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衝動是魔鬼 (一) ...

作者有話要說:晉江首發~!!!喲後~~~

第一章衝動是魔鬼 (一)

「走啊,蘇落櫻,叫你跟上。」周同學帶著一群少不更事的娘子軍催促著落櫻。

「怎麼啊,害怕了啊?」周氏身邊的娘子軍們開始訕笑。

「收起你的豬笑,狗都笑得比你好看一百倍。」落櫻內心升起的一絲猶豫因為周同學的挑釁完全的消失在了所謂的被稱之為魔鬼的衝動之中,那也是蘇落櫻同學所剩無幾的理智之一了……

周同學臉一下就黑了……

「哼。」

但是落櫻的毒嘴她今天之內是不敢領教了。只能高傲的抬起鼻孔朝天哼哼。

反正一會兒當眾丟臉的是她,自己只要等著看笑話就好了。

心裡想著,周同學臉上浮起了令人毛毛的笑。

跟著周氏娘子軍的腳步,落櫻抱著豁出去的心理一步步跟著走。

但是,走著走著,怎麼都到了初中部的跟小學部的交界了?

落櫻疑惑的看著那氣勢洶洶,毫不掩飾臉上春心蕩漾啊蕩漾的周氏娘子君,尤其越是靠近,那群化身為母狼們的春心蕩漾得更厲害了……

鄙視之……

落櫻在心裡不下幾百遍的問候了這群祖宗的祖宗的祖宗……

她心裡可清楚了,這群不光只是為了看她笑話,更主要是為了看那個給她笑話的人。

靠之,人間怎麼能生出這麼個禍害。

怎麼這個禍害偏偏就在梅之國度。

還偏偏得就她被他禍害?!

落櫻心裡又不下幾百遍問候這即將把她給禍害的某禍害的祖宗的祖宗的祖宗……

落櫻的不耐煩及極度怨念已經殃及了初中部那些美輪美奐的櫻花樹。

在櫻花樹群中穿梭,落櫻邊走邊踹樹一腳……完全無視樹林間偶爾可見精美警示牌的溫馨提示:

我很害羞,不要碰我

囧……

穿過了那美麗的櫻花樹林,他們走到了一叢灌木旁。

落櫻疑惑:「喂,怎麼不走了?」

「噓……」周氏娘子軍們緊張的比了個手勢。

落櫻瞇眼,暗忖:搞啥玩意啊?

只見,周同學找來他們之間最矮的一個:「你,去看看司馬會長到哪兒啦,速速回報。」

「是。」

那矮子嗖一聲就不見了。

落櫻:囧……

那「是」後邊加上一聲「大王」,就更好玩了。

一群好色女土匪,再次鄙視之。

「我好興奮啊,好興奮。會長~(超長嗲調)」周氏娘子軍團之一的A女興奮的捂著臉扭動如波浪,印在落櫻的眼裡就變成了:「我好YD啊,好YD……扭扭扭~」

「要見到會長了,我好害羞啊,好害羞~~」 周氏娘子軍團之二的B女雙手合十,就想禱告的基督徒般眼睛閃閃發亮,在落櫻的眼裡就變成了:「我BT啊,好BT……上帝,阿門~」

落櫻:(#‵′)凸……

看著騷動的周氏娘子軍,落櫻到現在還不是很清楚自己要表白的人物到底是哪一號。

「你們說的會長是初中部的學生會長?」

周氏娘子軍團眾女子目光齊齊射向落櫻,含著無數飽含驚訝,詫異,恐怖,可憐的目光。

驚訝之——居然不知道會長是誰?

詫異之——居然不知道會長是誰?

恐怖之——居然不知道會長是誰?

可憐之——居然不知道會長是誰?

最後都一致的變換為她極為熟悉(因為她常用)的目光。

落櫻立馬就讀懂了:鄉巴佬╮(╯▽╰)╭。

靠靠靠之,姐被Chi Luo裸的鄙視了!!!

某女炸毛了(╰_╯)#:「不是初中部的,你們來初中部幹嘛?」

眾女目光加深,鄙視度加強,外帶壞笑╮(╯▽╰)╭。

靠靠靠之,姐被他們的鄙視Chi Luo裸的QJ 了!!!

某女極度炸毛。

但是這次閉緊嘴了,多說多錯。

想她一個體育資優生,在娛樂八卦界能和這些豆腐腦的花癡娘子軍比麼?

落櫻硬生生的放軟炸開的毛,收回利爪,冷冷的對視。

最後還是花癡的八卦娘子軍們忍不住了,全部兩眼放光,落櫻都瞇起了眼,怕被那萬丈花癡光射瞎了眼睛。

「我們會長啊,是全校學生會會長,是梅之國度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校學生會會長,也是擔任時間最久的,能力最強啊」 八卦周氏娘子軍團之三的C女一臉的陶醉。

「我們會長啊,是全校學生會會長,是梅之國度有史以來最帥的,最有王子氣概,最有紳士風度的校學生會會長。」八卦周氏娘子軍團之四的D女一臉的陶醉2。

「我們會長啊,是全校學生會會長,出自世界名門梅之國度集團的司馬家,司馬家的獨生子,梅之國度獨一無二的王子殿下。」八卦周氏娘子軍團之五的E女一臉的陶醉3。

「我們會長啊,是全校學生會會長,是世界名校公認的資優生,在國際各大比賽中橫掃各類大獎,所向無敵。」八卦周氏娘子軍團之六的F女一臉的陶醉4。

「我們會長啊,是全校學生會會長,是最優秀的學生會會長,無論是他的能力還是氣質,是世界各個名校最強的典範。」八卦周氏娘子軍團之七的G女一臉的陶醉5。

「我們會長啊,是全校學生會會長,是……」

……

落櫻揉揉耳朵,快長繭了……;(╯﹏╰)b

「大王~!!!王子殿下駕到~~~」

落櫻:囧……

真喊了大王,周氏八卦娘子軍團真成了色女土匪寨了……

隨著矮子飛毛腿的一句話,這群娘子軍從色女土匪寨一下就變成了像狼闖進了的雞窩,滿天滿地的飛呀蹦的,激動得咯咯,咯咯直叫。

反倒是落櫻安靜的坐在了灌木的角落裡……看著雞飛雞蹦雞舞。

然後……蹦到半空的,飛得起勁的娘子軍團突然想起來,她們這次的目的不光只是為了看王子的,還是要看戲的。

當大家的目光集中在落櫻的身上時,落櫻卻注意到在灌木叢外的大道上漸漸走近的那團人影。

挑眉,落櫻看著周同學。

周同學訕笑:「我們會長大人今天是來巡視初中部的,身邊有人是難免的啊。」

「而且啊,又沒有說你跟會長表白的時候只能是你們倆啊。」

皺眉,這句話到了落櫻的耳裡是:「光我們看笑話那多不好意思,大家開心才是真的開心。」

靠之……(#‵′)凸

周小人,你給姐記著。

那團人影漸漸接近了。交談的聲音不是傳來。

「這邊,還有那邊……對……」

「這裡需要……」

「嗯……」

「會長,你看……是不是……」

在那些吵雜的聲音中,有一個聲音是那樣的特別……緩慢清晰但又不拖沓的語調,隱含著足夠威嚴堅定而又不令人產生距離的語氣,簡單明瞭的而措辭恰當的指令……

落櫻蹲在灌木叢後對那個聲音的主人產生了好奇,當腳步聲越來越靠近的時候,她產生了想看看聲音主人的念頭。

轉過身來,悄悄的探出頭。

還沒看清楚灌木外邊的情況,只聽得到周同學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耳邊:「走在最前面的就是我們會長大人啦,我送你一程。」

送我一程?!

正當落櫻心裡冒出一股不好的預感時,屁股上一陣痛,她不受控制的穿出了灌木叢,只來得及回頭迅速掃一眼周小人臉上不懷好意的笑,再看前面,她正向那群還未發現她的人撲去,直衝沖的撞向走在最面的那個人……

周小人,咱的仇結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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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衝動是魔鬼 (二) ...

第二章衝動是魔鬼(二)

司馬藺知一如既往的被身邊的人簇擁著,邊看文件,邊聽旁人講解,邊在腦海裡迅速的思考,邊不時的看看周圍的環境。

這幾天是校學生會到各個部門查看校園環境的日子。

「據初中部學生會的報告反映,初中部這個月,櫻花樹生蟲的現象很嚴重。」

藺知點點頭,繼續翻看著手中的文件,偶爾抬頭看看路邊的櫻花樹。

沉吟一下,藺知沉穩的說:「是挺嚴重的……都已經把樹的表層都嚴重損壞了。」

旁人翹首看了看路邊的櫻花樹,回頭疑惑的問:「會長,哪啊?」

「你們看看那邊,還有這邊……不要只看中干,看樹根那兒。對,看見了吧。」

藺知微微淺笑了下,看著部下們恍然的表情。

「會長,這裡需要一些殺蟲劑,針對櫻花樹的。」

則櫻看著樹幹和樹根間最不引人注目的那部分,潰爛漆黑,不時隱約可見有些蠕動的東西,皺皺眉。抓緊了手中的記事簿。

「嗯。」藺知看了眼則櫻微微顫抖的手,她畢竟還是個孩子,在那女孩子中算是最堅韌的了。但是還需要再磨練。不知道,讓尚讀小學的她進校學生會學習是好是壞呢……

「會長,這種情況是不是太嚴重了。一般的殺蟲劑,可能就是市面上的針對櫻花樹的殺蟲劑也不會有太大的效果?」則櫻擔心的看著這些受傷的櫻花樹。

「估計是不行。」藺知放緩了腳步。

生活部部長走上前:「會長,回頭我去研究部打聲招呼,說初中部的櫻花潰爛得比較嚴重,針對此申請一些有效的針對櫻花樹的殺蟲劑。然後再到大學部裡面找幾個農學院的學生,對植物和蟲科瞭解得比較好的。」

正待的「好」字到嘴邊要出口了時,眼觀四面的他很快就看盡了灌木叢裡衝出的影子,直直的撞向他,一時間那字便停在了舌頭邊上。

順著他的視線,身邊的那些人詫異的也看見了那突然冒出的影子,一時間,大家都愣住……

****

落櫻心裡恨得牙癢癢的,可是瞄見那一群的木頭,又歎了口氣。

姐好歹可是個體育資優生,介點小事還不放在心上。

毫不猶豫的在發生碰撞事故前的瞬間,落櫻利落的伸出手,掌撐地,上身就著撐地的手掌身子在半空360度翻了一圈,腳穩穩落地,身子站直,手臂就這餘力也伸直朝上。

姿勢優美乾淨爽快,也就一眨眼的事。

本來以為要發生大事的娘子軍們在灌木後邊看傻眼了,本來賊笑的嘴巴個個都張成了O字,可以吞雞蛋了。

而落櫻現在站在面前的那片繼續保持木頭的標準形象,這對他們來說,稍微帶刺激了點。

只有……

落櫻定定的看向那雙始終帶著沉穩目光的眼睛,他的眼睛剛才閃過了驚訝但是卻不驚慌,似乎還帶了點驚艷……

某人有點小得意。原來他就是娘子色土匪軍們力讚的會長大人啊,嘖嘖……

灌木動了動,娘子軍們騷動了。

似乎也是給落櫻警訊:別忘記了你是來著幹什麼的,不是看看美男的。

落櫻皺眉,心裡面不知道第幾百遍的詛咒那些娘子軍的祖宗的祖宗的祖宗……

肚子裡又轉了幾個彎,回頭來想想,還不是自己太衝動了……

衝動就是只惡魔,靠之靠之靠之……

鼓起勇氣迎上那雙依舊是那麼溫潤的眼睛,但是,落櫻卻覺得這雙溫潤如黑玉般的眼睛,給人是那麼溫暖的感覺,但是實際上本質卻是冰一般的寒。

就像是任何人都只是感受他溫暖的撫慰卻不能透過他的寒冰給他溫暖和生氣。

不知怎地,落櫻的心裡慢慢的就升起一股執拗。

本來想表白的聲音不自覺的調高,最後她自己以為是說出來的,但在別人耳裡聽著那明明就是使勁吃奶的力氣吼出來的。

「我喜歡你,我想你做我的男朋友,我們交往吧!」

如果不是這話裡明明白白的表達就是求愛的意思,估計大家都以為那是誠心找茬吵架的……

「好……」

在大家還來不及因為這突然冒出來的小女孩特意的表白震驚而再次化身木頭時,卻都被這聲「好」字徹底的石化了。

落櫻也硬是被這聲「好」字砸暈了,他怎麼接得那麼順口。

所有的目光最後都集中在了司馬藺知淡定的臉上。

……

其實落櫻從衝出灌木叢,到站穩,到說出口的表白,時間不過就短短兩分鐘的時間,在她的世界裡面感覺似乎很慢,但是在實際的運轉的地球時間不過就真的只是兩分鐘。

這個女孩的出現很令他驚訝,那樣完美的身段和完美的落地。

是的,他內心小小的驚艷一把。

這孩子再體壇上是可塑之才。

內心讚歎一把,目光依舊停留在了那孩子身上。忽然想起來了,剛才生活部部長的提議還沒有回復,那聲表示同意的「好」字還未出口。

正要說著,卻突兀的發現那孩子眼中忽然冒出的一股怒意,他心裡疑惑著,那聲「好」字卻已經推出了嘴邊。

恰恰的排在了那孩子出口震人的表白句後面。

藺知心裡泛起一絲無奈……

這不是明擺著了麼。

誤會了。

但是莫名的,卻是更多的說不上來算不算是愉悅的感覺,還有令人雀躍的新鮮感。

這樣的表白,實屬難得,不是?

那張淡定的臉上在眾人的視線中慢慢的漾開一抹一如既往的溫潤貴雅的微笑。

那抹微笑就想是一縷春風,緩緩的拂過周圍的石化的人們,漸漸的讓他們找回了自己被嚇走的三魂七魄。開始出現了竊竊私語的聲音。

藺知往前走一步,本來兩人間就不遠的距離因為這一步而更貼近了。

「明天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好吧。」溫和儒雅的聲音在落櫻的耳邊浮蕩,當她回神時,餘音隨著人已經走遠。

落櫻看著那貴氣但不逼人的背影,內心裡是滿滿的震撼……和混亂。

他居然答應了?他答應了!他怎麼會答應?!他就是答應了!!他真的答應了?!!他真的答應了!!!神啊,你告訴我他答應了??!!是的,神告訴你,他答應了!!!!佛祖啊,你告訴我他怎麼就答應了??!!!佛祖告訴你,他就是答應了!!!!!

灌木叢開始騷動,落櫻回頭看見那騷動一場響的灌木中終於忍不住一個個站立起來的娘子土匪軍。

心裡的火騰的就上來了。

那個會長,他答應可真利索,不知道姐會很麻煩嗎?

某櫻後之後覺的伸手摸摸現在還微微疼的屁屁。

嗯哼,姐想起來有筆帳還沒算。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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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衝動是魔鬼 (三) ...

第三章衝動是魔鬼 (三)

周同學帶領著她的手下們穿過灌木叢站到前面來,個個一張的夜叉臉,怒氣沖沖。

落櫻撇撇嘴,走上前。

心裡得意,有人惱羞成怒咯,有人搬起石頭砸自己腳咯,有人面子管不住了~

「蘇落櫻!!!」周同學先發怒了。

落櫻看著周同學那理直氣壯的臉,眼睛裡嫉妒和艷羨,怒意熊熊,肚子裡咕嚕一番。又往前走了一步。

沒有理會周同學的茬,抬頭往她頭上四十五度的方向看去。

突然興奮的大喊一聲:「看啊!」

自然條件反射的,周同學急忙半轉過身抬頭望去。

蔚藍蔚藍的天空,萬里無雲,什麼也沒有。

落櫻抬腳,踹!

正想回頭髮難的周同學還沒來得及看落櫻一眼就面朝灌木叢中撲了過去。

結果是,周同學的腰部以下的地方壓在了灌木上,腰部以上的地方趴在了灌木後有些泥濘的佈滿小草的地上。因為灌木與地面的高低差,周同學現在側身曲線處於滑梯斜線,校服裙順勢往前半部撩開了,露出了黃色的海綿寶寶圖案。雙手趴在臉的兩旁,一時間僵直著……

周氏娘子軍看著一下子也傻眼了……

這個……那個……

今天這傻眼的事怎麼那麼多啊……

「這腳是還給你的。」

落櫻笑得很邪惡:「不要再老虎嘴上拔毛。」

「哼。」落櫻轉身要離開了,突然想起什麼:「對了,你輸了。」

「別忘記了我們的約定啊。」

然後手一個個點過周氏娘子軍團的成員。

「還有你,你,你,你,你們全部。」

「我等著你們給我磕頭。」

「啦啦啦~」某櫻灰常開心的在看了眼自己的傑作,那在陽光下灰常燦爛的海綿寶寶,哼著小調帶著輕快的步伐離開了……

「啊~!!!」落櫻剛來開,周同學才震驚的爬起來,趕緊拉下裙擺,手上沾上了泥濘的土,身上也粘了全部的泥,很狼狽,臉上就更不用說了,全部都是黑的土……

「噗嗤~」有人笑了。

周同學黑泥臉下的臉也黑了……

再想想今天的所見所聞……

還有剛才落櫻離去留下的話……

「蘇落櫻!!!!!」

******

「啦啦啦~」落櫻剛回到校園裡,得意就被四周的眼光打得支離破碎:「啦……」

落櫻怎麼也「啦」不出來了囧……

為什麼,他們都看著她……因為運動的關係,她的身高是小學部裡面抽得最快的,也是小學部裡面最高的同學之一。當然身高自然會在小學部裡面引起一些側目,但是也不會現在路上每個走路還是站著聊天的人也都看著她啊……還帶著嘰嘰喳喳的說話聲。

落櫻本來歡快的腳步,漸漸的慢下來了。

她看向每個視線掃向她的人,可是當她迎上去時,那些人又急急忙忙的閃開了。

好奇怪啊。

那些個人避開了她的目光,當她看向別處時,他們卻又回頭來看她……

落櫻背後毛毛的……

他們的視線好奇怪。

她不怕別人直面的嘲諷,也不怕他們直面的挑釁,就怕他們在背後拿奇怪眼光看她,奇怪的語調邊看著她邊竊竊私語。

她心裡真是不舒服,像是被人關在籠子裡觀賞的怪物一樣……

不行,還是趕緊走吧。

毛毛的,毛毛的……

不舒服,不舒服,不舒服。

匆匆的走過一條條的走廊,回到自己教室。

可是怎麼走都甩不掉身後的那些糾纏的目光,反而越纏越緊,連……

Oh,no,就連經過的老師也在看她……

這是天塌了麼,大家都怎麼了?!

走進教室的那一刻,突然那溫潤如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明天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好吧。」

踏進教室的那隻腳瞬間就僵直了。

她貌似想起來,是什麼事了,只是……

那件事才發生不久啊……怎麼就跟瘟疫似的,已經都傳開了嗎?!

落櫻那雀躍的心情因為想起了某件衝動的事完完全全被擠沒了,連想到一會有人要給她磕頭認錯的也像石沉大海一樣,完全不能激起她快樂的一點波浪。

落櫻急忙收回了邁進教室的腳,轉身趕緊往體育部跑去,就像身後有吃人的惡魔在追著她一般,一步都不敢慢。

可是,當她在田徑隊樓前大門邊上還沒站穩時,心裡毛毛的感覺又冒了出來。

不對,還有人在看她!

抬頭,當看見周圍的連路過的人都停下來看她時,落櫻才不得不承認和意識到她剛才做的那件事是多麼的轟轟烈烈,連對八卦都不是那麼敏感的體育部也似乎被這個想瘟疫一樣的流言徹底的傳染了。

每個人看她的目光,都帶著不可思議,審視,嘲諷,驚奇,不屑……

應有竟有……

靠之!

落櫻雙手抱著腦袋,安靜了兩秒鐘。

姐不會被你們的目光打倒的!!!

我,蘇落櫻,天不怕地不怕。

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個學生會長麼!我不就是表白,他不就是接受了,至於這麼驚訝麼,至於這麼看我麼!!!

我有沒有拿著刀架在那人脖子上,逼著他答應……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大家才拿你當怪物看。)

真是TNND。

自己怎麼就是那麼衝動呢?!

誰知道這個……影響那麼大嗎。

抱著的腦子轉了兩圈,落櫻的思路還是轉回了原來的直線。

算了,愛咋咋滴吧。

放下手,落櫻迎著無數道閃亮的目光掉個頭離開了體育部。

回到宿舍倒頭就睡,其他的一概不理,連訓練也翹了。

開玩笑,今天臉跳跨欄,以現在的情況,在老師們和同學們的目光下她能有什麼好的發揮,不摔得鼻青臉腫就不錯了。那種目光跟觀眾看人的目光可不一樣,會害死人的。

*****

藺知放下手邊的文件,淡淡的歎了聲。

眼睛停留在這一頁已經半小時了,從來沒有過的情況。

秉著浪費時間就是浪費生命的座右銘,他從不這麼的……被那件事影響到,甚至是工作。

可是,是在是被今天那女孩,還有她的話……感覺被攪亂了。

那個回答,是不是也算是衝動了……

沉吟半晌,無解。

原來自己也會衝動?不,這只是個意外……意外連帶的誤會。

明天那孩子來了,把這個,弄清楚吧。

要不,兩人這樣也不好。

他們的身份不對。

腦海裡浮現那女孩身上乾淨洗舊的運動衫。

明天,明天就能解決了。

現在沒有聯繫,以後也不會有的。

藺知重新拿起手中文件,靜靜心,開始審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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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其實是誤會 (一) ...

這其實是個誤會(一)

某個趴在桌子上不肯露臉的人自欺欺人的在想著她看不見大家,大家也一定看不見她。

她承認,她很傻很天真。

以為這件事過來第二天就會煙消雲散了,沒想到這就像是爆發的原子彈,爆發的時候是轟動的,爆發後的結果是可以延綿長久的。

從她踏出寢室,到教室,她都把頭壓得低低的了。但是她還是感覺得到,她現在就是個視線目標集中點。只要她在的地方,方圓百里內的目光都會全部匯聚到她的身上。

她無奈。

一到教室,就馬上趴了下來。

她沒有感覺,沒有感覺,沒有感覺……

落櫻在心裡不斷催眠著自己,抗拒著那些個掃射過來的視線。

就在這時,她感覺到了她前面的座位有了動靜。

那小矮子來了。

突然內心一陣激動,就像是受了幾百年的委屈需要發洩前般的突然膨脹,她拉起那個正在莫名所以吃著東西的小矮子就是一陣狂奔。

拿出她百米衝刺的速度,教室裡的小姐少爺們只感覺眼前一陣風,他們眼中的盯了好久的那如同怪物一般的奇跡就消失了。

……

落櫻很想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是她才發現,冷靜已經在她的腦海裡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在幼幼面前不斷的說著,說著。

「啊~~!!!!」

「他居然答應了,他居然答應了!!」

「他是不是腦袋有問題,我都已經做好丟臉的準備了,大不了我們轉個班,但是,他居然答應了!!」

「那個腦袋裡裝了水的什麼狗屁學生會長,他居然就答應了!!我管他是什麼梅之國度的未來理事長!我管他是什麼梅之國度集團未來的的繼承人!他居然答應了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現在大家都看著我,都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

「啊~~笨蛋,笨蛋,笨蛋~!!!」

這兩天,緊緊兩天她就被那些個視線折騰的整個人都毛了。

呼,發洩一通後,總算是舒坦了很多。

「他是誰?」某小不點嚼著棗問。

「學生會長。」某只想了想:「校學生會長。」

「校學生會長是誰?」某小不點認真地問。

「……校學生會長就是校學生會的會長啊。」某只也解釋不來。

「哦……」某小不點也似懂非懂:「然後呢?」

「表白了……」某只歎氣。

「然後?」某小不點又吞進一口棗。

「他答應了。」某只再重重歎口氣。

「然後?」

「……」某只再歎口氣,學校就爆了,她就成了被圍觀的絕世稀有動物……

「以後怎麼辦呢?」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某只抬頭看看蔚藍的天,心想著,灰姑娘永遠都是灰的,太陽也照不白啊。這種事,也一定只是那個人一時心血來潮的玩笑罷了……

「哦……」

「我真是後悔了……」某只撓撓頭,她怎麼就是那麼衝動呢?唉……

「吧唧吧唧……」回應她的只有一連串的嚼動聲。

看著小不點悠然自得的嚼著她的棗,落櫻有點發怔。

衝動的後果是什麼?

全校的人都知道她一個沒出身沒背景的孤兒體育資優生喜歡上出身高貴的未來梅之國度集團繼承人的校學生會會長大人。

喜歡到不能自拔,喜歡到在他巡視初中部的時候跨到蠻橫表白。

這,其實是個誤會。

不過是個賭約罷了。

如果大家知道了,也會不以為然吧。

落櫻想起了那個周同學,個人覺得她的嘴巴應該閉不緊。

估計這個賭約在不久之後應該就會曝露在大眾的目光之下了,而這次的事件也就會被大家當個笑話看吧?

心裡那個溫潤如玉的淡定面孔一飄而過。

他,也只會平靜的看待吧。

心裡有著點淡淡的,不知道是什麼但是不舒服的味道。

看看午休時間差不多了,站起來,落櫻拍拍膝蓋。

「幼幼,午休時間到了。」

「哦。」

「不去上課?」

「不去,我要去找喬克。」

「好吧,隨你。」

把還賴在地上的小不點拉起來,也給她拍拍身上的草屑。

「你呢?」幼幼吃著嘴裡的棗兒,眨著大眼睛問她。

「我……」落櫻頓了頓:「去訓練。」

她沒忘記了他那天給她留的話,雖然這句話很容易讓其他人想歪。

一會兒,去找他。

這個誤會很快就會解開。

他會明白,她也明白的。

這是個還沒開始就結束了的夢,嗯,不算是夢吧,因為這不是她的期待,只是個因賭約而成就的誤會。只能算是個還沒開始就結束的故事吧……

沒有任何的值得留戀的東西,所以,也沒必要讓幼幼也知道吧。

走在校道上,落櫻無所事事的踢著偶爾掉落的樹葉。

她盡可能的避開了人群多的時間,還有經常有人走的路段,往校學生會的管理樓層走去。

也許是比較忙,落櫻站在標著閃亮大字「校學生會」的一樓接待那兒,想問問會長辦公室在那兒,但是沒有人。

落櫻想了想,在接待的桌上供來客閱讀的書籍裡抽了一本薄薄的書。

就是它了。

這是校學生會樓的樓層及辦公室佈置。

在頂樓,第十層。

落櫻皺皺眉,怎麼沒有房號?

疑惑的看著十樓一下每層樓都起碼5個以上的房號,在看空空的層。

算了,估計這就是會長的特權呢?上去再說吧。

走到電梯那兒,進去了,想按十樓,卻發現,按鈕知道九樓,九樓上面有個黑色的直線式小凹槽,有點像刷卡的……

好吧,沒有十樓就坐到九樓再爬樓梯吧。

看著十樓樓梯前封閉的大鐵門,鐵門上邊的攝像頭。

落櫻覺得會長的辦公室真是……高科技。

然後她有點顫抖的按上了鐵門旁邊的小鍵盤上的紅點。

「你好。」

落櫻隱約可聽見翻著頁的聲音,以及那溫和聲音裡的隨意。

「嗯……我是蘇落櫻。」猶豫了一下,補上一句:「你好。」

她從來沒有那麼禮貌過,心裡彆扭。

聽見對講機那邊的翻頁的聲音停頓了一下。

「……稍等。」

落櫻面前的鐵門漸漸打開了,呈現的一片寬敞的白色天地。

猶豫了一下,落櫻才踏了進去。

這個地方,太大,雖然比賽場小,但是卻是比在賽場更讓她容易心慌。

既然來了,就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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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其實是誤會 (二) ...

這其實是個誤會 (二)

早上上早讀,有一節必修課。

下了課,召集各個學生會幹部開會,瞭解各部門的情況,有問題的能即時解決的,大家一起討論,提出方案,計劃解決步驟。比較困難的壓下,寫成報告交給他。

再回到辦公室處理積壓的文件,日常管理的細節報告等。

中午,管家送來家裡廚房做的營養午餐。

下午沒課。花點時間時間複習最近的功課,並預習一下接下來要講的課,把老師佈置的作業完成,最多一個半小時。然後看看一下今天校學生會的日程安排,沒有別的事,就開始著手繼承人培訓課程的作業,開始上網搜尋今日的股市行情及各家公司的情況瞭解……

他每天的每一個日程基本上都不會怎麼改變,學生會事務,功課和繼承人的培訓課程。

最近,新加入的還有跟隨父親去應酬。這也是一門課。

他學習東西是有天賦的,學的快,瞭解得快,這是天生的腦子好。但是學得要紮實,知道怎麼去用得靠後天的汗水去積累。天賦不是什麼都不看就會的,這都是生活積累中的一點一滴。

父親很看重這個,因為那對他的培養很重要。

藺知微微閉眼。

他要稍微休息一下。

手機在桌上震動。

「你好。」

「少爺。我是小勤。」

「嗯?」

「老爺讓我查了點資料交給您。」

「……」資料?

藺知微微動嘴:「拿過來吧。」

「好的,少爺。」

不一會兒,藺知的桌上就多了一份檔案袋。

打開它,引入眼簾的首先是那張帶著開朗笑容的臉兒,熟悉的……臉兒。

這個女孩,不就是昨天跟他……

那張開朗的笑容吸引了他的視線,但是他沒有忽視那眉眼間毫不掩飾的桀驁。

這在那天,他不曾看見過。

她的開朗中,多了抹英氣。

她叫……蘇落櫻。

落英繽紛……雖然名字沒有完全一摸一樣,但是那個意思應該在那裡。美好而浪漫的情景,應該是取名字的人對這個孩子的期盼,希望她一樣有這樣美好而浪漫的性格。

但……似乎,與那開朗的桀驁有點,嗯,格格不入?

原來是個孤兒嗎?

體育資優生。

看著「在何時何地獲過獎勵(市級以上含市級)」已經爆滿的框框,藺知的心裡讚歎。

似乎還沒有寫完,上面基本上三頁都是世界級的比賽獲獎,及一部分的國家級比賽獎項,要是再加上市級,那得寫多少。

很有體育天分的孩子。

最開始是田徑,現在開始涉及球類和體操。

這孩子,真是厲害。

才多大,十一歲。

還真個孩子。

藺知的手指停在了填寫著落櫻身高的那欄。

身高上可就不是個孩子了……

父親應該也是聽到了吧?昨天發生的事。

不然今天就不會有這份資料。

其實這,是個誤會。

但,目前他還不知道該怎麼跟父親明說。

如果,這段關係開始了,就只能是個遊戲,或者是注定的曾經。

因為,他最敬重和愛戴的父親是不會同意的這樣的關係成為名正言順的永遠。

他的父親很愛很愛他,他是父親最引以為傲的獨生子。

父親很愛母親,所以他一出生到這個世界上就無任何付出的得到了父親和母親毫無保留的最大的愛,因為他是他們愛的結晶,血脈的結合和傳承。

雖然是集團間帶有利益的結合,但是父親和母親真正的相愛到不介意這之間的利益而只有彼此。

母親的病弱和提早離去,父親傷心欲絕,如果不是為了這個世界上還留有母親血脈和對母親愛的證明的自己,他相信父親早就跟著離開了。

對他的疼愛,培養和成長,成了父親留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意義。

所以,父親關心著他的一切,他也從來沒有任何的事情去隱瞞。

父子之間的心是坦誠的。

對於這份資料,他不意外也不沒有任何的異議。

父親只是想讓他瞭解他交往對象的全部資料,讓自己做一個明白的決定。

看完了正在思考的翻著資料,他是不是該跟父親解釋一下,這事情……

這時開門的請求電鈴響了。

小勤是不是忘記什麼了?

隨意的按下通話鍵:「你好。」

繼續翻著資料。

「嗯……我是蘇落櫻。」那邊的人兒停頓了下:「你好。」

是她……

昨天約好的。

他是不是該跟她把事情解釋清楚了。

在心裡小歎口氣。

「稍等。」他開了門。

順帶很利落的把手裡的資料放進了最近的第一個抽屜裡。

這是個人的隱私,不會有人樂意知道自己的身家被調查了。尤其是帶有目的性的。

雖然她只是個孩子,可能還不知道這些,但是他也要避諱一下。

尊重別人和對別人禮貌是他受到的最根深蒂固的影響。

她走進他的視線裡面,依舊是那身洗得發白的運動裝,挺拔的個兒,短翹的頭髮,算不上精緻但是秀麗的五官,眉眼間不讓鬚眉的英氣,給人一種別樣靚麗的驚歎。

這會兒安靜的她收起了那開朗的笑意,眼睛裡面帶點不知所措。

她是不是在擔心?

擔心他後悔了?擔心他的拒絕?

落櫻快速的掃了這間房兩眼,心裡滿是讚歎。但是她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麼樣面對這間房的主人。

她不喜歡這樣的……嗯,沒有辦法的感覺。

她真的很想,很想就這麼直白的跟他說:「我其實不喜歡你,你就當那天我說的話就是放屁」……或者是:「我是逗你玩的,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怎麼可能喜歡你很久了?」

不經意的瞟瞟他,不說話。

藺知揚起一抹柔和的笑,指指沙發:「來,坐那兒吧。」

落櫻看看那舒適的大型沙發,暗地裡狠狠的壓下想跑兩步然後跳起來把自己摔進沙發的強烈衝動,一步一步規矩的走到那兒坐下。最後還是忍不住,坐下的時候硬是蹦了兩下,偷樂~

藺知細心的看在眼裡,臉上的笑意閃過一抹莞爾。

「要喝點東西嗎?」

落櫻搖搖頭。

藺知也坐著,面對接下來的沉默,他已經準備好要說什麼了。

「我想我們有必要談一談。」

落櫻心裡「喀嗒!」

是不是他也覺得這樣的關係不合適?

是不是這樣的表白他也覺得他突兀?

是不是他也覺得他們之間的身份差太大?

是不是他後悔了,要結束這段還沒開始的關係?

真是……

真的是……

太好了!!!

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某櫻心裡樂翻天了,卻還要使盡全力克制著臉上不禁要往上揚的嘴角。

快說,快說~

來吧,快說,come on~~

「你別擔心,我不會結束這段關係的。我們慢慢開始。」

啥??!!

某櫻的臉僵了。

6

6、其實是誤會 (三) ...

作者有話要說:有錯誤 修改完畢~~

這其實是個誤會 (三)

「我想我們有必要談一談。」

藺知靜靜的看著落櫻。

她臉上嘴角的顫抖和霎時睜大的眼眶都一一的被他收入了眼中。

她是不是猜到了……他的即將出口的拒絕?

半瞇著眼睛,他似乎又看見了,那個午後,從樹叢裡突然蹦出但完美著落的輕盈身段……緊張而不能自制吼出的表白……

可是他們這樣差距如此大的關係是不會長久的。

他的身上承擔著父親的期許,集團繼承的重任……

這時,果斷利落的挑明拒絕是最好的解決。

可是……

看著那放在身旁兩邊,已經把沙發拽的不成形的雙手,開口的話,不經意的,就變了。

「你別擔心。」你的心意我只能心領。

「我不會結束這段關係的。」我跟你不合適。

「我們慢慢開始。」我們在一起不會有結果的。

心裡暗暗歎了口氣,為什麼會是這樣呢?

看著對面那人兒嘴角的顫抖停住了,眼珠兒也怔住了,沙發也逃出了魔掌。

他可不可以理解成,她開心得不知所措?

嘴角的笑抹上了淡淡的真實的快樂。

談一次差距的戀愛,又有何不可呢。

反正他身邊現在沒有人,她來填著也是可以的。

戀愛也算是一門課程。

在他心中,最重要的依然沒有變,只是偶爾需要放鬆的時候。

征愣中的落櫻心中怒火「騰騰騰」就上來了。

靠之,姐被耍了。

難道是自己誤會了?……

真是……她真以為他的意思就那樣。

那眼神,那語氣,那句話……真是的╮(╯﹏╰)╭

「我們需要彼此認識一下。正式介紹一下吧?」

「蘇落櫻。小學部五年級五班。」

落英,落櫻……看著她眉宇間的那抹桀驁,淡笑。

「我叫司馬藺知。」

司馬?

那個司馬缸砸光的司馬缸的後代?

不對,是司馬缸砸缸的司馬缸的後代?

呸呸呸,是司馬光砸缸的司馬缸的後代?

……

算了,管他是不是司馬缸的後代,說不定人家只是巧合的姓司馬呢?

(*^__^*)嘻嘻……

某櫻肚子裡不斷轉著小彎彎,自娛自樂。

藺知看著對面人兒的眼裡聽到他名字後冒出的笑意,莫名所以。

但是,他的心情明顯的在工作和課程的壓力下輕鬆了一些,因為她眼裡的笑意。

她似乎很高興,那麼,他的決定算是對的吧。

暫時。

「你在學校裡有任職嗎?」

「沒有。」

「特長?」

「嗯……田徑。我是學校的體育生。」

「那成績一定很好。」這句話的就像是一隻手給予溫暖撫摸的感覺。

「那當然~」某櫻的小尾巴高高翹了起來,搖啊搖,搖啊搖~

「你多大了?」

「十一歲。」

藺知假裝一切都不知道地開始認真認識的彼此。

「平時喜歡做什麼?」

「運動。」平時的時間大部分不是訓練就是訓練。她也不討厭。她不就是因為這個才被選進來的麼。

「有最喜歡的運動嗎?」對這個答案他不意外。

「長跑,短跑,排球,籃球,網球,游泳,體操。都可以。」基本上是運動她都會練兩手,但她喜歡主要集中在這幾樣上面。

「有喜歡看的書嗎?」藺知隨意的問著。

「……不喜歡看書。」落櫻的臉上不太自在,故意不看某人臉上的溫柔到有些刺目的笑容。

「……」這個他可以理解,她屬於好動一類的女生。

「喜歡聽的音樂有嗎?」藺知再問。

「……不喜歡聽音樂。」某櫻臉上已經幾乎都要寫上「尷尬「兩字了。

「為什麼?」藺知好奇。

「催眠。」落櫻嘟喃著說。要笑就笑吧。她和文雅藝術之類的東西本來就互看不順眼。

「……」藺知內心的笑意勃發,微微抿抿嘴。

奇?「有喜歡的食物嗎?」繼續。

書?「都喜歡,除了……」落櫻臉上隱隱的可以看出囧的表情了。

網?「除了?」藺知驚訝,他以為她應該是不挑食的。

「呃,胡蘿蔔。」某櫻低頭。假裝沒看見某人眼裡閃過的莞爾,心裡有點小不服。

「怎麼你光問我啊,你都不跟我說說你。」

「呵呵……」

藺知忍不住了,笑出聲來。手急忙摀住,悶悶的又笑了兩聲,才止住了。

某櫻的臉上已染上淡淡的紅。

她從來不知道臉紅是什麼玩意,但是,今天似乎……嗯……

這人……

是拿她當開心果呢。

姐,小怒了!!!

「我在學校擔任學生會會長。現在就讀高中部三年級。今年十八歲。」

「如果有空的話,一般也會做運動。大多數是游泳和羽毛球。」

哦,跟她喜歡的運動一致呢。

「平時也喜歡看書,目前在被培養階段,所以讀的書多也廣。」

被培養階段?!落櫻頭上明顯頂著好幾個問號。

藺知有意的不去解釋,這個她沒有必要知道。

「喜歡聽鋼琴曲,交響曲之類的音樂,嗯,尤其在工作的時候。」

「哦。」落櫻很快的就把上邊那個疑惑拋之腦後了,典型的容易被轉移注意力。

曲子什麼的對她來說有著非常好的催眠效果……

完全想不通那麼學者,藝術家對這些的瘋狂追求,難道他們個個都缺覺嗎?

「喜歡吃任何蔬菜,包括……」藺知抿抿嘴:「胡蘿蔔。」

某櫻微張嘴,驚訝並被這句話結結實實凍住。(+﹏+)~狂暈

哦,鬧……

「你……」藺知笑看著慢慢恢復正常臉色的落櫻,可見胡蘿蔔真是她的天敵。那小臉兒都嚇得都綠了。

實際上他是喜歡蔬菜,對胡蘿蔔也只是一般般。

他只是想,逗逗她。

畢竟還小,她心裡想著什麼,眼神裡,表情總是會不自覺的顯現出來。

她孩童的純真,是那麼的令人想倍加疼惜。

但是,不論她的神情是什麼樣的,眉眼之間桀驁也只是會變得若隱若現,不曾消失,但也不引人注目。

那抹桀驁,他相信,她是個自尊心和自信心很高的人。

而她也有足夠的資本去擁有這份自尊心和自信心。

這樣的女孩……為什麼,會喜歡他?

而且,她說,她喜歡他很久了?……

他有點兒想不通。

秉持這份自尊和自信,他足以肯定,這樣的女孩兒不會注意到身外的事情,尤其是,相對於她的身份已經跨界了的他。

他們不論是身份,還是所在領域,完全沒有交集。

可是,她卻喜歡他很久了?

「你……」他越發溫柔的看著她:「為什麼會喜歡我?」

落櫻有點懵,怎麼問題轉得那麼快。

這個……那個……

難道要說:「我怎麼知道就是你啦,還不是因為賭約!」

還是要說:「因為一個賭約,所以……我不喜歡你,我們還是不要這個關係了吧!」

或者說;「打賭啊,我怎麼知道你會答應,我都準備丟臉轉班了!」

好像哪個答案,都不太合時宜啊……

靠之之之之之之……專給姐出這種難題!!!

某櫻在內心徹底暴走了。

想發火想咆哮還得死命憋著,臉唰的紅了。

憋紅的。

姐我容易嗎我……

趕忙低下頭遮住眼睛裡不斷射出的怨念的目光。

現在這個階段已經不允許露陷了……

藺知看著面前紅著臉兒低下頭了的人兒,

心中微動。

沉默……沉默……

「嘟——!」的一聲,把兩人都嚇了一跳。

門樓有人按門鈴了。

藺知看了下門口攝像頭傳進來的人影,是漫晨。

他按下了通話鍵,而……

「我就是喜歡你,喜歡你沒有為什麼。難道喜歡你得有原因嗎?難道不能喜歡你嗎?我就非你不可!!!」某只因為神經高度集中而被門鈴聲刺激得完全炸毛了的櫻,再次以震天動地的吼聲完完整整的表白了一次。

「……」藺知剛摁完通話鍵的手僵直。

「……」某只被逼入死角下意識的以衝動的直覺來回復的櫻才發現她又一次轟轟烈烈的表白了~處於假死狀態ing……

而門外……

「……」漫晨眉毛微挑,魅惑的眼兒半瞇。

這是什麼情況?

7

7、我們是戀人 (一) ...

我們是戀人(一)

他的心似乎漏跳了一秒。

藺知思索著該怎麼接她的話。

「藺知?」是漫晨那令人熟悉的漫不經心的語調。

回過神,看著監視器裡面那張熟悉的禍國殃民的臉。

先讓他進來吧。

按下了開門的鈕。

望著對面低著頭,連耳朵都紅通通的人兒。

一時間,他也無語。

落櫻聽見了開門聲,還聽見了腳步聲。

誰讓她別的什麼就是運動精神發達呢?體力,聽力什麼的都一般人要靈敏。

「我先走了。」

匆匆的她轉頭就往來時的門口奔去。

當漫晨雙腳完全踏進門口時,只感覺身邊嗖的一陣風飄過,長髮微微飄起。

莫名的看著遠去的人影,某妖孽玩味的笑著。

嗯……有意思。

「你……」藺知才出口阻止,某體育資優生已經連背影也沒有留給他了。

反而是看見自小一起長大的死黨路漫晨同學悠然的踏著腳步走進來。

「那個小女孩,嗯,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某妖孽壞笑:「而且就在最近,很近很近的日子?」

非常平靜的瞟了眼那很容易就傾倒眾生的絕色容貌,再加上那抹壞笑,天地晦澀。也因為那抹笑,陰柔之氣盡出,瞬間就把方圓三米之內的陽剛之氣全數絕殺。

藺知心裡慶幸,某妖孽站在自己三米之外的範圍。

整整臉色,收起微笑:「在收起你的笑之前,不要靠近我三米之內。」

漫晨的臉上的表情徹底崩塌。

「我是你兄弟,有必要這樣麼?」

」很有必要。」肯定明瞭的語氣。

整個梅之國度有史以來最強大的後援隊非此人的莫屬。

不僅僅是女的,也有為數不少的本事性向正常的有為青年男子也沉淪在了此妖孽傾國傾城的容貌之下。

每個人不但幻想自己能夠成為此妖孽的伴侶之一,也考慮過長久的將來自己本人沒能成為此妖孽的伴侶而為之配對的對象。

所以,每個靠近此妖孽稍微近一點的,沒有不被,嗯哼,YY過的。

現代青少年的時下流行語還是蠻好用的。

只要簡單的字母就能明瞭所表達的意思,只要跟得上時尚,知道這些字母縮寫的特定意思。

給漫晨到了杯咖啡,藺知回到自己的座位下。

「好歹我們也是同學了十年,同窗苦讀十年啊。雖然沒有穿同一條褲子,但也是一起長大的啊。」

藺知皺眉。

同穿一條褲子?虧他想得出來還敢說出來,幸好這裡隔牆無耳,只有他們倆。

漫晨端起咖啡,抿了一小口。

「這樣對你的兄弟我,太不厚道啦。」

閉著眼睛,聞了聞咖啡香,臉上換上莞爾的笑,漫晨搖搖頭,明確的表示了自己對某人不厚道的感慨。

藺知把手撐在桌面上,撫額,不說話。

「怎麼?原來你沒有拒絕那個小女孩嗎?」

漫晨放下咖啡。

「從今天起,我和她就是戀人的關係了。」

「……你真沒有拒絕?!」漫晨隨意的語調中有著淺顯的嚴肅。

「沒有。」

」你之前說過的解決是這樣的?」

「並不是。」

「我第一次看你這樣。」

「理智告訴我不應該,可是這可能才是我真正想要的。」

漫晨忽地又放下了那絲嚴肅。

「你也該是到了玩玩戀愛遊戲的年紀了。」

「……」藺知沒有接過這個話題,沉默。

「遊戲人間,也是一種樂趣。」魅惑的眼睛半瞇:「品嚐一下男女之間的純粹慾望,其實蠻不錯的。」

藺知放下手,看著這只妖孽。

遊戲人間,男女慾望,這個人在外邊的放浪形骸他又不是不知道。

兩人同出生於大富大貴之家,但是家庭的背景和情況都完全不一樣。

真不知,他們怎麼就走到了兄弟情義這條路上。

他的才智,他的聰明一分不輸於自己,一分不少於自己。可以說平分秋色,但是這個人身上的憤世嫉俗卻更多的他身上顯現。

「我沒有時間。我和她,只是戀人。」藺知停頓了一下:「也算是學習學習吧。男女之間除了公事之外還能怎麼相處。」

「哈哈哈~」漫晨突然就大笑了出來:「不愧是梅之國度的王子殿下。如此溫柔紳士。」

「不過你再怎麼學習,這到最後也只是個遊戲。」

「我敢肯定你不會忘記你的家世,更不會忘記了你的責任。」

「就算你們今天關係確定,是,是戀人。但是,它只是一場可以看見結局的時間比較久一點的遊戲罷了。」

「藺知,這跟我平時玩的有什麼不同呢?」

「不過是我和那些所謂的戀人一般在床上,就不知道你和你這個遊戲愛人會在哪裡的時間多點?」

藺知看著那個憤世嫉俗毛病又犯了的人,平靜的重申一遍:「我們是戀人,她還不是我的愛人。」

「呵呵……呵呵……」漫晨低笑,不再說什麼。

戀人……

他該不該提醒眼前這位王子殿下,戀人之間床上遊戲會比感情遊戲簡單得多?

摸摸下顎,應該沒有必要吧啊?

這塊溫潤的華玉的內心卻含著堅硬的金剛石……嗯……應該用不著他在刺激這位王子殿下了。

世界上哪有那麼巧,第一個去碰這個冰山內心的傻蛋就會是那把雕琢金剛石的鑿子?!

嘖嘖,不過有好幾出免費的戲可以看了。

「你找我就是為了來坐坐,喝杯咖啡?」

「好啦好啦,不要急著趕我。我是來跟你商量下個月開運動會的事情。」

「說吧。」

「開幕式安排已經OK了。」

「嗯。歌手和模特請到了?」

「那必然。你也不想想我家公司是幹啥的。歌手和模特隨手抓就是一大把。」

「嗯……隨手抓的就算了,我要的是夠資格登上梅之國度年度運動會舞台的歌手。不論是實力還是名氣都不能低。」

「……你還信不過我?嗯哼。」

看著那塊溫潤的玉臉上波瀾不驚,某妖孽撇撇嘴,又被軟釘子給碰著了。

「這是開幕式舞台搭建的設計。」

藺知接過來,翻了兩頁就直接簽了字。

「還有……」

「嗯……」

…………

……

落櫻嘟著嘴,急匆匆的走在道上,往體育部走去。

路過籃球館,瞟見坐在長凳上的小不點,落櫻走了進去。

館內的練習如火如荼。

她拎起了正在吃肯德基吃的津津有味的某小不點。

兩人對眼:「跟我走?」

小不點搖頭:「no。」

「為啥?」落櫻瞪她。

「喬克不同意。」小不點說完又吃一口。

落櫻回頭,看見某黑大塊就直挺挺的站在中央,銳利的視線射了過來。

他周圍的人在試圖搶著他的球,不耐煩的他甩手就射了個三分球。簡單比個手勢示意教練換人,Q□.sh□.ω□ng.直接就朝她們倆走了過來。

落櫻手一空,小不點已經在黑大塊懷裡穩穩坐著了。

黑大個撈著了心愛的小人兒,轉身就走。

「落落,我先走了。」

「走了?」

落櫻皺眉,練習不是還沒有結束?

「喬克不想練了。」

看著已經走出館的小人兒回頭朝她搖搖手。

哼……這小矮子。

鼓起臉,落櫻自己也走出了體育館。

想著剛才那兩人,平常但是卻毫不掩飾的親密。

眼睛裡似乎看見了那張溫柔的微笑,和他說的話。

「我們慢慢開始。」

……慢慢開始?

表白了,不拒絕了,是不是,我們是戀人了?

8

8、我們是戀人 (二) ...

我們是戀人 (二)

「預備,跑!」

跑道上幾個人影在努力衝刺。

「10,秒50!」百米訓練的劉教練習以為常的看著第一個衝到終點的人影,微微點點頭。

「11秒!」

「11秒10」

「11秒15」

「11秒16」

……

落櫻慢慢沿著跑到走著,放鬆一下。

這是今天百米訓練第五趟測試。

成績保持得平穩。

全部測試的人已經跑回來了,在原地走著。

劉教練吹吹口哨,引起的大家的注意,也不擺集中的手勢,說:」今天訓練到這裡,有成績稍微差點的繼續努力。校運會兩周後會舉行,這是難得的機會,好好表現。」

「好~!」大家有些氣息不穩的回答。

落櫻也應和了一聲。

劉教練朝著她走了過來:「小蘇啊,這幾天的訓練成績不錯,三個10秒50,一個10秒51和一個10秒52,很平穩。要是繼續保持,這屆女子百米冠軍還是你啊。」

說完順口問道:「一會還有別的訓練吧?」

「嗯。」

「都有些什麼?」

「兩小時的排球訓練,兩小時的籃球訓練,三小時的網球訓練,;兩小時體操訓練,兩小時800米訓練,晚上游泳訓練。」

「好好努力。」劉教練點點頭:「總教眼光真是好啊!當年一眼就相中了你這棵好苗子。」

落櫻淡淡的看了劉教練一眼:「劉教,我先走了。」

「去吧去吧。」劉教練擺擺手,腦子裡還在驚歎這棵體育界的好苗子,還是全能型的,未來不可估量了。

今天在休息室裡聽那些個教練們嘰嘰喳喳的談論著這個梅之國度百年難得的體育資優生。

年紀輕輕吧,已經拿得了多個大獎。

雖然只是個孩子,但練得多,不叫苦,學得多,不喊累。涉及的項目多,可個個都往精的學,這孩子怎麼做到的,看來,天生就是個料子啊。

教授她的教練沒有一個不說這孩子好的。

嗯,他也覺得這個孩子已經是冉冉升起的體育界之星的。

就是這個脾氣嘛……還待磨練磨練。不過,不論是什麼比賽,從不怯場,鎮定自若跟平常訓練似地。

就是,有時候太衝動,嘴裡得理不饒人吶。

之前跟那個一拍兩散的馬拉松教練……嗯,那個人太會阿諛奉承,又急功近利,這孩子吧,也太桀驁不馴。

就像她名字裡隱含的那個字音,櫻啊,是只鷹吧……

就怕,有一天會有人不惜折下她的羽翼……

畢竟落櫻,落「鷹」……掉落或者降落的「鷹」?

是不是快了,前幾天聽見那個八卦。

都是那些愛嚼舌根的學生們,不過這也真是太勁爆了……

嘖嘖,那可是老總裁的獨生子呢……

劉教練端起放在角落的茶杯,自己也該休息休息了,老亂想東想西的。

…………

……

落櫻走在去往排球場的路上,仰頭看看晴朗的天空。

微風趁機吹起了那頭柔順的短髮。

落櫻半閉著眼睛,享受著柔和的風兒。

已經過去好些天了吧,每當想起那天吼出來的話,她現在還能臉紅。

真是的,皮厚也不能這樣使啊……

那天她出去時貌似還有人進來了,希望那人沒聽見吧。

聽見了也不要到處傳啊……

落櫻摸摸鼻子,就為個賭約,把自己都賣了。

有必要麼?!

話說,姐除了沒轉班(那是應得和贏得的)什麼好處也沒撈著。

那周同學真是小狗,還沒給她磕頭人就找不見了,學校也不來上,真是沒種(╰_╯)#!!!

(實際這個周同學已經被某黑大個給乾淨的處理掉了……)

真是,太太太TMD 的不值當啊!!!

算了,自認倒霉吧。

人倒霉時連喝口水都塞牙縫,這都什麼事啊。

先……放兩天吧,他那邊不也沒動靜了,估計平靜平靜也就沒事了吧?

然後平靜得大家都忘記這件事?平靜道所有人都當做沒發生那件事一樣?……

唉……

扯扯短髮,某抱著縮頭烏龜心態的櫻步入了排球場。

看到場內人滿為患,落櫻微微吃驚。

看著比平時多出來的健美高挑的麗人們,落櫻一眼就看出來了。

今天可熱鬧了,校隊的姐姐們今天都來做集訓啊!

也是,雖說是校運會,梅之國度在體育界的領域的能力的當然也不會讓人有所忽視啦。

趁著校運會的名義,跟其他學校的隊伍來兩場友誼賽切磋切磋,為校運會結束後馬上要來的市運會熱身熱身,然後兩隊之間互相觀察,為市運會之後的全國比賽和世界級賽事做好知己知彼的把握。

這時候似乎剛打完場比賽,教練不再,姐姐們都或站或坐的喝著水,聊著天。訓練的學員們趁著這空擋在場地上小練練。

落櫻撇撇嘴,不參合。看他們正聊著熱火朝天,沒人注意到,她走到一個不引人注意的角落裡坐下。

剛坐下,一句話就狠狠的砸過來了。

「那個叫蘇落櫻的怎麼還沒來?」喝著水的甲姐姐。

「蘇落櫻,誰啊?」乙姐姐滿頭霧水。

「就是那個人啊。」丙姐姐鄙視的看著乙。

「哦~你說那個跟司馬會長表白的人啊?!」乙才想起來,聽了她的話,落櫻的心跳節奏亂了一拍。

「是啊,她現在在學排球,聽教練說,她今天過來訓練呢。為了看看她長什麼樣,我跟男朋友的約會都不去了,本來想翹走的,這不衝著她乖乖的來了麼。」甲姐姐無奈,一臉為失而不可復得的約會心痛。

不就長她這樣麼?落櫻在心裡嘟喃了一句,約會……他和她也會約會麼?

「應該不怎麼樣吧?要不然大家早就知道她了。不過啊,她居然敢跟司馬會長表白咧!」乙姐姐說著說著,一激動,台灣調就出來了。

什麼叫不怎麼樣?!落櫻牙很癢,正在磨。表白有什麼不敢的,她就是喜歡,礙著誰啦?!

「哎呀,看你們說的,把我的好奇心也勾起來了。你們真甭說,我當初聽到這八卦啊,也嚇得不輕呢。你看看,司馬會長那家世,那樣貌,那才品。再想想,這蘇落櫻是什麼人,不過啊,就一能跑會跳的窮學生。我聽說啊,還是個孤兒呢!」丙姐姐愛嚼舌根的毛病犯了,嚴重的踩著了某櫻的尾巴。

什麼叫「這蘇落櫻是什麼人,不過啊,就一能跑會跳的窮學生」?!落櫻的手慢慢握成拳,孤兒怎麼了?!孤兒就該配不上別人嗎?

低頭看著從場內滾落到她腳邊的排球,一抹狂傲的笑在落櫻的臉上展現。

「落……」正要過來撿球的學員嚇得趕緊閉嘴。

「不是吧?這麼個人還敢追會長大人,那張臉……嘖嘖」乙姐姐臉做驚恐狀。

「所以我很好奇啊!看誰那麼不要臉。」甲姐姐一手拿著水瓶一手拿著蓋,激動的說。

「肯定不會好看的啦,就不知道是不是會比我想像的還要難……」丙姐姐正說得口沫橫飛呢,突然睜大眼,尖叫一聲躲開了。

甲和乙正莫名所以,突然有什麼砸中了乙的頭,乙大聲的哭痛叫出來,甲愣住的一瞬間,從乙頭彈起的某物用力的撞上了甲抓著水瓶的手,甲來不及尖叫,水瓶就著衝撞力慣性朝上翻轉,倒了甲一臉的水,然後掉地上,而那某物也從甲的手上輕彈到地上,滾落幾圈,和水瓶撞在了一塊……

丙的撫著心跳的喘息聲,乙抱著頭蹲下的哭聲,還有甲怔怔看著水滴落的聲音在這片排球的天地裡異常的響亮。

學員們嚇住了。

剩下的校隊成員們呆住了。

一個身影雙手插在運動褲的兜裡,緩慢的走道甲乙丙面前,平視她們,眉宇間的驕傲,眼裡的狂妄,那渾身散發的豪氣就這樣把全場壓得一句話都說不來。

「我就一能跑會跳的窮學生,我就一孤兒。可我就是喜歡他,我就是跟他表白了,他就是答應了。」

「我和他就是戀人。」

「怎——麼——樣?」

故意一字一挫的說著,語調有意的帶著挑釁,嘴角不掩惡意的笑,落櫻歪著頭看著眼前那三個狼狽的木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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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我們是戀人 (三) ...

我們是戀人(三)

學員們看著那惡魔般熟悉的表情,嚇得嘴打哆嗦,不敢說話了。

排球校隊的其他姐姐們也呆呆的,像她們這樣不是出身運動世界就是上一代有著傑出運動代表的家庭,憑著這些優越的背景和實力,到今天為止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明目張膽的挑釁,嗯……令他們感到壓迫感的挑釁,才來自於一個小女孩。

落櫻慢慢的走向那三人,下顎微抬:「說吧,是你們群挑我,還是我單挑你們一個個?」

場內又是一片啞然。

「落,落櫻……」學員中一個看似小組長的男生站了出來:「別……別……這樣,她們,是……是……」是前輩。

後面三個字還沒來得及出口,立馬就被落櫻一個輕輕的「閉嘴」嚇得後退,噤聲。

他本來就是鼓起十二萬分的勇氣試著去勸一下下,哪敢真的挑戰落櫻那股狂氣。

在體育部裡像他們這樣同等年紀一起訓練的學員裡誰不知道蘇落櫻是大名鼎鼎的天才運動員,擁有著足以令人驚歎的體育天分卻也帶著令人畏懼的桀驁性格。一張毒嘴不說,那快速的以牙還牙的行動更是讓周圍的人不敢輕易招惹。

想想她和馬拉松教練的那件事……

帶馬拉松長跑的博教練是從馬拉松的發源地希臘海歸的實力派教練,但是性格極為功利。在梅之國度任教期間,把他帶的學員看做他爭取名利的工具,用完一個拋一個,因為那些學員都沒有能夠讓他在國際上的名聲和地位更上一層樓。所以,後來他挑中了蘇落櫻,這個體育界正在冉冉升起的寵兒,硬是讓她滿滿的訓練安排中插上三小時的馬拉松訓練。

蘇落櫻本人看起來倒是無所謂,安排什麼就訓練什麼。

當蘇落櫻以她的實力在世界少年馬拉松錦標賽中驚艷了全場時,博教練的名聲和地位也得到了提高,大大的露了臉。於是,賽後他給落櫻安插的訓練就多得過分,甚至干擾到了其他的訓練的安排。

但是當她相對禮貌的提出的她的建議時,博教練當著整個田徑場所有學員的面大聲的數落她:「你不要給臉不要臉,就你一個落魄的窮體育生,要不是我,你能有今天?!」

教練話音還沒落,落櫻抬腳就是□一狠腳,當教練痛得叫不出聲彎下腰時,朝著教練的臉又是利落的一腳。博教練哼也不哼一聲,直接就暈了過去,在地上還滾了好幾圈。

前後不過兩秒的時間,現場全部人就像今天一樣目瞪口呆,只能愣愣看著落櫻臉上同今天一模一樣的笑容,眉宇之間的桀驁濃厚得令人不敢隨意靠近。

之後博教練被緊急送進了梅之國度的急救室……結果就沒出現過,蘇落櫻也沒有受到任何處分。

小組長想著那兩腳,全身汗毛都立了起來。

想想蘇落櫻最開始的就是田徑,精於各種跑步運動,那腳的速度和力度……那兩腳,博教練就是不廢了也半殘……

他和他的小學員們是知道的,但不代表校隊的姐姐們知道。

看著姐姐們臉上慢慢出現的怒意就知道了。

「一小屁孩,你懂什麼?!」

「怎麼這麼沒有教養!」

「這是哪裡的小孩?這麼……」

……

「安靜!」甲姐姐抹抹臉上的水珠,臉上開始的怒意隱藏於逐漸顯露的認真之中。

「我接受你的挑戰。」

落櫻依舊在笑,那樣的狂傲:「你輸了怎麼辦?」

甲姐姐臉上的認真一僵,為什麼她也會覺得小孩說的就是理所當然的事實呢?

心裡一抹慌張,甲姐姐面上依舊鎮定:「我輸了,當著這裡所有人的面,跟你道歉認錯。」

「姚隊長!!!」校隊姐姐們一起驚呼。

落櫻挑眉,隊長?有意思。

「你們把她帶去校醫務室。」甲姐姐,即排球校隊的姚隊長指指那個依舊捂著頭低聲哭泣的女生,接著指指依舊沒回過神的丙:「把她帶到旁邊的長椅上坐下,倒點水給她壓壓驚。」

乙姐姐乖乖的被扶走了,看也不敢看落櫻一眼,丙姐姐則是愣愣的看了眼姚隊長,在看看落櫻,落櫻感覺到了她的視線,朝她瞟了一眼,丙姐姐哆嗦一聲,快走幾步,安靜的坐到椅子上,氣息微亂。

後生可畏。姚隊長把一切看在眼裡,結果隊員遞來的毛巾,擦擦頭髮,對臉上已經恢復隨意但依舊狂傲不減的人說:「開始吧。」

落櫻彎身撿起那個和水瓶撞在一塊的排球,拍了拍彷彿自言自語的說:「爭氣啊,兄弟!!!」

所有人一瞬間都換上了一臉的扭曲,想笑的又覺得不合時宜努力的板起臉,想嚴肅的拚命壓制住不斷彎起的嘴角……嘴角和眉毛都是一抖一抖的。

落櫻在心裡「哧」一聲,滑稽。

走到場子正中央,落櫻回頭看著姚隊長:「誰先發球?」

姚隊長也走了過來,想著自己好歹也是經歷過國際國內各種大比賽有經驗的前輩,對面這個不過才是個練習生的後輩:「你先吧。」

「那我就不客氣了。」不懷好意的笑再次顯現在落櫻臉上浮現:「一定在十五分鐘內讓你完敗。」

抽氣聲此起彼伏,這個小孩太囂張!!!

被選出來的裁判響亮的吹了個哨,全場安靜,比賽開始。

落櫻挺直身軀,細長結實的完美曲線在陽光下展露洋溢的青春和自信。

吹哨的人有些發暈,但是在一瞬心裡歎道:美……

拋球,複習這些天的訓練;跳起,回憶著這些天訓練在身上留下的痕跡;排球!身體伸展自如熟練的運用著剛學到的排球技術!

場邊上的人們都被那躍動的美麗身姿迷惑了眼睛,視線無法離開。

…………

……

「會長,往前走就是排球場了。」

「嗯。」

依舊是眾星拱月般,藺知帶著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做好運動會之前的每一場巡視。

「還有幾個地方沒有去?」藺知接了條短信,看了眼停下來。

「籃球館,足球場,網球場……」一共還有十個地方

藺知停了下來,數數一共二十人:「分成十組,每組人去一個地方,一小時後回到會議室。」

停頓一下:「我和則櫻一塊,你們自己分配吧。」

然後示意則櫻跟著他走。

「會長,是路部長的短信?」則櫻低聲問著。

「嗯。」舞台搭建出了點問題,需要大家協商幫忙。

藺知手裡還有一疊資料,正邊走邊看著。

則櫻在後面緊跟著,在自己手中的本子記著什麼。

遠遠的,朝著他們走來三人,說話聲夾雜著哭音。

藺知本是不在意,從她們身邊走過,但是因為這三人話中提到的一個名字,他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轉移了,一字不漏把她們說的都收進了耳朵裡。

「哼,那就是蘇落櫻啊!長得不怎麼樣嗎?手還挺狠。嗚……」乙扶著頭,還在疼,心裡不敢想給她痛的人,但是嘴裡還逞強。

兩扶著她去醫務室的學妹勸著她不要多想。

「學姐,別想了,你頭還疼著,先去醫務室吧。」其中一學員暗裡撇撇嘴:還學不乖,蘇落櫻是哪種任人欺負的嗎?

「別想?這仇我記著了,不過現在已經有人替我報了。想想排球校隊的隊長是浪得虛名的嗎?我們都征戰了多少場大比賽了,她就等著輸得臉都沒有吧。」乙忽然想到,好像只說了隊長輸的話會怎樣怎樣,可沒說那個蘇落櫻輸了會怎樣怎樣,難道說……趕緊甩甩頭,怎麼可能,啊……又疼了……

「學姐,趕緊的,我們趕緊到醫務室吧。」另一個扶著乙姐姐的學員心裡不以為然:蘇落櫻會輸嗎?目前還沒見過。

三個人注意都沒放在路邊上,自然就沒有注意到經過的學生會會長和辦公室的小幹部。

藺知合起資料。

她受欺負了?

抿抿嘴角,臉上恢復溫潤的笑容,眼睛裡那抹嚴肅過於凝重。

則櫻從手裡的本本中偷偷看著會長的表情,心裡想著:蘇落櫻是誰?

「走吧。」也沒管則櫻跟不跟得上,藺知徑直朝著排球場而去。

速度也沒快多少,就是本來的步伐跨大了點,不在那麼穩重……

他進去時,周圍一片的寂靜,靜到他平時都無聲的腳步都異常的聽得出沉重。

姚隊長滿身是汗站著,思維已經不知道飄到了哪兒,那顆排球還在她身後滾動。

而她落櫻則是坐到了地上,左腿折起,駕著酸疼的左手,右手撐在身後,低著頭,微微看見臉頰上有顆水珠子滴落……

平靜的心湖驚起一層浪,他急忙走過去,拉起那略顯纖細的胳膊就把剛比完賽的人兒擁進了懷裡。

對上姚隊長已回神並吃驚地看著他的眼神,溫和的笑著說:「姚隊長是對我的戀人有意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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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開始約會吧 (一) ...

開始約會吧 (一)

本來落地針的聲音也能聽見的排球場內因為這一句話沸騰了起來。

他們畢竟都只是聽到的八卦,還沒親眼見識,而且那個八卦都傳了半個多月了,也沒見這個驚天八卦的男女主角有哪些實際行動。

而今天,真是大大開了眼界。

姚隊長看見那溫和的笑,心裡卻是有些寒氣。

她和司馬同歲,雖說她出生於運動世家,背景跟面前這個人一比,是差了十萬八千里。但是她到底是個校隊的隊長,與學生會的接觸還是蠻多的,而且她跟司馬同班,一般都互稱姓氏,但還沒好到和路漫晨一樣可以跟他互稱名字。

所以一般見面時,他喊她小姚,她則回應他一聲司馬。

這次,他卻連「小姚」都不叫了,直接喊的「姚隊長」,是不是意味著這個如王子般優雅的人已經生氣了?

勉強在心底那絲寒氣下撐起笑容,走上前:「司馬,你別生氣,我就是和你……嗯,女朋友練練手。」

「練練手?」藺知緊摟著懷裡的人兒,絲毫不在意某櫻身上的汗已經粘到了他乾淨的白襯衣上。

「是的,但是,哈哈……」姚隊長的臉上紅了紅:「吶,到底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新人都是換舊人來的。技不如人啊,技不如人。」

姚隊長一說完,藺知就知道他誤會了。

後知後覺的往比分牌看去,就比了三局,每一局落櫻這邊的分數都以些微的優勢勝過了。

3—0嗎?這小丫頭……

藺知忍不住內心的微微驚訝和激盪。

那天她才說開始涉及排球,今天就面對的可是經歷過國際激烈競爭比賽的校隊隊長呢!

那他剛才貌似看見的那顆水珠……

藺知輕輕的抬起小丫頭的臉。

某櫻順著他的手勢抬起來,臉上的狂傲在比賽結束時已經淡去,只是那份桀驁不減,還有一兩滴掛著的小汗珠。疲憊混著一絲不滿,正鼓著紅彤彤的小臉斜睨他。

喲,小丫頭看似不滿呢……

藺知溫和的笑終於進了眼睛,心裡放鬆的打趣著。

那是汗水,只要不是淚水就好。

落櫻看著這個摟著她的大人,心裡嘰嘰咕咕嘟喃著小不樂意。

想她多險才能以這麼微小的優勢勝過那個校隊隊長啊。這不都得靠姐這麼些天來的努力學習基礎打得牢嗎?當然,優勢的跑步速度也幫了她很多。但還有另一方面是那個隊長,有點粗心大意,嗯,太小瞧她了。

不過勝了就是勝了,哈哈~~

拍完最後一個必勝的球,她就直接瀟灑的任自己摔坐在地上了。

挑戰成功喲~~

結果才剛鬆一下就被某人扯進了懷抱。

很舒爽的味道……

呸呸……是快把姐給悶壞了。

這人,還讓她聽見了什麼,什麼「姚隊長是對我的戀人有意見嗎?」

戀人?!戀人……

她很明確的聽見了四方的騷動,感覺到了臉上的熱辣辣……

這……這……

他真敢說呢。(你都這麼轟轟烈烈的表白了,他當然敢說啦╮(╯▽╰)╭)

以後該怎麼辦,怎麼辦……以後……

突然姚隊長比賽之前說過的一詞就冒進了她的小腦袋瓜裡:約會!

那就……嗯……

開始約會吧?……

落櫻被自己的想法嚇一跳,猛地就跳出了藺知的懷抱。

心裡自己整理下,臉上紅暈才慢慢退去。

溫柔害死人呢……

她以前都不知道什麼叫害臊的了,嗯哼。

踢踢腿,落櫻走到姚隊長面前。

姚隊長看著她,心中對這個女孩和司馬之間的事情很驚訝,但是卻更佩服這個女孩的勇氣,膽大,還有比賽過後對她技藝的肯定。

這個女孩是可塑之才。不論在速度,體力上,她都遠遜於這個女孩。如果不是實戰經驗要豐富,她是不是連分數上都要差好遠。這孩子還很聰明,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

「蘇落櫻同學,我在這裡正式跟你道歉。請你原諒我言語上的冒犯,對不起。」

落落大方的表示歉意,臉上是誠懇和坦然,眼中是對眼前她道歉的這個女孩的欣賞。

她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那麼強勁的對手了,還是自己的後輩,算不算是不打不相識?這個女孩再鍛煉一段日子,她也許久不可能是她的對手了。

落櫻看著眼前這個校隊隊長,其實這個前輩不壞。

「我叫姚晶晶,擔任排球校隊隊長兩年。如果你以後學習排球有需要指導的地方可以來找我,嗯,我說的是經驗,我畢竟多點。哈哈。」姚晶晶拿食指不好意思的戳戳自己的臉,唉,只能是經驗上指導呢,誰讓她今天輸的就是球技……

「姚前輩,您客氣了。今天的話我勝的主要不在球技。以後希望您能指導我和給我幫助。」落櫻笑了起來,她很喜歡眼前這個學姐。褪去了因常勝和年長而來的驕傲,這個學姐是個真誠的,不像那個周同學,縮頭烏龜……(某櫻心裡還惦著那個磕頭和認錯囧……)學姐的坦蕩和欣賞,她看在了眼裡,佩服姚隊長容人的胸懷。

周圍圍觀的人看著這個場景心裡面各種滋味的都有,原本的騷動已經逐漸安靜了下來。

姚晶晶走向前,先在落櫻面前伸出了手掌,落櫻會意的用自己的手掌在上面響亮的拍了一下,然後把自己的手掌翻過來,姚晶晶同樣響亮的拍了一掌,最後兩人手掌舉起,在空中對拍。

拍完相視而笑。

藺知在旁邊看著,一笑泯恩仇,是不是就這樣?

他環視了一圈,走到落櫻身邊。

「那以後就請小姚好好關照關照了。」

感覺是恢復了以往的笑容,姚晶晶內心鬆了口氣,又恢復了以往的「小姚」,對藺知回以一笑:「一定,一定。」

藺知很自然的牽起落櫻的手:「我們先走了。」

朝姚晶晶點點頭,在眾人的視線中光明正大的帶走了臉又紅了的某櫻。

她感受到了那手掌的溫度,她不在意那又再度集中在身上的視線,她也不在意這些視線裡面帶著什麼,她全部的心神都集中了在從這個牽著她的男人身上傳來的,一陣陣的溫暖,傳到了心裡的溫暖。

讓……她想起了剛剛,就在剛剛那個她跳出的那個懷抱。

微風吹吹,他牽著她到了一棵樹下。

「還好吧?」

落櫻抬起頭看他,感覺自己似乎有很多話要說,出口的卻是:「你這些天怎麼都不來找我?」

真想抽自己幾百個耳光,怎麼跟個怨婦一樣。

不是都說好不放在心上的麼……

「這不是運動會快開始了嗎?學生會有很多的事要做,而且,我不想打擾你的練習。」

「哦……」落櫻點點頭。

「如果現在你稍微有點空的話,我們不妨在一起走走?」藺知依舊握著對面小人兒的手。

「這是約會嗎?」落櫻衝出口就是這麼一句,說完想抽自己一耳光的慾望就更強烈了。

從來沒有恨自己的嘴巴這麼快……

藺知也愣了下,隨即笑道:「是,那我們開始約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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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開始約會吧 (二) ...

開始約會吧 (二)

梅之國度一年一度的校園會如期舉行。

盛況空前,氣派非凡。

請來的不僅是國內的權貴,還有國外的合作夥伴,著名運動團隊來助陣。

開幕式精彩節目不斷,贏得了主席台上各個嘉賓們的熱烈掌聲和讚歎。

在一個個方陣走完之後,有一小時的演講。

今天天氣格外的好,晴空萬里。

校主操場前的五星紅旗高高的飄揚在風中,旗下那塊無際的地上生氣勃勃。

演講結束後運動會正式開始。

早上主要是田徑類的初賽和複賽,中午後是決賽,分在各個操場舉行。

某黑大個抱著自己心愛的人兒匆匆走在去往高中部的路上。

雖然他不是學生會的幹部,但是是體育部的主幹隊長,運動會期間有協助大家的任務。

在這兒呆了這些年,還是有些感情的,他不介意在他力所能及和他願意的範圍內為這個學校做點貢獻。

他懷中的小人兒吃香蕉吃的不亦說乎,才不在乎他們現在在哪裡,或者去哪裡,只要不打擾她吃東西就好。

到了高中部的體育場,走上觀賽台,黑大個輕輕的把寶貝放下:「不要跑。」

「嗯嗯嗯,我在這兒等你,不會亂跑的。」小人兒咬了口香蕉:「喬克要快點回來哦。」

「好。」黑大個在寶貝兒的臉上親了親,在她身邊放下自己準備好的食物。

忍住心裡的不捨,匆匆離去。

想著趕緊忙完回來接寶貝。

從觀賽台上看去,可以看見賽場上好幾個人在忙著。

喬克走到賽場,加入到裡面,不時朝著觀賽台上看著。

三個小時後,在觀賽台正下方檢查了一遍下午頒[奇]獎用的頒獎台,喬克[書]點點頭。抬頭看見[網]又櫻正專心吃著東西,往觀賽台上面走去。

又櫻吃完最後一口香蕉,喬克抱起她時,很順手的就把香蕉往身後觀賽台下方拋去……

再從喬克帶來的食物中挑出一樣,嘎吱嘎吱又開始吃了起來。

*****

拿著剛打出來的複賽名單和成績。

看著自己佔了好幾個名額,落櫻不在意的撇撇嘴。

把名單放在一邊,拿著毛巾擦擦臉,喝了幾口水,走到空地上做做伸展運動。

伸展著雙腿,她的眼睛還是不自禁的往主席台上飄去。

上面人來人往的,只有被圍繞著的中心點裡的那人從來不變過。

他手裡總是拿著文件,這些文件總是在不斷變化,處理完一份接著下一份,沒有停過。

他好忙。

但是臉上不曾出現過不耐煩,也沒有過怒氣,而是認真,嚴肅,也許還有很多的細心。

在他身邊有個小女孩在全神貫注的看著,聽著。

這個女孩叫……嗯,則櫻?

真是巧,名字裡也帶著櫻字。

那天……哼╭(╯^╰)╮結果什麼也沒有。

他才剛說完那句話,手機就響了。

他想起了他的會議,她也才記起她排得滿滿的訓練。

所以……什麼也沒有。

他才走出那棵樹下,一個從另外一棵樹下冒出的小孩趕緊跟上。

她多打量了兩眼,應該跟她年紀差不多,不過,那個女孩子看起來比她聰明呢。

她聽見他喊那個女孩:「則櫻,久等了,走吧。」

然後,她也接著去下一個訓練場地開始培訓了。

唉……心裡其實有點小小失望。

耳邊想起了異常響亮的三聲哨,複賽開始了。

落櫻收腿原地蹦了三下。

哦嘿!加油加油加油~!!!

這才是姐的地盤,姐的領域~!!!

小情小愛小煩惱,靠邊站o(≧v≦)o~~

站在起跑線上,裁判又一次吹了吹哨聲,各就各位。

「預備~~」

裁判舉起槍,一手拿著秒錶,一手拿著槍。

「啪!」

「啪!」

「啪!」

第三聲聲剛落,起跑線上的人們就如離弦的箭一起往前衝。

觀賽台上觀眾也跟著沸騰了起來,掌聲,鼓勁的吆喝,加油的歡呼一陣接著一陣……

******

下午高中部的體育場人仰馬翻。

觀眾們剛剛看完田徑的比賽,情緒還激動。

接下來就是頒獎典禮了。

工作人員正在按著名單找著頒獎嘉賓和獲獎的運動員,還要把提前準備好的獎牌,獎品和獲獎名冊擺放好,交給禮儀小姐。

一個老師站在邊上,拿著手裡的名單有些發愣。

50米:第一名蘇落櫻

100米:第一名蘇落櫻

400米:第一名蘇落櫻

800米:第一名蘇落櫻

100米跨欄:第一名蘇落櫻

……

團體接力

400米接力:第一名小組代表:蘇落櫻

……

這個第一名幾乎可以站在頒獎台上不用下來了。

那老師精準地看向獲獎者隊伍裡那個領頭的,低聲嘟喃了一句:又是她……

落櫻站在第一個,看著觀賽台上的觀眾不時投過來的眼光不以為意。

她在跑道上都跑幾年了,對這樣的眼光已經麻木了。

不是那天那樣怪異的目光,她都不覺得什麼。

有些無聊的站著。

頒獎就是沒有比賽來得讓人有激情。

落櫻低著頭看著腳,踢來踢去,就是不看台上。

訓練和比賽的時候還好,什麼都不可以想,也不會去想。

可是,訓練的空暇和沒有比賽的時候,滿腦子就只有他說的一句話……

那我們開始約會吧?

開始約會吧?

約會吧?

約會……

約會……

難道我就這麼想跟他在一起麼?

「蘇落櫻,走,快走,該領獎了。」旁邊的老師提醒道。

這時,已經有一位禮儀小姐走在了她的前面。

領獎時的特定音樂響起,她跟在禮儀姐姐的後面往前走。

主持人有兩個。站在主席台上主持,一個站在頒獎台附近就況報道。

為了讓頒獎台前的聲音清晰,頒獎台周圍設置了六個人聲高分辨率擴音器。主持人手中的麥克風不過是為了強調他的聲音,維持頒獎過程的次序。

落櫻隨意的掃了觀賽台上一眼,烏壓壓的一片。

但是那個黑大個和他懷裡的某小矮子她還是看見了,一邊吃著什麼,一邊向她招手。

能看不見麼?

那倆人就站在觀賽台的最前面,即她領獎台的正上方。

她越靠近越看清那倆人。

某小不點還在啃著蘋果。

假裝什麼也沒看見的環視了周圍一圈,落櫻走上寬闊的領獎台。

也沒啥感覺,上來的次數太多了。

正當她偷偷發呆時,一個熟悉的臉走進了她的視線。

微微一愣,耶?他來客串頒獎嘉賓啊?!

藺知回以更加溫和的一笑,但也比以往多了一絲疲憊。

運動會的事真的很多,多到這麼些天他也沒有時間去找她,只能是工作休息的空間裡再腦海裡念著她一會兒。

沒當想著她一點,總能帶給他過於緊繃的神經一些放鬆。

既然今天校理事長忽然有事來不了,嗯,即他的爸爸。他不介意子代父職,來給他偷空裡想念了無數次的人兒頒下獎。

嗯,她似乎有些驚喜,那麼他來對了。

這時,落櫻的腦海裡浮現的是這幾天的咒語……

約會吧~約會吧~

約會~與會~

一下子被滿腦子的「約會」堵塞了,落櫻反應沒有往日那麼靈敏。

正待著藺知接過禮儀小姐遞過來的獎牌,準備給眼前的人兒帶上,

落櫻往前踏出一步,卻是不知踩到了什麼,腳步往後滑,身子止不住的往前傾,驚叫還來不及出口,藺知已急忙往前踏出一步,伸手抱住掉落下來的人兒,甚至很意外的堵住了驚叫出來的地方……

咳咳……

說白了,就是雙方睜著自己的兩對眼睛互看,眼睛以下部分包括鼻子和相當柔軟的唇唇親密的貼在了一起~(啊,多麼美麗的意外啊╮(╯▽╰)╭)

全場寂靜。

每個人臉上都跟吞了蛋似的,除了某個站在邊上一臉陰柔的傢伙。

魅惑的眼神一瞇,正準備有所行動,震驚全場人的女主角立馬就有了行動。wωw奇Qisuu書com網

她急忙用手撐著他寬闊的肩膀,抬起了紅臉,意識出賣了理智,自動的問出了困擾她許久的咒語:

「約會吧?」

再次轟轟烈烈的扔下了名為「震到不知如何停止的驚」的炸彈。

全場寂靜持續ing……

「好。」

每個人臉上的眼球睜得都要呼之欲出了。

全場寂靜級別持續上升ing……

******

此時……觀賽台最前方……

某小不點瞄到頒獎台上某樣熟悉的東東……那個,這個……不好!!!

小手趕緊拍拍黑大個:「喬克,快走快走~趕緊走呢~~!!!」

12

12、開始約會吧 (三) ...

藺知的睫毛微微顫動。

唇上是她的氣息,鼻尖聞的是她的氣息,腦海裡是剛才極度意外親密相觸的柔軟。

她的問題出乎他的意料,但是在他的情理理解之中,他們已經是戀人了,不是嗎?

這次的「好」,是他清楚的回答。

他感覺身上的某一角軟了,但是找不到在哪裡。

落櫻腳邊還撐在頒獎台上,上半身則是在藺知的懷裡,他的雙手環住她的腰,她的雙手撐著他的肩,臉和臉的距離只有一個小指的指甲寬。

雙眸相視,彷彿很多的東西都慢慢沉澱,無聲勝有聲。

他……答應了。

她很開心。

落櫻的臉上綻放大大的笑容。

桀驁英氣的眉間染上淡淡的甜蜜,越見那瀟灑中的秀美。

他則被那抹秀美吸引,有一秒,或者兩秒,或者更多?閃了神。

世界為他們而靜止……

操場上所有人都望著這一幕,失神失聲。

某妖孽挑眉,嗯哼,真是浪漫,是吧?

他不但懂得落進下石,還知道什麼叫火上澆油。

他拍拍身邊一個工作人員的肩膀:「回神!」

「啊!路部長!。」

「去,拿個麥克風過來。」

工作人員趕忙跑了一趟,沒一會兒,漫晨面前時雙手遞過來的話筒。

他示意那個工作人員就這樣拿著話筒站著。

伸出雙手對著話筒,嘴角浮現的是戲虐的笑……

我會讓這個遊戲更精彩。

「啪!啪!啪!」那雙貴公子白嫩的手對著話筒一聲一頓的拍了三下,然後在連續起來:「啪啪啪啪啪啪……」

那三聲微微停頓的掌聲經由全操場的廣播清晰地在這空曠的地上響起,全部的人才彷彿是響應了掌聲般,愣是沒魂的那一雙雙眼睛裡才如夢初醒,再聽見連續的掌聲,就像是沒睡醒的人任由環境的變化操縱了似的,也跟著拍起了雙手,心裡不知道什麼,就是跟著鼓掌。

慢慢地,從稀稀落落到響徹整個場地,掌聲久久。

當整場響遍掌聲時,漫晨卻停了下來。

他不是沒有看見觀眾眼中的一絲茫然,還有鼓掌後那隱含的祝福。

是否童話故事般的夢幻總是容易讓人勾起和寄予自己那離現實相當遙遠的美好願望?

但是,在現實中烏鴉依舊是黑色的,灰姑娘永遠不會有白淨的時候……

在遙望場中好友那溫柔得不是一般危險的表情。

藺知,我提醒過你了。

希望這段關係結束時,你不要太難過。

漫晨收回視線,雙手插兜,朝門口走去。

一雙在旁邊注視了他好久的眼睛,為場內的情景而分神,但是心依舊為他的身影牽動了。

看見他往門口移動的身影,她的視線急忙更上,腳更是不由自主的邁出……

「潔櫻,你去哪裡啊?」她不小心碰撞到了旁邊的學姐。

「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她頭也不回的趕忙追上那個已經消失在門口的身影。

跟上,跟上,趕緊跟上……

******

他輕輕的把她扶回頒獎台。

她沒忘記剛才滑的那一腳,留意的往後看了一眼。

嗯?!香蕉皮?!

好醒目,好……刺眼。

心裡有抹怪異,她總覺得,這樣的事情……

回頭朝頒獎台正上方望去,那引人注目的高大身影已經走遠,但正好對上某小不點回頭的視線。

視線一觸即離開,小不點左看看右看看,她剛才什麼也沒有看見。

落櫻在心底咬牙奸笑,嗯哼,你裝啊,你裝啊,你再繼續給我裝啊!

等快要消失在落櫻視線的時候,小不點才小心翼翼的往落櫻這望一眼,伸出小手掌揮了揮,然後整個人趕忙消失在黑大個寬闊的肩後,黑大個也走下了觀賽台。

等下看我怎麼收拾你,徐又櫻!!!

突然一雙溫暖的手輕柔的掰過她的腦袋兒,脖子上一重,獎牌已經在胸前。

落櫻有些發愣的接過藺知遞過來的花束。

他沉著的給她帶上獎牌。並給其他兩人頒完獎。

朝她笑笑,藺知才在旁邊部下們著急的眼光的有些依依不捨的離去。

落櫻把那笑容收在眼裡,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操場上,越發覺得這領獎過程真是漫長而無趣。

毫不在意那依舊緊緊纏在她身上的目光,她的心似乎寬了也窄了。

對別人目光的那些雜七雜八,已經完全對她沒有任何影響了。

卻對他剛才留在她臉上的溫暖在乎很久很久。

不知等了多久,頒獎總算是結束了。

落櫻回身把自己過多的花束朝著觀眾們一個個的拋過去,又引起了一片熱鬧。

周圍的人也被吸引了視線,趁著沒人注意的空擋,她趕忙跑下頒獎台,把頸上快要壓斷她脖子的獎牌也拿了下來,朝操場外邊跑去。

無聊無聊,她才不要在這裡繼續呆著了。

既然不能去找他,那就去練練排球好了,反正姚學姐現在一定還在練習。

或者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可以先去籃球部。

落櫻腳一轉,往學校食堂去了。

先去借個苦瓜。

…………

……

第二天

「咚咚咚」

班裡所有人都往門口望去。

「請問蘇落櫻在嗎?」一個相當幹練的小孩站在門口禮貌的問。

沒動靜。

過了一小會,又櫻爬下椅子走到她面前:「有事麼?落落出去了。」

幹練的小孩拍拍小不點的腦袋:「她去哪兒了。」

真是可愛。

又櫻微微笑一下,她喜歡這個人身上散發出的好意。

眼角看到了落櫻正往這兒走。

又櫻放下一手抓著小蛋糕,一手指指小孩後面:「落落來了,來了,在你後面。」

然後噌的從小孩一側走出門口,往另一個方向跑了。

她要去找喬克,才不要吃苦瓜。

昨天落落不知從哪兒拿來的苦瓜就追到了籃球場,把她嚇壞了。

還是有喬克在的好,趕緊跑,趕緊跑。

落櫻望著那落荒而逃的小不點,賊笑了下。

嗯哼,嚇嚇你,看你下次還敢給我馬虎。

不介意這幾天某小不點對她的退避三舍,反而更得意的某人正準備走進教室卻因站在一邊眼熟的人止住了腳步。

「我們見過?」落櫻疑惑。

「沒有正式見過。你好,蘇同學,我叫況則櫻,很高興認識你。」則櫻友好的伸出手。她只是在那些現在被傳得驚天動地的八卦現場看過她,但沒有正式跟她說過話。

看著眼前俏麗短髮不掩俊氣秀美的女孩,則櫻暗歎:真是個健康美麗的女孩兒。

哦,是那個叫則櫻的女孩。

「你好。」落櫻大方的接過則櫻伸出的手,握住。

「嗯,我是來給你這個的。」則櫻伸出另一隻手,手裡拿著個小盒,包裝得精美但不顯奢華。

「這是?」落櫻疑惑。

「會長讓我過來交給你的,他現在還在忙。」

落櫻接過:「謝謝。」

運動會還沒結束呢,他當然很忙。

則櫻從校服裙的口袋裡拿出一封信:「這也是給你。」

「哦。」落櫻拿著信,密封好的。

「那我先走了。」則櫻朝落櫻擺擺手。

「嗯,謝謝你。」

「不客氣的。(*^__^*)嘻嘻……」

落櫻看看小盒,又看看信。

先拆小盒。

一個粉黃小手機。

她喜歡。

那信……

落櫻沒有進教室,而是往宿舍走去了。

今天就不是來上課的好時候。

回去睡大覺吧。

兩小時後,在被窩裡,某人已經是睡得極香極香。一隻手緊握著一張小紙,貼著胸口放著,嘴角邊還有甜蜜的微笑飛過而留下的痕跡。

被握得有些皺的紙上,淡淡的可以看見一些字:

我……傍晚……辦公室……見……

13

13、不知心已動 (一) ...

不知心已動 (一)

再次站在了這個門口。

不一樣的是,這次她有密碼了。

站在門前,是在忍不住了,落櫻打了個呵欠。

她剛睡醒,但是似乎沒有睡飽。

拿著手機打開,看著剛剛收到的短信。

邊看邊輸……

綠色是確認鍵,按下。

門開了。

第二次來,感覺心情不一樣了呢?

嗯?踮著腳往裡面瞅兩眼。

空的。

落櫻走進來沒顧上打量房間的擺設就被桌子後面的旋轉大沙發椅子,很想坐。

但是上次她坐的那張大沙發對她的吸引力更大。

看了眼門再次緩緩合上。

落櫻終於忍不住了,走到沙發地面一直往後退到牆角,擺出起跑的姿勢,衝!!!

在離沙發兩步時,猛地離地狠跳~

沙發太軟了,她整個人都陷進去了,沒有任何的碰撞聲……

好舒服啊……

鬆鬆神經,某櫻的臉蹭著沙發,不知不覺……睡著了……

(豬!o(︶︿︶)o唉)

所以……

藺知進來時,看見的是:

某只四肢大張成不規律大字形陷進柔軟的沙發中,眼閉著,一臉的放鬆,嘴角舒適得彎起,呼吸均勻。

他輕輕走過去。

看著睡著了有點憨憨的人兒,忙碌了一天滿滿的疲憊裡含了一絲絲甜蜜。

也有人在等他了,為他等門

他只是在空閒時給她發了條短信,既然沒有時間出去約會,那麼在他的辦公室裡好好相處先,不也可以麼。

他只是留信告訴她傍晚辦公室見,並給了她密碼,但是自己卻不能把握一定回來。

他的心情期待中總是帶點可有可無的心情。

期待是最真切的,可有可無其實是對自己的安慰。

他怕她會等到生氣,氣他的言而無信,浪費她的時間,自己的時間反而不能給她……

最怕,開了門,就只有自己。

從沒想這樣期待除了家人,事業和朋友之外的,這樣一個人。

走上前,手輕輕的,輕輕的,碰觸那滑嫩的臉兒。

如玉的微笑在嘴角,在眼中都有一抹溫柔暈開來。

這時門鈴卻響了。

睡著的人兒眼睫毛動了動,沒睜,繼續睡。

嘴角咕噥了一聲。

藺知站起來,摁了開門的鈕。

這時候,應該是管家過來了。

摁了開門鈕,藺知直接走到門口。

「少爺?!」司馬家的管家是個中年人,藺知出生時剛上任。驚訝出現在門口的小主人,管家呆了呆。

「王叔。爸又讓您送飯來了?」

管家忙點頭:「是啊是啊,老爺說,這會兒運動會正開著,這些天要積極給您稍點好吃的,補補身體。」

一般晚上事都不會很多,就是有藺知也會帶回家。

管家在平常的日子,也只送中午的營養餐。

每一天的晚餐,除了像運動會這樣熱鬧的日子外,司馬家兩父子都會在餐桌前一起吃飯。

「您給我吧,早點回去歇著。對了,幫我給爸帶聲好。」藺知接過管家手裡的食盒。

「哦哦哦,好的好的。」管家一時間還是有些覺得哪裡不太對。

門在管家面前緩緩合上了。

啊!對了。他都沒有踏進房間一步。

以往都是他把食盒拿進房間裡放著,少爺在桌前埋頭工作,最多更他打下招呼……像今天這樣,少見少見……

是不是在隱藏什麼?

畢竟在司馬家當了十來年的管家,精明心細可是有一定功夫的,要不怎麼主人家的臉色辦事?

王叔看著合起的門,考慮著要不要跟老爺匯報一下?

想想,還是算了,也許少爺今天心血來潮呢?

不過……還是算了。

王管家轉過身時多看了合起的門兩眼,心裡到底是記下了這事兒。

******

在大沙發前的茶几上放下食盒。

也該是吃飯的時候了。

食盒一共有六層,最上頭是米飯。

藺知打開食盒,一層層的擺開。

滿室的香氣瀰漫,某只貪睡的也很自覺地被勾醒了。

「嗯……?」

才擺好食盒的藺知聽見聲音回頭看見了已經坐了起來的人兒,正揉著幾乎睜不開的眼睛。

只睜開了一條縫隙,落櫻理直氣壯,但是氣實在不怎麼足的說:「我餓了……」

似乎跟他表白的人兒實際上在生活力是一直貪睡還貪吃的小豬?是嗎……

他是不是上當受騙了?

被那跳躍跑動時的完美身姿?

眼睛裡是小小的帶著莞爾的無奈。

他有種,不算深刻的,認命的感覺。

他會不會就此被賴定了。

藺知走過去,牽起在沙發上左晃右擺的人兒。

嘴角笑意更深。

明明還困,卻硬是不肯繼續睡下,是因為聞到了,還沒吃到麼?

讓迷迷糊糊但被饞得睡不著的落櫻坐在他的旁邊,他把筷子放到她的手中。

等了兩分鐘,旁邊的人兒不動。

藺知看著人兒臉上的表情,睜開了一絲眼睛,正愣愣的看著手中筷子,彷彿就像看外星生物般。

連筷子都不認識了?!

洶湧而來的笑意差點讓那個藺知把持不住。

忍住。

藺知把人兒手裡的筷子拿了出來,換上勺子。

落櫻從眼睛的細縫裡看著手裡換過來的新玩意,腦子一片空白,這能吃麼?

「噗嗤!」王子殿下看著迷糊睡美人臉上帶著極度困意的猶疑,很不文雅的小噴了一下。

他彷彿看懂了她在猶疑什麼。

那小小睜開的眼兒視線先是瞟了眼茶几上的色香味具備的菜餚,再直愣愣的盯著手中乾淨到極度光亮的不銹鋼鐵勺,他實在是忍不住了……

好吧。

他身邊賴了一隻貪吃貪睡還貪笨和迷糊的小豬。

正當她準備把勺放進嘴巴裡咬一咬時,藺知接了過來。

把菜一口口的用筷子撥進或夾進勺子裡面,再遞到迷糊人兒的嘴邊。

嗯,香的!

香味一下子就飄進了人兒的鼻間,張嘴,吃!

嚼阿嚼,好吃!

原來蔬菜可以這樣好吃麼?原來她也可以遲到那麼多肉麼?

真好吃……比學校的飯菜不知道好吃多少倍~!!!

他看著那張小臉上的滿足,心裡也湧上了一股滿足,覆蓋了那些笑意。

這些菜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只是家常便飯。

那對她來說呢,是不是就不一樣了?

他既然知道她的背景,也就知道她每天吃的都是學校安排的飯菜。

本來那覆蓋了心的那股滿足這時卻加上了抹叫苦澀的味道。

他希望,她能天天吃到飯的時候臉上都帶著這樣的滿足。

他慢慢的,一口一口的餵著她。

他不討厭,這樣看著她迷糊的臉上滿是享受的味道。

他的手只拿過筆,拿過文件,拿過鋼琴,拿過酒杯,拿過獎狀……從來沒有為任何人拿過勺和筷子。

在她盡情享受美味時,他也夾著幾樣他喜歡的菜吃著,邊看她,注意著不能讓她的嘴空了下來。

然後……

某只吃著吃著,又完全睡著了。

藺知無奈的笑著,幸好是已經把菜吃下去了。

搖搖頭,從隱藏式的壁櫥裡那條毛毯,蓋在了小豬身上。

把食盒疊放回去,藺知坐到桌前開始加班。

是不是有人陪在身邊一起工作,會比較溫暖一點。

不再是自己一個人,多了一個能令人心神安定的呼吸……

14

14、不知心已動 (二) ...

作者有話要說:改一個字 未更新

不知心已動 (二)

「砰!砰!砰!」

籃球被一下一下的往地下拍,又一次次的回到拍著它的手中。手的主人不急不慢地拍著球邊走著,注意力完全不在球上。

「砰!」她那天真的是睡著了啊……睡得……恩,是有點沉。(那叫睡死的豬哼(¯(∞)¯)唧)

「砰!」她基本上沒什麼記憶啊。她睜開眼時,正面對著就是他的臉,然後注意到他的手在她的臉上……嗯……撫摸。

「砰!」某人忽然又感覺臉上熱辣辣的:該死的,又臉紅了!

「砰!砰!砰!」狠狠地被拍在地上,可憐的籃球成了受氣包,遭罪咯~(籃球:唉,我習慣了~)

「砰!」她那時覺得嘴裡有菜的味道,問他:「我是夢遊了嗎?」

他笑著回答:「怎麼說?」

她咂巴下嘴:「我嘴裡有菜的味道。」

他似乎在隱忍什麼:「味道怎麼樣?」

她毫不猶豫:「很好!」

「哈哈哈~」回應她的是他一連串止不住的開朗笑聲。

嗯哼,她撇嘴。

沒有不高興,反而覺得神清氣爽很多。

她注意到了他滿面的疲憊被放鬆取代,覺得他身上似乎有些沉重的負擔這一刻較少了一些些。

他其實很辛苦的。

他止住了笑聲,但止不住臉上的笑意。拉起還躺在沙發上的落櫻,順順她微翹的短髮。

「我送你回宿舍。」

「好。」因為他的順發動作而粉嫩了雙頰,落櫻點點頭。

他開著小車送她回到宿舍。

是的,一輛小轎車。

他居然會開車,還有車?!落櫻有些小不服氣,有錢人~!!!

下了車,她在旁邊等了一小會,沒有離去。

在猶豫,要不要問清楚。

他坐在駕駛座上看著憋得難受的人兒,依舊溫柔的笑道:「說吧?這是又怎麼了?」

「那個……」落櫻輕輕的靠近車窗:「我真的夢遊了?」

他無聲的狂笑,撫額。

「沒有,小豬沒有夢遊。而是被我一勺一勺餵飽的。」

然後小轎車揚長而去。

豬?這個豬有關係麼?

落櫻愣在一瞬,然後……

「啊!我才不是豬!!!」

這一吼響徹宿舍樓附近的雲霄。

……

「砰!砰!砰!」籃球又遭罪的被狠拍兩下。

都過了幾天了,運動會都結束了,但是她還是不能,哼,諒解!居然被比作豬……

邊拍著籃球落櫻邊不趕不急的走近籃球館。

有些意外的看著籃球館內高瘦靈活的身影,落櫻收起球抱在懷裡。

她還以為她會是第一個,沒想到有人比她早。

好吧……嗯,認識認識一下吧。

場中人似乎太沉浸於自己和籃球的世界,一直沒有留意到已經有其他的人進來了這個場地。

好認真。

落櫻反而止住了欲往前的腳步,在旁邊靜靜的看著。

她不喜歡自己訓練時被打擾,所以也不希望自己會打擾到別人的訓練。

( ⊙o⊙)哇,好高。

那顯得過瘦的身子卻是那麼結實,爆發力相當好,不僅僅是跳躍的高度,在姿勢和力度上的完美也更甚於她。

投籃的姿勢相當精準。

這小哥哥,牛啊!!!

落櫻就這麼被吸引著站在一邊欣賞。

真的很厲害。

登登登,腳步聲漸近。

原本她以為很忘我投入的小哥哥卻在投完一個三分球後奇異的停了下來。

似乎剛剛察覺到旁邊有人,那小哥哥投過來疑惑的一眼就往門口的方向望去。

門口這時出現了一個影子。

「江哥哥,你在了嗎?」紮著兩小辮戴著紅蝴蝶結的小淑女走了進來,看見落櫻時停住了:「啊,哥哥的同學在啊?」

小哥哥朝停住的女孩走去,他喜歡跟她靠近點:「不是,可能是來練習的。」

他高挑的背影擋住了落櫻的視線。

小哥哥剛站定,小淑女就側著伸出頭來眨巴著眼睛看她:「你好。」

她不討厭這個女孩:「你好。」

小淑女又眨巴了下眼睛,走了出來,走向她,小哥哥緊跟著。

「我叫上官蘭櫻。」

有是一個「櫻」,她認識的「櫻」不少了。

「蘇落櫻。」淡淡的朝小淑女,蘭櫻同學露出了一抹笑:「五年五班。」

「啊,我們同級呢。我在五年九班。」 蘭櫻指指已經站在她身後的男孩:「這是楊江哥哥。」

「楊江?」沒聽說過。落櫻看見小哥哥瞟了她一眼,淡定的打聲招呼:「你好。」

「你好。」然後是沉默,他視線大部分都停留在他身邊的人兒身上。

落櫻心裡是很明亮的,看來這個小哥哥心裡有人了。

「落落喜歡籃球?」蘭櫻很自然的避開了那個櫻字,親密的叫著。

落櫻聳聳肩,不反感:「還好,這是訓練課程。」

「那你有空了和江哥哥一起練練吧,他很厲害的哦~」蘭櫻一臉的自豪,眼睛裡流轉著什麼。

「可以啊。」落櫻笑笑,她看的出來,那身手可是數一數二的,討教討教一下會進步更快。

至於為什麼從來不想找黑大個討教……嗯哼,那身材差距先不說,他也未必有時間,她早就對這個在籃球界的新星不抱任何能討教的希望了。

「(*^__^*)嘻嘻……」

「該去吃早飯了。」楊江牽起蘭櫻的手。

「哦,好。」蘭櫻問落櫻:「一起去嗎?」

落櫻接上楊江看過來的視線,衝他瞭然的笑開,回答蘭櫻:「不了,我吃過了。有空的話我倒是很想跟小江哥討教一二。」

「哦,那好吧。」蘭櫻臉上不掩淡淡的失望。

楊江朝落櫻點點頭:「可以的。」

他知道這個女孩看出來了。他只想跟眼前的人兒一起。

這算他欠了她一份小人情吧。

落櫻看著離去的倆人,今天的偶遇還可以嘛~

楊江?小江哥……

做哥們,做朋友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想著蘭櫻那流轉的眼神,她怎麼想怎麼覺得那小淑女不簡單呢……嘖嘖。

一大早的,自己怎麼疑神疑鬼的。

訓練訓練~

…………

……

「呼……呼……」

中午的日頭大著呢,幸好不是很曬。

剛被教練叫出來的落櫻在露天籃球場裡單獨訓練了三小時,不知不覺已經中午了。

靠在鐵圍欄邊上低著頭,調整著呼吸,放空腦袋。

忽地,一陣涼意自頭上而來,落櫻清醒了很多。

回神了,眼前是一片乾淨的白色。

嗯……毛巾?

扯下毛巾抬頭。

那抹如玉的溫柔笑意引入眼簾。

依舊的優雅溫潤,但是似乎御去了某些東西,或者是加入了某些東西,她才發現,她看到的笑容都比以前深入了許多。

這樣的笑,她更喜歡。

拿著手裡的涼毛巾,心裡有一些顫動。

「謝謝。」

藺知看著臉頰上還帶著汗珠的人兒,沒說話,接過她手裡的毛巾,輕輕的拭去那一滴滴的汗珠兒。

可是他擦拭的地方一點點的轉為了嫣紅。

感受著有差別的特殊熱度,落櫻再次無奈的認知到:又臉紅了。

想她那麼大而化之的人……唉……

心裡甜甜的。

想著其他人對他的敬稱,是不是每個人遇到王子時都會這樣,被王子這樣對待心裡也都是……甜的?

但是,她怎麼一想到有這個「別人」的可能存在,就很……嗯,不爽呢?

這樣,是不是有點危險了……

這麼一句話只來得及在腦海裡閃現了一下,下一刻落櫻的心神全部落在了藺知牽著她的手上。

「累了?」

「不累。」落櫻搖頭。

藺知牽著她走到外頭:「那餓了吧?」

「嗯,是有點。」

「一起吃飯去吧。」

「……好。」

以往豪放的笑聲收攏,落櫻俊秀的臉上略顯桀驁的笑也染上了某位王子那般的溫潤。

15

15、不知心已動 (三) ...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比較忙~久等了

不知心已動 (三)

他很忙,很忙,很忙。

落櫻抱著懷裡的籃球抱枕,從手裡的漫畫書裡面偷偷看在書桌後面在拚命工作的他。

白淨的臉,頭髮整齊自然的貼於而後,一絲不苟卻又沒有令人覺得僵硬死板而是整潔清爽,書卷氣滿溢。

王子呢……

落櫻想著其他人對他的評價。

這個人,脾氣溫和,動作溫和,待人也是耐性的溫和。

完美得近乎是錯覺。

她居然和這樣的人交往,到現在連自己都覺得很不可思議。

搖搖腦袋,落櫻繼續回到自己的漫畫世界裡。

話說,她本來也是不看漫畫書的。

但是在體育部裡混久,被那些學姐學長們帶出來的。

可是吧,自己沒有閒錢,碰上運氣好的時候可以跟前輩們借來看看,一般日子裡面除了訓練,就是睡覺了。

然後吧,不知道她的王子怎麼知道的,哈哈,她現在根本不愁沒漫畫書看了。

藺知放下手中的筆,再次省視著手裡的文件,合上。

抬手看看表,時間差不多了,他該去開會了。

看著對面沙發上某個在樂得捂嘴狂笑的人兒,眼裡那一絲疲倦被溫柔代替。

環視了這間大屋子。

他在這裡已經呆了六年吧。

十二歲正式就職校學生會會長。

校學生會會長雖說兩年一選,但是基本上都是一年一換,而他已經連任了三屆。

這間屋子他當初進來時,爸爸已經找人好好整修了一番。

眼前的沙發,自己坐著的椅子,寫文件用的桌子,桌上的電腦,牆上的液晶電視,吃飯時角落裡的茶几和配套沙發椅子,都是爸爸為他準備的。

這麼些年過去,他只添了一個巨大的書架。

一年年過去,他學的越多,書讀得越不夠。書架上滿是商業經濟類的學說,還有人力資源,甚至什麼軍事新聞總結,他都有。現在……

他的眼睛在看見特地清出的一列裝滿是的漫畫,五顏六色鮮艷得過於活潑與周圍的相當格格不入。

他心裡卻覺得,那樣很有意思,就像他和……她。

站起身來,走向她。

輕輕抽走她手中的書,不意外的看見那幽怨的臉抿著嘴看他。

「時間到了,我們該出去。」他微笑。

「我還看完。」她不樂意。

他執起她的小手兒,在上面印上一吻,行最紳士的禮儀。

在她臉紅得跟西紅柿時,毫不費力的抱起她。

真沒辦法適應這個……嗯哼,所謂的向淑女表示禮貌的問候。

撇開眼不看某人臉上溫潤卻帶著莞爾的笑。

再說了,她有不跟淑女沾邊。

但是,不討厭這個……禮貌的,問候。

手悄悄越過他瘦消但結實的肩膀纏上那總是散發著讓她沉迷味道的脖子,撇開的頭靠近再靠近,聞著那令她眷戀的味道。

藺知把抽走的書按著她翻開的那頁,打開平放在沙發上。

感覺到她的靠近,心中某處一動,洋溢著讓他說不出的快樂。

第一次抱起她時,他才驚訝的發現,這人兒是那麼的瘦。

雖然她長得比同齡小孩高得多,運動力也很強,身子實際卻是很單薄的,他都能抱緊她。

真的很輕很輕,輕到他總是想給她補一補。

即使每天的營養午餐與她一起分享,他總是覺得還不夠呢……

……

用小轎車送她到體育部門口,在她下車時卻忍不住心裡的不捨,衝動的朝她招招手。

落櫻莫名所以的低頭從車窗看他。

藺知靠近那張疑惑的小臉……

當落櫻覺得眼前這張臉已經放大到不能在放大時,突然眼前的臉一側,她只來得及感覺臉上熱乎的柔軟,整個人一呆。

當微紅著臉的她摸摸鼻尖,有些不好意思的左顧右盼時,卻對上一張熟悉的可愛臉蛋。

蘭櫻站在楊江前面朝她招招手,一臉的玩味。

真是……巧啊。

「落落?」

「嗯。」

「一起進去吧?」

「好。」

……回味著剛才那柔嫩的觸感,藺知心滿意足的開車離去。

剛剛是不捨麼……

晚上他們會一起用餐,為什麼心裡要不捨,不過只是分開幾個鐘頭而已。

也許是錯覺吧。

藺知無所謂的笑笑。

他心中最重要的東西不曾變過,不曾變過。

拔下車鑰匙,藺知放進口袋裡。

這輛小車跟著他已經兩年了,他十六歲的生日禮物。

用兩天的時間去學會開車,爸爸只是讓他先練練手在梅之國度裡開著玩,也方便他出入。

雖說是校園,但佔地面積過大。

目前,只載過一個人。

腦海裡浮現了某人的臉兒,他止住嘴邊不自覺的笑。

送她手機,給她密碼,與她分享餐點……不過是學習戀人之間的相處之道……

不過是這樣……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他一如既往的走近會議室,忽略了心中因這個想法而起小小異樣的感覺。

******

「好!好!好!」

「太棒了!」

姚晶晶激動的鼓掌,旁邊好些人也跟著叫好。

走上前,激動的拍拍落櫻:「落落,那個球拍得好,很好!」

落櫻接過隊員遞過來的水,齜牙笑了笑,喝了幾口水。

總算是結束了。

她今天本來跟楊江哥在教練指導下練習籃球,蘭蘭在旁邊看著。然後被特地來找她的姚學姐強硬架走臨時加入這場與友校的友誼練習賽。

這是個臨時起義的比賽,教練不在,領著一隊去外邊參賽了。姚學姐作為隊長暫代教練的身份,身上在調養著前幾天的病,所以沒有跟去比賽而且目前不方便下場。

不過她膽子蠻大的。

落櫻看著比分牌,不管怎麼樣,學姐真賭對了。一上來就啟用自己這個新人,還是個沒正式修煉出爐的……嘖嘖。

雖然贏得分數不多,但是贏了就是贏了,贏的那就是面子。

落櫻坐在椅子上,喝著水,低下頭找毛巾。

左看看,右摸摸怎麼沒有呢?

忽然被眼前的白色罩住,落櫻嚇了一跳,正想扯下來,毛巾已經自動自發在臉上擦了起來。

好啊,登徒子!!!(小戀:亂想什麼呢!(#‵′)凸)

毛巾擦到臉頰,露出的雙眼看見了那總是溫潤的包含著所有的眼睛,本來欲揮出的拳頭止住了,不好意思的背到身後。

汗膩的臉上慢慢的感覺到了清爽。

落櫻不敢直視那雙眼睛,雖然她已經習慣了。

周圍的人都全圍到了操場上,一半他校隊員,一大半是包括排球校隊在內的梅之國度的學生們。

姚晶晶領頭,伸手。

兩隊隊長握手。

充作翻譯的外聯部部長站在中間,為雙方搭建溝通橋樑。

這時,藺知卻牽起了落櫻的手。

「去哪兒?」

「去會會我的朋友,一個年紀很小的朋友。」

順著藺知的眼神示意,落櫻看見了一個站在邊上穿著整齊一臉傲氣現在呈現很不悅狀態的小男孩。

一個很顯貴氣的小正太。

16

16、特別的日子 (一) ...

作者有話要說:沒有更新 只是修改

特別的日子 (一)

落櫻站到小男孩面前時,才越發覺得他是相當的小。

他身後不遠跟著好幾個保鏢,還帶著黑墨鏡,挺嚴肅的。

這小孩,派頭還蠻大。

落櫻聽著藺知用著她聽不懂的話跟著小男孩打招呼。

小男孩臉上的不悅漸淡,聲音不緊不慢。

「落,這是學習院大學學生會會長,伊集院鶴。」

啥?!這小男孩是學生會長?

落櫻很驚訝的跟眼前的小男孩打招呼:「你好。」

小男孩疑惑的看著藺知。

「這是我的交往對象,蘇落櫻。」

鶴的眉毛很驚訝的挑起,但是很禮貌的用標準的中文回答:「你好。」

對上落櫻驚訝的視線:「我是伊集院鶴,很高興認識你。」

還是個小紳士?

但是那一板一眼的動作顯了貴氣卻沒有文氣啊,傲氣倒是不減。

「我是蘇落櫻,也很高興認識你。」

客套完了,她很不客氣的對上小男孩打量的視線。她沒忽視他眼裡的認真。

「小鶴,你輸了吧?」藺知的招牌溫柔笑。

「哼!」某小孩很不樂意的撇開頭,小聲的嘟喃落櫻都聽得見:「不就是場友誼賽嗎?」

他們用的中文交談。

落櫻對伊集院鶴標準的中文很是佩服,完全沒有口音,他怎麼做到的?還是個小孩呢!

「比賽就是比賽。」

小鶴連眼睛也撇開,就是不看藺知。

「我本來以為伊集院家的男子個個都是男子漢呢,你爺爺是,你爸爸,沒想到……」

「我也是!」小鶴跳腳:「輸就輸了。我又沒說不承認。」

「那你就在這裡好好學習半年吧。」

小鶴努力的掩飾身上散發的不樂意,朝落櫻丟過來一眼,低聲說了一句,要不是她,你哪能贏,我還真是小看了她之類的……

落櫻耳尖,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

這小破孩,真是欠抽。下次比賽缺球了拿你當球使,哼!

某櫻心中惡意的想像某小孩被當球拍來拍去的慘狀,頓生的惱意煙消雲散。

「則櫻,帶鶴少爺好好看看我們的學校。」

藺知對著不知道站在一旁多久的則櫻吩咐。

落櫻心裡小小驚異了一把,則櫻什麼時候在的?

「是的,會長。」則櫻微笑的朝藺知點點頭。

則櫻走過去,很自然的牽起小鶴的手:「跟我去逛逛校園吧?」

「好。」某小子愣了,點點頭。

落櫻更加驚異的看著這一大一小的背影消失在門口。

她是不是看見這小子的那股子沖天的傲氣被某個強大的兼容氣場給包藏了起來?

藺知眼睛裡沒有笑意,只是隱藏了深沉的瞭然。

他沒看走眼,不是嗎?

一物克一物。

當藺知的手不自覺地輕輕擁上她的腰,落櫻抬頭望向仍有些若有所思的人。

他似乎感覺到了她的注視,笑容回到了臉上,他回頭對她說:「走嗎?」

「嗯。」落櫻點頭。

比賽已經結束了,應該沒什麼事。

回頭本來想看看姚學姐是不是忙完了,道個別,結果意外的差點被淹沒在一堆視線了。

很多很多的含義的視線。

落櫻一概不理,鎮定的迎上姚晶晶見怪不怪的眼神。

姚晶晶點點頭。

看著藺知摟著落櫻離開,她的心裡已經沒有了曾經暗藏的失落。

這樣優秀的人真的很容易讓一步踏進的人萬劫不復,幸好,落落的出現截止了她內心深處連她自己都瞞騙過去了的期待,這樣是好的。

簡單的幸福比較適合她。

環視一圈,身邊的人已經是在努力的習慣中了,不過……

姚晶晶不意外那群友校那些小校隊看見司馬時那樣閃亮的眼神,倒是對眼前這個眼睛裡即使印上司馬那樣溫潤身影依舊不起任何波瀾的年輕隊長,福田美紀子,相當的好奇。

應該不是已經有心上人了吧?這樣也好,省得傷了一顆少女心。

******

藺知把落櫻帶回自己的辦公室,在門口時已經有人等在了那裡。

漫晨玩轉著一個粉色的幫著蝴蝶結絲帶的盒子,臉色平靜。

看見藺知摟著落櫻走過來,很爽快的把手中的盒子遞過去。

看著意思,盒子裡的東西要給誰,他已經很清楚了。

今天開完會時,藺知突然拉住要去約會的他,讓他下午時去幫忙買件時尚俏麗的女裝,適合高挑短髮的女生。

高挑短髮的女生?

漫晨還會不知道是誰嗎?

落櫻很不喜歡這個陰氣過重的大哥哥,每次遇見他,他那雙上挑得過於妖艷的眼睛總是能看得她的心哇涼哇涼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種人,能避則避。

藺知接過:「謝謝。」

漫晨給完了東西就想離開了。

「等等。」藺知喊住要離開的漫晨:「你和落還沒正式認識下吧?」

漫晨看著已經忍不住跑去按完密碼開門的落櫻,心中的詫異到了極點。

藺知難道不知道他現在對這個女孩所做的已經不僅僅是對一個戀愛練習對像所為的了嗎?

告訴了她開門的密碼。

在眾人面前承認這個關係,在大庭廣眾之下答應她的邀約,在外人面前不再避嫌。

難道說,這些變化在他的眼睛裡看來都理所當然嗎?

漫晨直線的唇慢慢有了弧度。

藺知,你現在很危險,知道麼?你的心很危險吶。

漫晨看著被藺知牽到自己眼前的落櫻。

現在就想是要以結婚為前提的對象正式介紹給最好的朋友一樣。

寒暄一陣,漫晨不多廢話,很快就離開了。

事情到了這步,他該做的已經做了,只是他勸的人已經心甘情願的沉浸其中。

這個教訓,已經變得越來越深刻了。

……

「這裡是件衣服,我今天帶你出去,我們一起好好的吃頓飯吧。去裡面換上,十五分鐘後我回來接你。」

想著藺知離去時說的話,落櫻雙手捧著從盒子裡拿出的黑白露肩的小禮服,這件衣服真是好看。

她很佩服替她選這件衣服的,連一向都討厭裙子的她都對這件小短裙愛不釋手。

她平時都穿運動裝,連校服全都被她淹沒在了成堆洗白的運動外套和運動衫之中。

這件衣服不但款式看起來簡單帥氣,連布料摸起來都相當的舒服。

真是喜歡~

落櫻穿上了,忍不住雀躍的轉了兩圈。等不及了,就自己走了下去。

在門口正好遇上回來接她的藺知。

她忍不住開心的道:「好看嗎?」

藺知的眼睛滿是那靚麗的身影:「很適合你,好看。」

落櫻笑得都合不住嘴,心裡滿是快樂。

藺知抱起雀躍的人兒走進車裡:「我們還要先去一個地方。」

「嗯~」落櫻現在滿心滿眼都是這件好看的衣服和某王子的那句「很適合你,好看。」

到了目的地,藺知把那個快樂的人兒牽下車。

下了車,藺知還沒回過身,就聽見了背後有人喊他。

「司馬,你要的花我買來了。」頓了一下:「這花不太好找啊。」

落櫻第一個反應是:好好聽的聲音。

從藺知的胳膊往外看去,驚訝得一時間忘記了收回自己的笑容。

落櫻的第一個印象是:好漂亮的人啊!

穿著寬鬆的襯衫和黑色的西裝褲更顯那高挑的身材,和藺知一樣高但更細瘦的身材。手裡正拿著一束相對於「他」都要黯然失色的花,本來無奈的臉在看見//奇\\書//網\\整//理\\露出腦袋的她時,有些不知所措。

而藺知已經從容的帶著落櫻走到「他」面前:「小飛,你出來得早了,怎麼不等我進去,今天需要你幫忙。」

「他」笑笑,一直看著落櫻。

落櫻也看著「他」,耳邊聽著藺知熟絡的語氣,猜吧,「他」肯定是他,沒有可能是「她」。這個世界真是可以有那麼漂亮人,連長相都分不出是男是女?!

小飛靦腆的還是笑笑,主動走上前:「美麗的小姐,晚上好。我是尚櫻飛,初次見面。……嗯,希望我能幫助你獲得一個夢幻美麗的夜晚。」

17

17、特別的日子 (二) ...

作者有話要說:沒有更新 只是修改

特別的日子 (二)

「你好漂亮。」落櫻被那無界限的美麗閃耀到了:「我是蘇落櫻。」

小飛直視著那雙眼睛裡毫無雜質的欣賞,微微一笑:「謝謝。」

藺知朝小飛伸出手,小飛才恍悟的把手中的花趕緊遞給他。

接過花,藺知站到和落櫻面對面的位置,讓落櫻的視線裡只有他:「這是送給你的,希望你喜歡。」

落櫻呆呆的捧在懷裡,藺知順勢在她的臉上印下一吻。

那是一束丁香石竹。

花語是:大膽,積極。

他覺得,很適合她。

「啪啪啪」旁邊有人鼓起掌來:「我的朋友已經在裡面等著了,讓小姐先就坐吧。」

藺知朝小飛點點頭,把落櫻送進屋子裡。

享譽全球的造型師是小飛的國際友人,請他幫幫小忙。

…………

「嘎吱嘎吱……」切著牛排的刀子停了下,拿著刀子的手在顫抖,忍忍忍:「嘎吱嘎吱……」

手急劇顫抖,忍無可忍!用力一劃——「砰!」 什麼東西掉到地上,「卡啦!」什麼東西碎了。

落櫻拿著刀叉看著自己空空的桌沿,幸好自己反應快,不然牛排和盤子可就砸她身上了,可是,看著地上的牛排和碎了的盤子,再看看對面極力隱藏噴笑的人,不斷的哼哼和咳嗽。

華麗麗的又丟臉了一把。

無奈的在心裡歎氣。

她只吃過中餐,只會用筷子,這是第一次用刀叉,也是第一次來到這樣華麗的餐廳……看起來就是很貴。

落櫻又偷偷環視了一下。

嘖嘖,還訂了個包間呢。

也第一次和男生出來吃飯……

放下刀叉,雙手放在膝上,有些不知所措。

藺知也放下刀叉,擦擦手。

一旁的侍者已經過來收拾了掉落的牛排和碎盤子。

正要換上新的餐具,卻看見了藺知的手勢,默默退下了。

落櫻望著視線裡出現的白襯衫,有些傻愣。而藺知已經把她帶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握著眼前人兒手上的小繭,他把她抱坐在自己懷裡。

沒有掙扎,沒有不安,只有滾燙的臉兒一口口的吃著那白皙的比她寬大細長的手切好喂來的食物。

溫柔不再只停留在嘴邊的笑容上,擴散到了眼睛裡,甚至是全身。

他喜歡這樣包圍著她,圈在自己的世界裡面……

******

「不愧是隊長,你的籃球技藝真是高超。」藺知溫和的說,伸出手。

「……謝謝。」喬克平板的說著,和藺知握握手。

過來視察□育部,順便看了場校隊的籃球練習賽。

藺知跟喬克道別後一路走走看看,在田徑隊操場那停了下來。

操場那靈動的跑著的人兒……

藺知往裡面走去,身後的那些幹部們有些詫異。

「你們去問問教練們,最近還需要什麼,田徑隊的器材什麼的哪裡需要修補?」接過則櫻遞過來的保溫瓶,他淡淡的下命令。

「好的,會長。」

「是,會長。」

身後的那群散去,則櫻安靜的站在一邊,藺知走向已經停在跑道邊上喘著氣的人兒。

拿起一邊乾淨的毛巾,遞給低著頭的人兒。

眼前的出現的白毛巾,那寬大細長的手……

落櫻已經知道了是誰,嘴邊漾起一抹笑。

接過來擦臉,邊問:「怎麼過來了?」

他們見面的時間經過這幾個月的相處,一般都固定在了下午到晚上之間。

白天是很少的,他們之間會用手機通信。

藺知:「工作,進來正好看見你在跑步。」

其實,是因為看見了她才進來的。

把手中的保溫瓶遞給她。落櫻搖搖頭:「我還得再跑一段。」

正說完,哨聲響了。

落櫻把毛巾塞回藺知手中:「我要開跑了。」

藺知看著衝回隊伍裡的人兒,笑笑的把手中的毛巾疊好,把保溫瓶放在了毛巾上。

用手示意則櫻,散開的那群正好都回來了,藺知回頭再看眼操場上訓練的心裡惦記的人兒,眼裡滿含溫柔的離開。

晚上還能見的。

一會兒,落櫻訓練搞一段落,休息休息。

走到剛才他來的地方,已經空無一人。

看著孤零零躺在板凳上的毛巾和保溫瓶,心裡暖洋洋的。

有一個人相伴的感覺,真好……

******

大太陽的,真是曬呢……

把網球拍扔一邊,她需要休息休息。

落櫻坐在一旁的草地上,一隻手撐著臉,看著場內運動的人。

最不喜歡暑假了,連上課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了,天天除了訓練就是訓練。

看見某人的機會也少了……

這時,口袋裡的手機震了。

落櫻無精打采的翻開,不會是幼幼那小矮子又來炫耀她在美國看見了啥吧?除了吃還是吃……

我在辦公室,有空過來嗎?

咯登,某櫻心中狂跳一下,蹦起來轉身就跑離了操場。

額邊掛著的汗珠一顆顆墜落,她現在感受不到夏天的燥熱,只感覺得到歡狂的喜悅。

到了樓下時卻正好看見他正打開車門坐進去。

她急了。

「藺知哥哥,別走啊!」

藺知聽見了她著急的喊聲,就站在車前。

看見她跑到他面前站定,從褲兜裡抽出紙巾,細細的為她擦去臉上的汗珠。

「我只是忘記東西在車上了。」說罷,彎身從車裡拿出了個紙袋,遞給落櫻:「給你的。」

「哦,好。」落櫻傻傻的手下,她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客氣,打開看了下是有點可愛風的白色泡泡袖雪紡上衣和黑色的背帶短褲,感覺還帶點酷酷的。

喜歡。

落櫻抱著。

「今天抽空過來是那點東西,後天要去一趟山東。」

「哦。」落櫻本來雀躍的心有點失落。

摸摸她已經長成了一些的頭髮,溫柔的說:「願意跟我一起去爬爬泰山嗎?」

「嗯?」落櫻好奇:「你不是有事麼?」

「呵呵,泰山在山東啊,離我辦事的地方近。」藺知輕劃一下落櫻的鼻尖:「我們可以一起去看看日出。」

「好啊好啊~!!!」

落櫻懷裡的紙袋因為她高興的不能自己,摺成了一團。

「作為回報……」藺知低聲在她的耳邊說聲:「再叫我一聲吧,像剛剛那樣。」

落櫻本來只是因鍛煉而紅潤的臉頰整個都在冒煙了。

是啊,他們交往了那麼久,她都沒有正式喊過他,總是眼神對視,或者……沒有機會吧,剛剛那不是一下子著急麼。

嘴巴張張合合了好一會,終於在藺知溫柔的萬般期待中極輕極輕的喊了聲:「藺知哥哥。」

******

臨晨泰山

看著前面爬到了半山腰依舊那麼活蹦亂跳的開心人兒,藺知心中的陰暗一點點的卸去。

可見那體育資優生的好處就體現在這兒了,體力好啊。

他已經有些累了,慢慢的走著。

這次是跟著爸爸來為他的一個朋友慶生的,很豪華的宴會。

見到爸爸以前的朋友,還有慶生老友家的那位千金。

臉他已經記不清了,但是他可沒忽視掉避開那位千金小姐期待的視線時爸爸眼裡的若有所思。

可能不僅僅是為一個朋友慶生吧,這相親的意味也不低啊。

整個宴會的人都似乎有意無意的要麼把他們倆單獨放一塊,要麼就一起帶有別樣意思的調侃。

他……不喜歡這樣。

故意多喝了兩杯,接著淺淡的酒意提前離開了宴會。

鬆了口氣,爸爸那帶有壓力的視線真的很沉重。

「快點啊,快點啦~!!!」落櫻站在台階上揮手揮手:「藺知哥哥,我在等你哦~」

心裡一暖,如果,如果,她的家世再好點,那麼他們,是不是可以……

藺知微微甩頭,昨天的酒意是不是殘留到了今天?

他加快步伐,跟上前面興奮的人兒。

路上可以碰見零零散散也為了看日出的身影。

沒有太陽,這時候周圍都是昏暗的。

……

到了山頂,已經有位從山底就一直很雀躍的某位小姑娘早早的佔住了好的視覺角落。

藺知走近那位小姑娘,看見人兒臉上有些小失望又有些期待的眼睛不斷的大量四周。

笑了笑,站到落櫻身後:「太陽還沒出來呢,周圍景色是看不怎麼好的。」

又環視了一圈,發現已經慢慢亮了起來:「不過,也快了。」

落櫻睜大了眼睛看著,視野裡慢慢的染上了亮光,周圍如同被揭開了昏暗的薄紗,磅礡的景色緩緩呈現。

「( ⊙o⊙)哇~~~!!!」落櫻發自肺腑的讚歎一聲。

那冉冉升起的巨大紅日帶來了喚醒大地的光明,萬物生長的溫暖。

天地間因這一瞬充滿的豪氣和壯闊撞擊著落櫻那顆小心臟,澎湃得難以自抑。

「啊——!!!」

衝著那升起的紅色大圓盤,落櫻大聲吼了出來。

落櫻喘著氣停了下來,感覺舒服舒服好多,心因放空而寬闊舒暢。

自然的笑容洋溢在那張俊秀的臉上,因喘息而紅撲撲的臉兒是那樣的生氣勃勃,吸引了山頂上那些遊客的視線。

藺知微微傾身,擋住那些讓他不愉快的目光。

摟住身前的人兒……

她是那樣的吸引他。

情難自禁。

他低下了頭。

感受到唇上的溫熱,她矜持的閉上了眼睛。

紅日當頭,灑落在親密接觸的兩人身上。

周圍的遊客們開始往下走去……

******

轉瞬間,暑假已經過去了很久,許多的日子在淡淡的快樂中慢慢度過。

落櫻撓撓腮,眉頭微皺。

生日呢,他的生日到了……

18

18、特別的日子 (三) ...

作者有話要說:努力更新ing

PS:本章有yy,預覽者請駕臨本人空間。

特別的日子 (三)

她的生日在暑假的假期裡面。

他帶她去看海,在渤海灣。

是的,她自小到大沒有看過海。

在孤兒院長大的她被挑中後就進了梅之國度,除了訓練就是比賽。

開始沒有自由,有成績後有自由,可是沒有錢……

所以,她只爬過梅之國度附近的小山,卻從來沒看過海。

她是驚喜的,踩著浪花,享受那一波波沒過腳踝的海水,身心彷彿都被那海天一天的景色洗滌過一般,也是那樣同藍鏡子一樣的乾淨而透明。

那他生日她送什麼他會喜歡?

落櫻躺在宿舍的床上,雙手枕在腦後。

送書嗎?

可是他不愁沒書看,而且她也實在不知道他喜歡什麼樣的書。他看的書太多。

送衣裳?

好像……她買不起呢。

送圍巾?

……她不喜歡木乃伊的死法……

送筆咯?

想想他那些精緻的鋼筆……世界名牌,還是不要了。

乾脆送花得了,王子殿下比花嬌啊(小戀:(#‵′)凸)

唉……

她真不知道該送什麼好呢。

他什麼都有,什麼都不缺啊。

落櫻在被子裡滾兩圈,煩惱一陣,不知不覺睡著了。

窗外面白雪皚皚,冬天了。

房間裡人兒抱著被子睡得香,過肩的長髮灑落在臉上或者披在身後。

******

「幼幼,你都送隊長什麼生日禮物啊?」

「巧克力。」

「他吃甜食啊?!」真是看不出來。

「我幫他吃啊!」

「……」敢情她送的是自己喜歡的禮物然後自己吃是麼?不過,看隊長對她的樣子,估計也是心甘情願。

……

「蘭蘭,你送過楊江哥禮物嗎?」

「送過啊~」

「什麼?」

「籃球啊。」

「嗯?」這麼簡單?

「你別看江哥哥現在那麼壯,他原來身體可弱了,我送他籃球是想讓他好好鍛煉的。」

是這樣啊,怪不得江哥哥那個寫著他名字的籃球跟寶貝賽的,從來不讓玩。

……

「則。」

「啊,是落落哦。」

「嗯……」

「怎麼了?真是難得,你居然會那麼扭捏。」

「不是啦,則有送過人禮物麼?」

「剛送過。」

「啊?誰啊,我認識麼?」

「嗯,你們見過面,那個小不點學生會長。」

「噗嗤~」趕忙忍住:「你送了什麼?」

「哦,一本書,講的是中國人情風俗的。」

不行,忍不住了:「則,我先走了。」

朝有些莫名奇妙的則櫻揮揮手,趕緊溜。

哈哈哈,那小屁孩才多大,會看這樣的書?!

想到那驕傲的小日本扭曲又要隱忍的臉就肚痛……

笑完了,看著灰暗的天空又微微的歎口氣,她從類沒有為送一個人什麼樣的生日禮物而這樣煩惱過。

手機震了。

一條信息:「後天晚上,把時間留給我。」

甜甜的味道從心裡開始擴散。

後天晚上是他的生日。

她輕輕的回復:「好。」

馬上又進來新的回復:「在宿舍樓下,我接你,不見不散。」

她依舊是輕輕的:「好。」想了想,再補充:「不見不散。」

那天她早早的跑去找蘭蘭,求她幫忙弄弄的頭髮和臉。

她實在學不會這些玩意。

穿上了他買給她的小禮服,坐上了他來接送她的車。

她知道他喜歡的,因為他牽著她上車是手用力的握了握他手心裡,她的手。

藺知留戀的看了看身邊的人兒一眼,專心開車。

他換了新車,這是爸爸給他的生日禮物。

因為他的開車範圍不再僅限於校園裡。

車開了很久很久。

在一片樹林的小房子停了下來。

「這是?」落櫻任藺知把她領下車。

「我家的別墅。」他微微笑:「進去吧。」

溫暖的黃色燈光下,方形的配上了紅色絨布的桌子上已經做好了準備。

紅色玫瑰加滿天星的裝飾上是已經點燃的紅色蠟燭。

中間一個圓形的小蛋糕,上面是19 形狀的數字蠟燭。

兩邊的座位旁是還在冒著熱氣的牛扒和色澤鮮艷的紅酒,及擺放整齊的乾淨餐具。

他幫她脫去外套,拉著著緩步走到蛋糕旁邊:「跟我一起吹蠟燭吧,陪我一起許願。」

十九上的小火焰被吹滅,數字蠟燭前的兩人默默的許願。

藺知:希望爸爸能健健康康,希望能盡快學有所成替爸爸分擔,希望……我能和她在一起……

突地睜開眼。

最後的願望太意外,他自己都沒有想到啊。

看著還在閉眼的人兒,他用手背輕輕蹭上她的臉。

她有些茫然的睜開眼看向他。

他淡笑:「許了什麼願望?」

她笑著抿抿嘴,眼神漂浮不定:「啊,沒什麼,今天不是壽星,許願也只是許著玩的。」

藺知一下子就明白了,她肯定什麼也沒許。

落櫻心裡有些顫然,她剛才真的是腦袋一片空白。

因為今天他的邀約,太開心了。

只惦記著今天和他一起過生日,然後吹完蠟燭時才想起來,生日禮物呢?

完全忘記……

挫敗ing

許願時,都是自然的跟著閉上眼睛,腦海裡真的是什麼也沒有。

本是兩人坐兩邊的位置,但是藺知卻拿起一邊的紅酒杯和牛扒,和另一邊的放到一塊。

他已經習慣和她坐在一塊享用食物,尤其是習慣把她抱在懷裡。

抱著落櫻坐在椅子上,示意她拿起杯子,他也拿起了紅酒杯,和她手裡舉著的碰了碰。

優雅的聲音:「祝我生日快樂。」

有些慌亂的聲音:「祝你生日快樂,藺知哥哥。」

禮物的事先放一邊,最起碼先說一聲生日快樂。

……

倚在別墅二樓靠著窗的實木桌子邊上,落櫻一邊啜飲著杯裡的紅酒,Q□.sh□.ω□ng.一邊看著窗外已經飄起的大雪。

她吃飽了,在王子殿下一口一口牛排的喂補下。

眼中有些恍然,她喝得比以往多了點。

臉上雙頰紅撲撲的襯得整個人兒粉嫩的,醉了。

藺知止不住那被吸引的腳步還有目光。

他走到她的面前,一手撐到了她身後的桌子上,喝了口紅酒:「你,似乎忘記了什麼。」

「嗯?」某櫻現在腦袋裡的名為思考的東東跟著湧進的酒精私奔了,就是說她現在什麼不想。

「我的生日禮物呢?」帶著濃重誘惑意味的小小質問。

「生日禮物?」好像是有這麼回事……但是在哪呢?

「是啊,我的禮物呢,落?」

「在……在……」在哪呢?想不起來,什麼也想不到:「在我身上……」吧?暈暈……

「在你身上嗎?」他是不是有些醉了?「可是你身上好像什麼也沒有啊。」

「……沒有……麼……」她說話有些口吃了,在陷進他一望無際的眼睛裡以後。

「是啊……」心口中湧出什麼,他說的話也開始不受控制:「是不是,你就是我的生日禮物?」

「……是吧……」也許。她來不及出口的字因他的靠近而止住,最後進了他的嘴裡。

他一手撐在桌邊,身子貼著壓向她,品嚐雙唇親密接觸時四溢的紅酒沉醉香味。

她一手拿著酒杯,杯裡的就在歡悅的亂跳,一手抵著他的肩膀,頭被他的親密牽引抬著接受這個熱情的酒味四溢的吻。

……

……最後在窗邊的桌子上只剩下兩個裝著紅酒的高腳玻璃杯。

在月光的照耀下越發的晶瑩剔透。

臥房

是糾纏在一起的年輕的身軀。

謎樣的妖嬈的氣息纏繞著兩人未著寸縷的身子。

她的輕顫,他的鎮定。

她的輕吟,他的粗喘。

她的包容,他的侵略。

她的輕泣,他的親吻。

這是個特別的日子,一個特別的晚上。

19

19、意外的邀請 (一) ...

意外的邀請 (一)

「噗通!」跳到棉被上的聲音。

「啊!!!」某人腰疼的大聲呼喊。

「幼幼,你給我下來!!!」

「不要!」

「徐又櫻,你給我下來!!!」

「不要!」

「小矮子,你給我下來!!!」

「不要!」

停頓一兩秒,死壓著的小不點跳了下來朝床上人肉棉被皮包子吼道:「我不是小矮子!!!」

……哼哼唧唧了好一陣,晃悠悠的傳來某人的哀怨:「我的腰啊……」

小不點鄭重聲明:「我不是小矮子!!」

……哼哼唧唧又一陣,晃悠悠的傳來某人的敷衍:「是,是,你不是小矮子,是小不點。」

末了,歎口氣:「我的腰啊……」

小不點委屈的嘟起嘴,算了,生病皇帝大。

又櫻邁著小腿兒走到床前,小手兒伸進棉被包子裡面,給某腰疼的人揉揉。

「你好幾天都沒來上課了。」小人兒邊揉邊抱怨。

「腰疼。」落櫻閉著眼睛舒服的咕噥一句。

「你腰怎麼疼的啊?看你平時活蹦亂跳的。」

「……」臉上滾燙滾燙的落櫻打死也不接這個茬。

總不能告訴這個小不點自己這三天都沒有在學校住著吧?今天早晨才剛回來的。

要是說了肯定就得被問,這三天去哪兒啦,然後又會接著被問,這三天都做什麼了啊,接著被問這三天都和誰在一起……

她只是衝動而已……還不是很傻,尤其沒有傻到像眼前這個,小不點。

「你怎麼進來的。」落櫻可沒忘記這個是她住的宿舍。

「走進來的唄。」幼幼很容易就被轉移了話題。

「這裡面的宿管阿姨都很高很健壯的。」所以某小不點在視線範圍之外。

「是啊是啊……」幼幼拚命點頭。

某人憋笑到肚痛,還裝認真的告訴小不點:「所以下次進來是千萬要小心啊,抓到了會被他們拎起來的,所有人就看到你了,多丟人哪。」

「是啊是啊。」幼幼直點頭。

某人肚痛加劇。

不住地想,有人來看真好,還是個會耍寶的小傻蛋。

深深的吐了口氣,腰上的手還在時重時輕的揉著。

心裡因腰上這個一直沒有停下來的小手而溫暖。

「你這幾天都好好上課了?」

「沒有……」幼幼搖搖頭:「那多沒意思,每天沒事的話就上一節課。」

「……」這小不點……估計老師也鬆了口氣吧。

「餓了不?」小手兒繼續揉著。

「嗯。」是有點餓了。

又櫻指指旁邊桌子上的小提袋:「給你帶了點吃的,好好休息吧。我得走了。喬克還在下面等我。」

「去吧~」落櫻閉著眼睛,有些不捨離開腰上的小手。

她感覺到小人兒走了幾步,又回來了,床上一沉,奇怪的睜開眼就看見了本來在桌上的提袋到了她的頭邊上,在看向屋內,已經沒有了人。

這小不點……

打開盒蓋,拿了片牛肉乾。

這三天她終於學到了什麼叫「縱慾」+「過度」。

落櫻臉紅了,那樣子的親密……真是讓人又愛又恨啊。

現在還腰疼。

空出來的手摸摸腰,經過小不點的按摩好點了。

昨晚,嗯……通宵的……快樂。

臨晨才被那人放開,還沒睡到多久就被抱上車。

她也不知道他用的什麼辦法,居然能把她抱進女生宿舍,放上床。

想起他走前的吻,在臉頰上的。

這三天前,還會為這個吻而輕微的臉紅心跳,現在會為這個親親而心裡溫暖,但不會再覺得羞澀了。

這算不算長大了?

心情蕩漾的,激動得滾兩下:「哎喲——!」

某人殺豬般一吼,僵住。

才動了下還沒開始轉。

腰疼……

那人看起來文文氣氣的,還沒有她壯實呢,哪來的那麼多……精力啊。

像麻花一樣纏在一起三天。

三天啊……

她估計這兩天還要繼續休息。

抬手接著明亮但沒有溫度的陽光看著那上邊錯落的青青紫紫……

如果兩天後這些痕跡還沒有淡去,她就還繼續休息。

真是……

讓人容易臉紅的痕跡啊。

嚼玩了牛肉乾,落櫻閉上眼睛繼續補眠。

好睏了的說……

******

藺知環住雙臂,夾在手臂與胸的細縫間。

沉靜地看著樹下在親吻的男女生。

很普通的一個女生。

但是那個男生……

他們學生會最美麗的文藝部部長,路漫晨同學。

再看了那個女生一眼,又換一個?

藺知的眉毛微動,安靜的轉身。貼在旁邊的一棵樹上。

鬆開手臂,拿出文件,認真翻閱起來。

這裡,還有這裡……需要調整一下。

嗯……看看這裡。

隨手拿起身上的筆在上面做著比較和標記。

……

收起文件,放好筆。

藺知揉揉鼻尖。

這次可真久啊。

轉身躲進樹下之前,他可是看見漫晨的眼神望向了這邊的。

以前都是他剛站好,漫晨就過來了,可是這次?

漫晨是不是忘記了?

見色忘友,不像那人的性情,天塌下來也沒可能吧。

看看表,藺知微微皺眉。

下邊還有事了,不行,他得先走了。

正要邁腳離開,漫晨卻走了過來。

「你很慢啊。」藺知把手裡的文件遞給他。

「嗯。」漫晨接過文件,低著頭,似乎不怎麼想說話。、

藺知心中微微詫異,以前的話漫晨都會像聊天漫不經心的告訴他這個女生是哪個年級哪個班年紀多大家庭背景,咳咳……還有說的最多的……嗯,三圍。

這次,似乎就不一樣了?

「我看了一遍,有待商榷的地方我標了出來,需修改的地方我也在旁邊標上了我的意見,你可以看看。」

「好。」漫晨大概的翻了翻了。

真難得,把那些妖孽的氣息都收斂了。或許那個女生,真的有什麼意義吧,對漫晨來說。

那個女生……在哪裡見過。眼熟,但是長得……過於普通吶。

漫晨似乎也沒有提到她和打算提到她的意思,很奇特……

藺知準備要離開,漫晨喊住了他:「藺知。」

「嗯?」

「你,收到邀請了嗎?」

「邀請?」茫然的眼神:「誰辦了宴會嗎?」

「不……沒什麼。」漫晨搖了搖頭,一邊說著沒事,一邊若有所思的走開了。

邀請?

是什麼邀請讓漫晨如此的……有些心不在焉?

是的,心不在焉。

今天的漫晨,很奇怪。

******

或許,他現在知道為什麼了。

藺知拿著手裡的這張剛從辦公室門旁邊的小郵箱裡拿出來,設計簡單但內容很特別的請帖,第一次不知道該怎麼辦。

為什麼,他覺得這份邀請竟會如此沉重呢?

作者有話要說:會長的yy 在我空間日誌裡面,《另一個老師》的補充章也是有的,不過前提是必須加我為好友,而我也加你為好友。 這些補充章節的閱讀權限為我的全部qq好友。

剛加為好友的童鞋系統要過一段時間才能會反應過來,所以不要著急。一定可以看得到。

我公告說寫了一定是寫的了。

只不過在這個河蟹滿地爬得社會,膽小的我是不敢太囂張的,只能和你們在我的小小空間世界裡分享一下yy的快樂。當然,尺度一般啦!~~(*^__^*) 嘻嘻……

你們的留言我都有在看哦,QQ留言什麼的抓緊時間我就回復。

謝謝你們的支持。

小戀愛你們的喲~~~

20

20、意外的邀請 (二) ...

作者有話要說:上章給我留言的台灣朋友 如果可以話 把你的郵箱留給我吧……

或者你會玩QQ麼?可以加我的號……號碼在我的專欄裡有公佈。

如果你比較著急,把郵箱給我吧……

意外的邀請 (二)

看了看手錶。

吃飯的時間到了,她應該也快來了。

猶豫了一下,他拉開抽屜,把請帖放在了最下面。

坐到沙發上,藺知閉上眼睛。

他需要想想。

…………

……

過了好一會兒,等腦子裡不再浮現那張請帖時,才睜開眼睛。

現在什麼時候了?

落怎麼還不過來?

擔心的拿著手機撥了過去。

嘟……嘟……嘟……

人呢?!

藺知急忙站了起來,一手拿著手機繼續聽,一手拿起了外套就往外走。

這時間都過了她吃飯的點了。

她早就餓了。

車啟動,往體育部的方向疾馳而去。

寶貝沒事吧……都這麼晚了……

她會在哪裡呢?

打電話也沒有人接。

「小姚,看見落了嗎?」接通了姚晶晶的電話,藺知馬上就直接切入主題。

「看見啊,她就在我面前了。」姚晶晶的聲音聽起來很驚訝。

「好,我現在馬上過去。」說完就要撂電話。

「你要過來嗎?」姚晶晶很奇怪:「今天什麼事那麼著急?」

「……沒什麼。」藺知的聲音找回了些許穩重,知道寶貝沒事就行,他現在過去接她。

今天什麼天大的事兒居然讓她連吃飯都忘記了?「對了,你們那兒今天有什麼特別的事兒嗎?」

「特別的事兒?」姚晶晶怎麼聽怎麼奇怪:「特別的倒是沒有,今天就新來一小孩,剛從巴西回國的華僑。嗯……跟落落玩得還蠻投機的。」

手一顫,藺知的電話掉到了車下。

他緊張什麼?!

不過是新來一男孩。不,是新來一孩子,可沒說是男孩是女孩。

寶貝一定是訓練得忘我了,錯過了吃飯時間。

那可不行,對身體不好。

他這就把她接回來。

******

「砰通!」

姚晶晶趕緊把耳邊的手機拿遠點。

這是怎麼啦?今天的司馬怪怪的。

過了一下,又把手機貼近耳邊,等了好一會兒沒聲音,她就把電話撂了。

抱著手臂,姚晶晶的視線停留在場蟲玩得正興起的兩個小孩。

為什麼她會有種有事情要發生的感覺呢?

伸手到腦後撓撓頭,是她想得太多了。

啊,對了,跟落落說聲,一會兒司馬過來接她吧。

看著正在排球場中激戰的兩人,姚晶晶猶豫了一下。

嗨,著急個什麼勁兒啊。

司馬不就是來接落落的麼,一會他到了,落落就跟著走了唄。

看他們玩得正興奮了,也不好插嘴。

要不,還是說一聲?

正準備喊出聲,旁邊卻有人叫住她。

「隊長,隊長,這邊……」

姚晶晶忘了這個茬兒,忙跑過去。

……

「嘿,看我的。」落櫻跳起來,舉手,拍!

「這點小招還現~吃我一拍!」她對面的男孩大大的笑容回拍。

「哈哈,看我滴~!」雙手合握,頂~!

「喲喲喲~再看招!!!」

……

兩人你來我往的好不開心。

歡笑聲不時響起。

場內兩邊上只剩下零散的三四人圍在姚晶晶身邊,商量著什麼事。

偶爾看場內那倆小孩幾眼。

「你們倆,別玩啦,先休息一下。」姚晶晶可沒忘了一會會長要過來,先讓那倆玩得什麼都忘記的小孩停下來:「喝點水。」

然後繼續和圍著她的人說話。

落櫻跳著接過已經過來的球,樂不可支的抹抹汗。

雖然現在已經是初春了,體育部裡的氣溫一向都保持在常溫,跑動多點就開始流汗。

抱著球,落櫻跑向對面的男孩。

「小魯,你的排球不錯嘛!還說是剛學的,你逗我呢!」笑著推了對方一把。

「呵呵……」小魯插著腰晃晃肩,站穩笑道:「做人要謙虛嘛~」

「像你這樣還叫謙虛呢?都沒見你讓我一步~」

「讓了不就是看不起你了?唉,我可是認真的把你當對手了!」

「(*^__^*)嘻嘻……」

這句話聽著很舒服。

人生就是有挑戰才好玩啊!這哥兒們,真是對她的口。

「走走走,咱先喝口水去~」

小魯上前拉著落櫻的胳膊就往一邊的長椅上走去。

上面有水,還有剛才他們沒有吃完的麵包,火腿什麼的。

小魯坐下了先把水遞給落櫻,自己仰頭就先灌了一瓶水,拿起剛才剩的麵包,卡卡就吞了起來。

落櫻剛已經吃了一些,但是這會兒運動後就累了,當然沒吃多少的肚子也就開始叫了起來。

正覺不好意思,眼前小魯已經遞了半個麵包過來。

「吃啊!「小魯揚揚手。

落櫻低頭就咬了一口,才忽覺不太對,雙手接了過來。

「落!」

剛接過麵包的手就僵了。

好像,她現在才想起了什麼事情吧……

聲音不大,但是這不高不低的男音裡包涵著的不怒而威慢慢滲透了整個場子。

就連一直在低聲討論的姚晶晶那一小群也靜了下來。

姚晶晶抬頭,想說兩句,但是那暗帶著異樣起伏的安靜拽住了她的神經,張開了嘴,卻出不了聲音。

怎麼了,這是?

司馬那身文雅依舊在啊。

可是,那平靜的王子臉卻看得她肝兒顫啊……

******

藺知專注的看著前方,手裡握著方向盤,但是心不能平靜。

他看見了什麼?!

不過就是遞個麵包,不就是咬一口嗎?

不過就是給個笑容,不就是接過了麵包嗎?

那他心裡現在的……翻騰的情緒是什麼?

是應該稱之為憤怒嗎?嫉妒嗎?

總之,他很不開心!

他走過去牽起寶貝就離開了,看也沒多看她身邊的人一眼。

當時內心翻騰的情緒已經到了臨界點,理智已經控制得很艱難。

如果他看了那個男孩,他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來。

他沉默的把寶貝帶出了場子,很順手的拿過她手裡尚未來得及換回去的麵包扔進了就進的垃圾桶。

那東西,真是礙眼的垃圾!

什麼珍惜糧食,什麼內涵修養,統統靠邊站!

藺知握著方向盤的手捏緊。

為什麼,她的笑容可以給別的人,尤其還是那個男孩。

她的笑容,她的活躍不都是留給他的嗎?

那不都是他一個人的麼?!

落櫻有些不知所措。

哎呀,她是忘記了……都已經過了她去找他用餐的點了。

好久沒有這麼暢快的和人打球了嘛……

開心的連個短信都忘記了發,電話也忘記了打。

好嘛,這點是她想得不周到。

嗯……一會兒,跟他道個歉吧。

偷偷看了眼藺知臉上的沒有波瀾,但是落櫻卻是瞭解的瞅向那眼中的漠然。

是生氣了吧?

落櫻偷偷吐吐舌。

他似乎從來都沒有發過火兒呢……

這次居然是被她點著的。

沒幾分鐘,車就停好了。

藺知開門下車,走到另一頭,開了門,把落櫻抱了出來。

鎖了車門,上樓。

辦公室的門才緩緩合上,落櫻鼓起了勇氣正準備開口,嘴巴卻被堵住了。

她什麼都沒來得及說出口,身上已經光了……

啊?

在她傻眼的那一陣,藺知已經把她壓進沙發裡。

唔……

重重的吻不若平日溫純那般的細膩和柔和。她嘗到了點點的憤怒……

雙手繞過他急切摸索的手環住他的肩膀,慢慢試著回應他……

別生氣吶,我的王子殿下。

…………

……

拿起一旁的他的襯衫,蓋在寶貝身上。

他穿著褲子光著膀子走到桌子旁,拉開了那抽屜,抽出了那張請帖。

也許,它可以幫幫他。

這是個不錯的主意,杜絕所有覬覦他寶貝的人!

他是沒仔細看向那個男孩,但是怎麼可能會忽略掉從那張臉,那雙眼射進他眼角的,對寶貝的覬覦!

這一點點,都不能容許!!!

21

21、意外的邀請 (三) ...

作者有話要說:哦 想起來了 上章有YY 在老地方

意外的邀請 (三)

藺知把累極了的人兒抱進懷裡,將為她披上的襯衫拉好,扣上紐扣。

「嗯……」她畢竟知覺要比一般人靈敏,在他的懷裡翻翻身。

眼睛困得睜不開,雙手卻能有意識的抱住他的腰。

咕噥似的說著抱歉。

「不要生氣嘛……我下次一定記得……記得,給你發短信,給你打電話。」

「這次……嗯,是我不好嘛……」

小臉兒在他的胸膛蹭著。

他彎身,在她的臉上親著。

在她的耳邊低聲說:「好,我不生氣的。」

卻沒有說出心裡最想說的:「只要你以後只對我一個人笑。」

只對我一個笑啊……

只對我一個人……

只對我……

藺知突然有些發怔。

這樣的心情,就叫佔有慾嗎?

我居然也有了那樣醜陋的一面了,剛才心裡的那些的怒意,還有……那是嫉妒吧?

從來沒有過的這些陌生而醜陋的負面情緒啊……

那是多可怕的負面力量,他那時真的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靜靜的低頭貼近寶貝的髮鬢之處,細碎的落下輕吻。

可是,他的心裡卻沒有猶豫和掙扎。

心甘情願,原來就是這樣的嗎?

只要是為了你……

只要是……

下意識的,藺知止住了自己往下想的衝動。

沒有為什麼,他只是覺得自己不能往下想了。

手不自覺地攬緊了寶貝兒。

「唔……」落櫻不舒服的動了動,這時候,肚子很不合時宜的叫了……

咕嚕咕嚕,咕嚕咕嚕~

沒有睜開眼,人兒的眉兒卻皺了起來:「我餓了……」

輕吻著她鬢髮的嘴角顫抖的彎了起來。

藺知心中那朵烏雲散去。

寶貝兒,我該拿你怎麼辦?

起身,單手抱著捨不得放開的人兒,把桌上的食盒提到辦公室附帶的廚房裡。

用微波爐把菜都熱了。

落都訓練一天了,剛才也沒吃飯他們倆就……

拍拍寶貝的背,她可真是累壞了。

食盒裡的飯菜很快就熱好了,藺知餵著落櫻吃完,給她擦了□子,開車把她送回了宿舍。

******

掀開被子,有些炸毛的腦袋露了出來。

半睜開的眼睛,迷糊的臉,過大的褶皺的襯衫。

這是哪?

啊,宿舍……

伸個懶腰……嘶……

腰酸……哪兒都不舒服……那個運動真是累人。

扯扯過肩的長髮,落櫻起床刷牙洗臉。

她已經很習慣了一覺起來回到了宿舍裡面,也習慣了宿舍現在只有她一個人。

那天他不知道怎麼把她送回宿舍開始,她的舍友第二天就換宿了。

為什麼,天知道~(小戀:嗯,藺知應該會知道。)

看著鏡子裡滿嘴泡沫的自己,落櫻撩起一撮頭髮。

長了……剪嗎?

想想他總是喜歡摸著她的頭髮,親吻她的髮鬢。

再等等吧。

放下頭髮,才似想起什麼似的突然睜大眼睛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我說呢?!

今天的自己怎麼看怎麼哪裡不對。

還以為是頭髮的問題……

有些不自在的扯扯領子。

這是件純男性的大襯衫,她昨天就見過了。

在那個抱了她的人身上看見的。

所以,這時候才想起來,她的運動服在某王子殿下的手下犧牲成了破布……

好吧……

在鏡子前轉了一圈。

她不討厭這件衣服上它原有的主人的味道,因為她,也已經習慣很久了。

甚至,是喜歡的……

刷完牙走回宿舍的落櫻才看見桌子上已經放好了一個盒子。

很眼熟的蝴蝶結。

這個盒子的樣式似曾相識。

她猜,一定是衣服。

落櫻很果斷的扯開蝴蝶結。

胸部以上全是白色加泡泡短袖的,下半部是全黑的前短後長的蓬蓬禮服裙。

( ⊙o⊙)哇!

喜歡~

想也知道是誰放在這裡的。

只是這次的衣服有什麼特別的意義麼?

落櫻拿著裙子在自己身上比著轉了兩圈。

她真的不是喜歡穿裙子的人,只是每次他挑給她的總是讓她驚喜而愛不釋手。

又轉了兩圈,訓練的時間到了。

落櫻把裙子疊好,才出了門。

體育部

意外的看見圍在一塊嘰嘰喳喳的人群,連老師們都參合進去了。

什麼大事要發生?

走進的落櫻很快就退了出來。

她終於知道那條裙子的用處在哪裡了。

——元旦晚會。

******

一年一度的盛宴——梅之國度跨年晚會暨聖誕節和元旦匯演

跨年晚會是全梅之國度學院的盛宴,包括所有管理階層,工作人員,老師和學生們一起慶祝的重大晚會。

聖誕節晚宴其實是有的,不過是個個學院各過各的。

等到了每年的12月29才是慶祝的中心,順帶的一起把聖誕節一起過了,還能倒計時開始公元新一年的新一天。

所以……沒什麼。

呵呵,落櫻邪惡的用力拉著手裡的繩~

「疼疼疼~」又櫻揮著兩小短手,大聲喊著,眼兒裡掛著小淚珠,在某人腳下掙扎。

「忍!」落櫻殘忍的只有一個字。

「氣氣氣~」又櫻小臉有點憋紅。

「忍!」落櫻還是只有一個字,一腳壓著小不點的背,一手拉繩,力爭做到把某人的小小肚子束成小蠻腰。

這可不是她強迫的啊,是某只笨蛋小不點自己願意的,還搶著非要不可。

誰讓這小不點那天和她一起去找蘭蘭時,正好碰上蘭蘭在試穿聖誕禮服,那本來就苗條的腰身在經過束腰帶的修飾後,不僅更加好看,而且身材上看起來高了一些。

因此,某小不點就心動了。

蘭櫻站在門口那兒看著那只給這只束腰的慘不忍睹的一幕,嗯……灰常鎮定。

「蘭蘭,你覺得這樣可以了嗎?」落櫻咬牙切齒的問,她正在用著吃奶的力氣緊拉著繩。

蘭櫻看著臉已經憋紅的又櫻,趕緊點頭。

又櫻幻想著自己苗條的身子,主要是視覺上的增高,大眼兒裡冒出了閃亮的星星~

可知,我們的隊長大人在女生宿舍下面都快等瘋了。

落櫻深吸口氣,打算打個死結,就是解不開再拿剪刀減,這時候結不緊點,這小不點好不容易束起的小肚肚肯定會彈出來。

突然……

「呲啦~!」

落櫻慣性的往後一挫,憑著熟練的運動身段很快穩住,但是看著兩手各拎著繩的束腰帶的片片。

無語……

蘭櫻驚訝得小嘴微張,愣愣的冒出一句:「幼幼,原來你這麼胖……」

「徐又櫻,你沒救了。」

落櫻在一旁搖頭。

又櫻一嘟嘴一皺眉,不樂意了:「哇~!!人家要瘦瘦,瘦瘦,瘦瘦啦~!!!」

朝空翻翻白眼,落櫻不理會那小不點的委屈,先給又櫻整理好了衣裳,提著出了宿舍扔給等得心急如焚的隊長,自己才回去,穿上了那件白黑的禮服裙,讓蘭櫻幫忙裝扮一下,都妥當了一些急急忙忙出了宿舍,往宴會的地方趕去的時候時間也已經不早了。

……

******

拿出手機,摁下腦海中從請帖裡搜出的電話。

很快就接通了:「您好,我是虞思遠,哪位?」

藺知一貫溫文的回復:「您好,虞先生。我是收到你請帖的司馬藺知。」

「司馬先生對請帖很感興趣是嗎?」

「是的,我覺得這個邀請很有意思,願意針對此次邀請義務提供場所,您覺得如何。」

「……在梅之國度?」

「看來虞先生對我的家庭背景費了一番心思吧?我的答案是肯定的。您覺得呢?」

「好。」溫柔但不遲疑的回復。

藺知微笑,看來遇上的是個明白人。

……

剛撂下電話,門響了。

藺知起身離開這個跨年晚會會場的後天準備室。

剛走出去,敲門的人急忙上前:「司馬會長,宴會開始了,一會就到您的開場說話了。」

雙手插在黑色筆直西裝褲了,藺知點點頭,往會場裡走去。

22

22、波折的出現 (一) ...

波折的出現 (一)

「知兒。」

藺知正拉著領帶,身邊幾個女僕正幫忙理平他身上襯衫的褶皺。

聽見了聲音,回頭:「爸爸。」

司馬新雄走進來,看著已經長大成人的孩子,欣慰的點點頭。

這個兒子帶給他的驕傲不是一星半點的,又是那麼的乖巧。

這是深愛的過世妻子留給他在這個世界的最好禮物了。

這個孩子成長得很快的,不久就可以試煉著手繼承梅之國度集團。

最近也許是因為學習工作,培訓上都比較順利,看這孩子比平時要開心了很多,整個人洋溢著煥發的精神……

只要孩子開心就好。

「知兒,今天爸爸有點事和老朋友會個面,晚會的開場講話,你替爸爸去吧。」

司馬新雄看看手錶。

「爸爸,是很重要的朋友吧?」藺知瞭解自己的爸爸,如果不是足夠份量的人,爸爸絕不會輕易錯過梅之國度這一年一度的盛典。

「是啊,也是你媽媽生前的很要好的朋友。」司馬新雄懷念的說。

「媽媽生前很要好的朋友?」藺知揮揮手,讓僕人們都退開,在鏡子前轉了下,點點頭。

「是的。」司馬新雄拍拍藺知的肩:「不多說了,我該出發了。」

走到門口,司馬新雄回頭囑咐一句:「早點出門,累了就提前回來。難得的節日,不要太有負擔。」

「我知道的,爸爸。」藺知目送司馬新雄離去,轉過身來再看看鏡子中的自己。

在腦海中反覆惦念著那個電話號碼,一會要聯繫一下。

「少爺,出發嗎?」王叔出現在門口:「車已經備好了。」

雙手背在後面,溫和的說:「走吧。」

******

「各位各位,注意啦,各位,梅之國度一年一度跨年晚會暨聖誕節和元旦匯演即將開始。」

主持人的聲音經由佈置在場內的擴音器響遍各個角落,回應他的事雷鳴般的掌聲。

「好,好,好。」主持人難掩激動的說:「首先呢,我們請各個學院的領導人分享下我們今年的喜訊和傲人成績。」

掌聲。

「有請……」

喜訊和成績匯報完後,主持人上來:「我們請校長來給我們總結下今年,展望下明天的計劃,來,掌聲~」

掌聲。

「今年呢,我們……」

校長講完話,主持人示意排在一邊的學院各個優秀代表走上前。

「這是我們今年各個學院的優秀學員,讓我們聽聽他們對這一年的自己的評價和對明年的願望。」

「我是來自……」

當每年形式化的項目一個個進行後,最令大家期待的一項終於到了。

「晚會即將開始,讓我們歡迎梅之國度學院校學生會會長司馬藺知同學代表梅之國度及梅之國度集團理事長司馬新雄先生為我們致新年賀詞及宣佈開場。」

雷鳴般的掌聲如波浪般滔滔不絕。

藺知神色自若的走上前,迎上千雙眼睛射來的視線。

然後半垂著眼睛站到了貼著校徽的演講台邊。

寶貝怎麼還沒來?

她遲到了。

早知道就去接她了。

想起剛車剛進校園時,打電話給她,她說正忙著給朋友束腰,會和其他女孩子一起來,不用過來接她了。

他想著既然有人陪,這麼重大的場合,她會準時到的。

現在希望是,他講完話時,寶貝最好到了。

否則,他就讓這次元旦晚會成為梅之國度有史以來第一次延遲開場的晚會。

抿緊了嘴一下。

「各位領導,各位老師,各位同學,各位到場每位嘉賓,你們晚上好。梅之國度一年一度跨年晚會暨聖誕節和元旦匯演因你們的到來而精彩。在這裡呢,我誠心的祝願……」

熟練的背著那一張張手稿,不時在略缺修飾的詞句上添上自己的修改。

故意不去看主持人著急的手勢:晚會開始啦,開始啦。

主持人緊張的抹汗,一邊繼續做手勢。

觀眾們則是被台上那溫文爾雅的風采深深地吸引住了。

愣愣的大部分都忘記了時間是流逝的。

終於……

眼睛裡因那個焦急的衝進圍在講台前人群的人兒而笑意浮現,藺知的彎起的嘴角不再僵硬。

人兒過肩的長髮給稍稍盤了起來,稍短的或者短的細碎的髮絲披著,耳邊是大的圈圈耳環,脖間繫著繞了兩圈的絲帶,俊秀之中微點兒搖滾的酷勁。

他喜歡。

藺知的目光在人兒衝進人群中就時就一直追隨著她。

「謝謝大家如此耐心的聽我的演講。現在我的舞伴已經到了。」

人群裡的人逐漸的順著他的目光在追尋,都漸漸的發現了那個正努力靠近的人兒。

一個個不自覺地退開一步,形成了一條直通前方的小道。

落櫻有些詫異的看著散開的人群,這是?

她一直拚命的遵從某人的在電話裡交待的要站在觀眾最前方,開始以為要闖好一陣了,都抱著頭髮散落衣服歪皺的準備了。現在似乎,沒那麼難。

「我非常的感到榮幸和開心,能夠以我和我美麗的另一半,的一支舞來為大家打開今天這場盛宴的狂歡大門。」

嗯?

落櫻這才覺得正在講話的聲音怎麼這麼的耳熟啊。

把在人群中探路的實現收回來,往台上看去。

藺知朝才看向他的人兒笑得更深,緩緩地伸出了手。

燈光一下子黑下來,正當人群開始驚呼,兩束銀白色的光打在了台上伸著手和台下有些犯傻的人兒上面。

瞬間,那幾聲驚呼就被安靜淹沒。

藺知內心溫柔不減,他知道他的人兒是不太習慣這樣的場面的。

伸出的手沒有收回,他沿著前方的小台階往下走,走向她。

「願意和我跳一曲嗎?」

落櫻靜靜的把手放進了他伸出的手裡。

眼睛垂下,臉兒淡紅。

圓舞曲的音樂響起,落櫻的身子微僵。

藺知低下頭,在寶貝的耳邊輕聲說:「不要怕,跟著我的步伐就行。」

到底是體育資優生,雖然沒學過舞蹈,但是跟著藺知的步伐再加上肢體反應敏捷,兩人合作的開場曲是有模有樣。

在眾多包含著多種意義的視線裡,場中的倆人以這一支舞為這次的晚會揭開了美麗的序幕。

新年狂歡開始。

******

「老爺,我這就下去把少爺喊上來。」王叔急忙要往場內走去。

司馬新雄攔住王叔:「小王,年輕人啊,讓他們玩去吧。」wωw奇Qisuu書com網

「是的,老爺。」王叔臉上有些擔憂。

「小王,你上次說什麼來著?」司馬新雄若有所思的看著藺知臉上那溫柔的表情。、

「啊,路總送來……」

「小王!」司馬新雄低喝。

「老爺……」王叔在心裡歎口氣,想著轉移話題,老爺不肯啊:「上次給少爺送餐時,少爺在門口接的餐。」

「然後呢?」司馬新雄的眉頭皺得緊緊的。

「從那以後,少爺每次都在門口接的餐。沒有再讓人送進去過。」

「小王,你說……是不是因為這個女孩?」

王叔眨眨眼,什麼也不說。

司馬新雄的視線轉向舞池中的另一張臉。

很俊秀的一個女孩兒。

他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小王,查。」

「是,老爺。」

23

23、波折的出現 (二) ...

波折的出現 (二)

「怎麼來這麼晚?」藺知低聲貼在她的耳邊。

「那個……幼幼的束腰帶斷了,我們折騰了點時間。出門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幸好楊江哥哥來接蘭櫻,把我一起帶過來了。不然,我可能現在還在路上了。」

「楊江哥哥?」

「是啊,籃球隊的一個學長。他的家車送他過來的,蘭櫻是他的舞伴。」

藺知不再問什麼,在那散著碎發的鬢角輕輕摩挲一下。

接下來的時間。

他帶著她在舞池裡漫步,在那萬眾矚目的視線裡兩人卻是只有彼此的世界。

美好的夜晚。

第一首曲子漸漸接近尾聲,逐漸開始有人牽著身邊的伴侶進入舞池,。

當第二首曲子悠揚而起,他依舊帶著她在舞池裡享受著兩人漫步的甜蜜。

狂歡時間開始了。

人群自主的移動起來,有的自覺聚攏開始聊天,有的去品嚐美味的食物,有的則是四處溜走。

戳戳戳,戳戳戳,戳戳戳戳戳!!!

不高興,不高興,不高興!!!

難得的,小不點對盤子裡的食物居然不感興趣,不斷的拿著手裡的叉子蹂躪已經完全不成樣的蛋糕。

但是嘟著的小嘴兒可沒閒著,鼓鼓的腮幫子不停的動著,不時還張開嘴兒吞著那黝黑的手餵過來的食物。

坐在黑大個懷裡的小不點幽怨的看向人群裡由楊江護著的蘭櫻。

繼續,戳戳戳,戳戳戳,戳戳戳戳戳!!!

蛋糕碎塊進一步成了蛋糕末……

喬克莫名所以的看著懷裡明顯很不高興的小寶貝。

似乎接了她之後就不開心。

擔心歸擔心,喬克沒敢落下餵著寶貝的步驟。

現在不開心,估計一會兒宴會結束了,她會好點的。

要是這會兒吃的不稱心,這會兒的不開心可就成抑鬱了。

小寶貝最重要。

喬克耐心細心的餵著。

晚宴什麼的,他都不放在心上,只要小寶貝開心就好。

又櫻幽怨的視線目標——

蘭櫻望著舞池,再看看身邊。

都沒有人來邀請她呢?

她的身後,楊江默默的看嚮往這兒踏進一步的男生,眼裡的厲光生生遏止了那男生眼裡的渴望,剛踏進的一步往後退回了十步。

蘭櫻又等了會兒,失望的歎氣:「江哥哥,怎麼都沒有人請我跳舞呢?」

楊江一踏步,走到蘭櫻面前,微微一躬身,右手貼左胸,行了一個典型的英國紳士禮,右手伸出,做邀請。

「美麗的小姐,你……願意和我跳支舞嗎?」一個子一個詞,語調緩慢,字字清晰。

蘭櫻小嘴兒訝異微張,臉兒更加的粉嫩,把小手放進那滿是繭子的手掌裡:「可以的。」

舞池裡,不一會又多了一對契合的身影。

……

真的是個美好的夜晚。

他和她的那個美麗夜晚結束在他過生日時候的那間別墅裡面。

一起在度過舊一年的一天,一起迎接新一年的曙光。

真是很美好的事情。

藺知坐在辦公桌後面,揉揉鼻尖。

時間過得真是快,不是麼?現在都已經到了十二月底了,新的一年即將要開始。

寶貝已經初一了,在0班。

在那次的會議上,0班設立的地點以及設計圖樣都是他提供的,至於其他的都有別人出主意。

這些還好,這麼特別的請帖會邀請什麼樣的人,他可以略估一二。

有些人他意料中,比如說喬克隊長。

有些人他見過,比如說楊江。

有些人令他很意外。比如說,漫晨。

……會議結束後,他走到了漫晨身邊,兩人肩並肩走著。

「為什麼?」藺知平靜的問。

「不過就是個數字特別的班,並不一定就能代表什麼。玩玩而已。」漫晨一臉的無所謂。

「……」藺知別有含義的看著望向別處的漫晨。

真的只是玩玩而已嗎?

漫晨,說不定你已經認真了自己卻不知道呢?

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藺知看著好友臉上那抹在陽光下更顯艷麗風采的隨意笑容。

在心底,看漫晨對他和那個小女生那份感情的態度,他是矛盾的。

他不希望漫晨抱著遊戲人間的態度這樣對待感情,但是又怕叛逆的他投入太多……

眨眨眼,從那天的記憶中回神。

藺知伸手摸向桌上放著一個文檔,他沒有打開。

卻又想起前幾天晚上和爸爸的對話……

「知兒。」司馬新雄走向剛進門的兒子。

「爸爸。」藺知跟在司馬新雄後邊走到沙發前。

「坐吧。」司馬新雄坐下,接過王叔遞過來的檔案,放在了沙發前的桌子上:「我以為,你已經跟這個女孩子說清楚了。」

是的,他想起了在哪裡見過這個女孩子一面,就是在這幾乎一模一樣的檔案上那張張照片裡面。之所以說幾乎一模一樣,是因為這幾年又多了關於這個叫蘇落櫻的女孩子的資料,大部分跟他的兒子關係相當的大。他是不是對知兒在感情太放縱了,所以他一直沒把這個意外的插曲放在心上,在他看來他的兒子會果斷的拒絕她,但,似乎,在他沒發現時,這件事情已經發展得很快了。

兒子這段時間以學生會事務,教育課程以及繼承人培訓比較密集,呆在學校的時間長比在家長,是不是,原因就在這裡。

「爸爸,她只是我感情的練習對象。」藺知面不改色的說。

「……知兒,感情的事情往往不是人能控制的。」司馬新雄歎口氣。

「可以的,爸爸。」藺知鎮定的口吻不變:「我相信,我可以做到的。現在學生會我不是管理的很好嗎?學校的功課我也沒耽誤,你給我的新任務,集團業務的應酬我也沒落下。」

「知兒,我希望……」司馬新雄看著兒子的眼神,是探究的:「你最好和這個女孩子分手。聽爸的話,感情的事,是不能玩的。」

「爸爸,我有自己的想法。這件事情我有分寸,我知道最重要的是什麼。」

「玩感情就是玩火,知兒。」司馬新雄暗歎口氣,難道是遲了嗎?「聽爸的話,和這個女孩子分手吧。」

「爸爸!」藺知站了起來,在身側的手悄悄拳:「您讓我想想。」

「知兒,感情不是人玩得起的,早點放手。」司馬看著眼前已經空出的沙發,嚴肅的說。

已經走過司馬新雄的身邊,站在他身後的藺知僵直著身子,壓抑著心中叫囂的難受。

「我知道了,爸爸。」

說完之後疾步上樓。

藺知握緊的拳頭在顫抖。

我知道了,爸爸。但是請給我時間。

壓抑著心裡的難受……畢竟和她的時間也不算短了,總是真的會有感情的。

但是,他心中的信念不變,不會變的,也不可能變的。

他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兩人都能夠平靜的分開的。

分開之後也能做好朋友的吧……

做普通的好朋友。

他也可以時常見到她,可以給她喜歡的東西……

藺知背靠在關上的房門上,心裡這樣想而減輕些許的難受。

慢慢閉上眼睛,下意識的忽略那似針紮在心上的痛,只有一點點,卻深至骨髓……

…………

……

藺知睜開眼,抓起檔案放進抽屜的最下邊,和那第一份檔案,那份特別的請帖一塊。

這件事情,要慢慢來。

低頭看看表。

今天晚上有個應酬。

又不能陪她吃飯了,他已經派人把餐點給她送了過去。

他已經開始正式接觸集團的業務,時不時的要和已經在社會裡成精的老狐狸和白領妖怪們打交道。

他是聰明的,沒吃多少虧,但是也佔不到幾分便宜。

一切不是才開始嗎?

他還有的是時間,缺的是經驗。

每次一個應酬下來了,都跟大場戰爭似的,心裡累得一塌糊塗。

但是……

那個高挑細瘦在操場上活躍的英姿浮現在腦海裡,逐漸放大的俊秀的臉兒,過肩的長髮,眉宇間的這幾年越發收斂了的桀驁……

放鬆的溫柔的笑意爬上了這張年輕貴雅而略顯疲憊的臉。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ing

小小回復:

幼幼:「我要束腰,我要瘦瘦,我要變高~!!!」

魚腐:「小不點束腰之後還是小不點啊~~~」

幼幼:「啊!!!乃是誰,討厭啦,人家才不小不點!!!」

魚腐:「就是小不點~!」笑咪咪笑咪咪~

喬克隊長挺身而出,魚腐被pia飛……

角落裡踹出一條小短手,喬克抱著幼幼被pia飛。

「安分點,老娘煩著呢?!」

某無良戀灰常得瑟的收回手,繼續碼字。

耳根總算清淨……

24

24、波折的出現 (三) ...

波折的出現 (三)

姚晶晶接過司機遞過來的食盒,微笑道謝。

回頭就朝網球場內和蘭櫻廝殺得正起勁的落櫻喊道:「落落,你的飯來了。」

「好的~」落櫻高興的歡呼一聲,一個猛烈的扣殺,完勝蘭櫻。

「呼……」蘭櫻好脾氣的甩甩胳膊,鬆鬆肩膀,接過楊江遞過來的毛巾,擦擦汗。

雖然每次和落櫻練網球,她總是輸,但是她輸的心服口服。

一個近乎全能的體育資優生,她這輩子想都沒想過能打敗落落,最多只能從落落的身上學到一些皮毛。

看見落櫻開心的從姚學姐手中接過食盒,蘭櫻擦著汗想著,落落真是好的陪練。

雖然她是新手,落落總是能心平氣和的接受她那些有點傻的小錯,總是從對打中一點點來糾正她~和耐心認真【奇】教你的人對打,其實學到【書】的更多,雖然她最初只【網】是一時興起,但是現在也已經玩出了興趣來了。

「落落,真好啊,吃著了喲?」新加入網球隊的小裴把隊服耷拉在肩上,走過來跟落櫻打招呼。

「(*^__^*)嘻嘻……」落櫻大方的會他一個笑容。

「小裴,今天怎麼就你一個人呢?」姚晶晶在一旁問著。

「是啊,哈哈。」小裴是梅之國度在美國招收的學生之一,中美混血兒。進學之後和幾個同是來自美國的同學在一個月前一起加入了網球隊。最開始是有落櫻帶隊進的網球部,也可以說他們幾個進隊第一個認識的就是落櫻。一般幾個小男孩都結伴一起練習:「他們今天有點事。姚學姐也會打網球呢?」

「是的,今天休息,正好過來看看落櫻,順便的話打兩球回憶回憶。」姚晶晶有些生澀的拿著球拍揮了揮。

「哈哈~」小裴笑著,視線一直沒離開正在吃得津津有味的落櫻身上。

落櫻吃完了一些,剛放下手中的食盒,眼前小裴已經遞過來了面巾紙。

「謝謝。」落櫻毫不客氣的接過來,才擦完嘴兒,小裴遞過來一罐溫的茉莉花茶:「小裴,謝啦。」

落櫻拉開了口子,咕嚕就暢飲了兩口。

小裴撓撓好腦勺,帶些羞澀的笑。

姚晶晶專注的揮著手中的拍子,倒是蘭櫻眼睛裡看著這一幕,眼睛裡有著什麼。

楊江拿過蘭櫻手裡的毛巾,把礦泉水塞進她手裡。

蘭櫻擰開蓋,喝了兩口。

「吃飽了,吃飽了~」落櫻吼兩聲,站起來蹦兩下。

「不繼續了吧?」蘭櫻問。

「當然不了,我要走回宿舍,就當散散步。」落櫻拿起桌上的運動衫。

「那麼早啊?」小裴問,他還有練習,暫時走不開。

「不早了,明天大早的,還有籃球訓練了。」落櫻原地踩兩腳:「姚學姐,蘭蘭,江哥哥,走嗎?」

「不了,我再待一會兒。」姚晶晶搖搖頭。

蘭櫻走過來:「一起吧。」

楊江跟在蘭櫻後邊。

三個人悠閒的走出網球場。

「落落。」

「嗯?」

「你覺得小裴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我的好哥們之一啊。」

「小魯呢?」

「哎呀,那還用說,都是哥們,哥們啦~」

「哦……」

「啦啦啦~」

落櫻低聲哼著歌兒。

蘭櫻走在身邊,嘴巴動了動,抬頭看向一邊的景色,不再說什麼。

楊江跟在蘭櫻身後,至始至終安靜。

******

藺知到了酒店門口,很容易的就看見了坐在顯眼地方的人。

躊躇了。

那個四人位置的沙發上,一面坐著兩個中年人,其中一個是司馬新雄。另外一個藺知也認識,就是和落櫻去泰山看日出那次他陪司馬新雄參加的生日宴的主辦人,也就是司馬新雄的多年好友。對面兩個位置上,一個已經坐了一個女孩兒,年輕靚麗,另外一個空著。

他知道這個位置是留給誰的。

這麼濃厚的相親味道,他很不喜歡。

抿緊嘴角,藺知努力的掩飾心中幾百個不情願,走上前。

「爸爸,嚴伯伯好。」坐下時,他才裝作是意外的看見嚴家千金:「嚴小姐,好久不見。」

嚴家千金臉紅的點點頭,嬌聲回復:「司馬先生好。」

「你看,這兩孩子那麼拘謹,還沒我們那時候自在啦!」藺知口中的嚴伯伯——嚴志爽朗的大笑。

「年輕人啊,哈哈。」司馬新雄微笑。

「爸爸~!」嚴家的千金嚴如夢極度害羞的喊了聲。

「哎呀,新雄啊,你看看,真是女大不中留啊,都喊你爸爸了。」嚴志哈哈大笑。

「爸爸!~」嚴如夢有點小急了,偷偷瞟了眼坐在一旁平淡的藺知,心裡有點兒失望。

「就不知道我有沒有那個福分了。」司馬新雄意有所指的看了藺知一眼。

藺知一手拿起桌上的花茶,喝著,不答聲,一手在身側握緊了拳頭,再慢慢鬆開。

「沒問題沒問題的,是吧?藺知。」嚴志轉向藺知:「我跟你說,娶了我們家夢夢,保證你不會後悔的……」開始滔滔不絕的推銷自己的女兒。

藺知依舊不搭腔,微笑著,可是眼睛裡的平靜下面已經是一片寒冰。

故意不去看爸爸探究的視線,也不理睬那時不時偷偷從嚴家小姐那兒丟過來的視線,他只是微笑著,忍耐著。

「阿志,小孩子的事讓他們小孩自己去參合吧,咱先商量明天晚上的事。」司馬新雄轉移嚴志的焦點。

「哎呀,你看看我這腦子,要一興奮就啥都忘記了。」嚴志整整臉色:「 老爺子七十大壽,總喜歡熱鬧的。可得好好辦辦啊。」

嚴志口中的老爺子是他年輕時候的恩師,在職場上和商場上都幫了他很多,同時也是司馬家的長期合作夥伴對司馬新雄初出社會和商場時也給過很多的幫助,兩人的好友關係也是經過老爺子從中搭線,兩人對這位亦師亦友的老人都很是感激和愛戴。

正趕上老頭的七十大壽到了,給好好辦一場,讓老爺子開心開心。

「啊,藺知。你帶夢夢出去走走吧,我們可能要討論好一會了。」嚴志抽空轉頭對藺知交待一聲:「她不常來這邊,麻煩你了,晚上把人送回來就好。」

藺知手僵硬的把花茶放下,心中很是無奈。

走出酒店,藺知問跟在身邊的嚴如夢:「嚴小姐有想去的地方嗎?」

嚴如夢搖搖頭,一臉的乖巧。

「比如說商場,公園之類的?」藺知試探。

「沒有……」嚴如夢還是搖搖頭。

「我也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先送你回家吧?」藺知在心裡鬆了口氣,能擺脫了。

「啊?」嚴如夢臉上因失落而僵硬。

「怎麼了?」藺知明知故問。

「不……」嚴如夢客氣的搖搖頭。

藺知抬手跟嚴如夢擺了個不好意思的手勢,然後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喂,您好。」

眉皺了起來:「現在嗎?」

想想了,這件事情很著急的:「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回去,讓大家不要慌。」

「我現在點急事,需要先回學校。」藺知說著就要往停車場走去,現在可以不用送她了。

「那……你帶我到你們學校轉一圈吧,我還沒參觀過梅之國度呢。」嚴如夢偷偷的把那有著王子般的氣質和風采的人物在心上一遍又一遍的想著,說:「世界名校,我想看看可以嗎?」

收回手機,深深的吸口氣,壓抑心中的不耐煩和急躁,藺知轉過身微微一笑:「可以的,你是嚴叔叔的女兒啊,我應該盡下地主之誼。」

…………

……

當那輛熟悉的停在辦公室樓下車出現在視線範圍裡時,落櫻停下了腳步,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開心。

她以為他又出去忙了。

這些天來,他忙的事情越來越多甚至已經影響到了她已然形成的習慣,就是到點了和他一塊吃飯,現在基本上變成了到點了他讓人給她送飯。

還是蠻想他的,和他的懷抱。

落櫻往那輛車走去。

才邁開一步,卻見藺知走了下來。

並從車頭一繞到了另外一側,打開門,

一個女生走了下來。

落櫻忍不住想吹口哨,但還是忍住了。

千金小姐……嘖嘖……還是對他有意思的。

這個學校裡,什麼最多,那就是來自世界各地的千金小姐和公子爺。

看到都已經能讓她的眼睛變得火眼金金了,是不是千金小姐,什麼樣的千金小姐,她第一眼就能看出個一二。

看起來,修養很好的那種……

她現在過去是不是不太好啊……

或者,人家這些天忙的就是這個,現在她的出現是不是就破壞了他的計劃什麼的?

那兩人,真是像王子和公主。

是啊,王子應該配的是公主,不是醜小鴨……

作者有話要說:小小回復:

cc :不會這麼狗血變成兄妹之類的吧?

落櫻衝上去,將可憐的cc痛打,打完之後順手pia飛~

角落裡,伸出一雙短手顫抖顫抖的端著一盆狗血……

嘩啦啦……

落櫻僵直著身子眼睛瞪著著滿身異味的滴著的紅色珠子:「啊啊啊啊啊~!!!」

梅之國度門口,某個被剝光了衣服五花大綁的掉在頂上的戀垂淚……

我只是滿足讀者的要求,我有錯麼我,我有錯麼,我哪裡有錯了……垂淚垂淚……

風呼呼的吹~春天已經到了~

25

25、我們分手吧 (一) ...

我們分手吧 (一)

落櫻拿出手裡的手機,嗒嗒嗒開始按鍵發短信。

——你在哪兒呢?

很快,手機震了。

——在忙。怎麼了?

落櫻回復:

——我想去辦公室找你。

過了一會,手機又震了。

——我在會議室。你在宿舍嗎?還是在體育部,我過會兒接你去?

落櫻閉了閉眼,按著手機鍵開始回復:

——在宿舍,你先忙。

很快的手機就來了回復,落櫻合上手機,沒有看。

她的視線停留在從辦公室出來的兩人身上。

望著他們上車離去的背影,落櫻的臉上。沒有微笑,也沒有悲傷,只是那抹本已日益潛藏起來的桀驁似乎突然的奔騰了起來。

現在落櫻的腦海裡只有一句話:

他說謊,為了一個女人。

…………

……

漫晨抱緊懷裡掙扎的人兒,低斥了聲:「安靜點。」

轉頭不理會更加奮力掙扎的人兒,皺著眉看著個熟悉的人影。

這不是那跟藺知表白的小孩嗎?

怎麼站在門口不進去?

他可是記得她連開門密碼都是有的哦……

本是被摟在身側的潔櫻讓漫晨不由自主的挪到身前。

完全不在意人兒正努力掙脫他的懷抱,他一手就擒住那雙白嫩小手。

「真是的,不是讓你安分點嗎?!」

說完就吻上她的唇。

潔櫻試著再掙扎,不僅連身子都動不了,連舌頭也被那人死纏著不肯鬆開,

直到人兒鬆軟的身子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掙扎,漫晨才鬆開手。

可是人兒的手上已經多了兩圈紅暈。

他沒用勁,卻是她掙扎得太用力。

漫晨細心的揉著那紅暈,但嘴裡不饒人:「都叫你安分點了。」

潔櫻垂下睫毛,不答這茬。

因為是被摟著,心思都不在旁的上,沒注意到同班同學的落櫻。

漫晨再望那方向,已經空無一人。

那個小孩,好像叫落櫻吧?

******

——你在哪兒?

——我想去辦公室找你。

——在宿舍,你先忙。

突然收到她的短信,他內心顫了下。

不,現在不能讓她過來。

她會誤會的。

藺知下意識的反應。

看到她的答覆,安心了。

等晚上的時候,去接她吧。

發完「我晚上去宿舍接你。」的短信,藺知把手機放進口袋裡。

「司馬先生好像很忙。」

藺知這才想起來,身邊還有一個人。

「是的,我每天基本上都有事情。」

而他也順帶的想起了身邊的這個人是來幹什麼的:「嚴小姐還是想看看梅之國度嗎?」

「是的。」嚴如夢很堅持。

「可是我接下來要忙別的事。」藺知煩了。

「沒事,我等你。」嚴如夢體諒的說。

「那好吧。」如果不是看在爸爸和嚴伯伯的面子上……藺知壓下心中的不耐煩,發動車子。

到了會議室,嚴如夢想跟著,藺知攔了下來:「我希望在你不打擾我的情況下帶你參觀梅之國度,尤其是在工作上。」

嚴如夢猶豫:「可是……」

藺知皺眉:「我以為嚴小姐是知分寸的人。」

嚴如夢趕緊扔掉心中的期盼,期盼在他身邊的人中扔下「女朋友」的煙霧彈從而以假亂真,找機會變成他真的女朋友:「那好,我等你。」

藺知關上車門,去了會議室。

帶她來已經是萬不得已,他不想再節外生枝。

他身邊現在已經有人了,而且他現在還不想換。

開完了會,解決完事情,他匆匆帶她在梅之國度的大學部繞了一圈,然後很主動的開出校門,送她回家。

經過剛才那一回,正好就著這氣氛,他除了介紹梅之國度,其餘的不必多說。

「司馬先生,剛才是我冒犯了,您多包涵。」

「沒事。」藺知看著方向盤,微微搖搖頭。

「陳老太爺九十大壽那天您打算什麼時候來……嗯,接我?」嚴如夢臉紅了,畢竟這樣直接的跟男生問這個,她是第一次,而且又是她喜歡的男生。

「接你!?」藺知驚訝轉頭看她。

陳老太爺那是爸爸最敬佩和感激的人。九十大壽的宴會,他必然會參加,但是為什麼要來接她?

「是啊,那場宴會要求未婚男女都要帶伴的。所以,司馬伯伯說……」嚴如夢嬌羞朝藺知看看:「順帶呢……」

她實在說不下去了,多不好意思啊。還沒等藺知反應過來,眼前嚴如夢已經跑進家門了。

藺知不擔心舞伴的事,而是很想知道這個嚴如夢「順帶呢」後邊會是什麼,他的心不安在跳。

希望不要是什麼大事,最好不要跟寶貝有關。

這時,電話響了。

藺知拿出手機,上面顯示:漫晨。

「漫晨?」

「藺知,你知道明天要參加老太爺的壽宴吧?」

「知道。」

「未婚男女都得帶著伴的。」

「嗯,剛知道。」

「你的舞伴不會姓嚴吧?」

「……你從哪裡知道的?」

「我爸爸的一個朋友,姓嚴的。聽他的意思要在壽宴上給陳老太爺一個驚喜,說是讓你們兩訂婚,找個有力的見證人。喜上加喜,讓老太爺開心開心。」

手機幾乎可能在藺知的手裡捏碎,他以前再怎麼樣也是只有怒,可是這回卻加上了憤!

「謝謝你,漫晨。我知道了。」

壓抑著,藺知掛了電話。

爸爸,你何必這樣?

難道給我一點時間很難嗎?

我只是需要時間……

拳頭拍在方向盤上,藺知的心中波濤難平。

只是需要時間……

我不想分開了就變成陌生人,至少讓我們做個好朋友吧。

…………

……

漫晨瞪著手機。

我還沒說完呢!!!

正想著告訴他,在辦公室外頭看見了那個跟他表白的女孩,怎麼他就把電話撂了呢?

算了,應該也沒啥大事。

漫晨走出商場,那手裡提著的衣服紙袋扔進車裡。

這是明天要給自己和寶貝穿去壽宴的衣服。

訂做好的剛從巴黎空運過來,正好今天路過就來取了,不用等送上門。

想著剛剛聽見的消息,明天晚上的壽宴會很精彩嗎?

******

第二天晚上。

司馬新雄穿好衣服,整理好領帶,提手,撩開袖子,看看時間。

嗯,差不多該是出門的時候了。

「小王,少爺呢?」

王叔在身後收拾著老爺換下來的衣裳,回答:「少爺早早出門了。」

「去哪兒了?」

「這不太清楚。」王叔想了想,搖搖頭。

「這都什麼時候了,給少爺打電話,讓他去接嚴家的小姐一塊到陳老爺子的壽宴。」【奇書網﹕www.qisuu.com】

「是的,老爺。」

王叔把衣服交給傭人,另一個傭人已經把電話捧到了門口。

王叔撥了電話,嘰嘰咕咕說了一會兒,就進來了。

「老爺,少爺說已經到壽宴場了,已經給陳老爺子拜過壽了。」

「什麼?!」司馬新雄吃驚的轉過身:「他帶了誰去的?」

「這倒是沒問。聽少爺的意思,陳老爺子很是開心。應該是認識的吧?」

難道嚴家那小女兒已經跟知兒說了?

這樣也好。

司馬新雄也準備出門了,但是傭人手上的電話卻響了。

王叔趕緊接上:「老爺,嚴老爺找您呢。」

司馬新雄接過:「阿志,什麼事?」

「那個,新雄啊,我們家小夢都準備好了,藺知怎麼還不來啊?」

26

26、我們分手吧 (二) ...

我們分手吧 (二)

那天睜開眼,她發現自己又身處在小別墅裡面了。

身邊躺著他。

昨天明明還在宿舍裡,醒來已經換了地方,這個她都已經很能適應了。

只要是他,沒有什麼不能隨心所欲的吧?

對於那天看到的,她什麼也沒有問,也沒有說。

只是昨晚做夢的時候,夢到了幼幼,夢到了有一天的下午她曾經和幼幼說的話:「以前院裡的老師跟我說的。她說我媽媽是我爸爸的同學。我爸爸很有錢,我媽媽家不是很有錢。但是我爸爸就是很喜歡我媽媽,而我奶奶覺得爸爸家和媽媽家門不對著,窗戶也不在對面,媽媽跨不過爸爸家的台階,就不同意他們在一塊……」

那時候還是住在孤兒院的時候,對這段話不是很明白。

一個才幾歲的孩子你能知道她懂多少。

今天忽然的再憶起這段話,不過就是六個字:門不當,戶不對。

她未曾見過面的媽媽生下她也拋棄了她,自己去了極樂世界。

雖然對未曾謀面的媽媽沒有啥感情,但是還是感激媽媽把她帶到這個世界上,也覺得,媽媽或許離開這個世界會幸福點的。

門不當,戶不對啊……

而她現在面臨的這個處境,這個是不是就是起因?還是最根本的性質所在呢……

手放在了他的嘴邊,本想有此為起點,勾勒一下他臉上的線條。

可是卻被他的嘴含住了……

落櫻愣了一下,看著視線裡那帶著困意的極具王子魅力的男人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她的新一天就在那溢滿溫柔的眼睛裡迎來了曙光……

******

「落落。」

尚櫻飛站在門口,喊住了要離去的落櫻。

「嘿,小飛哥~」

落櫻意外的開心:「我都好久沒看見你了,今天難得來上課啊。」

作為0班的成員之一,小飛算是這個班級最神出鬼沒的人,不僅年齡最大的,也是職位最大的一個。

初到這個班級的時候,她只是大概的知道這個班級很特別。不僅僅是它被賦予的數字,還有每個人背後隱隱約約那些的特殊。

她知道真的很少,因為藺知哥哥在她面前提到的真的不多呢……

在這個班第一次看到姍姍來遲小飛哥時,落櫻難得的成了啞巴。

那已經是開學三個月之後了,夠遲的……

小飛年紀最長,他比落櫻他們都大了3歲左右。他在學校的職位是校學生會副會長。

雖然身居要職,似乎只是個空有頭銜,沒有權利的職稱。這個她自然是從最親近的某王子殿□上知道的,再加上她對小飛哥神出鬼沒技能的所見所得,嗯,他就是想行使相應的權利再來個激烈點的和王子殿下爭權奪利他也沒那個時間啊。

看他開學遲到了那麼半天也知道……

作為這個極為陰盛陽衰的班級裡唯一特殊品種的兩位男性之一,大家也好奇過,他的背景,但是相較於天天安分上學放學,偶爾不高興翹課,成績一塌糊塗的櫻翔,他出現的時候真的很少,雖然不準時上課,基本上半年的課程只來幾次但是成績卻是名列前茅,但是在這個班裡存在感基本都快等於零了。到了現在,基本上每個人對這個美麗到不分性別的人由最初驚異於他的絕世容貌到猜想他背後勢力,從最初心癢難耐的神秘到極度好奇然後被時間完全的沖淡了。而且本著不探究個人的隱私原則,也許是知道了內情的人也不會隨意的談論,這,畢竟不是什麼很值得高興的事。

美麗的臉上淡淡的微笑絕殺周圍的一切,嘖嘖,連花草都黯然失色啊。

落櫻在心裡感歎。

突然想到了另一張笑起來也傾國傾城的人……那個妖孽啊!

心裡寒顫,那張臉美麗雖美麗,太陰柔,那有這張好看,多陽光,多中性,多溫和啊~徹底抵禦一切那張臉上的陰氣!!!

不喜歡那人,那個叫路……路……路……路那啥,也是學生會幹部了。

要不怎麼和橘子(潔櫻的暱稱)勾搭上。

可憐的小橘子在如此惡劣寒風的包圍下虧她沒有懨掉……

小飛看著落櫻臉上陰晴不定的臉,納悶,難道落落今天不開心。

「落落,你還好嗎?」

「很好,再好不過了……」走神的某人不在意的打哈哈。

「……」小飛莫名所以。

「你找我有事?」落櫻提醒道。

「啊,對了!」小飛說:「藺知拜託我一件事,跟我走吧。」

「有咋地啦?」落櫻一時提不起什麼興趣,自從那天的情景後什麼東西已經種在了她的心底深處。

「當然是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咯。」小飛很開心的點點頭:「聽說藺知今天要帶你去見一個很重要的人。所以,很慎重的拜託我。」

很重要的人???

頂著滿頭問號的落櫻就這樣被小飛拽走了……

******

滿臉皺紋的精明狐狸老頭子……

這就是所謂的很重要的人?!

某人在心底嫌棄的想著。

「小姑娘是不是不喜歡我這老頭子啊?」陳老爺子摸著下巴的小山羊鬍子,精明的眼睛笑瞇瞇。

「沒有……」落櫻嘟著嘴不情不願的回答。

「看你那樣子,哪裡是喜歡啊,看著小眉兒皺的,再看著掉了三斤豬肉的小嘴兒,嘖嘖……只怕不只是不喜歡吧,連嫌棄都有了~」陳老爺子開心的調侃著,心裡卻是很滿意眼前這個女孩子,是塊值得雕琢的璞玉。乾淨透明,敢愛敢恨,敢作敢當。他很喜歡。

「因為他說要來看很重要的人呢……」落櫻看地上,很認真很認真,認真到另旁邊忍笑的藺知都以為她看見了地底下藏無數的珍寶了。」

「所以呢?」陳老爺子小手捏著小鬍子。

「我以為是他爸爸呢。」她知道他目前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血緣就是他爸爸了。這麼些親密的時候,他總時不時的提到。這老頭長得跟他完全不像,應該不是。

「因此?」陳老爺子覺得下面應該還有話。

「那您真是老當益壯,雄風不減!」落櫻貌似不自覺的加了點佩服。

陳老爺子捏鬍子的手僵住了,鬍子已高頻率在抖動,半隱藏的嘴巴在扭曲……

藺知微微用力抿緊嘴角,忍住啊忍住。

肚子用力到感覺腸子都打結了,想說點什麼,又怕自己一張嘴就是止不住的狂笑。

唉,活寶貝啊。

「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陳老爺子的笑聲響徹整個熱鬧的大廳,來道賀的賓客們,寒暄的在恭手時愣住了,遞禮的在手伸出去時僵住了,進門的抬起的腳就留在半空中,視線都往笑聲來源望去。

在賓客間穿梭的侍從們端著托盤站定了,記賀禮的會計拿著筆頂頂臉上的眼鏡,老爺子心情很不錯啊。

當笑聲漸漸慢下來時,熱鬧也隨之恢復,更多的人想趁著老爺子高興湧上前道賀,都被他身邊的保鏢或子女還有親戚看起來或多或少的擋了下來,實際卻是卻是滴水不漏,只要老爺子還沒召見,誰都不能上前。

「咳咳!」陳老爺子裝腔作勢咳嗽兩聲,主要是想清清喉嚨:「你這丫頭啊……」

手裡的食指不住指著落櫻,無奈搖頭,歎氣。

藺知看著這會氣氛正好,拉了落櫻的手就往老爺子面前走一步:「老太爺,這是我的女朋友,叫落櫻。您喊她落落就行。」

「好好好。」陳老爺子放下指著落櫻的手,點頭,心悅。

藺知從旁邊的僕人托盤上拿過茶,往上遞:「祝老太爺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

陳老爺子滋接過,淺嘗一口,然後也接過落櫻的手上的喝了小半口。

心裡越發高興,感覺就像是在喝孫媳婦進門的茶一樣。

「祝老太爺老當益壯似少年,雄風不減再一戰!」

「噗——!」

陳老爺子一口茶就被這讓周邊環境很容易進入驚天曖昧的賀言給激了出來。

這丫頭,太看得起他。

接過身邊管家遞來的手帕,陳老爺子擦擦嘴角,心裡對眼前這小丫頭是越發喜歡了。

藺知握著拳放在嘴邊掩飾流露的笑意,憋的實在肚痛了,微微咳一咳。

「丫頭,來來來。」對身邊的管家交代了什麼,管家離去。陳老爺子招呼落櫻和藺知站到自己的一左一右。

正牽起藺知和落櫻的手,老管家就抱著個有些年代的檀木盒子,站到老爺子面前打開。

裡面是一個純金的帶著極精緻鳳飛紋雕花的女鐲子和帶著騰龍紋雕花的墜子的男子金鏈。

陳老爺子先示意藺知低下頭,給他戴上。

然後牽起落櫻的手,給她套上。

奇~!再一起握著他們兩的手:「緣分那就是神奇的東西啊。知道嗎?小倆口。」

書~!老爺子無所謂的看著落櫻那張滿頭霧水的臉,視線深透的射向藺知:「知兒啊,要看清自己啊。」

網~!藺知的身子顫了下。

陳家的一個孫子過來,在老爺子耳邊說著什麼。

老爺子點點頭:「都等著給我賀壽了,你們年輕人去玩吧。一會就開席,別走遠啊。」朝兩人揮揮手。

藺知從老爺子手中牽回寶貝的手,帶著她到後院看看。

一路上那流連在他脖子上金項鏈和落櫻手上金鐲子的視線可不在少數,他都視而不見。倒是手裡牽著的寶貝兒不時好奇的看著手裡的金鐲子,她似乎是第一次收到老人家的禮物,還這麼貴重精緻。

「知兒!」

才剛踏進後院,身後就傳來了熟悉的呼喊,帶著十度的嚴厲。

藺知下意識的把落櫻藏到了身後。

轉身面對司馬新雄和跟在他身後一臉焦急的嚴志和有些魂不守舍的嚴如夢。

「爸爸。」

「知兒,你怎麼不去接如夢呢?」

「爸爸,我有伴了。而且你也沒告訴我讓嚴小姐來當我的伴啊。為盡地主之誼我也已經為她找了個舞伴的。」

「知兒!」

司馬新雄看著眼前的兒子,在看看那藏在藺知身後的黑腦袋。

唉,這感情的事真沾不得。

嚴志反而是鎮定了下來。他的眼睛看著藺知脖子上的金鏈子,再看看藺知手中握著那隻小手上的金鐲子。

姻緣難強求的。

想起剛剛給他們老爺子急急忙忙的賀壽時,老爺子別有意義的眼神:「孩子們有孩子們自己的選擇,不要把上一輩的思想死扣在他們身上。做人要與時俱進,開明些,哈哈。」

「知兒,你忘記自己說的話了嗎?」司馬新雄別有深意的說。

「我沒忘……我需要時間,爸爸。」藺知握著寶貝的手緊了緊。

「知兒!你心中要最重要的是什麼?你承諾過的是什麼?」

「我知道的,爸爸,給我時間。」一抹深痛淺顯的拂過藺知的臉,夾帶著一絲狼狽。

「你……」

「新雄。」

司馬新雄的話語哽在這聲細語呢噥的女性聲音裡。他慢慢轉過身。

是她啊……是她。

她那經過時間的淬煉不見痕跡的臉上不變的是那年他看見她時的柔和微笑,那絲年少的純真已經被歷練出來的綻放的魅力氣質隱藏在深處,沒有那樣的令人心顫卻是在默默之間深植人心。

畢竟是他的初戀。他也曾有過那熱血沸騰的年少青春。

他不自覺輕聲的回應:

「絲靜。」

那張無暇的臉上漾起一抹恬淡的微笑。

她不算是美麗的,但是身上那特殊的大家風範,高雅之氣,華而不貴,深深的吸引著在場所有人的目光。目光裡沒有驚艷,卻似乎怎麼也挪不開。

美麗動人不是她的專屬,但是靈魂卻被那出眾的氣質深深被拽住不能自拔。

真是個特別的人。藺知眼裡波瀾不興。

哇,好……好美的人。落櫻惦著腳越過藺知的肩膀望過去,心裡感歎,就像是從靈魂散發出的美麗一樣。可是仔細一看,也不覺得她的五官美麗到哪去,但是眼睛就是捨不得挪不開……這個阿姨好獨特,就似那遺世獨立的花兒……

27

27、我們分手吧 (三) ...

我們分手吧 (三)

藺知拿著高腳杯輕輕碰上漫晨的。

賀壽的宴席已經結束了。

現在是飯後聊天時間,一些年紀長的老一輩都已經先行離去。連老爺子也連連打著呵欠到後院提提神,讓那位氣質獨特的女士作陪。

似乎老爺子和她也很熟悉。

「她是誰?」

落櫻趕緊束起耳朵。

「靜姨。我爸的愛人。」

藺知淺酌杯裡的香檳。

這個就是對漫晨來說相當於媽媽這個身份的那個人嗎?不是他真正的媽媽,不是他爸爸的名義上的妻子,卻和漫晨之間有著那深厚的母子情誼,似乎,他的爸爸也離不開這個人。漫晨家裡那些瑣碎的事情不少了。

剛剛正當一切是迷茫的時候,漫晨突兀的喊了聲靜姨,眾人才有些入大夢初醒般。

她和漫晨一起去給老爺子賀壽了。

爸爸他望著那個他喊著「絲靜」的背影,那樣的表情他從來沒有見過,就是嚴叔叔,臉上也是佈滿了回憶的複雜。

至於旁邊的嚴小姐視線一直停留在漫晨身上,藺知可是一絲不漏的看在眼裡。

可是,他似乎拜託的是小飛吧?

「你看見小飛了嗎?」藺知問

「小飛?」漫晨拿著酒杯晃了晃:「他沒來,是我把嚴小姐和嚴伯父接過來的。」

「你?」藺知挑眉:「我記得你可是特地去買了時裝來參加這場壽宴的,給潔櫻也買了的。」

「我只是說接他們過來,又沒有說我就當那嚴小姐的舞伴。我找了我爸爸一個合作夥伴,袁氏報業的二公子,讓他在門口等著。」

藺知點點頭,這樣好,不過這妖孽似乎又不自覺的招惹了桃花。眼角瞥見從那袁二公子身邊投過來的視線,他心裡有點幸災樂禍:「潔櫻呢?」

「她累了,我給她找房間休息一下。」

「嗯。」轉了個彎,突然想到:「小飛最近不是會在國內呆一段時間嗎?」

「他就是呆得太長也不能跟女人有太多的接觸,你是瘋了才拜託他還是他是想不開了要接你這個差?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只是想讓他當個司機拜個壽露個臉就好了,沒別的意思。」

「哼,只有你會這麼想,也只有我這麼信你了。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你閒得發慌忙上牽紅線了。他背後……」

「噓……噓。」藺知狀似無聊的吹著杯裡的酒,明的卻是在暗示漫晨,這個話題可以停下來了。

低頭望著被他摟在身側的人兒,她在四處張望著。

經過今晚,他是不是就沒有時間了。

他以為,他故意的展示著老爺子贈給的首飾,爸爸會顧及一點,似乎,不太可能,尤其是靜姨來了之後,爸爸的情緒……

******

壽宴結束。

藺知本想晚上和寶貝在別墅過,但是王叔的一通電話打過來,告訴他爸爸要找他談話。

他把寶貝送回了宿舍,就回到了家。

剛踏進家門,王叔上前接過他的衣服,說:「老爺在書房。」

藺知點點頭,到書房門前敲敲門。

「進來。」

藺知推開門。

「爸爸。」

「知兒。」司馬新雄背靠著沙發皮椅,背對著桌子背對著走到了桌前的藺知,望著窗外的月亮,眼睛裡滿滿的過往:「明天就去那個女孩兒說清楚。」

那些曾經的酸甜苦辣他只想留給自己,兒子啊,他希望兒子的一生都是順利的。

「爸爸,我需要時間。」他就知道一定會這樣,藺知握緊拳頭。

「後天。我給你最後的時間。」這是最大的讓步,要有一個期限才行。司馬新雄眼睛裡滿滿的過往都纏繞著一個影子,那個他今天晚上剛遇見的,久別了的影子。

絲靜……

「爸爸,為什麼?這件事沒必要那麼急。」他在試著努力,在拖延一下,一下就好。拳頭在縮緊縮緊。

「知兒,再晚,你就沒救了。」司馬新雄痛苦的閉上眼睛,兒子的性情是多麼的像他啊。

「爸爸,我很好,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藺知堅定的說。

「是,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可是你管不住自己的心。」感情是不能玩的,玩感情的人最後都是被感情玩,就連,沒有打算真正放下感情的人,那都不好說。

「我的心一直在我身上,我自己知道。我心裡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我自己也很明白。」

「你真的知道嗎?」司馬新雄轉過椅子,看著眼前他這二十來一直疼愛的,精心栽培的兒子。

「我知道,在心中最重要的一直是司馬家,是梅之國度集團,是我最重要的親人,您啊。」藺知眼睛裡不可置疑的堅定。

「可是,知兒,你的理智告訴你這些很重要,可是你的感情最大的份量已經不放在你這上了呢?」司馬新雄穿透那雙佈滿堅定的眼睛,看見的卻是那也曾經被包裹起來稚嫩的自己的影子。

「不會的!爸爸。我一直知道自己這麼努力是為了什麼,為了守護司馬家,為了發揚光大梅之國度,為了從您手中接下這份擔子。」

「知兒,那你明天就去和那個女孩說分手。」會的,知兒,你已經在變了,而且中毒很深很深。在感情世界裡挨上一刀,在現實世界裡,就可以要你的命啊!

「不!爸爸。」藺知在掙扎,他的心開始擰了起來。他不要分手,不要。不是捨不得,是時間還沒到,再等等,等等……

「知兒,你在你母親床前答應過什麼?」司馬新雄直接切入重點。那一幕,在他的心中,在兒子的心中都是難忘深刻的。

「爸爸……」藺知在心裡吶喊,爸爸,你怎麼可以這樣逼我。用媽媽來逼我……

「說!」司馬新雄厲喝。

「我會好好聽爸爸的話,好好學習,好好努力,做一個好的繼承人,傳承司馬家,守護梅之國度。我一定聽爸爸的話,媽媽,您放心……」是的,媽媽,您放心。那時年幼的他抓緊病床上奄奄一息的依舊擔憂的媽媽很乖很乖的承諾著,然後看著媽媽安靜的微笑的放心的閉上眼睛。那是他人生中給過的最重要的承諾,貴至及命啊。媽媽,媽媽……那時的承諾成了今天爸爸逼我的籌碼嗎……為什麼,為什麼!!!

「那你現在呢?」司馬新雄句句如刺。

「爸爸……別逼我……」藺知臉上的堅定開始動搖。

「知兒,爸爸現在是為你好。這個女孩子不會適合你的。」這樣步步緊逼,不是他的本意,可是心神俱碎還不如一時痛,時間可以治癒一切。司馬新雄心裡不忍。

「爸爸……再給我點時間……」 藺知顫抖的用手摀住眼睛。他看見了,那張這麼些年陪伴他的人兒,那張俊秀的臉。他的心在一瞬間因為這樣而心軟:「爸爸,求您……」

「知兒,不同身份的人不適合在一起,不僅僅是背景這道坎,更是你們之間收到的教育不一樣,人生觀不一樣。現在看起來,什麼都是美好的,你什麼都願意付出,可是如果對方實際並不願意接受,或者接受得很勉強呢?甚至她們真的只是看上了你的財富和勢力,你的身份所代表的意義,真正主要是為利用你,利用你的情感呢?」司馬新雄的目光穿過眼前的兒子,遙望著過去的自己。

「爸爸……」藺知的無奈中飽含掙扎,寶貝還很單純的,她什麼都不知道,一心都只沉醉在她的體育世界裡面,為什麼爸爸不相信呢……可是,他真的沒有辦法了。

「知兒,聽爸爸的話,放棄吧。你們不合適。」司馬新雄上前拍拍藺知的肩膀,離開了書房。

他已經從兒子的聲音中得到了答案。

「爸爸……」藺知單膝跪下,一手依舊扶著眼睛,一手撐著地。

為什麼,要走到這一步。

為什麼不再給他一點時間。

他可以做到的。

他只是想和寶貝和平分手,繼續做好朋友。

為什麼吧,不可以呢……

為什麼!!!!!!

…………

……

最終還是拖到了第三天,這三天來他沒有回家,也沒有見她。

在辦公室裡,埋頭苦幹。

即使是這樣,也覺得時間度日如年。

今天下午他給她發了短信,約在最初見面的那個地方。

這裡的櫻花依舊美麗,即使是春天,這種特殊的櫻花依舊在開放,只是顏色轉變了。

那年櫻花樹的處理方法得真的很好。

「你等很久了?」

身後傳來的聲音就好像是那催命的符咒,他深深的閉上眼睛。

原來他真的會有留戀嗎,原來他真的會不捨,原來他也會擔憂他們以後怎麼相處。

在自己失去掩飾一切的符咒前,藺知緩緩回過身,看著頭髮已經過肩,剛運動完紅潤的俊秀臉兒說:

「落,我們分手吧。」

28

28、就當未曾識 (一) ...

就當未曾識 (一)

落櫻在床上看著翻看著鐲子~

在陽光下金燦燦,金燦燦啦~~

鐲子上的鳳凰栩栩如生,彷彿就要騰飛了一般~

真的好漂亮的鐲子。

想起配對的那支鏈子,它的主人自打壽宴結束已經三天沒有找她了。

無聲無息的。

心中有些壓抑。

纖細的身子從床上一躍而起,把鐲子壓在枕頭下。

落櫻扯扯頭髮,訓練的時間到了。

這時口袋的手機震了。

——下午五點,初中部櫻花樹下見。

她的拇指刷這手機的顯示屏,心裡似乎已經有所然。

…………

……

「落,我們分手吧。」

她聽著,心裡平靜無波,是否已經有所察覺,從那天開始?

低著頭,深呼吸,問:「為什麼?」

「我們……我們……」藺知猶豫了一下:「我們不適合。」

他說不出理由。

「不適合?」落櫻若有所悟的點點頭:「門不當,戶不對。是你這句話的意思嗎?」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藺知想說什麼,可是這句話衝出口後,他只有愴然,他還能說什麼,這就是事實,不是嗎?爸爸不滿意她的身世。

「怎麼,沒話說了?!」落櫻嘲諷的微笑:「不是這個意思,還能是哪個?」

「停!」落櫻手掌橫在藺知極欲在說什麼的臉面前:「我不想聽到你的任何辯解。」

堅定的聲音裡面沒有任何的悲傷。可是……

「落……」藺知低喃的喊著。

不需要……什麼都不需要了。

落櫻止住內心的顫動:「我猜,你是不是很久之前就開始想這麼做?」

藺知急的上前一步:「我沒有。」

「那麼,這些日子的慢慢疏遠是為什麼?」落櫻望進藺知的眼裡。

「我在忙……」他在忙著開始接受集團的業務,忙到沒有時間陪她一起吃飯,忙到錯過可以和她在一起的時光,忙到他必須時時刻刻記著,他身上以及身後的重擔,還有他以前給出的承諾。那些在她陪伴的日子有著逐漸模糊的跡象……他不能……

他的心中,家人和梅之國度才是最重要的……

「忙?!」落櫻臉上的嘲諷染上淡淡的冷意:「忙著相親,忙著和女生約會,是嗎?!」

「落,你不能這麼說,我身邊一直只有你啊!」藺知心中蒙上一層被誤解的委屈。

「那你告訴我,那天那個女生是誰?」

「女生?」

「那天你告訴我你在會議室,我卻在你樓下看見你和一個女生從車裡出來。你要我……」落櫻嘴緊緊的,緊緊的一抿,一字一字的說:「怎,麼,相,信,你?」

「那是……」藺知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畢竟那天,他是說謊了,而且是和女的在一起。

「那是什麼,我的幻覺?還是我在做夢?」落櫻的手慢慢握成拳:「為了一個女生去說謊,我還能相信什麼?」

「 不是你想的那樣?」藺知慌了:「寶貝,我……」

「我能想怎麼樣?」落櫻想著那個女孩身上的那有錢人奢華的時尚,她還能怎麼想?她本來是不懂什麼時尚,像她這種在梅之國度裡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也是被小飛強制性的灌輸下瞭解那麼點皮毛,是與不是,她看得出一點的。哼,有錢人最喜歡的不就是奢侈嗎?!

「她是我爸爸的朋友的女兒……」

「爸爸的朋友,那是不是要親上加親?」這句已經是說明了一切不是嗎?「世家好友,門當戶對,親上加親。這是上流社會的一般流程,是吧?」

「寶貝……」藺知滿心的無奈,還有苦澀。面對她的類似質問的疑惑,他真是第一次這樣完全不知道怎麼回答,語氣更加的溫柔:「不是這樣……」

「不要叫我寶貝!」落櫻堅決的大喊一聲:「我不是你的寶貝。」

也已經不是了……

閉上了眼睛,把那張滿是溫柔,夾雜著無奈,淡淡祈求的臉隔絕在視線之外。

溫柔?是他一直都是那麼溫柔,但是對其他的女生也許是一樣的溫柔呢?

無奈?是因為被她發現了他背後已經策劃許久卻遲遲不知道怎麼開口的分手意圖嗎?

祈求?這才是她的幻覺,她在做的夢吧?一個王子般的人,能在梅之國度呼風喚雨,出生含著金湯匙,他還有什麼可以祈求的?她的諒解?別開玩笑了!

「不論是不是這樣,我看到的這些都是我這雙眼睛,我知道什麼是眼見為實!」落櫻半睜著眼睛,視線落在地上:「我不傻,也不天真。事實是什麼?這些日子你的『忙碌』我都清楚了。不用解釋。不需要也沒有必要。」

「我……」一時之間,什麼攉住他的心,他呼吸一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彷彿,什麼很重要的東西他就要丟了,丟了……心,被什麼狠狠地壓著。

「既然這時候,一切都已經攤牌了。我想大家一切都清清楚楚的比較好。」落櫻轉身望著那日她隱藏的樹叢,心中感覺已經不一樣了:「我想,分開以後也沒有了見面的必要,那麼你也不用對我感到愧疚。」

「這場戀愛,不過是個打賭。」落櫻走到樹叢邊:「這一切的開始,不過是為了一個衝動口快的賭約。」

回憶著那一切,落櫻把事情大概的說了:「所以,我當時並不是因為喜歡你,在這段感情的開始,是我先說的謊。不,這段感情其實是由謊言開始的。」

所以它打從開始基礎就搖搖欲墜,不怪任何人。

她開始的不安,躊躇,還有和他在一起時午夜突然無聲的睜開眼睛,害怕這一切都是夢。

不論她害不害怕,這一切其實就是夢。

她知道他對她好,她都記在了心裡,不然現在心中就不會那麼的壓抑。

但是,她得承認。一切說開後,她也是鬆了口氣的。

那些開心的日子,他曾經讓她忘記了這段感情是怎麼開始的不安和焦躁,真正的給了她一段無憂無慮甜蜜的時光。可是,在她獨處時,不時想起的這個開始會沉沉的壓在她身上。

說開了,是好的。

「我們各說了一個謊言。我的謊言開始,你的謊言結束,兩清了。」落櫻抬手輕輕撫摸那灌木樹叢的綠葉。

「不……不……」藺知看著那身影:「我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落櫻低著頭:「那些人,除了一兩個幾天後就退學了,不過剩下的幾個倒是繼續在梅之國度裡讀書的。」

手繼續玩著葉子:「你……可以去問問。」

「不是這樣的,寶貝,你只是為了報復我,是嗎?」那絲祈求在明顯。

「我說了,大家兩清了。至於信不信,對我也不重要了。一切已經結束了。」落櫻沉默了一下,總算還是回過身:「還有,真的不要再叫我寶貝了,我已經不是你的寶貝了,從今天,從你開口的第一句話開始。」

鬆開始終握著的另一邊的手,勇氣在心中凝聚。

兩清,兩清了……

他不用愧疚,她也沒有欠他什麼。

落櫻微微挺起胸膛:「司馬藺知,我們已經分手了。」

藺知的手跟著心在顫抖,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身子空蕩蕩的。

耳邊想用雙手賭起來,可是,為什麼身子都不聽使喚?

「謝謝你給我的快樂。」落櫻勉強彎起嘴角:「以後,就請當我們從未認識過。」

作者有話要說:小小劇場:

Being揮舞著拳頭慷慨激昂的說:被pia飛的魚腐叫我幫她索要醫藥費,——更多一點

底下圍觀亂黨們騷動,不停鼓掌:「好!好!好!」

第三個好字還沒說完,一個個都被突然冒出的黑影pia暈!!!

一眾圍觀亂黨+助紂為虐being+傷重未好再被pia飛傷上加上引起動亂的魚腐 被某戀收繳了武器,用熱水燉過,拔了毛,去了細菌,乾乾淨淨,光光溜溜五花大綁的懸掛在梅之國度的後門上。

某戀端著杯茶,哼著小曲兒托來把椅子,翹著二郎腿,對著後門口那在春風中晃啊來蕩啊去的五花大綁人肉粽子,很沒良心的奸笑,抿口茶:「耳根總算清淨了~~\(≧▽≦)/~啦啦啦」

29

29、就當未曾識 (二) ...

就當未曾識 (二)

一步步走出那開始了一切的櫻花小道。

眼角滑落一顆水珠子。

她用手輕輕抹去。

不知道走了多遠,落櫻停下腳步,抬頭望著那湛藍的天空,心中一片晴朗。

她不後悔,也不會後悔。

還是坦誠比較適合她,像這清澈的藍天一樣。

真誠的瞇起眼睛微笑。

接受分手,猜測原因,說出表白背後的事情,決定當陌路人。

她不喜歡說謊,不喜歡勉強,不喜歡猶豫。

但是在這段感情裡,她違背兩項了。

說謊的開始。

她說喜歡他很久了,其實不是。

勉強的繼續。

她為那樣的開始而不安,所以曾經以為他要反悔時,她很雀躍,結果是他溫柔的包容,她背著心中的不安而繼續。

所以,最後,她希望是果斷的結束。

她找回自己的勇氣,給他最後的坦誠和決定。

難過是有的,鬆口氣也是有的。

因為不想再糾纏在這段不現實的感情了。

灰姑娘太暗淡和壓抑。

她喜歡五光十色的燦爛。

落櫻張開五指瞄準天空。

這個社會是現實的,橫在他們之間的距離那麼明顯。

所以 ,這段感情的結局因為有了準備而沒有那種生離死別的悲傷。

最開始,她也許對他是陌生的,但是這三年的時光,她因為他的溫柔而心動,卻是帶著防備的心動。

他的溫柔和她理智的準備就像在比賽拉繩,一個往感情深淵下拉,一個往上拽。

她喜歡得開心,但也心累。

夠了……真的足夠了……

這其實也是個解脫。

落櫻覺得自己的身心現在就像望著的這片天空。

內心無聲呼喊。

我喜歡過,真的。

我不後悔,真的。

所以,就當陌生人吧。

真的!

******

平靜的過了幾天,梅之國度裡慢慢的開始流傳那破碎童話的蜚語。

沒有當初開始那般的轟轟烈烈,但是就像那投入湖面的小石子,引起了千層微波,悠遠流長。

「你聽說了……那個……」

「嗨,這麼大的新聞我能不知道麼?!」

「我那時就不看好他們。」

「我也是呢,不過也蠻久的了,好幾年了呢。」

「會長王子怎麼可能真和一個這樣的女孩子在一塊的啊。」

「就是咩,要家世沒家世,要身份沒身份,要財富沒有財富,什麼都沒有,哪裡配的上?!」

「也是,你們都從哪裡聽說的啊?」

「我也是聽來的。然後吧,有人看見了那個蘇落櫻上初中部部長那兒遞交了轉班申請,這事啊,八九不離十。」

「嘖嘖嘖,做個美夢也不錯啊。」

「哎呀,要死啦你,美夢有什麼好的,人實實在在抓牢了才是真的。不要跟那小孤女學,你看看,你看看,這會兒誰不在議論她……」

「……但是……」

「不過啊……」

「……」

……

藺知緊緊的拽著手裡的書,在轉彎角落的陰影裡面停著那陣陣刺耳的議論和不時夾帶著的嘲諷的冷笑。

轉班申請,她都已經寫好交上去了是嗎?

那麼快的就著急撇清嗎?

「謝謝你給我的快樂。」

「以後,就請當我們從未認識過。」

那天那麼絕情的最後兩句話依然時常在他耳邊迴盪。

就當從未認識。

她是不是做得到,就認為他一定能做得到。

或者根本就不在乎他做不做得到,她已經完全的不想要沾染一切跟他有關的事情?

避之如蛇蠍。

她是那麼的討厭他,甚至是已經厭惡他了吧?

還是她至始至終都不曾喜歡他?

為什麼,到了最後還要告訴他那殘忍的真相。

他原本不信,也根本不放在那心上。

他以為只是她氣急而隨意上口的謊言。

如果不是昨天,他在公共交流課時意外撞見的學妹。

……

「司馬……學……學……長,您好。」

眼前的人羞紅著臉,他只是淡淡的招牌笑容。

「我聽說,你和……那個,蘇……蘇落櫻已經分手了?」

笑容一僵。他雖然沒有故意去遮掩,但是這個消息似乎傳的太快。畢竟,那天只有他們兩人啊。難道,是她嗎?

「我跟您說,您分手就是分對了,那蘇……蘇落櫻不是個好東西。」

他壓抑騰起的怒火,誰都沒有資格去罵她。他就是難受,至今也未曾捨得對她說一句重話。

「當初,她跟您表白時我……有……有在場。」

不理會那聲音裡膽怯的顫抖,他專注的是說話的內容。

「我們那兒還小,不,不懂事。她的在班裡的好朋友又做了見不得人的事還護著那人,還跟我們較勁,不服理,還說要拿您跟我們打賭,賭贏我們還要磕頭認錯……」

笑容有些掛不住了,儘管是與寶貝說得有些出入的事件回放,但是該相信誰,事實到底是什麼樣,他已經清楚了。

這個開始是真的,這個謊言是真的,這個玩笑的打賭是真的。

當時已經忘記了是怎麼離開的教室,回神時,他已經把自己丟在了辦公室的沙發裡。

放空腦袋,又是一天一夜。

他自打那天沒有回家,他還不想面對爸爸欣慰的笑容。

他怕控制不住自己,心很難受,很難受。

直到今天,真正聽到這些蜚語,他只在乎那裡面針對她的一點一滴的消息。

一點一滴也好。

跟在藺知身後的漫晨瞇起了眼眸。

他可沒忽略那轉彎後那些三姑六婆的高談闊論。

這兩人,真分手了。

這年頭怎麼了,女人個個都嚷著分手,煩!

看著好哥們眼下有些陰影,漫晨心中又煩又氣。

早知道,當初死拉活扯也不讓他陷進去了。

到底是年輕氣盛,總以為這個優秀的好朋友是無堅不摧的,即使再感情了受過傷,也會很快的痊癒。

他估計得,太膚淺了。

感情的事情,真是沾不得。

「藺知。」漫晨依舊是那淡漠的聲音,但是裡面含著不掩飾的擔憂。

「我沒事。」彷彿剛睡醒般的孩子,藺知的眼神有一瞬的茫然。望著被自己拽到變形的書本,沉默。

「很多事其實沒必要放在心上了,時間久了就沒了。」很難得的,妖孽也會勸一句。

「我知道。」不為所動,藺知揉揉課本,拿在身側:「走吧。」

漫晨猶豫了一下,看著藺知轉身的背影:「你們真的分手了?」

背影僵直:「是的。」

「為什麼?」

「你知道的。」藺知深吸口氣:「爸爸說了,給我最後三天的時間。」

「既然伯父已經說了,你也做了,那麼就真的不要放在心上了。」

「我知道。」

你真的知道嗎?漫晨皺眉:「那女孩,她沒說什麼?」

藺知的心停止跳動了一秒。

他無法忘記那天下午她櫻花樹下那樣淡然的笑容。

那樣放開了所有的笑容,不適合她,而讓他感到害怕。

就像他永遠抓不住她了,即使在一瞬間握住了她,她也會帶著那樣的笑容化為青煙從他的手中,不奇﹕[書]﹕網,甚至是從他的人生中溜走。

他真的害怕面對那樣的笑容,就真的像是對他再無一絲牽掛:

「她說,謝謝我給她的快樂。以後,就請當我們從未認識過。」

作者有話要說:是不是……我更得太勤快了些呢??????

30

30、就當未曾識 (三) ...

就當未曾識 (三)

拉開教室的門,落櫻嘴裡叼著根小草,利落的躲過某細瘦的影子的狼抱,跟教室裡大家揮揮手:「早啊,姐們~」

「砰!」先一聲響亮的臉貼上門的聲音。

然後才是大家的回應。

「早。」蒙櫻拿著考勤本,在勾畫著什麼。

「早~」沐櫻打著呵欠。

「早。」嘩嘩嘩,霜櫻在忙碌的翻著書本,她忙,她忙,忙忙忙,抄作業……

「早。」霓櫻揉著眼睛。

「早。」芊櫻微笑。

「早。」燕櫻在收拾書包。

「早呢~!」媚櫻有氣無力的搭一聲。她困……

「吧唧吧唧……」又櫻招招手~

「早……」貼在門上的臉總算可以拉回來了。櫻翔雙手擠壓,揉揉臉~

真不愧是體育生,反應這麼快,第N次被甩在門上了。

「落落啊,人家想死你了。」櫻翔又衝了過去,在落櫻面前站住,大張雙臂就要抱住眼前人。

落櫻眼神一個也不給,直接矮一□子,讓每天都熱情得太過火的某人自己狠狠的抱住自己。

「我覺得,你比較能體會這句話前面七個字。」做到自己位置上,落落撐著下顎無聊的說:「放心我不會攔著你的,做自己想做的事,讓別人說去吧~」

某傻翔一頭霧水的開始數,一,二,三,四,五,六,七……

答案是:落落啊,人家想死。

「噗嗤」

「噗嗤」

「噗嗤」

……

一個個像小地雷般爆破的笑聲,大家都明白了。

看著櫻翔臉上那傻勁未退外加頓悟後挫敗的一臉糗樣,大家更是樂不可支。

「我不是給你們找樂的……」小翔摸摸鼻子歎氣,哎呀,形象啊形象,形象呢?

「你是被我們找樂的。」落櫻很肯定的語氣。

「哈哈哈!!!」

不行了,有人都笑得拍桌子了。咚咚咚直響。

小翔瞪大了眼睛,狠狠的把目光射向……剛踏進門口就被逗得有些站不住的人:「小飛哥,你不能笑,事關我們男人的尊嚴!」

他當然不敢瞪始作俑者,只能瞪向和他一樣是這個班級裡性別上的稀有動物,尚櫻飛同志了。

他還年輕,不想被那有著嚴重語言傾向暴力的體育資優生抽成殘廢啊,或者被她說的話活活氣死……唉,活著多麼美好,活著多麼重要~!

「好……好……好……」小飛很勉強的說了三聲好,想止住笑,但是看著對面小翔一臉的英勇不屈,憋笑連續破功,到了第三個好字,他扶著門的手已經開始不能自抑的顫抖——笑的。

「哈哈哈!!!」

大家更樂了。

落櫻也開心的跟著大家一起笑。

溫暖嗎?

是的。

當櫻翔老不樂意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大家的笑聲才慢慢止住。

小飛臉上退下的笑意被一抹嚴肅取代。

「落落。」

「嗯?」

「你,是不是……」

是不是什麼?落櫻正想猜測呢。

已經有一個身影越過了小飛,走進了教室,直接就奔到了落櫻的面前。

「早啊,則。」落櫻很隨意的跟眼前的則櫻打招呼:「今天難得第一節課就到了啊。」

現在的則櫻已經是不同往日了啊,是初中部學生會的會長,校學生會辦公室小秘書,哪裡還是那只是在校學生會見習的小女生。也是每天被學校事務忙得渾天地暗的。

「落落,這是什麼?!」則櫻拿著份書頁在落櫻面前晃著。

上面很明顯的三個大字:申請書。

「喲,這怎麼到你手上啦?」落櫻伸手想拿過去。

「落落。告訴我,為什麼?」則櫻一晃,避開了落櫻伸過來的手:「難道這幾天校園裡的傳聞是真的?」

傳聞她早就聽到了,她只以為,這僅僅是個惡意的謠言。

直到……直到,今天司馬會長來向她打聽,落櫻是不是遞交了轉班的申請。

初中部的實力或許沒有像校學生會那樣的龐大,尤其是在司馬家直系繼承人接任之後,但是基本上,想拿到這份申請書,以她初中部學生會會長兼校學生會辦公室秘書的身份,對她來說,還不是件難事。

落落收回手。

周圍的氣氛異動了起來,小飛臉上的瞭然,大家的莫名其妙還有吃驚。

轉班申請?

為什麼?

「落落?」

「落落,難道你不喜歡這裡?」

「落落,你是討厭我們了嗎?」

「落落你不開心?和我們大家在一塊嗎?」

「落落……」

當大家此起彼伏的擔憂和難過一起湧過來時,反倒是又櫻的眼珠子一轉,似乎明白了什麼。

平時反應極度遲鈍的她,有時候又鬼使神差的比人多一根筋。

「落,你不會和那……分手了吧?」又櫻放下嘴裡吃了一般的大餅,大眼兒望著身後的落櫻。

她沒有說出那人的名字,因為她到現在是在沒記著……這樣說,反正落也會懂。

不過,氣氛好像不太對呢……肚子還餓著呢,不敢咬……

又櫻的一句話,大家都沉默了。

「落落,這是真的?」還是則櫻的定力比較夠。

一直站在門邊的小飛轉身離開了。

「我和他……」落櫻雙手背在腦後,看向窗外:「現在只是陌生人。就當做,從來不認識。」

話音剛落,特有的鈴聲響起來,有幾個人踏著鈴聲剛走進教室,茫然的面對這些異樣的氣氛。

畫櫻拉拉站在身邊的紫櫻:「紫色,怎麼了。」

在身後的蘭櫻和淚櫻也湊了過來。

紫櫻同是一臉「我也不知道」的表情搖搖頭。

則櫻微皺眉,她還有事,今天不過是趁著一點空擋過來的。

「這份申請書,我先留著,等……」

望見那銀髮紫眸的男人走進教室,大家也趕緊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則櫻急忙說:「等以後再說,我先走了。」

這個唯一的老師,對這個班級的震懾力還是在的。

落櫻在則櫻離去一會兒後,才似若有所覺的輕輕嗯一聲。

這事,還得托著麼……

********

第一節課結束,落櫻就逃離了教室。

她可不想面對一張張委屈難過的臉。

在花園的大樹下,偷偷鬆口氣。

這個地方,畫櫻常來。

借一借,先避避風,一會的訓練,去看看再說。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落櫻正想轉頭,卻聞見了熟悉的味道。

是小飛的。

雖然他的年紀比她大,但是她就是不想喊他哥,她把他當平等的朋友看。

臉上是一陣冰涼。

落櫻接過來。

啊,是……啤酒?

小飛已經自在的走到了她的對面,盤腿做了下來。

拉開他手中的另一罐啤酒。

「喝吧。」

落櫻微笑:「他很少讓我喝酒的。」除了慶祝的時候。

小飛怔了下,也微笑:「捨不得?」你捨不得嗎?落落。

「不,只是懷念。我和他現在,以後都只會是陌生人。」

小飛喝了一口,心中不以為然。

這個階段只是暫時的,他沒有忘記今天看見司馬眼中的異樣。

他知道,某只在隱忍,在自欺,不自覺的壓抑心中的瘋狂。

「那就當最後一次,懷念你們的時光,安靜的聽我說,我瞭解的他,好嗎?」小飛的語氣中有懇求。

「……你說吧。」落櫻垂下眼,看著手中的啤酒,心中一片平和。

「司馬很小的時候,也沒有了媽媽。是他爸爸……」

時間流逝得很快的。

落櫻以為她會不耐煩再聽到這個人,卻不知不覺中聽了一下午,當訓練時間已經錯開很久很久時,她選擇在和小飛道別後回到宿舍。

不管他曾經的經歷是什麼樣的,現在他們倆之間什麼都沒有,也已經不可能。

不可能的了。

31

31、如果後悔了 (一) ...

如果後悔了 (一)

「爸爸。」藺知把衣服遞給走上來的傭人,在桌邊坐下。

「回來啦?」司馬新雄折起報紙:「小王,開飯。」

「知兒,這個月的報表看了嗎?」

「看了,爸爸。」

「有什麼想法?」

「這個的業績有點下降,可能是受股市影響……」

司馬新雄邊聽邊點頭。

父子倆邊吃著飯,邊聊著公事。

不一會兒,當公事談完,藺知也放下了碗筷。

「爸爸,我吃飽了,您慢用。」

「嗯,去吧。」司馬新雄夾了菜,點點頭。

可是當藺知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時,他卻放下手中的筷子。

「小王。」

「老爺。事情都已經辦好了。」

「知兒……」

「少爺從那天開始都留宿在辦公室。」

「嗯……」

司馬新雄看著對面那碗沒怎麼動的飯,在心中歎了口氣。

他是不是逼得太緊了?

******

任水流沖刷著,從頭到腳。

他閉著眼睛在那溫暖的無數細小水柱下靜立。

回想著今天下午,在教室裡遇到姚晶晶。

下課了,他有事要去開會,她也有訓練,大家一起走出教學樓。

「你……」姚晶晶似乎下了重大決心般:「真的和落落分手了嗎?」

他沉默。

「是開玩笑的吧?」姚晶晶不死心:「那些流傳的八卦都是假的吧?!」

他加快腳步。

「你們怎麼可能會……」閉上了嘴,姚晶晶停下腳,看著這個男人因她而停住的背影:「為什麼呢?」

「她是個好女孩啊。那麼優秀。」姚晶晶眼中滿是惋惜。這個男人至始至終的沉默,她似乎也感覺到了些什麼,不是流傳嗎?

「她好嗎?」他沒有回頭,背對著姚晶晶的眼睛裡什麼在閃動。

他已經很久沒有見著她了。

落……落……

半個多月吧。

所以這次下課,即使接下來的會議是那麼著急,他依然放慢腳步,只為了從姚晶晶那裡知道她的一點點,即使是一點點也好,消息。

關於她的。

他不願回答姚晶晶的疑問。

沒有為什麼。

雖然是他先開的口,卻是他最不願意回憶的一個畫面。

真希望,這個畫面才是永遠沒有發生過的……

「嗯,就跟平常一樣。開朗,大方。想笑的時候就合不了嘴巴,生氣的時候旁的人只有遭殃的份。」姚晶晶想著和落櫻在體育部相處的日子,心中對這份他們倆之間散去的感情的遺憾才稍稍淡去一些。是不是,這才是永遠只留給她背影的男人想要聽到的?

「呵呵……」蘊含溫柔笑意佈滿了他的文氣的臉。

雖然只有一點點,他聽著很開心很開心。

就想是陰沉許久的天空稍微剝開了點厚實的雲,露出一點點帶著生氣的陽光。

他能想像她是什麼樣的笑容,什麼樣的怒氣,什麼樣的開朗,什麼樣的幸災樂禍……

這小丫頭啊。

姚晶晶心中因這聲低笑而瞭然。

這個男人放不下。

她走上前,繼續和他一起走出教室。

「看你笑的。我只是說了大概,還沒跟你說詳細的呢。唉,你就不知道啊,落落這丫頭,有時候還真是蠻皮得,連我這做學姐的也壓不住著小頑皮精……」

藺知認真的聽著,內心瘋狂的接收著關於落櫻一點一滴的消息,腳步上不自覺的跟著姚晶晶的步驟。

他想要知道,他還要知道,這些都不夠。

他只是想知道,她過得好嗎?

做陌生人,對他來說,太難了。

還是做朋友吧,努力做朋友……和她。

…………

……

用毛巾擦著腦袋,藺知走到窗前。

望著滿是星辰的天空,他想的是今天下午心裡的那個,小小的期望。

他不想和她做陌生人,他不能當彼此不相識,他更不能對她不聞不問。

他還是想對她好,想和她說說話,只有一點點也好。

不過,首先,他得先想辦法,模糊著個陌生人的界線。

拿起電話,很快的撥通了一個號碼。

「是我。明天派三個人到梅之國度,我有用。」

「嗯……好。不用見面,平時電話聯繫,搜到的資料放在我桌上。」

「好,就這樣。」

他不得不慶幸,爸爸自小就對他開始的繼承人培養計劃,每當他在課程中學到一定的成果時,他都會在現實中加以利用,創造自己的小王國,自己的小秘密空間。

比如說:他在兩年前已經自己籌組了一家小公司,當然,很小的。

也比如說:他更早的開始培養了自己的心腹?

不然的話,小公司是小,籌組的事情可是多而繁雜了,沒有心腹,沒有手下,他怎麼能在忙不勝忙的梅之國度校學生會事務和繼承人培養訓練中成功組建這家公司而沒有讓所有人知道呢?

不僅僅是爸爸,漫晨他們也都不知道。

這是他的一步隱棋。

如果用身邊的人,爸爸就一定會知道的。

他不希望,爸爸再插足。

他和她已經分手了,還不夠嗎?

最起碼,讓他們做個普通朋友也成啊。

但爸爸……

也許連這個也不會同意的吧?

那滿天閃亮的星辰,落在他眼裡彙集成的是那張每天都在想著的臉兒。

俊秀的,帶著桀驁不馴氣質的人兒啊。

********

落櫻站在籃球架下面,練習投三分球。

雖然她已經相當的熟練了。

可是卻連連丟失好幾球……

因為現在是要鍛煉她的忍耐力……

「吧唧吧唧吧唧……」

「吧唧吧唧……」

「吧唧……」

寬闊的籃球場裡,不斷咀嚼的聲音相當的響亮。

響亮到努力想要專心投籃的人額上已經突起了無數根筋。

使勁壓抑著把球砸向聲音來源的衝動。

某小不點坐在旁邊的長椅子上,手裡拿著意大利比薩餅,美滋滋的吃著,眼睛時不時骨溜溜的望向那正眼不看她正在努力投球的修長身影。

落落的眼睛在抽耶!!

小不點興奮的睜大了眼睛,激動得嚼得更起勁了~!

當然,聲音也就更大了。

落櫻拿著球的手因那更加肆無忌憚的咀嚼聲而顫抖,顫抖,顫抖……

她想殺人了!!!

她怎麼就那麼的走運,大早上就被粘上一個吃貨。

在體育部的道上就碰見這提著一盒比薩的小不點,這小不點又正好無聊,她就被義無反顧的黏上了……

黏上她還好吧,這小不點大早上的打哪裡來的比薩啊,還就在她練習的邊上大吃特吃,難道她不知道沒吃早餐就練習的人的心情嗎??!!

靠之,靠之,靠之!

真想把她踹出去。

正好腳筋還沒做伸展運動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落櫻覺得自己的腿開始,嗯,有點癢,很想,嗯,甩一甩……

黑大個上哪去啦?!!!

正當落櫻已經快忍不住時,傳來了小不點接電話的聲音:「喬克啊,人家在籃球館。路上遇見落落了,她需要我陪……」

喀嚓!

某人腦門上一根筋爆掉。

落櫻收回彈過來的籃球,走到旁邊長椅上,伸手拎起小不點的衣領,直到兩人臉靠近,靠近再靠近。

小不點很鎮定的急忙改口:「嗯,不是,是我想看看她練球啦。你趕緊過來吧……」

要不我可能就沒命了……呸呸呸,我就不在這兒了。

然後倆人大眼瞪小眼沒一會兒,落櫻手裡的小不點就瞬間消失在眼前,落進了大黑個的懷抱。

「不要欺負她。」喬克心疼的拍著小寶貝的肩膀。

「是她精神上虐待我好麼!」落櫻丟給那倆一光明正大的白眼。

「……」喬克不理這茬。

拿著手裡新買但是落在休息室的網球服給懷裡的小寶貝。

喬克就為了這件衣服把又櫻放在道上的小木椅上。她不肯跟著去,又硬要帶上這件新買的網球衣。

因為這是要給人的。

「落落,給你啦,給你。」

又櫻把網球服扔向落櫻:「你的網球服不是破了嗎?給你新的,新的喲~~比學校那個舒服多了~~」

喬克的嘴角動了動,沒說話。

32

32、如果後悔了 (二) ...

作者有話要說:這段日子更新會比較慢 爭取一周內更三章 時間比較緊迫

是在不好意思呢

謝謝大家

如果後悔了 (二)

落櫻接過,心裡不知道該怎麼說。

這小不點。

喬克望著落櫻手裡的網球衣,那天的情景在腦海裡浮現:

「喬克,買件網球服。」又櫻在他懷裡說著,看著電視。

「好。」他知道尺寸。

「買大點的,要舒服點的。」又櫻想著白天時落落把破舊的網球服扔了,給買件耐穿舒服的吧。

「好。」喬克看看懷裡的寶貝,他在心裡估摸著要多大的尺寸。

第二天,也就是昨天。

他在運動專櫃,兒童裝區。

櫃檯小姐:「先生需要買網球裝是嗎?」

喬克點點頭。

櫃檯小姐:「男生?」

喬克搖搖頭。

櫃檯小姐:「啊,給女兒買?」

喬克搖搖頭。

櫃檯小姐:「給家裡的小孩?」

喬克想了下點點頭。

櫃檯小姐:「幾歲啊?」

喬克:「……」

櫃檯小姐有些尷尬:「那您看看這件可以嗎?」趕緊隨便指一件。

喬克搖搖頭。

櫃檯小姐:「小了?」

喬克點點頭。

櫃檯小姐:「那這件?」

喬克想想,搖搖頭。

櫃檯小姐:「還是小?」

喬克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櫃檯小姐指向另一件:「這個可是中號的了。」

喬克審視半天,櫃檯小姐額頭上都快冒汗了,才彷彿下定決心點點頭。

十分鐘後,心裡稍感滿意的喬克拎著中號網球裙裝離開了百貨大樓裡的運動專櫃。

櫃檯小姐拿著顧客付賬的賬單,心裡的小算盤打得響亮,提成高得讓她眼裡都冒星星了,不過還是感歎一句:跟高個子啞巴交流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

喬克偷偷望了眼落櫻的長手長腳。

這個……

以為是寶貝要穿的,哪知道……

現在開口不太好吧……

「喬克,喬克,走啦走啦,不要打擾人家練習。」又櫻扯著喬克的袖子。

「好。」趕緊走吧。 喬克感覺今天腳上都抹了油似的,走得比以前還要快上很多……

……

「啦啦啦,~\(≧▽≦)/~啦啦啦~」落櫻心情很不錯。

因為她吃飽了。

小不點最後留了半盒披薩給她。

不過還是收到了心的網球裝讓她最開心了~~(*^__^*)嘻嘻……

真迫不及待想穿上~不過一會是排球訓練,忍忍吧。

剛走進排球場。

姚晶晶就走了上來:「喲,落落,心情不錯啊。」

「嗯嗯嗯。」落落開心的點頭。

「什麼事情讓你這麼開心啊?」姚晶晶難免好奇。

「幼幼送了我一件新的網球衣。」落落遞過去。

姚晶晶就著包裝看了兩眼,還是名牌,應該不錯。

不過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正說著,操場裡就起了一篇小騷動。

尤其新進來的隊員那一塊,都往門口圍去。

「學姐,學姐!」

「隊長,隊長!!」

「老大,老大啊~!!」

「吵什麼!!!」姚晶晶大吼一聲,隨即因那被包圍在人圈裡的熟悉人影驚住。

唉,微微頭疼。

司馬還是來了。

最近這段日子,總是在下課時候跟她走一塊,她只要問到關於他和落落之間的感情他一概沉默,跟他說其他的事情,他走得飛快,只有跟他談到落落的事情時,他才會放慢腳步,甚至有時停下來就為了知道他想知道的事情。

她還想著呢,他會不會哪天就突然出現在排球場了呢。

這會還真出現了。

看著門口的人圈慢慢往她這邊移動,姚晶晶看見的卻是這個男人的視線穿越過她,落在了她的背後。

她怎麼感覺有點兒頭疼呢。

姚晶晶安慰著讓自己忽視背後那小女孩瞬間束起的冰牢。

「學姐,我去換衣服了。」

「啊?哦,哦。好的,去吧。」姚晶晶心裡很緊張,緊張什麼她不知道。

看落落多鎮定啊,鎮定的態度就跟北極冰川似的。

轉眼才看見落落在更衣室門後的背影,回頭就看見了對面那頎長的身影 望著門略帶憂鬱的笑容。姚晶晶感覺心臟都快跳出來了,這倆人,唉……

姚晶晶走上前,誰讓她還是隊長呢,總得招待一下。

「司馬,今天怎麼了來了。」

「今天過來看看排球隊有什麼需要的嗎。再過幾天就是國際排球友誼賽了,順便來看看你們訓練的進度。瞭解一下。」

「哦,那好,一會我們來場模擬賽,你看看。」姚晶晶順著話面帶微笑的回答。冠冕堂皇,她眼睛雪亮著呢。

圍著的人圈裡有小小歡呼,每個人都有些摩拳擦掌的迫不及待。

姚晶晶撇撇嘴,醉翁之意不在酒呢,這不相關的人倒是著急得很啊。

藺知點點頭,很安靜的領著他的手下們做到一旁的椅子上。

姚晶晶跟剛進門的教練低語。

一會兒教練指揮著隊員們做準備,一場比賽就緒。

落櫻換好衣服,走向一邊。

她能感受到一束渴望的目光,扭頭往與目光相反的方向去。

「嗨,落落!」小魯坐在椅子上朝她招手,露出潔白的牙齒。

「怎麼坐著,不練練?」落櫻在他身邊坐下。

「想練啊,不過剛才教練說為了明天的國際友誼賽,今天來場模擬的。」

「哦。」落櫻不感興趣。

「我記得好像有名單上有你吧?」小魯看著對面著個俊秀的中國女孩,眼睛為她臉上那滿不在乎的而深深吸引。

「這次不上場,就做個備場的。我過幾天還有其他比賽。」落櫻環視了場內,就是故意忽略那依舊纏在她身上的視線來源的角落。

「落落,你真是厲害。」小魯伸手撥開落櫻耳邊垂落的髮絲。不過是收回手的一瞬間,他似乎感覺到一股冰寒落在他身上。

「什麼?」落櫻因那突然波動的視線閃了下神,沒聽清。

這是姚晶晶走了過來:「落落,一會模擬賽。上場嗎?」

落櫻搖搖頭:「就跟事先的名單一樣吧,我想坐一會冷板凳。」

「唉,你這孩子呀……」姚晶晶無奈笑著走開。

「落落,連模擬賽也不上場?」小魯靠近,在落櫻耳邊輕聲問,覺得又似一股寒冰飄過,難道他著涼了?

「不了,這回不想。」有她不喜歡的陌生人在,她沒辦法集中精神。

偶爾靜靜的看場比賽也不錯。

「我還以為你會忍不住呢!」小魯笑著拍拍她的肩。剛才又是那種感覺,好冷~

「我也有累的時候嘛。」

很快的比賽就開場了。

才看到了精彩的一半,有個人走了過來。

年輕的男聲,穿著整齊的西裝,帶著白色的手套,手裡端著盤子捧著東西。

「蘇小姐。」

落櫻瞟著這個喊她的男人。

「我家主人說,你喊了那麼久,一定渴了,這是果汁。手拍著這麼用力,一定也累了,這是濕毛巾。」

在躲避了那抹視線那麼久,最終卻因這個男人的一句話而好奇的迎上了久違的目光。

是他麼……

到現在了,這是什麼意思?

「不需要。」落櫻繼續看比賽。

「可是我們家主人說……」

「不需要。」平常的語調,堅定的語氣。

那個年輕的男子也沉默了。

當比賽到了3 / 4 時,落櫻無意間回過頭來發現那年輕男子還站在那裡。

頓時,內心的火焰騰然而起。

抿起了嘴巴,落櫻淡淡的說:「我說了,我不需要。」

「很抱歉,蘇小姐。這是我們主人的吩咐。」男子巍峨不動。

「那好。」落櫻沒有忽略年輕男子臉上的輕鬆,轉而有看向那個整場比賽都把視線放在她身上的人,一字一句的說:「你就慢慢等著吧,本姑娘不奉陪。」

起身就如風似的,去了趟更衣室,出來就直接離開賽場。

當她是什麼?!

司馬藺知,你以為你是誰!!!

小魯一頭霧水的看著這個出現的男人。

落落好像生氣了。

小魯站了起來,也往門口走去。

對面,藺知看見那消失在門口的倩影,站了起來身子被身邊的漫晨壓了下來。

「別忘記了,你來排球場的理由是什麼。現在正在組織的這場模擬賽是因你而起的。」

「場中那些人,教練都在關注著你,你中途離開,後果是什麼,應該知道。」

「你現在是校學生會會長,不是司馬藺知。」

藺知按捺下翻滾的心情,把對面年輕男子招了過來。

「東西放下,人跟上。」

「是,主人。」

漫晨眼睛瞄著離去的人:「你也有心腹了?」

藺知雙手交握,抵在嘴邊:「別告訴我,你沒有。」

漫晨瞇眼,魅惑之笑讓場中比賽的人都有一瞬間的失神:「彼此彼此啦。」

藺知還是看了漫晨一眼,視線回到比賽中,卻穿過了比賽留在那她坐過的長椅子上。

那個男孩是誰,為什麼和她那麼親密。

她為什麼忍受和其他男孩子那樣的親密?!

她只看了他兩眼,帶著憤怒,是不是還帶著恨。

她對上他的眼時,心情是那麼的激動,在看清她眼裡的情緒時,他的心在顫動。

疼……

寶貝啊……

33

33、如果後悔了 (三) ...

作者有話要說:計劃下週二更~~

有事留言 哈哈

如果後悔了 (三)

「蘇小姐,今天離開了排球場後,去了操場練田徑。在操場鍛煉長跑,短跑,跨欄還有跳遠五小時,中間休息四次。喝了六瓶礦泉水……」

藺知揚手:「今天那個男孩是誰?」

上次也是他!

他很不喜歡。

念材料的人翻了翻,繼續:「魯博格。魯氏國際運動用品公司的繼承人,喜歡運動,擅長排球,曾參加巴西國家男子排球隊少兒訓練隊……今年16歲,出生於巴西……」

藺知心稍稍鬆了下,不過也是小孩。

「可以了。」藺知示意停下:「你們繼續盯著,不能有遺漏。有什麼特殊情況,趕緊通知我。」

「是,主人。」

揮揮手,讓來人離去。

…………

……

小裴拿著球拍,看見落櫻剛走進網球場,很開心的湊過去。

「落落,怎麼才來啊?」

「小裴,在練習呢。」落櫻選擇性的自動忽略這個問題。

因為什麼,因為……落櫻瞄眼身後門口站著的人。

因為被粘上了打不死的蒼蠅!!!

自打那次自後,總是有人跟著她。

不是送食物就是飲料,要麼是水果,甚至是衣服什麼的,都有。

自從分手後,她就恢復了以前的生活。什麼都是用學校的……

以前那幾件衣服,本來打算扔了的,在小飛的強烈建議下,被制止了。

好吧,壓箱底不見不就成了嗎?

本來都以為一切回歸原來了,怎麼這幾天就冒出這麼個人來,嘴裡東一句主人,西一句主人,煩!!!

不提省心。

「是啊,就等你來啦!!」小裴很主動的勾上落櫻的肩膀:「對手還是找你比較帶勁,來一場吧?」

「喲,輸了甭哭啊。」落櫻調侃她,不時看著門口已經在打電話的人。

「你見我過輸給你最慘的那次有哭嗎?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啦!」小裴拍拍胸口。

「哈哈……哈……」落櫻的笑聲因門口那人放下電話而提起。看著那人迎上前的她那麼熟悉的身影,笑聲被打得零亂。

靠之,這麼忙的人怎麼天天往體育部跑。

「那個,小裴,今天就不奉陪了,先走。」落櫻急忙閃過小裴往另一個門。

也閃過了藺知在看見落櫻肩膀上和小裴過分親密的手臂時深深皺起的眉頭。

準備踏進的腳步因那迅速遁逃的身影而頓住,離開。

他身後那一幫人:「會長,怎麼不去了?」

「國際排球賽剛結束了,我們先去看看排球隊,畢竟拿了第一名,去表示一下祝賀。網球場過幾天再來看看。」

幾個幹部馬上低頭在本子上做修改。

藺知伸出手,朝站在一邊的人微微做下手勢,那守在門邊的人往落櫻離去的方向跟上。

他收回手,難忘記那刺目的手。

這個男孩又是誰?

……

…………

「他叫裴鑫志,中美混血兒,是國際網球協會裁判的兒子。今天16歲……」

藺知拽著手心裡的筆,壓抑著已經把筆掰彎的力氣。

「好了。」眼眸望著已經有些裂開的筆:「今天就到這裡。」

「還是一樣,有什麼事情在通知我,平時的注意不變。」

「是的,主人。」

藺知放下筆,心中那狂湧的怒意無法平靜。

為什麼她可以和別的男孩這樣親密。

為什麼她允許其他男生的胳膊放上她的肩膀。

為什麼她都不願正視他。

為什麼連說句話她也不願意?

他就那麼的惹她討厭嗎?

他其實……

真的好想見她,真的好像摸摸她的臉兒,真的好像在看看她開心的大笑。

寶貝……

讓我們好好的見一面好麼……

翻騰的怒意慢慢的割裂著他的心啊。

自打下午深深皺起的眉頭就沒有再鬆開過,他放下筆的手拽住了自己的心口的衣服。

好痛啊,這裡。

他以為已經麻痺了。

但是每次痛時是那麼的清晰。

他好想抱抱她,抱著她啊。

想起了很多個夜晚,她在他的懷裡安睡,想起很多的日子,她在他懷裡放肆的笑,想起元旦晚會的起舞,想起那一起迎接日出的臨晨。

好多好多……

他的心中,眼前滿滿的都是那張臉兒。

好喜歡,好喜歡啊。

可是他現在碰觸不到。

因為這張臉的主人,不願意看見他……

寶貝,寶貝……

不要這樣可以嗎……

不要這樣,拒人於千里……

我……我……

有什麼呼之欲出,藺知急忙甩甩自己的頭。

不,不能再想了。

他有種很可怕的感覺,如果他繼續想下去,那麼接下來的答案,他會失控的。

那麼,現在,該怎麼辦……

他真的好想再碰觸她,他的寶貝兒。

他難道是,後悔了嗎?

後悔這樣……分開。

如果後悔了……如果……後悔了。

他茫然。

******

這衣服……好緊啊。

落落扯扯一邊。

也不算緊,比較貼身吧,比平時她穿的運動都要貼身。

感覺就想是量身為她訂做的貼身衣一樣,這裙子有點短。(可見落落多廋了吧?╭(╯^╰)╮)

站在更衣室的鏡子前轉兩圈,她怎麼覺得有些暴露了呢?還有些幼稚……

落櫻摸摸下巴,感覺不像是送給她的呢?

粉色的Hello Kitty……

這個……

「落落,準備好了嗎?就等你了!」姚晶晶在門口喊著。

「來啦來啦~!!」落落拿起一邊的球拍趕忙跑出去,讓人等是不好滴~

……

姚晶晶看著那細瘦苗條的曲線,肌肉勻稱線條完美的長腿,傲然隨著挺直的身軀//奇\\書//網\\整//理\\而更加凸顯的上身……恢復了短翹頭髮的靚麗小臉……

她怎麼感覺要流鼻血了呢?

這丫頭,年紀小她那麼多,身高不輸她,身材,嘖嘖,真是好的沒話說。

以前倒是沒看出來……

今天這身衣服還是把她的優點全部展現出來了。

小裴老不正經的吹了聲口哨:「哇嗚,落落,你真是漂亮。「

換來落落一記白眼殺。

小魯站在一旁,臉紅了了。因為膚色的關係,大家只看得出來他有點出神。

落落帶上遮陽帽,拿著球拍揮了揮。

「哥們,咱是來打球的。」

微風吹過,落落鬢角的發飄動了下,短裙更是令人遐想的扇了扇,那優美的長腿更加令人注目。

「好,好,打球,打球啦!」姚晶晶故意大聲點,把旁邊那兩男生吼回神來。

「小魯,你真的會打哦?」落落看著小魯,她還不知道排球技術超好的小魯同學居然會打網球。

「會的,不過不精。」小魯哈哈大笑。

「那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落落用手指刮著網球拍的網面,冷笑。

「哈哈……哈……」小魯更加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他是真的不精。

「沒事,咱倆可以的。」姚晶晶走到小魯旁邊。

落落拍拍走到她旁邊的小裴:「咱要加油啊,網球隊的面子呢~!」

小裴有些哭笑不得,你才是最沒資格講這話的好麼。

不一會,大家準備準備開打了。

落落開心的網上空拋球,跳躍,揮拍。

具有爆發力的一記發球。

揚起的短髮,桀驁的英氣,不時吸引著周圍打網球或者路過的人們駐足停留。

貼身網球裝下曲線盡展的身軀在揮拍中動作利落卻如此妖嬈,飛揚的裙邊那雙修長的腿兒不斷的挑人心神,不能平靜。

圍觀的人漸漸增多,都目望著場中那運動的精靈搬的人兒。

「這是誰啊?」

「蘇落櫻啊。你都不知道?」

「好……漂亮啊。」

「是啊,以前都沒有覺得她這麼好看。」

「身材好好啊……」

「要不以後我也打網球去。」

群眾身後,一個男人的手緊緊拽著身邊的提欄杆,手背上青筋突起。

「會長……」他身邊的人有些驚訝。

漫晨伸手止住了那出聲的人,示意則櫻安撫下學生會的幹事們。

現在,說什麼藺知也聽不下去。

當場中落櫻那對大比分勝出第一局時,開心的奔向她的合作隊友,那男孩有些受寵若驚的趕緊伸手抱住了她……

卡嚓……

藺知心裡的都某根繩斷了。

漫晨察覺不對了,要拉住藺知時,那人已經穿過了人群,站在了操場中央。

他歎氣:藺知,你是後悔了吧?!

當觀眾們正一頭霧水時,則櫻已經開始動員學生會的幹事們清理現場的人。

藺知上前就從那他看得很不順眼的男孩懷裡抱回了自己的寶貝。

抱著就往場外走。

「司馬藺知,放我下來!」落櫻推著他的肩膀。

「寶貝,你不能穿成這樣。」

「我穿成哪樣了?!我高興穿這樣,我要打球。放我下來!」

「寶貝,這樣不好。」

「什麼好不好,你管不著,管不著!」

「聽話,換了這身衣服。好嗎?」

「不好,不好!!!我告訴你,你管不著,聽見沒有!」

「寶貝……」

「司馬藺知,要我說幾遍,我不是你的寶貝,我們,只是陌生人!」

「寶貝……」

「司馬藺知,我們已經分手了,分手了,分手了!!!」

落落發狠的扯開藺知的手,跳出了他的懷抱。

「這是我的生活,你沒有資格再插足。我的事情跟你沒有任何關係。結束是你提出來的,就按照你要的結果走,你和我,已經沒有關係了!」

落櫻恨恨的甩頭走人,好好的心情都被這人破壞了。

現在只想好好找個地方蒙頭睡覺。

場中,他看著空空的手,心裡和手中一樣空空的……

「我不是你的寶貝,我們,只是陌生人!」

「我們已經分手了,分手了,分手了!」

「我的生活,你沒有資格再插足。我的事情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這些話就想是一支支的箭射進了他的心。

心中一陣痛,他沒來得及抓緊,她逃出了他的懷抱。

他想追,但是心痛的好難受,難受到力氣都被抽乾了……

「結束是你提出來的,就按照你要的結果走,你和我,已經沒有關係了!」

結束是你提出來的……

你和我,已經沒有關係了……

是的,結束是我提出來的。

可是我,我……我……

如果我,後悔了呢……

體會到了什麼叫心神具痛,他現在好想,好像緊緊的擁著心裡一直不曾放下的人兒。

是的,一直不曾放下過啊……

寶貝,寶貝……

操場中

姚晶晶看著那失落的男人,心中歎氣。

回頭望望剩下那兩個一臉迷茫的男生,這兩顆記掛在落櫻身上的心注定是要碎了的。

操場外

「則櫻,讓大家散了吧,該幹嘛幹嘛去。」漫晨也看著操場中那失神的男人。

「可是會長他……」

「沒事,他需要靜一靜。」

則櫻擔心的望望,然後走開。

漫晨半瞇著眼睛,裡面魅惑之光流連萬轉。

藺知,你終究是陷下去了。

34

34、破碎的鏡子 (一) ...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猜到我今天會更新了嗎??

我自己都猜不到~~

哈哈 今天有點時間,正好寫完一章,新鮮出爐的喲~~

再更週二。

要多多留言,多多收藏啊,如果你們喜歡~!!!

(*^__^*) 嘻嘻……

破碎的鏡子 (一)

甩開了桌上所有東西。

他的心情不能平靜。

看著散落在地上,平時整理得仔細有條理的文件,還有那跌在地上摔開了蓋灑出墨水的鋼筆,甚至已經處於休克狀態的電腦,藺知心中只有那片無法緩解的痛。

真的好痛,好痛……

她對他說話時的皺眉,不屑,甚至是厭煩,都似一把刀,一次又一次的把他的心劃開,甚至在還沒癒合的傷口上再補上幾刀。

她對他每說的一句句帶著完全拒絕意義的話深深的,深深的撕裂著他的整個靈魂。

他摀住耳朵,不想回憶不想聽。

但是那一句句話就像是自動重複般,不顧他的意願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

「這場戀愛,不過是個打賭。」

「這一切的開始,不過是為了一個衝動口快的賭約。」

……這對他而言,已經完全不重要了。

他不在意,是的,比起不能見到她,碰觸她,這個根本都不算什麼。

「所以,我當時並不是因為喜歡你,在這段感情的開始,是我先說的謊。不,這段感情其實是由謊言開始的。」

「我們各說了一個謊言。我的謊言開始,你的謊言結束,兩清了。」

不,不能兩清。

我們之間沒有可能兩清的。

寶貝,寶貝,我的寶貝……

「還有,真的不要再叫我寶貝了,我已經不是你的寶貝了,從今天,從你開口的第一句話開始。」

「謝謝你給我的快樂。」

「以後,就請當我們從未認識過。」

……不,你是我的寶貝,永遠都是我的寶貝。

我們之間不能結束。

我們,不分開好嗎?

藺知扶著桌子的邊緣,手掌貼到了自己的臉上,遮住那茫然而傷痛的眼神,遮住那因種種回憶而不能自抑掉落的淚珠。

一滴,兩滴,三滴……止住。

寶貝,我們不分開……

他的心太狹隘。

現在只能容得下折磨著他心的人兒。

這個世界,他的心現在只能容得下正在撕裂他靈魂的她。

不,不能分開啊……

心中爸爸的嚴肅,告誡,命令都遠去。

甚至是媽媽憔悴的病容也漸漸模糊。

他的心依舊在痛……卻只為一個人兒。那個已經完全捨棄他的人兒。

慢慢的扶著桌邊單膝跪下,他呆呆望著手裡在燈光反射的水光。

我心中,最重要的,是你。

這才是答案。

…………

……

蘭櫻穿好衣服走到操場上,看著已經站在場中的身影。

「落落,你身材真好!」蘭櫻也是被驚艷了一把。

「嗯?」落落有些莫名所以。

「這件網球裝不錯啊。」蘭櫻笑了,太貼身了。(*^__^*)嘻嘻……那個圖案也太粉了,這個樣子,是幼幼的喜好啊……

「是吧?幼幼送我的。」落櫻還是有些不自在的扯扯衣服,貼貼貼,太貼了。不過一會上場就不會覺得了。

「我就猜嘛……」蘭櫻捂著嘴,樂了。雖然落落穿起來挺好看的,但是她就是覺得有些逗……嘻嘻。

落櫻無所謂的拿起網球拍,揮了揮。

這衣服,圖案那個就不管了,穿起來真的蠻舒服的。

上次沒能夠玩的開心,這次又忍不住拉了幾個人一起。

那個不愉快,她盡量讓自己甩到腦後。

網球網球,現在網球最重要!!!

這時,送網球服的那個小不點也被大黑塊抱著進了網球場。

姚晶晶看著小不點,腦中一亮,右手握拳拍在左手掌上。

她說呢,怎麼覺得落櫻那件網球服怪怪的,那商標不就是童裝嗎?!

好像還是中號的!

斜眼看向小不點,難道穿什麼樣衣服的人也會送給別人自己所穿樣式的衣服嗎?

「落,你穿誰的衣服,好傻啊!」小不點很不自覺的口出直言。

落櫻一根筋凸起,忍住那一瞬間朝某小不點揮出拍子的衝動:「還是笨蛋小不點送的。」

又櫻:「那個笨蛋小不點那麼笨啊?」

「哈哈哈~」

「哈哈!!!」

……

在場的人全樂開了花。

落櫻突然覺得,這衣服穿著其實也不錯。

又櫻摸不著頭腦的看著大家不住的捂肚子擦眼淚。

喬克不敢說話。

「好啦,好啦,開始開始。我這次和小魯一組。」落櫻走上前。

「那小裴呢?和蘭蘭?」姚晶晶今天主要是觀賽,重在參與嘛。一會手癢再上。

另外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上前,攔住蘭櫻的肩。

「呃……」落櫻看著楊江面無表情,周圍氣場壓抑到只能讀出兩字:不行。

「學姐,你下場啦,反正今天也來了。」蘭櫻微笑。

「嗯?好吧。」姚晶晶點頭。本來想觀賽的,現在不得不上場了。

小裴剛換好衣服走進場子,就被拉了進來。

又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比賽。

滿場都是飛躍的身影。

尤其是那抹靚麗的生氣勃勃的靜不住的運動精靈般的纖細身影。

小魯微微閃神。

精靈人兒卻已經把打過來的球反擊了回去,她爽朗的笑聲:「小魯,小魯,你的網球得向姐學習哦~哈哈~」

姚晶晶停住狂奔過來的腳步,失望的看著球與自己的拍子擦身而過。

無奈的看向自己的拍檔小裴同學,那專注到忘記周圍的眼神落在了對面歡呼的精靈身上。

歎口氣:「小裴,你可是網球隊的呢,不要輸得太難看啊。」

小裴臉噌的紅了,喏喏的說:「不好意思。」

姚晶晶理解的說:「沒事。」她作為女生都被那抹精靈時不時的勾走魂兒,更不要說這些剛剛成長的小男生了……

誰讓,落落在運動中時真的是有無法抵禦的迷人風采吶。

不是刻意,不是顯擺,那就自然而然的清新……

楊江拉開拉鏈,拿出蘭櫻的網球拍,遞給她。

突然,他轉頭望向操場外的近四十五度角方向。

抿抿嘴,他若無其事的整理下蘭櫻身上微皺的網球衣。

他對八卦也有聽到一些,不過,這事他管不了。

喬克正給懷裡的寶貝兒繫著鞋帶,抬頭時也注意到了操場外有人。

略略的看了一眼,回頭時眉頭微微皺了下就鬆開。

那個男人,要有什麼行動了嗎?

小心翼翼的寶貝放到地上,給她遞上拍子。

…………

……

那修長的穿著白襯衫的身影挺拔的站在操場外的鋼網前,一手抓在上面。

王子般貴雅的臉上有些許憔悴,及其嚴肅的神情,嘴巴緊緊抿著。

眼睛裡,是羨慕,是渴望,是留戀,更多的卻是翻湧的愛意和嫉妒。

寶貝,寶貝啊……

我的……那是我的,寶貝……

為什麼,不理我。

為什麼還要穿成那樣和那些他看得很礙眼的男生在一塊?!

你,是我的啊……

是,我的。

他的眼睛裡汲取著精靈般人兒的快樂,撫慰心中的那絲苦痛和苦澀。

是我的……

那是我的寶貝。

你的所有,都是我的……

我的啊!……

抓在網上的手不斷收緊,收緊……

王子的眼中,是各種情緒嚴重扭曲了的瘋狂。

什麼渴望到極度的疼痛已經超越了所有。

也,超過了他心中理智的界限。

他鬆開了手,久久的靜立望著她。

踱步離開。

一陣輕輕的風穿過操場外圍上的鋼絲網,包括不久前留下已經完全變形的鋼絲網和那因承受了所有黑暗情緒的五指力量變形而更顯突大的五個窟窿……

35

35、破碎的鏡子 (二) ...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更新……

本章計劃有……嗯哼,你們知道的。不過還沒寫,可以期待。

至於下次更新,最少得再等兩天。

工作繁忙,不好意思啦

O(∩_∩)O哈哈~ 童鞋們多多留言多多收藏~!!!

破碎的鏡子 (二)

婉拒了小裴和小魯他們送她回宿舍的好意,落櫻腳步輕快的走在校園的小道上。

偶爾散散步是很不錯的,尤其是在盡情的鍛煉了一場之後。

網球對她還是蠻充滿吸引力的。

突地,落櫻停下腳步。

她沒有聽見什麼聲音,但是她全身的汗毛卻直覺的全部戰慄。

有人!

全身神經繃直。

腦海中浮現一個詞:快跑!!

身體隨想法而動,但是落櫻才剛提腳。

一隻帶著白毛巾的手已經捂上了她的嘴巴。

落櫻胳膊肘一拐,撞開了那人幾步,蹲身,彎著往前跑了兩步,身子卻沉重了起來。

雖然是有所防備,但是還是吸進幾口。

現在腦子和身體都動不了了。

感覺自己被小心翼翼的抬進了一個沙發上,然後往前動了。

是車……

他們要帶自己去哪裡?

…………

……

她感覺到自己被抱進了一個有熱度的懷抱。

有一點點熟悉。

這個人,她認識吧?

心裡有些放鬆,意識更是往深淵裡掉落。

嗯……

好熱。

身體被烈焰般的熱度燒灼著。

她的意識也連帶的被稍稍從深淵裡拉回來。

那樣的火熱,她曾經在很多的夜晚和他一起感受過。

那樣的親吻,她何嘗不是與他一起品味了無數遍。

他的雙手,他的撫摸,甚至和他的結合,都再再的告訴她,現在這個和她一起在這片火焰裡共舞的男人,就是他!

這個念頭,激起了她的怒意。

這個男人,說話不算數!!!

憑著這股子憤怒,她的意識掙脫了藥效難纏的束縛,勉強的睜開眼睛,卻只是微微的抬了眼皮。

嘴裡想要說什麼,卻化成了被進入而引發的嬌吟。

真是令人臉紅……

她看見了那熟悉的屋頂。

是的,這是在那間他們度過了很多美好浪漫的小別墅。

他把她帶來了這裡。

她沒撐住再看看他,閉眼的瞬間,卻望進了一片深黑的世界,裡面只有……瘋狂。

…………

……

藺知站在打開的車門前。

彎□,如獲珍寶似的非常溫柔的把寶貝兒抱進懷裡。

她如同乖順的娃娃般,靜靜沉睡。

那眉宇間的桀驁卻不見收斂。

他伸手,手指在她眉間流連,然後撥撥她的髮絲。

她剪了短髮,剪回了短髮。

就想他當初遇見的,那個她。

英氣,俏麗的人兒啊。

可是他的心卻微微的疼痛,因為這頭短髮恢復在他們分手的轉天。

不……不……

內心翻湧著。

他把頭埋進了她的頸間,迫切的聞著她身上的味道,撫慰他躁動疼痛的心。

他都多久沒有,這樣抱著她了。

捨不得抬頭,他就著這個姿勢,不用看,熟門熟路的走近了那間小別墅。

這是他們共度幾乎所有美好時光的屋子。

坐在床邊,他低頭,吻上她。

日思夜想了多久,他是多麼的喜歡這樣親吻他的寶貝。

分開的那些日夜裡,他把對她的想念壓抑著,壓抑成對一個相處時間長的人應有的關懷。

這是騙人的,欺騙的人就是他自己。

痛苦卻壓抑著,壓抑而更加的痛苦。

他故意的忽略自己心中的這份痛,以為那不過是因為她對他的冷漠和忽視。因為不能成為朋友,其實這一切,一切都是他在掩耳盜鈴。

妄想自欺欺人。

他後悔了。

後悔了。

真的……

什麼都沒有你重要的,寶貝。

藺知癡迷的看著懷裡的人兒。

他是多麼的想看著她的眼睛對她說話。

但是他承受不了她眼睛裡對他的抗拒,厭煩,陌生,漠然。

那種痛,痛到他不敢去嘗試,只能這樣抱回沉睡的她。

他吻著她的額,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子,停留在她的嘴。

因為抱到了心愛的寶貝而內心得到極大安慰的藺知甚至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解開她衣裳的手微微顫動。

寶貝,寶貝……

落兒,我的寶貝啊。

櫻啊,我們不分開了,好麼……好麼……

他吻在她的身上。

重複著那些個和她曾經的火熱。

手撫過她身上的每一處,最神秘的地方,他都不遺漏。

她的身上沒有了遮蔽,他身上的衣服也一件件的被他扔到床邊的地上。

他享受著和她之間沒有任何障礙的相貼和結合。

「嗯……」敏感的人兒皺著眉頭輕輕的跟著他的起伏而呻吟。

藺知攬住人兒的手更加圈緊。

寶貝……寶貝……

你是最重要的,你才是最重要的。

……我……愛……你……

我,不僅僅只是喜歡你而已。

隨著兩個身軀彷彿要糾纏到天涯海角的深深結合,他覺得自己的心已經貼上了她的,甚至是已經融入到兩人彼此的骨血之間。

他情動的抱起了緊靠著意識微微掙扎的人兒,讓她就著他們結合的姿勢,抱坐在床上。

藺知的手扶著人兒酸軟無力的腰,看著她,看著她,再深深吻上她。

心中情緒因那被自己慢慢揭露的,三個字的坦誠而激動難耐。

緊緊摟住寶貝的腰,在她的纖細的體內再次釋放了自己。

你是最重要的,因為你是我心愛的人兒。

我以為自己會承受不了,失去從小到大的信念,為了爸爸和家族。

……坦誠是多麼的令人豁然開朗。

你才是這個世界上我的唯一。

什麼都,什麼都不可能比得上你。

是的,即使失去……

我也不能沒有你。

******

毫無意外的,睜開眼的落櫻看見了小別墅的天花板。

不是做夢嗎?

那麼,她腰上現在壓著的那隻手,是他的吧?

翻騰的怒意湧起,卻更加消耗的是她的體力。

她現在連想咬個牙發洩憤怒的力氣都沒有了,更不要說動動手指頭這麼艱巨的任務了。

腦子裡幻想著狂揍這個男人一頓,到最後只能化成一聲非常無奈的歎息。

她真的是,全身連骨頭都是軟的了。

這個男人究竟糾纏了她多少天?是不是還沒給她飯吃,讓她筋疲力盡到這種程度。

真是……討厭!!

是他自己提的分手,為什麼,為什麼……

@#¥%&……

身體上的疲憊,在加上內心過度的怒火消耗了更多落櫻剛剛恢復的意識。

不知不覺,她又睡著了。

…………

……

這個男人究竟糾纏了她多久?

答案是落櫻被結結實實的囚禁了五天。

沒有給她吃飯?

嗯……吃不多。男人瘋狂起來總是比較沒人性的,他這五天裡每天只捨得擠出一點時間給她餵食用熱水充好的麥片。

他不是捨不得不給她吃,而是捨不得和她分開的每一分每一秒。

分開的時過長,長到藺知已經害怕了。

這五天他甚至吩咐身邊的人不准靠近這裡,也不允許任何人靠近,一點消息也不能流露出去。

他只要和他寶貝的兩人世界。

這五天學生會會怎麼樣,集團裡怎麼樣,家裡怎麼樣,他都不想再理會。

現在他最重要的東西在他身邊。

今天是第六天。

藺知把床上深睡的人兒用床單小心翼翼的裹起來,不露一絲春光。

抱著心肝人兒坐到手下們帶來的已經擺滿了食物的桌面前,他一口口的餵著被食物吸引半夢半醒的她。

背對著在屋子裡的手下們,藺知的身後時不時有人進出,換洗他們的床單和稍稍清掃下屋子,還有備份新鮮的食物。

當手下們靜悄悄帶著清潔人員全部撤出屋子後,藺知也停下了餵食的舉動。

落櫻微微的打了個嗝。

每天只吃一點麥片維持了五天,即使在睡夢中她只吃了平時不到的一半就打了小嗝,也不吃了。

藺知放下湯匙,有些心疼的擦著落櫻的嘴巴。

他,現在真的是捨不得和她分開一秒鐘。

抱起人兒,他回到了他們倆這幾天一起窩著的臥室,已經乾淨了很多。

那濃郁的□味道也被清新取代。

他對她的那份無止盡的渴望才稍稍壓住。

…………

……

感覺才剛閉上了眼睛,心裡一陣慌,藺知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他的懷裡是空的!!!

落兒,櫻……

我的寶貝兒呢?!

眼角瞥見正往門外走的人影,藺知伸手一抓,硬是把掙扎的人兒抱回懷裡。

落櫻趕緊想抓著什麼,止住跌進身後男人懷裡的趨勢,卻是揮倒了床邊立著的一面鏡子。

匡啷!

鏡子碎了。

落櫻也被抓進了藺知的懷裡。

「寶貝,你去哪兒?!」

「司馬藺知,你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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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破碎的鏡子 (三) ...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 更新啦~~!!!

乃們還不趕緊的?快收藏,快看書啊~~

空間有更新,想看就進來吧。

(*^__^*) 嘻嘻……

破碎的鏡子 (三)

本來就穿得不怎麼整齊的衣服,因為這一掙扎而更加的凌亂。

落櫻顧不上這些,就想掙脫那人顫抖□的懷抱。

顫抖。

她也感覺到了他抱著她的雙手是顫抖的。

他在害怕,還是生氣?

我管他呢!!!

落櫻更加奮力的掙扎。

但是他的雙手微微顫抖卻不曾放鬆力道。

「寶貝,你想去哪兒?」

「我去哪兒你都管不著,放開!」

「不,不能放開。」藺知的眉頭緊皺著。

「放開!放開!放開!!!」落櫻掙扎了長時間還是睜不開那堅毅的雙手,惱羞成怒的大吼出來。

「寶貝……」藺知堅定的把落櫻攬著:「不要離開我好麼?」

「司馬藺知,我不是你的寶貝。叫你放開,聽見沒有。」落櫻怒急回頭。

「是,你是我的寶貝。永遠都是。」

「什麼永遠?!我跟你之間已經結束了!沒有永遠!「

「可是你現在在我身邊啊,我們可以在一起的。「

「什麼叫可以在一起?!」落櫻身上的毛都快炸開了:「你當我是什麼!?招招手就過來,揮揮手就走開,你想在一起了就抱著我,厭倦了就想把我甩開,我不是你的寵物,我是人!」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藺知心疼的想安撫懷裡的人兒,他不是那樣看待他的,過去,是他的錯。

「你什麼你啊!你敢說分手不是你提的?」

藺知的心上的一下劇痛,沉重的說:「是我,可是……」

「沒有可是!!!」落櫻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是你提的分開,我同意的。感情不是遊戲,{奇}你說不玩就不玩,{書}想玩了就回來找我。{網}我承認,當初這個開始是我不對,所以你提出的分開,我從來沒有說怨恨過你,也不去糾纏你,是我任性玩笑的開始,就沒有在結束時說不的權利。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自己在最開始犯的錯。我承認也願意承擔。所以我請你也對自己的話負責任。司馬會長,我是人啊,我有情緒,我有人格,有喜歡也會有討厭的。所以我也會難過和受傷的。」

「寶貝,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我……」有空隙去說了,但是他卻痛得什麼也說不出口。

說什麼?他從來沒把這段感情當做遊戲?實際上一開始他不就是當做遊戲來看的嗎?

還能說什麼?確確實實是他提出的分開啊。可是那時的不知道這份情感已經超越了他生命的一切。

他還有什麼要說的?他真的不想和她分開,他們重歸於好,好麼?

藺知望進那桀驁眉宇下那雙堅定的眼睛。

他說出口了,她不會同意的吧。

他的手真的放不開了,真的。

「寶貝……」藺知低頭在那纏綿了好幾天的唇兒上輕輕的吻了一下:「我愛你的,我是愛你的啊。」

落櫻眼睛大睜。

這人……

是遊戲,是騙局,是報復,或者是真的?

不論是什麼,她都不想再糾纏不清。

她現在很討厭粘膩的東西,尤其是感情這一類的。

避開了他的吻,避開了他的視線。

落櫻的視線垂落在地面上,那碎了的鏡子在光線的反射下亮得令人不能直視。

「你看見那面鏡子了嗎?」

「……」他不回答,他的聲音已經被內心的恐慌深深的壓制住了。

「有個成語說破鏡難圓。我相信博學的你,應該知道這個意思。」

「……」他知道,當她視線落在那面鏡子上時,他就明白了。

「我們之間的感情還有關係,現在就像這地上的鏡子,碎了。不可能再完好如初。」

「不……」他驚恐的只能吐出這一個字。不,他不想這樣,她,不能這麼說。

「不要說不,這就現在的事實。」

「可是我……」可是我是愛你的啊。藺知在心裡痛喊著。這對我不公平!

「你真的愛我嗎?真的愛我,就不會對我說謊,真的愛我就不會捨得跟我說分手。我現在真的懷疑你這句話背後的目的。」落櫻堅定的聲音就像是敲落在大理石板上的釘子般,特別的清脆。

「不,別這樣說……」心被深深撕裂的傷痛,他抱著她的手在微鬆,他的擁抱沒有足夠的力氣和勇敢再那麼的牢固。他是真的愛她啊。但是那時候的他提出的分手已經重重的阻隔在了他們倆之間。

落櫻拉開了他抱著她的雙手:「我不得不這麼說。我只是告訴你我真實的想法。我也是按著你提出的要求在做。我也希望你說到做到。」

她在離開他的懷抱,她在離開!

「啪!」

白皙結實的手在纖細的人兒即將離開完全脫離自己的懷抱時抓住了她細嫩的手。

落櫻抿起了嘴,那抹桀驁在眉宇間騰躍。

她的腳已經踏在了地板上,就要完全離開他的懷抱。

但是……

「寶貝,再給我一次機會。」他的聲音裡很複雜。

「你覺得你還有這個資格說這句話嗎?」速戰速決。她堅定的想法。

從他的手中落櫻抽回自己的手,扯扯身上皺皺的衣服,馬上離開。

床上的男人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

他……

聽見坍塌時的墜落聲……

什麼碎了,什麼掉落了?

是他的世界……

世界好像崩潰了。

望著周圍,藺知一片的茫然。

「啊——!」

這聲包含心碎,難過,痛苦的聲音在房間裡響徹每個角落。

他什麼都沒有了。

沒有了……

******

校學生會長無聲無息消失的第二天,漫晨果斷的電話聯繫身處意大利的副會長尚櫻飛。

在學生會幹部們迷惑之時,兩人迅速接手學生會的全部事宜。

維持了梅之國度的各個制度和各個角落的正常運行。

學生會裡的人偶爾會疑惑,會長哪裡去了,但在繁忙的學生會工作中,只能停下來還沒思考幾秒鐘又開始了新的一輪忙碌。

老師層面就更加沒有人清楚了,甚至完全不知道學生會現在的事務都是由副會長和文藝部部長在主持。

會長的同班同學則是習以為常的以為這位優秀的大人又陷入了新的忙碌中.

0班的同學們除了在學生會就職的或是跟校務有聯繫的知道會長失蹤了,而且可能跟落櫻有關,其他的乖寶寶一概都以為一星期沒來上課的落櫻只是普通的逃課。

梅之國度裡,一如既往的平靜。

可是,司馬家卻籠罩著一層層穿不透的陰雲。

「少爺呢?」司馬新雄沉聲問著。

「還在那間別墅。」

把手裡的文件摔在桌面上,司馬新雄怒火中燒:「這孩子,還要逃避到什麼時候?」

「老爺……」

「都已經快半個月了,他難道想躲著一輩子不見人嗎?」

「少爺興許再過幾天就出來了。」王叔臉上是抹不去的心疼。

「再過幾天?幾天啊?你說!他根本就是不想出來了。」一掌重重拍在桌面上:「他難道就忘記了他的身份嗎?他可是司馬家的繼承人,梅之國度的學生會會長,以後將是司馬家和梅之國度的主人!」

「少爺……」王叔也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了。

「這孩子,學不乖啊。」司馬新雄對王叔道:「走,他該是回家的時候了。」

37

37、留在我身邊 (一) ...

作者有話要說:我更新了。

想要肉的發郵件到我的QQ郵箱裡 我會一一回復。

為什麼感覺收藏的人數一直上不去呢……糾結。

謝謝關注這個坑的所有人。

愛你們。

~~

留在我身邊 (一)

司馬新雄站在別墅前,悠悠的歎了口氣。

他心中有著很不好的預感。

走上前,門沒有關。

踏進去的他聞著屋子裡濃厚近乎可以讓人中毒的酒精味,眉頭深深皺了起來。

他跨過地上倒著的酒瓶,碎裂的酒杯,倒塌的椅子,被砸得缺了腿得桌子……

忽視滿室狼藉的破壞,他鎮定的往臥室走去。

王叔走在後面,忍不住歎氣。

雖說他衷心的是老爺,但是少爺到底也算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少爺這樣窩在這一件小別墅裡,他自已經很不好受了,再看見屋子成了這樣,老爺得多難過,少爺肯定也是因為心裡難受得緊啊,才這樣……

這麼些年來一路平順的少爺一直都是優雅成熟懂事的孩子,哪曾這樣放蕩不羈,狂放得一發不可收拾。到底是怎麼了?

司馬新雄的手才剛剛碰到未合上的臥室的門,裡面警覺的傳來一絲沙啞的厲喝:「誰!」

心中一痛,司馬新雄光聽那聲音裡的絕望的痛苦和抑鬱的消沉,就知道這個孩子已經在感情裡難以自拔了。

還是太晚了嗎?

「知兒……」

「滾!」

司馬新雄堅硬的背影顫動了一霎那。

這個孩子,已經不願意再見他了嗎?

「知兒。」司馬新雄心中何嘗不是悲痛萬分,十幾年的父子情分岌岌可危啊,就為了一個女孩。

「我不想見你。」很堅定的陳述句。

「知兒,你不能呆在這屋子裡一輩子不出來。」

「為什麼不?我覺得這樣很好啊。」

「那你的承諾……」

「不要跟我提什麼狗屁承諾!沒有意義了,都沒有意義了……」

是急到了什麼樣的地步,他連最不文雅的詞都用上了?是傷心到了什麼樣的地步,他的聲音裡都可以感覺到了死亡的絕望。

「梅之國度,司馬家,你都不顧了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屋子裡只傳來難聽的嘎啞的諷刺笑聲。「顧,顧什麼?我連自己最心愛的人都留不住,活著都不開心了,我還關心什麼?!」

「知兒,我是爸爸啊。」司馬新雄沉痛的喊著,就要往前打開門。

「所以不要讓我恨你。」藺知壓抑著陰暗情緒的聲音止住了司馬新雄的步伐:「我不想看見你,永遠。你也不要再管我,讓我自生自滅。」

「就為了一個女孩子,你就不要你的人生了,你就不要你的家人了,你就不要你的信念了?!我司馬新雄的兒子原來是這樣感情用事的孬種嗎?!」

「……孬種,爸爸,您這個詞可真是讚美我了。哈哈……哈哈……我就是個孬種,我才被那些信念被那些過往蒙住眼睛,看不見自己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白白放開了。」

「從遇見她開始,我其實才是找著了生命中的意義。您知道嗎?和她在一起的日子現在回想著那就像在天堂一樣的幸福。而您逼迫我的那些日子讓我真的很痛苦,很痛苦。您為什麼一定要逼著我分手,為什麼啊!!!她身世是不好,可是我好就夠了啊,我可以照顧她的。她那麼單純的女生,你怕圖什麼呢?孤兒出生怎麼了,我願意愛她就夠了……」

「是啊,我願意愛她就夠了……」

「為什麼我沒有堅定到最後……為什麼……您要逼我啊!!!爸爸,我的心好痛的啊……」

「我真恨我自己……只要我願意愛她,什麼都不重要的,不是嗎?寶貝……我的寶貝……你在哪裡……寶貝……」

「只要我願意愛她,即使她是個有所圖謀的人,我即使傾家蕩產,一無所有,身心都不能自己,我也要和她在一起的……我真的好愛好愛她的……」

聽著房間內男子沉醉般沉痛的喃喃自語,司馬新雄內心翻騰著一片複雜。

他的孩子啊,他驕傲的孩子啊……

已經被感情徹底打敗了。

「知兒。」司馬新雄已經沒有往前進的想法。

「走開!」藺知已經是不耐煩了。他放任自己沉浸在麻痺自己的回憶裡,不願意動,不願意清醒,拚命的想著寶貝,卻不敢去找她。

她的拒絕深深的刺痛和他每根神經,如果在一次被撇開,他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來。

「知兒,世界上的女孩還很多。」

「滾!」再多都不是他的寶貝,再多都跟他沒關係。

「知兒……」

「帶著你的人滾出這裡,我誰也不想見。就是死了,也不用你們給我收屍!」

司馬新雄立在門邊好一會兒,心中難過哀傷,臉上瞬間就蒼老了許多。

滿腔的無奈和不被理解的委屈,他沉默的轉回身離開了。

到底是他做錯了嗎?

陰沉的別墅裡,酒味難聞,小蟲子亂飛,那些無一完好的東西甚至都沾染上了淡淡的灰塵。

整個空間靜到從每個角落都可以聽見那從臥房傳來的心碎的男聲……

「寶貝……寶貝……「

「落兒……「

「櫻……」

「寶貝……」

******

尚櫻飛頭疼的看著堆積如山的文件。

這些……

唉。

他一直以來頂著副會長的頭銜不做事,除了這是個約定成俗的傳統外,還因為校學生會的事情是最忙最複雜的。他是個閒慣了的人。

還不是為了朋友。

他為什麼就覺得藺知不僅得心應手而且樂在其中呢。

他可不喜歡。

看著開門進來的人,小飛彷彿看見了救星。

趕緊把桌上的文件兩摞中最高的那個挪到一邊的位置上,微笑的朝剛進門的路學長比比手:「請坐。」

漫晨瞟了眼那摞文件,再看看眼前的漂亮人兒:「我找到藺知了。」

「啊!他上哪兒去了?」

小飛急忙蹦到漫晨面前,壓根就忘記了那些文件。

「嗯,他好像一直呆在學校附近的一座司馬家的別墅裡。半個多月了。「

「他是怎麼了?」

「不知道,我還沒查著,不過我猜應該和那小女孩有關。」

「你是說落落?」

「嗯。」

「……是因為他們分手事嗎?」

「有可能。」

「那怎麼辦啊?」

「嗯……」漫晨思考了一會兒:「小飛,你再撐幾天,我現在再加點人手去查。有什麼消息立馬來告訴你。」

「好!」小飛點點頭。

「那你先忙,我先出去了。有事電話聯繫。辛苦了。」

「沒事。」小飛笑得燦爛地跟漫晨揮揮手。

回頭看見本來想請人入座的那面桌上堆得高高的文件時,小飛微皺起秀氣的雙眉。

唉,被擺了一道。

38

38、留在我身邊 (二) ...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更新了,大家久等裊。因為公司業務最近比較繁忙,所以我的活也多了起來,更新很不穩定,我會努力的啦。謝謝乃們的支持哦~!!!

我有看你們的留言哦。

男女主角的年齡嘛,基本上都是乃們看到的這樣啦。也許會有意外,因為還沒寫完,我也不好說,哈哈。

隊長和幼幼相識得比較早啦,是7歲就有企圖啦,不過正式到了九歲才……和畫櫻一個年齡(*^__^*) 嘻嘻……

對了,乃們想要東西都要做到我說的要求啊。

發郵件到這個郵箱裡面:1052163797@qq.com(就是我的扣扣郵箱,必須是扣扣郵箱啊,怕顯示,特別說明一下)

跟我打聲招呼,隨便說點什麼就成。

收到了的童鞋就不用回復了,看完就刪,想留下的就自己複製粘貼。

這個河蟹滿地爬得時代,謹慎點總是好的,我發完就刪……如果發重了,乃們刪……

我就可以一個個點擊,複製,粘貼,發送~嗖~

這樣子比較快,因為我真的很趕時間啦。

在留言裡回復留有郵箱的童鞋們很抱歉我都不能回復乃們裊,因為我最近忙的爪子都不夠使了,如果你願意接給我……我也不能拿啦(我不想當蜘蛛精,太恐怖。)

好啦好啦,有啥事你們都可以通過郵箱啊 扣扣啊 聯繫我啦

扣扣在專欄裡有顯示。

留在我身邊 (二)

漫晨拿著偵探社寄來的資料,開始翻閱。

越看眉頭皺得越深。

他只是以為司馬伯父是由家族環境而有的門當戶對的頑固觀念,沒想到……

這都是上一輩之間的糾葛了。

這資料上有著他熟悉的名字,厭惡的和喜歡的都有。

他來回用拇指摩梭著那個他喜歡的名字,眼中是依戀的情感。

孟絲靜。

也許,靜姨可以幫幫藺知……

******

司馬新雄下了車,揮揮手讓小王和司機先走。

站在這個熟悉的酒店前,他一片恍然。

幾乎不曾再踏及這裡,以為這輩子都不願意再見到這個人……卻發現,似乎不是如此。

似乎看見了往昔的那些日子裡,自己頻繁的穿梭在這酒店的門口,和伊人相約。

很久很久以前了。

司馬新雄走上前,已有侍者給他開了門。

他微笑點頭。

這酒店外表沒有多大變化,裡面卻已經幾乎找不到當年的樣子了。

看著旁邊牆面上的鏡面設計照著自己現在的模樣。

他苦笑。

老了……真的老了。

環視了一圈,他招來大堂經理:「咖啡廳在哪兒。」

「先生,在二樓。」

「謝謝。」

到了那歐式風格金碧輝煌的門口,他一眼就望見了坐在靠著大窗邊的人兒。

歲月不饒人,可是卻獨獨鍾意她。

相貌幾乎沒有什麼變化,身上散發的氣質卻叫人沉醉的難以自拔。

她似乎剛來不久,面前的紅茶騰著裊裊的熱氣。

背靠在寬敞的紅絨沙發椅上,頭貼靠著掛著同樣是紅絨大厚窗簾的邊沿上,她的眼睛瞧著外面,嘴角邊淡淡的笑意,恬靜優雅。

司馬新雄雙手插進西裝褲兜裡,走進去。

侍者迎上前來。

「先生,您幾位?」

「找人。」

「需要幫忙嗎?」

「……不用了。」

顯然是說話聲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轉過頭來與他的目光交接。

他走上前,她在座位上站了起來。

「好久不見。」孟絲靜眼睛裡何嘗不是一片複雜。

「好久……不見。」他看著那雙眼睛,下意識的就伸出了手,輕輕地碰觸這張如同鏡花水月般的臉兒。

她微微一怔,他因此而驚醒般轉了手勢去撩開她臉龐的掉落的髮絲。

「坐吧。」他收回手。

「嗯。」

「你找我?」

「是的。」孟絲靜端起桌上的紅茶,輕輕喝口。琢磨著該怎麼開口……

司馬新雄招來了侍者:「一杯藍山。 」

「我想談談孩子們的事。」孟絲靜臉上是帶著愧疚的淡淡笑意。

在藍山瀰漫的咖啡香裡,司馬新雄看著眼前的人兒,內心惘然。

「這,都有什麼好談的呢……」

…………

……

走出酒店,天空上烏雲密佈。

王叔撐著傘從已經停靠在酒店門口的轎車上下來,站到司馬新雄身邊。

「老爺,雨快下大了,上車吧。」

「嗯. 」

司馬新雄點點頭,剛跨出一步,卻停下,在王叔耳邊交待什麼。

「是的,老爺,我明白了。您放心。 」

在逐漸下大的陰雨中,豪華長型轎車慢慢駛離。

******

落櫻瞪著周圍。

這是什麼情況,她又被綁了?

不對啊,像司馬藺知這樣的人,自尊高著呢!

應該不是他吧 ?

落櫻大量著周圍,這是個很寬敞的房間。

裝修得很精緻,西歐風。

但是沒有一件傢俱,除了她現在坐的這張墊子很厚很軟的大沙發椅。

很特意的忽略身上綁著的粗大繩子,她心中很是納悶。

這年頭,綁架都成遊戲了。

看向大窗戶的外頭,雨還在下。

嗯?

她似乎聽見門口有動靜了。

落櫻轉回視線看著管著的門。

不到幾秒鐘,門開了。

幾個類似保全人員打扮的男人們搬著張大沙發進來,放在了她的對面,然後自己分散到各個角落。

一個健朗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嚴肅的面孔不苟言笑,眉頭深深皺起。

他身後還跟著一個管家似的人物。

那中年男子在落櫻的對面大沙發坐了下來。

落櫻看著他,心中浮現一抹疑問,她在哪裡見過這個老男人?

還是他長得很像某個她認識的人?

「蘇落櫻?」司馬新雄淡淡的問。

「……」落櫻沉默的看著他。

她想起來了。在老爺子的晚宴上,在司馬藺知的背後,她看過他一次。

而且,他們倆真不愧是父子,相貌幾乎一模一樣。但是,司馬藺知長得要文氣一些,緩和了這個男人身上似乎與生俱來的威嚴,讓人難以親近。

「想知道我今天請你來的原因嗎?」

「不想。」這是請人的方式嗎?落櫻挑眉。

「你我可以知道你們分手的原因嗎?」

「您知道。」您還能不知道麼。落櫻的笑意帶著嘲諷。

「那你知道知兒去哪裡了嗎?」

「不知道。」她已經沒有興趣了。

「你想知道嗎?」

「不想。」

「你恨他嗎?」

「不恨。」

「你討厭我嗎?」

「討厭。」

「你……」

「您煩不煩!」落櫻額頭上青筋微跳。

司馬新雄怔了下。

望著眼前這個俊秀孩子眼裡坦然的煩躁,他皺著的眉頭,不知道為什麼慢慢的就鬆開了。

多少年了,他沒有再遇見過這樣一雙乾淨的眼睛?

喜怒哀樂,一目瞭然。

脾氣暴躁,但是遵守最起碼的禮儀,至始至終她對他的稱呼都停留在「您」上。

他或許是太看輕了她。

「你還喜歡知兒嗎?」

「……不喜歡。」青筋一下子就被收斂了,落櫻就像打呵欠時嘴巴張得正大一個雞蛋掉了進來,被噎住了……

司馬新雄在那張垂下了眼睛的小臉上來來回回巡視了好幾遍……

這個孩子太單純。

內心緊繃的最後一根弦鬆開了。

這個孩子身份低微?是啊。可是正是因為身份低微,她似乎對過高的地位反而不放在心上。

這個孩子脾氣暴躁?似乎……是的,可是正是因為這樣的脾氣,她反而從來不能在別人面前說謊。

這個孩子個性衝動,似乎……也是的,可是正是因為這樣,她不懂得暗地裡的陰謀手段,只會努力步步為之。

如果說之前,有人告訴他,這個孤兒出身的女孩接近知兒不懷好意,他會信,可是,見過了她,他反而覺得,在他們周圍充滿了圓滑世故的世界裡,她的直率單純不僅僅是稀有,存在也是很困難的。

他曾經也遇上了這樣一般美麗的璞玉。

可是……

落櫻抬眼望著這個她眼前的男人——司馬藺知的爸爸,嗯,她不知道他的名字,不過現在這個男人的視線穿過了她,好像看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神情……很失落和滄桑。

抿著嘴,這個男人的威嚴現在在她眼裡就像是一面看起來很硬的牆可是感覺一根手指輕輕一推就會碎的徹底的……脆弱。她不敢說什麼來打破他,似乎望向遠方的模糊的思念和眷戀。

屋子裡一片的沉寂……

當司馬新雄把自己的靈魂從遙遠的過去抽回時,已經過去了很久,他看向那已經歪著頭睡著的女孩,心中又可氣又可笑,這小孩……

望望窗外漸小的雨。

「去吧。」司馬新雄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

「是的,老爺。」一直站在司馬新雄身後的王叔往前走了一步,招呼散落在房間角落的保全。

「嗯?」落櫻有些模糊的眼睛,有些忙然的看著自己離開了椅子被兩高大的保全架著。

「丫頭,想見知兒嗎?」

「不想。」

「去見見吧。 」

「不見!不見!不見!」

「這個由不得你。帶走。」司馬新雄朝保全做了個手勢。

兩高大的架著落櫻就往外走。

「啊——!不去不去,不去!!!」落櫻奮力掙扎。

到門口時,落櫻的腳抵在門邊上,死活不肯出去,另外倆保全走過來,掰著她的腳,四人穩穩的抬著扭動不已的她就往外走。

「靠之,不見不見不見!!聽見沒有啊你們!!!」

「說不去就不去不去不去!!!你們耳聾啦!!!……」

當那吵雜的掙扎聲漸遠,司馬新雄走到窗邊。

看著淅瀝的細雨,吩咐到:「傘撐著穩點,不要讓那丫頭感冒了。」

「是的,老爺。」王叔轉身趕忙下去。

******

「砰!」門被關上了,外面還傳來了鐵鏈摩擦的聲音。

靠之,用得著這樣嗎?!

落櫻啪啪啪手掌非常用力的捶在門上:「開門!開門!」

突然感覺脖子上一抹涼意飄過,她頓了下,聽見了一聲熟悉到足以讓她全身毛都立起來的呼喚。

「寶貝……」

從她的背後傳來,落櫻全身僵直。

不是吧?!

39

39、留在我身邊 (三) ...

作者有話要說:所以說,二更。 我知道乃們辛苦了,忙裡偷空寫完一張。

本章,嗯哼,有秘密。

老地方見。

PS:落櫻的家世不是重點,乃們不要沉迷啦。

留在我身邊 (三)

「老爺,蘇小姐已經送到少爺那裡了。「

「嗯……」

司馬新雄依舊站在那窗前,看著掉下的雨滴。

「我不知道,當年對門第之見那樣嗤之以鼻的你,現在會為了這樣的原因而拆開一對戀人,你不覺得這樣很殘忍嗎?」

「我知道,當年是我對不住你……」

「我以為,以樸小姐對你的心,能夠彌補那些傷害。」

「新雄,不是每個女孩都會想我這樣別有心計……」

「見見那個女孩吧。」

「 不然,你會失去你兒子的。」

別有心計,你何必這樣貶低自己。

對門第之見嗤之以鼻的我不過是年少輕狂,何曾是你的錯。

傷害已成,戀人一場,我本是那麼不願意再見到你。

可是,接到你的邀約我卻又……【奇書網﹕www.qisuu.com】

你過得好嗎?

我見過了。、

蘇落櫻,是個好女孩。

你是理解我的。

靜……

陰暗的天空中,光一閃而過。

豪華的大氣的宅子籠罩在朦朧之中。

一扇窗戶前,隱約可以看見一個挺直的人影……

******

「放開,放開!!!放開!!!」

落櫻被架下了車,依舊在掙扎。

兩邊的保全牢牢的抓著不放,但是估計被覆蓋在褲子下的雙腿沒少被踢得淤青了不少。

身後有一人撐著把大傘,知道他們把落櫻放進屋子裡都沒有讓她淋到一星半點。

放下人後趕緊鎖門,扯上鐵鏈。

周圍的門窗什麼的都被封死了。

踹踹踹!再踹!

靠之,什麼情況!?

不過,這個地方是不是很眼熟啊。

落櫻停下了對門的虐待,適應了黑暗的眼睛環視著周圍。

這兒,很像那間小別墅啊……

只是,看看這地上的灰塵,在看看這裡的一片狼藉,是那以前她待過的溫馨小別墅嗎?

努力回想著剛才被架進來時看見的畫面,嗯……好像是吧。

只是感覺這小屋陰森了很多,她還以為是那老男人整她來著了。

居然把好好的一件屋子變成了鬼屋?!

有錢人是可以這樣浪費的嗎?!

安靜下來後,屋子裡更加的令人感覺到恐怖,無聲無息……

啊!!!不管啦不管啦!!!

落櫻繼續拍門,踹門。

啪啪啪!啪啪啪!

咚咚咚!咚咚咚!

門外隨著門板而震動的鐵鏈也呲啦呲啦的響。

…………

……

誰……是誰……

滾,都滾!!!

滾得遠遠的,遠遠的。

我只要寶貝,寶貝兒……

臥室裡,匍匐在床上的身影微微動了動。

他似乎聽見了,寶貝的聲音。

是幻覺嗎?

跟以往是個幻覺?

只要他一伸手,寶貝就不見了……

不……不……

不要這樣……折磨他。

可是,如果可以,他還是願意看見的。

即使那是幻覺,可,那也是他的寶貝啊。

好久了,好久了,他沒有見到寶貝很久了。

寶貝不願意見他,不要他了。

寶貝討厭他,不原諒他了。

他好難受,他好像她的寶貝兒啊。

那,即使幻覺,他也想見,想見啊。

黑影蠕動的著,掙扎著憑著最後的一點靠著酒精積存下來的力氣站了起來。

一步步的,走到已經記不清多久沒有觸及的門口前。

瘦弱得只剩骨頭的指尖輕輕掰開了臥房的門。

得輕輕的,輕輕的,再點,最好沒有一點兒聲音。

不然,寶貝會突然消失的。

貼著門板,他往前走著,往聲音的方向去……

啪啪啪啪啪!

咚咚咚咚咚!

「靠之!快開門啊!!!」

貼在牆上的人影狠狠的震動了。

「開門!開門!開門!」

是寶貝,寶貝!!我的寶貝兒!!

急切到心再次狠狠的痛了,卻要咬緊牙根的壓抑自己。

不行,忍住,忍住。

再靠近點,再靠近點。

他聞見了,是寶貝的味道。

這不是幻覺,對吧?

是寶貝兒!

她來找他了,她原諒他了嗎?她還是喜歡他的吧?

總之,她來了,來了!

站在離她不到一米的距離。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把那周圍散佈著的她的氣息裝滿胸腔,告訴自己,真的是寶貝。

情不自禁的,他喊了聲:「寶貝……」

捶門踢門的人兒僵住了。

這……這……這……

黑影伸出了手,在人兒沒來得及有任何反應下,摟進了自己的胸膛。

「寶貝啊,我的櫻,我的落兒!」

心顫抖得不能停歇。

我愛的人兒,我心愛的人兒,我深愛的你啊。

「寶貝啊,留在我身邊……」他情不自禁的低喃。

可是這卻等於給落櫻澆了盆冷水一下子,落櫻就清醒了。

什麼?!

「不要!」落櫻衝著黑影就是一喊。

他那臉上是什麼?扎得人癢癢疼疼的。

「寶貝兒……」他喊著,心痛。

為什麼她還拒絕他?

「放開!」落櫻吼到。

放開?

不,不能放開。

抱到了,就不能放開,放開了寶貝就不會回頭了,寶貝就沒有了,寶貝沒有了,我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意義。

不,絕對不放開。

不放開!!!

黑影急切的吻上心肝兒的唇。

「唔唔唔!!!」落櫻怒了,這人!!!蠻不講理!!!

他不管,他只要寶貝,只要留下她就好。

纏住她扭動的身子,牽制住她的手和腳,吻著她,吻著她,帶上了平時少有的激烈和狂野。

千萬千萬不能放開。

不然寶貝就沒有,不然心就不見了。

抱起人兒,他趕緊加快腳步往臥房去。

寶貝,寶貝……

把她壓在床上,迫切的順著自己最原始的想望,用自己的手,點燃男女之間最純粹的連接。

黑暗的凌亂的世界裡,是那個期望著覆水盡的男人用盡力量纏住那個他曾經掌握著現在卻要奮力脫離他羽翼下的人兒。

從身子開始,知道心,他都不會放手了。

永遠永遠,不可能。

他只愛她,只愛她一個人……

寶貝,留在我身邊,好嗎?

…………

……

「小飛,小飛……」

漫晨打開辦公室的門,本要甩上的門力道一轉,輕輕合上。

看著趴在桌上一堆文件裡面閉著眼睛沉睡的夢幻般美麗的人兒,他把手中的資料悄悄放下。

這半個多月來,多虧小飛了。

希望這新的消息能夠讓小飛安心點兒。

拿起一邊的外套,他靜靜的給小飛披上。

這件事,他還真是找對人了不是?

他不想失去一個好朋友。

藺知,我可是想盡辦法把你的寶貝給你送回去了,留不留得下她,就得看你自己了。

漫晨輕輕帶上門,離開了。

回復安靜的辦公室中,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小飛閉著眼睛拿起手機:「喂,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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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一生不放手 (一) ...

一生不放手 (一)

緊緊摟著懷裡的人兒,觀察著四周那天幾乎已經完全被他破壞殆盡的屋子。

不能讓寶貝呆在這個地方。

藺知低頭,吻在人兒的小嘴兒上。

誰?!

感覺到了門外的浮動的氣息,藺知抱緊人兒,動作迅速的從床下撈起碎裂的傢俱一角。

來人似乎在門口停了下來。

「少爺。「

……

藺知手裡的東西差點沒被捏碎。

「王叔。」

「少爺,我這兒有乾淨的浴巾和大衣。您抱上小夫人,回家吧?」

藺知愣了下,未散去瘋狂的眼睛裡有一瞬間凝滯。

「少爺,我想你應該很清楚為什麼小夫人現在會在你的懷裡。」

是的,他現在很明白。

開始,情緒極度膨脹的他未來得及想明白,寶貝為什麼會回頭。

等一切歸於平靜,他才隱隱約約覺得這,可能和爸爸有關。

以他瞭解的寶貝的脾性,她絕不可能回頭的,那麼就只有她不能抗拒的人押著她過來……

他和她之間,還有誰能夠插手這件事?!

不確定的事因為王叔的這句話而肯定。

爸爸。

是為什麼?

是因為不想失去他這個兒子嗎?

藺知起身,走到門口,人沒有出去,只是從敞開的點門縫中伸出手。

等感覺到手中的東西時,他把手收了回來。

走到床邊,先用浴巾把寶貝裹起來,再拿起大外套又套了一圈。

嚴實到沒有人能窺見。

換上了身新衣服後,他才抱著依舊沉睡的人兒走出門外。

「王叔,謝謝。」

王叔微微躬躬身,眼眶微濕。

一度他都以為司馬家真的會失去這個他從小看到大的少爺呢,還好,還好,回來了。

來得及,來得及,一切都來得及。

「少爺,您哪兒的話啊。走吧,我接您和小夫人回家。」

藺知這時才注意到王叔的稱呼。

爸爸,您願意承認我的寶貝了嗎?

心中那些日子的怨恨如同落潮的海水,慢慢的,慢慢的退去。

他穩穩的抱著寶貝坐上車,回司馬家的祖宅。

車緩緩開動,往司馬家的方向駛去。

車窗外景色不斷變化,藺知的眼睛注視的重點一直是懷裡睡著的人兒。

寶貝,只要爸爸承認你了,我們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即使不承認也沒關係,我這一輩子就只牽你的手。

但是爸爸承認了,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你就可以成為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的這一生就只能在我的身邊。

原諒爸爸吧,他也是為我好。

雖然因為他,我差點永遠失去你,但是也因為他,把你送回到了我的身邊。

好吧

和我一起喊一聲,爸爸,好嗎?

藺知忍不住的低下頭,拿著下顎尚未剔去的小鬍渣,逗著人兒。

睡夢中的落櫻因為這幾天被迫熟悉的扎扎痛而扭動,不耐煩。

真討厭!

他順而埋進她的隔著包裹物的頸間,嘴角笑容四溢。

好愛好愛你的,寶貝。

******

痛……骨頭酸到痛……

落櫻緩緩的掀開了眼皮。

茫然的望著頭頂上華麗麗的特大水晶宮燈。

嗯,好漂亮,不過,這是哪?

瞇著眼睛,腦子裡懵懵轉著,一時都想不清。

哪兒,哪兒,這是哪兒……

甩甩頭,她需要放空下。

「寶貝,你醒了?」

嘩啦啦,全部的記憶彷彿泉水湧進般,落櫻聽到這聲音一下子什麼都記起來了。

啊,又是這個男人!!!

她怎麼都擺脫不了他呢?!

招人恨啊!!!

忍著腰痛落櫻迅速爬起來,剛要起身離開,身後的男人似乎知道了她的意圖,摟著她腰身的手更加用力。

她動不了了。

落櫻試著轉個身,不行……

抬眼瞪那人。

藺知眼裡夾雜無奈。

「寶貝,你去哪兒啊。」

「你管不著。」很堅定清脆的聲音:「放開。」

「我帶你去?」

「不要,我叫你放開,聽見沒有!」她很是想吼出來,但是……渾身有些綿軟,可能是睡了太久的緣故,聲音甚至還是酥酥的……說白了,她沒有力氣。

「寶貝……」

「我不是你的寶貝。」

「是,你是我的。」藺知心中一痛,不自覺的道:「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寶貝啊。」

一下子,落櫻的火氣就被莫名的激上來了。

她坐直了身子,手就這麼揮了過去。

結結實實響亮的一聲巴掌。

藺知抿著嘴不說話,這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比起不失去她,再挨幾下,他也不會放手。眼中的愛戀的和溫柔不曾有過一絲一毫的動搖,反倒是那隱含的瘋狂有些翻湧。

他知道,他的寶貝依然在心裡不肯原諒他。

心中剛剛因為她的歸來而癒合的傷口開始裂開……

不,絕對不可以。

「你是最沒資格對我這句話的人。」

落櫻望著他:「感情不是遊戲,你說不玩就不玩,說玩就玩。既然說結束就該果斷的不再往來。」

「……寶貝」聲音中是懇求的苦痛。

「我都跟你說幾百遍了,我不是你的寶貝,我們已經分手了啊!!!」落櫻激動的幾乎要跳起來。

「乖……」他趕緊安撫她,語氣中依舊是懇求,心中已經隱隱約約有了個想法。

「你真是討厭啊。你想怎麼樣嘛!非得要我離開梅之國度嘛?!你才罷休是吧?!」人兒質問的看著他。

「我不是這個意思,寶貝…… 」藺知趕緊握住落櫻的手,她的手心因為剛剛太用力而有些泛紅,他用手指腹揉著那些泛紅的地方。

「你到底想怎麼樣……這樣糾纏下去兩個人都會痛苦的。我不喜歡回頭,既然你說分手了,我們就該做到分手應該做的事啊。」

落櫻認真的看著藺知,但是他只是專心的揉著她手心發麻的地方……還是因為剛剛的那巴掌。

他何必這樣呢……弄得她心裡也不好受,覺得自己剛才過分了。

可是她的委屈又能跟誰說,她不願當個被人耍弄的對象。

「寶貝,留在我身邊好嗎?我們可以在一起的。」

「不要。」

「我們可以啊,那些日子難道你都忘記了嗎?」

「……我記著。但是那已經都是過去了,從你說分手開始,都已經結束了。」

「我們可以繼續啊,寶貝。」

「已經結束了,結束了,結束了!!難道你沒聽過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的話嗎?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寶貝……」

她拼盡最後的力氣掙扎,硬是扯開了他的手,但是才剛踏出去的腳踩到地面卻沒有支撐裡,軟了下來,重新落到了男人伸出的手裡,被帶回了那溫暖的臂彎。

落櫻不甘心,蹬著腿,抓著他的手想扯開……

「寶貝……」他的心因她的掙扎而痛,越來越痛,傷口從不停的流血到極度惡化……

心中那個想法已經堅定不移。要他放開她,這輩子都不可能。

他在她有氣無力的掙扎中漸漸的縮小懷抱……

寶貝兒,別這樣好嗎?

我們可以的,我們可以在一起的,就和當初那時一樣……

就當……

即使是自欺,或者欺人,我都要把你留下,留在我的懷裡。

他的唇蜻蜓點水般留戀過她的唇,停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了句話。

落櫻動作僵住了,睜大的眼睛裡是疑惑和驚訝。

可是她沒來及的回神就被捲進了這幾天一直沉迷的慾海裡,被他的熱情淹沒。

他說:

寶貝,我從來沒說過分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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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一生不放手 (二) ...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那麼久的等待,是在不好意思。

剛寫完一章。

最近真是很忙~不好意思~

一生不放手 (二)

她已經被穿好衣服坐在了床邊。

落櫻低下頭扯扯身上的裙子,利落的剪裁,貼身舒服。

說對了,她就是很喜歡。

似乎,他總是很能摸透她的喜好。

這個男人。

令她都不得不沉默。

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呢?

從來沒說過,怎麼可能?!

今早一睜眼,她有些迷糊的腦袋因為那句話而有些困擾。

心中隱隱覺得,這句話一但她出口問就像是被釘在砧板上的魚,將永無翻身之日……

這個……

唉。

藺知穿好身上的衣服,走到床邊抱起人兒,往樓下走去。

她微微掙扎,他沒有理會。

「爸爸,早。」藺知抱著落櫻坐在司馬新雄的對面,他把懷裡的人兒抱坐在大腿上。

落櫻有些不自在。

除了是第一次正式面對長輩,還因為這樣和司馬藺知在人前親密。

他們都什麼關係了,怎麼可以這樣,還在一個長輩面前。

「早。」司馬新雄放下報紙,抬眼看著眼前的人。

落櫻第一次正眼看到這個臉上難掩滄桑的男人。

不苟言笑的嚴肅的書生面龐,和……身後抱著她的他是那麼的相像。

不愧是父子……

「落,叫爸爸。」他在她耳邊輕喃。

「啊?哦,爸爸。」落櫻腦子裡轉著許多東西,聽到他在她耳邊低聲說話一時沒反應過來,奇﹕書﹕網順著藺知的要求就喊了出來。

說完之後落櫻才反應過來,這不對啊!

傻了……

這……這……

司馬新雄點點頭:「開飯吧,小王。」

「是的,老爺。」

「寶貝,你真乖。」他的唇輕輕在她臉上碰了下。

「……」落櫻臉紅的張口要解釋,嘴巴剛張開就被藺知遞過來的燕麥粥塞滿了小嘴兒了。

唉……

在心中微微歎了口氣。

落櫻安分的吃著藺知一口一口餵過來的粥和麵包。

早餐在安靜的氛圍下進行完畢。

藺知拿著僕人遞過來的消毒濕巾仔細的擦著人兒的小嘴。

「爸爸,和嚴叔叔約好了嗎?」

「嗯,十一點半在威斯諾酒店中餐廳。」

「我們吃飽了。」

「出去走走吧。一會兒別遲到了。」

「是的,爸爸。」

藺知擦擦手,抱起落櫻:「那爸爸,我們先走了。一會兒見。」

他說完在落櫻的耳邊低聲說了什麼,一抹猶豫在她的眼中閃過:「爸爸,再見。」

「去吧。」

司馬新雄喝著豆漿,朝眼前的這對人兒揮揮手。

「老爺,嚴老爺來電話了。」王叔彎腰在司馬新雄身邊說著。

「接過來。」

「是,老爺。」

王叔雙手把電話遞過去。

「喂,阿志。」

「新雄,吃早飯了嗎?」

「在用。」

「出來了一起散散步唄?」

「喲,你這個大忙人今天是怎麼了?這麼有空,一大早的就來邀我去散步,呵呵……」

「唉,我閨女不知怎麼的,這幾天一睜眼就往外跑,跟著了魔似的不知道在找什麼。閒著也閒著,出來一塊走走吧。消消食,挺好的。」

「嗨,我們一會兒不還見面嗎?」

「那都中午了,來來來,出來吧,我在中央公園等你啊。」

「誒,阿志…… 」

「不見不散啊,趕緊的。」

「阿……」

司馬新雄看著手裡發著嘟嘟聲的電話,有些苦笑不得。

撂電話撂得那麼快跟被鬼追債似的……

「老爺?」王叔上前接過電話。

「備車。」

司馬新雄站了起來,王叔退下去吩咐僕人備車。

…………

……

「去哪?「落櫻悶聲悶氣的問。

「吃飽了,要走走的啊。」藺知拿著手指點點人兒微鼓起來的臉兒:「消消食。」

落櫻不說話了,因為她現在真的很飽。

她基本上很少和長輩們一起吃飯的。

相處的最長時間的不是體育部的老師隊友就是0班的同學們了。

就是上次參加的那個老頭的壽宴,她也沒有和他老人家一塊吃飯呢。

所以呢,剛才她的腦子裡處於過度緊張的放空狀態,胡思亂想什麼都有,藺知喂什麼,她就張開嘴吃什麼,吃了多少,吃了什麼,還有剛才腦子裡想了什麼,她現在都想不起來了。

只有一個感覺:很飽。

藺知放下懷中的人兒,牽起她的手在院子裡走著。

落櫻看著兩人交握的手,試著甩了甩,換來的是男人停下腳步,眼中滿是溫柔雅氣但是夾雜著淡淡瘋狂餘韻望著她……

咯登……心中一跳。

她急忙低下頭,他回身,繼續帶著她往前走。

「你……這又何必呢。」她冒著十分危險還是開口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都亂套了。

想著剛才那兩聲「爸爸」,第一次是不經意,第二次是被迫,以後這麼叫下去……

唉……

「什麼?」

「我們……」已經分開了,那樣對長輩的稱呼不太合適……

落櫻被那突然在眼前放大的臉嚇了一跳,剩下的話都吞回去了。

「我們一直在一起啊,只是我惹你不開心了,不是嗎? 」他的聲音很溫柔,很低沉。

「一直?」落櫻從他的眼睛裡看見了自己一臉的不以為然和疑惑。

「是啊……一直都在一起的。」他的笑容一瞬間洋溢著那燦爛的包容。

「怎麼……」可能?!

最後這兩個字被眼前的男人堵回了落櫻的肚子裡。

藺知鬆開牽著的手兒,雙手抱住寶貝,在她的唇上流連。

落櫻微微睜大眼,被鬆開的手抵住男人的肩膀,掙扎著。

但是感受到的是男人更加施力的把她往懷裡藏去。

牙關不肯鬆開,卻躲不過男人逗人的技巧,還是被掠奪得什麼都不剩。

「唔。」落櫻快喘不過氣時,藺知才放開那小嘴兒,在上面親了下才放開。

「寶貝,要聽話呵。」

「……」身體有些發軟,只能就著靠著的懷抱被穩穩的摟在他的懷裡,落櫻微喘著氣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抵在他身上的手慢慢握成拳。

氣人,氣人……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和爸爸一起去見個人。」

見個人,誰啊?

******

嗯哼……

落櫻微微動了□子,放在膝蓋上的就被握進了熟悉的手裡面。

臉上不動聲色的看著眼前的人,不理會旁人的動作。

這人,坐著都不安分。

看著那個她眼熟的女生和像是她爸爸樣子的人,落櫻一直正襟危坐腰,有點疼。

這個女生,不就是那天她看見的?

「嚴伯伯好。」

「司馬伯伯好。」

「哈哈。新雄啊,你看,才幾天不見,你都有媳婦的人准了?」

「說笑了說笑了。哈哈。」

「我給你介紹下。這孩子叫蘇落櫻。知兒很喜歡的。」

「唉,男大當婚啊,也是時候了。」嚴志點點頭。

「不過,這孩子還小,登記什麼的得等成年以後了。」

「也是,不過知兒喜歡最重要啊。」

「嗯。」

司馬新雄看著那個小木偶,輕聲說:「小櫻,叫嚴伯伯。」

落櫻的眼皮跳了跳,趕緊張口:「嚴伯伯好。」

「好,好,好。」嚴志笑了笑:「小櫻是吧?這是我的女兒,嚴如夢。」

「夢姐姐好。 」落櫻接著喊。

「小櫻,你好。」嚴如夢微微笑。

打完招呼,三個年輕人在兩長輩的慢慢帶動下聊開了。

「小櫻啊,原來知兒喜歡你這樣的孩子啊,哈哈。你都不知道,那時候啊,我還和知兒他爸爸想把我家小夢湊一塊呢,哈哈哈~」嚴志邊笑邊拍桌,桌子上的東西都在跳舞。

「啊?」落櫻心中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麼。

「是啊是啊,我們還故意讓他們倆獨處一塊呢。比如說……呃……呃……那天讓知兒帶小夢去逛逛校園什麼的。」

「阿志,我們別說這個了,那天……」

到談到這個份上了,落櫻也明白了那天真的是個誤會。

心中某個堅硬的地方微微軟化。

福至心靈,她瞬間有個念頭,這是不是,才是他這次帶她來的真正目的?

她靜靜的偷偷瞅他一眼,卻還是被他逮著了迎上她的目光。

他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輕說:「寶貝,你明白了吧?」一輩子,我都不會放手的。

落櫻不做聲,收回視線,坐著微微垂下眼睫毛。

嘴角很淺很淺的笑意微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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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一生不放手 (三) ...

一生不放手 (三)

那件事,自己雖說不放在心上,但是始終是一個小疙瘩。

不在意太難,如果自己真的沒把這份感情放在心上的話。

所以,這件事只是個小疙瘩。

所以,她才完全不能夠接受復合或者重新開始這一說。

落櫻在想著怎麼跟這個牽著她的男人開口。

「這是去哪裡?」她心裡知道,這是回司機家的路。

「回家啊。」藺知的手攬著人兒。

「我沒有家。」這是她一生中最開始的失落:「我住在梅之國度裡面。」

「寶貝。」藺知看著人兒的眼神中帶點疑惑:「是我們的家。」

「沒有我們。」落櫻說:「送我回梅之國度。」

「寶貝……我以為……」你已經氣消了,誤會解開了,都好了。可是,還是不行嗎?

「我知道,那件事是我誤會你了,我很抱歉,也謝謝你。但是這也不能改變我們分手的事實。」落櫻側開臉,望向窗外。

敞亮的車窗能對外邊的景色一覽無遺,卻不能從外邊偷窺裡面的狀況一絲一毫,就連隔音都是頂級的科技鑄造。

藺知的眼睛中瘋狂湧動著什麼,他朝司機做了個手勢,車慢慢的在了無人煙兩旁都是蔥蔥鬱郁樹木的道上平穩的停了下來,司機開門下車。

「我們沒有分手。」

「何必狡辯,難道我什麼也沒聽到,你也沒有找我出去是嗎?」

「是的。」

落櫻血色上湧到臉上,怒了:「你!」

「我承認是我惹你不開心,但是我們沒有分手,我也沒有提過,我們之間只是鬧彆扭,對吧?」

「不對!不對!不對!」落櫻搖頭:「明明是你……唔……」

不說了,寶貝,不說了呵……

藺知壓著人兒的唇不肯鬆開。

心中對他而言不堪回首的那幕在腦海間閃過,不,這件事從類沒有發生,從來沒有!

失去她的恐懼在一瞬間就佔滿了他的心,他的人,他全部的靈魂。

從來沒有這件事,我什麼都沒有說過。

我們是一直在一起的,寶貝……

車廂的空間裡溫度在上升,喘息,呻吟不斷溢出。

他不能讓她說出口,那代表著她不肯放下,不肯原諒他,不肯再和他一起走下去。

不,不可以……

他已經不能沒有她了。

即使是世界末日,不會放手!

眼中的痛苦夾雜著瘋狂不斷流轉。

身體上對人兒的侵略不曾鬆緩。

她撐在他肩膀上的手漸漸的軟了下來,沒有力氣,到最後,精力也耗盡的靠在男人的身上。

她才清醒沒幾天,藺知每頓飯也不敢給她喂太飽,本來體力什麼的就不多,這下子,不知道又得昏睡好些天。

他的唇親在她的髮梢。

本本已剪短的俏麗短髮稍稍長長了。

鼻間滿是她的味道,狂亂的心,針刺的痛平撫了一點點。

這是他想要的,但是不夠,遠遠不夠。

寶貝要陪他一輩子。

他的手心裡是她的指尖,握住,不能放。

一輩子啊,這一生,他都不會放開。

怎麼樣,他都要有十分的把握,滅掉所有那件事的證據和一絲一毫的線索。

當那個場面,那句話從來就沒有過,沒有出現過……連想都沒想過。

********

其實那天真正聽見他們談話的人沒有,但是都是有兩三個經過的人看見了他們倆站立在林中。

再加上兩人之後幾乎完全斷絕關係般的淡漠,分手的留言就慢慢似是而非的傳了開來。

況且現在著兩三個行人都被藺知暗地裡不露聲色的抹殺了乾淨,不是移民就是留學。

不為別的,就為了「不存在」這三個字。

所以說,現在誰能證明他當初說過這句話,他約過她出來?

答案是:完全沒有。

兩人之中,一個在嘔心瀝血的想完全抹殺且成功得徹底,另外一個呢是絞盡腦汁的妄想糾正現在這樣如膠似膝戀人才該有的狀態卻束手無策,甚至都未曾想到那一點上。

落櫻被藺知抱著進教室時,同學們或驚奇,或疑惑。就只有一個小吃貨很鎮定。

當藺知在那十幾道探視的目光中若無其事的離開後,落櫻就成了包圍的對象。

雖然圍觀群眾眾多,但是沒有一個知道該怎麼開口。

「落,你們不是分手了嗎?」反倒是鎮定的在座位上吃飯的人開了頭彩。

「是分了啊。」落櫻低聲的說了句。

「那剛才是什麼?」小吃貨再咬一口手中的大餅。

「……」想了半天。落櫻很無奈的歎了口氣。

「耶?!對了!」落櫻開心的跳了提來,有些不穩,急忙扶住桌子:「那個,你們能證明啊!」

「證明?!」大家一頭霧水。

「證明我和他已經分手了啊!」

「……」和落櫻興高采烈成強大的反差,大家一概沉默了。

「落落,你想沒想過,這個我們根本沒法證明啊。」蒙櫻首先開口了。

「為啥?!」落櫻有點兒急了。

「就為了我們跟本不知道你們是不是分手了,我們根本也沒有親眼看見親耳聽見,我們都只是根據傳的那麼消息還有你的行為和狀態去猜測卻也沒有得到過你的親口承認啊。」蘭櫻很理性的說。

「落落,我開始以為是的,但是看到今天,我也覺得不是了……你們是不是只是鬧彆扭啊?」 霓櫻溫柔的問。

「落落,我也以為你們分手了,但是不確定,也並知道實際情況是什麼,而且你從來都避開這個話題,我們也不好去挖你的隱私。剛才會長抱著你進來的時候,我也以為……你們只是鬧彆扭而以……」潔櫻緩緩的說。

「既然沒分手,為什麼不繼續在一塊?」媚櫻理直氣壯的說:「有他靠著,整個梅之國度都是你的!」

「是啊,分手還要證明,你真是第一個啊。」霜櫻朝落櫻豎起大拇指。

「落,下去買冰淇淋。我沒吃飽。」又櫻拍拍手,跳下椅子。

「好。 」落櫻也站了起來。

大家散開了點。

落櫻正要邁開腳步,有人拉住了她的手,燕櫻看著她,滿眼的安慰和一絲擔憂。

落櫻望著周圍的姐妹們,還有後邊那個橫眉豎眼努力把自己愛笑的眼睛掰直的小翔,心中的失落散去,溫暖浮上心頭。

「我沒事,正好出去走走。」

燕櫻拍了拍她的手,鬆開。

…………

……

倆人去了花園,找了棵樹,坐下。

落櫻抬著頭望著天空。

腦子裡一片空白。

「落,為什麼不想和會長在一塊呢?」

「如果我說,我們是真的分手了,是他提的,你信嗎?」眼神停留在雲朵上,落櫻回答的卻是一個問題。

「信,不過我也沒法給你證明。」又櫻吃著手裡的冰淇淋,她本來就是真的沒吃飽出來買這個的:「但是你為什麼不想和他在一塊呢?」

「……」落櫻不回答。

「是不是在怪他這樣就提出了分手,捨棄了你,捨棄了你們之間的情感?」

「……」落櫻的眼睛眨了眨。

「還有,就是你從來不願意去回頭,尤其是不開心的事,你總是一轉身就要完全切斷這些不開心的因素,要保護完整的自己,是嗎?」

「……」落櫻低下頭,依舊沉默。

「落,給會長一個機會。」又櫻很認真的看著落櫻。

抿緊嘴,落櫻不說話。

「沒有人能證明這件事,它可以說是完全不存在的,除了你的心裡。這是會長的錯,他在爭取你的原諒,也許不容易,不過不是不可能,對吧?」

「你不看我,我也知道你心裡還有一點情感是對他的。破碎的鏡子可以粘回來,雖然不能完好如初,但是也能照啊,只要你小心點,用個多久都是沒問題的。水潑出去了就再接啊,還乾淨了,用途還不是一樣。最重要,是你的心中仍然不捨。」

「何不就當這件事情真的沒有過?」

「難。」

「如果你真的忘記,如果你真的願意原諒,如果你還喜歡他,這不難。」

落櫻終於是抬頭,望向這個令她感到陌生的小不點。

「真的?」

「嗯。」小不點很認真的一點頭。

悠悠的呼出一口氣,她閉了下眼睛再睜開。

短短的一秒鐘,心中卻有過許多的念頭,以光速在流轉,很快,但是她卻是明白的。

真的,不難吧……

總覺得,似乎還差點什麼……

「吃完了吧你?回去啦。」落櫻起身。

「再陪我買一個好嘛~」又櫻撒嬌。

挑眉。

這個熟悉的小吃貨回來了?

「剛才那個是你嗎?」落櫻真的懷疑,大白天的,應該沒什麼會上身吧。

「笨蛋落,當然是我啦。」又櫻昂首挺胸的說:「人家是很聰明的!」

「那你告訴我你剛才說了什麼?」

「啊?」食指不自覺的放在唇邊,又櫻很無奈的說:「人家,不記得了……」

落櫻的食指輕輕推了推落櫻的小腦瓜:「豬腦袋。」

又櫻跳腳:「哎呀,人家真不記得了,走啦走啦,冰淇淋,冰淇淋~!!!」

落櫻若有所覺的了眼她們坐著的那棵樹,拉住不安分的小不點,才走開。

等一切歸於平靜的時候,一個纖細的白色身影從樹撐開的綠傘中落了下來。

就想那白色的落入人間的仙子。

身姿動人,美貌……無人能及。

小飛雙手插著兜,抬頭望著剛剛他躺著的結實樹幹。他似乎聽見了什麼。

這個地方睡午覺還是不錯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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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尾聲 ...

作者有話要說:再更一章 這坑到這裡正式結束了。

謝謝大家的厚愛。

鞠躬~

尾聲

落櫻和又櫻在走回教室的路上,迎面走來拿著文件夾的則櫻。

很久沒見著她了,不過偶爾會在校園裡碰見她……和那個日本來的小男孩。

還是個學生會長呢,叫什麼來著?

伊……伊……伊集……院?

怪異的名字。

「落,幼幼借我。」才說完一句話,人就消失了。

落櫻望著幾乎是一瞬間就空下來的旁邊,無語……

放任幼幼被擄走,落櫻很安心理得的繼續往教室走去。

有些怪異。

落櫻撇撇嘴,嗯,似乎有點兒安靜啊。

會是什麼?

她來開了教室的門。

卻是很安靜,教室裡同學們都不見了。

只有那站在窗邊的身影。

她很熟悉的。

那人正微笑的看著她,雙手背在後面。

藺知的手有些顫抖。

他在面對商場上最大的困難時都未曾有過害怕。

但現在他面對的是判他一生快樂與痛苦的人兒面前。

腦海裡努力搜尋著小飛捎來的信息。

好好認錯,感動她,這輩子你就還有機會。

「寶貝。」

他走到她的面前。

她轉開頭。

藺知捧出藏在身後的九十九朵粉玫瑰。

「請你原諒我,好嗎?」請你原諒我的冒失,原諒我曾經自以為的不得已,我是愛你的。

落櫻望著那還閃著水珠子光亮的花朵,視線從花朵移向他。

「我們不鬧了,和好好嗎?」請你答應和我在一起,這一生我想和你一起,也願意許下,下輩子還在一起的約定,我,是愛你的。

他放□段,在她面前慢慢單膝落地,跪下。

是什麼,觸動了她的心,心在顫動。

那句殘酷的話,那些殘酷的畫面漸漸出現裂縫。

落櫻只是望著他。

「是我的錯,沒有推脫,你的任何不開心,埋怨,厭惡我都接受也承擔,但是,千萬,留在我身邊。」我真的,真的很愛很愛你,即使答案是否定的,我,這一生都堅決不放手。如果有來生,那麼我還要緊緊抓著你。

那些曾經讓她難過的一句句話語,一幕幕畫面,因他的眼裡的懇求,因他的話裡的祈求,還有因為她心裡的感覺,慢慢瓦解剝落。

其實不是不可能,而是在於你願不願意。

「落落,快說好啊!」 麗櫻激動的喊出聲。

「落落快說快說!!!」紫櫻握拳。

「好好好,答應答應。」芊櫻也忍不住了。

「趕緊的啊!快說啊!」畫櫻嚷到

「唔唔唔!!!」又櫻被一旁的則櫻拉著,嘴裡塞滿了東西,也激動的揮著手錶式同意。

「急死了,快說啊,急死了!!!」小翔跳腳。

門口堵著的人突然都安靜了下來,以怪異的眼神望著他。

「幹嘛啊?你們不急?!」小翔不樂意了,眼神那麼怪,不是什麼好意思。

「我們急,但是我們不急死,知道嗎?太監!」霜櫻惡意的笑。

俗語嘛——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咯。

小翔:「 啊!啊!啊!太監就太監啦,落落你快答應啦!」

落櫻吃驚的望著門口擠著拱著的人們。

連不常露面的小飛都站在人後默默的看著他們倆。

跪在她身前的那個男人卻沒有動靜,是事先就準備好的麼?

堂堂的司馬家的繼承人,梅之國度未來的主人,學生們極度推崇的會長在這麼多人面前下跪求她原諒。

他們彼此是否在一起對他而言那麼重要嗎?

「落,這是現場直播。」

又櫻吞嚥完嘴裡的東西丟下一顆炸彈。

是的,這個畫面經由隱蔽處的攝像頭傳播到了學校的各個角落的電視液晶屏幕上。

這是經過同意的。

等於全學校的十幾萬人都在看著這一幕。

而且這十幾萬人囊括了全國乃至世界各地的權貴接班人。

就是說,這個男人放下了身上的所有的光環和尊嚴來挽留她,挽回她的心甘情願。

「我願意的。」剛反應過來的腦子裡,塞滿一堆爭先恐後的「我願意。」

教室的窗外透進來的陽光散落在兩人身上,落櫻的背後不知是光線的緣故還是什麼,隱隱約約中彷彿可看見一對模糊的翅膀緩緩合起。

心不在放飛於天際,那眉宇之間的桀驁只為一個人而束縛。

「耶~!!!」

門口一片歡呼。

漫晨朝小飛做手勢,可以了,切斷轉播的畫面。

小飛望了眼教室裡男人緊擁著人兒,放心的笑了笑,這回總算是把心也抱過來了。

代價不小,但是很值得。

一生的承諾,一輩子的約定。

漫步走開,去斷開轉播的鏈接。

站在門外人群外圍的男人們看到已經圓滿落幕,都各自抱回自己的寶貝。

畫櫻回頭望著自己依靠著的堅實胸膛。

「姐夫?」

「寶貝,我們回家了。』

「嗯,好。「

蒙櫻的眼中,有些淡淡的淚花和模糊的欣慰羨慕。

如果,如果……她可以像他們這樣……

「走。」

紫色的眸子盯著她,她趕緊眨眨眼,任男人牽著手離去。

喬克把則櫻手裡的又櫻抱回來。

「我還餓……」

「我們出去吃。」

「好~呵呵。」

漫晨撈起都看得落淚了的潔櫻就走。

「走了。」

「可是……」

「我說走了!」

「好嘛……」

則櫻手臂被用力一拽,落進了那個已經成長但在繼續成長中的懷抱裡面。

「小鶴?」

「……我不小了。」

「我知道的,你長大了啊。」

「……」

蘭櫻感覺自己的手心一熱,回頭流轉的目光中印入那古銅色的影子。

「江哥哥?」

「陪我練球?」

「好啊~(*^__^*)嘻嘻……」

………………

…………

……

很多年以後

一個小小的身影利落的躥出門,噌噌幾下躲過路過的僕人,朝宅子的大門跑去。

成功了~!!!喲喲呵~

小身影開心的正要邁出步子,卻驚訝的發現自己飛起來了……

欣喜若狂的小腦袋瞬間就耷拉下來,眼睛死氣沉沉的流著兩條無奈的寬淚。

「你小子,跑得快哈!跑啊,繼續啊!司馬洛逸!!」落櫻微笑的看著手中被自己提著的小身影。

「我知道錯了,媽媽……」小洛逸繼續耷拉著腦袋,淚啊淚,就差一點點呢。他明明看見爸爸抱著媽媽進臥房了的說啊。誰來救救他嘛……

「嗯哼,想去哪兒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心底想著什麼,下午的訓練你逃不掉的。」

「媽媽,我知道錯了。」趕緊認錯,趕緊認錯。

「知道錯了?」

小洛逸拚命點頭。

「好,去院子裡跑十圈,回來睡午覺,午覺後下午的訓練照常。」

「媽媽……」寬淚流的更加洶湧,我真的知道錯了……老天爺,我要天使天使天使~!!!救命救命~~!!!

「少夫人,少爺找您呢。「王叔在一旁總算等到插嘴的時候了,心急得都恨不得刨地了。小少爺可是他一手帶大的,對少夫人秉持著鍛煉身體的目的實而在他眼裡簡直就是魔鬼的折磨,有這麼對自己孩子的麼?這可是司馬家的未來的繼承人了,再說了小少爺才七歲呢!

落櫻撇撇嘴,別說她沒看到王叔那眼裡的心疼和溺愛,每次她要加強訓練的時候,王叔總是拿這怪的眼神看她。唉,健康的身子是本錢,她何嘗不心疼,可是為了孩子好,再怨怪她也認了。

王叔肯定誑她。

不說話,逕直拎著內心十分焦急但是不敢掙扎的小洛逸往門外走。

「媽媽。」

粉色的紗紗裙印入眼簾,一個梳著兩個辮子的女孩從後邊走上前

小洛逸趕緊給小女孩使眼色,姐姐,姐姐,救我,救我啊,趕緊的~!

小女孩瞥了小洛逸一眼,看你猴急的,就是這樣才被逮到。

「我剛才下樓的時候看見爸爸從臥房裡走出來哦。」

落櫻手一僵,鬆開了。她不著急。

因為王叔已經張開雙臂把小洛逸抱住了。

「我先帶少爺去臥室睡午覺了,少夫人和小姐慢聊。」王叔朝小女孩使了個眼色。

小女孩不動聲色的接過,酷似藺知的臉上滿是秀氣的溫柔,臉不紅氣不喘的說著謊:「爸爸看起來可著急了,媽媽……」

「真的?洛薇。」落櫻有點兒著急,藺知哥哥要是真著急,她得遭殃幾天呢。所以她沒有去留心女孩身上穿的是外出的裙子不是午覺的睡衣。

「嗯呢,媽媽,趕緊去看看吧。」小洛薇抿緊嘴兒忍住笑意,裝出一副嚴肅的小樣子。

已經沒來的及想著懲罰小洛逸的事了,落櫻快步走回臥房。

眼珠子轉了轉,(*^__^*)嘻嘻……,沒有人了。

小洛薇轉身走出門口,她才不喜歡睡午覺呢,她要去找思畫哥哥。

要是平常媽媽肯定把她和弟弟一起抓回去睡午覺,不過今天媽媽是顧不上了哈哈。

正準備睡午覺的時候,管家王伯伯急忙的敲開她的門,聽了什麼事,她小腦瓜一轉就知道今天可以不睡午覺還可以去找思畫哥哥了。

爸爸是醒了,不過是坐在床邊等著媽媽。

經過臥室的門,她朝裡頭望著時,爸爸看見她了,摸摸她的頭溫柔的笑著說:「去吧。」

爸爸似乎知道她要做什麼呢,薑是老的辣是不是這個意思呢?

大門前,一輛轎車緩緩駛過來,在她面前停下。

「小姐,王管家交待了,說您要出門,給您備的車。」

「好。」

洛薇開心的坐上車。

******

落櫻一進門就看見男人已經在床邊坐得穩穩的。

「藺知哥哥。」

「去哪兒了?」

「樓下。」

「逮著逸兒了?」

「嗯,這孩子不安分。」

「這孩子性格像你,不要給他太大的負擔,他還是個孩子。」

「我希望他身子強壯點。」

「我明白。但是他更喜歡和薇兒一起在書房讀書。』

「我知道的啦,以後會慢慢減少這樣的訓練的,現在正是身子強壯的基礎時段,再給我一點時間嘛……」

藺知抱過她,在人兒的嘴上親了一下:「那好吧。」

落櫻笑了。

他對她一如既往的信賴,疼愛,和放縱。

晴朗無雲的天空,微風輕輕吹拂。

吹進臥室,吹拂著那在床上相擁而眠的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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