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種天使(限)》作者:銀桃花(VIP完結~)

要陽光的寶貝,我的向日葵。只在陽光下燦爛,善於激情中優美。我說陽光會不見,你說,你不後悔。陽光像往常一樣消失,你像我想像般中憔悴。
                         ──王菲 《陽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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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種天使(限)1 冷硬女副總

需要陽光的寶貝,我的向日葵。只在陽光下燦爛,善於激情中優美。我說陽光會不見,你說,你不後悔。陽光像往常一樣消失,你像我想像般中憔悴。
                         ──王菲 《陽寶》


 
 “少夫人,這是英國GMO公司那邊為我們提供的商業計畫書。”
 西裝筆挺的機要秘書雙手捧著一份密封檔,恭恭敬敬的遞到正坐在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裡認真翻閱資料的女人手上。
 女人看上去二十幾歲左右,很是年輕。但是只是略施粉黛的面容以及古板的純黑色套裙卻讓她看上去冷冰冰的,嚴肅又冷漠,著實令人望而生畏。
 “GMO公司?”
 聽到男秘書的聲音,女人略微的抬起頭。手中的湖藍色鋼筆調皮的在指尖轉了又轉,與她的氣質不符。
 她的五官生的很有輪廓,算不上極美,卻自有風情。眉毛不像其它女子那樣刮得很細,反而只是簡單的修剪了一下散亂的部分。不濃不淡,少有的幹練與威風之感。她的眼睛不大,狹長而精明。連挺直的鼻樑和飽滿的嘴唇都是出自同一種格調──
 充滿著中性與讓人迷惑的混血迷情。
 她當然不是真正的混血。
 說她複雜難懂是因為她的身上混合了女人與男人所擁有的兩種不同特質。時而靈媚跳脫,時而嚴禁刻板。明明談起生意來大刀闊斧心狠手辣,而當她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卻又安靜無害的像個鄰家女孩。
 “就是那個眼睛長在頭頂上的英國佬?”
 想起上一次的會面,女人的眉頭不悅的皺緊。
 GMO公司是那個英國男人的家族企業,而作為企業的少東家,對方親自從英國飛到這裡來跟他們談生意已經算是給足了羅氏的面子。
 她還記得那雙眼睛,很純淨的寶石藍。
 那位格蘭特先生長得不錯,操著一口地道的牛津音,一聽就知道是受過只有顯赫家庭的繼承人才能進入的那種貴族學校的教育。
 但是跟他談話,除了忍受他傲慢的態度外,時不時的還要接納他吐出的幾句法文則非常令人頭疼。
 那個聲名顯赫的家夥很明顯是在賣弄,非常露骨的賣弄。
 “計畫書不錯。”
 召回思緒,女人拆開面前的紙袋,戴上一副黑框眼鏡抿著嘴唇很認真的把這份東西看了一遍之後說道。
 “那您的意思是讓我約他做進一步商談嗎?”機要秘書連忙跟進。
 “不,先不急,他現在還住在酒店?”
 女人不動聲色的摘下眼鏡,銳利的目光讓人無法猜透她心中所想。不過似乎……她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
 “是的,我已經安排他住進羅氏旗下的羅斯威閣酒店了,是最豪華的總統套房──”想了一想,機要秘書又添補上最後一句,示意自己並沒有怠慢了重要合作夥伴。
 “很好,那你去派人給他繼續安排最好的服務,先讓他在四周遊玩幾天。賬就記在我私人的名下,不用跟財務部彙報了。”女人點點頭,一面曲起右手食指若有所思的輕叩桌面。
 “是。”
 秘書飛快的用筆記本記錄著上司的要求。
 “等他玩夠了,你就親自去見他。”
 咚咚咚──
 她敲著光滑的實木桌面玩得不亦樂乎,但是也像是在掩飾著某種深沈的思考。
 “是。”
 男人繼續奮筆疾書。
 “嗯,然後嘛──”
 就在這時,敲擊聲卻戛然而止。只見這個被稱為少夫人的女子用修長的手指撐住桌面緩緩的站起身來,臉上露出一絲惡作劇式的狡黠。
 “你告訴他,羅氏的副總裁說,請他去學中文。等他會說了,大家再坐下來談生意。”
 “哈?”
 聽到這句話,一直在書寫的機要秘書卻差點弄斷了筆尖。
 雖然是經過了嚴格訓練早已學會在面對各種問題時處變不驚的專業人士,但是年輕的男人還是驚訝得張大了嘴巴,因為他怎麽都想不到這位副總裁居然會走這麽一步棋。


混種天使(限)2 機要秘書的疑惑

 這樣好嗎?
 中文豈是一天半天就能夠學會的?用功三個月,那個外國人恐怕連皮毛都沾不上半點,更別說和別人談生意了!副總裁很明顯是在刁難人家嘛……
 雖然他自己也覺得那個格蘭特先生總是用鼻尖看人的態度很令人討厭,但是副總裁這樣戲弄人家,也未免太過不去了吧?
 “那……要是他還是不會說該怎麽辦呢?”
 想了一想,秘書小聲的插了一句嘴。心想,少奶奶是不是已經想好後招了,羅氏的生意總還是要做的吧?
 哪知接下來對方的回答則更是乾脆的令他吐血──
 “啊,那你就讓他另外找合作夥伴吧。”
 女人勾起唇角,難得的露出一個連弧度都像是計算好了一般的職業笑容。
 “這……”
 機要秘書的臉上開始顯出愁容,猶豫了片刻之後他咬了咬牙決定大膽進言。
 “少夫人,恕我直言。”男人的身子骨站得筆直。
 “雖然我並不清楚對方提交的計畫書裡到底寫了什麽。但是GMO是老牌大公司,在英國的信譽一直很好。最近金融危機,他們遭遇了不小的損失才會來找我們來求救。我們何不趁此機會降低進入壁壘直接打入英國市場呢?”
 “哦?”見機要秘書一本正經的樣子說的條理分明,女人的眼中流露出一絲興味。
 不錯嘛,小夥子挺有眼光。
 “說的好,”於是她點點頭給與了肯定,卻又接著說道。
 “但是,你大概也聽說了美國幾大汽車公司快要破產的時候幾位CEO去找政府要錢時還坐著私人飛機的事吧?”
 女人從自己的皮椅上離開,慢慢的踱到了這個男人面前,一面用眼角的餘光偷偷打量著這個剛上任的機要秘書。
 嗯──
 仔細看看的話是個蠻漂亮的小夥子,穿上名牌西裝之後頗有些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番的激情。只不過他全身上下多多少少還帶點剛畢業的天真氣,不夠世故老練,需要好好的調教一番。
 “額……聽說了。”吳子康點點頭,臉上浮現出迷惑。
 少夫人突然提這件事做什麽?
 “道理是一樣的,美國政府沒有去幫那些人的公司就是因為他們太過於有恃無恐。這對於處在一個討飯的位置來說不是一個正確的姿態。而格蘭特,你也知道他那個樣子。我就是不想讓他看輕羅氏,覺得我們巴不得要跟他的公司攀上關係。”
 女人難得有耐心的為他一一解說。
 “和傲慢的人談生意,打一拳要給一塊糖。我們現在就是在打拳,打得他知道錯了,後面自然會有好吃的糖果。”
 “但是這樣一來他心裡一定會不爽,我們何不做個好人,大方的幫他一把讓他以後對我們感恩呢?”男人不解的問。
 “呵呵,如果我沒記錯,你應該是海歸吧?”女人不答反問,腦後梳起的髮髻沒有一絲淩亂。
 “是的,我在美國念的經濟。”男人不明白她為什麽要問這個。
 “美國?嗯……”女人笑笑,肌肉抽動的動作看上去卻有些僵硬。
 “那麽你的導師在教你那些純真的信仰之前有沒有告訴你這是一個什麽樣的世界?”
 “什麽……世界?”機要秘書眼中一片迷茫。
 “真實的世界,弱肉強食的世界,你不招惹別人別人也會來迫害你的世界。”女人淡淡的說著,眼神篤定聲音卻很飄渺。
 “沒……沒有。”
 男人嚇了一跳,不知怎麽的,他覺得這個副總裁現在看起來非常可怕!
 “那我來慢慢的告訴你好了。在這個世界你想生存下去,就要比別人狠、比別人凶、比別人殘,做好人是永遠沒有出頭之日的。”
 她拍了拍男子的肩膀,不意外的感到他魁梧的身體有些瑟縮。
 “所謂甯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與其讓別人敬你然後在危機之時給你一刀。還不如讓他們怕你,恨你。他們反倒會乖乖的對你俯首稱臣。因為他們害怕你的報復,他們明白只要你一出手就會讓他們萬劫不復。這,才是經商之道。”
 目光突然一寒,她握住機要秘書肩膀的手用力的攥緊。
 “少夫人……我……”
 汗水順著男人的臉頰流淌下來,看在對方眼中有些稚嫩的可愛。
 “好了,沒你的事了你出去吧。有些道理你慢慢的就會懂,不急於一時。”
 放開嚇得不行的男人,副總裁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微笑。
 難得她今天心情好,一向惜言如金的自己竟然對一個剛上任的秘書說了這麽多話。但是他可不是普通的小秘書,他是公司高薪聘請而來的機要秘書。跟著她的人,就要染上她的行事方式,太天真或者太自負都是萬萬要不得的。
 唉……
 以後慢慢再教吧,這家夥前途不可限量。
 “是,少夫人。”
 吳子康擦了擦額上的汗珠如逢大赦似的轉身向外面走去。這裡很大,因為是給副總裁準備的辦公室,所以還特意的請了專門的設計師來佈置。但是現在這個冷調華貴的空間卻像是系得太緊的領帶一樣勒得他透不過起來。
 羅氏的少夫人好可怕,這份工作好可怕!嗚嗚嗚嗚嗚嗚…………
 “等一下。”
 當小秘書冰涼的手指剛觸到門的把手時,身後又傳來女人不帶溫度的聲音。嚇得他連忙立定站好。
 “少夫人還有事?”男人有些膽怯的問。
 “嗯,你叫吳子康是不是?”她雙手合實撐著下巴,眼睛裡閃著捕獵的光芒。
 “是的!”男人不由自主的立正站好。
 “有女朋友嗎?”眯起眼睛想了想,她又問。
 “前段時間剛分手。”他老老實實的回答說。
 “那正好,我有個表妹跟你差不多大,也是獨身一人。不如哪天我們約個時間吃頓飯我把她介紹給你?”女人的眼睛眨了眨,狹長的漂亮黑眸看上去有些精明。
 “那就謝謝少夫人了。”吳子康不著痕跡的歎了口氣,而後禮貌的點頭。
 “很好。”
 女人這才滿意的揮手目送他離開,身體也逐漸放鬆著向後倒在椅背上……
 唉──
 譚棠托著腮在心中默默地盤算著,還是等這個男人成為自己的親人後才能真正信得過啊,不知道表妹對他意下如何。

 

 

混種天使(限)3 羅家的災星

 終於下班了,放下那些無論如何也處理不完的檔之後,譚棠只覺得自己又是一身酸痛。坐進車裡的時候,她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回想這一天以來的辛勞。
 因為太年輕,又是由於嫁到了羅家才當上副總裁這麽高的職位的。所以她一直都在公司裡扮成那種冷冰冰的晚娘臉,用珍惜自己羽毛的領導方式來管理整個公司。
 公公幾年前去世了,而她的現任丈夫卻不肖得她連提都不想提起。
 整個羅氏的重擔都交到她一個人的身上,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但是日子還是要過下去。這是她的承諾,也是作為一個女強人不屈不撓的尊嚴……
 只不過偶爾,在拖著一身疲憊卻又轉眼想到自己即便是回到家裡也得不到什麽溫存與放鬆的時候。她還是會輕輕的歎一口氣,感慨這一切究竟是命中註定的磨礪還是她當初一念之差所做出的最錯誤的選擇──
 她的生活、她的愛情、她的婚姻,已經完全因為這個選擇而不掌握在她的手中了不是麽?這難道就是做女強人的代價?


 開車到了家門口,只需再拐過一個山坡就能到羅家別墅的門前了。但是她還是習慣於先將車泊在這尚且看不到那座金絲牢籠的地方歇一歇。
 這裡有一棵大樹,枝葉繁茂。夏天一到就從縫隙裡透過明晃晃的陽光,讓她覺得溫暖,覺得被滿足。現在是晚上,黑漆漆的夜空群星閃爍。有一棵樹陪著,她也就覺得自己沒有那麽孤單了……
 孤單?
 這真是一個奢侈的詞語。
 想當初她也是一個人生活,卻從來沒有感覺到像現在這般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淒涼。明明有丈夫卻和獨守空閨無異,明明地位顯赫錦衣玉食,卻還是覺得自己窮的叮噹響。可見人並不是因為生活的某種狀態而傷懷,而是由於造成這種狀態的原因而失落。
 人的寂寞來自於內心深處。要想不寂寞,就要先去填補她的靈魂,而不是欲望。而現在她空蕩蕩的靈魂又要用什麽來慢慢填補呢──
 坐在車裡休息看星的時候,譚棠為自己點燃了一根煙。金屬質地的打火機“砰”的一聲脆響點燃了她整個人的精神寄託。
 對女人來說,吸煙是一種最要不得的壞習慣。煙裡面含有各種各樣的有毒物質能讓她們加速衰老與身體病變。但是不抽煙,思維就沒有辦法冷靜下來得到暫時的休憩。有的時候,這種看似落寞的小習慣能夠成就一個人全部的理智。
 抽完煙之後,譚棠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在確定自己又是那個喜怒不形於色的羅家少奶奶之後。她驅動了車子,緩緩的向羅家的大門駛進……


 “少夫人回來了!少夫人回來了!!”
 傭人們見到剛下車的譚棠居然露出了看到救世主一般的表情,立刻齊刷刷的圍上來,讓她情不自禁皺了皺眉頭。
 “什麽事?”
 敏感的察覺到大夥神色有異,譚棠理智的先去詢問矗立在一旁的管家。
 “是這樣的少夫人,”管家資歷很高,從羅昭威小時候就一直待在羅家任職,是個聰明的老人,所以譚棠十分信任他。
 “少爺他又在酒吧喝醉了,並且與人賭酒,一晚上輸掉了幾十萬。”
 管家畢恭畢敬的說,言辭之間不夾帶個人感情,但也頗有恨鐵不成鋼之意。
 這個大少爺啊,就只會闖禍!真是太令人頭痛了……
 “哦,隨他吧。”
 強逼著自己做了幾個深呼吸,譚棠儘量不讓自己的惱火流露在表像上。心裡想著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便轉身就要上樓休息。
 羅家家底很足,幾十萬不算什麽。至少他還沒有頑劣到要去殺人放火的地步,但凡是能用錢解決的事都算不上是什麽大事。現在對她而言更重要的是一個熱水澡……
 “但是這一次少爺還帶了個人回來。”管家沈吟片刻,還是說了出來。饒是他年事已高,提起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還是有些不自在。
 “人?”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到最高點,譚棠終於黑起一張臉冷冷的問道,“上一次那個女人?”
 那小子又帶妓女回家玩樂了?真是齷齪!
 “不,”管家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焦急,“這一次少爺,少爺他帶了個男人回來。”
 “嗯,我知道了。”
 話音未落,譚棠已經消失不見。卻而代之的是樓梯上傳來有人迅速上樓的聲音,踩得地面卡卡作響似乎是要將地面踏出個洞來一般。
 

 少奶奶生氣了啊──
 “你們都下去,有什麽好看的!”
 管家愣愣得抬頭盯著樓上半晌,回過神來這才發現一干下人都像是要看好戲一般等著少爺和夫人的戰爭。
 “是……”
 眾女僕沒有人敢違抗老管家的話,雖然遺憾還是都怏怏的迅速離去。只剩下頭髮都有一半變成白色的管家依然筆挺的站在原地,飽經風霜的眼眸之中含著期許和感傷的光芒。
 少夫人,少爺就交給你了。請你──幫幫他啊,唉……
 這麽想著,他也默默的走了開去,除了努力工作再沒有什麽是他能夠報答羅家的恩情的了。


 

 


混種天使(限)4 小正太的遊戲

“別,羅哥……別這樣……”
 臥室的大床上,兩個男人正以奇怪的姿勢扭在一起,看上去曖昧又煽情。
 雖然還沒有進入關鍵時刻,但是從兩人衣衫不整的交疊在一起的樣子就可以看出來他們接下來要做些什麽。
 龍陽之好啊──有趣。
 只見四片陽剛的嘴唇緊緊相貼著,不斷交換著彼此的氣息與唾液。被壓在下面的是一個看上去很青澀的少年,望一眼就知道他還在學校裡念書。那扭捏的神態,過於白嫩的肌膚,儼然就是眾位富家公子想要玩點特別花樣時的好伴侶。
 羅家公子若是選上他,也算是還有點品位。
 據說對於在商場上奮鬥的男人而言,找男寵是最好的解壓方式。女人總是貪得無厭,而養狗又太麻煩。所以酒吧裡那些專門用來陪聊的妖冶男人們就漸漸的變了調。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找他們來玩,玩著玩著,一些長相頗為秀氣的家夥就被連拐帶騙摟上了床。
 “怎麽,你不喜歡我這樣對你嗎?”
 羅昭威身處上方,一雙修長有力的大腿緊緊地壓住身底下的男孩。不安分的手指來回摩挲著他的臉頰,看著對方羞赧紅潤的樣子,忍不住色情的吻了吻他的唇。
 “羅哥,我快受不了了。”
 男孩被壓住的腹部已經有了明顯的突起,雖然是受,但是動情的生理反應卻都跟正常男人一樣。此時他十分渴望能有人能夠幫他握一握腰間的陽具,讓他充分領悟被男人獬玩的快感。
 “你能不能幫幫我?”
 男孩害羞的挑逗著,自己的手掌也試探性的握緊對方的手,緩慢的向自己跨間的小肉棒移去。
 然而就在這時,空氣中漸漸彌漫過來的一陣煙味兒,卻引起了他的注意。
 “哈?”
 發覺屋裡有別人,男孩警惕的向後面一躲。卻無奈身上的男人太過沈重讓他只是微微的挪了些許地方。
 “你是誰?”
 害怕的盯著正倚在門口唇間叼了根煙眼神比男人還要銳利的女子一眼。男孩艱難的吞了吞口水,忽然間有種不祥的預感。
 “我嗎?”
 見到他問話,女子卻只是優雅的用玉指夾起那根香煙緩緩的朝空中吐了個煙圈。嘴角邊掛著薄薄的涼笑,那神情頗有些看好戲的態度。即置身事外,又充滿了不屑。與她方才上樓時那恨不得將兩人大卸八塊的憤怒大相徑庭。
 “姐姐你回來了啊?”
 她還沒有回答,倒是羅昭威先甜甜的開了口,那可愛的樣子根本不像是一個勇猛的強攻。也並不覺得自己正在做什麽不能被老婆撞見的舉動,反而像是在玩著遊戲的孩童等到了下班歸來的家長般開心。
 笑嘻嘻的從男孩身上翻下來,羅昭威高大的身型坐起身來格外的有威懾力。但是這只是表面現象,誰都知道這個家裡少爺說話不算,只有少奶奶才是真正的主人。
 如果,她也算是“少奶奶”的話。
 “你們可以繼續。”見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譚棠也不急著攤牌。雖然沒有忘記自己在下人眼裡是上來“捉姦”的,但是以她不冷不熱的性子,她還是習慣低調行事。
 “誒?忽然間多了一尊門神,你認為我們還能繼續下去嗎?”
 羅昭威笑著用指尖玩弄著有些微長的頭髮。暖暖的日式橘紅色雖然是經手高級造型師才整理出的完美造型,但是一旦沾染上他略有些陰柔的氣質還是顯得不太搭調。
 雖然看上去一直在笑,說話的語氣也是乖巧無害。但是兩人之間已經燃起電光火石。
 “你有本事帶人回來,卻沒本事繼續麽?”譚棠繼續涼涼的扇風,一根煙抽完。她用指尖把煙蒂撚息在煙灰缸裡,又點燃一根。
 這是她的小動作,心裡一煩她就會想抽煙。
 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她忍不住為自己默哀……
 這就是她的丈夫,一個陰陽怪氣又變態的小鬼。總是不斷的給她製造狀況來令她難堪。
 “我的本事再大,又怎能及得上姐姐的一分一毫呢。”羅昭威笑得越發明媚。
 “羅哥……”見自己已經被忽略了很久,男孩終於鼓起勇氣抓住羅昭威的衣角怯怯的喊了他一聲。他、他要怎麽辦啊?
 “啊,這位客人啊。”譚棠突然走近,笑得非常明媚。
 “哈?”男孩下意識的抓住自己的衣襟向後退了退,有種被鬼盯住的感覺。
 “要不要留下來吃晚飯?”


 “啊!!我再也不來了!!”十分鍾過後,羅家的別墅裡傳來了男孩的哀號聲。只見他不斷用手掌朝自己紅腫的嘴巴扇著涼風。連車都顧不上借,就孤身一個人逃命似地向山下跑去,身後揚起一路煙塵。 
 羅家的別墅建在近郊,雖然算不上是什麽高山峭壁。但是幾公里的坡路還是有的,不知道他這個樣子跑走要什麽時候才能到市區。
 望著桌子上幾盤飄著紅色油花的菜肴,譚棠面無表情的為自己盛了一碗“紅色”的雞湯。
少爺和少夫人嗜辣到近乎變態的程度羅家的下人已經習以為常了。這兩個人總像是在鬥狠一樣暗暗較勁誰吃的辣椒更多。到最後把舌頭養的越來越麻木,無論放多少辛辣的調料也無法刺激他們的味蕾。
 每一次做飯,廚師都咬著牙齒將一盆一盆的辣椒往鍋子裡放。兩個主人倒是吃的津津有味,但是一宴請客人對方是正常人又怎麽能受得了?
 譚棠很壞,每一次對付羅昭威帶來的“情人”都出此賤招。只辣的對方七竅生煙,淚流不止什麽儀態都沒有了。到最後狼狽的抄起包包自動消失。
 “我吃飽了。”放下碗筷,譚棠仍舊是沒有多看羅昭威一眼,逕自往樓上的房間走去。
累死了,她要好好的洗個澡。
 “我也吃飽了。”羅昭威優雅的用餐巾拭去唇邊的油漬,也隨後跟上去。
 這個女人的火,可沒有這麽容易就消掉。他要去好好的欣賞一下她發作的樣子。

 


混種天使(限)5 令人討厭的家夥

洗完澡走出浴室的門,譚棠舒服的呼出一口氣。
 雖然浴室裡有很高級的按摩浴缸,但她還是習慣性的站在蓮蓬頭底下沖個澡就出來了。已經及腰的長髮此時濕漉漉的沾滿了水珠,看上去有點小女人的嫵媚。
 不喜歡用吹風機吹頭髮,所以她只是對著梳粧檯的鏡子好好的梳通了又用浴巾壓了幾下。
 在看到鏡中自己的那一刻,女人有些怔忪。平時總是挽著髮髻,她都沒有留意到自己的頭髮已經這麽長了。若是燙成卷髮,會不會更好呢?
 正自想像著自己做女性化打扮時的模樣,身後已經盤腿坐在床上的男人卻冷不防的開了口。
 “怎麽,姐姐也學起那些正常的女人開始喜歡對著鏡子搔首弄姿了?”羅昭威的聲音是如此之甜,但是譚棠卻知道他是在嘲笑她。
 什麽叫‘那些正常的女人’,在他眼裡作為女強人的她永遠都不會是正常女人對吧?
 這麽想著,譚棠有些討厭總是用些酸酸的話來揶揄她的男人。但是又思索了片刻,便想起這個小家夥自幼被拋棄,在社會上流浪時沒接觸過什麽好人,自然不能期望他能有什麽教養。
 “不關你的事。”
 極淡極淡的瞥了他一眼,譚棠逕自拿起一本未看完的書走到一旁的單人沙發上坐下,開始了令人享受的閱讀。
 跟這個男人相處令人窒息,更何況是每天晚上都要睡在一個房間裡。所以──她總是要盡可能的做出忽略他的樣子,好令自己身心和肉體都過得舒服一些。
 書本擋住視線,羅昭威似乎也安靜了幾秒鍾。譚棠以為今天晚上就能這樣若無其事的過去,哪知還未讀到能夠翻頁,那男人偏偏就是不要給她好日子過。
 只見他光著兩隻腳雙手插在睡褲的口袋裡慢悠悠的踱到她的面前,俯下身子認真的打量起她所拿的書的封面。薄唇微微翕動,吐出幾個清晰地大字,“《不可承受的生命之輕》?”他扯扯唇角,笑得天真無邪。
 “這本書的宗旨不是在說‘女人天生就是要被男人壓’的嘛。怎麽,你不當同性戀了?開始渴望被男人壓了?”羅昭威突然執起譚棠的一隻手腕,將她向自己這邊拉過來。
 這一下的變故極具攻擊性,立刻將譚棠駭了個措手不及。
 剛洗完澡的女人身上飄散著一股好聞的沐浴乳味兒。是她喜歡的青草香,但是此刻在羅昭威的鼻腔裡擴散開卻比依蘭精油的味道更加催情。
 男人甩了甩頭髮,幾綹長長的髮絲依然擋在他飽滿的額前。他比她看上去還要年輕一些,魅力有餘,成熟不足。雖然明亮的眼眸裡閃爍著說不出的幽暗與深沈,但是在譚棠看來,他依然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同性戀……
 聽到這個詞女人的美眸危險的眯起。
 他果然開始揪住這件事不放了。
 “放開我,你是不是酒還沒醒?”
 譚棠用力的想抽回自己的手腕,無奈敵不過男人的力氣。從他們被迫結婚到現在已經三年了,羅昭威心理上也許沒有長進多少,但是身體上卻已經不是那個一臉陰陽怪氣的討厭小鬼,而是長成了一個比她在體格上要強大許多的年輕男人了。
 他如果想要對她怎麽樣……那她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過,他會嗎?
 眼睛裡充滿迷惑的望著今天似乎對自己產生了興趣的俊美男人,譚棠真的想不透這意味著什麽。
 三年來他們一直相處的平安無事,互相不打擾對方的生活。然而今天,羅昭威像是被什麽東西給刺激到了一樣,變得格外反常。
 真是可惡,他明明在酒吧裡廝混了一整天。不管人家開沒開業,他總是有辦法在那昏天暗地的屋子裡找到自己的位置。賭錢、喝酒、吸大麻。爽的high了,就跑去跟人家飆車砸商店。沒想到他現在還有力氣輕薄她,而不是倒頭大睡。
 早知道就不要趕走那個男孩,讓羅昭威把多餘的精力儘管發洩在他的身上就好。也省得現在她還要花心思把他解決掉。
 抬眼望著他一身潔白的睡衣,這麽多年以來他對白色的喜愛一如既往。但是如此純粹的顏色卻淨化不了他宛如惡魔一般的性格。

 

 

 

 

混種天使(限)6 小老公的惡作劇

“你來嘗嘗我的舌頭,不就知道我的酒醒了沒有嗎?”
 羅昭威嘟起紅唇,不由分說的將譚棠從沙發上拽起來。力氣之大直將她纖細的身體高高的提起,令女人只有勉強的站直腳尖才能跟得上他的執拗。
 “你想怎麽樣?”譚棠無力的向他討饒。
 工作了一整天,她已經很累很累了。現在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他能不能不要在這個時候給她亂出狀況?
 “來吃我的舌頭,我就放開你。”
 一邊呼著熱氣,羅昭威一邊表情誇張的像個索糖吃的小孩子一樣將自己的俊臉湊近譚棠,同時伸出了自己淫蕩的舌尖。
 他很白,是個細緻的美少年。這些年來在女人的督促下他經常在樓上的健身房裡運動,肌肉發達了不少。已經不像最初時皮包骨頭般的羸弱了。這些改變他自己很清楚,然而她卻直到現在才看清。
 “你走開,不要……唔……”
 看見那紅色的軟肉咬在男人嘴唇之間直勾勾的朝她擺動過來,譚棠嚇得連忙扭過臉去不想讓他碰。但是最終拗不過他的力氣,嘴唇還是硬生生的被男人貼住了,並且被用力的舔吮。
 “好噁心,不要……”
 他的唇很涼,軟軟的有一點點濕。譚棠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本能的閉緊嘴巴,不讓他亂竄的舌頭侵入。
 “你還真是倔啊,姐姐……”
 幾次猛頂都不能撬開女人的紅唇,羅昭威的臉上看起來雖然依然是很開心,但是抓住她手腕的力道卻越來越緊。
 “吃男人的舌頭有什麽不好,我會讓你覺得滿意的。”說著他不甘示弱的咬痛了她的唇並且更加用力的攻擊。
 譚棠想得沒錯,羅昭威今天是突然發了神經。
 她抽煙的樣子像個男人,喝酒的樣子像個男人,行事作風像個男人……一切的一切,都諷刺的刺激著他的神經,令他瘋狂。
 只因為三年前,他羅昭威娶了一個‘男人’!!
 那個時候他16歲,被所謂的生父從少管所接出來。落魄的他對周圍的一切都充滿了敵意,一方面渴望著人群的關懷。一方面又對當初拋棄了自己的父親而心存芥蒂。
 果不其然,在見到將他送入學校彌補缺失的教育失敗之後。羅爾毅然的決定幫他娶一個強勢的女人做妻子,來管教束縛他的行為。
 然而選來選去,儘管羅家家財萬貫,這位少爺的脾氣和行為卻都異於常人,致使相親的幾十個千金小姐一見到他就都落荒而逃。
 他不在乎,只是笑。
 邊笑邊唱歌,不顧在場的眾位長輩臉色變得鐵青。也不在意周圍同在高級餐廳裡吃飯的其他人投過來的鄙夷眼光。
 他以為父親一廂情願的選親會就此作罷,誰知道,願意跟他這樣的一個人生活在一起的女人竟然真的存在。
 只可惜,他和她結婚後才發現,這目光凜冽的女子竟然親口對他說自己是個同性戀,並且叫他不要隨便亂碰她。


 這是那些人的陰謀──
 每一個人,包括自己的父親、譚棠和她的父親。
 每個人都知道這女人的特殊癖好,唯有他一直被蒙在鼓裡。直到結婚的當天晚上,譚棠叼著根煙,弄得滿屋子都是繚繞的煙霧。而後很酷的坐在椅子上默不作聲的瞪著他,眼睛裡沒有半點柔情的說出那些傷人的話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被像丟垃圾一樣扔給了這個性向古怪的女人。
 因為這個原因,他一直鬱悶了三年。
 但是今天,卻有一些有趣的事情發生了,讓他重新快樂起來──


 “怎麽樣?和男人親嘴的感覺如何?”
 羅昭威在含著譚棠花瓣一般的嘴唇吻了又吻,咬了又咬之後終於放開了她被吻腫的唇瓣為的是讓她能夠順利的呼吸。
 “很噁心!”
 早已羞憤的滿臉通紅,譚棠啐了一口,目光如炬,像是要將他活活燒出兩個洞來。
 “你真的覺得噁心麽?同性戀姐姐……難道你長這麽大,從來沒有被男人吻過?”
 似乎是話裡有話的對譚棠陰陰的說道,羅昭威用手指撫了撫她微擰的眉梢。在那裡,他看到了自己想看的慌亂。
 他的問題讓譚棠心中一顫,隨後被男人摸過的眉毛擰得更緊。
 這小子為什麽會突然這麽問?難道是知道了什麽……
 “你自己不也是剛抱過男人,有什麽資格評論我。”不願被對方完全看穿自己的忐忑,譚棠立刻別過頭去不去看他。
 就在這時候,眼前的男人卻忽然由剛才的強勢而轉換成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淚光漣漣的凝視著她。
 “姐姐……你不喜歡我是因為我是雙性戀麽?”羅昭威的聲音輕輕的,帶著故意變嫩的聲調。好看的嘴唇顫抖個不停,纖長的睫毛也在上上下下的掀動,看上去就像日劇裡總是企圖毀滅世界的地獄小正太。
 “別鬧了,快放開我。”
 受不了他這個樣子,譚棠深吸了一口氣,試圖推開他的身子。
 這一推原本用上了十成的力氣,卻沒想到那一雙結實的鐵臂竟然沒有再堅持。羅昭威的身子頓時輕飄飄的遠離她的視線。

 


 

 


混種天使(限)7 要不要我做愛

“喂!你……”
 見羅昭威就這樣毫無防備的向後面跌去,譚棠嚇了一跳,生怕他會摔到了腦袋或者脊椎等關鍵部位。然而此時再想拉住他已經來不及了,只聽“咚”的一聲,男人高大的身體卻剛好呈大字型倒在了床鋪的邊緣。
 呼──
 還好。
 女人的心臟咚咚直跳,看得膽戰心驚。但是奇怪的是,羅昭威本人卻好像是什麽都不怕一樣,臉上猶自掛著甜膩的微笑。
 真是個活見鬼的男人!
 譚棠看著他這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就恨不得上前扇他兩巴掌,他到底知不知道像剛才那樣連個後退的緩衝動作都沒有是多麽的危險?
 四周開始擴散開比死亡還要沈淪的寂靜──
 幾秒鍾過後,羅昭威的胸腔劇烈震動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美少男裂開薄唇,笑得特別開心。就好像剛得到了不得了的玩具,或者做了一件特別有趣的事。
 “看你嚇的那樣兒哦,姐姐,如果我在你面前摔個腦漿迸裂,你會不會哭?”
 他忽然撐起自己的身子,微側著頭,很認真的對女人問道。
 “別惹我,我最後警告你一次。”
 再也受不了這小子沒頭沒腦的變態邏輯,譚棠略微煩躁的爬了爬頭髮,下意識的摸著口袋想找煙抽。
 “啊……我看我死於吸你的二手煙的可能性還比較大。”見她又想抽煙,羅昭威翻了個白眼騰出一隻手來把玩著自己快要蓋過眼睛的劉海。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剛點燃一根,聽到男人的話,譚棠一愣。心裡暗罵了一聲,將幾乎沒燃燒多少的香煙摁熄在牆上。
 是牆上,她真的有點火了。
 丟下扭曲的煙蒂,譚棠冷著臉幾個大步邁到羅昭威面前。
 “你這小鬼發什麽神經!”惡狠狠的咬著牙齒,她毫不溫柔用雙手揪起羅昭威的領口。力氣大的將他睡衣的扣子扯開了好幾顆,露出大片結實的胸膛。
 他皮膚很滑,也許是年輕,也許是天生麗質,但卻真是該死的可口。
 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因為衣領被扯壞。從這個角度男人可以看到自己的腹部。那裡有一片糾結的腹肌,以及正常男人都會生長的毛髮。只不過他連毛髮都長得那麽細緻美型,不像一般的魯男子那樣粗糙烏黑。
 “嗯……?”見譚棠發怒,羅昭威眼眸眯成了兩道月彎,從鼻子裡擠出輕笑。
 “好痛。”
 他沒動,只是看了看她仍然揪住他領子的手。
 也察覺到自己的舉動有些失控,譚棠用目光咬了他一口,隨即準備撤手。
 卻不料這男人趁她晃神時竟然偷偷的將手放到了她的腰後,在她未放手之前一個用力就將她帶著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啊!”譚棠驚呼一聲,雙臂撐起床鋪坐起。卻發現此時羅昭威正開心的躺在她的身下,而她則不雅的跨坐在他的腹部。
 “姐姐,你是攻吧?”
 “什麽?”譚棠沒想到他會問這個。
 “告訴你哦,我是受──”羅昭威睜圓眼眸神秘兮兮的說。
 “啊?”女人的音量驀地增大。
 “要不要,和我做愛看看?”
 “和你?我沒興趣。”譚棠挑眉,咬著手指睨了他半晌,隨即冷冷的道。
 “是因為害怕麽?”男人笑嘻嘻的說,紅潤的嘴唇就在她眼皮底下翕合。因為剛剛接過吻,羅昭威的嘴巴看上去軟軟的,像棉花糖。讓一向不過分注重外表的譚棠竟也凝視得有些癡迷。
 “我會害怕什麽。”
 被他囂張的態度刺激到,女人回過神來,不以為然的輕嗤一聲。
 “你當然是怕嘗過我的滋味之後,別的肉食都無法下嚥了。”羅昭威一瞬不瞬的用他那雙太過清澈又太過蠱惑的大眼睛盯著譚棠。
 “來嘛姐姐,男人能給你女人給不了你的高潮──”他繼續誘惑她說。

 

 

混種天使(限)8 女人不是這麽好蒙的

在聽了羅昭威最後一句話之後,譚棠原本冰冷的心竟然有些動搖。
 今天的她好奇怪……
 為什麽會突然覺得這小子格外的誘人?
 瞧他甜美的表情,迷離的眼神。裸露的鎖骨和潔白的頸肩。半害羞半勾引的神態真是淫蕩的要死。
 他才十九歲,她都快忘了自己只不過比他大五歲而已。作為一個企業主掌大權的副總裁,她尚且顯得過於年輕,更何況是他?
 羅昭威生的太好,如此的年輕,樣子又如此的妖孽。
 真是罪過啊──
 不知不覺間,她冰涼的指尖已經遊走於眼前可口的“美食”上了。
 譚棠睜大雙眸,不自覺的開始打量著關於他的一切。他是她丈夫,而她卻沒有真正在意過這個男人。
 看過之後,她發現這小子真的很適合這種橙紅色的碎發,襯得他的肌膚有種接近透明的白皙。
 她記得自己一位開美容院的朋友曾說過這叫‘陶瓷白’。是非常考驗膚質的一種顏色。既不能有斑點痘痕,又不能裹著厚重的角質層。即便是女子也少有這種像煮熟的雞蛋一樣完美的肌膚,更何況他還是一個從小就風餐露宿的男人。
 譚棠很懷疑,這家夥流浪了那麽多年都流浪到哪裡去了?是不是在一個充滿鳥語花香的仙境裡跟那些花精樹妖們混在一起,成天吸取日月的精華最後才變成這麽一個妖精王子的?
 這鼻子太挺了點,顯示了主人脾氣臭,人又乖張。這睫毛也太長了點,忽閃忽閃的在眼瞼投下半片陰影,就像洋娃娃一樣可愛。這嘴唇間微露出的牙齒是細細的兩排,潔白得很,可以直接去做美白牙齒的廣告……
 “唔……”
 像觸電一樣猛地收回自己不自覺的指尖,譚棠這才發現羅昭威竟然在她撫摸他的唇角時冷不防的伸出舌頭舔了她一下。
 上帝作證,除了剛才的那個吻,三年來兩人之間不曾有過任何親密的接觸。他結婚時還是個孩子──而她,卻是一個對男人無愛的同性戀。
 “姐姐,要了我吧……要了我……”
 見譚棠一直遲疑,羅昭威竟然自己動手解開剩下的幾顆扣子。這一下,沒有一絲贅肉也並不過於強壯的身體隨著睡衣的敞開就完全的呈現在譚棠面前了。
 他無辜的看著她,眼神像一個純潔的小羔羊。又來了……他又開始裝純!
 嘩──
 譚棠感歎,只瞥了一眼,她的目光就再也離不開這男人的身體……他連肌肉都長得那麽的恰到好處。一片連著一片的光潔山丘,隨著他的呼吸性感的起伏,在出現細微的鼓脹之後又迅速落下,像玉雕出來的一般。
 看著譚棠不斷的被自己的主動所刺激到,看他裸體的樣子幾乎呆住了,羅昭威心裡十分得意。他舔了舔唇,剛想更進一步的引誘她之時,卻不料胃部要害處卻突然間被譚棠用手肘猛的抵住了。
 “啊!姐姐……疼!”
 這一下的變故可是男人萬萬沒有想到的。
 “小東西,你到底要什麽?”
 開始的垂涎之色竟然一瞬間褪去,女人的唇邊重新掛起世故的冷笑,就像在跟合作夥伴談生意。只見她肘上一個用力,狠狠的向下一搗,眸中的光芒閃動著不留情面的狠辣。
 “知道我是同性戀還跟我來這套?讓我要了你,嗯?”
 “咳咳……姐姐……”羅昭威難受欲嘔,疼痛立刻傳遍全身。
 “我只是……想跟你親熱……沒有別的意思……”
 他委屈的擠出了幾滴眼淚,最初強吻她的氣勢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消失殆盡。透明的水珠打濕了他頭下方的白色床單,長睫上沾了露珠,令他顯得越發的楚楚動人。
 譚棠眯起眼睛看他,將他的弱受樣分毫不差的收進腦中。
 “姐姐……不要……”
 見譚棠沈默不語,可怕的手肘又抵在他的身上。羅昭威惶恐的向後瑟縮著,不想再被她攻擊。
 “說到底,”熟料這冰山女人卻莫名其妙的扯開一抹曖昧的笑。抵住他的部位沒有弄痛他,反而是讓自己更湊近俊顏的趴在了他的身上居高臨下的望著他。
 “你就是想讓我上了你。對吧?”
 譚棠笑得很下流,比對方曾經表露出來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且最好是像上女人一樣強了你。”
 熱乎乎的氣息帶著她的聲音灌進羅昭威的耳朵裡,讓他渾身都酥酥癢癢的。
 “姐姐……唔……”
 此時此刻被看穿心事,羅昭威的臉上才算出現真正的赧紅。還未來的及剖白,口中就被塞入了對方的一根玉指。
 “來,讓我看看你有多騷。”

 


混種天使(限)9 亂就亂吧<高H 慎>

“啾啾……嗯啊……姐姐……”
 羅昭威臉越來越紅,鼻尖處溢出晶瑩的汗珠。只見他嘴巴張成性感的“O”型正在努力的吸著譚棠伸進來不斷攪弄他口腔中軟舌的手指。迷醉的眼睛裡顫動著氤氳的霧氣,不知道是興奮還是恐懼。
 “啊,我才發現你這家夥把眉毛也染成了跟頭發接近的顏色。”
 一面用手指在羅昭威真空的口中輕輕抽插,時而畫圈攪動。一面將他濕熱的唾液一根根拉出到空氣中,又塗抹在他的唇瓣上來回摩挲。
 被他吸著自己的手指,譚棠覺得一股酥麻的快感由指尖向全身流竄開來。他的嘴巴真嫩,又緊得很。長長的紅舌貪婪的舔勾著喂給他的手指,親吻得很有技巧。不知道這張靈巧的嘴,是不是曾經也像這樣吸吮過“更粗更大”的東西。
 他不是說──他是受?
 想到這,譚棠俯臥在男人身上,微微一笑。同時用另一隻手撥開他總是擋住半邊臉的額發將目光落在這小家夥的臉上。
 一個小時之前,她是決計想像不到自己居然會跟這羅昭威做這樣的事。但是做都做了,她也只好承認自己的確沒有敵得過這美少年的引誘……
 男人身上散發著幼獸的味道,野性且純淨。
 她貼近他的額頭將吻輕輕地印在他的腦門上。已經決定要跟他玩一玩,依她的性子當然要讓彼此都滿意。
 “唔……好癢……”
 被譚棠吐出舌頭沿著自己的臉部輪廓舔了又舔,羅昭威呼吸越來越急促,口中的手指也快要含不住了,只能半張著紅唇大口大口的呼出熱氣。
 “姐姐……”
 衝動的伸出手往上撩著譚棠的浴袍,羅昭威胡亂的在女人背部的肌膚上摸來摸去,直到手指碰上了她的腰部。停頓了一下,緊接著就要往更靠下的部位探去……
 “誒?急什麽?”
 譚棠輕叱一聲,雙手迅速鉗住了羅昭威的兩個手腕。俐落的將它們舉過男人的頭頂,順便從自己腰間扯出浴袍的綁帶就將男人的兩隻手牢牢的綁在了一起。還用牙齒幫忙狠狠的打了個死結。
 “啊……”
 行動受到限制,羅昭威立刻變成了待宰的小羔羊。此時的他肌膚已經完全暈上了一層迷人的粉紅色,尤其是臉頰處紅透透的像個大番茄。他不安的蠕動著自己的身體,兩隻長腿交疊在一起輕搓著。小幅度的震動讓騎在他身上的譚棠有種身處舟上的感覺。
 “姐姐……我要……我要……”
 迷蒙的大眼睛中滿是渴望的神情,他唇瓣微翹,顫動著乞求著女人的臨幸。男人的體溫不斷升高,堆積在某處快要發狂了。
 “發浪的小東西,”譚棠唇角扯開曖昧的笑,玉手像羽毛一般輕撫著他的脖頸、鎖骨、最後來到胸前的男性乳頭上。
 “啊……好癢……”
 羅昭威呻吟一聲,沙啞的聲線春情蕩漾。他好喜歡她碰他……
 “癢?你鬧了我一個晚上了,要得不就是這個?”
 譚棠用食指和麽指捏住其中一個乳頭,像對待女人的方式一樣按壓揉撚個不停。緊跟著俯下頭,一口含住了他的另一邊。
 “嘖……”
 女人將羅昭威的乳頭嘬了一口,覺得那肉粉色的小圓球嫩嫩的,味道很不錯。便又加倍的湊上前去用舌尖繞著乳暈不斷的震動畫起圈來。
 據說男人雖然沒有乳峰,但是乳頭處的敏感卻是一樣的。只要稍微逗弄一下,他的欲望就會被完全的點燃。不過此時她玩的正high,完全感覺不到羅昭威是個異性,只覺得他是個青澀好吃的小家夥。
 “裝得好像很成熟,說到底還不是想要惹毛我對你做這種事?”
 男人那點隱秘的心思,她還是有自信把握住的。雖然剛才的強吻讓她嚇了一跳,但在仔細琢磨之後就明白這鬼精靈只不過是想引起她的注意罷了。
 “啊啊……好麻……姐姐……”
 羅昭威開始大聲的淫叫起來,身軀扭動的更加厲害了。被看穿心事的羞赧讓他的身體比平時更加敏感。此時譚棠的每一次觸碰對他而言都像是蟲蟻啃咬一般,酥到了骨頭裡。
 他的確就是要她碰他,但是除此之外,他還有別的目的。
 隨著他動來動去搖擺,女人沒有了腰帶捆綁的浴袍開始向兩旁分開,露出一對饅頭般渾圓白皙的乳房。
 雖然是同性戀,但是作為女人譚棠的身材還算是很不錯的。雖然沒有本錢長出巨型罩杯的海咪咪,但是34C的尺寸和飽滿的形狀已經足夠給她的女性魅力加分。
 羅昭威眼神不由得深邃了起來,看到了不錯的“東西”,再加上自己的胸口又被濕熱的舌頭不斷侵犯著,他的嘴巴頓時覺得空虛得很。
 “嘖嘖……揪……”
 然而譚棠吃羅昭威的胸口似乎吃上了癮,不但將他兩邊的乳頭掐的紅紅的,胸肌上也刷了一層又一層的唾液。完全不顧及男人盯著她自己的胸口時眼珠子都由漂亮的琉璃色變成喑啞的血紅。
 “姐姐……我想吃你的奶……”忍耐了一會兒,羅昭威終於忍不住開口索求。

 

 

混種天使(限)10 玩弄<高H 慎>

“哦……你這小子……”
 鋪著埃及棉床單的舒適大床上,譚棠勉強用一雙手臂撐在羅昭威的頭顱兩側,將自己的胸口俯在他的臉上。
 只見這男人貪婪的用嘴唇抿住她一邊的乳頭,像個嬰兒一般吸吮個不停。他的舌頭生的似乎比一般人要長,火紅的欲望色澤,吐出唇外之後竟然可以反勾住自己的下巴。尖尖的舌端繞著她的胸乳游來遊去,打著圈圈將她的乳暈周圍都舔上他的唾沫。
 “哇……姐姐……你的胸部真好……”
 羅昭威滿足的對口中的乳頭又啃又咬,有好幾次都忍不住張大嘴巴努力將更多的乳肉吸進去細細呷弄。
 “嘖嘖……啾……”
 親吻肉體的淫靡聲響在兩人耳朵之間亂竄,羅昭威吸完了譚棠的一邊乳房又立刻轉移到了另一邊上。直到兩個乳房都被他輪流的親了又親,他才肯舔舔自己的唇快樂的揚起睫毛,忽閃忽閃的望著她。
 “完了……嗎?”
  譚棠想開口詢問,無奈聲音之中因為紊亂的呼吸竟然有些飄散。每一個音節都在震顫,正如她此時不斷發抖的胳膊一樣。
 差一點就撐不住自己丟臉的倒在他的身上了……
 譚棠甩了甩額頭上的汗珠,此時她也熱得要死。想必臉上也比羅昭威的“番茄紅”好不到哪去。該死的,這難道就是異性相吸的道理?這家夥不僅會吸,還吸得她腳趾頭都快要蜷縮到了一起。真是爽得很!
 “姐姐,繼續……”
 聽到譚棠的問句,羅昭威噘著嘴無辜的望著譚棠。暗示她最關鍵的部分還沒有開始,不要冷落了身下的小寶貝兒。
 “啊……對了……”
 譚棠忽然詭異的一笑,‘那裡’還沒有玩玩看。
 她斂起下巴,細長的眼眸意味深長的沿著男人的喉結一路向下。表情上曖昧不明的笑意就像是在說“看來,你真的很缺”。但是羅昭威卻被她這種充滿侵略性的眼神電到不行,興奮之極的微啟紅唇胸口起伏著期待著。
 “姐姐……快點……”他又等不及的呻吟一聲,聽上去宛如月夜房梁之上咪嗚叫春的黑貓。
 “嘶啦──”
 清脆的裂帛聲刺破升溫的空氣,羅昭威下半身的睡褲應聲而碎。變成幾片破布被手上凝聚著怪力的女人滿不在乎的丟下床去。
 譚棠年少的時候就有脾氣暴躁的毛病,稍微一不順心就會發洩在自己的衣服上。不是一激動將胸前的扣子扯爛,就是乾脆將不好脫的連衣裙撕個粉身碎骨。
 所以,即便羅昭威身上是只有羅家這種階級的人才消費得起的高檔睡衣,在她五指間也不過相當於不堪一擊的廢紙。
 “真騷包。”譚棠挑眉望著羅昭威光溜溜的下體,冷啐了一聲。
 “連內褲都不穿,是不是整個晚上都在想著要我怎麽上你?”
 她邪佞的摸了摸男人的小腿。那上面光滑如緞,分佈了正常男人都會有的腿毛。他的體毛看上去纖細柔軟,摸著也不扎手,讓譚棠喜歡的很。
 “唔……”
 羅昭威被摸的很舒服,半眯著漂亮的琉璃眼眸咬緊了自己的下唇。
 “再摸摸我……姐姐……”他充滿欲求的搖尾道。
 “嘖……你急也沒用,這裡都還沒硬起來呢。”
 雖然蔑視男人那方面的能力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奇恥大辱。但是譚棠卻忍不住揚起嘴角,揚手將自己身上的浴袍也丟下床去。修長的玉腿在羅昭威分開的兩腿之間跪好,開始上手擺弄這家夥下腹部那一條尚且處於半軟狀態的肉粉色陰莖。
 “也不知道能不能硬起來。”
 用手指對著他的“東西”撥來撥去,女人也沒多想什麽就直接喃出心裡的碎語。看他顏色不錯,後面的兩個圓球也生的平均又好看。女人用兩指掐住陰莖的根部開始向上快速的套弄著,期望他能稍微有點積極的反應。
 “討厭……姐姐欺負人……”
 聽到譚棠戲謔的玩笑話,羅昭威迅速眯了眯水汪汪的大眼睛,瞳仁危險的形成一條細線,臉上的表情冷的嚇人。
 “怎麽了?”
 察覺到後脊迅速湧上一道惡寒,譚棠敏感的朝羅昭威的臉看去。而她看到的卻是對方正害羞的側頭咬著身下的床單,被縛的雙手乖乖的舉於頭頂,口中還咿咿呀呀流瀉出色情的浪叫。
 “哦……姐姐……你弄的我好舒服……”
 羅昭威鬆開嘴裡已經被浸濕的床單,對她眨了眨眼。
 奇怪了,譚棠睨著他無害的天真樣,於是微側著頭不解的撫著自己的後背。為什麽剛才會有種被冷風吹過的感覺?
 “姐姐……對……就是那裡!”
 但這小家夥似乎不打算給她思考的機會,一個勁兒的在那怪叫。當她的手不知不覺遊移到他龜頭處敏感的淺溝時,羅昭威呻吟的更大聲。
 “這裡麽?”譚棠皺著眉緊快的搓著他說的那個地方。可是擺弄了半天,還是毫無效果。
 “對,就是那。”羅昭威眼睛笑成了月牙,嘴唇裂開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
 “為什麽還不硬?”
 又過了好半天,譚棠氣喘吁吁的抬起頭來。原本中性化的刻板表情此時變得生動有色,讓她在暈黃燈光的映襯下看上去格外美麗逼人。
 她不知道,自己比例完美的胴體在羅昭威兩個眼球中早已映出動人的畫像,對方正下流的任自己的目光將她從頭到腳不知打量了多少遍。
 “你再試試?”
 囁嚅著薄唇,羅昭威吐出輕笑。似乎一點也不訝異胯間的家夥是如此的不解風情,只是在譚棠完全察覺不到的契機暗暗欣賞著她的媚態。
 這就是她女子一面的模樣麽……?
 “不玩了!”
 又捋了不知多少下,譚棠對掌中的“QQ軟糖”氣結。
 “你該不會是陽痿吧!”
 暴躁的脾氣又發作了,譚棠一怒之下不顧對方的感覺只求發洩怒火的將手中的陰莖緊攥狠狠往上一揪。
 “啊!!姐姐……疼!!”羅昭威猝不及防,隨即慘烈的嚎叫起來。
 “哇──”
 譚棠卻驚訝於這一記差點讓人斷子絕孫的招式施展過以後,手中的那小東西竟然開始意外的蠢蠢欲動起來……
 真是太邪門了!
 譚棠訝異的盯著自己手中的那根原以為“不舉”的肉莖竟然像是被吹的氣球一樣慢慢的膨脹變大起來。到最後頂天裡的赫然抵在她微涼的手心中高高矗立著,態度極其囂張。
 只見整根肉棒宛如剛破殼的毒蛇一樣左右輕微的彈動,上面還冒著絲絲的熱氣。又粗、又硬……一點都不比成年男子的家夥遜色!
 相反的,那充血之後的瑰麗色澤讓男人的陽具看上去熠熠發亮。為數不多的幾根青筋蜿蜒在它光滑如絲的棒身上分佈,糾結卻不猙獰。這可真是非常非常好看的一根“家夥”啊!!
 好看的讓人很想──
 斜著眼不懷好意地瞟了身下因為剛才的疼痛而不悅的嘟起嘴唇的男人一眼,見羅昭威髮絲淩亂,氣喘吁吁。嘟起的紅唇絕對是一個惹人親吻的姿勢,迷離的眼神更是誘人墮落的魔障。譚棠嘿嘿一笑,在心裡將剩下的半句話補充完整──
 好看的……讓人很想將他一口吞下!
 當她意識到自己已經萌生了這種色情的想法時,便毫不遲疑的低下頭去將羅昭威兩腿之間的肉棒勇猛的含入口腔之中用力吮吸起來。算是不委屈自己立刻就將行動付諸實踐。只見她用舌頭壓在男人的龜頭上亂動,兩腮深陷入齒間叼著柱形的物體嘬得津津有味。
 “哦……”
 男人起了劇烈的反應,身體開始不安的扭動起來。
 “待著!”
 她霸道的命令道,手上猛力壓住男人的腿窩不讓羅昭威抗拒。在收到他小聲的抗議之後更是乾脆將他的雙腿分的大開,就像是等待臨幸的女人一樣充分的露出毛髮之間的性器,看得她滿眼淫色桃花。
 “怎麽,你不想讓我親親這麽?”譚棠用牙齒齧著羅昭威龜頭上的小孔哼哼唧唧的說。
 “哦……不要……姐姐!……我……我受不了!!”
 男人幾乎要掙脫手上的束縛在床鋪上來回打滾,腰椎間的快感一下子間太過強烈。讓他漂亮的雙眼不住的上翻,不知道會不會突然間興奮地昏厥過去。
混種天使(限)11 可口小正太<高H 慎>

“嗯……好嫩……好滑……沒想到你這家夥保養得這麽好。”
 譚棠伸出舌頭,輕勾著口中的“糖果”,緩慢而有力的沿著陰莖的根部從下到上細細的舔吻了一遍,直到整根肉棒都染上她唾液的味道。
 終於吃到了渴望已久的美食,她很有技巧的用舌尖抵著羅昭威陰莖的頂端來回畫圈,再用震動的方式輕打著他龜頭四周發紅的軟肉。兩隻玉手也不閑著的一會兒摩挲他結實的臀瓣,一會兒在他大腿敏感的地方摸了又摸。只弄得男人前精不斷,透明的液體一滴一滴的滾落到她的口中將他的味道在她體內擴散開來。
 “啊……啊!”她又將他含住了!
 羅昭威臉上立刻露出又痛苦又歡愉的神情。這一次他幾乎擠進了譚棠的喉嚨之中,被口腔包裹的感覺好暖……好軟……好舒服……
 他極為性感的呻吟一聲,比剛才所有的叫聲加起來都更加動聽。像極了AV女優的淫蕩浪叫,卻又因為是由他低沈喑啞的嗓音發出的聽上去又變得格外不同。
 “嗯……”
 譚棠吃得開心,悄悄地將食指送入了羅昭威粉色的後穴,在裡面輕輕的抽插起來。受……應該都喜歡這個吧?
 “啊!姐姐……啊……姐姐……那裡!!哦不……”
 腰間劇烈的震動著,羅昭威狂亂的甩動起自己的頭部。後穴一下子被異物感充斥,讓他又麻又有點疼。
 像是故意的一樣,他拖長了尾音,用氣聲在譚棠頭頂上喊著“不要”。喉結不斷地上下滾動著似乎是在吞咽著多餘的口津。而他的“不要”在女人聽來反而變成了鼓勵性的“我要我要”!
 真是個騷包的小東西……
 譚棠不由得在他的喊叫聲中夾緊了雙腿,因為她意識到自己身體的某一部分竟然變得又濕又軟。
 “姐姐……我好爽……啊!”
 即便是喊破了喉嚨,也無法將越積越多的快感驅散掉。羅昭威快要喘不上來氣的低下頭看著自己腿心處有一個黑色的頭顱正含著他的下體不停地上下擺動著,他強忍著欲射的衝動,只希望能在那滑嫩的小口之中多停留一會兒。
 他的小腿熱情的環住譚棠的腰肢,在他能夠觸及到的地方都蹭了一遍。下腹部緊跟著大力的向上挺舉,配合著對方幫自己口交的動作在譚棠的口腔裡做起小幅度的抽插。
 “哦……嗯嗯……啾……”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將自己口中仍在不斷脹大的肉棒當成了棒棒糖,譚棠任自己的檀口被他抽插的隱隱作痛,臉部的肌膚拍打在他的軟毛上只覺得癢癢的,便又將口腔收緊了幾分。
 吃他吃的越來越起勁兒,譚棠抓著羅昭威的陰莖不斷搓著根部,同時對上半部分繼續又舔又吸。
 他吃起來有股淡淡的蘭花香,可口的很。這種純粹荷爾蒙的味道讓強勢的譚棠全身的性能量都被調動了起來,立刻對這家夥的身體上了癮。
 “啊……姐姐……繼續啊……我要射了……”
 又過了好一會兒,羅昭威額頭的薄汗越積越多,匯成熱切的小流伴著他愈發粗重的喘息浸濕了枕旁淺色的頭髮。譚棠太過猛烈的前戲方式讓他還未初嘗雲雨,身體就已經虛脫。
 “哦,是嗎?”
 聽到羅昭威令人臉紅心跳的提醒譚棠非但沒有加速口中的運動,反而像是終於完成了什麽任務一樣長籲了一口氣快速的吐出了口中的長物。被唾液滋潤的晶晶亮的陰莖因為快要爆發出驚人的威力而鼓脹為更深沈的顏色,與譚棠的唇角之間還連著幾根絲液。
 “姐姐?為什麽……”
 正挺腰做著最後幾下衝刺的羅昭威原本舒服的眯著黑眸,卻驀地感到下身一涼。離開了她溫暖的口腔,男人此時像在快要飛到雲端之前被相機的快門瞬間定格。那感覺,說多彆扭有多彆扭,饑渴的快要因此而死了。
 “你先降降溫吧。”
 看著男人錯愕又欲求不滿的神情,女人陰險的一笑,然後手腳並用著像一隻矯健的黑豹一樣慢慢的趴伏到了羅昭威的頭部上方。
 “姐姐……?”
 男人謹慎的吞了一口口水,下半身也只得乖乖的折好,免得被她粗魯的行為壓斷。
 “嗯……”
 譚棠伸手捏了捏羅昭威的臉頰,在弄痛他發出驚呼之時俯下頭,將對方的全部聲音封緘於自己的吻中……
 “過剩的精力,要在別的地方發洩。”含著他柔軟的嘴唇,她說。

 


混種天使(限)12 印證<高H 慎>

她親吻他的嘴唇,狂野的打亂彼此的呼吸,還逼著他吞下自己的唾液。羅昭威很乖很聽話的閉上了迷人的星眸,享受的接受著身上的女人帶來的濕乎乎的熱吻。
 他與譚棠做了三年夫妻,直到今天為止,兩人之間的關係才算得上是有了一點進展。女人咬著他的頸子,呷得他有些疼,是她一貫的霸道方式。而羅昭威依然如對方所猜想的那般將自己的整個身子都放得軟綿綿的,任她為所欲為。
 他可是受,絕對的弱受。
 “哦……嗯……”
 譚棠將男人的舌頭勾引到空氣之中,曖昧的用自己的舌尖舔刷著他的味蕾。她喜歡他的舌頭,親起來很薄,很嫩。不像一般男人的寬舌,粗糙的像牛舌,沒有這麽細膩的口感。
 做愛有的時候就像是在品一道菜,色、香、味……每一個環節都要完美才稱得上是佳餚。與他發生關係,原本就是她一時興起的遊戲。
 老實說,這男人太黏,太膩。根本就不像這個年紀的大男孩應有的樣子。
 19歲的男孩應該在學校裡和同學們一起打打籃球,開開party,又或是和低年級的女生談一場青澀的戀愛。而不是像羅昭威現在這樣,根本不進學校的門,也沒有正常的社交圈。
 她總是琢磨不透他,卻也不至於被他完全掌控。大多數時候,因為她的果敢精明,在羅昭威面前她還是能處於上風的。
 但是這小家夥很會勾搭人,最喜歡的就是眨著他那雙與生俱來的純潔黑眸亮晶晶的對她扮天真裝無辜。而這種小動物一般無垢的眼神,她還沒有來得及生出抗體。
 這不是他第一次勾引她了,譚棠喘著粗氣,將羅昭威手腕上的腰帶解開,好將他的衣服全部脫下跟自己完全赤裸的交疊在一起。卻是她第一次成功的被他勾引。
 “姐姐……”
 男人伸手將她抱緊,不知道為什麽,這種緊窒讓譚棠有種異樣的情動。這男人一向對她若即若離,時而恨不得每天都掛在她的身上被她抱著到處走。時而又很瀟灑的自動消失不見,不是和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喝酒鬧事,就是帶一些鶯鶯燕燕回來污染她家的大床。
 每一次,她都毫不客氣的將那些女人用“辣椒戰術”轟出去,然後連床單帶被褥整個換掉。那一夜,她都會在靜靜地看完一本書之後一個人走到書房去辦公一整個晚上。留他在空蕩蕩的房間裡自我反省。
 孤單,是對一個未長大的小孩子最殘忍的懲罰方式。她覺得羅昭威還沒有長大,雖然從外型上看來他已經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男人了。而今天,她也見識到了他在那方面的能力也是卓爾不群。
 但是他喜歡嘟唇的小動作太倔,眼神又太野。這不是成熟男人該有的表情和舉止,成熟的男人都喜歡面帶微笑,或是面無表情。
 就像──曾經的某個人一樣。
 “你這小東西……”
 被羅昭威抱的越來越緊,譚棠的肋骨被強大的力量壓迫著快要被他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也許是因為今天羅昭威意外的帶回來一個男人的緣故吧,譚棠覺得他開始變得有些不同。她知道他有雙性戀傾向,但是不曾想過他會如此直白的表現出來。
 “姐姐,姐姐……”
 不理譚棠稍顯痛苦的神情,羅昭威只是單純的順從自己的意願將她死死的籠罩在懷中。他閉上眼睛,嘴角翹翹的元寶唇急切的落在對方的臉頰上、鼻尖上以及那他怎麽親也親不夠的櫻唇上。他今晚是有些激動了,對她的佔有欲他忍了太久太久。
 “可以嗎?”
 被他不斷噴灑在自己肌膚上的呼吸燙到了,譚棠向下伸手握住羅昭威仍在艱難忍耐的欲望,慢慢的移到了自己濕潤柔軟的穴口。她的聲音也變得急促起來,眼神中滿是壓抑的春情。就讓她徹底的沈淪一次吧,跟這個男人,她這輩子大概是糾纏不清了。
 “嗯……”
 羅昭威羞澀的點點頭,眼神中投射出喜悅的光芒。
 終於……要開始了嗎?他深吸著氧氣,將譚棠又摟緊了一些。
 “那好……”
 譚棠調整好自己的姿勢,粉紅色的穴口翕張著吞進男人的肉棒,她微一用力向下而坐──
 只一瞬間,滑膩的甬道便與男人的陰莖完完全全的結合在一起,盡根沒入。
 “啊……好燙……”
 她滿足的喟歎出聲,身體內的空虛終於被填滿了。
 譚棠下意識的看向被她騎在身下的羅昭威,期許從他臉上看到一些同樣興奮又舒服的表情。
 卻不料,映入眼簾的,卻是他帶著恨意與失望的可怕目光。
 “怎麽了?”譚棠錯愕。
 羅昭威此時的臉頰早已褪去迷人的緋紅取而代之的是比紙更可怕的蒼白……他那雙明亮的眼睛,竟像是被惡靈附身一樣,滿溢的都是陰暗的殺氣。
 那樣子,就好像她背叛了他一樣。
 “你……果然騙了我!”男人像是印證了什麽一樣發瘋似地反客為主,再也無法順從的被她壓在身下。
 “啊!”
 一陣天旋地轉,譚棠的後腦重重的撞擊到彈性的床面。這才發現,自己和他的位置完全顛倒了過來。

 
 
 
 
 

 


混種天使(限)13 喜怒無常的家夥

“你要做什麽?”
 她警覺的呵斥,而雙腿斂坐在她下腹部的羅昭威卻是冷冷的勾起唇角,將所有調皮的媚態都收起不見,留下的只是野獸般想要將她撕裂的陰暗與殘酷。
 “你怎麽了?”
 譚棠不明白,而詢問的聲音卻已有些沙啞。
 此時羅昭威跪在她的兩腿中間,完美的骨骼美型的舒展開。原本散在床單上的碎發此時變成汗濕的一綹一綹,搖曳在他光潔的額頭之前。
 若不是他身上突然萌生的怒氣,讓他英俊的臉看上去有些扭曲。譚棠相信,沒有女人能不為他這副性感至極的模樣著迷。
 他的欲望還緊緊的插在她的體內,隨著他呼吸的頻率在她嬌柔的地方蠕動著,弄得她又癢又麻。但是這男人似乎正被自己腦海中所想像出的一些事所折磨著,完全沒有心思繼續跟她的歡愛了。
 譚棠不悅的抿起唇,早就知道羅昭威喜怒無常,沒想到會瘋癲到這個地步。於是她坐起身來,與他那雙透亮的黑眸對視。兩個人的身體因此而貼緊。
 “說話呀。”
 她又問。同時還伸出手去,想要撫摸男人的臉頰。他的皮膚很好,她總是摸不夠。
 羅昭威沒有拒絕她的碰觸,只是,那直勾勾、陰惻惻的目光仍然瞪得她渾身不自在。他臉部的肌肉繃得很緊,嘴唇一如既往的噘著。但這種姿勢,卻不是等待親吻,而是由於在他的口腔內,那兩排潔白的牙齒正狠狠的咬合在一起,發出碎骨的哢哢聲。
 “你騙我。你明知道我那個時候很在意,卻還是騙了我。”
 男人的目光追隨她良久,終於發狠似的擠出幾個低沈的大字。
 “我騙你什麽了?”
 譚棠見他死揪著這個話題不放,覺得掃興的很。於是也煩躁的爬了爬頭頂的長髮,將它們全部撥到腦後攥成一把。
 男人不再言語了,只是有些傷心的望著她。
 她不說話,他就一直瞪一直瞪。瞪得譚棠僅剩的最後一點春情也挫敗的消失殆盡。他的孩子氣真是不分時間和地點,女人苦笑著望了一眼兩人的交合處。
 “既然你不想做了,那就不做了。”
 她很瀟灑,對於無能為力的事她一向都覺得無所謂。若不是他今天勾引她勾引的那麽露骨,那麽放蕩。她其實既沒有興趣,也沒有力氣去真的強姦他。
 說不好聽的,一個大男人,若是真的不願意,又怎麽可能被女人給強了呢?
 ……
 羅昭威見她這樣說,不僅嘴唇噘得更高,連兩道漂亮的長眉也緊緊地糾在一起。他默默的攥緊了雙拳,臂膀上的肌肉棱角分明的聚集在一起,與他平躺時舒展的樣子大不相同。
 “你別動,我要拔出來了。”
 譚棠也不理會他的異樣,只是平淡的撐住床墊抬起臀部向後慢慢退去。眼見那一根肉粉色的碩大陰莖沿著自己小穴的溝回一點一點的被抽出來,譚棠還是忍不住在心裡呻吟了一聲。
 要知道,親眼看著男人的肉棒在自己體內進出那簡直是一件太過煽情的事……
 他的一部分,能和自己的一部分如此親密的交接在一起。當陰莖在體內抽插轉動的時刻,你會覺得自己正在被另外一個人完全的控制和擁有著。

 

 


混種天使(限)14 反客為主<高H 慎>
“你!”
 就在他馬上就要完全退出她體內的那一刻,譚棠的身體突然被羅昭威猛地抱住了。隨著他主動的貼合,剛剛引出的肉棒又重重的沒入女人的體內。
 這一次他插的深,進的猛,毫不留情!
 變故是譚棠完全沒有預料到的。她只能被動的被男人寬闊溫暖的懷抱包圍,他的肌肉磨蹭著她的肋骨。他的手掌覆蓋在她光滑的背部。兩個人臉貼著臉,大腿環著彼此的腰。已經由剛才的“傳教士”姿勢莫名其妙的變成了“搖籃式”。
 “喂,我沒說要繼續跟你做。”
 青筋在額角微微抽動著,譚棠忍不住提高音量。兩人的呼吸交融在一起,他的嘴唇就在離她不到一毫米的地方。每一次說話都會摩擦到那塊軟肉,讓譚棠說不清是什麽感覺。
 不是說被騙了麽?怎麽又提起這麽大興趣了,女人忍不住咬牙。
 而男人卻不理她的生氣,逕自開始前後搖動起來。拉扯著兩人結合的部位開始做甜蜜的活塞運動。
 “等一下,你給我說清楚!”
 譚棠被他插的酥酥麻麻,電流從腰椎處不斷的向上攀沿。耳邊清楚地聽到男人粗嘎短促的喘息聲以及兩人運動時不斷撞擊彼此下腹部而產生的拍打聲。
 羅昭威狠狠的咬住她的肩頭,不理會女人的抗議。下身一次又一次的筆直插進女人的嬌穴,擊打得淫水四濺。
 被溫暖的甬道層層包裹的快感就像是被無數條舌頭親吻吸吮一般舒爽。他一邊咬著譚棠的肩膀,一邊忍不住用大掌托起她的兩片臀瓣用力的像揉麵團一般捏著。
 “哦……不……”
 感覺到男人侵略性的攻擊,只覺得抱著自己猛幹的這個家夥全身的毛孔都已經被打開了。汗濕的赤裸身體將床鋪搖得咯吱作響。每次他弓腰向後的時候陰莖都會粘著滑膩膩的淫液被抽出來,然後換一個角度再被他的狠勁兒挺腰死死的搗進自己的體內。
 他們還是做了。
 不得已的攀住男人的肩膀,任憑肩部傳來非人的疼痛。譚棠左手按住羅昭威的後腦,長腿緊緊地夾住他不斷蠕動的腰肢。被插的快感讓她幾乎忘記了自己在哪。男女之間的事就是那麽奇妙,你不做的時候就永遠都想不起來。一旦想起來了,就覺得怎麽吃都吃不夠。
 她直到現在都不明白羅昭威突然間生氣是為了什麽。仔細想來,其實她對羅昭威的心理真的是所知不多。
 一千多天的相處,除了剛開始時規範他的行為,讓他不要總像個變態狂一樣四處闖禍以外。她都以自己的交際圈和事業為重。從沒有將心思多放到這個男人身上半分。
 所以他跟她之間,還算得上是半個陌生人。
 “嗯……嗚嗚……”
 肩膀越來越痛,顯示了男人也正插到興頭上。她能感覺到他身體的細微震顫。
 “啊!”
 羅昭威終於鬆開了女人的肩部,難耐的呻吟了一聲。
 “哦……”
 被他過於粗大的陰莖用同一個姿勢抽插的幾乎要虛脫。譚棠向後仰著頭,汗流不止。結果自己的身子卻驀地感到一陣空虛。
 “你又?”
 開玩笑,譚棠真的很想將這個男人掐死。因為他在搖到關鍵時候的時候,竟然從她體內將那一根銷魂的欲棒整個抽出來。穴內立刻向上湧著磨人的酸勁兒,粉色的穴口還在不停地翕合吐出透明的淫水。
 譚棠剛想發飆,結果一雙大掌卻不由分說的把住她的腰將她粗魯的翻了個身。
 轉瞬間,她已經被擺佈成趴跪在床上的姿勢,屁股高高的翹著。正當她為自己如此淫蕩的姿勢而皺眉之時,身後的男人卻扶著自己上下彈動的陰莖橫蠻的再次插進了她的體內。
 “啪啪……啪啪……”
 肉體拍擊的聲音不絕於耳,將整個房間的靜謐攪亂。
 “啊!!”
 譚棠忍不住捶打著床面,身體跟著對方的頻率前後擺動起來。
 她直到現在才算回過一點神來,自己後來似乎是被這個反復無常的小家夥給強姦了。
 “哈……唔唔……”
 譚棠很想要罵他,但是只聽羅昭威軟軟的叫了一聲又一聲“姐姐……姐姐……”隨即沈重的裸體也從她身後直接覆蓋上來。
 他的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緩慢的舔舐著剛才被他咬傷的地方。充滿欲望的大手帶著滾燙的熱度從譚棠的腰肢一直撫摸到她胸前的兩團潔白柔軟的乳房上。帶著巨大的佔有欲不斷地揉動著,時候還用指尖撥弄頂端的兩個敏感的乳頭,將它們不僅玩弄到充血勃起,甚至在過於激烈的摩擦之間還產生了微微的疼痛。
 “姐姐……姐姐……”
 羅昭威熱得很,下體發瘋一樣的緊著譚棠的臀瓣之間做猛烈的抽插。兩人的汗水交融在一起,彼此的身上產生出蒸騰的熱氣。
 “不……不要了……我受不了了……”
 在男人的狂插猛幹之下,譚棠不知不覺間已經高潮了兩回。
 經歷過高潮的陰道變得異常敏銳,羅昭威只覺得她越插越軟,仿佛完全臣服在他的身下一樣隨著他的挺進將他吸得緊緊地,沒有一絲縫隙。但是因為有了豐富的淫水做潤滑,進出之時一點也不費力。相反的,還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肉體交接的快感。
 “不可以哦,姐姐……”
 女人的求饒聲在羅昭威聽來像是拒絕,男人收回自己的舌頭不再好心的為她療傷。一隻手繼續撫弄她誘人的乳房,將上面印上無數的紅痕。另一隻手臂則不容抗拒的橫在她的腰間將她整個身體撐住,不給她放鬆趴倒的機會。
 既然是兩個人的遊戲,就應該兩個人一齊快樂的參與。被做到無力的女人就好像是無趣的充氣娃娃一般,會讓羅昭威失去了淩虐的興致。
 “我們才剛剛開始呢,你怎麽可以不玩呢?”
 他嗲嗲的撒嬌,而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半點嬌柔的意味。
 在看到譚棠不斷大口的喘息,喉嚨之間被動的擠出不成調的呻吟時。羅昭威眉頭皺緊,臉頰的肌肉也變得緊繃。
 只見他冷笑一聲,將譚棠的一隻腿向外抬起,女人的兩片嫩臀立刻分得大開。粉紅色的溝壑赫然呈現在了他的眼前,也讓羅昭威更清楚地看到自己是怎麽一次又一次的佔有她的。
 “這樣如何?”
 羅昭威甜甜的笑著,順勢讓譚棠身體向後倒在了自己懷裡。一隻玉腿仍然被強制性的向上抬起,男人的肉棒從身後不斷的捅進來,插的她開始啞著聲音狂亂的哀叫。
 “你這個死小孩!”
 譚棠被幹得上氣不接下氣,身體在男人結實的肌肉上上下摩擦著。她閉上眼,下半身的感覺就變得越發清晰。
 羅昭威的陰莖又硬又燙,每一次插進來時都霸道的將她整個甬道充斥的滿滿的。那囂張的龜頭宛如自己長了嘴巴一樣,對著她穴內的軟肉又吸又咬。哪癢就頂過去插哪,哪裡酥麻就挨著那塊地方旋磨不放。
 但若是將眼睛睜開,兩人野獸般的交合就會完完全全帶著肉欲的淫穢映入她的眼簾。只見他們連接的地方毛髮糾纏,肉色鮮豔。一抽一拉之間帶出止不住的淫水,將男人的棒身刷的亮亮的。連兩個人的陰毛都沾的濕濕的,難以辨認。
 譚棠的體毛也不重,不用修剪就能成為秀氣自然的三角形。羅昭威一面扭動腰部試著從不同的角度侵犯女人的腿心,另一方面他的眼睛則死死的盯在對方毫無遮掩的下體上,仿佛怎麽看都看不夠。
 “姐姐……你的陰部真好,我幹的很舒服呢。”
 他貼著譚棠的耳朵下流的說,手指更是不規矩的鬆開一直在抓揉的乳房向下轉移。先是繞著譚棠的陰毛打轉,隨後將兩片柔軟的陰唇分得更開讓兩指卡在她的穴口夾住自己的陰莖加強進入的快感。
 這感覺就好像是一面幹著她一面還自己動手自慰一樣,是說不出的美好滋味。
 “啊……嗯……”
 譚棠此時連罵他的力氣都沒有了,她只知道這男人技巧好到會讓人瘋掉!眼見自己的腰椎處不斷向上泛著說不出的酸味兒,再又一輪欲仙欲死的高潮達到頂點之後她終於完全虛脫的靠倒在羅昭威的懷中。
 “不行了?”羅昭威揚起眉毛,水汪汪的星眸忽閃忽閃。
 “你快射吧……我有點疼了……”譚棠有氣無力的說。
 持續洞開著小穴接受男人連綿不斷的插入,譚棠只覺下身在爽過多次之後由酸麻漸漸的轉化為破皮的疼痛。
 “嘿嘿,不要!”
 羅昭威邪笑著更用力的加快抽插的頻率。他進出的速度快如閃電,直撞的譚棠連呻吟聲都變成了顫音。
 “啪啪……啪啪……”肉體拍打聲越來越響亮,而譚棠已經被用到了頭暈眼花。
 “不……快放開我,我不要跟你做了!”
 女人生氣的用手去推他,卻遭來男人更猛烈地侵犯。
 “那你要跟誰做?”
 羅昭威臉色立刻變得陰沈,比先前時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得不到譚棠的回答,便也賭氣不再說話。而是抱住譚棠的屁股使勁的挺腰撞擊。
 “噗!噗!……噗!噗!……”
 陰莖沒入水穴的聲音隨著兩人的緘默而變得無比清晰。
 不知被抽插了多少下,終於,在譚棠汗如雨下,小穴裡火辣辣的疼痛不已的那一刻,羅昭威哼了一聲將滾燙的精液全部擠進她已無力吞咽的甬道,將她的小肚子塞得滿滿的…… 


 

 

混種天使(限)15 被算計了

天啊……
 被放開的譚棠與羅昭威一起全身虛脫的倒在了大床上。柔軟的床鋪立刻因劇烈的撞擊而上下彈動著,讓人有種置身輕舟的感覺。
 羅昭威體力比譚棠要好很多,畢竟是男人,在高潮的那一刻達到high點以後,下一瞬間會馬上恢復到正常的情況。雖然身體汗濕酸痛,但是他還是慢慢的坐起身來睜著一雙大眼靜靜地看著躺在自己旁邊的女人,不知在想些什麽。
 而被用得足夠徹底的女人此時宛若一幅極美的畫面。只見她面頰泛著漂亮的粉紅色,全身的肌膚都因欲死不能的餘韻而輕微的顫動著。兩條修長的玉腿隨意的交疊在一起,微卷的睫毛也緊緊地覆蓋在自己的眼瞼上,處處都顯露出帶著疲態的優美。也許還會讓人想入非非的再來一遍……
 但是很遺憾,譚棠並不是那種嬌嬌柔柔的女人。所以她很陽剛的用手肘枕著自己的頭,嘴唇抿得快要看不到,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恐懼。這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架勢已經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過了一會兒,女人用手指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以免中間的摺痕越積越深。她越想越嘔,一向強勢的自己竟然也會有這麽兵敗如山倒的一天。
 先是被毫無定力的誘惑,接下來變成自己欲罷不能的對男人的身體上了癮。到最後,明明已經撐不下去了,卻不得不被強迫著配合著對方的步調將歡愛做到最後……
 她這是被算計了吧?
 可惡。
 想她譚棠這幾年來在商場上一直無往不利,卻不料今天竟然栽在了這小子的“扮豬吃老虎”手裡!
 “姐姐──”就在這時,羅昭威在旁邊用極輕極輕的聲音叫了她一聲。
 譚棠沈默,根本就不想理他。確切的說,是還沒有想到該怎樣面對他才好。
 “姐姐?”哪知對方卻不知死活的繼續喚著她,聲音裡有些奇異的波瀾和無措。
 這一次譚棠睜開了眼睛,可那細長深邃的眸中射出的卻是兩道冰冷的利光。只見她迅捷如豹的翻身下地,光著的雙腳在地板上踏出“咚咚”的響聲,飽含了某種山雨欲來的怒氣。
 羅昭威不知道她要做什麽,只是愣在床上盤腿坐著。目光亦步亦趨的追隨著她的動作,卻發現對方東張西望像是在找什麽東西之後,目標鎖定了她剛才在看的那本《不可承受的生命之輕》,隨即一把抄起然後向他撲過來。
“姐?……呃啊!!”還沒來得及張口詢問,就被眼前的女人用手中的書照著他的腦袋狠砸了下去。
 火辣辣的疼痛隨著羅昭威被打得偏到一旁的頭顱在他血液裡迅速擴散開。譚棠買的是精裝書,很厚。用硬皮的封面裝潢過,打在身上比板磚差不了多少。不僅如此,那堅硬的書角剛好對準了男人的額頭,在太陽穴附近劃下一道刺眼的傷口。
 血一滴一滴的順著翻開的皮肉流了下來,沿著羅昭威好看的眉眼向下匯成一股熱流。望著被重擊的男人,譚棠絲毫不為自己下手過重而愧疚。
 相反的,她隨手將書本扔到地上,嘴唇一碰,冷冷的的說了一句,“下次只要我說不,你就得給我停。”
 “哼哼……”
 “哼哼……哼哼……”
 譚棠雙手抱臂在前,本以為他會委屈的呼痛或者撒嬌。正斜眼冷睨著對方,想收到一些意料之中的反應來證明自己已經出了一口惡氣。卻不料,竄入耳膜的,卻是這男人勾起唇角流瀉出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假笑。
 他笑什麽?譚棠不悅的眯起眼眸。
 羅昭威的笑聲很薄,每一個音節都短促有力,像輕撥琴弦撫弄出的流觴曲水。這聲音很誘人,但是配合著他此時血流不止的俊臉卻顯得過於陰森冰冷。
 “哈哈……哈哈……”
 男人越笑越開心,不知是不是血流進了他的眼睛裡,他竟然將雙眼笑成了彎彎的兩條線。鮮紅的血滴落在潔白的床單上濺開點點紅花,結束了這乾淨到不吉利的純潔。
 發什麽神經!譚棠很想沖上前去搖晃他,卻在看到他被打了流了血卻像是沒事兒一般的神情之後而變得一動都不想動。
 他是什麽做的啊?沒有感覺,不會痛麽?譚棠越想心裡越發毛,跟這樣一個瘋子在一起她只覺渾身都不自在起來,一想到自己方才居然還跟他有了肌膚之親她就有種悔不當初的衝動。
 “我去洗澡,你自己反省。”
 淡淡的丟下這麽一句話,她轉身走進浴室。只想快點結束這一場莫名其妙的夢魘。
 隨著她劇烈走動的動作,腿心處開始汨汨的流出方才男人射在她體內的珍珠色精液。那淫邪的液體沿著她大腿根部緩慢的向下移動同時也完完全全的映入了羅昭威銳利的美眸中。
 浴室的門被大力的關上了,仿佛下定了決心要及閘外的男人永遠的隔絕開。然而男人卻對她的此舉很不以為然。
 “你剛才說了下一次哦,姐姐。”
 羅昭威靜靜地坐著,隨意的用手拭了一下臉上的血漬,笑得像一朵燦爛的太陽花。
 他緩慢的轉過頭來,舉起沾滿鮮血的手掌對著浴室緊閉的大門揮了揮。
 只可惜,這一幕譚棠並沒有看見。如果她看見了,並且瞭解到對方喜歡她腿上掛著精液樣子一定會覺得更加的不自在。

 

 


混種天使(限)16 他的目的?

蓮蓬頭灑下溫暖的熱水,譚棠扶著浴室的牆壁站在水流之下將自己從頭到腳淋了個遍。上上下下全然濕透她還覺得不夠,又倒了很多沐浴乳在浴花之上用幾乎要擦破皮的力度用力的搓洗自己的身體。
 怎麽辦?她越洗越生氣。
 這家夥的味道就像陰魂一樣縈繞在她的周身不散。無論怎麽洗,沖多少遍,他抱著她時的感覺還是緊緊的籠罩住她,將她揪得心裡發緊。他幼獸一般的味道乾淨清冽,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她的鼻息裡面竄動。
 “啊!該死的!真討厭!”譚棠用力的擊打了一下牆面,口中逸出挫敗的呻吟。
 “!當──嘩!!”
 就在這時,浴室外面的房間裡卻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音,讓她狐疑的又皺緊了眉。
 “嘶──”
 她想出去看一眼,卻被扭上水龍頭的動作牽扯到了肩膀上的痛處。
 該死的!好痛!
 原本被熱水沖刷不見的血花此時又一滴一滴的滲了出來,讓她不得不先慎重的走到鏡子前俯身查看自己肩頭上被羅昭威咬出的傷口。
 這小子真狠啊!
 看著潔白的肩部肌膚上赫然多出的橢圓形牙印,譚棠氣得咬緊了牙關。
 不得不說一句,男人的齒痕非常秀氣。整齊的排列成一個圈,其中有兩個特別尖銳的傷口顯然是他那對宛若吸血鬼一樣的小虎牙所造的孽。血珠紅豔豔的,像是一種警示。她煩躁的抽出一張紙巾按壓著上面的鮮血──應該會留下疤痕吧?
 這家夥分明是要在她的身上製造出屬於他的印記嘛。
 不知為什麽,他這個霸道又孩子氣的舉動讓譚棠想起了“無印良品”。眼下的她因為剛剛被男人徹底疼愛過,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被精液滋養後的嫵媚嬌柔,宣洩出濃濃的女性魅力。這樣的她,還算得上是無印良品嗎?
 歎了口氣,譚棠覺得今晚她做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她居然碰了那個小正太!雖然按年齡來說,羅昭威根本已經過了正太的歲數。但是從她的角度來說,那家夥明明就是一個孩子啊。若是再早兩年,她這應該算是誘姦未成年少男吧?
 不過這少年“那方面”的能力可真是叫她不容小覷,原本還以為他勃起不能。到最後才發現自己被對方狠狠的擺了一道!什麽弱受……什麽陽痿……他不僅不萎,在該射的時候都不射。一想到剛才他緊霸著自己的臀部勇猛的衝刺的那些片段,譚棠身體內部的欲望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飽脹的胸乳依然沈甸甸的似乎被他的大手正在緩慢的滑過,兩腿之間最私密的中心也本能的回味著方才被強行撐開時的入侵感。她想了一想,便拿了一面小化妝鏡走到浴盆的邊緣坐下然後分開自己的那一雙修長的玉腿。
 隨著鏡面越來越貼近自己粉嫩的陰部,譚棠用手指向兩邊分開那兩片已經被蹂躪的泛著鮮豔的玫瑰色的陰唇。當她看到自己被摩擦的紅腫不堪的小穴的時候,一向自持的女人還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他太大了,又硬又粗魯!和他做愛雖然開始的時候會爽到了極點,可是越到後來越會變得只有男人自己在無恥的享受,而女人卻只有被插的哀哀直叫的份。看著自己可憐的穴口仍然有些洞開,譚棠臉頰一熱忙並上了自己的雙腿。
 無措的目光開始到處亂飄,譚棠幾乎已經忘記了外面還有一個家夥不知弄碎了什麽東西還等著她去幫他收拾殘局呢!
 就在這時,女人滴著水珠的髮絲隨著她頭部的動作而被驀地甩到一旁。
 咦?這是什麽?
 譚棠眼神飄到垃圾桶口便突然定住了,臉色也立刻陷入一片疑惑的陰霾。
 只見她快步的走上前去,用兩指從一堆廢紙雜物中拎出那個吸引了她注意力的紙盒。她拿著它晃了一晃,就知道裡面的東西已經被拿走了。奇怪,她不知道羅昭威身體有什麽毛病是需要吃藥的啊?那麽這藥盒是從哪裡來的?
 好奇心促使她開始一字一句的讀藥盒背面的說明書,然而,隨著她越來越清楚這裡面原來裝著的藥物的功效,銳利的狹長美眸也跟著慍怒的眯起。
 過了一會兒,女人緩慢的將手中還算堅硬的空盒竟然用掌心揉成了一團。譚棠長長地呼出一口悶氣,丟掉慘不忍睹的紙團,心中已是鬱悶之極。
 這藥是給性亢奮患者吃的,為的是抑制不斷的勃起。怪不得開始的時候無論她怎麽逗弄,羅昭威那家夥卻還是軟趴趴的硬不起來,原來是偷吃了這種藥。
 現在看來,一切都變的明朗了。
 這很明顯都是這心機深沈的少年為她設下的局!他早就打算在今晚將她騙上床去吃個乾乾淨淨了是不是?先是帶男人回來讓一向不怎麽在意他在外面跟別的女人花天酒地的自己被他成功的吸引了注意力。然後再裝出羸弱的樣子充分滿足了她大女人主義的虛榮心讓她主動對他上下其手。他越是羸弱,越是不行,她就越是越挫越勇!羅昭威早就把她不輕易放棄的脾氣都摸透了。到最後,當她以為自己能夠掌控全域的時候,他卻來了一個絕地大反攻,反客為主的將她擺佈得欲死不能!
 真是步步為營的高明手段啊……譚棠冷著一張臉,心裡燃燒起不小的火氣。
 一個年齡尚輕的少年,為什麽會有著如此深沈的心機?他不顧一切要騙她上床是為了什麽?他在她肩頭咬下的牙印又是為了什麽?這一切都只能等著對方親自來為他解答了。
 譚棠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裹上乾淨的浴巾。推門走出了浴室,決定好好的審問一下這個死小孩。
 但當她真的站在了羅昭威的面前時,他為她繼續準備的禮物卻頓時讓她渾身的血液都凝結在了一起……

 


混種天使(限)17 拿你怎麽辦才好

“你,在做什麽。”
 看到眼前的畫面,譚棠本能的想搶上前去阻止他做這麽瘋狂的事。但是轉眼看見羅昭威臉上的表情卻是噙著淡淡的微笑,將自虐的動作做的那麽無害和自然。她的心也就變得冰冷起來。
 他自己都不在乎的話她又有什麽好激動的?面對著變態的時候,每一句對正常人才起作用的勸說都是徒勞。不僅顯得自己很愚蠢,更重要的是說不定就此會著了對方的道。
 “你洗完了?”
 羅昭威看見譚棠頭髮水淋淋的,身上只過了一條潔白的浴巾。他微側著頭認真的打量了她一會兒,隨即將那層仍然僨起的悸動悄無聲息的壓了下去。
 男人的懷中抱著一個他從被父親接到這裡時身邊就一直帶著的毛絨熊。這麽多年過去了,這淺褐色的可愛熊熊卻只是稍微顯得舊了一些,可見主人對它有多麽的愛惜。
 譚棠不動聲色的睇著他,眼神卻往地板上瞟。在認出那些白花花的碎瓷是明朝時期有名的古董之後眉宇之間才隱隱抽動起青筋。
 敗家子啊……這一次任性又要給羅家損失多少錢。
 男人健壯的手臂摟抱著童稚的大熊,身上光溜溜的露出完美的身材。有一點稚氣,卻是結實又健康,散發著男性特有的性感魅力。他下半身穿了一條柔軟的灰色睡褲,光著的雙腳一步又一步的在那些尖銳的瓷片上緩慢的行走著。
 血早已順著被割破的血管源源不斷的流向地面,光是看,譚棠就能夠想像出他應該有多麽的痛。她知道,每次這家夥覺得自己被背叛和拋棄的時候都會抱著這個熊。用他的經歷來看,16歲之前的羅昭威是沒有朋友的。一直跟在他身邊聽他說話,對他不離不棄的人也只有這只熊。
 怎麽,她做了什麽讓他覺得被背叛被拋棄了麽──
 潔白的瓷片混合著男人炙熱的血液,實木地板上也因為沾染了鮮豔的血色而變得有些刺目。而羅昭威的臉看上去卻還是平靜依舊,光潔的額頭,收斂的下顎。男人的輪廓有著很好看的弧度,在瘋狂的性愛過後變得更加迷人。不薄不厚的嘴唇先是因為缺氧而翕合著,隨後又因為一片過於巨大的瓷片刺入他的腳底心而突然抿緊……
 “洗完了,你要不要也沖個澡?”
 譚棠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原本以為自己足夠冷血。但是看得久了,見這死小孩自虐上癮她的心竟然沒由來的抽痛起來。
 看著他折磨自己,她覺得很痛。那每一下殘忍的刺入都像是在她心上狠狠的割下一刀。她明白羅昭威是有一些事要對她說,每次這男人想對她質問或探究的時候都會以傷害自己來作為懲罰她的手段。
 這樣的男孩,是不是太凜冽了呢?
 “不要,我還沒有玩夠。”羅昭威對她眨眨眼睛笑了笑,潔白的牙齒襯著紅唇,真是該死的天真無暇。
 “你到底想怎麽樣。”譚棠又開始下意識的找煙抽,他再這樣走下去恐怕後半輩子就都會變成殘廢了。
 媽的!殘廢了也好,省得他每天陰陽怪氣的不知從哪裡想出這些亂七八糟的鬼主意來虐她!
 “嘶……”
 能讓人暫時鎮定下來的香煙剛被點燃,譚棠只來得及嘬上一口。卻見羅昭威微曲雙膝,似乎是想要做一個跳躍的動作。
 開什麽玩笑?!他想跳在這些瓷片上?當真不在乎自己的下半輩子變成殘廢了?
 說時遲那時快,譚棠用手指快速撚熄了香煙顧不上那灼燒的疼痛一個箭步沖上前去一把摟住羅昭威的健腰將他連拉帶拽的推倒在床上,雙腳懸空在床側讓傷口不至於變得更糟糕。
 “你又發什麽神經?安安靜靜的呆一會像個正常人一樣就讓你覺得這麽困難嗎!!”
 譚棠翻身坐起,粗魯的將他的一隻腳拉過,本想幫他拔出插在裡面的碎瓷卻被那些血肉模糊的傷口駭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世界突然安靜了。
 譚棠歎息一聲,低頭望著羅昭威茫然無措的臉,突然間幽幽的說了一句──
 “我到底要拿你怎麽辦才好。”
 她覺得自己管不住他了,真的。曾經兩家人聯姻的原因除了生意場上的事需要合作以外,最重要的就是羅昭威的父親覺得譚棠的個性很尖銳。堅強的女人不會輕易地被困難所擊敗,將男孩交到她手裡,罹患癌症的羅父很放心。
 現如今,羅父已經因病去世一年半了。譚棠也真的不負所望一面接受了羅氏將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條,另一方面也在嘗試著接觸和照料這個比自己小五歲的男人。但是隨著她越來越忙,羅昭威也越來越難搞。不是在外面給她惹麻煩,就是在家裡讓她不得安寧。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可以放棄履行對羅父的承諾嗎。
 臉上故作輕鬆的笑容隨著譚棠有些猶豫的神情而漸漸的消失不見,平躺在柔軟的大床上任女人制服著自己。羅昭威揚著長睫看了她一會兒,突然伸出手去輕輕的抓住了女人的手腕。
 “嗯?”譚棠不解。
 卻見男人的眼睛仍然是一瞬不瞬的盯著她,但是他的手卻將她剛才因為撚息香煙而灼傷的指尖放進自己的口中安詳的吮吸了起來。
 溫暖的口腔瞬間包裹住了發疼的指尖,不知為什麽。看到羅昭威做出這個幫她緩和傷口的貼心動作,心裡卻更加的難受起來。
 “姐姐──”男人舔著自己口中的玉指,突然開口問道。
 “其實你,不是同性戀吧。”


 
 
 
 
 
 
 
 
 

混種天使(限)18 懷疑的理由

聽了羅昭威的話,譚棠表情一愣。
 隨即沈下臉來從他的口中抽回自己的手指低聲說道,“為什麽這麽說?”
 她的指尖還黏著他的唾液,濕濕熱熱的非常曖昧。但是此時她卻沒心情再去糾纏這些。羅昭威的眼神依舊是那樣的天真無邪,然而他說話的口氣卻像是已經掌握了什麽證據一般的篤定。
 這跟以往不一樣……譚棠在心裡暗忖。
 這麽多年以來他已經斷斷續續的試探了她無數次性取向的問題,甚至不在乎暴露他自己也可能是雙性戀這個不怎麽光彩的事實,為的就是要逼她親口說出自己的愛戀。
 她喜歡男人,還是女人……這個事情對他來說有這麽重要麽?
 譚棠不解,不明白一個跟自己完全是政治婚姻才在一起的男人為什麽要緊咬著這件事不放。這對他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麽呢?
 心跳開始加速,見羅昭威望著她的沈默,唇角勾起的笑容像是更加肯定了什麽一樣而後緩慢的用手肘撐著自己坐起身來。染滿鮮血的雙足依然直挺挺的懸在床邊,任傷口痛著、血液流著……就像不是他自己身體一般毫不在乎。
 “你一個晚上都在鬧彆扭是因為這個麽?”
 她防備的想向後退拉開兩人的距離,誰知羅昭威那雙漂亮的媚眼此時盯著她的神情就像是在看著一個快要暴露身份的間諜,讓女人情不自禁的感覺已無處可逃。他開始像野獸一般朝她退縮的方向緩慢的爬行過來,血跡在床單上刷出刺眼的紅痕。
 “你覺得我在鬧彆扭?”男人忽然笑了,不知為什麽譚棠從他眼中似乎看到一抹一閃而逝的憂傷。
 “你不是麽?”譚棠皺著眉頭反問。
 不對勁,非常的不對。是誰對他做了什麽還是說了些什麽?她覺得羅昭威心裡一定隱藏了一件很重的心事。而這件心事極有可能跟自己的過去有關。
 “你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所以才覺得我可能在鬧彆扭。”羅昭威突然將俊顏湊近,清冽的呼吸噴灑在女人白皙的肌膚上。他已經將譚棠逼到床角,目光熠熠發亮,嘴唇時不時的輕蹭著她的唇瓣,帶來癢癢的感覺。
 他的舉動溫柔又帶著不好惹的佔有欲,昏黃的燈光下,男人因為失血而變得有些乾燥的嘴唇炙熱無比。擁抱著火燒一般的熱情暗示他將要以某種方式將眼前的女人席捲。
 “我沒有。”譚棠試圖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在得知真相之前先露怯。
 “沒有嗎?”羅昭威輕輕地親了她一下,嘬出一道細微的聲響。然後揚起長睫繼續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他在威脅她嗎?男人的親吻宛如巫師種下的惡毒魔咒,非但不甜蜜,反而令人害怕。
 “真的,沒有。”譚棠被他釋放出的強烈壓迫感侵略的快要窒息了,卻仍然固執的堅持自己沒做錯任何事。
至少……她現在還沒有想起來他指的是哪一件。
 “你說謊!”看著女人死不承認自己已然認定的事實,羅昭威皺了皺眉,終於露出被激怒的怨恨神情。
只見他用力把住譚棠的頭,帶著兇猛的懲罰意味狠狠朝她的嘴唇吻了下去。堅硬的皓齒啃咬著女人的唇瓣,像是要將她的謊言全部撕爛。
 “你說謊!你說謊!”一邊粗野的吻著她,羅昭威一面瘋了一樣的低吼著。
 真是個反復無常的死小鬼!
 譚棠的兩腮被他有力的手指掐的很痛,凹陷的雙頰是他在逼迫她張開口迎接他火熱的舌頭。可是她現在不想吃他的口水,不想在糊裡糊塗的情況下被按上莫須有的罪名!今天真是一個見鬼的日子,一個晚上這家夥已經變臉了兩次。誰能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麽?!
 “嗯……!”當那條軟軟的東西再一次捅進她的口腔深處時,譚棠用力的咬了他一下制止男人瘋狂地行為。他吻她的時候似乎很陶醉,氣息喘得很急。在這種強行侵犯的性遊戲中男人似乎能得到比正常的親熱更多的快感,暗示了他非同一般的性口味。
 “你咬我?”嘗到口中的血腥味,羅昭威先是憤怒的瞪了她一眼。緊接著卻開心的狂笑出聲。
 “哈哈……哈哈哈哈……”真好。他舔舔帶血的嘴唇,表情十分享受。
 “神經病!”譚棠一把推開他,手背猛擦著自己腫脹發痛的紅唇厭惡的拭去他的氣味。
 “姐姐,”羅昭威在床上調整好自己的坐姿,長腿慵懶的在床墊上曲起。他的右手搭在膝頭側著頭魅惑的望著她,就仿佛剛才那個突然發狂的男人不是他,一切又回到最初他被發現和男人親熱時那種滿不在乎的欠扁模樣。
 有的時候他會這個樣子,一下子很開心,一下子又很失落。一下子活潑的要命,一下子又寂寥得要死。不同的人格不同的性情在同一具身軀內輪流轉換,讓這個不到二十歲的男人散發出一種病態的美感。
 “你不是處女哦,又怎麽會是同性戀呢。”男人終於笑眯眯的說出了隱藏許久的心裡話。
 “什麽?”譚棠心裡一驚,不安的皺起了眉頭。
 “你不是同性戀,你有你自己的男人。”羅昭威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眼神中隱藏著說不出的複雜。只見他漫不經心的拉開床頭離他最近的一個抽屜,用兩指從裡面夾出一封薄薄的信箋來。
 “喏──這是你男人寄給你的,我今天早上替你簽收了。”他笑著說。
 “我……男人?”聽著羅昭威話中十分擠兌人的語氣,又在得知對方將這封信箋的來源硬生生的歸為她的親密伴侶之後,譚棠無論如何都沒有勇氣去接他手中的紙頁。
 她的男人?會是誰?
 女人的腦海中登時浮現了兩張不同男人的臉,心下暗忖了半天也是毫無頭緒。這兩個人一個早已失去了聯絡,另一個又絕對不會明目張膽的將信件寄到她家。那羅昭威手中的東西又是出自何人之手呢?
 “怎麽?不想看?”見女人緊盯著他手中的信箋,臉上卻掛著猶豫。羅昭威挑起一邊的眉毛露出一副好心人的神情。
 “那不如我念給你聽。”

 

 


混種天使(限)19 一封信

譚棠沒有阻止他將手中折好的紙張抖開,因為一看就知道這封信早已被人拆閱過了。什麽不能侵犯他人的權益,什麽不可以窺探別人的隱私。這些對於一個紳士最起碼應該具有的風度在羅昭威身上從來都說不通。
 只要是他想做的事,即便是去偷去搶去殺人,他也在所不惜。童年的遭遇讓他瘋狂地像一隻野獸,要能夠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下來,只靠風度,是絕對不夠的。
 男人唇角依然掛著無害的微笑,這家夥從她第一次見他時就很愛笑。完美的唇形讓他笑起來有種魅惑眾生的勾引。嘴角有的時候挑著,有的時候抿著,隨著牙齒露出的顆數就可以判斷他到底有多開心。
 但是譚棠很多時候都不喜歡看到他笑。
 因為他也很會冷笑、哂笑、獰笑與陰陽怪氣的嘲笑。他一笑,譚棠就覺得恐懼。因為他可以做到心裡越是憤怒或怨恨的時候,表面上笑得就越開心越純真。這小子……一如既往的懂得如何在不鞭笞別人的肉體時用另一種更惡劣的方式折磨對方的內心。怪不得,那個時候羅父請來的精神科專家都說這個男孩雖然擁有著最單純無邪的外表,但是隱藏在他內心深處的卻是一個比40歲的成熟男子心機都要重的一個老靈魂。
 “Dear Rebecca──”想到這,男人低沈又有些稚氣的聲音已經在她耳邊響起了。羅昭威用兩隻手指輕夾著那張薄薄的紙頁,歪著頭任有些長的劉海遮住了他一半的視線。
 Rebecca是譚棠的英文名字,很少有人會這樣喚她。一想到最有可能將這個私底下的稱呼寫進信中的人,女人剛剛有些放鬆的心又驀地揪緊了。
 呼吸沒由來的紊亂起來,眨眼的頻率也變得呆滯無序。譚棠看著羅昭威輕柔的翕動嘴唇,不斷吐出一連串悅耳動聽的英文,她的心跳也跟著不斷的加速。
 是他──
 “……your Raphael.”一字不漏的,羅昭威一直念到落款,狹長的媚眼幽幽的眯成一條縫斜眼睇著面前的女人。
 他的唇角向右面傾斜,是一個有些扭曲卻又邪惡的弧度。仿佛已經篤定了自己的妻子會因為信中這短短的幾句話而傷神。
 “怎樣?想起什麽了沒?”他笑著說。
 “這只不過是幾句普通的寒暄,”譚棠不得不用手支撐著自己的額頭依靠在上面按壓穴位才能勉強克制住自己想要哭泣的衝動。她緊咬著牙,警告自己不能失控,絕對不能讓羅昭威看出些什麽。
 因為對於寫信的這個人,她還什麽都不想對他說。
 “你英文現在比我還要好,相信我用不著跟你多做解釋。這只是我以前一個老同學寄來的問候。”深吸了一口氣,女人抬起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對方。
 然而男人盯得她的目光此時看上去卻有些失望,羅昭威身體向前傾著,伸出手指端起譚棠的下巴,堅挺的鼻樑側對著她的嘴唇啞聲說道──
 “知道我什麽時候最討厭你麽?”他輕蹭她的臉,緩慢而酥癢。
 “就是你對我說謊的時候。”捏著女人下顎的手指突然間收緊,力道大的足以讓她痛楚。
 “放開我。”譚棠吃痛的一把推開他,而羅昭威也沒再堅持。而是順著她推他的方向倒在床面上,英俊的臉難得的表現出生氣的明火。
 這一次他是認真的、毫不掩飾的、光明正大的在生氣。譚棠不敢想像自己會看到他這麽赤裸毫無掩飾的一面。
 只見羅昭威雙目用力的睜大,一瞬不瞬的死死看著她。牙齒咬的咯咯直響,讓唇部也用力的抿在一起擠壓出暴戾的褶痕。他目光堅決的膠在她的臉上,右手卻突然伸到自己的腳底粗魯的拔出一直深插在裡面的一片碎瓷狠狠的擲到了地板上發出刺耳的碰撞聲。
 “看來你是想讓我解釋給你聽。”他冷笑著又打開抽屜,從裡面有些憤恨的抽出一張照片狠狠的丟在譚棠的眼前。
 一張英俊而睿智的男人的臉便就此橫亙在彼此之間。
 直到看見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的容顏,譚棠一直緊閉的嘴唇才終於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遲疑了一瞬,她還是鼓足勇氣伸出手指將那張相片輕輕的拈了起來。
 照片中的男子看上去比譚棠要大一些,高挺的鼻樑上架著一副斯文的無框眼鏡。男人有兩道很和緩的濃眉,雖然未經雕琢卻仍然自然成型,貼著眉骨一點都不雜亂。
 這顯然只是一張普通的生活照,男人穿著一件純棉的條紋襯衫,長腿上有一條淺藍色的磨白牛仔褲。他皮膚並不白皙,但是卻沒有麥色肌膚的人一般都會擁有的霸氣。相反的,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這男人都是既聰明又溫文。不像是一個會把情緒表面化的膚淺的人。
 不知不覺間,女人的眼眶紅了。
 只見她翕合著菱唇試圖多吸進一些救命的氧氣,一雙明亮的細眸此時充盈著豐沛的水光。她連忙抬起頭,想用看天花板的動作來控制淚珠不要下落。然而睫毛一眨,晶瑩的淚滴便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大顆大顆的掉下來。打在潔白的床單上竟然還發出了幾聲沈重的碎響。
 “你究竟想做什麽,這只是我一個不相干的朋友。”她啞著聲音對羅昭威說,儘量的讓自己變得平靜。但是攥緊的拳頭卻洩露了她此時極其激動的情緒,她已經很久沒有像這樣被人激怒過了。
 男人的目光盯在她的臉上,一瞬不瞬。
 譚棠一哭,羅昭威性感的嘴唇就抿得更緊。眉宇之間堆積得摺痕不是憤懣,也不是怨怒,而是一種冰錐刺心的糾結。他冷冷的凝視著她,歪著那帥氣的頭顱。那冰冷的眼神中卻透著一股深深的迷惑──
 他像個求知欲旺盛的孩童,似乎好想知道,譚棠與那男人之間究竟擁有著怎樣的過去。又是多麽錐心的往事能將如此堅強如此霸氣的一個女人在轉瞬間就被擊打的潰不成軍。
 探究這個女人心靈的過程……果然十分有趣。


 

 


混種天使(限)20 天才少年

“你還是不肯說實話麽?”羅昭威笑道,聲音很輕。
 他臉上掛著古怪的笑容,生過氣之後尚且僵硬肌肉此時突然舒展開來讓他看上去有種半哭不笑的詭秘。
 他是那麽特別,那麽神秘的一個男人。可以一會兒開心,一會兒哭泣。
 譚棠卻只是閉口不言,她隨手拭去腮邊的淚水,不動聲色的回視著眼前要揭她傷口的男人,凜冽的目光中有著誓死捍衛自己尊嚴的決絕。
 “兩個人關係再親密也只是在床上,下了床,我有權保護我的隱私不被人窺視。”沈默了半晌,女人突然勾唇一笑,冷冷的說。
 她的話,顯然已經將自己與羅昭威之間劃出了深深的溝壑。
 她心裡有對這個男孩的責任,也有對他的憐惜。但是每個人都是一個完好的城堡,一旦有人不經允許意圖踏過她城堡前的安全防線。那麽她一定會豎起自己身上的全部防備,來跟這個人血戰到底。
 他們算什麽?他們連朋友都不是。
 他們不知道彼此的習慣,只瞭解一些表面的性格。她只知道他任性、乖僻……偶爾還會做出比精神病患者更加變態的事。很久以前,有人將他像丟垃圾一樣丟給她,而她好心的接納了。就只是這麽簡單容易理解的關係而已。現在他越軌了,和她上床滾過,又想入侵她的心靈。這是她絕對,絕對,不會允許發生的。
 “真可惜,我們是夫妻。”果不其然,羅昭威的眼睛裡立刻出現了一抹被刺傷的痛楚。但轉瞬間,這種痛又被他在心底加倍變成一種超越年齡的凜冽利光回敬給她。
 “而夫妻之間──是沒有秘密的。”說著,羅昭威用手指撥了撥自己淩亂的額發,忽然露出一抹快意和邪惡的微笑。
 “嘖……真可憐。”他笑著,兩隻眼睛漂亮的眯在一起形成彎彎的月牙。
 沒有等譚棠給他任何的反應,男人自顧自的撿起那張還帶著墨香的信箋重新在女人的面前抖開。
 “不如,我來解釋給你聽。”


 “能寫出這些成句的文字代表寫信的人花了很多心思。”
 不止雙腳,羅昭威額頭上剛才被譚棠用書擊傷的地方也流下血來。男人鮮紅的血液順著他光滑白皙的肌膚靜謐的流淌,但是他卻好像渾然不知一樣繼續關注著手中的信箋。
 譚棠知道他不在乎,他發瘋起來,即便是死也不能阻攔到他。
 “你們都讀了很多十六世紀的文學作品,”男人手指指著這一行行優美的義大利體墨水字跡說道。
 “這封信看似平常,實際上卻是根據培根在400年前創作出的密碼編成的。”
 看到譚棠的臉色一變,羅昭威滿意的繼續說下去。
 “這是一種二進位碼,字母表裡有24個字母。每個字母都代表一串五位數的二進位數字字,這種結合可能產生32種結果。雖然看上去複雜,但我在紙上寫了一寫剛好得出了新的組合。”
 說到這,他頓了一頓,然後將手中的紙張毫不在意的扔到一邊。譚棠見他忽然帶著詭異的神情跪倒在自己面前,好像發自內心的替自己高興一般露出明媚的笑容。男人的手掌不由分說的握住了她的雙肩,還興奮的輕搖了幾下。
 “姐姐,你該高興的。”
 羅昭威上下忽閃著長長的睫毛,元寶嘴唇彎出迷人的弧度。窮人家裡一下子中了幾千萬的彩票都不見得有他現在這般開心。
 但是譚棠只是全神戒備的瞪著他,一句話都不說。
 女人的腦海裡只浮現出羅父生前告訴她的幾句話,而那些話是他花重金請來的精神科專家得出的結論。他們說羅昭威表現出很明顯的多重人格,情緒不穩,性格又多變。不僅如此,他體內埋藏了巨大的陰暗面,還有中度的自殘傾向。若說麻煩,沒有人會比這個小鬼更加難搞。
 但是他的智商卻意外的有189,閱讀的速度可以達到每分鍾兩萬字。最重要的是無論看到了什麽,他都能做到過目不忘。所以儘管她一眼就看出了那人寄給她的這封信用了培根的代碼,但卻還需要用電腦處理這些資料才能得知對方真正想要說什麽。但是羅昭威卻可以只用手在紙上隨便計算,就能知道其中隱含的意思。
 他是個天才──
 譚棠眯起細眸,一瞬不瞬的望著他。她的臉色雖然仍然蒼白冰冷,卻已比最初時和緩了許多。她畢竟是一個擅於控制自己的女人,尤其是當她終於猜到眼前的男人要的究竟是什麽之後,她更是要管好自己不被他掌控。
 他聰明過人這件事她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因為他不願意進學校過正常的校園生活並且拒絕接受家庭教師的指導,所以當年將他親手推進羅家那個龐大的圖書館的人是她。而顯然的,他這幾年在裡面學到的東西要比她能想像到的多得多。
 這是一個不錯的消息,不是麽?
 “我要回國了,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等我──”
 羅昭威忽然變換了一種口吻,故意掐著喉嚨將自己的聲音壓低,模仿著信中人所用的語氣。聽上去像是他已經知道那人比他們倆年紀都要大上一些。
 “這才是他想對你說的話。”
 放開女人的肩膀,羅昭威雙手攤開,笑容的幅度變得更大。他目光靈動,閃著意味深長的狡黠。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似乎是要將譚棠的反應一點不落的全部收進腦海中。
 “你還知道些什麽。”
 沒有否認,也不再恐懼。譚棠看見羅昭威這副樣子反而放鬆下來,也跟著扯開一個雲淡風輕的笑。她將自己手中的照片翻轉過來,讓相片中人的臉龐正對著羅昭威一字一句的說──
 “他麽?”
 一句話之間,女人已反客為主。
 剛才她已經哭過,對往事的那點揪心與懷念似乎哭出來後就沒什麽感覺了。是感慨還是突然被人提起的錯愕,她也分不太清。只是忽然被羅昭威掀了老底,心中多少是有些不快。其實她自己也很意外曾經那麽在乎的人現在說要回來了,她的反應竟然是這麽的沈靜與平淡。
 回來又如何?當初他選擇離開就應該想到多年以後一切都會物是人非。現在她已嫁做人婦,根本不可能再與他繼續前緣。
 而且……原本她還以為自己的丈夫只是一個長不大又十分變態的小人妖罷了。但是今天看來,這羅昭威其實還蠻有意思的……她真的不能小瞧他。
 果不其然,她立刻就從羅昭威原本興奮異常的眼眸裡看到了疑惑。眼前她比較在意的卻是這個折磨死人的小家夥究竟想探聽她的私生活到何種地步。
 嘖……真是個小傻瓜。
 見譚棠又恢復到那個男人一般的精明幹練的神情,羅昭威反而有些不悅。也許他原本就是想刺激她讓她自己受不了後說實話的。但是女人顯然並沒有向他想像的那般立刻崩潰,儘管有那麽一瞬間,她的情緒的確是被牽動了。
 他不甘心!他明明就差一點兒就能撕破她男人婆的假面了,難道竟然在最後一瞬功敗垂成麽!
 “我還知道他是你的哥哥,高寒。”羅昭威舔舔唇,繼續說道。
 而譚棠卻不為所動,而是將手中的相片也遠遠的拋在一邊。只見她一把抓住羅昭威的胳膊將他平躺著按在軟床上,在他錯愕的表情之下隨手抓起一邊的電話撥了內線。
 “管家,給少爺叫救護車。”

混種天使(限)21 煩躁不安

 譚棠看著躺在醫院的高級病房裡睡得人事不省的羅昭威,心裡百味陳雜說不清楚是什麽滋味。眼見一向乾淨漂亮的大男孩此時頭上和腳上都纏著惱人的繃帶,蜷縮在被褥裡的嬰兒睡姿讓他看上去有些楚楚可憐。
 她很想抽根煙,但這裡是醫院,禁煙是常識。忍了半天直到看見羅昭威的鼻尖時不時還滲出的冰涼冷汗,知道他即使是在睡夢中也依然被疼痛所折磨著。譚棠的心裡就更加的不好受,一下子站起身來沖出了門外,自己在醫院的花園裡找了個沒人的角落倚靠著大樹自顧自的點燃一根香煙。
 “嘶──”
 呼出一口煙霧,她覺得自己的頭和心都舒服許多。這兩天為了照顧羅昭威,她也沒怎麽睡好。吃的東西也是寥寥幾口,沒什麽食欲。手上夾的是薄荷味的香煙,她最喜歡這種有點刺激有點清涼的味道。就像她嗜辣……她也嗜薄荷,她喜歡一切重口味能刺激味蕾加重感官的東西。
 她記得自己讀書的時候,有一次宿舍裡的女孩們躲在一起看A片。那個年齡的女孩子對性都是充滿好奇的,但是真的看起來卻又都既興奮又害怕的捂著臉尖叫個不停。弄得整個宿舍裡都是尷尬又旖旎的氣氛,讓人不自在的很。可是她卻獨自坐在比較離群的角落,遠遠的瞪著電腦螢幕上那些男女交纏的畫面,一雙細長的眼睛有些過於冷漠。似乎連多閃爍一下都顯得矯情。
 那也是她第一次看A片,那些進進出出的動作以及女優誇張的尖叫只讓她覺得有點噁心和好笑。尤其是日本的男優,那裡那麽小,人長得又醜。足以讓她對異性間的性事倒盡了胃口。十個愛九個裝,她其實不太相信男女兩人真的能從彼此的身上得到什麽了不起的體驗。直到時隔多年她一直因為冷情而守的如玉的身子真的陰錯陽差的被某個人給奪了去的時候,她才忽然間明白──遇到了真的調情高手,那樣的high可是能出人命的。
 話說想到自己初夜所委身的那個人,又想到就是因為這個引發了羅昭威一系列幾近瘋狂的怒氣,譚棠忽然間有些哭笑不得。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想她譚棠一向對男人敬謝不敏到幾乎連她自己都以為她真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同性戀了的時候。居然莫名其妙的失了身,還失給了那樣一個人……再加上最近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羅昭威那小子既然已經對她的過去起了那麽大的好奇心,而高寒又很快就要回國了。這一切煩心事堆在一起簡直能讓她的頭立刻變成了兩個大。
 嘖……
 她煩躁的狠狠嘬了口中的香煙最後一口,將煙蒂摁熄在樹幹上。雙手插在褲口袋裡轉身就走,她要去找那個奪走她初夜的人──
 算帳嗎?
 不。
 是商量!
 只見她身上只穿了一件普通的T恤衫,磨白的錐形牛仔褲更襯得她雙腿纖長,頭髮有些亂糟糟的披著,白淨的臉上不施一絲粉黛。她這副樣子倒是相當的街頭風,一點都不像那個在商場上揮斥方遒的女副總,倒像是一個剛畢業沒多久的社會新鮮人。也許是因為天生麗質,也許是因為她原本就不喜歡在臉上塗些有的沒的,所以她看上去一點都不像一個24歲的女人。如果此時跟羅昭威站在一起的話,大概沒人能猜出他們相差五歲吧……

 


混種天使(限)22 knit牛郎店

 Knit──
 看著這個熟悉又讓人討厭的俱樂部名譚棠站在門口踱了半天還是猶豫了。
 雖然表面上這裡是正規營業的店面,有很多穿著得體的女人出入這裡。但是只要是喜歡出來玩的人……尤其是有錢人都知道,這裡可不是普通的俱樂部,而是與黑社會有勾結的人開的頂級牛郎店。裡面的男公關分了好幾個等級,紅牌的與不紅的待遇當然不一樣。但是他們無一例外的從點煙、倒酒、折毛巾到聊天內容的禮儀都相當苛刻、講究技巧。
 她不知道為什麽自己一衝動就想到要說來這裡找那個人商量,但是到了關鍵的時刻那個男人有些病態的笑容就會不由自主的浮現在她的腦海裡。
 也許是因為他的年齡比她大,在黑道中能混到德高望重的地位所以比她更有辦法。
 也許是因為他比她還要冷靜、還要殘、還要狠,所以在他身邊就不會感到害怕。
 也許只是因為……她沒有別的能說得上這種話的親密朋友。
 說得對,他們的確是很親密很親密的朋友。
 到底要不要進去?
 譚棠又在門前來回走了幾步,不知道進去後見到他該說些什麽又能怎麽開口。就在這時,牛郎店的大門卻被人從裡面推開了。
 “小姐,我們這裡白天不營業。”開門的是個很年輕的男人,頭髮染得黃黃的,耳朵上打了一連串的釘骨,看上去嫩得很。
 譚棠瞄了他一眼,發現了他眼中略有鄙夷的目光,這才恍然間明白自己今天穿的這身衣服可不像是個要一擲千金的樣,再加上她又在門前踱來踱去,看上去就很沒底氣,難怪人家要看不起她。
 不過也好,反正她還沒想好。不如就過幾天再來好了……也許就不用再來了。
 “哦,我知道了。”她淡淡的揮揮手,轉身就想走。哪知身子還未動,就聽得另一個低沈的聲音將她的腳步攔住。
 “譚小姐──?”那男人從背後叫住她,讓她不得不再度轉身。
 “嗨,James──”譚棠看著眼前身材高大的男人,情不自禁摸了摸鼻子,心想這回是走不了了。
 “你是來找白爺的?”男人臉上沒什麽多餘的表情,冷峻的有些嚇人。譚棠知道他就是那個姓白的家夥的得力助手,平時店裡的生意都是他在打理。
 “嗯。”騎虎難下,她只有咬牙點頭。
 “您從密道進去吧,白爺還在休息。”男人閃身讓開,對她畢恭畢敬的說道。
 “好。”所謂密道是姓白的擺譜出入的專門通道,沒有他的命令其他人不准踏入一步。但是譚棠不知什麽時候有了這個特權,跟在那家夥身邊的幾個貼身的人都知道可以把她往那引。
 在越過James走進店裡的時候,譚棠清清楚楚的聽到他對那個面嫩的男人教訓著說,“記住這張臉,她是白爺的女人,以後不准再放肆!”
 白爺的女人……
 譚棠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再沒敢回頭只是匆匆往密道的方向走去。
 所謂的密道實際上是堆放在角落裡的一個古舊的大衣櫃。通常情況下一般人注意不到它,但是熟知內幕的人只要輕輕轉動衣櫃上的把手再向外拉開時裡面就會出現一個豁然開朗的入口。
 狹窄的樓梯僅容許一個人通過,周圍彌漫著一股氤氳的黴味。沒有窗子也沒有燈光,只依靠簡單的火把將這裡照亮。看上去真有點古時候王侯將相家裡藏匿珠寶的秘密洞穴般的詭異陰森。
 以那位白先生平時絕不顯山露水的作風,這樣的防備不知是不是過於謹慎了。
 但是萬一出了事情,就斷沒有什麽大部隊能浩浩蕩蕩沿著這條狹窄的小路直搗他的臥房。那些殺手越往上爬只會覺得越慌張,看不見盡頭的樓梯,僅容一人通過的小路。等他真正爬到頂端的時候就會發現那裡早就有了一把消音的手槍在等著他。
 他的未來就是死。
 所有跟白玉斐作對的人的未來都是死。
 以譚棠對那男人不深不淺的瞭解,白玉斐的確是一個做什麽事都勝券在握的老狐狸。
 他非常不喜歡冒險,即便偶爾冒了險也早就找好了替罪羊為他承擔後果。他比任何人都更懂得保護自己與保持低調,雖然他狠得像豹、殘得像鷹、兇猛得不輸於任何一種嗜血的野獸。但是無論什麽時候,這個男人都不張揚、不挑釁,甚至連真正見過他廬山真面目的人都是少之又少。
 大多數時候,他都像是一把鋒利異常卻又極其縝密的包裹在鞘中的殺人名劍。沒有人知道他爆發時候的真正威力,而有幸見識過他能力的人也大多數都已變成了“永遠不會開口說話”的死人……
 他曾經說過,被別人看透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那些在喜歡明晃晃的地方耀武揚威訴說自己有多麽強大的人,通常都死得最快。
 譚棠矮著身子鑽進了密道,按照記憶中的地圖找到了旋轉式的樓梯。由於身處建築物之間空蕩的夾層,所以她上樓時的腳步聲就變得格外清晰。一下接一下,咚咚咚咚,回聲響徹四壁聽上去有些駭人。
 她耐著性子往上爬,時不時的抽一根煙來解悶。不知過了多久,直到不遠處的臺階盡頭出現一道緊閉的大門時,女人這才深吸了一口氣加快了腳步。
 吱扭一聲──
 門被她拉開了,在她將左腳邁進去的那一刻……眼前便是一片讓人產生如沐春風之感的世外桃源。
 雖然是閣樓,但是這裡很大,卻裝潢的極為簡單。
 現在是晌午時分,從閣樓側面的天窗裡射進來扁扁的一片暖黃的陽光將屋子照出一絲悠閒的度假味。但是那個習慣賴床的男人卻到現在還窩在被窩裡不肯起來,若不是有極其重要的事需要他親自出手,他很可能會想要永遠都醒不過來。
 整間屋子譚棠雖然並不陌生,卻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來過了。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清冽的木材味兒,乾燥的空間裡還飄蕩著天然的花草香。挑起一邊的細眉,女人自然而然的向周圍環視了一圈,果不其然在一張圓木桌上看到了一個插滿新鮮紫丁香的水晶花瓶。那些淡紫色的細小花瓣上還掛著露水,應該是今天清晨才被剪下來的。
 這是男人多年的習慣,他喜歡些花花草草的東西。卻不喜歡自己灌入感情去養,他只會將它們在最美麗的時刻掠奪下來,擺放在自己的房間裡。等它們來不及枯萎的時候就又匆匆換上了新的。
 他感覺不到自己的殘忍,因為,他是個無情的人──

 


混種天使(限)23 白玉斐

挨著窗子的地方擺放著一張木質的大床,床板是由手工打磨過的木板製成的。雖然光滑卻是毫無綴飾,甚至是連一道多餘的花紋都沒有,簡單的就像是孩童的玩具。床上鋪著軟軟的稻草,稻草上又裹了一層又一層乾淨的白色棉布床單。
 而此刻,正緊抿著單薄的嘴唇表情平靜到看不出他是睡著了還是生病著的男人正深陷在其中躺得格外安恬。
 潔白的羽絨被包裹著他有些纖瘦的身體,只見他臉色蒼白得如同一張紙,白皙的身子就像多年以前一樣清矍羸弱,像是輕輕一碰會碎掉一般。
 男人有一頭烏黑的長髮,但是披散在純色的枕頭上非但沒有為他增添一絲不羈的帥氣,反而讓他有種“病美人”的冰冷陰柔之感。
 他是那麽的美,又是那麽的弱不禁風。
 據說他這位子也並不是靠真刀真槍打天下得來的,相反的,他自幼年時身體就不太好。拖著孱弱的病體硬是在十二歲生日那一天就被逼迫著從叔父的手中接過了權勢橫貫整個亞洲的黑社會龍頭老大的席位。在當時所有人都不看好他,甚至已經有一些野心勃勃的分堂堂主放出話來要他乖乖退位而後自己取而代之。可是沒過多久那些人就奇跡般的自動消失了,至今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沒有人知道那些喋喋不休的男人究竟去了哪,但是從那以後就再沒有人敢在白玉斐面前大放厥詞。
 這麽多年來他一直都在幕後深居簡出的操作著,鮮少露面。初次見到他的人都覺得與其說他是個縱橫天下的黑社會大哥,倒不如說他更像是一位已經金盆洗手後的隱士。沒有羽翼,沒有利爪,沒有殺氣,一身的病容讓他看上去比路邊吃冰激淩的小孩子還要無害。
 而實際上……這男人卻比深海中潛伏在暗湧裡的鯊魚更加危險。
 此時,男人的手臂正放在被子之外,修長白皙的手指看上去骨節分明卻自有一種輕靈的柔美。十個打磨過的指甲修得乾乾淨淨,透露出男人雖然簡單卻有些小潔癖的生活習慣。
 譚棠慢慢地踱到他的床邊,低下頭來望著看起來絕對不超過三十歲但實際年齡卻已經三十四了的白玉斐。
 見他呼吸均勻,長睫微顫的躺在床上。秀氣的鼻樑看上去毫無攻擊性,眼眶的四周也像是久病臥床一般染上了一層退不去的黃氣。女人一言不發的站在他的身側,像是要就這樣看到他自然醒來一般。
 就在這時,床上的男人卻皺了皺眉頭呻吟了一聲。
 隨即用手背橫在眼簾上擋住對他而言有些刺眼的陽光。只見他翕動了一下鼻翼,緊接著忽然撤開擋住視線的手掌。一雙冰冷嫵媚的眼睛緩慢的睜開,進而朝著身邊的譚棠勾唇一笑。
 “一聞到這身煙臭味就知道是你,怎麽了我的小貓咪,今天有空回家了?”
 “誰是你的貓咪。”
 譚棠聽到這個萎靡的稱呼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好不容易因為到了一個簡單開闊的地方而升起的好心情一下子消失殆盡。她想起自己為什麽來找他,於是便從旁邊拉過一張藤編的椅子悶不作聲的坐下,雙腿大大的分開用手肘托著腮支撐著。看上去就像一個大剌剌的男人。
 她臉色不好,表情很是沈重。陰鬱的樣子顯示她正在為一件瑣事而煩惱萬分。
 “你呀──”
 男人卻笑著翻了個身,側著身子用手掌托起自己美麗的頭顱。雖然睡到現在,但他的眼睛卻依然無神,朦朦朧朧的像籠罩了一層薄霧,讓人看不清他的心思。不知道他到底是得的什麽怪病,才讓他看上去永遠都沒那麽精神。
 “三年前我就說過,你弄死了我的寶貝,從那時起你就是我的寵物。”男人依然掛著甜美的笑容,見到譚棠他表現的很開心,但所說的話語卻是那麽讓人不寒而慄。
 把人當做寵物……這真是一個自私又霸道的習慣。
 “好久不見,我好想你。”
 見女人沒反應,他又熱情的補上一句。中性的嗓音帶著消磨人意志的靡靡,但是卻那麽的悅耳動聽。
 可是女人卻只是帶著懷疑的表情冷睨著他的殷勤,不太相信他說出來的情話。

 


混種天使(限)24 腹黑牛郎頭

“你想我?真的假的?”
 冷然的笑開了,她細長的眸中流露出精明的光亮。自然而言的翹起了二郎腿,譚棠將雙臂改抱在胸前做出一個防備的姿勢。
 “你這樣說我會傷心……當然是真的嘍。”
 白玉斐哀怨的抿了抿唇,細緻的黑眉看上去像是精心修飾過一般貼合著眉骨。薄唇雖然有些乾裂卻依然是一個好看的形狀,顏色不錯、棱角也柔和。再加上他現在帶著剛睡醒時的慵懶,這副撩人的模樣不知曾經迷倒過多少男男女女,但是譚棠卻仍然對他無動於衷。
 他真的不像是一個三十四歲的男人……但是相比羅昭威撒嬌任性的氣質,白玉斐看上去又的確成熟得多。
 只因他看似漫不經心的話語實際上都出自於縝密的思考,只因他望著她的眼神狀似無害,卻包含了太多她無法讀出的深意。
 一提到男人的真心,女人冷漠的搖了搖頭,看上去非常的不屑也非常的不信。
 “真的?”她揚起眉,用古怪的語氣重複了這兩個字。
 “一天賣出三百個假,三年也買不到一個真。這個世界上原本就沒有什麽真正的東西,在我的世界裡,假就是真。”紅潤的小嘴唇兒一抖,吐出的便是犀利的話語。
 也許是因為她說話的樣子太過認真讓人不得不懷疑這些話背後的沈重,白玉斐先是不動聲色的看著她,而後在收到她冰冷的氣場之後自己眉心之間也堆起了輕微的褶痕。一雙原本沒什麽波瀾的媚眼此時顯得更加迷茫。
 “怎麽了?”他淡淡的問道,但越是平靜的語氣就越表明他此刻內心的湧動。
 他很少真的對什麽人感興趣,但是他就是不願意看到譚棠不開心。
 聽到問話,譚棠卻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
 兩人之間開始陷入默認的沈默──
 白玉斐耐著性子瞪了她一會兒見譚棠仍然是一言不發的恪守某種讓人崩潰的沈默,自己便再也不能無動於衷的坐起身來,不顧在場的另一位是已經成家了的少婦,任由纖瘦的身子從被子裡鑽出讓自己鮮明的裸體毫不避諱的呈現在對方面前。
 奇怪的是,譚棠也沒有像正常女人一樣羞怯的趕緊別過頭。相反的,她只是抱著雙臂面無表情的打量著正在她面前穿衣服的美男。目光不帶任何情色意味的掃過他的肋骨和長腿,最後落在他削窄的臀部。
 “你都沒有在吃飯嗎?怎麽瘦成這樣。”
 看著白玉斐將早就準備好的乾淨衣服換上,連穿內褲的動作都是那麽的自然優雅。譚棠帶著一種自己尚未察覺到的關心囉嗦了一句。
 說他瘦是因為她自然而然的就拿他跟羅昭威相比。那男孩自小吃過無數的苦,剛見到他時他瘦的簡直弱不禁風。所以結婚後她就督促廚房為他做養身的佳餚,還逼他去家裡的健身房鍛煉。昨晚驗收的結果讓她明白羅昭威這幾年的運動很有效果,至少他從外表上看去已經結實健壯的充滿年輕的活力,就像一個真正散發著雄性魅力的男人。
 相比之下白玉斐作為一個成年男人,還是一個人見人怕的黑社會大哥就顯得太過瘦弱了。雖然有一些零星的肌肉塊緊貼著他纖細的骨骼,但是從背後看著他披散著一頭烏黑的長髮,膚色又是那麽的瑩白,簡直就是活生生的一個女人。
 “我有吃,而且還長胖了一些。”白玉斐套上衣服,看上去男人了許多。白色絲質的盤扣唐裝和黑色的絲綢長褲讓他看上去充滿古色古香。一頭長髮被他輕鬆的編成一條麻花辮甩在身後,鬆散的髮絲讓他有種頹廢的美。
 他很快的走到譚棠的面前,修長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不太溫柔的逼她仰視自己的臉。
 “說,發生了什麽事。”他的語氣依然輕柔,卻帶著不容置喙的脅迫。
 “他知道了。”譚棠直勾勾的望著他。
 “而且,高寒要回國了。”喘了口氣,她又接著說。
 “哦──?”女人的話讓白玉斐陷入了某種深思,掐著她下巴的指尖不自覺的收緊。
 是誰說他真的羸弱來著?這男人的力氣與耐力遠非正常人光憑外表就可以想像。
 “這麽說,你是來找我商量的?”輕輕地拉起坐在椅子上的女人,他摟著她的纖腰一瞬不瞬的瞪視著她的靈魂。
 “嗯,”譚棠歎了口氣,“除了你我沒有其它的朋友。”
 “嘖……朋友。”男人忽然開心的笑了起來,伸手解開了頸間的一顆盤扣而後將女人擠壓在不遠處的牆壁上將自己的身子與她貼緊。
 “那麽我的乖女孩,你是想讓我做掉他們其中的哪一個?還是全部都做掉,嗯?”

 

 

混種天使(限)25 不錯的主意

“做掉?”
 聽到這個聳動的詞語譚棠額頭的青筋冒出了幾根,臉上皮笑肉不笑的冷冷地說。
 “你是在開我的玩笑嗎。”
 她眯起細眸打量著貼的極近的男人,見他臉上笑意不退,一雙勾魂的媚眼卻像是在思考些什麽,忽閃忽閃的讓人捉摸不定。
 有那麽一瞬間她被他突然爆發的粗暴震懾住了,印象中的白玉斐一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陰柔無力的坐在那裡或是乖乖的躺著。很少能這麽man的把女人按在牆上,還笑得那麽無辜那麽邪惡,像是隨時都能很強勢的對她為所欲為似的。
 她就這麽愣著任彼此的距離親密無間,直到感覺到對方根根分明的肋骨正摩擦著自己的胸口,她才松了一口氣然後推翻了自己全部的假設。
 他還是不能對她做什麽吧……如果是要用強的,他恐怕遠沒有羅昭威那個死小子來得兇猛。並不在乎自己被這個男人吃去了豆腐,反正該做的事他們兩個一樣都沒做少。
 但是男人高挑的身材此時接觸起來真的是太瘦了,若不是穿上衣服後看上去還可以,她真的要以為他每天都在吸毒度日,或者罹患了什麽癌症就要不久於人世。
 “我不是在開玩笑哦──”
 哪知白玉斐卻擺出認真的表情,只見他揚起修長的手指輕輕刷過女人的臉頰。一雙黑眸好奇的打量著她多日以來發生的變化。
 “除了殺人,我能為你做的事並不多。”他接著說,手指卻越動越快。
 他們真的好久不見了吧,一年前她還能偶爾過來和他聊些有的沒的。但是自從羅氏的生意上了軌道之後,她的生活也變得繁忙起來,再也沒光顧過他的牛郎店。
 冰涼的手指細緻的在譚棠的臉上遊移著,發現她因為抽了過多的煙眉宇之間不知何時多了一道淡淡的憂愁。而那一向堅忍無畏的笑容此時也由於突如其來的陰鬱而變得僵冷而疏離。
 嘖……
 男人忽然收起手指,伸出舌尖冷不防的舔了她的嘴唇一下。曖昧的氛圍立刻在彼此之間擴散開來,帶著說不出的詭異。
 白玉斐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在他們三個男人裡竟然有某個人能將譚棠這冷血的女人影響到這個地步。讓她為之傷懷,為之哀愁……只是他還不知道不知道究竟是哪一個有這麽大的魅力。
 “你舔我做什麽?”被白玉斐粉色的柔軟舌尖濕潤了嘴唇,譚棠有些錯愕,隨即臉色黑了下來。
 “我不能舔你麽?”白玉斐笑著傾身,似乎是要跟她繼續接吻。
 “不能,我結婚了。”女人將手掌橫亙在彼此之間,目光銳利如刀。大有他再靠近一步就將他粉身碎骨之勢。
 “好凶……”男人做出受到驚嚇的表情,但也真的沒有再繼續輕薄她。他原本扶在牆上將她困在雙臂之間的手此時也收了回來,他還向後退了退拉開彼此的距離。就好像剛才的舔舐只是一個不那麽成功的玩笑。
 “喂,我是來找你想辦法的。我的事你也都知道,到底要怎樣才能安撫羅昭威那個死小鬼?”女人的耐性顯然沒有白玉斐那麽大,做生意時她可以等,慢慢的咬死那些急功近利想在她身上占到便宜的人。但是此時羅昭威就躺在醫院裡瘋瘋癲癲的,而高寒的回國也是迫在眉睫。兩人的見面已經勢不可擋,她不是個善於處理感情關係的人,這一下弄得她不勝其煩!
 聽她提到羅昭威的名字,白玉斐眼睛裡迅速閃過一道不易被察覺的光亮。
 原來是他──
 譚棠在乎的,竟然是那個乳臭未乾的小男孩。
 收起自己的情緒,白玉斐心裡在想什麽誰都看不出來。是高興、是失望、還是帶著玩味的壞心眼想要攪和攪和這一攤渾水──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只見他微微一笑,嫵媚的勾魂眼更顯傾城。
 “誒,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倒有個主意,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聽看。”他把玩著自己的髮辮幽幽的說。

 


混種天使(限)26 真正的朋友
 “是什麽?”譚棠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有些期待。
 “但是我不打算免費說給你聽。”白玉斐卻神秘的抿著嘴唇搖了搖頭,那樣子要比她更像個市儈的商人。
 “怎麽,你缺錢?”譚棠皺眉望著欠扁的在賣關子的男人,掌心不自覺的握了握。
 “我不缺錢。”白玉斐開心的笑了起來,這女人的想像力總是三句話不離一個錢。從前是,現在也是。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男人婆就是男人婆,滿腦子都是生意。
 “你要入股羅氏?”食指輕柔的掃過自己的細眉,譚棠沈吟了片刻冷冷的試探道。
 真看不出來他胃口還不小,除了這個她想不出更值錢的交換條件。
 該死的!她也是賤,誰不好找偏偏來找他……現在這頭惡狼既然已經打了她的主意,不得到自己想要的好處他勢必不會鬆口。所以現在就算是轉身想走也來不及了……更何況,她是真的很需要他的意見。
 因為只要是白玉斐幫忙的事,就一定能做成。
 “哈哈哈……”男人笑得更開壞了,似乎是從未聽說過如此好笑的事。
 “那你要什麽!”譚棠咬牙,上前走了幾步狠狠的給了他一拳。
 堅硬的拳頭碰觸到男人的骨骼發出沈悶的一聲,她下手一向很重。
 “我好久沒做愛了。”胸口的疼痛對男人來說竟像是無關痛癢,白玉斐忽然伸出手來抓住了她的手腕一字一句的說。
 不會吧?譚棠難以置信的望著他,倒抽了一口涼氣。
 卻見男人的眸色已經開始變得黯沈,裡面還湧動著難以言喻的饑渴……
 “你要我幫你找女人?”
 譚棠試圖抽回自己的手,卻是無法撼動他分毫。白玉斐的手指修長,骨節也分明。一時之間她竟然有種被骷髏的鬼爪握住的感覺,怎麽甩都甩不掉。背脊之後情不自禁的冒出絲絲的涼氣。
 “我不要別的女人。”
 男人依然抓著她的手腕,臉色卻已然放柔。灼熱的呼吸帶著幽蘭花的香味,吹拂到女人的臉上。
 他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他想要跟她睡覺。
 “你……你這樣趁人之危還算是朋友嗎?”
 譚棠咬著牙,看著他的目光越來越寒,拳頭也攥的咯咯直響。
 他明知道她已經結婚了,他明知道她是個不喜歡與男人有太多糾纏的女人。他絕對是故意的!!
 男人卻笑而不答,那表情明擺著勢在必得。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誰也沒有動。然而片刻之後,白玉斐就上前一步將已經石化的女人打橫抱了起來輕輕放到床上。
 而她……沒有拒絕。
 沒有人能拒絕白玉斐,沒有人。譚棠在心裡歎了口氣,只希望他能夠公平交易。
 在被覆上身字的那一刻,男人靠在她耳邊輕柔的說──
 “你錯了,只有我這樣能給你帶來利益的人才算得上是朋友。因為我能做到的事,別人絕對做不到。”

 

 

(0.76鮮幣)混種天使(限)25 露水銷魂H

當腦子裡在想著一個男人的時候,身上律動的卻是另一個男人。譚棠今天總算明白所謂“出軌”的心情了。
 平躺在床上,她的雙腿被很自然的分開環在白玉斐那削窄的腰間,而那個聲稱是“最能幫助她的朋友”卻還要和她做肉體交易的男人此時正快速的擺動著臀部在她濕潤的甬道內為所欲為。
 兩人上半身的衣服都穿的好好的,只有下體的褲子被褪掉一半露出光溜溜的屁股交疊在一起。男女的交媾不需要太多的裸露,每一次插入和抽出都已經是最深沈的侵犯。更何況這男人胯間的欲望還將她脹得如此滿,頂得那樣的深。
 在這場遊戲裡,譚棠表現得格外沈靜。雖然身體已動情,腿心被他進進出出的弄得很是舒服。但是她卻不願意表現出來一絲一毫的性感。因為她並不希望白玉斐感到得意,更絕對不要讓他以為自己正在做一件享受的事。
 所以她抿著唇一言不發,只是冷冷的看著正伏在她身體上方冒出香汗的漂亮男人。那眼光平靜中帶著嚴厲,就像是母親在看一個胡鬧的孩子到底能任性多久……
 “……呵呵……”
 只不過她的這種無聲的抗議在白玉斐看來卻有些孩子氣,所以他也並不強迫她而只是笑得很高深莫測。輕薄的涼笑震盪著空氣,有一種居高臨下的俯視。
 他是主宰者,一直是──
 沒有接吻,沒有前戲,他甚至連她的胸衣都沒有多碰一下。
 做愛時的調情是要兩個人都有愛才不會顯得絕望與矯情。他知道譚棠沒有愛,至少現在對他還沒有。所以他很紳士的將雙手撐在她的頭兩側,眼睛一瞬不瞬的緊盯著她其實很美麗的面容,將所有的注意力都專注於下半身。
 他說要與她做愛,就只是做愛。
 含義就是要將男人的陰莖插入女人的陰道的那種關係。他可以不碰她,可以不去在肉體上蹂躪她,只是單純的與她性交。
 只不過──他相信,沒有了複雜的花樣,他們兩個人的注意力就都會集中在最應該被關注的地方。那樣的話誰說不能產生最強烈、最純粹的快感呢。
 事實證明,他是個陰險的壞人,很壞,很壞。
 “嗯……”
 呼吸有些困難,譚棠忍了忍還是張開了嘴讓空氣多流進一些。令人不爽的是,她立刻就看到了白玉斐迅速上揚的嘴角,以及從下體傳來的更猛力的撞擊。
 雖然在心中極度反對自己對白玉斐的趁人之危做出任何反應,但是她終究還是逐漸有了感覺。對方的欲望就像是一根滾燙的火杵,一直一直用活塞運動的方式深搗著她的甬道。他的體溫高的嚇人,那個東西更是燙的她渾身冒汗。肉與肉之間激烈的摩擦著,因為安靜,她可以清清楚楚的聽到“唧唧……唧唧……”的水聲。
 這一切都跟她想的不同,她原以為自己絕對不會被他掌控。但是現在,她已經有些動搖了……身體在背叛著她的意志,咬著牙堅持不叫床,卻還是被他左一下右一下頂出了一小句呻吟聲。
 “棠兒,被我插入的感覺很好吧。”
 白玉斐此時的額頭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有些還將他原本乾涸的嘴唇打濕潤出瑰麗的紅色。他很欠扁的舒展著眉,如一潭死水的媚眼多了一些碧色的波瀾。劇烈的身體運動讓他白皙的皮膚泛起緋色的潮紅……他很美,比處在高潮中的女人還要美。臉上的表情字字句句都寫著我很舒服,插著你,我非常的滿足。
 “滾!”譚棠擰眉,發現自己越來越討厭這個家夥。
 他叫她棠兒,可她卻不記得自己曾同他如此的熟絡。這個稱呼讓她感到十分不快,那情形就像是自此以後他們都會有千絲萬縷的聯繫一般,甩都甩不掉。
 都怪James……不要叫住她多好。
 都怪羅昭威……不要突然發神經多好。
 那她現在也就不會被這個野男人當馬騎了!
 “別介意,我只是象徵性的問一下。”
 白玉斐對她不客氣的謾駡不以為忤,反而優雅的向後退出她的身體,而後握著她的雙腳將那兩條迷人的長腿曲起壓至在她起伏的胸口上用力的按著。
 他胯間侵犯女人的東西就沾滿濕亮亮的淫水露在外面,但是譚棠卻別過頭去沒有看。她不想看他的身體,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這麽白的皮膚那隱秘的部分上的顏色該會有多麽的色情。
 看到了的話她會臉紅,一定會。
 “嗯哼!”
 這個姿勢讓女人的下體高高的翹起,很不舒服。但是白玉斐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緊跟著又從正上方將自己的欲棒狠狠的插了進去,一鑽到底,並且伴隨著一聲沈悶的呼聲。
 “不管你感覺好不好我都不會停止。”說這話的時候,他已經大刀闊斧的運動起來了。
 他拍打的很快,每一次抽拉都盡力去摩擦著她甬道內壁的嫩肉並且強烈渴望被她的花心所吸吮。強而有力的佔有,勻加速的規律運動讓空氣中很快就彌漫起了淫水兒的香甜味兒。
 白玉斐其實很訝異,他從沒想過譚棠會是個如此敏感的女人。
 只插了幾下,她的小穴裡就汨汨的流出晶瑩的液體。讓他的陰莖很容易的就滑進她的身體內部,在軟綿綿的包裹裡為所欲為。兩人親密無間得就像是彼此的第二層皮膚一樣,性器像有了生命般本能的相互絞緊。
 “啪啪──啪啪──”
 這一次白玉斐動的格外激烈,似乎是有意要逼女人呻吟。只見他挺著欲棒直進直出著譚棠已經自然洞開的小穴,不斷扭動著屁股非要在裡面攪動一番才肯整根抽出,只留下敏感的龜頭仍被含在其中。
 肉體的拍打聲震耳欲聾,譚棠實在受不了只好咬緊自己的手不讓淫蕩的聲音流瀉出。但是看著白玉斐越來越得意的臉,她渾身上下就如被火燒一般又羞又怒!
 豐沛的淫水被拍得四濺,有些還落到她的臉上讓她鼻息之間滿是兩人製造出的體液的味道。她不想看,卻不得不在怒目而視白玉斐的臉的同時將那就在眼前的性交場面全然收入眼底。
 只見一小截肉粉色的玉莖就緊插在她的小穴裡不斷伸縮,男人只長了稀疏纖細的幾根陰毛,光潔的下腹已經拍得有些發紅。他好像已經很興奮,表情不再像方才戲弄她時那般控制自如,而是半眯著媚眼翕合著紅唇漸漸進入一種痛苦的姿容。
 “嗯嗯……”譚棠越咬越用力,唇齒之間已經暈出了自己的血味。她腿心被磨得癢癢的,真的好舒服。
 又過了幾分鍾,她已經明顯的感覺到一股尿意。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打濕,臉頰也越來越紅。
 “哦……”
 就在這時,白玉斐突然間昂起頭,臀部狂擺動數十下後發出一聲聽的人骨頭都酥了似的浪叫,接下來突然向後一退拔出滾燙的欲望將灼熱的白液全部射在了她的陰戶上。
 “呼──”緊咬著手掌的牙齒慢慢的鬆開了,女人像剛在熱鍋裡蒸過一般的無力。全身虛脫的要死,雙腿也因為體位的緣故已經完全的麻掉了。
 還在自行蠕動的穴口吐出一大股透明的淫水,直接打濕了她身下的床單。


 “要洗澡麽?”
 完事後,白玉斐穿上褲子,紊亂的呼吸逐漸平息下來。他體貼的從一邊的抽屜裡拿出一塊乾淨的手帕要為譚棠擦拭下體。剛才的運動那麽激烈,雖然不肯承認,但是從他最後幾下猛插時感受到的甬道內的痙攣來看,譚棠應該是也達到了高潮。
 只不過她脾氣太硬,不肯叫也不肯用別的方式紓解。只是強忍著那股翻山蹈海的快感,他都差點要以為她會受不了的昏過去。
 “不要。”
 女人沒什麽好臉色的瞪了他一眼,隨即搶過手帕自己擦乾淨了下體上淫蕩的液體。
 她不想他再碰她,一點都不想。更不想在他的地盤上、牛郎店裡洗澡!
 白玉斐聳聳肩,站在旁邊不再說話。只是帶著欣賞的目光看著女人自己整理自己時的堅強模樣。
 她總是那麽的讓人放心,做起事情來乾淨俐落,傷心到極點也不會哭哭啼啼。只不過她有時候有些太過冷漠,冷漠得讓人生氣。
 到底要怎樣才能撕毀她這層虛偽的面具呢……
 “為什麽非這樣不可?”
 將沾滿體液的手帕丟在地上,譚棠快步上前揪起白玉斐的領口。
 她並不想打他,卻也不願意就這麽輕易地讓他算計了。她很不開心,因為他在她身上的時候竟然是那麽的有把握,那麽的如意。看著……就欠揍!
 “因為好玩──”
 白玉斐卻自在的笑了,表情溫柔卻不誠懇,讓人看不清虛實。
 “好玩?!”
 揪著他領口的力量猛的扯開了他唐裝上的盤扣,露出一片光潔的胸膛。女人發現自己其實很想在那白滑的肌膚上刺上一刀,也不想讓他繼續笑得這樣倡狂。
 人世間最邪惡的肉體交易,他怎麽能說的如此稀鬆平常!!
 “沒錯啊,”
 哪知男人卻並不害怕,雙手居然還若有若無的挪到女人的臀部開始緩慢的輕撫。
 “我這個人就是這樣,看到有意思的事就想摻合一腳。你那混亂的男女關係引起了我的興趣,我在想不如就成為你男人中的一個,好可以一直追蹤事情的發展。”
 他在說什麽鬼話……有這樣變態的想法他還能算個正常人嗎?譚棠的眼睛瞪得很大,眼珠子都快凸了出來上面佈滿猙獰的血絲。
 “算了!”過了一會兒,她恨恨的甩開他,煩躁的爬了爬亂髮。
 “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從口袋裡摸出半包煙,譚棠毫不避諱的就在他香味彌漫的屋子裡大喇喇的點燃了一根狠狠的嘬了一大口,還惡質的將煙霧用力的呼出。
 最好是把他那麽娘的丁香花味薰臭了,讓他窒息在煙霧彌漫中。
 “告訴我幫我想了什麽辦法。立刻、馬上。”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給了錢,她就要得到相應的貨物。
 她已經很生氣了,非常生氣。如果他再敢惹她一下,後果她可不敢保證。
 “那個啊?”
 哪知白玉斐卻偏偏要踩這個地雷,居然路出一副‘你怎麽還記得啊’的神情。
 在見到譚棠立刻射來想要殺人的目光之後,他卻笑著自顧自的用緩慢的動作重新系好自己的衣服。在見到其中的一顆盤扣的繩結竟然已經被扯斷了的時候他的笑容一瞬間僵住──
 嘖……
 男人有些驚訝的望了女人一眼,順便揮動手腕攪散那股他著實討厭的煙霧。
 這女人力氣還真不小啊──
 “什麽那個,你別告訴我你是騙我的。”女人的細眸危險的眯起,拳頭已然舉起。
 “當然不是騙你的,只不過現在還不能說哦。半個月之後你來我這報導,自會看到你想看的東西。”男人邊說邊繞到桌子的旁邊,從花瓶裡拈出一簇紫丁香放在鼻前深深的嗅了一口,一面開心的打著哈哈。
 嗯,他保證──她一定會見到非常有趣的東西。
 心裡想著,修長的玉指不知不覺的將芳香的花朵揉得粉碎。唇角的笑容竟也變得傾斜,陰冷的向右上方勾起。
 
 
 
 

 

(0.6鮮幣)混種天使(限)26 神秘牛郎

半個月──
 所有人都看到一個穿著職業裝的年輕女人站在Knit店的門口抽著煙踱來踱去,就是不肯推門而入。只見她面有憂色,一邊一口一口的吸著手指間的香煙,一邊時不時的帶著懷疑的目光瞅著Knit迎客的狹窄小門。
 要不要進去呢?她歎了口氣,將煙頭丟在地上用素色高跟鞋踩熄。
 現在是晚上,華燈初上,四周燈紅酒綠一片,遊走的大多數都是錦衣夜行的人。生活在繁華的都市里,各種壓力將人們逼得不得不戴上虛假的面具來應對身邊的每一個人。只有到了晚上,他們才能摘下面具,到昏天暗地的地方暫時釋放自己。
 Knit是牛郎店中的極品,出入這裡的基本上都是有身份的貴婦或者當紅的女優和明星。是以它的門做的並不大,甚至狹小的只容許一人通過。
 從譚棠站在這裡開始一直到現在,她已經看見十數個從寶馬香車裡走出來身著晚禮服打扮精緻的漂亮女人了。
 她們都很有情調,也都懂得泡牛郎店的規矩。
 在高級牛郎店裡待半小時以上的都是鄉下人,或者是為了尋找性刺激的女白領。但是她們不同,進去後優雅的點一瓶最貴的酒,坐在某個角落裡和男公關聊聊天,不到30分鍾就都會走出來。而後拉緊自己肩上的披肩撫著並不淩亂的雲鬢又都鑽進那些加長版的黑色轎車裡緩慢的奔向下一個party的地點。
 這種說不清是高貴還是落寞的消遣方式讓譚棠看到沈默。
 若論身份地位和財富,她不會輸給她們中的任何一個。但是她永遠也理解不了那些女人所標榜的‘及時行樂’正如那些女人同樣也會鄙夷她的自尋煩惱一樣。
 一面暗自欣賞著她們撩人的美色,一面忍不住要猜測女人夢寐以求的一切她們既然已經都擁有了,為什麽還要來習慣了逢場作戲的牛郎店裡尋歡作樂?
 嘖……
 思索了一會兒,譚棠忽然啞然輕笑。
 她自己又有什麽權利去質疑那些女人的快樂?一個男人婆,一個外人眼中性格狠辣的女同性戀副總,她只有這點分量而已,又有什麽資格去腹誹那些表面上笑得開懷的美人。
 至少那些人有大把的金錢可以揮霍,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浪費,幸運的話還會有一個是因為相戀才結合的老公。她們精心打扮,利用絕代風華來得到自己想要的快樂。總比她現在陷入一大堆無可奈何的紛爭裡摸爬滾打要好得多。
 一想到那些“麻煩”,她的頭又開始痛了……
 也許她生來就是同性戀的命,因為她實在是不會處理自己與男人之間的關係。
 白玉斐說半個月後來牛郎店裡面找他,而今天剛好是第14天。然而譚棠卻有種預感,覺得自己這一進去可能就會發生一些事情讓她永遠都回不了頭。所以她人就在眼前,卻又望而卻步。
 她忌憚著白玉斐,卻又不得不信任他。
 如果是他的話也許有辦法調和她和幾個男人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讓她有一條明確的路可以走。他那麽成熟,那麽有辦法──比她大十歲的老男人卻有著天使一樣的外表和魔鬼一般的手段。
 雖然這男人太狡猾,太讓人摸不清他心中的真實想法。他從不說實話,也很會利用別人的弱點。但是還好白玉斐答應過的事從不曾食言。
 就好比自從他們三年前有過一夜春宵之後,他答應她如果她不主動來找他,他就不會去打擾她的生活一樣。一千多天的日日夜夜裡,如果譚棠不來Knit,就連白玉斐的一根頭髮都不會碰到。所有與他有關的事也都一樣了無痕跡,像是這個人根本就不曾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
 “譚小姐,白爺在等你。”
 就在這時,James的身影卻從門裡走出對著她恭敬地點了點頭沈聲說道。
 “白玉斐看到我了?”
 譚棠皺了皺眉,明白那家夥在用這種方式斷自己的後路。他知道她在外面她就非進去不可,被他盯上的人只有順從。但是他是從哪裡看到她的呢?Knit的這面牆上根本就沒有窗子!
 “沒有,白爺只是猜測。”
  一向沈穩的男人此時冷峻的面容上竟然露出一點笑容,心裡在暗暗佩服著老大的料事如神。白玉斐剛才跟他說,譚小姐有一種事到眼前就會猶豫的壞毛病,這是她本能的對風險抗拒的奸商性格,所以才派他出來為她推波助瀾。他原本還不信,等出來一看才發現這女人真的在煩躁的走來走去,就是不肯直接進門。
 “哦。”譚棠怏怏的摸摸鼻子,只好跟在James的身後走進了牛郎店。只是這一次男人沒有將她往密道的方向引,而是直接向熱鬧的人群中心走去。
 佈置的很有情調的大廳裡燈光被調的恰到好處,舞池的邊上橫著幾個皮質黑色長沙發,看上去很柔軟坐著幾位賓客和她們的男公關。
 吧台的周圍也有其他落座的地方,相對的較為隱秘,看不清裡面坐著的人在幹些什麽。舞池裡有人在貼著身子跳舞,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竟然叫的很high,不時的惹來其他人鄙夷的目光。
 總之,這裡躁動的讓她頭昏。只能盲目的跟在James的身後穿行而過,完全沒有心思去打量周圍的一切。
 不知不覺間,兩人繞過人群來到一個比較安靜的角落。
 角落裡的沙發上坐著三四個男人,譚棠很容易就認出其中一人是那讓人恨得牙癢癢的白玉斐。只見他仍然是編著長長地麻花辮,身上一身古老的唐裝。不知是為了好看還是他身子真的是這樣糟,尚處壯年時期的他右手裡竟然握著一根雕著龍頭的拐杖。讓他更有一副老成穩重的威嚴,削弱了他女人一般的陰柔。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看都不看其他人一眼,譚棠直奔白玉斐。
 “什麽。”男人卻勾起嘴唇,抬起漂亮的黑眸一副不解的樣子溫和的望著她。
 “還裝蒜!”女人不悅的湊近一把抓住他白皙的手腕。
 “你答應我的事,不可以食言。”彎腰湊近白玉斐的臉,譚棠壓低聲音警告的說。兩人的臉湊得很近,彼此的呼吸曖昧的交融著。
 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白玉斐忽然側過頭,雙眸裡閃動著古怪的光。
 “不如先坐下,我給你介紹一下我們這裡新來的頭牌。”他遞了一杯紅酒給她,又拿了一杯遞給旁邊的人。那男人也沒道謝很自然的接過了,但是目光卻好像一直盯在譚棠的臉上。
 “我沒興趣。”女人喝了一口酒,冷冷的說。
 白玉斐不理她,轉過身去指著旁邊的男人說道──
 “他叫Rolad,19歲。”
 冷睨了白玉斐幾秒,譚棠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瞄了一眼他旁邊那位叫Rolad的男人。然而這一瞄,她的眼神卻整個凝住了隨即轉化為直勾勾的瞪視。剛喝進去的酒差點就嗆了出來,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麽。
 “嗨,譚小姐你好。”
 Rolad卻比她大方許多,年輕的臉上卻掛著職業的微笑。只見他身材要比白玉斐健壯不少,卻是一樣的頎長。淺茶色的半長髮襯著他白皙的肌膚在燈光幽暗的角落顯得格外英俊迷人。
 他身上穿著休閒的黑色晚宴服,裡面的白色襯衣解開了數顆紐扣露出若隱若現的胸膛。線條優美的脖頸上佩戴著一根綴著藍寶石的銀色項鍊,一看就是價值連城的名牌貨。
 這一切本該都不足以讓譚棠驚訝。
 但是奇怪的地方就在於,這個男人與羅昭威竟然擁有著同一張臉。
 那是絕對絕對令最親密的人都分辨不出的同一張臉──
 若不是這男人頭髮的顏色和他太過神秘世故的表情令譚棠有些陌生,她幾乎要懷疑坐在白玉斐身邊的這個人就是羅昭威。
 可是羅昭威現在應該已經被管家從醫院裡接回家裡調養了吧?這半個月來她心裡很煩就一直沒有去看他。公司的辦公室裡就有一間休息室,她就一直住在那。十幾天來彼此沒有消息,沒有電話,甚至連口信都沒有一個,她都快要忘了自己對這個男孩的責任了。
 可是現在,這張臉卻又以這般驚天動地的方式在她眼前出現,簡直就將她擊打了個措手不及。
 為什麽會有如此相像的人?這究竟是一場巧合還是某人精心策劃的騙局?
 “怎麽樣棠兒,這孩子還不錯吧?”白玉斐依然無害的笑著,薄唇輕抿了一口酒。
 “我……”譚棠喉嚨發緊。
 “這樣好了,今晚就讓你們倆人交給朋友,好好的瞭解一下彼此。”說著白玉斐給Rolad使了一個眼色,男人收到後了然的站起身來竟然輕輕的環住了譚棠的腰肢。
 “譚小姐,”Rolad靠在女人的耳邊輕呼著熱氣低吟著說。
 “我的房間在樓上,我們可以去那裡聊一聊。”
 
 
 
 
 
(0.56鮮幣)27原來男人婆是悶騷女<H>

她是怎麽了──
 譚棠錯愕的看著四周典雅素淨的佈置,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迷迷糊糊的跟著牛郎來到了他的房間。這個叫Rolad的少年身上似乎有一種醉人的魔力,能讓一向不喜歡拈花惹草的她也有點招架不住。
 整個過程中他一直陪著她,用那條結實的手臂環著她的腰將自己溫暖的身體給她偎依。一路上她甚少開口,只是半夢半醒的聽著對方不斷的在自己耳邊低語。那嗓音像一杯溫潤醇厚的紅酒,低喑而沈醉,熱氣吹進她的耳廓裡帶著古龍水的香味將她渾身的雌性感官都挑逗的蠢蠢欲動。
 “譚小姐──”
 被牽著手帶到一個真皮沙發前,Rolad笑著將她輕按著下坐。自己則走到衣架邊上將西裝的外套脫下,露出裡面漿得很平整的襯衣。
 不知是故意的還是原本就是那樣,男人胸前的扣子被解開好幾顆隨著領口的角度向外翻著。一小片潔白的胸膛展現著厚實的肌理,真是個身材一級棒的好男人。即便白玉斐沒有介紹,譚棠也完全猜得出他絕對是這家店裡的頭牌。就憑他這張帶點稚氣的俊臉,笑容舉止卻又成熟優雅的本事,相信沒有一個女人能不折服在他的西裝褲下。
 只是此時她卻完全沒有心情去面對他的殷勤,心中所想的只有一個問題──
 為什麽這家夥和羅昭威擁有如此相似的一張臉?
 “要不要喝杯酒?”
 見女人一直緊盯著他不語,Rolad顯然是覺得有些冷場。於是他走到酒櫃前為女人斟了一杯,臉上依然掛著職業的招牌微笑瀟灑的向她走來將用自己掌心的溫度加熱過的紅酒遞到她的手中。
 白爺說過要好好招待她,那麽他就一定不能讓他失望。
 “我……”木訥的接過酒杯,譚棠機械的將杯子拿在手中,目光依舊追隨著緊跟在自己身邊落座的男人。
 “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男人見她只是拿著酒杯卻不知道喝,而好的紅酒開瓶後過不了多久就會酸掉。於是輕笑了一聲從她手中接過自己喝了一口,而後伸出舌頭曖昧的舔著薄唇上的酒珠。
 嗯……好酒。
 他的目光對上她的,唇角掛著有些邪氣的笑。
 見譚棠仍然僵硬的像塊木頭,Rolad放棄勾引她反攻的計畫,改為主動的傾身向前環住她纖瘦的身體。
 女人剛從公司過來,身上還穿著古板的職業裝。原本還有三分女人味的長髮也被她毫不淩亂的挽進髻中。此時被陌生的男子摟抱著,兩人反差極大的反應與裝束構成了一幅極不和諧的畫面。尷尬之中帶著一點曖昧的淫蕩。
 其實光是譚棠這身過於嚴肅的衣著就已經足夠誘人遐想那密不透風的遮掩之後究竟包裹著怎樣的熱情了。色情片裡不是經常有這種制服誘惑的戲碼上演嗎?越是嚴肅的女人,就越是喚醒男人的獸欲,讓人特別想深入其中一探究竟……
 “譚小姐,你這麽緊張我會困擾。”
 Rolad將女人擠到沙發的角落,帶著紅酒芳香的氣息噴到她的鼻息之中。男人一手撐著沙發的扶手,一手摟著譚棠的纖腰小面積的撫摸。英俊的臉逐漸逼近女人的嬌顏,健壯的身軀也緩慢的熨帖上她的。
 “你不要再靠過來了。”
 當身體被一股難以抗拒的沈重力量壓上的時候,譚棠這才如夢初醒的伸出雙手抵住對方的胸膛,細長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絲警惕與不悅。
 該死的!她這是怎麽了?!
 只不過是一個長相酷似羅昭威的牛郎而已,她就沒用的被迷得團團轉了?今天來這裡是為了找白玉斐要解決辦法的,不是來和牛郎尋歡作樂的。但是顯然,她又被那個陰險的男人給耍了……真是愚蠢!
 “為什麽,我長得不帥麽?”男人顯然沒有把她的喊stop當成是命令,反而更進一步的抓住她的雙腕向兩邊分開。紅潤的嘴唇毫不客氣的刷過她的唇紋,在上面膠出一個輕吻。
 “這是個誤會。”譚棠被偷香了一下,細眉間堆積出幾道摺痕。
 她壓住反感,嘗試著和對方講道理,告訴他自己不是來這邊尋歡作樂的。然而Rolad卻比她更快一步的用熱烈的吻封緘住她全部的言語。他側著頭,將嘴唇緊緊的貼在她的唇上蠕動。沒過多久,一抹濕意在彼此的唇間擴散開,男人柔軟的舌頭硬生生的頂入了女人的口中恣意纏綿。
 “等一下!你……”
 譚棠沒想到他會突然出手,想出言阻止卻被他更抓緊了時機將舌頭鑽的更深,直接的纏上了她的味蕾。
 男人口中帶著上好的酒香,舌頭也很懂得調情的技巧。只見他半眯著眼睛吻她吻得很賣力,就像兩人十多年不見的舊情人一般熟稔激情。
 “別怪我,這是白爺的命令。”男人一邊親一邊運動手指解開了她小西服和裡面襯衣的扣子。
 “白爺讓我好好的伺候你。如果我是你的話,就會閉上眼睛來享受。”
 “唔──”
 譚棠被吻得七葷八素,抓緊他低頭拉開她衣服的時機換了一口氣。抬眼看著眼前的男人,見他英俊的臉上散發著只有發情時才會露出的那種既興奮又淫蕩的表情──就像羅昭威一樣。再看兩個人已經像麻花一樣扭在狹窄的沙發上不成體統,而他口口聲聲拿來壓她的又都是白玉斐那死男人的命令──
 罷了。
 她頹喪的放鬆身體枕在沙發的扶手上不打算再做任何抵抗了……
 如果這家夥的“本事”真的像他自己炫耀的那般好的話,那麽和他做一回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他酷似羅昭威的臉弄得她煩躁,他的手又摸的她癢癢的。反正這又不是她第一次招牛郎,就讓她放縱在墮落的情欲裡暫且逃避現實吧。
 “聽話了?”
 見女人不再有半點抗拒,Rolad一雙黑眸裡的光芒閃爍不定,看不清楚裡面深藏的意味究竟代表著什麽。
 他側著頭睨了她一會兒,而後將目光落在她被他掀開衣襟後的光裸胸口上。
 只見兩團大小剛剛好的白嫩乳房被一件桃紅色的蕾絲內衣像一雙手一樣完美的包攏住,中間深深的乳溝絕對不是加了棉墊才擠出的。女人的皮膚瑩白光滑,內衣的邊緣還點綴著淺色系的絲帶,看上去十分可口……
 略有些訝異的望了譚棠裡面的春光與外表上大相徑庭的口味一眼,Rolad抬頭探究著她的表情。卻見女人的臉上迅速閃過一絲可疑的暗紅,目光也開始左右遊移就是不肯與他的視線對焦。
 “咳咳……有什麽好看的?”譚棠的耳根開始發熱。
 糟糕,被發現了──
 沒有人知道她看似男人婆的外表下還隱藏了如此悶騷的一面。
 在家裡的時候她只會挑選黑色和肉色的內衣,所以連羅昭威都不知道自己的老婆竟然有戀漂亮內衣的癖好。
 只要打開她公司裡休息室的衣櫃,就會發現譚棠收集的那些五彩繽紛的情趣內衣。
 其實也算不上什麽情趣,但是大多數都是她托人從日本帶回來的。那種可愛的小女生或者是A片裡的女優經常穿著的各式內褲與胸衣。它們無一例外的擁有細細的帶子,豔麗的花邊,跳躍的顏色。一塊塊若有似無的輕薄布料在貼身穿著的時候格外清涼宜人──
 那是她獨處的時候所眷戀的遊戲。
 這兩天一直住在公司裡,她就一直穿著它們。卻沒想到今天來找白玉斐卻遇到了需要脫衣服的情況。
 “很美──”Rolad看出她的窘迫便適時的轉移話題為她紓解了這種壓力。
 牛郎和妓女最本質的區別就在於他們都是治癒系,有著為客人解壓談心的‘心理責任’。疼痛的地方不要碰,禁忌的地方不要說。如果要接近,那也是迂回的、緩慢的……一步一步攻入對方的防線。
 他是頭牌,這種事情當然比誰都更清楚。
 “你是我遇到過最美的女人。”
 修長的手指溫柔的在女人乳房的上緣來回移動著,捧起譚棠的軟乳,Rolad輕喃著低下頭伸出舌頭舔上面的肌膚。濕潤的唾液緩慢的在乳房上滑出一抹淫亮。
 “是最美的客人吧。”譚棠輕笑,被發現秘密的尷尬的確消失了不少。
 此時,她調整自己的身體找了一個最舒適的姿勢倚靠在沙發上。等待英俊的牛郎帶給她最銷魂的快感……
 

 


(0.52鮮幣)28 牛郎的高級服務<高H、慎入>

“是啊,”Rolad眼神中閃著情欲的光芒笑道,“不管是什麽都是最美的。”
 用手將沙發旁邊的燈光調暗,溫暖的暈黃潑灑在譚棠細膩的肌膚上。男人俯首輕呷,在她的鎖骨周圍落下一個又一個碎吻。
 “你19歲?”女人仰著頭將自己的胸膛送上,口中嬌喘的同時也嘗試著和他聊天來緩解陌生人做愛的尷尬。
 “嗯。”似乎是頓了一下,Rolad的動作凝滯了數秒。接下來他將手指繞到女人的背後將她的胸衣解開。
 “啊……”
 上半身的衣物被他不著痕跡的褪去,兩團飽滿的乳房赤裸裸的呈現在對方面前。譚棠低頭查看,卻發現男人已經張開嘴將她的乳尖含在口中吸吮。
 Rolad的嘴唇長得很飽滿,被他含住的感覺就像是被軟軟濕濕的東西緊密的包裹住。讓人從乳頭頂端往內傳滿酥麻的電流。
 “好小的孩子。”女人捧住他的頭,輕輕的揉亂他的半長髮。
 “我不小。”
 就在她喟歎出這句話的時候,對方卻重重的吸了她一口。而後像是為了證明什麽似的吐出粉色的長舌繞著她的乳暈開始打轉。修長的手指精准的捏住她的另一個乳頭,兩指一起來回撚弄著。
 “你很在意別人看輕你的年齡?”
 譚棠被他舔得十分舒服,男人靈活的舌頭不止繞著她的乳尖蠕動,還用寬厚的舌苔一點一點的刷過整個乳房。他仿佛對女人的胸部十分迷戀,大手時而抓時而揉,輕輕的摸著而後突然地攥緊──
 這些頗富技巧的調情手段讓她的身子也很快的饑渴了起來。
 “年齡並不重要。”
 Rolad狠狠的說,眼神忽然變得有些兇惡。他以風一般迅疾的速度爬到譚棠的身上雙腿分開跪在她大腿兩側。熾熱的嘴唇再次封緘了她的呼吸,讓譚棠不再有空隙說出那些他不想聽的話。
 “一個人外表看上去再稚嫩,也可以擁有一個深沈成熟的靈魂。”一邊吻著她的紅唇,他一邊將手伸進了女人的裙子中。另一隻手繼續揉著她的乳房。
 “呵呵……”
 譚棠聽了之後只是一笑,玉手主動伸到他胸前為他解開襯衫的紐扣,然後將衣服拉下他寬闊的雙肩。
 就這樣半褪不褪的掛在男人身上很好,性感迷人。
 “笑什麽?”
 男人沒有忽略這聲輕笑,一面粗喘著用手指在她絲薄的內褲上面來回撫摸,一面拉下她裙子上的拉鍊試圖將這礙事的衣物脫下。
 “沒什麽,只是覺得你跟一個朋友很像。”
 譚棠見他解得辛苦,乾脆自己動手將裙子脫下丟在一旁。此時的她美麗的胴體上只餘一件與胸衣成套的桃紅色蕾絲內褲,小小的三角形遮蓋住了她最私密的部分看上去更加誘人。
 豐胸、透明雪膚、纖腰還有修長的玉腿……
 Rolad說的對,她的確是個很美很美的女人,只不過她平時太善於掩藏這份美麗罷了。
 “朋友?”Rolad勾唇捧起她彈手的臀部將鼻尖抵在女人的陰戶上上下磨蹭。
 “什麽樣的朋友?”
 “一個小鬼罷了……”女人懶懶的曲起雙腿向兩邊分開,“脾氣臭、樣子醜、還是個變態!”咬著牙故意扭曲著羅昭威的形象,譚棠陰森的說道。
 “哦?真的嗎?”男人聽後笑意更濃,張口含住了她腿心處的布料,“原來在譚小姐心裡我就是這樣一個人啊。”
 “不,我說你們像是因為你們都是孩子,都有我無法招架的孩子氣。”
 說到這裡,譚棠幽幽的歎了口氣。
 果然結婚的物件還是要挑選成熟一些的,小男生和老女人只能相看兩生厭……雖然她也算不上特別的老,而是羅昭威實在太小。
 “噓──”
 隔著布料用舌頭愛撫了女人的敏感一會兒,Rolad抬起頭用深邃的目光注視著眼前看上去很疲倦的女人。
 “現在你跟我在一起,我會讓你忘記那個人。”
 說著,他動手拉下了她身上僅存的內褲。
 “我會讓你知道,我的‘孩子氣’比你想像中的要少的多。”
 “呃嗯……”
 感覺到自己的大腿根部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抓住,譚棠咬住自己的手指昂起了頭。
 男人濡濕的舌頭輕輕的劃過她漂亮的陰戶,一下一下的在那飽滿的小丘上移動。舌尖一點一點的開啟她粉色的肉縫,在將她的整個陰戶都舔舐過一邊之後,Rolad用兩個麽指掰開了她的大陰唇露出裡面的花瓣。
 “啊……嗯嗯……”譚棠本能的因為太癢想要將雙腿夾緊,但是男人卻不肯讓她如願。
 他的唇跟著舌頭挑逗,對她裡面的小陰唇又是含又是咬。嘴唇熟練的叼起一片陰唇吸入口中輕嘬,過了一會兒又將注意力移到了上方的陰蒂上。
 “這裡舒服嗎?”用食指的指腹輕輕的按著那敏感的陰蒂轉了轉,Rolad啞著聲音輕輕的問。
 “嗯……舒服……再重些……”譚棠眯起眼睛輕聲回答。
 “啊嗯!”
 話音才剛落,她就感覺到陰蒂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猛地壓住。男人顯然是聽從了她的建議,改用麽指按壓她的軟肉。左右揉動的同時,濕滑的舌頭還繞著粉嫩的穴口來回轉圈。舌尖試探著向裡面鑽入,擺動著勾舔,不一會兒就引出了一股透明的淫水……
 “你濕了……”男人的聲音興奮而得意,魅惑的眼眸微微挑起末梢,看上去像一隻得逞的老狐狸。
 “哦……嗯……”感覺下身的尿意越來越濃,譚棠不自覺的翕動著穴口渴望更多的進入。
 “真美──”
 Rolad將舌頭整條伸到女人的陰道裡面去,手指還在加速玩弄著她的陰蒂。才剛一鑽入,他就感覺甬道內壁帶著一股強悍的吸力將他夾緊。這種被包裹的感覺讓他萬分期待自己陰莖進入後的快感。
 抽出舌頭改為在她的軟肉上面加力,男人將中指就著滑膩的水液深深的插入到對方的小穴中去大力的抽插起來。
 “譚小姐,舒不舒服,舒不舒服?嗯?”故意瓦解她的意志在女人身前問出羞人的語言,Rolad又將第二根手指頭更用力的頂入用兩根手指一齊幹她的水穴。同時麽指按壓她陰蒂的力道又重又快。
 “哦……嗯嗯……哈啊!”
 沒過多久,譚棠就尖叫一聲,身體不由自主的痙攣起來。粉色的穴口劇烈的收縮著,將男人的長指絞得更緊。
 “高潮了?小姐的身子還真敏感呐──”
 男人邪笑著“啵”的一聲拔出自己的手指,豐沛的水液立刻汨汨的流出。
 “呼──”
 陰蒂的小高潮讓譚棠全身的細胞都小死了一回,雪白的肌膚立刻覆上了一層暈眩的薄汗。
 她剛想放下雙腿好好的回味一下高潮的餘韻,卻見Rolad已經開始動手解開自己的褲頭而後拉下了裡面已經被脹得滿滿的的子彈型內褲。
 “啊……”
 女人忍不住開啟了櫻唇,只因男人光裸的屁股上高高矗立著一根緋色的巨大肉棒。傲然的45度仰角,勻稱的兩個飽滿的圓球。英俊牛郎的陰莖此時就上下彈動著出現在她的面前,讓她很是震驚。
 “好大……”她顫巍巍的說。
 “譚小姐,我會伺候的你快樂的。”
 男人似乎很滿意她的反應,隨即將身體擠到了女人的雙腿之間緊緊的卡住。此時他淺茶色的長髮已有些淩亂,不羈的髮絲垂蕩在他漂亮的額頭前渲染出一絲野性。
 “好。”
 女人凝視著他的舉動,在眼角的餘光瞟到他還掛在膝蓋上的褲子的時候,突然粲然一笑。
 “插進來吧──”
 


(0.64鮮幣)混種天使(限)29 做死你 <高H、慎入>

“喔……!”
 男人聽話的扶著勃起的陰莖對準譚棠粉色的穴口就是一個勇猛的頂入。兩人性器的結合讓彼此同時發出舒服的吟叫。
 對於Rolad來說,對方剛高潮後的小穴又濕又暖。溫柔的像一張嬰兒的小嘴兒般將他完全絞緊。興奮的褶皺蠕動著騷刮他光潔的棒身,低頭一看,自己的陰莖已經完全被女人的甬道所吞沒。只留下短短的一截連著他沒長多少毛髮的小腹緊貼著她的陰戶。
 “好脹……好燙……”
 目光同樣追隨著兩人結合的地方,譚棠側過身來在沙發上躺平讓小牛郎直接伏到自己的身體上承受他的重量。她的頭不再枕著任何東西,只覺得男人的胸肌擠壓著自己的胸口。兩人的乳頭時不時的相互摩擦著帶來非同一般的快感。
 “動啊──”
 她雙腿微分,主動將雙手蓋在他強健的臀部緩慢的撫摸著給他鼓勵。
 “呃……”
 男人被她摸得有些害羞,俊臉上浮起一抹劇烈運動後才會出現的潮紅。Rolad沒想到剛才一直在抗拒的客人此時竟然會變得如此主動,而她瑩白的裸體又是那麽的美……現在被自己死死的壓在下面簡直就是誘人犯罪!
 美麗的女人一向都是男人的致命傷。不管他的經驗有多麽的豐富,當面對一個既神秘又性感,表情之中又帶著若有若無的勾引的女人的時候──他們都會一樣的笨拙。
 “乖,快動。”譚棠掐了他的屁股一下,掌心非常喜歡這種貼合她手心的弧度。男人有著非常結實的臀肌,摸上去光光滑滑還充滿彈性。
 “嗯……哦……哦……”
 非常聽話的開始緩慢的抽插起來,Rolad將頭埋在譚棠的頸間。一邊輕吻著她的肌膚一邊將陰莖不斷的深入到她的甬道內再小幅度的拉離。
 “哦……”
 規律的活塞運動立刻讓女人品嘗到了被佔有的銷魂快感。正在姦淫他的男人相當的賣力,碩大的龜頭不中斷點著她的子宮口讓她體內又酥又癢。陰道整個被他撐得開開的已不能再變大一分,兩人貼合的肌膚彼此包容著、律動著……一起向一個巔峰的時刻邁進。
 “好舒服……用力……”
 愛撫著男人的臀肌,譚棠張開小口意欲呼吸到更多的氧氣。Rolad的嘴唇很快的覆蓋上來,兩人不約而同的吐出舌頭在空氣中彼此糾纏在一起。
 粉色的舌尖勾纏著粉色的舌尖,在分開的片刻拉出曖昧的絲線。玉手從男人的屁股滑到了他的腰部,兩人身體拍打出“啪啪”的聲響。豐沛的淫水被巨大的活塞一下一下不斷的搗出,將男人的下腹部都沾染的濕濕亮亮的。
 沒過多久男人用有力的手臂撐起自己的身子,腰臀擺動得更快,用力的撞擊著女人的下體。
 “唧唧……唧唧……”肉棒操穴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內顯得格外大聲,不一會兒男人露出的那一小截肉莖上就密密的圍滿了一圈細膩的白沫。
 “啊……啊啊……”
 年輕的牛郎很快就受不了的浪叫起來,每幹一下,就大叫一聲。不斷蕩漾的濕發以及有些發紅的眼眸都讓他看上去像一頭沈浸在性愛中的小獸。
 “譚小姐,你好棒……夾得我爽死了!”
 忍不住的稱讚起女人縮穴的技巧,Rolad不能自控的加速擺動腰臀狠狠的抽插著譚棠的陰部。
 “舒服就再用力一點……對,就是這樣。”
 譚棠眯著一雙細眸朦朦朧朧的看著在身上起伏的男人,身下被搗動得也是相當愉快。男人時而九淺一深的快速進攻,時而又扭著屁股打著旋從不同的角度攪弄她的陰道。這麽高超的技巧玩得她欲仙欲死,被不斷頂起的小腹都形成一個符合他陰莖的形狀。
 “過來,寶貝兒──”
 又動了一會兒,男人改為坐在沙發上的姿勢將譚棠拉起到自己懷中從正下方插入她的水穴。姿勢的變換讓女人的幽穴朝下,透明的淫水立刻汨汨的流了出來打濕了沙發的表面。因為是皮質的,所以沙發不會吸收她的淫水而是任由它形成了一灘水漬。看上去斑斑點點非常淫蕩。
 “嗯嗯……嗯……嗯……”
 譚棠摟著Rolad的脖頸,纖腰被對方的大手扶著上下起伏套弄著男人的肉棒。她曲起玉腿跨坐在他的大腿根部,陰戶不斷的向他的下腹部坐去。巨大的肉棒已經被她夾成了興奮的紫紅色,傘狀的龜頭正刮著她的甬道深處用上面的小孔咬她的軟肉。
 “好硬……頂死我了……”
 感覺到男人的肉棒越來越硬,像銅鐵做的一般搗得自己下身發麻。譚棠有些吃不消的顫抖著雙腿想要放慢速度,卻不料男人卻不肯放過她。正處在瀕臨高潮的Rolad不顧她的乏力硬是不容置喙的把著她的腰肢更猛力的對著自己的陰莖一壓一拔。英俊的頭顱還低下來瘋狂的舔弄她上下波動的乳房。
 不管胸大還是胸小,只要有乳房在晃動,男人就會立刻化身為饑渴的惡狼!
 他一面吸咬譚棠的乳頭,一面嘶吼著更用力的插她的小穴。
 “幹死你……幹死你!”
 胡亂的說著粗鄙的髒話之後他眉頭一緊,強而有力的大手又將女人轉過身來推倒在真皮沙發上抬高她的屁股。現在的Rolad已找不到最初見面時的半點溫柔,他跪在譚棠身後用力抓著她的臀部,而後將自己彈動著的肉棒再次擠進那粉嫩狹小的甬道內一插到底。
 “哦……好深!”譚棠原本被姿勢的迅速轉換弄得有些迷糊,現在讓她清醒過來的卻是來自身後的勇猛進入。毫無準備的她只能像只動物一樣上半身趴在沙發上,而雪白的屁股卻翹起在男人的掌握之中任他姦淫。
 “噗滋……噗滋……”
 沒過多久小牛郎就大刀闊斧的抽幹起來。只見他低著頭激烈的粗喘著,眼神陰鷙的盯著自己是怎樣用一根肉棒戳捅女人的肉穴的。腰部強烈的抖動,一下接一下的往譚棠的陰道裡面猛插。
 “太深了……”譚棠終於發出有些慘烈的尖叫,而身後侵犯她的男人卻恍若不聞。
 “譚小姐,就快了……快了……”已經搞不清楚是自己來服侍她還是讓她來服侍自己的Rolad幾乎忘卻了自己牛郎的身份,只想快意的在客人身上得到發洩。
 也許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麽對他口味的客人,也許是從譚棠的身上能獲得非同一般的滿足。
 “啊啊啊啊……”
 他瘋狂的挺動著汗濕的窄臀,額頭已經滲出淋漓的大汗。紫紅色的陰莖不斷的向女人的甬道內部鑽去。他滿意的呻吟,龜頭咬著子宮口的花心不放雨打般的落在敏感點上。
 “不要了……好難受……”譚棠無力的俯下身子,被動的任由自己的屁股被男人抓出一道道紅痕。下半身有種近乎撕裂的疼痛,卻在摩擦之間升起強烈的快感。
 被頂、被撞、被插!
 Rolad的姦淫讓她從心理到身體獲得一種病態的滿足。
 女人找牛郎不僅僅是為了性愛,而是渴望著從性愛的過程中獲得被在乎被熱愛的訊息。這年紀輕輕的牛郎果然非同一般,他抱她的方式不似討好,反而更像是掠奪。
 “我要射了……可以射在裡面嗎?”
 就在這時,男人最後擲地有聲的猛插著她而後覆在她的背脊上低嘎的喃道。
 “嗯……”
 女人點點頭,隨即咬緊了自己的下唇。
 “哦哦!!”
 Rolad得到應允之後好像很高興,親了一口她的脊椎而後猛地向前一撞!
 “啊啊……啊!”
 被他的龜頭用力堵在子宮口的花心深處,譚棠抽搐幾下不由自主的揚起頭收縮著甬道噴出一股透明的水液跟他隨後射出的精液混合在一起同時達到了高潮……
 “唔──哈!”
 Rolad射精之後全身像做了土耳其浴一樣爽得酣暢淋漓,他退出譚棠的身體,將她比自己更酸軟的嬌軀攬在懷中輕柔的撫摸著她的秀髮。
 通過剛才激烈的運動,那古板的髮髻早就散落的不成形狀,此時看來可真是淫靡的美。
 “舒服嗎?”吻著女人的額角,Rolad揉著她右邊的乳房輕輕的問。
 “呼……”
 譚棠眯著細眸,緩緩的吐出一口熱氣不答。
 兩人就這麽半擁著一同享受高潮後的電擊感,又過了幾分鍾,女人突然睜開精明的眼眸,對著小牛郎嘿嘿一笑。
 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她為什麽笑得這麽奸詐的時候,譚棠的右腳已經毫不客氣的碾在他的一隻腳上狠狠的踩著。
 “啊!痛痛痛痛!!”
 Rolad鬼叫一聲推開她,跳著想要收回自己的痛腳卻狼狽的被掛在膝蓋上的褲子絆倒跌倒在沙發上。
 “你這是做什麽譚小姐!”
 一瞬間,眼淚都快要湧出那勾魂的視線了,楚楚可憐的霧氣在眼眶裡打轉。Rolad扁著嘴不解的問道。
 “譚小姐……?”
 譚棠攏了攏自己的頭髮,也不在乎身上還光溜溜的一絲不掛。逕自從包包裡摸出一根香煙熟練地點上。
 “嘶──”她吐出一口煙霧一瞬不瞬的盯著抱著自己的腳不放的男人。
 “你演得相當開心嘛~老公──”
 
 


(0.4鮮幣)混種天使(限)30 把你褲子脫下來!

“誒?譚小姐你在說什麽我完全聽不懂。”
 聽著譚棠對自己叫“老公”臉上還掛著早已看穿他的表情,Rolad縮在沙發的一邊抱著自己的腳臉上的笑容很勉強。
 “還裝?你把褲子脫了!”譚棠叼著煙,眉宇間已經擰起摺痕。
 不心虛的話又為什麽一定要穿著那條礙眼的褲子呐,連“辦事”的時候都還要掛在膝頭不脫掉分明是心裡有鬼!
 “幹嘛要脫我褲子,難道譚小姐還想再來一次?”嘴上雖然說著調笑的下流話,但是小牛郎卻還是惶恐的向後挪了一挪儘量拉開自己和譚棠兩個人的距離。
 “你不脫……?”譚棠細長的美眸已經危險的眯起來──
 “不脫!”Rolad咬著軟軟的下唇拒絕的很堅決!
 “那我自己來動手!”話音未落,譚棠不顧自己還光著身子已經像一隻迅捷的獵豹般撲了過去。
 見她氣勢洶洶的趕過來,小牛郎嚇得哇哇大叫,已經完全沒有了最初時的俊雅瀟灑。
 “脫下來!”女人用力的拉扯著男人膝蓋上的褲子。
 “不要!”Rolad眼淚汪汪的拼命的拽住自己的西褲,俊美的頭顱還在譚棠胸前頂來頂去,像是要把她像球一般頂走一樣。
 “你這死小孩!”
 譚棠被他孩子氣的舉動弄得又好氣又好笑,手上更用力的將布料向下拉扯起來。
 “不要啦!不要脫我的褲子!”
 Rolad擺明瞭誓死捍衛自己的西裝褲,但是男人的力氣雖大,卻在心理上敵不過女人的威嚴。兩人只僵持了片刻,他那可憐的長褲還是被譚棠拽下來丟在地上。
 “果然是你,羅昭威──”
 譚棠陰森的一笑,對著他毫無遮掩的下體拉起男人其中一隻還纏著繃帶的腳露出一副“看你還有什麽話說”的表情一瞬不瞬的望著他。
 “呃……嗨,姐姐。”
 男人見身份被識穿也只好抬起手朝她搖了搖尷尬的打了個招呼。
 “真巧啊……沒想到在這裡遇見你。”
 見譚棠的目光變利,羅昭威打招呼的聲音越來越小。
 “嗨什麽嗨!你個白癡!”譚棠沒好氣的白他一眼。
 過了一會兒,用眼角睨著羅昭威有些心虛的臉,女人歎了口氣輕柔的問道──
 “你的腳傷怎麽樣了?”
 見長達兩分鍾的時間內,譚棠只是盯著他的臉不語。羅昭威原以為這一次她一定會狠狠的將他罵一頓。但是意外的是,女人在發現是他之後竟然沒有過多的生氣。反而挨著他坐了下來關切的詢問,還將手裡抽了一半的香煙熄滅──她知道他不喜歡她身上的煙味兒。
 “還好啦。”
 男孩如逢大赦的咧開嘴,眼睛笑成了兩道月牙。
 “你為什麽會在這裡,還成了頭牌牛郎?”
 譚棠側著頭打量著男人的俊顏,纖長的玉手有些不悅的撫上了他還滲出血絲的軟耳。見上面刺眼的打出一排細小的針孔,無一例外的穿著還沒有指甲蓋一半大的銀環,她心裡不舒服的感覺更深。
 誰把他弄成了這樣!
 “有人請我來的啊──”見妻子問起,羅昭威瞪大了無邪的雙眸,嘴角咧的更開。
 “白玉斐那個混蛋?”
 用手指輕挑著他已經變換的發色,譚棠不得不承認這個小家夥還真的有些當牛郎的潛質。
 他很帥、很優雅……也相當可口……
 剛才出色的演技幾乎真的將她騙到,但是他的陰莖一露出來,她心裡原本就覺得古怪的懷疑就完全被證實了。
 除了羅昭威又有誰能有如此陽剛又如此粉嫩的陽具──
 一半是小孩子般無害的天真,一半又是惡魔一樣的侵略感。雖然他們之間只有一夜的夫妻之恩,但是這一夜已足夠她將這個任性乖張的大男孩的一切完完全全的印入心田。
 “你說白爺啊?他人很好啊。”
 從女人口中聽到白玉斐的名字,羅昭威抿起了唇,一道不經意的寒光意味深長的從媚眸中流過卻沒有被對方發覺。
 “他好……?”
 譚棠冷笑一聲,心裡早已恨的牙癢癢。
 那個陰險的老狐狸竟然把她當傻子一般的戲耍!現在羅昭威也被牽扯了進來,他們三個男人與她這一個女人之間是註定要糾纏不清了!
 這下可好,他不但沒有兌現承諾幫她處理高寒的事情,連這麻煩的小老公也開始給她出狀況。現在羅昭威知道了高寒又知道了白玉斐的存在……那麽以後她又要如何調和這三個男人之間的關係?
 她要宰了白玉斐!一定要!!
 “他好會讓你在這裡當牛郎?!”女人恨恨的說著,彎下腰撿起七零八落的衣服就開始往自己的身上套。
 “你去哪?”見她急急忙忙的穿衣羅昭威忍不住問道。
 “去找那個老不死的!”譚棠漫不經心的答了一句,又開始四處尋找自己不知被踢到什麽地方去了的鞋子。
 就在這時,她的身子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環抱住了──
 “不要去。”
 羅昭威從後面緊緊的箍住她,像是生怕她跟別人跑了一樣聲音裡有著濃濃的不安。
 “你怎麽了?”譚棠一愣,剛想轉頭卻被羅昭威抱著回到了沙發上落入他的懷抱中。
 “姐姐……姐姐……”
 細碎的吻莫名其妙的開始沿著她的脖頸下落,剛穿好的衣服又被他不安分的大手一點一點的卸下。
 “昭威?”感覺到自己身後有某個東西又迅速的堅硬起來,譚棠啞著聲音不解的按住他蠢蠢欲動的手。
 “他是誰……他為什麽叫你棠兒?”
 忍了半天,小家夥終於可憐兮兮的抬起長長的睫毛,眼中含水似的對著譚棠的嬌顏關切的問道。
 “他……他是我的一個老朋友。”猶豫了半晌,譚棠挑選了一種最不痛不癢的說法。
 “真的嗎?”
 男人不信,又加進一步追問。雙手輕輕的握住了她胸前的兩團豐盈,好像是要以此來證明這女人同自己的關係才是最親密的。
 “我還想問你呢!”譚棠被他揉得很舒服,而後卻板起臉嚴肅的盤問他。
 “為什麽來這種地方!”
 手上的動作變得有些遲疑,頓了一頓,羅昭威低下頭輕輕的說,“因為那個男人對我說,跟他來他就會告訴我你的初夜給了誰。”
 
混種天使(限)31 殺了你

聽了羅昭威的話,譚棠有好長時間說不出一個字。
 過了一會兒,她輕輕拂去對方還按在她胸口的手,冰涼的指尖捏住了他的下巴淡淡的問了一句──
 “為什麽你會在乎這種事?”女人的表情中透著防備的冷漠。
 抬起臉來回視著自己的妻子,羅昭威張了張嘴,似乎有某種很熱切的東西想要表達。但是話到嘴邊他卻又咽了回去。因為女人緊皺眉頭的警惕眼神讓他感到受傷。
 過了片刻,只見男人眼神深邃的扯起一個讓人琢磨不透的笑容,有力的大手緩慢的摸上了譚棠的手腕,而後用一種不輕不重的力度將它攥在手裡。
 “我是你的丈夫,妻子的初夜給了誰,我不能問麽?”他輕佻的一笑,仿佛是在開一個玩笑,但是攥著她的手卻是溫暖而真實,帶著心跳的味道。
 見羅昭威瞬間又變成那個惡魔一樣讓她駕馭不住的性格,譚棠試圖抽回自己的手,卻被他攸的攥緊。
 “想逃?”羅昭威的聲音很冷,手上的力度加大。
 “這是我的隱私。”女人皺著眉頭死盯著男人深陷在她的肉中的手指。
 “你是我的。”
 羅昭威不理她的反抗,黑瞳一瞬不瞬的用力要望穿她的靈魂,“你的隱私也是我的。”
 呼著熱氣,白皙的俊顏再度湊近女人的臉龐。在兩人的鼻尖距離不超過一釐米的時候,羅昭威忽然側過頭伸出舌尖輕輕的舔了一下她的臉,濡濕的曖昧立刻在空氣中擴散開來。
 “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不在乎有沒有將她弄痛,羅昭威握著譚棠的手腕一個用力將女人赤裸的身體又拉進自己的懷中緊緊的箍著,原本漂亮清澈的大眼睛射出絕不退讓的光芒。
 “和我結婚,安分守己的經營羅氏是你當初和我父親談好的條件。我不會放任你的放蕩讓我的家族蒙羞。”他低下頭吻著女人頸間的肌膚,言語中透著威脅。
 “放蕩?蒙羞?”譚棠半張著櫻唇覺得很好笑。
 “哈!”
 她冷笑一聲,用另一隻手爬了爬自己的亂髮,順便推開男人的頭。
 “如果不是你當初瘋瘋癲癲的嚇跑了所有跟你相親的千金小姐,我也就永遠不會出現在你家族的名單上。你自己也說了,我和你的婚姻只不過是一場交易。若不是你父親覺得你太不成器,又怎麽會找我這樣的女人做你的妻子。現在你說說看,你和我究竟誰更讓你的家族蒙羞!”
 “這就是你一直以來的真正想法?”
 聽著她快如閃電的斥責聲,羅昭威情不自禁的咬緊了牙齒,秀氣的眉宇之間多了一分猙獰。
 他心裡清楚得很,若不是積鬱已久,任誰也不會一下子將憤怒表達得這樣連貫,這樣迫不及待。
 所以說……這些絕對都是譚棠的真心話。
 原來在她眼裡,自己是一直在拖她和羅氏後腿的包袱,是讓父親到死都不肯瞑目的累贅。
 “你早就……厭倦我了?”男人有些受傷,眼眸中開始湧上水汽。
 見羅昭威表情不對,譚棠這才發覺自己失態了。
 她心裡原本就因為現在他們三個男人的事攪和在一起很苦惱,現在被白玉斐猛地擺了一道,心裡就更加不快忍不住口不擇言起來。
 但是跟一個19歲的小孩子,她為什麽要這麽計較呢?
 理清楚了自己的想法,卻又不願主動道歉,於是她便冷冷的別過臉去不去看他,也不肯多回答他一個字。希望就這樣能將這個話題就此結束。
 “你從來都看不上我,對不對!”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另一邊的羅昭威卻不肯放過她的一直追問。
 沈默──
 譚棠仍然是一言不發。
 “現在是怎樣?你連跟我說話都覺得噁心了?”男人忽然間用雙手狠狠的勒住了她的脖子崩潰的咆哮了起來。
 她討厭他!看不上他!覺得他是阻撓她幸福的障礙……是真的嗎!!
 羅昭威將譚棠壓倒在沙發上用力的掐,頭頂的碎發飄落下來擋住了他腥紅的雙眸。他在手指上灌注全身的力氣,那麽恨,那麽狠……
 “唔……”
 煞那間,譚棠只覺得喉嚨一陣劇痛,整個頭都被不能流動的鮮血擠壓的快要爆炸開。羅昭威扭曲的臉此時就在她的眼前放大,而他掐她喉嚨的動作竟然越來越用力,就像是真的要將她掐死在這裡一般。
 是什麽讓他突然間變得如此瘋狂?
 “不……不要……”
 女人像只瀕死的螞蟻一般用力掙扎,身子不住的扭動卻是徒勞無功。她呼吸不過來了……
 “你敢背叛我我就殺了你!”
 男人卻不顧她的難受,看不到她肉體上的痛苦,只覺得自己的心已經被撕碎。
 於是他不斷的向自己手指加壓,潔白的眼球上佈滿爆裂的紅血絲,性感的嘴唇此時也因為殺氣而抿得死緊。
 他受不了她看輕他,他受不了她是因為協議才和他在一起這麽多年。如果要放她去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那他寧願親手殺了她再自殺!!
 “唔……”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被勒死是一個相當痛苦的過程。譚棠難以置信的望著就懸掛在自己頭頂上的羅昭威那樣邪惡的臉,身體掙扎著蹬了幾下腿。
 直到她眼白向上無力的翻起,她才在一直沒有停止的向旁邊胡亂摸索著的動作中找到一絲希望。
 因為她終於摸到了一盞檯燈──
 “咚!”
 在被女人抓著救命的檯燈用盡全身力氣向自己的頭顱揮去之後,羅昭威的頭毫無防備的被打的偏了過去。燈泡的碎片劃破了他英俊的面龐留下三道刺眼的血痕。而他掐在女人頸間的雙手也因此而松了開來。
 “咳咳……咳咳……”
 得到空隙,譚棠撫著自己的喉嚨狼狽的跌下沙發。而後連鞋都顧不得穿,拉起旁邊一件男人的襯衣就套在身上往門外奔去。
 在開啟被反鎖的房門時她的動作是那樣的焦急,那樣的恐懼。她從來都沒有向現在這樣的害怕過……
 倒在沙發上的羅昭威痛苦的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看著她不顧一切的想要逃離自己的身邊,忽然就像個孩子一樣放聲大哭起來。
 “姐姐,你真的不要我了是麽!!!”
 在沖出屋門的那一刻,譚棠聽到羅昭威哭著喊道。
 但是猶豫並沒有超過一秒,她仍然決絕的丟下受傷的男人,飛速的向白玉斐房中跑去。
 
 
 
 
 
 
 
 

 


(0.62鮮幣)混種天使(限)32 秘密

“白玉斐,你欠我一個解釋!”
 當譚棠風風火火的闖入男人的房間的時候,白玉斐正安靜的坐在一盆幽蘭花旁看著一本書。
 老實說,他不動的樣子真的很像一副墨色清淡的畫卷。長長地髮辮垂擺在胸前,秀氣的面容沒有半點攻擊性,反而還帶著一點蒼白的病容。男人的目光時而空洞時而渙散,卻依舊是大海一般的遼闊深邃,也如大海一般的神秘讓人置身其中卻望不到岸。
 “來了?”
 聽到譚棠的聲音,白玉斐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連眼皮都沒有多抬一下仍然目不轉睛的凝視著手中的書卷。但是那略顯乾燥的嘴唇卻淡淡的展開一個了然的輕笑──他早知道她會跑來質問他,他一直都知道。
 但是當他真正擺出一副無所不知的樣子去看闖入他房間的女人之時,臉上那種淡漠的輕笑卻瞬間凝滯。
 因為映入他眼簾的不是他所想的那個叼著半根煙,形容落拓的慵懶女子。而是一個髮絲淩亂,眼睛充血,連細緻的脖子上也出現了好幾道刺眼勒痕的瘋婆子。
 “為什麽羅昭威會在這裡,你答應過我的事呢?你不是說要幫我解決掉這一切嗎!!!”
 女人試圖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但是珍珠般的淚珠還是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打濕了她襯衣的前襟。譚棠壓不住聲音的大聲咆哮著,喉嚨像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般噎得要命。
 她心裡很亂,也很難過。
 羅昭威的佔有欲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一般將她緊緊的包裹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他不能自控的挖掘她的過去,無法自拔的想要控制她的未來。
 他剛才突然發瘋要掐死她的時候,她猛地產生了一種災難性的恐懼。那種恐懼如晴天霹靂般的點醒她,自己很可能後半生都要跟這樣一個精神有問題的男人生活在一起了。
 怎麽辦,這難道就是她今後的宿命嗎?!!
 白玉斐有些出乎意料的望著眼前這個他從未見過的譚棠,發現她的眼神充滿埋怨,口口聲聲全部都是委屈與控訴。這不像她,不像那個冷血無情又雷厲風行的女人。
 是誰把她欺負成這個樣子的?
 “那小鬼幹的?”
 拄著手中的拐杖從籐椅上坐起身來一步一步的走向譚棠,白玉斐泛著黃氣的病容上多了一絲冰冷。陰柔的眼眸眯成了一條細縫,顯示著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
 “嗚……嗚嗚……哼……”
 望著白玉斐近在咫尺的臉,譚棠顫抖著嘴唇想張口說些什麽卻又趕緊別過頭去用手背拭去臉頰的淚痕不發一語只是哭泣。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質問些什麽,跑來找白玉斐只是出於本能。也許潛意識中她已經將他當做一個安全可靠的人,也是她譚棠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給她安慰的朋友。
 “別哭了,去洗個澡吧──”
 看著還在鬧彆扭的譚棠,白玉斐忍了忍,終究還是壓下了那股由心疼而生的火氣。只見他像個充滿愛心的兄長一樣溫柔的用手指幫她拭去臉頰上殘餘的水痕,攬過她還在發抖的身子一同向浴室的方向走去。
 這一次,女人沒有抗拒。儘管這裡是她曾經最唾棄的牛郎店。


 “涼嗎?”白玉斐卷著袖子坐在竹桶邊上,將手指探入桶中試探水溫。
 “還好。”
 桶中的譚棠將疲倦的身子浸在舒適的熱水中,一點一點的往身上撩著水花,並不在意自己沐浴的樣子被白玉斐看了去。
 反正他們該做的也做過了,該見的也見過了,再躲躲藏藏的只能顯得扭捏矯情。更何況她現在真的很需要一個朋友在旁邊安慰。
 “用草莓味的好不好?”白玉斐笑著從旁邊的櫃子裡拿出一瓶新的洗髮精倒在手上,然後輕聲詢問著女人的意見。
 “嗯。”譚棠點點頭,將濕漉漉的頭靠了過去任由男人為她洗著長髮。
 “下次洗頭髮的時候要先梳通哦,這樣才不會掉發。”揉搓著豐富的泡沫,白玉斐很耐心的用指腹清理乾淨她的每一寸頭皮。還特意在有穴位的地方按壓了幾下,為她紓解壓力。
 “你幹嘛用草莓味的,好娘哦……”
 此時的譚棠已經沒有先前那麽激動了,平靜下來情緒之後她又恢復了以往的樣子。她好奇的睜大眼眸看著身著唐裝的白玉斐,怎麽看都覺的他這張妖孽的臉再加上鼻息裡嗅到的甜甜的草莓味都gay得要命。
 “這不是我用的,”白玉斐拿過一邊的花灑打開開關沖掉女人頭上的泡沫並用手指將她打結的長髮疏開,“是給你準備的。”
 “我?”譚棠不解的張大嘴巴卻喝了一口水。
 “是啊,”替她洗完頭,白玉斐又打開一瓶新的甜橙味兒的沐浴乳打算為她擦背。
 “我有種感覺,你有一天一定會在我這裡洗澡。”
 此話一出,譚棠想要開玩笑的心情立刻戛然而止。
 只見她默默地轉過身任由白玉斐的手掌在她身上不帶任何情欲意味的遊移著。被人搓洗身體的感覺雖然奇怪,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白玉斐做著這種事卻讓她覺得很安心。
 他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他早料到兩人的關係會漸漸有親密的一天嗎?
 譚棠的心咚咚的跳了起來,但是轉念一想到羅昭威,那加快的速度又慢慢的平靜下來。
 不行!這老狐狸太狡猾,不能被他隨便拋出的一句耐人尋味的話所迷惑住。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解決掉羅昭威和高寒的麻煩,而他……也許……也許她會不介意和他一直做朋友下去。
 “棠兒──”
 兩人就這樣一直默默無語的直到白玉斐將她包在一塊乾淨的大浴巾裡抱到了外面的床鋪上,男人才靠著她的身體在旁邊坐下輕輕的叫了一聲。
 “什麽?”女人抬起頭,目光之中卻有些遲疑,好像是在害怕他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
 “沒事。”看到譚棠的這幅表情,白玉斐將髮辮向身後一甩又將原本要脫口而出的話吞了回去。他舔了舔唇,笑容很親切很紳士。
 “到底,是什麽?”譚棠看不慣他這幅欲言又止的樣子追問道。
 “這個嘛……”白玉斐站起來走到桌邊為兩個人泡了一壺熱茶,而後一臉神秘的轉過身來──
 “關於羅昭威的過去,你知道多少?”
  

 “什麽叫知道多少,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看見白玉斐臉上又露出那種讓她猜不透的神情,譚棠皺起眉頭低聲說道。她實在是不怎麽喜歡他總是神神秘秘的樣子。
 “沒什麽,只不過是我這裡剛好掌握了一些小資料。”白玉斐將泡好的茶倒出,端了一杯放到譚棠手中。
 “什麽資料?”譚棠嘬了一口,立刻皺起了臉。
 “這什麽茶?這麽苦!”
 “苦丁茶。”
 白玉斐倒是很自然的喝了一口,順便從抽屜裡取出一份資料擺在桌子上隨手翻了翻。
 “真難喝。”譚棠厭惡的將茶杯扔到一邊。
 “羅父告訴你他是在羅昭威十六歲的時候將他從少管所裡接出來的是不是?”白玉斐沒有再接她的話,而是神色鄭重的對她說起了以前的事。
 “是啊。”雖然不明白對方為什麽這麽問,譚棠還是點了點頭。
 “那他十六歲之前的事你知道多少?”
 男人的目光變得深沈,美眸一瞬不瞬的睇向她。
 過了一會兒,見譚棠一直保持訝異的沈默,白玉斐這才了然的替她說──
 “一無所知?”
 “嗯”譚棠悶悶的哼了一聲。
 “那麽作為一個牛郎來說,你覺得他怎麽樣?”看似漫不經心的,白玉斐又問起了另一個問題。
 “他不是牛郎。”
 提起這件事譚棠就變得咬牙切齒。這個陰險的老狐狸,幫著羅昭威一起來騙她居然還有臉說出來!
 收到女人仇視的目光,白玉斐忍不住舉起雙手做投降狀,“棠兒,我們就事論事好嗎?”
 切──
 譚棠白了他一眼,過了一會兒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哼道,“還不錯。”
 “是‘很’不錯吧……”
 白玉斐忽然間笑得很邪惡,這一點從他剛才幫她洗澡時看到了那個小鬼在她身上留下的“戰績”就清楚了。
 “你到底想說什麽!”女人沒耐性了,將一個枕頭丟了過來。
 “唉……”
 白玉斐俐落的躲過,一點也不像是一個病人。
 “棠兒,我清楚明白的告訴你,你這個小老公所經歷過的挫折,比你想像中的要多得多得多。”收起戲謔的神情,男人的表情忽然之間變得很是嚴肅。
 “怎麽啦?”
 譚棠越來越迷惑了,這個白玉斐究竟是在打著什麽樣的啞謎?
 “他才19歲,性技巧就這麽好你不覺得奇怪嗎?”男人反問了一句。
 “是……是有些奇怪,但是也……”
 “也有可能是他天賦異稟?”白玉斐看著譚棠支支吾吾的樣子不以為然的冷笑一聲。
 “也許長得太俊也是他的悲哀吧。”白玉斐忽然歎了口氣,將桌子上的資料遞給譚棠。
 

 “羅昭威被生母拋棄後一直住在孤兒院裡。12歲的那年他從孤兒院逃了出來,之後在大街上被一個空姐撿回了家收養起來。”說到這,白玉斐似乎猶豫了一下。
 “然後呢……?”而譚棠卻一直在認真的聽。
 “然後──在被那個空姐收養的期間,因為這小子長得實在是太過漂亮……所以他……”
 “他就被那個女人多次性侵,十四歲之後被逼著去紅燈區買春賺錢。”
 

 

 

(0.5鮮幣)混種天使(限)33 幼齒的夢魘

白玉斐說完這番話之後就一直在留心查看譚棠的表情,他擔心她會受不了。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女人的臉色和方才比起來非但沒有多大變化。反而挑起兩條眉毛,對他的言辭表現得十分不屑。
 “你不相信?”男人覺得很奇怪,忍不住問了一句。
 “你有證據嗎?”
 譚棠聽到男人的聲音這才徐徐抬起頭來,細眸裡的目光有些冷冽。
 “這樣詆毀一個19歲的男孩對你又有什麽好處?”她冰冷的反問道。
 原來是這樣,白玉斐心中一凜,她竟然不信任他說的話?
 若無其事的舒展著秀氣的眉頭,白玉斐凝視譚棠的目光變得有些複雜。他很好奇,這羅昭威在她心裡究竟已經重要到了什麽地步?以至於只是聽到有關他過去的陰暗事這女人就都要本能的替他否決掉。既不相信也不願意深究,就好像這男孩從來都是古古怪怪卻又清清白白的一樣。
 想到這,白玉斐對他們兩人之間發生的微妙變化產生了更強烈的興趣。
 這怎麽可能?
 要知道天下的一切事情都是有原因的。一個正常的小孩哪怕只是個棄嬰都不會無緣無故的變成多重性格的惡魔。譚棠一向理智,可是一遇到羅昭威之後她就會變得不那麽正常,甚至有點自欺欺人,這究竟又是為了什麽呢?
 “如果你要把我看成是那種人的話,我也沒什麽話好說。但是事實就是事實,你不願意承認也沒有用。”
 男人想了一想,突然笑了,而後伸出手指從那份資料中取出一張照片遞到譚棠面前。
 “這是當年他在那家牛郎店買春時與當紅牛郎們合的影。”
 “那家店的規矩就是每過半年,店長就會請人來專門為牛郎們拍照做為新招牌掛在外面做宣傳。你自己看吧,眼睛總不會欺騙你。”
 送完照片,白玉斐又收起多餘的表情,自己走到籐椅旁坐了下來旁若無人的繼續飲起清火解熱的苦丁茶。
 他不需要多說什麽,因為他是一個在幕後推波助瀾的人。焦慮與急切這樣的詞語不太適合他,解釋的太多也顯得他心裡太過慌張。譚棠交代他的事他已經做完,剩下的就要看女人自己的選擇了。他會履行他的承諾,幫她安撫羅昭威解決掉高寒。但是前提卻是譚棠要自己做好份內的事……比如,好好的瞭解一下她的老公。
 “真的是他……”
 儘管心裡還是完全不信,但是接過照片後只匆匆一瞥譚棠就看出手中的合影真真切切並非電腦處理過的虛假圖片。
 照片裡的牛郎們一個個穿著入時,臉上的笑容也是十分職業分不出真情還是假意。男人們擺出不同的姿勢,盡可能的展現著自己的雄性魅力。而就在照片的角落裡,一個瘦瘦小小的身影遠離人群孤零零的站在一邊,手中還抱著一個棕色的毛絨熊。
 她認得那個熊熊,那是羅昭威覺得孤單寂寞時就會一直抱在懷裡自言自語的玩具。
 “啊……”
 譚棠輕叫一聲,因為太過震驚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唇。
 照片裡的孩子真的是14歲的羅昭威!
 身體的纖瘦顯示出了他當時正在營養不良,蠟黃的小臉上塗著蒼白的粉……大概是店長覺得他原本的憔悴樣吸引不了顧客上門才為他特意畫了個妝。
 與其他牛郎相比,羅昭威的表情是那麽的高傲。仿佛雖然墮落,他的身份卻依然比所有人都更加高貴。但是他那空茫的瞳仁裡,卻還透著一種正常人不會有的邪氣。
 那不是善意的,而是事不關己的冷漠,甚至還有些幸災樂禍的歡愉──就像要要好好的坐在一旁看著人類究竟有多愚蠢一般帶著戲謔的玩味。
 “是誰做的,他還只是個孩子……”將照片放在一邊不忍再看,譚棠眼眶中的淚水幾乎要不受控制的湧出。
 遇到羅昭威之後,她忽然變得很愛哭。不是被他弄哭,就是被他氣哭。現在,更因為心疼他的過去而忍不住為之流淚。一想到五年後的羅昭威就與她近在咫尺,譚棠不敢相信自己人生之中最親密的男人居然曾遭受過這種虐待。
 這就是他看上去有些病態的原因麽?
 19歲的孩子,說話三分真七分假。總是陷入自我折磨與對和自己命運捆綁在一起的人的瘋狂佔有欲中。
 她忽然明白,羅昭威也許還並不懂得什麽是愛,他只是太寂寞太寂寞罷了……
 心疼之後,她燃燒起滿心的怒火,譚棠現在有種非常強烈的衝動想要立刻揪出那個收養羅昭威的空姐將她狠狠的毒打一頓,再命令她跪在羅昭威身前道歉。儘管這遠遠不足以補償男孩心靈上所遭受到的創傷。
 “啊,那個女人啊,”聽到譚棠問話,白玉斐端著茶杯又將另一張照片丟過來,“喏,就在這。”
 看到相片落下,譚棠火速的彎腰撿起而後惡狠狠的瞪了過去。誰知接下來她卻一臉愕然的將憤怒的表情僵在那裡。因為她所看到的……是一具倒在鮮血中的屍體。
 相片中的女人頗有幾分姿色,死的時候身上還穿著一件火紅色的吊帶睡衣。她的屍體躺在樓梯的下方,頭顱周圍全是鮮血。看樣子是從上面摔下來撞到頭致死的。
 這一次,譚棠聰明的頭腦很快發揮了作用──
 “你不要告訴我是羅昭威把她推下樓的……”她啞著聲音試探的詢問道。
 “不然你以為那小鬼後來為什麽進了少管所?”白玉斐聳了聳肩,肯定了她的話。
 “天呐──”
 譚棠放下照片只覺得頭暈目眩。
 今天晚上她遭受了太多的打擊,無論是恐懼、震驚還是噁心都像一條條蠕動的爬蟲一樣鑽進她的腦仁裡折磨不休……太多的事實她來不及接受,太多的資訊她也還未做好準備理清。關於羅昭威的現在她還在不知所措中掙扎,就更不要提該如何面對他的過去。
 她本該是他最親近的人不是嗎?
 “現在就叫天不覺得太早了點嗎?”看見譚棠痛苦的樣子,白玉斐玩弄著自己的髮辮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
 “什麽?”女人的臉色有些蒼白,渙散的眸光無力的轉向白玉斐。
 “我覺得你應該帶那個小鬼去看心理醫生。”男人頓了頓,又接著說,“因為員警說屍體是在三天後才被聞到臭味的鄰居發現的。而那個時候,羅昭威就躺在那死女人的懷裡一動不動的看著天花板。”
 “你可以想像得出嗎,躺在發臭的屍體懷裡整整三天──”
 

 “啊……”譚棠滾動著喉嚨,發出一聲呻吟。
 “當員警問那個小鬼為什麽要這麽做的時候,你猜那小子說什麽?”輕眨了一下右眼,白玉斐居然還有心情賣關子。
 “是什麽?”
 譚棠發覺自己已經快要虛軟在床上了。
 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男人徐徐的說出答案,“羅昭威當時以一種小孩子般天真的神情對員警說,他只是在想,殺了她之後要找誰來陪他玩。”
 “我該怎麽辦……”
 聽完白玉斐的話,譚棠雙手抱著自己的頭痛苦的倒在床上。
 羅昭威不是人,更不是小孩子……他簡直……簡直就是一個為黑暗與罪惡而生的惡魔。
 像是早料到任誰聽了這樣的話都會崩潰一樣,白玉斐坐在籐椅上靜靜地注視著譚棠的倉皇與無助,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突然間輕柔的開口──
 “今晚要不要跟我睡,棠兒?”

 


(0.42鮮幣)混種天使(限)34 我的老婆我自己來

窩在白玉斐的臂彎裡,譚棠在和羅昭威結婚以後第一次睡得那麽安穩。
 男人的身子纖瘦,微微的暖意從他赤裸的肌膚上源源不斷的傳來讓女人有種被保護、被安撫的舒適之感。所以她像個小baby一樣將整個身子都縮進白玉斐的懷中,被他摟著,抱著,兩個人大被同眠,就像是任何一對正常的夫妻一樣相擁著睡在一起。
 經歷了太多真相,她需要被安慰,而白玉斐恰好充當了那個人。


 夜晚的月光寂靜的潑灑在白玉斐充滿純淨自然氣息的小屋裡恍若郊外靜地。空氣中均勻的呼吸伴隨著細微的鼾聲有節奏感的響起,而原本狀似熟睡的男人卻在這一刻悄悄地睜開了眼睛。
 “你心中究竟記掛著誰,”
 伸出修長的手指,他溫柔的撥開了譚棠額前的碎發,讓對方帶著疲態的姣好面容在自己面前顯露出來。
 “誰才能讓你心煩意亂呢……”
 看著女人緊閉的雙眸,白玉斐輕喃著自語,繼而將柔美的俊顏湊上前去在她的眉心印上一吻。
 這是祈禱的一吻,祈求上蒼能了卻他一個最最隱秘的心願。
 “嗯……”
 被像搔癢一般輕柔的觸碰弄得有些敏感,只見譚棠微皺著眉頭在枕頭上蹭了蹭,而後翻了個身繼續沈沈睡去。
 見到女人竟然轉過身去背對著自己,白玉斐愣了一下,隨後露出一抹苦笑。
 “在睡夢中也是這麽倔,連個吻都不肯好好的施捨給我。讓我都差點忘記了自己才是佔有了你初夜的那個男人。”
 心裡這樣想著,他從背後再度貼上譚棠的後背,不甘心的用手臂將她微緊的圈在懷裡。他要她是他的,至少此時此刻不會有別的男人來打擾。
 “唔……”
 男人摟著對方迷人的女性身體,左手情不自禁的放在了她的胸口。那高高隆起的兩團凝脂讓他忍不住放深了呼吸──
 “總有一天你會是我的,會是我的……”
 臉頰微紅的開始揉搓起那豐滿柔軟的乳房,白玉斐的腦子裡浮現出幾許色情的秘事。
 “棠兒過來……”
 他輕吟著將譚棠的身子又翻了過來,大手不著痕跡的解開她胸前襯衣的幾顆紐扣。在女人半夢半醒之際,他埋首伸出了舌尖輕舔對方的乳蕾。
 好滑……好嫩……
 撥動著舌尖悄悄做著猥瑣的暗事,白玉斐的心跳因尚未被對方發覺開始加快。
 “啾啾……啾啾……”
 正當他獨自享受著美人在懷的甜蜜時光之時,一陣硬物捶打木門的聲音在卻他耳邊不識時務的響起。
 “嗯?”
 開心的事情被打斷,白玉斐睜開迷醉的美眸,眼底浮現一股殺氣。
 是誰那麽大的膽子?
 “咚──咚──咚──”
 然而木門被撞的聲音卻連綿不斷的繼續響徹整個空間,叨擾的正是他的這間房。
 那聲音不輕不重,卻又堅定無比。像是不敲開這道門,這種騷擾就永遠不會停止一般。
 “怎麽了……?”
 原本熟睡甚沈連自己的胸乳被侵犯了都不知道的譚棠卻因為這一陣響聲而迷迷糊糊被驚醒。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起身來,沒有留意到自己的胸襟大開。
 “沒事,你接著睡,我去處理就好。”
 見美人兒醒來,白玉斐的表情瞬間轉化為無害的溫文。略顯病態的容顏上流露出的全部都是關切的柔情,沒有半點欲望的痕跡。
 “你瞧,你睡得多不老實,扣子都開了。”像是才看到一樣,男人寵溺的笑著伸手幫譚棠系上了剛剛被他解開的扣子。
 “謝謝。”
 譚棠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完全不會懷疑白玉斐這般清雅的人會對她做什麽非分之事。在她眼裡,這個男人從來都是清心寡欲的,從來都是。
 “咚──咚──咚──”
 似乎是感覺到屋內已經有人醒了一樣,那人撞門的聲音更加激烈。
 “誒……?”
 不知道為什麽,聽著這堅持又任性的噪音,譚棠沒由來的心中一痛。腦海裡立刻浮現了一張嘟著唇,滿眼憤怒的孩子氣的臉。一轉頭見白玉斐就要穿衣下床,她不由自主的更快一步攔住了他。
 “不,我去。”
 不理會對方陰鬱的目光,譚棠像是被什麽東西召喚了一樣光著腳就跳下了地板。不顧一切的向門口跑去。
 果然──
 在她用雙手扭著門把手將木門打開的那一刹那,她看到羅昭威抱膝坐在門前的臺階上。正用自己的頭一下一下的碰撞著門板,不知已經敲了多久。
 早該想到的,除了他還能有誰。
 “你……”
 看到羅昭威白皙的皮膚上剛才被她打過的地方已經青腫不堪,那三道刺眼的傷口還在滴血,譚棠的心裡非常的難過。心裡浮現的都是白玉斐剛剛給她講的關於這個男人的過去。
 為什麽他活的那麽慘?似乎從出生開始這個美少年就一直在受苦。心靈上的也罷,肉體上的也罷,沒有一個人能給他片刻的溫暖……
 就連她都不行。
 “你在幹什麽?”
  吸了吸鼻子,譚棠蹲下身子來輕撫羅昭威的頭。
 “等你。”
 也不知道明不明白自己的老婆剛剛在跟別的男人睡在一起。羅昭威儘管已經鼻青臉腫,見到譚棠卻還是笑開了一朵花。剛才兩人的纏打就像是一場夢一般,早已在這個反復無常的男人臉上找不到一點蹤跡。
 此時他的身上套著簡單的衣服,那是羅昭威的衣服,而不是Rolad的戲服。就這樣乖乖的坐在這裡,像是放學回家等待家長來接的孩童。
 聽了男人天真的話,譚棠心中的酸楚更甚,只見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拉起坐在冰涼臺階上的男人。轉過身去深深的望了白玉斐一眼,而後挽住自己丈夫的臂彎輕輕的說──
 “好,我們回你的房間。”
 “嗯,好的~”
 羅昭威笑得更燦爛,露出了漂亮的小虎牙。臨走前,他還開心的朝屋裡的白玉斐快速的揮了揮手。
 “謝謝白爺,我會更努力的工作的來報答你替我照顧老婆。”
 “呵……不客氣。”
 白玉斐淡然的一笑,沒有忽略掉對方眼眸中隱藏的那一道利光。
 “下次有機會的話,我還是會幫忙。”摘下一朵紫丁香放在鼻前輕嗅,男人幽幽的說。


 

 


(0.26鮮幣)35 跑得不快會被抓到

離開白玉斐住的小閣樓,譚棠挽著羅昭威的胳膊在陰暗的樓梯上一階一階的往下走。
 原本以為男人真的是來接她的,剛才跟白玉斐說話的時候他不是還笑得那麽開心。哪知沒走下幾階臺階,羅昭威就將自己的臂膀從她身邊一把抽開而後冷冰冰的望了她一眼。
 “你光著身子從我身邊跑開就是為了來跟他睡覺?”
 簡單的一句話,立刻化作千萬根芒刺狠狠的插進女人的肌膚裡讓她全身湧上細微的疼痛。
 “我……”
 沒想到他會突然這麽問,譚棠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在收到女人愧疚的表情之後,美少年卻又露出魅惑的甜笑,方才的陰霾一掃而光,簡直就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呐,沒關係,我的老婆跟別人睡覺又不是第一次了,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不過──白爺跟你的關係還真的不一般,我幾乎都要以為他就是你的地下情人了。”
 說著,他睜開一雙好奇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望著她,右手甚至激動的撫上了她的肩膀。
 “誒?現在想想,說不定他就是第一次佔有你的那個男人哦~”
 “姐姐,你說是不是這樣啊?你說嘛~~~”
 像是閨蜜打聽自己姐妹淘的私事一般,羅昭威輕輕的搖晃了譚棠幾下,看上去友好的令人害怕。
 果然,他還是緊追著這個問題不放。
 見放大的孩子氣的俊顏就在眼前,譚棠有口難言的歎了口氣。
 什麽地下情人,什麽老婆跟別人睡覺又不是第一次了……這種侮辱人的話也只有他能說的那麽若無其事。
 “沒錯,我的第一次的確給了白玉斐。而且這幾年來我們一直都有來往,但是只是朋友,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關係。”她如實的回答說。
 “啊,果然如此。難怪他總是一副要幫你解決掉所有事情的樣子。”
 終於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羅昭威深沈的一笑。大眼睛中閃動著慘碧色的幽光,說不清是失落還是興奮。
 只見他放開女人的肩膀微笑著直起身來,臉上的傷口流出更多的鮮血看上去異常妖冶。
 “他喜歡你?”
 嘟起紅潤的唇,男人用食指點著自己的嘴角做了一個可愛的鬼臉。一點都不像是一個丈夫在盤問自己妻子的情事,反而覺得整個過程都充滿了病態的樂趣。
 “我不知道。”
 原本想立刻否認掉的,但是想起兩個星期之前白玉斐和自己的那場歡愛交易,譚棠又猶豫了。
 “啊呀……要怎麽辦才好呢……”
 聽了譚棠的話,羅昭威突然滿面愁容的攸的轉過身去,像個彈跳的木偶一樣晃動著自己的頭顱。
 “什麽怎麽辦?”女人皺起眉頭,快步跟了上去害怕他又突然發了神經。
 “會跑掉的喲……我的老婆要跟別人跑了!”
 眼前仿佛已經看不見譚棠,羅昭威神經兮兮的自己搖搖晃晃的跳下了一層又一層樓梯。驚惶的樣子就像是五分鍾之後世界末日就會來臨。
 “你怎麽了羅昭威??你醒醒!我在這裡啊!”
 察覺他精神似乎變得不太正常,譚棠一把拉住他。此時兩人已經來到羅昭威在Knit的房間門口,糾纏之間羅昭威被譚棠用力的按在了房門上,神色緊張的看著他。
 卻見羅昭威臉部劇烈的抽搐著,眼神中佈滿見鬼一般的恐懼。
 “會跑的……啊啊……會跑掉的!”
 仍然在不斷的胡言亂語著,在望見身前焦急的譚棠之時,羅昭威卻忽然反手扭開身後的門閂。
 “砰!”
 低下頭,靠在女人耳邊惟妙惟肖的學了一聲發令槍響。滿臉詭異之色的美少年在進屋之前用壓低的聲音溫柔至極的說道──
 “想跑就快跑哦,不然的話,就會被我抓到了。”
 話音一落,他大笑著進了房間,而後面無表情的將身上只穿了一件男式襯衫的女人關在了外面。
 “你自己回家吧。”隔著門板,他斂起了笑容。

 

 


(0.6鮮幣)混種天使(限)36 夜店尋夫記1
“少爺還沒有回來麽?”
 下班之後譚棠回到家裡第一件事就是詢問管家羅昭威的行蹤。
 “回少奶奶,還沒──”
 老管家弓著身搖了搖頭,佈滿皺紋的臉上是一樣焦急的愁容。
 唉……怎麽辦?
 少爺在那個什麽牛郎店裡已經不知道住了多少天了,一直音訊全無。派去的司機都被他隨便趕了回來,送給他傭人照顧飲食起居他也不要。要是讓小報雜誌知道他們羅氏家族的大少爺居然在做男妓,這可真是一個天大的醜聞!
 “哦……是麽。”
 略微失望的斂起失神的美眸,譚棠僵硬的笑了一下,隨後就一個人獨自上了樓。
 羅昭威不在的日子她幾乎沒有什麽胃口吃晚飯,通常都是洗個澡就進屋辦公,或者乾脆上床睡覺了。
 結婚的三年以來兩人雖然接觸不多,但是偌大的一張雙人床上已經習慣了有一男一女兩個體型完全不同的身影擠在一起安眠。
 譚棠還記得,剛結婚的時候羅昭威還很瘦。蠟黃的小臉反映出的是明顯的抑鬱和營養不良。那個時候他們睡在一起,男孩總是懷抱著一個枕頭或是絨毛布偶像個嬰兒一樣毫無安全感的蜷縮成一團。
 為了讓他睡得舒服,她給他買過一個白色的北極熊,很可愛的毛絨玩具。抱著它,男孩的睡相很甜美。
 十七八的少年發育得非常迅速,後來他漸漸的長大了,也就不愛抱著娃娃睡覺了。經常游泳健身讓他長出了健壯的手臂和有力的長腿。半夜睡熟的時候,他的胳膊總是忽然間朝她的胸口壓過來,又或者用大腿夾住她的纖腰。
 被鬧的睡不著,她通常都會憤憤的將他粗魯的踹了開去。可是閉上眼睛沒多久,這個黏人的小家夥又挨挨蹭蹭的湊上來,好像不貼著她的身體就睡不踏實。
 時間久了,兩人成了互相的‘北極熊’。
 現在,她沒有了羅昭威溫暖年輕的身體,譚棠發現自己竟然在勞累了一天之後也會失眠。一個人躺在冰冷的大床上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
 羅昭威離家數日,她平均下來每天休息不到四個小時,黑眼圈深的已經可以媲美煙熏妝。每天工作都陰沈著臉,只能靠濃咖啡來維繫精神。
 說來也奇怪,平時在公司裡通宵工作或者直接睡在白玉斐那裡她都覺得很正常。前段時間那家夥自虐進醫院,她一直鴕鳥的住在公司裡也不覺得那麽難熬。
 也許是因為她潛意識裡很清楚,即便她不在他的身邊,羅昭威依然會被照顧的很好。大不了就是闖闖禍,揮霍點錢,但是男人的行為還是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但是此時此刻,這個長著一張迷死人的俊臉的小家夥卻一個人跑到白玉斐那老狐狸的地盤上撒野。那個擺明在拉皮條的男人會不會真的把羅昭威這變態賣掉?讓他被某一個塗著紅嘴唇的有錢老女人關在別墅裡上下其手?還是說他瘋瘋癲癲的毛病又犯了?而後被那些兇神惡煞的保鏢們毒打一頓?
 原本就睡不著,現在譚棠腦子裡想著羅昭威受苦的亂七八糟的事就更加亢奮了……到最後滿眼都是那死男人被一個老太婆摟著猛親的噁心畫面。
 不行!
 一個翻身猛地從床上坐起,譚棠用力的捶打了一下床面,發出咚的一聲。
 她要去knit去親眼見見羅昭威過得怎麽樣才能夠安心!
 再怎麽說她也是他老婆吧?自己老公下海去當牛郎她面子上也過不去。雖然當時結婚初期兩個人就說好了互不干涉對方的私生活。但是他這一次也太出格了,哪怕說只是單純的維護羅家的面子,她也要去徹底擺平這件事啊。
 這麽想著,譚棠眯起細緻的美眸,二話不說的穿衣下地。
 在穿過羅家走廊的時候,女人帶起一陣呼嘯的寒風。此時羅家的傭人們也在忙著自己手裡的事,看見這麽可怕的少奶奶像要去抓奸一樣風風火火的經過自己身邊一個個都嚇得全身僵硬,背脊直冒出涼氣。
 “少奶奶,您去哪裡?”管家不明所以的趕了出來。
 “哦,去找少爺。”
 譚棠朝著他點了點頭,剛要出門。腳步邁到大門處卻又折了回來,只見她低頭若有所思的看了幾眼自己腳上的球鞋。隨後朝著樓上垂手立在門邊的女孩輕喚了一聲──
 “阿萍,到我的房間來一下。”


Knit──


 夜晚的風說不上是柔還是冷,但是從自家很少動用的豪華車裡走出來,譚棠還是覺得裸露的香肩有點涼颼颼的。
 剛剛在房間裡,阿萍為了幫她梳妝打扮可是花費了好大一番功夫。妝畫得太濃便嫌黏膩,但是夜色撩人,不做些性感醒目的裝扮又怎麽能跟得上泡夜店的潮流?
 眼見她發梢微卷,眼妝在燈光下微微閃耀著,像仙女施魔法在她眼皮兒上撒了一小撮星星。嬌嫩的肌膚泛著健康的紅潤,精緻的裸唇嫩嫩的,看著就想讓人咬上一口。
 隆胸包臀的小禮服裙擺搖曳,露出一雙纖長的細腿,妖冶的紫色將她一身雪膚襯托的更加晶瑩白皙。女人的整個胸部都被勾勒得呼之欲出,連同兩條手臂和頸肩裸露在泛著香味的空氣中惹人垂涎──
 幾乎是第一次踩這種超級高的細跟鞋,譚棠走了兩步便感覺快要跌倒。但是以她的智慧,多走幾步便能找到一點平衡感。
 有些不悅自己初嘗嬌俏的狼狽,又氣又羞之余,女人忽然發覺自己竟然為了那個小兔崽子做到了這種地步。
 要不是來接他又不想被那些富有的女“嫖客”們看扁,她才不會這麽自我犧牲色相呢!不過話又說回來,以她做人冷硬的男子性格,什麽時候倒這麽在意起別人的看法了?
 握著裡面只裝了一管口紅的鑲鑽手包,譚棠沈默無語的走進了牛郎店的大廳裡。不知為什麽,胸口總是悶悶的,一點都不覺得舒服。
 是不是在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被那個麻煩的小鬼改變了一點什麽呢……?
 

 這麽想著,譚棠有些恍惚的邁動步伐漫無目的的在大廳裡閒逛著搜索羅昭威的身影。現在是營業時間,人還蠻多的,都是些錦衣夜行的男男女女。
 往一個方向觀察了半天沒有找到熟悉的身影,她失望的轉過身去,還沒來得及看清另外一面的狀況就覺得身體被猛地撞了一下。
 “哎喲,好痛!”
 “喂!”
 兩人分別呼痛之後,譚棠抬頭這才發現自己撞上的居然是上次來Knit時看不起她的那個新人牛郎。
 “誒,又是你?”
 對方揉了揉肩膀定睛一看,也認出了譚棠。
 “白爺的……女人?”
 年輕男人甩甩頭上金燦燦的碎發,將自己剛要因被撞而發火的凶臉立刻轉化成討好的笑容。
 James大哥親口叮囑過這女人要好好侍奉著,得罪了白爺那可真是死了都找不到屍首。
 “去你的。”女人眉一皺,冷冷的白了他一眼。
 “您……您是來找白爺的?”
 不理會對方的否認,那面嫩的牛郎繼續陪笑說。
 “不,我找……”閃了閃烏眸,譚棠輕輕的道,“我找Rolad,他在嗎?”
 “哦,他是頭牌,紅得很,每天都被點單。現在大概在陪大實藥業的杜小姐吧。”
 “每天都在陪客人?”聽了男人的話,譚棠的臉色陰了下來。
 “對啊,他可算是賺了不少錢呢。”男人笑道,“不僅被包場,花啊、酒啊、名牌啊,都不知道收了多少。這小子很會哄女人開心呢!”
 “誒誒??”男人本來還想繼續往下說,哪知脖子上的領帶卻被女人一把扯住向旁邊的座位,兩人幾乎是一起跌在了柔軟沙發上。
 “坐下來慢慢跟我說。”
 譚棠吸了一口冷氣,頭有些疼痛,心中的氣悶更加嚴重。
 “小子,你叫什麽?”
 她挨著他的身子坐,也沒顧及到兩個人貼的有多緊。只是希望在喧鬧的地方能夠將他的話聽得更清楚一些。
 “阿琛。”
 男人笑了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仔細看,其實長得還算不錯。
 “哦,我還以為這裡的花名都是英文的。”譚棠也笑了,覺得自己不該這麽緊張。
 “沒辦法啊,桃花說她寫太多英文字打起來很麻煩。”
 無奈的撓撓頭,阿琛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給自己燃上一根。
 “桃花是誰?”
 聽到陌生的名字,譚棠挑起一邊的眉,伸手從他的煙包裡也抽了一根,而後不用打火機直接湊到他的唇邊用他已經燃著的香煙對點。
 從遠處看上去,兩人的姿勢角度很像是在接吻。
 “是我們這裡的神啦,”男人指了指牆上供著的桃花圖,“開牛郎店的不拜桃花哪裡有錢賺?”
 “哦……原來是這樣。”
 聽著對方的解釋,譚棠的心中略微泛起一絲敬意。
 “不好意思打擾你們兩位。”
 就在這時,一個好聽的男音在兩人頭頂上方聽不出情緒的響起。
 
 
 
 
 
 
 

 


(0.62鮮幣)37 夜店尋夫記2

 

 “Rolad?你不是在陪杜小姐嗎,怎麽會在這裡?”
 看著兩人所坐的沙發旁邊忽然立起一座門神,阿琛不解的撓撓頭,眼珠子轉了兩轉又下意識的看向身邊的女人。
 ‘是來找你的嗎──’他的眼神如是說。
 嘴裡叼著剛點燃的煙,譚棠對於羅昭威的突然出現也是沒料到的一愣。一閃一閃的火紅煙頭冒著絲絲煙霧,正將男人的臉模糊成一片夢境。
 ‘我、我也不知道啊,他應該不知道我會來吧?’
 心裡暗暗的思忖著,譚棠在阿琛疑問的目光下感到有些無措。倒是羅昭威先她一步對同事笑盈盈的開了口。
 “阿琛,杜小姐點名要你坐台,我們換換位置。”
 他說話的聲音是如此的低沈好聽,已不似平時撒嬌時的那般氣急敗壞的拔尖,更不像他發瘋時的那樣陰陽怪氣。
 今天的羅昭威看上去很迷人,花色的襯衣帶點無拘束的雅痞風。腕上一枚純墨色的瑪瑙手鐲沈重而霸氣,將他年輕飛揚的氣質調和得中庸沈穩。
 都說女人是男人成長過程中最好的老師,是不是因為在牛郎店裡待久了,在眾多熟女的調教之下羅昭威也捨棄先前的形象變得不再可愛和任性了呢?
 

 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長成一個真正的男人了嗎?
 暗自揣測著這種可能性,譚棠的心裡泛起不自知的酸味兒。沒有參與到這個過程之中讓她覺得自己被排斥在了他的生命之外。可是明明……她才應該是出現在羅昭威的生命中具有影響力量的最特別的女人啊──!
 “哦?真的嗎?!”
 像是第一次被有錢人家的小姐點單一樣,阿琛臉上活躍起說不出來的興奮。只見他飛快的朝譚棠點了點頭,而後大喜過望的抱了一下羅昭威的身子便朝著包廂的方向腳步輕快的飛奔而去。
 大實藥業誒……要是真被那女人看中了的話以後肯定就有花不完的錢嘍!
 “還看什麽,他都已經走遠了。”
 不瞭解譚棠是因為心裡想著關於他的改變才不自覺的盯著阿琛消失的背影一直看的,羅昭威還以為自己的妻子也在這種花天酒地的地方找到了知音。
 從剛才從遠處匆忙掠過的一瞥來看,他們親近的樣子真的很像是在接吻。
 會嗎?
 譚棠這麽冷感的女人也會搞起這種消遣麽?陌生男人的身體就那麽吸引人,能讓她不辭辛苦的穿成這樣大老遠的趕來狎妓?
 這麽想著,先前和善的微笑面具頃刻之間被摘下,待他眼神陰鷙的坐在方才阿琛坐過的位置上時,一顆心還在突突直跳著,生怕自己剛才看到的一幕情色是真實的。

 
 見羅昭威一直沈默不語,譚棠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
 但是從她的這一邊看來,羅昭威的樣子就像是在跟什麽東西生悶氣。大大的眼睛射出來的光都是淩亂糾結的,紅潤的菱唇更是抿得死緊想必正在用力的咬牙。
 “哦。”
 不帶感情的先應上一句,譚棠也察覺到了自己有點失態所以緩解尷尬的笑了一下。隨後對著夾住離不開的香煙輕輕的吸了一口而後將渾濁的煙霧朝著天花板的方向徐徐吐出。
 這個動作她做得連貫而優美,配上現如今這身嫵媚的裝扮更是惹火誘人,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在公司裡揮斥方遒的冷面木偶,倒像個慣於流連於聲色場所的有錢人家的少婦。
 少婦和牛郎,這種搭配總是特別的引人遐思──
 “哦?只有一句‘哦’嗎,跟我說話就變得那麽少……”
 羅昭威看起來有些失望,頓了一頓,他又有些不自在的接著說。
 “你……喜歡那樣的男人?”
 “誰?什麽樣的男人?”
 突兀的問題讓譚棠一愣,手指間的香煙一下子沒夾好直接掉落在她的大腿上。絲質的裙擺立刻燙出焦黑的小洞,連帶著她稚嫩的皮肉也跟著受苦。
 “啊!好燙!”
 驚慌失措的尖叫一聲,譚棠差點就伸手往酒杯裡撈冰塊來敷了。誰知在這樣的關鍵時刻,羅昭威卻比她還要驚惶。一大杯果汁就這樣潑灑在了她的整個裙擺上,不僅澆滅了嚇人的火苗也順便毀了她昂貴的裙裝。
 “沒事吧?”
 看著羅昭威神色緊張的掏出手帕來幫她擦個不停,到最後乾脆一把將女人的身體打橫抱起邁開長腿就要往樓上自己的房間裡走。那種陌生的男子漢氣概驚得譚棠眼神發愣,直到身體在眾目睽睽之下丟臉的騰空這才反應過來他們兩個人正在上演一齣多麽不倫不類的鬧劇。
 “沒事,你快把我放下來!”
 窩在羅昭威的懷裡,譚棠掙扎著踢踢腿,強烈要求男人不要太過放肆。
 “不放,你濕了,我們回房去處理。”
 將曖昧的話語說得鎮定自若,羅昭威面對著周圍的竊竊私語和無數道半是嫉妒半是好奇的目光面不改色的在熱鬧的大廳裡穿行而過。
 “喂!Rolad,你是怎麽回事兒啊!突然丟下我又塞了這麽個新人來,我不是包了你一個晚上嗎?”
 就在接近樓梯口時,男人的衣服角卻被醉醺醺的女人用力的拽住了。漂亮的眉毛不悅的皺起,回頭一看竟然是被阿琛拉了半天也不肯回頭的杜小姐。
 “Rolad……你快看看吧,我實在應付不了她了!”
 女人身後的牛郎哭喪著臉哀哀的乞求,聲音都啞了。
 媽的!以為遇上好康了,誰知道居然是個狗屎運。到最後‘運’字還被硬生生的抹去,只留下一堆狗屎的爛攤子等著他來收拾。
 “把她拉下去就得了,實在不行就敲暈了吧。”
 聳動的言語說得面不改色心不跳,羅昭威不耐煩的忽略掉阿琛和譚棠聽得差點掉下去的下巴。
 “喂!你這個沒良心的男人,剛才還說愛我愛我,我好漂亮。現在有了新主顧就不管我了?她出錢難道比我多嗎?老娘可以給你十倍的價錢!”
 杜小姐明顯不依的撒起了酒瘋。
 什麽……你說“愛她愛她”……?
 雖然是逢場作戲,但是這話聽在譚棠的耳中卻顯得格外的刺耳。先前的羞赧和一點點的感動迅速退化為滿臉輕視的鄙夷。女人射出的目光像是要把抱著自己的男人活活燒出個血洞。
 “阿琛,把她直接丟出去!”
 在妻子氣勢洶洶的瞪視下,羅昭威有些尷尬。低下頭像安撫嬰兒一般討好的親了親女人的額頭卻被譚棠冷冷的偏頭躲過。
 “嗚嗚嗚,為什麽這麽對我?!你要錢我有的是啊!”
 聽到已經連最基本的客氣都沒有了的逐客令,杜小姐卻仍舊不死心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橫在羅昭威和樓梯之間。
 “對不起,這是我老婆。她已經包了我一輩子──”
 這一下,滿臉哭花了濃妝的女人再也不說不出半句阻攔的話,沒過多久她完全呆住的身子就被阿琛連拖帶拽的弄回了包廂裡準備用‘年輕的身體’好好安慰一下……
 杜小姐,不要管他們了!我阿琛那方面的能力也是很好很好的啊~~
 “好了,這下子沒人阻攔了。”
 沖著懷中聽得目瞪口呆的譚棠甜美的一笑,羅昭威的臉旁像是有許多小小的煙火正在快樂的綻放開。看上去金燦燦的好不耀眼。
 接下來,他堅定的收緊雙臂一步一步的踏上通向臥房的灰色臺階。


 “啊,好濕啊,乾脆脫了吧,順便讓我看看你有沒有被燙傷!”
 第二次走進羅昭威在牛郎店的專屬臥房,回憶著上一次的歡愛譚棠有些臉紅。今天發生的一切實在是太出乎意料了,看羅昭威異於平時的表現,她幾乎要誤以為自己遇上了童話裡的白馬王子。
 然而房門才關上沒兩秒鍾,那種孩子氣的不成熟樣就又回到了羅昭威的身上。只見他笑嘻嘻的看著她被燙焦的裙子,白淨的俊顏上寫滿了想要耍流氓的淫欲光芒。
 脫了吧。脫了吧。脫了吧。
 空氣裡飄飄來飄去的羅氏怨靈正奸笑著露出邪惡的角,淌著口水覬覦那輕薄絲料之下的女性裸軀。
 “不用了,我自己去淋浴間處理一下就好了。你借我件衣服,Rolad先生。”
 像小女孩一般欣喜的神情瞬間被冰封,一想起那姓杜的女人方才複述出的調情話,譚棠發現自己就像是逮到了出軌的老公一樣,完全不想理面前帥氣的男人。
 此時此刻,那趨近成熟的裝扮和討好的笑容已經不能再取悅於她了。反而讓她噁心的感到自己和別的女人在共用同一個牛郎……所以她叫了他當牛郎時候的名字,而不是羅昭威。
 “哦……”
 聽到這疏離的稱呼,男人有些委屈的嘟起了嘴巴,卻還是眨巴著晶亮的大眼從抽屜裡拿出一件乾淨的T恤遞了過去。
 “只有這個你能穿,其他的拿去洗了還沒送回來。”
 “謝謝。”
 淡淡的丟下一句,譚棠冷漠的轉身走進了浴室。只留下呆呆的羅昭威戀戀不捨的看著她消失的方向,恨不能沖上前去和她共洗鴛鴦浴。
 家有悍妻啊──
 唉。 
 
 
 
 
  
 
 
 
 

 

(0.44鮮幣)38 你說沒有我就相信H

 等譚棠再出來的時候,羅昭威已經趴在床上等得睡著。熟睡中的男孩,沒有了平時的乖戾與囂張,看上去很是惹人憐愛。
 身著他寬大的T恤,儘管是清洗之後的上面依然散發著只屬於他的好聞清香。譚棠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長髮,右手就這樣不由自主的撫上了他的睡顏。
 “為什麽總是這麽不聽話呢?”
 低頭喃喃自語,女人見丈夫睡得熟索性側躺在他的身邊用手指悄悄的描畫他的輪廓。
 瞧他生的多漂亮──
 大大的眼睛、挺直的鼻樑、還有那元寶一樣飽滿紅潤的嘴唇……每一樣都是尋常家的男子臉上求之不得的模範。然而點著他的額頭,想起他的過錯,譚棠又情不自禁的加了一點力度上去,這一戳卻將睡夢中的羅昭威給兇狠的鬧醒。
 “好痛!”
 迷迷糊糊的尖叫一聲,羅昭威嘟著唇揉著自己的腦袋。
 “姐姐你對我做了什麽?”
 狐疑的瞪視著身邊早已見勢收手的女人,他眨巴著的一雙明媚的眼眸裡面卻流露出些許的迷茫。
 “沒什麽,你做噩夢了。”
 耍賴的否認著,譚棠睨著他身上的這件騷包的牛郎裝心裡的火氣還是隱隱往上湧竄。
 對了,還沒找他算帳呐!
 什麽“愛你愛你,你好漂亮”,這種噁心的話是正常人說得出口的麽?這不要臉的男人居然還將有錢家的富小姐迷得那樣的神魂顛倒,不知道是使了多少的狐媚功夫。
 眼前浮現起之前兩人歡愛時他總是故意做出的那種甜膩的弱受模樣,嗚嗚哇哇的叫著,乖順的躺在女人身下承歡……不知道這些事他是不是同樣也對別的女人做過了。
 心裡越發的憤憤不平,表面上的陰鷙如同暴風雨的前兆。
 似乎是感覺到妻子徘徊在爆發的邊緣,羅昭威怯怯的向後退了退。沒過多久,他歪著頭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又笑容滿面的湊了上來──
 “好酸哦,姐姐,為什麽我聞到你的身上有股醋味兒呢?”
 學著小狗的樣子貼近她沐浴後的身體從下到上不停的嗅著,羅昭威的笑容看起來有些邪惡。
 感覺到自己的皮膚被他聞得一陣搔癢,譚棠有些訝異自己什麽都還沒說這個男人竟然已經洞悉她的全部心事。難道說夫妻相處的久了都會形成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可是他們卻又算得上是什麽勞什子的夫妻……
 “你鼻子有問題,我剛洗完澡哪來的醋味兒。”
 掩飾窘迫的故意皺起眉頭讓自己看上去十分兇狠,譚棠突然伸手捏住羅昭威的鼻子狠狠的擰了一下。
 “不愧是你的黑手……”
 這一下把小家夥擰得鼻子裡直冒酸水,捂著俊臉粗喘的同時男人的身體卻開心的震動了起來,笑聲一波接一波,不絕於耳。
 “你是瘋了還是傻了?”
 被他無緣無故笑得心裡發毛,譚棠忽然怔忪的意識到自己不知從什麽時候起已經不似以前在面對他是還能保持那麽多的清醒與冷傲了。內心中的冰雪被男人的熱情一點一滴的融化開,潺潺的流成一江春水。羅昭威愛也好,恨也罷,都是造成她情感波動的來源。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這,就是夫妻。
 與他結成夫妻之後,兩個人之間的屏障逐漸被各種原因擊碎,散落成一地的桃花為他們之間萌動的愛情詠歎。
 這是怎麽了?難道她真的對這個神經兮兮的小子起了曖昧的心思?
 “我瘋了,為了你而瘋。”
 笑過之後,羅昭威慢慢的支起身子將雙瞳中的熱切目光直射進譚棠的心坎裡。
 “姐姐,你喜歡我的對不對?哪怕只有一點點。”
 “你、你胡說些什麽!”
 想也不想就倉皇的否認掉,譚棠的心突突直跳,連平素慣於緊握的雙拳也因為汗濕的掌心過於黏膩而只得放手。
 “你來告訴我我是不是胡說。”
 不理會女人的嘴硬,羅昭威呼吸急促起來一把抱住身側的嬌軀,鹹濕的吮吻就這樣毫無預警的落在了她細膩的頸間。
 “喂,你不要用你碰過別的女人的身體來碰我!”
 用力抗拒著身上的桎梏,譚棠瞪羅昭威的眼神越來越狠。說不清鬧不明的感覺最後鎖定在對他太久不回家在外鬼混的惱火之上,譚棠覺得自己作為他唯一的親人有義務阻止這個小鬼往不良的方向發展。
 喜歡嗎?
 誰知道……高寒離開之後她就再也沒糾結過那種東西。
 但是越是掙扎羅昭威就將她鎖得越緊,到最後竟然像是要把她整個揉在自己的身體裡一樣兇殘的蹂躪。
 舌頭鑽進她敏感的耳洞,大手也開始不安分的伸進T恤裡尋找女人的乳房。譚棠用盡全身力氣對著他的膝蓋蹬了又蹬,換來的卻只是羅昭威更野蠻的鉗制力。
 “知道嗎,這裡有多少女人為了我能親近她而不惜在我身上砸下萬金,你居然還想要拒絕?”
 撩起衣服的下擺,羅昭威掏出譚棠的一隻玉乳認真的撚弄起上面的小小乳尖。
 “你還好意思說,你這沒出息的混球!”
 被靈活的指腹揉弄著乳頭的頂端,譚棠的全身立刻傳來難以抵抗的電流。香氣彌漫的房間裡,任何一種男女之間的身體接觸都能引發成一場過於火爆的性愛災難。
 “我哪裡沒出息呢,姐姐。”
 嬉笑著低頭吮弄她的唇角,羅昭威故意留出一點空隙讓她說話。
 “你堂堂一個羅氏企業的少東家竟然跑來做牛郎還敢說自己做得對?!”
 用力的打開牙齒試圖噬咬男人的臉頰,譚棠將一雙細目睜得渾圓。
 “是你先和白玉斐不清不楚的背叛我,我才會自甘墮落的。”
 原本很憤懣的控訴卻被羅昭威用他特有的方式說的楚楚可憐,兩指夾住那已經充血勃起的乳頭不輕不重的向上一揪,立刻引來女人難以自抑的呻吟。
 “我們兩個……沒……”
 原本想為自己抗辯一番,但是話到一半卻戛然而止。因為這抗辯並不真實,她和白玉斐的確做過可恥的肉體交易。
 說到這個,譚棠到現在還耿耿於懷。
 因為身子賠給了那個面善腹黑的男人,但是對方所做的卻是含著笑將她的麻煩擴大成無數新的麻煩。
 “沒什麽?沒再上床過?”聽出女人咽下的話裡飽含了多麽深沈的隱藏,羅昭威媚眸一眯說話的同時都伴隨著不斷的磨牙。
 “你敢說你和白玉斐除了三年前的那一次沒再上過床麽?你說沒有,我就相信你。”
 前所未有的誠懇隱含著男人明知無望卻還奢求不放的謙卑,他用手扭正譚棠的下巴不讓她閃躲。目光炯炯卻是在乞求一個不堪一擊的謊言。
 “我……有……”
 然而回答他的卻是女人一如既往的冷硬與誠實。
  
 
 


(0.36鮮幣)39 解開心結

 聽到肯定的回答,羅昭威的身子一僵。下一秒鍾,男人從譚棠的身上慢慢的翻了下來,自己平躺在柔軟的床鋪上用手臂遮住了眼睛。
 “……”
 空氣由先前的濃情蜜意攸的直轉而下變成詭異的尷尬,譚棠抬起眼簾呆呆的望向頭頂上的天花板,一直之間不知道究竟該說些什麽才好。
 辯駁麽?
 事實確鑿,有什麽好狡賴的。更何況羅昭威也不是好糊弄的呆子,一句“有,還是沒有”式的問句就已經提前斷送了她所有的退路。
 解釋麽?
 解釋些什麽,告訴他因為自己的舊情人快要回國了心裡恐慌她才本能的跑去找了奪走了她第一次的那個男人?
 真沒想到啊……
 一直被誤以為是同性戀的自己竟然也會攪進如此膻色的麻煩之中。而這一切對於年少的羅昭威來說都太過殘忍了。他是最無辜的路人甲,莫名其妙有了她這樣一個妻,又莫名其妙的被她一直用各種各樣的理由來冷落。
 他真的,很可憐──
 想當初他一介孤兒,什麽都沒有,整個世界都是令人壓抑的灰色。後來被富有的父親找到,本應該是上帝終於開始了眷顧,卻因為精神上的一些問題以及羅父的重病而不得不將他託付給陌生的自己……
 譚棠承認,她絕對不是一個合格的女人。不然當初高寒也不會為了學業而斷然的棄她飛去美國。所以,她也更加不會是一個好妻子。除了以暴制暴,逼他過正常人的生活,剩下能做的就是花全部的心血將羅氏的生意打理好。
 於她而言,嫁給羅昭威更像是嫁給了整個羅氏。從她平時的行為來看,她對羅氏的關愛要比對羅昭威多得多得多。
 “哼哼……嗚嗚嗚嗚……”
 靜默了不過半分鍾,秒針再以波動,震顫的健臂之下已經傳來男人情不自禁的嗚咽聲。
 譚棠知道羅昭威在哭,他每一次傷心到極致都會不分場合不分輕重的嚎啕大哭。就仿佛野人一般,沒有任何束縛的想哭就哭,想鬧就鬧。只有得到她無奈的安慰之後,男孩的臉上才會稍稍的平靜下來一些。
 甚至極其微妙的是──剛結婚那會兒,當她的手輕柔的撫摸著哭鬧不已的小羅昭威的頭淡淡的對他說著“要乖哦。”的那一瞬,少年稚嫩的臉孔上還會浮現起兩團可疑的紅雲。
 她記得那雙極美的大眼睛晶晶亮亮的,面黃體弱的少年仰著一張憔悴的小臉卻露出了最燦爛的笑容。
 思及此處,譚棠忽然全身顫抖。如同一直氤氳不明的夢境被微風點破般驚詫──
 難道說,從那個時候起羅昭威就喜歡她了……?
 所以此後每當她因為公事而稍有冷落他之時,這家夥就會立刻極盡所能的去泡酒吧、砸商店、到處惹事生非逼她回來為他收拾爛攤子。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享受到一點她對他例行公事的關懷……哪怕,那並非心甘情願。
 “嗚嗚嗚……嗚哼哼……”
 羅昭威還在傷心的哭著,那殘破沙啞的嚎啕聲聽得女人心都快要碎了。
 為什麽會有這麽可憐的人,為什麽會有這麽傻又這樣俊俏的男人?
 在她廉價的栽培下,19歲的羅昭威終於長成一個像模像樣的大男人。雖然一樣的古怪,一樣的神經兮兮,但是他聰明絕頂,做每一件事情之前其實都會深思熟慮。
 那麽他這一次非賴在牛郎店不走又是為了換來什麽呢……?
 “哭什麽,都這麽大了。”
 眼前不再是那個明顯營養不良的孤兒少年,譚棠伸出手去輕輕的擦去溢出男人故意遮擋著眼睛的臂膀之外的水痕。
 掩飾也沒用,哭得這麽凶,全世界都聽到了。
 “別碰我。”
 委屈萬分的顫抖著嘴唇,帶著濃重的鼻音羅昭威鬧彆扭的轉過身去不讓她幫他擦眼淚。
 “怎麽辦……”
 又哭了一會兒,羅昭威自己將頭沈重的埋進床單之中。
 “我追不上你……你跑的太快了,我追不上你了。”
 又是那套荒唐的追與逃的理論,顯然,這男人是誤以為譚棠已經決定棄他而去跟白玉斐私奔了。
 “傻瓜,我就在這裡啊。”
 又是憐又是歎的扳過他的臉,映入譚棠眼簾的是一雙哭得紅紅的雙眼。以及那比全世界所有可憐的人加起來都還要淒涼萬分的神情。
 “你心裡根本沒有我……”依舊怨恨的抽泣著,羅昭威緊緊攥實了雙拳。
 “守了這麽多天,明知道我也在這裡,你還是忍不住來找他。”
 錯以為譚棠打扮的那麽惹眼是要來找白玉斐或者其它什麽野男人,羅昭威幾乎將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
 “他有什麽好?你明明就是我的妻……”
 繳械投降的過程中仍有不甘,羅昭威一把鉗住女人的手腕用力的不讓她從眼前消失。
 “誰說……我來這是為了找白玉斐那混蛋來著?”
 聽了他小孩子吃不到葡萄一般的酸話,譚棠在心裡扯了唇解開了為什麽羅昭威硬要當牛郎的謎題。
 敢情這小家夥是守株待兔的在“捉姦”呢!他知道白玉斐不輕易出門,所以他們兩個若要見面的話就只能讓譚棠到Knit來。這樣的話只要他守著,就會知道自己的老婆背地裡和情郎私會是多麽的頻繁。
 “你不是麽?”
 像是心裡已經證據確鑿一般,羅昭威嫉妒的嘟起了紅唇。
 “切……”
 挑起兩條柳眉,譚棠忽然覺得心情大好。
 為什麽呢?看到羅昭威如此的緊張她居然會覺得很開心──
 
 
 
 
 
 

 


(0.44鮮幣)40 你是我的棠兒H

 “阿威啊……”
 沒有再接男人孩子氣的話,譚棠忽然主動欺身一腳跨坐在了羅昭威的身上。半濕半幹的長髮垂絛下來,胸部渾圓的輪廓隨著她不斷的深呼吸而起伏出妖冶的波濤。
 畢竟在外表上她還是個真正的女人──
 所以被譚棠這麽一坐,羅昭威的下半身立刻攸的一緊。隨之而來的是如同小鹿亂撞般的心悸與期待。
 她……要做什麽?
 儘管此時此刻譚棠已經洗去了滿身的鉛華,特意為不聽話的羅昭威而作的打扮也早在那杯果汁沒頭沒腦的潑灑下來之後被糟蹋成了一個笑話。但是在男人眼中,身著寬大T恤的譚棠無論變成什麽樣,都永遠是那麽的美麗動人。
 她性感、她嫵媚、再冰再冷也能勾魂奪魄!
 因為她是他的妻子,是他羅昭威有生之年唯一看中的女人。
 “嗯?” 
 聽著自己平素連想都不敢妄想的親昵稱呼,男人的眼睫上尤掛著晶瑩的露珠,紅撲撲的俊臉是痛哭之後的副作用,卻令他看起來是那麽的純真且無助。
 “阿威……”
 像是在跟他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譚棠騎著身下的羅昭威,故意不斷的用蠕動的臀部去摩擦他腰胯間的敏感。
 “姐姐……你……”
 被她逗弄得幾乎是瞬間就起了十分激烈的反應,羅昭威靦腆的看著自己褲襠處鼓起的那一塊結實的小丘。而譚棠身體上最稚嫩的地方正若有似無的抵著那塊“禁地”來回移動,騎乘他的動作曖昧又露骨,幾乎可以完全肯定為是一種明顯的性暗示。
 “阿威……”
 再次輕柔的呼喚一聲,譚棠已經俯身窩進了男人寬厚的懷中。側頭將左耳貼在老公火熱的心窩上,譚棠抱著他的身體眼神忽然變得有些迷醉了。
 “姐姐……?”
 從沒有見過像現在這般柔美的譚棠,羅昭威情不自禁被她吸引於是伸手摟抱住了懷中的女人。
 “阿威,你喜不喜歡我?”
 滿意耳邊那隆隆作響的心跳聲,急速而強烈,就像雷神在天際敲響的戰鼓。譚棠的嘴角越扯越開,到最後整齊的皓齒露出了大半,擁著男人的胳膊也越收越緊。
 “啊?”
 萬萬沒有料到對方會這樣問,羅昭威一切都沒有準備好,儘管是滿腹的衷情卻也訴說無方。
 喜歡啊,喜歡──
 可是這種喜歡該怎麽樣表達出來才顯得更誠懇呢?
 絞盡腦汁在頭腦裡搜索浪漫懇切的詞彙,換來的卻是因為時間耽擱的太久而令女人興起的不悅。
 “臭小子!真會煞風景!”
 咬牙切齒的直起身來,譚棠雙眸含怒的瞪視著身下的“羔羊”。
 “誒?”
 無辜的羅昭威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見妻子生氣他連忙哆哆嗦嗦的輕聲補救。
 “喜……喜……”
 然而話到嘴邊,卻又突然拌蒜。
 怎麽辦?物極必反。
 平素兩個人百般彆扭,就是不肯正視彼此真正的感情。
 於男人而言,偷搶拐騙、坑蒙誤導……所有的偏方都試過了也不過得出了譚棠曾經喜歡的高寒要回來,而牛郎店的頭目白玉斐正是佔有了自己妻子的第一人這些令人氣到嘔血的陳年舊事。而對女人來說,無論對方怎麽胡鬧她所能做的也不過就是冷漠至極的敷衍,與束手無策的妥協。
 兩個人都是不懂愛卻愛起來不管不顧的傻子,只知道繞著謎底互相猜忌著繞圈圈。
 現在重重障礙衝破了,好不容易女人不再逃避打算快樂的接受兩個人其實還不錯的婚姻之時,他們卻連最基本的互相表白也變得如此費力起來!
 白癡!白癡!白癡!
 全部都是太聰明反被聰明誤的傻子!
 看著面前支支吾吾說不出半句連貫的話的羅昭威,譚棠氣不打一處來。
 下一瞬間,她伸手野蠻的撕開他身上的襯衫,令結實性感的雪白肌膚完全暴露在自己的眼前。
 “喜什麽喜,說清楚……”
 低頭用舌頭色情的舔著男人胸前那一邊小小的男性乳頭,不一會兒淡色的小花便在她靈活的舌尖之下傲然的挺立了起來,開在瑩白的肌膚上顯得十分淫靡。
 “啊……啊……姐姐……!”
 雙腿開始難受的亂蹬,可是身子卻被女人死死的壓著,連移動都變得有些困難。
 羅昭威眼神迷蒙的張開了嘴,大口大口的汲取新鮮的空氣,像是一條剛被丟到岸上在缺氧邊緣垂死掙扎的遊魚。
 好奇怪──
 是因為拜了牛郎店裡的桃花神的緣故麽?他的女人為什麽一下子變得這麽可愛……看來以後還是要回去常拜才行啊。
 桃花神帶來桃花運……真的很靈誒……


 “在想什麽這麽不專心?”
 尖細的牙齒咬齧住羅昭威已經勃起的乳頭濕濡的吸吮,譚棠吻過這邊又移過去親吻另一邊。到最後她一面伸手撫摸著男人年輕結實的胸肌,一面用腥紅色的舌頭在他的肌膚上刷出一道又一道濕濕亮亮的的痕跡。順便留下一連串青紫色的漂亮吻痕,以此來證明他跟自己有著十分密切的關係。
 “在想你為什麽突然這樣……啊哈!”
 顫抖著弓起背脊男人忍不住主動將上半身的襯衣脫掉丟下床去,情欲之色開始在他漂亮的臉上攀升,到最後整個人的骨骼都震動得咯咯作響。
 “因為我想要你。”
 依舊是掛著纏綿的笑容,譚棠也俐落的除去身上唯一穿著著的T恤衫。女性閃閃發亮的光潔裸軀瞬間呈現在欲火正盛的羅昭威面前,上下彈跳中的兩團玉乳讓他忍不住急切的伸出手去大力的搓揉。
 “我也想要你……棠兒……”
 再不矯情的稱呼那疏離的稱謂了,什麽姐姐弟弟的,年齡的界限對於熱戀中的兩個人根本就不是什麽問題。她是他的女人,他的棠兒,從此之後,他都要這麽叫她!
 “來要我……親愛的……來要吧。”
 感覺到男人用手指撚著自己的乳尖不放,粗嘎的熱氣從彼此的呼吸之中噴到對方的臉上惹來一陣搔癢。譚棠伸手將男人身下的褲子拉到膝蓋,那一根火熱而淫蕩的肉棒立刻在她面前煞有介事的彈跳出來在空氣中威猛的晃動著。
 “哦哦……好軟的奶子……我要插……棠兒,我好想進入你好好的插你。”
 半是祈求半是命令的吐露出心中的渴望,羅昭威不斷扭動著屁股拱著身上的女人。感覺到那正緊貼著自己移動的腿心已經開始流出透明的花液,他饑渴的將手中的圓乳大力抓成了竹筍型。
 “給我!現在就給我吧!”
 他忍不住呐喊。
 
 
 
 
0.52鮮幣)41 他好,我好?<高H、慎>
 “嗯……啊啊……”
 溫暖的室內,一片春色旖旎。
 赤裸的男女激烈的交纏在一起,軟綿綿的呻吟聲似一條緞帶,即便是攀上了房梁還能慢悠悠的繞上三圈。
 “嗯……啊嗯……啊啊……”
 一邊快速的擺動著腰臀用自己身體內最柔軟的一部分套弄著身下的男人,譚棠大口大口的喘著歡愉的粗氣同時挺起了胸膛仰頭仔細品嘗下體不斷傳來的那種又酸又麻的快感。
 “棠兒……棠兒……”
 不禁出聲喚著她的名,羅昭威叫的一聲比一聲甜蜜。寬厚的大手直接握住那兩團不斷跳動著的柔軟胸部,仿佛抓緊了妻子身體的這個部分就能掌握住她的整個靈魂。
 “阿威……再往裡面一點……”
 腰椎一陣抖動,連腿窩處也不由自主的開始痙攣。女人感覺到下身逐漸產生了一種類似尿意能迫使她主動將小穴長得開開的特殊飽脹感。羅昭威堅硬的陰莖一下又一下的深頂著她敏感的肉芯,柱狀的異物將她原本緊縮的甬道撐開了一個空洞,直直的探入她的身體內部。柔軟的花壁緩慢的蠕動著,用它特有的吸吮方式將咬在裡面的棍棒一下一下的收緊。
 男人和女人的交媾本來就是如此,沒有遮掩完全放縱了自己內心深處的渴望。光著身子一點都不會令人羞恥,肌膚相親反而令他們覺得愈發的美滿。
 此時此刻,一對結婚多年卻直到今日才肯敞開心扉的夫婦終於你情我願的好好的歡愛了一場。沒有欺騙、沒有掠奪、有的只是你儂我儂的濃情蜜意……
 一個人在愛上另一個人之前需要等待多長時間,一個人在愛上另一個人之後又能攜手走到多遠?
 這些問題他們不敢想,更沒有勇氣彼此問出口來。
 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相貼的部位滲出香味的薄汗,肉體的拍打聲仿佛催情的音樂。羅昭威一直被譚棠用力騎乘著,結實的臀部與床單摩擦出一道道淩亂的摺痕。只見他白皙的皮膚上映出霞光一般的櫻紅粉色,滑嫩的臉龐更是紅雲朵朵滴著淋漓的大汗。
 “怎麽跟個姑娘似的,這麽美?”
 菱唇刷過他的紅唇,譚棠咬著他元寶狀的唇瓣笑盈盈的一再深入。頑皮的舌溜賴溜去不讓她捕捉,失去耐性的收回自己的舌尖之後他又仿佛勾引一般主動探進她的口中來。猝不及防的將他的舌狠狠的吸住,女人呷著口中的美味,雙手握緊了男人碩壯的臂膀上僨起的肌肉。
 “沒有你美……”
 迷醉的凝視著譚棠細長柔媚的雙眸,羅昭威很喜歡那不同於往日冰冷刻板的絲絲柔情。只有在歡愛的時候他的妻才會表現出一點小女人的嫵媚。他喜歡這個樣子的她,說不出為什麽……儘管他也很喜歡強勢的譚棠,但是那種樣子不似現在,現在這種浪漫的情趣真真正正只屬於他自己。 
 只屬於他一個人……嗎?
 想起這一點專屬的福利,男人的心裡又因為某種不好的回憶而被刺進一根細如毛髮的鋼針。雖然不是難以忍受的疼痛,但是一點越演越烈的酸楚卻從那不起眼的傷口裡汨汨的滲了出來,弄酸了他的心窩讓他立刻嘗到了醋味兒。
 “我好,還是他好?”
 突然決定反客為主,每次歡愛的時候他都喜歡在中途玩弄起這些古怪的把戲。
 拖著譚棠比他小上好幾個號的身體,羅昭威讓她光潔的背脊倚靠在床頭上。而後男人改為跪在她雙腿之間的姿勢,雙手曲起她的膝蓋用力分開那已經滑膩一片的腿心。
 “什麽……?”
 這樣沒頭沒腦的問題太過突兀,譚棠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待到抬眼看見羅昭威那俏中帶厲的臉蛋,女人一下子了然的陰沈下了臉。
 “胡說什麽!”
 又來了,這位大寶貝兒醋勁兒可真大。三句兩句的都能繞回來,死盯著不放逮住機會就盤問她和白玉斐的關係。
 “說話啊?”
 見女人變臉,羅昭威低頭望著已經在自己面前敞開的水淋淋的陰戶。胯間的硬物毫不遲疑的抵在那光滑柔軟的嫩肉上一陣亂戳。龜頭恣意的頂著妻子的花瓣、陰蒂、小穴口……就是不用力沖入。
 說不清是懲罰她還是懲罰他自己,原本相互偎貼得熱乎乎的性器此時分離開來還真是空虛的空虛、發脹的發脹,怎麽待都是不舒服。
 “說什麽,你要不要進來?”
 紅著臉看著眼前自己羞恥劈開的大腿以及男人在自己面前不斷晃動的肉棒,譚棠覺得這畫面比真正的操弄起來還要更加讓人難堪。
 羅昭威的整根陰莖都紅得發紫,沒有一處肌膚不沾染著她流出來的淫水。烏紫色的龜頭頂著自己的陰蒂正沒有節操的揉來揉去,直弄得她全身打了一個寒噤,下一瞬間就要尿了出來。
 “我好還是他好嘛……!!”
 氣鼓鼓的吹起了腮幫子,看上去就像是一隻吃了太多粟米的小田鼠。羅昭威頭髮亂糟糟的,但是臉龐還是那麽的好看那麽年輕和稚嫩。譚棠發現他真的是越來越帥了,長大了的羅昭威身材說不出的強健。雖然白,雖然嫩,但是那種男人應有的陽剛與威嚴正在他身上逐漸成形。
 不同於初見時的羸弱,他現在是一個已經練出很多肌肉的高大的男人。這種強大的力量感讓譚棠一時之間產生即便是將自己的下半生完全交給這個家夥,他也絕不會讓自己失望的幻覺。
 “唔……”
 逼問到最後,譚棠還是緊抿著唇一言不發。但是聽到她明顯的邀請,羅昭威早就按捺不住了,“噗滋”一聲淫靡的巨響,粗大的陰莖再次沒入她水淋淋的肉穴。
 “快說……快說……我要聽……”
 每用力操她一下羅昭威就不死心的追問一句,肌肉上佈滿亮晶晶的汗水。他用上半身的重量逼得譚棠不得不用力貼緊床頭,而性感蠕動著的背脊卻帶動靈活的腰臀一次又一次的挺動肉棒在溫暖的水穴裡直插到底。
 肉與肉濕濡的廝磨著……被撐到極限的甬道先痙攣著泄了底,一股淫水噴了出來伴隨著譚棠忍無可忍的呻吟。
 “啊……”
 只一瞬間,全身的血管幾乎脹破,細膩的皮膚上泛著粉色的瑰紅。譚棠先是松了一口氣,閉眼享受高潮帶來的巔峰感。但是羅昭威沒有聽到自己想聽的情話,放過她的時間不超過五秒鍾。五秒鍾過後他壓住她的屁股自己“啪啪”的撞擊得更深更猛。
 “我好還是他好!棠兒……我要你一句話!”
 汗水盡數隨著激烈的晃動甩在了自己女人的身上,羅昭威越是等待就越是不安,瘋狂的動作幾乎是要將妻子的小穴操穿。
 咬牙忍了又忍,到最後硬撐得連頭髮絲都在抖了。譚棠只好一邊在男人後背上抓出報復的血痕一邊大聲的喊道,“你好!你強!你最棒了!!”
 “啊啊……啊!!”
 在女人半是寵溺半是無奈的呼喝下,羅昭威終於開心的將頭埋在她的頸間更加迅速的抽插起那緊箍著他的陰道。
 在又堅持了幾百下之後,他才放鬆腰椎陰莖向裡一送,就頂著譚棠稚嫩的花心射出一波又一波滾燙的白漿……
 “呼……”
 完事後兩個人累的連澡都沒力氣洗,直接互相摟抱著同蓋一床被昏昏沈沈的睡去。半夜醒來找水喝的同時,譚棠不經意的一瞥,發現羅昭威幸福的抱著被睡得像只可愛的熊寶寶……那俊俏的臉龐之上,紅嫩嫩的元寶嘴兒從左耳根咧到了右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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