝為帝王,在野亦人傑!不知為何,蘇晚腦中浮現出這句話。
  
  不說蘇晚傻傻的看著林雨玄,林雨玄也同樣在仔細打量眼前的小東西。
  
  驚艷!這是他的第一個印象。她的眼睛深邃如天空一樣廣,象草原一樣寬,如大海一樣深,滿布著清新慧諧的光芒,柔嫩細緻的肌膚透出淡淡的粉紅色,膩滑得讓人想咬上一口。雖然他不是第一次看自己的女兒,但昨天嬰兒剛生下來時只有一瞬間曾睜開眼睛,隨後便沉沉睡去,而他因為擔憂她只顧焦急的傳喚大夫和呻斥下人,倒也一時無暇多細觀她的樣貌。
  
  “加以時日,必為絕代尤物!”林雨玄暗忖,“天下間,能夠抵擋她魅力的男人只怕屈指可數,屆時恐怕……”他一雙劍眉不由深深蹙起,眼神也瞬間變得酷寒冷殘,“無論如何,要想從我身邊奪走她的人,我必定要他付出慘重代價!神擋殺神,魔阻殺魔!”
  
  感受到身邊突如其來的冰寒,蘇晚回過神來,不由納悶於林雨玄的陰鶩從何而來。
  
  難道是我太醜了,所以他不高興?蘇晚忐忑不安的想,心情一時有些沮喪,“什麼嘛,相貌又不是我想要怎樣就怎樣的,長得醜又不是我的錯,幹嗎要擺出這副表情來?哼~~”其實她又如何知道林雨玄的想法恰恰與她相反。
  
  不過,他蹙起眉頭的樣子好冷酷,看看周圍嚇得瑟瑟發抖的僕人就明白了。不行,她不喜歡這樣。
  
  “松一點,再松一點……”蘇晚奮力揮動雙手撫上他的臉,努力的想把他蹙起的眉毛撫平。她輕輕的磨挲著,就像以前撫摸孤兒院小孩子頭髮的一般溫柔,他的皮膚很光滑,很有彈性,她一時間竟不捨得鬆手。
  
  對了,還有這個!蘇晚想起了什麼,送上小臉,濕潤粉嫩的小嘴在他的脣上用力的打了一個大大的親親,這是以前在孤兒院養成的習慣。以前每當孩子有煩惱時,她就是這麼安慰他們,親親臉,額頭,鼻子等等,親嘴脣則是對更小的孩子做的,以示親昵愛憐之意。現在她變成了一個嬰兒,也沒啥好害羞的,自然而然就做了表達她最親昵方式的動作。
  
  林雨玄訝然的看著蘇晚的動作,蘇晚無法說話,只有咧開櫻脣用甜甜的笑容安慰他,“好了,不要再生氣了哦~~”
  
  呵呵~~~一陣低沉清朗的笑聲從林雨玄的喉中溢出,如太陽融化了冰雪,冷漠不再。
  
  “真是個可愛的小東西!”林雨玄輕柔的抱著蘇晚,食指摩挲著她水嫩滑膩的臉蛋,突然轉頭冷然道:“林天!”
  
  “屬下在。”林天越眾而出。
  
  “奶媽是否已經入莊?”
  
  “是的,主人。打從昨日您吩咐屬下找尋小姐的奶媽時,屬下已立刻飛鴿傳書讓人將方圓百里內奶水最充足的奶媽帶來,現在她們正在西廂裡候著呢。”
  
  “嗯,帶幾個過來,小姐睡了一天應該餓了。記住,要健康懂事的,我不希望看見一個多嘴的奶媽,明白嗎!”
  
  “屬下遵命。”
  
  
甦醒(下)
  四章
  
  (以下蘇晚改名為林無月)
  月兒搖頭晃腦的看著這個俊美的爹爹和中年大叔講話(林天哭喪著臉說:大小姐,我才二十九不到三十,哪裡就成中年大叔了?),很無聊的打了個極不淑女的呵欠,林雨玄轉頭看向她,她立刻收斂嘴巴對著爹爹露出一個超級甜蜜的微笑。
  
  “爹爹~~~~餓~~~~~餓~~~~”可惜小嬰兒是說不出話的,月兒也只能用稚嫩的小手扯扯爹爹的衣服,再用一雙泫然欲泣的晶瑩雙眼表達她對食物的渴望。
  
  不知道是不是她這一番可愛的表情打動了林雨玄,他似乎明白了嬰兒要表述的意思(真不容易)。親了親嬰兒粉嫩的小臉,他柔聲道:“月兒,餓了是嗎,再等一會,你就可以飽飽的吃一頓了。”這麼輕聲細語的話居然會出自主人的口中,林天聽見自己的下巴‘啪嗒’一聲落地的聲音。
  
  “林天,你怎麼還在這裡,還不快去把奶媽叫來!”一轉頭,那張冰冷的面孔又回來了。
  
  林天趕緊將落地的下巴揀回來,暗忖:這才對嘛,這才是一向以冷酷著稱的主人應有的表情嘛,剛才主人的那個樣子,一定是我眼花了,是幻覺,絕對是幻覺!
  

  月兒聽到爹爹要把她交給一群奶媽喂養,腦海里立刻浮現出如下一幕景象:一位位噸位十足,彪肥體壯的胖女人把她圍在中間,拼命把一隻只碩大的乳房塞進她嘴裡,一副不吃完誓不罷休的猙獰表情,立刻把她驚出一聲冷汗:“嗚……嗚……我不要呀……我不要被一群女人圍困……爹爹……爹爹不要啦……”
  
  她激動的手舞足蹈,頭搖得象個波浪鼓,一邊還‘咿呀咿呀’的大叫,結果林雨玄完全誤會了她的意思。
  
  “呵呵,可愛的小月兒,聽見要吃奶就這麼高興(拜託,我這象是高興嗎?),不要急,奶媽很快就過來,到時你就能吃得飽飽的了。(我是叫你不要急著叫奶媽才對!)”
  
  可惜不管月兒如何的手舞足蹈,如何的用她豐富的肢體語言講述她的不願,林雨玄畢竟是人而不是神,你完全無法要求一個男人,尤其是一個不可能有帶孩子經驗的男人,懂得嬰兒咿呀聲是表達什麼意思,所以,可憐的月兒寶寶還是無法擺脫落入那群奶媽魔掌中的命運。
  
  既然事情已無法輓回,那麼我們的月兒小姐也惟有自救
  
 
  
  “莊主!莊主!小姐死活都不肯吃奶,還把奶媽盛好的奶瓶給打翻了!”一個丫鬟慌慌張張的衝入龍軒,在書房門外大聲叫喊,林雨玄皺起了眉頭。
  
  “莊主~~不好了,小姐打了奶媽一拳,還踢了她一腳!”緊接著又一個丫鬟屁顛屁顛的過來報道,林雨玄放下了文件。
  
  “莊主~~~~~小姐她大哭不止,怎麼哄都哄不停……”又來一個不知死活的,林雨玄已經消失在龍軒門口。
  
  龍軒東面,一間雅致的小房內。
  
  我們的女主角月兒小姐正發揮她那清脆動人的嗓音在床上號啕大哭,從帶點嘶啞的哭聲不難聽出,她已經哭了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更從她身邊手忙腳亂、冷汗直冒的丫鬟、奶媽臉上可以看出,照顧月兒小姐,那絕對是一份吃力不討好的辛苦差事。
  
  驀地,一條鬼魅般的身影驟然出現在屋內,一眾丫鬟奶媽大驚,駭然望去,就看見林雨玄那雙閃爍著攝人寒意的冰冷目光。他臉上雖然沒有表情,但他體內散髮出的暴戾的氣息,都告訴眾人,他很憤怒。
  
  “莊……莊主……”‘撲通撲通’聲響,眾人跪了一地,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個縮在地上瑟瑟發抖,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似的。
  
  月兒看見是她親愛的爹爹來了,可愛的粉臉立刻停止了哭泣。她快速的從床上坐起,搖搖晃晃的爬到床邊,把雙手一伸,示意爹爹抱抱,猶帶淚滴的小臉如同雨後梨花,說不出的惹人愛憐。
  
  林雨玄輕柔的把月兒抱起,抹去她小臉上的淚痕,感受到爹爹的關心,她高興地‘咯咯’直笑。過了一會,也許是哭累了,在爹爹溫暖的懷裡,她很快的進入了甜甜的夢鄉。
  
  “你們很好,我把小姐交給你們照顧,你們就是這麼照顧她的嗎!!” 林雨玄低沉的嗓音裡有掩飾不住的憤怒,周身如海般輻射出的壓力沉重得令人無法呼吸。
  
  “莊主……饒命……饒命啊……”一眾僕人把頭磕得‘碰碰’直響,那用力的程度使得每人的額頭上都濺起駭人的血花,看上去既凄慘又美麗。
  
  他突然笑了,薄薄的嘴脣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雪亮的銀白,眼裡的寒意卻未見一分減少:“沒用的人,我不需要!”
  
  說完轉身離去,身後,幾條黑影閃動,綻開了一地艷麗的血花……
  
  
  下一章女主長大了哦,父女間的曖昧很快就要出現了,呵呵~~~~~~~~~~~~
十四年後。
  時光匆匆,十四年轉瞬即過。
  
  十四年裡,無論是武林還是朝廷,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武林中,神秘的崛起了一股隱蔽而龐大的勢力,這股勢力幾乎覆蓋了整個北武林的所有門派,明面上北武林依舊是各個派別林立,實際上掌控各個門派的主腦人物已換成神秘勢力裡的人。這個驚人的消息其實並沒有在江湖上流傳,只是一些有心的武林宿老隱隱察覺出了不對,但苦於這個神秘勢力隱蔽工夫做得太到位了,他們根本掌握不了什麼線索,也無法公布於眾,只能各自暗中警惕不已。
  
  朝堂上,本就混亂的李家王朝越發顯得混亂不堪。四十年前建文太子登位,這天下就非那麼太平。傳位至今,皇帝益發昏庸無能,只會橫徵暴斂,官員更是腐敗墮落,再加上北有匈奴虎視眈眈,南有趙氏南越自行其政,內有各家族門閥不服管教,天下隱隱顯現出大亂的徵兆。
  
  然而李家王朝至今還能支持下去,是因為最近幾年朝廷上冉冉升起的兩顆文武雙星。武為白虎蕭統,四年間,帶領軍隊平定了無數次匈奴、鮮卑之亂,在軍隊中威望如日中天,甚至出現了軍中兵不知王,只知蕭帥的趨勢;文為青龍師方才,也是在短短四年間,由一介白衣布丁的新科狀元竄升至當朝一品太尉的傳奇人物,在朝堂中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尤其近兩年皇帝幾乎不理朝政,朝廷上更成了他的一言堂。說來奇怪,也不知是否文武天生不對盤,這兩顆朝廷新星偏偏是兩個冤家對頭,在朝中一個代表軍方,一個代表文士,各自柄執的政見也是南轅北轍,一見面非吵個你死我活不可。但也幸好如此,由於這雙方的勢力互相牽制,皇帝才敢放心的享受生活,否則兩人聯合起來,皇位恐怕危矣。
  
  不過世事難料,誰能保證他們沒有有聯手的一天?
  
  
  江湖盛傳,有四大勢力。分別是:東慈航(靜齋)、西奔馬(堡),南連雲(水寨),北傲龍(山莊)。四方勢力根枝繁密,幾乎主宰了武林大半江山。
  
  北方, 谷。
  
  其時正值早春二月,谷外是白雪紛飛、冰天雪地的氣候,但在谷內卻早已冰雪消融。冉冉的陽光普照在青翠的山谷中,給山谷帶來無限生機,而巨大的傲龍山莊就坐落在這個山谷的中央。在山莊深處,有一座雅致的別院,傲龍山莊大小姐林無月的香閨飄香小築就在這裡。
  
  小築依山而建,圍墻隱現在山巒之間,把一處美景鎖在大門之後。門後是一條潔白的小路,小路兩旁栽種著無數層迭迤邐的楓樹,嫩黃、金黃、淺紅、深紅,各展風姿,光彩奪目,美不勝收。楓樹下的草地上,五彩繽紛的花兒竟相開放,漂亮的蝴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再往前行百米,是一個清碧的心型小湖,四周種了許多青嫩垂柳,在春風中微微起舞。小湖東邊是座歇山頂式的小樓,五楹兩層,翹角飛檐,像蝴蝶般振翅欲飛,非常別緻,而小路的盡頭,就是這座小樓。
  
  此時,小樓門前,正站著兩名妙齡女子。
  
  “紅杏姐,你好,請問小姐是否在內?可否為我通傳一下?”一個丫鬟打扮的園臉少女對著站在門前的秀麗女子問道。
  
  秀麗女子微微蹙起眉頭,道:“小翠,小姐確實在房內看書,不過我不太方便進去。”
  
  叫小翠的少女嘟起嘴問道:“為什麼嘛,紅杏姐,林總管叫我來請小姐,難道你不能進去通傳一聲嗎?”
  
  叫紅杏的女子苦笑道:“對不起,不是我不願意,小姐說了,她看書的時候一律不許任何人騷擾,我可不想違背小姐的命令。否則被莊主知道的話,我可是會受到極其嚴厲的處罰的!”她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她警惕的四周望瞭望,壓低聲線又道,“就在三年前,有個下人不懂規矩,在小姐看書的時候走進書房收拾東西,驚擾了小姐,後來被莊主知道後,結果那叫一個慘呀,手筋腳筋全給一根根挑斷,還被放在後山曝曬了三日,足足哀號了三天三夜,死得時候,只剩下一副骨頭了,真是……唉……”
  
  小翠驚呼道:“真的嗎?想不到莊主還有這麼殘忍的一面,我以為他只是……”說到這裡,她臉紅紅的有些說不下去了。
  
  紅杏一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心裡的想法,不由冷笑道:“你以為莊主只是對人比較冷淡,平常不會怎麼管你們是吧,你可就大錯特錯了!你才剛來半年,根本不知道以前的莊主有多可怕,他的手段有多殘忍,不知道有多少個只犯了一點錯的下人被莊主……”搖了搖頭,似乎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和小翠說太多,她繼續道,“不過現在好多了,自從小姐懂事後,莊主也漸漸變得有人情味了,不再象以前那樣動輒殺人,即使真有下人不小心犯了錯,只要小姐在旁邊說說話,莊主也不會逆著小姐……咱們的小姐,可善良著呢,對人極好,又聰慧,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大家都說小姐是上天的仙女,誤入人間啊……”
  
  頓了頓,她接著道:“我知道你們這些丫頭,都對莊主抱有一點不切實際的幻想,希望哪天自己能被莊主看中,飛上枝頭當鳳凰!哼,象你這種想法的人海了去了!我可警告你,趁早放棄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要知道,以莊主尊貴無比的身份,又怎會看上我們這種低賤的下人呢?更何況,做莊主的女人,下場也未必比我們好到哪去……”她輕輕的冷笑,看來是知道些什麼。
  
  須臾,她極其嚴肅的看著小翠,道:“剛才我說的話,你聽過就算了,千萬不要對別人講,如果不是看在你和我的關係還算不錯,我根本不會和你費這麼多口舌。記住,在山莊做事,要多聽少看不說話,就是:上面要你聽的話你一定要認真聽,不該看的東西絕對不要看,無論看到什麼聽到什麼嘴巴都給我閉緊點,管嚴點!知道了嗎?”
  
  小翠用力的點點頭,感激的道:“紅杏姐,謝謝你的教誨,我以後一定會注意的。”
  
  紅杏滿意的點頭道:“那就好……對了,林總管叫你來請小姐到底有什麼事?”
  
  小翠道:“紅杏姐,我也不是很清楚,是莊主吩咐林總管,來請小姐到大廳去。不過,我猜想應該是這次西洋遠航的船隊又給小姐帶了很多禮物的緣故吧。”然後她一臉羡慕的神情道,“紅杏姐,聽說這次的西洋遠航,去到了好遠好遠的地方,還帶回了好多好多的東西。不僅有很多的奇珍異獸,還有各種漂亮名貴的珠寶、玉石,哎,偷偷告訴你,這次回來的人中,還多了一些長著各種顏色頭髮,皮膚、眼睛也是各種顏色的人啊,可奇著咧……”
  
  “瞎說什麼呢,什麼各種顏色?人不都是黃皮膚黑頭髮黑眼睛嗎,哪來的其他顏色,你又在這胡說八道了。”紅杏搖頭表示不信。
  
  “哎,紅杏姐,我可沒胡說啊!這可是我親眼見到的,那些人有的是紅頭髮,有的是黃頭髮,有的人皮膚是黑的,有的人皮膚又白得象無常,眼睛又藍又綠,希奇古怪的什麼都有!”
  
  “不會吧,這麼古怪?你是不是看花了眼,還是幻想症又發了?”紅杏的臉上就寫著:我就不信你幾個字。
  
  “紅杏姐!我說得都是真的!!”小翠委屈的叫道,“我發誓,那些人真的就這麼古怪!”
  
  “我……”
  
  “紅杏,小翠說得沒錯,這個世界上,確實有很多和我們膚色不同的人種……”一把無比動人的嗓音從小樓裡穿出,帶著一種獨特的韻味,溫柔的撥動著人心中最軟的那根弦。
  
  “小姐!”兩人驚叫道,“你都聽見了?”
  
  “當然了,你們叫得那麼大聲,除非我是個聾子,否則我還真想不到有什麼理由能讓我聽不到你們的談話。”樓中人道。
  
  “對不起,小姐,我們不是有意的,請您原諒……”兩人急急辯解。
  
  ‘撲哧’一聲嬌笑:“好了,別緊張,我又沒說要把你們怎麼樣,瞧你們一個兩個嚇成這樣!膽小鬼!算了,你們都進來吧……”
  
  “是,小姐。” 兩人齊聲應道,舉步進入小樓。
  
  進門後,首先入眼的是一座巨大的書架,占據了整個右壁,上面整整齊齊的放滿一排排的書籍,怕不下千本之多,可見此間主人的博學。正中央是一張寬長的紅檀書桌,一個淺紫色的水晶花瓶中插著一束深紫色的鮮花,散髮出淡淡的幽香,桌角下有一小爐,燃點的檀香輕輕地飄蕩著,怡然心脾。
  
  旭陽的絲絲縷縷光線自屋門兩側的晴窗映射進來,一個風華絕代的美人正慵懶的斜坐在一張名貴的紫金雕椅上,陽光照耀在她那一頭黑綢般的長髮上,淡淡的散髮出一層光澤,更是襯得肌膚瑩白透明,如夢似幻。粉色嘴脣如櫻花般柔美,尤其是那一雙眼睛,宛如積聚了天地間所有的靈氣,幽深的似一汪清泉,晶瑩通透,清澈純淨。
  
  她身著一件粉紅色的緊身小襖兒,內穿一條雪白的絲質長裙,勾勒出她玲瓏浮凸、無限美好的曲線,纖腰不盈一握,高聳挺翹的酥胸隨著她的呼吸上下起伏,宛如一朵美麗又高雅的白蘭,散髮出脫俗的靈氣,有種讓人既想占為己有又不敢輕易褻瀆的超然於塵世的美態。她的手裡捧著一本書,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兩人。
  
  雖然不是第一次看見小姐驚人的美態,但紅杏依然是看得目眩神迷,而小翠則更不堪,眼睛瞪得大大的,口水都流了一地,讓人不禁懷疑她是否傳說中的色女轉世?
  
  月兒被她們看得有些不自在,不由嬌嗔道:“好了,你們兩個,看夠了沒有?看夠了就快幫我把這裡的東西收拾一下。”
  
  “是,小姐。”紅杏很快的回過神,麻利的收拾起台上的東西。
  
  “紅杏姐,我來幫你。”小翠也走上前幫忙收拾。過會,她突然拿著一張圖畫叫道,“小姐,這幅畫上的巨物是什麼東西?這一條條線又是什麼?”
  
  “那個啊……是船。”月兒看了一眼道,“就是林總管下西洋坐的那種船啊。”
  
  “騙人吧小姐,船不都是象煙雨湖上停著的那種畫舫嗎,怎麼會有這麼龐大的身體?這麼大的船那麼重,在水上能浮得起來嗎?”小翠滿臉的不信。
  
  月兒還未說話,紅杏已不悅的道:“小翠,你竟然敢懷疑小姐的話,你是不是皮癢了?”她最聽不得有人質疑小姐的權威。
  
  “不是的,我當然相信小姐啦……”小翠急急解釋,“我只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麼大的船,它怎麼能動起來啊!”
  
  “呵呵,沒關係,你們不知道也屬正常。這種船以木為膚,以鋼為骨,不能在湖中停泊,因為湖水的浮力不夠,但它卻是海上的霸主,在大海中,它是無敵的。”月兒輕撫畫面,“至於這些線條,是船身的結構圖,你看……這是駕駛倉,這是龍骨,這個是排水管……”月兒耐心的解釋。
  
  “龍骨?排水管?駕駛倉??”小翠聽得雲裡霧裡,目光茫然的盯著那一條條黑線,腦袋上滿是巨大的問號。而紅杏則是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樣,不為所動的繼續整理檯面的東西。
  
  “哎,算了……我還是不解釋了,反正你們也聽不懂……”月兒有些鬱悶的收起圖紙,畢竟相差了近千年的知識啊。
  
  “對了,紅杏,你將書架左邊第三排的那木盒取出來……對,就是那個……好了,帶上它我們就走吧。”
  
  “是,小姐。”
  
  
情慾(上)
  
  三人剛走到前廳門口,一個中年人迎了上來。
  
  “林叔,好久不見,月兒有禮了。”月兒微微的福了一福,紅杏及小翠鞠躬道:“林總管!”
  
  “不敢當,小姐,”林天趕緊後退兩步,誠惶誠恐的道,“小姐千金之軀,屬下不敢受此一禮。”
  
  “林叔,不知林嫂的心痛病是否有所好轉,上次那些千年參片夠不夠用?如果不夠,月兒叫人再多一些過去。”月兒柔聲道。
  
  “夠了夠了,那些參片還有不少留著呢。小姐為屬下夫婦如此費心,屬下不知如何才能報答……”林天感動的道。
  
  “只是一點小事,林叔不必放在心上,倒是你為爹爹如此辛苦的奔波,該說感謝的應該是月兒才對。”
  
  “小姐言重了,能為主人及小姐分憂是屬下的福分,不值得小姐掛心。”
  
  “對了,林叔,我聽說最近莊裡不少人都有些病痛,這裡有些方子……”她示意紅杏把木盒拿出來,“是我看了神農遺籍‘百草論’、華陀的‘藥方學’及孫仲景的‘千金方’等多種醫書所整理出來的一些藥方,所治療的病症及用法、療效都寫在上面,麻煩你拿去製作出一些成品,希望能對大家有所幫助。”
  
  林天深深的鞠了個躬,面露激動之色:“小姐您真是菩薩心腸,如此體恤我們這些下人,屬下……”未了便有些哽咽,說不下去了。
  
  “林叔你別這麼說,只是一些方子而已……對了,我爹在前廳嗎?”
  
  “主人不在前廳,請小姐移步沐雨亭,主人正在那等您。”
  
  
  沐雨過橋斜徑緣,菊鮮松翠柳含煙。秋山不遜三春景,五色斑斕別樣妍。
  
  沐雨亭位於山莊正北面一座巨大的湖泊中,湖水清澈幽碧,深不見底,湖面有一座長廊式的小橋,彎折悠轉,九諦十曲,每隔五米就有一對刻著形態各異的蒼龍、虯龍的石製盤龍圓柱托著橋上倒卷的廊頂,即顯幽雅別緻又不失瑰麗雄偉。而沐雨亭就坐落在這小橋的中心。每到天氣變化時,湖中心總會下起一場細靡的小雨,而後便泛起一股輕薄的煙霧,如夢似幻般,沐雨亭由此而得名。
  
  此刻,亭內,一名高大英挺的青衣男子正背負雙手靜靜的站立著。他的神情專注而冷漠,冰冷深邃的眼眸正默默的凝視著遠方。寒風咧咧的吹拂著他的衣角,他依舊巍然不動、靜謐如山,全身散髮出一股冷酷的漠視一切的狂傲氣質。
  
  再看亭內,一張大理石製成的石桌上,正燃起一個紅泥小爐,爐上置著一個茶釜,看來已燒有一段時間。桌邊還擺放著一些名貴器皿,精細糕點,糕點上還熱氣裊裊的冒著輕煙,可見此間主人的有心。
  
  不多時,一陣急促的碎步聲漸漸傳來。
  
  “爹”月兒一路小跑過來,俏臉上滿是劇烈奔跑後的嫣紅,帶動著胸前兩團飽滿堅挺誘人的胸脯上下跌宕,“對不起啊爹爹,我來晚了!”
  
  林雨玄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頗為心疼的看著她漲紅的小臉,柔聲道:“月兒,你看你,跑得那麼急,要是跌倒了怎麼辦?”
  
  他健臂一伸,摟住她的細腰,帶到懷中坐下,又皺眉道:“還有,月兒,今天怎麼不穿那件爹爹送給你的雪貂白裘,大冷天的,不小心凍著了,爹爹可會心疼死了。”
  
  月兒舒服的蜷縮在他的懷裡,懶洋洋地磨蹭著,好像渴求主人愛撫的貓咪:“才不會咧,因為有爹爹在這裡啊。爹爹就是月兒的火爐啊,又溫暖又舒服,呆在這裡,一點都不冷,比穿一百件襖子還暖和,嘻嘻……”
  
  林雨玄搖頭失笑道:“你啊你,就知道占爹的便宜。”
  
  月兒吐吐香舌,笑咪咪的道:“爹爹的便宜就是拿來給女兒占的嘛,反正不占白不占,占了也白占,嘻嘻。”
  
  林雨玄寵溺的捏捏她的小臉蛋:“好,只要我的月兒寶貝高興,爹的便宜,你想怎樣占就怎樣占……”他低下頭,在她瑩白可愛的小耳珠邊細語,“反正爹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爹,你在說什麼嘛……”她的耳珠子迅速染上一片瑰紅,有些不安的動了下嬌軀。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祟,總覺得他呼出的溫熱氣息有意無意的拂過她頰上的肌膚,灼熱的氣息噴在她修長的粉頸上,一股說不出是麻、是癢的感覺在頸後蔓延,令她的心臟幾乎漏跳了幾拍。
  
  林雨玄不動聲色的收緊手臂,讓她飽滿豐潤的胸乳和他的胸膛緊緊相貼,盡情享受著胸膛上那種綿軟、柔若無骨所帶來的銷魂感。低頭了看月兒,她白嫩的臉蛋上正染著一層淡淡紅暈,顯得更是明艷不可方物。
  
  “我說月兒,只要你想要,爹爹什麼可以都給你……”她真美,美的令他瘋狂!她是上天派來的勾魂妖精,她用她那柔嫩甜蜜的脣、如精瓷般光滑潔白的玉膚、滑膩誘人的白雪山峰、修長勻稱的美腿勾引他,再再的點燃他狂熾的慾火。他好想,他好想不顧一切的擁吻她,撕碎她薄薄的衣裳,用力搓揉著她嬌嫩的玉乳,再用他碩大熾熱的堅挺狠狠的插入她柔嫩的花蕊裡。
  
  他幻想著,他的小寶貝躺展在床上,用她那細嫩結實的大腿緊緊的纏住他的腰肢,而他粗大火燙的陽具正在她嬌嫩的的小蜜穴裡抽插不停,一下一下,插得她美艷媚蕩的小嘴不斷的嬌吟:“嗯??嗯??好爹爹,喔??我??好美??好爽??啊??再大力些??插月兒的??小蜜穴??喔??再快點??喔……爽死我了……爹……”而他則用力壓住她的大腿,更加狂野的抽送起來,直到他將滾燙的白色慾火全部噴撒到她的嫩穴裡去。
  
  已經記不清是第幾次這樣的幻想,雖然他身邊不乏國色天香的絕色姬妾,但每次與她們交歡的時候,總是幻想在他身下宛轉承歡的女人是他的月兒。他更是在無數次高潮來臨之時,嘶吼著喊出她的名字:月兒……我的寶貝……爹射了……。為此,不知有多少和他歡愛過的女子因聽到這句話而喪命。
  
  而這,全是為了此刻縮在他懷裡媚人心神的小妖精。
  
  十四年了,他呵護他的寶貝已經十四年了,也足足忍耐了十四年!他覺得他越來越無法忍耐下去,他渾身都因為渴望她的愛撫而漲痛不已。他神情迷亂的盯著懷中的可人兒,大手悄悄游移到她園翹誘人的俏臀上,饑渴的揉撫起來。
  
  “爹,你做什麼……嗚……別這樣……”月兒驚慌的扭動著嬌軀,試圖避開他越揉越重的大手,卻不知她的蠕動反而更撩撥起他早已蓄勢待發的慾火。
  
  “月兒,我的小寶貝,你太會勾引人了,你知不知道爹有多愛你,有多想你……”不似往日的沉著冷靜,他粗嘎低沉的語調標示著他累積的渴望已躍升至頂點。他忍不住扳起她的媚臉兒,慢慢的俯下了頭。
  
  “呃……”她怔怔的盯著那張越來越大的俊臉,腦海里除了空白還是空白。
 

情慾(中)
  
  
  ‘咕嚕咕嚕’水聲響起,茶釜燒開的聲音及時打斷了彌漫在兩人之間的那股曖昧情潮。
  
  “爹,水開了,我來給你泡茶喝……”月兒慌亂的掙脫出他的懷抱,重重的喘了口氣。她的臉紅如番茄,跳得又急又快的心臟仿佛就象要衝破了她的胸腔似的。
  
  “哎”林雨玄懊惱的握緊了拳頭,就差那麼一點,他就可以品嘗到小寶貝的甜蜜了。不過,看到月兒臉泛紅霞的冶艷模樣,他的嘴角不禁浮現出一絲邪魅的笑意,或許……他的月兒……並非對他毫無感覺……
  
  “也好,爹也很久沒有品嘗過月兒的茶藝,就讓爹看看,月兒的手藝進步了多少。”
  
  月兒輕輕拍打著自己的小臉平復心神,努力的將剛才旎旖的畫面忘卻腦後(不能不說這種心態非常之鴕鳥),這才緩緩的將手浸入桌邊的一盆清水中,冰冷的水有效的平撫了她的心情。她細細的洗淨雙手,捧起茶餅。看著手中的茶餅,她輕嘆道:“爹,這茶可真好,是才采制不到兩天的極品‘石頂金花’,色作金黃,輕嫩如花,不愧是名茶中帝王啊。”
  
  林雨玄頷首:“不錯!這是十年才成熟一棵,一棵也才能炮製半兩的極品名茶,無論是香氣、色澤、口感都更在十大名茶之上。也唯有這種珍貴的茶葉才能配上我月兒的絕頂茶藝!”
  
  月兒心裡甜絲絲的,嘴上卻微嗔道:“爹,人家沒有你說的這般好了。我的茶道亦非絕頂的哩,天下擅長此道的能人者眾,我只是其中的滄海一粟罷了。”
  
  “誰說的!我林雨玄的寶貝女兒聰慧可人,天下間誰人能比?”林雨玄傲然笑道,“更何況,那些俗人也配與你相提並論麼?”
  
  “爹別再誇我了,萬一月兒讓爹爹失望,人家就愧死了。”月兒臉紅紅的道,“希望月兒的茶道還能令爹爹滿意。”
  
  深吸了口氣,月兒虔誠的捧起那枚茶餅,神色亦變得莊重起來。她先將碾盤、茶釜、茶勺、茶盞、調料等工具按先後順序整齊的擺放在茶托四周,然後將茶餅放置在銀製的碾盤中慢慢捻碎,直至粉狀,又拿起位於左手的茶釜,打開蓋子,略放入了一勺精鹽輕輕晃動,用以調味,又取出一支竹夾微微攪動,至均勻後才放入小匙茶末,再次輕輕攪動,直至茶盞中泛起朵朵湯花而止。整個過程在她春蔥般的十指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令人看得賞心悅目之至。
  
  待得湯花逐漸平止,月兒才慢慢的將釜中的茶水倒入兩隻備好的茶盞中,輕舒了口氣,道:“好了。”她小心的捧起一杯茶盞遞到林雨玄面前,“爹,請您品嘗,看看女兒的手藝可還令你滿意?”
  
  林雨玄接過茶盞,一股似有若無的淡淡茶香頓時迎面而來,沁人心脾,不由脫口而出一句:“好茶!”舉杯一飲而盡。茶才入口,初時竟是淡若無味,他正心下詫異,突然一陣異香就從胸腹中升騰而起,又慢慢滲入心肝脾胃各處,直達肌骨,只覺全身猶如被人由內向外輕輕刷洗了一遍,令人有種說不出的松爽、飄逸之感。
  
  “很好!好茶,好手藝!”他由衷的贊道。
  
  但月兒卻橫了他一眼,嬌嗔道:“爹品茶哪有象你這麼一口喝下去的,你那哪是品茶,你那完全是牛飲,好好的一杯茶都給你糟蹋了。你看,品茶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她輕捧起茶盞,小巧秀氣的瑤鼻微微抽動,慢慢的讓茶葉的香氣縈繞在鼻間,此為聞香。聞香之後,她的拇指和食指輕握住茶盞的杯沿,纖長柔美的中指則托著盞底,從盞口吸吮了一小口茶水,微微合上美目,細細體驗著那種暖意融融、清新飄逸的感覺。片刻後睜開雙目,再吮一口。如是者三,將茶水分三次細細品啜,讓自身每次都能從茶中獲得不同的享受,這便是‘品茗’了。
  
  月兒輕輕放下茶盞,笑道:“爹,這才是真正的品茶,要象你剛才那般牛飲,哪裡能體會到茶道所特有的精髓呢?”
  
  林雨玄撫掌道:“精彩!看來要體驗茶道不同的韻味,我有必要再‘品嘗’一次!”他大有深意的道,灼灼的雙目閃動著莫名的光芒。
  
  月兒有些不自在的避開他炙人的鷹目,添了添水嫩的紅脣,強笑道:“不如,我再給爹爹盛上一杯?”
  
  “不必了,我可以自己動手……”他目光熾熱的盯著那條柔滑的小香舌,想象著被它添弄全身後那種酥麻的快意,下體就騰的竄上一股強烈的火焰,燥熱得令他難耐不已。
  
  “那好吧,爹。”她兀自不知危險已然逼近,“我幫你把茶釜端來。”
  
  “沒必要,因為……”他邪魅一笑,突然欺近她的身旁,捏住她精緻的小下巴,逼著她昂起頭,“我要品嘗的茶,就在你口中!”
  
  “呃?!”她一怔,什麼意思?還未待她反應過來,一雙鐵鑄般的有力手臂就緊緊地箍住了她的楊柳小腰,一張一觸即發的脣瓣宛如矯捷的鷹般飛俯而下,精確地擒住她嬌嫩可口的花瓣。
  
  “唔……”她杏眼圓睜,唯一來得及發出的一聲驚叫很快就消失在他脣間,他的大手用力扣緊她的腦後,緊緊的壓著她,反覆的在她脣瓣上碾壓擠磨,逼著她跟他一同纏綿。
  
  漸漸的,他不再滿足於表面的接觸,強迫性的用牙齒撬開她的艷脣,讓他火熱的舌借機鑽進她濕濡的口中,溫柔的鉤舔著她的小舌,貪婪的吞食著她的香津,發出羞人的嘖嘖聲響。
  
  不知過了多久,在她以為自己幾乎要窒息過去的時候,稍稱饜足的他才將脣舌從她小嘴兒上挪開,兩人脣間還隱隱掛著一條水亮的銀絲。
  

情慾(下)
  “啪!”一聲清脆的掌摑聲落在他的臉上,是月兒摑了他一巴掌。
  
  兩人同時都呆愣住了。
  
  “你打我?你居然打我!”林雨玄不可置信的撫著右頰,狂魅的眸子危險的閃動著,“已經很久沒有人敢對我出手了,”他微眯的冷眸裡透出一絲危險的氣息,“想不到,唯一對我出手的,居然是我的女兒……”
  
  “我……我不是有意的……”月兒踉蹌的後退幾步,聲音顫抖,長長的睫毛也驚慌地扇個不停:“誰叫你……你對人家那麼做……所以,我才會……才會……”她羞澀的幾乎說不下去,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居然揮了她最愛的爹爹一巴掌!
  
  林雨玄不怒反笑,一口白牙森森然:“很好,你既然有膽量打我一巴掌,想必也有膽量準備承受我的‘怒火’……”他慢慢的向她逼近,一步一步的,那迫人的氣息就像一個正準備俘獲獵物的獸。
  
  “爹……你……你不要過來……”她如同受了驚的小白兔般瑟縮的不停後退,仿佛這樣做就能拉遠她和他之間的距離,直到她頂到一根石柱。
  
  “爹……爹……不要……”她隱隱察覺到了什麼,白皙的小臉逐漸失去血色。看著步步進逼的高大身影,她只能絕望的依緊柱子,淚水悄然在眼角凝聚,“爹,求你不要做出……令月兒痛苦的事……”
  
  “痛苦?!哈哈,月兒,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痛苦嗎!”他狂笑道,雙臂‘碰’的落在柱上,低頭俯視著這個令他神魂顛倒的女人,“你知不知道這麼多年來,為了等待你的成長,成長到你足以接受我的愛,我忍耐了多久,十四年!每天,看著你慢慢的長大,看著你越來越美麗的臉兒,越來越動人的嬌軀,我就想用力的把你抱在懷裡好好的愛你,肆意的吻你。我想要把你壓在身下聽你嬌媚的吟叫,我想要你一遍一遍的叫著我的名字!那種深入到骨髓渴望到極點的痛苦你能明白嗎!”
  
  他嘶吼著,不顧她驚呆的樣子用力的把她扯入懷中緊緊抱住:“十四年來,我忍耐的好辛苦,就是為了今天!無論你有多不甘,無論你有多不願,我都不會放手了……月兒,我愛你!”
  
  “嗚!”她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淚水奪眶而出。他說了,他還是說了……他怎麼可以愛她,怎麼可以,他們是父女啊!那斬不斷、割不去的血緣羈絆註定兩人之間根本沒有結果!她該怎麼辦,她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兩人都不會痛苦?誰來告訴她啊!她柔腸千轉,珠淚紛紛而下。
  
  “別哭,我的小寶貝,別哭,你哭得爹爹心都碎了……” 他嘶啞著嗓子,雙臂緊緊的環抱住她,臉頰輕柔的磨蹭著她的,“月兒,不要拒絕我,我是這麼的愛你。為了你,就算讓我背負全天下的罵名我也無怨無悔,我什麼都可以放棄,只要你對我的愛!”
  
  “不不可能的!”她失聲喊叫,淚水再次浸濕了她的粉頰,“這是亂倫,是不被世俗允許的!我們的血緣關係太深、太深,註定了我們永遠也不能成為一對,或許你可以罔顧倫常,但我不能,我過不了自己的這一關,你明白嗎!你是我的父親,我是你的女兒,我們的關係僅此而已,也只能如此,其他的,根本不能……不能的……”
  
  “亂倫嗎?哈哈,那又如何?我林雨玄做事從不在乎他人的看法,什麼禁忌、什麼倫常,在我來看,全是狗屁!”他放聲大笑,充滿了俾睨一切的狂傲氣勢,“我愛的就是你,我的月兒,只要你能在我懷中,我就擁有了整個世界!”
  
  “你……你瘋了,你真的瘋了!”她輕咬貝齒,全身顫抖。他的瘋狂令她害怕,他的愛戀令她心碎,神呀,這是一場飛蛾撲火的愛情啊……
  
  “是的,我瘋了,我為你瘋狂!”他向著她的櫻脣狠狠的吻下去,帶著不顧一切的決絕,纏綿的、悱惻的與她的脣舌瘋狂交纏,狂野的汲取她口內甘甜的蜜液。
  
  “不嗚”她掙扎著,無助的用柔弱的粉拳揮打著他的胸膛。
  
  “別掙扎了月兒……你是我的,你這一輩子都逃脫不了我……”他稍稍離開她的脣,在她耳邊輕聲低語,詭異邪魅的黑眸緊緊鎖住她,就像獵鷹鎖住獵物般駕定。
  
  “停手……爹……我們這樣是錯的……”她好害怕,她真的好害怕。
  
  “錯?不,我只是一個渴望愛的男人……”他輕啃她柔嫩的小耳珠,“要說錯的話,也只能是你,誰叫你不好好的接受這一切?”
  
  “你……”她愕然,他怎麼可以這麼無賴?還未等她有所反應,他就將她翻轉過身面對亭柱:“寶貝……用手扶著柱子。”
  
  “你……你要做什麼?!”她意識到不妙,連忙抓住他的手臂羞急的阻撓,“爹……不可以……”
  
  但她的力量哪裡阻擋得了他狂烈的慾火?他握住她的小手撐住粗糙的石柱:“乖……月兒……來,扶好。”他火燙的軀體緊緊貼住她的後背,他已迫不及待的想要愛撫她滑膩若凝脂的肌膚。
  
  “不要啊……爹……快住手……住手……我們不能一錯再錯……”她被迫的半趴著石柱,小臉上不由的濺起一滴滴晶瑩的淚珠,哭泣的懇求他的放手。
  
  “月兒,我的寶貝……爹好愛你,愛的快要瘋了……”他急促的喘息著,不但沒有停手,脣瓣還更是瘋狂的吸吮她嬌嫩的肌膚,不斷的使一朵朵鮮艷的紅梅在她白皙的頸間綻放。
  
  “啊啊……痛……停……快停止……求求你……”月兒不斷的扭動嬌軀抗拒著,但他的胸膛是那樣的健壯強硬,他的手臂又是如此的結實有力,她的柔弱根本就無法撼動他分毫。
  
  “不行,月兒,停止不了……我想要你……”他的左臂緊緊的箍住她的柳腰,邪肆的舌頭不斷的添弄著她細膩的長頸,右手則迅速的拉下她的衣襟,挑開她的肚兜,頓時一雙白膩雪滑的碩大乳房就這樣彈跳出來,裸露在空氣中微微顫動,盪漾出一陣迷人的乳波。高高俏立在胸前的小巧乳尖也被淡粉色的圓大乳暈襯得就象兩棵成熟的葡萄般,誘人采擷。
  
  “不,冷啊……爹……”突然接觸到寒意的白嫩嬌軀不由哆嗦了一下,下意識的往他火熱的身體靠去。
  
  “月兒,很冷嗎?不要緊,爹馬上讓你熱起來……”如此血脈賁張的美景,令他早已腫脹難當的下腹更顯不堪。他左臂微一用力,將她圓俏的肉臀壓向他的下腹,抵在他堅硬勃發的粗大分身上,隔著單薄的布料,不住的與她溫熱的腿窩廝磨、擠壓。
  
  “唔……住……住手……”這羞人又陌生的舉動嚇得她更是拼命的掙扎,然而她越是反抗他就越是興奮,他一面繼續用他的火燙摩挲著她的內側,一面托捧起她白嫩的肉乳,用力的搓揉著,看著她的圓滿在他手中被揉弄得更加漲大飽滿。
  
  “寶貝……你的乳房可真大,真軟……爹爹的一隻手都握不住了……” 嗅著她散髮誘人異香的動人軀體,他低啞的嗓音在她耳邊肆意的說出挑逗的話來。
  
  “放開我!爹……我求求你不要啊……我們這樣……是不對的……啊……痛……”聽到她的話語,他惱怒的用力的抓揉著她的乳房,將它蹂躪成各種不可思議的形狀,力道之大,豐盈的乳肉都被擠出了他的指縫,感受到乳房傳來的漲漲刺痛感,月兒失痛的尖叫。
  
  “不要?月兒,你的身體可不是這麼說的……你看,你的乳尖已經變得這麼硬了……”林雨玄邪魅的笑著,粗礪的指頭捏住她挺翹硬實的乳尖不住擠壓旋轉,逼出她一聲聲嬌弱的哀求。
  
  “啊啊……爹爹……不要,不要捏那裡……嗯……月兒好難受……啊……”一股說不出的麻癢感從脊椎底端竄升上來,這種奇特的舒爽感令她忘記了抵抗,嬌喘出聲。
  
  “月兒,舒服嗎?別心急,這只是剛剛開始……”他摟住她細腰的左手突然扯下她裙上的腰帶,整條裙子立刻向兩邊展開,露出她雪白嬌媚、玲瓏浮凸的美體,兩條修長筆直的玉腿閃爍著晶瑩的光澤,白嫩圓俏的雪玉美臀也搖擺著仿佛邀請他進入。
  
  “唔”她忍不住驚喊一聲,下意識的夾緊雙腿。
  
  “別動,月兒,讓爹好好看你……”他伸腿一頂插入她內側,使她無法合攏雙腿,眼裡則跳動著炙人的火焰,貪婪的飽餐她美妙嬌嫩的胴體,“好美啊……月兒,你簡直就是生來迷惑男人的妖精,為了將男人帶入地獄……”
  
  “不是……我不是的……嗚……住手啊……”她純潔的玉體被一個男人如此恣意蹂躪,只羞得她面燒眼潤芳心慌悸,全身像被電流通過似的激烈顫抖,真想就此昏過去罷了。
  
  “月兒,讓爹好好疼你……”他抬起她的白嫩玉臀,愛不釋手的把玩著那兩片優美圓潤的桃形,白皙的皮膚毫無瑕紕,摸上去軟滑如玉,滑不溜手。她閉著眼睛緊咬下脣,抵抗著因他的撫弄所帶來的快感,白嫩的胴體上也隱隱泛出淡淡紅暈,更顯得人比花嬌,艷潤欲滴。
  
  他滿意的低笑:“月兒,你感受到了嗎,你的身體在渴望我的愛撫……”他的手貼著她的臀線往下移動,用力把她的腿向兩旁分開,翹起她的雪臀,將她的下身完全展現在他眼前。
  
  “好美……”她的蜜穴就象是世上最美麗的花朵,絢麗的盛放在他眼前。一叢細順柔滑的草坪秀氣的分布在穴口上,兩片甜美油潤的嬌艷花肉,包裹著一顆晶瑩亮澤的粉嫩花珠,微開的穴瓣裡,還細細的滲出一絲晶瑩香甜的蜜液,這種淫糜的美景,只要是男人都會看得狂亂至極。
  
  “不……不要看……爹……不要看啊……”她的心兒蹦得似欲跳出胸腔來,臉色殷紅如血,羞澀的幾乎軟倒地上。
  
  “月兒,你這十足的尤物!”他低吼,覆在她雙腿間的大拇指猛的按壓那顆粉嫩的花珠,食指和中指則在她的小穴口裡不停的旋轉、揉撫……
  
  她如遭電殛似的猛然一震,一股陌生的酸麻感貫穿了她全身:“啊……爹……不要揉……不要弄那裡……好癢……好麻哦……爹……啊……”伴隨著她的嬌吟聲,甜美的蜜汁汩汩的流淌而出,濕淋淋的花蕊動情的蠕動著,水嫩至極的粉紅肉蒂兒高高地拱起,那顆油潤的珍珠也俏俏的嬌顫著,不停流耀出瑩潤的水光。
  
  林雨玄邪佞的輕笑,他的月兒可真是敏感,才磨贈幾下,就流出如此香甜的汁液,這種純潔甜美的可人兒,是男人最愛狎玩的寶貝了。他的兩根手指猛然擠進她的滑膩蜜穴,濕熱的甬道立刻緊緊的吸附住他的,他低喘一聲,手指疾速的在緊窒的甬道裡抖動……
  
  “啊!”月兒尖叫出聲,趴在柱上的手臂酸軟得幾乎撐不住她的身軀,“爹……爹……不行……不要弄……月兒要死了……要被爹爹玩死了……嗯啊……”
  
  “寶貝,你的穴兒真緊……太緊了……”她的穴兒一縮一縮的,死死的咬住他的手指,惹得他亢奮不已,手指徑自猛烈的抽送起來。
  
  “嗚……不……”她的嬌胴跟著他狂熾的侵犯前後擺晃得劇烈,兩顆碩大飽滿的凝乳更是象吊瓶般搖晃個不停,他忍不住將她水艷的嫩蕊揉弄地更加劇烈。
  
  “不……不要啦……求求你……爹……月兒受不了了……啊嗯……快停止……月兒的……好麻、好酸……啊!”
  
  她扶抱在柱幹上的小手微微顫抖,纖長的指尖因用力撐柱而顯得發白,大眼半眯,嬌媚的小口微張,口中的津液都忘了吞咽,幾絲瑩亮的香津順著她的嘴角濺到滑膩的肉體上。
  
  “月兒,叫大聲點兒……我喜歡聽你的嬌吟聲……聽話……快……”他時快時慢的變化著不同程度的力度,摩挲著她的花瓣及水嫩血芯不斷的溢出香甜的蜜汁。
  
  “求你了爹爹……不要……不要這樣……月兒真的不行了……好酥哦……快受不了了……”聽著她柔媚的呻吟聲,林雨玄狂恣的加快了手指的動作,順著兩片花瓣一次一次衝撞她的水嫩血芯,同時伸手捏住了她玉乳上的粉色乳首,用力的揉捏,擠弄,讓它在他手中更加成熟突起,發紅發硬。
  
  “嗯啊……”驀然,她發出尖細的嬌啼,眼兒一閉,全身顫動著在他狂野的進犯中達到了平生第一次高潮,一股熱流從她的花徑狂涌而出,滴滴答答的流瀉到下方的石磚上,濺起一朵朵靡人的水花。而她也全身癱軟的倒在他懷內,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
  
  “昏過去了?我的小寶貝,竟然這麼敏感……”林雨玄扶住她的柳腰,讓她舒服的靠在他身上,嘆息道,“可惜了,今天只能放過你……”他無奈的看看自己胯間巨大的隆起,灼灼的目光盯住懷中媚艷的玉人兒,嘴角彎起一絲邪肆的弧度:“記住,月兒,你欠我的,遲早都要還給我的!”
  
  
  這幾天工作太忙,臨時趕出來的,可能寫得不是太好,希望各位不要失望。(有意見要提哦!)
詢問一下
  各位是否覺得我的H描述口味太重,太過露骨?如果是,我以後會寫得含蓄些,盡量不讓大家反感;如果大家覺得還能接受,那麼我就繼續按照我的方式寫下去(H肯定會是重口味的多)。希望大家多多提意見,這決定著文文以後的走向,謝謝~~~~
  
  最後,要感謝如果、情風雲淡、夢、黑黑等等等各位讀者朋友,不斷的支持我,尤其是如果大大,給我提了很多寶貴的意見,希望今後大家還能繼續支持,謝謝~~~
噩夢?
  道歉聲明:這幾天電腦壞了,讓我無法更新,請各位大大見諒。更新兩章以示歉意。另外,由於我是新手,寫作能力有限,最多隻能保持兩天一更,真不好意思。
  
  黑,很黑,一片虛無。
  
  沒有光線,四周全是望不到底的黑暗!
  
  沒有聲音,周圍有的,只是她的心跳,和不均勻的喘息。
  
  她跌跌撞撞行走在這個無邊無際的黑暗中,恐懼和孤獨充斥著整個心靈。
  
  “這是什麼地方?好黑啊……”她茫然的走呀走,不知自己的出路在哪裡,不知自己會走向何方?
  
  終於,她累了,倒在了地上,無助和寒冷侵蝕著她每一寸肌膚,“爹爹,你在哪裡?……你到底在哪裡?……”她在寂寥的黑色空間裡哭泣。
  
  在這片絕對黑暗和虛無的空間中,她的聲音傳出很遠很遠。
  
  “這裡好冷,我好害怕……爹……為什麼月兒找不見你……你不要月兒了嗎……”四周都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她只能縮在黑暗的一角瑟瑟發抖。
  
  “爹……你到底在哪裡……月兒好想你……好想你……”她漸漸陷入無意識的虛空中,恍惚間,她聽見了來自遠方的呼喚。
  
  “月兒,我的寶貝,爹爹在這裡……” 低沉溫柔的聲音仿若天籟,她猛然驚醒,欣喜若狂向這道聲音的方向跑去。
  
  “爹,爹,原來你在這裡,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月兒不理的,月兒一個人好害怕啊……”她緊緊抱住矗立在黑暗中的高大身影,嗅著那熟悉而醇厚的男性氣息,她的心慢慢平靜下來,所有的不安也全部消散一空。
  
  他收緊手臂,把她牢牢的圈進懷中:“月兒,我怎麼可能會丟下你,你是我最心愛的寶貝,我永遠都會在你身邊保護你,永遠……”
  
  “爹……”她好快樂哦,即使身處黑暗,幸福依然象花兒一樣絢爛綻開。
  
  “月兒,我愛你!”他俯身在她耳邊低喃,狂野燃燒的眸仿佛可以照亮整個黑色空間。
  
  “嗯,爹,我也愛你……”她甜甜的笑著。
  
  聽她甜美、嬌柔的聲音,他邪魅的眸光一閃,倏地攫住她的下顎,抬起她的嬌容,傾首深深的吻住她的紅脣,狂野的吸吮……
  
  “啊……”她愕然的瞪大雙眼,清純的蜜脣慌亂的微微開啟。
  
  他熾烈的舌立刻穿刺她的紅脣,鑽進她的貝齒,如蛇般的攪弄她的丁香小舌,一口一口的汲取,自她口中流出的香甜津液。而他的大掌更猛的掠住她不可盈握的一隻軟乳,隔著衣服狂烈的搓揉,大拇指指腹頻頻捏弄著她尖尖翹翹的小乳尖。
  
  “嗯……”狂亂的喘息聲從齒縫間逸出,她又羞澀又害怕,她不明白,一向溫柔對她的爹爹為什麼變得如此邪佞狂魅,如此粗蠻的侵犯她無暇的清白。
  
  他已不再滿足於僅僅只在她脣上烙下屬於他的印記,靈活的舌頭自她被吻得紅腫嬌艷的脣瓣離開,沿著細膩的頸子一路往下直到頸窩處,用力的一吮,再一吮,一顆顆鮮艷奪目的紅梅瞬間就在頸間爭相盛放。
  
  “嗚……痛……爹爹……好痛哦……”淚花不停的在她眼眶中打轉,為什麼,為什麼爹爹要這樣對他,是她做錯了什麼事嗎,所以他要用這種方式懲罰她?
  
  ‘呲拉’一聲,他撕碎了阻隔住他親熱的衣裳,頓時,一具美艷絕倫、冰雕玉琢般晶瑩柔嫩、純潔無暇的玉體便曝露在他面前,肉香四溢,散髮出陣陣誘人至極的魅惑,他狠狠的倒吸了口涼氣,血脈沸騰,再沸騰……
  
  “爹……你……你要做什麼……”黑暗中,她無法窺視到他的表情,只能驚慌羞澀的雙手交胸,要遮掩自己。
  
  “不許遮!讓爹好好的看看你……”他霸道的拉下她的手,一對顫巍巍傲人挺立的盈盈椒乳,及那粉嫩的近乎透明的稚嫩乳頭羞澀的向他硬挺,他的男性瞬間脹爆了。
  
  他要她!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強烈的告訴他,她要她!
  
  他壯碩的身軀毫不遲疑的覆上她的,雙手分別捏住她豐盈無比的豪乳,頭一低,一口將她粉色小乳尖含入口中狂恣的挑弄。
  
  “啊……”她全身為之一僵,玉乳上傳來的陣陣漲痛感令她慌亂不已,雙手下意識的扳緊了他的胳膊。
  
  他無視她的慌亂與不安,大手伸入她雙腿內側,撥開她柔順的毛從,嬌嫩的蕾瓣,兩根手指猛的擠進她的蜜穴裡,狂猛的抽送、抖動、旋弄……她粉嫩敏感的穴兒哪堪揉弄,逐漸流出濕漉透明的愛液。
  
  “不……不要啊……”她又羞又慌,珠淚盈盈的揮打他的胸膛:“放開我……你這壞蛋……你不是我爹……爹爹不會這麼對我的……嗚……”
  
  “不要?”他邪魅的笑了,“月兒,你老是學不乖,來,聽聽你蜜液充沛的聲音!”他的指尖更肆意攻掠,很快的,在他嫻熟的技巧下,她火熱的蜜液不斷的奔涌而出,浸濕了他的手指。
  
  “聽到了嗎,月兒,你是渴望我的,不要再欺騙自己了……”他狂恣的啃著她嬌潤嫩實的小乳尖,惡意的道。
  
  “不是的,我沒有……我沒有……啊……”身下的刺痛雖未消失,但在蜜液的潤滑下,一種詭秘奇妙的快感一波波流泛過她被侵入的花穴,令她不禁嬌喘出聲,“嗯……不要啊……停手……喔……爹爹……求求你住手……好難受啊……嗯嗯……”這種難以言預的快感,使她的嬌胴不由自主的扭動起來,羞澀的迎合他的律動。
  
  “真可愛,我就喜歡你這水嫩嫩媚艷的樣子……”他邪佞撥開她濕滑滑的蕾瓣,享受著她的小穴每一收縮,就會淌出許多蜜液的誘人景致,“你越是難受,你的樣子就越是妖媚,我要看你最妖媚的樣子,所以我要你更難受!”一如他邪肆的話語,他火熱的脣舌和手指更肆虐的攻掠。
  
  “爹……不要啦……人家好難受……好難受啊……嗚……”她幾乎是啜泣著說,長長的指甲深深的嵌入他的胳臂,香汗淋淋,柳眉微篡,俏臀無助的弓向他。
  
  “月兒,我說過的,你永遠也逃脫不開我!” 低沉嘶啞的嗓音伴隨一陣‘悉嗦’的寬衣聲,他和她終於坦裸相見。扶著她的纖腰,他猛然抬高她的嬌胴,毫不憐憫的掰開她的雙腿,用力往下一壓,頓時,一個堅挺巨碩的熱物象利刃般狠狠貫穿了她的身體,她不禁慘叫一聲:“啊!”
  
條件
  “不要!”她冷汗漣漣的自床上驚醒,入目的,是爹爹那雙飽含擔憂、焦慮、驚喜的黑深幽瞳。
  
  “月兒,你終於醒了!”林雨玄溫柔的輕撫她略顯冰涼的臉頰,心頭落下一塊大石,“太好了,你知不知道爹爹有多擔心你……”
  
  “爹。”她怔怔的喚了一聲,小腦袋茫然的四周轉動。四周俱是沉穩凝重的熟悉擺設,深棕與暗黑占據了空間的主要色調,是爹爹的臥室。而她,正躺在爹爹那張寬大的黑檀木床上。
  
  原來,剛才的一切,只是一場夢魘……
  
  月兒松了口氣,緊繃的身體也隨之放鬆:“爹,我怎麼會在這裡?”
  
  “……早上你昏過去後,我把你帶來了。”
  
  “昏過去?我?”她剛撐起身子,私處便隱隱傳來一陣奇特的酥麻感,令她全身酸軟無力,支起的身子也慢慢軟倒床上。
  
  “月兒,怎麼了?”他心一緊,搶先一步伸臂抱住她軟癱的腰肢。
  
  “啊”接觸到他溫暖的臂膀,熾熱的觸感令她瞬間回想起早上所發生的事情,頓時,那一幕幕羞人的畫面紛紛從腦海中閃過。
  
  “啊……爹……不要揉……不要弄那裡……好癢……好麻哦……爹……啊……”
  
  “不……不要啦……求求你……爹……月兒受不了了……”
  
  “嗯……好難受……月兒好難受……啊……”
  
  那、那、那一句句如此騷媚入骨的話都是出自她的口中嗎,月兒覺得自己快要昏過去了,她何時變得如此淫蕩了?
  
  更可怕的是,那個逼出她一聲聲嬌吟的男人居然是她的父親!
  
  而最最可怕的還是,她仿佛還非常享受那種激狂的快感!
  
  完了,她已經變得如此墮落了。
  
  她不要活了,嗚……
  
  等等,這好象不關她的事耶,都是眼前這個男人的錯,都是他對她做出那種羞人的事情,她才會變得那麼可恥的。對,都是他的錯!!
  
  月兒狠狠的瞪著!
  
  不過以她那張純潔的小臉來做這種凶惡的眼神,實在是沒什麼殺傷力。
  
  “月兒,在想什麼?”林雨玄不悅的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瞪著床簾的眼神回到他臉上,霸道的命令,“不準你看別的地方,看著我!”
  
  嗚,她不敢了,她不敢看著爹爹了,那會令她不斷回想起早上淫糜的一幕,她的血液就會倒衝上頭頂,連話都講不出,所以她也惟有狠狠的盯著床簾生氣,就是不敢看他。
  
  但林雨玄對她這種明顯挑釁他權威的飄忽眼神非常不滿,他臂彎一轉,扣住她的腰,將她攬入懷裡,面帶慍色的沉聲道:“月兒,沒聽到爹的話嗎?別試圖挑釁我,更不要若我生氣,知不知道?”他用力的箍緊她的腰身,告訴她,他現在很不高興。
  
  他身上傳來濃烈的男人馨香味使她恍惚間仿佛又回到早上那激情的一刻,她心神為之一蕩,忍不住癱倒在他懷中。旋即想起他們之間那永遠無法擺脫的血緣關係,又驚慌的坐直身子,急忙離開他的懷抱。
  
  “別想逃開!”林雨玄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再次將她拉入懷中。
  
  “你,你放開我了!”月兒又羞又急,激動的推打著他如鋼墻鐵壁般的胸膛,“你別想再象早上那樣欺負我!我……我不會任你擺布的!”見推打無效,她氣惱之下,突然狠狠一口咬住了他的胳膊。
  
  “嗚,好痛……”淚花開始在眼眶中打轉,他的胳膊是不是石頭做的,怎麼那麼堅硬,她的牙齒都快咬蹦了,好痛哦。
  
  可是,她絕不會鬆口的!
  
  “月兒,別咬!”他的護體真氣可不是吃素的,剛才要不是他在她牙齒接觸胳膊的那一剎那撤去真氣,現在的她恐怕早就吐血倒下了,哪還能咬得象現在那麼嚴嚴實實。
  
  “我嚕嚕嚕”她就咬就咬,咬定青山不放鬆。
  
  “會痛!”他劍眉一挑,好心的提醒。
  
  “哼嚕嚕嚕”不怕不怕,她堅決不向惡勢力低頭!
  
  “別咬了,爹放手就是。”為了不傷害他的小寶貝,他無奈的屈服了。剛一鬆手,她立刻象只小兔般遠遠逃竄到床角邊縮著,直到確認自己暫時處於安全位置後,才鼓起勇氣道:“有什麼事就這樣說,但是你不準過來這裡哦。”
  
  看到她下意識的舉動,林雨玄的臉色頓時難看無比,他勉強壓抑火氣冷冷的道:“月兒,你膽子變大了,居然用這種方式跟我講話!”他現在很憤怒,因為他的小寶貝竟然敢躲著他,看來早上的教育還不夠深刻啊……他危險的迷起了眼睛。
  
  瞥見他閃爍怒火的眸子,緊抿的薄脣,月兒的嬌軀不由一僵。他、他憑什麼露出那麼凶惡的表情,該生氣的人應該是她才對啊,如果不是他對她做出那些過分的事情,她會這麼怕他麼?她應該還窩在他懷裡享受爹爹對自己的疼愛吧,而不是象現在這樣,在這裡和爹爹對峙。想到委屈處,她就悲從心來,山洪也開始大爆發。
  
  “你……你壞死了啦……嗚……你是個大壞蛋,你好可惡……嗚……你就知道欺負我、折磨我……我討厭你,討厭你……嗚嗚……”她的淚如大雨滂沱,一顆接一顆的滾落粉頰,看的讓人揪心,“爹爹最討厭、最討厭了!嗚……”
  
  “不準你討厭我!”他又驚又怒,臉色瞬間轉為鐵青。聽到他的小寶貝說討厭他,他的心就象被挖了個大洞似的痛苦不堪,她怎能,怎能說出如此傷人的話,他受不了!
  
  “月兒,不準你再說討厭我!永遠不準!!”他狂吼,冷眸上掠過一絲痛苦之色。
  
  “你……你凶我?你居然凶我……”她愕然的望向他,顫抖著嘴脣,淚珠兒是越掉越多,“嗚……你以前從來不凶人家的……嗚……現在,你、你、你居然凶月兒啦……嗚……”
  
  他有嗎?!!他哪捨得凶他的小寶貝啊,他只是聲音大了那麼一咪咪,口氣惡了那麼一絲絲……呃,好吧,他承認,好象、似乎、大概、也許他的態度是凶了那麼一點點:“對不起,寶貝,爹爹剛才的口氣不太好,是爹爹的錯,別哭了,好不好……”他心痛的把她攬入懷中,溫柔的安慰著他的可人兒。
  
  月兒窩在他胸膛上放聲大哭,伸手猛槌。
  
  “嗚……爹爹最壞了,最壞最壞了……嗚……你只會凶我……一點都不體貼我……嗚嗚……”
  
  “好,爹爹最壞,爹爹最可惡,爹爹一點都不體貼我的小月兒,全是爹爹的錯……好了,不哭不哭……乖……”他只能無奈的接下她硬扣給他的帽子,誰叫他愛慘她了呢。
  
  她聽到這句話,又是一陣的啜泣,直到察覺到他臉色越來越難看,箍住她腰肢的手臂越來越緊,她才吸吸鼻子,咬著顫抖的紅脣,忍住嗚咽。
  
  那委屈萬分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他的心瞬間又軟了,縱然有再多的怒氣,也不捨得對她發作。
  
  “好了,寶貝兒,你到底想要爹爹怎樣?”他退讓了。
  
  她吸著鼻子,抽抽噎噎的道:“除非……除非爹爹答應人家提出的條件。”
  
  他輕嘆:“說來聽聽。”
  
  “第一,以後沒有……嗚……人家的同意,不可以再對人家做出那樣……那樣羞人的事……”
  
  他眯起黑眸:“哪樣?”
  
  她嘟起紅脣,用力的捶了他一下,“就是……就是早上那樣了……”
  
  沉默。
  
  她的鼻音又開始變得濃重:“你……嗚……到底答不答應嘛……”
  
  他無奈:“……好,以後沒有月兒的同意,爹爹不會再對你做出那樣的事情。”
  
  “嗯……”纖細的手指擦擦眼淚,她又道,“還有,以後你不可以隨便凶我。”
  
  “好。”這點沒問題,就算她不說他也舍不得。
  
  “還有……”
  
  “還有?!”他的黑眸有醞釀風暴的趨勢。
  
  “嗚……”
  
  “說!”
  
  “以後人家要你做什麼事,你不可以拒絕。”
  
  “……好!”他答應得咬牙切齒,萬一他的小寶貝要他不準愛她,那他肯定立馬反悔。
  
  “另外……”
  
  “林!無!月!”他臉色冷得如寒冬臘月,“不要得寸進尺!”
  
  “哇!”
  
  “好,好,好,我全部答應你!全部!!!”他抓緊拳頭,又頹然鬆開,他懷疑自己從此以後在月兒面前恐怕再無威信可言。
  
  堂堂傲龍山莊莊主,居然會被一個小女人牽著鼻子走,說出去,誰能相信?
  
  果然,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百煉鋼也成饒指柔啊。
  
  可是,為了他的月兒,他甘之若怡,無怨無悔,只為有一天,她能明白他的心……
  
 
  
邪帝
  早春二月,在南方已是春暖花開之季,然而在寒冷的北方,依然是蒼山覆雪,大地盡白。漫天的雪團遮蓋了天地間的一切,放眼望去只有白茫茫的一片。沒有“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的浪漫,只有徹骨寒冷的肅殺。
  
  輕輕的‘嚓嚓’聲從官道上傳來,由遠而近,那是馬蹄踢踐積雪的聲音。兩名全身皆白的年輕男女各騎著一匹快馬急馳駛來,又卷起一陣勁風疾速而去。
  
  “九公子,這裡再向前四十里,就到了傲龍山莊的地界。我們趕快些,或許可以在太陽落山之前趕到。”馬上的白衣女子指著前方說道,她面上覆著一層薄紗,朦朦朧朧的看不清真容,聲雖不大,但在這呼嘯的寒風中卻清晰無比的傳到了後方騎士的耳中。
  
  “好!天師叔,那我們就趕快些,爭取在落日前到達。”白衣男子朗聲應道,“我可不想再在這該死的鬼天氣下度過一晚,太活受罪了!”
  
  他抱怨著道:“前兩日還只是陰陰小雨,想不到昨日起便下如此大雪,硬是將我們的行程拖慢了一日,否則如今我們早就該進入傲龍山莊了。”
  
  蒙面女子淡淡的道:“無妨。雖慢點,卻也不礙正事。九公子,前方有個茶坊,我們不如到那裡休整一下再行上路,如何?”
  
  “一切任憑師叔安排。”
  
  “駕”
  
  蹄聲逐漸遠去,再不可聞。
  
  
  
  一棵積雪皚皚的參天古樹,一個小小的茶坊正在樹下,邊上一桿寫著‘茶’字的白幔斜挑出路口,被漫天風雪吹得不住飛舞,‘咻咻’直響。坊中只有寥寥不到三兩個的行腳旅人,慢慢的喝著熱茶,就著自帶的黃酒,吃著店家提供的滷牛肉,低聲的談笑著。
  
  門簾微挑,走進兩名白衣人,立時帶起一股冷風迎面撲來,坊內一個瘦弱的茶客忍不住低聲啐道:“媽的!不快點進來,磨磨蹭蹭的站在門口,想冷死俺們啊!”一抬眼,頓時有些呆了。
  
  走在前方的是個白衣女子,她的臉上兀自罩著一層輕紗,讓人根本看不清面目,只是如山川般起伏的優美體態,以及垂至背上烏黑閃亮的秀髮,卻予人一種飄若嫡仙的動人美感,不看容顏,也必然是一名傾國傾城的絕世佳人。
  
  然而這名白衣女子,雖有如空山靈雨一般,充滿了令人安祥靜沁的氣息,但卻總是給人一種人在天外的感覺,縱使就這麼站在對面,卻讓人總是感到有些虛幻不真。
  
  後方緊跟著的是名白衣男子,劍眉星目,長身玉立,放在他處絕對是位俊美青年,然而此時眾人目光已被先前的白衣麗人所攝,反而再無人注意他的存在。
  
  白衣麗人似早已習慣這種目光,徑自找了個邊角的空位坐下,輕啟朱脣道:“店家,請給我們上壺熱茶,再來三個饅頭。”
  
  青年卻沒這麼好脾氣,他冷冷的瞪了眾人一眼,眸光如劍,寒冷如霜,刺得眾人全身打了個激靈,方一個個清醒過來。
  
  青年重重坐下,冷聲道:“一群無禮之徒,真想給他們點教訓,好讓他們知道什麼該看,什麼不該看!”說完頗有些躍躍欲動。
  
  白衣麗人搖頭道:“沒這個必要,此處離山莊已不遠,正事要緊,不要節外生枝。”
  
  “哼,算他們走運!”青年轉身喝道,“店家,快點,我們急著趕路。”
  
  “來咧!”店小二滿面笑容的跑來,端著一盤饅頭和一壺熱茶,“客官,您要的東西齊了,請慢用。”
  
  “放下吧。”兩人卻都沒注意到,店小兒轉過身後眼裡閃現的那一抹精光。
  
  後堂廚房內,兩條人影閃入。
  
  “速通知主上,目標已到。”
  
  “是。”
  
  出了店門,兩人縱馬奔馳,又趕了一個多時辰的路,終於到達一個密林前。
  
  白衣麗人指著前方道:“九公子,過了前面這個樹林,我們就到了。”
  
  白衣青年喜道:“太好了,師叔,太陽就快下山了,我們趕緊過去吧。”
  
  沉默一會,白衣麗人突然飄身下馬,淡淡的道:“我看,我們暫時是走不了了。”
  
  白衣青年愕然,定睛看去,不知何時,原本空無一人的密林前,正卓然背立著一個男子。此人身穿一襲單薄的青衫,兩手負後,身形高挺筆直,瀟灑不羈,僅僅只見到背影卻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詭奇氣質。
  
  他就這麼傲然站立雪地之上,卻又完全感覺不到他存在的氣息,仿佛與天空漫卷的白雪融為了一體,那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恍惚間,他即是天地,天地即是他。
  
  白衣麗人瞳孔微微一縮,沉聲道:“邪帝?”
  
  一把低沉醇厚,帶著奇特磁性的嗓音響起:“正是在下。十四年未見,仙子風采更勝往昔了。”
  
  白衣麗人幽幽一嘆,似有無限感觸:“既然你已歸隱十四年,又為何還要出來?”
  
  “連碧瑤你這位靜齋齋主都不甘寂寞,我又怎能不出來會一會老朋友呢。”邪帝柔聲道,慢慢的轉過身來。只見他戴著一具銀製的面具,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眼睛和嘴部以下,雖未見五官輪廓,卻自有股不可一世,睥睨天下的氣概。
  
  天碧瑤尚未回話,白衣青年已忍不住跳下馬上前問道:“師叔,他是誰?”
  
  天碧瑤低聲道:“他是魔門近百年來最出類拔萃的人物,也是魔門的現任門主。十五年前他整合了四分五裂的魔門,殺了不少當時成名多時的邪派高手,將魔門絕對控制在自己手上。與你師傅大衍禪師、傲龍山莊莊主林雨玄、風後蕭歌舞並稱武林四大宗師,只是邪正有別而已!”
  
  白衣青年駭然道:“為何我從未聽師傅提起過他?
  ”
  天碧瑤淡淡道:“除邪派中人外,知道邪帝的人少之又少,見過他的更是絕無僅有。此乃魔門最隱秘的事,連他們自己人之間都嚴禁彼此提起的。在十四年前,由於某些特殊的原因,他從江湖中消失,從此再無人知道他的消息,也難怪你師傅沒有再跟你提起。”
  
  “原來如此。”白衣青年凝重的道:“那麼他的武功比之師叔你如何?”
  
  天碧瑤沉吟道:“十四年前,我們武功在伯仲之間,十四年後,他的武功增進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邪帝靜靜的聽著兩人的對話,此刻嘴角終露出一絲淺笑:“碧瑤試試看不就知道了嗎。”
  
  雖然他此時並未有任何舉動,但整個空間的氣態似乎就在那一剎那變得不一樣了。
  
  血,漫天飛揚的鮮血!
  
  殺氣,無邊無際的侵襲而來!
  
  以邪帝為中心,不停的輻射出一波又一波鋪天蓋地的血殺之意,就好象最憤怒凶殘的野獸一樣的殺意,不顧一切,毀滅一切的殺意。在這強大的威壓之下,任誰都會情不自禁地從心底衍生出恐懼,那是弱小生物對無法抗拒的災難的恐懼!
  
  然而,在這一派漫天漫地的血腥與殺意之中,天碧瑤卻毫無一絲異色,依然淡定從容的站著,卻有一股寧靜祥和的氣息自她身上散髮,不自不覺間滋生漫延的開來。
  
  她衣袂微飄,雙目筆直的凝注著前方,那專注肅穆的臉上,隱隱泛著一層聖潔的光芒,讓哪怕邪帝這般心志堅忍的人,都深深地感到了她傳遞出的那份氣息。
  
  慈悲!
  
  內觀自在,十方圓明;外觀世音,尋聲救苦!
  
  就連身後咬牙苦撐得幾乎噴血的白衣青年,也頓覺壓力大減,似乎身軀都自柔軟放鬆了幾分,而他心裡,也慢慢的涌起了一片光明平和的感覺。
  
  這仿佛一場是光明和黑暗的爭奪!無論誰勝利,都要付出代價。
  
  “慈航靜齋的無上劍心果然不同凡響,就連這種虛偽的慈悲之心都顯得如此高潔。”邪帝嘴角露出一絲譏諷的笑意,鼓掌道,“不過你身後的那小子可沒你這麼走運了。”
  
  天碧瑤聞言心神微微一分,下意識的扭頭望去,立時一道尖銳的指風自她腦後疾掠而過,無聲無息的擊在白衣青年身上。
  
  “啊”白衣青年根本無從躲閃,頓時狂噴鮮血,劃出一道長長的弧線倒飛開去,然後重重的砸在地上,濺起一坑積雪,生死不知。
  
  天碧瑤大驚,急掠過去扶起青年,連點他幾處大穴,一道道精純的內力從她掌心狂涌而出輸進青年體內,直到平息住他體內翻騰不休的氣血後,方驚怒道:“邪帝,你我二人交手,何苦為難小輩,妄你為身為魔門至尊,也不覺得有失身份嗎?”
  
  邪帝奇道:“很少見你緊張一個人,這個小子是誰,為何碧瑤你對他如此在意?”說完目光炯炯的盯著地上的白衣青年,似是大感興趣。
  
  天碧瑤輕輕平放好青年,直起身子緩緩的道:“邪帝,今日無論如何,我都希望你不要動他,算我靜齋欠你一個人情,可否應承我?”
  
  邪帝凝視著白衣青年,目光寒如冰雪,似是不含任何人類的感情,負著的雙手晶瑩通透,像蘊含著無窮的魔力。良久,他的目光才轉向天碧瑤的面紗之上,深深嘆息一聲,冷酷的眼神忽然生出變化,露出緬懷回憶的神情,語氣出奇的平靜,似在自這自語的道:“十四年了,很多事我幾乎都已忘記,只有碧瑤你的容顏,一直在我腦中徘徊不去。今日我們能在此相逢,這是否就是佛家所說的緣分?”
  
  天碧瑤冷冷的道:“是否緣分,邪帝應該心知肚明。”頓了一頓,她又道:“你還未答應我的條件哩。”
  
  邪帝搖搖頭,柔聲道:“碧瑤的請求,我一向都不忍拒絕。你這一路上也辛苦了,不如就此停住,陪在下喝喝酒聊聊天,豈不輕鬆自在。”
  
  天碧瑤冷笑道:“邪帝,何必說得如此動聽,想把我留在這裡,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邪帝仰首望往天上白雪,目光又變回無比的冷酷無情,淡淡道:“也好,我也想早點領教下仙子的素心劍典,看看十四年後,仙子你是否還能從我手中逃開。”
  
  天碧瑤尚未有機會回答,眼前一花,邪帝來到眼前五尺許處,兩手變化出難以捉摸的奇奧招數,往她攻來。其速度之快,身法之詭異,說是鬼神也不為過。
  
  天碧瑤嬌叱一聲,彈身而起,身法速度雖略遜邪帝一籌,但強在劍典向來後發至人,只聽‘鏘’聲輕響,寶劍瞬時脫鞘,一片如雲劍幕重重向他反擊襲去。
  
  邪帝微微一笑,身形連閃,倏地裡眼前像現出無數個邪帝,層層疊疊。這當然是幻覺,亦是邪帝正以奇異高速的身法與步法,向她進擊。
  
  陰柔掌風破空而至,已甄至她胸前。
  
  電光石火剎那,天碧瑤拋下一切顧慮,置諸死地而後生。她輕轉劍鋒,刺出平平無實的一劍,卻有種壯士一去不返的慷慨氣勢,疾快絕倫的點向邪帝頸前,以搶攻對快攻,竟似同歸於盡的打法。
  
  邪帝笑道:“有你的!”
  
  忽然間來到天碧瑤右側,不但避開她的一劍,左肘還往天碧瑤脅下擊去,如給擊中,保證左脅骨難保完整。
  
  天碧瑤無暇為自己避過一劫而放鬆,一個曼妙的旋身,避過肘擊,與邪帝錯身而過,落到三米之外,酥胸不住起伏,看來避得並不輕鬆。
  
  邪帝哈哈笑道:“仙子今次落難了。”
  
  天碧瑤微微嘆息,心知肚明今日實難討好,想不到十四年後,邪帝的武功竟爆漲如斯,對方遠攻近搏,均揮灑自如,把主動全控在手上。而自己稍有失著,對方的攻勢會如長江大河般涌來,直至她躺倒此地才休。
  
  她回首望了仍在昏迷中的青年一眼,心內焦急,只希望他能盡早清醒,否則兩人只怕都會橫屍此地。
  
  驀然,兩人耳朵都微微一聳,均聽到一陣極輕微的整齊的馬蹄聲從不遠處傳來,正迅速的接近此地。
  
  馬蹄聲響來得如此突然,唯一的解釋就是來人早潛伏附近,到這刻才現身出來。聽蹄音對方人數該不少於三十騎,但事前他們卻不聞半點馬嘶聲,可知對方騎的應是訓練有素的戰馬。
  
  “看來傲龍山莊的人也不是傻瓜……”邪帝輕笑著,突然鬼魅般欺上,臉容又變得無比冷酷,揚掌道:“待在下先送仙子一程吧!”
  
  掌風忽變,從陰柔變成陽剛,由冰寒轉為灼熱,如此詭異極端的變化,邪帝竟能控制自如,天碧瑤暗自吃驚不已,只是此情形不由她多想,展開身形,劍決揚起。
  
  突然間,邪帝凌空疾退三步,‘咻咻咻’幾聲輕響,在他原位上多了幾根弩箭,直插入雪地內三寸有餘,尾部還在巍巍顫動不止。
  
  邪帝穩穩的落在一根柔嫩的枝條上,冷聲道:“什麼人?”
  
  眨眼間,一列黑衣輕甲的騎士迅速的從樹林後轉出,成扇形有序的分散在四周,隱隱對二人形成包圍趨勢。騎士手中的一排排弩弓也齊齊瞄準二人,那黑色的箭尖在雪光的映射下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幽光,只待有人令下,鋪天蓋地的弩箭就會呼嘯飛來。
  
  與此同時,一個中年男子排眾而出,喝道:“兩位,此處已近我傲龍山莊地界,無論何人,在地界附近動武者,即視同蔑視山莊,殺無赦!”手一揮,眾人弩箭同時離弓,疾如流星,黑壓壓一片向邪帝襲去。
  
  邪帝長笑道:“看來今日是無法留下仙子了,甚憾。請仙子代我轉告你的老情人,十四年前的舊帳,在下一直銘記於心,他日必有所報,後會有期!”身形詭異的從幾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扭動開去,堪堪避過所有飛來的弩箭,只留下了幾處殘影,眼一花,人已不知去向。
  
  “魔影疾光!”中年人脫口而出,“莫非是邪帝?”
  
  “正是。”天碧瑤還劍入鞘,上前微微躬身道,“慈航靜齋天碧瑤謝過閣下援手之恩。”
  
  “想不到真是他……”中年人怔怔的看著邪帝消失的地方,半晌方策騎緩緩來到天碧瑤身前,下馬抱拳道:“在下乃傲龍山莊總管林天,敝莊主人接到天齋主大駕親來的訊息,即命屬下前往迎接,想不到剛好碰上齋主與邪帝一戰,能解了齋主之圍,實屬巧合,齋主不必言謝。”
  
  “原來是林總管,幸會。碧瑤今次正是前來見貴莊莊主,還請林總管帶路一見。”
  
  “當然,齋主請。”
  
  天碧瑤走到至今仍昏迷不醒的青年身邊,彎腰查探了一下他的經脈道:“還煩林總管帶我這同伴一程。他受了邪帝一掌,余勁雖已被我逼出,但一時片刻仍無法醒來,只能有勞總管了。”
  
  “無妨。”指示幾個黑衣人抬起青年,林天笑道,“齋主,請吧。”
  
  “好。”
  
  一群人騎馬遠去。
  
  這章新出現的人物邪帝,是以後情節發展非常重要的一個人,大家猜猜,他起什麼作用呢?呵呵~~~
  
  
入莊
  這章有點過度,大家湊合著看看。最近工作太累,所以更新都不定時,對不起了!這兩天會再趕一章出來,請大家繼續支持,謝謝!
  
  進入傲龍山莊正門,天碧瑤即被一副巨大的對聯吸住了眼睛。
  
  傲視古今承先後
  龍翔九天馭萬里
  
  好個氣勢磅礡的字句!好個睥睨天下的豪氣!天碧瑤一向古靜不波的心神也微微震動。如此唯我獨尊的氣概,果然不愧是當年縱橫天下的絕代人物。天碧瑤目光迷離的凝視牌匾,思慮仿佛又回到了那段金戈鐵馬的歲月中。
  
  看著陷入沉思的天碧瑤,林天只得上前打岔道:“天齋主,這邊請,主人正在主客廳等您。”
  
  天碧瑤回過神來,轉頭看了一眼白衣青年,尚未開口,林天察覺觀色,笑道:“天齋主請放心,這位公子我會叫人帶到客房好生安置,絕不會怠慢齋主的朋友。”
  
  天碧瑤點頭道:“如此便有勞了。”
  
  
  主客廳設在在山莊最高處周圍約達兩裡的大坪台上,樓閣崢嶸,建築典雅,以木石構成,由檐檐至花窗,縷工裝飾一絲不苟。
  
  “十年滄海,滄海一粟。碧瑤,十四年了,你終於踏入了我的傲龍山莊。”緩慢而又低沉的聲音傳入了剛踏入客廳的天碧瑤耳中,她心神一顫,抬眼望去,便看見了一道卓然挺立的身影,正靜靜的站在客廳窗前。
  
  “雨玄……”她輕喃,任自己迷茫而充滿緬懷之色的雙眼投射在他的身上,即使過了那麼多年,這個名字依舊甜蜜而深邃的刻在她的心間。歲月並沒有給他留下一絲痕跡,他依然是那麼冷傲似寒霜,屹然雄偉如山岳,充滿了卓而不凡,不可一世的氣概。
  
  兩人就這樣默默凝視著,時空仿佛在剎那間凍結。
  
  良久,天碧瑤終於低聲道:“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連她都沒有察覺,自己的嗓音多了幾分異樣的苦澀。
  
  林雨玄微微頷首道:“很好。只是多年不見,碧瑤你反而清減了不少。”
  
  天碧瑤默然片晌,嘆息道:“我欲乘風歸去,奈何紅塵蒼茫。眾生悲苦,我又豈能獨善其身?”她輕吐一口氣:“雨玄,碧瑤一個人能力有限,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
  
  林雨玄聞言,幽深的黑眸頓時泛起一絲冷色,淡淡的道:“慈航靜齋的傳人每一入世,天下必有大事發生,這次連身為齋主的你都親自前來,想必所為不小。只是林某避世多時,江湖之事早已不想理會,碧瑤你應該明白,恐怕林某亦很難幫助齋主你哩。”
  
  天碧瑤嬌軀微顫,迎上他的眼神,語氣出奇的平靜,柔聲道:“對不起,是碧瑤不好,就當碧瑤沒說過這些話吧。從開始,碧瑤心裡就一直非常愧疚,如若把雨玄你拉入這躺渾水,必定令你失去現在的平靜生活,如今聽到你的這番話,碧瑤反而放心哩。”
  
  林雨玄面上毫無表情,心下卻是轉瞬間閃過了無數念頭。
  
  對於她的來意,他早就了然於心。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哪怕是慈航靜齋這種高蹈世外的神秘宗門,其實亦概莫能外。
  
  只不過他們所追尋的利益更過於宏大,也過於飄緲,往往在一定程度上置身於暗處來插手天下起落之爭,而這次,想必又是如此,只是不知道她代表的,是哪一方的勢力。
  
  林雨玄眼裡微微掠過一分嘲諷之意,轉瞬間又消失不見,快得仿佛未曾出現一般。
  
  “碧瑤,我知道你一向討厭爭鬥,何不及早抽身離開這是非之地,與我一樣放情於山水,以免捲入這無情的漩渦去呢。”
  
  天碧瑤黯然不語,突而笑道:“雨玄,不要為我擔心,碧瑤自有自己的主張。對了,我們難道要一直站在這裡談話嗎?我還是初次踏入你的山莊,正想領略一下你縱情自然的樂趣哩。”
  
  林雨玄露齒一笑,柔聲道:“再見佳人,喜不自禁,致累碧瑤久站,是雨玄之過也。碧瑤一路行來辛苦了,雨玄已命人備好美酒佳肴,好與碧瑤對月共酌。請”
  
  下一章:林無月VS天碧瑤。誰勝誰負?
  
  鑒於女主的性格的確不太似穿越的現代女性,我在下一章稍稍做了點改變,就不重寫前幾章了,因為沒什麼靈感麼。所以大家看時,會覺得女主有些變化,但不會太突兀的。我是想讓她作一個輔佐型的女孩,不是要她直接參與爭霸了,要爭霸的是她父親。
  
女人的戰爭?(上)
  廚房。
  
  “好香啊”一股股濃郁誘人的香氣如幽靈般的四處亂躥,一干經過廚房外的僕人就象野狗似的拼命煽動鼻子,貪婪的嗅著空氣裡令人迷醉的氣息。
  
  “怎麼會有那麼香呢?受不了了!”
  
  “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
  
  “一定是小姐又親自下廚,天啊,為什麼在小姐下廚的時候要讓我經過這裡!”
  
  不提這些呼天搶地的僕人們,廚房裡,也有一群瞬間化身為饞蟲的類人物體正張大嘴巴,直勾勾的盯住桌上一道道精緻華麗的菜肴,嘩啦嘩啦大力吞咽著口水。
  
  某資深廚師長吸一口氣,很是顫抖的伸出食指點著那些菜肴問道:“小……小姐,這些都是什麼菜啊?”
  
  “甜點是百花蜜餞酥、蜂巢炸芋角、蟹黃包,正菜是西湖醋魚、東坡肉、主食是水晶蝦餃、配湯是滋補養顏的川貝雪耳燉木瓜湯,再加上一小鍋的肉末松蛋小米粥”月兒得意的皺皺她可愛的小瑤鼻驕傲的道,“怎麼樣,本小姐的手藝厲害吧!”
  
  “厲害,太厲害了!”
  
  “小姐你好棒哦~~~~”
  
  “好想吃一口哦……”
  
  眾人饑渴的目光裡噴出的火焰簡直能把所有的菜肴燃燒貽盡。
  
  “呵呵,想吃是吧?”眾人用力點頭,差點扭傷了脖子。月兒小心的端起一盤甜點,在諸人鼻子底下慢慢的轉了一圈,引得諸人目光隨著點心的起落而起落,才很惡質的道:“不過這些都做給爹爹吃的,你們全都沒份!嘻嘻。”
  
  頓時廚房內跌碎了一地的玻璃心。
  
  “好了……”看著諸人沮喪的樣子,月兒好心的提醒,“剛才各位廚師都看過我的做法了吧,某位還很認真的做了筆記……”她指住一個拿著小本本的人道,“相信再重複一遍肯定沒問題,想吃的各位趕緊找他們去啊!”
  
  嘩啦啦,幾位廚師立刻被如狼似虎的人群淹沒在唾液的浪潮裡,而挑起事端的林無月小姐,則和她的貼身丫鬟紅杏偷偷摸摸的溜出了廚房。
  
  當然,走的時候她們是不會忘記帶走所有美食的。
  
  
  “呼,好恐怖!”紅杏好不容易鑽出擁塞的人墻,後怕的拍拍胸口,“小姐你每次下廚都能引發口水大戰,實在太~~~厲害了!”說完還用閃星星閃月亮的目光崇拜的看著小姐。
  
  “沒辦法呀,就算我不下廚,山莊下屬的‘天然居’每隔一段時間都來找我要新的食譜,到時還不是要做給他們看。”
  
  “那還不是小姐你自願的,莊主本來就不答應。”
  
  “能賺更多錢的事,我沒理由不願意啊。何況,我也喜歡做東西給爹爹吃,一舉兩得嘛。”
  
  “也是,自從有了小姐的食譜後,各地天然居的生意好得不得了,吃飯還得提前三天預定,就算是預定都要排隊等候呢,我還聽說,小姐的一張食譜秘方據說千金難求啊!”
  
  “呵呵,不過是一些普通的食品而已。”月兒不好意思的擺擺手,“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
  
  對於一個來自後世的人來說,這個時代原有的烹飪技巧的確是慘不忍睹。
  
  這個時代的飲食還是以蒸、煮為主,調料也很有限,基本就是鹽、醋、酒等物,食用油則多數為菜油或棉籽油,味道清澀難嚼,下菜並不好吃。偶爾也有些地方以豆油、動物油為主,但成本太高,只有一些富人可以享受,而且還有股腥味,因此這個時代的飲食可想而知是多麼的乏善可陳。
  
  為了避免自己的胃袋長期受此折磨,自她懂事之後,就召集了山莊的所有廚子,開始了現代廚藝的培訓過程。首先先對廚房用具進行整體改革。月兒模仿了現代農家廚房壘起了灶台,並要求最好的鐵匠用生鐵鑄造出各種類型的鐵鍋、飯鍋、鐵鏟、湯勺等物,又用竹子剖竹篾編成了蒸籠,漏勺……
  
  其次,吩咐山莊的下人搜尋各種調料作料,尤其是孜然、辣椒、花生、甘蔗等物更親自畫圖命人各地索取。甘蔗易找,在南方山區已有人種植,被她命人采購後榨汁做成了食糖,無論是味道還是成本都優於現時的成品;而花生因屬於美洲產物,在沒有代替品的情況下她也只能使用豬油(直到二年前山莊大航海成功從遙遠的西方帶回了花生,她才終於吃上了花生油);至於孜然、辣椒也從一些印度人手中購得,被她命人大量種植,這樣,總算將一個現代廚房該有的物品搭配了起來。
  
  當一盤用現代廚具和美味調料做出的食物端上來,山莊的廚子們將信將疑的吃了第一口後,從此再也無人離得開這些東西了。用一位淚流滿面、激動萬分的廚子當時的話來說就是:“老天,這是我這輩子吃過的最美味的飯菜了!和以前相比,我吃的那簡直就是豬食,不,連豬食都算不上如果豬也能吃一口這種飯菜的話我真的不知道我從前是怎麼能當上廚師的!這香味、這色澤、這口感簡直太神奇了,天啊,怎麼會有這樣讓人把舌頭都忘記了的美味呀!”
  
  從此以後,在月兒小姐虛心的指導下,各種精美的面點,甜食,各式炒菜,火鍋,燒烤相繼出爐,山莊終於過上了享受絕妙美食的幸福生活。最後林天總管還把食譜和廚師借出,在全國各地轟轟烈烈的開辦了‘天然居’酒樓連鎖店,不久之後,天然居就成了全國最高貴、最美味、最時尚、最轟動也最難吃得到的飯館,無論是王孫貴族還是販夫走卒,都以吃上一頓天然居的美食為榮,這也為傲龍山莊帶來了源源不斷的滾滾財富,此為後話暫且不提。
  
  
  
  兩人剛走出廚房外,迎面便碰上前來催促酒席的小翠。
  
  “哇,好香哦!”小翠先貪婪的狂吸了一口香氣,才躬身道,“小姐,您這是去找莊主嗎?莊主正在大廳接待客人。”
  
  “客人?!是誰啊?”月兒有些詫異的問道,“我記得近十年來,從未有人來過山莊拜訪。小翠,你知道是什麼人嗎?”
  
  “回小姐,是一個很漂亮的戴著面紗的女人,好象是莊主的故人。”
  
  “我爹的故人?”月兒黛眉輕蹙自語道,“會是誰呢?”
  
  一旁的紅杏忍不住問道:“小翠,那個女人戴著面紗你又怎麼知道她漂不漂亮?”看來只要是女性,不管是什麼身份都很在意對方的容貌。
  
  小翠合掌做痴迷狀:“紅杏姐,雖然我看不到那個女人的臉,但是她的氣質非常的出眾、高雅,給人的感覺就象仙女一樣脫俗,所以我才覺得她一定是個美女啦。而且啊……”小翠神秘兮兮的壓低聲線道,“我覺得莊主跟那個女人的關係很不一般哦,就好象是”她故意頓住不說了。
  
  “是……是什麼?”月兒心口驀地一緊,某種酸酸澀澀很不舒服的情緒浮現出來,忍不住搶在紅杏之前問道。
  
  “就象是情人一樣啦。”小翠終於宣布答案。
  
  “情……情人……”她白嫩的小手,無意識的揪緊裙子,那股酸澀的感覺更行加劇,胸口悶的好難受。
  
  “切,我還以為是什麼。”紅杏哧之以鼻:“莊主的姬妾那麼多,八成那個女人就是以前中的一個啦!”
  
  “什麼?!姬妾?!” 聽到這個更為震撼的消息,月兒頓時白了俏臉,全身僵硬。
  
  爹爹有很多姬妾?
  
  為什麼她一點都不知道?
  
  這次,心口的緊縮強烈的接近疼痛,就象被挖了一大塊肉似的難過不堪。
  
  “唔!糟糕”發現無意中泄露秘密的紅杏猛然捂住嘴巴,懊惱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慘了!她怎麼把會這件事給暴出來,這下可完蛋了。雖然莊主有姬妾的事在山莊並不算機密,可小姐是不知道的。畢竟小姐多數時間都在看書,或者畫一些奇怪的圖紙,做一些怪異的東西,而莊主也嚴禁任何人向小姐透露這個事實,所以小姐一直被瞞在鼓裡,現在卻被她的大嘴巴給破壞了,要是被莊主知道,她的小命……想到莊主對待下人的殘酷手段,紅杏不禁全身發冷,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
  
  “紅杏,我爹……真的有很多姬妾嗎?”月兒勉強穩定自己略顯顫抖的語調,平靜的問。
  
  “小姐,我……我……好象沒說過……”紅杏打死都不敢承認,“你一定是聽錯了!”
  
  “你說過!”月兒盯著她,蒼白的小臉上表情嚴肅,“紅杏,告訴我是不是真的?”
  
  “呃小姐,你真的確定你有聽我講過嗎?”紅杏還在做最後的垂死掙扎。
  
  “說!”月兒冷聲道。
  
  “哎”紅杏嘆了口氣垂下頭顱,當小姐少有的用嚴肅的口吻說話時,她就知道,最好還是老老實實的交代的為好,“莊主確實有姬妾,她們都住在山莊最偏僻的北廂房那裡,但人數不是很多,幾個而已,並且她們也不能在山莊裡隨處走動。莊主不讓我們告訴小姐你,就是怕小姐你會胡思亂想。其實莊主也不常去找她們的……”
  
  原來是這樣,月兒恍然。怪不得以前她曾因好奇想到北廂去看看時,爹爹總是一再的拒絕。問起原因,爹爹也只是淡淡的說了句:那裡都是些下賤之人住的地方,不適合嬌貴的她前去。她遂聽話的不在堅持,最後也忘了這回事。現在她才明白,那裡住的都是爹爹的姬妾啊。
  
  想到這裡,她深吸了一口氣,好吧,男人都是離不開女人的,爹爹偶爾有幾個女人也很正常,她可以理解,但是她不能接受!一想到有不同的陌生女人,躺在爹爹那張結實溫暖的胸膛上的情景,她的心就會很痛很痛。一山不容二虎,她林無月,從小就習慣了爹爹只寵愛她一個人的事實,現在居然冒出別的女人要和她共同分享,她怎麼能夠答應!她用力的握緊小拳頭,全身燃起熊熊火焰,爹爹只能是屬於我一個人的!
  
  至於找上門來的這個女人嘛……
  
  “小翠,你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嗎?”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她一向都這麼深信。
  
  “呃,好象聽莊主叫她什麼航,什麼齋的……”小翠努力的回想著。
  
  “慈航靜齋?”月兒一驚,不會真是這個美女宗教吧。
  
  “對對對,就是慈航靜齋!”小翠拍手道,“小姐,原來你知道啊。”
  
  果真是她們!
  
  慈航靜齋!
  
  古代最神秘古老的宗門之一!
  
  月兒深深的皺起了眉頭,一旦牽扯到慈航靜齋,那就絕對是件麻煩事!
  
  前世時,月兒主要從事的就是軍事器械研究以及古代軍事歷史分析,因此她也曾在研究所看到了不少古籍秘本,對其中一直想將自己的影響力擴張到世俗政權的神秘宗門魔門和慈航靜齋並不陌生。
  
  魔門起源於秦,本是秦朝‘百家爭鳴’時代的墨門一脈,至漢朝統一時,武帝採納董仲舒“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思想,開始精神統治後,墨門便由盛轉衰,最後由於內部意見分歧,分裂成了兩派(陰葵、花間)和六道(邪極、滅情、真傳、補天、天蓮、魔相)。墨門重實用,他們爭奪天下多數都是親力親為,絕不假手於人,比如陳勝吳廣、比如張角、比如黃巢等,寧可兵敗身亡,也要走一條自己自強的道路,雖然結局並不美好,但也算是貧苦農民希望當家作主的一種反抗吧
  
  相對的,慈航靜齋的來源卻很正統。一則是佛門,二則是道教。靜齋出身於佛道而又堅持自己的方式向天道邁進,實是中國兩大宗教結合而成的產物。她們既有佛道的慈悲,又有道教的率性而為,遂有靜齋派入世弟子以種種手段調節天下大勢,更在暗中有佛門的力量支持。靜齋弟子亦不須有佛門中人的種種忌諱的限制,大都會使用“美人計”“離間計”等等佛門中人做不出的手段來成就他們的利益。說白了,她們也就是走捷徑,依靠尋找代理人的局面來左右天下大勢,打著不動干戈、和平演變的招牌,踩著別人的頭往上爬的類型。大凡反對她們的,不是被歸入魔門一脈大力鏟除,就是在背後給你搗亂,放火,總之絕不讓你稱心如意。
  
  久而久之,魔門因每次行事都心狠手辣,再加上本身內部也良莠不齊的原因而成了邪魔的代名詞,反之,慈航靜齋利用佛教的清名和愚民政策為她們博得了美名一片,所以世人皆把魔門歸為邪教,而慈航靜齋則成了救苦救難的觀世音。
  
  回想前世看到的那些資料,月兒對這次慈航靜齋的來訪含有深深的戒心。
  
  她們為什麼來找爹爹?
  
  抱有什麼目的?
  
  她們的出現,會給山莊帶來什麼樣的變數?
  
  這些問題,一直不停的在她腦海里打轉盤旋,令她頗為煩躁不安。
  
  半晌,她猛然甩了甩頭:“哼,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我管她們有什麼目的,一群打著為國為民旗號卻把自己意願強加給別人的偽君子有什麼好怕的。”她冷笑道,“世人皆以為你們為的是天下百姓,卻不知你們為的只是自己的前程利益!如果你們這次來我家存什麼壞心眼,想利用爹爹做什麼過分的事情的話,我絕不會放過你們的!”她堅定的揮舞著小拳頭,想象著面前站的是那群討厭的女人,然後用力的砸下去:“絕不!”
  
  她轉頭問道:“小翠,你知道爹爹在什麼地方招待客人嗎?”
  
  “回小姐,在沐雨亭。”
  
  “沐雨亭?”月兒微微一澀,隨即輕喝道,“紅杏,我們走!作為傲龍山莊的主人,我有義務‘好好’招呼客人的!?”
  
  說完輕提裙擺,邁開小碎步,義無返顧的向‘戰場’走去也。
  
  
  
  這章女主的個性有些變化,希望大家不會覺得很突兀。
  
  有時候越寫越不知道自己在寫什麼,暈死~~~~所以更新很不定時,抱歉抱歉。
  
  下一章或者下下一章會有點~~呵呵,那個那個~~~~哪個呢,不說大家也知道,某橋奸笑著飄走~~~
女人的戰爭?(中)
  夕陽西下,尚未消散的落日餘暉,將絲綢一般的藍天,照映出溫暖的橘紅色。沐雨亭內,也拉出兩條長長直直的影子。
  
  林雨玄拎起石桌上一隻白瓷酒壺,柔聲道:“碧瑤,十四年今始得相聚,林某借此薄酒一杯,寥表多年思慕之情。”語畢,慢慢的為她斟上一杯清酒。酒方落下,一股清醇綿厚的濃郁香氣立時在亭中彌漫開來,令人聞之欲醉。
  
  天碧瑤訝然低頭看了眼杯中美酒,只見其色澤碧綠,宛若一塊晶瑩翡翠,不禁微微動容道:“莫非這便是天然居千金亦難求一壇的竹葉青?”
  
  林雨玄頷首道:“不錯!此酒溫而不烈,香而不俗,醇和爽口卻不失細膩柔雅,確是難得的美酒,正適合你我今日相逢之喜。碧瑤,請!”舉杯示意後,一飲而盡。
  
  天碧瑤先淺淺品了品,酒才沾舌,頓覺一股迷人的醇香已經充溢於脣齒間,當下星眸不由一亮,再不遲疑,一仰脖,把一杯酒一干而盡。
  
  “好酒!”天碧瑤輕輕放下酒杯,讚嘆道,“想不到天然居竟可釀造出這等美酒,無怪它能如此生意興隆,長久不衰,果然有其過人之處。”她轉首望向湖邊斜陽,美目射出無比複雜的神色,“雨玄這裡景致秀麗,寧靜祥和,又有美酒相佐,逍遙似神仙,無怪乎不願涉足江湖,碧瑤亦羡慕不已哩。”
  
  林雨玄含笑道:“如若碧瑤喜歡,不妨多留數日,待林某好好款待碧瑤芳駕,亦可順便領略一下寒舍的山水美景,相信傲龍山莊並不比慈航靜齋的帝踏峰遜色,碧瑤以為然否?”
  
  天碧瑤搖搖頭,淡淡道:“雨玄的好意,碧瑤只能心領了。現看當今神州,朝綱腐敗,盜匪四起,百鬼夜行,群魔亂舞,天下蒼生難復安寧之日,試問我又何能安心寄情於山水,置這天下萬萬生靈不顧而去呢。”
  
  林雨玄微微轉動手中酒杯,沉默了半晌後,方淡然道:“碧瑤有話不妨直說,若有林某幫得上忙的,林某自不會坐視不理。”
  
  天碧瑤目光投向他平靜的面容,沉聲道:“兵刃,這就是我今日來找你的因由!”
  
  林雨玄埋頭為自己斟了杯酒,舉杯飲啄間,很好的掩住了眼裡閃動的一絲詭異光芒。
  
  鑄造和買賣兵器,是傲龍山莊另一個巨大的財富來源。傲龍山莊的鑄煉所,位於渤海南面的一座孤島上。島內青山綠水,資源豐富,更重要的是,那裡有一眼非常適合淬火的冷泉,用這冷泉水淬火的兵刃,堅硬鋒利異常,極適合戰場撕殺,再加上島內秘密研製出的合金技術、鍛造鍋爐和流水線工程,使得島上出品的兵刃在鋒利之上更行輕薄、結實、耐用,這也是傲龍山莊兵刃倍受歡迎的原因。也曾有同行試圖潛入島上盜竊兵器的鍛造技術,可島內的警戒警惕異常,哨所林立,層層疊疊,宛若城池一般,來犯者俱都有去無回,尤其是孤島遠懸海外,易守難攻,若無絕對的海上力量根本不能撼其根本,這就使得傲龍山莊更無後顧之憂,順利的擠掉了無數同行,成了兵器鑄造業的第一莊。
  
  而慈航靜齋也正是為此而來。
  
  天碧瑤正容道:“聽聞雨玄近期有一批制好的兵刃即將交付蕭將軍使用,碧瑤希望你能暫停此次兵器的交付,並且碧瑤還希望能從你手中買走這批兵器,不知雨玄可否答應?”說完目光流露出一絲期盼之色。
  
  林雨玄冷笑道:“碧瑤不覺得這樣太過分了嗎?要知道言而無信、出爾反爾可是江湖大忌,你讓林某如何自處?”
  
  天碧瑤嘴角逸出一絲苦澀的笑意,幽幽輕嘆道:“我亦知道這會令你很為難,但碧瑤確是逼不得己。雨玄你的傲龍山莊出品的兵刃無論在精度、鋒利、材質上都是天下聞名,比江湖上出名的神兵利器都要凌厲數分,更重要的是,你們的兵器大部分都只供應給朝廷蕭將軍的兵馬,致使蕭將軍的兵馬戰力和防禦都是其他各軍所遠不能及的,這令我們非常之被動,才有今天來找雨玄你的原因。”
  
  林雨玄冷然道:“碧瑤可知若我真這麼做,後果會是如何?”
  
  天碧瑤默默凝視他半晌後,平靜的道:“雨玄可聽過太子之爭?”
  
  月兒站在門外,皺眉看著兩個卑微跪在她面前的黑衣男子。
  
  “你們好大膽,居然敢攔住我?”月兒氣惱的叫道。
  
  兩人頭垂的更低,齊聲道:“屬下不敢!只是主人吩咐,任何人沒有他的命令,不得進入亭內。屬下也是奉命行事!請小姐見諒。”
  
  月兒輕咬紅脣,怒道:“難道連我都不行?”
  
  “是!”
  
  月兒冷哼道:“我就騙不信!現在本小姐就要進去,我看你們誰敢攔我!”
  
  說罷,舉步就往前闖。
  
  “小姐!”兩人以跪姿膝行數步,又再次攔在她面前,“請止步,勿令屬下為難!”
  
  “你、你們兩個,別太過分啦!”月兒跺腳大發嬌嗔,“別以為我不敢懲罰你們!”
  
  兩人不敢說話,只是頭磕得‘碰碰’響,額上漸漸青紫。
  
  月兒不由心軟,大眼骨碌一轉,突笑道:“你們兩個就慢慢磕吧,我先走了,恕不奉陪。紅杏,跑啊!”一手撩起裙擺,一手拉住紅杏,繞了個彎就往裡衝。
  
  “小姐”兩人愕然,對視一眼雙雙躍起,第三次攔在她面前。
  
  沒想到月兒正眼都不瞥他們一下,毫不停頓一個勁的繼續前衝,眼看就要撞車了。
  
  兩人哪敢再阻,急忙跳開。開玩笑,要是讓尊貴無比的大小姐碰上他們這些卑賤下人的身體,不被暴怒的莊主碎屍萬段才怪呢。
  
  “小姐”兩人眼巴巴的看著那抹遠去的背影,連哭的心情都有了。
  
  “耶!”月兒和紅杏開心的對擊一掌,成功!
  
  “小姐~~~~”兩人的笑容僵在臉上,身後又幽靈般的竄出一人,月兒定睛一看,不由垮下小臉:“林叔,不是連你也要攔我吧……”
  
  “太子之爭?略有耳聞。”林雨玄譏諷地揚起嘴角,“大皇子和三皇子的對峙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渾水可深著呢,不是碧瑤你也想參合進去吧。”
  
  天碧瑤輕嘆道:“大皇子殘暴不仁,視人命如草芥,又兼且好高騖遠,若他當皇帝,只怕天下眾生有難矣;而三皇子仁德兼備,文治武韜無一不精,相比較而言,他更適合做這天下共主。雨玄然以為否?”說完目光炯炯的看著他。
  
  林雨玄面上不動聲色,心下卻暗暗冷笑不止。看來自己昔日那一番苦心並未白費,終使得三皇子背後靠著的慈航靜齋要逼自己表態了,畢竟自己占據的可是天下之利刃,無論誰能得到自己的支持,就等於擁有了一個充足的兵器庫。
  
  很好,計劃似乎可以提前進行了!
  
  林雨玄正要開口,卻聽見遠處隱隱傳來一個嬌叱聲。
  
  “林叔,你再不讓開,我可要生氣了,後果很嚴重!”月兒做張牙舞爪狀。
  
  林雨玄冷然的眼睛微微一眯,是月兒!她怎麼來了?
  
  “我生氣了,爹不會饒過你的,你要想清楚哦。”月兒苦口婆心的勸道。
  
  林雨玄眉頭一皺,匆匆向有些愕然的天碧瑤告罪一聲,朝外疾去。
  
  “不過如果你放我進去,我就當事情沒發生過,爹那裡我會幫你向他求情,絕對不會怪罪你的。”月兒威逼利誘,無所不用其及。
  
  “我不會怪罪他,我只會懲罰你!”一個略帶不悅的語調響起,林雨玄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她的身後。
  
  “爹!”月兒驚喜的轉頭,‘咚!’聲輕響,她狠狠的撞在了一具結實堅硬的胸膛上。
  
  “嗚!痛”月兒低喘,踉蹌的後退了兩步,卻不小心絆住自己的裙擺,整個人向後倒去。
  
  “啊”伴隨她的尖叫聲,林雨玄已經出手,健壯有力的手臂穿過她的腋下,矯健的將她攬入懷裡。
  
  “沒事吧?”不悅的語調瞬間變柔,深幽的眸子裡滿是濃濃的關切。
  
  “沒,沒事。爹你不要擔心。”月兒臉一紅,尷尬的回答,淡淡的龍馨香味,混合著一股獨特的男人的氣息,撲鼻而來,月兒發現自己的腦袋有開始昏眩的癥狀。糟糕,不會是剛才撞的太重的緣故吧?
  
  “小心點!”林雨玄眉頭皺得更緊,摟住她纖腰的手臂又向內縮了縮。她的月兒總是這麼大意,叫他如何能不擔心?
  
  “喔!知道了。”月兒俏臉紅撲撲的,小腦袋靠在他肩下,像只乖乖的小貓,粉頰輕輕摩擦著他的胸膛,一點也沒有剛才張牙舞爪、大發嬌嗔的樣子。
  
  緊抱著懷裡綿軟溫潤的嬌軀,林雨玄寒眸冷冷的瞥了四周站立不動的眾人一眼,眾人紛紛醒悟過來,連忙躬身退下。
  
  “好了,月兒,來找爹什麼事?”林雨玄捏捏她的小瑤鼻寵溺的問道。
  
  “爹,月兒來叫你吃飯啊。”月兒抬起頭,甜甜的笑著。
  
  濃密的劍眉揚起,林雨玄徐緩的說道:“爹記得好象派人跟你說,今天有客人要接待,不能陪你了,不是嗎?”
  
  睫毛微微扇動,月兒很無辜的道:“可是平常這個時候,爹都跟月兒一起吃飯的嘛。”
  
  他低笑,眼裡卻閃過不容置疑的光芒:“小寶貝,你在跟爹裝糊塗嗎?”
  
  “我哪有……”月兒可憐兮兮的瞅著他,慢慢舉起五根春蔥般柔嫩的玉指,“爹,你知不知道月兒為了給你作飯,那麼冷的天氣裡,手都快被凍僵了。可是爹你卻告訴我,不能和我一起吃飯,那月兒的一片孝心不是都白費了嗎?月兒的心裡好難受哦……”她的瑤鼻輕輕抽動著,美眸眨啊眨的,隱約可見裡面有水霧流泛。
  
  “是嗎?”林雨玄急忙握住她的小手,看著掌心中略顯通紅的五顆小指頭,心痛不已,“怎麼這麼不小心,爹不是禁止你靠近廚房了嗎?你又不聽爹的話了!”口吻雖嚴厲,但他的手掌卻溫柔無比搓弄著她的玉指,那炙熱的手溫透過她的小手傳到她體內,使她的嬌胴泛起一陣奇妙的顫慄。
  
  “爹……”她輕喘,一股熱燙,陡然襲上粉頰,她羞紅了雙臉貼在他懷內,雙腿軟軟的也似乎站不住腳。
  
  芬芳誘人的馨香肆無忌憚的衝向他鼻間,林雨玄只覺得身軀猛然一緊,下體立時發熱脹痛。他的小寶貝,又開始用她那清純無暇的妖媚勾引他了。
  
  “月兒……”他的嗓音變得低沉嘶啞,充滿了掩飾不住的情慾熾潮,下體更是崩得緊窒。如若不是尚有一絲理智提醒他有外人在此,他早就把懷中艷媚的尤物就地正法了。
  
  “月兒,你先回房,等爹爹把客人安置後就去和你吃飯,可好?”他決定了,趕緊把那女人打發走,什麼計劃都先暫時擱一擱,他已迫不及待的想好好疼愛疼愛他的小寶貝。
  
  “不要!”聽到‘客人’兩個字,月兒昏沉的大腦瞬間甦醒過來,“爹,我可不可以去看看這位來訪的客人是誰呢?”
  
  “不行!”林雨玄斷然拒絕。
  
  月兒嘟起紅脣嗔道,“爹,傲龍山莊還是不是我的家?”
  
  “當然!”
  
  “那我算不算家裡的主人?”
  
  “……算!”
  
  月兒滿意的點點頭,笑得象只狡猾的狐狸:“那哪有客人來訪主人卻置之不理的道理呢,你說是不是啊,爹?”
  
  無語……
  
  林雨玄極度煩悶,一雙足以凍結四周空氣的冷冽黑眸又不捨得對著月兒,只有凌厲的盯住遠方亭內的窈窕身影,心下暗暗切齒不已。
  
  “爹,到底是不是嘛……”得不到回答的月兒皺起彎彎的眉,晃動他的胳膊撒嬌道。
  
  “嗯。”沉默了半晌,他終於嘆息道,“既然想去,就去吧。”
  
  “好的,爹。”月兒表面不動聲色,心裡卻著實樂開了花,呵呵,慈航靜齋,你就等著接本小姐的招吧!
  
  
  已經有不少人開始不滿意我的作品了,我承認,本人的文筆真的不算很好,但自己也一直很用心的在寫,希望各位能繼續支持。如果覺得實在看不入眼,就走吧……
  
  另外想問問還在支持我的讀者,大家覺得到了和男主角發生H的時候了嗎?
  如果大家都希望早點看到,估計下一兩篇就要發生了。
女人的戰爭?(下)
  先更新一部分。
  
  
  走在彎彎曲曲的湖面迴廊上,月兒緊緊的拽住林雨玄的胳膊,腦海里卻轉了十七八個念頭,思索著怎樣才能不露痕跡的讓那個女人知難而退,有多遠走多遠。
  
  貌似比較困難呀。
  
  她顰起柳眉,暗暗嘆息,開始有點擔心自己是不是太衝動了。明知要讓慈航靜齋的人退卻,絕對不是件容易的事,可她現在又沒有一個腹案在身,哎,好煩惱哦,看來只能見步行步了。
  
  林雨玄若有所思的看著臉蛋已經皺成包子狀的月兒,深幽的黑眸泛起絲玩味的笑意,寵溺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道:“怎麼了月兒,剛才還對爹直嚷嚷的要見客人,這會爹批准了又不高興,是不是後悔了,嗯?”
  
  正在煩惱的月兒,雖然心裡困擾極了,小手卻順勢滑進他的掌心,嘴硬的道:“哪有,你哪隻眼睛見到人家不高興了?可以見爹爹‘重要’的客人,月兒心裡高興還來不及哩。”
  
  “是嗎?”林雨玄的薄脣,勾起一個難以察覺的弧度,“那就好,既然你這麼高興和客人會面,等會可別做出有失禮儀的事,以免人家說我教女無方,管教不嚴。”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做出有失禮儀的事!”月兒瞪著他一字一頓的道。什麼嘛,兩人都還沒見面,就替對方瞎操心,她可是他的女兒耶,有這麼不可信任嗎?她還擔心對方對她作出‘有失禮儀’的事呢!月兒暗暗磨著牙,忿忿不平的想到。
  
  看著月兒變幻莫測的俏臉,仿佛猜到了她的心思,林雨玄突然微微彎腰,湊在她圓潤的小耳珠上低聲道:“寶貝,不管怎樣,爹爹都會站在你這邊的。”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的牙齒輕輕啃了一口那顆細膩的小嫩珠。
  
  “喔……”耳珠上突來的刺癢感令她嫩嫩的粉頰迅速的染上一片嫣紅,像顆熟透的紅蘋果,可愛極了。
  
  爹爹果然還是關心自己勝過關心那個女人的,呵呵。
  
  月兒臉紅紅的捧著小腦袋,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揚,就象是有千萬朵玫瑰,在她身旁嘩嘩啦的同時綻放。
  
  要是這條迴廊再長點就好了。
  
  那樣她就不必很快見到那個討厭的女人了。
  
  她迷迷糊糊、恍恍惚惚的這樣想著。
  
  可惜這條迴廊即便再長,總有走完的時候,終歸還是要王見王的。至少,一個風姿卓越、飄若嫡仙的女人,現在已經站在她面前了。
  
  “雨玄,她是?”看著緊跟他身後,精緻得宛如搪瓷娃娃般的純美女孩,天碧瑤驚奇的問。
  
  雨玄?聽聽,叫得多親熱啊,爹爹跟她有這麼熟嗎?月兒心下酸溜溜的暗自誹腹不已,可臉上卻綻出甜甜的笑容,一把抱住爹爹的腰肢道:“阿姨,我是爹爹的女兒,我叫林無月,很高興能見到你哦,阿姨。”
  
  連叫兩聲阿姨,把你叫老點,哼哼。
  
  “女兒?!”天碧瑤吃了一驚,目光不由轉到林雨玄臉上,語調有些微的顫抖,“你……你原來已經成婚了……”
  
  林雨玄皺眉,尚未開口,月兒已搶先道:“對呀,爹爹很早以前就成婚了,是月兒的娘親哦,對吧,爹。”
  
  她明媚的大眼還得意的瞥了天碧瑤一下,意思是說,聽到了沒,爹爹不僅成婚了,還有了我這個愛情結晶哦,最好別妄想打他的主意啦。可惜月兒到現在都不知道,她的母親也只不過是他眾多姬妾之一,甚至在生她死後,也無法得到他一絲關心的可憐女人。
  
  林雨玄冷冽的黑眸,掃過月兒期盼的小臉,終究無法狠下心來說不。儘管那個女人為他生下了最愛的月兒,但死後早已被他拋諸腦後,可是他更不想看到月兒傷心失望的面孔,惟有點頭應道:“是。”
  
  得到他的肯定,天碧瑤的心仿佛被狠很的劃上了一道裂痕。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勉強壓抑住波濤起伏的心扉,平靜的道:“那麼我應該向你道聲恭喜才對。”但她眼裡卻難掩的閃過一絲痛楚之色。
  
  “謝謝。”林雨玄淡然的接受,平靜無濤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月兒大眼骨碌一轉,又笑嘻嘻的開口:“爹,你還未為我介紹這位阿姨呢。”
  
  林雨玄低頭看著她,表情有瞬間的軟柔,隨即抬頭又恢復了冷然:“天碧瑤,我的故友,月兒,你叫她天姨吧。”
  
  “天姨,月兒這廂有禮了。”月兒很有禮貌的福了福身,“歡迎您來我家做客。”
  
  天碧瑤默運劍心通明心法,很快恢復了古井不波的心境,笑道:“無月侄女客氣了。雨玄兄能有這般機靈可愛的女兒,真是令碧瑤羡慕不已哩。”隨即從腰帶裡拿出一塊晶瑩潔白的玉佩,遞到月兒手上,柔聲道:“初次見面,天姨沒帶什麼禮物在身,只有送你一件小飾物裝點,希望侄女不要嫌棄才好。”
  
  月兒低頭看著掌心中這塊白玉,白玉通體瑩白透澤,雕工精美,正面是一條翻雲騰霧的蒼龍,反面則是一隻引亢高歌的雪鳳,龍首鳳翎、鳳頭龍尾互為相交,形成圓環,隱隱透出一股聖潔無比的氣息。
  
  月兒好奇的把玩手中玉佩,心下頗為喜歡。
  
  林雨玄見狀面色微微一變:“慈航靜齋的素心玉?!”抬頭直視天碧瑤,冷聲道:“碧瑤,小女何德何能,值得你送如此珍貴的物飾?月兒,還不快還給天姨。”
  
  “呃……好嘛。”月兒雖有些舍不得,但抬頭一見林雨玄神色冷然,知道這塊玉佩必然有其特殊寶貴之處,說不定收下了還有麻煩上身,立刻乖乖的將玉佩歸還,脆聲道,“謝謝你了,天姨,可是爹爹說這禮物太貴重,月兒受之有愧,還請天姨收回。”
  
  “雨玄兄,碧瑤送出的東西哪有收回之理,你不願接受,莫非是看不起小妹的薄禮嗎?” 清雅平淡的語氣從優美的紅脣中吐出,天碧瑤不但沒有接過玉佩,語氣甚至隱含有一絲脅迫之意。
  
  林雨玄面無表情,但全身卻緩緩散髮出一股冷寒森意。良久,他方沉聲道:“碧瑤,你這是在逼我?”
  
  他豈有不明白天碧瑤送出這塊玉佩的意思。它意味著玉佩所執之人既為慈航靜齋最忠實的盟友。而他一旦收下此塊的玉佩,就標示從此傲龍山莊將與慈航靜齋站在同一陣線上,互為聲援,守望相助,不得違背。否則,天下白道共誅之。如此一來,小小一塊玉佩,就能綁住傲龍山莊這個戰車,慈航靜齋果然打得好算盤。想到這裡,他黑幽的瞳仁微微眯起,窄細的眼縫映射出凌厲、酷寒的光芒,表情更形冰冷。
  
  “碧瑤不敢,雨玄兄你多慮了。”天碧瑤淡淡道,“小妹只是覺得和令愛有緣,才送出此塊玉佩,並無他意。”
  
  並無他意?哼,送她和送我又有何區別。林雨玄心下惱怒,接,還是不接?
  
  兩者都無異授人於柄!
  
  月兒隱隱感受到流淌在兩人之間那種詭異奇妙的氣息,心下一動,綻開甜美若花的笑容:“爹,既然天姨一片好意,那月兒就卻之不恭了。”
  
  林雨玄黑瞳一暗,月兒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角,又笑道:“天姨,這塊玉佩送給了月兒,是否算是月兒的物品,可任由月兒處置?”
  
  天碧瑤頷首道:“當然。雖說這塊素心玉,是我們靜齋的聖物,但既已送出,自然由賢侄女隨意處置,碧瑤絕不幹涉。”言下之意,自是說你想處置可以,但別忘了這是靜齋聖物,你最好掂量著點。
  
  “太好了!”月兒笑咪咪從懷中取出一截編織精美、系著圓潤的玉珠的紅繩,手腳麻利的拆開,將紅繩穿過玉佩,再編織,漸漸結出一個個美麗細小的同心結形狀,心結之間用玉珠相連,而心結的正中就是那塊雪白的素心玉。
  
  完工後,月兒小心的將紅繩舉起,只見雪白細膩的玉佩,配上寶光流轉的剔透玉珠,完美的與同心結嵌合在一起,形成一條別緻秀美的項鏈。
  
  天碧瑤動容道:“上古奇珍寒玉珠!無月侄女果然蘭心慧質。本門素心玉與寒玉珠同為一脈,如今再經賢侄女巧手編織,紋、色、光、影交相輝映,的確增色不少!”
  
  月兒笑吟吟的道:“天姨,你也覺得玉佩漂亮許多了嗎?”
  
  “自然。”
  
  月兒走上前道:“天姨,爹爹經常教育月兒要禮尚往來,尊敬長輩,可是月兒一時也不知送什麼禮物才能襯托天姨的高貴典雅,只有親手編織一條項鏈,轉送天姨,請天姨收下。”說完將項鏈捧到天碧瑤面前。
  
  呵呵,原話、原物一起奉還,看你收是不收。
  
  天碧瑤果然一窒,尚未來得及拒絕,月兒已換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莫非天姨嫌棄月兒手藝粗糙,不肯接受?”
  
  天碧瑤又欲張口,林雨玄已明其意,接口道:“月兒,你天姨怎會嫌棄,禮物不在於輕重,而在於送禮之人是否誠心誠意。碧瑤,你說是嗎?”說完目光炯炯的看著她,嘴角隱隱浮現一絲嘲諷笑意。
  
  兩人一搭一唱,配合默契,天碧瑤惟有苦笑的接過項鏈:“那天姨就多謝賢侄女的誠心了。”
  
  月兒暗自松了口氣,為免天碧瑤再出新招,她拉拉林雨玄的衣袖,可憐兮兮的道:“爹,你看這天都晚了,月兒肚子好餓,是不是該用晚膳了?”
  
  “嗯,是挺晚了。”林雨玄抬頭看看天,柔聲道,“是爹爹不對,讓月兒餓著了。月兒不是親自下廚做了晚飯嗎,那麼今晚我和你天姨就嘗嘗月兒的手藝吧。”
  
  什麼?連她也一起?我又沒預她的份!月兒心裡很不高興,暗自嘀咕:“我只做了兩人的菜哦,吃不飽我可不管。”聲音很小卻剛好可以讓兩人聽的到。
  
  “月兒,你在胡說什麼!”林雨玄皺眉喝道,“不可以這麼沒禮貌,還不快去!”月兒嘟起嘴一臉不情願的走開,林雨玄轉身歉然道:“不好意思碧瑤,小女失禮了。”
  
  “沒關係,是我叨擾了才對。”天碧瑤當然不會在意,看著不遠處指揮丫鬟搬東西的月兒,突然微笑道,“雨玄,我觀令愛根骨精奇,內媚天生,是學武的天縱之才,但卻似乎不譜武功,這是為何?”
  
  林雨玄心內一跳,面上不動聲色的道:“小女一向玩劣任性,對學武之事興趣缺缺,林某也只得由她了。”
  
  “那實在可惜了!” 天碧瑤搖搖頭,秀眸射出一股似能洞穿肺腑的光芒,緊緊的盯在月兒身上,語帶熱切的道:“賢侄女空靈純美,玉骨冰肌,尤其是她那身仿若集天地靈氣孕育而生的體質,甚至連本門開派祖師都未必及得上,這樣的上佳奇才,實不應就此浪費。雨玄你的武功至陽至剛,霸道異常,雖強勁卻不適合女子休習,反倒不如讓她隨我回帝踏峰,習練我靜齋的慈航劍典,以她如此適合天道的資質,我相信,不出五年,必然能大放異彩,假以時日,達到本門最高境界‘劍心通明’以至破碎虛空亦有可能!雨玄兄你意下如何?”說完目光炯炯的看向林雨玄,顯然頗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意味。
  
  林雨玄心下大為震怒,黑瞳不由涌上一層深暗的寒氣。他沒想到天碧瑤居然一而在在而三的打起月兒的主意,看來她已算準月兒是他唯一的弱點,準備加以利用了。這也讓他感到異常後悔,實不該一時心軟而應允月兒出來見客的,沒想到天碧瑤竟然連一個小女孩都不放過,還試圖通過月兒進而控制傲龍山莊,果然能當上慈航靜齋齋主的女人不是一個單純的角色,手腕確實陰狠的可以。
  
  再說,姑且不論天碧瑤收月兒為徒有幾分誠意,即便是真心實意他也不可能答應。慈航劍典武功講究絕情滅愛,修煉越深對世事的感情越淡,到最後的下場恐怕除了當尼姑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他怎麼允許這種事發生在他最心愛的月兒身上,完全絕無可能!
  
  林雨玄怒歸怒,臉廓卻不露一絲痕跡,淡然道:“碧瑤對小女如此關愛,實是小女福分!只是小女從小嬌生慣養,刁蠻任性,恐怕會受不了慈航靜齋的苦休,為免貽笑大方,碧瑤的好意我也只能心領了。”
  
  天碧瑤悠然輕笑,秀美空靈的臉孔益發顯得高貴聖潔:“雨玄何必急著下斷言,這會月兒侄女也過來了,不若問問她的意思再做決定如何?”
  
  林雨玄不發一言,只是渾身上下隱隱透出的凜冷氣息,告訴了別人他的心情有多麼惡劣。而天碧瑤也莫測高深的自斟了杯酒,慢慢飲吮著。
  
  月兒提著食盒走過來,瞥見林雨玄陰沉的臉龐,不由奇道:“爹,怎麼了?”
  
  林雨玄瞬間收斂了冷冽的氣息,緊抿的薄脣也恢復軟柔,輕描淡寫的道:“沒什麼,我和你天姨談點私事。”然後岔開話題道:“好香啊!月兒,都做了些什麼好菜啊?”
  
  “當然都是爹喜歡吃的東西羅。”月兒果然被轉移了心思,喜滋滋的打開盒蓋。由於食盒是特製的,最底層放置了一個小暖爐,各式精美菜肴擺上桌時,還冒著裊裊熱氣。“你看,有芋角、蝦餃、西湖醋魚、東坡肉、粟米粥……”
  
  “月兒,我問你,你是否願意休習上乘武功,成就天人之身?”天碧瑤突然突兀的問道。
  
  “什麼?”月兒正捧著粟米粥還未放下,聞言頓時一呆,“什麼天人之身?”
  
  “碧瑤,你說這話是否為時過早!”林雨玄冷冷的截口道,“月兒可什麼都不知道。”
  
  “月兒和我回慈航靜齋吧,以你無上的資質,若是能夠跟隨我修行,將來的成就一定在我之上!”天碧瑤自顧自的繼續說道,平淡的語氣中流露出一種說不出來的驕傲,是如此的理所當然。
  
  “未必!”林雨玄冷聲道,“月兒資質雖好,但性格卻不適宜修習武功,我看就不要勉強她了!”
  
  “月兒,你的意思呢?”天碧瑤語調極盡溫柔,誘惑道,“學了天姨的上乘武功,不僅可以縱橫天下,無往而不利,還能駐顏養身,青春常駐。月兒,你可願意?”
  
  “跟你學武?”月兒終於明白了天碧瑤的意思,脫口叫道,“我不要!”
  
  “什麼,你不願意?”天碧瑤有些愕然,顯是沒料到月兒竟然一口拒絕,臉色不由一沉,語氣微微轉寒。
  
  “當然了,我要學武不會讓爹爹教嗎,為什麼非要跟你學?你的武功很高嗎?難道比我爹還厲害?”月兒實在討厭慈航靜齋這種咄咄逼人的口吻,略帶嘲諷的說道。
  
  天碧瑤被噎住了,確實,自從十四年前發生那件事之後,她的武功就一直停滯不前,想必已非林雨玄的對手了。
  
  “碧瑤,既然小女不願,你也無須勉強她了。”
  
  天碧瑤沉著臉,半晌,忽而悠悠笑道:“雨玄,我記得十四年前,你曾在燕落山下對我……”
  
  月兒正聽間,突然一縷極其細小隱蔽的勁風打在她的手腕上,使她的手腕不由一顫,端著的熱燙的粟米粥整個就向天碧瑤潑去。
  
  “呃……”月兒驚呆了。好在天碧瑤不愧是武學宗師,在這極短的剎那,微拂袖袍,一股柔和的力道瞬時將迎面而來的熱粥卸到一邊。饒是如此,仍是有幾滴汁水濺到了她的衣上。
  
  “月兒,你這是做什麼?!”林雨玄見狀怒道,“即使你不願跟隨天姨修行,也不能如此無禮,還不快向天姨道歉!”
  
  “不是的,我沒有……”月兒張口欲辨,可林雨玄根本不給她解釋的機會,冷然道,“月兒,莫非你仗著爹爹疼你,你就可以如此無法無天嗎。還不道歉!”
  
  “不,根本不是我……”月兒還欲辯解,林雨玄又冷笑著接口,“你想說什麼?想說不是你做的嗎?月兒,我沒想到你居然如此任性,不僅不肯道歉,甚至做錯了事也不敢承認,你太令爹失望了!”
  
  “我為什麼要道歉!我根本就沒錯!不要!”月兒的辯解之詞一再被堵,又看到平時對她寵愛有加、從未說過一句重話的爹爹這麼責罵她,為的還是另一個女人,心下頓時委屈萬分,語氣也倔強起來。
  
  “道歉!”林雨玄臉色鐵青的吼道。
  
  “不!”月兒不甘示弱,氣惱的胡亂回嘴,“她算哪根蔥,憑什麼要我向她道歉!”
  
  “啪!”,一聲輕響,月兒踉蹌的後退了幾步,驚愕的抬頭,只見她雪白粉嫩的俏臉上,慢慢浮現出一個淡淡的紅色掌印。
  
  這一掌,就連本想勸解的天碧瑤也有些呆了。
  
  亭內岑寂,無人吭聲。良久,月兒才回過神來。
  
  “你……你打我……你居然打我……”月兒不可置信的盯著林雨玄,訝異的秀眸裡滿是不信和痛苦,接著,一層薄薄的水霧漸漸浮上了眼眶,“爹,從小到大,你一直都很疼我,從來都沒打過我……可是今天,為了別人,你居然打了我……為什麼,爹,月兒什麼都沒有做錯,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為什麼……”她哽咽道,大大的淚珠在眼眶中凝結不停的打轉兒,她硬是強忍著不讓它們落下,“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為什麼就不相信月兒……你、你答應過月兒,以後絕不會再凶我的……原來你全是在騙我,你一直都沒有把月兒的話放在心裡,一直都沒有……”她心痛如刀絞,眼淚終於像斷線珍珠般,一顆一顆滾下粉頰,看得讓人揪心。
  
  她任由淚珠源源不絕的滑過頸項,也不去抹一下,只是很哀傷很哀傷的注視著林雨玄,抽噎道:“爹,你、你要我道歉是嗎……好,我道歉……天姨……對不起,是月兒不好,請你原諒月兒……”她抖著脣,艱難的吐出道歉的話語,然後全身僵硬的福了福身,低頭道:“爹,天姨,月兒……身體不適,暫且告退,你們……你們慢聊……”深吸一口氣,她故做從容的轉身退出亭去,只是腳步卻晃個不停。
  
  只是月兒並不知道,在她轉身的剎那,林雨玄偽裝的冷漠瞬間崩潰,幽暗的黑眸裡射出濃郁的痛苦之色:“月兒,對不起,這一切都是爹的錯!爹不該把你卷進和慈航靜齋的事來,月兒,原諒爹!”他在心內默默的嘶吼著。
  
  “雨玄,是否要回去勸勸賢侄女?”天碧瑤在身後說道。
  
  “不必了,遲些再說吧。”他眯著雙眼,勉強遮住翻騰不休的情緒,轉身後又恢復了冷酷從容,“碧瑤,關於那批兵器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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慾望之夜(上)


  月兒游魂般的飄回小築,哀傷欲絕的俏臉上滿是縱橫交錯的淚痕,即便單薄的嬌軀被凜冽冷風吹得搖搖欲墜亦不自覺,腦海里只是不斷的盤旋著爹爹冷酷的面容和那撕裂人心的一巴掌。

  她緩緩的撫上臉頰,那裡還殘留著一絲異樣的灼熱,那一掌雖然只是擊痛她的臉,可是卻擊碎了她的心。

  “為什麼,為什麼要打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要這樣對我……爹……為什麼……”她的心真的好痛好痛,如同被掏空般空空盪蕩的,一顆顆晶瑩淚珠又悄悄的滑過臉頰,為柔嫩的肌膚再添上一道新的淚痕。

  “小姐!小姐你怎麼啦?怎麼哭成這樣?發生了什麼事?”站在小築門口等待的紅杏傻了眼,急急忙忙的衝上來,驚慌的問道。

  “嗚……紅杏,他打我……他打我……他居然打了我……嗚……”聽到自己貼身丫鬟關切焦急的語句,月兒象找到了個支柱,忍不住撲到她懷裡放聲大哭,哭得肝腸寸斷,好不傷心。

  “小姐,你別哭,別哭啊……”紅杏手忙腳亂的扶住月兒,輕拍著她纖細的肩膀追問道,“小姐,到底是誰這麼大膽敢打你,你告訴紅杏,紅杏一定會替小姐好好教訓他的!”紅杏惡狠狠的揮舞拳頭,恨不得立刻揪出這個惡劣的人物,將他暴扁一頓,居然敢欺負我們善良可愛的月兒小姐,簡直是太可惡、太可恨了!

  “嗚……”月兒只是拼命的搖頭,眼淚亂飛。

  “小姐,你別難過,要不我去告訴莊主,請他狠狠的教訓那個人,把他抽筋、拆骨、點天燈,叫他生不如死,為小姐出口氣怎麼樣?”紅杏再次建議。

  “不、不要……你不要告訴爹爹……”月兒驚慌的抬頭,因哭泣而略微嘶啞的嗓音顯得是那麼的可憐無助,“我沒事了,紅杏……你不用管我,下去吧……”

  月兒勉強笑笑,然後淚眼朦朧的推開紅杏,跌跌撞撞向屋裡走去,卻不小心被橫在門口的門檻給拌了一下,狠狠的摔在地上。

  “小姐——!”紅杏嚇得魂飛魄散,尖叫一聲,三步並做兩步飛奔上前扶起月兒,“小姐,你沒事吧?”千萬不要有事,要不被莊主知道怪罪下來,她……她鐵定會受到重懲!一想到莊主殘酷無情的手段,她就不寒而慄。

  “我沒事,不用緊張……” 扶著紅杏的手臂挨到床邊,月兒強笑道,“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沒事才怪!她的膝蓋、腳踝痛得要命,可是再痛的傷口也比不上她內心的傷痛!

  “小姐,你這樣子……”紅杏哪裡放心,小姐臉色蒼白得仿佛死人一般。

  “出去吧!”月兒疲倦的揮揮手。

  “這……是。”紅杏無奈的告退。

  看著紅杏擔憂的臉孔漸漸退出屋外,關上房門後,月兒深吸一口氣,撲向床鋪。

  “嗚……”

  凄切的哭聲,終於再次奔騰而出。

  月兒整個人埋在棉被裡,一面哭,一面錘打著床鋪。“嗚……爹爹最討厭、最討厭了……嗚……一點都不聽人家解釋……嗚……還有那個天姨,更加可惡……嗚……如果不是她……嗚……爹爹怎麼會打我……嗚嗚……”她難過的晃動著腦袋,胸口象被開了個大洞,眼淚迅速的沾濕了錦緞被子。

  “碧瑤,關於那批兵器的問題……”林雨玄沉吟道,“事關重大,容我考慮考慮,明日清早我必定給你一個答覆,如何?”

  月兒究竟怎麼樣了,受了他一巴掌,她會不會做出什麼想不開的事來?林雨玄心急如焚,如坐針氈,一想到月兒臨走時那哀痛欲絕的神情,他就恨不得立時飛奔到她身邊將她香軟的胴體擁入懷中,親吻她細嫩的小臉好好的安慰,偏偏現在卻坐在這裡要和面前這個女人強顏歡笑,委與虛蛇,他覺得整個人都快要爆炸了。

  “好味!”天碧瑤悠然的夾著菜,嘖嘖讚嘆道,“月兒侄女果然燒得一手好菜,恐怕連天然居的主廚都比不上,碧瑤真是羡慕雨玄兄的福氣啊。”竟是未曾回答他的問題。

  “既然如此,你多吃點。碧瑤,不如……”

  “雨玄,你為何不吃?莫非這些菜不合你的胃口?”

  “……我不餓!”林雨玄憤怒得真想一拳打掉這女人虛偽的臉孔,居然三番四次岔開話題,拖延時間。就當他快要瀕臨爆發的時侯,林天及時出現輓救了這一僵局。

  “見過主人,見過天齋主。”

  “什麼事?”林雨玄強忍住氣,冷冷的問。

  “主人,那位同天齋主同來的青年甦醒了,嚷著要見齋主。”

  “什麼?他醒了嗎?”天碧瑤匆匆放下筷子,急切的道,“林管事,麻煩你帶我前去。”又轉頭看向林雨玄,淡淡道,“雨玄,碧瑤相信你明早定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的,碧瑤有事就先告辭了。林管事,我們走吧。”大步向前走去。

  林天側身望過來,林雨玄微微頷首,林天心神領會,告退離去。

  待天碧瑤消失在視線內,林雨玄立刻如同離弦的疾箭般飛射而出,幾個起落,也消失在通往楓葉小築的道路上。

  ——————————————————————

  紅杏守在門外,聽見房內哭泣聲起,幾乎就欲推門而入,卻又擔心被小姐責罵,只好在院內走來走去,不知如何是好。

  過了一會,哭聲漸漸低沉,再不可聞。紅杏猶豫了半晌,下定決心還是進去查探查探狀況為妙。

  剛把手放到門把邊,身後突然傳來一個低沉冰冷的嗓音。

  “月兒在裡面嗎?”仿佛鬼魅般,一條高大身影悄無聲息的落在院內。紅杏吃了一驚,回頭望去,頓時嚇得魂飛魄散,跪伏在地:“莊主!”

  林雨玄鷙冷的眼眸掃視了下她,舉步就往門口行去。

  “莊……莊主,小姐她似、似乎被人打了,剛才還在裡面哭泣,請、請莊主做主……”紅杏鼓起勇氣,語調磕巴的將小姐的現況說出來,本想要莊主為小姐出頭,教訓一下那個膽大妄為的人,卻不料引來了一雙鷹阜般凶殘的眼,犀利地邪睨著她。

  “滾出去!”炸雷般的絕冷聲音在頭頂上方響起,林雨玄寒潭一般的眼眸略微暗淡了下,冷然道,“沒有我的吩咐,不準任何人靠近!”說完再不看她一眼,推門而入。

  紅杏趴在地上瑟瑟發抖,汗如雨下,剛才莊主瞬間爆發的酷厲威壓壓得她幾乎透不過氣,近欲昏眩。如果不是莊主霎時收回,只怕她早就頂不住壓力七竅流血躺倒地下了。

  “呼……好恐怖……”半刻鐘後,紅杏才慢慢坐直身子,不過全身還是軟的。她勉強扶著墻體站了起來,腳步虛浮但片刻不敢停留的逃離院子,莊主的命令,她已經晚了半刻鐘才執行,再呆下去,恐怕腦袋就有搬家的危險。

  她現在還不想死啊。

  林雨玄踏入房內,一股清純甜美的香氣撲鼻而來,他掛心的可人兒,現在正安祥的躺在床上。

  月兒安靜的躺在床上,整個身子幾乎蜷縮進被裡,只露出了大半張天使般純靜無暇的小臉。然而在這本該恬適的睡顏上,卻透著幾分異樣的蒼白。粉嫩白皙的臉頰滿是斑斑水跡,長而密的睫毛時不時的微微顫動,隱隱可見上面還凝結了幾顆晶瑩剔透的水珠。

  “月兒,對不起……”林雨玄坐到床邊,低低嘆息道,伸手輕輕撫觸在她嬌嫩的雪膚上。看著月兒蒼白如紙的小臉,顰鎖的細緻柳眉,林雨玄心痛如刀絞,一波又一波澎湃的愧疚感如潮水般洶涌而來,幾乎淹得他喘不過氣。

  “都是爹的錯,爹不該為了計劃而置你的心情於不顧……”林雨玄彎下腰,額頭抵著她的,細長的指尖在她溫軟的香腮上反覆流連,拭去那一道道未乾的淚痕,“若是早知你這般傷心,縱使要與慈航靜齋撕破臉皮,爹亦不會這樣對你……”

  “嗯……”臉上微癢的觸感令她水嫩的櫻脣吐出了慵懶的音調,月兒無意識的翻了個身,花蜜般的脣兒,剛好誘惑的擦過他的嘴角,讓他本就幽暗的雙瞳更顯深暗。緊擰錦被的春蔥玉指也自然的鬆開,露出只著單薄衣裳的秀美胴體。

  “月兒,你知道嗎……”林雨玄俯下身,高大的軀體幾乎整個覆蓋了她,火燙的眸子靠得她好近好近,“爹真的好愛你,好愛你。無論爹做過什麼,全都是不想讓你受到傷害,即使是這一掌……”月白的指尖再次蹭上她的嬌顏,“也是為了令你擺脫慈航靜齋的糾纏,不得已而為之。當爹擊下去的時候,爹的心,比你還要痛苦千倍……”他的聲音低沉嘶啞,眼眸不可抑制的閃過混雜著滾燙慾望和深刻痛苦的複雜之色。

  “冷……”此時,一股凌厲的寒風正好從窗縫邊呼呼吹入,向來受不得凍的月兒激靈靈打了個寒戰,不自然的朝內縮了縮,背部卻無意識的碰觸到他強壯有力的臂膀。“唔……”好暖哦,那是一個溫熱的源泉,火燙舒服的感覺讓她滿足地從喉嚨發出了咕嚨的嘆息聲,情不自禁的將身子朝裡頭更靠了進去。

  林雨玄頓時劍眉擰得死緊:“該死!又穿這麼少,想要生病嗎?”他低咒著,慍怒但小心翼翼的抱起月兒香軟的嬌軀,結實有力的臂膀,牢牢的包裹住她的全身,把她護衛在自己厚實的胸膛上。

  “月兒,你總是這麼不好好照顧自己,你叫爹爹怎麼才能放心……”他無奈的嘆息,輕憐蜜愛的碎吻落在懷中那張嬌顏的眼角、脣邊,柔滑甜美的芳香滋味令他蕩然魂銷,雙臂一收圈得更緊了。

  “嗯……嗯……”略嫌太重的力道,迫使淺睡中的她微微一顫,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出現在面前的赫然是林雨玄俊美無鑄的面龐。

  “爹——”月兒先是一呆,尚未清醒的大腦遲鈍無比,小腦袋努力的晃呀晃,陡然間瞪大明眸驚叫,“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月兒吃驚的反應令他頗感不悅,林雨玄懲罰性的捏捏她的細柳腰肢,暗示的頷頷首。

  “呃……”月兒終於後知後覺的感到了不對,她低頭一看,差點沒尖叫出來。她、她正舒服的縮在爹爹的懷裡,雙腳還夾著爹的大腿不放。而自己原本抱住錦被的藕臂圈住的竟是爹的腰肢,還有那自己死命緊靠的厚實胸膛……不,不行了,看到自己象個無尾熊似的掛在他身上的情景,她快要因此而暈了過去。

  “嗚……”意外,絕對是意外!白晰透明的雪膚迅速的染上一層艷麗的瑰紅,月兒急忙鬆開雙臂就欲逃離那個緊窒溫暖的懷抱,卻不料身體一動就被林雨玄緊緊扣住。

  “你、你幹嘛?放開我!放開我啦!”她羞怒道,四肢開始拼命掙扎。他怎麼可以顯得如此若無其事?在狠狠的打了她耳光之後還能那麼溫柔的抱她,他把自己當成什麼,那種呼之既來,揮之則去的女人嗎?

  她林無月,也是有尊嚴的!

  林雨玄黑眸一暗,有力的臂彎箍牢了某人蠢蠢欲動的胴體,“別動!”他警告道,不斷扭動的鮮嫩玉體簡直是對他定力的最大考驗,他甚至尷尬的發現,那個男人最引以為傲的寶貝,已經有往前所未有地體積和硬度漲大的趨勢。

  “你、你憑什麼叫我不要動!”知道掙脫不掉,她眼圈又開始泛紅了,“我已經如你所願的向那個女人道歉了,難道你還想要我再去道歉一次不成?”她不要啊!貝齒緊緊咬住細嫩的紅脣,她命令自己不可以哭出來,可是水霧還是不聽使喚的在眼眶中漸漸凝實。

  “寶貝,別哭了,別哭……”宛若深潭的幽黑瞳孔揪心的收縮著,悔恨、痛苦、愛憐等各種情緒盤繞著折磨他的神經,林雨玄心痛的吸吮她柔弱的淚珠兒,恨不得用他深愛的懷抱揉碎她的恐慌和無助。

  “爹怎麼捨得讓你再受一次委屈,爹是有苦衷的。月兒,你原諒爹好不好?”細密的濕吻點在她比彎月更美的眼簾邊,沾去顆顆瑩白的晶鑽,林雨玄指掌捏著月兒精緻的小下巴,慎重的發誓,“爹保證,以後絕不會再讓我的月兒傷心難過了,好嗎?原諒爹吧,嗯?”

  “我不信,你每次都這麼說,轉過身來,又忘記了……”月兒抽泣道,“爹最討厭了,明明答應月兒不凶人家的,還不是照凶不誤,誰知道下一次發生什麼事時,爹你會不會又反悔?我不要,我不要這樣……嗚……”愈想愈傷心,月兒淚眼汪汪的望向他,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好吧,那你要怎樣才肯原諒爹?”林雨玄苦笑著,灼熱的視線對準她的目光,“都是爹的錯,爹認打認罰,只要我的寶貝兒別再難過,你要爹做什麼都行,好不好?”

  月兒被他狂熾的眼神盯得發顫,臉兒燙紅的垂下頭,“除非……除非爹你以後答應月兒不準再理會那個女人。”一想到慈航靜齋那趾高氣揚、仿佛天下唯我獨尊的嘴臉,她就有氣。

  “這個……”林雨玄皺眉道,“月兒,不是爹不想答應你,但慈航靜齋的天碧瑤是我的故友,大家交往過多次,爹也只能虛應她。”天碧瑤可是計劃中很重要的環節,他暫且忍耐她的無禮,等到沒用時,他就殺了她替月兒出這口氣。“最多爹應承你,若果以後天碧瑤再招惹你,爹立刻跟他劃清界限如何?”他絕對不會再讓慈航靜齋的人和月兒碰上。

  “真的嗎?”月兒不確定的追問,迫切的語氣簡直就象個尚妒的小女人。

  “真的!”林雨玄寵溺的揉揉她的秀髮,柔聲道。

  “那……好吧,不準再騙我哦。”月兒也算勉強達到了目的,心情頓時放鬆下來。她嬌小的身子揉啊揉,在他懷中挑選了個舒適的體位坐好,眯起眼睛貪戀的嗅著爹爹那乾爽醇厚的男性氣味,渾然不自覺,這樣的舉止對他是多大的誘惑。

  “月兒……爹不會再騙你了……”低沉柔和的嗓音在她上方響起,林雨玄修長的手指拂上她花蕊般嬌嫩的脣瓣,情難自禁的一遍一遍在上面描繪輪廓。深沉凝實的黑黝瞳孔,漸漸被邪肆的暗黑慢慢包容,在它後面,一個充滿慾望的熾熱宇宙正瀕臨爆發。

  “嗯……”麻麻的感覺搔得她嫩脣發癢,她忍不住轉了個身,卻不料膝蓋撞到了他硬實的腹部,瞬時一股刺刺的疼痛感從膝蓋處傳了上來。

  “好痛啊!”月兒的淚珠瞬時又被刺痛逼了出來,先前摔的一交緊張時沒有感覺,現在心情放鬆了,膝蓋、腳踝處的劇痛全都匯聚起來一鼓作氣全面發作,讓她難受得頓時掉下了眼淚。

  “怎麼了,月兒?”林雨玄皺緊眉頭,心驚的問,他的寶貝兒又是哪裡不舒服了?

  “嗚……左邊膝蓋……痛……”長長的羽睫不停的抖動,數顆晶瑩如水晶的淚滴再次滑下,月兒揪緊他的衣裳,可憐兮兮的指示疼痛的來處。

  “來,爹看看。”林雨玄小心的抬高她的左腿,輕輕撩起衣裙,一截滑如凝脂,白皙近乎透明的小腿一寸寸顯現在眼前,細嫩得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林雨玄按捺住心頭躁動的火熱,將裙擺卷過膝蓋,登時一抹觸目驚心的血紅暗漬就這麼大刺刺的結在膝上,看起來好不滲人。

  “這是怎麼回事?!”林雨玄又驚又怒,心痛的撫著那片已經結莢的暗紅。他只不過稍稍不在她身邊一會,她就有本事把自己傷成這樣?

  “還……還有腳踝……”月兒抽噎道。

  “還有?!”林雨玄聲音拔高了八度,臉色已變得鐵青,“你是怎麼搞的,幾刻鐘的時間你都能把自己弄得又傷又殘?”

  “還不是因為你!”月兒哭叫道,“如果不是你打了人家,人家會難過嗎?人家不難過,會摔傷嗎?你還好意思凶我……嗚……”語言哽咽,帶著無限委屈,白皙的手背胡亂擦拭著臉頰邊濕濡的水跡。

  “好,好,好,都是爹的錯!爹不該凶你的!”難過就會摔傷,什麼邏輯!林雨玄長吸了口氣,告誡自己要忍耐,不要亂發脾氣,畢竟什麼事情扯上她之後難保不會發生差錯。“來,爹再幫你看看!”

  他陰郁著臉,快速但輕巧的脫去左腳那隻粉色繡鞋和潔白的羅襪,不一會,寬大的掌中便多了一隻晶瑩如玉的粉嫩肉足。

  好美!林雨玄讚嘆的看著手中的嬌嫩,不禁有些失神。只見那五根薄薄纖弱的玉趾整齊纖致,踝骨渾圓,軟若無骨,還帶有陣陣美妙的幽香。這樣一隻令人心醉的絕美玉足,卻在在足踝根部有些發紅發腫,顯是扭傷了筋骨。林雨玄溫柔地握住那紅腫的地方輕輕揉動,只覺得掌中的肉足軟滑柔膩,綿若凝脂,幾乎令他不忍釋手。

  “嗯啊……”剛才疼痛還不覺得怎樣,可是現在看到自己的玉足被一個男人這樣把玩揉弄,月兒燥紅了雙頰,低不可聞的發出一聲羞人的嬌吟。討厭了,她覺得自己越來越象一隻渴求愛撫的小花貓。

  “來,動動看還痛嗎?”林雨玄暗運內力化散了她足踝的紅腫,將有些錯位的筋骨不露痕跡的調整到最佳原位,才難捨的放開這隻白嫩玉足。

  月兒聞言慢慢的轉動了會足部,又單足落地輕輕的跺了跺腳,驚喜的叫道:“耶,真的不痛了喔——謝謝爹爹。”

  “二十四個時辰內不可以隨意走動,以免筋骨再次錯位,聽到了嗎?”林雨玄依依不捨的為她套上羅襪,叮囑道。

  “那麼久?”月兒愕然的抬頭,“那我不是什麼都做不了了嗎?”

  “除非你想一輩子下不了床,否則……”林雨玄冷哼道,“最好什麼都不要做!”

  “那人家總不能不吃飯、不洗澡吧?”她嘟著嘴問,這可是人生大事啊。

  林雨玄有些哭笑不得:“這些事,自然會有下人服侍,你用不著操心,或者……”他眸光轉濃,低沉的嗓音中夾帶著濃濃的渴望,“爹也可以幫你……”

  “呃……不、不必麻煩了……”心慌的看著他深邃的眼眸裡詭譎的光芒越來越盛,還有嘴角那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月兒無意識的伸出粉紅小舌舔舔誘人的小嘴,直覺的想要逃離這隻噬人的獸。

  那截軟儒的丁香小舌徹底粉碎了他最後一絲理智,林雨玄閃電般的箍住她的後腦,薄脣重重地壓在她妖艷的脣上,滑溜的舌頭來回摩挲著脣瓣的甜美,然後強勢而霸道地侵占進擊,擒獲住檀口裡香滑的小舌緊緊糾纏,津液交融。

  扶在她腦後的大掌也激情地揉搓她的發絲,圈在她腰間的手腕幾乎要折斷她的纖腰。

  “嗯……啊……”炙熱的軟溜觸感狂掃過口腔的每一寸土地,月兒被他那狂霸、濃烈的男性氣息攪弄得神情恍惚,喘不過氣,心跳聲象擂鼓一般響亮激烈。她手指無措的拉扯著林雨玄的衣服,仿佛時空交錯般又回到了那個激情的清晨。

  “寶貝,你真甜……真美……”林雨玄啃咬她的貝齒,交換著彼此的甜漿玉液。霸氣狂妄的脣舌不斷改變角度,混合著不知是誰的唾液從嘴角淌出。

  “不……不要這樣……”揪著一個空擋,月兒嬌喘咻咻的吐出幾個音符,神智因為熱吻產生的高溫而瀕臨昏眩渙散,渾身象被抽了骨頭似的軟癱在他懷裡,散髮出驚人性感的嬌艷媚態。

  “那可不行,誰叫你可愛得讓我情難自禁……”林雨玄稍稍離開她的脣,轉戰她圓潤如珠的耳垂,輕輕含弄著,勾舔著,滿意的看到它飛快的染上一層動人的艷色。

  “討厭了,爹,你又欺負我……”潔白皓齒輕咬瑰紅的菱脣,月兒臉紅紅的指控,伸出粉拳去槌他,“不準你再說……”

  “放心,我也不喜歡用說的。”他邪魅的笑著,“我比較喜歡用做的!”

  “做什麼……”月兒眨著眼睛,楞楞的望向他,單純如她還是不太明白那抹笑容所代表的意思。

  “想知道嗎?”他的笑意越來越濃,也越來越熾熱,熊熊火光簡直要將她燃燒貽盡,“爹很樂意告訴你。”


慾望之夜(下)

  月兒傻傻的看著眼前越放越大的俊臉,濃烈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熏得她微微發抖。她下意識的蜷緊身子,羞赧的囁喃道:“那、那……還是不要了……”

  “你不覺得太遲了嗎?寶貝……”林雨玄嘴角狡黠的揚起,慾火狂燃的眸,象是要馬上一口把他給‘吃’掉。無視月兒怯懦羞澀的退縮,他握住她的小手,抵在自個兒下腹上,讓她充分感受自己那張狂的、強悍的、幾乎噴薄而出的巨大熱力。

  “啊——”月兒驚叫一聲,手掌握住的滾燙堅硬令她如受電殛,美眸瞪得滾圓。她驚慌失措的甩開手,俏臉紅似滴血,“好熱……爹……那……那是什麼……”

  林雨玄笑得就象個邪惡的魔鬼,嗓音粗嘎而低沉:“寶貝,你說呢?嗯?”他摟緊她不盈一握的細腰,仿如火焰般的指尖沿著她稚嫩的小臉往下游移,似漫不經心又霸道異常的滑過她雪潤的長頸、瘦不露骨的香肩,最後停留在那團柔嫩雪白的碩大渾圓上,隔著衣服用力的搓動著,盡情享受著它的細軟滑膩,和大手都無法掌握的豐盈。

  強勁壓力自柔嫩的椒乳上襲來,月兒羞怯的扭動著身子,楚楚可憐的的嬌嚀,“爹……爹你不要這樣……嗯……不要……好痛……月兒好痛……好難受……嗚……”她好象逃開這種疼痛的強壓,可是狂野揉捏在她尖挺酥胸上的五指,以及箍住她細嫩腰肢的大手根本不給她逃離的機會。

  “說!說你愛我!”他的眸光閃爍著邪妄的慾火,“否則我就讓你更難受!”他霸道的命令,掌中顫動彈跳的豐乳在他魔手蹂躪下不斷的變換各種形狀,力道之大,讓她幾乎痛叫出聲。

  “嗚,痛啊……求你了……爹……不要……”月兒蛾眉輕顰,嬌弱的星眸含著迷茫的波光,“這樣是不可以的……”她好希望爹爹能大發慈悲放她一馬,不要弄得她這麼痛了。

  “不說是嗎?”林雨玄雙瞳泛起邪惡的光芒,手指突然挑開她腰間的系帶,抓住襟口猛力向下一扯,‘嘶——’衣裳應聲而裂,隨即兩團顫巍巍的巨碩肉乳跳彈而出,在他眼前不住晃動,帶起一片醉人心神的眩目春光。

  “不——”月兒頭腦一凜,手忙腳亂的雙手交胸,要遮掩自己裸露的肌膚。林雨玄冷哼一聲,抬手輕而易舉的撥開她的藕臂,將它們扳到她身後牢牢固定住,啞聲道:“月兒,你可真大膽,居然沒有穿兜衣?”他的眼中跳著露骨的情慾火苗,“我是不是應該要好好懲罰你,讓你以後別再這麼暴露!”

  “我沒有——”月兒急急辯解道,無遮掩的酥胸在冷風中凍得微微顫抖。她不得不弓起身子緊貼住他火燙的身子,“人家……人家只是不喜歡兜衣的繁複……嗯……更何況是冬天,所以……嗯……所以才……” 她嬌喘咻咻的擺臀扭腰想要掙脫被窒固的雙手,雪白雙峰在扭動中不斷摩娑著他的,帶起了意料之外的敏感與刺激。

  “好吧,我勉強接受這個理由……”林雨玄大掌把著不盈一握的纖細腰肢,將嬌小人兒軟綿平坦的小腹緊緊抵住他早已硬挺勃發的男性,輕笑道,“那麼現在……你是不是可以說愛我了?說呀!”

  “不嘛……”嬌嫩的小花感受到腹間不斷漲大的火熱粗長,害羞的縮著身子,“爹……可不可以不說……啊……”林雨玄惱怒於她的拒絕,狠狠的低頭一口含住那粒嬌小可愛的稚嫩尖翹,用力的吸吮、咬弄著,濕濡的津液將粉潤的近乎透明的乳頭舔得發紅發硬,羞答答的嬌然挺立。兩隻大手也未閒著,毫不客氣的撩高她的裙子,拉開她纖長的雙腿盤在他結實的腰際,然後不停的用燒燙如烙鐵的巨碩摩擦著她粉股間的水嫩凹處。

  “啊……好燙、好熱哦……爹、爹……不要……不要磨了……嗯……月兒好難受啊……” 相互交磨的私處帶來的異樣刺激感令她燥熱得全身顫抖,臉如火燒,股間也漸漸的分泌出一縷香滑蜜液。

  無視她的哀求,林雨玄徑自狎玩她的胴體。他的嘴脣從這個乳房轉移到另一個上,繼續親吻、嘶咬,就象在品嘗一塊永遠也吃不完的甜美奶酪,直到它們在他口中變得更為腫大,更加艷麗。大手則悄悄鑽進她溫暖的裙下,一把撕碎那條小小的月白褒褲,暴露出她沒有任何阻攔的粉嫩花心。

  “不要……”月兒羞怯極了,下意識就欲併攏雙腿,女孩家最隱蔽、最神秘的花園就這麼裸露在外,她要羞死了。

  “不要?”林雨玄用力的啃了一口艷麗的櫻桃,邪肆的笑道,“這可由不得你,誰叫你不說愛我,這是懲罰!來,張開腿!”他輕鬆的扯住她的腿向兩旁掰開,低頭看去,無限美景盡收眼底。

  好美!他驚嘆。粉嫩的股間膩如羊脂,萋萋芳草下兩片花瓣微微張開,內中誘人的蜜穴波光淋淋,一顆嬌艷的紅色小珠若隱若現,誘惑著男人前去采擷。嗅到她腿間散髮出的淫糜香氣,林雨玄不覺血脈賁張,胯下本就爆漲的男性更是幾乎要爆炸開去。

  他好想狠狠的將巨龍用力插入她嬌嫩的蜜穴裡,但現在還不行,她的穴兒還太乾,太緊,無法容納他的碩大,不過沒關係,他有的是辦法讓她適應自己

  他低頭吻上月兒艷潤欲滴的紅脣,手指探到她股間,撥開她濕滑的草叢,花瓣,一根手指猛的擠進她的蜜穴裡,狂猛的揉弄起她的嬌嫩來。“啊——”月兒還未出口的尖叫,被他壓上的脣瓣盡數逼了回去,下體被他肆意的玩弄,她震撼得幾乎無法呼吸,禁不住哭喊出聲。

  “爹……停手……不要弄了……”她嗚咽著,受不了這麼強烈放蕩的刺激,“求你了……嗚……我……我愛你……我愛你啦……嗚……拔出去……快點拔出去了……”她的蜜穴緊緊的收縮蠕動,小肉瓣層層疊疊地吸吮著他的指頭,令他有種已將凶器插入蜜穴後的快感。

  “小寶貝,你的穴兒可真緊,你看,爹的手指都抽不出來……”林雨玄喘息著,低頭不斷親吻懷中小花嬌艷的雙頰,深入蜜穴的手指慢慢輕刮她溫熱濕暖的肉壁,撩撥出一波又一波的甜香愛液。

  “壞蛋……爹……你、你又騙我……嗯……嗯……不要……不要碰那裡啦……啊……”月兒不由自主的嬌吟著,軟綿的軀體終於放棄了抵抗,她淚眼朦朧的輕咬朱脣,感受著私處傳來的酥麻快意。

  “舒服嗎,月兒,是不是很喜歡爹這樣對你……老天,你別咬那麼緊,來,放鬆點……”他撐開嬌嫩無比的花瓣,勉強又塞進了一根指頭,在香液的潤滑下,靈巧的手指不住旋弄、搓揉著她緊窒的甬道,滿意的帶出一片濕潤水滑。

  “啊——”月兒突然緊抓住他粗壯的胳膊,尖細的喊叫出聲。她全身劇烈的哆嗦著,雪白的雙乳不住的抖動,隨即一股香氣濃郁的甜稠熱液從花心深處狂涌而出,瞬間將他的手浸濕了一片。

  看著癱軟在他懷中嬌艷欲滴的月兒,林雨玄拔出手指,舔了舔滿溢指間的濃香蜜汁,輕笑道:“月兒,你可真甜,真想品嘗一下埋在你體內的絕美滋味……”他攔腰抱起被他搞得全身無力的明媚人兒,平放在床上,壯碩的身子覆了上去,啞聲道,“寶貝,為我準備好了嗎……”

  林雨玄快速的除去衣裳,一具挺拔如山岳的完美雄軀赫然呈現在月兒眼前。他的皮膚有如古銅,閃爍著炫目的光澤,每一寸肌肉都如同鋼澆鐵鑄般,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尤其是胯間那條紅得發亮,劍拔弩張的雄偉巨龍,更是蓄勢待發的頻頻點頭,恨不得早早突破障礙深入谷地。

  月兒看得一陣頭昏目眩,緊張西西的猛搖頭:“不行……”她抱著雙肩,喘息著縮到最角落,羞怯的結結巴巴:“爹,你、你、不、不要這樣……”

  “月兒,乖,過來……”林雨玄的聲音低沉暗啞,猿臂一伸,將少女絕美的胴體撈過來,偉岸的身軀整個覆了上去,“寶貝,將一切交給我,爹不會傷害你的……”低沉的嗓音仿若帶有無限魔力,月兒慢慢地放鬆了身體,將身子蜷入了他的懷中。

  林雨玄溫柔的褪去她身上的服飾,男性灼熱的呼吸,刷拂在她頸間的肌膚,月兒只覺得頭腦一片空白,藕臂不自覺的圈上他厚實的背,撫上他古銅色糾結的肌膚。薄薄的單衣很快散落床邊,林雨玄熱燙驚人的雄軀緊貼著她溫軟如玉的胴體,低頭深情的吻上她鮮亮的紅脣,大手抬高她的俏臀,昂揚勃發的男根直直地頂在兩瓣已經充血腫脹得異常嬌艷的花脣中,蓄失待發。

  勉力忍住兩瓣花脣輕吮著龍頭帶來的酥癢,林雨玄沙啞著嗓子喘息道:“月兒,準備好了嗎,爹要進去了……”

  “爹……”滾燙的肉體消磨了她的神智,月兒意亂情迷的弓起下身,順著他的男性不斷用她充血的貝肉在上面抵弄,小嘴無意識的吐出令人血脈賁張的嬌吟,“月兒好熱……好難受哦……爹……救我……”

  “可愛的小東西,爹就喜歡看你這個妖媚的樣子……”林雨玄強健的腰臀對準她的花縫用力一送,就著先前動情的濕液,碩長硬物強硬的擠開兩片微微閉合的滑嫩花瓣,勢如破竹的插入她緊窄水嫩的甬道裡。

  “啊——痛……”象徵純潔的薄膜被撕裂的痛楚將她迷茫的神智殘忍的喚回,月兒嬌艷的面頰瞬間一片蒼白,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

  “不要……好痛……好痛啊……爹……你快出去……出去啊……”串串淚珠從她盈滿痛苦的秀眸中不斷滑落,她害怕的拼命推拒著他的胸膛,白嫩玉足胡亂的踢動著,試圖逃離他殘忍的摧殘。

  “不要動,寶貝,停住……”層層疊疊無比緊窒的濕暖嫩肉,因痛苦而不停的蠕動收縮著,擠壓他粗壯的碩大,令他幾欲噴薄而出。林雨玄咬著牙,全身冒出大量的汗水,強迫自己在她體內停止不動,大掌捧住她淚眼婆娑的小臉,口裡不斷的安慰道,“寶貝,乖乖的,別亂動,一會就好了……嗯……”

  他一面溫柔的親吻著象個小娃娃般哭泣不停的月兒,一面強忍著急欲宣泄的慾望,強壯的身軀向下將她緊緊壓製住,等待她的疼痛消退。

  慢慢的,月兒感覺下身的痛苦在漸漸減少,噙著淚珠的大眼內的惶恐也不知不覺的散去,林雨玄敏銳的察覺到身下頻頻戰慄的蜜穴漸漸軟綿水滑了不少,於是不動聲色的挺起健腰,擺動著窄臀,開始在她甬道裡輕輕抽送起來。

  僅僅只是小幅度的抽送,也讓他感受到激越到極點的快感。他的喉間不覺逸出低沉的呻吟:“嗯……寶貝,你的穴兒真是極品,好緊,好熱……爹從來沒吃過象你這麼可口的點心……”粗硬的男性在細嫩柔綿的水穴裡抽送,一下一下都象被無數張小口吸吮似的,暢快無比,“實在是太棒了,爹被你夾得好爽……好舒服……”

  月兒半眯著眼眸,小嘴急促的呼吸著。身下的刺痛雖然還未消失,但被他火燙的長物不斷撞擊摩擦,卻有另一種詭秘的奇妙知覺流過。終於,她忍不住羞澀的嚶嚀出聲:“嗯啊……爹……好癢……好麻……嗯嗯……爹……月兒好奇怪啊……嗯嗯……”

  “天,好強的吸力!寶貝,你快讓我窒息了……”看著面帶潮紅不斷婉轉鶯啼的月兒,和不停收縮緊吸的甬道,令他再也無法忍耐。林雨玄低低爆發出如野獸般的嘶吼,抬高她的雪臀,在她腿間火熱狂猛的衝刺起來。

  “啊……啊……”月兒尖叫著,扭動著。他激烈的聳弄,將她軟嫩的壁肉摩擦得象要著了火,而他每一次用力的挺進,都完全貫滿她窄小的甬道,深入她的花心,搗弄得她渾身酥麻,激情的快感從兩人緊緊相貼的私處擴散開來,遍及她每一個細胞及靈魂深處。

  “不要了……爹……月兒受不了了……啊嗯……求你……不要啦……嗚……”晶瑩的淚水從眼角滾落,酥麻與無法形容的快樂感覺,灼燒月兒敏感的神經,她身體配合他的起伏前後大力的搖擺著,粗大的異物在蜜穴的肉壁中發出陣陣細膩妖熱的碰撞聲,那麼的了人心弦……

  “爹……輕點……爹……”嬌艷玉體被狂暴的巨龍插得如弱柳扶風,烏黑的秀髮也隨之震盪飛舞,林雨玄一瞬不瞬的盯緊她愛憐的妖嬈美態,大掌捧起她的俏臀,更加迅速狂野地抽送起來。

  激情的汗珠在他瘋狂的律動下,不斷飛撒她玉體之上,與她的香汗水乳交融。“月兒,你永遠是屬於我一個人的……”隨著這句魔咒般的話語,林雨玄一記猛力的插入,將月兒推向情慾的頂端。月兒細軟的腰肢不住抽搐抖動,兩腿緊緊的夾住他的腰部,口中喊出長長的尖吟:“啊……啊……爹……月兒不行了……”

  隨即緊窄的小蜜壺裡的淫嫩肉壁一陣強烈的收縮、痙攣,花心噴出大股大股的熾熱愛液,全都澆在了林雨玄壯碩的龍頭上,讓他凶蠻的巨獸也跟著顫抖起來。

  “月兒,你真是天生的尤物……啊……”林雨玄仰起頭,使力抓住那兩團讓人為之瘋狂的豐潤巨乳,快速的挺進她收縮不已的花心深處,將她甬道狂涌而出精純無比的玄陰精華盡數納入體內,然後又加大臀部的動作,放任自己再次的瘋狂馳騁起來。

  初經人事的嬌弱小花,哪堪他的長久抽送,月兒哭喊嬌吟著,尖銳的指甲幾乎刺進了他的肌肉裡:“不要啦……爹……不要啦……嗯啊……饒了月兒吧……月兒要死了……要死了……啊……”蜜穴仿佛造反似的強烈蠕動,充血紅腫的肉壁伴著陣陣哆嗦收束,濃郁的香液再次如注涌出,狂噴在他蠻橫的粗長上,然後整個人也顫抖著癱倒床上昏眩了過去。

  林雨玄不敢再有所保留,狂吼著最後的一個猛力貫入後,腫漲不堪的狂暴巨龍猛然急促的抽搐抖動,噴射出大量岩漿一般沸騰炙熱的濃稠,頃刻間深深的射入了她血紅的花心……

  
三花聚頂
  激情過後,林雨玄拔出仍在昂首怒立的粗長巨龍,大量的乳白濃稠混合著絲絲血漬,從月兒嬌艷的水穴中流淌而出,將兩人身下的粉紅床罩沁濕了一大片。林雨玄拉過寬大的錦被,小心翼翼的蓋在兀自昏迷不醒的月兒身上,立刻盤膝坐下意守丹田,運轉內功。
  
  須臾間,他全身上下升起了騰騰白霧,丹田裡,一個不斷旋轉的白色旋渦正在慢慢形成。林雨玄微皺劍眉,強行將自己體內的極陽真氣和來自月女的玄陰精氣結合在一起,向白色旋渦的中心擠壓,再擠壓。
  
  隨著時間的推移,陰陽兩道不同的氣息漸漸形成一種微妙的平衡,如同太極的陰陽魚般,有序的順著各自的軌道緩緩游動。林雨玄長吸一口氣,全身骨骼突然‘劈啪’做響,頭頂上若隱若現的浮現出三朵蓮花,如有識貨的人見到,一定會大驚失色的尖叫:三花聚頂!
  
  不錯!這正是練武之人夢寐已求,打通天地之橋,步入先天境界後才有的現象:三花聚頂!據說達到此境界的人全武林中絕對不超過五個。就連現下武林中人公認的天下第一高手正在淨念禪院坐枯禪的大衍禪師,以他的功力之深,也是直到五十開外才達到了這個層次。只要再踏前一步,就能立時破碎虛空,永不受輪迴之苦!雖說不知是真是假,但林雨玄能以不滿四十(實際才三十四)的年齡,步入這一先天之境,也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月女的處女陰精,不愧全天下最至純至陰的精氣,也是每一個練功之人都渴望得到的鼎爐。林雨玄修煉的內力,是來自武林四大奇書之一的戰神圖錄中的真龍訣。
  
  什麼是真龍訣?真龍者,王道也!陽為霸,陰為仁,只有陰陽平衡,才是王道極至!
  
  修煉真龍訣,本該陰陽二氣同時修煉,單修一方,必然會因陽氣或陰氣過盛而走火入魔。然而單修陽(陰)氣中的一個,極易速成,而且功力增長飛快。因為某種原因,迫使林雨玄不得不單修真龍訣中的陽氣一脈,並且已達到了第八層,離最高的十層只有兩個階段。古往今來,不是沒有人修煉過真龍訣,但從沒有人能進入第八層,林雨玄以其天縱之姿,強行修煉到八層境界,但卻因為體內陽氣太旺,陰陽二氣達不到平衡,以至於他遲遲無法突破第八層。
  
  今天,他和月兒陰陽結合,以月女的至陰精氣,平衡他的至純陽氣,終於使他真龍訣達到了新的平衡,真正踏入了第九層的先天境界。
  
  林雨玄靜靜的沉浸在這極其玄妙的境界裡,享受著天地間的自然精氣蜂擁而來進入體內的舒適感覺,如果不是身邊人兒的一聲呻吟驚醒了他,只怕他還會持續這種狀態幾個時辰。
  
  “爹……”嬌噥的嗓音微弱的響起,月兒終於悠悠醒來。林雨玄赫然睜開雙眼,仿若驚雷掠過他的眼球,一道明亮的光華一閃而過,隨即又暗淡下去,虛室生電!這是先天境界高手才有的現象。
  
  林雨玄彎下腰,抱起因過多情慾而通體綿軟的月兒,愛戀的親吻著她艷紅的雙頰:“月兒,你醒了?”
  
  “嗯……”月兒嬌不可聞的發出一聲輕喘,軟軟的癱倒他懷中,只覺得全身虛脫沒有一絲力氣。嗅著爹爹強烈的男性氣息,她回想起剛才那震撼人心的激情一幕,就恨不得把自己埋在他懷中再也不出來。
  
  林雨玄好笑的看著在他懷裡鑽來鑽去的月兒,輕托起她的小下巴,柔聲道:“月兒,痛不痛?”
  
  “呃……什麼痛不痛?”月兒羞澀的抬頭,茫然的問。
  
  林雨玄暗示性的瞥了眼她的下身,黝暗的黑瞳直視她水潤的明眸:“先前我那麼用力,弄痛你了嗎?”低沉的嗓音含著濃濃的愛憐,大手一伸,將她窄小的細腰摟得更緊。
  
  轟!
  
  她的臉著火了!
  
  “討厭……我、我……我不知道了……”月兒結結巴巴的說道,臉紅若滴血,心跳得仿佛要從喉嚨中逸出來般,她萬般逃避的事實,爹竟然會竟然會提醒她注意,她、她心理都還沒有準備好呢。
  
  幾個過度刺激的畫面在腦海中一閃而掠,月兒羞得逃開他的手掌,又開始埋在他身上打起洞。
  
  林雨玄卻不給她逃避的時間,捧著她通紅如蘋果的俏臉,嚴肅的問:“月兒,剛才的事,會後悔嗎?”
  
  月兒羞得連皮膚都泛起了淡淡的粉紅色,聲音低到比蚊子還不如:“我……沒有想過……但月兒……喜歡……”說到最後一句,嗓音已是小得象含在嘴裡似的,如果不是林雨玄已經進入到第九層的功力,恐怕還聽不到呢。
  
  “真的嗎,月兒?”巨大的狂喜瞬間淹沒了林雨玄的理智,如雨般密集的濕吻點點落在月兒白皙的額頭和紅艷的頰邊,最後停頓在她粉嫩的脣上,反覆不停的碾壓著,廝磨著,然後撬開她的貝齒,攝住了她香滑的小舌與其共同纏綿。
  
  “嗯……”月兒被他吻得暈頭轉向,小舌青澀的隨著他的舔弄和他糾纏。良久,林雨玄才稍嫌饜足的微離她的脣,額頭輕抵她的,一字一頓的吐出胸腔中滾燙的愛意。
  
  “月兒,我愛你!”
  
  “爹……”月兒感動的好想哭,可是她又好害怕,“爹,我們這是……在亂倫吧?別人會不會……”
  
  林雨玄溫柔但堅定的將她護衛在胸膛上,眸子裡卻跳動著冷如冰雪的寒光:“別擔心,月兒,將一切都交給爹,爹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嗯。”月兒羞澀的點點頭,嬌小的身子縮在他懷裡,安心的將一切全交給他去處理。
  
  她帶著前世的記憶轉生,自出生起眼裡就只有這個男人。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就越來越愛粘著他。每天不見他一次,心裡就憋得慌。她不知道這算不算愛,就象,她不知道自己是把他當成爹爹看,還是其他的什麼。但有一點她明白,今生,她是絕對逃脫不開這個危險的桎梏了。
  
  懷中赤裸人兒細緻的雪膚,不停摩擦著他熱燙的胸膛,完全激起他火一般的慾望。他的下身漲的發痛,粗長碩大的鐵棒頻頻彈跳,叫囂著、撩撥著她的雪臀。他沙啞著嗓子低喘道:“月兒,坐上來……”
  


密議


  股間不住彈跳的粗長硬物熾熱的嚇人,燙得月兒全身直打哆嗦,她羞怯怯的猛搖頭:“爹……我、我不行……”

  “別怕,月兒……”他的眼神火熱,脣角輕揚,“乖,坐到爹爹身上來。”誘惑而嘶啞的嗓音安撫著她,他的大掌滑過她細軟的腰肢,胯下巨大無比、硬碩滾燙的肉棒早已蠢蠢欲動,渴望得到瘋狂宣泄。

  月兒雙眸氤氳,心口狂跳不止。她顫抖的鼓起勇氣,攀著他的肩頭,在他的指導下,跨坐到他腿上。

  林雨玄抬高她的雪臀,扶住她仿佛一折就斷的盈盈細腰慢慢坐下,熱燙巨物緩緩侵入她水嫩的穴肉,她倒抽口氣,反射性的想逃開,腰上的大掌卻不允許。

  “別動,否則爹不保證會不會傷害到你……”月兒嬌嫩的花徑再經不起自己瘋狂的摧殘,他惟有咬著牙,強忍住體內澎湃的慾望,小心的讓穴口慢慢吞沒自己的粗長。

  “唔……”他悶哼一聲,額上滲出細小的汗水。看著自己的巨棒被一點點吞沒的美妙情景,感受著那小小甬道劇烈的抽搐、收縮所帶來的快感,令他幾乎忍不住激射出滾燙的精液。林雨玄繃緊下腹,用力的擁住月兒,窄臀一挺,鐵棒立刻沉入了月兒緊窒窄小的水嫩肉壁中。

  “啊……爹……”月兒發出細不可聞的嬌啼,這般淫靡的坐姿令他的肉棒深深插入到她敏感的血蕊上,逼人的快感瞬間涌入她的四肢百骸。她迷醉的扭動著胴體,滑膩瑩白的大腿如藤蔓般緊緊纏上他的腰桿,將兩人密合的下身貼得更是嚴絲合縫。

  花心傳來的陣陣痙攣不住吞吐他的紫亮龍首,林雨玄一面體會著她的緊窒而帶來的美妙快感,一面低頭在月兒那因羞澀而火紅的桃腮邊,邪肆地輕咬佳人晶瑩柔嫩的耳垂:“寶貝,你的穴兒又緊,又嫩,爹真怕一不小心就傷了你……”

  他握住月兒的纖腰,輕輕抽動著被她緊窄的花徑緊緊箍住的巨棒。他不敢太用力,害怕傷害到月兒生嫩敏感的蜜穴。可即使是如此輕柔的摩擦,每一次都能為他帶來瀕臨高潮的瘋狂快意。

  “嗯……嗯啊……爹……爹……”酸脹酥麻的感覺讓月兒不知不覺間適應了他的占有,她雙臂一環圈緊他的頸項,皓首後仰,微啟的朱脣逸出香暖的氣息,那天生的媚態蠱惑了他的身心。

  “寶貝,舒服嗎?爹感覺到你的小穴流出了很多的水,變得好滑、好軟……爹要用力了喔……”感覺到她水般的軟化,他舔吻著她的紅脣及頸項,頂住佳人雪臀的生猛野獸,逐漸加快了放縱的步伐。

  “爹……輕點……嗯啊……不要……這麼用力……嗯……嗯……”月兒身體象著了火一樣的發燙,花靨羞紅、雙眼迷亂的隨著他的律動上下起伏,小嘴裡溢出嬌媚的呻吟聲,“爹、爹……月兒好麻哦……嗯啊……慢點啊……爹……慢點……嗯嗯……”

  強烈的亢奮和柔媚的呼叫讓林雨玄再也按捺不住,用力的挺起健腰,驅動雄偉的碩大,開始在她血嫩的甬道中大力抽送起來。

  “不要……爹……啊啊……你太用力了……月兒受不了……嗯嗯……啊……輕點……”這種交合的方式讓月兒感官更為敏感,如雲的秀髮飛舞飄動,滑膩嬌挺的豐乳跌蕩跳躍,誘人之極。林雨玄低吼一聲,用力抓住她彈跳豐潤的綿乳,伸舌舔洗其上瑰人的嫣紅。

  “月兒,你可真甜……”林雨玄不住含吮著她粉嫩的乳尖,將它們舔得水亮紅腫,硬翹嬌挺。月兒被吸吮的酥麻無比,反射性的全身抽動緊縮,不由自主的曲起腿,死死夾住他壯健的腰桿。

  “寶貝,嗯……”林雨玄被強烈緊縮的層層嫩肉包裹刮擦著,急速累計的暢美快意使他亢奮無比,他一翻身,狠狠的將她壓在身下,又再次瘋狂的加快抽送的頻率,一下一下用力頂到她的花心最深處。

  “呃……啊……爹……好燙……好舒服……嗯啊……”月兒嬌嬌喘息,發出一聲聲蕩人心魄的婉轉鶯啼,細小香郁的汗珠不斷的溢出肌膚,更潤得肌膚晶瑩如玉。突然,月兒花穴前的小核被他猛力的一陣揉搓,如觸電般無以倫比的強烈快感驟然流竄全身,她猛烈的哆嗦著嬌胴,水潤的雙眸濺下滴滴淚珠:“爹……不……月兒不行了……啊……”

  她十指緊收抓住身下的床單不停戰慄,濕熱的花穴急促的收縮蠕動,心神因極度歡愉不知迷失到何處,從花甬深處噴灑出一股香甜滑液……

  眼見月兒又達到了高潮,知道再弄下去恐怕會傷及身體。林雨玄在納入她的陰精後,巨物也感到一陣酸麻,遂不在有所保留,將更形堅硬的雄偉,粗暴的貫進她體內。

  一陣狂飆的聳弄後,他低吼著在她收縮不已的緊窄中,激射出火熱的精華——

  林雨玄將月兒綿軟無力的嬌軀枕在自己頸窩,大手愛憐的撫弄著懷中玉人的秀髮,嘴角邊上不自覺間綻放出了溫柔的笑。

  驀然,林雨玄雙耳微微一豎,一聲極其細微的鞋子摩擦聲‘嚓——’的自窗外響起,林雨玄反應疾快,手指輕彈,一縷勁風迅猛絕倫的直襲向窗邊發聲處,然後只聽‘啊’的一個女子微弱尖叫響起,接著又是一個重物墜地聲,顯然窗外偷窺的女子已然被他的指力所放倒。

  林雨玄冷笑一聲,低頭先親親佳人嬌艷欲滴的可愛小嘴,才慢理斯條的穿好衣服,走出門外。此時,房外冰冷的石板上,正躺倒了一個窈窕身影,定眼看去,居然是月兒的貼身丫鬟——紅杏。

  紅杏現在內心正驚懼不已,身上傳來的巨大無力感讓她連動一下都成奢侈。剛才,她因為擔心小姐的身子沒敢遠離小築,在小築外徘徊了良久,直到認為莊主應該離開後才偷偷的走回來。才接近房門,便聽到屋裡傳出一聲聲嫵媚誘人似痛苦又似歡愉的嬌吟聲,間而夾雜著男人低沉暗啞的粗喘,紅杏不過是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驚疑之下又哪會知道這是男女交合所發出的聲音,還以為是莊主在懲罰小姐,心內大為焦慮。

  她猶豫了半晌,還是掛心小姐的不安占了上風,她鼓足勇氣悄悄走到窗邊,用唾液沾碎了紙窗一角,側頭看去。

  一看之下,立時燥得她面色通紅,猶如滴血。翻如波浪的錦被中,一個全身赤裸的強壯男人,正趴在小姐雪嫩的身軀上恣意起伏。紅杏也曾略修武學,雖然不深,但從背影也不難看出此男子就是莊主,而小姐也不住發出令人臉紅耳熱的激情銷魂聲,讓人聽得春心盪漾。紅杏頓時呆若木雞,她雖年幼,倒也曾從一些八卦丫鬟口中聽說過這種羞人片段,此刻她就算再無知,也明白了這就是丫鬟所說的魚水之歡、巫山雲雨。

  紅杏愕然的看著眼前艷情的一幕,腦海里空白一片,幾乎連呼吸都停頓下來。直到臉龐憋得通紅,快要昏眩倒下,她才反應過來,立刻驚懼的握緊嘴巴。

  怎、怎麼可能?小姐和莊主怎麼會做這種事?這不是夫妻之間才能做的羞事嗎?他們不是父女嗎?這、這、這不是亂倫了麼?

  說起來她也算走運,如果不是林雨玄全副精神都沉浸在身下人兒帶來的極度歡愉中,她的接近只怕林雨玄早就察覺了,又怎麼可能讓她在房外偷聽偷看呢?

  紅杏呆呆的看著、想著,心內一動,猛然間嚇得汗毛樹起。如、如果被莊主知道她在外面偷看,只怕她的腦袋,就要和身體告別了……

  紅杏悄無聲息的後退一步,想不動聲色的盡快逃離。可惜此時林雨玄剛好噴射出激情慾望,五感恢復靈覺,她自以為無聲的腳步,豈能瞞得過他靈敏的雙耳,於是就有了現在她躺倒地上的後果。

  忽然,紅杏感覺身體漸漸可以活動,她顫抖的用手撐起身子,垂著的頭顱突兀的看見一對黑色的皂靴

  一瞬間,她猶如被凝固住了,心跳驟然停止。她僵硬的扭著脖子一寸寸抬頭望去,入眼的是一雙冰寒至極點的騖冷黑眸

  “莊、莊主……”紅杏雙臂一軟跪趴在地上,心底深處本能的恐懼如洪水洶涌而至,身軀造反似的瑟瑟發抖。

  林雨玄眼神陰沉可怕,不知在想什麼。半晌,他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弧度,聲音柔和的問:“你都看到了什麼?”

  紅杏牙齒直打抖,結結巴巴的道:“奴、奴婢什麼……什麼都……沒看見……”

  “什麼都沒看見?”林雨玄淺淺一扯嘴,黑瞳眯起,肅寒的殺機一閃而逝,“那你剛才在窗外幹什麼?”

  “奴婢……奴婢……只是路過……”紅杏顫抖的語不成調,恐慌的喘著粗氣,趴伏在地上拼命磕頭,“莊主饒命……莊主饒命……不要殺奴婢,奴婢、奴婢什麼……什麼都不知道……”伴隨著鏗鏘有力的磕頭聲,她的額頭迅速的染上血色的艷紅。

  直到撞擊得頭昏眼花,鮮血從額上悄然流下,不耐的聲音才悠悠揚起:“起來吧。”

  如蒙大赦般,紅杏乖乖的停止了磕頭,但卻不敢站起身子,依然直挺挺的跪在地上,連臉上流淌的血水都不敢擦拭。

  林雨玄居高臨下的俯視她,仿佛在雲端中蔑視只螞蟻般輕蔑。良久,他才冷冷的開口道:“你大可放心,我不會殺你,因為沒這個必要。”紅杏心中頓時一松。

  “……既然被你發現了我和月兒的事,那你就給我把嘴巴閉緊!”紅杏連連點頭如搗藥,生怕莊主沒注意。

  “……月兒性子靦腆柔和,我擔心她和我發生了關係,心內會有所擔憂、不安。而我又不能時常陪在她身邊,你做為月兒的貼身丫鬟,知道了這事也未必不好,至少能讓月兒有了個傾述對象,不需避忌你什麼。所以——”林雨玄銳利的目光冷睇著她,“你要給我好好照看著小姐,時刻注意她的一舉一動,一有什麼不妥隨時匯報給我,不準懈怠半分!另外,如果我和小姐的事被第四個人知道,你的下場——”他的眼神又凝起了重重冰霜,寒聲道,“不用我多說了吧!”

  “紅杏謝過莊主不殺之恩。”紅杏終於放下心頭大石,語音也不再磕巴,叩首道,“莊主請放心,紅杏一定會好好照顧小姐,必不會令莊主失望的!”無論這種感情是對是錯,她只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小奴婢,又何需理會太多,只要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就足夠了。

  “不過——”林雨玄頓了頓,冰冷的嗓音如利劍般再次響起,“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看了不該看的,必須受到懲罰!”抬手間,兩縷陰寒勁道瞬時打在她身上。

  紅杏聽到‘懲罰’一詞就駭然抬首:“莊主——”‘饒命’兩字還未出口,身上某個部位就傳來一陣陣麻癢,起先還只是一點,迅速擴散到全身,好象有無數只螞蟻在血管裡撕咬攪動般,瘋狂的啃食自己的血肉。紅杏張嘴慘呼,卻發現發不出半點聲音,也無法動彈,只能不停的抽搐著身子,冷汗如雨似的狂落不止。她痛苦的緊咬嘴脣,鮮血從嘴角汩汩流下亦無所覺,眼神迷離的仿佛要墜入了地獄深處……

  此時,一把恍如魔鬼般的冰冷話語在她耳邊響起:“記住,你是我養的一條狗,只有忠於主人,你才能活下去!如果一條狗做不到它應做的事,那它,也到了該死的時候……”

  聲音逐漸遠去,再不可聞,紅杏也喘息著停止了痙攣。但那惡魔般恐怖的聲音卻不斷縈繞在她耳邊,如雕刻般,深深劃在了她的心底深處。

  傲龍山莊占地龐大,內部便分為四院十二樓。

  東院為龍軒,是莊主林雨玄的居處;緊挨著東院的西院,即為飄香小築,是山莊大小姐林無月的住所;南院為楓林閣,用來隨時招待貴賓的居處;北院為清風齋,除了一些■?嘶蜓訣擼漵嗟南氯恕?右邸?度巳孔≡謖飫鎩??直鷂巰吐??迫宦??繚坡?炫??烊嘎?諄???嗔??瀆??柙坡??掀??■??曷?直鶚且槭隆?崢汀?飾瘛?誆堪旃?笮筒突帷?盜貳?背偷鵲鵲某?飫鋝灰灰皇鏊盜恕?

  楓林閣,某一客房內。

  “九公子,你的身體恢復得怎樣?”

  “已無大礙了,師叔。想不到邪帝的武功竟恐怖如廝,虧我也算是習武多年,竟然毫無還手之力……”九公子面容微微抽搐,顯然還未從邪帝的驚天一擊中恢復過來,神情頗為沮喪。

  天碧瑤和聲道:“九公子,不必如此。邪帝成名多時,江湖鮮有敵手,甚至還高我一籌,又豈是你所能抗拒的。更何況,邪帝武功再高也不過是百人斬、千人斬,以你現今之身份,又何需擔心?”

  九公子冷哼道:“不錯,邪帝武功再高,也不過是一界武夫,只待本王事了回京後,定會召集部下,將魔門妖孽一網打盡!”說話間,一股凜凜威嚴自他身上散髮而出,頗有不怒而威的氣勢。

  天碧瑤微微皺眉道:“九公子,雖然你貴為當今皇上的第九皇子,但如今我們並非身處京城,在異鄉他處,‘本王’這個字眼最好能免則免,以免危及你的安全。”

  頓了頓,天碧瑤又道:“至於剿滅魔門,如今還不到時候。魔門隱蔽之深,分布之廣,身份之多,如非他們自動露面,根本就無從查起,又如何殺之?硬要剿滅,不但會消耗有限的時間和人力,還有可能被敵人乘虛而入,得不償失。還望九公子三思為好。”

  九公子聞言頓時收斂怒意,頷首道:“師叔說的是,是本王……本公子考慮不周。對了師叔,你是否已和林莊主見過面了?”

  天碧瑤點頭道:“不錯,我已向其表示了結盟意願,他並未正式表態,只說要需要考慮,明天才能給我答覆。不過林莊主是我多年好友,以我對他的了解,怎麼也會賣我個面子,我想……”她昂頭悠悠道,“他是絕對不會拒絕我的。”

  九公子皺眉肅容道:“師叔,雖然我不清楚你和林莊主之間的關係如何,但我認為,相互間如果沒有利益的聯繫,只憑昔日舊情維持,並不算是一個穩固的聯盟。如今我二哥同大哥為太子之位摩擦日深,蕭將軍又站在大哥這邊,二哥情況頗為不妙。如果我們不能為二哥盡力將林莊主爭取過來,那麼——”九公子雙眼突然露出一絲狠色,“也絕對不能讓大哥得了去!”

  天碧瑤神色一凜,沉聲道:“九公子,難道你認為林雨玄……”

  九公子淡淡道:“傲龍山莊占據天下兵器之利,短短時間內畢斂民間無數之財,跟各大門閥勢力之間更是利益糾纏,背景雄厚。若果不能將其掌握在我們手上,恐怕他將是我們李氏皇族最大的絆腳石!”

  天碧瑤心頭暗震,由於自己與林雨玄之間存在的若有若無的曖昧關係,使他對林雨玄提防之心並沒九公子般強烈。而事實上不論才智、財富、武功、識見、手段的運用,天下能勝過林雨玄的人基本沒有,如果他一旦失去控制,危害甚至比邪帝和魔門還要可怕。

  天碧瑤默默沉思,良久,突然露出一個動人的微笑:“林雨玄有個女兒,閨名無月。此女不僅美若天仙,空靈純靜,而且還是林雨玄的唯一愛女,我本欲將其收為弟子,只可惜未能成功。如果九公子能成為此女的好友——” 她意味深長的道,“很多問題,或許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九公子沉吟片刻,嘴角慢慢浮現出會意的笑容:“師叔,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憲成必不會令師叔失望的。”

  天碧瑤一聲輕柔嘆息,不知是否在惋惜什麼,旋既又恢復了平靜無波的表情。兩人又閒聊了一會,方轉身各自回房休息。

  而兩人卻不知道,就在此房間地下深四尺處,一個黑衣男子正伏在一條從上方延伸下來的長長管子邊,傾聽著兩人的述說。
  
風起
  紫檀木桌上的一點燭光早已熄滅,窗口微微透入的皎潔月光,半照在精緻典雅的朱紅大床上,映著薄薄的白紗帷幔如夢似幻。風起,吹拂過半遮的帷幔,淡淡的銀輝中,一個曼妙胴體若隱若現,飄渺似塵。佳人潔淨唯美的睡顏上,粉嫩的嘴角綻開了一抹甜蜜的嬌憨笑容。
  
  林雨玄坐在床沿,輕柔的摩挲著這張一生一世也看不厭倦的容顏,修長指尖下滑膩艷紅的俏臉再再的提醒他……剛才,他是多麼的瘋狂……
  
  佳人鮮亮的紅脣嬌艷欲滴,就象清晨裡凝露的玫瑰花瓣,白皙的頸部泛著晶瑩的光澤,胸膛微微起伏。林雨玄俯下頭,半撐起身子欣賞著這副海棠春睡圖,黑如漆墨的眸子裡閃爍著熊熊愛火……空氣裡飄蕩著迷醉淫靡的氣息,那是混合了少女誘人體香和強烈愛慾凝結起來的慾望濃香……
  
  林雨玄痴痴凝望,指尖下意識的撩撥過她的發絲:“月兒,你知道嗎,爹真的好愛你,好愛你……現在爹終於得到你的人,可是你的心,是否也屬於爹了呢?”他溫柔親吻著卷纏指尖的軟柔青絲,囈語道,“但無論如何,爹是不會放手的,爹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看到你這美麗的樣子,月兒,你永遠是屬於爹一個人的……永遠……”
  
  他的聲音暗啞低沉,輕喃的誓言猶如化不開的魔咒,一縷一縷慢慢侵蝕進她幼嫩的耳朵,月兒無意識的動了動身子,把嬌軀更深的蜷縮進暖和的被褥內,帶著滿足的輕吁陷入沉沉的睡眠。
  
  魔魅似的幽暗黑瞳流露出濃濃的愛戀,林雨玄剛想把可人兒摟在懷裡好好疼愛,一絲很不合適宜的輕鳴生生打斷了他的動作。他皺了皺眉,刀削般的立體五官上浮現一抹冷絕的笑意,他直起身子,低聲道:“月兒,爹很想在這裡陪著你,可是有些雜事需要爹去處理一下……月兒,爹去去就來,等著爹……”
  
  留戀的吻了吻佳人紅潤的脣瓣,林雨玄起身離開。
  
  
  龍軒。
  
  “什麼事?”被人打斷了溫存,林雨玄的口氣異常冷酷,“需要這時候打攪我,林天,無常,你們倆最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身後兩人急忙跪下,林天低頭恭聲道:“主人息怒,屬下等確有要事稟報。”
  
  “起來!”知道兩人不會無的放失,林雨玄態度稍稍放緩,“說吧!”
  
  “謝主人!”兩人起身,黑衣人無常上前一步,謙卑的道,“主人,屬下受命監聽甲字客房天齋主和那男子的對話,發現主人關注的那名男子,居然是當今皇帝的第九子李憲成!”
  
  “什麼,他是九皇子?”林雨玄冰冷無濤的臉上也微微動容,“怪不得天碧瑤這麼緊張他……哼,慈航靜齋已經墮落成李唐王朝的走狗了嗎?”
  
  “無常,把他們所有的對話全部給我一一道來。”
  
  “是!”無常恭聲應道,把監聽的內容一字不漏的上報主人。
  
  “哦,想要剿滅魔門……”林雨玄嘴角突然彎起絲奇特的弧度,“他們有這個本事嗎?”
  
  “唔,太子之爭?結盟?呵呵,天碧瑤果然打的好算盤,想要我傲龍山莊替你們賣命,可惜你還沒有這個魅力……”
  
  “哼,結盟不成就要除去我?哈哈,李憲成,你果然夠狠,看得夠遠,不愧是皇族中人,看來是比某些人要果斷,是個危險人物啊……”
  
  “什麼?!”林雨玄霍然轉頭,狹長邪詭的黑瞳蓄滿暴戾之氣,“你說天碧瑤要利用我的女兒林無月?!”
  
  “是……是的……”無常駭然跪下,結結巴巴的道,“當時……天碧瑤確實提到小姐……要九皇子和小姐……”林雨玄不斷輻散出的恐怖氣勢,沉沉的威壓感令他倍感難受,簡直難以喘氣。
  
  “住口!天碧瑤你這賤人,主意敢打到我女兒頭上,實在可惡!”林雨玄雙目迸射出駭人的冷光,仿佛噬人的獸,“你這麼做,我必定會讓你付出生不如死的代價!” 喀!聲極其細微的輕響後,聳立在他面前的一棵巨大古樹,瞬間被暴怒之人狠狠一掌轟成碎末。
  
  “主人息怒。”林天也連忙跪下,叩首道,“大局為重,還請主人暫時……”
  
  “息怒?我息什麼怒!”林雨玄的嗓音有著無法壓抑的狂怒殺氣,“哼,為了我們的計劃,我可以容忍她在我面前指手畫腳!可是她居然敢打我無月的念頭,若不給她點教訓嘗嘗,我難消心頭之恨!”
  
  龍有逆鱗,觸而怒,怒而殺之!
  
  他的月兒就是他的逆鱗,是他呵護至深最珍愛的嬌貴寶貝,他強烈的獨占欲絕不允許有人試圖染指他的禁臠!敢於觸犯者,死!!!
  
  “主人,大局……”
  
  “閉嘴!我不將她碎屍萬段已經算是便宜她了,要我就這樣放過她,不可能!”林雨玄冷睇著他,魔魅似的黑眸危險萬分,“林天,你還有什麼想法嗎?”
  
  林天心中一寒,立刻卑聲道:“是,屬下聽憑主人吩咐。……主人,既如此,我們是否還要和他們結盟呢?”
  
  收回鷹阜般銳利的眼神,林雨玄冷聲道:“當然要,為什麼不呢?和天碧瑤的私人恩怨我自有打算,但控制一個皇子用途可大得多了,至少,我們做的很多事,打著皇子的旗號更容易進行……不過,九皇子,你們想得到好處,付得起這個代價嗎……”
  
  無常上前不解道:“主人,我們曾和蕭將軍有過私下協議,而蕭將軍是站在大皇子這邊,如果我們再和支持二皇子的九皇子結盟,會不會對我們的計劃有所影響……”
  
  林雨玄雙目冷光更熾,充盈著強烈的信心:“現今中原亂象漸生,各大勢力如今雖然處於相互牽制、相互制衡的時期,但誰都想吃掉對方,可又不得不勉強維持著表面上的相對平衡。而我們要乘勢而起就必須要打破這種平衡,讓中原更亂起來,惟有亂才會誕生機會,不破又如何能立。只有在亂世中崛起,才能奠定我們的不世霸業。”
  
  他悠然的凝視遠方,語氣不含任何感情淡淡的道:“這個破衡計劃已經在十五年前開始了。我利用感情和武功的牽引,終於在慈航靜齋傳人天碧瑤心裡埋下了一顆魔種,雖然不能破去她的無上劍心,但她此生再也休想達到劍心通明的境界。天碧瑤如不能達成悟道極至,必然會入世修行,有她的介入定將使得各方勢力加快爭鬥的步伐,到那時,我們再在火上加一把油……”
  
  他漫不經心的攤開五指,對著天空高懸的皎潔明月。銀色月光仿佛穿透了他的掌心,帶出一片詭異的瑩白光芒:“改變天下形勢,左右各方勢力,也易如反掌爾。”
  
  “主人英明!”林天和無常俱都露出崇敬的表情,跪伏在地道,“屬下等願為主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林雨玄滿意一笑,負著雙手悠悠站立。清輝萬里的圓月在他身後照耀著,將他的臉隱沒在陰影之中,看不清表情。唯一能看見的,是那雙黑暗而深邃的眼眸,仿佛夜空的寒星,神光閃爍。風吹起他的烏黑長髮,襯著如廝壯麗背景,整個人仿佛變得更雄偉挺拔,不可仰望,有著說不出的高貴威儀。
  
  “風起了……讓這個時代,做為我送你的禮物吧……”
  
  他眸光凝望的方向,是佳人沉睡的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某橋很想快點更新,可是一來要賺錢餬口,速度很慢,二來沒有底稿,現想現寫,三來JJ點擊一點都沒恢復,好幾天都是大大的O字,鬱悶無比!所以,只能盡量保持兩天一更了,抱歉啊抱歉~~~~~~
另外,大家說說,是希望我寫多少更新多少,還是寫完一章完整的再更新?
出莊(1)
  
  清晨,遠處傳來陣陣雞鳴。
  
  初升的燦爛陽光斜斜的穿透花窗,將半身裸露在外的瑩嫩人兒染上一輪金色光暈,讓她看起來就象晨曦裡展開羽翼的魅惑精靈。
  
  林雨玄靜靜凝望著床上這張嬌憨的睡顏,他已坐在床邊近大半個夜晚,雖無疲憊之像,卻難掩眉宇間幾分淡淡的憂仲。
  
  “月兒,爹這麼做,到底是對?是錯?”他低低的嘆息。
  
  他選擇的路,無疑是一條太過艱巨和飄渺的夢,要想走下去,他就要變得比誰都狠,比誰都強大。十四年前,他心無掛礙,所以他可以走得坦蕩蕩;十四年後,他已非孑然一身,他有了最牽掛的女人,他的心變得比任何時候都軟弱,卻再也無法回頭。
  
  對焉?錯焉?孰是?孰非?這是一個永遠也解不開的結……
  
  他的手下意識的緊緊扣住佳人臂膀,一動不動,竟似已變得痴了。
  
  “爹,你在想什麼……”月兒被肩膀上傳來的陣陣疼痛所逼醒,睜眼就看見爹爹仿佛失了神似的發呆,眉宇間凝結著深重的憂色,不由擔憂的問道。
  
  “醒了,月兒?”林雨玄回過神來,憂鬱的表情瞬間消失,仿佛從不曾出現過般淡定從容,“抱歉,是爹吵醒你了嗎?”他伸手一帶,充滿占有意味的有力臂膀將她牢牢的攬入懷中,冷峻嚴肅的線條也化為軟柔,還親昵的用鼻尖蹭蹭她飽滿圓潤的光潔額頭。
  
  “爹……”林雨玄熾熱的深幽黑瞳讓她有種要窒息的感覺,月兒面紅耳熱的低垂小臉,任由自己蜷縮在他厚實的胸膛內,靜靜聆聽他強而有力的心跳。
  
  “月兒,爹奪去了你的第一次,會不會怪我?”雖然月兒溫柔似水的摸樣令他放下了一塊大石,但是,他還是害怕月兒心裡殘留陰影,畢竟父女之間的亂倫很難讓人接受,不由有些患得患失。
  
  月兒雙頰緋紅的縮在他懷裡,沒有吭聲。她的天性單純灑脫,對這種男女間的情事,本就似懂非懂。但她也是個死心眼的女人,一旦愛上了,就是一生一世,不可自拔。雖然一開始和爹爹發生肉體關係,心理還有些抗拒,畢竟受到了中國幾千年倫理道德的壓製,她無法正視這段感情。可是當已成事實後,她發現,其實自己並不象嘴巴說得那麼厭惡,反而在他的懷裡她得到了無比的快樂和滿足。這時,她才驚覺,原來從頭到尾,她對爹爹的感情早就不是父女之情那麼簡單了,說白一點,她,愛已上了父親!
  
  林雨玄遲遲得不到回應,心頓時緊張的提到了最高點。良久,月兒才細不可聞的回答:“不會,月兒……不後悔……”說完心兒繃繃亂跳,天使般純淨的雙瞳也羞怯的染上一抹動人艷欲。
  
  林雨玄心花怒放,捏住她的尖尖下巴強迫性的抬高她的皓首:“月兒,你是認真的,絕對不後悔?”
  
  “是,我是認真的,我不後悔!”月兒鼓起勇氣勇敢的注視著他,美麗的眸子顫動若星,流露出無限柔情,“我愛你,爹,這一輩子,月兒只會愛你一個人……”
  
  “月兒,月兒,我的月兒……”林雨玄欣喜的緊緊簇擁著她,力道之大幾乎將她蹂躪進自己體內,熾烈的薄脣狂熱的吻著她。月兒柔順的雙臂也反圈住他的窄腰,滿臉甜蜜的回應著他的熱吻。幸福的花朵,在彼此之間竟相盛放。
  
  良久,直到月兒快窒息過去,炙狂情深的吻才宣告結束。兩人額頭相磨挲,喘息得厲害,脣角卻都噙著甜蜜幸福的笑。
  
  “月兒,我愛你,我愛你……”林雨玄溫柔的在她艷紅的雙頰邊落下一個個輕吻,每說一個‘我愛你’就吻一下。月兒‘咯咯’嬌笑的閃躲那濕癢的感覺,艷紅的嬌嫩雙頰更顯得明艷不可方物。
  
  嬉鬧了一陣,月兒蜷縮在他懷裡,拼命呼吸著那股醇厚的男性氣息,慢慢平復下自己激跳的心臟。直到冷靜了頭腦,她才想起頭先忘掉的問題。
  
  “爹,你剛才在想什麼?好象很煩惱的樣子。”在這種浪漫時刻,本不應問出如此殺風景的問題,但月兒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雖然林雨玄掩飾得很好,但她依然忘不掉那縷輕愁,如同7年前那般,她好想為爹爹抹平心中縈繞的不郁。
  
  “是怕月兒接受不了這段感情嗎?”她偏著頭想了一想,“應該不是,那麼就是因為天碧瑤?”
  
  林雨玄微微挑眉,訝異的光芒一閃而過,低頭柔聲道:“月兒,你怎麼會這麼想?”
  
  “爹,你不要小看月兒。”她雖單純,主要表現在感情一事,對於其他方面,卻比誰都縝密。“無論月兒接不接受這段感情,以爹強悍的個性,完全有一百種以上的方法讓月兒屈服……”她羞澀的瞪了他一眼,林雨玄含笑不語,“所以爹絕不會是為了這事而煩惱。而自從上次天姨來訪後,爹爹就變了,不僅一反常態的打了我,而且還和天姨表現得無比親密……”她嘟著小嘴撫摩臉頰,林雨玄連忙苦笑的陪著不是,“當時我很難過,不過事後回想,爹不是那麼喜怒於外的人,表現得如此急噪,一定有什麼事讓爹不得不這麼做,而這件事就是爹煩惱的原因,月兒說得對嗎?”
  
  林雨玄眼眸暴出一絲精芒,月兒分析的雖不全中亦不遠矣,看來他的女兒確實不能小看。“如果爹說不是呢?”
  
  月兒美目一轉,突然勾住他的頸項,湊到他耳下細聲道:“爹,如果月兒猜得沒錯,爹是否是想乘勢而起,逐鹿中原?”
  
  林雨玄聞言虎軀巨震,面容瞬間變得無比冷肅:“月兒,這種話可不能亂說,如果被他人知曉,可是抄家滅族的重罪!”他目露凝重之色,沉聲道,“月兒,爹想知道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月兒低嘆一聲,抬眼直視著他:“爹,除了林叔,我可是唯一進過你書房的人。你的書房哪個角落有什麼資料我不清楚?這些都是月兒從爹書房內看到的報告分析得出。”
  
  她頓了頓,接著道,“我知道爹已命人從全國各地收集了數量巨大的糧食、馬匹、生鐵、金、銀、銅等各種物資囤積在島上,還命令各地商鋪人員積極探聽朝廷及各大門閥勢力動態,另外,爹的一份報告還指出,爹已經大幅削減了兵器出售的份額,就算出售,兵器的質量都大為下降,這可是做生意的大忌?除非爹根本就是另有所謀……”
  
  她伸出一根芊芊玉指封住林雨玄辯解的話,道,“爹,不要跟我解釋這是巧合,或者是你為了自保,我看得出,爹囤積的物資,足以提供10萬軍隊五年以上的消耗,如果只是自保,根本沒有必要如此緊張。”
  
  林雨玄目光異彩連連,道:“即使爹囤積物資,也不能說明爹真的就有反叛之心。”
  
  “那麼爹近五年來,不斷從全國各地購買和收留了大量身強體壯的孤兒,又是為了什麼?還有幾年前,我一時興起寫的兵種訓練方法,軍事組建,兵法論述,爹為什麼拿去了就不再還給我?還有我們林家各商號的資金逐漸收集回籠又代表了什麼?爹不覺得這都太巧合了嗎?”月兒眸光閃動,“如若爹不是早有野心,又是為了什麼呢?”
  
  林雨玄出乎意料的哈哈笑道:“我的月兒果然了不起,只憑一點點資料就能猜測這麼多內容。不過月兒是否多慮了,即便爹有這種想法,也未必就能實施哩。”
  
  月兒將雙乳緊貼住他強韌的胸肌,吐氣如蘭道:“爹,不要再隱瞞月兒了,月兒知道,最近中原各地,尤其是王庭周邊城市,鹽、鐵、糧等總總軍事物資大幅反常漲價,還有,我們山莊的武器價位即使節節攀高依然供不應求,尤其朝廷對於兵器的急需更已超過了歷年來的總和,這些說明了什麼?說明亂世就要來了!”
  
  她的美目生輝,瑩瑩發亮:“爹若是不把握如此時機,那麼就是月兒在胡言亂語吧!”作為一個來自未來的人,站在超然的角度上,她確實看得比任何人都遠。
  
  林雨玄默然半晌,終苦笑道:“看來爹還是小視你了……”他知道他的這個女兒自小就聰慧無比,卻沒想到她居然聰慧到如此地步,足不出戶竟能如親眼所見,分析得頭頭是道,讓他無話可說。
  
  他的健臂大力將她的盈弱小腰箍緊,薄脣挨在她額上,用很輕很輕的聲音道,“月兒,就算你說的都對,你也必須將這些想法爛在心裡,永遠不要讓第三人聽到,明白了嗎?”他的周身散髮出無比凌厲的寒氣,“否則,爹真的怕會保護不住你……”
  
  月兒一驚,剛才忘情的述說,令她幾乎以為還是處在後世的學堂之上,正對著教授侃侃而談,如今被他提醒,方才悟起她也處在這個亂世之中,而且父親更是企圖顛覆這個朝廷的人物之一,如果他不能成功,那麼下場……她驚慌的反手圈住他的背,急急道:“爹,你不要做這麼危險的事了好不好,我不要爹你有事啊,我們就這樣安安穩穩的在傲龍山莊過一生不好麼?如果爹真的出了什麼意外,月兒一定會崩潰的……爹……爹……我好害怕……我好怕爹爹會丟下我一個人……嗚……”說到後面,她惶恐得翦水大眼都滲出了晶瑩的淚珠。
  
  林雨玄微嘆一聲,拍拍她纖滑的後背安慰道:“好了,不哭,不哭,爹爹不是好好的在這裡嗎,會出什麼事呢?寶貝,別想太多了,嗯。”他低頭柔柔吻去她眼眶內滴滴飽滿的水珠,臉頰摩挲著她的,“月兒,你真的很愛亂想耶!事情還沒發生,就哭個不停,難道你這麼不相信爹的能力?”
  
  月兒的頭倚靠在他肩頭,抽噎道:“人家……人家當然相信爹了……可是,這麼危險,月兒怎麼可能不擔心呢……你不要做了好不好?”她期盼的哀求著他。
  
  林雨玄輕撫她順滑的青絲,劍眉一拱,沉聲道:“月兒,爹不想騙你,箭在弦上,我亦不得不發。放心吧,月兒,在這個世上,能要了我林雨玄性命的人,只怕還沒有出生。我是絕對不會輸的!”附和著他的話語,一股凌駕眾人的豪雄之勢自他身上凜然升起,再配上那雙深邃如子夜星空的黑暗眼眸,充滿著說不出的傲睨氣概。
  
  月兒抬頭迷醉的凝望他無比自信的俊朗臉廓,終咬牙道:“爹,如果不能放棄,那麼就讓月兒,為爹爹貢獻一份力量吧!”她合上眼瞼,默默在心內下定決心,即使身入地獄,只要能實現他的理想,我也無怨無悔!
  
  林雨玄哈哈大笑,慨然道:“得不得這天下,我無謂也,但能得我心愛之人的支持,林某此生無憾矣!”他低頭一字一頓道,“月兒,無論失敗成功,爹都會保護你,永遠不會離你而去!月兒,相信爹!”
  
  “嗯,我相信你,爹”月兒柔柔的遞上一個親吻,雙手輕輕摩挲著他的俊臉,“不管發生什麼事,月兒永遠都會站在爹爹身邊!”
  
  “哦,月兒,我的月兒??”他深情的喚著她的名。
  
  兩顆摯愛的心渴望用熾狂的激情來結合,林雨玄一個覆身,將她壓在他壯碩的胸膛下,熱脣激狂的不斷點燃她體內的慾火,大掌愛不釋手的撫遍她每一寸的玉膚,從瘦不露骨的纖肩,滑過峰巒起伏的高聳雪山,穿過平坦微凹的光潔小腹,停留在迷人嬌嫩的桃花源處,那兒,已經流出汩汩春水……
  
  月兒不住扭動著柔若無骨的胴體,在他懷中喘息顫抖,媚人心魂的嬌吟聲不停的迴盪在他耳邊。修長筆直的圓潤玉腿微微分開,鮮嫩的花朵在雪臀中若隱若現,芬芳馥郁,瘋狂撩撥著他饑渴似火的愛慾狂潮。
  
  林雨玄的眸光越發深濃,薄薄的嘴脣輕輕的揚起……
  
  此時,一陣不解風情的腳步聲卻由遠而近傳來,逐漸接近此處。林雨玄身體一僵,暗咒數聲,迅速的扯過錦被覆住月兒的嬌軀。月兒愕然的微啟朱脣,不解的看著他,明媚的秋水雙瞳裡還浮動著絲絲嫵媚艷色……
  
  林雨玄垂首輕啃她可愛細膩的小耳珠,低聲道:“有人來了,月兒,爹出去看看……”他隨即露出一抹邪肆的神色,“寶貝,我們晚上再繼續……”
  
  
  出差了一周,今天才回來,說聲抱歉,急忙更新一章!
  
出莊2密議
  傲龍山莊,議政廳。
  
  宏偉厚重的議政廳大堂坐北朝南,位於山莊中心靠前的位置,三楹七梁歇山式的建築,顯得大堂古意盎然。廳內以紅木傢具為主,四壁張掛名畫,梁上懸了六盞八角宮燈,富麗典雅,高潔不凡。 最今人感覺特別是通過四面花稜窗,外面的百年老樹和婆娑柔篁,隨著秋陽映入廳內,渾然天成,如詩如畫。
  
  然而,在如此寬宏的大廳內,只有寥寥三人圍坐一圈,除此之外,再無他人。從三人凝重、嚴肅的表情上看,必然是在商討一件重要大事,以至四周連個斟茶遞水的下人都沒有,保密工作非常嚴密。
  
  “很好,那麼我們就達成協議,請李將軍李大人將林某的意思上達天聽,只要將青州封給在下,那麼在一個月內,敝莊向朝廷贈送20萬套標準制式兵器、50萬兩白銀以及30萬石糧食,並且今後每一年,林某上繳的物資必不低於以上標準,這樣,李大人意下如何?”林雨玄深思熟慮,緩緩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天碧瑤和李憲成相顧一視,微不可察的點點頭,九皇子如今化身成為右衛將軍的李憲成矜持的笑道:“林莊主為國為民,一向是朝廷和武林各派的中流砥柱,本官一定將林莊主的功績上報朝廷,只要林莊主的承諾不變,本官必能保舉閣下成為青州觀察使,界時本官就該改稱林莊主為林大人了,呵呵。”
  
  李憲成心下實是暗喜,明面上這批物資是獻給朝廷,可最後落入的卻是自己二哥的口袋。只要能接收好這批物資,二哥的實力必然大漲,定能與大哥分庭抗衡。雖然代價是要將青州州郡封給一個外人,似乎是己方吃了大虧,實則不然。如今天下群雄並起,門閥猖狂,青州表面似在朝廷管轄之內,實際早被幾個本地的門閥瓜分,再加上青州民風彪悍,當地百姓反抗暴政之事屢有發生,即使朝廷派出官吏管理,不出一月,官吏不是失蹤就是被殺,弄到最後,只要是被任命前往青州的官員,大都寧可辭職不幹也不願上任,就算願意上任的,也無不早早寫下遺書,留交後人,實在是一塊不安分又無油水的地域。
  
  這次李憲成許諾將青州封給林雨玄,只不過是付出一個毫無意義的頭銜,卻可坐看山觀虎鬥,靜看青州本地勢力和林雨玄相爭。一來既能極大消弱雙方實力,待到雙方鬥得你死我活、勢力大減後,朝廷坐收漁人之利,只用極小代價就可將雙方一舉殲滅,順勢收回青州;二來即便是林雨玄勝了也必然元氣大傷,更方便朝廷控制傲龍山莊,只要林雨玄承諾的每年進貢的物資不少,朝廷就讓他管理青州又何妨;三來如果林雨玄失敗了,也不過是恢復原有格局罷了,對他或是對朝廷都影響不大,最多是惋惜一下某個江湖大佬隕滅了而已,不過,這關他什麼事呢?
  
  李憲成想到這裡,嘴角不禁流露出一絲得逞的笑容,襯著那張俊秀的臉孔,有一種說不出的奇異。
  
  林雨玄目光如電,又豈會看不穿他的想法,他表面雖不動聲色,心內卻有著自己另外的打算。對於青州內部的情況,相對惡劣的格局,他了解的甚至比鞭長莫及的朝廷還深還透。誠然,青州確實是一塊危險之地,但是越危險的地方就越是擁有機會。更何況,他要的就是那一個虛名,只要成為青州名義上的管理者,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眷養軍隊,招納四方良賢,以青州為基地進行改革,進可攻,退可守,在封地內做任何事都無所顧忌。傲龍山莊暗地裡培養的秘密勢力,雖還無法和朝廷正面對抗,但只要兩年,不,或許一年半就足夠,他必可羽翼豐滿,到時天下逐鹿,群雄爭霸,皇家還不知姓誰呢。
  
  雙方各懷心計,檯面上卻笑比蜜甜,看往對方的眼光都是滿懷熾誠熱切的。林雨玄含笑舉杯道:“林某能得到朝廷的封賞,光宗耀祖,而李大人也為朝廷籌集了物資,必然能得到皇上更大的賞識,青雲直上。來,林某就為我們共同得利的局面幹一杯!”
  
  “哈哈,林莊主說笑了。本官為朝廷出力是分內之事,不敢奢望什麼賞賜。卻是林莊主即將執掌一方,本官到時還要請閣下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呢。”李憲成大笑道,“來,本官也敬林莊主一杯,乾!”
  
  天碧瑤也遙遙舉杯,三人昂頭飲下,酒碗一翻,滴酒無落,俱都相視大笑,氣氛一時熱烈無兩。
  
  酒過三旬,天碧瑤微笑道:“雨玄兄,不知昨日我欲收賢侄女為徒一事,你考慮得如何?”
  
  林雨玄苦笑道:“碧瑤,這件事可否暫且不談,昨日你也見了,小女對拜師一事意見頗大,我實在不願逼迫與她,怕是要令你失望了。”
  
  天碧瑤一怔,低嘆道:“我觀令愛空靈純淨,是修習本門心法的最好人選,心切之下卻未考慮到令愛感受,是我太過焦急了。既如此,此事我就不提了。不過我還是希望雨玄兄能考慮一下碧瑤的提議,要知道,令愛天資奇高,如能好好參悟天道,成就必當在你我之上。哎……”說完微微搖頭,面露無限遺憾之色。
  
  林雨玄舉杯輕輕吮了口酒,沒有回應,氣氛不由有些凝滯。
  
  李憲成笑容滿面的打岔道:“呵呵,林莊主,日後你我同朝為官,為皇上效力,正該共飲一杯,請!”
  
  “請!”兩人一飲而盡。
  
  杯來酒往中,氣氛漸漸緩和。
  
  李憲成似漫不經心般道:“林莊主,你可知道,今年的八月初一,就是皇宮大選秀女之時?”
  
  林雨玄心中一動:“略有耳聞。”朝廷的動向,一直有人向他報告,可是李憲成這時提起秀女之事,究竟是何用意?
  
  果然,李憲成接著道:“那你可知道,一般入選皇宮的秀女,都是些什麼人?”未等林雨玄回答,他繼續道,“都是朝廷一方大員的親眷女兒。”
  
  林雨玄面色一沉,道:“李大人的意思是?”
  
  李憲成道:“如果林莊主成為青州主事,而莊主愛女又滿十三,那麼半年後,朝廷的選秀聖旨,必然會下到閣下的青州大宅。”
  
  林雨玄終於色變,雙目瞬時閃過駭人至極的冷芒:“李大人的意思是要林某將女兒獻給朝廷?”
  
  李憲成訝道:“林莊主莫非不願,要知道這可是別人求也求不到的好事啊。只要成為秀女,就可得面聖顏,如得到皇上寵幸,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就算成為萬萬人之上的皇貴妃亦有可能,難道林莊主還有什麼顧忌不成?”語調頗有不悅。
  
  仿佛看到一個肥蠢如豬的男人淫笑著將他的月兒壓到身下的不堪場景,林雨玄的薄脣抿成一條直線,心中的憤怒實是到了極點。
  
  林雨玄深吸一口氣,以所能做到的最冷靜的神態語氣道:“李大人,如若林某拒絕呢?”
  
  “拒絕?”李憲成似乎一呆,片刻沉聲道,“除非林莊主不在朝為官,否則這可是抗旨的大罪,林莊主你……”
  
  “李大人!”天碧瑤顰眉插口道,“可否聽碧瑤一言?”
  
  李憲成點頭道:“齋主請說。”
  
  天碧瑤道:“李大人,太祖皇帝皇諭,慈航靜齋的傳人,可不在朝廷宣招之列。李大人可否上報朝廷,只要說明林莊主之女是我天碧瑤之徒,這便不算違抗聖旨了吧。”
  
  李憲成錯愕道:“可林莊主的女兒並非靜齋傳人。雖說齋主有意收徒,可林莊主似乎是拒絕了,所以……”
  
  天碧瑤淡淡道:“無妨,李大人到時只管上報就是。”
  
  李憲成搖頭道:“不妥,身為臣子,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怎可欺瞞聖上,除非”他正色道,“除非此事為實,否則本官恕難從命。”
  
  天碧瑤輕嘆一聲道:“林莊主是我的好友,我不希望令他為難,李大人不能通融一下嗎?”
  
  李憲成挑眼看過去:“這就要看林莊主的意思了……”
  
  林雨玄冷冷的看著天碧瑤和他的一唱一和,漠然的如同在看一出虛偽的鬧劇。
  
  原來不管多少年過去,她呈現在所有人面前的形象,仍然是這樣地一成不變。
  
  依然要如此懂得裝腔作勢,依然要裝腔作勢得如此地正氣凜然。
  
  不就是想要我的女兒,成為這場利益結合的保證嗎?
  
  可惜……
  
  林雨玄的嘴角露出一絲譏諷的笑意
  
  你這次恐怕是打錯算盤了。
  
  我,會讓你知道,不是所有的人,都在你的掌握之中!
  
  林雨玄輕輕敲擊著桌面,發出有節奏的‘叩叩’聲,仿佛陷入了沉思。
  
  廳外,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
  
  “主人,屬下有急事求見。”
  
  林雨玄似從思慮中驚醒,沉聲道:“進來!”
  
  林天憂色重重的走上前,俯身在林雨玄耳邊低語數句,林雨玄面色微變,神情逐漸沉重。
  
  半晌,林雨玄拱手歉然道:“李大人,碧瑤,抱歉了,林某突有急事需出莊一躺,暫時不能招呼二位。如有失禮之處,還望兩位海涵。”。
  
  天碧瑤和李憲成心下俱都微微一沉,對望一眼,均看出對方心中的無奈。
  
  他們一唱一和無非是想通過林無月的位置逼迫林雨玄表態,可是居然生生被人打斷,實在不得不意外這種巧合。但礙於形勢,他們再苦苦相逼,實在於情於理不合,否則壞了雙方結盟的正事,便因小失大了。
  
  李憲成沉吟了一會,緩緩道:“不知林莊主有何急事,是否方便告之,若有本官幫得上忙的地方,儘管開口。”
  
  林雨玄搖搖頭:“只是鄙莊分堂出了點事,林某自能解決,不必勞煩李大人。”
  
  李憲成惟有無奈道:“既如此,林莊主儘管自便,本官與天齋主就在山莊等候便是。”
  
  林雨玄點點頭,轉身道:“林天,好好為我招待兩位貴客,不得怠慢!”
  
  “是。”
  
  看著林雨玄和林天起身離開大廳,李憲成開口問道:“師叔,究竟是何事他會如此匆忙?”
  
  天碧瑤神色凝重,低聲道:“魔門!”她看了錯愕中的李憲成一眼,淡淡道,“剛才林天的耳語,我聽見一些,魔門襲擊了傲龍山莊分堂,分堂死傷慘重,林雨玄應該是為這件事離去。”
  
  “魔門嗎?”李憲成目光閃動,沉吟道,“師叔,魔門為何襲擊傲龍山莊分堂,有何意義?其中,是否又有我們可以利用的地方?”
  
  天碧瑤仰首望天,良久後才說出四個字:“靜觀其變!”
  
  夕陽西下。
  
  落日的余陽斜斜的照射在雄偉宏大的山莊上,將山莊渲染得無比瑰麗莊嚴。
  
  飄香小築主屋的一角,有一個方圓數丈的大浴池。闌池壁皆用上好白玉砌就,一條碧色銅龍嵌砌在墻邊,龍頭垂於池中,一道柔柔的活水正從龍嘴裡流出,緩緩注入池內。浴池上空垂掛著數層白紗,月兒正軟軟的浸泡在溫熱的浴池裡,池內緩緩升起的飄渺暖煙裊裊疊疊,將坐在水中的嬌嫩人兒熏映得如夢似幻般美麗。
  
  窗外的斜陽穿透朦朧的輕紗,映射在她臉上,雪白中透著嫩紅的臉蛋,烏黑亮麗的細軟青絲,一雙秋水無塵的眸裡一片純淨,可惜裡面卻沾染了一絲絲清愁。月兒發呆似的撩撥著水面,嘴裡發出了不知是第幾次的嘆息。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爹爹竟然那麼倉促的離開了山莊,都不跟我打個招呼……好奇怪……”
  
  “難道是山莊生意出了什麼問題?應該沒可能啊……還是爹爹在外的朋友有難?呃,好象從未聽爹說過有什麼朋友的……要不就是有人襲擊山莊?咳,更加荒謬……嗯,想不明白,林叔也不肯告訴我……”
  
  “大家都把我當小孩,什麼事都不對我講,哼……”
  
  月兒鬱悶的胡思亂想,纖纖柔荑胡亂的拍打水面,濺起朵朵水花,嘟起的小嘴都可以懸掛上一個大油瓶。
  
  半晌後。
  
  “哎……嗯……啊……”月兒煩悶的晃著腦袋,發出了今天的第五十四次嘆息,從未覺得時間過得是如此的緩慢。爹爹只離開了一小會,她的心滿滿充斥的都是思念和擔憂,還有一絲絲的甜蜜。原來掛心的人不在身邊,心情就會變得這麼的難受和消沉,嗚,她真的好想爹爹哦……
  
  “小姐,要不要我再幫你加點花瓣?”紅杏小心翼翼的問,手中捧著一掌清菊。自從莊主出莊後,小姐就一直悶悶不樂,害得她今天做事畏首畏尾的,就怕一不小心讓小姐心情更趨惡劣,那她的腦袋可就……想到莊主冷戾的警告,她的胸口又是一陣的心驚肉跳。
  
  “不要了……”月兒嬌慵的伸了個腰,“紅杏,扶我起來吧……”昨晚太過瘋狂的‘運動’,她到現在還覺得全身無力,兩腿酸軟。
  
  “是。”
  
  月兒扶著紅杏的手臂自水中站起,白玉似的幼嫩肌膚,此刻因熱氣蒸騰而微微泛紅,烏黑濃密的秀髮沾滿了水珠,正順著發梢一滴一滴的滑落裸背,碎金般閃射著誘人的光芒。明亮的雙眼也好象矇著一層濕潤的霧氣,嬌艷的檀口發出慵懶的嘆息,芬芳馥郁,竟分辨不出是花香還是體香。
  
  “小姐,趕緊擦擦,小心受涼了!”紅杏可顧不得欣賞小姐的美態,急忙取下架子上的毛巾拭乾月兒的身子,並快手快腳的服侍她穿上一層厚厚的衣裳,小姐天性怕冷,最容易受凍了,這可絕對馬虎不得。
  
  “小姐,坐這裡,讓奴婢為你梳頭。”
  
  “嗯,辛苦你了哦紅杏。”月兒一向喜歡自己梳洗的,不過今天狀態不好,也就讓紅杏有了發揮的餘地。
  
  “小姐你別折煞奴婢了,哪有什麼辛苦的,這是紅杏的本分。”紅杏輕輕梳理著月兒半濕的長髮,絲緞般滑過手心的感覺令她讚嘆不已,“小姐,你的頭髮真好看,又密又黑,奴婢羡慕死了。”
  
  “當然,你家小姐我風華絕代……”月兒得意洋洋的臭屁了一下,又攏著眉頭瞪她,“不過小姐我就只有頭髮好看嗎?”
  
  “嘻,當然不止了,小姐你全身上下都好看,好看得不的了!”紅杏抿著嘴笑道,“美如天仙,不,天仙也比不上小姐漂亮!”
  
  “呵呵,紅杏你嘴巴越來越甜了……”月兒似笑非笑的橫了她一眼,“馬屁的功夫也見漲了哦……”
  
  “小姐,我說的可是真話!”紅杏舉掌做發誓狀,“絕對沒有半點虛假的成分!”
  
  月兒‘■嗤’笑道:“好了,別油嘴了,還不快梳頭。”
  
  “知道,小姐。”
  
  一會,紅杏突然驚叫道:“小姐,你的脖子下怎麼起了那麼多紅斑,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我叫大夫來瞧瞧?”他緊張兮兮的轉著圈子,剛才穿衣服的時候只顧擔心小姐會不會受涼,都沒注意到小姐的皮膚,這下看到後可把她嚇得要命。
  
  “不要了,我沒什麼事的。”月兒臉紅紅的撫摩著頸項上的肌膚,“只是皮膚過敏而已,不用大驚小怪,過兩天就好了……”雖然昨日的情潮已退,但激情過後的痕跡依然星星點點的留在了嬌嫩的頸子上,想到當時爹爹狂野的吸吮,熾熱的撫弄,月兒臉上的紅暈更甚,亦發顯出她的嬌媚姿態。望著鏡中的自己,她也不禁有一瞬間的失神。
  
  “兩位,不介意我打攪一下吧?”一把低沉的、帶著某種奇特磁性的嗓音突然自兩人身後響起,二人登時嚇了一跳,駭然回頭,在微暗的燭光下,一個高大挺拔的人影正隱立於黑暗之中,雖然看不見真容,但他全身散髮出的漆黑陰沉的氣息,卻比周圍的夜色更加濃烈,一時竟使得四周的空氣都凝滯了起來。
  
  好可怕!主僕二人被他冰冷的氣勢駭得面容失色,齊齊後退了數步。紅杏勉強提起膽子顫聲問:“你……你是誰?怎麼可以亂闖小姐的閨房,還……還不趕緊出去!”
  
  人影靜靜的站立著一動不動,逼人的氣勢卻有增無減,漸漸籠罩住主僕二人的身軀。
  
  “你……你到底想怎樣?”月兒感覺就象被野獸盯上的兔子般,威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鼓足勇氣踏前一步道,“無論你是誰,請馬上離開我的房間,否則我就叫人啦!”玉指遙遙的指住門口,但是微微顫抖的語調卻出賣了她強裝出來的勇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小橋狂叫,寫不出了!!!!!!
  明天還有半章~~~~~~~~~~~
出莊3邪帝再現
  我一直不明白,為何我鎖了的文還能有點擊率呢,哪位大大可以給我個解釋?
  
  
  夕陽西下。
  
  落日的余陽斜斜的照射在雄偉宏大的山莊上,將山莊渲染得無比瑰麗莊嚴。
  
  飄香小築主屋的一角,有一個方圓數丈的大浴池。闌池壁皆用上好白玉砌就,一條碧色銅龍嵌砌在墻邊,龍頭垂於池中,一道柔柔的活水正從龍嘴裡流出,緩緩注入池內。浴池上空垂掛著數層白紗,月兒正軟軟的浸泡在溫熱的浴池裡,池內緩緩升起的飄渺暖煙裊裊疊疊,將坐在水中的嬌嫩人兒熏映得如夢似幻般美麗。
  
  窗外的斜陽穿透朦朧的輕紗,映射在她臉上,雪白中透著嫩紅的臉蛋,烏黑亮麗的細軟青絲,一雙秋水無塵的眸裡一片純淨,可惜裡面卻沾染了一絲絲清愁。月兒發呆似的撩撥著水面,嘴裡發出了不知是第幾次的嘆息。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爹爹竟然那麼倉促的離開了山莊,都不跟我打個招呼……好奇怪……”
  
  “難道是山莊生意出了什麼問題?應該沒可能啊……還是爹爹在外的朋友有難?呃,好象從未聽爹說過有什麼朋友的……要不就是有人襲擊山莊?咳,更加荒謬……嗯,想不明白,林叔也不肯告訴我……”
  
  “大家都把我當小孩,什麼事都不對我講,哼……”
  
  月兒鬱悶的胡思亂想,纖纖柔荑胡亂的拍打水面,濺起朵朵水花,嘟起的小嘴都可以懸掛上一個大油瓶。
  
  半晌後。
  
  “哎……嗯……啊……”月兒煩悶的晃著腦袋,發出了今天的第五十四次嘆息,從未覺得時間過得是如此的緩慢。爹爹只離開了一小會,她的心滿滿充斥的都是思念和擔憂,還有一絲絲的甜蜜。原來掛心的人不在身邊,心情就會變得這麼的難受和消沉,嗚,她真的好想爹爹哦……
  
  “小姐,要不要我再幫你加點花瓣?”紅杏小心翼翼的問,手中捧著一掌清菊。自從莊主出莊後,小姐就一直悶悶不樂,害得她今天做事畏首畏尾的,就怕一不小心讓小姐心情更趨惡劣,那她的腦袋可就……想到莊主冷戾的警告,她的胸口又是一陣的心驚肉跳。
  
  “不要了……”月兒嬌慵的伸了個腰,“紅杏,扶我起來吧……”昨晚太過瘋狂的‘運動’,她到現在還覺得全身無力,兩腿酸軟。
  
  “是。”
  
  月兒扶著紅杏的手臂自水中站起,白玉似的幼嫩肌膚,此刻因熱氣蒸騰而微微泛紅,烏黑濃密的秀髮沾滿了水珠,正順著發梢一滴一滴的滑落裸背,碎金般閃射著誘人的光芒。明亮的雙眼也好象矇著一層濕潤的霧氣,嬌艷的檀口發出慵懶的嘆息,芬芳馥郁,竟分辨不出是花香還是體香。
  
  “小姐,趕緊擦擦,小心受涼了!”紅杏可顧不得欣賞小姐的美態,急忙取下架子上的毛巾拭乾月兒的身子,並快手快腳的服侍她穿上一層厚厚的衣裳,小姐天性怕冷,最容易受凍了,這可絕對馬虎不得。
  
  “小姐,坐這裡,讓奴婢為你梳頭。”
  
  “嗯,辛苦你了哦紅杏。”月兒一向喜歡自己梳洗的,不過今天狀態不好,也就讓紅杏有了發揮的餘地。
  
  “小姐你別折煞奴婢了,哪有什麼辛苦的,這是紅杏的本分。”紅杏輕輕梳理著月兒半濕的長髮,絲緞般滑過手心的感覺令她讚嘆不已,“小姐,你的頭髮真好看,又密又黑,奴婢羡慕死了。”
  
  “當然,你家小姐我風華絕代……”月兒得意洋洋的臭屁了一下,又攏著眉頭瞪她,“不過小姐我就只有頭髮好看嗎?”
  
  “嘻,當然不止了,小姐你全身上下都好看,好看得不的了!”紅杏抿著嘴笑道,“美如天仙,不,天仙也比不上小姐漂亮!”
  
  “呵呵,紅杏你嘴巴越來越甜了……”月兒似笑非笑的橫了她一眼,“馬屁的功夫也見漲了哦……”
  
  “小姐,我說的可是真話!”紅杏舉掌做發誓狀,“絕對沒有半點虛假的成分!”
  
  月兒‘■嗤’笑道:“好了,別油嘴了,還不快梳頭。”
  
  “知道,小姐。”
  
  一會,紅杏突然驚叫道:“小姐,你的脖子下怎麼起了那麼多紅斑,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我叫大夫來瞧瞧?”他緊張兮兮的轉著圈子,剛才穿衣服的時候只顧擔心小姐會不會受涼,都沒注意到小姐的皮膚,這下看到後可把她嚇得要命。
  
  “不要了,我沒什麼事的。”月兒臉紅紅的撫摩著頸項上的肌膚,“只是皮膚過敏而已,不用大驚小怪,過兩天就好了……”雖然昨日的情潮已退,但激情過後的痕跡依然星星點點的留在了嬌嫩的頸子上,想到當時爹爹狂野的吸吮,熾熱的撫弄,月兒臉上的紅暈更甚,亦發顯出她的嬌媚姿態。望著鏡中的自己,她也不禁有一瞬間的失神。
  
  “兩位,不介意我打攪一下吧?”一把低沉的、帶著某種奇特磁性的嗓音突然自兩人身後響起,二人登時嚇了一跳,駭然回頭,在微暗的燭光下,一個高大挺拔的人影正隱立於黑暗之中,雖然看不見真容,但他全身散髮出的漆黑陰沉的氣息,卻比周圍的夜色更加濃烈,一時竟使得四周的空氣都凝滯了起來。
  
  好可怕!主僕二人被他冰冷的氣勢駭得面容失色,齊齊後退了數步。紅杏勉強提起膽子顫聲問:“你……你是誰?怎麼可以亂闖小姐的閨房,還……還不趕緊出去!”
  
  人影靜靜的站立著一動不動,逼人的氣勢卻有增無減,漸漸籠罩住主僕二人的身軀。
  
  “你……你到底想怎樣?”月兒感覺就象被野獸盯上的兔子般,威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鼓足勇氣踏前一步道,“無論你是誰,請馬上離開我的房間,否則我就叫人啦!”玉指遙遙的指住門口,但是微微顫抖的語調卻出賣了她強裝出來的勇敢。
  
  逼人的氣勢陡然消失,黑影自暗處緩緩走出。猶如走在自家庭院般灑脫,就這麼走到她面前,停住。
  
  那是一個有著淵停岳峙的身才氣度,卻魔魅得近乎邪異的男人。一張銀質的面具牢牢的掩蓋了他的大半張臉,只露出如刀刻般冷硬的嘴脣和下巴。滿頭烏黑濃密的長髮,自然的垂披在兩邊寬闊結實的肩膀上,在燭光照耀下,閃爍著炫目的黑亮光澤。尤使人印象深刻的,是那雙冰冷如鉤,猶若電閃般的雙目,充滿了滄桑悒郁,帶著一種動人心魄的妖邪魅力,讓人只要看上一眼就會深深的沉迷進去,再不能自拔。
  
  邪帝!赫然是此前曾阻攔過天碧瑤進莊的,魔門中最可怕的邪人!
  
  月兒眨了眨大眼,望著面前這個恍如魔王降世的男子,心在慢慢的下沉。她雖然不知道邪帝的身份,可是她卻清楚一件事,傲龍山莊內部高手眾多,暗處的守衛更是無數,而這個陌生男子卻能在層層密布的守衛眼下無聲無息的闖進來,絕對是一個不下於爹爹的絕頂高手。這麼一個詭秘的高手出現在這裡,到底有什麼目的?要做什麼?
  
  邪帝閃閃發亮的眸子凝注在月兒強做鎮定,卻蒼白如紙的小臉上,薄脣稍稍上揚,開口道:“女人,如果我沒走錯的話,這裡應該是林雨玄女兒的閨房吧?”
  
  啊!月兒和紅杏對視一眼,同時驚叫道:“采花賊!”
  
  莫非這個男人就是傳說中下流、無恥、齷齪、卑鄙,如過街老鼠般,人人得而諸之的江湖最令八十歲以下女性痛恨的采花大盜?
  
  一個絕頂高手的采花大盜?
  
  太可怕了,比老鼠還恐怖一萬倍的淫賊耶!兩個自以為是的小女人嚇得連連後退,直到抵住一片光滑的大理石墻壁,才不得不停下後退的步伐,靠成一團瑟瑟發抖。
  
  “采花賊?!”邪帝面容微微抽搐,冷靜的嗓音差點崩潰。虧這兩個女人想得出,他堂堂聖門中最出類拔萃的人物,居然會被當成是做那種下賤之事的淫賊,傳出江湖還不被人笑死。“從來沒有人敢在我面前說這種話,除了你們兩個,可真夠膽!”邪帝眯起眼睛,怒極反笑道,“雖然我對采花這種行業沒什麼興趣,但我不介意現在開始破例一次!”
  
  “什麼?不要啊!”兩人苦著臉大叫。本來聽到邪帝說‘對采花沒什麼興趣’的時候,她們的心勉強放下,至少貞操是沒危險了,可是下一句話又把主僕二人打回了地獄。
  
  “這位……這位大叔……”月兒眼珠亂轉,思考著脫身之計,“有什麼事情我們不妨坐下來慢慢談,你看,我們是很有誠意的,你想要錢麼?我可以叫爹爹給你很多很多錢……或者你不想要錢,想要古董、字畫,哈哈,我知道你是一個很有格調的人,我這裡也有很多前輩大家的真跡哦,絕對包君滿意……”月兒小嘴胡亂的說著,兩眼偷偷四處瞄啊瞄的,企圖找尋一條最適合逃跑的安全路線。
  
  “錢我不需要,不過我對林雨玄的女兒比較感興趣。”邪帝鷹隼般犀利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月兒,似要把她看透般肆意,“不知兩位可否獻上?”
  
  主僕二人倒吸一口涼氣,月兒更是驚慌的貼緊後壁,仿佛那面墻突然變成了可以保護她不受侵害的衛士。
  
  “小……小姐,你躲到我後面……”紅杏勇敢的把月兒擋在身後,顫聲道,“我……我來叫守衛……”
  
  “沒用的……”月兒搖搖頭,叫守衛,那是想不用想了。用膝蓋猜都猜得到,如果守衛有用的話,他還會出現在這裡麼?十成十的肯定被這個男人給放倒了!
  
  再說,遠水救不了近火,如果因此惹急了這個恐怖的男人,兩人都有危險。可惜月兒還沒來得及阻止,紅杏已放開嗓子大叫,“來人啊,救命呀!……來人啊,抓強盜了!快來人呀!!!!”尖銳的嗓子驚得窗外的雪花簌簌落下。
  
  邪帝沒有在意紅杏的叫喊,但卻被這尖銳的嗓子刺激的皺起眉頭。他曲指一彈,一道勁風直線射出,紅杏只覺頸子一寒,張張嘴,突然驚恐的發現自己發不出一點聲音。
  
  “……@#$%@……”紅杏急得滿頭大汗,指手畫腳的揮動雙手,搖晃著小姐的衣裳,又雙手攏成喇叭狀朝虛空無聲的吼了幾聲。月兒目瞪口呆的看著紅杏奇特的舉動,僵硬的轉過頭看向他:“你!你對紅杏做了什麼?為什麼她會變成這樣?”聲音裡有掩飾不住的憤怒和一點點的恐懼。
  
  “只是點了她的啞穴,死不了人的!”邪帝冷笑著一步步走上前,“叫人就可以省省了,門外那群廢物早就被我擺平,不會再有任何人來救你們!”
  
  “你殺了他們?”月兒又驚又怒,“你怎麼可以如此殘忍!”
  
  “殺了他們?這倒沒有。”邪帝搖首道,“一群看門狗,殺了還嫌髒了我的手哩!”說話間,已經走到月兒面前只有三步之遙的距離。
  
  “……”小姐快走!紅杏猛地從一側撲上來,回首無聲的向月兒發出一記逃走的眼神,就欲用身體攔住邪帝,好讓小姐獲得脫身良機。
  
  “ 碰!”邪帝看也不看,飛起一腳,結結實實踢中了朝他衝來的紅杏小腹上,紅杏圓睜雙目吐出一口鮮血,用比撲上來更快的速度倒飛回去,重重的砸在墻壁上,又再噴出一口鮮血,才頹然的昏倒地上,生死不知。
  
  月兒驚呆的看著呈弧線飛回的軀體,那聲重重的落地聲讓她驀地迸發出驚天動地的尖叫,“紅杏”她跌跌撞撞搶上前去扶起紅杏軟綿綿的身體,“紅杏……紅杏……你別嚇我啊,我是小姐,我命令你醒醒,快醒醒……紅杏……起來啊……紅杏……”看著毫無反應狀況凄慘到極點的侍女,月兒雙手不住顫抖,也不知哪來的勇氣,哭泣的衝到邪帝面前,小手拼命槌打他的胸膛,“壞蛋,你殺了紅杏!你殺了紅杏!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你好可惡……嗚……”
  
  “夠了!”邪帝抬手制止了月兒的自殘,他的護體真氣已經將她的纖手震得發紅發腫,一絲心痛倏地掠過他的眸子,旋又消失不見。“你放心,那個小丫頭沒死,不過是傷了內肺,修養幾天就好了。”
  
  “真的?”月兒停下掙扎,眼紅紅的問道。
  
  “真的。”邪帝不耐煩道,“至少她現在還沒死!不過……”他微微一笑,向她展露雪白的牙齒,“你就有難了!”
  
  “呃!”月兒後知後覺的發現,她好象、可能、應該、肯定的是自投羅網了,而且還是落在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人手上。
  
  “放開我!”月兒拼命扭動嬌軀,妄想脫離他的桎梏。“你快鬆手啦!”
  
  邪帝無視她的掙扎,一手牢牢攝住她細軟的腰肢,一手捏住她尖尖的小下巴抬高道:“我一直覺得奇怪,為什麼林雨玄會突然退隱江湖銷聲匿跡了這麼久……”他放肆的摩挲著月兒因憤怒而緋紅的嬌嫩臉蛋,心神不禁迷醉於指下那滑膩如脂的完美觸感,“原來家裡還有個如此尤物……”
  
  月兒掙了幾下掙不開他的手指,惟有憤憤的盯著他,咬牙道:“欺負一個弱質女流,你還算個男人麼!”
  
  邪帝漫不經意的鬆開手,淡淡道:“敢這麼跟我說話的人,現在已經很少了……”他俯下身,湊到她耳邊用無比曖昧的語調低聲道,“你說,如果我把你給吃了,能不能證明我是個男人呢?”語氣裡包含的邪惡味道,令月兒的脊梁不由自主的竄上一股寒意,雞皮疙瘩排隊似的陣陣冒起。
  
  月兒把吐至脣邊的罵人話語給硬吞回去,生怕邪帝聽了惱怒之下真的把她給吃了。“大叔,你到傲龍山莊究竟想做什麼,不會就是想陪我一個弱小女子聊天吧?”她諷刺道。
  
  邪帝目光閃動:“那你覺得我的目的應該是什麼?”
  
  月兒顰起有如彎月的一對秀眉,凝望他半晌,櫻脣輕啟道:“你不會是想挾持我,然後要挾我爹,達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不愧是林雨玄的女兒。”邪帝微笑道:“你真聰明。”
  
  月兒頓時色變:“你休想!”她抬起蓄勢已久的右腿狠狠的、用力的、盡己所能的死命踩了他一腳,果然邪帝未提防她還有這招,下意識的鬆開了手臂。月兒心下大喜,掙脫他大掌後轉身拼命向門口跑去。
  
  快,快,一定要在他反應過來前逃出去……
  
  近了,近了,只要能到得了門口……
  
  魔魅似的男人笑意加深,在月兒的指尖堪堪觸碰到門柄的那一剎那又攔腰將她抱回來,無視月兒的驚慌高叫,拳打腳踢,仿佛獵人玩弄獵物般駕定,盡情的挑逗著懷中不停掙扎的小白兔。
  
  “女人,你以為你跑得了嗎?”灼熱的呼吸撲面而來,“不過我很欣賞你的勇氣,告訴我你的名字!”他強硬的口吻帶著不容抗拒的霸氣,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
  
  月兒憤憤的抬高頭,雪白的嫩頰上透著羞怒的嫣紅,她努力的讓自己單薄的身子不會因恐懼而顫抖,粉色朱脣微啟,一字一頓道:“我憑什麼要告訴你!”雖然她已經盡力讓自己的眼神顯得無比凌厲,可惜她天生軟噥的語調實在沒有一點說服力,在邪帝眼裡,她的輕嗔薄怒使得男人更想把她壓在身下。
  
  邪帝眸光漸轉深濃,一對鷹目閃動炙人的熱力,宛如一團燃燒的烈焰。他雙臂一錯收緊力道,讓她柔軟的玉體與他的健碩身軀緊緊相貼,嵌合得無比嚴絲合縫。“小女人,不要考驗我的耐性……”他微微彎腰,灼熱的男子氣息噴在她修長的粉頸上,“不要指望傲龍山莊那幫廢物能夠救你,在我面前,他們連只螻蟻都不如,只有被我踩死的份……”輕柔但比冰還寒冷,如來自地獄般讓人靈魂顫慄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嚇得月兒頸項上的汗毛紛紛直立,恐懼讓她的胸口一陣陣收縮。
  
  “你……你別亂來……”月兒雙手死死抵住他挨近的胸膛,拼命讓自己的身體後仰,語調顫抖而磕巴,“我爹的武功可是很厲害的哦,你……你最好趕緊離開……否則等他出現,你……你一定會被打得很慘的……”她試圖抬出傲龍山莊莊主的威名,震懾宵小趕緊放人快跑。
  
  邪帝冷冷一笑,露出森森白牙,像正準備獵守的獸:“那正好,小女人,我正愁找不到他,如果你肯幫忙,那就最好不過了……”意有所指的語句令她心下一驚,還未來得及反應,她的腰肢驀然一緊,整個人突然騰空飛起穿出窗外,呼呼的寒風從衣頸領口直灌進她細膩的豐胸下,嚇得她不由閉眼放聲尖叫。
  
  “閉嘴!”耳際傳來邪帝冷凝的音調,“再叫兩聲信不信我堵住你的嘴巴!”
  
  月兒心內一寒,驚魂未定的睜開秀眸,發現自己正被邪帝抱著在空中飛躍,更可惡的是自己居然會因為害怕而象只八爪魚般緊緊纏住他的身體,簡直丟臉死人了。
  
  “喂!你要帶我去哪裡?”月兒又驚又怒,身處高空,她可不敢亂動,萬一邪帝一個手抖把她丟下去怎麼辦,那她可冤死了。惟有虎著臉道,“我警告你哦,你最好別打什麼壞心眼,否則……哼哼……後果很嚴重!”她故意讓自己聲音顯得很凶惡。
  
  “帶你出莊!”邪帝對她的威脅不屑一顧。
  
  “什麼?!我不要!救命救命啦”
  
  “閉嘴!”
  
  “放下小姐!”斷喝聲響起,林天帶著一群人從四面八方圍來,急怒道,“來者何人,為何要挾持我家小姐,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大家知道為什麼邪帝要戴著面具嗎,他到底是誰?下兩章就要揭曉了!
  
  
最是溫柔無情劍(上)
  “放下小姐!”斷喝聲響起,林天帶著一群人從四面八方圍來,急怒道,“來者何人,為何要挾持我家小姐,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邪帝微微旋身,輕輕落在院子邊一棵大樹的枝條上。那樹枝柔弱不堪,連嬰兒都能折斷,他站在上面,卻宛若立在平坦大地般的從容寫意。
  
  “傲龍山莊有多少廢物,都來吧!”邪帝一手攬著月兒的柳腰,一手負於身後,以居高臨下的姿態冷冷俯視著蜂擁而至的林天一行人,“急著送死的話,我不介意送你們一程!”
  
  “林叔,林叔,救我!”月兒見救星終於來了,喜出望外,忍不住在邪帝懷中掙扎開來。
  
  “小女人,沒有人可以從我手上帶走你,誰也不能!”猶如誓言的話語,帶著不容置疑的霸氣,冷冷的縈繞在月兒的耳邊。看著她驚恐的玉容,邪帝突然神色放柔,道,“乖,先睡一覺吧,我保證,很快就可以結束了。”
  
  “我不……”‘要’字還未出口,月兒只覺得身上似有清風一拂,慢慢的,她的神志越來越朦朧,越來越模糊,終於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中。
  
  睡吧,醒來之後,一切都結束了!
  
  這是她昏迷前最後聽到的聲音。
  
  邪帝抱著昏睡不醒的月兒,將她輕輕放在腳邊茂密的枝葉上,濃密的枝葉就好象棉褥般將月兒嬌小的身軀包了起來,除非有人刻意動弄,否則絕不會有落下的危險。
  
  林天看著邪帝的身影,瞳孔微微收縮,長吸一口氣道:“邪帝?”他實在想不到挾制小姐的,居然會是江湖上讓人聞之色變的魔門最可怕的高手邪帝。
  
  邪帝清冷如水的聲音仿若從天際傳來:“是我。”
  
  林天心中叫苦,硬著頭皮問道:“請問閣下到傲龍山莊究竟有何見教?”這話其實白問,旨在拖延時間。邪帝和傲龍山莊的惡劣關係只要是有耳朵的人都知道,這個邪人不早不晚偏偏在主人離開的時候出現,還輕鬆的挾走了大小姐,再聯繫此前魔門襲擊分堂的行動,恐怕邪帝是早有預謀的行動。
  
  邪帝深深朝他凝視打量片刻,答非所問道:“慈航靜齋的天碧瑤是否在貴莊做客?”
  
  “……是。”林天心往下沉,他果然是為了這次主人和靜齋結盟的事而來的,看來事情棘手了。
  
  “那麼轉告林雨玄,他的女兒我請去做客數日,要他務須掛念。”
  
  “閣下此舉是否有失身份?”林天強忍怒氣,眼睛移到月兒昏迷不醒的面孔上,“挾制小輩以做威脅,以閣下的名望,未免太過低級,傳出江湖閣下不怕受人恥笑嗎?”
  
  “那又如何?如果做任何事都要在意別人的看法,還有什麼是做得成的。”
  
  邪帝的語調還是一貫的清冷悠遠,但林天聽得出,那是真實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讓人生寒的冷意,絲毫不為擁有的名利所羈絆的冰冷。人道萬物皆可棄,惟堪不破名利,只有真正心狠手辣堅忍無比的梟雄,或是絕對大奸大惡的不法之徒,才能做得到絕對的放下吧。
  
  無需多說了,一切都只能靠實力來說話!
  
  起風了。
  
  呼嘯的風卷起邪帝的衣裳,把它吹得咧咧做響,迎著風,一頭漆黑長髮飄灑飛舞,但他的目光卻寒如冰霜,似乎在他腳下的,只是一群微不足道的螻蟻,不值得他投入太多的關注。
  
  但林天的神情卻凝重起來,他感覺四周的空氣變得異常沉悶,好似有一種有若實質的物質在流動,無形的壓力從四面圍攏,仿佛在一寸寸的壓迫著他的軀體,令他有種不堪重負、舉步艱難的無力感。
  
  林天的臉色漸漸轉白,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否則他的精氣神將永遠屈服在邪帝的威壓之下,再不能解脫。
  
  “殺!”林天怒吼一聲,猛然爆發的氣勢強行衝散了邪帝的壓力,林天拔刀而起,閃亮雪白的刀光,帶著一往無前的氣魄,往邪帝卷來。
  
  冰寒徹骨的刀氣破空而至,籠罩住邪帝周身經脈。
  
  邪帝冷眸掠過一絲不屑之色:“不自量力!”左手撮掌成刀,無視林天的漫天刀氣直插入內,後發先至的擊在林天每一道的刀面上,“丁丁鼕鼕!”一隻肉掌竟宛如真正的刀劍般,和林天的霸刀相撞發出了金戈交鳴之聲。
  
  凜冽的刀氣瞬間被擊散,“嗤嗤嗤”,林天悶哼一聲,連人帶刀疾退十數步,嘴巴一張,咽喉不受控制的噴出一口鮮血。
  
  一招之下,林天竟而受傷敗退。
  
  全場眾人都驚呆了,他們實在無法相信,山莊內除莊主之外武功最高的總管,居然被眼前這個男子一招打敗,這是什麼樣的武功呀!
  
  他們,還有把握留下這個可怕的男人麼?
  
  “林總管,不如把邪帝交給我來對付吧。”一把不含絲毫雜質的甜美聲線響起,背上掛著古樸典雅長劍的天碧瑤,緩緩的走入劍拔弩張的庭院中。迎著凜冽的冷風,一襲雪白長裙隨風拂揚,說不盡的閒適飄逸,完美無暇的玉容上,流露出空山靈雨般高貴聖潔的氣質,她就象突然現身凡塵的美麗女神,帶著和煦春風般的溫暖,悠悠吹散了黑暗的陰冷。
  
  整個庭院都似因她的出現而被層層濃郁芳香的仙氣氤氳包圍,一切都變得純淨迷離,讓周圍眾人,產生了一種既無法走出,更不願離開的奇妙感覺。
  
  就象只長居在遙遠洛水的美麗女神,突然現身到了凡間這塵俗之地。
  
  在眾人心弦震動的當兒,她一步一步如足踏蓮花般走近,氤氳的仙氣顯得亦發香郁了。這種超脫的、不屬於人世的美麗氣質,讓她經過的人群都自動散了開來,如同跨越了無限的時空,她和邪帝的目光終於撞在了一起,就象是兩道利劍猛然砸在一起。
  
  天地之間仿佛一下子變亮了。
  
  “又見面了,天仙子。”邪帝的嘴角噙著笑,目光卻冷如冰雪,“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不過,怎麼你的老情人林雨玄沒有陪在你身邊嗎?”
  
  “邪帝,放下林小姐,你就可以走了。”天碧瑤的聲音空靈而幽靜,仿若來自天際。
  
  “可以走了?莫非這傲龍山莊還有能留下我的人不成?或者……”邪帝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是天仙子舍不得在下離開?”
  
  天碧瑤秀眸射出銳利得似能洞穿別人肺腑的采芒:“邪帝,無謂逞口舌之利,既然不願放手,那麼,就與我一戰吧!”
  
  銀色流光緩緩從天碧瑤背後升起,筆直飛到天碧瑤右手合適的位置上,散髮著令人心醉神馳的光芒。一股寧靜祥和的劍氣漸漸彌漫開去,是如此的安詳,讓人滋生不出半點戰意,就象躺在母親的懷抱裡,直欲就這麼沉淪下去,沉淪下去。
  
  不知不覺間,周圍眾人執著兵器的手已慢慢垂下,很多人的心裡,更是涌現了一片光明平和的感覺。
  
  只有一個人例外。
  
  邪帝!
  
  “劍由心生,天碧瑤,你的心中有太多雜念,為了你所謂的天下蒼生,你也許能做到讓人停下,卻始終做不到讓人放棄。所以,你永遠都贏不了我!”邪帝的聲音,並不是很大聲,卻偏偏清晰至有若空谷回音,亦有若高山流水般清曠。在清冷月光的映射下,一身青衫的邪帝超然自若的立著,似乎天地間只剩下他孤獨一人般,蕭索、冷肅、無可匹敵!
  
  如果說天碧瑤的氣勢輻散而外放,可以影響著大多數的人,那麼邪帝的氣息就是收斂而銳利,完全只針對她一個人,絕沒有多餘的能量外溢,樸實平凡得甚至令眾人都產生一種他也不過如此的輕蔑感覺。
  
  大道至簡,也許明明很強烈的氣息,其實隱蔽至一般人根本無法察覺。
  
  “你要戰,我便戰!”
  
最是溫柔無情劍(中)
  “你要戰,我便戰!”
  
  天碧瑤驀地覺得邪帝的氣質變了,變得仿佛近在眼前卻又遙不可攀,就象站在山腳下仰望山峰,看上去明明很近,其實它離你很遙遠。
  
  怎麼會?他的武功怎麼在一天之內竟然爆漲如此之多,居然給我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為什麼?
  
  難道他以前都在刻意隱瞞實力?
  
  天碧瑤的心有些亂了。
  
  邪帝的話依然悠悠傳來。
  
  “相傳武林四大奇書,《長生決》神奇,《天魔策》詭秘,《戰神圖錄》霸氣無雙,《慈航劍典》飄渺不定,《長生決》自寇、徐之後再無人練成,《天魔策》至今仍下落不明,《戰神圖錄》更是存在與傳說之中,只有慈航靜齋的《慈航劍典》一直在武林大放異彩,經久不息。就連昔年三大宗師之一的散真人寧道奇一觀之下竟吐血離開,可見劍典之神奇。在下不才,就以劍法領教天仙子的劍典絕技,希望仙子不至令在下失望。”
  
  邪帝右手往一棵樹上一招,‘啪’的一聲,一根細嫩的樹枝應聲而斷,從樹上飛了出來,輕飄飄落到邪帝的手中。邪帝右手輕撫,樹枝主幹上附著的岔枝及樹葉紛紛墜下,轉眼間他手中的樹枝就被他做成了一根光禿禿、平滑無比的劍狀物體。
  
  與其說是木劍,還不如說是木棍、不,木條為好,但邪帝卻似滿意得很。
  
  只要到達了一定的高度,草木竹石均可為劍,又何必拘泥於形式呢?
  
  邪帝‘劍尖’斜指地面,龐大的氣勢象是從天上地下鑽出涌起般狂揚,淡淡道:“如果仙子能勝我手中‘長劍’一招半式,在下應允仙子,從此退出江湖,再不問世事,仙子以為然否?”
  
  自信,無以倫比的自信!
  
  天碧瑤的神色不變,平指的劍尖亦無絲毫顫動,但只有她知道,她的心並不如表面上表現的那樣平靜。
  
  這個男人,她和他交過兩次手,兩次都輸給了對方。
  
  第一次是在十五年前,她受師命入世修行,在涇水湖畔,她接到了他的第一次挑戰。
  
  當時她並不知他就是魔門培養的新一代高手,只是以為他象那些驚艷的公子哥兒一樣,想引起她注意的一種方式。慈航靜齋的傳人因休習的心法所致,天生都帶著一種空靈雋秀的美麗,以及超脫塵世的高傲,這就引得江湖上無數青年俊俠趨之若騖,出盡了花招企圖引起她的青睞。有展示才學的、有英雄救美的、有故做豪放的、也有挑戰比武的,頗令她不勝其煩,惟有置之不理。而這次的挑戰她也本不想去,但他的挑戰帖相當奇特,紅艷如血的折面內只寫了八個字:你贏我退,我贏你退。很奇怪的八個字,不知是什麼意思,這反倒引起了她的興趣,所以,她赴約了。
  
  那天風很大,天空陰沉沉黑壓壓一片,很有點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氛。他就如同現在這般矇著一張銀質面具,卓然玉立在涇水湖邊,白衣如雪,悠然自若的仰首向天,似乎天地間只剩下他孤獨一人般,讓人有種看不清,觸不到的不真實的感覺,卻又不得不為他獨自一人的孤寂冷傲所感動。
  
  一到湖畔,天碧瑤的雙眸就不由自主的被這樣獨特的人所吸引。並非心靈情感上的吸引,而是一種遇到命中對手氣機上的牽引。她首次露出罕有的凝重表情,目光一眨不眨深深的望向他,許是感受到了她的注視,他也回首望來,就象星球猛然碰撞在一起,兩人目光同時迸射出耀人的光芒,在這光芒之下,周圍一切景色都變得暗然失色起來。
  
  “客從何來?”她按捺住內心的震動,平靜的問。
  
  “白山黑水。”他答。
  
  “欲往何去?”
  
  “你的身後。”她的身後只有一條道路,唯一一條通往長安皇城的道路!
  
  “目的何在?”
  
  他笑了,雖看不到他的面目,但她就是知道他笑了,那是一種超越五感上的直覺。“你贏了我就離開,再不會回來。如果你輸了,就死吧,我不會讓任何人,擋住我的路。”他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但他淡然如水的語句,已然說明了一切。
  
  慈航靜齋的存在,阻礙了他前進的道路。
  
  天碧瑤的神色變了。
  
  “魔門!”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眼前這個男子,必定就是與慈航靜齋站在對立面的新一代魔門年輕高手,她宿命中的敵人。
  
  “你的名字?”
  
  “我沒有名字,我繼承了邪帝的稱號,所以,你就叫我邪帝吧!”
  
  天碧瑤終露出徹底動容的神情。
  
  邪帝,不僅僅是一個稱謂,而是代表了一個神話,無人能敵的神話!即便是她的師尊也未曾真正贏過!而能以邪帝為名的,也只能是魔門中最強大的高手。魔門中人一向桀驁不遜,難以臣服,但他卻能折服眾人得到這個稱號,那該是個多可怕的對手啊。
  
  天碧瑤的心下不由自主的動搖了,僅僅只是一句話,她的信心就被對方話中蘊涵的氣勢所奪,她一向引以為傲的劍心通明首次露出了空隙。
  
  就這一細微的空隙,邪帝已然寒芒大盛,那是冰冷酷利到極至沒有絲毫人類情緒的可怕目光。他的右手撮指成刀,幾丈遠的距離仿佛瞬息而至,無聲無息不帶任何勁風的向天碧瑤襲來,若能當胸擊中,保證他的手刀定會破骨而入,把她的身體震成粉碎。
  
  天碧瑤先機被奪,信心受挫,她能避得開嗎?
  
  最後的比試到底誰贏誰輸?
  
  無人得知,只知道那一次後,天碧瑤暫時消失在了江湖之中,而邪帝則重洗了魔門新一輪的秩序。
  
  第二次,就在昨日,他突然出現,又突然離去,而她,又輸了半招。
  
  這是第三次,他們相逢在傲龍山莊,她再次舉起了手中長劍。
  
  這次,她能贏麼?
  
  我一定會贏!感受著色空劍傳來的溫暖氣息,她的心平靜下來。
  
  每個人都有不得不戰的理由,這一次她也有必須戰鬥的原因。修劍既是修心,她兩次敗給了邪帝,雖然都有一定的原因,但輸了就是輸了,所以她的劍心有了破綻。她知道若是無法抹平這種破綻,那麼將會是她修行路上永遠無法擺脫的最大障礙。心痛還需心藥醫,解鈴還需繫鈴人,所以今天一戰,她必須全力以付,因為下一次,不知她是否還有機會向他出手。或者說是,能力……
  
  越是接觸,就越感覺到他的可怕。邪帝,他在創造一個新的神話,就象他的前輩那樣!
  
  
  這兩、三章之內可能會著重講邪帝和天碧瑤,大家是不是很失望,汗~~~
  很多人都猜測邪帝就是林雨玄,大家真的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的~~~~~~~~非常什麼呢,下幾章你就會知道了!
最是溫柔無情劍(下)
  天碧瑤輕轉修長優美的脖子,別過俏臉凝視著身邊迎風擺動的大樹,仿佛出了神般悠悠問道:“邪帝,你我同是追求天道之人,我問你,什麼是天道?”
  
  邪帝亦轉首看向一邊,淡淡道:“仙子這是在考我麼?天道,嘿嘿,無論天道地道,道路都是人走出來的,對我來說,天道既是人道,而人道已在我腳下。”他立身不動,卻自有一股睥傲天下的氣勢噴薄而出。
  
  天碧瑤明亮如星的美眸泛起一絲迷夢般的無奈,丹紅的朱脣微啟彎起一道凄美的弧度:“邪帝,你可知你這人道一開,會令這天下多了多少掙扎求生的人?你又知否現在中原的狀況惡劣到何種地步?北有突厥,南有南越,諸胡侵我中原,萬民深受其害,顛簸流離,再加上各高門大閥陽奉陰違,不服管教……邪帝,你的人道只會讓這天下更陷入水深火熱中,為何你還要苦苦相逼?”
  
  邪帝仰天大笑,仿佛聽到了世間最可笑的笑話般:“仙子何必說得如此好聽,萬民皆苦,嘿嘿,源在皇室,仙子難道真看不出來麼?若不是李氏王朝只會橫徵暴斂,剝削脂膏,逼得這天下人走投無路,又豈有在下開啟人道之途?仙子既然心系萬民,不去置疑皇族做了些什麼,卻將百姓的苦難歸到我聖門座下,不覺可笑之至嗎?或者……” 邪帝嘴角飄出抹嘲諷的笑意,“仙子早已看出,只是卻不願承認?”
  
  天碧瑤神色不變,輕嘆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皇室尊嚴不容侵犯,碧瑤亦不願置否。碧瑤只希望能盡一已之力,使百姓少一點血腥,少一點殺戮,其他的,我別無所求。”柔和動聽的嗓音將她悲天憫人的情懷一一道出,雪潤的肌膚在月光照耀下,晶瑩似玉,更顯她姿容美絕,出塵脫俗的超絕美態。
  
  邪帝仰望著黑沉的天空,淡然自若的道:“仙子可知對中原百姓最大的威脅是哪一方麼?”他似是不需要天碧瑤回答,自顧自的說下去道,“非是我聖門,而是突厥胡人!”
  
  天碧瑤朝他瞧來,美目深注道:“願聞其詳。”
  
  邪帝道:“突厥人與我中原世代血仇,百年來不斷犯我華夏,對突厥人來說,只有最強的人才有資格擁有最好的土地,得不到便強搶和破壞。而中原百姓在他們眼中,卻和綿羊沒什麼區別哩。在下雖在聖門,卻仍是華夏兒女,我與仙子之爭,也只是理念不同所至,絕非突厥人般凶殘。仙子一副大仁義樣,卻時刻將我聖門看做生死大敵,而最大禍患則不去理會,真是捨本逐末也。仙子以為然否?”說完目光炯炯看向天碧瑤。
  
  天碧瑤嬌軀一顫,玉容一瞬間露出絲迷茫神色,旋又瀲去,淡淡道:“眾生疾苦,紅塵多難,碧瑤能力有限,既無法做到面面俱到,也只能從小做起。而聖門亦非良善之輩,我唯有一步一功,盡心盡力將其扼殺,只要萬民能挨過這苦難,碧瑤於願足矣。”
  
  邪帝冷睇著她,語帶諷刺道:“原來在仙子眼裡,在下師門的存在與否才是最重要的,只要鏟除了聖門這個異己,慈航靜齋就算完成了拯救世人的目標,功成身退。嘿嘿,果然好高尚的情懷,在下佩服!”
  
  天碧瑤平靜的答道:“為了天下蒼生,碧瑤也不得不如此,即便被人誤解,碧瑤亦不後悔。”
  
  邪帝撫掌道:“說得好!只有向以正義自居的慈航靜齋才能培養出象仙子般超卓的人物,什麼事都能上升到蒼生幸福的高度,臉皮之厚果然令在下自愧不如啊。”
  
  天碧瑤神色不變,從容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邪帝你不能懸崖勒馬,就讓碧瑤的色空劍領教下邪帝的高招吧!”
  
  邪帝哈哈笑道:“早該如此了,說那麼多廢話有何意義。就請齋主劃下道兒來吧。”
  
  話說到這分上,已經毫無轉圜餘地。
  
  兩人看似靜止不動,氣勢卻在逐漸上升,那渾厚無匹的氣息漸漸籠罩住了周圍諸人。
  
  身在局外的林天緊緊盯著對峙的二人,突然駭然發現,他們仿佛已經和整個天地溶為了一體,再不分彼此。邪帝的孤傲,天碧瑤的超脫,構成了一幅獨特的風景,而他自己則象在欣賞一幅意境超然的畫,畫的內容就是面前靜靜站立的二人,和這漫天漫地的輕輕飄飛的落葉。
  
  恍惚間,眼前的畫像仿佛變得遙遠和虛幻起來,林天和圍繞他身邊的眾人就象始終被畫排斥的物體,格格不入,一切都顯得是那麼的不真實。
  
  其實身在局內的天碧瑤也是有苦自知,邪帝雖沒有動作,卻只有身在其中,才知道那份凶險。
  
  高手對決,並不是單純靠招式取勝,氣勢才是最重要的決定因素。在邪帝強大的氣勢下,天碧瑤亦不能有任何異動,只能靜靜的等候良機。而她不停的說話,也是想用言語分散邪帝的注意,只要邪帝露出一絲一毫破隙,就是她乘勢而起之時。
  
  可惜有的時候,世事並不能如自己想象的那麼完美,至少天碧瑤還無法找出出招的最佳良機。
  
  可她卻不得不拔劍!
  
  ‘嗆’!一道白光恍若驚鴻般拔地而起,在冷夜中劃出一道輕柔的弧線,電射似的襲向邪帝的胸前。那劍光柔得宛如情人曼妙的一吻,帶著死神迷離醉人的呼吸,輕輕的,飄渺的又疾快無比的親吻過去。
  
  若是能死在這樣一個甜蜜親吻下,或許會是一件幸福的事呢。
  
  周圍眾人心神俱被這一劍所奪,不由自主的生起這個荒謬無比的念頭。
  
  長笑聲起,邪帝的木劍終於動了。樸實無華的一劍,沒有任何花哨,平淡而優雅的刺向空氣中,蕩起淡淡的紋波。
  
  可是就是這平淡無奇的一劍,卻凝聚了四周的空氣,仿佛將周圍的空間瞬間摺疊了起來,只有那一把木劍穿過空間,帶著一股莫可匹敵的王者霸氣,勢如山壓的點向那道驚鴻白光。
  
  “叮!”兩柄劍的劍尖終不可避免的碰觸在一起,時間仿佛在剎那間倏然靜止,雙方強如泰山壓頂的氣勢也突然消失,但置身其中的人卻反覺壓力更大,那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過了一個世紀,也許只是彈指一揮,“轟!”暴風雨終於傾泄而倒,大地似都在顫動!
  
  周遭諸人均被這狂猛的衝擊波震得後退不止,幾欲吐血。
  
  邪帝看似隨意的一劍,竟強橫若斯。
  
  天碧瑤心海激起滔天巨浪,終露出震駭不已的神色。
  
 
  邪帝輕笑道:“有點意思,再來!”
  
  手中木劍一頓,一股無堅不摧的劍氣,居然從木劍劍尖吐出,由極靜變為極動,倏然刺破空氣,向天碧瑤攻去。
  
  天碧瑤看似舉止雍容,體態嫻雅,但表情卻逐漸凝重,秀眸也愈呈明亮,連色空劍也似發散出燦爛的光輝。亮到極至,無匹的劍氣立時傾泄涌出,劍光四射,一點劍芒頓時形成萬點寒點彌漫開去,舞成一道劍幕隔在兩人之間。
  
  ‘蓬’!‘蓬’!‘蓬’!
  
  無數道劍氣勁力交擊,每一個交鋒,都帶起一陣充滿節奏感和劍勁的呼嘯聲,左封右閉,交叉織出鋒芒電射、攻守兼備的罩網,強橫的勁氣,以邪帝為中心象沙漠刮起的狂暴風沙般,雷霆萬鈞的震盪開去。
  
  無論在局內還是局外的人,無不感到邪帝已化成一個可怕的冰寒風暴,充滿著擋者披靡的無上威力。
  
  電光激閃,劍氣漫空。
  
  一聲深淵龍吟般的長嘯聲起,邪帝高高躍起俯擊而下,大笑道:“仙子再接我這一劍試試!”手中的木劍宛如一把吹毛斷發的利刃,迸發出金鐵質地的耀眼光芒,龍捲風似的往天碧瑤旋轉過去。
  
  空間仿佛瞬間塌陷了,只有那一抹劍光如流星般燦爛劃過。
  
  天碧瑤只覺身處一片漫無邊際的黑暗之中,只有拼盡全力的燃燒,才有可能衝出這片牢籠。嬌叱聲起,她的色空劍陡然爆發出有若實質的刺目光束沖天而去,‘叮’!毫無花巧的一聲清脆過後,劍芒相撞,然後是狂風暴雨般的交擊,如同萬劍齊發,快逾流星,照耀了天地。
  
  天空陡然變亮了。
  
  周圍眾人終抵擋不住這刺目的光芒,不由緊緊閉上了雙眼,腦海中俱是那驚心動魄的一次交擊。
  
  光華過後,大地覆歸黑暗。
  
  旋渦中的兩人同時躍開,當距離拉遠至兩丈許時,象約好般倏地止旋穩立,正面對峙。
  
  邪帝冷然卓立著,手中斜斜指向地面的木劍劍尖,居然在陽光下反射出一絲奇異的紅色光芒,那是一滴血,對手的鮮血!
  
  輕輕吹落那滴血,邪帝的聲音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寂寞:“我本以為能找到一個可以匹敵的對手,結果我發現我錯了……”他的目光依然冷漠如冰雪,但卻有一種莫名的悲哀隱隱浮現其中,“天碧瑤,你令我很失望……”幽幽低沉的嘆息消散在空中,只有那明亮的月光將他孤傲的影子拉得更長,更遠……
  
  整個庭院靜如死域,只有遠處火把不住閃跳的光影,與獵獵燃燒的響音。
  
  ‘嗯……’天碧瑤突然悶哼一聲,‘嘶’,她頸項下的衣衫突然破裂,一道淡淡的血痕劃過她雪白的頸窩,飄灑下一串觸目驚人的血滴。
  
  如果這一劍再微微向上一分,那麼洞穿的,必定是她的脖子。
  
  她終究還是敗了。
  
  邪帝靜靜的凝視著她,利箭般的視線卻仿若穿透了她的軀體,投入到了茫茫的遠方。面前的對手,早已不值得他正視,他想要超越的,是一直堅定站在慈航靜齋背後的,那一群隱士高手!
  
  高處不勝寒!
  
  當一個人到達峰頂時,他最容易看到的亦會是另一座高峰。
  
  誰會是他要對決的下一座高峰?
  
  他真的很期待。
  
  天碧瑤面色蒼白如雪,卻沒有說話,她知道她無論說什麼都是無用,她還是敗給了邪帝。
  
  這是第三次!
  
  也許也是最後一次……
  
  如果僅僅是功力上的失敗,她尚且不懼,但這次不同,她敗的是她的精神。一向毫無破綻的劍心通明在邪帝的面前竟似不堪一擊,邪帝用他獨特的劍技,就讓它產生了裂痕,再難復原。
  
  原來,她竟是如此脆弱得不堪一擊。
  
  追求天道,不再是一個夢想,而變成一種奢望……
  
  邪帝!離她越來越遠……
  
  她,不甘啊
  
  月色當空,狂風呼嘯。
  
  待林天和眾人再睜開眼睛之時,抬頭望去,天際寥寥,哪還有一絲邪帝的身影。
  
  
  下一章女主終於要出場了,大家期待好久了吧,5555555555,我也是……(至於男豬嗎,裝糊塗啊~~~~)
真相
  冷夜。
  
  雪,依舊不停的下著,風,依舊肆無忌憚的刮著。冷冷空曠的大地上,入目只見一片雪白的荒涼,令人感到無限的凄寒。
  
  ‘噠噠噠’一陣輕輕的馬蹄敲打積雪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伴隨著車輪轉動的摩擦聲,由遠及近。一輛深黑色車面的二輪馬車不疾不徐地行駛在這寬廣而空曠的雪地上,車身幾乎和這黑夜融為了一體,顯得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主人,還有半個時辰就可到達山莊別院。”坐在車頭駕駛馬匹的車夫突然開聲道,他穿著一襲深暗的黑衣,連面上也矇著一塊黑布,只露出一雙精光四射的黑眸,警惕的注視著四周。
  
  “嗯。”一個低沉淡漠的嗓音,自被布幕遮得密密實實的車廂內響起,“加快速度,在亥時之前我要到達別院。”
  
  “是。”黑衣人連忙抖擻精神,揚起馬鞭再次敲擊馬腹,馬兒吃痛不由提速向前疾奔出去。
  
  車廂內。
  
  一個絕色麗人蜷成一團正昏躺在厚厚的狐皮地氈上,烏黑的長髮泛著絲綢的光澤,遮蓋住微微起伏的胸膛,花瓣一樣的紅脣,吐出均勻的呼吸,車廂中彌漫著一種橘子花的香甜,正是被邪帝挾制而去的月兒。
  
  旁邊一人,身穿青衫,面罩銀具,筆直修長的身軀提拔如山岳。雖是坐在狹窄幽暗的空間內,卻仿如立在悠悠白雲上般灑脫從容,帶著一份冷傲的獨特魅力,正是邪帝。
  
  出神的凝望著躺在氈上的麗人,邪帝悠悠吐出了一口氣,修長的五指搭在面具邊緣,終於取下了一直遮擋住真顏的銀質面具。
  
  面具褪去後,現出一張完美得無一絲瑕疲,如雕塑般深刻英挺的俊偉容顏,如若有人在此,必定會驚呼出聲,原來魔門百年不世出的天才高手邪帝,竟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傲龍山莊莊主林雨玄的化身。
  
  這絕對是一件轟動武林的絕頂秘辛,只可惜在這狹暗的空間內不會有任何人知道這個秘密。
  
  “■■啪啪”一陣筋骨扭動的聲音響起,邪帝的身軀突然微微漲大了幾分,原先冰寒如水的氣息也緩緩收斂至無形。原來,邪帝利用了獨門密法改變了自身的氣息和身材,整個人大為變樣,否則只怕早被熟悉的人認出了身份。
  
  邪帝,不,應該稱呼他為林雨玄,輕柔的撫摩著月兒細嫩的臉頰,柔聲道:“月兒,你是否奇怪爹爹為什麼會化身為另一個人,將你挾出山莊?”
  
  知道月兒不會聽到更不可能回答他的問題,林雨玄自語道:“因為我要做給朝廷和慈航靜齋看,魔門和傲龍山莊是彼此對敵、誓不兩立的局面,我要讓朝廷和靜齋相信,傲龍山莊是站在朝廷這邊的立場,都有魔門這個共同大敵。這樣他們才會放心的與我合作,而我也能從中得利,進行我的下一步計劃。”
  
  靜靜感受著五指下細嫩滑膩、吹彈可破的動人肌膚,林雨玄繼續道:“可惜我沒想到你的出現,竟使得慈航靜齋要把你作為雙方合作的籌碼,要麼成為靜齋之徒,要麼送入皇宮。無奈之下,爹唯有化身成邪帝將你挾制離去,暫時避過這場威脅……”林雨玄深如潭水的黑眸突然露出無窮殺意,語氣卻出奇的平靜,“天碧瑤!哼,這個女人,居然敢利用你來要挾我,爹若不殺殺她的銳氣,她還以為這個天下就是她一個人說了算!”他的目光陡然射出兩道冷酷無情的攝人光芒,在這幽暗的空間裡,亮的如同夜空冰冷的寒星。
  
  月兒依然靜靜的沉睡,嫣紅的菱脣自然的微微張開,輕緩的呼吸伴著微微的乳香味,讓他的氣息不自覺的深沉。
  
  林雨玄情難自禁的抱起她的嬌軀,緊緊摟入懷中。美得使人屏息的嬌顏距離他的臉龐近在咫尺,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月兒檀口中令人迷醉的如蘭氣息。她的臉容是那麼的純潔無瑕,像是只會在黑夜出沒的精靈般扣人心弦,教人眷戀不已。
  
  “月兒,爹是否很自私,為了自己的野心,卻把你給扯進這個旋渦,再難脫身……”林雨玄嘴角露出絲苦澀的笑容,低頭凝望著懷中玉人,輕輕道,“其實爹也希望和你一個人安安靜靜的隱居一方,再不理天下之事,只可惜有些事情一旦開始了,就再也無法停下……月兒,你能明白嗎……”說完,這絕代宗師的的眼眸裡,竟流露出一絲深邃而滄桑的寂寞。
  
  良久,林雨玄抬起頭,揮手捋開了窗簾一角。寒風撲面而來,入目望去,黑暗遙遠的蒼穹飄灑著無有窮盡的晶瑩雪白,紛紛揚揚,為這蒼涼孤寂的人間增添了一分不應存在的純潔。
  
  車輪繼續的滾動著,大地不斷的向後延伸,時光就在這馬車的奔馳中靜靜流逝。
  
  
  很多人說我言而無信,說更新又沒更新,在此我向各位讀者道歉。不過本人碼字真的很慢,為了碼字有時我幾乎一天都沒有其他的玩樂,真的很累。所以,還希望大家能夠諒解……
  
別院
  這是一座極普通的宅院,青檐灰瓦,幾棵大樹有氣無力的散落在四周,襯著青灰色的大門,平實樸素得在任何城鎮裡都可以一抓一大把。如果硬要說有什麼不同的話,大概就是它的面積。比一般的宅院要大很多,還有它的圍墻,也要比其他宅院的要高上幾許。
  
  一輛黑色馬車無聲無息的停在這座宅院的大門外,駕駛馬車的黑衣人快速穩健的走下車,在青灰大門上敲擊出陣陣細微的、有節奏的‘咯咯’聲,敲擊停止,門也悄然的打開。
  
  馬車進入後,門又迅速關閉。一個身著黃葛麻衫,相貌憨厚樸實的青年低頭恭聲道:“屬下‘地網’十八號,恭迎使者大人。不知是哪位使者駕臨?”青年從剛才敲門的暗號聽出,來者是一個在組織裡絕對高級的人物。
  
  “主人的身份不便讓你知曉,你只需做好份內事就行了!”黑衣人冷冷看了青年十八號一眼,那冰冷如蛇的目光令十八號向來堅忍的心也覺得一陣不舒服,大驚之下,他的行為更加恭敬了。
  
  “是,屬下明白,還請大人出示信物一觀。”
  
  黑衣人正待取出信物,一個清冷的嗓音響起:“接好!”
  
  一塊翠綠玉佩從車廂裡電射而出,詭異的停在十八號上空,良久才緩緩落下。十八號必恭必敬的接下玉佩,只見玉佩呈半個手掌大小,其色艷綠如青葉,上有一條直欲破雲而出的蒼龍盤旋環繞,盡顯尊貴之氣。
  
  十八號一看之下冷汗頓時溢出,急忙跪伏在地惶恐道:“原來是主上駕臨,小人有失遠迎,還請主上恕罪。”
  
  “房間是否已安排好?”林雨玄跨步下車,雙手抱住月兒的身軀,臉上又已蒙上面具,青衫飄揚,一股高貴冷漠的孤傲氣勢自然流露。
  
  “是,得總管傳訊後,小人早已準備妥當,主上,使者,這邊請”
  
  
  
  進得房內,林雨玄將月兒平放在偌大而精緻的朱紅床上,嘆息道:“月兒,雖然是爹將你帶到了這裡,但爹的邪帝身份卻無法告之於你,否則只怕會讓你陷入危險之地,這可不是爹爹樂意見到的……”
  
  他伸手輕輕掠去她額前的發絲,月兒毫無知覺的躺著,雙頰嫣紅,如搽了胭脂一般,兩片朱脣鮮艷欲滴,鼻端發出均勻甜蜜的呼吸聲,顯是睡得很香。林雨玄久久凝望著這張嬌顏,不覺柔聲道:“月兒,你放心,只要時機成熟,爹就帶你回傲龍山莊,到那時,再也沒有任何人可以將我們分開……”
  
  月兒當然不會聽到這番話,回應他的,只是隨著呼吸微微起伏的曼妙嬌軀。林雨玄呼吸不禁有些急促,目光漸轉深濃,他伏下身低聲道:“月兒,讓爹再好好抱抱你,或許今後一段時間內,爹都沒有機會了。”
  
  林雨玄溫柔無比的褪去月兒的衣裳,須臾間,一具晶瑩雪白,美妙嬌嫩的胴體便再次毫無保留暴露在他目光之下。林雨玄愛憐的將她抱緊懷中,只覺得軟綿綿的,柔若無骨,鼻子嗅到一股如蘭似馨的芳香,醉人心弦。貼近了看月兒,她白嫩的臉蛋上一層紅暈,平時純真嬌美的她此刻更感明艷不可方物。在往下看,那兩團令人銷魂的圓翹玉乳顫巍巍的輕輕抖動,勝比行將盛放的花蕾,緊靠在一起的雙腿渾圓結實,修長優美……
  
  林雨玄並沒有占有月兒,只是眷戀的撫摩著她艷潤白嫩的肌膚,一遍又一遍。目光雖熾熱卻沒有男人原始慾望的光芒,只如一個專情的丈夫愛撫他最愛的妻子一般,溫柔而浪漫。
  
  或許要成為一個真正掌握大權的男人,首先要控制的,就是自身的情慾。
  
  不知過了多久,林雨玄放開了月兒的身子,神色也恢復了冷靜。他拉過錦被蓋住月兒赤裸的嬌軀,起身度到窗邊,望著窗外逐漸泛白的天空,自語道:“雪停了,最後的一場雪啊……這個冬天太長了,但總會消失的,不是嗎?”
  
  終於天亮了。
  
  久違的陽光一出現便迫不及待的將自己燦爛的光輝遍灑大地,林雨玄入迷的仰望著天際紅日,一動不動,卻自有一股莊嚴如天神的氣勢噴薄而出。
  
  甫一睜開眼,月兒就看到了此等熟悉耀目的情景,目眩神迷下,她不禁脫口叫道:“爹”
  
  林雨玄悠悠轉過身,初升的陽光在他的背後打下一圈光暈,使他看上去如同神王降世般威儀:“怎麼我很象你爹嗎?”
  
  此刻他的臉又戴上了那張銀質面具,看不清表情,唯一能看見的,是那雙黑暗而深邃的眼眸,仿佛夜空的寒星,一股迫人的氣息襲來。
  
  “是你?!”看見面前所站之人竟是那個挾制她的惡人,月兒白皙的小臉瞬間失去血色,就象只受驚的小白兔般夾著被子連連後退,直到瑟縮到床裡一角才顫聲問道,“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以後只要林雨玄戴上面具,都稱呼他為邪帝)
  
  邪帝輕笑道:“奇怪了,這是我的地盤,為什麼我不能在這裡?”淡淡的口氣帶著一絲戲謔,似在嘲笑她的無知。
  
  月兒一怔,駭然醒悟自己好象是被此人擄來的,而且此人似乎還頂著一個很有嫌疑的采花大盜名號……
  
  采花大盜?!
  
  月兒突然感覺身體涼嗖嗖的,好象毫無遮擋的樣子,趕緊低頭看去,這一看幾乎將她驚得魂飛魄散,她的衣物不知何時已不翼而飛,身上不著寸縷,胸前兩點粉潤嬌艷如清透紅莓的乳尖傲然挺立著,細膩光滑的小腹下細軟的黑色森林入目可見,還有那兩條白嫩如玉的修長大腿……
  
  “啊”
  
  月兒發出一聲亢長驚慌的尖叫,緊緊拽著錦被蜷成一團,“你、你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我的衣服……”一種不詳的預感涌上心頭,她驚恐的皓首亂擺,不、不會的,她不會被這男人污辱的,沒有!絕對沒有!!
  
  可是她的身體為什麼抖得這麼厲害?
  
  一個宛如惡魔般沉凝的語音響起,將她瞬間打入十八層地獄:“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單獨呆在屋裡,你說還能發生什麼事?”不知何時,邪帝已坐在床沿邊,那雙幽暗魔魅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仿佛獵人在看著一只可口的獵物。
  
  月兒的身體顫抖得亦發厲害,朱脣不住發顫,星眸裡閃動著絕望的淚珠:“難道你……你已經……將我……”看到邪帝沒有否認的樣子,月兒慘白了小臉,喃喃道:“你、你騙我……你是騙我的……你沒有這麼做……沒有……”仿佛為說服自己似的,月兒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低,幾近無聲……突然間,月兒也不知哪來的勇氣,不顧自己還裸著身體,猛的撲上去死命槌打著他,邊打邊嘶聲道:“禽獸!你這禽獸!你、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麼做……嗚……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一想到自己被眼前的惡人所玷污,月兒只覺得天旋地轉,一種冰冷絕望的情緒瞬間彌漫了全身,她只想就這麼倒下,再也不要起來……
  
  看見月兒死灰般的臉色和絕望的神情,邪帝不由駭然,這個玩笑可開過火了。他不理會槌打在身的拳頭,急急道:“住手!別打了!我什麼都沒做,昨天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真的?!”月兒驟然停下近乎癲狂的舉動,顫聲追問,那失去生機的美眸又亮起了一點希翼的光彩。
  
  邪帝點頭道:“只是幫你脫了衣服,其他的,我什麼都沒做。”說出這話時,邪帝也暗自心虛了一把。
  
  月兒聞言仿佛從地獄又回到了天堂,一顆心終於落下了。其實主要是她沒什麼性愛經驗,否則有沒有被人侵犯又怎麼會不知道呢。她雖是松了口氣,但一股委屈羞憤的感覺又涌上心頭,頓覺鼻頭一酸,眼淚就這麼滴滴答答的落了下來,一顆接一顆的,看得讓人揪心。
  
  要命吶!天生媚骨就是厲害!月兒這一流淚,那楚楚可憐、梨花帶雨的殺傷力居然比她剛才瘋狂的舉動還要厲害!邪帝頓時淪陷!
  
  “好了,別哭,別哭……都說是騙你了,怎麼還哭!”邪帝皺著眉,心痛的把她攬入懷中安慰道:“我向你道歉,乖,別哭了……嗯……”他因為化身成另一人,見月兒甦醒,一時興起想逗逗月兒,卻沒料到月兒會有這麼大反應,真是讓他悔不當初。
  
  “不用你假好心!你別碰我……”月兒死命的推開他,拉起錦被又遮住自己玲瓏的嬌軀,哽咽道,“你快點放了我,你放了我,我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否則讓我爹知道了,他絕對饒不了你的!”
  
  “哦,這倒未必。”邪帝悠然道,“我們兩個的武功在伯仲之間,誰饒不過誰,還難說的很!”他抬手拭去月兒一串晶瑩的淚珠,續道,“至少他要先找到這個地方再說!”
  
  月兒一呆,本能的左右張望。“這是什麼地方?難道我們已離開傲龍山莊了嗎?”
  
  “傲龍山莊?不,這是我的別院,林小姐。”邪帝輕笑道,“這兒離傲龍山莊可有很遠的一段距離。”
  
  “別院?很遠?”月兒呆呆的重複著,心底升起一種茫然失措的感覺。她自出生起,從來就沒有離開過山莊,離開過爹的身邊。十四年來,除了山莊,她去過的最遠地方就是山莊的後山。雖然她也曾幻想過古代的街道是什麼樣,古代的城池究竟有多宏偉,而少了工業污染的各地山水景致,又是否要比現代更美麗動人?可惜爹爹一直都不允許她出門,說外面的世道非常混亂,有地地方甚至是流民四起,盜匪橫行,還時不時的爆發一些農民暴動,一個女孩子處在這種環境下要多不安全有多不安全,再加上她的性格一向享於安定,所以也就乖乖的待在山莊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過遊覽外面多姿多彩世界的念頭還是偶爾會在她腦海中生起,戀棧不去。如今,她算是如願的出了山莊,可居然是用這種莫名其妙的方法,還是被強迫的,這不能不讓她生出了一種無所適從之感。
  
  邪帝饒有興趣的看著她變幻莫測的小臉,一會呆,一會愁,終忍不住問道:“怎麼,你不害怕?”
  
  月兒還沉浸在思慮間,隨口問道:“怕什麼?”
  
  “怕我這樣對你……”邪帝突然欺身逼進,單手捏住她的下頷微微抬高,熾熱的目光不斷在她脣際、眼瞼流連,“你看上去可口極了,不知品嘗後的滋味又會如何?”邪惡的話語嚇得月兒出了一身冷汗。
  
  “你你你……你想怎樣?我警告你哦,你別亂來,否則我……我……我打人了!”月兒心底害怕極了,拼命擺動著小腦袋想掙脫他五指的控制,還示威性的晃了晃沒什麼威力的小拳頭。
  
  邪帝鬆開手,淡淡道:“你放心,我對強迫女人一向沒什麼興趣。”他的嘴角突然露出一絲奇特的笑意,“我會讓你心甘情願跟我的……”
  
  “你休想了!”月兒趕忙拽緊被子坐得遠遠的,一雙星眸惱怒的盯著他,手掌刺癢著,恨不得立時打掉他臉上那抹囂張的笑意。
  
  邪帝淡然一笑,不以為意,伸出雙掌輕輕擊了一下。
  
  房門倏地打開,走進兩個面貌清秀,衣飾相同,相貌也一般無二的丫鬟,看上去竟是一對孿生姐妹。
  
  姐妹倆同時跪倒,恭聲道:“參見主上。”
  
  林雨玄點頭道:“你們兩個,從今天起給我好好照顧林小姐,不得怠慢,無論她有什麼要求一律滿足……”瞥見月兒眼露喜色,他冷冷的續道,“除了讓她外出外!”月兒的臉頓時垮下。邪帝繼續道:“如果我回來發現林小姐有何不愉快,你們的後果……相信你們都很清楚了!”最後一句話,邪帝低沉的嗓音裡已帶上一絲殺意。
  
  孿生丫鬟互視一眼,齊齊叩首道:“奴婢明白,請主上放心。”
  
  殺意收斂,邪帝若無其事的轉過身,柔聲道:“月兒,我要出去一趟,你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便吩咐下人,他們會為你解決的……乖乖的呆在這裡,不要亂跑,知道嗎?”
  
  說罷也不待月兒回答,就這麼轉身出門,徑自離去。
  
  關上門的一剎那,已響起月兒的嬌呼聲:“討厭,你怎麼知道我名字的,我沒有告訴你啊……喂,你們兩個,不要過來……我自己可以穿,不用麻煩你們了……喂,都說了不用你們幫忙,你們聽不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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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魂
  “不吃!不吃!你們拿下去了!”月兒嘟著嘴,看也不看桌上精緻的美食一眼,氣鼓鼓的坐在床邊生著悶氣。
  
  “小姐,您別為難奴婢們了,您要是不吃,主上知道了,一定會重重懲罰我們的。”
  
  “對呀,小姐,求求你吃一點吧。”兩個丫鬟苦著臉勸道,想到主上冷酷的手段,兩人不由一陣顫抖。
  
  “哼,你們的主上根本就是個大壞蛋、大惡人!就只會欺負弱女子,卻不敢正面與我爹交手,算什麼男人!”月兒想到邪帝惡劣的行經心頭就有火,如果邪帝此刻站在月兒面前,估計迎接他的就是月兒充滿憤怒火焰的拳打腳踢了。
  
  “小姐!請禁言!”兩個丫鬟大駭,慌忙阻止月兒可能的放肆語句,肅然道,“林小姐,您是我們主上的貴客,我們姐妹一定會好好服侍您。如果小姐對我們姐妹有什麼不滿意,我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但請您不要非議主上,否則我們姐妹就是拼著一死,也要阻止您的無禮!”
  
  “是,請林小姐慎言。”
  
  月兒愕然,半晌方沒好氣的道:“想不到還有人如此袒護那個大壞蛋,我就看不出他有哪點好,值得你們寧死也要維護他的聲譽。”
  
  “主上對我們恩重如山,如果不是主上,我們早在五年前就餓死街頭了。是主上給了我們新的生命,為了主上,即便身死,我們也無怨無悔!”兩姐妹斬釘截鐵的道,臉上竟是一片嚮往。
  
  “哼,收買人心……”月兒小聲的嘀咕,不過語氣也緩和下來,淡淡道,“我不管你們的主上是什麼人,總之他把我擄來這裡就是他的不對。如果你們真的對你們的主上好的話,就趕緊把我送回傲龍山莊,我可以既往不咎。不然被我爹找來,只怕你們的主上就有難了!”
  
  姐妹倆互視一眼,齊聲道:“小姐,這個我們不能做主。不如您先吃點東西好嗎?”
  
  月兒跺著腳,嗔怒道:“既然你們做不了主,就把你們的主上叫來!他不來,這飯我是不會吃的!”
  
  “小姐……”兩人還待再勸,月兒已斷然道:“不必說了!你們馬上給我出去!出去!”說完就往床上一躺,擺明了下逐客令。
  
  兩姐妹無奈的道個萬福,退了出去。
  
  
  “是嗎,她不肯吃東西,還要我去見她?”邪帝淡淡的說道,聲音裡並沒有多大的起伏。
  
  “是,林小姐的確是這麼說。”兩姐妹忐忑不安的恭立在一邊,邪帝平靜的口吻讓兩姐妹揣測不到他的意思,只能誠惶誠恐的請罪,“主上,屬下無能,沒能好好服侍林小姐,請主上責罰!”說完兩人重重的跪倒地上。
  
  邪帝冷哼一聲,不置可否道:“林小姐是我的貴客,既然她要見我,我就如她所願。”
  
  
  月兒一待兩丫鬟離開後,立刻一骨碌從床上爬起,開始苦思逃脫之道。
  
  正門。月兒用力搖晃,拼命棰打,大門還是一如磐石般巍然不動,果然鎖得好死,失敗!月兒氣憤憤的狠狠踹了大門一腳,無奈的把眼光移往別處。
  
  窗口!古往今來各路大俠的脫身之路。月兒果然毫不費力的打開了窗扇,她興奮的正欲爬出窗去,一張笑容可掬的臉孔便探了過來:“小姐,有什麼需要奴婢幫忙的嗎?”月兒欣喜的笑顏頓時僵在臉上,一條已搭在窗邊的腿真是上不得也下不得,氣氛一時冷場。
  
  好半晌,月兒把腿放下,冷冷拋下一句:“不必麻煩了!”‘砰’的一聲,用力把窗口關上,失敗!
  
  “哼哼,既然如此,就別怪我出絕招了!”月兒發狠道,雙手不知何時已抱著一個沉重的大花瓶躲到門邊,只等一個倒霉的下人進來就把她(他)給砸昏,如此她就可以乘機逃跑了。
  
  我這樣是不是做得太絕了呢?月兒顰著眉自言自語道。
  
  須臾,門口果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漸漸接近此處。月兒緊張的高舉花瓶,呼吸急促,心臟狂跳不停,近了,更近了……慢慢的,門打開了。
  
  “去死吧!”月兒難得的發了一次豪言壯語,雙目緊閉看也不看的大力把花瓶砸下去……
  
  ……
  
  靜,一片寂靜。
  
  沒有預想中的重物落地聲,月兒疑惑的睜開美目,驚叫道:“怎麼是你?!”
  
  邪帝面無表情的站在她身前,手裡把玩著一個花瓶,仔細看看,那個花瓶還很眼熟,天啊,那不是自己用來砸人的花瓶嗎?
  
  月兒姍姍的把手背到身後,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道:“你來得正好,我正有事找你!”說完舉步向內走去,好似火燒屁股般,走得又快又急。
  
  邪帝也不追究,隨手把花瓶放在一邊,掃了眼桌上的食物,淡淡開口道:“怎麼桌上的飯菜不合你胃口嗎?”
  
  月兒頓下腳步,深吸一口氣,轉身直視邪帝冷冷道:“你將我從傲龍山莊擄出,又無緣無故把我囚禁,卻不告訴我原因,你讓我如何能安心吃下東西?”
  
  邪帝走到桌前擺好碗筷,沉聲道:“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你抗拒也沒有用。乖乖的把飯給我吃了,別惹我發火!”
  
  月兒倔強的把頭一扭:“我不吃!”話音剛落,身體突然一輕,整個人頓時凌空升起,她又驚又怒的叫道:“你幹什麼,快點把我放下!喂,你聽見沒有!”
  
  邪帝無視她的掙扎扭動,強行將她按坐在自己腿上:“吃飯!”一雙筷子也隨著‘啪’的一聲放在她面前。
  
  月兒掙扎了一陣,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擺脫他的掌控,只好冷冷的把頭轉過一邊:“不好意思,對著討厭的事物我實在沒有胃口!”
  
  “小丫頭,你想惹火我嗎?”邪帝單手捏住她細嫩的下頷,強迫她正視自己,“昨天晚上沒發生的事不代表今天也不會發生!乖乖的聽話把飯吃了,否則”邪帝放肆的打量著她玲瓏的軀體,月兒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肩膀,他目光裡帶著的邪惡意思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
  
  “我……我吃就是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月兒朱脣微顫,屈辱的感覺讓她的秀眸慢慢浮上一層水霧,她低下頭,強忍著不讓淚水掉下,開始一口一口吃著桌上的飯菜。
  
  “這才乖……”邪帝語氣轉柔道,“桌上的菜你應該喜歡吃,白玉丸、香雪魚、翡翠白菜、杏花糕全是我命人精心烹飪的,你的身體太瘦了,不多吃點不行,知道嗎?”
  
  月兒食之無味的吃了幾口便放下筷子,邪帝眼神一凌:“怎麼不多吃點?”
  
  “我吃飽了。”
  
  “就這麼一點?”
  
  “我胃口小!”
  
  “是嗎?月兒,看著我的眼睛”邪帝低沉的嗓音裡帶著一絲魔魅的誘惑,月兒不由自主的抬頭看向他,邪帝的雙目突然異彩大盛,黑曜石般的瞳孔仿佛吸引了她的靈魂般,讓她和他眼睛接觸的一剎那,無法自抑的深深陷進了那一汪深邃黑潭中,眼神也逐漸變得迷離起來。
  
  “月兒,我是誰?”邪帝慢慢的問道。
  
  “你是擄我來的大惡人。”月兒精神恍惚的回答。
  
  邪帝微微一窒,心頭暗自苦笑,原來我在她心中真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惡人。他繼續用魅惑的聲音道:“我不是大惡人,你看看我,看著我……我是你爹啊,是你的父親”
  
  月兒的目光更是迷茫,小嘴無意識的回應:“你是我父親,是我爹……”
  
  “對,我是你爹……記住,現在是一場夢,你是在夢中見到了爹爹,當你醒來的時候,就把這件事給忘了,知道嗎?”
  
  “是,這是一場夢,一場夢,爹……”
  
  “很好!”林雨玄去掉面具,如刀刻般的俊臉微微俯下,溫熱的舌尖輕輕挑逗著她的脣瓣,“月兒,你想不想爹……”
  
  “想,月兒好想你哦……”中了迷魂術的月兒把眼前的男人當成了自己的父親(實際也是),更重要的是,他身上熟悉溫柔的氣味才是令她安心依靠的主要原因。月兒自然的張開雙臂環上林雨玄的脖子,吐氣如蘭的低吟,“爹,你終於來救月兒了,我還以為爹爹已經不要月兒了呢……”
  
  “傻瓜,月兒,你是爹的心肝寶貝,爹怎麼會不要你呢……”林雨玄的脣瓣輕輕揉擦著月兒的櫻脣,那熾熱又溫柔的吻引得她羞澀一顫,無意識的伸出粉嫩濕滑的香舌,舔在他熱烈滾燙的脣角邊。
  
  林雨玄身體一緊,帶著梔子香的粉舌引得他全身瞬間緊繃,本只是輕輕相貼的嘴脣立刻深深封住她嬌艷的紅脣,溫熱有力的舌頭順勢滑入密境,強勢而霸道地侵占進擊,狂野的吸吮她嫩軟的小舌。
  
  “嗯……唔……”月兒雙頰陀紅的癱軟在林雨玄溫暖的懷中,藕臂攀附上他強壯的背胯,任由他的火舌恣意的肆虐她的甜蜜檀口,嘬飲著自己的濕熱香津。
  
  良久,直到月兒快要窒息過去時,林雨玄與她相卷糾纏的火熱脣舌才稍稍離開,而月兒被吸吮得嬌艷欲滴的脣角邊,更是混合著不知是誰的唾液淌出,顯得說不出的淫靡動人。
  
  “爹,你就會欺負我……”月兒嬌喘連連,媚眼如絲的睨著他,白皙雪潤的肌膚上滿是醉人艷紅。這副惹人愛憐又媚人心魄的嬌美模樣,只怕柳下惠重生也會慾火燃燒,更不用說愛她若狂的林雨玄了。
  
  “月兒,有沒有什麼想對爹說的?”林雨玄如珍寶一般把月兒箍得嚴實,讓她感受到自身胸膛的火熱溫暖,修長的五指更是愛戀的摩挲著她滑膩的臉蛋,滿意的看到指尖下又挑起一片嫣紅彩霞。
  
  月兒舒服的靠住林雨玄寬闊的胸膛,聽著那有力的心跳聲:“有啊,爹,人家有很多事要跟你說喔!”她眨了眨長長的睫毛,可憐兮兮的道,“爹,你知不知道,月兒被一個大壞蛋給擄走,差點就見不到爹了,而且他還老愛欺負月兒,爹你一定要替月兒懲治那個壞人哦!”
  
  輕咳一聲,林雨玄有些尷尬的道:“是嗎?居然有人敢欺負我的寶貝月兒,實在不可原諒!不過月兒,那個……也許人家有什麼苦衷也說不定,我們是不是應該給人家一個解釋的機會……”
  
  “爹,你怎麼幫外人說話嘛,難道你認為月兒會冤枉好人嗎?”月兒語帶不依的嬌嗔,委屈的扯著林雨玄的衣襟,“爹,你都不知他有多壞了,他不僅對我@@××,××@@,而且還×@×@……總之,他是一個非常可惡的大壞人,爹你一定要幫我教訓他了!”月兒一面眉飛色舞的罵著,一面揮舞小拳頭,聽得林雨玄是目瞪口呆,不禁在心內暗暗反省,難道我真有這麼可惡嗎?
  
  看著月兒還有繼續對他製造污水的跡象,林雨玄忍無可忍的俯下頭用嘴堵住了她的嘟喃,熱切而激情的吻將她的抗議和抱怨全都抹去了,炙熱的舌頭把她的理智攪一團亂,讓她漸漸放鬆了身子,沉醉在自己製造出的甜蜜激渴的熱力中。良久,脣分,林雨玄一把抱起月兒向床邊走去,染滿情慾的嘶啞嗓音在她耳際低語:“寶貝,爹現在就讓你懲罰他,懲罰他多重都可以,好不好……”
  

愛火(H)

 

白紗層層落下,精緻的巨大床榻上,交纏著兩具火熱滾燙的軀體。

  “爹……爹……” 媚艷的胴體緊緊蜷縮在爹爹的懷裡,月兒幸福的好想大哭一場,海浪般巨大的喜悅一波波的衝刷著她的心靈,她終於又回到爹爹身邊了,她好開心,好開心啊……

  “月兒,我的寶貝,爹好想你……”林雨玄溫暖的大手愛戀的摩挲她嫣紅的小臉,聲音低沉嘶啞,宛如醇厚至極的美酒,充滿了無限的誘惑力,“你呢?你想不想爹爹,嗯?”他緩緩地伸出一隻手,用一根手指輕輕勾住月兒秀氣小巧的可愛下巴,把她那美得令人窒息的清純臉兒勾抬起望向他。

  “想,好想好想爹爹……”月兒凝望著他俊美無濤的面容,星眸柔媚得宛如一汪春水,“月兒無時無刻不在想念著爹爹,沒有爹爹在身邊的日子,月兒好難過……好難過……”月兒雙臂一伸環繞住他結實的腰肢,小臉深深埋在他火熱的胸膛上,隔著單薄的衣裳,貪婪的呼吸著屬於爹爹的醇厚氣息以及男性獨特的淡淡馨香味。“爹爹,月兒這麼想你,你可不可以不要再丟下月兒一個人了?”她可憐兮兮的抽搐著瓊鼻,美目裡竟隱隱有波光浮動。

  “小傻瓜,爹怎麼捨得丟下你!”林雨玄的心都痛碎了,他似乎每次總讓他最心愛的寶貝兒難過。他用力的緊摟住月兒綿軟的嬌軀,力道之大仿佛要把她給深深鑲嵌進體內一般,“爹愛你還來不及呢,這輩子你永遠也別想擺脫爹了!”

  “嗯,我不要離開爹爹,永遠不要!”月兒孩子氣的抓住他的一隻大掌,纖細的小拇指纏上他的,“爹爹,我們來打勾勾,你永遠不可以丟棄月兒,月兒也永遠不離開爹爹,好不好?”兩根小指的互相緊緊的糾纏著,代表了彼此一生不變的承諾。

  “好,月兒,只要你高興,爹什麼都依你,我們永遠不分離……”林雨玄大手順勢落下,挑逗的撫在那線條優美的白皙玉頸上,細嫩、柔滑如玉潤般的完美的觸感,令他愛不釋手的摩挲把玩,鼻間嗅到她散髮出的誘人馨香,讓他健碩的虎軀繃得更緊了。

  “月兒,我要你!”下體腫脹得難受,似快要爆炸了一般,林雨玄只知道,他要她,他要馬上擠進她柔嫩、滑濕又窄小的甬道,否則他一定會崩潰。

  “爹爹……人家本來就是你的……”月兒羞不可聞的低頭道,好羞哦,她是第一次講出這麼大膽露骨的話語,爹爹會不會笑話她?

  渾厚的笑聲在頭上沉沉響起,果然,她還是被取笑了!月兒羞惱的抬起頭,卻不慎跌入了一雙溫柔的、蕩人心神的深邃黑眸裡。

  “月兒,自己脫下衣服,爹爹想看你誘惑我的樣子。”林雨玄低啞的嗓音裡滿是濃濃的慾望,月兒急促的嬌喘一聲,臉兒瞬時漲得通紅似火。

  “嗯……”月兒顫抖的輕輕解開衣襟上的口子,鬆開腰間的系著的束帶,一件一件衣裳慢慢滑落床上。棉襖、內衣、肚兜……越來越少,白嫩迷人的雪潤胴體漸漸裸露,在爹爹熾熱得嚇人的眸子注視下,一種異樣的酥麻感瞬間流竄全身,令她難耐的扭動身子嬌喘出聲:“啊……爹爹……”

  “寶貝,你真美!”林雨玄的雄軀滾燙似火,男性的慾望更是爆漲到一個前所未有的廣度。他用力攬緊月兒的細腰,粗沉的鼻息不斷噴在她的玉頸上,“來,替我也脫了衣裳。”大掌牽起她的手,引導向他的衣服。

  “爹……”月兒的纖指越發顫抖,當單薄的衣衫逐漸滑落於床時,一具挺拔的如山岳的結實雄軀毫無遺漏的展示在她面前。肌膚古銅有力,有如鋼澆鐵鑄般閃閃發亮,散髮出無限驚人的男性魅力。月兒看得面紅耳熱,視線卻痴痴的無法移開。

  “喜歡嗎?”林雨玄邪肆的舔舔嘴角,“要不要摸摸看?”他不待月兒的反應,握住她的小手抵在他強壯的胸膛上,蠱惑道,“來,取悅我,寶貝!”

  “嗯,我喜歡爹爹……”月兒桃腮緋紅,纖嫩的小手被他的大掌帶著,一寸一寸撫摸過那片糾結滾燙的肌膚,慢慢向下,隔著褲子停留在一個巨大硬碩的燙熱硬物上。

  “好燙!”月兒直覺的想甩開手,卻被他緊緊按住不放。“解開褲子,揉弄它!”林雨玄粗嘎的低吼,語氣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不要了……”月兒嬌羞萬分,掌下悸動不已的狂野令她身軀躁熱難安,兩隻白皙的乳房也不知不覺腫脹疼痛起來,兩枚粉嫩的乳蕾更是紅艷奪目,硬挺得就象個小石頭。林雨玄的大掌壓下她的頭顱,啞聲命令道:“乖,聽話,解放它!”

  褲頭鬆開,血脈盡現的巨大陽莖瞬間彈跳而出,擊打在月兒低垂的頭上,灼燙了她嬌嫩的臉兒。好粗好長的一根,滿布青筋的猙獰象鐵仵般灼人,紫紅的龍首還在微微顫動,一滴透明的水珠慢慢從前端滲出。“含住它,寶貝……用你的小嘴取悅它!”

  “啊——”月兒還沒反映過來,滾燙的肉棒就被深深的灌入檀口,瞬時一股濃烈的男性體味滿滿充斥了口腔,月兒的小腦袋轟然爆炸了。

  怎、怎麼辦?月兒驚慌的握住巨棒,小嘴被塞得滿滿當當的,無法吞咽的唾液順著嘴角不斷滴落下顎,快要窒息了。她的小嘴已經盡量張大,可是也只能勉強包含住那碩大無朋的滾燙龜頭,她無措的用雙手包住那根巨莖,柔滑的丁香小舌下意識的舔滑過敏感的前端。

  “噢嗯!天啊!”林雨玄全身竄過一陣麻癢的電流,狂野的低哼從他喉間逸出:“棒極了,月兒,就是這樣……慢慢的,用你的舌頭舔它……吸吮它……啊……很好……”看著月兒清澀含舔龍莖的嬌媚模樣,林雨玄的手指也順著月兒光潔的背部滑到她翹高的雪臀間,那兒已是濕漉漉的春潮一片。

  “月兒,你的小穴流了好多淫水,瞧瞧,弄得你多濕啊……”林雨玄一手包住她垂下的腫脹雙乳,用力搓揉擠弄著,另一隻手則從她的雪股探進那兩片飽滿多汁的花肉間,摸索到她充血的花核,曲指重重彈擊。

  “啊……爹啊……”月兒如遭雷殛,敏感的珠子不堪忍受的劇烈嬌顫起來,腰肢酥麻得險些支撐不住癱軟床上。含住龜頭的檀口也隨著小穴的顫動而收縮,幾乎抵到她喉間。

  “喔,好舒服,月兒,你這小妖精,你弄的爹爹好興奮!”林雨玄快慰的咆哮著,猛的挺起健臀,將自己的火熱往她濕潤甜美的口腔深處頂弄。而手指也掠奪性的撐開她潤濕的貝肉,擠進緊窄的花徑裡,狂野的抽插、再抽插……

  “唔……”好酥、好麻啊,花徑被粗礪的手指不斷刮過,血嫩的內壁劇烈的緊縮著,月兒難忍的挺腰扭擺,配合著他的手指一上一下輕輕起伏,口中舔吮的巨莖也時深時淺的被她含吮套弄,爽得林雨玄全身血液狂速沸騰,前端的小孔急促開合著,差點就要噴射而出。

  “寶貝,你的小嘴真是極品,爹爹差點就給你弄出來了!”林雨玄粗喘著氣,手指懲罰性的捻住月兒嬌嫩的珍珠用力旋轉擠壓,頓時一股酸麻的快感瞬間穿刺小腹,月兒吐出巨棒尖叫,激烈的弓起了細腰,“不……不要捻那裡……月兒好麻……啊啊”絢目的亮紅色占據了她的視線及腦海,月兒難過的蜷縮起腳趾,劇烈哆嗦起來,“爹爹,爹爹……泄了……月兒泄了……”一波香甜愛液不受控制的狂涌而出,瞬時將她的私花和玉腿打得濕淋淋的,好不嬌艷。

  “這樣就泄了,月兒,你也太敏感了一些吧!”林雨玄邪笑著翻過月兒軟癱的身軀伏身壓上,粗碩的硬棒抵住她濕熱的穴口,充血腫脹的嬌花還在輕輕收縮顫動著,他一個縮臀挺腰,凶猛的巨獸便狂野的衝進了她緊窄嬌嫩的甬道內,重重頂進了她最深處的柔嫩蕊心。

  “啊……爹爹……爹爹……”月兒還未從極至快樂的雲端上下來,又被猛然進入的野獸狠狠的推上了更高的雲端,“好漲,好漲啊……月兒要被漲死了……”深處的花心眼兒頓時被陽具頂得酥麻麻的,簡直酸癢到了骨縫裡去了。

  “寶貝,你可真浪,爹爹還沒幹你,你就酥軟成這樣。”林雨玄如石般強悍的龍莖狠狠的大力抽送著,手掌用力抓住她不停跌蕩起伏的兩隻雪乳,大力蹂躪擠壓,將它們抓握得變形紅腫,更顯嬌挺。

  “爹爹……輕點兒……太大力了……啊啊……慢點嘛……嗯……”剛剛經歷高潮的月兒又怎承受得了如此強烈的進犯,她哀哀呻吟,雪白的身子向後仰躺,不斷地顫抖,烏黑飄逸的秀髮如瀑般披散床上,雪白、黑亮兩種截然相反的色調讓他更感激烈,大手強悍的推開她的雙腿,張到最大的角度。

  “月兒,小妖精,看你的穴兒多緊,多熱,爹爹今天要乾死你!”他直起雄健的壯軀,猛然拔出巨物,月兒頓覺下體一陣強烈的空虛,還未恢復過來,他又一個凶狠的深搗,象要頂穿她的五臟六腹似的,巨大而又強硬的深深戳擠進去,直抵甬道最深處的花蕊嫩心。

  啊!尖叫!燦爛絢麗的火花爆炸了!月兒那片刻間,被突來的狂猛高潮淹沒了,靈魂都仿佛超脫般的失去了聯繫,陣陣淫蕩的水液如失禁般泉涌泄出,整個身子都麻痺得不行了。

  “爹爹……你好強啊……月兒要被你搞死了……”月兒嗚咽的軟躺在濕漉漉的床榻上,全身酸軟酥麻的,可是林雨玄似乎根本沒打算放過她,他笑的無比的狂妄肆意,“小乖乖,這樣就要死了,爹爹還沒滿足呢!爹爹要來了,寶貝,接受爹爹的慾望吧!”

  明知她剛高潮過,甬道敏感收縮到極點,可是他結實的小腹依然不斷用力撞擊著她嫩美的臀縫,熨燙著深處的每一分嫩肉,摩擦著每一處敏感地,讓月兒想收縮又無法合攏,快慰中夾雜著疼痛,刺激得月兒腳趾頭都蜷縮了起來。

  “爹爹……饒了月兒吧……月兒會死的……會被爹爹玩死了……嗯嗯……好酸、酸麻得不行……嗯嗯啊,求你了爹爹……”

  “淫蕩的小東西,你要我饒了你,可是你的穴兒還是咬得我那麼緊,是不是還不滿足啊?”林雨玄輕笑的吐著淫邪的語句,野蠻的將她蜷縮的雙腿扯開,連連聳動虎腰,蠻橫的在她緊縮的花穴裡撞擊,一下比一下用力,也一下比一下更深入,‘啪啪’的水漬聲混合著肉體撞擊聲,淫穢的從他們相交處發出,銷魂蝕骨。

  “爹……爹……月兒不行了,月兒又要高潮了……啊啊啊……”月兒的嬌軀又是一陣劇顫,細嫩的甬道強烈的收縮痙攣,血潤的花蕊急促的嬌彈,一波香甜花蜜似又要狂涌而出。

  “寶貝,又要泄了嗎?爹可不想讓你這樣泄出來……”林雨玄嘴角彎起絲邪魅的笑,大手箍住月兒細軟的腰,將深深頂在花蕊深處的巨莖緩慢的向外抽去。

  “啊,爹爹……不要……不要啊……” 感覺那灼熱的巨龍似要離開,月兒就象被從雲端打入地面,難受的空虛瞬時彌散了全身。月兒無法控制的縮緊內壁,輕喊道,“爹爹……別走……不要走嘛……”

  “天啊,寶貝,別咬得那麼緊……”林雨玄的巨物在月兒那嬌小萬分、緊窄異常的甬道內,每抽一步都艱難異常,他低低的喘著氣,有力的大手緊緊握住月兒的細腰,幾乎讓她無法呼吸,“月兒,你這小妖精,這麼不想讓爹爹出去嗎……是不是想讓爹爹狠狠的幹你,說呀,是不是?”他半撐起強健的身軀,低吼道。

  “爹爹……才沒有……”月兒害羞的捂住臉,絕美的玉靨上羞紅無限,她好想,真的好想爹爹用力的深入她的蜜穴,可是天性羞澀的她根本無法開口,只能不斷的收縮著下身的小嘴,緊緊咬住碩大巨棒不讓它離去。

  “害什麼騷,你這淫蕩的小東西……”林雨玄用力的抓住月兒那不盈一握的碩大綿乳,粗魯的反覆揉搓、撫摩,毫不憐香惜玉的動作令月兒難受的撅起眉,“爹爹的肉棒乾得你舒不舒服,是不是還想要?想要就說出來,說要爹爹狠狠的幹你,要爹爹用力的操你的小淫穴……告訴爹爹,你想不想要?”林雨玄的巨龍猛力的一個抽出,刮得月兒細嫩緊窄的花莖一陣急劇的緊縮顫動,極度的虛空感令月兒不禁哭叫道:“爹爹……不要嘛……爹爹……”

  “說呀,寶貝,大聲的求爹爹啊!”林雨玄慢條斯理的用著碩大的陽具抵住滴水的花穴口,不斷摩擦著兩片粉嫩貝肉前端的血紅珍珠,手指也挑逗的捻起月兒挺翹的乳尖兒旋轉揉弄,逼得可憐的嬌嫩人兒只能哀哀嬌啼:“爹爹……不要揉了……嗚……爹爹……月兒好難受,好難受……爹爹……啊啊——”敏感至極的血紅小珠突然一個劇烈的嬌顫,一股酥麻麻的抽搐令月兒全身繃緊,忍不住狂亂的叫道:“爹爹……不要再折磨月兒了,求求你,求你進入月兒的小浪穴裡吧……用爹爹的大棒子狠狠的乾月兒……把月兒玩死也沒關係……啊爹爹……”

  “小寶貝,既然你這麼求爹爹,爹爹就乾死你吧!”林雨玄弓著腰,抵在月兒嬌小蜜穴口的巨棒狂猛地一個挺送,凶悍粗壯的巨物頓時全根沒入,開始向嬌媚的絕色尤物異常緊窄的花徑狂抽狠插。“啊啊,好緊啊,寶貝,小妖精,你想要爹爹的命是不是,怎麼會緊得那麼厲害!”渾厚的快意咆哮顯示了撞擊著她的男人的快樂,林雨玄粗魯的扳開月兒的雙臀,不斷的讓肉棒深入深入再深入。

  “啊啊啊……爹爹……用力的乾月兒吧……把月兒的小浪穴乾壞去……嗯嗯嗯……好舒服,爹爹的大肉棒插得月兒好舒服啊……不……不行了……月兒好酸……啊!”本就達到高潮的而在拼命收縮的酥軟穴兒又被這樣暴戾的對待,月兒雙目迷離的的狂擺著皓首,嫩嫩的肉壁被他強悍狂野的衝擊乾得既痛苦又快樂,靈魂象要被撕成碎片般游遊蕩蕩,似要飛上天堂……

  “小妖精,爹爹乾得你舒不舒服,在高潮時候被進入是不是更爽?”他操弄著腿間怒漲的灼熱凶莖次次深入她的花穴,浸淫著滑亮春水的粗長還時不時挑刺她那最敏感軟嫩的花心,令月兒酥麻得百骸俱散,聲如顫絲,嬌嚀不已。

  “爹爹……不……不行了,月兒好酸……好麻……月兒要死了……要被爹爹玩死了……啊啊啊啊……泄了……月兒又要泄了……”極至的消魂高潮鋪天蓋地的朝她襲來,月兒弓起細腰,戰慄的花穴隨著他撞擊肉體的‘啪啪’聲緊緊的縮起,歡愉過度的嬌軀死死埋在爹爹滾燙的胸前,張著小嘴兒哆哆嗦嗦的丟了……

  “噢……好爽!”龍頭前端被月兒溫暖的陰精澆得一片酥麻,林雨玄喉間不由發出低沉如野獸般的嘶吼,瘋了似的簡直就在蹂躪月兒般狂虐暴力的衝頂,“寶貝,太棒了,你的淫穴簡直棒極了,真想把你的小穴兒弄壞去!再多出來些,寶貝,再把你甜蜜的淫水多流出來些,爹爹要讓你泄死!”他狠狠的抱緊月兒癱軟的胴體,粗大駭人的肉棒下下深突,重重的全都撞在她深處奇嫩無比的花蕊上,直插得月兒白白的小腳亂■亂踢,只覺得那深處的嫩肉兒似欲酸壞,禁不住哭泣的求饒:

  “爹爹……求你了,別再碰那裡……嗯啊……好難過,好麻啊……爹爹要把人家搞壞了……嗯嗯啊……月兒停不下來,要泄死了……”滑膩的花蜜山洪般的狂涌橫流,止都止不住,絢麗的紅光在月兒眼中燦爛的爆炸,月兒全身痙攣的閉上雙目,顫巍巍的任由自己再次飛上那歡愉的天堂。

  “寶貝,你的艷穴兒真是極品,緊窒得爹爹都被你吸出來了!”花徑強烈的收縮和濃熱的蜜汁,讓林雨玄的巨棒就象被無數小嘴用力吸吮一般,他奮力咆哮著戳入幾下,自牙縫裡迸出男性的粗吼,“好爽啊!爽死我了!月兒,我的寶貝,接受爹爹的陽精吧!爹爹要射了!”

  ‘茲茲茲’,林雨玄下腹緊密的抵住月兒的臀瓣,強壯結實的身軀劇烈顫抖,紫紅色的碩大龍首象炸開的水閘般,爆炸性的噴射出大量濃稠的熱液,一波又一波滿滿的灌進月兒酸痛的花房深處……

  愛,永無止盡!

  不知過了多久,被滅頂的高潮席捲得快要消散的神志才勉強恢復,月兒慵懶的睜開美目,發現自己正浸泡在一個巨大溫暖的浴池裡。

  “寶貝,回神了?”林雨玄嘴角帶著滿足的邪魅笑容,手指勾起月兒嫵媚嫣紅的小臉,用力的親吻她那艷潤欲滴的櫻脣,大掌再順勢滑下,握住一團雪白圓翹的玉乳,掌心托著渾圓的邊緣向上抓揉,將它弄出各種美妙的形狀

  “嗯嗯……”月兒迷糊而不失熱烈的回應林雨玄的親吻,粉臂下意識的抱緊他的健腰,任他邪肆的玩弄自己曼妙的胴體。溫暖的池水柔柔包裹著她酸軟的四肢,讓她舒服的徹底放鬆了下來。

  “月兒,快樂嗎?”林雨玄深邃的黑眸裡帶著海般狂熾的深情,愛戀的凝視著懷中甜美的可人兒,“我的小寶貝是否喜歡爹爹這麼對你,嗯?”

  “討厭,爹爹老是喜歡要人家說些羞人的話……”月兒吹彈可破的滑嫩嬌靨上又迅速竄起了誘人的羞紅,嘟起小嘴,“人家不告訴你了!”

  “哦,膽子變大了啊!”林雨玄笑了,笑的無比邪惡,他忽然惡意的弓起手指彈了一下月兒敏感的血珠,月兒啊的哀叫出聲,瞬間襲來的酥麻感讓她敏感纖嫩的身體一陣顫慄。挺起腰兒,月兒求饒了:“不要了,爹,人家回答嘛……舒服,人家好舒服的……”說完,羞得垂下皓首深深埋進他的頸窩處。

  低沉的笑又揚起,任手指在水下繼續撩撥那還在幽幽顫動的小穴,林雨玄輕咬著月兒圓潤的小耳垂:“月兒,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樣子有多浪,有多美,你哀求爹爹幹你的時候,讓爹爹興奮得都快射出來了!”

  敏感的嫩心被他挑逗得酸麻無比,淫邪的言辭叫她又羞又怕,月兒扭動腰肢躲避著他壞壞的手指:“爹爹,不準說……你好壞,壞死了,說那麼羞人的話……啊,爹爹,不要……不要碰那裡……”

  “羞人?有什麼好害羞的,寶貝,你放浪的模樣真是勾人心魂,爹爹簡直想就這樣把你操死!特別是你叫著不要的時候……”一根手指野蠻的硬戳進她緊窒的甬道裡,輕輕的刮、擦著嫩壁內的軟肉,月兒的胴體不由劇烈的哆嗦起來,甬道拼命收縮蠕動,想要將侵入密境的異物排出去,卻反而將它越吸越深。

  “對,就是這樣,你一面說著不要,一面又將爹給吸得緊緊的!”薄脣貼著她的耳根慢慢游移,他低低的笑道,“我的小寶貝果然是個極品,被爹爹乾了那麼多次,小穴裡還是又濕又緊,緊得讓我受不了!”他的手指艱難的微微旋轉撩動,又逼出月兒一聲聲嬌膩的呻吟。

  “叫得再浪些,寶貝,爹喜歡聽!”林雨玄用手指代替龍莖,緩緩的在她花徑內上下抽送,“寶貝,別咬得太緊,爹的手指都動不,你不是想讓爹爹把你給搞壞吧!”他彎出個邪魅無比的笑容,“或者,你更想要爹爹的肉棒進去?”

  “不是不是……月兒什麼都不要啊……”爹爹怎麼這麼邪惡,月兒羞惱的握住臉,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前後扭擺,下體傳來陣陣的酥麻感讓她難受的快要瘋掉了,腿兒也無力的曲著向兩邊張開,“爹爹,你別動了……求求你,月兒好難受,會瘋掉的……啊!輕一點,爹爹……”月兒又是一陣劇烈抽搐,林雨玄的手指摩擦過花徑裡的嫩嫩蕊心,讓她全身麻軟得差點泄了出來。

  “淫蕩的小東西,你好象又要泄了,這是你第幾次了?爹爹搞得你就這麼興奮麼?”林雨玄低啞著嗓音,一隻大手猛然握住她嬌嬌顫抖的豪乳,狠力的揉搓,另一隻手的手指也粗暴的在她痙攣不已的小穴裡肆意放縱,“泄出來吧,寶貝,泄出來讓爹看,爹要看你泄身後的淫浪模樣!”

  腿兒分開到最大,飽脹挺翹的雙乳也被肆虐得發紅發腫,月兒狂亂的扭擺肉臀,忍不住哭叫道:“爹爹……不要折磨人家啦……人家那裡好難受……好麻好酸……啊——”,林雨玄突然曲指狠狠彈擊了那顆血艷欲滴的小花核,月兒猛然繃緊了全身,極至的快感暴風般的席捲掉她的靈魂,好強烈!她尖叫了,長長的指甲深深陷入他寬闊的肩背裡,蜜穴用力的收縮抽搐,在他‘泄出來!給我泄出來!’的低吼聲中,一股股甜香似蜜的汁液泉水般奔流而出……

  無力!哆嗦!昏眩!這是月兒除了高潮後僅剩的感覺,神志依然飄飄蕩蕩,象船兒在海浪中靠不到邊,白皙雪潤的肌膚上全是誘惑的粉,艷媚得驚人。林雨玄不得不緊緊箍牢她的柳腰,否則只怕她立時就會軟躺到水下。

  “好可愛啊,我的月兒。”醇厚若美酒的嗓音自他喉間逸出,緩緩撫慰了她的心神,林雨玄寵溺的親吻著她熱燙的小臉,任她軟軟的偎靠在自己的肩窩處,“寶貝,累了吧,讓爹爹幫你洗乾淨身子,可好?”

  “嗯。”反正她身體還虛脫著呢,爹爹要怎樣就怎樣吧。

  “真乖!”林雨玄愛憐的自池邊取過毛巾,細心的擦拭著月兒雪白的嬌軀,晶瑩的水滴滑過月兒凝脂如玉的肌膚,就象天山上剔透光華的鑽石般動人心魄。

  “月兒,你好美,好美!你永遠只能是爹一個人的,誰也別想奪走你……”是命令也是誓言,林雨玄近乎虔誠的吻她的脣,雙手的力道緊窒到讓人窒息。

  “嗯,我永遠是爹爹一個人的,永遠也不會離開爹爹!”月兒柔柔的蜷縮在他的虎軀內,小嘴吐出夢幻般的囈語,“爹爹,月兒愛你,真的好愛好愛你……爹爹,你也會愛月兒吧?”

  “上窮碧落下黃泉,此心不變!月兒,你永遠是我的唯一!”

  白紗落下,遮住兩具赤裸的胴體。

  就快黎明了!

 


  
斬!

 


 “主上,屬下等有急事稟報!”兩姐妹在門外求見,但聲音卻不若以往的緩和,顯得有些急促不安。
  
  “進來。”
  
  兩姐妹推門而入,只見邪帝冷然卓立在床邊,衣裳齊整,但床邊柔柔垂落的白色紗幔裡,隱隱約約可見一具赤裸的胴體,正曼妙的橫躺在床上。兩姐妹立刻眼觀鼻、鼻觀心的收斂目光,仿佛什麼也沒看見的低頭道:“主上,大事!鷹衛十八號來報,距此不到一里外,正有近兩百騎騎士飛奔而來,人人均手執利刃,身後或負有弓弩,已急速接近此地,目標不明。主上現有何打算,請指示!”
  
  “撤!”邪帝毫不考慮斷然道,“吩咐下去,帶走所有重要資料,盡快離開此地!”雖然不知來者為何,但此處已非安全,為了聖門機密不外泄,邪帝當斷則斷,立刻下令撤離。驀然,邪帝耳朵微微一聳,沉聲道,“來不及了,傳我命令,所有資料就地銷毀,焚屋,離開!”話音剛落,蹄聲驟響,由西北方傳過來,密集而急促,正迅速奔襲而來,兩姐妹頓時色變。
  
  “屬下遵命!”兩姐妹急急領命離去。
  
  邪帝掀開紗幔,床上人兒依然熟睡未醒,寧靜嬌憨的睡顏上帶著一抹甜蜜的笑容,顯然是正在做著一個香甜的美夢,間而還發出喃喃的囈語聲。邪帝低嘆一聲,快速為她穿上四散床邊的衣裳。幸好月兒一向不喜歡繁複的服飾,所穿的衣服也以簡約高雅為主,所以邪帝倒是不費什麼氣力就為月兒穿戴整齊了(至少他是這麼認為),接著便拍醒月兒。
  
  月兒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猛然入目的是一張戴著銀色面具的臉孔,月兒怔了怔,驚叫道:“你、你幹嘛?”睡意頓時不翼而飛。她下意識的低頭一看,衣服還完好無缺的穿在身上,心裡不由悄悄松了口氣,不過總覺得身體怪怪的,有一種酸軟無力的慵懶之感。
  
  可惜沒容她深思,邪帝已冷冷道:“有人來襲,不想死就馬上跟我走!”說完不待她的反應,直接抱起她就離開房間。
  
  此時馬蹄聲響越來越大,聲震如雷,似連大地都在微微顫抖。
  
  月兒微微一呆,跟著又喜道:“難道是爹爹?是他派人來救我了?”想到這可能性,月兒掙扎道:“喂!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
  
  邪帝打破她的幻想道:“不是你爹爹的人!”
  
  月兒不服追問道:“為什麼你這麼肯定?”
  
  傻丫頭,因為我就在你身邊呀。邪帝暗暗嘆息,可惜這句話,他是無法在這裡說出口的。說話間,邪帝已抱著她幾個起落來到了院後的一片空地,十數人早已靜靜等候在那裡。
  
  “主上!”十八號越眾而出肅聲道,“屬下等已處理好院內事,現在院子四周可能已被敵人包圍,請主上立刻離去,屬下等願為主上斷後!”
  
  邪帝沉聲道:“馬匹呢?還有多少匹馬?”“只有四匹!”十八號道。四個護衛從暗處牽出四匹黑馬,馬鞍邊俱掛鋼刀,其中甚至包括了帶著邪帝來的那輛馬車的馬。
  
  邪帝抱著月兒躍上其中一匹最為高大神駿的黑馬,下令道:“十八號,大、小雙(孿生姐妹的名字),上馬跟我走!其餘諸人斷後!”接著低頭對懷中的月兒道:“抱緊我!我要突圍!”
  
  月兒顰眉道:“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也許外面的人真是我爹也說不定……”
  
  邪帝還未回話,遠處一個清冷嘹亮的聲音響起:“放箭!”隨著喊聲落下,從四面八方便射出一片黑壓壓的箭雨,箭簇撕破空氣的嘯叫聲劃空而來,在黑暗中宛如一道道奪命幽靈,誓要吞噬掉所有人的性命。
  
  邪帝冷喝一聲,拔刀而起!在空中舞出一輪亮麗光弧,象一道璀璨的銀光,盪漾出冰寒至極的波浪。寒浪如潮洶涌,無數箭支還未觸及刀芒便被紛紛彈開,墜落一地。其餘諸人也紛紛揮舞手中兵器,或刀、或劍、或槍,抵擋著不斷射來的如蝗箭雨。可惜箭雨層疊,太過密集,只聽“啊”“啊”幾個短促的慘呼聲過後,地上已躺倒三人,身上俱都插滿箭簇,瞬間畢命。
  
  邪帝長嘯一聲:“衝出去!”縱馬當先,鋼刀在虛空畫出一道波浪起伏的軌跡,破門而出,眾人亦緊隨其後。月兒驚駭莫名的緊緊抱住邪帝的腰肢,起伏的馬背讓她有種心顫欲嘔的感覺,如墨長髮凌空飛舞,顯得說不出的凄艷。
  
  “看見了嗎,如果是你爹,絕對不會在沒有確定你的生死之前就放箭傷人!”邪帝冷笑道,“他們只能是敵人,你我的敵人!”
  
  “錯!他們是你的敵人,不是我的!我只不過是受到無妄之災牽連的無辜者!”月兒不甘示弱的回嘴,“你若把我放下,說不定人家才不會找我麻煩!”
  
  說話間,眾人已衝出小院,看過去,不禁倒抽一口涼氣。四周處處劍影刀光,人聲沸騰,愈來愈多的火把光芒照亮了黎明前黑暗的天空,隱隱綽綽俱都是馬上騎士,怕不下兩百人之多。
  
  “天啊!你的敵人看來可真不少,你做人實在太失敗了!”月兒嘴上冷嘲熱諷,手臂卻下意識的把邪帝抱得更緊。
  
  邪帝沒有理她,目光移到騎士們頸上系著的紅色絲巾上,絲巾其紅若血,巾角繡著一隻展翅欲飛的雄鷹,邪帝瞳孔微微縮了一下,一字一頓道:“飛紅巾?!”
  
  一匹馬前行兩步,馬上騎士赫然是一位身材高挑,秀髮披肩的窈窕女子,與眾不同的是別人是頸上系著紅巾,而她卻是面上矇著紅巾,讓人無法看清她的真容,身上披著一件虎皮大髦,使她在纖細中透出凜凜煞氣,顯然正是這群人的首領。
  
  首領擺擺手,一眾騎士散開形成一個包圍圈慢慢逼近,她開口道:“正是。看閣下氣度不凡,必非無名之輩,報上名來!”語氣中自然帶著一股姬指氣使的味道。
  
  邪帝冷冷道:“既然不知我是誰,為何要襲擊我的地方?”
  
  首領一指倚在他懷中的月兒:“我的目標是這個女孩,只要你將她交給我,我保證讓你們平安離去。否則,你們只有死路一條!”
  
  月兒不由驚詫的瞪大雙目:“我?!”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搶奪她?
  
  邪帝斷然拒絕:“辦不到!”
  
  “那真遺憾……”首領嘆息道,一揮手,“給我上!”
  
  “退!”邪帝猛然大喝,掉轉馬頭向後疾奔,鋼刀亦順勢彈出,幻出流沙滾動般的刀浪,雖是一刀,卻予人置身於狂濤怒■之中的感覺,刀浪滾滾而來,無有窮盡。擋住邪帝後方的紅巾騎士何時見過如此狂暴霸氣的刀法,慘呼聲連連,紛紛中刀墜馬,竟是無人能擋住這雷霆一擊,被邪帝破出一個缺口,衝了出去。
  
  首領大怒:“廢物!給我追!”
  
  “主上,快走!”一眾無馬的護衛以血肉之身拼死阻擋在紅巾騎士面前,面上無懼無驚,手中兵器高高舉起:“殺!”護衛們同聲喝道,聲震四野,兵刃更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揮出,竟是不顧生死的打法!
  
  一時間,竟有不少騎士被這血肉相帛的凌厲氣勢所奪,被護衛挑下馬來,生死不知。護衛如猛虎入羊群般撲了上去,懷著殺身成仁的堅定信念,開闔之間,刀影閃耀,身上亦時不時濺起一陣陣血花,有敵人的,也有自己的,但是他們的眼睛裡卻燃燒著一種火焰,縱死不悔的火焰!
  
  “殺掉他們!”首領又驚又怒,越眾一槍刺出,一個護衛躲避不及被高高挑在槍上,他慘笑一聲,手一甩,兵器脫手飛出,竟深深射入一名騎士的肩膀上,方才閉目死去。“該死!”首領拋開屍體,“這些人如此難纏,不過你們都要死!”一柄長槍左挑右刺,又有幾個護衛死在她槍下。
  
  護衛雖然悍勇,可惜終究不敵那數十倍於己的敵人,不過片刻,已被斬殺貽盡。但就是這有限的時間內,邪帝等的身影,也奔出了老遠。
  
  “追!”首領恨恨的挑飛最後一個護衛,向邪帝退走的方向疾追而去。但護衛們悍不畏死的氣勢也在首領心內留下一個陰影,她心中不由暗暗後悔,惹上這些敵人是否值得,可惜開弓沒有回頭路,她已無退路了。
  
  “主上,他們快追上來了!”小雙微微喘氣,畢竟四人所騎的並非戰馬,漸漸的有被紅巾騎士追上的趨勢。
  
  “主上,您先走,我來阻擋一陣!”十八號放緩馬步就欲掉頭。“主上,我們也……”大小雙也同聲懇求,馬步也齊齊放緩。
  
  邪帝一勒韁繩,馬兒‘茲溜溜’猛然停下。“不必了,你們擋不了多久!”邪帝把月兒抱起放坐在大雙的馬背上,沉聲道,“大小雙,你們保護小姐離開,我和十八號留下阻擋敵人!”
  
  “主上,您不能……”十八號和大小雙駭然驚叫,而月兒也抬頭堅定道:“他們要的是我,你把我留下吧,這樣他們絕對不會再追殺你們了。”
  
  “給我閉嘴!” 聽著後方漸行逼近的馬蹄聲,邪帝眉頭輕皺冷喝道,“立刻帶她走!”
  
  “不,要走就一起走,你這樣太危險了!”月兒固執的看著他,心裡不知是該恨還是該感激這個男人,是他將她挾制出傲龍山莊,讓她失去了以往平靜的生活,卻也是他在危難中沒有將她拋棄,甚至還願意冒著生命危險為她阻擋追兵,這些都令她暗自動容,卻無法說出口。
  
  “你在擔心我?”邪帝雙目炯炯的望著她,深邃的黑眸裡帶著一絲奇特的意味,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月兒默默的回視他,“是,他們要的是我,你沒必要為我冒生命危險。把我交給他們,或許是最好的結局。”
  
  “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邪帝淡淡道,“他們還沒有資格要我的命!”語氣雖平淡,卻堅定如鐵,仿佛只要是他說的話,就一定會實現。
  
  “可是……”月兒還想再勸,一個熾熱的吻突然輕柔的落在月兒紅潤的脣上,男人強烈的醇厚氣息瞬間侵襲進月兒甜蜜的口腔,月兒大腦頓時一片空白,呆掉了。
  
  吻並不深入,只是蜻蜓點水的小小碰觸,卻自有其悱惻纏綿的意味。待月兒反應過來,邪帝已掉轉馬頭,只留下一個孤傲絕倫的背影。
  
  “你可惡!”月兒不由漲紅雙頰,心下卻生不出惱怒憤恨的感覺。“走!”邪帝沒有回頭,握緊了手中的長刀。不遠處,已隱約可見紅巾騎士奔襲而來的人影。
  
  “他們在那裡!”不少紅巾騎士大喜過望,拍馬直逼上前。
  
  “想過去,就得過我這一關!”低沉冰冷的聲音響起,天地間仿佛突然變色,一股肅殺之氣鋪天蓋地的襲來,籠罩了整個空間,殺意森森,令人宛墜地獄。
  
  冷!無可匹敵的寒冷!這是所有紅巾騎士最深刻的感覺。
  
  寒冷的朔風中,黑色的暴烈駿馬,黑色的玄衣,黑色的飄揚長髮,一柄四尺長刀斜指下地,邪帝,在夜色中看上去是那麼的不可一世,孤高絕傲!突然間,他動了,狂猛的黑馬一聲長嘶,如電射般縱馬殺來,蹄聲如雷,震響天地!
  
  “死!”邪帝舌綻春雷,暴喝一聲,手中鋼刀猛然化成一道流星,閃電般劈向眾人。
  
  世上什麼樣的刀最可怕?
  
  當然是握在邪帝手上的刀!
  
  刀光如驚虹掣電,帶起森寒的死亡氣息。
  
  邪帝仿佛戰神降世般直衝而入,‘哧’‘哧’沖天的血雨不斷灑起,邪帝挺著銳利鋼刀不斷挑殺著面前的紅巾騎士,紅巾騎士被高高挑飛,砸落在旁邊的騎士身上,帶起一片殘肢斷臂,震撼人心。十八號緊隨他身側,亦是不遑多讓,一柄大刀大開大闔,不時有人頭沖天而飛,紛紛灑灑,如雨落下。
  
  那些紅巾騎士怎見過如此勢若猛虎般的威猛人物,頓時心下膽寒,竟是互相混亂了起來,紛紛退後躲閃,好避開這天地中殺氣最凌然的戰神!
  
  那一刻,這個男人浴血殺敵的偉岸身影,竟充滿著一種‘我自引刀向天笑,不斬敵首誓不歸’的蓋世豪情!
  
  那一瞬間,月兒竟已是痴了!
  
  “他、他會沒事的……”月兒在馬上不斷頻頻回首,雙目已是淚流滿面。
  
  看他在敵人間揮灑長刀,霸氣凜然的模樣,她知道自己今生已無法忘掉這個影子。
  
  “你……要活著啊!”一串晶瑩如玉的淚珠,灑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兒郎們,他們只有兩人,殺呀!”紅巾首領見屬下眾人竟然如此怯戰,不禁暴怒大喝,長槍舞出一道銀亮旋風,率先衝了上去。
  
  邪帝大笑道:“有點意思!”刀化長虹,人隨刀走,‘鏘’的一聲,金鐵交鳴,發出刺耳的聲音。首領只覺得仿佛被一頭猛獸撞擊般,一股大力從槍身瞬間流竄全身,虎口頓時破裂,銀槍幾乎脫手飛去。“嗚”首領連人帶馬被震退數步,一口鮮血從嗓子眼猛然涌起,差點噴口吐出,跨下的駿馬也悲鳴幾聲,似是也受到了震傷。“好可怕的男人!”首領強行咽下鮮血,震駭的注視著在騎士中殺進殺出的邪帝,微退幾步,卻是不敢再託大衝上前了。
  
  倒下的騎士血流成河,堆起的屍體將這條大路變成赤紅的血道!
  
  “退後!退後!”首領目膣必裂,嘶啞嗓子大呼道,眼見己方騎士倒下的越來越多,其中大半幾乎都是邪帝所殺,而邪帝卻仿佛一個永不知疲倦的殺人魔王般,一道刀芒閃起,就奪去一條人命。“結陣!輪盤陣!”想不到這個男人竟勇猛如廝,看來是她太大意了,白送了幾十個兄弟的命。首領悔恨的想。
  
  “輪盤!輪盤!”紅巾騎士也不愧縱橫多年,很快不少人就擺脫慌亂,迅速退後結成兩層圓圈陣型,以邪帝為中心,圓圈慢慢向裡收縮。
  
  “攻!”“攻!”所有騎士高聲呼喝,長槍前挑,一步一步穩重有序的向邪帝進逼過去。
  
  如果在平地上,這百多號人根本就不夠邪帝所殺,但這是在馬上,而且是在和排有陣型的馬上騎士們的生死決鬥,這就完全不是一個概念。馬上的招式簡單實在,無非是斬、挑、刺、砍幾個動作,不需太多花巧,但卻凌厲十足,再加上陣型,這意味著一個人甚至可以發揮出幾倍於己的力量,可想而知,邪帝承受的壓力有多大。
  
  “以為這樣有用嗎!”邪帝卻不以為意,眼中爆起精光,嘴角竟是露出一抹殘忍至極的笑容。
  
  紅巾首領心中凜然,明明是己方占據上風,對方根本不可能抵擋,為什麼他偏偏還能讓她生出一種無法掌握的心理?
  
  她內心漸漸焦躁起來。
  
破!
  
  “主上!”十八號策馬奔到邪帝身邊,全身盡是鮮血,也不知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驃悍狠辣的面容上滿是暢快淋漓的表情,就連手中那柄銳利的鋼刀也因為飽吸了鮮血,變得更是殺氣騰騰,耀眼刺目。
  
  邪帝的脣邊慢慢露現出讚賞的笑容:“痛快嗎?”
  
  “痛快啊!主上,屬下從未試過此等快意縱橫的感覺,如此這般,方不枉男兒之身了!”十八號高揚手中鋼刀,大聲呼喊道。
  
  “哈哈,果然是條漢子!告訴我你的名字!”邪帝鷹隼般的冷目現出一絲溫暖,如冰山上融化了積雪。
  
  “主上,屬下名叫郭子儀!”馬背不適見禮,郭子儀只能恭敬的拱手回答。
  
  “郭子儀,你願不願意隨我將這些匹夫們盡斬刀下!”邪帝霸氣無匹,縱刀而指道,四周騎士重重疊疊,對他來說,卻不過是一群土雞瓦狗。
  
  “願為主上分憂!”郭子儀不禁熱血沸騰,大聲回以雄渾有力的答案。他本也是赤血男兒,今日更是經歷了殺戮與血腥的洗禮,深藏於體內的豪邁熱血如山洪般噴薄而出,面容上竟泛起了騰騰紅光。
  
  “好,今日若子儀你能不死,他日必定名動天下!”邪帝大笑道,“天下將為你而顫抖!”
  
  “士為知己者死!”郭子儀目光堅定的直視邪帝,回答亦是鏗鏘有力,“屬下的一切榮譽盡獻主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兩人旁若無人的放聲大笑,萬丈豪情頓生,在這一刻,兩人已無主僕之別,有的只是惺惺相惜的情誼。連圍困在他們四周的紅巾騎士也似能感受到這份激情,進攻的步伐也不自覺的放慢了。
  
  “你們實在欺人太甚!”紅巾首領銀牙緊咬,手中長槍不禁握得更緊了。這是對她最赤裸裸的挑釁,她從未試過有人能這般無視她的存在,天下間所有男人都應奴顏卑屈在她膝下,而不是象他們這般灑脫從容。
  
  “兒郎們,殺了他們!”首領的美目迸射出如蛇般毒辣的冷芒,銀槍一揮怒喝道,“誰能取下他們的人頭,我重賞五十金!”
  
  “嘩!”紅巾騎士一陣嘩然,滿面俱是驚喜不可置信的表情。五十金是什麼概念,在本朝中二十兩白銀就夠普通四口人家一年的花費,而一兩黃金就是五十兩白銀,五十金就是兩千五百兩白銀,這絕對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啊。頓時,所有騎士看向邪帝二人的目光都布滿了赤裸裸的、貪婪的渴望,那是兩個會動的金礦山啊。
  
  一瞬間,紅巾騎士低靡的士氣再次沸騰,甚至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但是他們好象忘記了一件事,就在剛才,斬了他們無數兄弟,將他們殺得肝膽俱裂的卻也正是面前這二人!
  
  “攻!攻!” 潮水般黑壓壓的騎士成圓環狀向邪帝二人收縮逼近,長槍前舉,口中悍不畏死地呼喊著:“殺死他們,殺死他們!”眼中沒有了先前對邪帝斬殺騎士的那種畏之如虎的驚懼神情,換上的卻是一副濃烈如火似的貪婪。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命如草芥,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瘋狂!
  
  邪帝長笑道:“子儀,看你的了,讓我看看,你還能殺多少人!”
  
  郭子儀豪聲回應:“至少一百個!”
  
  “哈哈,怎麼這麼少!”邪帝一夾馬腹,胯下黑馬倏地前衝,右手一抹,鋼刀已幻化出千重刀影,重重籠罩而來。衝在最前面的紅巾騎士眼前一亮,只覺眼前光華點點,待他們想看清楚一點時,一片銀芒,已橫掃在大道內一丈方圓的每一寸空間裡。在這一剎那,邪帝出刀時的招式竟是如此扣人心弦的美麗不可方物,整個天地似已被提升至幻夢的境界,宏大有若冰山傾泄的氣旋,隨著燦爛似若有生命迸發般的雪亮刀影,鮮花般驀地盛放。所有揮向邪帝的那些精銳長槍,紛紛激飛,無數哀叫聲響起,又是一地的殘肢斷臂,血淚人頭。
  
  邪帝的心內無喜無悲,平靜一如西湖春水,仿佛超脫人間高高在上的絕代戰神!
  
  “主上,留幾個給屬下!”郭子儀被這絢爛至極至的刀法震撼當場,清醒後更是激發了滿腔豪放血性,心情激盪的大聲狂呼道。
  
  “
  好,你來!”邪帝微退幾步,讓出了道路,馬蹄聲起,郭子儀手中長刀如電一般刺了出去,點在前方一匹騎士的戰馬關節處,一聲痛嘶,那戰馬迎著郭子儀跪了下來,由於強大的慣性使然,馬上騎士悲呼一聲,被重重的向前拋了出去,然後咽喉一涼,喉中一線血紅迅速擴大,血象泉水般涌出,雙目瞪大,卻再也沒有半點生命神采,手中的長槍也無力的鬆開,掉落地面發出了微弱的碰撞聲。郭子儀臉龐上眉毛輕揚,大刀再次如猛虎般揮舞橫掃而出,如是這般,又是三騎被砍翻落馬!
  
  “不錯,不錯,我果然沒有看錯人!郭子儀,你是真正的戰士,你應該為戰鬥而生,為戰鬥而亡!”邪帝滿意的笑了,因為他找到了一個絕代的勇將。
  
  殺戮還在繼續,但倒下的,絕不會是他們!
  
  紅巾首領越來越憤怒,但她的心卻越來越冰涼。
  
  她的屬下一個個的倒下,又一個個機械似的衝上去被他們絞殺,事到如今,她也變得瘋狂了!
  
  “你以為把我們攔在這裡,我就沒有辦法得到那個女孩了嗎?”她突然嘶聲叫道,“我不會那麼愚蠢的。”她烏黑的瞳孔裡閃爍著一絲得意的毒芒。
  
  什麼?!邪帝的心驀然抽緊。
  
  “在前後兩個路口,我早就派人把守住,無論她從哪邊過去,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所以”首領的每一個字裡都帶著陰冷的殘酷,“你想保護的女人,早已落在了我的手中,哈哈哈哈!”
  
  “你這賤人!”邪帝終於色變,冰冷的雙目一片赤紅,狂橫的殺意有若實質的肆虐橫掃著戰場上每一寸土地,那種類似於野獸的強烈嗜血感令所有騎士戰馬的腳步都緩了一緩。
  
  好恐怖的男人,這才是他真正的實力嗎?
  
  紅巾騎士心膽俱寒,那種瘋狂暴戾的殺氣是世間上任何一種刻骨仇恨都自嘆不如的。沒有人不會心頭一陣震悸,全身發軟,這樣的敵人,如何可以對抗?
  
  
暫停更新通知
  因為月初回老家,在縣下,老家裡沒有寬帶,所以暫時不更新了。喜歡的朋友就繼續收藏,不高興的朋友只好向你說聲抱歉了,三月份再見。
  祝大家新年快樂,萬事如意,心想事成!^^
阻截
  不好意思,因為休息回來後卻痛苦的發現,實在沒什麼靈感,所以猶豫了很久,到底還該不該寫下去,最後決定,暫時先寫下去吧,直到沒人看為止。
  對各位廣大讀者說聲抱歉了,這麼久才更新!
  
  “死!”驚雷般冷喝聲起,絢爛的銀光夾帶著邪帝的憤怒與殘酷,如同天外流星般劃破長空,一斬直下。眾騎士只覺得眼前一片燦爛光華一閃而過,須臾間,十數人頭帶著四濺的血花沖天拋起,張著一雙雙死不瞑目的驚懼黑瞳,無比沉重的自天空落下,再被散亂的馬蹄踏得粉碎。
  
  刀浪縱橫交錯,美麗壯闊得好似海雨天風,矯健的黑馬奔馳游走於敵人之間,似死神降臨般收割著一條條騎士的生命。也許他們是幸運的,畢竟在臨死前他們見到了這人世間最強大的武者與這最絢爛的武功,那是一個關於生與死的奇跡他們用了自己的生命去見證!
  
  “住手!”看著面前紛紛墜地的手下,以及越來越逼近的玄衣黑馬,紅巾首領終忍不住高聲大喝,“你不想要那女孩的性命了嗎?”
  
  邪帝冷哼一聲,漫天刀浪劃出一道銀光驟然而止,凌厲的刀尖直指向她:“殺了你們,我一樣可以救回她!”
  
  “好,我承認,你的武功高強,我們打不過你!”紅巾首領倒也識時務,立刻爽快的承認了失敗,停止了徒勞的進攻,“不過你就算要殺我也要看看實際,你不是想救那個女孩嗎?想的話你就不能動我。要知道,我的人攔截在半路,現在想必已經擒住了她,如果在天明以後我的手下還沒有接到我的指示,那麼她必死無疑!這種情況,相信你也不想看到吧。”
  
  邪帝冷冷的盯著她:“那麼你想怎樣?”
  
  紅巾首領揮手召回殘存的三十幾名騎士,撩了撩鬢邊散亂的發絲:“不如我們合作吧。既然大家的目標一致,總可以商量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的。”
  
  “合作?”邪帝目光閃動,譏諷道,“在我殺了你那麼多手下後?”
  
  “我以為我能贏,結果我發現我錯了……”她嘆息道,“我低估了你的能力,卻高估了我自己。我這次帶出的二百四十八名精騎,剩下的只有三十七個,還包括我自己。不得不承認,你確實是一個很可怕的高手,你的武功、你的機謀、你的冷酷都非比尋常,我寧可做你的朋友也不想做你的敵人,那實在是件非常痛苦的事……”她輕輕吐出口沉重的氣息,也不知是在嘆息自己失去的手下,還是在為結下了一個可怕的仇敵而嘆息。
  
  她突然柔聲道:“不過沒關係,現在也還不遲,我們還是可以做朋友的不是嗎?”
  
  邪帝面無表情道:“也許。”但冷漠的語調告訴她,朋友,只是一個笑話。
  
  紅巾首領卻不以為意,反而‘咯咯’笑道:“也許就是有可能了,那麼我們現在算是朋友了?”
  
  邪帝默然片刻,忽而笑道:“既然我們不會成為仇敵,那當然就是朋友!”他雖然在笑,但聲音裡卻仿佛帶著種說不出的譏消之意。
  
  “好極了,既然我們已經是朋友了,那麼我們是否應該找個地方小喝幾杯,再暢談一下理想,指點一下河山,抒發一下情懷?想想看,那該是一件多麼有意思的事啊。”她笑得俞發的開心,俞發的燦爛,仿佛連眼睛都似在發光。
  
  等她笑夠,邪帝才冷冷的看向她:“我的朋友,也分很多種。有的是可以生死與共,相互交心,有的卻要隨時提防著被插上一刀,卻不知小姐願意做哪一種?”
  
  紅巾首領怔了怔,笑道:“當然是第一種。”
  
  邪帝淡淡道:“既然是第一種,小姐總該拿出點誠意出來的為好。”
  
  紅巾首領眨眨眼,故做糊塗道:“我很有誠意呀,莫非……”
  
  邪帝打斷了她的話,冷冷道:“我不會勉強你,做我的朋友還是做我的敵人,你可以選擇。不過我的耐性有限,希望小姐不會令我失望。”
  
  紅巾首領一窒,勉強笑笑道:“當然不會。”心下卻暗暗嘆息,本來她手中握著王牌理應占據主動,只要她慢慢引導話題必然可以提出對自己最有利的條件,卻不想被邪帝三言兩語便反客為主,自己卻被自己的言語給套了進去,真是失策。但如果再不表示點誠意,只怕立時就會恢復最初開始的局面,勢必要分個生死才會罷休,這不是她願意看到的情勢,因為她沒有把握打贏這個男人。
  
  她定了定神,沉吟著輓回自己的劣勢,只有站在有利的高位上,她才能保持利益的最大化,否則,一切都只是在做無用功。她看向邪帝:“我是否可以問閣下一個問題?”
  
  邪帝頷首:“請問。”
  
  紅巾首領道:“不知閣下從傲龍山莊挾制林小姐有何目的,可否告之?”
  
  她問得很有技巧,因為邪帝無論答是不答她都將輓回一定的劣勢。邪帝回答了,她就可以得知他的想法,從而更好的把握接下來的談判,如果邪帝不答,那麼反過來亦可說明邪帝沒有足夠的誠意,她也就可以重新奪回主動權。
  
  邪帝眼也不眨道:“如果我說我是因為仰慕傲龍山莊大小姐的風采,所以想請她到舍下做客,不知這個理由小姐是否滿意?”
  
  紅巾首領目瞪口呆,她怎麼也想不到邪帝居然找出了這樣的……一個藉口,她不由有些惱怒道:“我以誠待人,閣下卻用如此理由搪塞於我,難道閣下認為這種理由也能說得出口的嗎?”
  
  邪帝淡淡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又非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有什麼說不出口的?”
  
  紅巾首領哼了一聲道:“原來閣下竟是位多情種子,卻是我看走了眼,那位林姑娘天生麗質,美麗脫俗,怪不得能入了閣下法眼,我倒該恭喜閣下才是。”語氣不無諷刺。
  
  邪帝曬道:“如果小姐覺得我這個理由不夠充分,那麼怎樣的理由才能讓你滿意?”
  
  看著邪帝平靜無波的樣子,一股怒氣突然沒來由的涌上心頭,紅巾首領拂然道:“既然閣下不能坦誠以對,那我與閣下好象也沒什麼好談的了,就此告辭!”
  
  邪帝冷笑道:“想走,遲了點吧!”
  
  話音落下,邪帝象一隻蒼鷹般的撲來,同時雙掌擊出兩道凌厲至極的掌風,逼得她周圍的騎士不得不紛紛運功抵抗,一時間竟是無法阻止邪帝的接近。
  
  紅巾首領一驚,想不到邪帝說動手就動手,事先竟沒半分預兆。她嬌叱一聲,手中的赤紅馬鞭如毒蛇般甩出,幻化出無數鞭影卷向邪帝,只要能將他逼得一緩,她就可從容後退,然後以她胯下踏雪寶馬的威力,相信邪帝根本無法追上。
  
  “啪!”
  
  邪帝竟是不躲不避,衣袖抖出,象一片靈動的流雲,攸地卷住了鞭子。
  
  紅巾首領頓時面如死灰,只是在面紗的遮掩下看不出來罷了。
  
  邪帝輕鬆的落在她身後的馬背上,隨手點了她的穴道,看著她僵直的身子,忽然笑道:“這下我們算是扯平了吧。”
  
  紅巾首領也想勉強笑一笑,可是現在就算天下忽然有個大元寶掉在他面前,她也沒法子笑得出來。她頹然閉上雙眼,嘆息道:“恭喜你抓住了我,你贏了!”
  
  “有時候做人還是不要太冒險的好,否則我想接近你也要費一番手腳。”邪帝淡淡道,目光一直盯在密林深處的某處,那裡有股極其細微的呼吸聲,顯然是個武功相當不錯的一流高手,應該是這女人的手下。“叫你的人退開!”他語調雖平淡,可是口氣裡卻帶著不容置辯的命令。
  
  紅巾首領悶哼一聲,事態轉變之快出乎她的意料,本來占據上風的局面瞬間倒轉,這下變得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了。雖然計劃受挫令她神色一變,但她很快便平靜下來,不露半分異色道:“你們退下!”
  
  舉著兵器緊張圍上來的騎士們聞言一楞,互相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無奈,如今小姐落在別人手上,他們也惟有乖乖的退了開去。但是他們也沒有退得很遠,依然在不遠處緊緊地盯著二人,手中的兵器更是一直都沒有放下。
  
  “其實你大可不必這麼小心,”看著四散開去的騎士,紅巾首領撇撇嘴,“就算他們全都一起攻上,也不會是你的對手。”
  
  “我從不小看任何人。”邪帝冷冷道,這一向是他的優點。
  
  “說得不錯,我實在該向你學習才是。”紅巾首領冷笑道。
  
  “那就要看你還有沒有機會了。”
  
  “怎麼,難道你還想殺死我嗎?”即使生命被人掌控,她的聲線依然相當的鎮定,“別忘了那個小女孩現在還在我們手上!”她加重了語氣,以提醒他她手中還是有王牌的。
  
  “我生平最恨人威脅我,你最好別犯我的忌諱,女人!”邪帝一個字一個字說得很輕很慢,但森寒的語調卻讓紅巾首領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她勉強笑笑道:“我只是提醒你。”
  
  “謝謝你的提醒,我不會忘記的。”邪帝揮了揮手,不遠處的郭子儀立刻策馬奔來。
  
  邪帝丟給他一塊令牌,接著嘴脣動了動,卻是什麼聲音也沒發出。紅巾首領正奇怪間,卻見郭子儀不停的點頭,最後恭敬的回答了一聲‘是’後,轉身離去。
  
  “傳音入密?”紅巾首領眨眨眼,“事無不可對人言,難道閣下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麼?”
  
  看到郭子儀的身影漸漸遠去,直至不見,邪帝方冷冷道:“你現在是我的俘虜,你只要擔心你自己就好。”他雙臂從她腋下穿過,一抖韁繩,“希望你的人不要對她太粗魯,否則我不介意對你也來上一遍!”
  
  說話時,馬兒已經快速的向前疾奔而去,後面一眾騎士急忙紛紛趕上,可是紅巾首領的坐騎不愧是千金難求的寶馬,即使馱著兩個人也毫不見吃力,轉眼間,便消失在他們面前。
  
  天色已漸漸發白。
  
  
  山林小道上,兩匹駿馬疾馳而過。
  
  “小雙,我總覺得不太對勁!”跑著跑著,大雙突然放緩了疾奔的馬步。
  
  “哪裡不對勁,姐姐?”緊跟身旁的小雙也放緩馬步,警惕的四周張望。
  
  “說不上來……”大雙皺眉道,“但我總一種不詳的預感。”
  
  “是不是你太敏感了,姐姐?”看著前方在黑夜中顯得異常漆黑綿長的道路,小雙也有點揣測不安,“不過我們還是快點走吧,盡快到下一個分舵。”
  
  “說的也是!”大雙點頭道。
  
  “喂,我們這是要到哪?”坐在大雙身後的月兒忍不住問道,“你們可不可以先送我回傲龍山莊?”
  
  “不可以!”二人異口同聲。
  
  “真過分!”月兒憤憤的皺皺瓊鼻,“我根本就是被你們挾制而來的,如果不是你們那可惡的主人,我會落到這種地步嗎?我應該好好的呆在家裡睡覺才是!”想到不能抱住爹爹溫暖寬厚的懷抱睡覺,反而在這大冷天裡到處奔波,月兒火氣就特大,心情也超級的不好。
  
  “喂,不如這樣吧,你們要是把我送回家,我讓爹爹好好獎賞你們,要錢要地你們隨便開口,我一定會盡力滿足,這樣總好過跟著你們那可惡的主子做一輩子的下人,好不好?”
  
  “不好!”二人再次異口同聲的拒絕。
  
  “哼,討厭!”月兒煩躁的偏過頭,忿忿道,“也不知你們吃了那個壞蛋什麼迷湯,居然如此聽他的話,助紂為虐!”
  
  大小雙摸摸鼻子,很有默契的不去搭理這個話題。
  
  “姐姐,你說主子現在怎樣了,我很擔心主子呢。”小雙憂心忡忡道。
  
  “別擔心,主子武功高強,那些嘍囉一千個都不是主子的對手,主子能有什麼事!”大雙很有信心的安慰妹妹。
  
  “切!一千個,吹牛的吧!”月兒故做不屑狀,但心裡也隱隱有些擔心。我擔心個什麼呀,月兒趕緊晃晃腦袋,我不是擔心這壞人,我只是心腸好,要換做阿貓阿狗我也會擔心它的!對,就是這樣!
  
  突然,“姐,小心!”小雙一聲尖叫,一隻冷箭攸地從道路右邊的密林裡射出,大雙聞言想都不想的猛然拉起韁繩,‘嘶遛遛’馬兒頓時人立而起,前足騰空,恰好避開了那隻電射而來的弩箭。
  
  “啊”促不及防的月兒差點被直立的馬兒摔了出去,好在她及時的抱緊了大雙的腰肢,才免掉了一場花容被毀的人間悲劇。
  
  “什麼人?出來!”大小雙策馬後退了幾步,雙雙抽出寶劍大喝,這條道路,果然不平安啊。
  
  輕輕的悉娑聲響起,路邊突然轉出十來道人影。只見他們人人手執鋼弩,面容冷酷,頸上系著條紅巾,一隻展翅欲飛的雄鷹繡在巾角,赫然正是預先被派來埋伏的紅巾騎士。
  
  “是你們?!”瞳孔瞬間收縮,大小雙驚駭的互看了一眼,心道事情恐怕難了了。沒想到紅巾騎士竟然會在這裡設下埋伏,一想起此前紅巾騎士那凄厲的箭芒,大小雙就不禁握緊了手中長劍。
  
  至少,也要讓主子託付給她們照顧的小姐安全的逃脫,這是她們唯一能為主子做的事了。
  
  “留下人,否則,死!”冰冷的話語傳來,為首的紅巾騎士執著鋼弩遙指三人,弩上閃著雪亮冷光的利箭告訴她們,如果不照著他的話去做,恐怕那恐怖的箭簇,就會毫不猶豫的射向兩人的心臟。
  
  “好,我答應你。”出乎意料的,大雙說出了這句話,隨即,跳下了馬背。
  
  “人我可以交給你,但是,請放過我和我妹妹!”
  
  “姐姐!”小雙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姐姐你怎麼可以這樣,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她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姐姐會是個貪生怕死之輩,為了活命,連主子的大恩都可以拋棄。
  
  反倒是月兒,驚詫過後居然是一臉的平靜。
  
  “閉嘴!”大雙一個凌厲的眼神丟過去,不去理會小雙的滿臉怒容,“雖然人我可以給你,但我不希望小姐受到傷害,所以請你們把箭放下好嗎?”
  
  沒有動靜,紅巾騎士的手依然穩定的搭在箭弦上。
  
  嘆了口氣,大雙突然把手中的寶劍丟棄。“這樣你們可以放心了嗎?”她攤開雙手示意,“我只是個無足輕重的丫鬟而已,只要你們保證不傷害我們,我就把小姐交給你,否則,大家就拼個魚死網破吧!”她盯著為首的騎士冷聲道。
  
  為首的騎士猶豫了下,目光移向小雙,她的手裡,還緊緊的握住一把長劍。
  
  “小雙,把劍放下!”大雙命令道。
  
  “不,我不能!”小雙輓了個劍花,策馬擋在月兒面前。
  
  “小雙,你不聽姐姐的話了嗎?把劍放下!”大雙皺眉。
  
  “姐姐,你太讓我失望了!”小雙冷冷的看向她,眼裡是掩飾不住的痛心和鄙夷,“我不會把小姐交給他們的,想要小姐,就要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此時大雙正背對著紅巾騎士,忽然丟了個眼色給她,嘴上卻勸道:“小雙,我這也是為你好,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我們姐妹,我們根本沒必要為了別人白白送死呀,聽姐姐的話,把劍放下,離開這裡吧!”
  
  小雙死死的盯著姐姐,仿佛要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麼。半晌後,也不聲不響的把劍丟去。
  
  大雙轉身面對紅巾騎士。“你看,我們已經放棄了武器,為免誤傷,也請你們將手中的弩箭放下。我和我妹妹保證立刻離開,絕不回頭!”
  
  為首的騎士沉思片刻,點點頭,平舉的手臂慢慢放下,其他的紅巾騎士也緩緩的收回了弩箭。此前他們接到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價得到這個女孩,但卻不能傷害她一根毫毛,如此的結局,卻是最好不過的了,畢竟真的動起手來,難免會有所誤傷,那反倒誤事了。
  
  待看到紅巾騎士們鬆開了弩箭,大雙對小雙使了個眼色,走到月兒馬邊低聲道:“對不起,小姐,奴婢也是迫不得已,希望您能諒解。”霍然抬頭,喝道,“小雙,動手!”
  
  “看劍!”小雙猛然從馬背上彈起直撲上前,一道匹練般的耀眼銀光自她腰肢飛出斬向紅巾騎士,赫然是把軟劍。同時她左手一抖,上百支細小銀針也洋洋灑灑的揮出,如漫天撒下無數花雨籠罩住了騎士們。一瞬間,竟也讓促不及防的紅巾騎士鬧了個手忙腳亂,紛紛後退不迭,間或還有幾個倒霉的,臉上中了銀針在那嚎叫不止,形勢那叫一片混亂。
  
  “呃”本已做好被俘準備的月兒頓時愕然,事態轉變之快令她有些無措,不知是該趕緊逃命還是該和大小雙一起共抗強敵。當然,共抗強敵的前提條件必須是她會武功才行。
  
  “小姐,坐好!”不理她的發愣,大雙抽出腰間軟劍猛的刺在馬屁股上,馬兒吃痛下倍兒歡的撒開蹄子向前狂奔。
  
  “什麼”騎士們大驚,想阻攔又被大小雙纏住,還有一把把討厭的暗器,而且狹窄道路上的混亂局勢也讓他們有心無力,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瘋狂的馬兒帶著他們的戰利品衝了過去。
  
  “啊”月兒死命的緊緊摟住馬脖子,放聲大叫,“救命啊我、我不會騎馬啦啦啦~~~~~~~”
  
  叫聲逐漸遠去,只留下身後滿臉黑線的大小雙。
  
  
  馬兒瘋狂的踢踏著,後足帶起一股股細小的旋風。月兒被動的趴在馬背上,緊緊摟住馬脖子任由它帶著向前跑。馬兒跑得很猛,緊貼馬背的月兒只能痛苦的隨著馬兒的起伏而上下顛簸,仿佛大力得好似要將她甩掉的奔動感讓她難受到想吐,大腿內側也湊戲般火辣辣的疼痛著,嬌嫩的皮膚也許都被摩出了血。即便這樣她也無法叫出聲來,因為只要她稍稍抬頭,迎面撲來的冷風就幾乎堵住她的咽喉,讓她差點不能呼吸,她也惟有緊閉雙脣將臉兒埋在馬鬢裡,真不知道這路程何時才是個盡頭。
  
  不知馬兒跑了多久,也許很短也許很長,月兒突然駭然的發現,路的前方居然是一處斷崖,而馬兒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停下!快停下!”月兒驚恐得血色全失,拼了命似的拉扯韁繩,小腳亂踢馬腹,但這胡亂的晃動非但沒有讓馬兒緩步卻惹得它更行癲狂,就那麼直衝衝的衝向懸崖……
  
  “不要!!”月兒凄聲尖叫,難道我就要死了嗎?恍惚間,無數的畫面如電射般晃過了心頭,孤兒院裡那小小的單薄身影、被奶奶收養後看到的慈愛容顏、默默學習知識的寂寞孩兒、卡車相撞後死亡的一刻、轉生後十四年幸福的童年,最後定格在腦海的是一張超凡脫俗的俊美容顏
  
  爹爹!
  
  淚水嘩然流下,在風中閃過一串銀光。爹爹……爹爹……不要,我不要離開你……我好愛你,月兒真的好愛你,你知道嗎?我好想再被爹爹抱一次,再一次就夠了……
  
  一滴淚突然落到脣角,是鹹的,苦澀的鹹味……
  
  “爹爹!”悲哀的叫聲迴盪在風中,一陣騰雲駕霧的失重感讓她整個人都仿佛飛了起來,然後,就這樣輕飄飄的落了下去,而在身下的,是張著大嘴無盡漆黑、深不見底的絕冷山崖。
  
  身影墜落。
  
得救
  衝口而出的慘叫在這空曠的四野顯得是那麼的渺小,伴隨著吹過耳際的呼呼風聲,她的身子如同斷線的風箏般自由墜落,也許下一刻她面臨的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難道我就這樣死了嗎?”月兒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倏地,一條絲帶仿佛從九天外飛來靈蛇般的卷住了她的腰肢,絲帶盡頭一股極大的力道將她向後一扯,那股騰雲駕霧般的感覺又回到了月兒身上,只不過那次是幾乎掉進了地獄,而這次則是重回到了人間。
  
  絲帶如溫柔的春風帶著她緩緩降在柔軟的草地上,嗅到草地散髮出的芳香味,月兒癱軟著身子幾乎激動得哭了。這也難怪,任誰在最接近死亡的那刻被奪回了生命,都會如此情難自禁的,月兒也不例外,此刻她面上的表情似哭似笑,身體卻在不停的發抖,嘴脣微微顫動著卻又不知在喃喃什麼,可見她心情一時是很難平靜下來。
  
  “妹妹,你沒事吧?”
  
  恍惚間,一泓如幽谷清泉的甜美嗓音自頭頂傳來,只是一句平平常常的問語,卻似有魔力般喚醒了她失神的心扉,月兒茫然抬起頭,突然腦海一片空白。
  
  好美,這世上竟有如此氣質動人的女子?這是月兒看見來人閃現的第一個念頭。
  
  青青如碧的草地上,正俏生生的站著個女子。漆黑的長髮柔順的披散在肩頭,一襲輕衣卻皎白如雪。
  
  她的眉目如畫,嬌靨如玉,寬闊的額角,雖嫌高了點,如山川起伏的身材,也似嫌豐盈了些,但那雙明動如秋月的點漆雙眼,還有那晶瑩似玉又充滿張彈之力的雪白肌膚,卻完美的彌補了這一切。
  
  乍眼看去,她的五官也許算不上明艷,也不夠清麗,但她那魅惑的風華,以及那水潤般誘人的秀髮冰肌,反而是愈看愈覺得她有種難以言喻的眩人詭艷,尤其是她凝視你時的那雙星月般皓潔的美目,更是讓人自慚形穢,不敢平視。
  
  此刻,她的眼中正帶著淡淡一絲疑問,一絲好奇,正一瞬不瞬的看著月兒,似在等待她的回答。
  
  而月兒,卻似已經呆了。
  
  “這位妹妹,你還好嗎?”
  
  女子似在奇怪月兒為何只顧痴痴的看著自己眼眨也不眨,於是又輕輕的問了一句,而這句話,卻如晨昏暮鼓般震響了月兒的靈智。
  
  月兒的臉不由自主的紅了,想不到同樣身為女性,她的精神也會被一個女子如此牽引。但這個女人,似乎天生帶著一股詭異的魔力似的,她的一舉一動,說的每一句話,仿佛都有種致命的吸引力在牽動著你,讓你不禁深深的沉醉下去,欲罷不能。
  
  月兒呆呆的看著她,突然脫口而出:“神仙?”
  
  嗯?女子略一挑眼。
  
  “妖怪?”
  
  女子微微顰眉。
  
  “謝謝!”
  
  思緒好似完全不受控制,月兒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囁喃了半晌,她還是開口道了句謝。
  
  沉默。
  
  “咯咯咯。”女子驀然綻開了笑顏,宛如百花盛放般,天地也為之失去了顏色,她輕掩紅脣道,“妹妹,你可真是有趣,神仙、妖怪?我可是第一次碰上這麼有意思的問題哩。”
  
  隨著她嬌俏的笑意,帶給月兒的那種奇妙的氣勢也隨之消失,仿佛從不曾存在般。月兒頓覺松了口氣,心情也略放鬆了些。不知怎的,面對這個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她總有種無上的壓抑感,即使她救過自己的命,但她那種美麗得近乎詭異的氣質,卻讓自己下意識的很是排斥,就象碰到天敵的動物似的,她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輕拍下自己的腦袋,奇怪,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的,看著她,為何我心底卻有一種莫名的寒意,她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月兒皺著眉苦思不解。
  
  其實她並不知道,造成這樣的原因,完全是因為眼前女人修煉了一種很奇異的功法所致。
  
  “妹妹?妹妹?”
  
  她還在沉思時,幾聲清脆的呼聲再次驚回她神遊的思緒。
  
  “啊!”發覺到自己的失態,月兒暗叫慚愧連忙站起,對著女子盈盈一福,感激道:“這位姐姐,謝謝你救了我的命,剛才要不是有姐姐你,我只怕早已落崖身亡了。姐姐,大恩不言謝,請受林無月一拜!”說完又鄭重的向白衣女子福下身去。
  
  “無月妹妹,無須客氣,請起!”白衣女子輕輕甩袖,一股極柔和的力道將月兒幾要福下的身子托起,白衣女子微笑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是我輩中人的本份,妹妹你不必放在心上。”頓了頓,她繼道,“只是讓我覺得奇怪的是,妹妹你本是一弱質女流,怎會出現在這荒郊野外中?又怎會差點落下山崖幾乎喪命呢?如若不是我今天湊巧路過此地,救了妹妹一命,只怕妹妹就要香消玉隕了哩。”
  
  湊巧?真的是這樣嗎?月兒驚魂一定,靈敏的思路又回來了。說到奇怪,這白衣女子突然橫空出現此地,只怕也不比她正常多少吧,更何況在她幾欲墜崖,她救了自己性命那一刻,出手之精準、把握時間之及時,令人嘆為觀止,顯是早有預謀,要說是湊巧,月兒還真是不太相信哩。
  
  不過,以上這一切只能是她的猜測,也不能怪她有這種想法,有畢竟出門在外,江湖險詐,她小心翼翼點也是應該的不是嗎。
  
  “姐姐,這事說來話長……”月兒想了想,還是決定有所保留,“我被一個壞人從家裡擄走,囚禁於一地,某日,他的仇家突然殺上門來,我乘機藉著混亂逃脫,卻不料馬兒路上發了瘋,將我帶來這懸崖……後來發生的事,姐姐想必也就知道了。”
  
  “原來如此。”白衣女子恍然,點頭道,“幸好妹妹吉人自有天象,逃脫得去,又逢凶化吉,應該值得高興才是。”
  
  “是,還多得姐姐的救命之恩。”月兒再次拜下,抬頭道,“對了,還未請教姐姐尊姓大名?”
  
  “楊玉環。”
  
  “什麼?!”
  
楊玉環?楊貴妃?
  “什麼?你說你叫什麼?”月兒不顧眼前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激動衝上前追問,“可不可以再說一遍?”
  
  看著情緒突然失控的月兒,白衣女子心下大為奇怪,但還是慢慢重複道:“我的名字叫楊玉環。”
  
  “楊玉環,你就是楊玉環……”月兒怔怔的注視著風姿綽約的她,心裡翻起了滔天巨浪。她是那個楊玉環嗎?是那個‘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的唐代最負盛名的美女,是那個讓李隆基‘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的女子,是那個皇帝為了博取美人歡心,於是千里駿馬奔馳傳送,只為了‘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的美女,是那個被皇帝賜死馬嵬坡時也毫無怨言,而使得玄宗皇帝日後此恨綿綿無絕期,直至抑鬱而終的愛人嗎?是她嗎?真的是她嗎?還是只是同名同姓?
  
  月兒不理自己的行為有多失禮,用一雙冒著星星月亮的光燦燦大眼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她,一邊還喃喃的小聲自語:“嗯,好象也不是很胖啊,只能算是豐滿,怎麼書上說她是個大胖子?……奇怪,楊貴妃會武功嗎,好象書上沒說呀,如果她會武功,怎麼還會死在馬嵬坡?……也不對,有些野史說貴妃根本沒死,據說死的那個並非本人,只是一個替身而已……”
  
  自從來到這個時代,她就很是研究過一番這裡的歷史,發現她現在身處的世界與中國唐代有很多的相似,但同樣有著太多的不同,月兒不明白這是一個平行異世界,還是因為她的到來而造成的多米諾骨牌蝴蝶效應。
  
  人文語言、文化傳統幾乎全部相同。不過這裡的歷史,卻和她那個世界的歷史似是而非。不少原歷史著名人物在這裡根本沒有出現過,比如李世民,魏徵等,當然,也有許多人物與她那兒的完全並無二致。比如說現在的唐朝開國皇帝依然叫李淵,只不過唐王的名號卻封給了李建成,他繼位後的朝代也稱為大唐。比如也有一個叫武照的女子成為了皇后,但卻沒有篡位;比如說這個時代有著名的詩人白居易、駱賓王,但卻沒聽說過玄奘、鑒真的名字……
  
  唉,總之這是一個亂七八糟的唐朝,至少她是這麼覺得的。可不是,她那個時代的唐朝好歹也有過貞觀之治,玄宗盛世,可這裡的唐朝自李建成之後就一個字,亂!腐敗,民不聊生,是這個時代的真實寫照,根本沒有一點盛世過的跡象,倒是各地盜賊橫行,義軍四起,也難怪爹爹十幾年來都不準她出莊,的確是她出生的這個時代實在太亂了。
  
  楊玉環顰起眉頭,雖然不明白月兒在自語些什麼,但看到她閃爍無數星光的雙目,也不由疑惑問道:“怎麼你聽說過我嗎?”不可能啊,她此次可是第一次奉師命出現江湖,聽說師門的老對頭慈航靜齋傳人也開始入世修行,她的出現也是為了對抗靜齋傳人,難道這個女孩跟靜齋有關係?
  
  “不,不是!”月兒猛然意識到自己似乎表現得太過激動,連忙深吸一口氣,按捺住澎湃起伏的心情,“只是你的名字跟我以前的一位朋友相同,所以……”
  
  潸潸的摸摸鼻子,月兒的小臉有些發紅,這麼明顯牽強附會的藉口,連她自己都不信,更何況別人,看看,對面楊玉環那不以為然的表情,就知道她的這個理由有多爛了。可是她總不能跟她說,哇,你就是楊玉環啊,偶像耶!我是來自千年後的未來人,你在我們那裡很有名,是古代四大美人之一,名傳千古的大美女耶!她要這麼說,別人不把她當瘋子才怪。
  
  楊玉環雖暗暗奇怪,但卻很有涵養的沒有繼續追問這個話題,而是問道:“妹妹,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月兒想了想,道:“林姐姐,你知道最近的小鎮在哪裡嗎?我想到那裡落一下腳,然後再找人給我爹爹帶個信,讓他派人來接我。”
  
  楊玉環聞言搖首道:“離這裡最近的人家都在三十里外,妹妹,以你的腳程,如果沒有馬代步的話,恐怕走一天你也未必能看到人煙。”
  
  月兒訝道:“這麼遠?!”這下麻煩了,她可沒有那麼好的體力走上三十里,更何況,她,她還沒吃早餐呢!
  
  楊玉環道:“妹妹,你家在哪裡,如果順路的話,我可以送你一程。”
  
  月兒猶豫一下,道:“這樣好嗎?會不會太麻煩姐姐?”不是她不願意,只是自從她莫名其妙的被人給虜了去,又差點跌落山崖,最後又幸運的被一個突然出現的女子所救,短短時間就經歷了那麼多事,即使她再單純,也明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的道理,面對這個也許是歷史上有名的楊貴妃,卻有著奇高武功的女子,她還是有些不放心啊。
  
  其實這次她可是冤枉楊玉環了,楊玉環出現在這裡還真是巧合。她奉師命下山途經此地,正巧看見月兒的驚馬飛奔至懸崖,這才出手救下月兒,倒也沒什麼陰謀詭計在內,只能說是主角的幸運模式在發揮作用了。
  
  楊玉環淡笑道:“不礙事的,只是舉手之勞。”
  
  月兒點頭道了聲謝:“那麻煩姐姐了,我家在傲龍山莊。”
  
  “傲龍山莊?!”楊玉環心內劇震,驚訝的看著她,“莫非你是林雨玄的女兒?”恍惚間,她不由回想起下山前師傅對她說的話。
  
  “玉環,此次下山修行,除了關注慈航靜齋的動向外,我還要你替我到一個地方打探一件事。”
  
  “是,請師尊吩咐。”
  
  “傲龍山莊!”
  
  “是林莊主的事?”
  
  “不,是他女兒。我聽說他有一個女兒,我要你在盡可能的情況下把他女兒的巨細報告給我,如果有機會,把她帶來見我!”
  
  “是。”
  
  剛回想到這裡,月兒的話拉回了她的思緒,“你……你知道我家?你認識我爹?”月兒喜道,“那你可以送我回家嗎?”
  
  楊玉環深深的看著她,忽而微笑道:“當然可以,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先帶你去見一個人。”
  
  華麗麗的分割線
  
  林雨玄急切的催動著馬匹,馬蹄連響,即使座下的是匹無雙的駿馬,也被他近乎瘋狂的催促而累得直噴白氣,四肢漸軟。
  
  被他當做人質的紅巾首領眨眨眼,笑道:“看你的樣子,你似乎真的很擔心那個女孩,真不知是她的幸還是不幸,居然被你這樣的人掛心。喂,你說,要是我的人對她做了一些出格的事……”
  
  一股暴戾的殺氣猛然從她頭頂涌出瞬時寒徹了她的全身,仿佛空間都彌漫了這種徹骨的殺氣,是那樣的凶暴和殘忍,她突然驚恐的發現她就象是被禁錮在了一片冰冷的天地中,連一絲一毫都不能動彈。
  
  一把幽冷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如果你的人真的傷了她,那我會讓你嘗遍世界上的每一種酷刑,你會後悔為什麼會生在這個世界上,我保證!”
  
  紅巾首領僵硬著身子恐懼的看著他,忽而身體一松,詭異的殺氣如風消散,她才臉色蒼白,如大病初愈般擠出一絲笑容:“我只是開個玩笑……”
  
  林雨玄的目光攝人,冷冷道:“我卻不是開玩笑!”
  
  “你放心,我的人不會這麼粗魯……”紅巾首領第一次後悔當初選手下的時候怎麼沒有把文化教養放在第一位,如今她也只能誠心祈禱她的手下良心爆發,變得紳士些,儘管這和期待母豬上樹沒啥區別。
  
  “希望如此!”
  
  “對了,我們不妨談談別的吧,我叫飛紅巾,你呢?”
  
  “閉嘴!”
  
  
  
  過了一年多,又翻出這篇文看看,居然發現還有那麼多人在支持,感動啊~~~所以又開始填坑了……不過我的填坑速度比龜速快不了多少,大家原諒則個~~~~~~~
  
  
關於解鎖和更新的說明
  其實我也不願意鎖文,可是因為我的文裡涉及H的部分較多,而且按管理員的說法是嚴重超出了尺度,晉江要嚴打,所以才不得不鎖文的。就是因為這樣,我才停筆了一年多,不能寫下去了啊。
  現在回來看看,也不知晉江放開約束了沒有,如果還沒有,我的更新就得避免描寫較多H部分,免得再被人投訴,下場估計就是徹底禁文了!
  大家幫看看,如果解鎖的話會不會有麻煩?
  最後是更新問題,我這個人有點懶,再加上文筆也一般般,更沒有什麼存稿,只能邊想邊寫,所以大概一周只能更個一、二章這樣,大家見諒呵!
  
山雨欲來
  “見人?”無月奇道,“你想帶我去見什麼人?”
  
  楊玉環緩緩走近她道:“是我的一位師門長輩。”
  
  無月皺著眉,微微退了一步:“可是我只想先回家,楊姐姐。”
  
  楊玉環含著笑,語氣卻不容置疑道:“妹妹,你放心,不會耽誤你很多時間,我保證,只要你見到我的那位長輩,我立刻送你回家。”
  
  “可是我……”無月還待再說,楊玉環已拉著她的手,不容她反抗道:“妹妹,我們走吧,我的那位長輩離這裡不遠,見過她後,或許,我還可以快點送你回家。”
  
  楊玉環的五指潔白纖美,仿若春蔥一般,但無月卻完全感覺不到它的柔和,她只覺得手臂就象被五隻鐵箍箍住似的,讓她根本無法掙脫那幾根柔細的手指,只能被動的被她拉著走。
  
  “楊姐姐,我的腳好酸,肚子也好餓,我,我實在走不動了……”無月拖拉著腳步,秀眉微顰,一副不堪忍受可憐兮兮的模樣,“我們能不能休息一下再走……”
  
  楊玉環平靜無波的取出一抹白綾道:“妹妹實在走不動的話,姐姐可以帶你一程。”
  
  “不用,一點小小的山路,不會影響我的!”無月立刻堅定的挺起胸,邁開大步向前走去,心底卻只想哭。對於那截白綾,她可是深有感觸,想想一個已經掉下山崖的身子,說拉起就拉起,完全忽略自由落體定律產生的速度和重量,對於古人武功的強悍,她簡直無語了,她可不想再做一次空中飛人。再說了,慢慢在地上走還能拖延下時間,說不定在路途中還能碰到個英雄救美的不過,她看看楊玉環,又看看自己,接著嘆了口氣,這個英雄到底會幫誰還說不定呢。
  
  想我了沒,分割線
  
  “……我的人都死在這裡,看來你掛心的女孩逃過了一劫,是不是感到很開心?”被林雨玄粗魯的丟下馬背,跌坐在地,飛紅巾恨恨的看著他道。
  
  林雨玄沒有理她,而是彎下腰仔細檢查了每一具死屍的情況,就連跌落草叢邊的箭鏃也沒放過。從現場殘留的痕跡看來,這裡經歷了一場慘烈的戰鬥,以雙方實力和兵刃上留下的血跡判斷,結局很可能是兩敗俱傷。林雨玄不由暗暗皺眉:“看來她們都受了不小的傷,如果這時還有別的高手,月兒就危險了。”
  
  他轉身看向飛紅巾,對上他攝人的眼神,飛紅巾心內一寒,忙搖首道:“我保證,這個路口我只派出了十五名手下,現在,他們的屍體全部在這裡,一個不少,想必是你的手下殺的,那個女孩,應該已經和你的手下逃掉了才是。”
  
  林雨玄一言不發,目光閃動,不知在想些什麼。
  
  飛紅巾不滿道:“我知道你還有懷疑,但我真的沒必要騙你,我絕對很有誠意跟你合作,如果我真的抓了那個女孩,她自然就是我們共同的戰利品。不妨開誠公布跟你說,林雨玄的實力絕對不止表面上是個山莊莊主那麼簡單,他的隱勢力相當可怕,看上去他仿佛多年不問江湖事,但以我們紅巾眾的情報網探察,這個人隱藏得很深,也相當的有野心。我本來想抓住他的女兒迫他出手,卻被你‘無意’破壞……”‘無意’這個字眼她重重頓了一下,才續道,“你既然曾抓過他女兒,林雨玄就絕對不會放過你,你已經站在了他的對立面上。與其我們兩敗俱傷,不如精誠合作,至少我們當前的目標是一致的。閣下認為呢?”
  
  到了現在,飛紅巾依然念念不忘拉攏面前的蓋代魔君。
  
  聽著面前的女人在和自己商量著對付自己,林雨玄心下好笑的同時,已是開始警惕。一個盜匪集團為何會對自己如此重視,而且自己和這群盜匪似乎並無利益衝突,看來這個女人的身份絕不止普通強盜頭子這麼簡單,事後有必要要讓‘六道’摸摸她的底。這些念頭電光火石在他心中掠過,默立片晌,他忽然淡淡道:“和你合作未必是個好辦法,女人善變,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反面無情?”
  
  飛紅巾怔了怔,笑道:“你覺得我會是這種人?”
  
  “我從來只相信,只有死人不會欺騙!”林雨玄聲音轉寒,右手徐徐舉起,似欲擊出。
  
  “等等!”飛紅巾大駭,慌忙叫道,“你不能殺我!”
  
  修長好看的手掌無聲無息停在她腦袋上方一寸處,掌風帶起的凌厲威壓刮得她面頰雪雪生痛,冷汗幾乎浸濕後背。
  
  “說說看,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沉穩好聽的聲音在她頭上響起,但飛紅巾現在卻只覺得這簡直是惡魔的召喚。
  
  “因為我是朝廷的人!”飛紅巾抬頭直視他,急促道,“殺了我你就是在和朝廷作對!”
  
  看見林雨玄似乎沒有動手的跡象,她微喘了口氣,說道:“或許我這樣說你很驚奇,其實我正是朝廷派在民間的秘使。不單是我,紅巾眾也全是朝廷的秘密部隊。”許是性命咎關,飛紅巾居然暴出了這個驚人的秘密。
  
  林雨玄揚揚眉,一言不發。
  
  飛紅巾無奈,只得繼續道:“我們的身份,是一個秘密,絕少有人知道。我現在告訴你,也是希望你明白我的誠意,畢竟和朝廷作對,不是一個明智之舉。昨天夜裡,我的人都看見我被你擄走,如果我發生不測,任誰都想得出是你動的手,朝廷必然會將你列為第一凶犯全天下追殺,難道你想跟朝廷為敵嗎?這樣你將永無寧日!”
  
  手掌依然抵在她頭上,林雨玄淡淡道:“你們又怎知我是誰?”
  
  “我怎會不知?!”飛紅巾冷冷的,微帶恨意道,“閣下的身份對我來說並非秘密,除了如今魔門武功第一的,連慈航靜齋的天齋主都要退避鋒芒的蓋代魔君‘邪帝’外,還有誰能斬殺我無數紅巾眾並能全身而退?”
  
  林雨玄淡淡道:“看不出來你的情報這麼準確,我現身江湖的事只有少數幾人知道,你居然清楚的說出我是誰,果然有一套。或許你說得對,我現在的確不該殺你。”
  
  飛紅巾輕吁口氣,語氣輕鬆道:“如此,你是否可把我的穴道解開了?”
  
  林雨玄搖搖頭,幽黑的瞳孔中閃過冷艷的火光:“還不行,因為我還要做一件事。”
  
  “什麼?!”飛紅巾直覺的感到不妥,林雨玄已一把提起她的衣領,正正反反的摑了她十幾個耳光。
  
  飛紅巾被打得呆住了,竟連紅腫不堪的面頰上的疼痛都似忘記。
  
  林雨玄冷冷道:“你可知我為什麼打你?”
  
  飛紅巾咬著牙:“因為你……你是個……”
  
  她渾身顫抖,突然嘶聲叫道:“你是個惡魔!你是個王八蛋!你這個雜碎邪帝,你居然敢敢打我,你不得好死……”
  
  話未說完,又被林雨玄一道掌風給扇得飛了出去。
  
  林雨玄看向她,目光充滿了嘲弄:“我打你,是因為你太自以為是,你以為這天下所有的事都要按著你的腳步走,其實這隻不過是你的妄想罷了。”他冷冷一笑,“難道沒有人告訴你,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些打著朝廷名義,卻和群野狗一樣噁心的鷹犬,而你居然會想和我這種人合作,你的腦袋長在狗身上了嗎?最重要的是,你居然用她來威脅我,你知不知道她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他一字一頓森然道,“象你這樣的女人,在我看來,連給她提鞋的份都不配!”
  
  飛紅巾死死咬住嘴脣,雙眸惡毒的盯著林雨玄,射出深刻的恨意:“邪帝,你以為我是個女人就好欺負嗎?我告訴你,你今日帶給我的屈辱,來日我必定會千倍萬倍的加諸在你身上,我要將你千刀萬剮!如果我五年內殺不了你,我就在你面前殺了自己!我說到做到,我發誓!”
  
  林雨玄冷冰冰的睨視著她,不屑道:“我等你,就怕你沒有這個機會!”他冷笑著,突然立掌如刀,乾脆利落的砍在她頸後,飛紅巾悶哼一聲便昏倒在地。
  
  林雨玄走到她身旁,摸索了一陣,從她懷裡翻出面金燦燦的金牌。金牌正面刻著一條展翅欲飛的鳳凰,上書“大唐宣武”,背面則是“湘寧御令”。
  
  他的眉頭一皺,自語道:“原來她是大唐御封的宣武公主李湘寧。哼,堂堂一國公主居然出來做了盜匪,看來這朝廷果然墮落了。”
  
  想了想,林雨玄隨手將金牌扔入草叢,衣袖飄拂聲起,他已輕巧如落葉般穩穩落在馬背上。駿馬長鳴一聲,雙蹄騰空,飛奔而出。身後,只留下一路煙塵……以及地下躺著的一個女人。
  
  
  
  下一章父女就要見面了,大家撒花啊~~~~~
  
  
侍機而動
  
  北風肆無忌憚的刮著,一眼望去,兩邊盡是蒼茫幽深的樹叢,一直綿延到遠方。
  
  林無月、楊玉環慢慢的走在青石板路上,各有心思。
  
  良久,月兒終忍不住問道:“林姐姐,為什麼你的師門長輩要見我?”
  
  楊玉環回答得很簡潔:“不知道。”
  
  “是因為我爹爹嗎?你們想要和爹爹達成什麼協議,又忌諱我爹爹,所以才要帶走我,利用我這個傲龍山莊莊主女兒的身份,好和爹爹談判是嗎?”
  
  楊玉環依然雲淡風輕的道:“不知道。”
  
  “不知道!哼,你是不想回答吧。你們這些武林人士,既想從我爹那得到好處,卻又顧忌爹爹的武功,只會一個二個的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月兒不屑的轉頭看向別處,“你是一個,慈航靜齋是一個,那男人也是一個,還有那戴紅巾的女騎士怕也是一個,這麼多的人,就只會對付我一個弱女子,你們不覺得羞愧嗎!!”她越說越大聲,到最後象發泄似的把這幾天的忿滿喊了出來。
  
  楊玉環淡淡道:“你誤會了,我從沒那麼想過。”
  
  月兒冷笑道:“就算你沒這麼想,你的師門也一定這麼想!”不是她自戀,但誰叫她有一個厲害無比的爹爹呢,有錢有勢還有地位,哪個不想和他攀上關係?如果說這些人抓她不是為了爹爹,那她林無月就把自己的鞋子吞下去!
  
  她忿忿的踢著路邊的小石子,漸漸停下腳步。“不好意思,我很累,我的腳好痛,我走不動了,我要休息!”說完一屁股坐在地上,自顧自的拍打著腿。
  
  楊玉環瞥了她一眼,卻沒有阻止,顯是默許了她這種行為。二人就這樣靜靜的各處一方,誰也沒有說話,氣氛陷入凝滯。
  
  月兒雙手環膝,頭枕在膝蓋上望向天空,那裡灰濛濛的一片,壓抑得叫人心頭沉重。這兩天的顛沛流離,險死還生令她心力憔悴,她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見到爹爹,然後再撲到爹爹的懷裡好好的大哭一場,然後告訴爹爹,她是多麼多麼的想他,想他熟悉的氣息,想他醇厚的味道,想他溫柔的吻,還有那滑過她每一寸肌膚令她全身顫慄不已的手指……嗚,她居然直到現在才深刻的明白,原來她是如此的依賴爹爹,她的心臟猛然緊縮,縮得她都疼了!
  
  爹爹,你到底在哪裡?你為什麼還不來救我?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想你……爹爹……
  
  月兒低垂著頭,星子般的大眼已盛著盈盈的淚。她拼命的忍住,她不願在這些居心叵測的人面前落淚,她的自尊不允許!楊玉環無言的看著她的沮喪,心情也不知是什麼滋味,不由幽幽的嘆了口氣。
  
  惹上了傲龍山莊,師傅這麼做,到底是對還是不對?她並不後悔帶走林無月,對她來說,師傅的話就是聖旨,她願意去執行。可是她擔心的是傲龍山莊的反應,她擔心那個神威難測的可怕男人會給她的師門帶來怎樣的影響。
  
  不說林雨玄身為武林四大宗師之一的身份,即便是他的背景勢力,同樣也是可怕得驚人!十六年前,他如彗星般突兀的現身武林,大戰強盛一時的‘天刀’宋清於泰山之顛,百招之內宋清敗北,從此嶺南宋家退隱江湖;又挑戰當時公認的第一高手大衍禪師白馬寺內,一日一夜始出,大衍禪師嘆此子十年後天下再無敵手;最後更是白手創立了傲龍山莊,插手各項商業,十幾年內便斂集了天下無數財富,即便是曾號稱天下第一富的柴家也自嘆不如。按理說傲龍山莊表現得如此搶眼,無論是黑道還是綠林都會對其虎視眈眈,可是至今為止它仍屹立不倒,倒是每一批試圖進犯的賊人全都杳無音信,再不見半分蹤影,更是證明了它實力的雄厚。如今,雖然無人明說,但傲龍山莊的強悍早已深深的鐫刻在每個武林人士的心中,無人願與之為敵。
  
  除此之外,傲龍山莊還有一樣事物令各大勢力心動不已,紛紛傾心與之相交,那就是傲龍山莊鑄造的兵器。每一個勢力都有他們賺錢的方法,傲龍山莊最拿手就是打造優質的兵器。近年江湖最出名的十件神兵利器,其中竟然有七件便是出自傲龍山莊的鑄造廠,這在江湖上造成了轟動一時。現如今朝廷腐敗,民不聊生,李唐王朝的信用跌到歷史最低點,門閥、幫派,外族,大大小小各方勢力都對著中原這塊甜美的鮮肉蠢蠢欲動,只待一個合適契機便會加入到這個逐鹿天下的遊戲當中。有鑒於此,一批好的兵刃盔甲就是他們的保命符,更是他們馳騁沙場的利刃,不由得他們不結好傲龍山莊,無形下,傲龍山莊就建起了一個遍布天下的隱形關係網。
  
  帶走林無月,順利的話也許會讓林雨玄妥協,可是如果失敗,她和她的師門將要面對的,就是林雨玄如狂風驟雨般激烈的報復!這樣的結果,不是師門願意看到的,可惜的是,她已無退路。
  
  我就不信我們陰葵派會輸給你,慈航靜齋!楊玉環攏在衣袖裡的手猛然握緊,她相信師傅,她的師傅絕對不會算錯每一步的。就讓我們看看,誰才能逆天改命!這一瞬間,楊玉環又恢復了自信。
  
  分割了
  “公主,您終於醒了……”李湘寧幽幽醒轉,便迎上了一雙焦急的眸光。
  
  她點點頭,寒聲道:“你來了!”
  
  眸子的主人是位老者,身形高瘦,手足頎長,大約在五六十歲年紀,此時他正以頭點地,惶恐道:“公主,老奴救駕來遲,讓公主受辱,請公主降罪!”此人的太陽穴高高壟起,顯然內功深厚己及,但聲音卻又尖又細,說話之間,如同刀子在金屬上摩擦般刺耳。
  
  李湘寧一言不發,站直身子眺望遠方,雙眸中盡是刻骨恨意。良久,她才收回目光沉聲道:“德總管,我要你去幫我查一個人,魔門第一高手邪帝!我要他所有的資料,包括魔門近期的行動。記住,這件事一定要放在第一位,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得到我想要的情報!”
  
  叫德總管的老者猶豫了下,小心翼翼問道:“公主,難道您是要……”
  
  李湘寧狠狠道:“不錯,我要讓朝廷發出追殺令,全天下追殺他的性命!我要讓他邪帝,從此無立足之地!我要讓他的聖門,從此煙!消!雲!散!”她對天怒吼出她的憤恨,邪帝呀邪帝,我要讓你知道你惹了一個你永遠惹不起的人,你一定會後悔的!
  
  看著她近乎癲狂的眼神,德總管心下凜然,低聲道:“那傲龍山莊那邊……”
  
  “對了,我怎麼就沒想到!” 李湘寧心中一動,“德叔,把邪帝的資料給林雨玄送一份去,告訴他虜走他女兒的人就是邪帝,而且……”她陰陰一笑道,“邪帝已將他的女兒玷污了。反正也沒人知道是否有這回事,但林雨玄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只要他們兩人對上,必定會是不死不休的結局。哼,我要藉著林雨玄的手,讓他邪帝的勢力,在我追殺前,先死一半!”
  
  德總管道:“公主,我們不如將邪帝玷污林小姐的事在江湖上大力宣傳,這樣,說不定不需公主出手,林雨玄和邪帝之間就已拼了個生死呢?”
  
  “不行!”李湘寧搖頭否決道,“這件事不能搞得天下皆知,否則一旦影響了傲龍山莊的聲譽,我二哥和林雨玄的合作必然會受到影響,我們現在還需要傲龍山莊的力量,我不能將他推向大哥。你明白了嗎?”
  
  “是,老奴明白了。”
  
  “很好!”李湘寧手指輕撫著面頰,那上面紅痕依舊,“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親手拿回我失去的尊嚴!邪帝,你一定要好好留住你的性命直到你償還我的那一天!”
  
  又分割了
  
  林雨玄策馬飛馳,恨不得肩生雙翼早點趕到月兒身邊。也不知他單純的小寶貝現在如何了,是否已平安脫險?她的身邊雖然有大小雙的保護,可是要說她們能抵擋那些覬覦月兒的人,卻也絕對不可能。如果林雨玄知道現在月兒身邊並沒有大小雙的保護,估計會更加的心急如焚。
  
  他林雨玄之所以不殺李湘寧,自然有他的理由。首先是李湘寧以堂堂大唐公主尊貴之身受辱,必然不會對邪帝善罷甘休。而女人一旦被怒火衝昏了頭,就會忘了她該做的事,只會一意孤行的發泄她的瘋狂,這樣,她曾經想要暗中調查林雨玄的計劃自然也會大大延後,讓他有足夠的時間做出對策。
  
  其次,聖門內部分化嚴重,雖然他以絕強的武功將大部分反對聲浪壓了下去,但不和諧的音調依然存在,只是沒有表面化罷了。尤其是陰葵派那幫女人,以陰後的野心和實力,這是唯一一支聖門內部絕對不會向他妥協的勢力。他如此羞辱李湘寧,就是想利用李湘寧的憤怒,向聖門,或者說向他邪帝報復。然而李湘寧根本不可能知道,她憎恨的邪帝真實身份乃是跟朝廷關係一向密切的,傲龍山莊莊主林雨玄,那麼在李湘寧找不到正主的時候,她只有將滿腔怒火盡數發泄到陰葵派身上,只要他從其他渠道稍微露出點消息,陰葵派及其黨羽必定首當其衝的遭受到朝廷的強烈打擊,陰葵派的力量一旦被朝廷牽制,對他的大計自然是好處多多。
  
  最後,以他傲龍山莊莊主的威勢和武功,邪帝這個頭銜不過是他為整合聖門及行走江湖所用的一個特殊手段,遲早都要棄之不用的。待聖門的雜草修剪得差不多時,他再領著真正忠於自己的,被他賦予另一身份的門徒光明正大的走上前台,縱橫天下。這樣,既能轉移朝廷目標,又能削弱陰葵派的勢力,還可使他順利脫身,一舉三得,這就是他的目的。
  
  只是他算得再準,這個世間的變化又有誰能說得清,出點差錯或許都會導致全盤計劃的流產,唯有盡人事,聽天命了。
  
  但無論時局怎麼變化,強者永遠站在高處,掌控一切!
  
  
  
  這一章還是沒能讓父女兩人見面,汗!我保證,下一章一定會見面,大家敬請期待~~~~
  將將將……退場,擦汗……
  

重逢
  天色昏暗,遠處灰濛濛的連成一片,北風依舊在怒吼著,似乎要下大雪了。
  
  楊玉環彎如青黛的柳眉微微顰起,低聲道:“時候不早了,我們該上路了。”
  
  撅撅小嘴,月兒懶懶道:“不行啊,楊姐姐,我右腳的扭傷到現在都沒好,還走不動呢。你看!”說完還煞有其事的敲打著右腿,顯示她的腳傷得真的很嚴重。
  
  楊玉環瞥了眼月兒,淡淡道:“一刻鐘前你明明跟我說的是你的左腳被扭傷,怎麼現在換成右腳了?”
  
  “呃,這個麼……”月兒純潔的眨了眨眼,“其實我剛想告訴你,我兩隻腳都扭傷了……”
  
  “……”
  
  “如此說來還真不好辦……”楊玉環彎起櫻脣,神態似笑非笑,但袖口卻滑出一截白綾,“不過姐姐可以幫你一把……”玉手一抖,白綾便如靈蛇般纏住了月兒的細腰,耳際風起,月兒驚駭的發現自己已身不由己的飛在了半空中。
  
  “喂!等等……”騰雲駕霧的滋味並不好受,月兒張嘴大叫,“我、我懼高啦!拜託,停一下啦!!咳咳……”一股強風順著她微張的檀口直灌進她體內,憋得她連咳數聲。
  
  楊玉環卷著月兒施展輕功飛馳著,回首嬌笑道:“妹妹你放心,有我在你是掉不下去的,咯咯……”話音未落,突然感到後背一股濃濃的殺氣升起,這殺氣來勢之猛烈,逼得她不得不駭然轉身。
  
  一道掌風,如同最溫柔的情人的手,柔和但電速般的射向她的胸口,在這電光火石的眨眼光景中,楊玉環硬是間不容發的一扭腰,險險避過了這股可怕陰柔的掌力,但隨之一聲輕微的嗤裂聲響,伴隨著月兒的尖叫,白綾突然從中斷開,而卷著月兒的那一截已落了下去。
  
  “啊——”月兒在半空中發出慘叫,雙目緊閉,手腳無意識的亂舞著。
  
  嗚嗚,她摔下去了,她完蛋了,她要半身不遂了——
  
  咦?不會痛耶?
  
  一雙好強健好有力的手臂把她穩穩接住,並攬貼在寬厚的胸膛下。醇厚暖燙的熱度源源不絕的傳來,原來是有人救了她。月兒松了口氣,後怕的死死摟住來人的脖子,曼妙的嬌軀抖啊抖的,心型的精緻臉兒上餘悸尤存,剛才那一瞬間,她還以為會摔成半身癱瘓呢。
  
  “別怕,沒事了……” 低沉柔和的男音在頭頂上方響起,帶著絲絲平和安穩的魔力,讓她的驚慌慢慢平復下來。眨眨杏眼,月兒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正如同無尾熊般的緊抱住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還是……
  
  “是你!”她圓睜美目,驚叫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那個半張臉罩著銀質面具,如帝王般威儀,充滿了強大張力的男子,不是邪帝還會是誰?
  
  邪帝邪魅的一笑,低下頭,烏黑的長髮落到她粉頰上,有些刺癢癢。“有沒有想我,丫頭?”他貼得她好近,就象在她耳邊吹氣兒一般,登時讓她本就粉潤的俏臉更染上了一層水紅的胭脂。
  
  這個男人實在太可惡!月兒羞惱的想,立刻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挺胸抬頭板著臉道:“喂,你還不快放我下來?”
  
  “急什麼?”邪帝口吻平淡,深邃的黑眸卻似一團熾熱的火焰。堅實的雙手,依舊圈緊她細細的腰肢,不放她離開。“怎麼說我都救了你,你是否該對救命恩人道聲謝呢?”
  
  “鬼的救命恩人!”月兒左掙扎,右掙扎,發現怎也擺脫不了邪帝的禁錮,只好狠狠的挖了他個白眼,芊芊玉指用力的戳他,“如果不是你,我還在家好好的呆著呢,怎麼會跟個囚犯似的被人家搶來搶去?哼,都是因為你啦!”她是如此用勁的戳,大有把他的胸口戳出個洞來的趨勢。
  
  不說月兒在那邊大聲抱怨,另一邊,楊玉環順著掌風在空中打了個旋,姿勢秀美的落在地上,只是面容又驚又怒。那股掌風並不是唯一的,一共發了兩道,襲向她的那道只不過是個幌子,而他真正出力的則是截斷白綾的那一道。
  
  這麼輕易的就被人給奪去了目標,她的芳心已然是殺機立現。
  
  楊玉環咬著牙,鳳目生寒道:“閣下是誰?”
  
  邪帝冷睨了她一眼,神色不屑之至:“你還沒資格問我是誰,給我滾!”
  
  楊玉環秀眉斜挑,顯是大為震怒,但不到片刻,便恢復了無風無浪的平靜神色:“閣下是否太自信了,要否玉環教你什麼是喪家之犬?”語調雖是沉靜,但內容卻流露出對邪帝的憤恨。
  
  放下懷中玉人,邪帝雙眼陡然射出兩道駭人電芒,聲音冰寒道:“廢話!有多麼遠滾多麼遠,否則我不介意出手殺死一個女人!”
  
  楊玉環微聳肩胛,做了一個能使任何男人動心的嬌嬈美態,晶瑩勝玉的皮膚卻泛起難以形容的奇異光澤,櫻脣輕吐道:“誰死還不一定哩!”
  
  話音落下,袖口的白綾瞬間卷起身旁一棵小樹,整棵樹連泥帶土被拔了出來,如電般打橫向邪帝撞去。
  
  邪帝冰冷如鉤的黑眸殺機一閃,舌綻春雷喝道:“找死!”在樹木即將撞上的一剎那,邪帝右掌以令人難以置信的高速,劈在樹中央。
  
  堅硬的樹幹中分而斷。
  
  分做兩半的樹幹沒有跌落在地,而是被邪帝以巧勁迴旋,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斜飛往上,直切楊玉環的咽喉。楊玉環一陣嬌笑,嬌軀象從中折斷般仰後,兩節樹幹僅以毫釐之差在她鼻尖上飛過,無損她分毫。
  
  “不錯,有點能耐!”邪帝贊了聲,彈身而起,雙腿閃電般往剛直身而起的楊玉環踢去。
  
  楊玉環冷哼一聲,雙掌象一對漫天飛舞的花蝴蝶般在空中化出千百掌形,天魔功終全力出手。頓時以她為中心方圓丈許內的空間,象驟然塌陷了下去似的令人生出無處著力的感覺,就如陷進蜘蛛網中的飛蟲,一對翅膀給蛛線黏著,似乎掙扎一下立可逃出,可是愈掙扎,黏得愈緊,更沒法振翅高飛。
  
  “嗯?”邪帝詫異的頓足而立,力道說停就停,竟是收放自如。面對楊玉環宛如千手觀音擊來的玉掌,卻似渾然不在意,也不見有何應變之道。
  
  雖是如此,楊玉環卻生出一種錯覺,邪帝既在那裡,也似完全不在那裡,正出入於有無之間,動中含靜,靜裡生動,天魔功完全把握不到他下一步的動向,自然也無法對他生出半絲威脅。
  
  毫無破綻,玄而又玄!恍惚間楊玉環覺得邪帝已無限放大,象磅礡無盡的大海般籠罩住她,這宛如天地之威的壓力,隨著她俞往前走,越來越大,每進一步,那無形威壓便重上三分,非要她以無上意志,才能勉強保持平衡。
  
  如此功夫,聞所未聞,就如驚濤裂岸,洶涌澎湃。
  
  “哇!”楊玉環喉頭一甜,張開櫻脣噴了一口鮮血,竟是為了抗拒邪帝強大的精神壓力,以至內傷。邪帝出奇的沒有繼續進攻,只凝視飄退數丈遠的楊玉環淡淡道:“夫幽蘭是你什麼人?”
  
  楊玉環別過俏臉,悄悄拭去脣上的一絲血跡,轉過面來,千嬌百媚的橫了邪帝一眼道:“先生將我傷得這麼重,玉環有理由不告訴你哩。”說完皺皺鼻子,露出一副楚楚動人的嬌俏小女兒家樣。
  
  邪帝不為所動,負手朝她走來,直抵她左側一米處方悠然立定,沉聲道:“看你天魔功也有不小火候,除了夫幽蘭的嫡系傳人外,我想不出還有誰能有這份功力。也罷,看在她的面上,我放你離去。你最好現在立刻離開,否則勿怪我心狠無情。”
  
  楊玉環螓首微抬,甜甜一笑道:“玉環自知本身的武功低微,尚不足以對先生產生威脅,不過師尊曾說過:若我今趟無功而返,便會親自出手。以師尊的慣例,到時只怕先生怎也避不開哩。”旋又幽幽嘆道,“先生不若告訴玉環你的名字好嗎,免得那時玉環想祭奠先生都不知是何人呢。”
  
  邪帝仰天灑然一笑,似天地間只剩下他孤獨一人般,淡然自若道:“就算是你師尊親至也不敢這麼跟我說話,你很大膽。不過我也不想和一小輩計較,回去告訴夫幽蘭,邪帝隨時恭候她的芳駕到來。”
  
  楊玉環面色忽變,掩脣驚呼道:“原來是師伯駕臨,玉環有眼不識泰山,竟然和師伯過招,真真是失禮了。玉環這就回去稟告師尊,相信師尊定會很高興能與師伯再次見面。師伯珍重,玉環告退了。”說完她露出一抹動人心弦的幽怨神色,象要把他深深鐫刻至心底般凝視著邪帝,倏地飄退,消沒在茫茫樹叢之後。
  
  目視她離去,邪帝轉身看向月兒,詫異道:“丫頭,你居然沒走?”
  
  月兒手托香腮,看熱鬧般坐在地上,見他發問,才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你以為我不想啊,你功夫那麼高,連楊姐姐都被你趕走了,我跑了又有什麼用,不是會被你抓回,還不如節省點體力算了。”說是這麼說,月兒心內其實正大聲咒罵,怎麼這兩個人沒有兩敗俱傷呢,真是浪費我給他們鼓勁!
  
  邪帝輕笑道:“你倒很有自知之明。”大步走向前,手臂一伸,攔腰抱起月兒,直接把她禁錮在健壯的臂彎裡。
  
  “喂!喂!你幹什麼?”月兒大驚,掙扎道。
  
  “誰叫你不逃的?”魔魅似的黑眸閃動著邪炙光芒,邪帝俯下身子,熱燙的薄脣,幾乎貼上她的小巧耳垂,滿意的看到一片羞澀的嫣紅後,才用染著奇特慾望的低沉嗓音在她耳際低語道,“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真想讓人一口吃了你……”
  
超越時代的……
  “別……別……別過來……”月兒困難的吞咽著口水,邪帝灼熱濃密的呼吸一下下的噴在她頸項上,一股熱燙,陡然襲上粉頰,月兒的臉瞬間羞紅似火,大腦變得茫然一片,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邪帝脣角輕揚,看著月兒越來越滾燙的小臉,露出一個邪佞外加惡質十足的笑容,用幾乎咬住她耳珠的低語道:“小丫頭真不禁逗,開個玩笑而已。”
  
  說完拉遠了兩人的距離,好笑的看著月兒的臉瞬間變得青紅交加。
  
  “你!”回過神的月兒氣得咬著紅脣,象被踩到尾巴的貓兒,對著他發出毫無殺傷力的吼叫:“你好可惡!”
  
  邪帝哈哈大笑,對天呼嘯幾聲,馬蹄聲響,一匹紅色駿馬如同火焰般瞬時飛奔而至,邪帝抱著她輕鬆躍起,待月兒反應過來時,兩人已一前一後的坐在了馬背上。
  
  “你要帶我去哪裡?”聽著馬蹄均勻踢踏石板的聲音,羞惱於剛才的失態,月兒立刻氣勢洶洶的發問。
  
  “蘇城!”
  
  “我幹嘛要去那裡!”月兒不滿的抿著紅脣,身子僵直的挺坐在馬上,刻意和緊挨她身後坐的邪帝保持一定距離。“我要回家!”
  
  “你好象忘了你是我的俘虜……”邪帝深幽的眸子帶著絲絲笑意,好整以暇的道,“所以你沒有任何可以要求的權利。”
  
  “我沒有忘記!”月兒握緊拳頭,控制住想一拳打到他臉上的衝動,剛才他居然那麼惡劣的開著她的玩笑,害得她現在回想起來臉還火辣辣的燙,真是丟臉死了!“你抓我無非是為了威脅我爹爹,雖然我不知道你和爹爹之間有什麼恩怨,但你不可能永遠困住我,爹爹一定會來救我的。所以我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你就這麼肯定你爹爹一定會從我手中救出你?”
  
  “那當然!”月兒自豪道,“爹爹武功那麼高,江湖難逢敵手,只要他知道我在這兒,救出我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說完特意斜睨了邪帝一眼,那眼神仿佛就象在說——你也根本不是對手——一般。
  
  邪帝不由笑道:“你想不想知道別人是怎麼評價你爹的?”
  
  “不想!”
  
  “哦,為什麼?”
  
  月兒撇撇嘴:“因為我知道從你的嘴裡不會說出什麼好聽的話來。”
  
  “丫頭,我的話就那麼不可信嗎?”邪帝無奈搖頭道,“那你認為你爹是個怎樣的人?”
  
  “爹爹啊——”月兒美目閃動著憧憬的光芒,脣邊兒帶著笑,仿佛人就在眼前般出神,“爹爹他才華橫溢,武功蓋世,做事又果斷明確,任何人與他相比不過螢火比之皓月,最重要的是,對我很溫柔體貼呢……”說到最後一句,月兒的俏臉都忍不住火燙火燙的。
  
  “是嗎?”邪帝目光深邃的盯著她線條完美的背部,脣邊泛起絲絲笑意,“我怎麼聽到的卻和你說的剛剛相反?冷酷無情,心狠手辣,狂傲不群,這就是江湖中人給他的評價,是否很失望?”
  
  “哼,不過是些宵小之輩抹黑我爹的謠言罷了。再說了,不遭人妒是庸才!爹爹的成就又豈是這些鼠輩所能仰望的,嫉妒別人也只能體現他自己的無能而已。”月兒譏諷道,“你不會也和那些無知的人一樣的想法吧?”
  
  “不遭人妒是庸才,哈哈,相當精闢的句子……”邪帝大笑道,“想不到林雨玄有個如此聰慧可人的女兒,當真是他三生修來的福分啊!”
  
  “你錯了!”月兒眯起大眼,脣邊噙著甜蜜幸福的笑,“真正三生修來福分的是我才對!能有個這麼心疼愛護我的爹爹,這一生,我已足矣!”
  
  兩人俱都沉默了。
  
  “這是我這輩子聽到過的最動人的話!”幽黑的雙眸中射出迷醉之色,邪帝用近乎無聲的音調低語道,這一生,我亦已足矣!
  
  他陡然扣住她腰身,在月兒驚呼聲中把她拉進懷裡,倚靠在他厚實暖燙的胸膛上。“幹什麼啦?!快放手!”月兒又驚又怒,身子下意識的掙扎開去,這個男人到底想怎樣,作弄她一次還不夠麼?
  
  “別動,讓我抱一下!”滾燙熾人的呼吸噴到她粉頰上,邪帝熱燙的軀體貼得她好近,近到她都可以清晰聽到他有力的心跳聲。
  
  為什麼我要讓你占便宜!月兒忿忿的想,正想奮力掙脫,邪帝下一句話打斷了她的動作。
  
  “拜託……”很輕柔的一句話,但卻有種淡淡的乞求意味,又帶著股不可抗拒的魔力,月兒心頭一軟,沒有再繼續掙扎,只是身子依然僵直。
  
  臉抵在她的肩膀上,鼻尖磨蹭過她的粉頰、玉頸、耳畔,邪帝愛戀的攝取她的馨香,那久違的、令他亢奮的馨香,他好想放肆的罩住她的小嘴兒吸吮狂吻,傾聽她的愛語嬌顛,也好想不顧一切的放出凶蠻的巨碩,折磨充實她緊窒嬌嫩的花心,讓少女在他懷裡融化如水,婉轉呻吟。
  
  我會永遠保護你,愛護你,直到地老天荒,生命盡頭,此情永不愉!
  
  以天為證!以地為憑!
  
  他許下了這輩子唯一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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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月兒突然皺了皺眉,主動的向後靠進他懷裡磨蹭了一番,“奇怪,怎麼那麼熟悉?”她喃喃自語,然後抬頭深深凝視著邪帝刀削般的側臉,雖然有面具的遮擋,亦掩不住她美目中的狐疑之色:“你的味道,怎麼跟我爹爹好象?”
  
  “是嗎?”邪帝心頭一動,想不到剛才無意中流露出原本的氣息,居然讓月兒感覺了出來,不愧是他最寵愛貼心的小寶貝啊。他不動聲色的收斂起氣息,輕笑道,“這是你第二次將我當成你爹了,我就和他這麼象嗎?”
  
  “嗯……好象……又有點不太像了……”月兒猶豫的顰起黛眉,疑惑的看向他,怎麼一瞬間又感覺不對了呢,難道是她思念爹爹過度,產生了幻覺,她不確定的的想。
  
  “■!”撕裂的聲音,伴隨著一聲慘厲的馬嘶,驚起了月兒的神志。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一雙有力的臂膀已穩穩的抱起她,落到了一邊。
  
  “幹嘛啦?!”雙腳踏住實地,月兒驚疑不定的問。
  
  “馬蹄瘸了!”邪帝簡單的回答。月兒一愣看去,那匹紅馬的前蹄,很明顯的出現了一道裂口,正滲出絲絲的鮮血,馬也痛苦的跪趴在地上。
  
  “怎麼會這樣?”看著不停哀鳴的紅馬,月兒疑惑的轉向邪帝,瀲灩的大眼中盡是不忍。
  
  “跑太多了!”邪帝淡淡答道,前面那麼拼命的趕路,對馬匹來說已超過了極限,現在馬蹄開裂,也是無可奈何的事。“看來它已沒什麼用了!”邪帝冷酷的舉起右掌,就欲擊下。
  
  “喂!等等,你要幹什麼?!”月兒‘■■■’跑到他身邊,用力拉住他的衣袖。
  
  “殺了它!”
  
  “殺了它幹嘛?”月兒瞪眼。
  
  “你沒看見,它的馬蹄已經開裂,這匹馬已沒法再奔馳,還不如給它個痛快。”邪帝淡然道。
  
  “你好殘忍!不就是前蹄裂了嗎?只要等它蹄傷好了,再釘上個馬蹄鐵,這馬不就重新活蹦亂跳的了,用得著把它給殺了嗎?”月兒氣忿忿的指控。
  
  “馬蹄鐵?”邪帝微微挑眉,詫異道,“那是什麼?”
  
  “就是釘在馬蹄子下的圓形鐵片啦!”這男人怎麼這麼小白,連這都不懂。
  
  “沒聽過!”邪帝不由大感興趣,頷首道,“你解釋下聽聽。”難道她的寶貝兒又整出什麼新鮮的小玩意了麼?在傲龍山莊,就是因為月兒想出的那些希奇古怪偏又實用到極點的東西,傲龍山莊才能一步步做大至今,直至執江湖之牛耳。這其中,至少有半數是月兒的功勞。
  
  呃——”月兒一陣無語,難道這個時代還沒有馬蹄鐵這個東東嗎?“馬蹄鐵,其實就是用來保護馬蹄子不受硬物傷害的鐵片,做成弧型的,哪——”她對著紅馬的馬腳比畫道,“就釘在這個位置,四個蹄子都釘一個,以後馬蹄就很難受傷了,可以盡情奔襲不怕再開裂……明白了沒?”沒辦法,就當日行一善,給古人解解盲吧。
  
  “嗯,這個東西,確實可保馬匹四蹄無損——”邪帝雙目異彩連連,沉吟道,“若是用在刀兵橫行的戰場上……”邪帝不由心向神往的抬頭望天,仿佛看到了釘上馬蹄鐵的騎兵在大地上縱橫奔馳的場景。也許在場的兩人目前還沒意識到,日後青州鐵騎能橫行天下,無往不利,這馬蹄鐵的使用在其中占了很大功勞。
  
  片晌後,邪帝突然低下頭,按住月兒的雙肩,用很嚴肅的口吻一字一頓鄭重道:“丫頭,你這個東西,嗯,馬蹄鐵,除了我和你爹之外,我希望你不要再跟任何人提起!”
  
  “為什麼?”月兒脫口而出,但瞬間便反應過來,臉色也有些變了。無怪邪帝緊張,如果不做說明,既使這個時代最有學問最有見識的人來了,怕也不懂得這鐵疙瘩狀的妙用。這馬蹄鐵看似不起眼,卻能極大地改善戰馬的耐久力與負重能力,更加強馬匹的長途奔襲能力。在以前,沒有馬蹄鐵的馬匹一直無法承受更重的載重以及維持長久的奔馳,為何?就因為這容易使馬蹄裂開,而馬蹄一旦裂開,這匹馬就等於廢了,導致了馬匹的淘汰率一直居高不下。正是由於馬蹄鐵的出現,才使騎兵的戰鬥力有了質的飛躍,從而使騎兵從戰場的輔助兵種逐漸演變成主力兵種。馬蹄鐵的問世,不但促成了重裝騎兵的出現,而且還使騎兵的遠距離連續奔襲成為可能。
  
  唐朝時期的玄武騎兵雖然厲害,卻只能在局部戰場發揮威力,也缺乏連續突刺的能力,遠不能跟後世縱橫天下的蒙古鐵騎相提並論!
  
  但有了馬蹄鐵,一切都不同了,一切都變得有可能!
  
  一塊馬蹄鐵的出現,能改變一場戰爭模式,這讓只是因為憐憫一匹馬而創造出馬蹄鐵的月兒所萬萬沒想到的,一念至此,月兒下意識的伸手掩住櫻脣,雙眸眨啊眨的,就怕自己又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來。
  
  看著月兒神經兮兮左顧右盼,邪帝好笑的伸指彈了下她的小腦袋,在月兒抗議的眼神中說道:“別那麼緊張,我保證現場除了你我外沒有第三個人。記住,這件事一定要保密,知道嗎!”
  
  “知道知道!”月兒用力的點頭,差點扭傷了脖子,旋即又小聲的嘟喃道,“可你不是爹爹,你也知道了……”
  
  邪帝脣角輕揚,黑眸裡泛起神秘的笑意:“放心,我相信你爹爹絕對不會介意的!”
  
  兩人正說話間,天氣陡變,原本就暗沉的天空突然下起了暴風雪,狂風乍起,直卷得兩旁大樹彎腰低頭,漫天紛飛的大雪砸得人臉頰都呼呼生痛。
  
  “小心!”邪帝瞬間擋在了月兒身前,體內流暢不息的磅礡氣勁頓時迸發,形成一個透明半圓,立刻將暴風雪擋在身外半米處,一絲一毫再也未沾上兩人的身體。緊跟著他圈住月兒的細腰,低聲道:“風雪太大,我們最好去避避,抱緊了!”說完也不顧月兒的反應,足尖輕點,已向大路遠方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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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比較清水,因為不能老是一碰面就H個死去活來,這就不是言情小說,而是淫書了。不過大家放心,H是調節劑,肯定會有的,只是要在適當的時候出現。下一次的出現,大概會在蘇城。
  耐心點,呵呵~~~~~~
  
荒野小廟
  這次的暴風雪出現的完全沒有一絲預兆,縱眼天地間,手掌大的雪片悠悠地落著,觸目之處,一片白茫茫。北風在雪野中呼號,凄絕冷厲,摧枯拉朽,仿佛頃刻間便能橫掃天地一般。
  
  邪帝的足尖輕點厚厚的積雪,仿若輕煙般在風雪中飛馳著,卻不在雪地上留下半點痕跡,縱橫天下的輕功‘魔影疾光’果然踏雪無痕,驚世駭俗。不知奔馳了多久,邪帝終在不遠處發現了一座小小寺廟。
  
  這座名為宏光的小廟,依山座落在坡台之上,石階有些破毀損裂的情況,顯是有段時日沒有整理,但在這風雪漫天的時刻卻無疑是一個極佳的避難場所。
  
  邪帝沿階而上,石階盡於腳底,洞開的廟門內有些黑沉沉的,幸好卻無什麼腐朽的氣味,便抱著月兒大踏步進入這座小廟。
  
  進到裡面,關上廟門,月兒立刻踢踏著小腳叫道:“喂,快點放人家下來啦!”
  
  邪帝挑挑眉,但還是依言放下月兒,月兒一獲得自由,登時‘■■■’的跑到一個偏遠的角落站好,然後背對著邪帝嘴裡不知嘀咕著啥,幸好邪帝耳尖,才聽到月兒細如蚊吶的聲音:“哼,別以為帶我躲避風雪我就會感激你,不讓我回家,都不原諒你!”
  
  邪帝好笑的搖搖頭,轉身四周打量起廟內的擺設。小廟內空間不大,但卻整潔有層次感。正中央是一座2米左右高度的青銅坐佛,莊嚴凝重,坐落在高高的神台上,俯視著蕓蕓眾生。在它後側,排著幾個櫥櫃,櫃內居然還放置著一些幔圍、袈裟、木魚、青甕等物品,並且出奇的乾淨,顯是廟內的主持離開應該也沒多久。佛像的前方,擺著幾張蒲團,旁邊兩側的柱子前,各放著張寬大的紅木矮凳,足夠幾條大漢坐或臥著,看來此間的主持頗有心思,考慮到了香客的休息。
  
  轉了一圈,確定沒有危險後,邪帝從櫥櫃中取出幾件袈裟,厚厚的疊著,鋪在比較靠近坐佛的一張矮凳上。轉身看到月兒躲得遠遠的身影,邪帝臉色一沉,聲音也變得強硬:“過來!”這個小丫頭,居然躲那麼遠,難道她真當他是凶猛的野獸不成?
  
  月兒縮在根柱子後拼命的搖頭,小小的腦袋差點就被搖斷,嗚嗚嗚,孤男寡女共處一廟,她的貞操看來危險危險滴,絕對不能過去!想到這裡,她的皓首搖得更歡了。
  
  看她那紅白不定的表情,和躲躲閃閃的懷疑眼神,邪帝哪還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眉頭一擰,深黝的黑眸火光連閃,顯是不悅以及。他大踏步走去,抓住月兒企圖逃走的嬌體,冷酷的說道:“乖乖的聽話,別逼我使用暴力!”弱勢力永遠抵抗不過強權的,月兒嘟著紅脣,不甘不願的被他連拖帶拽的拉到矮凳上坐下。
  
  匍一坐下,月兒居然沒有和邪帝拉開距離,反倒是湊到他跟前用很誠懇的語氣道:“這位大叔……”這稱謂叫得邪帝臉色一僵,“你雖然把我從傲龍山莊擄走,做了錯事,但是有敵人威脅我的時候你卻會保護我,不讓我受到傷害;還有你有時候雖然很凶,但我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在擔心我,怕我不會照顧自己,你其實不算是個壞人呢……”她宛如天使般純淨的眸子眨啊眨的,透露著一絲哀求,“所以,你能不能放了我,讓我回家,我保證,絕對不會對爹爹說你的壞話的,我發誓!”她還似模似樣的舉起三根手指做發誓狀。
  
  對上她顫動似星的渴求眼神,邪帝的鷹眸仿若一把利劍,狠狠斬斷了她的希翼:“不行!”很簡單,也很無情,月兒臉一垮,彎彎的秀眉登時擰成了委屈的小毛蟲,明亮的眸子也蒙上了一層潤澤的水光。
  
  “為什麼?為什麼你……嗚……這麼過分?嗚……我只是想回家……我好想爹爹……嗚嗚……”月兒先是低低的抽泣,緊接著委屈多日的洪水絕堤了。嗚、嗚——她哭得梨花帶雨,淚珠子就象碎了線的水鑽,一顆一顆的滾下粉頰,看得讓他揪心。
  
  邪帝立刻投降了。“不要哭……”他看得心疼不已,下意識的把她圈入懷中,臀背貼在自己寬厚雄偉的胸膛上,修長的手指溫柔的劃過她粉僕僕的嫩頰,擦去她哭得花花的小臉上的淚珠。
  
  “嗚……你、你走開啦……嗚嗚……我不要你可憐……”月兒抽噎著推開他的胸膛,想掙脫出去,可是她的力氣小得和螞蟻有一拼,再加上她那糯糯的,宛如椿了三天年糕似的聲調,不象在拒絕,倒象在跟男人撒嬌一般。
  
  “好了,別哭了……”懷裡少女的勾人馨香幾乎可以融化萬年冰山,雪白的肌膚柔嫩得毫無瑕疵,綴上如寶石般晶瑩的淚珠,可愛得叫人想咬上一口。邪帝忍不住緊了緊手臂,牢牢鎖住那可以讓任何男人為之瘋狂的嬌軀,低聲道,“算我怕你了,小東西,回到蘇城,我就放你回家。”.
  
  “真的?”月兒淚眼汪汪的抬起頭,滿懷希翼的看著他,渾沒意識到她現在和邪帝是如此的貼近。
  
  邪帝冷哼一聲:“我說過的話從不反悔!”
  
  “謝謝你!”欣喜的大眼頓時閃閃發亮,嬌糯的嗓音訴說出她的快樂,“大叔,你真是個好人啊。”月兒興奮的在心內比了個‘V’字,哈哈,上當了,幾滴眼淚就擺平了一個男人,女人的淚水果然是對付男人的最好武器,古人誠不欺我也!
  
  “不要高興太早,我還要收點利息……”邪帝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伎倆,深邃的眼眸裡閃動著詭譎危險的光芒。
  
  這個轉折讓月兒心一緊,弱弱的問了句:“什麼利息?”她強笑道,“可不可以讓我回家後再付!”
  
  “看著我!”邪帝半強迫性的捏住她的下巴抬起,迎上他宛如萬載寒潭般深幽黑亮的雙眸。月兒怔了怔,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神啊,深邃、滄桑,火熱、俾睨,那麼多種複雜的情感混合在一起,不但不讓人感到矛盾,反而帶著一種動人心魄的妖邪魅力,象經歷了千年沉澱的美酒,只剩下那最醇厚甘冽的滋味。月兒沉醉了,純淨的靈魂仿佛被卷進了極速的旋渦般,再不能自拔。
  
  恍惚間,她仿佛看到了她最親愛的爹爹正含笑的凝望著她,帶著她最熟悉的體溫,擁她入懷。
  
  “爹爹……”誘人的小嘴輕吐出愛戀的嘆息,“真的是你麼?”
  
  “高興見到我麼,女兒……”低沉渾厚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一簇黑髮垂下,他俯身輕觸她迷人的小耳珠,細細的舔弄吻咬。
  
  “爹爹……真的是你嗎?我好想你……”好快樂,不是做夢,真的是爹爹啊!那醇厚的味道,火熱的胸膛,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真實熟悉。月兒迷醉的緊貼他心口,時光回朔,宛如又回到了從前一般親密。
  
  “這段時間,苦了你呢!”他嘆息,手臂緊得幾乎將她的柳腰折斷。她的身材是如此嬌小,即使坐在他腿上,頭頂也只能挨到他下巴。
  
  “一點都不苦!”月兒用力搖頭,心兒快樂的想飛,只要呆在爹爹身邊,再苦都是愉悅的。耳垂傳來火燙的酥癢,象有無數的螞蟻在爬,刺激得她思緒朦朧,酥軟的柳腰輕輕款動,不斷磨蹭著爹爹精壯的身軀。
  
  “啊嗯……爹爹,抱我嘛……”月兒喉嚨深處鳴響的嬌吟,在銷蝕著林雨玄的神志,空氣裡飄蕩的醉人的花香,是她漸漸被開發了的慾望濃香。幽黑色的瞳繼續升溫,灼人的慾念能將萬年冰川溶化,他的脣舌離開耳珠,沿著細膩的頸項不斷游移,在她嬌柔的喘息聲中,用力印上那兩瓣濕潤粉嫩的脣。
  
  “嗯嗯……”甘甜醉人的呼吸瞬間加重,他吮吸得如此的凶猛激烈,狂肆的舌頭啃咬著她的丁香小舌,唾液的味道如蜜一般的甜,月兒白皙的小臉泛起火熱紅潮,性感嬌艷的媚樣兒令男人只想狠狠的蹂躪她,欺負她。
  
  良久,放開被他吮得紅腫誘人的脣,林雨玄脣角俊邪的一揚:“嬌媚的小東西,幸好我把你抓住了,否則不知會迷死多少人!”他將她的美臀一攬,按壓在自己慾望的熱源上,絲質的長褲令他繃緊腫脹的陽物異常疼痛,讓他直想將自己雄偉的粗壯埋進她的嬌嫩裡盡情馳騁,讓她在他身下婉轉呻吟。
  
  驀地,他的耳朵動了動,一里外,正有人趕過來,在這大雪飛舞的天氣下,恐怕也不過兩刻鐘,便能到此。
  
  “可惜了!”他嘆息著,激情的時刻被人打攪,總不是件愉快的事,但少女的嬌媚,永遠只能讓他一個人欣賞。他愛戀的撫摩著月兒的發,對上那雙純真渴望的眼神,在她耳際輕聲低語:“寶貝,累了吧,休息一會……乖!”
  
  “嗯……”溫柔低沉的嗓音猶如帶著魔咒,安撫著月兒悸動的心和肉體。她的眼皮越來越沉,越來越重,慢慢的,陷入無邊的黑暗中。
  
  輕輕將月兒平躺在矮凳上,取出幾層幔圍,嚴嚴實實把她裹成一團,以免她著涼。四周又恢復了寧靜,高台上的佛祖,依然帶著漠視一切眾生的眼神,無言無語,無聲無息。
  
  邪帝抬頭盯著它,突然問道:“佛祖,你說這天下眾生平等,那你為何還要設六道輪迴,讓人為畜生為修羅?你說對人一視同仁,又為何人世間有貴賤之分,貧富之別?你能讓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為何外族還屢次犯我中原,戮我同胞?”他的聲音冷厲無比,可惜佛像不能回答,“你向眾生宣傳的道義,說到底,只不過是你的謊言而已!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天下根本沒有平等的東西!既如此,你又有何用,還不如碎去,免得徒惹人心煩!”
  
  冷笑聲起,邪帝揮拳擊出,也不見他如何運作,一股凶霸澎湃的氣勁狂涌而至,似山來,又似雲動,天地為之變換,頃刻間,佛像轟然崩塌,散成一地碎片。
  
  盯著破碎滿地的佛像,邪帝冷酷的笑了:“跌下神台的你,也不過是泥體石胎,或許過了幾年,還能成為建築的基石。人世間,永遠不是由你說了算!而我,才是真實的存在!哈哈!”
  
  他狂笑著,俾睨狂傲的氣勢滾滾迸發,深邃如海,寬廣如山,如同他就是這天,就是這地!
  
  “我要讓風雲因我變色,我要讓大地為我顫抖!我要讓眾生看到,既然世界沒有平等,我的意志就是他們的意志,我的規則就是他們的規則!”他仰天大笑,雖只站在小廟裡,卻宛如站在莽莽無邊的天地之間,他的聲音震動天空,他的聲音撼動大地!
  
  居泰山而小天下,臨東海而攬蒼生!
  
  再沒有人知道,佛祖在哭泣!
  
  只有獵獵北風在呼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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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過了多久,廟外突然傳來輕重不一的腳步聲,一把粗豪有力的聲音響起:“格老子的,我說的沒錯吧,總算給我找著了!”
  
  緊跟著,廟門‘碰’的聲被推開,一個滿臉鬍鬚,孔武有力的虯髯大漢率先走進,看見邪帝,驀然一怔,接著大笑道:“哈哈,原來已有人在這裡啦,朋友,不介意一起擠一擠吧!”
  
活潑少女
  因為我是個地理盲,所以文中出現的地理名稱和江河山川之名基本都是杜撰的,偶有相同的也不要跟現實重疊,免得某天你們突然發現金陵在江南出現時,千萬不要昏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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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過了多久,廟外突然傳來輕重不一的腳步聲,一把粗豪有力的聲音響起:“格老子的,我說的沒錯吧,總算給我找著了!”
  
  緊跟著,廟門‘碰’的聲被推開,一個滿臉鬍鬚,孔武有力的虯髯大漢率先走進,看見邪帝,驀然一怔,接著大笑道:“哈哈,原來已有人在這裡啦,朋友,不介意一起擠一擠吧!”
  
  大漢這麼問,其實也並非要邪帝的答應,只是基於禮貌上打個招呼而已,畢竟象這種荒野小廟,是個人都可以進來休息。所以大漢很自然的立在門口安排自己的同伴:“來,大家趕緊上來!馬老三,把貨物卸好,對,就放在那兒,別占著門口!哎呀,我的小姑奶奶,你怎麼不披件斗篷就下車了,快快快,進屋裡,把你給凍壞了,我可擔不起喲!喂,那個誰誰誰,對,別回頭了,叫的就是你,趕緊的,馬兒牽好了,別讓它們亂跑!哎喲,我才剛說完,怎麼就鬧騰一匹了!真是!”看來這個大漢,倒是當總管的一把手,三兩下的,幾句話工夫,就把車啊馬啊什麼的,安置得妥妥當當。
  
  很快的,外面的喧鬧聲結束,幾個人當先走了進來。走在最前頭的,是個精幹瘦削的老者,約莫四十來歲,精神健旺,頭上微見點花白,身高不過五尺,但雙目炯炯有神,顧盼之間,凜然生威。
  
  緊跟其後的是位身著白底藍花長襖的少女,少女十七八歲年紀,一張略圓的鵝蛋臉,眼珠子黑漆漆的,兩頰暈紅,周身透著一股青春活潑的氣息。她的身邊落後半步的是個年輕男子,濃眉大眼,比那少女少了幾分稚嫩,多了幾分成熟,氣勢飛揚,步履行止輕健,也是位英氣勃勃的人物。再其後的就是兩位三十開外的壯漢,相貌平凡,但孔武有力,神情粗豪,想必也是個直爽漢子。
  
  老者看見邪帝,微微一怔,暗想:“這種荒野小廟,怎會出現一個氣勢如此逼人的人,又戴著面具,顯是想隱瞞身份,也不知是何來歷,倒要留心一番。”想罷,老者拱拱手,面帶微笑正想招呼一聲,可邪帝只冷冷瞥了他一眼,目光便轉向他方,搞得老者面容僵硬的站在一邊,舉起的雙手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老者身後的少女,倒是沒察覺到他的窘態,只顧抖著衣上雪霜,搓著雙手抱怨道:“爹,這雪可真大,我都快冷死了!都怪二叔啦,如果不是他只顧著那兩箱物事,咱們早就到蘇城了,也不會被暴風雪堵在這荒郊野外,連口熱湯都沒有!”
  
  老者還沒說話,她身邊的年輕男子就笑道:“妹妹,你又冤枉二叔了,那兩箱東西對咱們可重要的很,別說耽誤這點時間,就算再長,我們也得等著,更何況誰又能知道這暴風雪說來就來,就沒半分預兆。”
  
  少女吐吐舌,剛想說話,擺脫窘境的老者已開口呵責道:“好了,瓊玉,這一路上盡聽見你的抱怨,還有完沒完。早叫你不要出來,你硬是要跟著,這不,吃苦頭了吧?學學你哥,穩重點,一個大姑娘家,怎麼就這麼跳脫!”
  
  少女撇撇嘴,顯是這番斥責並沒聽進耳去,那少年笑著搖頭道:“爹,你就省省力氣吧,誰叫她有個爹爹是陳州第一高手,百勝武場的場主‘推山手’莫天標呢?她這個性,可是您老人家慣出來的,改啊,我看難囉!”
  
  少女拍手笑道:“還是哥哥了解我!”
  
  老者沒好氣的瞪了二人一眼,懶得再說話。另一面,兩個壯漢已麻利的從門外抬進幾口箱子,又收拾了兩張長矮凳,叫道:“場主,少爺,小姐,過來這邊休息會吧,兄弟們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一會便好!”
  
  原來這群人均是陳州人士,領頭的老者叫莫天標,江湖人稱‘推山手,’一手功夫全在手掌上,據說開山劈石不在話下,也是陳州‘百勝武場’的場主。由於天下不靖,盜賊四起,人人自危下,武館和道場就自然空前興旺起來,莫天標憑著他那一手強悍的掌上功夫,打遍陳州無敵手,再加上人脈頗廣,遠近幕名而來者絡繹不絕,使得‘百勝武場’在短短幾年間便發展為陳州最大的武場,而莫天標的大名更是聲名遠播。
  
  濃眉少年是他的兒子,單名一個龍字,一身武功盡得乃父真傳,已有其七層火候,也是陳州小有名氣的年輕高手;少女則是他的女兒莫瓊玉,這名字可是專門請一有名學士起的,取自人似珍寶瓊瑤,如玉之美也的意思,可見少女確實很得莫天標的寵愛。
  
  而那位虯髯大漢是莫天標的二弟,莫文儒,如此粗曠大漢居然有這樣一個斯斯文文的名字,絕對讓第一次認識他的人大跌眼鏡(如果有的話)。其他的漢子則是武場的弟子或護場手,經常跟著莫天標行走江湖。
  
  幾個人一陣忙碌,虯髯大漢莫文儒再次走進小廟,拍打著身上的雪,嘴裡大聲呼氣:“他奶奶個熊逼,這雪真他娘的大,要不是老子身體結實,抗誰都頂不住!”接著又衝門外喊道,“喂,我說你們幾個人,收拾好了趕緊進來,他媽的凍壞了老子可不包醫藥費!”那橫眉怒目的樣子,活脫脫一黑張飛再世,哪有名字的半點儒雅斯文?
  
  在他叫喚的同時,門外又陸陸續續進來了幾個夥夫打扮的壯漢,身穿玄色或藍色棉襖,腰上別著兵刃,腳步輕健,頗有幾分武功底子。這一群人生起了好大一堆火,十來號人團團圍住,在火旁烘烤給雪凍僵了的手和腳。
  
  莫瓊玉最是停不住,看見邪帝坐在一旁,身邊還有個女子面孔朝裡側躺在凳上,雖不知他們是何來歷,也熱情叫道:“哎,對面那位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話,一起過來烤烤火吧!”她本以為這樣說,邪帝一定會回以感激的話語,可邪帝連瞥都不瞥她一眼,更不用說出聲道句謝,留給她的只是一個頎長冷傲的背影。
  
  莫瓊玉碰了個軟釘子,有些氣餒的小聲嘀咕道:“這傢伙到底是誰啊,這麼冷淡,我好心邀他過來取暖,他理都不理人家,哼,拽什麼嘛……”
  
  莫天標聽了臉一沉,低聲斥道:“閉嘴!出門在外,我怎麼跟你說的?不要亂說話,不要惹是生非,你怎麼總是不聽!若是讓人家知覺了,豈不是自討沒趣?”
  
  莫瓊玉被喝責了也不生氣,反而神秘兮兮的挨到哥哥莫龍身邊,眼光一直在瞄住無動於衷的邪帝,低聲道:“哥啊,我看這人有點邪門,這麼冷的天,他身上就只穿件長袍,好似一點都不冷的樣子。還有,你說他沒事臉上戴著個面具幹嘛,該不會是什麼江洋大盜,朝廷通緝犯之類的吧?”
  
  莫龍皺眉道:“你不懂,難道我就懂了麼?幹嘛不問爹去?”
  
  莫瓊玉苦著一張臉,壓低聲道:“你還嫌我被爹罵得不夠多啊,這一路上已經被罵了三十七次了!”
  
  莫龍忍俊不住,低笑道:“那你就忍著點,別老惹爹生氣!”
  
  莫瓊玉叫起屈來:“我哪有!明明是爹自己亂發脾氣,我乖得很的!”
  
  莫龍愕然,一副被打擊到了的樣子:“你確定那個很乖的是我妹妹嗎?”
  
  兄妹倆嬉鬧開來,旁邊莫天標實在看不下去,大聲咳嗽起來,直咳得咽喉都快啞了,才讓兩人稍稍安靜下去。
  
  許是他們吵鬧的聲音太大,驚醒了月兒,她咕嘟著翻了個身子,面向人群,睜開了眼睛。
  
  嗯,睡得好飽哦~~~~月兒直起身子,秀美的伸了個懶腰,長髮像瀑布般往四方傾瀉,襯著那雙慵懶而半展的黑眸,美艷無倫的玉臉朱脣,即管苦修多年的高僧亦要為她動凡心,更何況是這群血氣方剛的跑江湖漢子?
  
  沒有人不為她這一刻的艷色所攝。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也不知是誰忘形的吟出了這半截詩,不應景,卻是道出了眾人的心聲。
  
  月兒很茫然,表情很無知。剛醒來就看到了這麼多人,而且這些人還直勾勾的盯住她看,那眼神如狼似虎的,下意識的,她往邪帝身邊靠去:“喂,這些人是誰呀?”
  
  邪帝面無表情,然而冰冷的黑眸裡卻閃動著狂怒前的風暴,這群人居然敢如此肆無忌憚的盯著他的嬌娃,要知道月兒可是他的禁臠,是他最珍愛的寶貝,這群粗鄙之人哪配欣賞月兒的美麗,看來有必要給點教訓他們!
  
  邪帝心內殺機一閃,冷哼一聲,聲音不大,但眾人卻仿佛耳邊突然響起了個炸雷般,震得腦袋轟轟直響,氣血翻騰,功力淺的,甚至嘴角已流出血絲,顯是傷到了內腑。
  
  
動心
  這一飽含內力的冷哼,幾乎讓廟內人人掛彩,在場沒有受到傷害的只有兩個女人。
  
  林無月和莫瓊玉。
  
  月兒自然不必說,邪帝是斷然不會讓她受傷的;而莫瓊玉是唯一一個看著月兒,眼神中不帶有色慾目光的人,畢竟她是女人,所以她聽在耳裡的冷哼和普通聲音沒什麼區別,否則憑她那半桶水的功夫,只怕是全場受傷最重的人。
  
  莫瓊玉只是發了會呆便恢復過來,轉身一看莫龍,驚叫道:“哥,你怎麼流血了?”忙從懷裡取出一條絲帕,手忙腳亂的擦拭著他脣邊血跡。莫龍痴痴的看著月兒,根本就沒察覺到自己身體的狀況,只是一遍遍的在心裡吶喊:“原來世間竟有如此美麗的女人!”
  
  莫天標壓下胸口翻騰的氣血,看向四周,發現眾人皆在調整呼吸,心下明了,知道必是自己一方無禮盯住對方女眷而讓對方生氣,因此給了他們一個不大不小的懲罰。他心念電轉,立時向邪帝拱手歉聲道:“閣下,剛才是莫某及手下有所得罪。在下莫天標,是陳州‘百勝武場’場主,我的這群手下一向狂野慣了,因此冒犯了尊上,還望尊下能看在江湖同道的份上,就此揭過如何?”這番話對莫天標來說可算是低聲下氣之至了,如果是在陳州,縱然是自己有錯,他也未必會出聲道歉,更不用說還擺出這副低姿態了,只是他更懂得審時度勢,邪帝僅僅一聲冷哼,便可讓他氣血不暢,讓他手下紛紛吐血,卻又能不傷及他女兒,這份精準強悍的內力,簡直是驚世駭俗,聞所未聞,他自問根本不能及對方的之百一。有鑒於此,他怎能不必恭必敬。
  
  邪帝全身罩在煞氣之中,一雙冷漠詭異的黑眸仿佛獵鷹盯向獵物般洞穿了他的心腑,讓莫天標登感不寒而慄,神態更顯謙卑。片晌,邪帝目光轉向月兒,目光瞬間由冷殘化為溫柔,變化之快,幾讓人懷疑是否眼花,而後者則迷茫的用手肘撞了他一下:“喂,那個人在幹嘛?”
  
  邪帝淡淡道:“一群廢物,不用理會他們!”
  
  哦——月兒嗓音拖得長長的,黑白分明的漂亮大眼骨碌轉動,手指輕輕摩挲著小下巴,心想:看他們人那麼多,或許有辦法帶我逃離某人的魔爪也不定,恩,要好好把握。想到這裡,她璀璨的大眼裡頓時閃起三百瓦強度的灼熱光芒。
  
  邪帝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俯身在她耳邊警告道:“不準你胡思亂想,否則我不介意大開殺界一番!”語調陰冷,顯示他並非無的放失。
  
  月兒登時瞪眼:“難道你還敢殺了我?”
  
  邪帝脣角輕揚:“我當然不會殺你,但我可以殺了他們!”他冷酷的笑了笑,“你知道我手段的,那群廢物根本無法反抗我!”
  
  月兒鼓著嘴,怒視著他,對著一個有著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個性的狂人,她簡直已說不出話來了。
  
  倒是莫天標對此並不在意,或者說他也無法在意。他游身於眾手下之間,低聲警告了幾句,大意是告訴他們邪帝的實力,以及千萬不要招惹對方云云。眾人皆是老江湖,眼睛一向雪亮,知道邪帝是屬於絕對不能得罪的那種人,都齊聲允諾,就連性格最直爽的莫文儒也沒有吭半句聲。倒是莫瓊玉在旁邊聽著,一雙美目頓時如夜空中星辰般閃亮,轉頭看向邪帝,痴痴然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莫瓊玉此刻的心就像是做夢似的,對於一個從小就聽著江湖故事長大的女孩來說,心靈深處總會幻想著某一天,在那溫柔的流水旁,溫柔的柳條下,正有個果敢強壯的英雄在等著她,帶著她,和她一起攜手逍遙漫步於江湖之中。而邪帝的出現讓她有美夢有成真的感覺,他謎一般的身份,他強大的實力和孤傲的個性,再加上他修煉的內功使他本身散髮出吸引女人的陽剛之氣,甚至連他的冷酷和不屑,都如巨雷一樣衝擊著少女的心靈,讓她不自然的就深陷了進去,再難拔出。
  
  少女情懷總是詩,十六七歲的小姑娘,有哪個不喜歡做夢呢?
  
  而她身邊的莫龍則剛好相反,他自小就被父親寄與厚望,在父親嚴格的督導下成長,可以說自懂事以來他的每一天都是練功練功再練功,除了妹妹和幾個丫鬟,生活中接觸過其他女性不是大咧咧的江湖女子,就是徐娘半老的夫人,如今陡一見到嬌媚可人的月兒,他心靈受到的衝擊比起莫瓊玉來更是巨大,看他現在痴迷的模樣,恐怕已是無可救藥的愛上了月兒。
  
  唯有初戀最動人!
  
  也唯有初戀最能傷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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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嘟’!一個很不合適宜的聲音響起,在這安靜的廟裡非常讓人側目。月兒小臉騰的紅了,低著頭差點碰到她那兩團高聳俏立的胸乳,用可以和蚊子媲美的聲音道:“對不起,我……我餓了……”聲音又低又羞,臉兒猶如有一團火焰在燃燒。
  
  丟死人了!在眾目睽睽之下發出這種聲音,讓一向有著良好教養的林小姐覺得羞愧難當,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嗚嗚,她真的好餓哦,從昨天開始到現在,她幾乎都沒怎麼吃過東西,現在的她感覺,餓得都可以吞下一頭大象了。
  
  ‘咕嘟’‘咕嘟’,仿佛在跟她作對似的,她的小肚子接二連三的唱起了空城計,似乎在提醒她這個主人,不要再虐待肚子了!
  
  完了完了,她的臉算是徹徹底底丟進太平洋裡去了!她的皓首垂得更低了,火焰已向頸項下延伸,也許連腳指頭都紅了。
  
  “很餓嗎?”邪帝皺著眉,心猛的一揪。對於他這種內功深厚的人來說,十天半月不進食,並不會影響自身的身體機能,甚至內力消耗不大的話,一二個月不吃飯也視若平常。但月兒不同,她可是個沒有半點武功基礎的柔弱女孩,試問她又怎麼能抵擋住饑餓的侵襲?
  
  莫瓊玉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這裡,當下立刻打開包袱,取出一塊油紙包裹的大餅,大著膽子走過去低聲道:“那個……如果不介意的話,我這裡有點吃的……”她的眼睛定定注視著邪帝,可惜令她沮喪的是邪帝並沒有看她一眼,他溫柔的目光始終都只在月兒身上,她心下不由一酸。月兒感激的點點頭,接過大餅小聲的道了句謝,就狼吞虎咽的消滅起手中的食物。
  
  邪帝松了口氣,脣角罕見的揚起一道弧線朝莫瓊玉一笑,莫瓊玉的心臟頓時象有十七八隻小鹿在撞般,碰碰亂跳,心頭喊道:“他向我笑了!他向我笑了!”
  
  片刻後,月兒啃完手中的燒餅,一抬頭,便看見莫瓊玉痴迷凝視邪帝的目光,心頭一跳,大聲道:“這位姐姐,謝謝你的餅!”
  
  “嗯……啊!”莫瓊玉驚醒過來,“什麼?哦,不用謝,不用……”她慌亂的答著,對上月兒如泉水般純淨的黑眸,不知怎的,她突然有種秘密被看透的感覺。
  
  長長的睫毛顫動兩下,月兒突然拉住莫瓊玉的手,笑嘻嘻道:“姐姐,我們去那邊好不好,我有話和你說。”
  
  “啊,好!”莫瓊玉愣了下,迷迷糊糊的被月兒牽著手,走回父親這邊,而邪帝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居然也未阻攔,只是凝望她們背影的幽深黑眸變得更陰騖暗沉。
  
  很快的,憑月兒人見人愛的個性和外貌,和眾人快速打成了一片,尤其是莫龍,這小子簡直成了月兒的應聲筒,月兒說什麼,他就說什麼,月兒問什麼,他就答什麼,那愛慕痴戀的樣子,連個白痴都看得出來,更何況這群老辣的江湖人,不可自抑的,莫天標眼裡閃過一絲憂慮。
  
  倒是月兒心不在此,她旁敲側擊打聽出眾人也要經過蘇城後,高興道:“原來你們也要去蘇城啊,我也是耶,不如一起結伴同行,好不好?”她打定主意,無論如何都要賴上這群江湖人士,只要能混到蘇城,在他們掩護下,或許她能有機會逃離邪帝的魔爪,至不濟也可以請他們幫忙通知爹爹來救她。
  
  看著月兒帶著絲絲哀求的渴望雙眸,眾人哪會說不,全都化身為狼,一個個拍著胸膛,嚎叫著同意同意,更有甚者,還熱情的邀請月兒到陳州做客,並保證月兒一到陳州,就有賓至如歸的感覺。
  
  另一邊,邪帝心中已是蘊滿怒火,目光變得攝人,充滿了凶暴和殘厲的氣息。這群人居然敢打她月兒的主意,簡直不知死字如何寫!他再一聲冷哼,眾人耳鼓頓時如針刺般劇痛,方才醒起身邊還有一個煞星在場,臉色瞬間全白了,一個二個的立刻正襟危坐,比君子還君子,目不斜視,一副老僧入定的安穩模樣。
  
  場面登時一片冷寂。
  
  片晌,邪帝開口了。“丫頭,過來!”聲音低沉,口吻盡是不容置疑的冷酷。
  
  “為什麼?”月兒不滿的嘟起脣,那粉嫩嫣紅的櫻桃小嘴讓人有狠狠咬下去的衝動,“我要和莫姐姐聊天!”
  
  “我也可以陪你聊天。”
  
  “不要!我跟你沒什麼好聊的!”月兒頭一偏,丟了個後腦勺給他。
  
  “過來!!!”邪帝微眯著眼,聲音已隱隱帶上金屬般的冷硬質感,顯是心情極度惡劣,“別逼我發火!”他一字一頓道。現在的他非常生氣,他的寶貝女兒對別的男人就是笑語盈盈,而對他就愛理不理,怎能叫他不嫉火中燒,不爽至極。
  
  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將月兒用力摟在懷裡,先狠狠在她圓俏白嫩的雪臀上責打幾下,然後再肆意蹂躪她那兩瓣軟軟香香的紅脣,讓她再也無法興起半點反抗他的念頭!
  
  想到這裡,邪帝的心情總算好了點,但盯著她的幽暗黑瞳卻變得無比熾熱,象要吞沒了她般。
  
  月兒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又想起他說一不二蠻橫霸道的個性,終於還是乖乖的走過去坐在他身邊,但心底卻在偷轉著無數個逃跑的念頭。
  
  廟內寂靜一片,幾乎人人均閉目打坐,調養精神,只有兩雙痴戀的眼睛時不時會流連過月兒這邊,伴隨著火焰燃燒的劈啪聲,和門外北風狂吹而過的呼嘯聲,時間在靜靜流逝。
  
  雪終於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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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志們,下一章終於要到蘇城了!
  
  高興吧,撒花吧,耶~~~~~~~~~
  
驚艷(上)
  因為前段時間加班,沒能寫文,週末補上。呵呵,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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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一停止,眾人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趕緊上路,否則在日落之前到不了最近的小城蘇城,便只能露宿郊外,而在這冰天雪地的寒冷天氣中,露宿郊外簡直就是找死。
  
  至於月兒,早早就牽著莫瓊玉的手,一副打定主意要結伴同行的模樣,再加上邪帝居然也沒有出聲反對,於是事成定局,眾人趕緊收拾好行李出發蘇城去。只是這一路上,在邪帝冰冷的,震懾人心的霸氣影響下,眾人均感到無比壓抑,話都不敢多說,只能悶聲的埋頭趕路。雖然路上月兒多次想悄悄提出,請求莫家幫忙的想法,但看到這情形,也只能生生壓下這個誘人的念頭,任它在自己腦海里轉了無數圈,最終還是沒法說出。
  
  不知不覺的,眾人終於來到了蘇城門口。
  
  蘇城是北方眾多城鎮之一,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由於它是離傲龍山莊最近的一個城鎮,傲龍山莊明面上很多生意在這裡都有分店,所以來往此地求購各種物品的商賈走卒絡繹不絕,蘇城也跟著被帶旺而發展起來,時至今日,它已變成北方最繁華的重鎮之一。
  
  眾人遠遠走來,還未走進蘇城門下,已感到一種厚重凝實的氣息撲面而來。這蘇城雖非大城,但卻城郭相連,城壕寬廣,呈不規則的長方形,隨地勢河道彎拐有致,以北門為正,所有城門均有凸出的門闕和護城,大大增強了對城門的防守力,氣勢萬千。無數來來往往的商團商隊從北門進進出出,井然有序,即使在這天寒之際,也顯得熱鬧非凡。
  
  入得城來,似乎這城內並未受到先前那場暴風雪的影響,街上依然是人來車往,熙熙攘攘,街道周邊繁華商鋪林立,到處都能聽見商販們的高聲叫買聲,和婦女兒童的嬉笑打鬧聲,雖然天寒地凍的,也無法消滅這城裡老百姓的歡樂氣氛。
  
  月兒尚是初次見識到古代城市的風貌,一雙漂亮大眼目不暇接的四處張望著,什麼都感到新奇無比,小臉兒興奮的泛起了誘人的潤紅色,就連如泉水般清脆悅耳的笑聲也快樂的響個不停,而莫龍更是不會放棄這個親近佳人的機會,樂顛顛的陪著月兒四周閒逛,大獻殷勤,倒也自得其樂。只是月兒實在是太可愛了,再加上蘇城也很少會出現如此晶瑩剔透的美人兒出現,所以只要經過她身邊的大老爺們都是看得目瞪口呆,口水直流,就連身邊的女伴死命掐著腰身都不自覺。
  
  “你這殺千刀的,看到漂亮姑娘你眼就直了,你眼裡還有沒有老娘我了!你、你氣死我了!”
  
  “哎呀,老婆別打了!下次不敢了!”
  
  “看!看個屁啊!瞧你那德性,她還能有我漂亮嗎?”一個長得好似恐龍的女子扭著一瘦弱男人耳朵大吼道。
  
  “是是,她哪有我家如花美麗,你可是咱村裡最美的一朵花呢!”男人違心的求饒道,身邊立刻多了一群狂嘔不止的人。
  
  “死鬼,是不是昨天還沒被折騰夠啊,居然還有力氣看別的女人?跟我回家,我要好好教訓你!”
  
  “夫人,你饒了我吧,我真的不行了!”
  
  叫罵求饒聲此起彼伏,在眾男人饑渴的目光的和眾女子嫉妒的眼神下,月兒等人如芒刺背,街也不敢逛了,趕緊落荒而逃。
  
  但他們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人群裡已經少了一號人——邪帝,他一入了城便神秘消失了,也不知去了哪裡,不過月兒開始只顧欣賞四周景致,後來就只顧跑路,根本就沒發覺他的失蹤,否則她肯定會跳起來高呼三聲萬歲,然後馬上有多遠逃多遠了!
  
  “那些人好可怕啊,我還以為會被打呢……”拐過條街,月兒心有餘悸的拍拍心口,原本晶瑩白皙的肌膚泛起了嬌嫩的粉,胸前兩團高聳的渾圓也因激烈跑動而跌蕩起伏著,簡直誘人之至。
  
  莫龍正痴迷的看著她,聽到這句話,頭腦一熱大聲道:“林姑娘,他們惹你不高興了,我去把他們揍一頓給你出氣!”
  
  莫天標在旁氣得吹鬍子瞪眼,一巴掌扇到他頭上:“臭小子說什麼胡話呢,找抽不是!”
  
  月兒也趕緊阻止這熱血青年的衝動:“沒事沒事,我隨便說說的,莫大哥你別放心上!”這才讓莫龍停下他那亢奮的腳步。
  
  “咦,他怎麼不在了?”莫瓊玉突然驚問道。
  
  “誰不在了?”眾人大奇,左右張望了一下,待發現是邪帝離開後,月兒猛的跳腳驚道,“他真的不在了!”兩聲驚呼,心思卻各有不同。莫瓊玉是驚異中帶著遺憾,象失去了一件心愛的東西;而月兒是驚奇中帶著喜悅,是慶幸逃離魔爪的開心。
  
  “我們要不要去找他?”
  
  “終於擺脫他了!”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然後互相奇怪的對了一眼,心中各自猜疑不定。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邪帝自己走了,但不管怎樣,總算脫離苦海了!月兒一點也不掩飾的開心笑出來,小臉滿是擺脫魔爪的喜悅:“莫伯父,莫大哥,莫姐姐,我們一起吃飯去吧,我請客!”她實在是太開心了,再說吃飯皇帝大,被那可惡的壞蛋折騰了幾天,還不趕緊吃點好東西慰勞一下自己,實在是說不過去,吃完飯,再請莫家幫忙通知爹爹一聲她在這,一切又可以回到原點了,呵呵。
  
  至於她身上有沒有帶錢,能不能請客這回事,她根本就沒想過。
  
  邪帝的離開,鬆口氣的除了月兒外,就數莫天標了。一直以來,邪帝的存在帶給了莫天標太大的壓力,不同於其他,那是來自於靈魂深處的精神臣服,就象螻蟻面對巨人般懾服。邪帝這一走,他當然是最慶幸的。雖然他也很好奇邪帝和月兒的關係,但他根本沒想過過問,畢竟很多事情一旦知道得太多,反而沒有好處,這是他幾十年的江湖經歷告訴他的,象邪帝這種人,能不得罪就別得罪,否則他有幾條命都不夠人殺。對於女兒的那點小心思,他也有所察覺,但他並不以為意,這不過是少女情竇初開的朦朧感情,雙方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日子久了,總會忘記的。
  
  半晌後,正高興前行的月兒突然停下腳步,轉身結結巴巴的說道:“那個……那個……請客的事可不可以下次再說?”她低垂著頭,不好意思的囁喃,“我……我沒有帶錢,又沒有地方去,你們能不能收留我一個晚上?”
  
  呃——眾人啞然,莫龍則是大喜,立刻豪氣乾雲的跳出來,胸膛檑得山響:“沒問題,林姑娘有困難我們怎能不幫忙!別說一個晚上,十個晚上都沒問題!”
  
  “是是!”“絕對沒問題!”“誰敢不同意我揍得他媽都不認識!”眾夥計一見邪帝不在場,又紛紛化身為狼,圍住月兒大聲鼓噪,恨不得掏心挖肺般,對她大獻殷勤。
  
  “我操!這群王八蛋,至於嗎?”被排擠在外面的莫文儒搖搖頭,衝著這群狼淫大吼道,“好了!都給我閉嘴!你、你、你!趕緊把行李整理一下,還有你們幾個,回到馬車邊去,掌好車,快點!”莫文儒吼完,看著眾人狼狽回去的背影,才轉身笑語盈盈道,“林姑娘,這絕對沒有問題的!”
  
  眾人狂倒一片。
  
  笑罵過後,眾人商議一下,決定先回預定好的客棧放下行李,然後再去解決民生問題,添飽肚子。
  
驚艷(下)
  “……莫姐姐,這就是我們要住的房間?”月兒小臉有瞬間的扭曲,手指抖啊抖,指著面前的屋子道。
  
  不足十個平方的小房裡塞下了兩張床鋪和一張小桌,面積狹小也就認了,最關鍵的是那張床鋪,被子也不知給多少人蓋過,又舊又薄,被頭都已經泛黃發黑了,看了就讓人噁心;還有那頂上的房梁,如果她沒眼花,那肯定是蜘蛛網,還是好幾隻蜘蛛的窩呢,最最可怕的是,她走進來時從門口竄出去的那黑色小動物是什麼,千萬不要告訴她是老鼠啊!
  
  這是人住的房間嗎?
  
  她要瘋了,在這種屋子裡面,她十分鐘都呆不下,更別說住了,難道古代客棧的衛生條件就這麼惡劣,她真的受不了!不行,她強烈要求換個乾淨整潔的客棧!
  
  “什麼?!你要換客棧?”莫瓊玉瞪大眼睛,好象稀有怪物般上下打量她。
  
  “對……對不起,這種環境我住不太慣,能不能換一間?”月兒小臉燥得通紅,小手不安的扭搓著衣角。人家好心好意的收留她,她居然還提出諸多要求,簡直是過分了。可是一想到那惡劣的環境,腐敗的氣味,月兒就忍不住激靈靈打了個冷顫,立刻將愧疚的念頭壓了下去。
  
  “不會啊,這不挺好的嗎?”莫瓊玉四周看了看,也沒發現什麼問題,她畢竟是個江湖女子,沒那麼多講究,不象月兒,從小就住在精緻錦繡的大屋裡,現在突然換了個不怎樣的環境,的確是難為她了。“妹妹,你就將就一點吧,即使我們現在想換,也沒有地方可以給我們住宿了。”
  
  “為什麼?難道這蘇城客棧很少嗎?”月兒發揮好奇寶寶的本色問道。
  
  “少?不,當然不是,相反,還很多!可是你知不知道,這蘇城的客流量更是巨大。你剛才在街上也看到了,很多外地來的商賈都會到這裡采購物品,這裡的客棧基本不夠住。好在現在還不是旺季,托這裡的朋友我們才在這個客棧定到了個跨院,如果是在四、五月份,不提前三天預定,根本就不可能有房位給你住。”莫瓊於解釋道,“不信的話,呆會我們到其他客棧問問,你就明白了!”
  
  “那我們也不用定這這個客棧呀……”月兒小聲嘟喃道,側頭想了想,“姐姐,剛才我在外面好象看到一間很大很高的酒樓,那兒應該有地方住吧?”
  
  “很高很大?你說的是‘天然居’吧?”莫瓊玉笑著搖頭,“我們根本不可能住那裡的。”
  
  “為什麼?”
  
  “沒錯!天然居的環境好,服務佳,可你知道天然居最便宜最普通的一個房間住一晚要多少錢嗎?”
  
  “不知道。”月兒誠實的搖頭。
  
  “呵呵,是這個數……”莫瓊玉伸出一根食指晃了晃。
  
  “一百兩?”月兒猜測。
  
  “咚!”莫瓊玉敲了月兒一個暴慄,“怎麼可能有這麼貴的房間!不對,也有這麼貴的房間!也不對,沒有這麼貴!哎呀,我到底在說什麼呀!”她揮舞雙手,“差點被你搞糊塗了!”
  
  “是我差點被你搞糊塗了吧。”月兒暗自誹腹。
  
  “是十兩,十兩了!十貫錢!一個晚上!”
  
  “啊——”月兒張大小嘴,愣了。做為傲龍山莊的大小姐,她也幫助爹爹經手過無數真金白銀,可那都是大樁的錢財往來,裡面從來沒有低過五千兩以下白銀的交易,所以她對太小單位的金錢概念很模糊,她顰起娥眉,這十兩,真的很多麼?
  
  “怎麼不多?”莫瓊玉叉起腰,“普通三口之家五兩銀子就可以舒適過一個月了,你說這十兩多還是不多?”
  
  “聽起來,似乎是蠻多的。”月兒虛心受教。
  
  “還有啊,天然居最昂貴的貴賓房你知道多少錢一晚嗎?”莫瓊玉一個巴掌亮起,“這個數!”
  
  明白了。“五十兩!”月兒脆聲聲的回答。
  
  “咚!”又是一記狠狠的暴慄,莫瓊玉簡直要抓狂了,“是五百兩!五百兩啦!”
  
  “哇!這麼貴~~~~”月兒這會是真吃驚了,雖然五百兩對她來說是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數字,但100個三口之家一個月的生活費,她還是很能換算清楚的。想不到天然居這麼暴利啊。“可是這跟我們換客棧有什麼關係嗎?”
  
  “你怎麼還不明白?!”莫瓊玉覺得簡直是雞同鴨講,只好把話說明,“因為太貴了,我們住不起!”她扳著手指算道,“我們加你一共有二十四個人,就算兩個人一個普通房間也要120兩,如果算上車馬的保管費和草料費,起碼要140兩,而我們這個跨院只要十五兩一晚,你說,我們會選哪個?”
  
  “呃——”無語,月兒沮喪的垂著頭,算了,我忍了!
  
  “呵呵,別難過嘛,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莫瓊玉用力的拍著她秀肩,大笑道,“爹爹說了,等下我們去天然居吃飯,那裡可是大唐飯菜做得最好,匯聚了天下所有美食的酒樓哦,這回我們有口福了!”
  
  “恩~~~~~”月兒無精打采的回答了一個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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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天然居,最讓人津津樂道除了那美味無雙的菜肴外,就是懸掛在門口的一副對聯。‘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兩句迴文合成完璧整體,既表達了天然居的高雅,又說明了天然居的客人,就如天上神仙一般逍遙自在。不知令多少文人墨客擊節讚嘆,傳誦不已。
  
  蘇城的天然居酒樓位於本城的最中心,旁邊就是青青碧湖,綠柳林蔭,景致秀美。可惜現在是冬天,冰天雪地的難看到綠樹,不過看著皚皚白雪,也另有一番別緻的冬令美景。酒樓分為三層,裝修掛飾都有區別,自然招待的客人都有講究。
  
  如果你是喜歡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東北大漢,武林人士,那麼可以在第一層找個桌子,就算桌子有別的客人,大多也會欣然與你拼一桌,乾兩碗高粱酒,以示親熱。
  
  如果你是附庸風雅,自得其樂的才子騷客,就可以到二樓雅堂討個雅座,和那些微帶酒意的秀才們對上兩句詩詞,顯擺顯擺。
  
  不過要上到這第三層就不是那麼容易了,據說只有那些身份顯貴、或是聞名天下的權臣名士才有資格上去,至於裡面有些個什麼物事,又有些什麼特殊招待,那就得看你有沒有這個緣分撞大運,進去瞧一瞧了。
  
  月兒一行當然不可能人人在一樓擠做一團,大部分伴當都留在了一樓,只有莫家四口和月兒,漫行步上二樓。二樓客不少,已將座位全部坐滿,大多都是儒雅書生樣的文人雅士,就算你是江湖豪客,在這二樓也會被這雋雅的氣氛所影響,變得斯文起來。
  
  月兒等人剛一踏入,無一例外的,基本所有男性都被月兒的靈秀高貴所震囁,他們忘記了呼吸,忘記了眨眼,全都化成了一動不動的雕像,呆呆的望著月兒,望著她宛如精靈一般清純甜美的秀麗姿容,整個二層瞬間變得寂靜無聲。
  
  “咚!”“啪嗒!”聲不斷傳來,那是看傻了的食客因失神而摔落酒杯或筷子在桌上的聲音。
  
  “■當”聲起,那是店小二失手將碟子打碎的聲音。
  
  良久,在莫龍惡狠狠的怒視下,和莫天標大聲的咳嗽下,人們才漸漸恢復過來,然後,立即象在湖水中投入了一塊石頭,而且還是一塊很大的石頭般,一下子激起了無數的浪花,那些雅士們一個個高聲吟詩,高談闊論,談人生,談理想,談社會,響成一片,不用說,肯定是希望引起月兒的注意,看他們時不時瞄向月兒的愛慕眼神就知道了,那絕對和500瓦的大燈泡一樣火辣辣。
  
  既然二樓已經滿座,又受不了這種眾人矚目的情景,月兒等人就想撤退,一把清朗悅耳的男聲響起:“諸位,相見既是有緣,如果不嫌棄的話,請移步到在下這一起用餐如何?”
  
  月兒等人愕然,順著聲音望去,一個風度翩翩的年輕男子正坐在窗邊雅座上,拱手向他們致意,他的面容儒雅,笑意盈盈,給人的感覺就象一陣溫潤的和風吹過,淡定如煦。
  
  眾人對了一眼,莫天標微微點頭,大大方方走過去,坐下回禮道:“如此多謝閣下了。”他一眼就看出此人必是個內功高強的主,只看他聲量不大卻能壓製下酒樓內嘈雜的環境,使聲音清晰的傳入自己耳中,如同在耳邊說話般,單這份控制力已比他高明得多了。
  
  想不到如今天下俊才如此之多,看來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啊,莫天標心內感慨道。
  
  待眾人坐定,重新點了菜譜後,男子溫潤一笑,道:“在下關山悅,不敢請問各位大名,也好稱呼能親熱一些。”雖然是問向大家,但月兒卻總覺得他的眼神有意無意只停留在她面上。
  
  其他人被他的氣度所折,紛紛自我介紹了一番,輪到月兒時,她卻猶豫了。
  
  關山悅見狀,柔聲說道:“姑娘莫非有什麼不便之處,如若芳名不便示人,在下亦不敢勉強。”語調誠摯,無一絲做作,令月兒覺得先前可能是自己太過敏感了。
  
  “沒什麼不便的,我叫林無月。”月兒心裡偷偷不好意思了下,回以一個清純無邪的笑容。
  
  被她的笑容所懾,關山悅身形微震,雙目射出迷醉的光芒。片晌,他長嘆道:“想不到天下間竟有林姑娘如斯絕色,我本以為我已閱盡世間美女,原來卻是我坐井觀天,可嘆,可笑!”他突然起身長鞠一躬,真心道,“林姑娘,多謝你今日的指點,在下日後若有成就,必然感激姑娘今日大恩!”
  
  月兒茫然不知所措,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指點了他什麼,只覺得莫名其妙。不過此人說話高雅、語調真誠,倒是讓旁邊坐著的莫瓊玉大起好感,欣然道:“關公子,別說什麼大恩不大恩的,今天反倒是我們應該感謝你,要不是你的邀請,我們也只能餓著肚子了回家了,嘻嘻。”
  
  “哪裡哪裡,能認識各位,才是關某的福氣。”
  
  在關山悅手段高明的談話技巧下,眾人關係很快熱烈起來,席間,關山悅引經據典,如數家珍,兼且態度瀟灑自如,連開始對他有些提防的月兒也好感漸生,態度也熱絡了幾分。
  
  談笑聲中,菜肴已上,眾人分而食之,只覺得各色菜肴俱是形色皆全,滋味醇美,濃而不膩,不愧是天下第一的酒樓,都讚嘆不已。
  
  到了分別的時候,雙方都有些相見恨晚的意頭,關山悅滿面笑容的定下了再次拜訪的約定,雙方才依依做別,分道揚鑣。
  
  二樓窗台邊,關山悅修長的身姿矗立在旁,凝望著眾人漸行漸遠的背影,突然露出一抹奇特的笑意:“采菱,你可看到,這世上終有一個女子能和你媲美了,師尊想必也會高興的。”
  
  
混亂夜(上)
  回到客棧,一駕秀致的小型馬車赫然正停在客棧門口正中,兩個馬夫打扮的青衣人正肅然而立,好似在等待什麼人。
  
  月兒剛一走近,其中一個青衣人立刻上前恭敬道:“小姐,卑下已恭候多時,請小姐上車。”
  
  月兒愕然:“你們是誰啊?”她微微後退兩步,“我不認識你們。”
  
  莫龍立刻警惕的擋在月兒身前,冷聲道:“林姑娘不認識你們,諸位是否認錯人了?”
  
  青衣人並不搭理他,而是從懷中取出一塊紫色玉佩,恭身遞給月兒道:“小姐,是玉佩的主人派我們來的。”
  
  月兒接過玉佩一看,大喜道:“是爹爹!”這是爹爹常佩帶的玉飾,爹爹找到了她的行蹤,她終於可以回家了。
  
  “你們是爹爹派來接我的,對不對?”月兒捏緊玉佩,小臉因興奮而漲得通紅,青衣人笑而不答,月兒卻當他們默認了,遂開心對眾人笑道:“他們是我爹爹的人,他派人來接我回去了!”頓了頓,她有些依依不捨道,“莫大叔,莫大哥,莫姐姐,還有各位,我要先走了,這段時間來,多謝大家的照顧,也給大家添了不少麻煩,謝謝各位了!”
  
  莫龍踏前一步,苦笑道:“林姑娘,你……你……你真的要走?”失落,不捨,愛慕,總總情緒溢於眼表,這一向豪爽幹練的小夥子,也變得惆悵起來。
  
  月兒溫柔的凝視他的雙目,感激道:“莫大哥,你是個好人,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我會想你的。”接著輕輕一眨眼,調皮道,“不過等我見到爹爹,我還會回來看你們的,就怕你們不歡迎!”
  
  “真的?!”仿佛從深淵回到了人間,莫龍高興道,“我們當然歡迎,你說過的,你一定要來看我們!”
  
  “嗯!”月兒用力點頭,上了馬車,探出小腦袋揮手道:“各位,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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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車頗為輕快,七拐八拐的,很快帶著月兒來到了一座別院。
  
  這座別院占地不大,但卻很精緻,門前兩列參天的古柏,將別院掩蓋得庭院深深。月兒無心欣賞別院風貌,直接奔進屋內。
  
  “爹爹!爹爹!”銀鈴般嬌嫩的嗓音響徹前廳,但卻沒有得到回應,月兒疑惑的放緩腳步,不知是怎麼回事。
  
  “小姐,主人有事出去了,吩咐奴婢們在此侍侯小姐。”一群也不知從哪鑽出來的丫鬟們紛紛出現,福身道,“小姐在外面辛苦了,請隨奴婢來。”說完將月兒團團圍住,簇擁著她向外走去。
  
  “呃——等等……”月兒手忙腳亂,被眾女環繞得腦袋發暈,“那個……爹爹什麼時候回來?”
  
  “很快了!”眾女笑答道,“請讓奴婢們侍侯小姐沐浴更衣。”
  
  “啊?!更衣?不用了!”月兒嬌小的身體哪能抗拒這群‘如狼似虎’的女人,很快被她們帶到一間寬敞的房屋前。
  
  “你們可以出去了,我一個人就行!”月兒好說歹說,終於在進屋之前,成功阻止了這群女人的跟進。
  
  房間裡有一個大大的木製澡盆,裡邊已經放好了熱水,好幾種不同的花瓣浮在水面上,和著熱氣散髮出淡淡的清香,令人感到心曠神怡。月兒驚喜的跑到盆邊,輕輕的掬起一捧水,溫熱的水珠順著她纖白的玉臂滑下,又落回盆裡,濺起細碎晶瑩的水花。
  
  真好,感受著手心的熱度,月兒開心的笑了。這段時間的奔波早已讓她渾身不舒服,是該好好放鬆一下了。月兒很快的除去身上衣裳,踩著邊上的凳子爬進盆裡,暖和的清水包裹住身體,仿佛全身的毛孔都伸展開來般,令她倍感舒暢。
  
  呼——只露出小腦袋的她長長的吐出一口滿足的嘆息,月兒愜意的用那雙白玉雕琢般溫潤的小腳拍打著水面漂浮的花瓣,水波盪漾著,一層層刷過她白皙嫩滑的嬌小身軀,活脫脫象一尊雪玉晶瑩的水晶娃娃般,惹人愛憐。
  
  月兒細細擦拭著身體,略微粗糙的毛巾擦過她起伏有致的雙乳時,一種奇怪的瘙癢從她脊柱尾處升起。“嗯……”她輕輕呻吟出聲,低頭看去,雙峰動盪有致,粉紅的乳暈又圓又大,上面那兩顆如花生米大小的嫩紅乳頭,不知何時已經腫脹凸起,硬硬的就象兩顆小石頭般,誘人極了。
  
  “喔!”咬著貝齒,月兒小心翼翼的碰觸那顆尖挺翹立的粉嫩乳頭,奇異的酥麻感仿佛如水般刷過她全身,讓她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啊,不同於爹爹來自靈魂深處的愛撫,那是自己可以掌控的快樂,她從不知道自己也能如此放蕩,無法思考的,她的雙手撫上兩團巍巍顫動的雪乳。
  
  “爹爹,爹爹……我好想你……”月兒閉上眼,櫻桃小嘴無意識的吐著喃喃愛語,想象著爹爹就在自己身邊。她面色紅艷似火,反覆來回摩挲著自己的乳房,間或用食指捏揉著兩顆充血的紅豆,仿佛爹爹撫慰她般玩弄自己。“哦,爹爹……”她低喘,身體異樣的刺激讓她由慢慢愛撫逐漸加快,纖細的玉腿亦難耐的互相搓慰著,花穴兒微微抽搐,似乎也要流出香甜的蜜汁來……
  
  就在她快要到來的一剎那,門外響起一群聲音:“小姐,我們來侍侯你洗澡!”
  
  “啊!”月兒嚇了一跳,神志登時清醒,小臉唰的變得通紅,待看清楚是那群被趕出去的侍女進來時,忙結結巴巴拒絕道:“不……不要啦,我自己來就好……”嗚,剛才她放蕩的樣子,要是被人發現,她會羞死的!
  
  “呵呵,小姐,別擔心,我們會好好服侍你的!”眾女異口同聲道,可月兒怎麼聽就怎麼覺得不對勁,看眾女那璀璨精亮的眼神,好恐怖哦。但不論月兒是如何的堅決,在眾婢女聯手壓迫下,她還是屈服了。不屈服也不行了,這群女人已經展開了行動。
  
  “哇,小姐,你身體好香哦,是用什麼香油抹的啊?”
  
  “什麼都沒用!”
  
  “哇,小姐,你的胸部好大,又光滑又細膩,還好有彈性啊!……嘻嘻,摸上去還一跳一跳的……”
  
  “別亂摸!”
  
  “哇,臀部好翹哦,腰也好細哦,小姐,平時你怎麼保養的?”
  
  “快住手!”
  
  …………
  
  如果此時有男人在此,聽見月兒那嬌羞的,誘人無比的聲音和內容,再看到月兒那張清純可人到令人發指的嬌容,恐怕早就血脈賁張得不能自己,恨不得化生為狼把她吃得一干二淨。
  
  “停!”月兒大叫,喘息著抱住毛巾縮在澡盆邊,緋紅著臉弱弱道:“出去!你們……全都出去了!”這群女人實在太可怕了,象要吃了她般,把她從頭到腳全摸了一遍,而且還專挑那些敏感部位來碰,她怎麼受得了?趕緊讓她們走是真的!
  
  眾婢女嬉笑著出去了,月兒大大松了口氣,軟軟的癱到溫水裡。幾天來的擔驚受怕、和婢女的抵抗消耗了她太多精力,再加上清水又是那麼溫暖舒適,慢慢的,好象回到最親近的人懷裡,月兒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
  
  朦朧之中,一股熟悉醇厚的氣息陡然襲來,暖暖的把她包裹在懷裡,月兒忍不住在他懷裡挪了挪,將小臉兒貼上他胸膛最舒適的位置擱好。面頰好熱,即使隔著層衣裳,她依然能感受到那布料下滾燙熾人的肌膚。
  
  “爹爹……”握成小拳頭的手揪住他的衣,月兒揭開眼,努力想看清楚眼前的人,可惜他高大的身子背對著窗,清朗的月輝只能無奈的影在他的背上,讓他的臉處在黑暗中,根本看不清晰。“爹爹,是你麼……”
  
  他低低的笑了,沒有回答,只是一直抱著月兒走到床邊,將嬌小的她放下,才慢慢道:“第三次了!”
  
  “啊!——”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月兒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尖叫道,“怎麼是你?!”
  
混亂夜(中)
  這一章,有一點點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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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不能是我?”邪帝居高臨下的俯視,銀色面具下的深幽瞳眸,筆直的看進她的眼睛裡,“這本來就是我的別院,難道這裡還會有別的男人出現嗎?”
  
  月兒的小臉猛然失去血色,抖著朱脣,她抱著一絲希望道:“不可能的,你騙我!那明明是我爹的玉佩,我不會認錯的,為什麼……為什麼它會在你手上?”
  
  “你是說這塊玉佩嗎?”邪帝好整以暇的取出一枚紫玉,輕笑道,“這是我從傲龍山莊順手拿走的,小丫頭,想不到這個東西居然能讓你乖乖回到我身邊。”
  
  紫玉柔和溫潤的光芒,終於使月兒絕望的閉上眼眸。她真的好傻,原以為已經擺脫了這個男人,卻可笑的再次踏入他的陷阱裡。這個邪惡恐怖的男人,他究竟要將她怎麼樣?
  
  看著她無助害怕的模樣,邪帝揚起了一絲邪魅的笑,低下頭,慢慢逼近她的臉,帶著迫人的氣息:“小丫頭,你現在這個樣子,算不算是在勾引我?”他肆無忌憚上下打量著月兒柔嫩似水的雪白肉體,雙眸情潮涌動,濃烈熾熱得象要將她燃燒怡盡。
  
  啊——!再一聲尖叫,月兒才意識到自己正渾身赤裸的被他大飽眼福,立刻雙臂一圈緊緊抱住飽滿的雙乳,連連後退,奮力往床角深處蜷縮,仿佛這樣做就能讓她更安全些。“我警告你!你、你不要過來哦,否則……否則我……我就……”
  
  “否則你就怎樣?殺了我?”邪帝挑眉冷笑,順勢坐在床沿,高健的身軀不斷輻散出懾人的魄力,沉沉的壓迫著她,讓她更是如同受了驚的小白兔般瑟縮得死緊。“先不說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就說剛才……”他邪氣的雙眼閃過絲戲謔,“你在澡盆裡自慰的媚樣兒,我可是全看在眼裡了,真是浪蕩得緊啊,我是不是該叫你聲小浪女?”
  
  轟——!
  
  象被霹靂擊中般,月兒小臉唰的紅透了!
  
  怎、怎麼會這樣?月兒羞憤欲死,剛才她自慰的樣子居然被人看見了,還是被一個她最怕的男人看見了,天啊,她不要活了!
  
  捂住臉,她羞得全身都在起火,甚至連小小的粉嫩趾頭都似能燃燒起來。張張嘴,她勉強擠出兩個字,“無恥!!!”罵完之後,感覺羞意似乎減少了不少,月兒鼓起勇氣抬頭怒視他,“你卑鄙!下流!!你這壞人,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偷看……”她越罵聲音越小,因為邪帝的目光實在太富侵略性了,下意識的,月兒雙臂更是緊緊的護在胸前,努力遮擋自己泄露的春光,不過可惜的是,她的‘天賦’實在太好,相比之下,她的兩條手臂又太過纖細,所以,兩點淡淡的粉紅色仍不免暴露了出來。
  
  “嘖嘖!”邪帝搖頭嘆息,表情邪魅的看著蜷縮在角落深處的嬌花,語氣輕佻道,“遮什麼遮呢,小浪女!剛才在洗澡時摸自己很舒服吧,真看不出,這麼清純無邪的可人兒,居然也有這麼放浪的一面,真叫人吃驚啊。”他低眉淺笑道,“不過,你自慰的樣子好嬌媚,好性感,真讓我有狠狠蹂躪你的衝動!”
  
  “住口,別再說了!”月兒小臉已紅得不能再紅,恨恨的盯住他,咬著牙用力吐出幾個字:“你這魔鬼!”
  
  “魔鬼?!”邪帝挑挑眉,不置一笑道,“如果我是魔鬼,那我一定會將你拉進地獄!”他伸出手掌,似要碰觸她的臉。
  
  “別碰我!”月兒憤怒的用力揮手拍掉他伸來的掌,力道之大讓邪帝深邃的黑瞳立刻泛起冰冷的寒意。
  
  “小丫頭,別試圖挑起我的怒氣!”邪帝手掌一帶遏住她兩隻藕臂,無視她驚駭的掙扎踢動,冷酷的警告道,“不要反抗我,否則你就有苦頭吃了!”
  
  不反抗才怪!掙脫不開他的手,月兒奮力屈膝抬腿,往他胯下重重踢去。
  
  熟料,邪帝似是早就料到她的舉動,一隻手鉗制她的臂,另一隻手一擋一壓,輕易地固定住她不聽話的雙腳。
  
  “看來不給你點苦頭吃,你是不會聽話了!”邪帝冷哼一聲,在月兒驚懼絕望的眸光中,一條白紗瞬時縛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緊緊地綁在了床頭柱邊。
  
  “你……你要幹什麼?!”預想到接下來將要發生的可怕事情,月兒的嬌胴不住顫抖,兩團圓滑而柔嫩的玉乳隨著她不勻的氣息,上下跌宕著,星星般的眸子也因極度恐懼而泛起了絕望的淚花,“不要這樣!放開我!!!”
  
  “放開你?小女孩,我警告過你的!”邪帝手指輕輕摩挲著她雪白的頸項,薄脣彎起一個完美的弧度,“可惜你錯過了我給你的機會,現在你只能乖乖接受我的懲罰!”
  
  似乎要帶給她最大的壓迫感般,邪帝緩慢但堅定的一件一件解開身上的衣裳,隨著最後的衣服滑落在地,一具雄健勻稱,蘊含了無限強勁爆發力的完美軀體,筆直的呈現在月兒面前,不住散髮出濃濃的男性魅力。
  
  啊——在月兒驟然放大的驚懼瞳孔中,邪帝邪惡的笑了。“現在——懲罰開始!”他眼睛一釐一釐劃過她每一寸肌膚,幽暗的眼眸裡閃爍著強烈的男人獸性般的光芒,直直熾望進她的靈魂底,濃烈如熔岩。
  
  柔和的月光揮灑進來,照在他鋼澆鐵鑄般的古銅色肌膚上,使他全身赤裸憤起的健壯肌肉亦發顯得眩目。尤其是他腹下那一根巨碩可怕的陽物,深紅近紫,九十度筆挺向上,凸起的青筋如盤龍般纏繞在上面,雞蛋般大小的龍首紫紅發亮,猶如野獸般龐大得嚇人。
  
  他一步步慢慢走來,就象踏在她心上,讓她恐懼得直發抖。特別是他胯間那根粗大可怕的莖體,隨著他的走動上下顫動著,仿佛擇人而食的凶蠻巨獸。
  
  “停下——”她的心臟猛縮,恐懼而絕望的哭叫道,“不要走過來!”
  
  “不乖的小東西,到現在還在反抗我,讓我想對你溫柔一點都不行!”邪帝脣角彎出個俊魅無比的笑容,走到她面前,雙腿叉開跨過她的肩,跪下,肌肉糾結的古銅色強健軀體就這麼赤裸裸的展現在她面前,讓她嬌小的胴體羞得泛起一抹粉紅色,柔嫩的小臉也紅雲密布,又驚又怕的閉著眼兒側到了一邊。
  
  邪帝低沉的笑了,彎下腰,灼熱的呼吸移到了月兒的耳邊,沙啞的低喃:“喜歡你看到的麼,寶貝?”他銳利的盯著她,眼神熾熱得似乎要將她燃盡一般,“我可是好喜歡你漂亮的身體呢,它讓我興奮極了!”仿佛為了印證他的說法,那根碩大無比的肉棒好巧不巧的就抵在月兒高聳的玉峰之間,兩團動人的雪乳正好夾住他的棒子,擠出一個深深凹陷的弧度。
  
  “不要——”月兒害怕的扭動身子,白皙的玉乳因恐懼而上下甩動著,卻反而摩挲得乳溝內的紫紅巨物更形賁張漲大,讓她的視覺受到無比刺激的衝擊,幾乎使她昏眩了過去。
  
  咬著她的小耳珠細細吸吮,不理會她柔弱的反抗,邪帝的嗓音帶著濃濃的情慾,低聲道:“寶貝,你磨得我很舒服,不要停,繼續……”他輕輕抖動窄臀調整位置,好讓她的乳房更貼緊他的巨碩。
  
  “求求你,不要這樣……不要……”月兒拼命搖著頭,渾身泛起一層雞皮疙瘩,卻僵硬的不敢動彈一下,只能淚眼婆娑的哀求,“求求你……放了我吧……放了我,拜託……嗚嗚……”她的眼神是那麼的柔弱無助,狂涌而出的淚水一串串打濕了頭下的床單。
  
  他輕笑,手指細細抹去那一顆顆淚珠:“哭什麼呢,寶貝,今晚,我會讓你體驗到前所未有的快樂,好好享受吧!”他笑得邪惡又放肆,直起腰,雙手輪流把玩月兒的雙乳,掌住它們又搓又揉,將掌下兩團柔嫩的雪白攏成緊密高聳的魅人形態,“手感真好,還是稀有的竹筍形,尖尖翹翹的,彈性十足,是男人最愛的極品啊!”他低啞的笑著,紫紅色的龐然巨棒猛然從她乳下細縫向上挺舉,就著月兒滑膩的肌膚,狂野的抽送起來。
  
  “啊!住手……不要……求你住手……啊……啊……求你……”月兒無力抗衡他邪肆的搓弄,痛苦的擰皺著柳眉,發出一連串悲痛的嘶鳴。可她那軟糯的,帶著絲絲童稚的求饒聲,不但不能令他停止粗暴行徑,反而更讓他亢奮不已。
  
  “求我什麼?求我快點是不是?”邪帝蠻橫的擰弄著她的乳房,表情邪魅的看向她痛苦扭曲的小臉,伸出手指從她微張的檀口裡勾出幾絲唾液,抹到被他長物磨成一片櫻紅的乳肉內,“瞧瞧,你的奶子都被我玩成粉色的了,這麼的軟又這麼的嫩,真想看看把它搞壞掉會是什麼樣子?”
  
  “天啊……不要磨……停手!求求你……求求你停手,啊——”月兒哭喊著,身軀劇烈掙扎扭擺,縛緊的雙手也不甘的使勁拉扯,卻只能讓手腕更加疼痛。
  
  “別亂動,如果不想受傷的話……”邪帝健壯的雙腿穩穩固定住她的身,雙掌懲罰性的用力掐住那兩隻嬌乳向內收攏,幾乎掐的都變形了。彈跳放浪的乳房就這樣不斷擠壓著他胯間來回抽動的凶猛男莖,強烈的快感如激流般襲擊向他,熱燙而濃烈,讓他禁不住舒暢的低吼:“好棒!寶貝兒,你夾得我很爽!想不到你的奶子也能讓我這麼舒服!噢,乳頭都變這麼硬了!”他邪惡的揪住那顆充血腫脹的粉色乳頭激烈的捏扯,使它更行硬實挺翹。
  
  “啊啊……不要啦……啊——”意志已經被摧殘至崩潰,翦水般的雙眸絕望的看著在她胸前做出淫穢動作的巨大龍莖,月兒的神志慢慢變得恍惚起來。“爹爹,爹爹……救我……嗯嗯……爹爹……”
  
  “寶貝,這麼想見到爹爹麼?”狂野的動作慢慢停止,一隻大掌溫柔的覆蓋在她眼瞼上,耳邊傳來邪帝略帶沙啞的柔和聲音,“那我就讓如你所願……”
  
  什麼?什麼……如我所願?傻愣愣的茫然了半晌,月兒恍惚的心神才如潮水般的回來,讓我見到……爹爹?還未等她有所反應,已覺得手腕一輕,原來是邪帝將緊縛著她的白紗松了開去,她的雙手,自由了。
  
  “月兒,全天下能碰你的人——只有我!!!”隨著這句鏗鏘有力的霸氣話語,邪帝用力把她牢牢摟在懷中,滾燙濃烈的熟悉氣息噴在他玉貝般的耳垂上,讓她瞬間失了神。
  
  這……這感覺……難道、難道是——爹爹?!
  
混亂夜(3)
  “你……你是爹爹……你真的是爹爹?”月兒的身體僵硬住了,很慢的很慢的轉過頭,一瞬不瞬盯住那張半掩在面具下的臉。
  
  拉過她的手,輕輕放置在面具的兩邊。“取下它!”他略帶沙啞的命令道。他的聲音是那麼的熟悉,氣息是那麼的溫暖,十四年來,她已無數次感受過。
  
  抖著脣,她慢慢取下那張銀色面具,一寸一寸的,展露出一張讓她朝思暮想的冷傲容顏。如刀削斧鑿般的俊美面孔,如子夜星空般的深邃黑瞳,每一分肌膚,都帶有她深深愛戀的痕跡。
  
  她是那麼愛他,可是為什麼,他要這樣作弄她,讓她以為自己幾乎要被強姦?讓他差點就要絕望而死?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你不是爹爹……你不是!”月兒拼命搖著頭,也不知是哪來的力氣,用力推開他,星眸裡滿是不可置信的淚,“爹爹他不會這樣對我的,他那麼愛我,他絕對不會對我做出這樣的事!”她悲傷的鳴叫,眼底裡是深深的抗拒。
  
  “對不起,月兒……”林雨玄的嗓音仿佛哽著塊石頭,“我太在乎你了,抱著你,我真的無法控制。你……可以原諒爹爹嗎?”
  
  “我……我……”月兒不知該怎麼辦,其實在見到爹爹的那一剎那,她早就原諒了他,可是她擔心的是她是否已走進了他心底,因為她不知道他居然還有另一個身份,她難道不值得被信任嗎?月兒無助的圈著自己的膀,低頭不語,內心卻如千百把鋼刀在絞剜一般,彷徨不安。
  
  “月兒,你不肯原諒爹爹麼?”平靜的語氣裡帶著淡淡憂傷,林雨玄深深的凝望著她,黑色的瞳孔仿佛穿過亙古歲月的閃電,瞬間刺透她的心。
  
  “爹爹……”月兒震住了,她從他的深邃凝望的眼眸裡看到了永恆不變的複雜情感,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直達靈魂深處的狂野愛戀,如火般激情,如星般永恆,如月般清朗,如太陽般燦爛輝煌!
  
  “我愛你!”他一字一頓,眸光如水流動,滄桑而亙遠,“為了抱緊你,我可以付出一切,即使我心永遠黑暗,你也是我唯一的光芒!”
  
  低沉性感的嗓音在她耳邊回響,一如醇厚的美酒,芬芳悠遠。恍惚間,她似是回到了過去……
  
  無數個黑夜裡,總有一副溫熱厚實的胸膛,讓她偎依傾聽著噗咚噗咚的心跳聲,然後還會有一雙有力的臂膀,將她緊緊圈摟著,大手輕柔地不斷梳順她的長髮,胸膛所傳渡給她的體溫,總讓她覺得非常、非常的安心,就像是周圍充滿了許多安全的力量,一直到她睡著後,都不曾離開……
  
  慢慢的,兩行熱淚自月兒腮上滑下,一顆接一顆,美麗璀璨得如晶瑩的鑽石:“我也愛你,爹爹!”她嗚咽著撲到林雨玄的懷裡,伸展雙臂用力抱緊他的腰,不斷的喃喃低語:“對不起……對不起,爹爹,我剛才居然那麼做……”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月兒,在這世上,我們只有彼此!”他將火熱的脣覆蓋上月兒的脣,狂野激情的與她熱烈糾纏,纏綿悱惻。對他而言,只要月兒能勇敢的愛他,還有什麼能阻止他的呢?
  
  這份禁忌的愛,兩顆相戀的心,從此糾纏!
  
  天不老,情難絕!直到滄海桑田!
  
  良久,激狂索吻的脣才稍稍分離,月兒把頭抵在他雄健的胸膛上,傾聽他有力的心跳聲,而他則滿足摟緊她,不斷在她髮際邊落下一個個輕吻,幸福在彼此眼中無限蔓延。
  
  “月兒,想不想聽個故事?”林雨玄溫柔撫摩著她發燙的粉頰,黑曜石般的深沉瞳孔深邃幽遠,象黑暗中閃亮的兩顆星。
  
  “聽故事?”月兒不明所以的從他懷裡抬起頭,接觸到他略帶滄桑的眼神,她的心猛然顫抖了。爹爹在她眼裡一向都是堅強果敢的,從來沒有流露過這樣的表情,她的心裡瞬間明白了,這個故事,就是爹爹敞開的心扉。
  
  “好!”她用力點點頭。
  
  “有一個男孩,出生後父母就不在了,他不知道父母是誰,也不需要知道。雖然他是個孤兒,但很幸運的,有一個老人收養了他。老人是個乞丐,每天只能靠乞討一點點東西生活,可是他對男孩卻很好,乞討來的東西最好的總是給他吃,天氣冷時,唯一一件好點的棉襖也是給他穿,那段時間,兩個人互相依靠,相互照應,雖然日子過得很苦,還經常被人欺凌,吃了上頓沒下頓,但是男孩卻依然覺得很幸福,很溫馨……”林雨玄緩緩訴說著,凝沉的聲音裡帶著思念、無奈和靜靜的感傷。“那男孩雖然和老人沒有血緣關係,可男孩早就已將老人當成了父親,因為只有老人在他那冰冷的童年時刻,給了他唯一的溫暖。”
  
  月兒水漾般溫柔的美眸帶著幾分迷離,無論怎樣悲傷的童年,也會有值得留戀的所在。“那後來呢?”她輕輕問道,冰雪聰明的她又如何不明白,這個故事裡的男孩是誰呢?
  
  “但就在那一天,那一天過後,一切全都改變了!”林雨玄雙目冷然,似是壓抑著一種不可克制的怒火。就連懷裡靜靜聆聽的月兒也能感受得到,那是林雨玄自己的,直直從內心最深處涌起來的憤怒,如同一座千萬年來長久靜寂的火山地層壓抑下那終於開始涌動的熾烈岩漿,有著一種破開枷鎖般的極端瘋狂!!!
  
  “爹爹……”月兒輕柔的呼喚拉回了他的神志,林雨玄慢慢平靜下來,眼神恢復了一貫的冷靜,似在回憶那段悠久的童年歲月。
  
  “阿玄,終於找到你了,快走!快跟我走!”同是乞討過日的一個叫狗剩的小男孩不由分說拉著他就欲狂奔而去。
  
  “你幹嘛?!”他皺眉,甩開他的手,“你要帶我去哪裡?”同是孤兒,互相之間都有一種距離感,不會去相信誰,害怕失去。
  
  “林老死了,他死了!”狗剩大叫,怕他不相信似的指著前方,“我帶你去看,就在那裡!賈家側門那裡!”
  
  “什麼!!!”
  
  雪狂卷而下,夾帶著無數的雪花,撲面而來,擊打在他冰冷而僵硬的身體上。在那一瞬間,他的心直墜地獄。
  
  “你在發什麼呆,快走啊!”狗剩推了他一把,拉著渾渾噩噩的他向前方跑去。
  
  漫天紛飛的風雪下,一具遍體鱗傷的老人仰躺在潔白的雪地上,沒有死亡的遺憾和恐懼,老人的臉上甚至帶著淡淡的笑容,是在笑什麼呢,是笑終於解脫了麼?
  
  他木然的跪下,空洞的眼神直直凝望著雪地上的屍體,慢慢的,他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來,猩紅色的,是血!
  
  “他究竟犯了什麼錯?只不過為了搶幾個賈家家丁丟棄的餿饅頭,撲上去時候弄髒了他們的褲腳,就被他們活活打死在門口……死的時候,他手裡依然緊緊拽住那幾個被自己鮮血染紅的饅頭!”林雨玄的聲音裡有說不出的痛苦,回憶就象生生剝下的一層皮,曝露出血淋淋的傷口。
  
  “別難過了……”狗剩不知說什麼才好,面黃肌瘦的臉蛋是一臉麻木的無奈,或許他也明白,老人的今天,也許就是他的明日,孤兒是沒有未來的……
  
  “不!”他悲憤的昂頭向天,“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痛苦的嘶吼,發自心底的瘋狂吶喊,如同爆發的熔岩,震撼了所有的人。
  
  “……我還記得那天,下著很大的雪,白芒芒一片,而我站在蒼茫的雪中,孤獨一人,只覺得這世界拋棄了我,它們奪走了我最後的溫暖!那時我就明白了,這世間就是這麼殘酷,血腥,沒有絕對的力量,就會象老人一樣,在上層人的冷酷無情下苦苦生存,就象一隻軟弱的螻蟻,隨時都會被他們捏死消滅!從那一天起我就發誓,這一輩子,如果不死,我就一定要做個人上人,絕對不會再讓人把我最重要的東西奪走,哪怕他是神魔也不行!縱然要我背天棄地,我也要神擋殺神!魔擋誅魔!”他的語氣殤殤凝重,有如上古之音,帶著殺伐決斷的魄力,震響天地間。
  
  “爹爹,爹爹……”月兒的心在顫抖,好想痛哭失聲,原來爹爹的童年,竟然是這麼悲傷的過去。阿用力的將頭顱埋在他懷裡,不敢抬頭再看他,因為她怕,她怕看見他的眼神就再也無法控制不讓淚水流下,只為了不在他的傷口上再添一把鹽。
  
  “然……然後呢?”她吸吸鼻子,哽咽著問,她知道,這絕不是結尾,只是剛剛開始。
  
  “後來……有一個人收留了我……”
  
  雪越下越大,大朵的雪花打得人臉頰生痛,可他卻宛如木頭般靜靜的站在老人身邊,一動不動。狗剩卻驚異的感覺到,他象突然死去了一般,陌生的沒有一點活人的生氣。然後,從他身上,居然散髮出陰冷幽深的氣場,而他的表情卻是十分平靜。平靜得無比漠然,臉上兩行凝固的血淚,襯著他冰冷如霜的面孔,就象來自深淵黑暗地獄的幽魂。
  
  好可怕!
  
  狗剩忍不住後退了幾步,覺得全身無比的冰涼,這種冷意不是大雪造成的,而是他的人,他的氣場……
  
  突然,狗剩駭然的睜大眼,一個如鬼魅似的人影仿佛穿越了虛空,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們面前。然後,一把極具磁性和誘惑力,動人心魄的聲音響起:“想要獲得力量麼?”
  
  “……力量……?”他依然跪著,漠然的聲音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涼涼的,輕輕的,“你能給我力量?”
  
  來人淡淡的笑著,如煦煦儒雅的和風。然後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在你眼裡,這個世界是什麼顏色?”
  
  “……這是一個……紅色的世界……力量的世界,權利的世界,鮮血的世界!有力量的人,可以踐踏別人的生命,可以讓別人流血,無論是誰,花、草、樹木、泥土、還是人,在權勢面前,都沒有生命的尊嚴……我的眼中,只看到這片……血紅色……”他終於站了起來,抬起頭,狗剩卻駭然的幾乎停止了呼吸,因為他原本黑亮的眼瞳此時居然一片血紅色,猶如滿溢的鮮血!
  
  “不錯。”來人居然滿意的點頭,“你的心境已經符合了我的要求,跟我走吧,我會成為你的師傅。只要你能過得了最後那關,權利、地位、力量你都會得到……”他悠悠的笑道,“如果你還能活著……”
  
  靜默了半晌,他用一雙又冰又寒如刀子般銳利的眼睛冷冷盯著來人,緩緩開口:“好,我跟你走!”
  
  這個人,就是他唯一的師傅,前邪帝——燕憔悴!
  
  ……
  
  修煉的日子很艱苦,或者說是無比殘酷。連他在內,一共有六個男孩,按燕憔悴的話說,全是根骨奇佳,天姿過人的孩童。他們除了每天普通的打敖筋骨外,還要浸泡一種特殊的藥水。浸泡在那種藥水裡,皮膚就象被一把絲薄鋒利的小刀一片片切割般疼痛,所謂凌遲大概就是這種感覺,除此之外,還很癢,而且是那種癢到了骨子裡去,卻偏偏沒法抓撓的麻癢,幾乎能把人逼瘋。最後還要修煉一種霸道的氣功,這才是真正的死路,修煉氣功的人,如果沒有堅強如磐石,冷靜如冰雪一樣的意志,那麼這股凶殘霸道的氣流衝擊稚嫩經脈的痛楚,是絕對沒法忍受下來的。
  
  除了身體的修煉外,還有文字上的學習。無論是軍事、歷史、文化,商業,林林總總,他們全都要有所涉獵,燕憔悴是個博學多才的人,所以對他們的要求也亦是嚴厲到近乎苛刻,每天在他們筋疲力盡完成身體的修煉外還要把文化學到位,否則就會受到他殘酷的懲罰。
  
  最後,也是最殘忍的訓練,就是殺人。首先,他們會面對各種屍體,什麼死狀都有的屍體。頭顱破開的,四肢斷裂的,挖心剖腹的,甚至連皮膚生生被剝下的都有,這種噁心的,血淋淋的恐怖場面能把人活活嚇死。當熟悉了屍體後,就是殺人,殺活生生的人!當然燕憔悴還沒變態到拿普通平民來殺,他們殺的基本都是遊蕩的強盜或士兵,在這亂世之中士兵其實和強盜根本沒有區別。殺一個時他們基本還能承受,殺兩個時手指都在發抖,等殺了四五個後,被殺人臨死前絕望的哀號和對生命的渴望,就象根針一樣刺破他們的神經,讓他們幾乎崩潰。在這種精神和肉體雙重折磨下,能順利達到他要求的,寥寥無幾。
  
  因此,到了他十歲那年,能活下來的人,只有他和另外一個。
  
  那天,燕憔悴把他和另一個少年找來,給了他們一個任務,就是殺死對方!而只有活著的那個,才能到燕憔悴常常閉關的小屋裡,接受最後的測試。
  
  兩個活下來的冷酷男孩,最終仍免不了決一死戰!輸的那個,固然會失去生命,而贏的那個,就算活著,也許也會失去人性……
  
  誰知道呢?
  
  ……
  
  “你來了,我果然沒看錯你,四年前我帶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我要——活下去!”他的身體上滿是鮮血,語氣卻平淡至極,但燕憔悴卻從他的話中,聽出了潮起潮落的大海,聽出了廣袤天際,以及那驚雷、旭日……
  
  “很好,從現在開始,我將傳你我們聖門最強大的無上武學——真龍訣!”
  
  “真龍訣是世間最霸道也是最平和的武功,真龍勁出,狂猛如山,萬夫莫敵,收發隨心,綿源流長……它共分為十層三十二小節,一般能達至七層者,已是江湖超一流高手,達至八層者,世間幾無敵手,至於九層和十層這種層次,至今還無人能夠練成,只傳說若是達至顛峰,便可破碎虛空,得成天道……” 燕憔悴悠悠長嘆,眼中流露出無限嚮往之意,“然而真龍訣雖然威力無雙,但它卻必須同時進行陰脈和陽脈兩種極端的修煉,等於說修煉普通內力別人只需花一倍的苦功,而修煉真龍訣者則必須要花兩倍甚至兩倍以上的苦修,如果沒有什麼奇遇的話,即使天資聰穎者,沒有四十年以上苦練,也難以達至第八層。”
  
  “四十年?!”一向冷漠平靜的他面上也變得難看起來,“我等不了那麼久!”如果要耗費人生將近一半的時間在修煉武學上,他寧可立刻轉身離去尋求其他變強的途徑。
  
  他絕不會讓他人生的四十年裡,一直活在隨時會被上位者踐踏尊嚴和生命的困境中。
  
  似乎對他執卓力量的信念很是滿意,燕憔悴淡笑著開口:“這門武功雖然強勁無匹,但在聖門中卻屬於雞肋,因為它對人的要求實在是太高了,而且,也沒有人願意花費近乎半生的時間去修煉一套未必會成功的武學……但我偏偏不信!真龍訣既然能夠流傳至今,必然會有其獨特之處,我認為未必是修煉的人天資不足,而是修煉的方法不對!所以我苦心鑽研,多方涉獵,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被我找到了一個修煉真龍訣的捷徑!”
  
  燕憔悴微笑的看向他:“你想知道是什麼方法麼?”
  
  他神情不動,淡淡道:“不想!”
  
  燕憔悴目露訝色,沉聲道:“為什麼?”
  
  “因為我知道,一個人要想得到些什麼,就必然會付出相應的代價。這樣快捷的修煉方法雖然動人心,但它所要的代價我卻未必能承受得起。”他冷冷的直視著燕憔悴,“這是師尊你教我的!”
  
  燕憔悴雙目精芒大盛,長笑道:“好!不愧是我燕憔悴看中的傳人,果然懂得取捨之道!這十幾年來,我苦心鑽研實驗,終於發現,只要利用一種特殊藥物的刺激,再配合真龍訣中陽脈的修煉,十年內,以你的資質,必然能達到真龍訣的第八層!可惜……”他低嘆一聲,“我想出的修煉方法雖然大大節省了時間,但卻有著致命的缺陷,那就是——消耗生命力!單修陽脈,沒有陰脈的調和,體內產生的霸道真氣就會越積越多,直至一定階段,便會如洪水崩塌般將全身經脈破壞怡盡。可以說,利用這種方法,真龍訣修煉得越快,那麼全身經脈破壞得越多,離死亡的日期也就越近。無論是誰,恐怕都難活過四十歲……”說到這裡,燕憔悴容色猛然變得猙獰,“但我不甘心,我真的很不甘心!這種方法代價雖然極大,但能在這麼短時間內造就一個武學神話,我覺得完全可以一試!”
  
  他靜靜的聽著,心底卻隱隱感覺有些不妙。果然,燕憔悴緩緩說道:“所以我最後還是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嘗試一下,否則豈不愧對我多年的研究?”
  
  他豁然抬頭,嘴脣抿得死緊。沉默了好半晌,才重重道:“是那些藥水!”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他曾經浸泡過的猶如刀割般的藥水,還有體內那霸道的氣勁,無一不在告訴他,他就是燕憔悴的實驗品。
  
  “哈哈,不錯!你總算明白了!” 燕憔悴仰天大笑,笑得很瘋狂,“從我將你們幾個帶回來時,你們在這裡的每一天,都是為了修煉真龍訣而準備著。我每天要你們浸泡的藥水,還有你們修煉的霸道內勁,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我的實驗!”燕憔悴炯炯的盯住他,一字一頓道,“你,沒!得!選!擇!”
  
  他的拳頭倏地握緊,又鬆開,漠然的雙眸陡的閃過一絲寒芒,冰冷的直瞪視向燕憔悴。
  
  燕憔悴毫不在意他的目光,淡淡道:“其實你也不必這麼緊張,雖然這種修煉方法副作用甚大,但想延續生命,也不是沒有辦法的……”他舉起三根手指,“第一,就是立刻散功,然後從頭修煉起。不過這樣你就浪費了整整四年時間,而且散功對身體損傷很大,或許會讓你從此後變成廢人,以你的個性,相信這個方法你不會選擇;第二,也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比較好的方法,就是在修煉到一定階段後,以女子為鼎爐,汲取她們的元陰,補充你的陰脈,盡量使體內陰陽平衡。不過隨著你真龍訣修煉得越高,採集的處女元陰基本已無法跟上陽脈真氣的累計程度,所以到了後期這種方法就沒什麼用了;最後一個方法,可以說是最好但也幾乎無法達成的一個方法,就是找到一名月女,與她交歡,汲取她的精純元陰,這樣不但你的隱患從此消除,而且還可助長你的功力。只可惜月女乃是神之寵兒,千年難遇,這樣的天生尤物又豈是容易尋到的。唉,這種方法,終究只是是鏡中花,水中月罷了!”
  
  再次沉默了半晌,他轉身離開了小屋。既然已經沒得選擇,那麼他唯有接受。他從來不是個怨天尤人的人,如果這輩子註定他只能擁有短暫的生命,那麼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這有限的生命內迸發出最燦爛的火花!
  
  他要成為凌駕所有人之上的強者!然後,君臨天下!
  
  ……
  
  六年後。
  
  燕憔悴微笑的看著漠然肅立在面前的他,燕憔悴真的覺得很滿意。眼前的這個徒弟是燕憔悴傾盡全力栽培的一顆種子,他就像一枚埋在沙礫裡的明珠,在燕憔悴精心的撫拭下,已經綻放出輝煌燦爛的光彩。燕憔悴堅信,總有一日,他必定會如那開天闢地響起的第一聲驚雷,震驚整個天下!
  
  他絕對有這個實力!
  
  可惜燕憔悴是看不到了。他的氣色暗淡得已無法用憔悴來形容,形如枯槁,發白如雪,面若死灰正是他如今的寫照。這麼多年的嘔心瀝血,已經耗費他太多精力,他的生命已然到達盡頭……
  
  “雖然我已無法看到你叱詫風雲的那天,但我相信,你絕不會令我失望的!”燕憔悴欣慰的慢慢閡上眼,用低沉的幾乎無法聽見的聲音道,“從今而後,你就是我聖門新一代的邪帝,我會在地獄深處看著你,期待著你,直到你生命終結的那一天……”
  
  他靜靜而立,神色冷漠,整個人卻如同一團涌動不熄的火焰,散髮出令人屈膝膜拜的光芒。
  
  燕憔悴嘴角微微彎起一抹不宜察覺的弧度,頭顱重重垂下,含笑而逝……
  
  他無言的看著燕憔悴的遺容,心裡也不知是什麼滋味。自從跟燕憔悴回來之後,自從發下誓言一定要獲得能夠永不向人低頭的力量之後,每天殘酷的修煉,孩子們之間的勾心鬥角,一具具冰冷醜惡的屍體,讓他的內心早就變得鐵石心腸,斷情絕義了,人世間的溫情,思念,牽腸掛肚,那早已遙遠得仿佛是上個世紀前的東西,在他的心目中只有一個信念——活著,然後將所有人踩在腳下!可是今天看到師尊的逝世,不知為何,他的心裡,突然升起了一種消失了很久很久的痛苦懷念……
  
  原來,他還是有心的……
  
  站立了良久,他默默轉身離去,只是他沒注意到的是,就在他轉身而去的那一剎那,一滴淚水從他冰冷的臉龐上悄然滑落……
  
  站在高高的青山上,少年緩緩開口,聲音在這一瞬間仿佛刺透了虛空,直達蒼穹,傳到了無限遙遠的蒼茫大地:“我是邪帝林雨玄!!!”
  
  ……
  
  “爹爹,爹爹……為什麼你不告訴我?為什麼你不早告訴我這些……”似乎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月兒啜泣著深深縮在他懷裡,緊緊的,用力的摟住他的腰,仿佛怕一鬆手,他就會立刻消失般,“爹爹,這麼多年來,你一定過得很辛苦吧?”
  
  “也許吧,可我現在有了你,我最愛的女兒!”林雨玄低頭看著她,眸光裡的深情濃厚得如同化不開的墨,涂滿了她整個眼際。“月兒,不要離開我,不要背叛我,如果連你也走了,那這世間還有什麼值得我留戀?”
  
  她看到了他眼底的絕然,也看到了他眼底的脆弱,她的心臟就似要炸裂般難過,她又何嘗不是,在這孤獨的古老世界裡,她最愛的人就是爹爹!
  
  月兒哆嗦著,雙手執起他的掌,放在她滑如凝脂的溫暖胸脯上:“爹爹,愛我,用力的愛我!我想要爹爹的一切!”她秀肩微顫,雪白的雙乳驕傲的在他眼底盪漾出美麗的弧線。
  
  “月兒,你是我的,永遠是我的!”林雨玄用力搓揉著她的胸,饑渴濃烈的的慾火似要將她燃燒怡盡,他的激情因她而生,他的愛因她而存在,哪怕蒼天墮落,他也要將她緊箍在懷!
  
  時光在這一刻,化為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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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寫這一章時,我一直在猶豫。這章沒有H,似乎和前文銜接不上,但我很想提提林雨玄的心路歷程,所以我就寫了,如果大家不喜歡,只能說我水平不夠,表達不出我的意思……
  
混亂夜(4)半章
  提醒一句,不喜者、衛道者、未成年者勿看!如果再次被禁,就再也不寫這類章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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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如凝脂的嫩乳被搓得又漲又腫,頂端那兩朵巍巍顫動的大尺寸粉紅,被林雨玄手指捏揉得如同雪地裡盛開的芬芳小鮮花,嬌艷無比。月兒輕輕昂起頭,乳房上不知是麻,是癢,還是刺痛的感覺彌漫著全身,她情不自禁的顫抖起來,一聲聲無法壓抑的嬌吟衝口而出:“啊……爹爹……太大力了……啊啊……輕點嘛……好難受……”
  
  勾起抹邪魅的笑容,林雨玄將她抱坐在自己腿間,背抵著自己雄健的胸膛:“月兒,剛才你自慰的樣子好嬌媚,讓爹爹興奮極了,再來一次給爹爹看好不好?”他熾熱的親吻著她如玉圓潤的耳珠兒,在她耳邊沙啞著說道。
  
  “自……慰?”月兒結結巴巴重複,還是在爹爹的面前?幾乎是立刻的,她的小臉火辣辣的滾燙起來。多麼淫蕩羞恥的詞啊,可是為什麼,她的內心居然會升起一種火熱的渴望,和失控般的興奮?她真的感覺好羞,她覺得自己簡直變成了一個慾望的淫娃娃,只要嗅到爹爹性感的馨香味道,只要被爹爹那低沉沙啞的聲音小小的挑逗刺激,她就會泛起濃濃的情慾,渴望著爹爹激情的歡愛和撫慰。
  
  就象現在這樣——
  
  “啊嗯……爹爹……好舒服哦……那裡……嗯嗯……”月兒快樂的嬌啼,她此刻背部正緊貼著他的胸,他的手掌包裹著她的,帶領著她的手在自己敏感的乳尖上不住搓揉撫弄,讓她在他面前玩弄著自己,刺激起她更強烈的媚人情慾。
  
  “爹爹……不要啦……”月兒呻吟著將臉埋入他的懷裡,感覺無比羞恥,被自己的手撫弄過的玉乳又麻又癢,尤其是指尖每一次拂過頂端敏感的粉紅櫻桃時,那種根本無法忍受的麻癢快感都會在小腹不斷深入的擴散,讓她腰肢不由自主的劇烈抖動起來。“嗯嗯……爹爹……好難受……”月兒情難自禁的曲起膝,相互摩擦緊合的細腿,好緩解自己無比空虛,急切渴望被巨物填滿的慾望。
  
  林雨玄眯眼看著她渴求愛慾的臉兒,笑得無比邪魅俊逸:“小寶貝想要了,是麼?”離開她腫脹的乳房,他握住她的手向下滑動,越過平坦細嫩的小腹,來到她如桃花般微微綻放的幽谷裡,那裡早已濕意淋漓,正散髮出醉人的情慾流香。“已經這麼濕了呢,真是敏感的小東西,看來被自己的手撫摩過的滋味就是不一樣,濕得特別的快。是不是,我的小妖精?”林雨玄挑眉輕笑,健壯結實的雙腿頂住她細腿內側,讓它們漸漸大張,而他的手則帶著她輕輕撥開玉腿間那片花苞細縫,直接碰觸上那顆敏感嬌嫩的小核。
  
  “啊!爹爹……”銳利的酥麻感自她下腹衝上腦門,月兒嬌媚的尖叫起來,全身顫抖得幾乎無法呼吸,“不要碰……啊啊……那裡……”
  
  林雨玄嘴角彎起狂妄的弧線,一隻手拿捏著她的手指,帶著她不斷彈撥挑逗著脆弱潮濕的花核,小核被撩撥得火熱充血,他又忽然壓住小核快速旋轉擰轉,翻攪著她抽搐濕漉的花穴嫩肉;他的另一隻手也沒有消停,食指順著雪臀間那道小溝滑下去,摩挲到她緊緊的菊花穴內。
  
  “爹爹……不要碰啦……好癢……好麻啊……”月兒抽噎的嬌啼,雙腿哆嗦的想合攏,卻被他曲膝抵住,只能無助的大敞雙腿,綻放那條誘惑男人的小細縫,任由他自如的掌控住她濕潤火熱的花穴,刺激搓弄那粒嫣紅花核。
  
  “舒服麼,小寶貝?是不是感覺很爽?”酥軟甜膩的呻吟聲使他的慾火更形熾盛,大掌搓動得更加快速,火熱的眼光看見她嬌媚小嘴裡忘了吞咽而流到滑膩肉體上的唾液,不由低笑出聲,“舒服就叫得大聲點,寶貝,你的叫聲也讓我很興奮……”說完手指擰虐得更加用力殘酷。
  
  “啊啊……爹爹……那裡那裡……”她彎起細細的眉,嬌聲浪叫,“好爽哦……”激流般的快感直涌向那一點,又快又猛的直讓她無法抗拒,她舒暢的簡直要爆炸了。
  
  “來次高潮吧,小寶貝!”林雨玄熱切的吻住她,吮吸著她香香軟軟的紅脣,將她甜蜜膩人的嬌喘盡情吞入口中。大掌則揮開她的手,直接罩住她整個私處,加重撩撥那顆嫣紅得驚人的小核。“不——”她搖晃著腦袋,脫離他的脣,在她尖叫的同時,他的食指失控的擠進了她緊致的不得了的粉紅小穴內。
  
  “啊……爹爹……” 狹窄的小洞被他的手指塞得滿滿的,狂野的快感如潮水般席捲全身,令她的嬌軀都因敏感而劇烈哆嗦著,“爹爹……你弄得月兒不行了……啊……”在他濕淋淋的手指頭拔出的瞬間,她不可自抑的繃緊身子挺起腰,哭泣的將體內的慾望噴射了出來。那奔暢的花液如泉水般自微張的火熱窄穴內噴出,打濕了身下的淡藍床單,連細白的腿根處都泛濫成災了,還在不停的流瀉著。
  
  “好漂亮,瞧瞧我的寶貝兒,射得真美。”林雨玄亢奮的低吼,幽暗的目光如熊熊燃燒的火焰般,誓要將她吞沒。胯下碩大無比的超級巨獸也叫囂的高昂著頭,在她雪嫩的翹臀間不斷彈跳摩擦,又可怕卻又讓人想被它盡情肆虐。
  
  “啊嗯……爹爹……爹爹……”高潮的余韻席捲著她,又被他滾燙嚇人的巨碩頂住腿間柔嫩處,月兒情不自禁的側身抱住他的腰,粉嫩雪白的誘人雙乳胡亂摩擦他的身,“爹爹,幫幫我,好想要哦……”她的嬌軀酥麻的顫抖著,嫵媚的小臉上滿是渴求,下體好空虛,急切渴望著爹爹用巨大灼燙的性器狠狠填滿她。
  
  “好想要什麼?”林雨玄壞心的明知故問,有力的大掌攝住她細嫩的下巴,強迫對上她迷亂渴切的美眸,“說清楚點,想要爹爹給你什麼?”
  
  “要……要……”天啊,那麼淫穢的請求叫她怎麼說出口啊!兩片醉人的酡紅飛上粉頰,月兒嬌羞的想躲開他灼人的視線,可是小下巴上的禁錮卻讓她無法動彈。她只好酥軟的癱靠在他胸膛上,半掩著嬌媚雙眸無聲的哀求他,指望他能看清楚她魅惑小臉上的渴望。
  
  “不說清楚,要爹爹怎麼幫你……”林雨玄故意的將堅硬龐大的巨莖摩挲她敏感的花穴,如熔岩般巨燙的龍首還時不時煨燙著她細嫩的珍珠,卻偏不進去滿足。
  
  “爹爹愛我,用力的愛我!”無法自抑的,月兒閉上眼,神魂顛倒的將羞恥的話語嬌叫出來,“爹爹,用你的大肉棒愛我……月兒好難受啊……啊……”老天,這麼讓人臉紅心跳的話她也說得出口,她真的瘋了!可是不斷緊縮抽搐的下體提醒她,她沒法抗拒啊。
  
  “依你,我的小浪女!”林雨玄邪魅一笑,用力托起她的臀,抱著她來到床沿邊,“握住床桿,寶貝!對,就這樣……”
  
  嫩紅的俏臉上盡是春意,捉緊床頭的欄桿,月兒雙腿大張的跪在床柱前,豐潤渾圓的玉臀高高翹起,讓林雨玄毫無阻礙的欣賞到那處女孩最美麗的幽谷。淡淡柔卷的絨毛下,粉嫩嬌艷的細小縫穴已溢滿了愛液,一顆嫣紅濕潤的小小珍珠,正羞澀的隱藏在微微開合的花瓣間,若隱若現,好不誘人。
  
  “真漂亮!”林雨玄讚嘆的把玩著那兩瓣雪臀,修長的手指順著臀間凹處滑到那窄小縫隙裡微微一按。
  
  “嗯啊……爹爹……”月兒浪蕩的低吟出聲,嫩臀情不自禁的款款搖晃著,似在邀請他進入,“不要玩了嘛……進來好不好,月兒好難受啊……”她的聲音又羞又嬌,大眼裡滿是動情的朦朧,幽穴內至嫩的蕊心在剛才高潮的余韻下仍在抽搐緊縮,一縷縷細細的晶瑩清泉順著她濕淋淋的幽谷不停的流淌而出,沿著細嫩的雪白大腿滴落到身下的床單上,吸引著他炙熱的眸光。
  
  “好可愛啊,寶貝兒!”林雨玄淫靡喑啞的嗓音帶著濃濃的欲情,握住她早已發軟的腰肢,蠻橫的拉扯開她的雙腿,結實的腰身用力一頂,就這麼把胯下的巨大碩物精準的攻占進她濕熱的穴兒裡。
  
  月兒尖叫,敏感的劇烈哆嗦。“啊啊……爹爹……慢點兒……”難言的酥爽滋味讓她快樂的彎起媚眼兒,狹窄的小穴被撐到極限的一點點吞噬著他龐大得嚇人的巨莖,那極樂的窒息讓她連眉頭都皺了起來,天啊,太大太燙了,她困難的不斷搖擺著臀部,全身都顫抖了。
  
混亂夜(5)下半章
  “爹爹……太大了……嗯嗯……求你慢一點……”月兒嬌媚的呻吟,挪動著小臀兒,盡量放鬆自己緊縮的嬌嫩小穴,吃力的想把那堅硬如石柱的怒張粗長吞下去。
  
  “寶貝,放鬆些,這麼緊我很容易傷了你!乖,放鬆……”林雨玄誘惑的摩挲著她雪白的大腿,低首垂眸看著她窄小得不可思議的甬道,他的巨碩龍身才勉強進了個頭就仿佛被最上等的絲絨緊緊捆住般,被不斷地擠壓著。他必須一寸寸慢慢撐開她甬道內緊密的嫩肉,才能堪堪進入,個中滋味的舒服暢美,簡直無法言語。
  
  “啊啊……爹爹……不要這麼用力……”月兒顫巍巍的握住床桿,氤氳著雙眼柔弱的喘息著,被強迫撐開的撕裂感和隨後飽漲的填塞感讓她彎起細細的眉,幾乎要軟倒到在床上。
  
  “乖寶貝,為我忍一忍,好好把爹爹的肉棒吃下,我知道你能行的……”健壯的上半身俯壓下去,林雨玄溫柔的輕咬著她的耳珠,大手攬著她的腰順勢撫到她胸前,享受般玩弄著她的乳房,指腹還來回按壓著頂端的兩朵粉紅嫩蕊,刺激得她花穴內汁液潺潺流出沿著大腿蜿蜒流下。
  
  “嗯……爹爹……我會努力的……”大眼裡滿是動情朦朧,月兒被他撩撥的盡量趴張著大腿,多汁的幽穴兒讓他強悍的推進顯得不那麼困難,他放心的低笑一聲,抓緊她的腰,虎軀向上重重一頂,那可怕的怒張巨棒就這麼盡根頂入她抽搐的幽穴內,那麼的深,甚至都撞進了她最深處的至嫩柔軟,還在繼續的往裡戳進去。
  
  “啊……爹爹……好棒哦……”強勁的摩擦和巨物的慰燙瞬間把月兒帶上了高峰,那來勢洶洶的快樂讓她禁受不住的嬌媚尖叫,全身都顫抖的抽搐了。
  
  “寶貝,這樣就爽到了,後面可怎麼得了……”林雨玄壓在她背上,扳過她的小臉欣賞著她快意後的緋紅嬌艷,胯下堅硬的巨柱在細細品味過她高潮的痙攣咬合後,開始用力的衝撞起來,一下又一下,野蠻的貫穿過她的嬌嫩,在她滑軟緊窄的肉壁中奮力抽戳,火燙的巨大不停來回刮弄她嫩穴裡的每一個敏感點,最後還用力搗入深處,在水嫩蕊心上蠻橫頂戳旋轉。
  
  “啊啊啊……爹爹……太……太深了……不要……”月兒被他搗弄得淫叫連連,快意源源不絕的從兩人狂野摩擦的部分擴散開來,遍及她每一個細胞及靈魂深處。“爹爹……太粗太長了……嗯嗯……月兒好麻啊……”她的嬌胴泛起大片大片誘人的粉紅,小穴不停沁出滑膩香甜的淫水,讓他的每一次進出都帶出大量的汁液,將兩人的下半身弄得晶亮水澤,啪啪的快速撞擊聲和汩汩的蜜液被杵聲響亮的從彼此的下半身發出。
  
  “真浪……水多成這樣還緊得要命,想把爹爹絞斷是不是?”他興奮的低吼,分身如野獸般有力地不斷刺入,少女水嫩的內部是如此狹小,以至於他的每次進出都無比困難,卻給他帶來了更大的刺激。
  
  月兒被他頂得身軀不斷向前彈動,下體飽漲的疼痛和摩擦的歡愉相互交織著,讓她幾乎握不住床桿,只能無助的高高翹起嫩臀接受他瘋狂的衝刺,“呀……輕一點啊,爹爹……求你……慢一點……” 她哆嗦的繃緊腰,仿佛永無止境的高潮讓她瀕臨崩潰,淚水顆顆滾落面頰:“拜託你了,爹爹……停一下……太快了……”好可怕,他的熾熱巨物瘋了般的在她體內不斷膨脹深入,象要把她搗壞似的野蠻衝撞,那根暗紅色的粗大都沾滿了她的愛液,來回衝擊得她的身體都快要麻痺了。
  
  “快嗎?我覺得還不夠呢!” 勾起抹野蠻的笑,他的大掌強健撮揉著她的臀瓣,將雪白揉化出一片火紅,“好棒的淫穴兒,寶貝,它吸得我好爽!噢,真想把它給搞壞掉!” 他舒暢的咆哮,享受她緊窒抽搐的同時,還連連聳動健臀放肆的衝刺,身下動作粗魯而狂放,毫無憐憫可言。“舒服嗎,浪娃兒?舒服的就大聲叫出來,我喜歡聽你發浪的聲音!”
  
  女孩濕潤的雙眸被情慾染成緋紅,放浪的叫聲連連不斷,妖媚人心,“爹爹……好厲害……嗯嗯……我好舒服啊……”她覺得自己就像一隻在波濤洶涌的大海中顛簸的小舟,一次次的被巨浪拋起,隨即又重重的落下,好刺激,整個身體都處在極度的快感中。
  
  “這麼爽麼,真是個淫蕩的娃兒!看來是可以再快點了!”林雨玄噙著笑,狂野的放縱自己讓胯下肉棍越戳越快,越進越深,雙手還滑到她身前,扣住兩團激烈跌蕩的尖挺翹乳,肆意擰弄,“月兒,喜歡我這麼深入嗎?還要不要更深些?哦,你夾得爹爹好緊!”他重重一巴掌拍在她臀瓣上,“寶貝,放鬆,想要把我夾斷嗎!”伴隨著他情慾高漲的下流話語,他用力抓住那彈跳不已的豐盈乳肉,邪佞地向上深深一頂。
  
  “啊——”下體的重戳和胸前的刺痛,引發了無法控制的激狂快感,被肆虐得酸麻無比的穴兒開始用力抽搐,終於,她哭叫著被慾望的海浪徹底淹沒,“不行了……爹爹……到了到了……”少女感到眼前一片片紅光交織,火熱的花穴猛然噴射出大量的汁液,一波一波灌澆到他紅紫發亮的龍首上,而她除了劇烈顫抖外,心魂已不知失到了何方。
  
  但這還沒有結束,身後的男人象不知饜足的猛獸,繼續在她敏感的內壁裡肆虐放縱,手掌還不住重重拍打著她兩片臀瓣,將那裡拍出桃紅般的艷色:“浪娃兒,爹爹還沒有滿足你就敢說不行,誰給你的這個膽子的!恩?”
  
  她因高潮而拼命抽搐收縮的花穴兒哪裡禁得起他的粗碩,難忍的酸麻和無上的快意輪流踐踏著她的理智,她情不自禁失了魂般的浪叫:“爹爹,爹爹……太大了……啊啊……好熱哦……”細眸迸出淚水,纖細的肢體承受不住這巨大的衝擊而用力哆嗦著,愛液更象止不住的晶瑩清泉,再次放蕩的濺射出來。
  
  “又瀉了?我的小寶貝還沒滿足我就瀉了那麼多次,想靠這個來幫爹爹解渴嗎?”他猛地抽出性器,紫紅粗長還帶著經脈勃發的猙獰巨棒高高彈起,帶著那些晶亮愛液飛濺而出,撒落在床上,“小淫物,別以為這樣就結束了,現在才剛剛開始!”
  
  無視她哀求哭泣的粉紅小臉,林雨玄將她翻了個身正面躺下,用力掰開她兩條細嫩的長腿,狂猛的壓了上去,就這麼惡狠狠的,以最野蠻肆意的動作再度貫入她敏感得不得了的細縫內,重重的搗弄虐玩起來。
  
  “爹爹,不要了……好麻……”穴口酸麻的不行,可快意也同樣驚人的可怕,月兒死死揪住枕邊的被單,花穴困難的吞吐著他的巨碩,“好難受……太大了……月兒會死的……”她哭泣的破碎呻吟,說不定真的會死掉,這種死亡般的快樂啊……
  
  “要死掉還早著呢!小寶貝,在我結束之前我可不允許你失去意識!”林雨玄垂眸輕笑,分身堅硬如同利劍般粗魯的抽插著,還不時變換衝刺的頻率和方式凶狠的玩弄她,淋漓的汗水自他起伏糾結的硬實肌肉上抖落,伴隨著啪啪的肉體碰撞聲和小穴汁液的唧唧聲,淫靡催情,了人心弦。
  
  少女無力的低叫,淚水流淌。已經記不清被他帶上歡愉的天堂多少次了,只知道尖銳的高潮和殘虐的搗弄已讓她的肉體瀕臨崩潰。她全身毫無意識的跟著他的衝撞前後快速摩擦著,痙攣嬌嫩的甬道也在他粗野的抽送中不停的劇烈收縮,淫液更是飛灑得滿床到處都是。
  
  “好棒!浪娃兒,你的淫穴夾得我好緊!”緊縮的內壁好象無數的小手撫摩過他的性器,林雨玄暢快的昂頭大吼,“爽死我了!……噢……射了……”他用力頂胯抵住她苦苦顫動的幽穴,後背肌肉結實的賁張,滾燙的精液再也忍不住的噴射而出,喂滿了她整個小小的花穴,多得都從甬道溢了出來。他還嫌不夠似的抽出噴射的巨棒,讓那火熱濃濁的白液盡數澆灑在她的胸口和小臉上,燙得她再次失神的哆嗦。
  
  最後的意識,是她淫蕩地糾纏著爹爹,激情的索求寵愛,而爹爹表情痛惜而快意地進出著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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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勞心勞力,終於把這章給補完了,睡覺去!!
夜談
  不知昏睡了多久,總之月兒恢復神志的時候,天還是黑的。
  
  微微動了動因情慾過多而酸軟無力的身體,發現自己依靠在一具結實、寬闊的溫暖胸膛上,而一雙強而有力的臂膀正將她緊緊摟住。不用問,這具胸膛的主人當然是她最愛的爹爹啦。
  
  “小東西,清醒了?”頭頂上方傳來溫柔醇厚的嗓音,林雨玄噙著笑,深幽灼亮的黑瞳牢牢鎖住她,那炙熱濃烈的火光幾乎要將她融化。
  
  “嗯……”月兒粉頰紅透,害羞的不敢對視他的目光,將小臉深深埋在他懷裡。剛剛才被他激烈而野蠻的肆意索取,她雖然全身無力,但精神卻已漸漸恢復。
  
  林雨玄低笑一聲:“真是容易害羞的嬌娃兒。”他垂下頭,暖燙的,誘惑的呼吸一下一下噴灑在她的耳朵上,“小寶貝,剛才你可真熱情,又熱又辣的,纏了我好久……”
  
  呃——之前那場激情歡愛的場景立刻重播般在她腦海里不斷回放,她的臉瞬間殷紅如血,一顆心跳得比平時快了無數倍。“不……不許你再說!”她輕咬貝齒,羞惱的伸手槌他,“那……那個……只是意外……”討厭了,要不是爹爹的愛撫技巧太高明,她……她怎麼會沉浸在性愛中不可自拔嘛。
  
  “是嗎?”他邪魅的挑挑眉,緊了緊手臂,讓她富滿彈性的豐挺酥胸緊貼在他胸膛上,“我倒是很喜歡這種意外哩!我的小寶貝能夠這麼熱情,說明你的身體已經漸漸適應了我的歡愛,以後爹爹就不用怕會傷害了你,可以盡情享受了!”他曖昧的在她耳邊低語道。
  
  “夠了啦……”臉兒火燙火燙的,月兒趕緊岔開話題,否則還不知他會說出怎樣讓人臉紅心跳的話呢。“爹爹,你……你為什麼要扮成另外一個人?”這個話題不錯,反正她也一直想問卻來不及問。
  
  “這個麼……”林雨玄恢復肅然的表情,沉吟了一下道,“因為我要做的一些事,用現在的身份不合適。”他語焉不詳的解釋,大手輕輕撫摸過她細嫩的粉腮。其實很多事情,他並不打算讓月兒知道,因為那涉及太過黑暗的東西,他不想讓月兒純淨無暇的心靈上染上一點異色。
  
  月兒也沒有詳細追問,她隱隱察覺到爹爹說的那些事可能很黑暗血腥,但這又怎麼樣?她只關心爹爹想要關心的。“爹爹不是一直想要塊地盤麼,和朝廷使者的談判怎麼樣了?”
  
  林雨玄頷首道:“已經談妥了,我讓出了那麼多利益,如果還不能擺平他們,他們也未免太不知足了。如果沒有意外,估計最遲半個月,朝廷的聖旨就會到達。”
  
  “爹爹要的是哪塊地盤?”
  
  “青州!”
  
  “青州?!”微微顰起柳眉,月兒有些擔心的道:“那裡……比較亂啊。”青州靠近突厥,時常受到匈奴的騷擾叩關,但青州的民風彪悍,人心凝聚,如果能在那裡站穩腳跟,必定可以挾一州而笑天下。選擇那裡,危機與機遇並存啊。
  
  林雨玄淡淡道:“亂才會有機會!如果不是青州的局勢不穩,賊寇叢生,李唐又怎會爽快答應將青州封給我。無非是希望藉助我的力量替他平定青州亂象罷了。更何況還能順便消弱我的實力,將我牢牢拖在一個如同無底洞般的地盤上。無論青州將來是否恢復穩定,實力大減的我勢必都會被朝廷一腳踢開。”他毫不在意道,“如果我是朝廷,我也會如此做的。”
  
  細眉皺得更緊,她那雙明亮大眼不掩飾的射出無比憂急的光芒:“那爹爹為何……”
  
  “不用擔心!”感受到她的憂慮,林雨玄心疼的細細撫平了她眉間的小小川字,用無比自信的口吻道,“朝廷打的好算盤,我又豈能沒有布局?早在幾年前,我已在北方布置好了一切,金錢、糧食和兵器,各種物資,我都已準備妥當,只要得到朝廷的正式任命,我就可以名正言順招兵買馬了。”
  
  月兒點點頭,旋即又斂眉道:“物資固然重要,可是最重要的還是人才!建設一個領地並不簡單。不僅要注重它的軍事建設,還要注意它的民生建設。領地的生產、建築、民情、經濟、軍隊等等,不是專業人士,是很難對症下藥的。尤其對青州來說,民生遠比軍事要重要得多。青州多年亂象,民不聊生,經濟生產已瀕臨崩潰,再加上老百姓們人心思定,如果青州的主宰者不能在極短時間內恢復生產,讓百姓各歸其位,根本無法解決青州的困境啊。”
  
  她低低嘆了口氣,繼續道:“民心,民心,手握民心,坐擁天下!前任的州牧只懂得加重軍管,橫徵暴斂,卻連老百姓要求安定生活這份最簡單的心思都無法滿足,這就是為什麼青州多年沒有得到平穩的原因。爹爹,我們不缺糧食、錢和兵器,商業上,已經運營多年的商會培養了不少專業人才,他們可以頂著;士兵和軍官也可以在戰場上培養,可是誰來管理百姓的生活和解決日常紛爭?誰來負責城市的建設與規劃?招募的新軍誰來訓練?監控青州範圍內各大勢力、以及收集各地情報的人員又在哪裡?……”
  
  人才奇缺,這是一個大麻煩啊。如不能做到未雨綢繆,又怎能立足青州?
  
  “那月兒有何教我?”林雨玄柔聲問道,說到這份上,兩人渾然都已經將青州當成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嗯。”偏著小腦袋兒想了想,月兒建議道,“短時間內,如果不能吸收大量有經驗的管理人員,那麼我們就兼容並蓄。對於人才,不問來歷背景,一律先用起來,要他們為我們的領地做出一份貢獻。然後派人暗中監察,如果一旦發現異常,就立刻想辦法解除——爹爹手下的六道好象很擅長這一點呢!(對於‘六道’的存在她也略有耳聞,知道是爹爹手下一個游走於黑暗邊緣的情報組織)這個辦法雖然有些飲鳩止渴的效果,但只要爹爹你能夠牢牢把握住三點——軍權,財權,民心,那就沒有人能從根本上動搖你的統治!”
  
  林雨玄哈哈大笑:“好一句兼容並蓄,不問來歷!月兒,你的意思是不是告訴我,現在,就要抓緊時間尋找、發掘人才了是嗎?”
  
  “嘻嘻,我就知道爹爹能明白……”月兒得意的象只慵懶的小貓咪,膩在他的懷裡偷笑。然後,悄悄的,打了個小小的呵欠。
  
  還是累了啊,前面的歡愛,後面的思考,榨去了她太多的精力。
  
  林雨玄敏銳的捕捉到了她的疲倦,心疼的摩挲著她黑亮柔順的長髮:“寶貝兒,是否累了?抱歉爹爹不該讓你這麼費心,乖乖給我睡上一覺罷。”
  
  “唔……”不用他說,月兒的雙眸都快要睜不開了,長而卷的睫毛密密的上下碰觸著,幾乎粘在了一起。
  
  林雨玄愛憐地擁抱著懷裡玉人,不斷將細密的輕吻落在她誘人的艷紅小臉上。不其然間,看到月兒柔嫩肌膚上方的點點紅痕,心中憐意大盛,修長手指自然非常的搭在她嬌胴上,溫柔地幫她舒緩事後的肉體痛楚。他的手指柔和而緩慢,恰到好處地愛撫那白潤如玉的小腹,時不時還延伸下去輕揉一下月兒的兩腿之間,而另一隻手也在不斷地撫摸月兒的全身各個部位,肩膀,後背,臉頰,長髮……
  
  月兒睡得迷迷糊糊,可是林雨玄撫慰她的手法實在太過舒適,不由自主的,她那嫣紅迷人的小嘴微微開啟,幾聲朦朧的,甜蜜的足以將人融化的嬌吟自嘴裡輕輕逸出,輕易便叫人酥了骨頭。好舒服啊……真的……好舒服……月兒心中只有如此單純的想法,她的小腦筋一直在身體持續的舒暢感覺下飄飄忽忽的……
  
  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裡的林雨玄不由輕笑出聲,搖搖頭,箍緊被他折騰得極度疲倦的小花兒,垂首咬了一下她可愛的小耳垂,又輕輕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滿意的感覺到緊貼他的雪膚在舒慰的顫抖,才低聲道:“我的小月兒,抱歉將你弄得這麼累,還是應該讓你多休息啊……”
  
  雖然林雨玄更加喜歡,抱著月兒一邊捉弄她,挑逗她,一邊和她對話的感覺,不過以後寵愛她的時間還多的是,今夜,就放過她吧。林雨玄這麼想著,心中帶著無限的滿足和溫馨,也漸漸入睡。
  
香艷的早餐(上)
  早上。
  
  月兒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空了,只有一套淺白色的長袍放置在床邊,等候主人的使用。她立刻直起身子,驚奇的發現自己體力和精力居然已完全恢復,就象春天剛剛冒出的筍尖兒般,清新飽滿。
  
  “咦,我的身體恢復力怎麼變得這麼好啦?”她作了幾個伸展運動,左三圈右三圈都來了一下,舒緩毫無凝滯,卻怎麼也想不到是爹爹幫她按摩身體的結果。“算了,反正不酸痛了就好,看來我的身體也有成為小強的潛質啊……”她沾沾自喜道,然後才左顧右盼的打量起周圍環境。
  
  “奇怪,爹爹去哪裡了?”月兒擁被疑惑的四周望望,直到現在,她才有閒暇看清這間房屋的布置。房屋相當的寬敞開闊,沉穩凝厚的黑色是房屋的主色調,是爹爹一貫的風格。屋內擺設很簡約,在她身下這張黑木大床前面不遠,是一張寬大的黑檀圓桌和幾張椅子,四周錯落有秩的點綴了一些裝飾品,也大多以黑色和深紫色為主。四周角落的柱子下點燃著幾個火爐,讓溫度一直保持適中。而床的正前方,最令人矚目的是一副懸掛墻上長約兩米的字卷,上書四個大字:‘龍馭九州’!筆鋒剛烈如劍戟縱橫,蒼勁有力,隱隱帶著一股肅殺之氣撲面而來,給屋子平添了幾分凝重。
  
  月兒忍不住張大嘴,嘖嘖驚嘆。心裡卻暗自嘀咕臥室裡懸掛這樣霸氣十足的字卷,果然不愧是爹爹的風格。
  
  酷得不行啊!
  
  “在想什麼?”一個淡淡的聲音令月兒芳心一跳。
  
  抬頭望去,林雨玄已靜靜站到她身邊,黑亮的仿佛深不見底的眸子居高臨下俯視著她,那眼光中帶著溫柔、欣賞,和深沉的愛。
  
  “怎麼抱著被子在發呆?”他抬掌輕輕撫摸她水般透明細膩的粉腮,手指尖下滑嫩的觸感讓他微微沉醉。“能起來了嗎?下面……還會不會酸痛?”他的眼中閃過幾分狡黠,惡作劇的很想知道她會怎麼回答。
  
  月兒果然大窘,嬌小的身體幾乎都縮進了被子裡,只露出一張小小的,酡紅的可愛小臉,結結巴巴、語無倫次的回答:“那個……呃……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靜。……
  
  兩人後腦勺一大滴巨汗。
  
  “能說出這句話,看來是沒問題了!”林雨玄忍住笑,突然從背後連人帶被一把抱住了她,輕輕板過她精美細緻的面容,朝那無論多久也品味不夠的水潤紅脣深深一吻。
  
  朝陽的亮麗灑在他們身上,給他們披上一層光暈,看上去就象遊戲人間的神仙眷侶。
  
  良久,直吻到她暈頭轉向,臉兒火辣辣燙時,他才放開這可人的尤物。輕輕為她披上衣袍,彎腰抱起她那嬌小柔嫩的仿若孩子般的軀體,林雨玄淺笑道:“既然起來了,就和我一起吃早餐,我餓了!”他低沉一笑,“我本來以為你會直接起來吃中餐的。”
  
  月兒下意識的點點頭,卻發現他深邃的雙眸跳動著奇異的光芒,仿佛想咬她一口似的,不由微微一縮。
  
  這個早餐,好象……呃……也不那麼簡單呢。
  
  (本章未完,這幾天胃痛,暫時更新一點,週末補上。抱歉了~~~)
  
香艷的早餐(中)
  祝賀中國隊目前奪得六金!!!中國,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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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餐廳很近,就緊挨著這間臥室。
  
  餐桌上,是熱氣騰騰、香氣撲鼻的早點,品種豐富,絕對讓人食慾大開。尤其對那些前晚剛做過激烈運動的人來說,要想忍住食物的誘惑,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可是月兒卻忸怩不安的站在一邊,雙手揪牢身上白袍的衣襟處,躊躇著不想上前。
  
  “怎麼站在那兒?”林雨玄挑挑眉,掃了一眼桌上的食物,“莫非是這早點不合你胃口?”
  
  “不是啦!”月兒搖搖頭,紅著臉囁喃道,“只是……爹爹,我、我可不可以穿上衣服再吃……”她羞澀的絞著衣襟,“這樣子……似乎不太好……”都不知爹爹是不是故意的,就讓她披上一件白袍滿屋子走動,她裡面可是一絲不掛的真空狀態呢,更要命的是,這件衣袍連個扣子都沒有,只在腰間別了一根緞帶松松的系住,勉強維持著衣袍不會敞開。走動之間,冷風颼颼的從她腿間最敏感的地方吹拂過,讓她害羞的幾乎都邁不動步。
  
  “怎麼會,我覺得這樣挺好的。”林雨玄放肆的掃視著她全身,在她沒反應過來前一把摟住她的腰,輕鬆的抱起她,側坐在自己結實的大腿上,“穿成這個樣子的月兒,是最可愛性感的,我好喜歡。”他微微眯起眸子,渾厚低沉的嗓音裡帶著笑,“我的小寶貝,總是用這種誘人的模樣來勾引我,真讓人好想用力的愛你呢!”
  
  她的身體是那麼的嬌小鮮嫩,即使是坐在他腿上,頭頂也只能挨到他肩膀。他懶洋洋的低頭親吻她如玉般光潔的額頭,誘惑人的、猶如清甜蜜桃的淡雅香氣,由她的嬌軀襲向他的鼻腔,使人在感到神清氣爽的同時也深深沉迷在其中。
  
  “爹爹……”月兒羞怯的縮在他懷裡,小臉是緋紅緋紅的艷,就象熟透了的紅蘋果,“人家哪有誘惑你嘛……”明明每次都是爹爹主動的說。
  
  “是嗎?不見得吧!”林雨玄將下巴擱在她的肩上,故做驚奇道,“昨天晚上,有個迷人的小妖精主動要求我用力愛她,還纏了我整整一晚,熱情得不得了,我還以為……”
  
  “不準說了!”月兒羞憤的用力槌她,恨不得地上有條縫給她鑽進去,真是太丟人了。要不是昨天聽了爹爹的身世心潮澎湃,她怎會主動求歡嘛,現在回想起來,她都被自己不可思議的放蕩行為嚇一跳呢。
  
  “我偏要說!”林雨玄噙著笑,深沉的眸子裡閃爍著惡意的光芒,“我的小寶貝不也是很享受嗎,整晚不停的哀求我大力一點,聲音叫得好浪,淫水兒也多得都快將整張床單浸濕了……”
  
  “夠……夠了啦!”被他邪惡的話語羞愧得全身發軟,月兒用力埋進他的肩胛骨裡,只給他看見她頭頂那小小的發旋兒。她覺得自己現在一定象一隻煮熟的蝦子,紅通通的,可能連腳指頭都在冒煙了。
  
  “不說就不說罷。”反正她的放蕩也只有他一個人能享受,林雨玄好笑的看著她羞愧欲死的表情,岔開話題道,“寶貝,餓了沒有?我特意讓廚房準備了你愛吃的東西,來,試試看合不合味口?”他拿起一個白瓷小碟,上面放著幾塊小巧精緻的粉色糕點,拈起其中一塊送到她脣邊,誘惑她張開小嘴。
  
  “我……我自己來……”勉強調整了下心態,月兒依然鴕鳥似的不敢抬頭,垂著紅若滴血的小腦袋,她伸手想接過點心。
  
  “小寶貝,我喜歡喂著你吃!”林雨玄毫不猶豫拒絕了她伸過來的手,把她當成洋娃娃般的禁錮在懷裡,持著點心在她桃紅色的小嘴邊晃動,用誘惑人的語氣哄著她,“乖,張開嘴!這可是你最喜歡的玫瑰糕,嘗嘗看喜不喜歡!”
  
  感受到他的堅持,月兒只好乖乖的張開櫻脣,一塊玫瑰糕被喂進嘴裡,將她的小口填得滿滿的。而林雨玄又順手拿起另一花碟上的慄色點心,再次挨到她脣邊。
  
  “來,再嘗嘗這塊慄子糕!”
  
  “唔唔……”等一下啦,她還沒吃完。月兒鼓著腮幫子拼命咬動,才剛剛吞咽下玫瑰糕,小嘴裡又被塞進了一塊慄子糕。
  
  “還有這個水晶蒸餃!”
  
  “蜜桃酥!”
  
  “雪花蓮子羹!”
  
  ……
  
  一大堆一大堆的東西朝著她嘴裡放,小小的嘴巴裡被塞進那麼多東西,她的肚子都快要漲破了!月兒害怕的盯著林雨玄再次夾過來的不知是什麼東西的淡綠色點心,死命的搖頭:“不要了,人家好飽了呢~~!”
  
  “真不要了?”林雨玄放下手中的筷子,有些遺憾的吐了口氣。抱著小寶貝喂她吃東西真的很有趣,看著她努力咀嚼吞咽然後又被他塞進食物的樣子,就象逗弄只小貓咪般可愛。可惜懷中的小花兒看來是真吃不下了,瞧瞧,她盯著點心的眼神還帶著恐懼呢,哈哈,真的很好玩。
  
  “你吃得太少了!”心裡雖然想笑,但林雨玄的臉色卻平靜得一如五六月的和風,只有眼底那一抹禁不住的笑意稍稍泄露了他的想法,“我可不喜歡我的女人被我愛到一半就因為體力不足而昏倒!”
  
  什麼?!居然說她吃得少?當她是小豬麼!還體力不足而昏倒?!她哪有那麼虛弱!!!月兒氣鼓鼓的撅起小嘴,脫口而出道:“胡說!我的體力很好的,那明明是爹爹太強了,人家才會受不了的嘛!”
  
  “哦~~~原來是這樣!哈哈!!”林雨玄終忍不住失笑出聲,他的月兒實在太可愛了,這麼有趣的回答,害他想不作弄她都不行了。
  
  聽到他爽朗的大笑,月兒才醒悟到剛才她居然說了那麼‘彪悍十足’的話,頓時害羞的躲入他肩窩。全身緊貼在他鋼鐵般的胸肌上,又丟了個後腦勺給他。
  
  林雨玄止住笑,兩手朝她的腋下一摟,輕輕向上一提,就將她調整了個姿勢,讓她跨坐著面對住自己,然後低頭擒住她香艷的脣瓣,強悍的舌頭喂進去,在她甜甜的溫暖小嘴裡移動撩撥。鼻間縈繞的奶香味和口腔內香甜的滋味讓他越吻越深,等他離開她脣瓣時,少女的臉兒又是嫣紅一片了。
  
  “爹爹……”她嬌嬌軟軟的叫著,柔軟的雙手自然的攀附住他的頸項。爹爹的身軀巨大又剛硬,害她跨坐在他腿上時細腿兒被分得好開,特別是她的嬌嫩私處光溜溜的一點遮攔都沒有,還正對著爹爹胯下那最強熱的突起,感覺就好象是在誘惑爹爹般,讓她覺得好害羞的同時又帶著幾分異樣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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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人人看奧運,小橋也不例外,所以……呵呵,大家可以諒解的哦~~不過我會努力更新的!!
  最後還要感謝囧TZ 大大幫我建了個群(本人是電腦小白,建群對俺實在太難了),以後如果有H文就暫時先放那了,謝謝~~~
  
香艷的早餐(中2)
  明早8點會上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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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爹……”她嬌嬌軟軟的叫著,柔軟的雙手自然的攀附住他的頸項。爹爹的身軀巨大又剛硬,害她跨坐在他腿上時細腿兒被分得好開,特別是她的嬌嫩私處光溜溜的一點遮攔都沒有,還正對著爹爹胯下那最強熱的突起,感覺就好象是在誘惑爹爹般,讓她覺得好害羞的同時又帶著幾分異樣的刺激。
  
  “小東西,又在勾引我了不是?”他淺笑,黑瞳卻漸漸暗了下來,宛如黑洞般帶著極強吸引力的眼眸深處,有一個慾望的小宇宙在成形。撩起她的白袍,他的大掌毫不猶豫的伸進去,攏住她滑膩細軟的腰身慢慢摩挲。少女的皮膚潤如凝脂,水水嫩嫩的猶如一塊最上等的豆腐,讓人摸上了就再舍不得釋手。尤其是自她體內散髮出的那種極品甜香,簡直就是最出色的誘情之香,讓他的慾望更是甦醒得迅猛無比。
  
  小臉漲紅,月兒嬌羞的嚶嚀:“我……我才沒有……勾引爹爹……”她解釋得斷斷續續,腰間敏感的肌膚被他摩挲得軟軟酥酥的,令她身軀都不由自主的順著他的掌輕輕扭動,似躲避,又似迎合。
  
  驀然腰後一緊,他雙臂一收把她按壓在寬厚的胸膛上,貼著她耳邊低沉笑道:“誰說沒有的?看看你的小屁股扭得多麼浪!”他的右掌突然重重的拍打上她的嬌臀,“腿兒還張得那麼開,是不是想讓爹爹幹你的小浪穴?嗯?你說,你是不是在勾引爹爹?”
  
  火辣的疼痛瞬間讓月兒痛叫出聲,下意識的想逃避,可是小小的身體被他牢牢鉗固在臂彎內,只能扭動著纖腰兒,楚楚可憐的嬌吟:“爹爹,不要這樣嘛,好痛……”
  
  她委屈得想哭,大眼兒也沾染上了一絲濕潤的水汽。明明是爹爹想要,每次都用極端淫靡的手法挑起她全身的慾火,直到把她變成一個淫蕩放浪的性愛娃娃,在她面前渴求他最狂野的愛撫後才會罷休,可是為什麼到了他嘴裡,就變成了她在勾引他?
  
  “小寶貝,這樣就想哭了,你知不知道你越是這樣子,我就越想欺負你……”她小鹿般委屈萬分的表情不但沒有讓他停下手,反而讓他心底升起了一股極度興奮的暴戾慾望。‘啪!啪!’又是連續幾下野蠻的重擊,將她那對渾圓柔滑,彈性驚人的嬌嫩小臀拍打得殷紅片片。
  
  被拍打的地方又疼又麻,可是疼痛卻漸漸引發了一種奇異的爽快感,讓月兒居然希翼他更粗魯的虐待。“爹爹,別打了……痛……”為什麼她會有這種想法的,好羞恥啊!她無力的將身子埋入他臂彎內,含淚咬牙忍受著臀部上刺痛得近乎發燙髮熱的痛感,“別打了!爹爹……啊嗯……求你……嗯……”她的呻吟漸漸變得嬌媚柔膩,美絕人寰的嬌胴上也泛起了大片大片的動人紅暈,嫵媚得驚人。
  
  驀然,她猛的顫抖。“啊啊……不要……”他居然將右掌探進了她最害羞腿兒之間的花朵裡,手指正強行向兩邊撥開那兩片閉合的粉潤花瓣,曝露出包裹在肥美貝肉裡的嬌艷珍珠。“不要……爹爹……”她激烈的翹起小臀兒尖叫,他略嫌粗礪的手指仿佛帶著一串電流,將她的狹窄肉縫刺激得微微顫抖張合。
  
  她的激烈反應讓他眼色一暗,象把火般迅速點燃起他野獸的慾望。他的拇指壓住那兩片熱熱的想要閉合的粉紅貝肉,食指則熟練的撩撥起那粒敏感的晶瑩珍珠。
  
  月兒身子僵直,幾滴亢奮的淚珠兒悄然的自眼角滑落:“啊啊……爹爹……”她無法克制的挺起柳腰,嬌喘的迎合著他的手指款款擺動,表情放浪又誘人。
  
  他專注的看著她動情的妖冶神態,指尖不停撩撥愛撫著花瓣中的柔嫩珍珠,讓它在他手下慢慢變得紅腫硬翹。而他的左掌則繞過她纖細的背脊,穿過她腋下毫不客氣的握住那隻嬌嬌顫動的雪白右乳,開始旋轉擰捏著玩。
  
  “唔……”她後仰起小臉,強大的熱力叫她全身都軟了。他的每一下搓揉都讓她酥麻得不得了,快感一遍遍刷過她的四肢百骸。然後,幾乎是迅速的,她的小身體開始劇烈顫抖,花穴也連連的抽搐收縮,伴隨著一聲快樂的尖叫,小小的洞口急速開合,吐出了一道道晶瑩誘人的香液。
  
  而她也在極度刺激的快感中軟倒在他臂彎裡。
  
  “花汁好多。”林雨玄滿意的欣賞著她散髮出濃濃欲香的嬌小胴體,將沾滿掌心的膩白汁液抹到她脣上,誘惑著說道,“寶貝,想不想嘗嘗自己的味道?”
  
  月兒微微掀開被淚水朦朧住的雙眼,迷離的看著他,美麗的粉頰上盡是嫵媚嬌艷的紅:“什麼……什麼味道?”
  
  “這裡——”他點點月兒玫瑰花露般的水嫩紅脣,低沉一笑,“想不想嘗嘗看是什麼滋味。”
  
  “唔。”她下意識的伸出小粉舌掠過脣瓣,甜甜的,好似上等水蜜桃般的甜滑滋味從舌尖傳來,她昏沉的輕嚀:“好甜……”
  
  “我也這麼認為!”他彎起一絲狂妄的笑,低頭含住她嫣紅妖艷的脣瓣兒深深吸吮,被他抹擦了花汁的紅脣就象是染上了一層蜜糖般清甜,讓他饑渴難耐的貪婪吞食著脣瓣上的香液,還不時發出羞人的嘖嘖聲。
  
  月兒被吻得迷迷糊糊,意識隨著他的脣舌勾勒撩撥而跌宕起伏,氣息絮亂的如同風中搖擺的柳葉。
  
  半晌,未曾饜足的他將脣舌自她嘴上稍稍撤離,意尤未盡的道:“寶貝,還不夠,我還想要更多……”
  
  她晃著腦袋輕輕呻吟,神志昏沉不堪,根本不知道他要什麼。
  
  林雨玄噙著笑,眼底的慾望就象一把火,熾烈的燃燒著她全身。她半張著迷朦的美眸,冷不防被他抱起平躺在餐桌上,而餐桌上的碗碟瓶罐全數被他掃落下去,乒乒乓乓碎了一地。
  
  她身子一緊,腦海被清脆的響聲喚回了一絲清明。
  
  
香艷的早餐(下)
  呃——她怎麼會躺在餐桌上的?月兒眨巴著迷離的眸光,猛抬頭對上他充滿饑渴慾火的暗色鷹眸,再傻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了。
  
  “爹爹,不要了……大白天的……”白日宣淫,她還沒那麼開放啊。她羞怯的想坐起來,卻冷不防被爹爹俯下的雄健軀體壓在身下。
  
  他的眸光如火,灼灼的看著她。“寶貝兒,我餓了。”言下之意,他要開始享受專屬他一個人的‘餐點’了。
  
  “啊……那個……”她傻傻的看了眼掉落一地的食物,困難的吞了吞口水,“……可以叫廚房再做。”
  
  “不需要!”他一口拒絕,然後邪佞的一笑。眼前有這麼甜美可口的‘點心’,他瘋了才會放棄。
  
  “可是……”她還沒說完,林雨玄已經輕柔的解開她白袍上的系帶,白袍散開,露出她宛如極品象牙一般白嫩細膩的曼妙身軀。
  
  她的肌膚如脂如玉,滑膩得就像流淌的牛乳。兩個渾圓飽滿、形如尖筍的豐乳尖挺挺的聳立著,頂上一圈比常人更圓更大的粉紅乳頭正含嬌帶怯的傲然挺立,伴隨著她的呼吸,晃蕩出一波波誘惑人心的乳浪。
  
  順著椒乳向下,是突然收縮成盈盈一握的纖柔細腰,和平滑柔軟、微微凹陷的玉白小腹。小腹下一叢細軟柔順的黑毛,若隱若現的遮住一條粉紅細縫,那兒正有一絲絲晶瑩香濃的淫液流出來,將兩條修長優美的玉腿內側染得濕淋淋的。
  
  林雨玄垂眸欣賞著躺在桌上小人兒的美景,眼中閃爍著赤裸裸的情色慾望。她被他灼熱的視線盯得全身都發熱發燙,乳房頂端那兩顆嬌嫩櫻桃,不知何時已腫脹到發痛,正顫巍巍晃動著,渴求男人進一步的疼愛。
  
  “爹爹……好羞……不要看了……”月兒又羞又嬌的泛起細細的顫抖,想圈起手臂遮掩住身體,卻酥軟得根本無法動彈。
  
  “寶貝兒,你真是漂亮極了。”林雨玄讚嘆的低頭吻上了她軟軟的櫻脣,吸吮了好一陣,直到櫻脣變得紅腫嬌艷後,才慢慢的滑下,吻過咽喉,直接來到彈性十足、散髮著濃烈乳香的柔嫩山峰上,一口含住。
  
  他像品嘗世界上最甜美的乳酪般,輪流吸吮、舔弄著月兒一對粉嫩的玉乳,舌頭還時不時含住那兩朵瑰麗的乳暈用力吸吮,幾乎要拉起乳頭般強力的往上吸,將乳頭吸成一個長長尖尖的圓柱形,半天都軟不下去。
  
  胸口尖銳的疼痛讓月兒不禁啼哭出聲:“爹爹……不要……不要咬……好痛啊……”她扭動著身子想要抽離被他凌虐的雙乳,可是他的雙手壓在她乳房上牢牢固定住她,手掌還不斷變換手勢重重搓揉那兩團豐滿,讓它們幻化出各種不同的形狀。
  
  漸漸的,一種疼痛和快感夾雜的顫慄從她敏感的乳頭穿遍身體的每一個末梢,她的靈魂仿佛要飄了起來:“爹爹……那裡……嗯……嗯……輕點兒……爹爹……”被他噬咬捏弄過的奶子沉甸甸的,兩朵艷紅的乳暈鼓脹得又圓又大,濕濡的津液更將它們點綴得閃閃發光,就象雪地裡盛開的兩朵紅梅,妖冶迷人。
  
  將粉潤的近乎透明的乳頭舔得發紅發硬後,林雨玄才戀戀不捨的離開。“小妖精,嘴巴就是硬,剛才說不要,現在還不是很舒服?”他狂妄的笑道,此時的月兒已全身無力的癱軟在桌上顫抖,大片大片的美麗紅霞將她的雪白肌膚染上一層魅惑的粉色,這動人的春情模樣足以讓任何雄性發狂!
  
  “好似高潮了,怎麼這麼快?”林雨玄抬起她的雪臀將她的腿向兩旁分開,露出粉紅色的小小花穴。花穴正微微抽搐著,一下緊縮、一下綻開,一縷縷透明晶瑩的愛液沿著股溝流淌到桌面,濃郁撲鼻的異香彌漫在空氣中。
  
  他輕笑了。“真是敏感的小東西,只是玩玩奶子就能高潮,呆會還有更強的可怎麼受得了……”一根手指撥開那濕淋淋的花瓣,就著充沛的愛液悍然的往細縫裡插入。
  
  “啊——”月兒一聲尖叫,異物的進入讓她的私處一陣抽搐,嬌嫩的肉壁迅速緊緊的將手指包裹,想將它排斥出去,卻反而將他的手指越吸越深。
  
  “不要……爹爹……不要啊……”月兒的眼淚又流了出來,緊窒的蜜穴狹小得幾乎不能容納他的指頭,她拱起腰想合攏雙腿,卻只夾住他結實的腰身。
  
  “寶貝兒,放鬆點,你太緊了!一根手指都受不了,等會爹爹的肉棒你怎麼吃得下?噢,放鬆點,乖!”他的氣息有些不穩,沒想到剛剛泄過身的性穴還是那麼窄小,讓他的手指只能無比困難的在濕漉的甬道裡緩慢轉動。那細嫩緊滑的觸感令他胯下的巨龍頻頻彈跳,幾乎要爆炸開來。
  
  “別……啊……爹爹……輕一點……會難受……”月兒嬌嬌的哭叫起來,他的手指仿佛帶有電流,每一次的旋轉都讓她情不自禁的顫抖,肉穴瘋了似的在收縮,一種渴望被巨物填滿的疼痛爬上了她的心。
  
  “難受什麼?這裡麼?”他邪佞的挑眉,擠進花徑裡的手指強悍的刺到底,然後再抽出,再刺入。拇指更是找到那粒隱藏在肥美貝肉裡的嫩紅珍珠,肆意摩擦。月兒承受不住的嚶嚶哭泣,雪白的身體隨著那根放肆的手指上下擺動,粉紅誘人的穴口劇烈的收縮幾下,又吐出一兜兜的花蜜。
  
  “寶貝兒,你的小騷穴好浪,流了那麼多的淫水,真不知味道會是怎樣的甜……”他突然俯下頭,啟嘴罩到月兒不斷散髮媚惑清香的幽谷裡,一頓綿長溫柔地親吻吸吮,將所有的甜汁盡數吞入嘴中,舌尖還不時挑弄著那微微泛紅哆嗦的小櫻桃,一波又一撥酥酥麻麻的快感迅速在她下身累積,讓月兒快慰到幾乎崩潰,淫水四流,止都止不住。
  
  “好甜,寶貝兒!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早餐。”他又貪婪的吞吮了好一陣,直到月兒全身顫抖至痙攣,小小的腳趾頭都酥麻得蜷曲了,他才停止這淫浪到極至的進食。
  
  “爽麼,我的小寶貝兒?下面是不是很難受,是不是想要爹爹好好愛你?”林雨玄好整以暇的直起身,他的薄脣晶亮濕漉,上面殘留的是她渴望愛慾的證據。看著他迅速卸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釋放出因她而青筋勃發的亢奮巨碩時,月兒的身體頓時象火燒了般,灼熱無比。
  
  以前是因為在黑夜,她大多都看不清爹爹的身體,可是現在光天化日的,他的健軀被她一覽無遺。寬闊的雙肩,蜂腰熊背,古銅色的皮膚完美出色,尤其是那紮實有力的胸肌和腹肌更是充滿了鋼澆鐵鑄般的力感,毫無保留的宣泄著他的彪悍陽剛。月兒困難的吞吞口水,目光自然的望下看,那遠比常人更加龐大數倍的欲龍利劍般朝天豎著,一副怒張的樣子呈現在她面前。
  
  天啊,好恐怖的東西!它竟有八寸以上長,寬度也至少兩寸,紫紅色的棒身上環繞著的突出血管不斷跳動,仿佛隨時擇人而噬的巨獸。她以前居然能把這樣的巨莖給吞吃下去,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呢。
  
  月兒又是害怕又是羞澀的看著它,腦海卻不自禁的想起被它狠狠填滿後的快感,身體又禁不住痙攣起來。
  
  “小寶貝心動了!”林雨玄了然的低笑,“想要我好好愛你,就自己把腿打開!”他邪魅的命令,自己則握著粗碩的龍莖,上下套弄,龍莖下方的兩個飽滿巨囊配合著前後晃動,那自瀆的淫靡樣子看得月兒臉似充血,心跳如雷。
  
  她害羞極了,卻忍不住體內空虛的折磨,兩手不得不顫抖的抱住筆直玉腿向兩旁大張,曝露出流淌著濕潤水光的粉紅性穴。
  
  “爹爹……請你進來……嗯……來愛我……嗯啊……爹爹……”月兒呻吟的搖動著螓首,嫵媚得驚人的小臉上滿是動人的慾望春色。烏黑的發絲打著旋兒散落在雪白嬌嬈的身軀上,這樣放浪的姿勢,讓她覺得好象是自己正淫蕩地邀請爹爹盡情品嘗她那鮮嫩可口的蜜洞般。
  
  “真浪!”他悶哼一聲,碩大沉重的龍頭抵在她穴口,下身突然殘暴的用力一頂,硬生生的就將粗如石柱的巨龍狠狠的插進她緊窄水嫩的甬道裡。
  
  “啊——”月兒被他粗魯的進入痛得哭叫起來,雪白柔嫩的胴體輕顫不已,素白的小手緊緊糾結握著,呼吸幾乎都喘不過來。
  
  “好痛……好痛啊……爹爹……”儘管有豐沛的花蜜潤澤,可是她的窄徑被強硬性的擴大,艷紅的花瓣也向兩邊翻開,使她有種會被撕裂的感覺。
  
  “寶貝,這麼痛麼?我都還沒進去一半呢……”林雨玄痛惜的俯身下去吻掉她濺出的珠淚,狹窄的花徑緊緊包裹住他,似排斥,又似接納。裸露在花穴外的半截紫紅色龍身血脈賁張,仿佛突然間又膨脹巨大了幾分,炙熱得如同一根熱杵,就等著攻城掠地。
  
  可是她的呼痛聲卻使他不得不停下來,低聲安撫身下的小花兒,這種不上不下的感覺讓他的闊背和額頭都沁出了大量的汗水。
  
  “爹爹的……為……為什麼……會這麼……大……人家……好難受……啊……” 那根可怕的熱棍帶來的壓力和張力都讓她難以適從,月兒無助的躺在桌上可憐的哀鳴,柔媚悽楚的表情既放蕩又惹人愛憐,令人銷魂。
  
  “小妖精,你這樣子讓我想停止都難。”強烈的想凌辱她的亢奮讓他按捺不住,彎腰托住她的翹臀,微微使力把她凌空抱起。“啊……”失重的感覺讓月兒驚叫一聲,雪白大腿不由自主的盤住林雨玄的窄腰,只聽‘茲’的聲響,她的身體一沉,腿間濕潤的穴口一張,瞬間凶悍粗壯的龍莖頓時全根沒入。
  
  “啊——”“噢!”兩人同時發出或痛苦或歡愉的叫聲。
  
  盡根沒入的龐然巨物凶悍的將她細嫩的性穴撐至最大,滾燙粗碩的冠頭甚至突破了小小的子宮口,直達最深處,讓她刺激的顫抖,讓他亢奮的低吼。
  
  他粗魯的箍緊她的嬌軀,挺起虎腰,就這麼筆直站住對著蜜汁淋漓的幽穴,強而有力的挺動抽送。他的抽插是如此的沉重和凶猛,讓她承受不了,幾乎滑落下來。她惟有緊緊勾住他的粗頸,玉腿緊纏住男人雄腰,才能保持不會滑落。
  
  他狂插的凶莖越來越粗暴,每一回都會重撞上她的玉臀,發出令人羞恥的肉體拍擊聲。她小小的身體隨著他胯下巨獸的野蠻頂弄,上下彈動著。
  
  “啊啊啊啊……爹爹……”她仰起頭,快樂又疼痛的吟叫。這種姿勢,使她的每一次落下,都會讓他的男根攻擊到那朵嬌嫩花蕊的最頂端,灼熱如火的莖頭慰燙得幽深處的嫩蕊兒哆嗦不已,她的雙腿直打顫,快慰的無法呼吸。
  
  他嘶啞的笑了。“爽麼,小浪女?”他猛力向上深深一頂,然後按住她的細腰微微旋轉。“爽就叫大聲叫出來,我喜歡聽你的叫聲!”
  
  她興奮的尖叫:“好舒服~~~~爹爹……你好棒啊~~~肉棒好粗~~~~~嗯……嗯……好爽啊……”濕熱粉嫩的花穴微微輕顫,一張一和的象誘人的小嘴緊緊含吮他的分身,密密實實包裹龍莖的花徑內壁,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得到那表面賁張經脈的撞擊。又痛又舒暢的瘋狂快感洶涌而來,幾乎要將她整個人都麻痺至淹沒。
  
  “噢,你這妖精,怎麼咬得那麼緊!真是個浪貨!”他暢快的咆哮,雙掌強勁的抬起她的臀,淺淺抽出,然後在她幾乎窒息的哀叫中重重戳到她最裡面,強迫裡面的嫩花為他深深綻放。一下緊接一下,飛快的近乎瘋狂的頂送,毫不憐憫。
  
  月兒柔弱的身體幾乎要爆開了,被折騰到極度敏感的嬌胴淫靡嬌艷得如抹上蜜露的紅桃,動人至極。瀲灩花穴內大量泛濫的淫汁隨著他抽送飛濺而出,濕濡了兩人性器的交合處,再滴落到站立的地板上。
  
  漸漸的,抽送慢了下來,因為月兒已經因高潮而至痙攣抽搐了。她的眼睛泛起了迷茫的亮紅色,妖艷小嘴微張,一抹銀亮的水絲從嘴角滑下,魂兒欲飛欲化象上了天堂般,一汩汩晶瑩甜香的花漿如注的奔流而出,將他的龍頭澆灌得灼熱無比。
  
  “可憐的小東西,我可不想讓你現在就昏了,否則誰來解決我的饑渴?”林雨玄低沉的笑著,抽出了濕漉漉的碩長陽莖。少了阻礙的花嘴立刻顫抖的噴出大量的花汁,一張一合間是那麼的淫靡放蕩,看得他血脈賁張,幾乎不能自己。
  
  他強忍,抱著月兒坐在椅子上,讓她跨坐面對自己,才咬著她小巧的耳朵道:“想不到我的寶貝兒這麼的浪,淫水多得不得了,騷成這個樣子是想讓爹爹狠狠幹你麼!”他嘴裡吐出邪惡的話語,粗碩的巨莖還在她泥濘的股間緩緩滑動,撩撥著她新一輪的情慾。
  
  “才……才沒有……沒有呢……”高潮的快感還在來回蹂躪身體,股間酥酥麻麻的悸動又被挑起,勉強恢復神志的月兒只有努力的忽略它,“人家……人家不想要了……”再被他侵犯折騰的話,她真的會死掉的。
  
  “那可不行!”林雨玄立刻沉下臉,“小嘴還沒喂飽我就想著離場,這是誰給你的膽子!”這小丫頭,居然想臨陣脫逃,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可是爹爹那麼厲害,人家哪裡受得了嘛。”她嬌嬌的哀求,膩在他懷裡撒嬌,“讓人家休息一下好不好,要不,改天再做?”她試探著出了一個餿得不能再餿的主意。
  
  他危險的眯起眼眸,冷冷的開聲:“給你兩個選擇!一,好好喂飽我直到我滿意為止;二,我去找別的女人來繼續這件事。”他冰冷的盯住她,“你想選哪一個?”
  
秋後算帳
  “你……你說什麼?”月兒傻呆呆的看著他,他說他要和別的女人做?要和別的女人……月兒腦海里反反覆復的迴盪著這句話,精緻的心型小臉瞬間變得蒼白無比。
  
  林雨玄扣住她的纖腰,讓她豐滿雪嫩的巨乳緊緊壓著自己同樣赤裸的胸膛,然後很輕很沙啞的在她小耳珠邊魅惑的低語:“我說,小寶貝,愛我的話就讓我滿足,用你的嫩穴兒好好含住我,否則……”他沒有說下去,但他嘴角邊漾起邪佞十足的笑,使他看上去格外的邪惡。
  
  “否則,你就要和……和……別的女人……”月兒扁扁嘴,薄薄的水霧慢慢朦朧了她的眼,她委屈的好想哭。她那麼愛爹爹了,可是爹爹卻說出那麼邪惡冷情的話,他真的好過分!越想越難受,本來就已水氣氤氳的眸子,立刻開始滾落出大顆大顆的瑩白晶鑽,看得讓人好不揪心。
  
  她一哭,林雨玄原本舒展的眉頭頓時擰得死緊,一顆心也疼痛的緊縮起來。
  
  “別哭,寶貝兒……”林雨玄心疼的捧起她的臉,拇指細細擦拭去沾在長長眼睫毛上的淚珠兒,懊惱得簡直恨不得把自己大卸八塊。“爹爹剛才是胡亂說的,不會有別的女人,我保證!”
  
  他怎麼會說出那句話,八成是當時慾望得不到滿足才會鬼迷心竅隨意亂說的,對,就是這樣!看著月兒那雙水晶般剔透、流動著純淨波光的眸中滴下的珠淚時,他的心臟就象被扎進了無數根鋼針一般痛苦不堪,宛若深潭的幽黑瞳孔也揪心的收縮著。
  
  “你……你真的是亂說的?不會……不會去……去和別的女人……”月兒哽咽的抬頭,迷離的眸光閃爍著幾分狐疑、幾分希翼,怔怔的望向他。
  
  她本身就嬌小可愛,現在又是一副楚楚可憐、淚眼婆娑的模樣,林雨玄摟在懷裡,心中本就強烈的愧疚感更是洶涌澎湃,不可抑制。只見懷中玉人的大眼閃動著盈盈波光,雪白粉嫩的小臉上還帶著幾道淺淺淚痕,真是說不出的惹人憐愛,林雨玄微微低頭,用力吻上了她那張性感嬌艷的櫻脣。
  
  軟軟香香的嘴脣清甜無比,就象最甜糯的雪莉奶油一樣美味,讓人嘗過了就舍不得鬆口。他強悍的吸吮著她口裡的香津,靈巧的舌頭在濕潤的嘴裡翻轉攪弄,肆意掠奪她的美好,圈在她腰間的手腕幾乎要折斷她的纖腰,直到她嬌喘咻咻的軟癱在他懷裡才罷休。
  
  “月兒,我只有你一個,也只會愛你一人!”他在她耳邊深沉低語,懾人心魄的黑黝瞳孔裡滿溢的都是對她的深情。我會永遠保護你,愛護你,直到地老天荒,生命盡頭,此情永不愉!——這是他曾許下的誓言,也是他一輩子唯一的誓言,言猶在耳,他永不背棄!
  
  “嗯。”強壓下心頭的不安,縮在他強健臂彎裡的月兒輕吐著香甜的氣息,露出一個略帶羞怯的放心笑容。充滿水汽的雙眸也漸漸消退了迷霧,一股淡淡的紅暈泛在美麗的雪膚上,美得叫人想咬上一口。
  
  林雨玄也確實這麼做了。
  
  扯開她的雪白大腿,讓它們緊密的纏繞上自己健壯的腰間,早已忍耐得極度辛苦的碩大欲龍,就著先前濕潤的蜜液,以直搗黃龍的氣勢,艱難而強悍的撐擠入她狹窄的花穴內。
  
  “啊……嗯……”月兒情不自禁的輕聲嬌吟,被他的巨大粗碩插入的花道裡脹滿的就象有一團火在燒,那滿滿的充實感讓她心臟都酥了起來。她難耐的晃動著小臀兒,順著他的堅挺欲龍深深坐下。
  
  “好乖!”低頭欣賞著她不知是難受還是快樂的媚艷表情,林雨玄沙啞的笑了,“我的寶貝兒真是太可愛了!”她的甬道又小、又緊、又濕潤,她的神情又是那麼嫵媚靡艷,讓他亢奮不已的剛強幾乎貫穿了她的小腹,夾帶著滾燙如火的慾望,悍蠻的衝刺,再衝刺……
  
  溫暖的餐廳裡飄蕩著兩人迷醉淫靡的氣息,少女誘人的體香和男人強烈的馨香緊緊的糾纏在一起,如濃霧般化不開去。少女嫣紅粉艷的小嘴裡發出令人心蕩神馳的嬌啼,嫵媚的俏臉滿是醉人的桃紅,而男人結實的肌肉起伏糾結,成熟巨大的粗莖狂野的在少女嬌嫩的花穴裡進進出出,那相互融合與吞噬的交接點處,是一片混和了晶瑩蜜液與淫靡白濁的狼藉……
  
  這情景,真是淫蕩至極。
  
  直到月兒在高潮的哭叫聲中昏迷過去,他依然興奮咆哮著還在宣泄自己灼熱的慾望……
  
  不知過了多久,月兒才漸漸恢復神志,掀開眼兒,首先感受到的就是爹爹熟悉而醇厚的男性氣息,將她緊緊包裹。
  
  林雨玄已經穿好了衣裳,深暗的玄色衣服使他更顯得高大冷酷。而她的身上也披了一件紫色長袍,遮掩得她一絲春光也未外泄。
  
  抬起頭,月兒虛弱的彎出一絲美麗的笑:“爹爹,我好象又昏過去了……”
  
  “抱歉,都怪爹爹太用力了,讓我的小寶貝兒承受不住……”林雨玄愛憐的親吻著她微微汗濕的光潔額頭、紅通通的面頰和鮮艷的嘴脣,他的吻密集且溫柔,就像親吻全世界最珍貴易碎的美麗玉瓷,虔誠無比。
  
  柔弱的躺在他溫暖火燙的懷抱裡,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不知怎的,月兒的心底突然一酸,雙手下意識的緊緊揪住他的裳。
  
  “寶貝兒,怎麼了?”敏銳的感覺到懷中人兒突如其來的不安,林雨玄有些詫異的微揚劍眉,沉聲問道。
  
  “沒……沒什麼……”月兒抽抽瓊鼻,低頭埋在他肩窩肘內,只是心底那份不安的酸楚越來越大。逐漸的,在她還沒有察覺到的時候,一片氤氳的水汽已悄悄浸濕了那雙水晶般晶亮的美眸。
  
  顎下突然一緊,林雨玄有些粗暴的捏住她的尖尖下巴,強迫性的讓她抬頭面對。然後,他一呆。“寶貝兒,怎麼又哭了?”修長的指尖痛惜的試圖擦拭掉那層氤氳的霧氣,漆黑深邃的眸子裡有著止不住的心疼。
  
  “爹爹……”看到他無限憐愛的眼神,她紅脣一扁,霧氣突然凝結成剔透圓潤的珍珠,然後就象斷了線般,一顆一顆的滾下粉腮,看得讓人揪心。“爹爹,對不起……對不起……”
  
  她一連的說了好多個‘對不起’,卻不說是什麼原因,只是一直揪住他的衣服滴滴答答掉眼淚,哭得傷心無比。
  
  林雨玄深深擰緊了眉頭。“對不起什麼?說清楚!”他嚴厲的道。
  
  “我……我……”被他肅然的冷酷表情嚇了一跳,月兒咬著顫抖的嫩紅櫻脣,終於低聲吐出一句話:“我……我都沒辦法滿足爹爹……”
  
  “什麼?!”林雨玄愕然,隨即哭笑不得的抱緊她,“就為了這個原因?”
  
  話說出去了,她也放開了。“爹爹,是不是男人得不到滿足,就……就會去找別的女人……”她嘟起紅脣,開始幻想著其他女人出現後的狀況。當想到那些女人也會象她一樣,被爹爹粗壯凶悍的巨大性器貫穿過身體、兩人彼此淫蕩交合的淫靡場景時,她的胸口就開始發痛,象是突然間被挖了一個血淋淋大洞般的痛苦。“我……我不要這樣……”
  
  她用力的搖著頭,她不要爹爹碰其他女人啦!她不要!她不要啊!雖然現在爹爹對她寵溺無比,雖然爹爹現在只愛她一個人,可是當她真的不能滿足爹爹的時候……想到傲龍山莊北廂房的姬妾、想到慈航靜齋的天碧瑤,想到其他不知什麼地方還有的紅顏知己……
  
  她的心就痛得不得了。
  
  俞想俞傷心,她抽抽噎噎的掉著淚,手臂卻緊緊圈住他的腰,仿佛她要是鬆手了,他就真的離開不會再回來了。
  
  手臂驀然用力一收,強悍的擁抱幾乎勒得她無法呼吸。“誰告訴你我要去找別的女人的?!”他的嗓音裡有掩飾不住的怒氣,沉重的壓力籠罩得房間都似乎進入了黑夜。
  
  林雨玄萬萬沒想到,她的月兒居然會如此不著邊際的胡思亂想。她難道感覺不到他對她那濃烈至入骨的愛嗎?他的身、他的心、他的靈魂全都被懷中的嬌花塞得滿滿的,連一絲一毫的縫隙都沒有留下,他哪還有多餘的空間去容納其他的女人!更何況,她又怎知道自己的身子是多麼的讓男人發狂,她簡直是上天送給男人最極品的尤物,與她歡好過後,那種緊窒銷魂的美妙滋味,只要嘗過一次,就永遠也沒有興趣再抱其他的女人了。
  
  可是月兒卻毫無所感,依然自顧自的抽噎。“你……你剛剛明明說的,說……如果我不能滿足你……就……就……”她眼紅紅的指控,“還有……我、我都知道北廂房……的事了……”月兒窩在他胸膛上,斷斷續續的啜泣,“還有那個……天姨……她是不是也跟你……”
  
  她們的存在就象卡在她心頭的一根針,雖然沒有傷害她對他的信任,但卻時不時都會翹出來刺痛一下她的心。
  
  “你胡說些什麼!!!”林雨玄臉色一沉,怒氣慢慢上涌。
  
  她的小寶貝把他當成了什麼人,她真以為除了她外,他還會碰其他女人嗎!
  
  一股寒冷凌厲的氣勢漸漸籠罩住她,可是卻在下一刻看見月兒那堪比小鹿斑比,楚楚可憐又無助的水淋淋大眼時,馬上就泄了下去。他張了張嘴,終於無奈的嘆了口氣:“沒錯,我以前確實有不少女人……”聽到這句話,月兒的眼淚馬上■裡啪啦掉得更凶了。
  
  “乖,寶貝兒,別哭。”托起她的小下巴,林雨玄心痛無比的吻掉那源源不絕的淚,“月兒,不管你怎麼想,可爹爹從來沒有在乎過她們。”對他來說,那些女人不過是用來調和他體內陽氣的鼎爐,和泄欲的工具而已。“而且,有了你之後,爹爹就再沒有碰過她們了。”頓了頓,他的語氣漸漸染上一陣陰寒至極的殺機,“如果月兒還是不高興,爹爹——就把她們都給殺了!”這群女人的存在,如果讓月兒難受的話,死一萬次都不夠。
  
  啥?殺人?!她不是這個意思啦!月兒慌張的搖頭,瀑布般柔順光亮的發絲甩來甩去:“不要,爹爹,我不是這個意思!”雖然嘴裡阻止了爹爹的殺意,但看到爹爹那麼在意她的感受後,她的心底還是甜絲絲的。
  
  不過,還有一個。“那……那個天姨……”她小聲的喃喃問道,這個女人才是最大的攔路虎,障礙物。
  
  林雨玄無奈的嘆息,看來他的寶貝是想秋後算帳了。
  
秋後算帳(完)
  斷網了一個星期,終於連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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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爹爹……和天姨的關係很不簡單……”月兒撅起紅嫩嬌艷的小嘴,瞪著他,渾然沒發現自己說話時的語氣,就象喝了十七八公斤的濃醋般,酸澀得嚇人。
  
  林雨玄苦笑道:“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該死,這件事要怎麼才能搪塞過去?
  
  “那是什麼樣的?”月兒睜大了美眸,盪漾著粼粼波光的眸子裡,閃爍著無窮無盡的充滿求知慾的小星星。
  
  “其實也沒什麼……”老天,他怎麼會被逼問到這種地步?!
  
  “到底是什麼嘛?爹爹你說啊!”月兒焦急的催促,爹爹這麼吞吞吐吐的回答,讓她覺得非常不滿意,他們不會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吧,她酸溜溜的想。
  
  林雨玄頗有些頭痛的揉揉太陽穴,這種被人審問又不得不解釋的狀況,他有多少年沒有經歷過了。但是置疑的對象卻是他最心愛的小寶貝,他也只能絞盡腦汁苦思藉口了。
  
  輕咳兩聲,林雨玄無奈道:“其實我和天碧瑤的事情比較複雜,不如以後……”
  
  月兒馬上打斷他的話,擺明自己非聽不可的架勢:“不打緊的,爹爹,我有的是時間,爹爹你慢慢說沒關係。”她那張粉嫩嫩的小臉上,就差沒寫上幾個大字——我很有空!
  
  再次無奈的嘆了口氣,林雨玄捧起她的小臉,認真的凝視著她:“無論月兒你相信與否,我和天碧瑤,永遠都不會有你想象的那種關係。”我們之間,不過是互相利用而已。他冷冷的想著。
  
  月兒:“……”
  
  林雨玄:“……”
  
  “完了?”
  
  “完了。”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潔白的玉齒輕咬紅脣,月兒不滿的叉起小腰,細嫩的指尖,差點就要戳上他硬實的胸膛:“爹爹,你剛才不是說事情很複雜的嗎?怎麼三兩句就說完了?”就這麼隨意打發她,當她是不懂事的三歲小孩嗎?
  
  “怎麼,月兒還想要多複雜的情節?”深幽的黑眸閃爍,林雨玄漫不經心的掬起月兒一把如瀑般黑亮的青絲,讓它們順著指縫一縷縷輕柔滑下,發絲飄飛中,清甜的幽香盪漾繚繞在鼻息間。
  
  嗯……纖白的頸項被發絲拂過,癢癢的,又有點麻麻的。爹爹的大掌好熱,象掬了把火似的,即使沒有直接接觸她的雪膚,也讓她的小臉兒突然變得火燙火燙的,連心兒都酥軟了一半。
  
  討厭,她是不是變成小色女了?以前都不覺得,可是現在只要被爹爹一點點的挑逗碰觸,她就會心跳如擂,情慾盪漾。尤其是他那股濃烈的雄性氣息,以及他那鋼鐵般強健的體魄,和他那雙灼熱又深邃的眼眸……嗚,都讓她身體變得好熱好熱哦。
  
  天啊,她真的變成小色女了!!!
  
  意識開始陷入恍惚中,而林雨玄居然火上澆油的咬著她的小耳珠子說話,聲音就象一杯最醇厚的美酒般低沉性感:“月兒,爹爹心裡就只有你一個……”
  
  不行了,她的身體太敏感了!耳朵邊爹爹咬噬過的地方傳來陣陣酥癢難耐的感覺,尤其是爹爹跟她說話時,修長的手指不經意的隔著衣袍劃過乳尖時那有如觸電般的感覺,讓她豐滿傲人的雙峰上那兩朵嬌艷欲滴的小小蓓蕾不由自主的開始變大,變紅,顫巍巍的挺立著,誘人犯罪似的在等待人采擷享用。
  
  緋紅了臉,月兒做賊心虛般的雙手抱胸護在心口,不想讓他看見兩顆凸印在衣袍上的粉紅乳頭,萬一爹爹誤會了又對她使壞怎麼辦,她可還沒法承受呢。
  
  至於審問他關於某些女人的事情,已經被神情恍惚的她給拋在腦後了。
  
  銳利的黑眸將她的羞澀一覽無遺,林雨玄脣角勾出得逞的笑。“月兒,你紅著臉的時候真的好可愛,叫人真是忍耐不住……”他用力圈緊軟綿綿依靠在他懷裡的俏麗人兒,貼著她耳朵沙啞著嗓音道,“可惜,你的身體現在無法承受太激烈的運動,否則我會不顧一切的再次要了你!”
  
  “爹爹。”她嬌嗔的媚了他一眼,“你知道就好,都怪你了,害人家到現在還好累……”
  
  “是嗎?”林雨玄垂眸看她舒服的拱來拱去的小腦袋,故做遺憾道,“本來還想帶你出去逛逛的,但看你這麼累,只怕要下次了。”
  
  “真的?!”上一秒還骨酥筋麻的月兒,下一秒立刻龍精虎猛起來,“爹爹,再累我也頂得住的。我要去,我要去啦!”她撒嬌似的抓住他的手臂亂搖,爹爹第一次帶她遊玩古代都市,這麼好的機會可不能錯過哦!
  
  林雨玄有些好笑的捏捏她粉腮上的嫩肉,看她星光璀璨的興奮雙眸和速猛的動作,怎麼也無法將她和累字聯繫在一起。
  
  一說到玩就這麼精神,看來體力還有繼續壓榨的空間,林雨玄邪惡的想。
  
  “去也可以,不過你要在人前蒙上面紗,做的到嗎?”一想到其他男人用那種色迷迷的眼光盯住月兒時情景,他的心裡就一陣不舒服,她的美麗只能自己一個人欣賞,其他男人,哼,殺無赦!
  
  “什麼?!”哀怨至極的聲音。
  
  “那就算了!”
  
  “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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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珍齋’是蘇城一家老字號的珍寶奇玩店,雖然不敢說有百年以上歷史,但七八十年總還是有的。店內主要是以售賣玉器及字畫為主,但其實各種類型的珠寶和古玩在這裡都有銷售,甚至還擺有一些叫不上名字,又看不出來歷的奇異珍玩,價格也有高有低,只要你眼光夠準夠狠,說不定還能淘到一兩件寶貝,轉手一賣,又是一筆橫財。最重要的是,‘奇珍齋’的口碑確實很不錯,只要在店內銀貨兩清後,即使下一刻發現客人買的東西價值連城,‘奇珍齋’也不會有任何覬覦之心,只會連連道賀,贊你眼光高明。真應了那句:賣的放心,買的安心。
  
  這天,‘奇珍齋’的金大掌櫃依然一如既往的守在店裡,等待客人光臨。這時,輕微的腳步聲響起,走進了一對年輕的客人。
  
  打前的是一個高大挺拔猶如帝王般威儀的男子,無可挑剔的五官組成了一副如刀削斧鑿般的俊酷面容,一雙深邃莫測的漆黑眼眸,深沉的仿佛能洞穿人的心腑似的,隱隱散髮著令人屈膝膜拜的光芒。
  
  金掌櫃只略微注視了一眼,突然就生出種不寒而慄想要屈膝下跪的感覺,不由心裡一驚,忙把視線移開,轉而打量起緊跟他身邊進來的另一人。
  
  那是一個身材嬌小苗條的女子,雖然她身上穿著厚厚的冬衣,面容也被一層薄薄的面紗遮掩住了,但是僅憑露出的那一雙靈動美麗,猶如水晶般剔透、仿佛流動著夢幻般光彩的眼眸,和那無比纖細柔美的身材曲線,以及那如凝脂白玉般溫潤細滑的肌膚,便足以斷定她必定是位世所罕見的絕色佳人了。再加上她那宛如步步生蓮,輕盈若仙的婀娜步姿,更是讓金掌櫃神為之奪,震撼無比。
  
  “戴上面紗都這麼美,不知面紗下又是一個怎樣的可人兒啊。”金掌櫃的目光都有些呆滯了,如果說旁邊的男子氣勢攝人得讓他幾乎不能呼吸,那麼這個女子就讓他有種連命都可以不要的衝動。
  
  “哼!”
  
店鋪紛爭(上)
  “哼!”
  
  一聲極其輕柔的、細微的冷哼聲響起,聲音低沉近似於無,卻仿佛在金掌櫃耳邊炸起聲驚雷般,震得他神志一陣恍惚。金老闆大駭,抬頭望去,卻只見林雨玄笑吟吟的看著他,深不可測的幽暗眸子裡倒映出他的身影,好似裡面另有一個世界。
  
  慢慢的,金掌櫃的眼神近乎呆滯的凝視著林雨玄宛如深幽潭底的眼睛,那裡好似被一片深邃的黑色所覆蓋,看得久了,他只覺得魂魄飄飄欲飛,好似要被那一片幽邃給吸進去了一般。
  
  攝魂術!如果不能及時的擺脫出來,就算醒了輕則也要大病一場,重則就要變成白痴。
  
  “不好!”站在旁邊的月兒雖然不知道爹爹對金掌櫃做了什麼,可是結合前面的經歷和金掌櫃現在恍惚的神情來看,直覺的就不是件好事。她立刻‘■■■’的跑過來,伸出白嫩的雙手,攀住了他的手臂,細嫩如青蔥的手指扯啊扯的硬是把他拖到了一邊。
  
  “爹爹,你不會又他做了什麼吧?”紅潤的小嘴努了努旁邊還在發呆的金掌櫃,月兒壓低嗓音小聲的問。
  
  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林雨玄不置可否道:“你覺得我能做什麼?”
  
  再次偷偷瞄了眼持續發呆的金掌櫃,確定他似乎、可能、大概沒有生命危險後,月兒用力搖晃著林雨玄的手臂:“爹爹,他又沒有對我做什麼,你就不要生氣了。”
  
  黑眸眯了起來,從金掌櫃滯然的樣子,挪移到月兒擔憂的俏臉上,林雨玄淡淡道:“再說吧。”
  
  月兒在心底大大的嘆了口氣,今天真是波瀾起伏的一天啊。
  
  原本能夠和爹爹出來遊玩逛街,她可是高興萬分,滿心期待的。不但忽略了自己還酸痛無比的四肢,而且還聽話的在臉上蒙了面紗,卻完全沒料到這將是一場極具悲劇性的出遊。
  
  她進的第一家店是家女性成衣店。無論是哪個世紀,衣服,永遠都是女孩子的最愛!即使單純如月兒也不例外。這家小店以製作成衣為主,兼賣布料,一件件衣裳做得頗具特色,既有色彩斑斕的,也有高貴素雅的,長裙、霓裳、短襖樣樣都有,直接就把月兒給吸引住了,即使是不缺衣服的她,也興致勃勃的想做幾件衣服來穿穿。
  
  這家小店確實極小,除了店老闆外,就只有一位女性裁縫。大唐風氣開放,頗似先秦,女性不僅可以隨意出遊,甚至也可以在外工作養家餬口,所以有女店員出現一點都不希奇。聽到月兒想定做幾件衣裳,店老闆立刻自告奮勇的想要為月兒量身裁衣。
  
  結果他剛剛取出軟尺,尺子才剛剛沾上月兒纖瘦的肩膀,就被一直站在身邊的林雨玄暴怒的踢了出去。
  
  呃——月兒愕然的目視著仰頭狂噴鮮血,打橫飛出去後撞到衣架,然後砰然落地,砸起一灘塵土的胖老闆不知所措,直聽到落地聲才傻呆呆的轉頭望向林雨玄,此刻的他全身正籠罩著冰冷的氣息,面無表情的立在一旁,接觸到月兒的目光才冷冷道:“除了我,沒有一個男人可以碰你!”言下之意,店老闆居然敢給她量身那簡直就是找死了。
  
  月兒結結巴巴的道:“可是……他……他只是……幫我……量身……”
  
  “這樣也不行!”林雨玄的口吻依舊冰冷。
  
  月兒還待再說,被林雨玄雷霆手段驚呆的女裁縫終於放聲尖叫起來,結果林雨玄一個冷冽的眼神掃過去,女裁縫頓時很沒骨氣的昏倒了。而原本在店裡的幾個零星客人們一見苗頭不對,立馬抱頭鼠竄,逃的不見蹤影,至於報官嘛,咳咳,這關他們什麼事呢?
  
  於是我們沒買到衣服的可憐的林大小姐,和冷漠負手而立的林雨玄站在這寂靜無聲的小店裡,大眼瞪小眼,最後,無辜的林大小姐終於受不了這種氣氛,很沒意氣的拉著林雨玄,腳底抹油開溜了。
  
  用她的話來說,這叫戰略性撤退,否則被趕來的官差抓個現行可就不好了,他林無月可是個一等良民哦。
  
  事實果然沒錯,等到隔壁店鋪報案,永遠都是最後才到來的官差姍姍駕臨時,我們可愛的月兒早拉著林雨玄不知跑到哪去了。
  
  月兒進的第二家店是個書鋪。賣書的,不需要貼身服務,這下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了吧。
  
  不過她實在大大低估了自己的魅力,就算矇著面紗,穿著厚厚的冬衣,可是她那溫潤婉約的氣質,完美無暇的誘人曲線,和全身散髮出的如蘭似馨的勾人體香,都使她都帶著無窮的魅惑,讓一個個男人‘悍不畏死’的上前大獻殷勤。
  
  這不,一眼疾手快的書鋪夥計用生平最快的速度來到月兒身邊,殷勤的為她介紹著各種書籍,徒留一群慢了半拍的其他夥計在後面錘胸頓足,懊惱不已。當該名夥計展開他自認為最完美的笑容,手裡捧著本詩集侃侃而談:“這本詩集可是洛陽詩社最有名的大才子杜××的精心大作,他……”時,旁邊林雨玄已經眯起了寒冰似的眸子,迸射出不耐的冷芒。
  
  “滾!”冷硬的聲音自林雨玄嘴裡發出,細聽起來很低沉細微,但在該名夥計耳裡卻仿如平地炸起一聲驚雷般,震得他魂魂噩噩,三魂不見了兩魂,七魄不見了六魄,連手中的書籍掉到了地板都不自知。
  
  然後,‘碰——’的聲響,只見該名店夥計眼睛已經翻起了魚肚白色,口裡不停向外吐著白沫,滑倒在地上,不知生死了。
  
  如此威勢,再次將周圍一群人化為石頭,而早有經驗的月兒趕緊再次拽起林雨玄的袖子,小繡鞋蹬得飛快飛快,三步並做兩步逃竄出門,溜之乎也。
  
  啊——
  
  月兒想放聲大叫,她覺得實在太憋屈了,她是來逛街的,不是來傷人的!她好想指控身邊那個不把人命當回事的男人,可是看到他那無所謂的漠然樣子,月兒頓時象泄了氣的皮球,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反正她早就知道爹爹為人冷酷霸道,對她的獨占欲更是強烈無比,跟他理論除了白白傷害自己的腦細胞外,不會有任何用處。所以一定要冷靜,冷靜……
  
  現在她裡唯一的念頭就是要不要先回去在說,不過想想難得可以逛逛古代都市,又有點舍不得。兩個想法浮現在她腦海里拉扯著她,讓她委實難以下定決心。
  
  深吸了幾口氣,月兒惡狠狠的心想,不管了,我就不信,這次逛街什麼收穫都沒有!
  
  懷著如此堅強的目的,第三次她踏進了這家‘奇珍齋’。
  
  在身邊跟著一顆隨時都有可能爆發的定時炸彈下,這次她終於及時的、成功的制止了一場即將發生的悲劇!
  
  她是絕對不想這個店老闆再在爹爹的毒手,不,毒口下受傷了。
  
  林雨玄的心情很不好,簡直可以說是很糟糕!他萬分後悔怎麼會答應帶月兒出來逛街,面對那些懷著齷齪目的的男人,他的小寶貝顯得實在太單純了。
  
  那個成衣店的老闆藉著量身之便,妄想對他的月兒上下其手,自己怎麼可能如他所願,只讓他吐血三升已經算便宜他了,如果不是有月兒在身邊,自己早就剁下他那雙賊手,塞進他嘴巴裡讓他吞下去了。
  
  還有書鋪的那個夥計,說是介紹書籍,可是一雙賊眼老是滴溜溜的在月兒豐滿誘人的胸部上打轉,鼻子還用力呼吸月兒嬌軀散髮出的馥郁體香,身體還有意無意的碰觸月兒,這讓將月兒當成禁臠的自己如何忍受,恨不得當場挖出那人的眼珠子,然後再將他碎屍萬段才罷休!不過看他現在半死不活的樣子,也勉強算是出了口自己的惡氣。
  
  總而言之一句話,誰敢覬覦他的寶貝,就要做好為自己收屍的準備!
  
  而這時,好不容易恢復神志的金掌櫃,只覺得精神一陣虛脫,雖然不知自身出了什麼大事,但是憑他多年經商鍛煉出來直覺來看,這兩個人,絕對不能得罪。
  
  於是他必恭必敬的,帶著無比諂媚笑容的殷勤跟在兩人身後,細心招呼,就怕一個不小心,惹惱了不該惹的人,那可就大事不妙了。好在此刻店裡也沒什麼客人,除了林雨玄和月兒二人外就只有金掌櫃和一個打雜夥計,倒不怕有客人指責他忽視別人了。
  
  林雨玄只是隨意看看,倒是月兒對櫃檯一些古老的、或是希奇的物品很感興趣,看個不停。就在這時,林雨玄寒冰似的眸光中泛起了一絲異動,突然按住月兒的纖肩,柔聲道:“月兒,我有點事出去一會,很快就回來,你在這兒等我。記住,千萬不要離開,知道嗎?”
  
  月兒聞言一楞:“爹爹,你要去哪?很久嗎?”
  
  “很近,也不會很久,乖乖的等我回來。”
  
  “哦……”
  
  向街的對面走去,在無人注意下林雨玄拐進了一家極小的店面,那裡的店門半開著,待林雨玄進入後,立刻緊緊掩上了,只留下一扇小窗,可以注視到外面。
  
  一個面容極其普通,是那種丟進人群堆裡找都找不到的人跪在他面前,恭聲道:“無常見過主人,有緊急情報!”
  
  林雨玄負手而立,簡單道:“呈上來!”
  
  無常雙手捧著一張紙條,必恭必敬呈上。
  
  林雨玄接過,卻沒打開:“說說看怎麼回事?”
  
  “是。主人,半月山,他出關了!”
  
  “他?!”林雨玄冷眸瞬間掠過絲驚異之色,下顎微微繃緊,“七個長老居然也攔不住?”
  
  “是,重傷兩個,輕傷五個,他已經闖下山去!”
  
  “一群廢物!!”
  
  無常沒敢答話,頭垂得更低,差點要貼在了地板上。
  
  默立半晌,林雨玄嘴角突然勾起絲奇特的笑意,“不錯嘛,短短時間內,他的實力竟能暴漲那麼多,看來是下了翻苦功。”
  
  “主人,是否要將他追回來?”
  
  “沒這個必要,就讓他下山玩玩好了。”林雨玄冷殘的幽深黑眸凝視著窗外一點,仿佛透過那裡凝望到了遙遠時空,“不知他的出現能讓如今的時局起著怎樣的變化,呵呵,想想都覺得有趣啊。”
  
  輕‘茲’一聲響,林雨玄手中的紙條居然象瓷片般寸寸而裂,手掌攤開,已碎成十幾片的紙張如同一隻只翩翩顫動的蝴蝶般隨風飄舞,然後,在空中瞬間化成一抹粉末,歸於塵土。
  
  “泣天,讓我看看你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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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兒無聊的在‘奇珍齋’裡轉來轉去,猛然,她的目光突然停滯在貨架一個不起眼的位置上,呆住了。
  
  伸出玉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取下這枚物件,她顫抖的向金掌櫃發問:“掌櫃的,這個……這個東西,怎麼到你手上的?”
  
  如果她沒看錯,手中這枚泛著淡淡銀光,形似戒指,很具後現代藝術感的物品,根本就是一21世紀最新的迷你對話機。
  
  這麼超時代的物品,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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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得知有人給《異唐新月》建了一個百度吧,各位親們得空可以去給吧裡添點人氣啊~~~
  如果那裡制度寬鬆的話,以後可以把要鎖的章節放那裡,呵呵~~~
  
店鋪紛爭(下)
  前段時間感冒發燒,最高發燒到38.9度,被家人勒令我不得再玩電腦,只能休息。現在終於好點了,所以才能更新,給各位親們說聲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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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這個東西,你是從哪弄來的?從哪呢??”天啊,她幾乎都不敢相信,在這麼古老的年代,居然能見到這種超越時代的產品,是偶然,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她無論如何都要問個清楚!
  
  “你是說你手上的指環麼?”金掌櫃看了一眼被月兒緊緊拽住不捨放手的物品,問道。
  
  “對!就是它!拜託你告訴我你是從哪得來的!拜託!!!”明亮如星的美眸泛起毫不掩飾的激動光芒,月兒一迭迭連聲懇求著金掌櫃。
  
  雖然不知道月兒為什麼這麼緊張它,金掌櫃還是認真的回答:“這枚指環,我倒是還有印象……”他回憶道,“那是本城的一個叫王小仲的浪蕩兒,不知從哪揀到了這個指環,覺得它銀光閃閃的估摸著值錢,又知道我這專收些奇珍異寶,就跑來想賣給我換兩錢花。可是我見這東西比平常的戒指還要寬和厚,雖然銀亮卻也並非銀子製成,也非鋼非鐵,不知是啥材料(月兒腹誹:怪不得你不識貨,這可是合金製成的。),而且又有兩排小孔,孔裡面還覆著一層魚網狀的膜,奇怪得很,(月兒鬱悶:那是對講機的小喇叭。)再加上中間鑲嵌的這個黑色物體,玉不象玉,寶石不象寶石,黑沉沉的也沒什麼光澤,(月兒心叫:這可是最新型的太陽能電池!)所以我本來不想收的……”他搖搖頭,嘆息道,“可是那王小仲硬是撒賴著不走,非要我買下來,我見反正也沒要幾錢,也不想鬧僵,就隨便打發他走了,結果你看……”金掌櫃聳聳肩,“放了有年余了,除了姑娘你,根本就無人問津。”
  
  暗道一聲‘幸好’,月兒問道:“大叔,你能告訴我那個叫王小仲的人他住哪嗎?”說不定找到那個人就可以知道對講機的來歷了。
  
  “他啊……”金掌櫃嘆息的搖搖頭,“恐怕你找不到他了。”
  
  “為什麼?他已經不在這個城鎮了嗎?”
  
  “不是,他已經死了!”
  
  “死了?!!!”
  
  “是啊,聽說是跟別人打鬥時被人砍死在城東,都死了好幾個月了。”
  
  “是嗎?這樣啊……”月兒有些失望的握緊指環,看來線索斷了。不過無論如何,這對講機她一定要買下,不計任何代價。
  
  “大叔,我要它,你開個價吧!”
  
  金掌櫃爽快道:“看姑娘你也是真心想要這指環,這樣吧,給十兩銀子姑娘你就拿去。”其實當初他買下指環時也不過才花了一百文錢,現在看到月兒那麼喜歡,馬上往上翻了100倍,果然是無奸不商啊。(一兩黃金=十兩白銀=10000銅錢)
  
  月兒還暗自竊喜的點頭,心想:“這麼便宜,賺到了。”雙眼不自禁的彎成半月形。
  
  結果等她一摸荷包,臉色馬上垮了下來,嗚嗚,她忘了,她身上一文錢都沒有。
  
  “那個……呵呵……大叔,我再仔細看看,一會再付給你錢……”冷汗冒出,在金掌櫃狐疑的目光中,月兒裝模做樣翻來覆去的欣賞著指環的各個角度,從指環的寬度、高度、精細度無一遺漏,認真無比。只是水汪汪的大眼兒卻不住的往門口瞄啊瞄的,爹爹,你快點回來啦!
  
  “咦,這個扳指不錯啊!”從她身後傳來某個女子的輕叫聲,然後月兒的手突然一空,指環被人從身後輕巧的奪走了。
  
  “我要了,射箭的時候剛好可以戴在我的拇指上。”
  
  “喂!你做什麼?!”失去指環的月兒急了,臉色難看的轉身,清澈明媚的眸子洋溢著小小的火苗,怒視著來人,“那是我買的東西,還給我!”
  
  來人有四個,兩女兩男,但月兒的眼裡,卻只注意到一個人,因為她的手上就拽著月兒的指環。
  
  那是一個明媚奪目的女子。她的衣服紅如火,只在領口、袖口、裙擺下圍著淡淡的一圈銀狐毛,她的面頰上也帶著胭脂般的紅潤,她的眼睛就象是天上的星星,閃亮得驚人。在她結實纖細的蠻腰邊還系著一柄火紅連鞘的彎刀,再配上裙下兩條修長健美的雙腿,讓人想起草原上的雌豹,狂野而危險。
  
  紅衣女子的手中正把玩著那枚指環,用一種帶著濃濃異族味的清越嗓音道:“你的?你付錢了嗎?”
  
  月兒一窒。“還沒有……但掌櫃已經答應賣給我,而我也決定買下來了!”
  
  紅衣女子搖頭:“既然沒有付錢,就證明還沒有成交,扳指,我要了!桑娜,給錢!”後一句,她是對跟在她身邊的一個扎著兩條長長辮子的少女說的。
  
  “是的,小姐。”桑娜從懷裡摸出一錠亮閃閃的銀子,丟到金掌櫃面前,“給你!這扳指我家小姐買下來了!”
  
  “那不行!”金掌櫃還沒說話,月兒激動的跳了起來,拼命搖頭,“掌櫃先答應賣給我的!”
  
  “你又還沒付錢!”
  
  “你懂不懂先來後到?”
  
  “我當然懂!我先付了錢,所以東西歸我。”
  
  “胡說!是我先說買的,所以應該歸我!”
  
  “我的!”
  
  “是我的!”
  
  怒了!兩個女人的目光在空中狠狠交匯,崩射出無數雷電火花,一股肅殺的氣息在空氣中彌漫。
  
  她們半徑兩米內,無人敢靠近,凡是挨近一點的人,都仿佛可以聞到自己皮膚散髮出的焦香味。而‘奇珍齋’的金掌櫃,此時正擦著冷汗縮在墻角裡,握著手中宛如燙手山芋的銀子在暗暗發愁。
  
  氣氛凝滯無比。
  
  “那個……我說……”金掌櫃探出頭,小心翼翼道,“我有個提議!”
  
  兩個女人立馬將腦袋轉向他,異口同聲道:“你說!”然後又同時對視一眼,冷哼一聲偏過頭去。
  
  “既然你們都想要這指環,不如這樣……”金掌櫃帶著近乎完美的諂媚笑容,“你們哪個出價高,我就把指環賣給誰。”
  
  太奸詐了!
  
  月兒和紅衣女子心裡同時泛起這個念頭,真是兩虎相爭,漁翁得利呀!
  
  紅衣女子柳眉倒豎:“掌櫃的,我已經給錢了!”
  
  金掌櫃手一攤,故做無奈道:“沒辦法,這位姑娘先看上的。”意思是,你要不同意,我就便宜這位姑娘羅。
  
  月兒顰起彎彎的眉,握起小拳頭,很有氣魄的用力捶下桌子,發出‘砰’的聲響:“好!既然你不顧先來後到的原則,那我們就價高者得!我出二十兩!”
  
  “怕你啊!”紅衣女子也用力的拍桌子,拍得震天響,“二十五兩!”
  
  “四十兩!”月兒一跳就跳了個高價。
  
  我怒!哄抬物價啊你!紅衣女子惡狠狠的瞪著月兒,高聲叫道:“五十兩!”
  
  我靠!居然還敢跟上!我就不信本姑娘壓不下你囂張的氣焰!月兒伸出兩個雪白細膩的手掌,大喝道:“一百兩!”叫完還挑釁的瞥了她一眼。
  
  他奶奶的!紅衣女子差點氣得爆起拔刀砍人,有這麼加價的麼,居然翻倍!不行,咱不能弱過她,咱也要叫出氣勢來!“我出一百五十兩!”
  
  一百五十兩算什麼!月兒只覺得清氣上涌,濁氣下沉,擼起袖子,月兒氣沉丹田,怒吼出一句:“三百兩!”
  
  全場寂靜——
  
  金掌櫃興奮得差點想捧起一盆鮮花,吹著小喇叭,一邊跑來跑去,一邊向天空飛撒花瓣,為兩人歡唱助威!
  
  “繼續!繼續叫啊!”金掌櫃從心底發出無言的亢奮的吶喊聲,連口水滴落在鞋面上都不自知。
  
  再次用力的一拍桌子。“我——不出了!!!”紅衣女子冷笑道,“反正錢我已付了,東西又在我手上,我蠢了才會跟你玩什麼價高者得!”她瀟灑的轉身,一揮手,“我們走!”
  
  “不行,你們不能走!”看著抬腿向門外走去的四人,月兒大急,想也沒想的撲上去,就欲抓住紅衣女子,“那是我的東西!”
  
  “放肆!”紅衣女子身邊的一名高壯漢子欺上,手一伸,將月兒擋在她身後,那股反振的大力讓嬌小的月兒毫無防備的向後摔去,眼看小腦袋就要跟地面玩親親了。
  
  “啊——”月兒尖叫,害怕的亂舞手臂想抓住什麼。
  
  ‘砰’!不是身體落地的聲音,而是她的纖背,撞上了一具溫熱的寬厚胸膛。
  
  “呃……”月兒抬頭,頓時驚喜的低叫,“爹爹——”不知何時,林雨玄已悄然站在了她身後,強健有力的臂膀,正牢牢的攬住她的細腰,熱燙渾厚的男性氣息,包裹住了她的全身,讓她毫發無傷。
  
  “你什麼時候……”
  
  “沒事嗎?”林雨玄柔聲問道。
  
  “我、我沒事。”月兒深吸一口氣,縮在他懷裡點頭。
  
  “沒事就好。”他的語氣雖然平淡,但臉色卻陰騖得嚇人,尤其是全身散髮出的冰冷氣息,宛如來自地獄般,讓人靈魂都為之顫慄不已。
  
  “你是誰?”兩名大漢同時攔在紅衣女子身前,警惕的發問。眼前這個男子何時出現的他們竟然不知,太詭異了。可是這時已不容他們想太多,接觸到林雨玄森冷霸道的氣場,剎那間二人竟象進入了呼呼狂嘯的風暴中,整個天地都盡是狂風怒號的可怕聲音。
  
  林雨玄勾脣冷笑,一雙無盡殺氣的厲眸,閃爍出冰冷駭人的寒芒。
  
  “傷了我的人,就要付出代價!”
  

  
奪回指環

  兩人劇震,抬起頭來,眼前似是正有一堵高逾城墻的巨浪,正從前方鋪天蓋地的狂涌過來,聲勢驚人。那是林雨玄以自身強勁無邊的氣場,營造出來的風暴中心。

  好強!兩條大漢相顧駭然,天下竟有如斯強橫無匹的武功!

  在這生死咎關的時刻,兩人硬是憑藉無上的毅力,‘倉’的將兵器出鞘,一柄雪月彎刀,一桿銀亮長槍瞬間抖出無邊寒星,向前方排山倒海而來的‘巨浪’核心處襲去,同時口中狂喝:“小姐,快退!”

  林雨玄雙目魔芒大盛,長笑道:“不錯!”

  “澎!”巨浪和刀槍相撞,地面上三米之內的物體以三人勁力的碰撞點為圓心,向四面八方崩射而去。好像被狂風吹過一般,不留一絲殘渣,清理得乾乾淨淨。

  撞擊過後,林雨玄依舊沉穩站立,如同巍巍青松般不動如山,而兩條大漢則沒那麼好運,各自慘哼一聲踉蹌後退,喉嚨一甜,噴出了一口鮮血。

  紅衣女子大驚,上前用突厥語急問:“恩巴、唐柯利,你們沒事吧?”看到兩人喘息著勉強搖頭的樣子,她的一雙美眸登時狠狠盯向林雨玄,厲聲道,“我們未曾招惹閣下,但閣下卻出手傷人,是否太過了!難道你們漢人都這麼不講理嗎?”


  聽到這句話,月兒立刻從林雨玄身後跳出:“那你們強搶別人的東西就很講道理嗎?”她冷笑道,“而且你們突厥人什麼時候也學會跟別人講道理了?”

  看他們的服飾早知道他們並非漢人,直到聽紅衣女子說出突厥話月兒才肯定他們是突厥人。本來對異族月兒也是以平常心待之,畢竟在後世少數民族也是國家的一份子,但只有突厥人不同。他們虎狼成性,時常叩關犯我中原,對中原百姓任意燒殺虜掠,犯下累累罪行數不勝數,使得月兒對突厥人相當厭惡,自然的,也跟著對眼前的幾人一點好感也欠奉,因此說話也極其不客氣。

  她撇撇嘴,悄悄的扯了扯林雨玄的衣袖,低聲道:“爹爹,你幫我將那個指環從她手上取來好不好?”月兒看得很清楚,紅衣女子的右手拇指上,已經套上了那枚指環。

  “好。”林雨玄寵溺一笑,完全不問緣由,身形微晃,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時,已迅比鬼魅的閃移出現在紅衣女子面前。衣袖輕拂,紅衣女子只覺得手指一松,林雨玄已輕輕鬆松將指環奪回並回返原處,旁人竟連看都未曾看清。

  這般鬼魅似的輕功身法,真是駭人聽聞!

  “喏!你的東西。”林雨玄笑著遞過指環。

  “嗯。”月兒喜滋滋的接過指環,擺弄了幾下,才小心的將它貼身放好。剛抬頭,卻突然看見林雨玄身後一桿長槍襲來,不由驚叫道:“小心!”

  原來是紅衣女子不忿,命令手下尋機偷襲反擊。

  冷冷一笑,林雨玄微微旋身,一指點出,正中銀槍鋒尖。

  唐柯利渾體劇震,後著全消,悶哼一聲往後跌退,恩巴忙緊跟著閃入雙方間的空隙,雪亮彎刀揮起,帶起一抹閃電刀芒角度刁鑽的劈向林雨玄,出手那是一等一的迅快。

  微微一笑。“有點實力,但還不夠看!”倏地兩人眼前一花,林雨玄拔身而起,不但輕鬆避過了彎刀的攻擊,還好整以暇道,“也罷,反正要找一個值得出手的對象也不容易,就陪你們玩兩招。”他負起右手,淡淡道,“我只用一隻手,希望你們不要太讓我失望……”

  侮辱!這是赤裸裸的侮辱!

  恩巴和唐柯利只覺得怒火上涌,突厥人天性暴戾不屈的一面占據了上風,兩人怒吼一聲,完全忘了彼此間的距離,死命攻上。

  如果說兩人連綿的進攻是湖水裡的一次璉淤,那麼林雨玄隨手的還擊就象無邊無際大海的一次風暴,差距何止以千里計。

  而就在三人打鬥之時,屁滾尿流、偷偷躲在一個貨架後的金掌櫃終忍不住探出個頭來大呼:“小店本小利薄,打架請到外面去!”話音剛落,一柄彎刀電射似飛來,啪啦砸在旁邊的櫃子上,將一個玉碗砸落在地。

  金掌櫃顫抖的捧起碎成七八截的玉碗,仰天狼嚎:“八十兩銀子啊~~~~”

  緊接著,‘喀嚓’脆響,金掌櫃拋開玉碗連滾帶爬的攏起一地的碎木條,欲哭無淚:“五百年的沉香木扇,一百七十兩銀子啊~~~~~”


  然後是:“天啊,和田玉如意,二百五十兩銀啊~~~~~”

  “不活了,南海夜明珠,六十兩~~~~~~~~~金子啊啊啊啊啊啊~~~~~~~”

  那悲憤的、蒼涼的、不甘的哀號慘呼聲,猶如長歌當哭,杜鵑啼血,六月飛霜,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然而在他灰暗的身影旁,一大幫子人打得是那個熱鬧、激烈啊,象吃了春藥般,對照落魄沮喪背景是無數黑色線條的他,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月兒慢慢踱到他身邊,蹲下身子,伸出雪白的玉掌在金掌櫃面前晃了晃:“大叔,你……還好吧?”


  金掌櫃緩緩的、一節一節的抬頭,那空洞、迷茫、痛苦的眼神緊緊的盯住她,仿佛在無聲訴說他的委屈和不堪。月兒後腦勺浸出了一大滴汗:“那個、大叔,其實……我們不是故意的,不是俗話說得好,這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此時,兩串玉珠在他面前崩落,金掌櫃的眼角在抽搐。

  月兒強笑道:“還有,難道你不覺得這地方實在太擁擠了嗎?我覺得,這裡完全可以更寬敞一點……”似乎是為了印證她的話,‘■當’聲響,幾個精緻細膩的古董花瓶就這樣直直的砸碎在兩人面前,散落一地的瓷片是那麼的凄美迷人、催人淚下,金掌櫃全身都在無言的抽搐著。

  月兒繼續蒼白的辯解:“我也是為大叔你著想啊,想想看,地方擴大了,大叔你就可以購買更多更好的貨物,然後就可以賺更多的錢,再然後就爭霸商海,統一商界,建立後宮……”
  
  ‘■裡啪啦’,被勁風刮到的一整個貨架當著兩人的面英勇倒下,月兒感覺整個房間似乎瞬間進入了冰河時期,她仿佛可以聽到金掌櫃骨頭結冰的聲音。
  寒風咧咧中,月兒拿著根小樹枝戳了戳他的身子:“大叔,大叔,你怎麼了,振作點啊……大叔???!!!”


  “碰碰”!幾條人影被拋到了變成化石的金掌櫃身邊,那是反擊不成反被林雨玄收拾的紅衣女子一夥。林雨玄可沒什麼憐香息玉的心態,兩男兩女全被他打傷丟棄在地。
  月兒眼睛一亮:“瞧瞧,大叔,破壞你東西的人已經被我們抓住了,不過你也不用太感激,路見不平出手相助是我們的本色,你想要多少賠償趕緊找他們去!”

  她微笑的直起身,牽住林雨玄的手臂,姿勢優美的一個旋轉,再次很華麗完美的落跑了。
 
  身後,是紅衣女子不甘的嘶吼聲,遠遠傳來:“王八蛋!你們給我記住,我黛真真一定會報仇的~~~~~”

 

我要創造歷史

  拉著林雨玄拐進街道盡頭的彎角,看看無人跟上來,月兒才停下腳步。

  “好像沒人追上來……”探頭環顧了下四周,月兒放心的拍拍胸脯,旋又有些擔心道,“不過,爹爹,傷了那麼多人,我們會不會有麻煩?”

  林雨玄冷哼一聲:“若有人敢找麻煩,我就廢了他們!我林雨玄言出必行,從沒有不敢做的事。”


  呃——月兒無語的暗暗撇了撇嘴,跟爹爹在一起久了,人生觀遲早都要被他扭曲。不過,這樣強勢的爹爹,其實讓她也蠻有安全感的啦,嘻嘻~~~~

  偷笑得像只可愛的小狐狸,她從懷裡取出指環,在林雨玄面前晃了晃:“爹爹,謝謝你幫我取回這個指環,它對我真的很重要。”

  林雨玄順手接過指環,看了幾眼不解道:“月兒,很少見你這麼在意一樣東西,它到底有什麼出奇之處,讓你竟然要用搶的也要將它弄到手?”

  “什麼搶的?!它明明就是我先看上的,是那個女人搶我的啦!”月兒嘟著脣,忿忿的奪回指環,旋即又笑嘻嘻道,“爹爹,你知道這個指環究竟是什麼東西嗎?”

  “說說看?”

  月兒清清嗓子,故做神秘道:“其實它是一個——仙器!!!”她給指環安了個仙氣盎然崇高無比的身份,畢竟解釋起指環的來歷是在太過玄幻了。難道她能告訴爹爹,這個是來自未來的高科技產品,你女兒也是因為來自未來才認得它的,那爹爹不當她精神錯亂才怪。所以索性給指環一個仙器之名,反正指環的通訊功用也算可以挨上仙器的邊了。

  “仙器?!”林雨玄失笑道,“我怎麼看不出來?”

  “被你看出那還叫仙器嗎?”月兒沒好氣的斜了他一眼,那看小白的眼神讓林雨玄的手指在刺癢著,很想在她光潔的小腦袋上彈上一個暴慄。

  “既然它是仙器,有什麼用處?”雖然對仙器這種虛無縹緲的說法並不相信,但林雨玄卻很有興趣知道為什麼月兒這麼重視這個指環。

  “爹爹,你看——”月兒將指環輕輕一扭,細微的‘卡擦’聲過後,本來寬寬的環面上下兩截頓時一分為二,變成了兩枚寬度大小一樣的戒指。將其中一枚持在自己手中,另一枚則戴在林雨玄的左手中指上,做好這一切,月兒才按下戒指中間同樣一分為二的黑色太陽能電池。
  
  “就這樣?”林雨玄晃了晃手指,覺得並無什麼特異之處,“似乎沒什麼特別?”
 
  “還沒開始呢。”月兒神秘笑笑,然後指指街角邊不遠處的一條暗巷,大約離這裡有五十來米遠,“爹爹,我過去那邊,待會你就知道這個仙器有什麼用了……”

  看著月兒走進那條暗巷,林雨玄灑然的攤開左掌,中指上的戒指在柔和的日光下微微反射出銀亮的光芒,卻也未見何不凡。正奇怪間,突然,月兒軟糯甜蜜的嗓音在他身邊響起:“爹爹!”
 
  “什麼?”乍聽到了她的聲音,林雨玄頓時大吃一驚,月兒竟然能無聲無息靠近他?迅速轉身四顧,卻驚異的未見到任何的身影。毫不遲疑的運起功力,氣勁如流水般速猛的向四周擴散,方圓百米內人群的呼吸聲、談話聲、車馬的轉動聲甚至空氣中的每一絲顫動俱都被他絲毫無誤的感應到,清晰的就像在他眼前發生一般,他絕對可以斷定,月兒還在那條無人的暗巷內,不曾離開。

  但她的聲音怎麼能傳到這裡,毫無內力的她,又如何能施展類似‘千里傳音’的這種功夫呢?莫非……林雨玄心中一動,訝然看向中指間的戒指,難道是它?

  “爹爹,很驚訝吧?嘻嘻~~~”恰在此時,月兒的聲音再次響起,“這個戒指我叫它對講機,它可以讓持有者不面對面都能進行對話,只要將它靠近耳、脣附近就行,是不是很神奇?”

  果然!林雨玄深吸一口氣,聲音確實是從他中指上戴著的戒指裡傳出的,這種不需功力便可遠距離通話的器具,稱為仙器的確也不過分。

  “不過,它的通話功能也不是沒有限制的。”月兒繼續道,“它只能在直線距離不超過二十里的範圍內使用,超過這個距離,聲音就會模糊不清,甚至聽不見……”

  那也已經很神奇了,想不到天下間竟然有如此奇妙的器具!林雨玄怔然的目視著指節上的戒指,慢慢平復著翻騰的心情,突然想到,如果能有大量這種對講機,裝備在他的手下間,那麼天下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呢?

  然冷靜下來他旋即醒悟,這種神奇的器具能得其一已是幸運,又如何能再奢望更多呢。但林雨玄還是舉起手掌,將戒指靠近脣邊問道:“月兒,這種對講機真是非常神奇,你知道哪裡還能找得到嗎?”

  “啊……這個……”在暗巷的月兒呆了呆,她怎麼知道哪裡有大量的對講機,這一個,還是她運氣好恰好碰上的呢,爹爹以為這會有對講機大拍賣啊?

  等等,她腦中猛然閃現一個念頭,對講機的製作原理她不是不知道,如果能在古代復原……

  但,難度很大啊。雖然對講機製作並不複雜,可是它涉及的方面就多了。比如集成電路板、聲泵調節器、電池等等,間接還要涉及到發電機,這些都不是古代能做到的……慢著,她怎麼鑽入死胡同了,不能做對講機,她可以做出電報機啊。雖然先進的電報機限於科技侷限性無法做出,但是利用較為簡單的電磁感應,製作出利用電流刺激來接收信息的電報機或許還是可以成功的,儘管實現它也要很多首尾工序,但這卻是可以在古代實現信息溝通無障礙的一線曙光。

  還有,撇開電報機不談,她還可以讓無數的未來事物面世啊。比如火柴、水泥、鐘錶、玻璃和結實耐用的棉布等,這些日常生活中必不可少的方便事物,其製作原理異常簡單,只要她略做指導,很快就能問世使用。甚至如果條件成熟的話,在未來製作出蒸汽機、電燈、槍炮或許都不是夢想,想想都令人覺得興奮呢!

  天啊,她怎麼以前就沒有想過這麼做呢,哎,都怪她隨遇而安的個性阻礙了她。她懊惱的直跺腳,不過,現在也還不遲啊。

  我站在巨人身上邁出的一小步,卻是人類文明前進的一大步!她現在深切的體會到了這種創造歷史的神聖感。在一個古老的年代裡引導科學的誕生和進步,這是一種多麼巨大的成就啊。她突然涌起了種沾沾自喜的虛榮感,儘管這一切還只是存在於她腦海中的畫面,但只要她有地盤,有工匠,有資金,再加上她前生紮實的基礎科學,那麼一切,皆有可能!

  就在她YY古代科技跳躍性發展的無限可能性時,一雙健臂將她抱住向後一帶,在月兒茫然低呼中跌入了一具溫熱寬厚的胸膛裡。

  “寶貝,在想些什麼?”在街角處林雨玄久久不見她回答,趕過來一看,卻發現月兒正傻傻的對著一堵墻壁喃喃自語,時而皺眉,時而苦思,最後又兩眼彎彎的衝著墻壁露出雪白貝齒,竟連他挨近了身邊都不自覺,讓他感到好笑的同時又有些奇怪。

  “爹爹……”月兒放鬆身子偎入他懷中,明媚晶亮的大眼裡閃動著憧憬的光芒,“你快點把青州奪下來,好不好?我很期待它的發展呢!”

  “嗯?”聽到月兒沒頭沒腦冒出的這句話,林雨玄劍眉微挑:“怎麼說?”
 
  “因為我想試驗一些東西,我需要地盤、人和資金……”月兒反身抱住他的腰,精緻嫵媚的小臉蛋在他胸膛上輕輕磨蹭,撒嬌著道,“爹爹你一定會幫我的是嗎?”

 


暗巷的春情(上)

 

  “我當然會幫你。”輕撫著月兒嬌俏粉潤的臉頰,林雨玄好整以暇道:“不過你總得告訴我,你要做什麼?”

  “我想幫助爹爹嘛。”月兒撒嬌的抱住他的胳膊,用一種閃爍著夢幻和期待的眼神望著他:“然後,再看看能不能讓這個時代變得更好一點……”如果在幫助爹爹的同時,也能為這個時代的人做點什麼,好像也是件很有意義的事情哦。

  不知道這個時代出現了原本在未來才該出現的事物時,歷史的方向又會走向何處,她很期待呢。

  看到月兒第一次表現出這麼堅定和希翼的神情,林雨玄露出一絲了然的笑:“既然月兒決定了,爹爹當然會支持你!”

  得到林雨玄肯定的答覆,月兒開心的踮起腳尖親上了他俊美的側顏:“謝謝你,爹爹,謝謝你能讓我這麼任性!”她漂亮的眼睛閃爍著,象兩彎好看的新月,“我好愛你哦,爹爹……”

  突如其來的一吻讓林雨玄微微一怔,眸光移動到她性感嬌艷的紅脣上,親昵過後的芳香還在他鼻間飄蕩,兩朵熾熱的火花瞬時在他眼眸中跳動。

  毫不猶豫的,他扣住月兒的水蛇細腰將她攬起,順勢低頭吻上了那張紅艷艷,粉嫩嫩的香脣。“啊……”月兒只來得及低呼一聲,便被他盡數吞噬進了口中。他的舌頭象火熱的蛇,衝進了她的檀口裡靈活的翻攪肆弄,還時不時含吮吞吐她的丁香小舌,吸啜得她全身都竄起了細細的輕顫。

  良久,林雨玄才放開了被他滋潤成殷紅欲滴的瑰麗小嘴,月兒早已顫巍巍的癱軟在他懷中。她的臉頰通紅,仿佛覆著層迷亂薄紗的秋水大眼羞怯的回望他,幾絲銀亮水線還不受控制的滑下她的脣角。

  “寶貝,我想要你!”他赤裸裸的說出了自己的慾望,邪魅的黑瞳裡盛滿了對她的火熱情慾。

  “嗯?”月兒一陣昏眩,他在說什麼?她的小腦袋好亂啊,迷糊的就象一鍋煮沸的粥,無法正常思考,只能茫然的任由他修長的手指,剝奪覆蓋她嬌軀的衣裙。腰帶被野蠻的扯開,襖子、中衣、裡襯一件件的被攻陷,只有最後一片薄小的墨綠色肚兜堅守著最後的防線。

  此時的月兒顯得猶為楚楚,身體近乎全裸,瀑布似的墨色發絲順著修長的頸子垂到細腰,瘦不露骨的肩膀微微蜷曲著,玲瓏的肩頭足以使任何男人神魂顛倒,近乎透明的凝脂肌膚,泛著珍珠般的光澤,冷艷猶如完美的古瓷。白皙的大腿筆直又光滑,緊緊併攏,中間一抹醉人的黑色更是點綴出一種純真和妖冶相結合的放浪。

  冰涼的寒風大量的撫上她的身體,月兒猛然回過神,意識到這是在大街上,立刻緊張兮兮的猛搖頭,“不要,這裡不行……”她驚慌失措的雙臂抱胸,她還沒有開放到光天化日之下當場歡愛的地步。

  這條暗巷並不深,充其量最多二十來米,但巷子兩旁高門大戶的屋檐突出,將這裡遮掩得相當黑暗,尤其是臨近街道這一頭六七米處,有一個小小的凹角,從外面幾乎沒法看見這塊死角,簡直是個偷情的好地方。

  “乖,這裡很隱蔽,不會有人看見的。”早已被眼前誘人美景點燃了野獸之欲的他,根本不會容許月兒的拒絕。他微微前壓,壯碩的體魄輕易困住了她的嬌小,將她逼迫到一個小小角落裡,無視她楚楚嬌顫的身軀,他的手指輕輕一勾,最後一件小兜也脫離了主人的胸懷。

  兩顆雪白的奶子彈跳出來,輕輕躍動,原本稚嫩近乎透明的大粉色乳頭,也慢慢蛻變成冶艷的深紅。“不、不要這樣!爹爹……”月兒花容失色,長長的睫毛蝶翼般顫抖,“這裡是大街……”爹爹怎麼可以不分場合的要她,太亂來了!她急得推諉想要抗拒,卻抵不過他的力量,雙手反被分開舉起搭在他肩上。

  “街上又如何,這樣才會更刺激!”他邪魅低笑,肆意掃視她的媚態,漆黑如墨的眼眸裡更是閃爍著勢在必得的決心,“只要你不大聲吟叫,我保證,沒有人會注意。”

  壓製著她,扶住她的背直接抵在墻上,然後拉開她的一條大腿高高抬起,讓她單腿支撐著身體重量,狹小鮮嫩的粉色性穴頓時毫無保留的完全向他敞開。

  肉粉色的漂亮花瓣兒,胭紅細膩的小珍珠,襯著雪白盈透的光滑肌膚,可以讓所有男人為之瘋狂。他的俊顏湊下來,火焰般的狂眸似乎要將燃燒怡盡。修長的指尖不動聲色的輕撫過那片美麗谷地,那熱力逼人的觸感,讓她的尾椎骨迅速竄起一陣酥麻的輕顫,直達全身。不自覺的,小洞口浸出了誘人的蜜液。

  天啊,在這種地方,她居然也會興奮的流出淫水,好羞~~~~月兒輕咬貝齒,強忍著尖叫的慾望,一雙嫵媚杏眼怯憐憐的看向他,因緊張而略帶顫抖的嬌軀,帶動兩團白皙豐嫩的軟乳不停的上下彈跳,蕩起一波一波迷人的雪浪。頂端兩顆芬芳鮮艷的大紅莓更是在他熾熱的注視下變得又挺又硬,完全綻放出極致的美艷成熟。

  感受到手指上滑膩膩的濕意,林雨玄笑得無比俊美邪魅:“可愛的小東西,還沒開始,就饑渴成這樣,嘖嘖,想要我怎麼喂你,用爹爹的大肉棒好不好?”他一面吐著淫邪的句子,一面用指腹輕輕摩擦她粉潤濕滑的私處,薄脣還貼近她的紅潤小耳邊,讓濕熱的氣息盡數噴在上面,“知不知道爹爹那裡漲得好痛,好想狠狠的幹你!可是寶貝兒的淫穴又小又嫩,真擔心會傷了它,不如先嘗根細一點的怎樣?”

  “不……不……”月兒勉強抗拒著他的撫摸帶給自己的顫慄和酥麻,聲音顫抖壓抑,她好怕別人聽到。可是就在此時,林雨玄猛然將一根長指插入,“啊~~~”緊窒的肉壁急速的收縮,將他的中指緊緊嵌住。

  “反應真是激烈,我的女兒……”勾著脣角,林雨玄的長指緩慢的在狹穴內抽插。不夠濕潤的花穴越深入就越緊澀,他動得有些困難。“放鬆點,寶貝,不要讓我傷了你……”他哄著她,手指開始鑽井似的旋轉,不時還輕刮著花徑裡水嫩的軟肉,勾撥她的性慾。月兒的小腹急劇痙攣著,私處涌起了強烈至令人害怕的快感。她偏過頭,搭在他肩上的小小的粉拳拽得死緊,想叫又不敢叫的感官刺激讓她格外難過,媚眼兒都似有水霧滲出。

  緊跟著,他的第二根手指也擠了進來,兩根手指併攏一齊在她的小穴裡翻攪,扣弄她的敏感點,既疼痛又興奮,透明的淫液失控似的連綿流出,月兒終於忍不住抽泣著低叫了出聲:“爹爹~~~不要了~~~~~~好麻啊~~~~~”

  “不要不行……”兩根手指在她花穴裡艱難的分成V字,被左右拉扯的粉色花瓣變得瀲灩嫩紅,濕漉漉的美麗穴口在他深沉的黑眸下顫動,“你的穴兒太窄,不用手指將它弄鬆點,待會又怎麼承受得了我?”

  就著分開的縫隙,第三根手指也強悍戳入她的穴內,深埋細徑,一股被刺穿的感覺使她瞬間繃緊身子後仰,冰涼的冷風的和密處的爽麻雙重刺激了她,雪白的乳房高高聳立成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又大又翹,腫漲的仿佛要爆開了一般,誘惑著他的慾望。林雨玄俯下頭,薄脣一張,含住一顆紅艷艷的乳頭,溫柔的吸吮。

  “嗯……嗯……爹爹……啊……好棒哦……”月兒放蕩的呻吟,下腹劇烈的起伏著,窄徑裡插入的三根手指象一把火焚燒起她的激情,兩粒硬如石子的乳頭更是被他輪流的舔吮挑逗,象春天裡沾染露水的紅蕊花苞。一股股熱流不斷衝向她的下體,被他抬起的玉腿不停的大幅晃動,在空中蕩出混亂淫靡的曲線。

  吐出舔得紅艷飽漲的誘人奶子,看著她情慾泛濫的通紅小臉,林雨玄肆意的輕笑:“月兒叫的那麼淫蕩,我是很喜歡聽了,不過你打算讓所有人都聽見嗎?”

  “不……”月兒連忙死死的咬住嘴脣,臉紅得都不敢掀開眼,大庭廣眾之下叫得那麼激情讓她幾乎羞死,淫水猶如失控似的從洞口傾泄落滿他的掌心,然後再一滴滴的濺落在地。

  他凝視她的私處:“應該可以接受我了……”三根手指自她滑膩的嫩穴裡抽出,上面沾滿了粘膩濕潤的花蜜,在他離去的瞬間,艷潤的細穴劇烈抽搐張合,一道銀色水線箭射般噴濺而出,帶著一股撩人心扉的靡旖清香,在暗巷裡流淌。

  “只用三根手指就讓你射精了,是不是因為在大街上,你特別的有感覺?”林雨玄暗啞的輕笑,眸光閃爍著黑暗的情慾之色,“或許我以後可以考慮在這種地方多玩幾次。”

  “不要……”月兒嬌喘的拒絕,象剛才那樣刺激的罪惡快感,多來幾次她根本受不了。她楚楚可憐的搖著頭,眼睛濕漉漉的,抬起的玉腿更是麻痺得不行,她好想爹爹就這樣放過她哦。

 

暗巷的春情(中)

 

林雨玄挑眉,鬆開了抬起她腿的手,月兒立刻就象被抽了全身骨頭似的,順著墻壁就欲滑倒在地,林雨玄眼疾手快的攬住她的腰,抱在懷中。火燙的胸膛貼上她略帶涼意的嬌軀,讓她有一瞬間的清醒,清晰察覺到了兩人緊貼之處,男人胯部高高隆起的巨型男根,正火熱的抵在她纖嫩小腹的中間。

  心房一酥,月兒軟得更似麵條兒,波光盈盈的杏眼裡泛濫起一池動情的春水。林雨玄黑瞳裡掠過絲得意和快意相結合的光芒,拉住她的細白小手,覆蓋上他勃起的慾望頂端,滾燙的熱力即使透過布料也依然灼燙了她的掌,讓她如同受了驚的小鹿般迅速放手。

  她明白他的意思,可是這裡……“爹爹,不要、不要在這裡,我們回去好不好……”在戶外野合,天啊,她想都不敢想,那是怎樣一副靡艷的畫面。

  “噓,寶貝兒,我等不及了!放心,什麼都不用怕,我會保護你。”林雨玄再次握住她的纖細柔荑,強迫性的按壓在自己衣裳上的紐扣上,“解開我的衣服,快!”

  月兒有些掙扎,雖然剛才她是很享受了,但現在殘存的理智告訴她這很危險,一不小心說不定就會被人發現。可是當掌心一碰觸到林雨玄那隔著層衣裳,還強悍噴薄出無窮熱力的結實胸膛時,腦海登時‘轟’的當機了,雙手下意識的按他所說笨拙的解除他的外袍紐扣。

  貼身的外袍被她解開,露出裡面暗藍色的勁裝。薄薄的布料下結實的肌肉微微賁起,展示了強勁有力的剛強,尤其是腰胯之下,男人高高聳起的巨劍幾乎要將綢褲崩裂,恍惚間似乎看見一頭凶蠻欲龍在仰天咆哮。

  月兒幾乎不敢目視下去,壓住他衣裳的手指顫抖如同風中落葉,可身體卻起了相應的反應。

  許是不滿她的猶豫,林雨玄自己解開了褲子的腰帶,讓絲綢長褲落地,比她手臂還粗壯的陽具硬燙如鐵棒,沖天而立,那彈動的碩大龜頭看得她臉紅心狂跳。

  輕鬆的箍著她的細腰抱起,讓她雙腳懸空後背緊貼住冰涼的墻面:“腿張大點!”他命令。月兒羞澀的曲起雙腿向兩邊分開,露出粉嫩嫩的鮮美花瓣,那兒還在浸著誘人的蜜汁。

  “爹爹……萬一有人……”要知道,他們和暗巷口外的人只相距短短的六七米距離。從沒在這麼露天環境下暴露過身體的月兒,害羞的眼睛閉得死緊,奶白色的雪膚都泛起了驚人的羞紅色,困在墻壁上微微顫抖。

  “我就殺了他!”他短促的回答,身體前壓,毫不猶豫的將胯間巨鞭用力插進去。

  “啊~~~~~”雖然心裡害羞不已,但就在林雨玄凶蠻貫穿她的那一剎那,她還是快樂的叫出來。好熱好燙啊,滑膩內壁摩擦著男人生殖器的尖銳快感,幾乎讓她無法承受。情不自禁的,她的手臂已緊緊攀附住他的寬肩,兩條修長大腿也以無比羞恥的姿勢死死纏住他的腰部,體驗著那花穴兒被狠狠填滿的飽脹暢快感。

  林雨玄悶哼一聲:“好緊!小妖精,剛才弄了那麼久,還沒把你搞松點麼,真想把你操死!”他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托著她渾圓的屁股使他能頂得更加深入,然後開始在她體內野蠻的橫衝直撞。‘啪!啪!啪!’他有力的衝擊著她,巨大的男根在她花徑中進進出出,每一次都會重重撞擊上她發燙的幽谷,混合狂流的汁液戳得她淫蕩的哀求又低叫。

  他象要把她折斷似的箍緊她的腰,將她的凹處更緊密的和自己的粗大結合在一起。月兒身體向後彎成了弓形,兩大團跳動的白皙巨乳幾乎腫漲到了最大,一晃一晃的勾引著男人無窮無盡的慾望。

  “小妖精咬得我好緊!”他快意的低吼,下身狂抽猛插,巨大的硬物快速來回摩擦著肥美的小穴,透明的淫液都被他搗成白沫,順著兩人膠合處飛濺落地。

  “嗯~~~嗯~~~~~~~~”嬌艷欲滴的小臉很快皺成一團,狂風暴雨似的衝撞讓她感覺有些痛楚,可是下體極度歡愉的味道又讓她想一嘗再嘗,矛盾的情慾刺激折騰得她全身都在痙攣。月兒淚水盈盈的緊咬脣瓣,唯恐自己會放浪的呻吟,指甲都深深的陷入了他的衣裳裡。高潮來得又急又快,哆哆嗦嗦的,她抽搐而快慰的噴泄出來,清甜的陰液澆得他的碩大龜頭一陣酥麻。

  “好爽!”他舒暢的抖動臀部,巨蟒上頂,充分享受陰壁緊緊收縮時那種如絲若綢的柔膩觸感,“這麼快就泄了,我才幹了你幾下,小浪貨!看來在外面搞你更容易令你興奮,是不是,嗯?”

  他驟然抽離她的體內,放下已激情虛脫的月兒落地,翻過她的身子讓她趴在墻上,翹起她屁股,沿著圓滑的臀部曲線覓到她被操至紅腫濕滑的苞蕾,然後猛的一挺頂,從後面凶狠的直插進去,連根沒入。

  “啊……嗚……”一口氣幾乎喘不過來,身體前挺,她痛楚的淚水滑落。她的陰穴又緊又小,每次他的進入都像要把她撕裂般難受,可是蜜穴反而縮得更緊了。林雨玄用力拍打著她的臀,身體的快慰是無法言語的,她夾他夾的是那麼緊窒,讓他只想瘋狂的將她攪碎!

  他如同一隻攝住柔弱獵物的嗜血猛獸,狂烈的在她體內凶蠻律動,仿佛要將她徹底貫穿般的深搗勁戳,激情邪魅的眸光也在兩人性器互撞處肆虐,“寶貝兒,是否乾得你好爽?”

  “唔~~~唔~~~唔~~~~~”她的嘴脣幾乎要被自己咬破,男人的慾望密密充塞在花徑裡,小腹那一下下可怕且巨大的突起是他狂猛的證明,她按著墻,甩動的白嫩圓乳頻繁的被他衝頂撞上墻面,擠壓到變了形,然後彈起,再變形,鮮紅滋潤的乳頭每次刷過冰冷的墻面時,引發的疼痛和顫慄都讓敏感的她無法承受,肉穴急劇的張合,淫液狂流。

  “不要咬住脣,寶貝,叫出來你會更快樂!”彎下腰,林雨玄伏貼住她的玉貝小耳邪惡的撩撥,雙手繞過她腋下,抓住胸前的兩團肥嫩,火辣的掐弄……

  “啊……啊……”胸乳傳來陣陣尖銳的刺痛快感,小巧的身子扭動著,她的咽喉發出無法抑制的嬌啼求饒聲。“不要了……爹爹……求你……放過我……啊~~~~~~”她會讓這罪惡的快感逼瘋的……

  “小騷貨,明明想要還嘴硬,瞧你這麼欲仙欲死的樣子,我要真停了你怕不得哭了?”他一手壓住她挺翹的臀肉,一手扳過粉臉欣賞她不知是難受還是快樂的媚艷表情。胯下超尺寸的巨龍大力翻攪著一殼柔滑鮮嫩的肉瓣,在狂插了數百下之後,他猛的抽出,滾燙的精液象熔岩爆發般衝刷著她的穴口,燙得她直哆嗦,淫水象噴泉似的混合著男人的精液一起飛濺,噴在墻面上,地板上,充沛得無法停止。

  月兒意識模糊,身體快要散架了,如果不是林雨玄手快的抱緊她,她恐怕已在無法承受的快樂中昏厥。

  暗巷生香,有女人的淫蜜彌漫出的馥郁香氣,也參雜了男人深沉的龍馨氣息。

  “爹爹……夠……夠了吧……”她聲音顫顫的幾乎無法成調,心裡既驚惶又緊張。抵在她發燙股溝的巨棒不僅沒有一絲疲軟,反而還變本加厲的更形粗大壯碩,她的心臟都快要停止跳動了。

  “還不夠!”他的眼神慵懶的眯起,兩朵火花還在炙熱的跳動。“你的精力還沒有被我榨乾,還有發掘的餘地……”他柔聲道。抱著她轉過身面對自己,拉開她一條大腿,將她艷麗的濕潤幽谷以極度羞恥的姿勢展現在他面前。

  嬌嫩的穴口還在吐著水滴,沾滿蜜露的美艷花瓣依然盪漾著歡愛後的紅腫痕跡。粉肉肥美如蚌,在他雙眸的凝視下輕輕顫動。

  他的瞳孔慢慢轉暗。

  “唔……爹爹,我好累……”月兒虛弱的靠在墻上,她的頭好昏,腿也好酸,高潮的余韻還在糾纏她的肉體,靈魂飄飄蕩蕩的,她覺得她隨時都會昏倒在他懷裡。

  “我看到的不是這樣哦,寶貝……”他的指尖探觸到兩片花瓣之間,嫩紅的穴肉立刻敏感的收縮著,象等待吃乳的嬰孩般將手指緊緊吸吮,他根本沒怎麼動作,手指就被吸附進緊致窄小的花徑內。

  “嗯~~~~~~~”她的下腹輕微抽搐了一下,花瓣抖動將手指包裹得密密實實。

  “騷成這樣。”他勾脣輕笑,“真想把你玩到死去!”他俯下身,拔出濕漉漉的手指點在她喘息的小嘴邊,誘惑的將粘膩的蜜液抹在她脣瓣上,“如果不想用下面的小嘴喂我,就用你上邊的嘴兒把我喂個飽……你想選哪一個?”

  一定要選嗎?月兒可憐兮兮的望向他,小手卷啊卷的,企圖用這種惹人同情的姿勢打消他的念頭,可惜似乎並沒起作用。嗚……“下面啦!”用嘴的話快樂的只有他,她一定會很難受的,到最後還不是一樣任他肆意玩弄。

  “這才乖!”林雨玄滿意的抱起她,拍了一下雪白如奶脂的小屁股,“寶貝兒,張腿環住我!”月兒面頰酡紅,害羞的乖乖依言行動。

  他的巨獸桿在鮮潤盈透的女性蜜處間滑動,碩大的紫紅龜頭來回摩擦粉嫩的肉穴和徑口,撩撥她新的情慾。一股無法言喻的觸電快感立刻傳遍了全身,她迷亂的嬌喘,小腹空虛極度渴望他的占有,淫穴兒情不自禁的對準那根粗長鐵棒,坐下去。

  “啊!”十顆雪蓮般的粉潤腳趾頭興奮的蜷縮起,依然無比緊小的洞口死死包住那根巨龍般的蛇莖。他輕哼,雄健的虎腰一挺,花瓣兒向兩邊翻開,他直刺向她花徑的最深處。

  “嗯……爹爹,好漲啊~~~~~~~~~~”她嬌啼出聲,巨大男莖野蠻無比的穿透了她的子宮,小肚子都被那可怕的龜頭給戳得鼓了起來,白玉色的小臉緊皺,她呻吟的後弓想推開他,卻把兩團圓潤的豐盈白乳送到他嘴邊,紅寶石似的晶瑩奶頭不斷在他脣際顫動。

  他張嘴,將其中一顆整個的含進嘴裡,馥郁芬芳的乳香盈滿了他的口鼻,軟嫩嬌柔的口感象雪莉奶糕似的甜糯。他輕嘆,火熱的啃咬、吸吮著鮮美飽綻的乳頭,待這顆被他啃嚙紅腫至硬硬挺起時,才會換到另一邊。

  他輪流狎玩她的酥乳,下身也同時狂暴的在她體內放肆的戳刺,陰穴裡火熱巨龍一陣陣凶猛的沉重頂撞讓她上下顛簸,野蠻的銷魂快感叫她哭泣了出來。她閉緊雙眸全身哆嗦抽搐著,就連唾液從性感妖艷的小嘴裡流出來,滑落下顎都無法控制。

  ‘噗噗’!淫靡之聲充斥著這條小小的暗巷,無法形容的迷醉流香飄蕩在空氣中。這一刻,他俊美雄壯得就像捕獲了公主的邪魅魔王。

  如果此時有人往暗巷裡細看,就會看見一幕讓人血脈噴張、熱血沸騰的畫面。一個高大健壯的男人正強力的向上挺送著,而在他彪悍結實胸懷裡,正抱著一個粉艷絕美的可人兒,一聲聲不堪承受的低微嬌吟從她那艷紅欲滴的小嘴中發出:“爹爹……嗯啊……求你……慢點兒……啊啊……求你……嗯……嗯……”這聲音雖然細小,但卻勾魂攝魄、撩人心弦,輕易就可叫人酥了骨頭;再配上美人兒那似舒暢又似痛苦的艷媚表情,曝露在空氣中不斷上下翻滾的雪白乳浪,還有源源不絕被男人巨莖來回抽送帶出來的豐沛蜜汁……這一切的一切,都讓這情景顯得是那麼淫靡放浪,銷魂至極……

  可惜的是,沒有人會注意一條毫不起眼的暗巷裡發生的事,更不會有人無聊到探頭向暗巷裡窺視,所以也沒有人能發現這一幕冶艷的畫面。

  雖然不會有人注意暗巷裡的情況,但並不妨礙別人在暗巷附近聊天,這不,暗巷外不期然響起的對話聲,頓時讓正忘形享受絢麗高潮的月兒嚇得魂都快飛了。

 

暗巷的春情(下)

 

“爹爹……有人……外面有人……”勉強拉回被他的狂烈插送弄得幾乎升天的神智,月兒焦急的錘著他的胸膛,提醒他注意有人正離他們不遠處,可是林雨玄不知是沒注意到還是根本不屑去理會,依然自顧自的狂插搗弄月兒那因緊張而在不住收縮痙攣的粉嫩細縫。

  “不要啊……”月兒急得都快哭了出來,心裡又驚又怕。天啊,爹爹怎麼還能在這個時候進犯她,他難道不知道這樣會讓別人聽見的麼……或者,他根本就是故意的?她用力咬緊下脣,理智被快感和現實來回拉鋸,脆弱的神經都快要被他逼得崩潰了。

  這時,巷子外響起了幾個男人的聲音。

  “羅兄,王兄,你們可知我們蘇城近期將有兩大盛事?”

  “哈哈,楊兄所說的第一件盛事,必定是本城龍首孔家的老祖宗七十大壽的壽誕了,據聞孔家早前已廣發請帖,江湖上只要稍有名氣的人物聽說都會前來祝壽,場面之盛大,幾十年難得一回呢。不過這第二件盛事,我等真是不知,楊兄可否為我等解惑?”

  “好說。這第二件盛事,就是名聞天下的南方第一才女雲大家,會在孔老爺子的壽誕上為他表演一場拌舞。”

  兩聲驚呼響起。“雲大家?莫非是‘南舞雲彩菱,北歌祝芊芊’的南舞雲大家?”

  “當然是她!除了號稱聲、色、藝俱全的南舞雲彩菱外,誰還配有南方第一才女之稱?諸位想想,雲大家不僅才貌雙全,尤其最擅舞蹈,一曲‘霓裳水袖’舞冠絕天下,慕其名者不知凡幾。如能請到她當眾獻藝,難道還不是本城的一大盛事嗎?”

  “是極,是極。”

  眾人露出嚮往之色:“真不知雲大家是如何的美若天仙,如能一睹芳容,無憾矣!”

  月兒摟住他的脖子,身體僵硬的懸空縮在他懷裡,私密處裡碩大硬長的巨鞭仍然密實的和她緊緊貼合,她柔嫩的滑濕內壁甚至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根紫紅粗壯的陽具上每一條青筋劇烈勃動的張力。她低喘,羞恥的想抬高屁股離開,可他的手掌牢牢按住她的骨盆,就是不讓她動一下。

  “放我下來啦……”她擬著口型無聲的哀求,換來的是林雨玄惱怒的一個上頂。“唔……”她好懸沒有尖叫出聲,可是林雨玄或許是想懲罰她剛才的逃避,居然不顧有人在外就這麼邪惡而殘忍的狠狠衝撞起來。

  “不要~~~~~~~~”她心裡狂呼,沉重碩大的龍首不斷戳刺她至嫩的蕊心深處,將她頂送得不住彈跳。她幾乎無法承受這種衝擊和凶猛,只能拼命咬緊貝齒,忍受著體內那種交織了罪惡和羞恥的逼人快意。

  肉體相撞拍擊時發出的啪啪細響在暗巷迴盪,如果此時被人發現,她會羞憤得死去的!

  巷外的談話還在繼續。

  “……說起來楊兄和羅兄可能不信,小弟上次在‘天然居’中,就真正見到一位美若天仙的絕色女子。”

  “哦?王兄說來聽聽。”

  “我不敢說雲大家是否美如其名,但我敢說我見過的這位女子絕對美麗到無法形容,甚至用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等詞我都覺得侮辱了她……哎,兩位兄台可能還不知道,當時我的思想啊,就像遭受雷擊一般震撼,那如絲如帛般柔順光澤的烏發,溫潤如凝脂白玉的雪色肌膚,曼妙無比的婀娜身軀,猶如空山靈雨般不食人間煙火的清純氣質,天啊,這才是真正的仙女下凡,奪命妖精啊!”

  “真有如斯美人?”

  “哼哼,你們那是沒看見,當時酒樓裡所有的男人看她的那眼神啊,都恨不得把她給生吞活吃了似的……”淫褻的輕笑幾聲,“不敢欺瞞二位兄台,小弟我當時那根胯下醜物,可是‘休’的立桿而起,事後還找了幾位相好的狠狠發泄了一回呢。”他壓低聲音,“行歡之時,小弟滿腦海里想的可都是那位女子哦……”

  “哇,王兄可真是‘性’情中人啊,不知王兄可知那女子是何來歷?”

  極度遺憾的搖搖頭。“這就是小弟生平最後悔之事了。當小弟回過神來,那女子已不知何去了,只聽人說似乎叫什麼‘無月’的……”

  “啊——”月兒痛楚的一聲低吟,下體突然被他深深的一個戳刺漲得幾乎撕裂開來。她柔弱的抬頭看過去,林雨玄的臉色陰沉無比,那凶狠暴戾的鷙冷眼眸凌厲的盯著她,似乎要把她給活活吞下去了一般。

  “爹爹……”她的嬌軀顫抖,腦子一片混亂,為什麼他的表情會變得如此駭人?

  她的後背立刻被他壓在墻壁上,冰冷的壁板接觸和詭殘冷凝目光包圍住她,使她既害怕又驚惶,象受到驚嚇的小白兔。

  “小騷貨,居然敢乘我不在的時侯勾引男人!”他危險的低語,窒人的氣息壓迫著她的神經。

  “我……我沒有!”月兒小小的掙扎了一下,心裡委屈無比。她怎麼可能去勾引別人,她最愛的就只有爹爹,他根本就是在冤枉她嘛。可惜她不敢在這裡大聲反駁,要是把別人吸引過來那就更可怕了。

  林雨玄輕哼,幽暗眸子掃過她的身軀,仿佛抹上一層奶油色澤的嬌艷皮膚,上面布著不知是緊張還是興奮的薄薄香汗,紅粉粉水潤潤的,簡直美麗到了極致。他的臉色慢慢緩和下來:“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你單獨上街,否則我就玩死你!”他的笑容妖魅,語調卻霸道而冰冷。一念及其他男人將她當做性愛幻想的對象,他就憤怒到發狂。

  外面那幾個人,他要將他們碎屍萬段!

  “嗯~~~~~”她算是看出來了,爹爹根本就是嫉妒心在作祟。她嘴上答應了,心裡卻是不怕的,反正爹爹才不捨得將她怎樣,最多……最多也就是象現在……

  接下來,林雨玄連續的狂暴的虐玩她,動作粗暴毫無節制,她的下體都快要被他的巨型凶器撐裂了,然而愈發敏感的肉體卻更加興奮。“啊~~~~啊~~~~~~~”她的嘴裡發出細碎的淫叫,雙腿死死纏住他的虎腰,洶涌的快感再次將她送上了高潮的頂峰。

  花穴兒哆嗦的噴濺出淫水,香濃醉人的蜜液令他後背舒暢的賁張,低吼一聲,滾燙濃灼的精液野蠻的噴射出去,喂滿了她柔嫩的子宮。

  巷子外的談話聲,似乎和這裡完全隔成了兩個世界。

  而在巷外YY美女的幾個男人則詫異的互看了一眼。

  其中一位驚奇道:“各位仁兄,你們有沒有聞到……”他深吸一口氣,“一股好香的味道?”

  另二人連連點頭。“當然有,真奇怪,怎麼突然間就有了這麼一股香氣?”

  “好象……是從這巷子裡面傳出的。”

  “一條巷子而已,無緣無故如何飄出香味,莫非裡面還有什麼隱秘不成?”

  什麼?!被發現了!慘了!!!

  月兒不顧全身酸痛,驚惶的猛錘他的肩膀。“爹爹,被人發現了,快……快點穿衣服……”她害怕極了,不敢想象萬一被人發現……她焦急的改錘為推他胸膛,要他趕緊抽離她的身子。

  林雨玄挑挑眉,慢理慢條的拔出陽具,半軟的休眠巨龍依然是遠超常人的巨大,不過月兒是無心欣賞了。她一落地,雙腿軟麻的差點一個踉蹌,幸好被林雨玄攬住。

  “爹爹……幫幫我啦……”他還好,只要穿上褲子就行了,可是她的衣裳又多又難扣,再加上心慌意亂,手腳發麻,到現在連肚兜都沒系好。

  暗巷外

  “各位仁兄,既然大家都有疑問,不如我們進去看看?”

  “好提議……”
  
  “同意。”

  怎麼辦,他們要進來了!她的衣服還沒穿好呢。要是讓人看到自己衣裳凌亂的模樣,任誰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天啊,她不要活了——

  她胡亂的裹了裹衣裙。“爹爹……啊!”林雨玄突然抱住她,無聲無息的躍上了墻頭。

  墻頭高達六米以上,又有樹木遮擋,倒是不愈被人發現。

  月兒小心翼翼蜷縮在他暖燙的懷裡,勉強松了口氣。

  此時,三個年輕的,穿著文士服的男子走了進來。

  “越來越香了……”其中一個來到他們剛剛歡愛的角落裡,停住道,“這裡香氣最濃郁,久久不散,香味應該就是在這兒發出。”

  “沒錯!”另二人連連點頭贊成,站在邊上拼命抽動鼻翼,一臉的陶醉。

  “這香氣濃而不郁,媚而不妖,芬芳如桃花,馥郁如清蜜,我敢打賭,絕對是極品的女兒香!”最先開口的男子道,“而且還是女人動情極至散髮的魅惑淫香。”

  城墻上的月兒羞恥的差點沒昏過去。

  而林雨玄的目光冷厲暴虐,氣勢陰沉,看下面人的眼神完全就象在看著死人。

  “哦?”另二人大感興趣,目射奇光道,“王兄如何得知此香便是那女人的動情淫香?”

  “這個嘛,當然是憑我多年的經驗。”王兄雙手背負身後,目光深沉的凝視前方,神情高深莫測。好一派高手風範。

  楊兄羅兄頓時大怒,丫的這不擺明吊人胃口嗎?於是紛紛摞起袖子,冷笑道:“少跟我們擺什麼情場高人架勢,不老老實實交代你知道下場的!”

  眼看似乎犯了眾怒,王兄連忙賠罪道:“好叫二位兄台得知,並非是小弟拿喬,實在是小弟也無法解釋什麼。想必二位兄台也聽知道,小弟我可是人稱‘歡場的浪子,煙花地的悍夫’的人物,這女人我見多了,玩多了,自然而然也就會分辨了……”

  此人當真好生無恥,玩女人多居然也能毫不臉紅當眾說出,更離譜的是旁邊二位居然是一副心向神往的樣子,簡直是三個極品人渣。

  “你們聞聞看,這股香氣是不是除了清甜的女兒香外,還有一股淫靡的,如同女人高潮時流出的蜜香?”

  另二人連忙抽動鼻子。“……不錯,好像如此。”

  “還有,除此之外,難道你們沒有聞見這香氣裡還混雜了一股男性快感後噴發的腥味嗎?”

  “……沒錯,仔細聞聞,確實有這麼一股味,還是王兄仔細啊。”

  “嘿嘿,主要是花香太醉人,你們一時不察罷了。”

  “哎,你們說說,會不會是剛才有人在此地苟合,所以……嘿嘿……”

  “不錯,必然是如此。看來這女人也是夠騷,夠浪,大庭廣眾啊……”

  “這樣的女人才好玩,騷味十足,淫蕩帶勁,尤其這體香,嘖嘖,簡直是勾魂攝魄!”

  月兒羞憤得無法聽下去了,拽住衣服的小手都在微微發抖。她用力的瞪著林雨玄,杏眼裡寫滿了“都怪你了!”這幾個大字,要不是爹爹非要在這裡歡愛,她怎麼可能被這幾個男人如此侮辱,感覺就象被他們用嘴強暴了一般……越想越氣的她下意識的,狠狠在他胸膛上咬了一口,將林雨玄胸口上暗紅色的突起啃咬出了一個小小的印子。

  感覺到胸口的細小刺痛,林雨玄眯起了森冷的黑眸。他推翻前言,不會將下面三個人渣碎屍萬段,他讓要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整個人除了胸膛那一小片地方外,恍如被萬年寒霜籠罩住,自身涌現出的威壓恐怖的如同雪崩一樣,黑壓壓,滾滾而來,仿佛遮天蔽日的將整個暗巷包裹起來,讓人瞬間如墮地獄。

  “各……各位兄台,你們……有沒有覺得……好冷……”下方中一人的牙齒都在打顫,仿佛突然置身於冰天雪地裡。

  “有……有……好冷……”其他二人的聲音也是顫顫的,磕巴不成調,紛紛裹緊衣服縮頭縮腦。

  “我覺得……這裡……突然……變得好……恐怖……是不是……有鬼……”這位仁兄有出現幻覺的傾向。

  “不知道……不過……我們還是……趕緊走……走吧……”

  “好……好提議……”

  “同……同……同~~~~~~~~~~~~意……”

  就在幾人踉踉蹌蹌,連滾帶爬的要衝出巷子同時,幾縷細小的,微不可查的詭異勁風瞬間擊中了幾人的要穴,等到出了巷子之後,幾人的臉色已經慘白如剪紙。

  他們現在永遠想不到,以後的下場有多凄涼,每日痛苦的哀號,身體仿佛一點一滴被螞蟻啃咬過的極至痛楚,骨頭的軟化、器官的萎縮……這都是他們今天口不擇言帶來的慘痛後果。

  抱著月兒翩翩落地,甫一站穩腳跟,月兒立刻氣憤憤的粉拳直捶打林雨玄:“爹爹,你……你就這樣讓他們走了?!”

  林雨玄苦笑的任她?打:“那寶貝兒想要怎樣?”

  “至少……至少也要教訓他們一下!”

  “理由呢?”

  “當然是讓他們以後不要亂說話,不要……”她越說聲音越小,是啊,難道她真能衝上去對他們說,剛才你們講的太過分了,她很生氣嗎?這不擺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她就是他們口中發出香味的女人?月兒的粉臉頓時青紅交加,心底猶豫不決,難道就真的這麼白白給人欺負了不成?

  林雨玄冷笑的悠悠開口:“你放心,象他們這種口無遮攔的人,死都算便宜他們了……”

 

 

 


番外!(前世今生之女主自述)
  
  主角單蠢,確實這樣!寫出篇番外來,解惑一下。
  
  關於21章鎖文,其實是有些段落還沒完善,所以各位請等等,很快就解了。抱歉抱歉!
  
  番外:前世篇。
  
  有人有過兩次生命嗎?
  
  有。
  
  至少,我就是。
  
  我的第一次生命,是在公元2046年的上海。從我懂事起,我就一直生活在孤兒院。那裡有很多慈祥的阿姨,很多可親的伯伯,更重要的是,有很多和我同齡的孩子。雖然我不知道父母為什麼會拋棄我,但我也並不是非常傷心難過,因為孤兒院的阿姨伯伯們都對我們這群孤兒非常好,把我們都當成是自己孩子一般看待,教我們讀書、寫字、畫畫、音樂、玩耍,總之直到5歲前,我的童年都是無憂無慮、輕鬆快樂的。
  
  我從小就非常聰明,比其他孩子更早的進行啟蒙,在其他孩子還處在玩耍的年齡,我大部分時間卻是用來看書,尤其是科普類的書。阿姨常常說,如果我是在普通家庭裡生活的,一定是一個人見人愛的天才少女。
  
  天才是什麼我不懂,我只知道,我喜歡看書,更喜歡知識。孤兒院的小小圖書館,是我最常去的地方。徘徊在書的海洋裡,我很快樂,很充實。直到5歲那年,因為一個女人的到來,徹底改變了我今後的生活,雖然我得到了以往學不到的知識,可是也結束了我很短暫的一次前生。
  
  或許,這就是命運!
  
  那一天,院長伯伯突然把我叫去,告訴我,有一個女人願意領養我,就是正在他身邊站著的那位慈眉善目的老奶奶。
  
  “小朋友,我聽說你是這個孤兒院最聰明、最喜歡看書的孩子,那你願不願意跟奶奶一起走,奶奶會給你看很多很多的書,會教你很多這裡學不到的知識,你,願意嗎?”
  
  “有沒有象這裡圖書館那麼多的書?”
  
  “不止,有100個這裡的圖書館那麼多的書!”
  
  “真的嗎?好啊,那我去。”
  
  “真是個乖孩子,那麼先陪奶奶去做個測驗好不好?”
  
  “好啊。”
  
  奶奶把我帶到了一個有很多奇特儀器的房間裡,先問了我很多問題,又在我腦袋上別了一堆的電線,後來我才知道,那是個智商測試儀,專門測試智商有多高的機器。那一天,我發現奶奶很欣慰的笑了,我的智商據測試,高達280!
  
  我被帶離了孤兒院,成為了奶奶的養孫女,被奶奶更名為蘇晚。
  
  其實我很舍不得離開孤兒院,因為在那裡我生活得很開心,所有的人都親如一家,要我離開那裡,等於是和家人分開一樣的難受。但奶奶告訴我,只要我喜歡,隨時都可以回來孤兒院看看,和孩子們一起玩耍,我才依依不捨的同奶奶離去。
  
  我同奶奶來到一個別墅群,那裡住有不少和奶奶一樣大的長輩,還有四個跟我一樣,據說都是高智商的孤兒。(幾年後我才知道,這些長輩們不是老一輩的科學家、就是院長、國家高級研究員,都是把一生精力奉獻給祖國的人。他們終生未娶(嫁),半退休在家後又收養我們這群孤兒,希望能再為祖國培養出一批新的人才,繼承他們的事業。他們,確實值得任何人的尊敬!)
  
  我和那些孩子們一起,統一接受這些長輩們的教導,長輩們教了我很多知識,歷史、生物、化學、數學、物理,甚至是唐宋詩詞、音樂演奏、舞蹈設計也包括在內,各行各業真是包羅萬象,我就象海綿一樣,充分的吸取著不同的養分。長輩們對我非常好,可是安排的課業也很繁重,完不成的雖不會受到懲罰,可是看著他們失望的眼神也令人非常不安。所以我每次學習都很認真,完成的作業質量也是最好的,看著長輩們欣慰的笑容,我的心情才會放鬆下來。
  
  不知不覺間,我就過了十年這種封閉式的學習生活,我幾乎沒有與外界接觸過,只是單純的學習,學習,再學習。
  
  我的腦袋裡塞滿了一堆的知識,可是對於和社會的接觸,卻不如一個小學生。我不懂什麼叫變形金剛,可是我能熟練的拆解各種專業器械;我不懂什麼叫麥當勞,可是我能把經濟學論述得頭頭是道;我更不懂什麼叫愛情,可我能寫出500種以上人體在不同環境下的不同的化學反應。
  
  換句話來說,我的智商很高,可是我的情商很低。
  
  我失去了童年的無憂,換來的是別人一輩子可能也不會用到的知識。我以16歲之齡進入了國家的高級研究所,卻常常仰望孩子們純真的笑容。
  
  原來,人,真的不能沒有童年。
  
  這是我在枯寂的實驗室裡得出的結論。
  
  所以我經常跑去小時候的孤兒院,看看孩子們快樂的玩耍,聽聽孩子們爽朗的笑聲,只是為了感受那一份早已失去的童真。我不知道我有沒有後悔過,我只知道,如果再讓我選擇一次,或許會是另一條不同的路。
  
  17歲那年的春天,為了救一個孩子,我失去了我第一次生命。
  
  番外:今生篇。
  
  靈魂不是虛無縹緲的,至少,我在這個朝代的出生就證明了靈魂不滅的定律。
  
  我是帶著前世記憶轉生的人,第一眼醒來,見到的是,英俊偉岸、卓而不群的父親林雨玄。
  
  我還活著,只是變成個嬰兒。
  
  我真的好開心,因為,我又可以重新來過,而且,不再是孤兒了,我有一個疼我到極點的爹爹!
  
  我要找回我失去的童年,我要過得開開心心,我要享受每一天被親人疼愛的感覺!這是我轉生後,單純腦袋裡的唯一想法。
  
  我還是喜歡看書,只是那不再是我生命的全部。
  
  我要專心快樂的當爹爹最疼愛的寶貝林無月。
  
  爹爹真的很愛我,很寵我,無論我要什麼,他都會第一時間為我辦到。就算我要天上星星,恐怕他也會命人去摘給我。我很怕冷,古代的冬天就是特別的冷,尤其是在北方。每一個冬天,他都會抱著我,用他寬闊的胸膛溫暖我的身體,呵護我凍僵的手腳。我喜歡文學異志,爹爹就派人從各個地縣為我收集無數的古文書籍,滿足我的愛好。我喜歡聽爹爹講故事,於是爹爹每天晚上,都會摟著我,在我的耳邊,講述一個個小小的傳奇。
  
  我真的被他疼到了骨子裡去,他還派了一大堆的丫鬟服侍我,就怕我有個什麼閃失。不過很奇怪的是,服侍我的沒有一個男人,我不清楚這是為什麼,不過沒關係,疼我的男人有爹爹一個就夠了。
  
  我什麼都不必擔心,因為爹爹會替我解決一切。
  
  就這樣,我度過了快樂無比的7個春秋。
  
  7歲那年,有好幾次,我不小心的瞥見,抱著我的爹爹,居然露出了眉頭深鎖的表情。儘管只是一瞬間,爹爹就很好的用笑容掩飾住了,但我的腦海里還是冒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我好擔心,是什麼讓爹爹這麼不開心。我除了有一大堆古代沒有的知識外,其他什麼的全都不懂,爹爹到底遇到了什麼難以解決的問題?我要怎樣才能幫助得了爹爹?
  
  在一次爹爹抱著我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問道:“爹,為什麼你這幾天好象很不開心,是月兒不乖麼?還是月兒做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我煩惱的揪住他的衣服,擔憂的望著他。
  
  爹爹微微一怔,就笑著揉揉我的頭髮,“月兒這麼可愛,怎麼會做出讓爹不高興的事呢?我的月兒是最乖的!”他寵溺的親親我的小臉,“爹爹沒有不開心,是月兒多心了吧。”
  
  然後就不在談論這個話題,抱著我給我說故事,陪我玩耍,盪鞦韆,俊美絕倫的臉上,沒有一絲焦慮不安的樣子,還是那麼溫柔、可親。
  
  我迷茫了,真的是我多心了嗎?
  
  終於有一天,我去爹爹的書房,沒有見到爹爹,只好無聊的在房內等待。突然,從屋外傳來兩個人的對話聲,仔細聽去,是爹爹和林天叔叔。
  
  “主人,這個計劃雖然完美,可是所需的銀兩實在太龐大了,現在山莊裡……”
  
  “我不想聽廢話!林天,銀兩的事必須解決,不管用任何手段!我給你三年的時間,三年內,你必須要想出解決的辦法。不要讓我失望……”
  
  這、這是爹爹的聲音嗎,好冷,好凌厲,不同往日的柔和,是冰寒到極點的霸氣。我有些害怕,抬手間,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筆硯。
  
  驀然,我眼一花,一道身影瞬間出現在我眼前,是爹爹。
  
  “月兒,怎麼是你?”爹爹驚奇的看著我,原本冷絕的表情消失不見,依然是那個溫柔的爹爹。
  
  “爹”我撲到他身上,爹爹一把接住我,抱起來放坐在腿上,示意林天退下後問:“月兒,你怎麼會來這裡?”
  
  我抬起頭,認真的盯住爹爹的眼睛,突然答非所問的說道:“爹,你放心,月兒有辦法解決的!你等我哦……”說完也沒注意爹爹愕然的神情,就欲跳下他的大腿跑出房外。
  
  “月兒!”爹爹抓住我,皺眉道,“你在說什麼?”
  
  “爹,你不要問,月兒明天會給你一個驚喜的。”我終於知道爹爹在煩惱什麼了,錢,資金!我雖然不會賺錢,可是我有很多來自後世的點子呀,絕對可以對爹爹有所幫助的。
  
  第二天,我將一疊厚厚的宣紙遞到爹爹面前。
  
  “這是什麼?”他眉毛一挑。
  
  “解決銀兩的辦法,爹你看看好嘛。”我撒嬌的鑽到爹爹懷裡,愜意的汲取他的溫暖。
  
  他越看越吃驚,急急問道:“月兒,這些東西,你是從哪裡找來的?”
  
  “這些是不是可以幫到爹爹?”我擔憂的問。
  
  他沉吟道:“可以試試,如果真的成功了,爹再也無後顧之憂。不過……”他目光炯炯的盯著我,“你能不能先告訴爹,你給爹爹的這些……嗯,東西,是從哪得來的?”
  
  當然是後世呀。不過我可不能告訴爹爹,這是我一輩子唯一的秘密。
  
  “是月兒看書找到的……”我乖巧的回答,能幫到爹爹我心裡好開心,“我昨天聽到爹爹說好象需要銀兩,月兒什麼都不會,只能回去翻書,希望能找到對爹爹有所幫助的東西。後來在書上,真的被我找到了,諾,就是爹你手上的這些了……”這也是我唯一對爹爹撒的一個慌,爹不可能不信,因為除了這個理由,還有什麼能解釋一個7歲的小孩能寫得出這種東西?
  
  爹可能信了吧,也沒再問什麼,只是認真的思考著。
  
  酒樓、印刷、兵器製造!是我給爹爹提供的三個賺錢方法。
  
  這個時代的烹飪技術簡直單調的可以,酒樓更是沒有什麼特色。有我來自後世的各種菜式和管理方案,一定能在這個時代掀起一股飲食風暴。而且,我還將酒樓的名字提名為天然居,取自‘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的有名對聯,讓客人有飄然而上,遨遊九天之感。
  
  鉛與火的革命印刷機,在這個紙質傳媒還一統天下的今天,鉛活字無疑是傳媒天下第一利器。這個朝代現有的泥活字印刷實在是差太遠了,印刷質量奇差,泥活字重複使用的次數太少,甚至在某些偏僻的地方,還使用著竹版雕刻。如果鉛活字印刷機能投放市場,絕對是天下士子的福音,而隨之而來的滾滾財源,那是不用說的啦。
  
  兵器!在這個亂世的時代,實在太重要了!亂世代表了什麼,代表了流血、殘殺、動亂,而這一切,全部都離不開兵器。一把好的兵器,就是保命的資本。我沒有想得那麼複雜,我只是從私心考慮,希望爹爹和所有的下人,都能保護好自己,然後,再利用兵器,賺一點點的錢我不知道的是,這才爹爹是最賺錢的工具這個時代鐵器縱橫天下,而鋼,要百煉方成,還要大師級的人物才能鍛造,不是什麼人都能擁有的。我將來自後世的流水線工序、制鋼的方法(高溫鍋爐)以及錘煉工具全部詳細的寫在紙上,只要是個熟練的鐵匠,都能煉出好鋼來,如此輕易就造就出一把好刃,這無疑會讓天下人都為之瘋狂的。
  
  一個月後的某天,爹爹回來了。他一見到我,就興奮的抱著我,不停的親我的額、我的臉,甚至我的脣。我很開心,因為爹爹的喜悅是發自內心的,只要爹爹高興了,那麼,我也開心了。
  
  我一點都不知道的是,爹爹靠著我提供的這些‘工具’,一年內,讓無數的酒樓倒閉,而天然居甚至開到了匈奴那邊;兩年內,搶去了最大的兵器世家單家的八成生意,其他各小兵器作坊早已不復存在;三年內,壟斷了全國所有的印刷行業,連皇宮閱讀的書籍,都不得不掏錢向爹爹購買……
  
  這些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永遠都是傲龍山莊最快樂的小公主,爹爹最心愛的小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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