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頭長及大腿的長髮散亂的披在身後,顯現出一種慵懶的性感。巴掌大的臉上有著精緻的五官,常年不見陽光的皮膚白的有些透明。纖細有致的身軀赤裸露著,
肌膚上布滿了青青紫紫的吻痕和各種在歡愛中留下痕跡。手腳上都戴著細細的金屬鏈銬,脖子上也戴有金屬項圈,看上去就像是男人的禁臠。
看著鏡子裡的影子,我問自己:“這是我嗎?”
這是我結婚後每天醒來後都會做的一件事,可多年來我卻一直沒有答案。
很多女人都羡慕我可以嫁給一個年輕英俊又有錢的男人,而且他還十分的愛我。他讓我由不起眼的小麻雀變成了高高在上的鳳凰,
她們錯了,我並沒有嫁給“一個”男人。名以上我的丈夫只有一個,可是在享用我身體的、在我身上發泄慾望的卻有兩人,他們是一對兄弟,一對雙胞胎兄弟。

我常常問自己,這是真實的嗎?沒有人能回答我。
18歲時,我考上了T大。於是我離開位於嘉義的家,來到台北這個繁華的城市。到了台北後,我才發現台北的物價比我想象的要高出許多,家裡每月給我的生活費根
本不夠我在台北生活。
於是我開始打工,為了工作方便,我搬出了學生宿舍,租了一件不到10坪的小套房,並且接受了社團學長介紹的家教。
家教的學生聽說是某大財團總裁的兒子,是個國中生,由於家裡十分有錢,給的家教費是普通家教的5倍之多。我想要教的學生應該是個很頑劣囂張、成績很差的小鬼吧,
電視上演的有錢人家的公子都是這樣。

拿著學長給我的地址,我找到了家教的學生家——一棟位於陽明山上豪華別墅。

 

按下門鈴後,一個冰冷嚴肅的聲音仔細的盤問了我的來意,然後一個50來歲,臉上冷冰冰的管家給我開了門,放我進去。

 

走進趙家的大門,我不禁有些傻眼。有錢人真闊氣,可以在寸土寸金地台北蓋這樣一棟占地近千坪豪華別墅,而我連租個10坪不到的小公寓都沒錢。

 

在大的可以當室內運動館的客廳,我見到了我的學生。讓我意外的是居然有兩個人。

 

他們是雙胞胎,長得一模一樣。不過這兩個孩子長得真帥,我覺得連當紅的偶像明星都比不上他們,而且身高也很高,目測估計超過180。讓我又覺得有些傻眼,學長
不是說他們才15歲嗎?我家小弟也是十五歲,但還是一臉稚嫩,身高也不到180。有錢人家的孩子到底吃什麼長大的啊?

 

定了定神,我趕緊拉開笑臉,走過去自我介紹。

 

“你們好,我叫石青夏,是T大一年紀資訊系的學生,是你們的家庭教師。”

 

兩個人沉默的打量著我,沒有任何回應,讓我伸出的友善之手尷尬的僵在半空中,縮回也不是,不縮回也不是。

 

在我感覺糗到不行的時候,站在右邊的男生突然伸手握住了我的手,笑著說:“老師你好,我叫趙沂博,這是我弟弟趙沂軒,我們都在中讀國三,歡迎你來。”

 

看著他親切的態度,我的心總算放了下來,看來他們還不難相處。

 

“我們現在開始上課,好嗎?”簡單自我介紹後,我趕緊切入正題,畢竟我是收了錢來工作的,“上班”時不應該浪費時間。

 

“好吧,我們去書房吧。”回答的還是趙沂博。他率先朝書房走去,我趕緊跟上,一直沒說話的趙沂軒也隨後跟上了。

 

書房也大的嚇人,但是最讓我吃驚的是書房裡的藏書量書居然可以媲美圖書館,從這些書的封面上就可以看出這些藏書大部分都是精裝版,價值不蜚,果然是有錢人
啊,大手筆。

 

我們分別在巨大的書桌前坐下,他們拿出了他們的課本,我也拿出了我預先準備好的一份測試卷,放在他們面前。

 

看到面前的試卷,趙家兄弟愣了一下,抬起頭來注視著我。

 

我不好意思的趕緊解釋。

 

“我不是想在上課的時間讓你們作題目,自己閒閒的偷懶,只是我今天第一次教你們,雖然我有做過準備,但是不知道你們的程度是怎麼樣的,所以……”

在他們的注視下,我的臉紅了起來,我不是想偷懶,但是第一節課就讓他們作練習真的有混時間的嫌疑,我趕緊拿出自己寫的密密麻麻的備課本給他們看,證明我的清白。
趙沂博笑了起來,趙沂軒雖然沒有笑出聲,但是嘴角也揚了起來。估計是看我慌張解釋的樣子覺得很樂,真壞心。
不過,他們還是聽話的拿起試卷作了起來。
趁著他們作試卷的工夫,我趕緊在心裡給自己打氣,千萬不要再出糗,給他們看笑話了,不然下回我就沒臉來了。
沒一會兒工夫,他們就完成了,我仔細批改後發現他們的成績都非常好,完全不需要家教來指導他們。不過這一點我並沒有點明,因為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不然
下個月我就要住馬路去了。
按照他們的程度,我開始進行講解,在講解的過程中,我又發現他們非常聰明,對我所講的內容幾乎是一點就通,難怪他們的成績這麼好。我的成績也很好,不過這
是靠努力才得來得,我幾乎把休閒的時間全用在讀書上,才有這樣的成績。
他們又一次讓我覺得老天真是不公平。

教聰明的學生總是很愉快的,很快兩小時就過去了,於是我給他們布置了一些作業,收拾東西離開了趙家。

就這樣我開始了我的家教打工。


半年多過去了,我還是雙生子的家庭教師,這讓介紹我去工作的學長感到很意外,學長家和雙生子家是世交,他們從小就認識,他說雙生子是很難相處、很陰險的人
,不過我並不覺得,趙沂博的態度一直很親切,趙沂軒雖然沒主動沒有和我說過話,但也沒有為難過我,或是在我上課的時候搗過亂。每次我布置的功課,雙生子都會按時完成。


相處久了,我幾乎把他們當弟弟看,有時候還會哀嘆為什麼我家小弟沒有人家一半乖巧,一點都不尊重我這個姐姐。



從學長嘴裡,我也了解了趙家的一些情況。

 

聽學長說趙家的男女主人是因為利益結合的,他們並不相愛,雙方各自擁有各自的生活和情人,都定居在了國外。這對雙生子幾乎可以說是被他們的父母拋棄在台灣
了,在趙家大宅中,只有他們兄弟和一個照顧他們生活的、冷冰冰的管家。

 

聽到學長說得這些話,我覺得雙生子真的好可憐,雖然父母具在,家裡有錢到不行,可是卻和孤兒差不多。

 

我家沒有很多錢,在我來台北之前,一直是一家人一起住在不太大的公寓裡,晚上大家一起擠在客廳看電視,常常為了看自己喜歡的節目吵吵鬧鬧,假日裡老爸、老
媽常喜歡安排些只有老年人才會喜歡的娛樂作為家庭活動。我和小弟常因為一點小事打來打去,直到一方認輸。

 

但這些平凡的幸福,雙生子都沒有感受過。

 

聖誕節的前一個週末,我按照時間去趙家給他們輔導功課。按下門鈴後好長時間,老管家都沒有來開門。我覺得好意外,每次我的手才放到門鈴上,老管家就會立即
把門打開,有時我會覺得他一直守在門邊等著給按門鈴的客人開門。又過了一會,雕花鐵門才緩緩打開,來開門的居然是趙沂軒。

 

“老管家呢?他出去了嗎?”

 

“死了。”趙沂軒打開門後就徑自走回屋裡,也不管我進來沒有。

 

“啊?”我愣住了,不過很快回過神來,小跑步的追上趙沂軒,拉住他的袖子。

 

“你怎麼能這麼說一個老人家,這太沒有禮貌了。”我有點生氣,雖然老管家一直是冷冰冰的,從沒有和我將過話,幾乎可以說是個陌生人,但是尊老愛幼的思想還
是讓我對趙沂軒的話感到生氣。

 

“周一時,他出車禍,死了。”趙沂軒回過頭,淡淡的解釋,語氣很平淡。我這才發現他的臉色很難看,深邃的眼睛裡布滿血絲,嘴脣有些乾裂,頭髮亂糟糟的,衣
服也沒有穿整齊。

 

“別太傷心了……”我手足無措的放開他的衣袖,跟在他身後進了屋。

 

客廳裡並沒有看見趙沂博,於是我又跟在趙沂軒身後上了樓,我以為他是要去書房,可是他並沒有,而是轉身進了趙沂博的房間。

 

我停在了門口,雖然我常常在趙家出入,但是除了客廳、三樓書房和衛生間,我沒進過其他的房間,我不知道該不該跟進去。

 

猶豫了一下後,我還是跟了進去。趙沂軒的樣子讓我有些擔心,不見蹤影的趙沂博也讓我擔心。

 

房間裡,趙沂軒安靜的坐在床邊,趙沂博則雙眼緊閉的躺在床上,我心裡一驚,趕緊跑過去。

 

床上的趙沂博滿臉通紅,額頭上放著一塊冰毛巾,呼吸急促。旁邊的床頭櫃上有一些打開的藥包。我伸手在他的脖子上探了探。老天,好燙!

 

“他在發高燒。”

 

“嗯。”

 

“你還愣著幹什麼?趕快送他上醫院啊。”我一邊命令趙沂軒,一邊爬上床試圖把床上的趙沂博扶起來。

 

趙沂軒拉開了我的手。

 

“醫生剛走,他已經打過點滴了。”

 

我怔了一下,想起來趙家一直有固定的家庭醫生。

 

“他燒了多久了?”

 

“三天。一直在吊點滴。”趙沂軒坐回床邊,靜靜的看守著趙沂博。

 

吊了三天點滴,身體還是燙成這樣,是因為沒人照顧他們的原因吧。

 

雖然看起來很像大人,畢竟還是布滿十六歲的孩子啊。

 

“這幾天你也沒有上學吧?你們這幾天都吃什麼?”我感覺心裡酸酸的。



“叫外賣。”趙沂軒眼神專注的看著躺在床上的趙沂博,他是在怕吧?怕唯一的哥哥會像父母、向老管家一樣離開他吧。

 

我爬下床,走到他身邊摟住了他,憐惜的撫摸著他的頭,感覺他的身體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放鬆了下來。

 

可憐的孩子啊。

 

“你父母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他們不回來。昨天他們打電話來說我們的監護權暫時又律師委託代管,直到我們成年。”他模糊疲憊的聲音從我懷裡傳出。

 

聽到這話,我覺得一股怒火從心裡升上來,居然有這樣不負責任的父母,他們現在要是在這裡,我估計會一人賞他們兩巴掌。

 

“我去弄點吃的,你想吃點什麼?你們有幾天沒有正正經經的吃頓飯了吧?我的手藝不錯的。”

 

不知道該怎樣安慰他,我只能勉強轉移話題。

 

“隨便。”

 

我放開他,轉身走了出去。

 

廚房的冰箱裡空空盪蕩的,沒有幾樣東西,估計是從老管家去時候就在沒有補充過了。我從裡邊拿出僅有的一隻凍雞、一盒蝦、兩個雞蛋,決定給趙沂軒煮碗雞肉面
,再給趙沂博煮一鍋粥。

 

我一邊準備一邊忿忿不平的咒罵趙家不負責任的男女主人。

 

“沒人性的人,畜生,希望你們吃飯被飯噎死,喝水被水嗆死,走路被車撞死……”

 

很快食物就準備好了。我用托盤把它們端到了樓上。走過酒櫃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什麼,隨手從酒櫃裡抽出兩瓶白酒。我對酒沒有什麼研究,不過以我對趙家的了
解,會在他們家出現的東西一定貴的令人咋舌。

 

我放滿食物的托盤很沉,我不得不用雙手端著,兩瓶酒只好夾在胳膊下,就這樣驚險萬分的回到趙沂博的臥室。

 

臥室裡趙沂軒維持著我離開時姿勢。

 

我嘆了一口氣,走了過去。把托盤放在床邊的桌子上,然後把兩瓶酒也取了下來,放在桌上。

 

趙沂軒突然轉過頭,直直的看著我,眼睛中好像閃過什麼。

 

“你也累了,把這碗面吃了吧,雞肉面哦,很好吃的。”看到他疲憊落魄的樣子,我心裡一痛,居然拿出哄小孩子語氣對他說話。

 

他很聽話的走到桌邊,端起碗來開始吃面。

 

我把注意力轉向躺在床上的趙沂博,他的臉還是好紅,可見溫度還是沒有降下來,看來藥物對他並沒有起什麼作用,不知道我的方法管不管用,希望能夠順利的把他
的溫度降下來。

 

我爬上床,用力的想把趙沂博扶坐起來,可是他真是太沉了,我根本無法搬動他。

 

只好讓趙沂軒來幫忙了。

 

我看向趙沂軒,他已經停下了吃面,正一臉驚異的看著我。拜託,那是什麼臉啊?難道他以為我是女色魔,打算趁著他哥生病沒力氣反抗時辣手摧花啊?

 

真是想太多了,我對未成年的小草沒興趣。

 

“快過來幫忙啊。”

 

看見他不吃了,我趕緊叫他,再這樣燒下去,趙沂博恐怕真的會去找老管家了。

 

趙沂軒聽話的放下手中還剩半碗的雞肉面,也爬上床來,幫我扶起了趙沂博。

 

既然有人幫忙,我就爬下床準備接下來要做的事,一邊指揮趙沂軒該怎麼做。

 

“把他的衣服脫下來,除了內褲之外,其他的全脫光。”

 

我自己則打開兩瓶酒,把它們倒盡小臉盆裡。半天沒聽見脫衣服發出的響動,我回頭朝床上看了一眼,這小子根本沒有動。

 

“快啦!”我又催他。看到他乖乖的開始剝下趙沂博身上的衣服,我才轉回頭繼續手上的動作。

 

我拿著裝滿酒的小臉盆和毛巾回到床邊,趙沂軒已經動作迅速的把趙沂博剝了個精光。



我把毛巾在酒裡浸透後,一邊擦拭趙沂博的身體,一邊對跪在旁邊看的趙沂軒解釋:“發燒時,用酒精擦拭身體可以降溫,這樣可以使發燒的癥狀緩解。”

 

趙沂軒安靜的看著我的動作。

 

我就這樣一直用酒精擦拭趙沂博滾燙的身體,直至慢慢的一盆酒全部都用完才停下來,酸痛的胳膊好像已經不是我身體的一部分了,不過看到他趨於緩和的呼吸和不
再滾燙的體溫,我卻覺得很欣慰。

 

天快黑了,我晚上還有打工,雖然很想請假留下來照顧雙生子,但是沒有事先打招呼,怕老闆找不到人頂班,只好先離開了。

 

走之前,我把一些要注意的事反覆的對趙沂軒講,直到他能夠一字不差的把我說過得話重複出來我才離開趙家。

 

唉……還是好擔心啊,下班後再過來一趟吧,順便再帶點吃的來。


點多我才下班,離開打工的餐廳時,我順便繞道到小時營業的超市,買了一些蔬菜和肉類,準備拿到趙家去。

 

夜深人靜,我拎著兩個沉重的塑料袋走在去趙家的路上。

 

這一片都是高級別墅,每家都相距的很遠,到了晚上根本沒有什麼人在路上走動。我覺得心裡毛毛的,我這個人什麼都不怕,就怕“好兄弟”,聽說它們常出現在人
氣不旺的地方,希望我沒這麼好運遇上它們。

 

走了快一個小時,終於走到了趙家,我趕緊加快腳步衝到門口,按下門鈴。

 

來開門的還是趙沂軒,他看見我又回來了,顯得十分意外,但卻他沒說什麼,只是體貼的把我手上沉重的購物袋接了過去。

 

“趙沂博好點了嗎?”我率先朝屋裡走去。

 

“醒了。”趙沂軒關好門,重新啟動保全系統,跟在我後面進了屋。

 

房間裡,趙沂博正斜靠在床上,喝著我之前煮的粥,雖然看起來還是很虛弱,但比我離開時已經好很多了。我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老師,麻煩你這麼晚還要跑來,真是不好意思。”看見我來,他客氣的向我打招呼。

 

唉……真是個讓人心疼的孩子。

 

“你好些了嗎?粥好吃嗎?”

 

“我好多了。謝謝你的粥,很好吃。”

 

我伸手在他額頭上探了探,確實不燙了。有看了看他手裡的蝦仁粥,已經涼了,聞起來有點腥,虧他還能說好吃。而且病人怎麼能吃涼東西,真是不會照顧自己。

 

我拿下他手中的碗,放在了床頭櫃上。

 

我轉頭問跟在我身後進來的趙沂軒:“你吃飯了嗎?”

 

趙沂軒搖了搖頭。

 

這是對不會照顧自己的孩子。要是我今晚不來,恐怕一個打算餓肚子,一個打算喝掉涼粥明天拉肚子了。

 

“我去做點吃的,你們先等一會。”

 

我動作迅速的衝進廚房,做了四菜一湯。多虧我有一個做廚師的媽媽,才會有這樣一身好手藝。

 

東西太多,沒辦法端到臥室去吃,我只好上樓去把他們叫到餐廳來。

 

趙沂博還很虛弱,需要趙沂軒的攙扶才能走到餐廳。看到他打算穿著單薄的睡衣就離開臥室,我趕緊從床上抽出一條小毯子,踮起腳披在他身上。

 

他回過頭看著我,那一瞬間眼神深沉的不像個孩子,不過只是一瞬間,很快他就收回了這種目光。我幾乎以為那只是我的錯覺。

 

 

 

吃完飯後,趙沂軒把趙沂博送回了房間,我留在廚房裡把用過的碗碟收拾乾淨,雖然我也很累了,但是有點小潔癖的我還是無法放著這些用過的碗盤不洗。

 

我真是天生的丫鬟、老媽子命……

 

“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嗎?”

 

我回頭看見趙沂軒站在我身後。

 

“趙沂博呢?睡著了?”

 

“嗯。”

 

“我快要收拾完了。你也去休息吧,這幾天估計你也沒有好好休息,你看起來也不太好。我晚上會留在這裡照顧趙沂博的,你不用擔心。”



他也顯得很憔悴,聽說雙胞胎之間會有強烈的感應,一個生病另一個也會不舒服。他也是這樣的情況嗎?

 

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站在廚房門口等著我收拾完,然後跟在我身後上了樓。

 

他的房間在趙沂博房間的隔壁,可是他卻和我一起進了趙沂博的房間,又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看得出來他跟本不想去休息。

 

真是倔■!

 

我走到他旁邊,伸手拉了拉他的胳膊。

 

“快去睡吧,你也累了。”

 

“我要睡在這。”他堅持著。

 

“不行!這裡只有一張床,你不能和他一起睡在床上,他會傳染你;你也不能睡在椅子上或地上,會著涼的。”我也不退讓,要是他也倒了,我就要忙死了。

 

他和我對視了一會兒,看著我堅定的樣子,他讓步了,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回去前他還特地找了一床厚厚的棉被給我。

 

呵呵~~雖然他總是很沉默,但也是個體貼的好孩子呢。

 

就這樣,我留在趙家照顧了他們三天,直到趙沂博身體完全恢復了健康我才回到我的小套房中。

 

經歷了這三天的相處,我是完完全全的把他們當成了弟弟,並決定再他們成年前一定要盡可能的照顧他們。


距離聖誕節只有兩天了,雖然我家從來沒有過西方的節日的習慣,但是今年的聖誕節正好是大週末,老爸特地打電話來叫我回家一塊過節。

 

趁著下午沒課,我準備到百貨公司去轉一圈,買點禮物送給老爸、老媽和小弟。剛踏進百貨公司的大門,手機就響了。

 

“喂?”

 

“老師,我是趙沂博。”

 

“有事嗎?”我好疑惑,認識他們半年多了,這還是第一次接到他們的電話。

 

“明天就是平安夜了,我們想請你到我家來過聖誕。”

 

“對不起,我不能去。我老爸叫我回家耶。”我好為難的告訴他。

 

“沒關係,節日本來就是要和家人一起過的。”他的聲音聽起來好失望,但也沒有強求。

 

聽著他失望的聲音,我突然覺得心裡好難受。我可以回家過節,但是他們卻沒地方可去。老管家死了,他們的父母恐怕也不會回來陪他們過節。只有他們守著空盪蕩
的趙家大宅。

 

好可憐!

 

善良的我還是沒辦法不管這兩個可憐的孩子。

 

於是我只好打電話回家,告訴老爸老媽我不能回家過節了。在電話裡老媽嘮叨了我近兩個小時,在我耳朵幾乎要失聰時,老媽終於打發慈悲的放過了我。

 

我終於爭取到了在台北過聖誕的權利。

 

經過這一番疲勞轟炸,我也是在沒有力氣和興致去逛百貨公司了。我決定今天就去趙家,我已經兩三天沒去過了,不知道他們這幾天都吃什麼度日。

 

唉……我真是天生的操勞命,還沒有結婚就開始當媽了。

 

回到小套房收拾了幾件換洗義務,又到市場去買了一些新鮮的肉類和蔬菜,我慢慢的晃向趙家。

我用雙生子給我的鑰匙開門進入了趙家。自從趙沂博生病我留下照顧他們後,他們就把我當自己人看待,不但給了我趙家的要是,甚至連他們的存款薄也一起交給了我。

 

兩個沒有防人之心的笨傢伙,不怕我心懷不軌,卷款私逃啊?

 

不過我還是收了下來。聽說他父母和各自的情人也都有了小孩,也許哪一天他們就會完全拋棄雙生子,連錢都不願意給了。雙生子還不到歲,要上高中,要上大學,
也許以後還有創業,多存點錢總是保險的。而他們一點理財觀念都沒有,隨便出去吃個飯也一定要去星級飯店,這樣下去早晚有一天要流落街頭。還是我先代為保管比較妥當。

 

雖然雙生子說不想欠我太多,買給他們吃的東西和我家教的薪水都從存款薄上取,可是我一次都沒有取過,在老管家去世後我也沒再收過家教薪水。

 

在客廳裡我意外的看到了這時候不應該在家的趙沂博和趙沂軒,我挑了下眉,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

 

“你們居然蹺課?!”

 

“不是的。今天學校小測驗,所以提早放學。”解釋的永遠都是趙沂博,不知道為什麼趙沂軒特別不愛說話,及時說話也都很短。

 

“哦。”我相信雙生子不會說謊騙我。

 

“你不是要回家嗎?”趙沂博問我。

 

“我老爸老媽突然決定不然我回家去白吃了,沒辦法,我只好來投靠你們了。”我編了個謊話,我不想讓他們覺得我是因為他們才不回家的,這樣他們會覺得愧疚。

 

不知道他們相信沒,但是他們都沒有再問下去了。

 

我拎著食物走進廚房,現在廚房已經是我最熟悉的地方了。

 

 

 

平安夜,我做了大火鍋。聖誕節吃火鍋,真是有些怪異,不過我想吃。不知道他們吃不吃,不喜歡的話還有餃子可以選擇。

 

呵呵~~我真愛國,居然能把西方最盛大的節日過得如此中國化。

 

雙生子看來不太挑嘴,他們很捧場的把我準備的食物通通都吃光了。我又在他們身上發現了一個我家小弟沒有的優點。

 

每回爸媽因為工作不能按時回家時,都是我給老弟準備吃的,他每次都喜歡挑來揀去,總嫌我手藝不好,做的東西不好吃,他自己卻又什麼都不會做。所以每次和他
單獨在家吃飯我就有種想把他拉出去活埋的衝動。

 

我拿出事先準備的禮物送給他們。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是我用參加編織社時學到的手藝織的兩條圍巾,給趙沂博的時黃色的,給趙沂軒的是天藍色的。

 

他們也分別送了禮物,趙沂博送我的是一條鑲滿碎鑽的白金項鏈,趙沂軒送我的是一塊瑞士產的名表。這兩個沒有理財觀念的小鬼,他們的存款薄不是在我這裡嗎?
他們哪來的那麼多錢?

 

我決定等聖誕節一過就去商店把它們退掉,然後把錢存進他們的存款薄。

 

 

 

吃完詭異的聖誕晚餐後,我正準備收拾餐桌,趙沂軒突然從一個盒子裡拿出一個生日蛋糕。

 

我疑惑的看著他。聖誕節吃火鍋配餃子已經夠怪的了,再加上一個生日蛋糕……呵呵~~真是個奇怪的聖誕節。

 

“今天是我們的生日。”趙沂軒看穿了我的想法,解釋道。

 

“啊!?你們居然不早一點告訴我,我沒有準備生日禮物啦。”我跳起來叫到。

 

聽到我的話,他們倆都笑了起來。趙沂博常常面帶笑容,但是我還是第一次自在趙沂軒臉上看到這麼明顯的笑容。

 

不行,我一定要找出兩個可以當生日禮物的物品送給他們。歲生日耶,多重要啊。我歲生日的時候老爸老媽還各送了我一個一千元的紅包呢。

 

有了!

 

我把手伸進衣領,掏出兩個掛在一起的白金鎖片,一片上刻著“吉祥”,另一片上刻著“如意”,這是我出生時奶奶和外婆送給我的,這麼多年來我從沒摘下來過。
雖然有點小舍不得,但是我還是依然摘下鎖片,決定送給他們。

 

“你不用另外送我們禮物,我們已經收到你送的禮物了。”趙沂軒握著鎖片,輕輕的說。

 

“節日禮物和生日禮物是不一樣的。”我反駁,我以為他說的禮物是指是聖誕禮物——那條織的不怎麼樣的毛線圍巾。

 

我分別為他們戴上鎖片,然後開始唱生日歌,準備吃蛋糕。

 

今天大家都很高興,但雙生子臉上的笑容卻有些奇怪,不過神經大條的我卻沒有在意。


我人生從這個怪異的聖誕節開始偏離了正常的軌道。



吃完蛋糕後沒多久,我感到一陣強烈的倦意向我襲來。我想是因為最近一直沒有好好的休息,一放鬆下來就覺得特別的累。

 

看到我想睡的樣子,趙沂博體貼的接過了我正在收拾的碗筷。

 

“你累了就先去休息吧,最近因為我們,你一直都沒有休息好。我和軒會把廚房、餐廳都收拾乾淨的。”

 

“好吧。”我已經快要睜不開眼睛了,只好讓雙生子收拾這一團亂,不然我恐怕會在睡夢中把碗碟都摔碎了。

 

我以為我至少可以堅持到回房間的,顯然我高估了自己,還沒有走到我住的客房,沉重的眼皮和混沌的思緒就讓我徹底投降了。我腿一軟,向地板倒去。

 

倒下前,我的最後一個想法是:真衰!

 

似乎有一雙溫熱的大手及時的拉住了我,是誰?不過我沒時間細想,黑暗已迅速向我襲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但神智還沒有完全清醒。奇怪,為什麼睡了一覺後身體更不舒服了?變得好僵硬,連手都抬不起來。

 

不過,很快我就感覺到,我的手抬不起來是因為有什麼東西纏在了我的手腕上,腳腕上似乎也被纏了起來。

 

我趕緊重重的朝自己的下脣咬了一口,疼痛使我感覺更清醒了一些。

 

我環顧四周。這是一間沒有窗子,只有一個小門可供認出入的房間。除了我身下躺的這張床之外這裡沒有其他的傢具,四周的墻上和天花板上鑲滿了鏡子。

 

最讓我感到驚惶的是我居然一絲不掛、四肢呈大字形綁縛在這張床上。

 

這是哪?是誰帶我來的?我不是在趙家過聖誕嗎?雙生子呢?他們還好吧?

 

害怕和對未來的惶恐,我忍不住哭了起來。我只是個18歲的平凡的大學生,我不想遭遇什麼可怕的事情。

 

門被打開了,我趕緊朝門口望去。希望是來救我的人,而不是來折磨我的人。

 

Good Lck!進來的人是雙生子。

 

“博、軒,我在這兒。”我高興的叫道。雖然他們會出現在這裡八成也是被壞人抓來的,而且他們還是沒什麼路用的小孩子,但在陌生未知的地方遇到熟悉的人總是
讓人覺得安心。

 

雙生子來到床邊,但並沒有幫我解開綁在身上的繩索,而是站在床邊用一種極為放肆的眼光看著我赤裸的身體。

 

我惱怒害羞的紅了臉,雖然我一直把他們當親弟弟看,但也沒人會提供自己的裸體供弟弟研究啊。這兩個死小鬼,年紀小小就色膽包天。

 

“快幫我解開啊!”

 

“不!”雙生子中的一人回答。我無法分辯他是趙沂博還是趙沂軒,以前我能清楚的分辯他們是因為趙沂博臉上總是帶著親切和善的笑容,而趙沂軒總是表現的十分淡漠。

 

現在他們的臉上都帶著一種成年男人才有的深沉銳利,這讓我覺得陌生又害怕。

 

“為什麼?”害怕、委屈和被背叛的憤怒讓我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寶貝,你還沒有想清楚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嗎?”他們分別在左右兩側的床沿坐了下來,開始用手撫摸我潔白的乳房。

 

我忍住羞恥與憤怒,回憶起我“睡著”前所發生的事情。

 

蛋糕!?

 

“是你們?!你們在蛋糕裡下藥?!”我震驚了,這個發現讓我的臉瞬間變得蒼白,我幾乎因為這個發現而暈過去。

 

“是的,寶貝。”

 

他們的動作開始更加放肆了,兩隻大手幾乎同時伸向了我從未讓人碰觸過的私處,兩顆相似的頭顱也湊近柔軟的乳房開始吸吮起來。



“不……滾開……”

 

身體上傳來的異樣感覺讓我很快回過神來,我奮力扭動身體,想甩開他們。但四肢被繩索牢牢的綁縛住,我根本無法做到。淚水滑落的更急了。

 

我的動作似乎取悅了他們,他們手上、嘴上的力氣也開始加重

 

“為什麼?我對你們這麼好,把你們當親弟弟看……”我不明白,為什麼他們會這麼對我。

 

他們沒有回答我,但是離開了我的身體,直起身子。

 

我以為他們想通了,決定放過我了,不過看到他們的動作後,我的心徹底的涼了。他們離開我的身體只是為了脫掉他們身上的衣服。沒穿衣服的男女共處在一個房間
會發生什麼?我不敢去想象。

 

很快他們脫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赤裸著身體爬上了床。

 

“不……不要這樣……這是犯法的……你們還小……快住手……”我開始瘋狂的掙扎。

 

不!不要發生這樣的事!

 

“我們一點都不小,要看看嗎?”充滿邪惡意味的話語在我耳邊想起。一條粗大的男性象徵毫無預警的出現在我眼前,並用前端輕輕的在我臉上磨蹭著。

 

我忿忿的扭過頭。不要臉!

 

事到如今,我知道他們是決不會放過我的,我放棄了掙扎,心裡突然涌起的絕望讓我恨不得立即去死。

 

咬舌能死嗎?

 

也許是看出了我求死的意念,雙生子停下了動作,其中一個人撫摸著我的臉,在我耳邊輕輕的說:“如果你敢自殺,我會要你們全家陪葬。你應該知道,以趙家的權
勢是做得到的。”

 

我睜開眼睛,透過淚水看著眼前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龐。從他狠厲的眼中,我知道他不是說著玩的,他會實現它。淚水滑出眼眶,我垂下視線注視著他胸前的鎖片,
從他身上掛著的白金鎖片上的字,我認出了他是趙沂博。

 

不,他不是趙沂博,我認識的趙沂博是個親切又體貼的好孩子,不是這個眼前一身邪氣的男人。

 

我靜靜的盯著他胸前的鎖片,那是我親手給他帶上的啊……


“別哭了。你也喜歡我們不是嗎?”趙沂軒走過來輕輕的抱起我的頭,憐惜地在我臉上細吻著。


“我對你們是姐姐對弟弟那種喜歡,不是你們這種變態的喜歡。”我衝著他們大吼。


他們的眼神黯了一下。


“我們也不想這樣,可是為什麼你要讓我們同時喜歡上你?跟其他人分享自己心愛的女人,這種滋味並不好受,即使那個人是自己的兄弟。”趙沂軒輕輕的說,趙沂
博站在旁邊沒有搭話,但從他的表情中看得出來他同意趙沂軒的說法

 

我慌了,我覺得我的心亂了。我憐惜他們缺乏愛的不幸童年,欣賞過他們俊美的外表,讚嘆過他們出色的學習能力,反抗憎恨過他們粗暴無理的侵犯。我對他們的感
情有太多種,亂的我無法理清。可是我知道,在我頭腦中根深蒂固的道德倫理觀念讓我無法接收年紀比我小、還未成年的男朋友,也無法接收二男一女的混亂性愛。

 

“不是這樣的。你們只是因為老管家的去世而缺乏情感寄託,正巧我在這時有對你們表示的十分友善……你們只是認為你們愛上了我,其實並沒有……”我慌亂的解
釋,不知道是想說服他們,還是想說服自己。

 

“呵呵~~”
趙沂博好笑的摸了摸我的臉,“我們一向清楚的知道我們自己要什麼。其實對於老管家我們並沒有什麼感情,對於我們來說他只是個照顧我們生活的傭人而已。他對
我們也一樣沒什麼感情。這個世界並沒有存在那麼多的溫情。他的死為我們的生活帶來很大的不方便,我生病只是因為生活作息被打亂,並不是悲傷過度。”

 

“可是他照顧你們很久……”我頭腦一片混亂,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說什麼。

 

“因為我們付了錢。”趙沂軒接口解釋。

 

“……”

 

“介紹你來我們家的你的那個學長沒跟你說過我們的為人嗎?和趙家有點交情的人都知道我們的可怕。”

 

學長和我說過的,可是我不相信,我一直覺得自己親身體會後在下的判斷才是正確客觀的,我又錯了,而這個錯誤將讓我付出慘痛的代價。

 

“我爸媽一直不回來,大部分原因是因為他們怕我們。”趙沂軒繼續跟我說明他們的本性。

 

“他們是家長啊……”我暈了,短短幾十分鐘我腦中的道德認知和社會常識受到了極大的挑戰。我是不是到了外星?不然這個世界的規則怎麼會在這麼短時間內就變
得如此讓人無法接受?

 

“對任何惹上我們的人,我們都不會手下留情,即使是父母……”他將視線轉向我,“但是對你除外。”

 

後面那一句他幾乎是含在嘴裡說出來的,但是我還是聽到了。我臉紅了,先挪開了視線,無法和他火辣辣的目光對視。

 

“你們別鬧了,快放開我。我們可以按正常的男女交往步驟慢慢來。”

 

聽故事聽得太入迷了,幾乎忘記了自己現在的糗狀。回過神來,我開始誘騙他們,只要今天我能逃過一劫,以後我一定會和趙家兄弟劃清界線,老死不相往來。

 

“你在騙我們。”雙生子一口同聲的說。又是該死的雙胞胎默契。



“沒有!沒有!我發’四’。”

 

“你真沒有說謊的天分,一眼就讓人看出來你是在說謊。”趙沂博嘲笑我。死小孩,就會拆我的台,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寶貝,你知道我們為什麼要用這麼極端的手段嗎?如果我們像一般男人那樣追求你,你一輩子的不可能屬於我們。”

 

“我不管!你們追不上我,是你們自己沒本事。還有,不許叫我’寶貝’,我不是你們的寶貝。你們今天要是乾碰我一根毫毛,我就跟你們沒完。”知道他們愛我,
不會真的傷害我,我的膽子又回來了,我扯開嗓子大叫。

 

他們倆交換了一個莞爾的眼神,再次一起撲到了我的身上。

 

“寶貝,要得就是你的’沒完’啊。”

 

“啊…………”刺耳的尖叫再度響起。


“滾開……滾開……”四肢都被固定地牢牢的我,只能拼命尖叫。

 

也許是嫌我實在是太吵了,趙沂軒用力捏住我的下顎,疼痛迫使我張開嘴巴,他的脣立刻覆在了我的脣上,堵住了我的尖叫聲。他溫熱的舌頭也順勢伸入我的嘴裡,
探索刺探著我嘴內的每一寸領地,強迫我柔軟的小舌與它一起嬉戲。

 

我幾乎要喘不過起來了,身體敏感的輕輕顫抖著,一股奇怪的感覺從小腹升起。

 

不!不能屈服!我在心裡命令自己,可是理智似乎正在逐漸的遠離我。


他的雙手正在我自己都極少碰觸的雙乳上肆虐,他的手掌用力的握住我白嫩的雙乳,修長地手指在我粉紅地凸起上用力的揉搓揪扯,疼痛的感覺頓時從胸部傳出,逼
出了我的眼淚。

 

“嗚……嗚……嗚……”

 

我嗚咽著,但是趙沂軒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他的動作並沒有放輕,反而更加用力。

 

過了一會,他的雙手終於從我的雙乳上拿開了,他的脣也從我的雙脣離開,他稍稍挺起上身,俯視著我。這樣的姿態也讓我能更清楚的看到他眼裡的邪惡及火熱的慾
望,這樣的發現讓我害怕的忍不住顫抖起來。

 

“不要……求你……”

 

他的視線落在了我的脣上,經過肆虐的脣上傳來麻癢腫脹的感覺,他似乎很滿意他所看到的,嘴角揚起一抹輕笑。

 

“寶貝,你美的讓人熱血沸騰。”

 

我一直認為我的的容貌只是中等,從小到大“校花”、“班花”等等這些美麗的代名詞從沒有出現在我身上過,雖然有過幾個追求者,但也沒感受過男性瘋狂的追逐。



但我對我的外貌並沒有過什麼意見,沒長得嘴歪眼斜、缺胳膊少腿就值得慶幸了。可我現在卻希望自己長得其醜無比,讓人看了就作嘔,絕對“吃不下”。至少可以解除我現在的
困境。

 

他再次俯下身子,頭部湊向我的胸部,他的牙齒咬住了我左乳的乳尖,左手手指則捏住了右乳的乳尖,拉扯扭轉。

 

“啊…………痛…………”

 

來自乳頭的劇痛使我的眼淚奪眶而出。可來自下體的警報卻更讓渾身顫抖。

 

在趙沂軒玩弄我胸部的同時,趙沂博正在我的下身肆意摩挲,肚臍、大腿、屁股他都沒有放過,最後他的雙手停在了我雙腿交匯處的神秘三角地帶。

 

他開始用手指探索我緊窄的陰道。

 

“求你……快拿開……不……”我無助的哭泣叫喊,像一只可憐的受傷哀泣的小動物。

 

他們絲毫沒有理會我,凌辱仍在繼續。

 

趙沂博將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併攏,慢慢插進了我的陰道,來自指間的觸感讓他發出了粗重的喘息。

 

“寶貝,你還是個處女呢,呵呵~~~”

 

邪惡淫穢的話語在我聽來幾乎是來自地獄的死神的聲音。

 

他的右手開始輕輕的抽插,讓我的禁地充分的感受到了這個非法入侵者的刺激。我的身體微微顫抖,但我卻不知道這種顫抖是由於害怕絕望還是身體傳來的奇怪感覺。

 

“不…………不…………”

 

隨著他手指的抽插動作的加劇,一種莫名的感覺在衝擊著我的大腦,讓我發出羞恥的嗚咽聲,我想咬脣忍住,可是從沒有經歷過這種刺激的我怎麼能忍受住這種侵犯呢?

 

幾分鐘後,我的理智幾乎從我的大腦中消失了。從我那神秘的禁地中流出了白色的黏液,並且隨著他的動作越來越多。

 

看著我嬌媚的樣子,他們都發出了沉重的喘息,他們已經無法忍受了,胯間的男性象徵由於興奮已經脹成了紫黑色。

 

趙沂軒再次用力的掐住我的下顎,迫使我張開嘴,用力將他粗長的男性象徵插入我的小嘴,並前後抽插著。



我慌亂、難以忍受的用力甩了下頭,將他的男性象徵吐了出來。

 

他揚起左手,用力的揮在了我的臉上,從臉上傳來的刺痛感覺讓我傻住了,這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挨巴掌,一股委屈的感覺從心底傳來。我咬住下脣,任淚水不斷的
滑下,傻傻的注視著他。

 

看到我委屈的樣子,他似乎也有些後悔。他的動作變得輕柔了,一個吻輕輕的落在我刺痛的臉頰上,似乎代表著他的道歉。

 

“寶貝,張開嘴,我不想傷害你。”

 

不知是被他凶狠的巴掌嚇住,還是被他溫柔的聲音迷惑,我聽話的張開嘴,任他粗長的男性象徵滑入。

 

趙沂博迫不及待解開我雙腿腳踝上的繩索,把我的右腿架在了肩上。

 

一瞬間,一種驚悚的感覺沿著我的脊椎傳來。

 

不!不能繼續下去!繼續下去我們就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我拼命的掙扎,扭動自己的身體,得到自由的雙腿也用力的蹬踹。可身高只有0cm,體重不滿5Kg的我怎麼能敵得過二個年輕力壯、慾望纏身的男人呢?

 

我左右甩動的頭部被趙沂軒有力的雙手牢牢的固定住,他粗長的男性象徵仍然留在我的嘴裡,並且插入的更深入了,幾乎觸及我的喉嚨,讓我喘不過起來,扭動的上
半身也被他粗壯的雙腿牢牢夾住。

 

趙沂博則牢牢抓住腳踝,用力將我的雙腿架在了他肩上,男性抵著我下身的神秘入口,我已經可以感受到它的所傳來的火熱的溫度了。

 

“這是錯的啊………………”我悲戚的哭叫著。

 

隨著他一個有力的挺身,他的男性已經攻破了我最後的防禦。

 

“不……………………”


隨著趙沂博的動作,我的下身傳來撕裂般的劇痛。他的動作撕裂了我的身體,也撕裂了我的靈魂。

 

不可能回頭了………

 

我向被雷劈中似的僵住了身體,腦袋裡一片空白。忽然間,我覺得我似乎在做一個可笑又荒誕可笑的夢。

 

他們的動作仍在繼續,並沒有因為我的絕望而稍有停頓。

 

可為什麼放空了思維、拋棄了理智、抽離了靈魂依然能夠敏感的感受能到肉體所傳來的痛苦?

 

趙沂軒用雙手抱住我的頭部,用力的朝他的身體按去,下身也用力朝前挺起,他的男性凸起的前端用力的戳進了我喉嚨的深處。一種噁心欲嘔的感覺涌起,但是我無
法吐出來,他粗長的男性充滿了我的整個口腔。

 

強烈的痛苦使我用力握緊拳頭、繃緊手臂,手腕上的粗糙的繩索因為我的用力磨破了我細嫩的皮膚,陷入我的身體,一絲鮮紅的血絲從手腕處流下,顯現出一種死亡的美感。

 

趙沂博在進入我的身體後,開始急速而狂暴的抽插,每一下都是加上全身重量的結結實實的猛烈撞擊。

 

我緊稚脆弱的身體幾乎裂開了,火熱、撕裂的強烈痛楚使我痛苦的哭了起來,但充滿我口腔的男性堵住了我的哭喊,我痛苦的流著眼淚。

 

積壓已久的變態慾望讓他們成了瘋狂的野獸,趙沂博把我高高架在他肩上的雙腿放了下來,他推出了我的身體,我對男人的生理特點並不了解,我單純的以為他已經
結束了,深深的松了一口氣。

 

但是,我錯了。

 

他雙手用力掰開我的雙腿,使它們張開到極限,然後他跪坐在我的雙腿間,一隻手握住我纖細的腰枝,再次深深的進入了我的身體,狂亂的抽插起來。我嬌小脆弱的
身軀隨著他瘋狂劇烈的動作狂的抽插而猛烈的搖動。

 

趙沂軒感受到我身體的搖動,也調整了他抽插的速度,使他的男性能夠更深入的深入我咽喉的深處。

 

我覺得我似乎快要被他們折磨死了。

 

但是慢慢的,一種奇異的感覺從我的小腹升起。這是一種我從沒有過的感覺。隨著時間的積累,它主宰了我的身體,我甚至不能正確分辨出它究竟是極至的痛苦還是
極至的愉悅。它是那麼強烈,我的身體已被它控制,我甚至覺得那它已經深入我的靈魂,賜給我生命一樣。

 

“嗯…………嗯…………”我不自禁的發出呻吟。

 

我的呻吟似乎鼓勵了他們。他們的動作開始變得更加粗暴有力,更加快速。

 

趙沂軒突然加重了抽插的力度,在幾次幾乎要刺穿我咽喉的重擊後,一股濃濁的液體射入了我的咽喉深處。我露出痛苦驚愕的表情,想立刻張嘴吐出來,可是他牢牢
的握住我的頭部,仍在持續噴射的男性象徵依然牢牢的占據我的口腔。



“咽下去,寶貝。”他粗啞的命令。

 

我不!我露出哀求反抗的目光注視著他。

 

“嗯?”他危險不悅的看著我,留在我口腔中的男性懲罰性的撞擊了一下,似乎在告訴我不聽從他的命令會有什麼可怕的後果。

 

前面的經驗教訓使我不敢再做反抗,乖乖的吞咽起來。可是它實在是太多了,一些沒有及時咽下的液體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他將因得到釋放而軟下來的男性抽離了我的口腔,從我身上跨了下來,站到了床邊,欣賞趙沂博在我身上繼續發泄的場面。

 

羞恥的感覺再度襲來,我紅著臉轉開了頭,避開了他充滿淫意的目光。我的小嘴經過這樣的摧殘後幾乎無法閉合,口腔的肌肉傳來一種撐開到極限後所引起的疼痛、
疲憊,咽喉也傳來一種火燒的痛感。

 

但是那種主宰我身體的火辣感覺卻變得更加強烈,並隨著趙沂博的動作繼續增加。

 

“啊……啊……”我酸痛的小嘴內發出了讓人羞恥的呻吟聲。

 

在趙沂軒的注視下,趙沂博的動作也加快了。他用力的撞擊著我充滿水意的下體,發出“啪啪啪啪”的拍打聲,混合著我發出嬌媚呻吟,構成一曲淫糜的交響曲。

 

在他猛烈的抽插下,一個熱流在我的身體內累及,越來越多、越來越強,在衝破了極至後,它在我的體內爆發。我的眼前一片空白,身體劇烈的的抽搐。

 

“啊…………”我發出垂死的尖叫。

 

隨著我的爆發,趙沂博也到達了極限,他突然離開了我的身體,一股濃濁的白液從他的男性前端噴出,撒在了我被汗水浸透的臉上……


結束了嗎?我還活著嗎?


從高潮中回過神來,我這樣問我自己。看到發泄過後坐在床沿觀察我裸體的雙生子,我有了答案:我還活著,但這殘酷可怕的一切並沒有結束。

“寶貝,你現在這副慘遭摧殘的模樣真讓男人慾火沸騰。”趙沂軒動作溫柔的撥開一束被汗水粘在我臉上的發絲,但嘴裡吐出的話語卻充滿了邪惡。


“的確,你這副樣子真讓我們不想離開你的身體呢,你自己不欣賞一下嗎?”趙沂博的大手突然用力拉住我的長髮,固定住我的頭部,使我的目光直視這天花板上鑲
嵌的巨大鏡子。


“痛…………”


頭皮上傳來的痛楚使我不得不乖乖的看向天花板上明亮的鏡子。


鏡子裡倒映著一個渾身赤裸、肌膚雪白的少女。她的雙腿羞恥的大張著,雙腿間神秘的交匯處不停的流出細細的黏液,沾濕了她柔軟黑亮的毛髮,並沿著大腿慢慢流
下。雪白的腰肢和豐滿的胸脯上布滿了青青紫紫的掐痕。修長的雙臂在身體兩側伸直,被繩索牢牢的綁縛在大床兩側的床柱上。巴掌大的小臉上粘著幾綹白色的黏液,紅嫩的雙脣
水潤腫脹,像成熟的紅櫻桃,散髮著吸引人的甜蜜氣息。長長的頭髮散亂的披在身下,烏黑的頭髮襯的肌膚更加雪白。幾縷秀髮被汗水粘在臉上。


這是一個悲慘淫靡的慘遭摧殘的少女的影像。


“不……這不是我……不是我……”它挑戰著我的極限,我無法接收。我哭喊著閉上了眼睛,想抹去那幅幾乎印在我腦海中的畫面。


“寶貝,你就是不肯接收現實。”他們在我耳邊輕嘆。



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這只是一場惡夢!我在心裡大聲喊著。


不過身體上再次傳來的痛楚及溫熱的觸感卻讓我無法再繼續欺騙自己。


這是真的!不是夢!


我無奈絕望的睜開眼睛,但是更讓我絕望的是他們剛得到發泄的男性象徵再次高高抬起,他們的眼中又出現了那種殘忍淫邪的目光。


“不……你們不是才……”


我驚恐的想往後縮去,但是身後解釋的床板卻讓我毫無退路。


“寶貝,你未免太小看我們了吧?要不是體諒你是第一次,我們不會這麼快放過你。”趙沂軒的手伸向我仍然濕潤的下體,慢慢挑逗著我仍然敏感的身體。


“為什麼那麼驚恐呢?難道你剛才沒有享受到快感嗎?還是它並沒有深刻到讓你想再次重溫?”趙沂博一隻手爬上了我飽滿的胸脯,牙齒輕輕銜住我圓潤的耳垂,在
我耳邊低喃。


“放過我吧………”我哭了出來,在這短短的幾小時內發生了這麼多,多得我完全難以承受。他們不是口口聲聲說愛我嗎?為什麼他們愛我卻又讓我如此痛苦?這就
是他們的愛嗎?


“好吧。寶貝,你會慢慢愛上這種感覺的。”他們挪開了在我身上肆虐的手,解開了綁在我手腕的繩索。


我不想愛上這種感覺!我只想回家!只想忘了這一切!強烈的道德感讓我很想去死,可是我不敢,他們的威脅讓我害怕。我愛我的家人,不想因為我的錯誤而連累他們。


趙沂博橫抱起我離開了這間密閉怪異的房間。趙沂軒沒有立刻跟上來,在我們離開房間前,我看見他在墻角堆放的幾個箱子裡翻找著什麼,不過我並沒有太在意。


我自由了!


離開這個房間後,趙沂博抱著我延著樓梯走去。經過仔細的觀察後我才發現我們還在趙家,剛才的房間應該是地下二樓中的某一間。


經過大廳趙沂博並沒有停下來,他抱著我走上了二樓。


雖然大廳是我覺得最安全的地方,但是我還是沒有要求留在大廳裡。我渾身一絲不掛,沒有一點遮掩物,大廳明亮、采光極好的巨大落地窗讓我感覺我是渾身赤裸的
站在街道上任人觀看羞辱。我沒有辦法像也光著身子的趙沂博那麼態度自然。


他打開了二樓的公用浴室,把我抱了進去,然後才把我放了下來。


兩腿接觸到地面的時候,大腿傳來的酸痛感覺和兩腿交匯處傳來的刺痛感讓我腿一軟,幾乎倒在了地上。趙沂博即使的伸手把我拉了起來。


“體力真差,這樣的程度就腿軟了?”他輕笑一聲,抱起我輕輕的把我放在大的幾乎可以在裡面游泳的大浴缸裡,調整了一下水溫,開始向浴缸裡注水。


我坐在浴缸裡,雙手緊緊的環住自己的雙腿,想掩飾自己的脆弱。


很快,溫熱的水注滿了整個浴缸,在熱水的浮力和滋潤下我覺得我的身體似乎沒有那麼疼痛難受了,但酸軟的雙臂讓我無法清理自己的一身狼狽。


“我來幫你吧,寶貝。”


趙沂博溫柔的搓洗起我的身體,他讓我以仰臥的姿勢躺在浴缸裡,他一隻手托住了我的脖頸,使我的頭部浮在水面上,一隻手輕柔的在我疲累疼痛的身體上輕輕的按揉著。


我不想反抗了,也沒有力氣反抗了,此時身心具疲的我只想放鬆,只想休息。溫熱的水流和他柔軟修長的手指舒緩了我的緊繃與疲憊。我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在我幾乎要進入夢鄉的時候,奇異的感覺再次從我的身體裡傳出。我一驚,奮力睜開酸澀的雙眼。趙沂博在我昏昏欲睡時也進入了浴缸,並讓我靠他寬闊的胸前。他
已經為我洗淨了長髮和臉,現在他的手指正在我的秘穴裡摳挖。


“你說過放過我……”我微弱的哀求他。



“別擔心,寶貝。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幫你清理乾淨。”他啄吻了一下我小巧的耳朵,解釋道。

 

我僵著身體任他清理,從身後傳來的觸感我知道他現在十分危險,我不敢動,也不敢反抗,生怕我的動作會刺激到已經他昂揚充血的身體。只希望他快點結束這種難受的折磨。

 

時間過得特別的慢,似乎一個世紀過去了,他的手指仍在我的秘穴裡抽動,漸漸的引出了一種讓我顫慄的熱浪。

 

“夠了……已經乾淨了……”我虛弱的哀求。

 

“還沒有。”他拒絕了,並且又加入一根手指。

 

兩根手指在我的體內張開,撐開了我緊滯的通道,並開始好奇的四處探索。

 

我的身體隨著它們的動作變得越來越虛軟,一股粘液從我的身體中流出,流到了他的手上。我覺得我似乎就要溶化在水中了。

 

突然他加速了手上的動作,並伸入了第三根手指。

 

“不……太多了……”三根手指將我的內壁稱到了極限,受傷的小穴微微刺痛著,但也帶給我更強烈的感受,我哀泣出聲,脆弱的聲音像小貓的哀鳴。

 

他用力扭過我的頭,強硬的脣用力的覆上我的,溫熱的舌也強悍的探入我的口內,封住了我的哀泣。

 

“啊…………”

 

隨著他劇烈的抽插,我再次攀上了慾望的高峰,在溫熱的水中、在他的手上釋放了自己。

 

兩次連續的高潮奪去了我全部的力氣,很快我陷入了黑暗中……


低沉的談話聲把我從黑暗中喚醒,身上溫熱輕柔的觸感告訴我我還泡在浴缸中。我酸澀的眼睛和疲憊的身體讓我很想繼續睡下去,但睡前所發生的一切卻讓我很難安心進入夢鄉。

 

我努力張開酸澀眼睛,發現自己正靠在按摩浴缸的左側邊緣上,在我昏睡時趙沂博啟動了浴缸的按摩功能,溫熱舒緩的水流緩緩擊打在我酸痛的身體上,像一隻溫柔
的手輕輕的撫摸著我。

 

我在趙家所住客房有自帶的衛生間,裡面也裝有浴缸,但是不是這種高級的按摩浴缸,這是我第一次享受在按摩浴缸中沐浴的感覺,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會舒服的叫
出聲來,並且新奇的研究一下這個昂貴奢侈的浴缸。可是現在我卻沒有這個心情。

 

浴缸的另一側,雙生子閉著眼睛也靠在浴缸的邊緣上,渾身赤裸著享受著按摩浴缸所帶來的舒緩感覺。

 

感受到我所帶來的水流波動,趙沂軒首先張開眼睛。

 

“醒了?”

 

他站起身來,在水中朝我走近,親昵的坐在了我的身邊,並伸手環住我赤裸的嬌軀。

 

“嗯。”我不敢看向他赤裸精壯的身體,低低的垂下了視線,注視著流動的水波。

 

趙沂博也來到了我的身邊,坐在了我身體的另一側,他們高壯的身體給我帶來極大的壓迫感。經過這些事情後,我已經無法把他們當成孩子看待了,也不敢再把他們當成孩子看待了。

 

“寶貝,剛才舒服嗎?”趙沂博邪惡的問。

 

“嗯。”我羞紅了臉,語義不詳的應了聲。

 

“我已經洗好了,我先出去了。”我忍著雙腿傳來的虛軟感覺,慌張的站起身來,想離開浴室,擺脫這種困窘的情況。

 

我剛站起來,趙沂軒就拉住我的胳膊,用力的一拽,我重心不穩的跌在了他的身上,濺起的水進入了我的眼睛裡、鼻子裡、嘴巴裡,我劇烈的嗆咳了起來。

 

“真可憐呀,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無辜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該死的混蛋傢伙,得了便宜還賣乖,也不想想是誰害我這麼“不下心”的。我在心裡恨恨的罵道,可是嘴裡卻不敢說出來。

 

“我只是想回房間。”

 


“你現在恢復精力了?可以自己回房了?”趙沂軒的眼裡布滿懷疑,似乎擔心我昏到在走廊上,想送我回房間。

“可以的!我自己可以的!”我趕緊點頭強調。我可不想引狼入室,讓他們兩個24小時都處於發情狀態的色狼送我回房間,他們怎麼會輕易放過我。

我已經經不起他們的摧殘了。

為了證明我的話,我咬牙忍住疼痛,動作迅速的從水力爬起來,跨出浴缸。這回他們沒有阻攔我,我以為我可以離開浴室了,可是命運再一次的戲弄了我。在我的手
即將觸及浴室門的時候,趙沂軒又一次抓住了我。


他輕輕鬆松的把我抱了起來,低頭俯視著我的臉。

“寶貝,你這麼迫不及待的要離開,太傷我們的心了。而且看你精神這麼好,我也不想讓你走了。”

我還沒有意會出他話中的意思,就感覺身體一輕,他竟把我拋了出去。


“啊…………”

“撲通…………”

他把我拋進了浴缸中。

在水的浮力作用下,我並沒有感覺到太大的痛楚,但濕滑的浴缸底壁和驚慌使我無法快速的從水中站起來,我感覺水流打量底涌進我的鼻子和口腔,使我無法正常呼
吸,我感覺我快要窒息了。我激烈的揮動手臂拍打著水面,像溺水者一樣痛苦底掙扎。

離我不遠的趙沂博並沒有伸出援手,把我拉起來,而是發出有趣的笑聲。

我的體力再度消失。我不想掙扎了,放鬆身體,任自己沉入水底。我本來就不想活了,是因為他們的威脅我才不敢去自殺的,現在是他們自己玩死我的,不能牽連到
我的家人身上。

突然,我感覺一隻大手用力的掐住了我的脖子,粗暴的把我從水裡拉出來。

“咳……咳……咳……”重新涌入的空氣使我劇烈的嗆咳起來。

“你居然敢?!看來我們的話你是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啊?!好,我就來幫你加深一下印象!”冷的令人結冰的低語在我耳邊想起。

驚悚的感覺再次爬上我的脊背,透過被水刺痛的雙眼我看見他們臉上暴怒陰狠的表情和眼中殘忍冷酷的目光。

“不…………”

我不顧喉嚨中火燒般的痛楚,悲慘的哭泣哀求了起來

我惹惱了他們!而他們絕是不會輕易饒恕我的!



第十一章

“我錯了………我下次不敢了……”他們暴怒陰狠的臉色讓我害怕極了。我怕他們在我身上實施什麼恐怖殘暴的懲罰,也怕他們遷怒我無辜的家人。我顧不得自尊,
俯下身子跪在水中,哀求著他們。

他們低頭俯視著我,殘酷陰毒的目光像蛇一樣緊緊的纏住我。

“是的,你不會再有膽量做出這樣的事了。”抬起我的下顎,趙沂博向我露出一個沒有笑意的殘忍笑容。

他的大手來到我的脖子,輕柔的來回撫摸,但這輕柔的動作帶給我的確實無比的恐懼。

突然,他的手掐住我細弱的頸項,並開始用力。

我頸部傳來緊繃的痛感,血液似乎在一瞬間都衝向了我的頭部,我的眼前開始發黑,缺氧的感覺迫使我張開嘴大口呼吸。可是我不敢甩開那隻緊緊扼住我脖子的大手。

就在我感覺自己快要因為缺氧而暈過去的時候,他鬆開了手。死裡逃生的感覺讓我忍不住低低啜泣了起來。

他的大手游移到了我的頸後,撫玩著我柔軟的長髮。

“寶貝,你還敢這樣做嗎?”他溫柔的問。

咽喉出火燒一般的感覺讓我無法說出話來,我淚眼迷朦的用力搖頭。我不敢了!我真的害怕了!

不過我的回答並沒有令他滿意,他的大手猛然收緊,緊緊揪住我的長髮。頭皮上傳來的突如其來的痛楚使我的淚水流的更急了。

“我不……不敢了……饒了我……”

“博,對待女孩子不要這麼粗魯。”趙沂軒拉開趙沂博殘忍的大手,從他的手裡解救了我可憐的頭髮。

我把感激哀求的目光投向他,希望他能幫幫我。他溫柔的把我拉起來,抱我一起靠坐到了浴缸邊緣。大手輕輕的在我的背後拍撫著,安慰著我。

“你怎麼這麼傻?你總是在找機會結束自己的生命,可你知道死亡的感覺嗎?死亡其實是很痛苦。溺水死亡的感覺尤其難以忍受。”他溫柔的在我耳邊低語,溫暖的
脣慢慢吻去我臉上晶瑩的淚珠。

得到溫柔的安慰,所有的委屈、痛苦、害怕都同時涌出,我靠在他寬闊的懷中大聲的哭泣著。

他的拍撫安慰我的大手慢慢的順著我的脊背爬上,在我的腦後輕輕梳理著我散亂的長髮。

他的大手慢慢的縮進用力,我的頭部已經牢牢的固定在了他的手中,無法隨意移動。

感受到他大手上傳來的力度,一種危機感又在我心底升起。

可我還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掌握我的大手就用力的將我的頭部按進了水中。突然發生的一切讓我沒有及時屏住呼吸,溫熱的水隨著我的呼吸進入我的氣管。火
辣痛苦的感覺讓我張開嘴想要尖叫,但水立刻毫不留情充滿我的口腔,進入我的咽喉。

死亡的恐懼和劇烈的痛苦再次涌上。

我忍不住開始劇烈的掙扎,我扭動頭部想要擺脫腦後掌控著我的大手,但我微弱的反抗根本無法與他加注在我腦後的力度相抗衡。我慌亂的揮動雙臂,拍打水面,想
抓住點什麼……意識漸漸的離我遠去,我的掙扎越來越沒有力氣……

黑暗向我再次襲來,我即將向它臣服……

突然,那隻大手用力的把我從水中抓起。空氣再次充滿我的肺部,進過水鼻腔和咽喉都傳來火燒般的疼痛,我劇烈的嗆咳起來,痛苦中眼淚從眼睛中大量的涌出,模
糊了我的視線。

一會兒後,我的呼吸漸漸平穩,但仍止不住咳嗽。趙沂軒再次握住我的頭部,殘忍的將我按入水中。

…………

我虛軟的倒在浴室冰冷的地磚上,痛苦的喘息著。我的身體已經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喉嚨深處、鼻腔、肺部都傳來要爆炸的疼痛,眼前一片黑霧。

我怎麼會以為趙沂軒會是好人呢?我真傻!

“得到教訓了嗎?”趙沂軒用腳挑起我的臉,冰冷的問。

我點了下頭,這個輕微的動作幾乎用盡了我全身的力氣。

他是一個殘忍的惡魔!我不知道被他重複按入水中多少次,每次當我覺得我就要死了的時候,他又會將我從水中撈起,在欣賞我痛苦的喘息哭泣後,在享受我卑微而
又悲慘的哀求後,有再次將我按入水中。

在一次次的折磨奪去了我所有的思維和體力後,這殘忍的一切終於結束了,他似乎覺得終於玩夠了,他將我撈出水中,重重的扔在冰冷的地磚上。



第十二章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溫暖舒適的大床上。我的身體就好像被沙石車來回的碾壓過一樣的疼痛。

“醒了嗎?”優雅的男聲在我床畔響起。

我困難的扭動脖子,想看清說話的人,可這個細微的動作卻引發了身體上劇烈的疼痛。疼痛的感覺使淚水不受控制的滑出眼眶。

“寶貝,別哭。”一雙溫柔的大手輕輕擦去了我臉上晶瑩的淚珠。我終於看清了陪在我床畔的人——趙沂軒!我頓時忘記了身體的疼痛,極度的恐懼席捲了我,我蜷縮起身體。

趙沂軒看到我害怕防備的樣子,明亮的眼睛黯了下來,但很快這抹黯淡就被他隱藏了起來。他修長有力的大手朝我的臉伸來。

我害怕的緊緊閉起眼睛,咬住下脣,等待著即將降臨的痛苦折磨。可是它只是溫柔的落在了我的額頭上。

“好像已經沒有發燒了。”他溫柔的說。

發燒?我嗎?我疑惑的想著。從小到大我的身體一直超好,寒流來襲時,我老爸、老媽、小弟都得了重感冒,只有我還活蹦亂跳,我什麼時候發燒了。

似乎看出了我眼中的疑惑,他主動的解釋道:“你發燒三天了,這幾天你一直都在昏睡,醫生每天都到家裡來給你打點滴。”

三天了?我睡了三天了?

“今天幾號了?”我費力的從喉嚨裡擠出低啞難聽的聲音。

“別開口,你的咽喉受了傷,醫生說你最近這幾天最好不要說話。”他坐到了床畔,輕柔的為我拉了拉被子。“今天是12月29日。”

他的靠近讓我害怕,我困難的挪動身體,移向床的另一側。但我的動作讓他制止住了。他的大手以不會弄痛我的力道握住了我的雙肩,在他的大手握住我雙肩的時候
,我才意識到我居然赤裸著身體。

“別動,醫生說你的身體有軟組織挫傷的現象,最好不要移動。”

我害怕又緊張的垂下了視線,被子裡的手緊緊握成拳。

“別怕我,寶貝。”他微帶痛苦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他聲音中的痛苦、懊悔讓我忍不住抬頭看向他。這時我才注意到他顯得狼狽、疲累的樣子。他烏黑深邃眼中布滿了血絲,一項整齊的頭髮此時亂糟糟的,身上白襯衫
鈕扣扣的亂七八糟,胸前還沾有幾塊黑黑黃黃的污漬。他的狼狽讓我忍不住猜測,這三天他都守在床邊照顧我。

雖然因為心裡的這個猜測而有點感動,但我還是十分怕他,我已經充分領教了他的喜怒無常、笑裡藏刀。我怕在他此刻的溫柔背後隱藏著加倍的殘酷。

“我不是有意要傷害你,我只是氣瘋了,氣你想以死亡逃離我們。”他眼中有著深刻的懊悔,“你從不知道我們有多麼渴望你,多麼深刻的愛著你,這種感情讓我們
甚至願意以分享的方式擁有你。為什麼你不能愛上我們?只要你願意愛上我們,我們願意付出一切。”

他話中深刻的痛苦和深沉的感情讓我心中酸酸的,我忘記了他對我所做的殘酷的一切,我忍著疼痛費力的揚起雙臂,環住他埋在我臉側的點頭,用我的臉頰輕輕的摩
挲著他的。也許我無法回應他的感情,但是我也不想傷害他。

我感覺到一股熱流順著我的臉頰流下。他哭了!?一向堅強沉默的他居然哭了?!

我心中涌起一股酸澀的感覺。我們都在這場愛情風暴中受到了傷害啊……

他埋在我臉側靜靜的流著淚,我也靜靜的環著他,我們就這樣安靜溫馨的相互擁抱著,哀泣著靈魂與感情受到的傷害。

不知過了多久,他微揚起頭,輕輕拉開我纏在他頸上的雙臂,並把它們放進了被子裡。他離開了我的床,站起身來。他的臉上和眼中還留有淚水滑過的痕跡。

“你該吃藥了。”看了下掛在床邊的中後,他走向床邊的小桌,那上面散落著幾個打開的藥包,他拿起其中的一包,從中取出幾粒紅色的膠囊,並倒了一杯開水,又
走回了我的床邊。

看到他手中的藥,我覺得我的咽喉更疼了。我極少生病,這也造成了我非常怕吃藥。

不——我不吃——

我嫌惡的看著這些色彩鮮艷的藥丸,堅決的表達出我的抵制。

“不苦的。而且我衝了蜂蜜水。”他似乎覺得我此時幼稚的反抗十分有趣,眼中充滿笑意。

我不吃——絕對不吃——

我仍然拒絕。

“寶貝,你要是再拒絕的話我只好喂你吃了。”

我的回應則是用力的閉上眼睛,不去理會他。

他走到我身邊,把手上的水杯放在了我的枕邊,他也在我床上坐了下來,動作輕柔的扶起我的上半身,讓我的背靠在他的胸前。雖然他的動作非常輕柔,但還是讓我
覺得十分痛苦,我輕聲呻吟著。他的動作陡然停止,在一個短暫的停頓後,他以更加小心的動作繼續抬起我的上身。他臉上的表情那麼認真、那麼緊張,他的動作那麼小心、那麼
輕柔,讓我覺得自己似乎是一個易碎的玻璃娃娃。

我心中涌起深刻的感動,但我仍沒有忘記我對藥片的嫌惡,我的雙脣緊緊的閉合著。我倒想看看他怎麼能再不弄痛我的情況下強迫我吞下這些可惡的藥片。

在我安穩的靠在他的胸前後,他的大手襲上我的臉龐,並巧妙的捏住我的牙關,他的動作雖然沒有弄痛我,但卻迫使我的嘴不得不聽話的張開。

他拿起一顆藥片放進了我的嘴裡,快速的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後低頭覆上我的雙脣,將嘴裡的蜂蜜水哺喂給我,他的舌強悍的探入我的嘴內,卷起停留在我口腔
內的藥,將它送至咽喉,讓它能夠隨著水流一起進入我的身體。

就這樣重複了三次,三粒膠囊全部進入了我的胃裡。

我羞紅了臉。

這個傢伙,他是這麼想出這一招的?

“這是多少次失敗後才總結出的有效方式啊。”他再次看穿了我的想法,笑著為我解惑。

失敗?

隨著他的視線,我看到了他的白襯衣上沾有的污漬。原來這些是因為要喂我吃藥而弄上的啊。



第十三章

一陣悅耳的鳥鳴聲從窗外傳來。是門鈴聲。誰來了?我疑惑的看向趙沂軒。

“應該是醫生來了。”他拉了拉我身上的被子,確定我沒有一絲肌膚裸露在外面,才起身去開門。

很快他又回到了我的房間,身後跟著一位西裝革履的老先生。他看起來並不想醫生,反而像個學富五車的學者。不過我相信能成為趙家的家庭醫生,一定是個在醫學
上頗有建樹的人。

“他是徐醫生,我們的家庭醫生。”趙沂軒向我介紹他的身份,卻並沒有說明我的身份。他應該就是這幾天幫我看病的醫生。想到他看見過我身上難以啟齒的傷痕,
一股強烈的羞慚從我心底升起,讓我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

“石小姐醒了啊?今天看起來有精神多了。”徐醫生走進床邊,笑著對我說,臉上的神色十分自然,似乎沒有看到我臉上的難堪。

都是他害的!害我在別人臉前丟人!我恨恨的瞪了一眼趙沂軒。為什麼明明是他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可是感到丟人羞愧的卻是我?

似乎感受到我正在用目光砍他,趙沂軒把目光轉向我,在看到我臉上混合著羞愧和憤怒表情時,他輕輕的笑了起來,從他的目光中我覺得他似乎把我當成了一個正在
無理取鬧的小孩子。

這個猜測頓時讓我怒火上升,我忘記了剛才的羞愧和正準備給我檢查身體的醫生,以更加凶狠的目光看向他。

“石小姐,請你張開嘴。”徐醫生出聲打斷了我對趙沂軒的瞪視。

“你……你出去……”我張開嘴,從喉嚨裡擠出破碎的聲音,命令趙沂軒從我的房間滾出去。我現在不想看見他。

聽到我的話,他收起臉上的笑容,皺起了眉頭。“別說話,你的喉嚨有傷,而且聲音難聽的像烏鴉叫。”

你才是烏鴉!我感覺怒火燃燒的更加旺盛。

“出……出去……”我咬牙。每發出一點聲音,都讓我覺得喉嚨深處傳來刀割般的疼痛,但我仍然迫使自己發出聲音。他要是再在我眼前出現,我寧願痛死。

“別再說話了。”似乎知道我心裡的想法,他終於妥協了。“我到門口去。”說完他轉身走了出去,在經過徐醫生身邊的時候,他警告性的看了他一眼。

“呵呵~~我還是頭一回看見二少爺這麼聽話呢。”徐醫生有趣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笑呵呵的說道。

你認識他們很久了嗎?我以眼神詢問。

“從老太爺還在的時候,我就是趙家的家庭醫生。兩個少爺可以說是我看著他們長大的呢。”徐醫生一邊說一邊從隨身帶著的醫藥葙裡取出工具為我檢查。

我乖乖的任他擺布,他的動作十分小心,完全沒有弄痛我。

“已經沒有發燒了,再吃一天的藥鞏固一下就可以了。”經過一番檢查後,他告訴我我的情況已經好多了。

這就結束了嗎?我身上其它的傷痕呢?不用檢查了嗎?

“小姐,不是我偷工減料,你身上其他的傷痕我沒辦法幫你檢查,少爺們威脅我說如果我偷看你的身體,就讓我好看。”他看著我笑著解釋,“不過第一天你昏迷的
時候我有幫你做過檢查,你身上只是稍微有些軟組織挫傷的情況,並不嚴重,臥床靜養幾天應該就沒事了。”

“那天我接到大少爺打來的電話後,飛車趕來為昏迷的你做檢查的的時候,少爺他們臉上的表情我真是從來都沒有看見過。他們小的時候是和老太爺一起住在大宅裡
的,老太爺的菁英教育讓他們從小就顯得很穩重老成,常常讓大家忘記他們其實還只是未成年的孩子,有時候他們的一些表現甚至讓成年人覺得緊張害怕,不過那天他們臉上驚惶
失措又顯得十分害怕的表情卻很符合他們的年齡。我想要是當時我宣布你不治身亡了,他們估機會當場殺了我,然後再自殺。”回憶起當天的情況,徐醫生似乎覺得十分有趣,輕
輕笑了起來。

不過我卻覺得一點都不好笑,在聽過他的話後,一股陌生的感情從我心底升起。它不是憐惜、同情,也不是憎恨、憤怒。它是那麼陌生而深刻。

“好了,石小姐,今天的檢查就到這裡吧,我也得趕快出去了,不然二少爺會認為我在你的房間內做什麼壞事了。”徐醫生幽默的對我眨眨眼後就拎著醫藥葙離開了。

我沉浸再他的話所帶給我的震撼中,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離開。

一雙才滿16歲的孩子懂得什麼是愛情嗎?他們會有這麼這麼強烈真摯的感情嗎?我不知道……

我這些天一直認為他們所作的一切只是源於男孩子在青春期的一種衝動,有一天他們會長大,會忘記現在所有的他們認為是愛的感覺,會為曾經做過的事感到後悔他
們,會還給我平靜的生活和自由,我們將成為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

但是現在我卻不那麼肯定了。

我們未來究竟會怎樣?



第十四章

混亂的思緒讓我病弱的身體覺得更加疲倦,混混沉沉中我再次陷入了黑暗。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我慢慢醒來,天已經全黑了,房間裡靜悄悄的,燈沒有打開,讓我覺得有些害怕。趙沂軒呢?他還在嗎?

我用力眨眨眼睛,想看清房間內的情況。一會兒後,我的眼睛漸漸適應了黑暗,接著從窗中透過的月光,我看見一個人影趴臥在我的床沿。

是趙沂軒,他還在。

看見他,我的心似乎安定多了。

我睡了多久?現在幾點了?

小腹傳來的脹意讓我無法忍受,我費力的抬起手,輕輕拍了一下趴臥在床邊熟睡的趙沂軒。

“你醒了。”他立刻直起身子,帶著濃濃睡意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打開燈,他關心的看著我。“口渴嗎?想喝水嗎?”

拜託,不要在一個急於想上廁所的人面前提到水,這會讓我覺得更加難以忍受。

“我要……上……廁所……”我費勁的從喉嚨裡擠出破碎的聲音。

聽到我的要求,他卻默默的轉身走進我房中的衛生間內。我傻傻的看著他的背影,疑惑著他究竟有沒有聽清我的話。我是說我要上廁所,不是讓他去上廁所,他睡傻了是不是?

幾秒後,他從衛生間裡出來了,手上拿著一個形狀奇怪的容器。看著這個我曾經在醫院裡見過的容器,我覺得頭皮有點發麻。

他停在我的床邊,掀起蓋在我身上的被子,然後作勢欲托起我的腰……

我顧不得身體的疼痛,急忙用力的抓住他扶在我腰上的大手。

“怎麼了?我弄痛你了嗎?”他停住了動作,不敢再動。

“我——不——要——用——便——盆——”我又羞又氣、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的說。他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女人看待啊,居然讓我當著一個異性的面大喇喇的在床
上噓噓。雖然已經和他上過床,身體也讓他看遍了,我還是做不到,我寧願憋死算了。

“你無法移動。何況,這幾天你一直是這麼解決的。”他笑意濃濃的告訴我這個悲慘的消息。

我不活了!

我閉上眼睛,把臉用力的埋進柔軟的枕頭裡,憋住呼吸。老天啊,你大發慈悲來到閃電劈死我房裡這個不知羞恥的人吧,或者劈死我這個沒臉繼續活下去的人吧。

但是窗外還是靜悄悄的,我所期待的閃電並沒有降臨。我就知道老天一向不眷顧我,否則我也不會淪落到如此悲慘的境地。

我感覺身體被輕輕抱起,我連忙睜眼。他眼中還帶著濃濃的笑意,輕手輕腳把我抱在懷中,朝衛生間走去。

他把我輕輕的放在衛生間的馬桶上,自己則靠在洗手台前注視著我。

滾出去啦!我用眼神命令。腹下強烈的感覺讓我恨不得立即釋放,但他的視線卻讓我無法痛快的解決生理需求。

他沒說什麼,默默的走了出去,並為我關上了門。他臉上的表情讓我恨的牙癢癢的。沒羞沒恥的人,只有他才會大大方方的當著其他人的面上廁所。

我很快解決了自己的生理需求。

我抬頭時無意間看到了洗手台上的鏡子,鏡子中我顯得狼狽極了,渾身上下布滿了青青紫紫的淤血,脖子上一圈黑色的手印顯得尤為恐怖,短短幾天的時間我的臉就瘦了一圈……

看到鏡子中的影像,我仿佛又回到了悲慘的那一天……

痛苦恐怖的記憶讓我低低的哭了起來。

“你怎麼了?”不知什麼時候,他又走進了衛生間,蹲跪在我的面前,臉上布滿驚慌、緊張和心疼。

“都是你們……你們把我害的那麼慘……你們怎麼那麼壞……我好可憐……哇……”我揚起酸痛的雙手用力的捶打著他,虛軟的雙腿也用力踢著他。

“乖,別哭了,你的喉嚨會痛,眼睛哭腫了就不漂亮了,乖。”他沒有抵擋我胡亂的攻擊,只是心疼的擦拭著我的淚珠,輕輕的把我抱在懷裡,一邊朝臥室走去,一
邊輕聲哄著我。

我埋在他的懷裡放聲大哭,宣泄著這些天所收到的委屈。

就這樣哭很久,我心中的鬱悶委屈似乎終於得到了宣泄,情緒也稍稍平靜了下來。我漸漸的止住了哭泣,但仍不住的抽噎著。

“寶貝,只要你不再想逃離我們,不再把我們當成孩子看待,我們永遠不會在這樣對待你。看到你身上的傷痕我們一樣會覺得痛。”他認真的向我保證。

我瞪了他一眼。限制別人的自由還不準別人反抗,反抗就要被殘忍的懲罰,他以為他們是皇帝嗎?就算他們是皇帝,我也不是他們統治下的臣民。

不過,我並不想跟他討論這個,因為他根本不會聽。

“我肚子餓了。”我沒好氣的轉移話題。

“晚餐你想吃點什麼?”

“什麼的可以?”我挑釁的問,我的心裡突然浮現出一個無聊幼稚的壞主意。

“當然。”他縱容了我的挑釁。

“我想吃成都川菜的老皮嫩肉、辣子雞丁,歐風料理的德國豬腳、蒜味烤田螺、奶油什錦海鮮通心粉,吉阪大陸的日式烤肉串,老船王的墨西哥卷餅,唐御王朝的蝦
肉蒸餃、豆沙包、元盅雞湯,點心要京兆尹的果仁奶酪和麻布茶房的燒蕃薯霜淇淋。”我一口氣點出一串菜譜。

其實這些東西我一樣都沒有吃過,它們的價錢都貴的驚人,我一個窮學生根本沒錢去奢侈一番,而且這些名店的招牌菜都是限量供應的,就算我豁出去大出血也不見
得吃得到。我對食物一向不講究,可以吃飽就好,常常是用泡麵、麵包一類的東西打發日子,有時嘴饞時我回到超市裡去買點肉類、海鮮什麼的,回去自己料理,反正我也有一番
好手藝。之所以會牢牢的記住,實在是因為它們太有名了。

“你只想吃這些?還有別的嗎?”

口氣夠大的。我就不相信在現在的這個時間他還能買的到這些食物。

“暫時要這些就可以了。”

他點點頭,轉身下樓去了。

呵呵呵~~~傻瓜!把這些分布的極為分散的飯店都跑遍不累死你才怪。誰叫你對我那麼壞,活該受報應。

呵呵呵呵~~~

 


第十五章

我享受又憤恨的吃著這些美食。本來我只是想為難他一下,沒想到他居然真的可以在短短的幾十分鐘內讓這些在飲食界頗有名氣的餐廳準備出他們的招牌菜,而且還
專門快遞到家裡來。這讓我再一次體會到社會的不公平。

金錢真是萬能的,什麼的可以做到。我嘲諷的想著。

“剛剛退燒就胃口這麼好?真能吃。”一句帶著笑意的嘲諷從我身後傳來。我轉過頭,在我身後的是一天都沒有出現的趙沂博。

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沒有理他,回過頭繼續大口大口的吃著趙沂軒送到我嘴邊的美食。想整人有沒有整到的窩囊感覺讓我只能把怒氣發泄在無辜的食物上。

如果我每天都這樣狂吃,吃成一個大相撲,他們是不是就會放過我了?我自暴自棄的想著。

“唉……世界真是不公平啊,有人在家裡吃著美食,又有人侍侯著,有人卻得辛苦得忙前忙後。我命苦啊…………”哭仔調再次響起。

你命苦?呸!你敢說我還不敢聽呢!你要是命苦,世界上就沒有名好的人了。反駁的話到了嘴邊可我又咽了回去,他擺明就是想激我和他說話,我就偏不如他的願。

一張大臉突然湊到我的面前,搶先張嘴吃掉趙沂軒夾到我嘴邊的美食。

是可忍孰不可忍!

“趙沂博,你太過分了,那是我的!我的!我的!”我知道自己為了一點食物不停叫囂的樣子是很幼稚,不像一個18歲的成年人所做的事情,但我就是忍不下這口氣。

大聲的喊叫,讓我還覺得痛的喉嚨無法承受了,我劇烈的嗆咳了起來,幾乎要把肺咳出來了。


沂博,你給我記著,要是我就這麼死了,我一定會回來向你報仇。我在心裡惡毒的想著。

看到我被氣得劇烈的咳嗽起來,趙沂博斂去了眼中的戲弄,擔心充滿了了他的眼睛,他輕輕的拍撫著我的後背。

“對不起,我不鬧你了,不跟你搶了。”

趙沂軒也放下手中喂食我的碗筷,警告的看了一眼他玩世不恭的雙胞胎哥哥,然後為我倒了一杯水,緩緩喂我喝下。

一會兒後,我終於止住了要命的咳嗽。但我已經沒心情和力氣再去品嘗這些美味了。

真是可惜啊,我才吃了沒幾口。

“不吃了嗎?你還有好幾樣沒嘗過呢?”趙沂軒問。

我搖了搖頭,表示不想吃了,但眼光還是忍不住流連在這些色香味俱全的食物上。

“你喜歡的話下回在叫吧,你剛剛病好,腸胃還很脆弱,是不適宜吃太多油膩的東西。”看見我這副可憐樣,趙沂博柔聲安慰我,他拿來餐巾為我擦掉粘在嘴上的油
漬,並示意趙沂軒抱我上樓。

十幾分鐘後,趙沂博也來到我的房間。但和在樓下時不同的是他已經脫掉了身上的衣服,曾經帶給我巨大痛苦男性危險的挺立著。

不……

這個畜生!我已經被他折騰的只剩下半條命了,他還不肯放過我嗎?

他並沒有直接撲到我的身上,而是抱起我朝外走去,在床邊守護我的趙沂軒也隨後跟上。

我們有一次來到二樓盡頭那間充滿痛苦恐懼回憶的浴室。浴室裡,巨大的按摩浴缸中已經充滿熱水,水面上冒著一層白霧,浴缸裡水激烈的流動著,在中央形成一個
小小漩渦,整個浴室裡都彌漫著一股奇異的藥味。

“我……我不要……”我拒絕著,但仍被輕輕的放進熱水中。溫熱的水流瞬間舒緩了我身體上的酸痛,讓我的拒絕變得十分微弱。

“在水裡我放了精油和一種舒經活血的中藥,可以減輕你的痛苦。”趙沂博一邊解釋一邊輕輕按摩著我雪白的裸背。

趙沂軒也很快脫光身上的衣服,進入水中,他抬起我的雙腿,也輕輕的按摩著。

很快舒服的感覺就像我涌來,困意再度襲來。這幾天我一直再睡,都快變成小豬了,但我還是抵抗不了睡神的召喚,我的意識漸漸朦朧了……



第十六章

混沌中我似乎感到自己的身體起了奇怪的變化,有一種需求正從我的小腹升起。我情不自禁的發出呻吟。

“啊……啊……”

“寶貝,你的身體真敏感。”帶著濃濃挑逗的呻吟在我耳邊想起,一個火熱濕潤的東西隨著話語伸進了我的耳廓,帶給我一種麻軟酥癢的感覺。

下體的秘穴中也鑽入了一條頑皮的小蛇,它在我的體內四處游竄,所到之處引發起一片春潮,我的身體在它的刺激下開始不斷收縮。

身體的異樣感覺終於拉回了我的神志。我奮力睜開眼睛。看見兩張被情慾染紅的臉龐。

我驚惶失措、手忙腳亂的推開他們。雖然我知道我已經成為任他們玩弄的禁臠了,但理智上我還是不想與他們發生性行為,至少不要同時與他們兩個做愛,這會讓我
覺得自己是個卑微的妓女。他們的強勢和威脅已經迫使我放棄了我所堅持的倫理道德,拋棄了我的身體,放逐了我的靈魂,我不能再失去我的自尊,這是我唯一僅有的了。

“我不想要……我身體痛……”

放過我吧,不要奪走我僅有的了……

他們眯起眼睛看著我,隔著濃濃的水霧我無法看清他們眼中的情緒與想法,這讓我感到非常不安。

“好吧,今天就算了吧。”他們答應了。

“快點過來,我們幫你洗完,然後趕緊離開浴室,再呆下去我們一定會把你吞下去。”趙沂軒將閃躲到角落的我又拉回他們身前。

我害怕他們不守諾言,害怕他們只是在騙我,我僵硬著身體做好防備。但他們並沒有什麼逾矩的動作,只是安份的為我清洗頭髮和身體。我漸漸放鬆了緊繃的身體。

趙沂博突然從水中站起身來,他走出浴缸,打開一個位於洗手台右側的小櫃子,從中取出一盒管狀的東西。

是什麼?我疑惑的盯著他手中的東西。我遺憾的發現它的包裝上邊的說明是用法文寫的,我英語還可以,但是法文就一個都不認識了。

“這是一種按摩膏,對活血化淤特別有效。淤血要是不去管它的話會散的特別慢的,你要帶著這一身淤痕去學校上課嗎?”看到我眼中的疑惑與防備,他解釋道。

學校?!完了,我已經好幾天都沒有去學校了,而且沒有請假,我死定了!我欲哭無淚的想著。

“你發燒的第二天我就到你的學校去給你請過假了,而且帶有醫院開出的病情診斷書。”

陽光再次照耀著大地。

沒想到他還滿細心的嘛。

危機解除,我徹底放鬆了警惕。趴在浴缸邊緣任他和趙沂軒用藥膏塗抹按摩我的全身。

他沾滿藥膏的手漸漸游移到我的胸前,在我鮮紅嬌嫩的乳尖上盤旋。

“別這樣……”我抓住他在我胸前放肆的大手。

“你這裡也受了傷啊,不照顧它它會哭的。”他無辜的說。

我的乳尖上是有一些傷口,那是在地下室的那場激烈的性愛中讓趙沂軒粗暴的咬傷的。但這裡是我自己平時都羞於碰觸的地方,我不想讓其他人碰到。

但我知道我無法阻止他。

已經讓他們抹遍了、看光了、玩透了,現在再來假裝矜持不是很好笑嗎?我心裡自嘲的想著。我閉上眼睛,不想再去管他們怎樣對待我的身體了。

一個玩具再怎麼樣受到寵愛終究是一個玩具啊……

在我的放任下,趙沂軒修長的手指也帶著大量的藥膏進入我的秘穴,並把它們均勻的涂在我的身體內。他的另一隻手也沾滿了藥膏,順著我的股溝滑向我身後的小菊
花,並輕輕的刺探著。突如其來的刺激讓我的身體猛地抽搐了一下,但我沒有反抗。

我終於明白了自己在他們的生命中所占有的位置,我認命了。

他們是愛我的,非常狂熱而激烈的愛著我,但這種愛確是不正常的,它帶著毀滅的激情,帶著占有控制的獨裁。也許他們的經歷讓他們無法正確的愛人,但我已經我
不想再試圖將他們的感情導回正軌了,我累了、怕了,我從沒有這麼深刻的感覺我的渺小。

順服於他們吧,不要再讓無用的掙扎使我卑微脆弱的生命更加悲慘哀凄了。只要順服於他們就不會再受到肉體的傷害與虐待了。

我真的怕了……

他的手指慢慢的加重了刺探的力道,逐漸進入了我的身體,雖然有要高的潤滑,但仍為我帶來劇烈的痛苦,我哭了起來,因為此刻身後傳來的痛苦,也為心中痛苦的認知……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終於玩夠了我的身體。他們讓我趴在浴缸邊緣休息,而他們自己則走到噴頭下,開始享受淋浴。

 


第十七章

在熱水裡泡了一會,我的身體變得越來越熱,這種熱度似乎是從身體的深處傳來,它讓我難以忍受的貼著微涼的浴缸壁緩緩磨蹭扭動著,一種極度的空虛也從我的小
腹升起,這種難以忍受的折磨讓我小聲的哭泣了起來,嘴裡也出似痛苦又似歡愉的呻吟。

“啊……啊……啊……”

猛然升起的熱度和強烈的空虛感讓我的幾乎失去了理智,我的眼前升起一陣白霧,使我無法看清眼前的景物。

“救我……救救我……”我無助哀求著。

聽到我的呻吟哀求,他們關掉了淋浴,回到了我的身邊。

“寶貝,你怎麼了?你的臉好紅,身上也好燙。”一雙大手撫上我的身體,在我的身體上滑動著。它的撫摸給我帶來一陣冰涼舒爽的感覺。

“我熱……摸我…………”難受的感覺讓我顧不得羞恥和自尊,我哀求他們用冰涼的手撫摸我,解除我的痛苦。

“寶貝,記得嗎“你剛才已經拒絕了我們。”他們的大手在我的身上若即若離,不肯順從我的心意。

“求求你們……”我哭泣著、哀求著。身體深處傳來的騷癢讓我急於得到解放和救贖。

“求我們做什麼?”一隻大手隨著問話,無預警的深深的插入了我的身體,劇痛在一瞬間傳來。在劇痛中,我眼前的迷霧散去了。在我眼前的是兩張充滿淫邪的臉。

是他們!?他們在我身上塗抹的藥膏有問題?!

我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抗,情慾的迷霧再次向我襲來,迅速的掌控了我。

我臣服了。

“求你們……求你們玩弄我……求你們……”我哭泣著,嘴裡吐出令人羞恥的哀求。

“你很想讓我們玩弄你是嗎?乖寶貝,你的身體明明是那麼的淫蕩,為什麼你總是要裝出一副貞節烈女的樣子呢?”他們分別用力的抓住我的豐滿的雙乳和修長的雙
腿,輕佻的玩弄著我,用語言羞辱著我。可是我身上火燒般的痛苦卻在他們這樣殘酷的對待下得到了稍稍的舒緩。

“是我的錯……請你們……玩弄我……”

“寶貝,我們非常樂意滿足你。”隨著一個利落的挺身,一根火熱粗長的男性從正前方深深的刺入我的體內。

“啊…………”被撕裂的痛苦和被被從痛苦解救的感覺同時在我的體內爆發,強烈的刺激使我向後仰起身體,嘴裡發出破碎的喊叫。

它開始快速的在我的身體內移動,慢慢的抽出,在用力的刺入,我感覺它幾乎要把我刺穿了。

“太深了……痛……不要……”我哀泣著,小手用力推拒著身前這個野獸般的男人,但我微笑的力量怎麼能與他相抗衡?他以更加伸入的力道進出著我的身體。

隨著他的動作,一股愉悅的感覺漸漸升起,我的推拒漸漸變成迎合。

他突然用力拉開我的雙腿,讓他們環在他結實精瘦的腰肢上,並翻身讓我騎坐他的上方。

“博,你從後面進入。”他說。我聽見他的話音在我耳邊響起,但我已經無法理解他話中的意思了。

身後敏感的部位傳來輕輕的撞擊,我不安的扭動了下身體,避開這種刺激,但它很快就又卷土重來,以狂猛的力道進入了我身體的另一條通道。

“啊……痛……”

劇烈的痛楚再身後爆發,這種痛楚比我之前所遭受到的強上百倍,劇烈的痛苦毫不留情的將我從性愛的歡愉中拉出,我發出慘烈垂死的凄厲尖叫,我的眼前一片漆黑
,身體因這種撕裂般的傷痛而僵直,冷汗爬上我的脊背。

“忍耐住,寶貝,是你自己求我們玩弄你的。”毫不憐惜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他們開始激烈的在我的身體內進出,保持著相同的頻率、相同的深度,我已經完全無法感受到任何的歡愉,我的身體在他們殘酷激烈的撞擊中向上漂移。

“寶貝,忍一會兒,一會兒後你就會愛上這種感覺的。”趙沂博輕咬著我的耳垂,在我耳邊低語著。

很快我體內的感覺印證了他的話,熟悉的熱流和強烈的歡愉再次向我襲來,我再次沉淪其中……

我身體內的快感隨著他們的動作逐漸積累,終於超過了我所能承受的極限,它在我的體內劇烈爆發,我身體劇烈的抽搐著……

感受到我體內劇烈的抽搐,他們發出了低沉的嘶吼聲,加快了律動的速度,趙沂博首先在我的身後爆發,滾燙的熱流噴射進我的身體,隨後趙沂軒也爆發了出來,他
抽出巨大的男性,將濃濁的熱流噴射在我雪白的胸脯上……

這場激烈的性愛奪走了我全部的體力,但我的意識卻隨著它的結束而漸漸的清晰起來。想起之前從我嘴中說出的那些毫無羞恥的話,我崩潰了,他們好殘忍啊,連我
最後的一點尊嚴都要剝奪。

但是這場惡夢並沒有結束,我的身體深處再次涌起火熱的感覺。我想咬牙忍住,但是我做不到,嬌媚的呻吟再次從我口中流瀉而出。

“寶貝,這麼快就又有感覺了嗎?”趙沂軒的大手襲上我豐滿的胸脯,揉捏拉扯著。

“這是……怎麼……回……事……”我斷斷續續的問。

“這可是法國進口的極品媚藥,即使是身經百戰的女人涂上一點也要一天一夜才能消退,何況是你這個沒什麼經驗的小傢伙,而且你又塗抹了那麼多。猜猜看,你要
被玩弄多久才能擺脫它的控制呢?”趙沂博從身後貼近我,他的一隻手指再次從身後進入了我的體內。

我無助又痛苦的哀泣起來……

 

第十八章

時光飛逝,轉眼見已經過了半年。我升上了大二,雙生子也通過鑒定考試,跳級進如了T大商學院,成為了我的學弟。這時我才意識到這兩個小男生居然是兩個智商超
群的天才。我們依然淪陷在這段禁忌的愛情中。

經過這一連串的事件,我已經不想也不敢再去抗拒他們殘酷而又熱烈的愛情了,正因為如此,我的生活也輕鬆平靜了許多。

不過我還是無法坦然的面對其他人,所以我和他們約定,在學校的時候不能公開我們之間的關係。他們不悅的聽到我的要求,毫不留情的拒絕了我,但在我的絕食抗
議下他們還是無奈的妥協了。不過他們也有但書,在他們18歲成年後,我必須公開宣稱是他們的女朋友。

他們是要求我承認是他們中一人的女友,還是要承認是他們倆共用的女友,我沒有去細細思考,也不想去思考,還有一年多的時間他們才滿18歲,到時候再去考慮也
不遲,我現在只想解決眼前的危機。

這半年多的生活使我變了很多,我已經無法找回從前那個樂觀、積極、熱情又倔強的我了。

“石,晚上一起出來玩吧,今天我們資訊系和商學院搞了一個聯誼會。商學院的男生都挺帥的,而且前途光明,你又沒有男朋友,說不定今晚會碰到你的真命天子哦
。”夏美薇趁著下課的時候來到我旁邊興高采烈的對我說。

“和商學院?那對明星雙胞胎會去嗎?”我問。今年他們以各科滿分的高分進入T大,他們明星般的英俊面龐、鑽石級的身價、優秀的學習成績立刻引起了大家的關注
,雖然還是新生,但T大內已經沒有人不認識他們了。

他們會去參加這種以交往為目的的聯誼會嗎?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們已經對我厭倦了?是不是意味著我即將自有了?

“明星雙胞胎?”夏美薇神秘兮兮的眯起了眼,目光詭異的看著我。“小姐,他們剛進校的時候可是引起了女生們瘋狂的追逐,只有你不為所動,我還以為你是坐懷
不亂呢,原來你是悶騷型的啊。你想對他們下手啊,他們只有16歲耶,你想老牛吃嫩草啊?”

我對他們有興趣?真是想太多!

雖然我不得不現在和他們緊緊糾纏在一起,但是我想如果我能自由選擇,我一定會離這種風靡全校的白馬王子型的人物遠遠的。這種人不是我能肖想的,也不是我心
目中的理想伴侶,我原希望找一個老實斯文型的男友的。

我即使真的對他們有興趣也不用浪費時間去參加什麼無聊的聯誼,如果我告訴夏美薇每天我都和明星雙胞胎在床上滾來滾去的作運動,她估計會立即暈過去。

“你不是有男朋友嗎?你去參加聯誼,不怕你老公生氣?”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作解釋,我轉移了話題。

“只是去玩玩嘛,又不會認真,而且他怎麼會知道。”她危險的看著我。

“我不會去告密的。”我趕緊保證。

她這才又露出了甜美的笑容。讓我看得目瞪口呆,她是不是去四川學過變臉這種絕技?

“我就知道你最夠朋友了,一起去吧。”她握住我的肩膀用力搖晃著,晃得我的頭都暈了。

“好……好……我參加……”不要在晃了,我要吐了。

“晚上六點半,在西部人酒吧哦。”她告訴我時間地點後高高興興的回到她的座位去了。

而我則開始苦惱我要怎麼告訴雙胞胎我晚上要去參加聯誼的消息。



第十九章

我該怎麼告訴他們才不會因其他們的怒氣?剩下的時間裡我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台上禿頂的老教授講的口沫橫飛,我卻一點都沒有聽進去。

老天啊,我怎麼會答應夏美薇一起去聯誼?我真是找死。

記得有一次我們吃完晚飯後一起擠在客廳看電視,電視裡正在播放一部偶像劇,我只不過隨口說了一句男主角長得很帥、很性感,就被他們按在客廳剝光衣服折騰了
整整一晚,第二天根本無法直起腰來。

要是我告訴他們我要去參加聯誼,他們會怎麼樣懲罰我我真是不敢想象……

“鈴……鈴……”下課領響了起來,我陡然回過神來,才發現已經到中午了,我趕緊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每天我都得和他們一起吃飯,如果無故遲到他們會十分不高
興,但他們不會馬上爆發,他們會在回家後把怒氣和性慾一起發泄在我身上,讓我幾天都無法直起腰來。

出了校門,我叫了輛計程車趕緊趕往天國王朝,這是趙家集團旗下的一間五星級酒店,食物很不錯,而且離T大不算遠,有課的時候他們總是在這裡解決飲食。

他們不喜歡有陌生人進入他們的家,所以老管家去世後他們沒有再請傭人,飲食多半是自己在外面解決,或者是叫外賣,家務則有熟悉的家政公司每周派人來清理。

聖誕節過後,在他們的強迫下,我退掉了原來租住的小套房,搬進了趙家。我喜歡自己動手製作食物的感覺,平時沒有我沒課的時候總會自己動手在家裡準備幾樣小
菜,雖然也是色香味俱全,但是比起飯店大廚的手藝還是差的遠了,但他們卻沒有抱怨什麼,我甚至覺得他們很期待吃到我做的東西。

也許是平時魚翅燕窩吃多了吧。

我很快趕到天國王朝,門口衣裝筆挺的侍應生很禮貌的為我拉開玻璃門,並熱情的把我帶到他們專用的門口。要不是托趙家兩位少爺的福,穿著牛仔褲、T恤衫的我
恐怕連大門都進不去。

我還記得第一次到這裡來吃飯的情景。

那一次我剛從學校下課就接到他們的電話,讓我到天國王朝來報到。我匆匆趕來,可門口的侍應生卻根本不讓我進去,在我向他說明是趙家兄弟讓我來的時,他說:“向你們這種不知羞恥倒追男人、只要有錢什麼都肯乾的女人我見得多了。”甚至叫來了保安,把我轟了出去。

這是我第一次受到這麼大的侮辱,我哭著跑回了趙家,在我的大床上埋頭痛哭。又不是我願意去的,為什麼我要受到這種羞辱。

手機一直在響,我知道是他們打來的,可我不想接。

幾個小時後,他們也回到了家,並在我的房間裡找到仍在哭泣的我,他們的臉上帶著極大的憤怒。

“你跑到哪裡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們一直再找你、一直在擔心你?”

“都是你們害的……你們害的我那麼慘……你們欺負我……還要讓別人欺負我……哇……”

中午受到的委屈再次一涌而上,我號啕大哭起來。

“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他們收斂了憤怒,焦急的看著我。

我一邊哭一邊訴說了中午受到的羞辱。

幾天后,他們再次帶我到天國王朝去吃午餐,我不想去,當眾讓人羞辱的感覺讓我再也不想跨進天國王朝一步,可在他們的強迫下我還是去了。酒店經理親自到門口來迎接我。

“對不起,石小姐,上回是我們的服務生不懂禮貌,得罪了你,請你原諒。”他甚至誇張的對我鞠了個躬。

“不要緊的。”我趕緊朝後退了一步。雖然上回的事情是讓我很生氣,但他這樣對我表達歉意讓我感到很不好意思。

趙沂軒伸手環住我的腰身,眼神銳利的盯住他,“記住,石小姐是這裡貴客,以後你們對待她的態度要像對待我們一樣恭敬。”

“是的。我知道了。”經理趕緊答應道。

看到他那麼緊張,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讓我覺得很不忍心,畢竟又不是他把我趕出去的。“我肚子餓了,我們先用餐吧。”我拉了拉趙沂軒的衣袖,想轉移他的注意力。

他低頭看了我一眼,雖然明白我是在為經理解圍,但也沒有揭穿,我們三人就在經理的帶領下進入了他們專屬的包廂。

從這次以後,我們就常常在天國王朝用餐,而我也再沒有遇到過類似的事情。

我快步走進他們專屬的包廂內,餐點已經上齊了。

“你怎麼這麼晚才來?”趙沂博問。

“教授下課後延長了幾分鐘才害我來晚的。”我隨手甩下書包,拉開椅子坐了下來,開始吃了起來。

食物真的很好吃,可我卻覺得食之無味。一會兒該怎麼對他們說啊?

其實我可以選擇拒絕夏美薇的,但是我不想這樣做。先前為了打工,我也沒有交到幾個朋友,後來則是因為趙家兄弟的強勢占有而疏遠了僅有的幾個朋友,現在夏美
薇可以說是我唯一的朋友了,我不想失去她。

“你們商學院今天有活動嗎?”我終於鼓起勇氣問。

“不知道。怎麼了?”趙沂博問,趙沂軒也放下筷子注視著我,我想我的忐忑不安已經引起他們的注意了。

“聽說商學院和資訊系晚上有聯誼……”

他們對視了一眼,似乎交換了什麼信息,但緊張的我並沒有注意到。

“聯誼啊?應該很好玩吧?你想參加嗎?”趙沂軒溫柔的笑著問。

“我沒有參加過……”我不敢說我已經答應朋友要去了。

“你去參加吧。嘗試一下沒做過的事情也不錯啊。”他主動說。

我有點不敢相信的瞪著他。他答應了!?我沒聽錯吧?

“你讓我去?”我驚訝的問。

他湊過來在我脣上吻了一下,笑著拍拍我的臉,“寶貝,你可以去參加。但是,不準接近其他的男人。”他笑著,但眼中有著難以忽視的嚴肅與認真。

我本來就不想找其他的男人,你們兩個我也不想要。我在心裡嘟囔者。“我只是去看看就好。”

終於可以向夏美薇交待了。

 


第二十一章

“呵呵……呵呵……”

我趴在沙發上不停的傻笑著。

“學姐,什麼事情這麼好笑?”趙沂博緊靠在我身上,大手不規矩的伸進我洋裝的下擺,並不規矩的繼續向上爬升。趙沂軒的雙手也從我的洋裝胸口處伸入,探進我
的內衣裡。我們已經回到了趙家,他們才敢如此放肆。

“不要叫我學姐啦,好好笑……”我傻笑著任他們的大手在我身上肆虐。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但就是想笑。

“你喝醉了。”趙沂博在我耳邊輕舔,聲音低沉的像再誘惑我。

“我沒喝醉……我沒喝酒……飲料很好喝……呵呵……”我堅決否認自己喝醉了,但說出來的話語已經語無倫次了。

“是,你沒喝醉。”他聽話的附和著我,並端起一杯飲料送到我的嘴邊,“乖,張開嘴,喝了它。”

我像被催眠似的乖乖的張開嘴,任他把杯中的液體倒進我的嘴中,下一秒我立刻噴吐了出來。

“好辣……”

“寶貝,你真是暴譴天物,這可是1925年的尊爵極品威士忌。”趙沂軒輕舔去我嘴角殘存的酒液。

“不要……好難喝……”我意識模糊的嘟囔。

“你只是還不習慣它的味道,多喝幾口就會品味出它的美妙了。”趙沂軒又到了一杯湊到我的嘴邊。

我扭過頭去,堅決不肯喝下這杯辣的我喉嚨痛的名酒。

趙沂軒伸手捏住我轉向別處的臉,捏著我的牙關強迫我張開嘴。毫不留情的把手中顏色深郁的酒灌進了我的嘴裡。火辣的感覺嗆得我只想把它吐出來,他立刻湊上來
吻住我,使我無法吐出。我只好痛苦的把它咽了下去。

“嗚嗚~~好辣~~”

知道確定我嘴中的酒液已進全部咽下,他才移開嘴,我立刻嗚咽的哭了起來。

“來,再多喝一點。”趙沂博也湊上前來,他一手用力握住我的頭,一手捏住我的牙關,用力掰開我的嘴巴。趙沂軒則用一隻手用力的壓住我推拒的雙臂,一手握住
威士忌修長晶瑩的瓶身,用力的插進了我的嘴裡。他太用力了,瓶口幾乎已經進入我的咽喉,強烈的嘔意襲來,但我無法吐出,澀辣的酒液毫不留情的灌入我的咽喉。

我只能無奈又痛苦的吞咽著,但是它是在太多了,我無法及時的全部咽下,一些金黃色的酒液順著我的嘴角流下,流入我高聳的胸脯,沾濕了我胸前的衣服。

打濕的白色洋裝變得透明,我胸前兩朵嬌嫩鮮艷的花蕊在白色的衣服下若隱若現,這副誘人的景象引發了他們體內壓抑的獸性衝動。再灌我喝完這瓶剛開封的威士忌
後,他們又興致勃勃的從造型別緻的酒櫃中取出四五瓶酒。

在酒精的肆虐下,我的身體完全不聽使喚了,甚至也變得昏昏沉沉的。但喉嚨深處和胃部傳來的火燒般的感覺,讓我發出痛苦的哭泣。我幾乎是無意識任他們擺布著。

他們抱起癱軟在沙發上的我,把我放在大廳正中寬闊的空位處。大理石地磚冰冷的觸感立刻傳至我的肌膚,我輕輕顫抖著。

“冷……嗚嗚……”我發出小動物般地哀鳴。

“一會兒你就會覺得熱的。”他們的聲音似乎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聽起來那麼的不真切。

一股冰涼的液體突然從我的頭上淋下。

“啊……”強烈的刺激讓我發出驚呼。

“好好享受美酒的呵護吧。”一隻大手用力抬起我低垂的臉,雨水立刻直接打在我的臉上,一些雨珠濺入了我迷朦的眼睛,引起一種火辣的疼痛,我立刻閉上眼睛,
但眼睛受到的巨大刺激引發了更強烈的淚水。

我想甩開頭,但是固定在我下顎處的大手卻讓我無法如願。

“痛……嗚嗚……我冷……”我無助的哭泣著。

另一隻大手也爬上了我的臉頰,它在我的臉上四處游走,最後停留在我紅潤的雙脣上。它撬開我緊閉的牙齒,探入我的口腔,撫摸著我口腔內的每一處,追逐著我的
舌頭,並開始一退一進的在我口腔內律動著。

它修長有力的手指在我的口腔內張開,我不得不張開嘴。雨水劇烈的衝進我的嘴裡,那熟悉的嗆辣的味道讓我知道它是酒——一種高濃度的酒。

酒液毫不留情的打濕了我的衣服,使它們變得透明,並像枷鎖死的緊緊纏繞在我的身上。我不舒服的在地上扭動著,想擺脫它所帶給我的束縛感。

“嘶——”隨著一身布料被撕碎的聲音,我身上的枷鎖終於解除了,濕潤的皮膚直接貼在冰涼的大理石地面上,讓我渾身冒出了細小的顆粒。

“寶貝,你真是太美了,真讓人忍不住想狠狠的摧殘你。”邪惡的聲音在我身邊響起。

話音剛落,一個粗燙的鐵棒就毫不留情的衝入我的體內。強烈的刺激衝破混沌的意識,我尖叫了起來。

“啊……”

猛烈而狂急的律動在我的秘穴內展開。

我只能無助的隨著它的動作而搖擺著身體。

他抱著我一個劇烈的翻身,使我趴坐在了他的身上,身體相連接的地方還緊密的結合在一起,隨著我姿勢的變換,體內那根粗長的鐵棒更加深入的戳進我身體的深處。

身後的花穴突然覺得劇烈的疼痛,另一根同樣粗燙的鐵棒從身後進入了我的身體,並也在我的身體內發起猛烈的攻擊。

“不……不……”我無助的吶喊。

但它們的動作並沒有減緩下來,反而更加深入、密集。火熱的慾望和痛苦在我的體內堆積,引發我身體的猛烈抽搐,我眼前一黑,向前倒了下去,一種死亡的快感在我體內爆發。



第二十二章

我從混沌中醒來,腦袋像爆炸般的疼痛。我呻吟著倒在床上。漸漸發生過的一切在我腦袋中變得漸漸清晰起來。

這兩個卑劣的混蛋!

我極度憤恨的我握緊了拳頭。我一直忍氣吞聲、委曲求全的生活,但是這樣的生活什麼時候才會結束?如果一直這樣的活著,我心中的恨意會積累的越來越多,有一
天它們會全部爆發,讓我選擇與他們同歸於盡。

我要逃!即使逃亡最後的下場是死亡!

我忍住頭部傳來的劇痛,走進更衣室把我帶來的衣服裝進行李包裡,又從裝貴重物品的抽屜裡取出全部的現金。我不準備帶走我的存款薄,也不會帶走他們給我的信
用卡,使用這些會很容易暴露我的行蹤。

我回到房間,從窗戶旁邊的書桌裡拿出紙筆,開始寫留言。對他們我已經沒有什麼不捨的了,但是我仍然要留下一些話以避免他們找我家人的麻煩。

“我走了。希望你們能放過我,不要找我,也許你們不回答應,但是請不要去打擾我的家人,我不會回家,但是我會在遠方關注著他們,如果他們受到傷害,我會立刻自殺。”

帶著簡單的衣物和為數不多的現金,我離開了趙家這座豪華的牢籠,希望我能永遠的飛開……

我漫無目的的走了很遠,我沒有護照,所以無法逃到國外去,我只能遠遠的離開台北、離開他們。

在火車站我隨便買了一張車票,我甚至沒有細看它是開往哪裡的,我只希望它能開往一個自由的國度,讓我能平靜的活下去。

下了火車,我無意識的跟著走在我前面的陌生人搭上一輛同樣不知去哪裡的Bus,破舊的Bus走走停停,幾個小時過去了,它在一個偏僻的小道旁停車,我仍坐在車上
傻傻的看著窗外顯得有些荒涼的景色。胖胖的司機伯伯轉過頭來疑惑的看著我,“小姐,你怎麼還不下車啊?到終點站了。你到底要去那裡啊?”

我回過神來。“阿伯,我只是想隨意逛逛,沒有目的地。”我笑笑的拿起行李,準備下車。

“小姐,這裡離村子很遠的,沿著這條路要走好幾個小時的。不如你坐我的車再回火車站吧。”司機伯伯好心的建議我。

“不用了。”我朝她揮揮手,頭也不回的沿著坑窪不平的小路走去。迎接我的將會是什麼呢?我的心中升起一種期待……

小路的盡頭有一個樸素而貧窮的村莊,在物產豐饒的台灣居然還有這樣貧瘠的地方,讓我有些意外。這個村莊中的居民大多以種田為生,基本上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
,村子裡只有為數不多的幾戶“富裕”的人家有電視,有些人家甚至連電燈都沒有。

我在這個村子裡唯一的診所呆了下來。診所的醫生雇用我當他的護士,因為我稍微懂一些救護的知識。

醫生也是自我放逐到這裡的都市人——這是聽村裡的大嬸說的——聽說他是因為妻子和為滿周歲的孩子都在車禍中喪生,自己是醫生卻沒有能輓救所愛的人的生命才
離開都市的。我想他來到這裡的方式應該和我差不多。

醫生在這裡出了給村民們看診之外也醫治豬、牛等牲畜,在這裡這些牲畜幾乎可以說是一個家庭中最值錢的東西了。而我在這裡出了擔任小診所的護士外,還擔任孩
子們的老師。這裡沒有學校,距離最近學校據說離這裡有20里路程。很多孩子都沒有上過學。

我來的時候什麼書也沒有帶,用的教材是後來醫生郵購來的。

我在這裡提心吊膽的呆了一個星期,生怕雙生子會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隨著時間漸漸過去,我總算放下心來了。趙家再怎麼有權有勢也不是無所不能的,他們應該
不會找到這個幾乎被社會遺忘的小村莊。

“阿妹,這是剛從地裡摘來的青菜,很嫩的,給你吃。”一個身材粗壯的大嬸站在診所簡陋的門外揚聲說著,聲音洪亮極了。

“大嬸,謝謝你。”我禮貌的道謝,收下大大的一捆青菜。除了給我的分量外還有給醫生的,這裡的居民都很窮,醫生常常不收他們的診金,於是他們就常拿些自己
地裡種植的蔬菜、瓜果送給他表示感激。我也常跟著沾光。

“阿妹啊,你長得這麼水,有沒有男朋友啊?”把菜交給了我,大嬸並沒有走,而是頗有興致的和我聊起了天。

對於這個問題我不想回答,我不想再去回想過去的一切。我微微笑了一下,沒有回答。

大嬸在和我聊了一會兒後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就悻悻然的走了。

我坐在椅子上凝望著遠處的青山,不知為什麼,我心頭有升起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希望只是我的錯覺吧。



第二十三章

我的預感果然是正確的,看見站在我眼前的趙沂博我知道我的逃亡結束了。

“走吧,我們回家吧。”他站在他拉風的黑色跑車邊淡淡的對我說。他的神色十分平靜,但根據我對他的了解,我知道他的內心並不像他的外表那樣平靜,他的心中
恐怕已掀起驚濤駭浪了。

村裡的人從來沒有見過價值千萬的豪華跑車,全部放下手中的工作圍上前來看熱鬧,連一向淡漠的醫生都擠在人群中好奇的打量著一身高級西裝的趙沂博。

“阿妹,這是你男朋友啊?”大嬸擠到我身邊,好奇的小聲問。

“嗯。”我低低的應了一聲。我不想在村人面前留下壞印象,一個不是男朋友的男人大老遠的開車到這個偏僻的小村莊裡來找一個女人,會給引起大家很多不好的猜測。

“這麼好的男人,你怎麼捨得離開?”大嬸驚訝的問。

好男人?什麼樣的男人才是好男人,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趙沂博絕對不是一個好男人。評價一個男人應該不是隻看他有沒有錢。

“我們回家吧。”看我站在原地半天沒有動,趙沂博走上前用力的握住我的手臂,眼神銳利的盯著我。

“好。”我低低的應了聲,既然被他找到,不回去已經是不可能的了。但我還會逃跑,即使它會因為我這次失敗的逃往變得更加困難。

我走回診所右側的小房間,拿出我的行李,並抽出錢包中剩下現金,把它們留了下來。希望這點錢能夠為這些淳樸的村人做點事,他們在我最無助的時候收留了我,他們都是好人。

我走出診所時,看見趙沂博和醫生正在奇怪的對視著。我走近他們,從趙沂博的眼中我看到了危險、威脅,而醫生的神色顯得十分的高深莫測。

“走吧。”看我走過來,趙沂博接過我手上的行李,帶我走向車子,我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後。

經過醫生身邊時,從沒對我有過什麼親密舉動的醫生突然一把摟住我的肩。“青夏,如果有什麼不順心隨時歡迎你回來,我會在這裡等著你的。”

我莫名其妙的看著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的醫生,他為什麼突然要在大家面前說這麼曖昧的話?但出於禮貌我還是模稜兩可的應了聲。

我看見停在車邊等我的趙沂博雖然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但沉鬱的雙眼更顯危險,垂在身側的雙手用力握緊,青色的血管在上面突起。

我不敢在多做停留,趕緊上了車。我剛一上車,性能良好的跑車便飛馳出去,還沒坐穩的我差點摔倒。

車子很快上了高速,車內一片讓人窒息的沉默。趙沂博雙手緊緊的握在方向盤上,手上的血管因用力而顯得十分明顯,似乎他的手下不是方向盤,而是我脆弱的脖子。我沉默著。

“那個男人是你的姘夫?”終於他忍不住開口問道,雖然語氣平靜,但用詞十分粗鄙。

“他只是診所的醫生。”我輕輕的回答。

“你什麼時候認識他的?你這次出走就是為了特意去找他?”他繼續問。

雖然很不情願,但我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之前我並不認識他,我隨意坐上了開往哪裡的Bus,因為村裡缺少護士,所以他雇用了我”如果他從我這裡得不到答案
,他會用趙氏集團的勢力去找醫生的麻煩,甚至還會牽連到無辜的村人,我知道他一定會這麼做的。

他沒有再問我什麼問題,但我知道他並沒有完全相信我的答案,他會以自己的方式去求證,一旦他知道我欺騙他,我和醫生的下場都會很凄慘。

車子很快駛回趙家大宅。他把車子停進了車庫,沒有理會我就自己下車走回了屋裡。

我在車裡坐了一會兒後,從隨身帶著的小行李裡掏出一把鋒利的裁紙刀放進衣服的口袋裡,也下車進了屋。

趙沂軒也在家裡,他衣著整齊的樣子似乎是才從外面回來。他們的坐在客廳巨大而舒適的沙發上。

也許以前我因為這種緊張的氣氛而恐懼,但是現在的我已經什麼都不怕了。

我拿著自己的行李朝樓上走去。

“站住!”一聲暴怒的吼聲從身後傳來,我轉身看見一個物體劃破空氣向我飛來,我下意識的閉上眼睛等待著即將降臨的疼痛。可是它只是從我的臉旁滑過,重重的
砸在了墻壁上。可憐又無辜的杯子!

“你居然敢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趙沂軒一邊向我衝來,一邊扯掉脖子上的領帶。

“我為什麼不敢?我為什麼要受你們的控制、玩弄?”我神色麻木的輕聲問。

“你……”趙沂軒憤怒的揚起手。

我下意識的閉上眼睛,但並沒有躲避或是阻擋。

它並沒有落在我的身體上,而是重重的捶在了墻壁上。趙沂軒憤怒的吻住我,強悍的舌粗暴的在我嘴內肆虐。

“不……我不要……”我劇烈的推拒著他。

我的推拒引起了他更深的憤怒。“嘶——”他撕裂的我身上的衣服。

“不……”不知從哪裡冒出的力氣,使我推開了他。看著他臉上狂亂的表情和站在不遠處的趙沂博眼中危險的神色,我豁出去似的從兜裡掏出裁紙刀,重重的朝我纖
細的手腕劃下。

鮮血頓時狂涌而出,在這一片血霧中我看見了他們眼中深刻的懊悔、歉意和懼怕。



第二十四章

裁紙刀在手腕處留下猙獰而深刻的傷口,鮮血從傷口處狂涌而出,迅速染紅了我身上單薄的衣服。可我卻一點都不覺得疼,也許是心裡的傷口讓我覺得更痛的原因吧。

“呵呵……”看著鮮紅的血液從我身體裡流出的感覺我竟覺得好笑。

“該死的!你到底在做什麼?”離我最近的趙沂軒首先回過神來,他驚惶的握緊我的手腕的上方,並迅速拉下掛在脖子處的領帶,用力的纏繞在我手腕上方,想壓製
住動脈,減少流血量。

“不要靠近我……”我不顧受傷的傷口,用力的推拒他,鮮血也染紅了他身上的衣服。但失血過多的感覺讓我的推拒變得無力而虛弱。

“住手!你再亂動我就不客氣了。”他暴吼。“博,快去開車。”他一把抱起我朝門口衝去。

趙沂博也迅速回過神來,抓起桌上的車鑰匙衝了出去。性能良好的高級跑車很快把我們帶到了趙氏集團旗下的一間大醫院。已經接到通知的醫護人員等待在門口,我
們一到我就被迅速的推進了急救室。

失血過多引起的暈眩使我的意識變得模糊,我漸漸看不清眼前的景物,但血霧中他們複雜的神情卻深深印在我的腦海。

當我從昏迷中醒來時,看見一個長相和善的中年婦人坐在我的床邊看護著我。

“小姐,你醒啦?!”看見我睜開眼睛,她驚喜的站起身來。

“你是誰?”我虛弱的問。

“我是趙家的傭人,你叫我於媽就好了,是小少爺讓我來照顧你的。”她笑著解釋。

“我沒見過你。”趙家除了去世的老管家不是沒有別的傭人嗎?

“我以前是趙家的傭人,現在已經退休了啦。”她笑呵呵的,一點沒有因為我的懷疑而不悅。

我想趙家兄弟一定十分的信任她,不然以他們多疑的性格,他們是不會在這個時候讓她來看護我的,也許是讓她來監視我。

“小姐,你已經昏迷一天多了,肚子餓嗎,想吃點東西嗎?”他關心的問。

“我想休息一下。”我搖搖頭,靜靜的閉上眼睛。

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於媽已經不見了,坐在我床邊的是趙沂軒。

“你醒了?傷口痛嗎?”他逼近我。

我不想理他,將目光定在天花板上。

“啊……”手腕上的傷口突然傳來一陣疼痛讓我痛呼出聲。他居然用力的壓在我的傷口上。

“很痛,是嗎?”他挪開了壓在我傷口上的手,陰沉而危險的看著我。“你用裁紙刀劃下去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會痛?”

我恨恨的看著他。

“不要再有下一次!如果這樣的事情再出現一次,你的陪葬品就會是你遠在嘉義的家人。”他從口中吐出陰沉的威脅。

“無所謂,讓我們一家在地底下團聚也不錯。”我才不怕他的威脅。逃離的那段日子我想了很多,我終於想明白了我不用怕他們對我的家人不利,他們不會這樣做,
他們知道我貪圖他們的錢財、不為他們英俊的外貌所迷惑,不怕死亡的威脅,唯一可以牽制住我的只有我的家人,如果傷害他們無疑是在把我逼向死路。而他們不想讓我死。

“你……”他的生氣的瞪著我,但卻不敢再對我做什麼,也許是我這次激烈的行為讓他害怕了。

“砰——”他憤怒的轉身離開了我的病房,門重重在他身後關上。

病房裡只剩下了我一個人,一種孤寂空虛的感覺立刻向我襲來,我拉起被單矇住頭部,不像面對著這一室的安靜。

開門聲響起,腳步聲漸漸的接近我的床邊。

我以為趙沂軒又回來了,振作起精神,拉下被單,打算和他對抗到底。

進來的人是於媽。此時她和藹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笑容。她在我的床邊靜靜的坐了下來,雙眼緊緊的盯著我。

“小姐,請你不要這樣對小少爺,他們很傷心。”沉默了片刻後她終於開口。

他們可憐?那我呢?我就不可憐嗎?他們把我害成這樣,還期望從我這裡的得到安慰,這不是很可笑嗎?

“少爺他們很愛你。”看見我眼中的嘲諷,她繼續為他們說好話。

“我並不想被他們愛。”我毫不留情的反駁。他們愛人的方式太可怕了,被他們愛上的人也太不幸了——而我就是這個不幸的人。

“小少爺他們只是不知道怎麼正確的愛人。”她嘆息著,“也許是以前發生的一些事讓他們留下了這樣的想法——想要擁有自己所愛的東西,就只能毀了它。”

“他們以前發生過什麼?”我疑惑著,是什麼事情讓一雙16歲的少年得出這樣可怕而有詭異的結論:愛它就要毀了它。

“他們小時候……” 於媽雙脣張張合合,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但最終還是沒有把話說完。

於媽欲言又止的態度和她口中那段不願輕易透露的往事引起了我的好奇,究竟是什麼養成了他們今天這種殘暴、多疑、詭詐又善於偽裝的性格?



第二十五章

時間又過去了十幾天,春節就快要到了。

看著街道上濃厚的新春氣氛,我不禁想起了以前在家過年的情形。老媽會準備好年貨,在除夕的晚上為大家準備一頓豐盛的年夜飯,老爸會從他的年終獎金中拿出一
部分,給我和小弟包一份大紅包,另一部分則會當著我們的面送給他親愛的老婆,然後兩個一大把年紀的老不羞就會表演一出讓人頭皮發麻的親親愛愛。

這些都已經成為了回憶。

我想趙家兄弟是不會同意讓我回家過年的,而且我也不想回去,我不知道該怎麼向家人解釋我發生在我身上的一切,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我的他們,更不想他們為我擔心。

我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去學校了,連期末考試都沒有去參加,也許我已經被開除了,不過我已經不在乎了。

“老媽,寒假我不回來了,社團的學姐介紹我到一家有名的企業去打工,這是很難得的機會呢……”

我拿起電話,撥通熟悉的電話號碼。聽著從話筒中傳來熟悉親切的聲音,淚水止不住的涌出,我拼命的咬牙忍住,裝出興奮雀躍的聲音,我不想讓遠在嘉義的家人們擔心。

老媽相信了我的謊言,同意我留在台北過年,和老媽聊了一個多小時我們結束通話,放下電話後,我坐在床上蜷縮起雙腿,用手臂緊緊的環住自己,腦袋埋在雙腿間,無聲的痛哭
著。

我想回家!

“小姐,你起來了?喝點雞湯吧。這是小少爺親手熬的呢。”於媽端著一隻保溫桶走到我的床邊,柔聲詢問著我。

又是趙家兄弟!瞬間我心中的恨意全部爆發了出來。

“不用他們假好心!我恨他們!讓他們離我遠一點!”我抬起滿臉淚痕的臉,用力的嘶吼著,並用力的拿起於媽帶來的保溫桶,朝墻上砸去。保溫桶重重的砸在了墻
上後掉在了地上,裡面的雞湯撒了出來,流到了地上。

病房內靜悄悄的,我發泄完後閉上眼睛倒回床上,繼續無聲的哭泣,我覺得似乎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於媽站在原地沒有動彈,似乎是被我的動作嚇住了。

好半天后,於媽走到墻邊撿起掉在地上的保溫桶,默默的開始收拾我所造成的一攤亂。

“小姐,我知道你遭受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受到了很多傷害,你的心裡難受,但是請你別恨小少爺,他們對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他們太愛你了。”收拾完後,
於媽坐到了我的床邊開始勸我。

我不想和她爭辯什麼,她拿的的趙家的薪水,自然為他們說話。

“因為利益而結合的少爺和少奶奶相處的一直都不好,小少爺出生後兩個人的情況惡化的更加水火不容,很快他們就都到搬出了大宅,定居在了不同的國家,開始各
過各的。出生不久的小少爺則被留在了大宅和祖父一起生活。過世的老爺也不是個慈祥的爺爺,他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想把趙氏集團經營的更大,他把所有的精力和感情都給了
趙氏集團,要不是想為小少爺以後會是趙氏的接班人,他根本不想留下他們。兩位小少爺幾乎是我一手帶大的。小時候,他們害羞又膽小,但是卻很善良也很愛笑。總是緊緊的粘
在我的身後,他們是兩個很討人喜歡的孩子。”

“後來,老爺為了培養他們,讓他們日後能夠接掌趙氏,就把他們送到了英國的一家有名的貴族寄宿學校,那時候他們才4歲,我不放心讓這麼年幼的孩子獨自在國外
,想跟他們一起去,可是老爺不同意,他說男孩子就是要忍受一些困苦,才能磨練堅強的意志。就這樣獨自他們被送到了國外。老爺甚至不允許他們打電話回台灣。”

“寒假時他們回台灣來過春節,但是我發現他們變了好多,他們變得陰沉、冷淡,甚至懼怕傭人的接近。我發現他們的身上有很多的傷痕、淤青,我去和老爺說,但
是老爺卻訓斥我,叫我不要多管他們的事。春節過後,他們就又被送回了學校。後來的5年,他們都沒有回來,也沒有打過一通電話。”

“直到有一天,學校打來了一通緊急電話,老爺接到電話後立刻趕去了英國,幾天后他把小少爺們帶回了台灣——他們在英國殺了人。他們那時才只有10歲啊!”

“後來我才知道,那所貴族學校就像是一座集中營,在長年得不到家人的關愛的情況下,孩子們心中的怒氣與委屈只能用不正常的方式發泄,他們幾乎是不同的凌虐
那些弱勢的同學。他們在眾目睽睽之下剝光小少爺們的衣服,用冷水衝他們,逼他們趴在地上學狗一樣吃東西,甚至把他們吊起來鞭打。這些孩子都出身顯赫,甚至還有一些國家
的王子,所以老師們根本無法約束他們的行為。為了不影響學校的聲譽,他們隱藏了這些事情。”

“在得不到援助的情況下,小少爺們忍耐了6年,直到有一天他們用極端殘忍的手法聯手殺死了一名凌虐他們的同學。”

“事後,老爺用關係擺平了這件事,把他們帶了回來,但他們已經變了很多,陰沉、多疑、偽裝幾乎已經變成了他們的本能。沒有人能接近他們,甚至是我。我照顧
了他們整整三年後的,他們才逐漸相信我、信任我。”

“後來,老爺去世了,少爺回來處理了一些事情後就又離開了,大宅裡就只剩下兩個小少爺和一些傭人了,他們辭掉了所有的傭人,只留下了在趙家幾乎服務了一輩
子的管家和我,沒多久我也因為身體原因離開了趙家。”

“他們雖然留下了管家,但是他們並不信任他,他們不讓管家進入他們的房間,也從不吃管家準備的食物。他們已經無法完全的相信任何人了,對我他們也有所保留。”

“但是,他們相信你。他們讓你住進趙家,隨意進出他們的臥室,毫無顧忌的吃掉你所準備的食物。這些對於一般人來說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對於他們來說是非常難以做到。”

“他們雖然做了很多你認為已經重重的傷害到你的事情,但其實這些對於他們來說都只是一些讓你能屬於他們的小手段,他們並沒有真正的在傷害你。如果他們真的
要傷害你,那麼你的下場會比現在凄慘一百倍。”

“請你別恨他們。他們愛你,但他們從沒擁有過愛,他們不知道該如何去讓所愛的人幸福。為了你自己好,也為了他們好,教教他們如何去愛吧。”



第二十六章

於媽的話讓我涌起一陣複雜的感覺。我很同情他們小小年紀就經歷過這麼多可怕的事,但我不是神,我無法原諒他們對我所作的一切。

教他們去愛?愛要如何教?我也只是一個剛滿19歲的女孩啊,對於男女之間的愛情我也從沒有經歷過。如果沒有發生這件事情,我也許會交一個男朋友,談場溫馨的
戀愛,可是……

手腕上的傷口已經愈合了,但是留下一條猙獰而醜陋的疤痕。每看到這條疤痕,我的心中就涌起強烈的恨意,強烈的報復慾望就在我的心中升起。

我不會再這樣做自殺這樣的傻事了,我曾經那麼接近死亡,那麼堅定的想去死,可是現在我後悔了。為什麼我要為別人的錯誤付出自己寶貴的生命?

在醫院住了十幾天,只除了在我從昏迷中醒來的第二天趙沂軒曾在我的床邊出現過,其他的時間我並沒有見到他們,但從我住的豪華單人病房和每天到我病房內巡房
的醫院院長和各科專家,我知道他們雖然沒有出現,但仍在注意著我。

天是我出院的日子,於媽已經把我的一些衣物收拾好了,我本想自己離開醫院,但於媽說會有人來接我們回趙家。

我在台北沒有親人,租住的小套房已經退租了,身上的現金全部留在了診所中,我無處可去。呵呵~~趙家把我害的這麼凄涼,但我卻還是得回到趙家大宅這個華麗
得牢籠中。我自嘲的笑了起來。

來接我們的並不是趙家兄弟,而是一個不認識的中年男人,他自己介紹說他是趙氏的司機,但從他的意表神態來看我知道他在說謊。這些經歷所帶給我的唯一好處就
是讓我能更犀利的看穿一個人。

車子很快駛回趙家,我拿起自己的東西回到房間。於媽則留在門口和這個新認識的司機交談起來。

我的房間和我離開的時候一樣,沒有什麼變動,甚至我離家前所寫的“出走宣言”也放在床頭的原位上,這一切讓我覺得我似乎是做了一場奇怪的夢,而真實中我從
沒有離開過趙家。

我躺了下來,感受這棉被傳來的柔軟感覺,睏倦再次升起。我似乎總是在睡覺,都快變成小豬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似乎感受到一隻溫暖的大手在我的臉頰上溫柔的撫摸著,呵護著我。是誰?是媽媽嗎?

“媽媽……”

我在朦朧中輕輕的哭泣了起來,緊緊握住臉上這隻溫暖的手不願放開。我感覺到它動作輕柔的輕輕擦去我臉上的淚痕,似乎有一聲很輕的嘆息聲在我的耳邊響起。

等我真正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我的雙手中什麼都沒有。我想我只是做了一個夢吧?

敲門聲響起,我沒有應聲,住在這裡的只有趙家兄弟和我,而這間大宅是屬於他們的,他們進入這所房子的任何地方根本不用得到我的允許。

敲門的人等了一會兒,在沒有得到回應的情況下果然自發自動的進入了我的房間,不過出乎我意料的是進來的人不是趙家兄弟的任何一個,而是於媽。她不是退休了
嗎?她不是僅僅只是被請回來照顧受傷的我嗎?我已經出院了,為什麼她還在?

“小姐,你已經醒了?晚餐已經準備好了,小少爺它他們在樓下等你一起用餐呢。”於媽笑呵呵的走進我的房間。

我並不覺得饑餓,而且我也不想和他們一起吃飯,所以我躺在床上沒有動彈。

“小姐,你身體剛剛恢復,怎麼可以不吃東西呢?這樣怎麼能恢復體力呢?”她勸我,但語氣聽起來像在誘哄不聽話的孩子。

我惱怒的瞪了她一眼,乖乖的從床上爬起來,走進浴室稍微清洗一下後便跟著她下樓去了。在醫院相處的十幾天讓我深刻的體會到了於媽嘮叨的功力,她比唐僧的功
力更高一層,如果不按照她的要求去做她會在你耳邊一直念一直念,知道你受不了吐血投降為止。我不想再體會這種感受,所以我選擇了投降。

餐廳裡,趙家兄弟衣著整齊的坐在了餐桌邊,但他們並沒有開始用餐,趙沂博正在打筆記本電腦,趙沂軒則正在看一份文件。看到我的到來,他們動作迅速的收拾起
了面前的東西,起身迎上前來,趙沂博還紳士的幫我拉開椅子。

於媽很快開始上菜了,也許是因為我的嘴已經被養刁了的原故,我覺得她的手藝十分的平常,食物都平淡的引不起我的食慾。

“你的傷口還沒有完全好,過於刺激的東西不利於傷口的愈合,所以我特地讓於媽做了一些清淡的食物。”看到我沒有胃口的樣子,趙沂博解釋道。

但我才不領他的情,我會淪落到今天的這一步就是他們逼的,現在又來貓哭耗子假慈悲的關心我。

晚餐就在一片沉默中渡過。

很快我解決了碗裡的食物,我不管他們還在用餐,沒禮貌的站起身離開了餐廳。對於他們這種人是不需要講什麼禮貌的。

回到房中,我洗了個熱水澡,換上舒適的睡衣,放鬆的躺在大床上。

門被打開了,趙家兄弟走進了我的房間,他們赤裸著上身,下身只穿了一條睡褲。他們一左一右的爬上我的床。

這兩個禽獸!他們就是不肯放過我!與其說他們愛我,不如說他們愛我的身體更恰當一些。

“我會自殺!”我冷冷的威脅。

“你不會!”趙沂博側身看著我,目光銳利而肯定。他們似乎已經看穿了我。

“誰知道呢?也許我們可以試試。”我一臉的無所謂。

他的眼中閃過怒氣,但又被他壓抑了下來。“我們現在只是想躺在這裡好好的睡一覺,如果你要是再說出這樣的話,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就不只睡覺這麼簡單了。”

我閉上了嘴,我可以選擇繼續挑釁他們,但這樣做的下場一定是讓自己受傷。我決定開始轉變戰略。

他們側過身體,面對著我,趙沂博摟住我的肩膀,趙沂軒環住我的腰肢,就這樣我們相擁的進入了夢鄉,在睡夢中安慰自己受傷的靈魂。



第二十七章

新年就在偽裝的和平中渡過。

我發現他們開始嚴格控制我手中的金錢,他們幾乎再沒有給過我現金,如果我要買什麼東西,他們會叫商店直接送到家裡,或者由他們陪我去買。我也幾乎再沒有機
會獨自出門,他們總會陪伴在我的身邊,在他們沒有時間的時候,他們會讓於媽陪著我。

他們是怕我再次逃跑。

我想我不會再逃了,逃了那麼遠還是被找了回來,說明他們的勢力比我所想象的更大,哪裡才是他們的觸及不到的地方?

寒假就快結束了,新學期就要開始了。

“你不打算去學校了?”看到我依然懶洋洋的,趙沂博奇怪的問。

“我應該已經被開除了吧。”我無所謂的說。在我逃跑之前我就想到了這些後果,已經有了充分的認知。

“誰告訴你你被開除了的?”聽到我的話趙沂軒也奇怪的看著我。

“我無故曠課一個多月,甚至都沒有參加期末考試,不被開除就太沒天理了。”

“我幫你請了假,學校也允許你延後進行期末考試。”趙沂博解釋道。

什麼?他們幫我請了假?我還沒有被開除?我驚異的坐直了身子,看著他們。

“學校怎麼會允許?請長假要有情況說明的。你們用什麼理由幫我請的假?”我疑惑又驚奇的問。

“病假。趙家有醫院,開一張病情說明並不困難。即使沒有請假,我們也可以讓你順利的回學校上學。”

聽到他們的話,我不悅的撇了下嘴角,我並不是不想回學校上學,而是他們口中目空一切的狂傲讓我聽了十分的不順耳。特權分子了不起啊?

可以重新回到學校讓我有些興奮,但當我的視線觸及到手腕上已然明顯的猙獰疤痕,我又想放棄了。我該怎麼去面對學校裡的同學和師長?

“算了,我還是在家呆著吧,反正有人養我。”

他們也隨著我的視線看到了我手腕上鮮紅凸起的疤痕。他們的眼神黯淡了一下,眼中似乎閃過一抹心疼。

“醫生說這個疤痕可以用手術消除掉,由於劃的太深了,可能無法完全消除,但是至少可以讓它變得不那麼明顯。我已經聯絡了趙氏醫院裡最好的整型醫生,明天為
你動手術。開學前應該可以消除它。”趙沂軒坐到我身邊,抬起我的手用拇指輕輕的搓揉著我手腕上猙獰的疤痕,似乎想將它從我的身體上摸去。

我點點頭。能夠消除它最好。每次當我看到手腕上的疤痕的時候我都會覺得當初的我真的很傻,居然做出傷害自己的舉動。在真正的接近死亡後,我才深刻的感受到
生命的可貴。人死了就什麼希望都沒有了。

新學期開始的時候,我順利的回到了學校。手腕上的疤痕經過整容手術後已經淡的幾乎看不出來了,只留下一道不明顯的白印,趙沂軒送給了我一隻精美的玫瑰花形
狀的白金腕表,遮住了這道細微的印記。

“你的傷好了啊?”看見我出現在教室裡,夏美薇立刻湊到我的身邊關心的問。

“什麼傷?”我疑惑的看著她。

“你不是因為出車禍才請了一個多月的假嗎?”她懷疑的看著我。

出車禍?他們不是說幫我請的病假嗎?怎麼又變成出車禍了?

“哦,已經好了。”我趕緊回答。

“虧你還自稱是我的好朋友,知道我出車禍也不來探望我,你有沒有良心啊?”看到她依然懷疑的盯著我,我趕緊假意生氣,轉移他的主意力。

“不是我不想去看你啦,那時候正在期末考試,向我這樣平時不用功的人只好臨陣磨槍啦,時間真的很緊張啊。再說我又不知道你住在哪家醫院,那對明星雙胞胎只
說你出車禍住院了,有沒說你住在哪家醫院,我想去問清楚,但是又見不到他們,他們這種白馬王子哪是我們這種小人物說見就見的。”她果然轉移了注意力,激動的解釋道。

“算了,原諒你吧。”我故作大方的說道。

“喂,哪天晚上你有沒有和他們發生什麼啊?”她突然神秘兮兮的趴在我耳朵邊上小聲的問。

哪天晚上?我疑惑的看著她。

“哎呀,就是聯誼的那天晚上啦。”她用力的在我後背拍了一下,再次讓我體會到熊掌的巨大威力。

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再次在我眼前浮現,濃郁的酒香,激烈交纏的身軀,曖昧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再次讓我的心跳加速。

“會發生什麼啦?他們還是小孩子,而且我醉的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我掩飾的拿出書包裡課本,隨意的翻看著。

“沒有啊?”她的聲音充滿了失望,“人家以為會有什麼浪漫火熱的事情發生的。真是失望啊。你也太不會把握機會了。”她憤慨的又一掌拍在我的後背上,當場把
我拍的趴在桌子上。

拜託,你這個神力女超人不要再拍我了,內傷了啦!

“對了,你和那對明星雙胞胎是什麼關係啊?他們是不是真的對你有興趣啊?他們怎麼會主動送你回去?而且怎麼會是他們來幫你請假?”她又找到了一個令她感興
趣的話題,纏著我繼續問道。

小姐,你哪來那麼多的問題?那麼想知道的話,怎麼不去問趙家兄弟。看到我們的對話已經引起了班上其它女同學的注意,我在心裡哀嚎著。

“其實我和他們早就認識。原來我做過他們一年的家教,是西洋文學社的方學長介紹我去的,我跟他們還算比較熟悉吧。他們並不是真的喜歡我,只是喜歡捉弄我,
看我緊張的樣子,雖然他們平時一副成熟穩重的樣子,但畢竟他們還是小孩子。而且他們那種豪門望族,什麼樣的美女沒有見過,怎麼會看得上其貌不揚的我。”看到女生們眼中
帶著殺氣的目光,我回答的小心翼翼,生怕一個差錯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上課鈴終於響了起來,夏美薇放過我回到她的位置上去了,其他人也把目光暫時從我的身上移開了,我長吁了一口氣,終於暫時逃過了這一劫。

該死的趙沂博、趙沂軒,都是你們害的!我在心裡又為他們記上了一筆。



第二十八章

看到夏美薇,我想起了聯誼那天晚上我離開的時候她似乎對我說了什麼很重要的話,究竟是什麼呢?我用力的想著。突然一道雷劈進了我的腦海。

安全套!她叫我記得使用安全套!

我的身上頓時泛起了一股寒意,我趕緊從包裡拿出記錄隨身事情的小本子,翻看著其中的日期,然後掐著指頭仔細的計算著。

還好!還好沒有鬧出人命!我慶幸的拍了拍胸脯。

老天,真是走運。他們在性愛中從沒有使用過安全套,以他們豐富的精力和頻繁的做愛次數,我沒有中獎真是太僥倖了。

不過夏美薇的話卻提醒了我一個應該注意的重要事情。雖然自從我自殺住院以後,他們就沒有強迫我和他們做愛,但是從他們看我的火熱目光裡我清楚的知道這樣的
情況是不會維持太久的,他們是不會放過我的,也就是說以後我還是會有懷孕的危機。

我不能懷孕!我不能在這一團混亂的男女關係中懷有不知道父親是誰的孩子!

我決定回去後把這件事情和他們談清楚。我會告訴他們,如果他們一定要我懷孕,我會用激烈的手段流掉孩子。

晚上,我們都回到了趙家。我慵懶的橫躺在沙發上,專注的看著我最感興趣的卡通節目。趙沂博坐在我頭部的一側,一邊用他的筆記性電腦研究著今天的股市走向,
一邊喂我吃著切好的新鮮水果,趙沂軒坐在我的腳部一側,他一邊研究著幾份從趙氏送來的報告,一邊輕柔的按摩著我的小腿。

“明天讓徐醫生來一趟吧。”趁著插播廣告的空檔,我故作不在意的說出心中醞釀以久的話。

他們放下手中正在做的工作,關心又疑惑的看著我。“你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啦。”我把目光直直的盯在前方那台超大的電視屏幕上,心裡猜測著他們在聽完我的話後會有的反應。“我只是想讓他幫我開一點避孕藥。”

想了一下午後我決定服用避孕藥,而不是使用安全套。使用安全套的主動權在於他們,以他們的任性妄為,我並不能保證他們每一次都規規矩矩的做好防護措施,所
以還是由我來主動避孕比較保險。

雖然一般的藥局裡就有賣避孕藥,但是我並沒有自己去買。一是因為我根本沒有錢,自從上回我逃跑後,他們就嚴格的管制了我的金錢用度,雖然不缺什麼東西,但
是我身上的現金卻再也沒有超過過100元;二是因為我不好意思自己去買避孕藥,雖然已經跟他們做過了許多次,也明知道在現在這麼開放的社會中女生去購買避孕藥根本沒什麼了
不起,但是我還是會不好意思;三則是因為我和他們住在同一個房間裡,根本不可能在不讓他們知道的情況下服用避孕藥。

所以與其偷偷摸摸的做,再讓他們發現,引起衝突,還不如一開始就告訴他們。

“我們這些日子以來並沒有上過床。”他們緊盯著我,臉上的表情高深莫測。

“可你們能保證以後也不會和我上床嗎?”我只是想防患於未然,並不是在邀請他們。

“你不想懷有我們的孩子?”他們的語氣隱隱約約透漏出一絲危險。

“你們認為我現在的狀態適合懷孕嗎?我還在讀書。”我巧妙的說出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這只是一個方面的理由,但最重要的是我不想懷有他們任何一人的孩子。在這段關係裡,我一直是被強迫的,一開始雖然我因為懼怕他們的威脅而軟弱的沒有做出激
烈的反抗,乖順的聽從他們的擺布,但並不代表我的內心是願意的。而現在我依然不願意。

我並沒有把在主要原因告訴他們,我知道如果我老實的告訴他們,他們一定會生氣,然後也許我們會發生激烈的對抗。但我已經不想受到傷害了,我要好好的保護自
己。和他們正面對抗是十分愚笨的。

他們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的看著我,似乎在評鑒我話中的可信性。好半天后他們似乎終於相信了我,視線又轉回他們手中的工作。

“你不會懷孕。”趙沂博淡淡的說。

“為什麼?難道你們不孕?”我吃驚的支起上半身,視線吃驚的在他們兩人間巡迴。

頓時,兩條嚴厲的目光投射在我的身上。

“我——們——沒——有——不——孕!”趙沂博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著。

“那你們怎麼知道我不會懷孕?難道我不孕?”我自己怎麼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做過檢查嗎?

“你也沒有不孕!”趙沂博咬牙忍住怒氣,回答我無釐頭的問題。

“你沒有上過生理健康課嗎?沒有不孕症的男女在發生過性關係後就會有懷孕的可能,你不知道嗎?”我躺回沙發上不屑的說。

“你不會懷孕!因為我們從沒有把種子射入你的子宮內。除非你是聖母瑪利亞,否則你決不可能懷孕。”趙沂博說完後就重重的合上筆記型電腦,起身朝樓上走去。
趙沂軒也不悅的收拾起還沒有處理完的文件,跟隨著趙沂博的腳步朝樓上走去。

“喂,別走!你叫徐醫生給我開避孕藥,不然我就自己去買。”我朝他們的背影大聲喊道。他們以前好像的確是沒有直接爆發在我的體內,但是以後呢?以後他們能
夠保證每一次激情中都體外射精嗎?如果又一次他們被慾望衝昏了頭腦,忘記了呢?我一點都不相信他們的自製力。

“我不會讓徐醫生開避孕藥給你!你也沒錢去買!在你自願懷孕之前,我們決不會讓你懷孕。避孕藥會對身體造成傷害,我們不想有一天你會後悔曾經服藥的行為。
”趙沂博一臉陰郁的回頭對我說完後,便和趙沂軒一起頭也不回的走上了樓。

我傻愣愣的盯著他們消失在樓梯轉角處的背影,不知道該做何反應。因為怕避孕藥對我的身體造成傷害,所以他們寧願忍受激情的衝擊,在最後關頭撤出我的體內嗎
?這是他們愛我的方式嗎?

為什麼他們要在殘忍的行為中流露出這樣細緻的溫柔?為什麼他們要讓我在恨他們的同時又有一絲心動的感覺?

我究竟該怎麼做?我的未來究竟要如何走下去?

 

第二十九章

“你就是石青夏?”一個傲慢的聲音突然在我身邊響起,我從課本中抬起頭,看向站在我眼前的陌生美女。“我就是,請問你是?”我客氣的問。

“我是陳艷梅。”她傲慢的表明身份。

陳艷梅?這個名字真是如雷貫耳。她也是T大的風雲人物之一。她是在今年和趙家兄弟是一起跳級進入T大商學院的,分數進僅次於各科全部滿分的趙家兄弟。她不但
頭腦聰明,外表也十分的美艷,一進校就被評為T大新一屆的校花。而且她出身豪門,聽說她的父親是恆遠百貨的董事長。恆遠百貨可是台灣前十強的著名企業,淨資產超過20億
美金。

她來找我有什麼事情?我疑惑的看著她。

“你長得並不怎麼樣嘛,又醜又老。”她高傲的站在我的座位邊以俯視的姿態打量我一會兒後輕蔑惡毒的評論。

她傲慢無理的態度,使我的心裡逐漸升起一股怒火。我又不認識她,她憑什麼跑到這裡來羞辱我?有錢人的嘴臉都是這麼醜惡嗎?

“我是沒有你長得美。”我壓下怒火淡淡的道。

“你是什麼東西,膽敢和我相提並論。”她不屑的看著我,仿佛她眼裡看到的是一隻的蟑螂。

我挪開視線懶得再理她,再和她對視下去我一定會衝過去在她惡毒刻薄的臉上用力的甩幾個巴掌。現在最讓我痛恨的就是有錢人這副睥睨眾生的嘴臉。我拿起還沒有
看完的課本,繼續看了起來。

“你居然敢用這種態度對我。”看到我不在意的態度,她怒火上升,激動的叫囂著。

為什麼不敢?我既不是她家的傭人,也不是恆遠百貨的員工,我又不靠著她吃飯,為什麼一定要對她卑躬屈膝。我心裡不屑的嘲諷,但表面上還是一副八風不動的樣子。

“像你這種下等人就是這麼沒禮貌。我警告你,不許你在接近趙家的人,不然我會讓你好看。”傲慢的富家千金留下刻毒的批評與威脅後就怒氣衝衝的離開了。

我抬起頭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裡怒火翻涌。她以為我喜歡賴著趙家那兩隻禽獸嗎?她喜歡他們為什麼不直接找上他們去告白?為什麼要來威脅我?難道因為我無權
無勢又不是有錢人就比較好欺負嗎?

這件事很快就被我忘記在腦後了,因為市場經濟學的教授突然宣布下次課要進行小考,並且這次小考成績將占有總成績的15%,頓時全班響起一陣哀嚎聲。

我的臉上更是一片慘綠。上學期我缺了很多的課,現在功課基本上都跟不上了,雖然我努力的補習,但還沒有完全跟上進度。現在突然宣布要小考,而且還占總分的
15%,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我真懷疑老天是不是故意在整我,不然怎麼倒霉的事總是如影隨形的跟著我。

“現在正在播放你喜歡的卡通節目,你不去看嗎?”六點左右,趙沂軒看見我沒有嚮往常一樣霸占著客廳裡那台屏幕超大、超清晰的電視看卡通節目,疑惑的問。

“要考試了。”我埋頭在書堆裡,頭也沒抬的回答。

“呵呵~~~”幾聲輕笑聲響起,我覺得他們似乎在嘲笑我。

我不爽的抬頭瞪向他們,“你以為我喜歡在考試前臨陣磨槍啊?我的課落了那麼多是誰害的?這次我要是不能順利的通過考試,你們兩個就給我等著。”我生氣的朝他們吼道。

我的態度十分惡劣,但他們並沒有因此而生氣。自從自殺事件過後,他們對我的態度似乎緩和了一些。

“小姐要考試了啊?你要是有不會的地方可以問小少爺的。小少爺早就已經修完了大學的課程了,而且還在美國取得了學位。”於媽熱心的建議我。

他們已經修完了大學的課程?還取得了學位?我疑惑又吃驚的看著他們。我怎麼都不知道有這回事?這應該是發生在我認識他們之前的事,我認識他們的時候他們才
15歲,那時候他們就已經修完大學的課程並取得學位了?那他們還請家教幹什麼?虧我那時候還一心想把我知道的知識都教給他們,他們擺明是在耍我嘛!

“不用他們多事,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想到這裡我更加忿忿不平,我收起攤在客廳茶几、沙發上的課本,邁著重重的腳步走回我的房間。

似乎覺得我有點幼稚的賭氣行為十分的可笑,身後的趙沂博、趙沂軒和於媽都發出了愉快的笑聲,這笑聲讓我更加生氣。我決定如果我考試沒有及格就要把這筆仇恨記在他們的頭
上。

 

第三十章

市場經濟學的小考我終於順利的通過了。不過並不是靠我自己的努力,我的頭腦沒有他們那麼聰明,我以前的好成績是靠比別人付出更多的努力得來的。努力是需要
花費時間和和精力的,但迫在眉睫的小考並沒有留給我充裕的時間。

在我以為我一定會被鐵面無情的教授當掉的時候,趙沂軒交給了我一本《重點摘要及考前猜題》,筆記前半部分中工整有力的字跡是趙沂軒的,後半部分略顯凌厲的
筆記則是趙沂博的。

如果我有骨氣一點,我會選擇不看這本筆記,更狠一點我也可以死掉他們的這份心意,但是腦海里教授嚴厲的面孔和占總成績15%的威脅讓我不得不妥協。

我花費了整整兩天時間把筆記上的重點和猜題全部默背了下來。在小考中我順利的保住了資訊息榜首的位置,也讓我鞏固了我才女的名聲。

他們好像一直都很忙,除了到學校上課之外還要去趙氏處理一些工作,有時候他們會在書房裡忙到很晚才回到我的床上。有時我會想,他們一直沒有和我做愛只是摟
著我入睡的原因是他們忙的沒有體力也沒有心情了。

可是他們卻又為我整理了考試重點與考前猜題,這份厚厚的資料應該花費了他們不少的時間。

我該為此而感謝他們嗎?我不知道!但是我的心裡的確是因為這件事而軟化一些。

“石青夏,下午4:00到學校門口的綠色心情西餐吧去,有人想見你。”招人厭的千金小姐陳艷梅又出現在我的教室裡。她的出現引起了不小的騷動,班上的男同學
都在好奇而仰慕的注視著外表美艷的信任校花,而女同學則都以一種羡慕嫉妒的目光看著她渾身上下價值不蜚的衣著首飾。但他們心裡都有相同的好奇:身價不蜚的校花找我這個
一貧如洗、相貌平庸的女人做什麼。

我沒心情理會她,也不去見不認識的陌生人。雖然我很好奇是什麼人能夠讓自視甚高的陳艷梅為她傳口信。

下午3:40,我最後一堂課結束了,我決定打電話約於媽一起去超市買點新鮮的蔬菜和肉類,現在的我窮的連一條白吐司都買不起,所以只好叫於媽來付帳。我想做
一頓豐盛的晚餐給他們,報答他們為我整理重點的恩情。

“小少爺們都喜歡吃清淡的東西,大少爺比較偏愛新鮮的魚類,尤其是新鮮的三文魚;二少爺則比較喜歡吃雞肉。”一邊在超市挑選食物,於媽一邊向我講述趙家兄弟的愛好。

“他們喜歡吃清單的食物?可是你不是總是做一些重口味的菜嗎?比如說昨天吃的麻婆豆腐和紅燒牛肉。”我疑惑的問,除了我傷口剛剛愈合的那幾天,餐桌上的菜
一直是以重口味川菜、魯菜的為主,我一直以為他們喜歡吃這些重口味的東西。

“小姐你喜歡吃這些重口味的菜,所以小少爺們特地交待我做的。”於媽一邊檢查著貨架上一尾新鮮的魚一邊對我說。

我愣住了。我的確是喜歡吃這些重口味的菜,尤其是麻辣的東西,越辣的我就越喜歡吃,這些天每天的菜都很合我的胃口,所以我一直吃的很高興。我從沒有注意到
他們喜歡吃什麼,但是他們卻注意到了我的喜好和飲食習慣,並為了配合我的喜好而改變他們的飲食。

我的心裡涌起淡淡的感動,我對他們的恨意似乎隨著我越來越多的發現他們默默的體貼而逐漸減輕。

也許我會有原諒他們的一天,但卻不是現在。

女人的購物力真是驚人,我好不容易才和於媽把在超市購得的戰利品搬回家,滿滿一廚房的東西讓我以為我們幾乎把整個超市都搬了回來。

我開始準備晚餐的食物,於媽負責給我當二廚。很快一桌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就上桌了,其中有趙沂博最喜歡的鮮煎三文魚和趙沂軒最喜歡的爆蔥雞柳。

門鈴響了起來,應該是他們回來了,我解下身上的圍裙,起身去開門。

門口並不是趙家兄弟,而是一個我從沒有見過的女人,還沒等我詢問她是誰,一個火辣的巴掌就重重的打在了我的臉上。

我捂住火辣滾燙的面頰,錯愕的不知道給如何反應,只能任她暴怒的巴掌接二連三的落在我的身上。

這是究竟是怎麼回事?



第三十一章

“住手!”一聲暴怒的吼聲響起,一只有力的大手用力的握住了正在朝我不斷揮下的手掌,隨後我被拉到了一個溫暖的胸膛中。這時候我才感覺到身上各處傳來的疼
痛,委屈的感覺一擁而上,我埋在這個溫暖的胸膛中痛哭起來。

“你居然敢對她動手!?”趙沂軒的齒縫裡擠出冰冷的話語,話裡的寒義幾乎令地獄結冰。

“痛!快放手!”女人痛呼著。

“你既然膽敢到我的家裡來放肆,就要又承受痛苦的心裡準備。”趙沂博的語氣也冷的令人膽寒。

“我……我是你們的母親啊,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對待我?而且我教訓這個狐狸精有什麼不可以?”她聲音高昂的叫道,但話語裡卻透露出淡淡的懼意。

這是他們的母親?我從趙沂軒懷裡抬起頭,透過淚水打量著這個女人。從她的外表真看不出她已經有了兩個16歲的孩子,保養得宜的臉上畫著精緻的淡妝,一身整齊
昂貴的高級套裝即使是經過剛才那番激烈的“運動”也沒有一絲褶皺,完全是一副出身豪門的貴婦的形相,不過她臉上因痛苦而扭曲的表情和眼底的懼意削弱了她的氣勢。

“少奶奶,你怎麼來了?”聽到動靜的於媽從廚房中走出,疑惑又擔憂的看著我們這副劍拔弩張的情形。

看見於媽眼中的擔憂,趙沂博稍稍收斂了怒氣,放開了用力的大手,率先走進了屋子,趙沂軒也抱著我進了屋,把於媽和他們那個頭一次露面的媽媽留在了門口。

趙沂軒動作溫柔的把我放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抬起我的臉,擔憂的檢查著我受傷的情況。在看到我臉上出現的淤青和滲血的劃傷時,眼中的怒氣更加深刻了。放在我
身旁的另一隻大手用力的握成拳狀,骨骼隨著他的動作發出“咯咯”的響聲。

趙沂博拿著從廚房冰箱裡找到的冰塊,輕輕的貼在了我的臉上。

“很痛嗎?”她柔聲問。

他眼裡帶著殺意的目光讓我覺得如果我的答案是“很痛”,他們會毫不猶豫的衝出去殺了他們的母親。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屏住淚水不敢再哭,我不想引發什麼家庭慘案,不想被人評價為“不算紅顏的紅顏禍水”。

“小少爺,少奶奶她……”於媽不知什麼時候回到了房間,猶豫的想對怒氣勃發的他們說什麼。

“讓她滾!”趙沂博毫不留情的命令。

於媽懇求的目光注視在了我的臉上。

“讓她進來吧。畢竟這裡也是他的家。”我輕輕的說。雖然我總想著要報復他們,要讓他們痛苦,但機會在眼前的時候我卻推掉了它,我以為我的心已經變硬變狠了
,原來我的本質還是一個容易心軟的濫好人。

“讓她滾!”趙沂博再次重複,語氣十分堅定。

“讓她進來!”我毫不退讓的與他對視。

終於,他讓步了。

“讓她進來吧!”

趙母走進客廳,雖然她力持鎮定,但神色中還是掩不住害怕的神色。

他們沒有理會她,專注的處理著我臉上、身上由於被毆打而造成的傷痕。我看得出來他們正在壓抑自己的怒氣,他們並不想當著我和於媽的面發脾氣。

我也沒有主動和她打招呼。她在我身上造成的傷痕正火辣辣的疼痛著,被羞辱的感覺也讓我覺得十分的難堪,我沒有撲上去回報她一頓老拳就夠寬宏大量的了,我實
在沒有辦法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一樣,而且我想她也不屑於和我說話。

“我……我這次回來是幫你們定婚的。”趙母站在離我們最遠的位置,不自在的開始說明來意。

“定婚?誰告訴你我們要訂婚的?”趙沂軒嘲諷的反問。

“是我和你父親決定的,博定婚的對象是恆遠百貨的千金陳艷梅,你訂婚的對象是絕世船業的二小姐顏水琳。”在趙沂軒凌厲的目光中她瑟縮了一下,但仍堅持著。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他們即將和別人定婚的消息,我的心猛地抽痛了一下,似乎有什麼在我的心上狠狠的戳了一下。

“你們有資格決定什麼嗎?我親愛的母親大人。”趙沂軒站起來朝她走去,修長有力的身軀給她帶來了極大的壓迫感,她顧不得儀態的朝後退去。

“我……我……”

“我累了,要回房間休息了。”不想再聽下去,我猛地站起身來打斷了他們。

在他們擔憂的目光下,我快速衝回了自己的房間,緊緊鎖上門後我靠著結實的門板滑坐到地上。

我的心裡亂極了,我無法理清自己的思緒。

不知道過了多久,敲門聲響起。

“誰?”我繃緊身軀。我不知道我實在緊張什麼還是在期待什麼。

“小姐,我來給你送晚餐。”門外響起於媽的聲音,我的心裡似乎滑過一道失望。我打開門,接過於媽手裡的托盤。托盤上放置的並不是我所做的菜,而是幾道符合
我口味的菜肴。我做的菜呢?

“小少爺們已經吃光了你做的晚餐,這幾道菜是小少爺們讓我按著你的口味從新做的。”於媽解釋道。

聽到他們吃掉了我特地為他們做的菜肴,我心裡似乎好受了些。默默的吃起於媽為我準備的晚餐。

於媽在我吃完後收拾了餐盤,離開了我的房間。我從更衣室裡拿出拿出睡衣走進浴室洗澡,我並沒有再把門反鎖起來。

但這一晚他們都沒有進入我的房間,而我失眠了。



第三十二章

我茫然的躺在舒適的大床上,盯著天花板發起呆來。

自從趙母來的那天起,我就沒有跨出過我的房間,也沒有去學校上課。她的毆打在我的臉上留下了一大片驚人的淤青,我不想出門去丟人現眼,也不想下樓去和那個
惡毒的女人相看兩相厭。

從她來到趙家的那一天起,趙沂博和趙沂軒就在沒有進過我的房間。我沒有跨出過房間一步,他們也沒有主動來找過我,自從那一晚以後我就再沒有見過他們,我的
飲食也都是於媽送進我的房間的。

他們對我不感興趣了嗎?

我猜測著,但心裡並沒有因為這個猜測而感到雀躍和輕鬆,反而有一絲沉重和痛苦從心底涌起。

我疑惑了。我不是恨他們的嗎?我不是一直期望有一天能夠遠離他們嗎?我不是一直想獲得自由嗎?為什麼希望就在眼前,我卻無法高興起來呢?

“你這隻狐狸精,還有臉賴在這裡不走。這個月18日,博和軒就要一起訂婚了,像你這種人也只是他們閒暇時的一個小玩物罷了,他們早晚會玩膩你。你還真以為自
己能麻雀變鳳凰的嫁入豪門嗎?”門被沒禮貌的打開,趙母神情囂張的進入我的房間朝躺在床上的我說道。

我懶懶的看了她一眼,翻過身背對著她,我不想和這種自以為是又驕傲自大的人說什麼。

“你這個沒禮貌的賤女人,居然敢用這種態度對待我!?你以為有人護著你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你早晚會被趕出去!我要叫你生不如死!”我的態度激怒了她,她
開始在我的房間裡發起脾氣。

“對待張口閉口都是髒話的人我該用什麼禮貌來對待她?我很想知道我什麼時候會被趕出去,這樣我才好抓緊時間收拾一下隨身物品,省得到時候太過匆忙。”我用
手支起頭部,看著她淡淡的嘲諷。

“你……”她憤怒的揚起手,想向我揮來。我看到她的手腕上有一圈明顯的掐痕,同樣留下讓人驚心的淤青。是那天趙沂博造成的吧?

“你給我等著瞧!”她的手在空中停留了半天,最終還是沒有落在我的臉上。她收回手,惡狠狠留下威脅後憤怒的轉身離開了我的房間。

再她離開後,我又盯著天花板繼續發呆。

晚餐時,於媽照例為我送來晚餐。這回她還帶來了一份報紙。報紙的頭版頭條上用醒目的黑體字寫著“台灣電子業龍頭趙氏兩位公子即將在同一天於恆遠百貨董事長
千金陳艷梅小姐、絕世船業總裁千金顏水琳定婚”。

原來趙母說得是真的,他們真的要訂婚了。我一直以為他們不會真的聽從父母的話去定婚,因為他們一直都是這麼狂傲、這麼目空一切,似乎世界上沒有什麼能強迫
他們做他們不願意的事情。那麼他們又為什麼要訂婚?是因為“有錢人終成眷屬”嗎?或者因為這兩個千金小姐吸引了他們嗎?

我的心裡亂極了,一種不知名的慌亂從我心底升起。

第二天我去了學校,我並不是去上課,而是去找夏美薇,她是我在台北唯一要好的朋友,我想和她聊聊。

“如果……如果有一個男人口口聲聲的說愛你,和你發生了親密關係,但是他又要和別人定婚,你會怎麼做?”坐在學校附近的冰品店裡,我猶豫的問她。

“要是讓我遇到這樣的男人,我非得砍他十刀八刀,然後把他分屍去喂狗。”她咬著飲料裡的吸管,惡狠狠的說道。

殺了他們嗎?我做不到,也不想為他們犯下殺人罪,後半輩子都在監獄中渡過。

“沒有其它的做法嗎?”

“或者是誘惑他,讓他真正的愛上我,然後再甩了他,讓他痛不欲生。”她繼續說著她頭腦中恐怖惡毒的想法。

“真正的愛上你?”我不明白,愛情還分真假嗎?

“哎呀,你怎麼想不明白,一個男人會在和一個女人發生關係後去娶其他的人,這隻能說明他根本就不愛她啊。”夏美薇瞪了我一眼,解釋道。

“他說過愛她的!”我趕緊補充。

“男人的話哪能相信?這句‘我愛你’八成是在床上說的吧,男人精蟲上腦的時候什麼謊話都說的出來。要是女人相信的話,她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傻瓜。”她火辣的說。

他們不是真的愛我,只是想在我的身體上發泄慾望嗎?我的心再次為這個可能性而疼痛起來,這種疼痛比我從報紙上知道他們要訂婚時所感受到的還要強烈。

不想在她面前做出什麼失態的舉動,我咬住脣忍住這份刺入心脾的痛意,默默的喝著我面前飲料。

夏美薇的注意力也被桌上美味的小點心所吸引,她開始大口大口的品嘗起來。在她好胃口的吃完桌上所有的點心之後,她才有功夫仔細的觀察起我來。

“你說的那個女人不會是你自己吧?你被男人甩了嗎?”她疑惑的問。

我勉強的笑了起來,搖了搖頭。不過我臉上的表情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她沒有再纏著我問些什麼,只是用一副同情憐憫的眼光看著我,這種目光讓我覺得十分難堪。

“如果你原來一直想甩開一個男人的糾纏,但是在聽到他即將結婚的消息後卻又感覺很失落、很難受,這說明什麼?”我問出心底最後的一個問題。

“這說明你已經愛上他了,而你自己還不知道。”夏美薇輕輕的回答,眼中的同情與憐憫又增加了幾分。

不!我沒有愛上他們!我張開嘴想大聲的反駁她的結論,但聲音卻堵在喉嚨的深處無法發出。

我愛上他們了嗎?在他們那樣殘忍的對待我之後我怎麼會愛上他們?他們並不是真的愛我嗎?

這些問題再次讓我的心裡涌上熟悉的慌亂與驚恐。



第三十三章

夏美薇的話在我的心裡引起一片驚濤駭浪。我愛他們?我真的愛他們嗎?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不甘心任他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我不想讓他們順順利利的娶得美嬌
娘,過起幸福的日子。

嫉妒與仇恨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

我決定聽從夏美薇的意見,我沒膽量做下殺人血案,也沒自信能讓他們毫無保留的愛上我,但是有一樣東西是我可以利用的——他們和我之間見不得光的關係,豪門
大戶最怕的不就是這些醜聞嗎?他們一項都會很小心的把這些醜惡隱藏在黑暗中,可以做但卻不能說。

我已經沒有什麼可害怕的了。即使我現在甘心退出,陳艷梅和趙母也不會就這樣輕易的放過我,我失去了貞潔,丟掉了尊嚴,還有什麼是不能失去的?

拿定主意,我決定從今晚開始實施我的復仇計劃。我要讓他們付出對等的代價,我要讓他們知道即使是像我這樣的小人物也不是生來供他們玩弄、羞辱的,我同樣能
讓他們痛徹心脾。

我從更衣室裡拿出沒有穿過的性感內衣,站在鏡子前一件一件比著。他們不是很迷戀我的身體嗎?那麼我就好好的利用一下這副已經不再純潔的身體吧。

“小姐,你晚上想吃點什麼?”於媽敲門進入我的房間,詢問我晚餐的菜譜。

“於媽,你準備一些清淡爽口的食物就可以了。另外,晚餐你不用替我送到房間裡了,我自己到餐廳去吃就可以了。”我笑面如花的回應她。

於媽愣了一下,似乎很意外在我的臉上看見這麼開朗愉快的表情。但她很快回過神來,也揚起微笑。

“小姐,你終於恢復精神了。看到你這樣我放心多了,這幾天你一直都是一副不開心的樣子,我真的很擔心呢。小少爺們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裡也很擔心呢,這些
天他們都很晚才從公司裡回來,而且回來後也不說什麼話,家裡的氣氛相當的沉重,少奶奶一句話多不敢跟小少爺們多說呢。”

“是嗎?讓大家擔心了。我只是因為臉上的淤青太嚇人了,所以不想讓別人看見,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臉了嘛。”我撒嬌似的對於媽說。

“好,小姐你開心就好了。今晚我多準備幾道菜。”於媽笑呵呵的下樓去了。

我撤下了臉上的嬌媚的笑容,看著自己倒映在鏡子裡的影子,鏡子裡那個表情冰冷的女人目光裡透出一絲陰沉和詭異。

這是我嗎?

晚餐時,我準時的下樓來到餐廳中。於媽已經準備好了滿滿的一桌美味,有我喜歡吃的,也有他們喜歡吃的。他們還沒有回來,但我知道他們很快就會回來了。下午
的時候我打電話到趙氏,他們正在開會,我交待他們的秘書轉告他們按時回家吃飯。我想他們不會拒絕我的示好。

趙母也沒有到餐廳裡來,不知道是出去和那些貴婦人攀交情,還是為台灣的經濟做貢獻去了。不過她的死活我並不在意,在連續遭到她的嘲諷後,我恨不得她趕緊從
地球上消失,我真後悔那天的一時心軟,而沒有讓趙沂博把她當場趕出去。

不過我已經不再是忍氣吞聲的小可憐了。也許我沒有勢力可以硬碰硬的和她對抗,但是趙家兄弟有這個能力,而我很有自信可以挑起他們母子間激烈的對抗。來自她
兒子們的反抗與打擊是不是更讓她感到痛苦呢?我真想知道。

聽到車道上傳來汽車的聲音,我趕緊拉了拉身上這件特意挑選的美麗洋裝,起身到門口迎接。

“你們回來了。”

我撲到首先進門的趙沂軒懷中,踮起腳尖伸長手臂環住他的脖子,並親昵在他的臉頰上印上一個香吻。

他因為我的熱情而愣住了,深邃明亮的雙眼疑惑的盯著我,似乎在猜測我想玩什麼把戲。

沒等他想明白,我就已經放開了他,又撲到了隨後進門的趙沂博懷中,同樣親昵的印上一個香吻。

趙沂博也愣住了。

我接過他們手中裝著文件和課本的小牛皮製成的高級文件包,隨手扔進客廳,然後拉起他們的手,把他們拉進餐廳。

“今天於媽準備了好多好吃的東西呢。你們有口福了。”

他們的視線並沒有看向餐桌上的美味,而是緊緊的盯在我的臉上,打量的目光幾乎要穿透我的皮膚。

我的內心涌起一陣小小的慌亂,但隨後立即被我壓抑了下來。

“幹嘛這樣看著我?因為你們要訂婚了,所以不想看到我?”我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們,一副委屈的樣子。

“沒這回事。”他們回答,並挪開了盯在我臉上的目光。

沒哪回事?是沒有要訂婚,還是沒有不想看到我?我不想去細想,也不願去細想,想得越多就會讓自己越痛苦,現在我只有一個堅定的信念——報復!

“我肚子餓了,我們開飯吧。”我故意把還沒有回來的趙母剔除在外,對他們要求道。該死的老巫婆,沒飯吃活該。

“好。”他們聽從我的意見,在餐桌旁坐下,優雅的拿起筷子開始進餐。

我的心裡涌起一股小小的得意。看來我在他們心中的地位還是高於他們的媽媽嘛。

在我們吃的正高興的時候,趙母回來了。

她還是一身端莊高貴的樣子,臉上畫著精緻的妝,頭髮優雅的盤起,身上穿了一件高雅的淺米色的優雅套裝。其實她的長相的確是很美,氣質也很高雅,從雙胞胎
英俊帥氣的臉上就能隱隱約約看出她的影子,但她眼中的高傲和睥睨破壞了這份美感。

她手上拎有幾個精品店的購物袋,裡面裝得應該是她“瞎拼”一下午的戰利品。我真是沒有猜錯,像她們這樣能夠的貴婦人除了逛街、聊天、做美容就沒有其他的事
情可以乾了。像她們這種無用的廢物憑什麼看不起努力為生活打拼的平凡人。

我自顧自的吃著飯,沒去和她打招呼,趙家兄弟也沒有主動和她打招呼。

熟悉的怒氣又一次爬上了她的臉龐。

“你這個不懂規矩的死丫頭,居然這麼沒規矩。主人還沒有回來,你這個吃白食的就自顧自的吃起東西來。”她把炮口對準我。

我不慌不忙的將已經放入嘴中的食物咽了下去,臉上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對不起,趙伯母,我不是出身大戶人家,不懂這些規矩,您別見怪。我只是好幾天沒有
好好的吃點東西,心情一好就覺得肚子很餓。而且他們也沒有告訴我這樣不可以。”我軟軟的捅了她一刀。她出身上流社會的兒子們不是也和我這個沒規矩的死丫頭一樣沒有等她
就開始用餐了嗎?

“你……”

她聽出了我話意中隱藏的嘲諷和打擊,怒火燃燒的更加旺盛,看著我的目光讓我覺得她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不過她沒有膽量這樣做,她的手腕上隱藏在絲巾
下的淤青依然明顯,顯然那天她也得到了教訓。

她憤怒的轉身離開餐廳。

我繼續吃著美味的餐點,而他們看著我的目光中浮起一抹了然,以他們的精明和歷練應該也聽出了我話中的嘲諷,但他們並沒有介入這場女人和女人的戰爭,而且我
覺得他們似乎很高興看到我像一隻小獅子一樣揚起鋒利的爪子,做出反抗。

而我則在心裡讚嘆我精湛的演技及逼真的表情,也許有一天我可以進軍好萊塢演藝界,角逐奧斯卡最佳表演獎。



第三十四章

吃過晚飯,我回房間去準備接下來要做的事情,而他們則進入書房開始工作。聽說於媽說最近趙氏內部要做一次大的調整,所以他們的工作量一下子增多了很多。

我在我房間的浴室裡用精油洗了一個香噴噴的澡,並換上我經心挑選的一套紅色性感內衣。我隨意披上意見蕾絲的晨褸,到樓下的廚房中衝了一壺藍山咖啡,隨後進入了書房。

書房裡,趙沂博和趙沂軒各自坐在一台電腦前,電腦旁放著一些打開的文件。

“最近你們很忙嗎?”我隨意的把這些不知道是否重要的文件推到一邊,在凌亂的書桌上清理出了一塊位置,把我帶來咖啡放下,溫柔的問。

“嗯。最近要進行內部調整,事情比較多。”趙沂軒看到我的動作,並沒有指責我,只是把那堆擠成一團的文件抱起來,放在了地上。

“調整?為什麼要做內部調整?”趙氏的經營不是一直都很順利嗎?聽說僅僅今年的這幾個月就已經贏利2億了,為什麼要做大規模的內部調整,動搖軍心?

“趙氏內有很多擁護我父親或是我母親的幹部,這些人對我們完全掌控趙氏是一種阻礙,正好藉著這次調整把他們清理出去。”趙沂博毫無保留的告訴我這個幾乎可
以說是趙氏商業機密的消息。

我愣了一下,不自在的調笑道:“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麼重要的事情?不怕我去告訴你們的對頭,讓他們把握機會好好的打擊你們?”

“如果這是你的希望,你儘管去告訴他們。”趙沂博笑了一下,隨後低頭繼續看著手上的文件。

我的心因為他的話狠狠的被撞擊了一下。他們這麼相信我?還是說只要我願意他們可以放棄一切?不!這只是他們的手段!只是他們隨口說出的一個甜蜜的謊言!我
在心裡大聲的說道。不要動搖!不要心軟!我一定要把他們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羞辱加倍的還給他們。

“別工作了。工作總是忙不完的,陪陪我吧。我最近看了一個很恐怖的影片,都不敢一個人睡覺了。”我用撒嬌的口氣說道,語氣中隱含著露骨的誘惑。

他們的視線從文件上移開,落在了我的臉上。嚴重燃起炙熱的火焰。

“你這是在邀請我們嗎?”趙沂軒站起身來,緩緩走近我。

“如果我說不是呢?”我歪著頭故意問道。

但是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他用一個熱烈的吻回應了的挑逗。趙沂博也從身後抱住我,熱烈的在我雪白的頸項上啃咬著。

“不……不要在這裡……我們回房間去……”我用最後的一點理智提出建議,我可不是要送上門來讓他們白吃的,這是要付出代價的,而這個代價必須藉助我房間裡
的一個小道具來完成。

“好。”他們答應了。趙沂軒一把抱起我,大步的走進我的房間,趙沂博也跟隨著我們。

一進入房間,趙沂軒就迫不及待的把我放下,激烈的扯掉我身上綴滿蕾絲的晨褸,裡面的性感內衣露了出來。鮮紅的綢緞襯得我的肌膚更加雪白,豐滿的胸部被薄薄
的絲綢包裹著,乳尖因為激情而挺起,在絲綢上形成小小的凸起,神秘的三角地帶也在絲綢的包裹下若隱若現,兩條細緻的紅繩從我的膝蓋上開始纏繞,在神秘的三角區域交匯,
並一直盤沿而上,在我平坦的小腹上一圈一圈的纏繞著,形成一副略帶凌虐意味的美麗圖畫。

這副美景讓他們眼中火焰的溫度又增加了幾度,他們獸性的目光毫不留情的緊緊盯著我,似乎要將我吞噬掉。

我有點畏懼的咽了下口水,眼角的余光朝角落插滿鮮花的大花瓶瞄去,隨著我的視線,趙沂博也看向角落裡的花瓶,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但很快就在他的眼中消
逝無蹤,他火熱的目光再次落在我美麗的身體上。

“寶貝,你真是太美了。美得讓我們恨不得一口把你吞掉。”他一邊用牙齒輕輕在我細緻的耳垂上咬嚙著,一邊在我耳旁低語。

“不行!”我用力的掙開他們在我身上肆虐的大手,在他們不悅危險的目光中,我宣布:“想要進行下去,就得聽我的,不然你們就只好自己DIY了。”

他們有點錯愕的看著我,似乎被我火辣開放的言語嚇住了。以往在床上我總是羞羞怯怯的被動承受著他們所給予的,出了幾次他們在我身上使用了媚藥之外,我從沒
有主動過,甚至沒有在性愛中主動的吻過他們,這次我180°大轉變的態度不得不讓他們錯愕。

不過放棄到嘴的美食並不是他們的作風,他們血液中熱愛挑戰的個性讓他們即使明知道這是一個陷阱,仍願意進來嘗試一下。

一場激烈的肉體糾纏就此展開。



第三十五章

再次醒來的時候陽光已經變得十分火熱。我慵懶得從床上爬起來,感覺渾身酸痛難忍,似乎被拆開後有組和在了一起。

老天,昨天真是太激烈了。

從我自殺的那天起,他們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沒有碰我,一次爆發出的熱情讓我根本無法承受。以我對他們的了解,我知道他們在這一個多月中並沒有找過其他的女人
,禁慾的做法應該讓這兩個正值青春期、精力充沛的男孩感到很難受,但是他們忍了下來。甚至在我身體完全康復後他們也沒有像以前一樣不顧我的意願的強迫我。

這也是昨天在我得到我所想要的的東西后沒有立刻踹開他們得理由之一。

我慢騰騰得順著樓梯走下樓,想到餐廳找點吃的東西補充我流失得體力。令我意外的是趙母居然坐在客廳裡,看樣子像是在等我。她鐵青的臉色讓我知道她找我一定沒有好事。

我繞過她,直接走向廚房。

“站住!”她站起身來,朝我喝道。

我轉過身來嘲諷的看著她。她又想和我說什麼?想趁著他們都不在家報昨天在餐廳的仇?

“我一直以為你是軒的情婦,沒想到你比我想象的更無恥,居然同時和兩個男人在床上廝混。一點貞潔觀念都沒有。”她鐵青著臉輕蔑的說。

原來她發現了昨天我和趙沂博、趙沂軒上床的事情,難怪她的臉色這麼難看。突然發現她兩個兒子都十分迷戀我,她一定很震驚氣憤吧。

“我的確是沒有什麼貞潔觀念。我還年輕,還沒有結婚,多比較一下男人床上的工夫也沒什麼不可以啊,省得到時候結婚後再來後悔,性饑渴的養隻小狼狗。”貞潔
?在婚姻關係還存在的時候就另築外宅,並且生下私生子的女人有資格跟我談論貞潔嗎?她以為她自己是貞節烈女嗎?

“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聽出我的話外音,她惱羞成怒的漲紅了臉。“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不過是個有錢就可以上的婊子罷了。”

有錢就可以上?這也不錯啊。總比有些人要付錢才會有人上要強的多。”我也毫不客氣的回嘴。

和趙家兄弟廝混了那麼久,趙家有什麼不可告人秘密我都知道。我知道趙母在和趙父分開後就包養了一個年紀比她小的多得男人,而且還和這個男人生了兩個孩子。
這樣的女人卻還好意思大言不慚的指責別人,真是可笑。

“你這個牙尖嘴利的死丫頭,看我不撕爛你的嘴!”她被我徹底激怒了,張牙舞爪的撲上來。

看著她優雅盡失的扭曲面龐,我心裡不禁想原來再真麼樣高貴的女人撒起潑來都像一隻被采到尾巴的貓,醜陋透了。

“如果你敢再碰我一下,我會立刻到報社,把你的醜事抖給報社。你應該知道我和你兒子們廝混這麼久,你的醜事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且還有照片。”我淡淡的威脅道。

趙母神情僵硬的停在了原地,沒敢繼續對我動手,也沒敢繼續對我叫囂怒罵。但她的眼神依然惡毒,恨不得把我千刀萬剮。

我不再理會她,轉身進入廚房找吃的去了。

隨意的找了些東西填充自己咕咕叫的胃,我就又回到了房間。我從花瓶中拿出被鮮花隱藏的數位攝像機,把它連在了趙沂博送給我的高級筆記型電腦上。

電腦上開始播放一幕幕令人臉紅心跳的性愛畫面。

我用截圖軟件從中截出了一些讓人臉紅心跳的火辣畫面,準備把它們沖洗出來。

對於這些上流社會富家公子來說,玩玩女人根本不算什麼大事,也不會引起太大的騷動,但是如果兄弟兩人同時和一個女人在床上大玩性愛遊戲呢?這種挑戰倫理道
德的關係會引起多大的騷動呢?也許還會牽扯出趙家極力隱藏的其他醜聞吧。

想到趙家將會因為我而引起軒然大波,我的臉上浮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第三十六章

18號很快就到了,這是趙沂博、趙沂軒定婚的日子。

他們換上了一身筆挺的高級西裝,看起來非常的英挺,很有新郎官的樣子,但我卻覺得他們今天的衣著神情看起來格外的刺眼。

“你還不去換衣服嗎?時間就快來不及了。”看著我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趙沂博主動為我挑選起衣服。

時間來不及?關我什麼事?今天又不是我的訂婚宴。而且他們是打算讓我一起去嗎?訂婚的時候還帶著情婦,這是上流社會特有的風俗,還是他們太過膽大妄為、驚世駭俗?

“我不想去。”推開他送到我身邊的衣服,我賭氣的把臉埋在被子裡。我可不想去看他們風光得意的樣子,那會讓我覺得我更加更加可憐可悲。何況我今天還有更重
要的事情要做。

“今天你也是主角,你不去怎麼可以呢?”趙沂軒溫柔但不容我拒絕的把我從床上拉了起來,主動的為我換上衣服。

我怎麼會是主角?難道他們要把我介紹給他們的未婚妻嗎?說我是他們的情婦,請她們對我多多容納嗎?我的出現不會引起他們未婚妻的不悅嗎?而且他們就不怕我
會當著眾多賓客的面大鬧他們的定婚典禮嗎?


“不會有人歡迎我去的,他們一定會欺負我的。”我繼續找理由抗議。雖然我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懦弱的小可憐,但被人當眾羞辱的感覺還是令我十分的不舒服。

“不會有人敢欺負你。”趙沂軒在此否定我的理由。

看來我是一定要出席了,我不情不願的從床上爬起來。這是他們讓我去的,那就不要後悔。今天是台灣最有錢的三大企業聯姻,現場一定會有很多的記者和媒體,怪
我當場讓他們難堪。

我用了一個理由把他們暫時從我的房間裡支開,然後打開書桌,從裡面取出一個牛皮紙袋,把它放進我搭配衣服的小拎包裡。

訂婚宴是在趙氏旗下最有名的六星級酒店元朝中舉辦。出席婚宴的都是商界、政界有名的任務,除少數幾家媒體允許進場拍攝外,閒雜人等一律不得入內。門口集聚
了大量的新聞採訪車和狂熱的仰慕者,幾個全副武裝的保全人員的在負責保安工作。大廳門口,衣著筆挺的侍應生仔細的核查著到場每一位賓客的請柬。

在新郎們的帶領下,我順利的進入了大廳。

大廳布置的浪漫而華麗,是每一個女人夢中最想要的。可我卻涌起一種放火燒掉這一切的衝動。

“你怎麼來了?”看到我出現,正在和其他貴婦人聊天的趙母立刻神色不善的迎上前來。

“迫於無奈。”我聳聳肩,視線掃向站在我左右兩側的門神。身材較小的我被包圍在他們中間,看起來像被綁匪劫持的可憐人質。

“今天是什麼時候,你們怎麼會把她帶來?”趙母略帶不悅的指責他們。

他們的臉色沉了下來。“怎麼?我們無條件貢獻出趙氏旗下最好的酒店讓你們辦訂婚宴,可是我們這個主人連帶個客人蔘加的資格都沒有嗎?”

“什麼意思?”他話中的語義讓趙母有種驚心動魄的感覺,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沒有繼續理會她,他們帶著我朝大廳左側的加長型餐桌走去。今天的宴會是自助式的,食物全要自己取用。

趙母看著他們和我的背影,心裡再次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她匆匆的跑開,準備去找援兵。

“新娘呢?怎麼沒看見?”我吃著他們夾給我的食物,四處的打量著。大廳裡除了服務生外的所有的女士都穿著一身精緻美麗的禮服,但可以看出她們都不是今天的
主角,因為我沒有看見新娘標誌性的白紗禮服。

“現在應該還不會出現,要等儀式進行的時候你才能夠見到她們。”趙沂博一邊回答我,一邊繼續幫我夾取食物。

“你們到底在做什麼?訂婚宴的當天明目張膽的帶著情婦來參加。”一個神情氣急敗壞的男人急匆匆的朝我們走來。根據他和雙胞胎相似的外表,我猜測他應該是他們的父親。

“是女友,不是情婦。”趙沂博淡淡的反駁。

“不管她是什麼人,今天她都不該出現,立刻讓她走。”他不客氣的命令道。“你們的關係已經引起大家的猜測了,要是讓新娘的家人知道就不好了,而且你們也該
去準備一下了,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

“你是希望我們也立刻離開嗎,父親大人?”趙沂軒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

“你們……算了,我不管你們了,今天的訂婚宴不能出一點問題。”說完他就怒氣衝衝的走了。

我開始用視線在人群中尋找記者的影子。一會兒他們上台舉行儀式的時候我就會把拎包中火辣的照片交給媒體,然後我決定去日本。一旦照片在媒體上曝光,受到牽
連的不光是趙家,還有我,我的臉也清晰的顯現在了照片上。

在我決定這麼做之前我已經想好了退路了,我悄悄的辦好了去日本的簽證和護照,決定在這件事情爆發後去日本躲避。而這個時候他們應該正在忙著處理照片所引起
的一系列混亂而沒有時間追蹤我吧。我正好可以趁著這段時間想好下一步該怎麼走。

婚禮進行曲開始緩緩的響起,他們兩個還是紋絲不動的站在我的身邊。

“儀式快要舉行了,你們還不去準備嗎?”我奇怪的看著他們倆。

“我們已經準備好了。”趙沂博微微的笑了起來。

“快去迎接新娘啊。”我催促他們。我已經找到了一個混跡在人群中的記者,從他身上帶著標示的背心上我知道他應該是《台灣政經》的記者。這是一本很有影響力
的雜誌,把照片交給他應該可以得到我想要的結果。但是他們怎麼還不離開?

“迎接新娘的工作應該是新郎的吧,不用我們去多插一腳。”趙沂軒繼續站在我的身邊納涼。

他們不是新郎嗎?報紙上的報道和趙母的話語不是在在都說明他們是今天訂婚宴中的新郎嗎?又有什麼變故嗎?他們的話意讓我疑惑的猜測著。

“你們還在等什麼?新娘已經出來了,快去迎接新娘啊!”趙父、趙母也焦急的跑過來命令。

“管我們什麼事情?為什麼我們要去迎接新娘?”趙沂博故作疑惑的問,眼底閃現惡意的光芒。

“你們是新郎啊!這是你們的訂婚宴!”趙父怒不可遏的大吼,沒有節制的音量引起了大家的主意,瞬間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們的身上。悠揚的婚禮進行曲也因
為遲遲沒有登台的新郎們而停了下來。

大廳裡一片寂靜。

“這是你們為你們的孩子而精心準備的訂婚宴,並沒有指明是我們,你們的孩子應該不是只有我們兩個吧。”趙沂博淡淡的反駁著,但出口的話語卻引起一片激烈的抽氣聲。

我也神情訝異的抬頭看著他。

“你……你們這兩個不孝子,別以為你們掌握了趙氏,我就管不了你們了,我還是能把你們拉下來。”趙父怒極的大吼。

“你可以試試看。你以為你在趙氏中還有什麼勢力嗎?”趙沂博嘲諷的看著趙父扭曲的面孔。

原來,他們之前在趙氏內所做的內部調整,是為了今天所做的準備。

“你們……”趙父氣的渾身顫抖起來。他八成要吐血了,我壞心的想道。

“小心一點,不要過於激動。年紀大了,身體不比往常了,小心中風。”趙沂博氣死人不償命的繼續道。“既然你們不歡迎我們,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趙沂博!你給我站住!”今天的新娘之一陳艷梅大聲的尖叫出聲。“你憑什麼這麼對我?這個死丫頭哪點比我強?”她指著我大聲的質問道。

她的手指把眾人的目光吸引到了我的身上,大家這時才注意到我的存在。

原來今天這一幕的起因不是家庭糾紛、財產爭奪,而是因為紅顏禍水啊。我在眾人的眼光中看到了這樣的信息。我無辜的撇了下嘴角,我上輩子是和陳艷梅結了什麼
仇啊,讓她一直懷恨在心,抓住機會就要找我麻煩,今天的事明明我只是看熱鬧的,她卻硬把我拽進這場糾紛中。

“原來你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趙沂博一副惋惜的樣子打量著面容扭曲的陳艷梅,惡毒的嘲諷。

“你……”陳艷梅氣得當場哭了出來,掩面跑了出去。

她的父親——恆遠百貨的董事長陳政成臉色難看的硬聲對趙沂博說道:“趙先生,今天的事希望你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話意中隱含著沒有挑明的威脅。

“這件事情的解釋工作應該交給趙鈞衡先生和盧艾眉女士,畢竟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由他們策劃準備的。我只是負責提供場地供他們演完這場戲罷了。”趙沂博輕鬆
的回答,把責任完全推到了他父母的頭上。

陳政成的臉色更加難看,他很快轉身快步的離開了宴會大廳。

而另一位新娘顏水琳的態度則十分值得玩味。她似乎不在意因新郎堅決的拒絕態度而帶來的難堪,只是用一種感興趣的目光盯著我。不過我沒有時間細細研究她的態
度了,趙沂博的大手用力的摟住了我的腰,帶我一起也離開了宴會大廳。

在這一場混亂中,我自傷傷人的報仇計劃胎死腹中。

第三十七章

走出精心布置的訂婚宴會場,坐上了回家的車,我還是無法回過神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我有種做夢的感覺?

“寶貝,你還是沒有回過神嗎?”看著我傻愣愣的樣子,趙沂博好笑的拍拍我的臉,喚醒我的神志。

“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傻愣愣的問。

“沒什麼。只是去看了一場鬧劇罷了。”趙沂軒淡淡的回應。

“寶貝,你是不是覺得很失望?你準備了那麼久,連登台表演的機會都沒有,戲就演完了。”趙沂博湊近我好笑的調侃著。

“什麼?我聽不懂你的意思。”我眨著眼睛開始裝傻。犯罪未遂也要判刑的,我可沒有那麼傻自己招供。

“你準備的火辣照片和錄像啊。你策劃了那麼久,還犧牲形象來了一場精采演出才拿到手的東西,根本就沒有派上用場,你不失望嗎?”趙沂博不容許我耍賴,點明了出來。

“你……你怎麼會……知道?”我吃驚的結巴起來。我做的這麼隱秘,他們是怎麼知道的?這也太可怕了吧。

“不是有句話叫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嗎?我們這麼買力的為你做出精彩的表演,沒道理連演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吧?”他拿過我緊緊捏在手中的小挎包,從裡
面拿出一個牛皮紙袋,倒出其中的照片開始翻看著,並讓趙沂軒一起分享這些精采火辣的照片。


喂!別看了!”我感到不好意思極了,臉上頓時火辣辣的。我伸長手臂和他們爭搶起這些照片。

也許我真的像夏美薇所說的那樣是個悶騷型的人吧。真實演練的時候我都沒有這麼害羞,但是讓他們看到我所截取的這些火辣片段去讓我覺得不自在極了,似乎當眾
被人剝光了衣服一樣。

“原來可愛的小青夏喜歡攝影留念啊,你要是有這種特殊的愛好就說出來嘛,我們一定全力配合。”趙沂博繼續壞心的嘲笑我。

“你……你們要是再不還給我,以後就休想上我的床。”我威脅道。我要是再拿不回這些照片我就要羞的跳車自盡了。

“好啦,還給你啦。”他們不情不願的交出了手上的照片,這副委屈的樣子讓他們十分符合他們的年齡——兩個16歲的大孩子。

“可惜呀,寶貝!你辛苦辦好的去日本的簽證和護照也派不上用場了,不如過幾天我們去日本泡湯吧。”趙沂軒興致勃勃的建議著。

連這個他們都知道?我咋舌。為了怕他們知道這件事情,我特地用電話委託了一家遠在台南的外務公司為我辦理去日本的相關事宜,電話是我在課間的時候在T大旁
的公用電話亭打的,相關的費用是我找了幾份可以在網絡上完成打工,偷偷存下的,並且是借用夏美薇的帳戶轉入外務公司的。我基本上都開始從事間諜活動了,這樣他們還能知
道?這是不是說明如果我有一天要逃離他們,即使我逃到了外太空也會被他們找到,抓回來?這太可怕了!我身上泛起一陣寒意。

“別想再逃!這次我們原諒你,因為你是在吃醋,可是沒有下一次了。如果再有下一次,你會終身為你所做的錯誤決定而後悔。”趙沂博的聲音突然轉為陰沉,嚴厲
的在我耳邊警告著。

“我……我不會……再逃的”我帶著絲畏懼的回應。可是這句話中有幾分可信度呢?我自己也不知道。

第二天各大報紙和媒體都用頭版頭條報道了台灣著名的三大企業聯姻失敗的消息,但並沒有說明聯姻失敗的原因,關於我的內容更是一點都沒有被提到。

於媽對我說是他們對媒體施加了壓力,把所有關於我的報道都抹去了。因為發生這樣的事情,如果傳出去,對我的名聲會有很大的傷害,不明真相的民眾會認為我這
個無權無勢的女人是個不知羞恥的狐狸精、第三者,而他們不願意這種難聽的評語落在我的頭上。

聽完於媽的話,我的心裡再次涌起淡淡的感動。

一個男人對我這麼體貼,說我完全不動心是不可能的,但是每當我想到這場混亂的男女糾葛讓我無顏去面對父母,想到他們失去理智時的猙獰面孔、懲罰違抗者的殘
忍手段和無孔不入、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嚴密掌控,逃離的念頭就在一次在我心裡升起。

我留戀他們的溫柔,害怕逃離失敗所要面臨的懲罰,有充滿對自由的嚮往。

日子就在矛盾中一天天渡過。

我還是像往常一樣去學校上學,不過總是一副驕傲模樣的陳艷梅已經從學校裡消失了。訂婚典禮上所受到的羞辱讓她和她的父親無法忍受,所以他們開始動用在商場
上的關係打擊趙氏,但是趙沂博、趙沂軒早在這件事情爆發之前就已經想到了後果,早就做好了準備。所以恆遠百貨的打擊並沒有對趙氏造成什麼影響。但他們從來都不是吃了虧
不還手的人,很快他們就發起反撲,截斷恆遠百貨的貨源,動用勢力強迫銀行抽回對它的貸款,用利益交換的手段使恆遠百貨的生意夥伴解除和它的合約。在這樣的打擊下恆遠百
貨支撐不住了,搖搖欲墜的經濟幾乎使它到了破產邊緣。而他們已經做好了全面收購恆遠百貨的準備。

陳艷梅為了獲得有力的經濟支撐,在前不久輟學嫁給了一位年齡幾乎可以當她爸爸的新加坡銀行家。

不過我想她應該是白犧牲了,雙胞胎們開始動手做的事情一定是經過完全而周密的計劃。他們是那種不動手則以,一旦動手必將致敵人與死地的人,他們是不會留給
恆遠百貨喘息機會的。

沒有了陳艷梅的打擾,我的生活平靜了許多。趙家兄弟因為公事繁忙也很少到學校來,我們在學校的交往減少了,同學們漸漸的遺忘了我和他們曾有的親密,我又開
始了平靜悠閑的大學生活。

 


第三十八章

日子就在平靜中渡過,每天我按時去學校上學,他們則按時去公司報到,中午如果他們沒有應酬他們會打電話給我,約我一起吃飯,晚上我們都會按時的回到家,享
受於媽精湛的手藝,飯後進行一場激烈的性愛。

轉眼見又是2年過去了。他們已經滿18歲了,正是接掌了趙氏,成為趙氏的總裁和副總裁,而我則面臨著就業或是繼續讀書的重大選擇。

昨天他們向我提起了當初我的承諾——在他們18歲的時候公開承認是他們的女朋友。我傻住了,我完全把這件事情忘記了。

我沒有完全明白他們的意思,他們是想讓我公開承認是他們兩人的共同的床伴嗎?以他們的特例獨行這是完全有可能的。但我知道我做不到,如果讓我把這段違背道
德倫理的關係公開在陽光下,我會去死。我無法承受大家指指點點的目光。

我不想公開這段關係,但是我知道他們是不會答應的。我的最後底限是承認是他們中一個人女友。反正他們長得一樣,外人根本無法分辨,他們若是交換身份也沒有人會知道。

“你想選擇我們中的誰?”午餐約會的時候,我把我的決定告訴了他們,他們笑著詢問我。

選擇誰對我來說都沒有差別,反正他們都是我的主宰,我們之間的關係並不會因為我的選擇而有所改變。

“隨便。不如你們抽籤決定吧。”和他們相處久了,我似乎也被他們玩世不恭的處世態度感染了,想出了一個荒唐的主意。

“好啊。”他們也興致勃勃的同意了。抽籤的結果是趙沂軒光榮的成為了我的名譽男朋友。

第二天,趙沂博獨自去公司上班,而趙沂軒則駕駛著他的豪華跑車送我去學校。果然到了我們的到來引起了大家的注目。雖然他們已經不經常到學校來上課了,但是
他們的一舉一動還是引起大家的關注,畢竟他們不是普通人啊。

“公司還有事,我就不去上課了,下課後打電話給我,我來接你。”趙沂軒動作輕柔的為我理了理頭髮,在我臉上印上一吻。頓時四周響起一陣劇烈的抽氣聲。

“嗯。”我點了點頭。

他轉身上車離開了。

其實我一直覺得趙沂軒在兩兄弟之間是比較溫柔的那一個。雖然趙沂博總是帶著親切的微笑,一副十分好相處的樣子,但那只是他的偽裝。我一開始認識他們的時候
也以為趙沂博是比較善良好相處的,但是後來我才發現他是那種笑裡藏刀的人,他的手段十分殘忍,惹到他的人都沒有好下場。他的防備心理也很重,除了趙沂軒之外他沒有完全
信任的人,即使對我、對於媽他也有所保留。而趙沂軒雖然總是一副沉默深沉的樣子,但他的內心要比趙沂博柔軟許多,儘管如此,他還是十分殘暴、令人懼怕的。

我走進教室,教室裡的同學顯然也看到了剛才的那一幕,注視著我的目光充滿了好奇、懷疑、嫉妒和不屑。

“喂,青夏,你什麼時候和明星雙胞胎勾搭在一起的啊?”夏美薇又興致勃勃的湊到我面前打聽八卦。

“你說話不要老是這麼粗魯好不好。”我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但我知道她並沒有什麼惡意,只是純粹的好奇而已。

“別管我說話粗不粗魯了,趕緊老實招來,你什麼時候和他們這麼親密了?剛才送你到樓下還吻你的是雙胞胎中的那一個?”她威脅的揪住我的衣領,一副我要是不
老實交待就要嚴刑逼供的姿態。

“剛才的人是趙沂軒,我們正在交往。”我有點慶幸是趙沂軒成為我名以上的男友,他冷冷的態度總是顯得高傲、不易相處,學校裡即使有迷戀他的女同學也因為他
的態度而漸漸冷卻了下來,大部分的愛慕視線都集中在了一副溫柔貴公子姿態的趙沂博身上。

“哇!太勁暴了!”她驚訝的大叫。“你這回可是發達了,逮住了一隻大金龜。”

她的驚訝讚嘆的神情讓我笑了起來。她真是太可愛了,我真羡慕她無可救藥的樂觀。

希望有一天我也能輕鬆的面對這件事吧。



第三十九章

鳳凰花開放的時候我穿上了學士服,從T大資訊息畢業了。我考上了T大的研究所,未來還會在這裡渡過三年的時間。

我沒有選擇就業,因為我知道如果我想上班,就只能到趙氏去,那樣我會一點喘息的時間和空間都沒有,所以我選擇了繼續讀書。經過這些事情後,我已經沒有了念
書的熱情和動力,或者應該說我已經失去了對未來的嚮往和憧憬,但我還是努力的考上了研究所。

趙沂博說如果我想進入T大研究所繼續念書,可以不必參加考試,趙氏每年為T大捐贈的大量經費足以讓我免試入學。但是我拒絕了,我並不是想測驗一下自己的實力
,或是冠冕堂皇的說我要堂堂正正的做事,只是不想習慣於特權所帶來好處,因為總有一天我會回歸平凡,我不想體會生活的過大落差。

研究所的同學中大多數都是熟悉的老面孔,只有幾個從其它學校考入的人。雖然是大多是同學四年的熟人,但我和他們並沒有什麼交情,唯一和我要好的夏美薇一畢
業就嫁給了一個美國人,移民到美國去了。在這些生面孔中,我意外的發現了一個特殊的人——顏水琳,那個差點和趙沂軒定婚的女孩,她居然也進入了T大,希望不是衝著我來
的。

“嗨,還記得我嗎?”她主動和我打招呼。

“嗯。”我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身體朝後移動著。雖然她表現的很和善,但是我還是覺得怕怕的,一個女人在訂婚宴當天當著眾多賓客的面被未婚夫拋棄,不可能
一點都不在意吧。而現在她卻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和傳說中的第三者、狐狸精拉關係,不能不讓人猜測她是不是有什麼陰謀。說不定等我沒有防備的時候,她就會拿出一
瓶濃硫酸朝我潑來,然後仰天長笑的欣賞我的慘狀。

“你別怕我。我不是來找你算帳的。”她趕緊解釋,“其實我還要感謝你,要不是你,我就要和趙沂軒那個冷冰冰的傢伙訂婚了。”

我有點意外的看著她。原來她也並不想和趙沂軒定婚啊?更令我意外的是她豪爽大方的態度,千金小姐會有這麼坦誠大方的性格不得不讓人意外。

“那天在訂婚宴上,你看起來好漂亮哦,把我們這兩個準新娘的風采都搶光了呢。”回想起那天訂婚宴會上的場景,她笑眯眯的。

我的確是強光了她們兩個準新娘的風采,但卻不是因為那天我的裝扮有多麼的明艷動人,而是因為我和兩位準新郎間曖昧的情感糾葛。我自嘲的想。

“我可是為了你才特意考進T大的呢。”她似真似假的說道。

看著她眼中深高莫測的光芒,我突然有一種危機感升起,似乎我是一隻被獅子盯上的可憐羚羊。

我趕緊找了個藉口躲開了。拜託上天,千萬不要在我的生活中再安排什麼危險、難對付的人了,我已經無法再承受更多磨難了。

“明天就是週末了,我們去嘉義玩吧,順便你也可以回家看看。”晚餐的時候,趙沂博突然說。

“噗……”我一口將嘴裡還沒有來得及咽下的湯噴了出來,全部噴到了坐在我正對面的趙沂軒臉上。

“哈哈~~”看著趙沂軒一臉狼狽的樣子,趙沂博哈哈大笑起來。趙沂軒神情陰郁的瞪了他一眼,起身到浴室去整理身上、臉上的湯漬去了。

我沒功夫去理會我在他身上留下在災難痕跡,緊張的看著趙沂博,想知道他到底又在打什麼主意。

“如果我說不想去,你們會怎麼做?”

“你不想去啊?那就太可惜了。那只有我和軒一起去你家拜訪一下你的爸媽,替你這個久未回家的不孝女盡一下為人子女應盡的義務啦。”他故作可惜看著我。

去見我的父母才是他們去嘉義的主要目的吧。可是他們見我父母是為了什麼?我胡亂的猜想著,但大多是一些不好的方面。

我已經有三年的時間沒有回過家了,以他們對我緊迫盯人的態度是絕不可能放我一人單獨回家住幾天的,而我不願意我父母知道他們的存在,所以沒到寒暑假我總是
找一些理由留在台北。

我老媽已經多次打電話來抱怨了,什麼“女孩子一大心就野了、留也留不住了”、“女生外向”都是她常掛在嘴上的話。

我的心裡覺得愧疚極了。小弟今年也考上台南的A大,也要離家去上學了,家裡就只剩下他們夫妻兩個了,他們應該會覺得很寂寞吧。

我想回家去看看他們。

“你們必須得答應我,到我家裡不準亂說話,不準把我們之間得關係告訴我爸媽。”我要求道。如果要是讓我爸媽知道我在台北和男人同居,亂搞男女關係,而且是
同時和兄弟兩人發生不倫關係,他們一定會打死我的。

“好吧。”他同意了。

我放下心來,準備回家去探望父母了。

但我放心的太快了,狼對羊說的話怎麼能相信呢?



第四十章

第二天一早,我們就開車準備回嘉義。他們還特別為我父母準備了一些禮物。難得他們居然會這麼懂得人情世故。

昨晚因為可以回家而太過興奮了,我根本就沒有睡著,上車後不久我就昏昏沉沉的進入了夢鄉。醒來的時候,我們已經在一家酒店內了。

“怎麼回事?不是要去我家嗎?這裡是什麼地方?”我揉著眼睛從床上坐起來。

“你終於睡醒了。我都差點以為你要變成睡美人了呢。”趙沂軒親昵的掐掐我因剛睡醒而紅撲撲的臉。

我不悅的拍開他的大手。我最討厭這種類似於逗小孩子的動作了。

“不是要到我家去嗎?現在我們在哪?”我追問。千萬不要告訴我他們又臨時改變決定不去我家了,我承受不了這麼大的打擊。

“我們已經到嘉義了。看你還在睡,我們就先找了家酒店休息一下,等你醒來可以先整理一下儀容,你總不會想這樣一路睡回家去吧。”趙沂博體貼的解釋。

我心裡有點小感動。很久沒有回家了,我是想讓爸媽覺得我在台北生活的很好。實際上我在台北的生活也過的的確不錯,除了沒有自由之外,衣食住行都十分的享受
,不過這些並不是我最想要的。

我趕緊從行李中找出一件乾淨平整的新洋裝,把身上這件壓得皺巴巴的洋裝換下,並衝進浴室裡開始清理自己。

“你們也快點整理一下,我們馬上出發到我家去。”

平常週末的時候我爸媽都喜歡出去活動,但今天為了迎接我這個很久沒有回家的女兒,他們放棄了愛好,全部都呆在家裡,連已經去台南念書的小弟都特地回到了家
裡,讓我覺得倍受重視。

“姐,你是在離家出走哦?那麼久都不回來,我都快忘記我還有一個姐姐了。”小弟一邊接過我的行李,一邊抱怨。

“臭小子,你要是敢忘記我我一定會狠狠的教訓你。”我重重的一巴掌巴在小弟後腦勺上,和他習慣性得打鬧起來。

不過他並沒有反擊,而是傻傻的看著我的身後,我也好奇的回過頭去。回到家裡的輕鬆感,讓我把這兩個礙眼的傢伙徹底忘記了。

“姐,他們是……”小弟呆愣的問,目光還是死盯著他們。也難怪他會有這種反應,畢竟這種一身貴氣的大帥哥不是每天都見得到的。

“嗯……這兩位是……”我煩惱的撓撓頭,我到底該怎麼介紹他們啊,煩惱中……

“啊,什麼這麼香,老媽一定做好吃的東西了吧。”沒辦法回答他,我只好轉移話題趕緊閃人。

廚房裡,老爸和老媽都在準備豐盛的午餐。雖然老媽的職業是廚師,有一手精湛的廚藝,但老爸從來不是那種任老婆在廚房裡揮汗如雨,自己卻翹著腿一邊看報紙一
邊等吃飯的男人。他總是會在廚房裡給老媽幫忙,哪怕只是遞一遞醬油鹽巴。

“爸、媽,你們在做什麼啊?這麼香。”我湊過去撒嬌的抱住老爸日漸粗壯的腰。

“死丫頭,你總算捨得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我就要把你登報作廢了。”老媽回過頭,曲起手指重重的在我頭上敲了一下,但眼底卻布滿了欣慰的笑意。“還有,請你
放開我的老公,別人的丈夫不要隨便抱。”

“老媽,你好狠的心啊,這麼虐待你可憐的女兒。”我埋在老爸懷裡假意哭道,“他除了是你老公之外還是我老爸啊,抱一下有什麼關係,老爸最愛我了,對不對?”

“不好意思。我最愛的還是我老婆。”老爸趕緊表明立場。

“肉麻!小氣!”我嘟囔著,但還是不願放手,好久沒有感受到爸媽身上的氣息了。

“老爸!老媽!快出來!老姐帶男朋友回來了!”客廳裡傳來殺雞一般的叫聲,是我小弟。

老爸、老媽對視了一眼,趕緊衝了出去,而我則像被雷劈中似的傻在了廚房裡。

我死定了!



第四十一章

“我說你這個死丫頭怎麼總是不回來,原來是在台北交了男朋友啊。”老媽突然有衝進廚房,揪著耳朵把我從廚房裡揪了出來。

我瑟縮著身體,不敢反抗也不敢喊疼。

客廳裡,趙家兄弟坐在沙發上,老爸和小弟都坐在他們的對面,審視著他們。

老媽揪著我,把我用力的按坐在趙家兄弟中間,自己則坐在我老爸和小弟的中間。

趙沂軒看著我紅腫的耳垂,眼中一陣心疼,抬起手在我的耳朵上輕輕的按摩著。他的動作再次引起了我家人的注目。

“老實交待,你們到底是什麼開始交往的?”老媽神情嚴厲的盯著我。

我低著頭不敢回答。

趙沂博主動接過了老媽殺過來的問題。

“伯母,其實青夏原來是我和軒的家教老師,那時候軒就很喜歡她。進入T大後,軒就開始追求青夏,青夏一直覺得軒比她年紀小,而不願意接受他,直到最近才終於
被軒的感情所感動,兩個人才確立了交往關係。所以這回我們才會冒昧的來拜訪。”趙沂博笑眯眯的回答,不愧是久經商場的大奸商,攻關工作做的無懈可擊,這番話緩解了老媽
臉上嚴厲的神色。

“你們比青夏年紀小?你們幾歲了?”老媽繼續追問。

“伯母,我們比青夏小2歲多,今年18歲。”趙沂軒回答,他的大手握緊了我冰涼的手。

“什麼?”老媽、老爸、小弟同時瞪大了眼睛,被這個消息驚呆了。沒想到他們才18歲。這是老母牛吃嫩草嗎?

三道嚴厲的目光又轉回我的身上,那眼光似乎在指責我殘害民族幼苗。

“是他主動追得我。”危機過後,我的膽子又回到了身體內,我不悅的抗議。拜託,你們這是什麼臉啊?

“臭美!”三個人同時不屑朝我的低哼了一聲,視線再度回到了雙胞胎身上。

“你追求她是想玩一玩,還是認真的做好了以後一起走下去的準備?你父母見過青夏嗎?他們對青夏有什麼意見嗎?”老媽繼續代表全家追問。

“老媽,你這樣問好像是在逼婚哦,我還年輕,想那麼多幹什麼?而且這輩子我根本不打算結婚的。”我抗議。不過我也說出了我心中的話,我的確是不想結婚,至
少不想和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結婚。

頓時五道嚴厲的視線全部集中在了我的臉上。在這些視線的逼視下,我可憐的閉起嘴,不敢再多說什麼。嗚嗚~~我真可憐,連家人都不幫我。

“我希望能夠和青夏一起度過下半生,這也是我這一次來拜訪的另外一個目的——我希望和青夏先訂婚。我的父母已經見過青夏了,他們常年住在國外,對我的婚事
沒有什麼太大的意見,如果您希望由我的父母親自和您來談這件事情,我也可以請他們回國。”趙沂軒清晰的說明他的想法。

他的話語終於讓我父母臉上的最後一絲不悅全部消除,他們開始以對待家人的態度對待雙胞胎。

而我則因為趙沂軒的話而鐵青了臉。定婚?這是什麼時候決定的?我這個當事人怎麼不知道?一起度過下半生?這太可怕了,我可不願意和兩個惡魔一起渡過我以後的人生。

看著老爸、老媽高興的臉,我心裡不禁想如果他們知道他女兒未來的丈夫是兩個人,他們還會像現在這麼高興嗎?

吃完飯我回到了我原來的房間。房間和我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我喜歡的玩具、書籍都擺在原來的地方。東西都沒有變,但是我卻變了,只是不是就是文人們所說的
“物是人非”啊?

他們被老媽安排在了小弟房間中休息。我家並不大,標準的三房兩廳,大概只有60坪左右,三間臥室,我和小弟、爸媽一人一間,沒有多餘的房間。現在來了客人,
只能讓他們住到小弟的房間裡,而可憐的小弟則必須到客廳去打地鋪。

在我家的唯一一個好處是,他們決不能對我做什麼逾矩的動作,我老媽堅決反對婚前性行為,而他們並不想讓我的家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他們的行為讓我覺得很疑惑。他們沒有感受過家庭的溫暖與呵護,對他們來說父母是可有可無的,並不會因為你的年紀比較大、你是長輩就對你多幾分客氣和尊敬,
但他們卻幾乎是以一種討好的態度在面對我的家人。

在飯桌上的時候,趙沂博妙語如珠,逗的大家都十分開心,飯後他們還主動幫忙收拾吃剩的飯菜、碗碟。

我不禁猜想,他們是因為我的關係才如此的討好我的家人。因為我重視家人,所以他們也願意把我的家人當作自己的家人一樣嗎?是這樣嗎?

這是他們重視我、愛我的表現嗎?



第四十二章

在嘉義渡過了一個愉快的週末,我們又回到了台北。最終我老媽還是沒有同意我和他們訂婚,原因是他們還沒有大學畢業。他們也沒有太過堅持。而我則有一種死裡
逃生的感覺。

周一我準時到學校去上學,剛走進教室就看見顏水琳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在看見我後,她迅速打起精神,笑眯眯的向我跑來,手上還拎著一個做工考究的便當盒
。不知道為什麼她似乎很想和我成為好朋友,總是在我身邊轉悠。

“嗨,青夏,你怎麼才來?我等你半天了。我帶了一些好吃的小點心當早點,等你一起吃。”她熱情的對我說。

“我吃過早飯了。”我淡淡的拒絕。

在聽到我的話後,她的美麗的臉上浮起一抹失望。

其實我並不討厭她,沒有人會討厭一個爽朗熱情又十分美麗的女孩,但有時我會有一種感覺,似乎她對我的好並不單純,她注視我的目光中所隱含的似乎並不僅僅是友情。

她失望的臉讓我有些不忍心。也許是我多慮了吧,也許她只是單純的想找一個好朋友。我知道在所謂的上流社會中其實並沒有什麼真摯的親情、愛情與友情的。

“我好像還沒有吃飽,點心可以給我一點嗎?”

“可以。你喜歡吃哪一種?我帶了七種點心,這些是甜的,這些是鹹的。”聽到我的話,笑容再次爬上她的臉。她熱情的打開便當盒,開始向我展示這些引人食慾的精緻點心。

我拿起其中一塊玫瑰花造型黃色點心,輕輕的放進嘴裡。甜蜜綿軟的滋味立刻在我口腔中蔓延。嗯,這種點心真是好吃!

“真好吃,入口即化。這是在哪買的?”美味的滋味讓我陶醉的眯起了眼。我決定回家後告訴於媽,以後的點心都買這一種。

“不是外面買的,是自己做的。”她笑眯眯的拿起另一種紅色的小點心,請我品嘗。

“是嗎?你們家的廚子手藝真好。”我一邊吃著一邊讚嘆。我有點小羡慕,於媽的做菜的手藝的確是很好,但她並不擅長製作甜點,而且雙胞胎和於媽也都不喜歡這
些酸酸甜甜的小點心。我雖然有一手不錯的廚藝,但是也不擅長製作這些精緻的面點。外面買的點心都沒有這些這麼美味。

“不是廚子做的,是我自己動手做的。”顏水琳一邊吃一邊糾正我的說法。

我吃驚的看著她。這些美味精緻的小點心是她自己動手做的?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沒想到出身豪門、看起來有點大大咧咧、男孩子氣的她居然能夠自己動手做出這麼
美味的小點心。

“哇!你的手藝真是太好了!教教我吧。”我興奮的拉住她的衣袖。我一定要學會怎樣製作這麼美味的點心,以後說不定可以開一家點心坊養活自己。

“好啊。等你有空的時候到我家來玩吧,我教你怎麼製作這些點心。因為我一直對製作點心感興趣,所以我家購買了專業的烤箱和其他的一些工具呢。”她笑眯眯的同意了。

兩個女人的友情就此展開。

周三的下午我們沒有課,我和顏水琳約好了一起去她家學習製作甜點。我打電話告訴趙沂博我的安排,他在知道和我一起的人是我同班的女同學後,就同意了我的安
排,並沒有再進一步的細問。

我們一起坐著顏水琳的車到顏家。我突然發現雖然雙胞胎和顏水琳都剛剛成年,按照法律的要求都剛剛可以考駕照,但是他們駕車的技術都十分的熟練,不像是剛拿
到駕照的樣子。

“你什麼時候會開車的啊?”我奇怪的問她。

“大概0歲左右吧。不過那時候只是在家裡隨便玩一玩而已,真正的開車上路是在5歲的時候。”她一邊開車一邊回答我。

“沒駕照你就敢上路?不怕出事故啊?”還是說有錢人即使在路上撞死個把兩個小老百姓也可以用錢擺平?我的心裡涌起一股小小的反感。

“不是啦。我5歲的時候就在國外拿到了駕照,不然我怎麼敢開車上路?我可一向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也許是看出我內心的反感與不悅,她趕緊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啊,雙胞胎他們也是如此吧。我還一直以為他們是不把法律放在眼裡呢。

“你會開車嗎?”她問。

“不會。”在台北這個大都市中,不會開車的我應該是個異類了吧。“我有沒有車,學開車幹什麼?”

“我可以送你一輛啊。”她興致勃勃的說道,“我名下有好幾輛車,我都開不到,一會兒你自己選一輛好不好。”

送個禮物還真是大手筆,我反應不過來的看著她。

“小姐,你有沒有金錢概念啊?你知不知道一輛車值多少錢啊?你這樣下去,就算你家有金山銀山也會有被你敗光的一天,到時候你就只能靠賣點心來養活自己了。”我不可思議
的說。

一輛國產轎車至少也要幾十萬,以一般工薪階層月收入幾萬元來計算,至少要兩三年才能夠買的起,而他們開的車一定不會是這種國產的經濟型轎車,大多都是價值
數百萬的限量版跑車,這麼貴重的東西她居然可以這麼隨隨便便的當作禮物的送給朋友。

她這是什麼消費觀念啊?

“我家才不會被我敗光,而且就算真的被我敗光我也可以養活自己,才不用去賣點心。我的點心是做給我喜歡的人吃的,才不是用錢就買的到的。”她不悅的嘟起嘴
,這副賭氣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幼稚,和她平時大方海派的表現不太相符。

我覺得好笑的笑了起來,看著我的笑容她也傻傻的跟著笑了起來。

呵呵~~~她真是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子。我想我們會成為好朋友的。

 

第四十三章

顏水琳家也住在陽明山上,但是距離趙家還有一段距離。我們很快就到了顏家。車子駛進顏家的時候我才突然覺得有點擔心。那天訂婚宴會上出席的應該還有顏家其他的人,顏水
琳不在意訂婚宴會上受到的羞辱,她的家人也一樣能不在意嗎?

“我還是回家算了。”我猶豫的說。我可不想在她的家裡被她的家人給殺人分屍,我沒有告訴趙沂博我是和顏水琳一起出去的,要是我出了什麼意外,他們都不知道找誰給我報仇。

“別擔心。我家人都不在家,而且他們也沒有怪你。”顏水琳說,不過不知道這是她是為了安慰我而編出來的謊話,還是真的是這樣。

“真的嗎?”我擔心的問。

“是真的啦。你把我拯救出苦海,他們怎麼會怪你呢?”她拉著我的手用力的把我拉進客廳。

客廳裡靜悄悄的,果然一個人都沒有。她並沒有在客廳裡停留太久,很快她就拉著我朝樓上她的走去。

她的房間一點都不像個女孩子的臥室,反而像是一間書房。一直到頂的大書櫃裝得滿滿的,裡面有很多都是厚得可以砸死人的原文書。書桌上放著一台電腦,電腦旁散亂的放著一
些文件、書籍。看來她也不是可以輕輕鬆松混日子的嬌嬌女。

看到桌上的一片狼藉,她有點不好意思,趕緊收拾起來。“我昨天幫我二哥處理了一點東西,還沒來得及收拾,所以才會這麼亂。”

因為那些東西裡可能有重要的商業文件,而我又和趙氏的兩位總裁關係非淺,為了避嫌我並沒有上前去幫忙,只是轉開視線開始打量她房間內的其它擺設。

我的目光被墻上的一排照片所吸引,我湊近想看個仔細。照片上應該是她的家人吧,這應該是很久以前的照片了,照片上的人都十分的年輕。

照片裡是一對長相俊美的夫婦和兩男兩女四個可愛的孩子,其中最小的那個孩子只有四五歲,從她的長相我判斷她應該是顏水琳,而年紀比她稍大一點的女孩是她的姐姐吧,所以
外人才會叫她顏二小姐。兩個男孩子比女孩們的年齡稍長,長得都十分的俊美。但奇怪的是我覺得這個年紀最大的男孩看起來十分的眼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見過。

“這是我爸媽、我大哥、我二哥和我姐姐。”顏水琳收拾完了東西,走到我的身邊,看見我專注的看著這張照片,她為我介紹道。

“你爸媽感情很好吧?你們家看起來好親密。”我低語。照片上這對夫婦看起來十分親密,臉上顯露著對彼此深刻的愛意。

“嗯。他們最噁心了,一大把年紀還整天你儂我儂的。”顏水琳一臉不屑,但我想她應該也很高興有一對感情親密的父母,這樣她才能夠生長在一個充滿愛的家庭裡。

“你大哥看起來好眼熟,那天他也參加了你的訂婚宴會嗎?”我指著這張照片裡唯一一個有熟悉感的面孔問道。

“沒有。因為一些原因,他離家出走好幾年了。”她的眼神黯淡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不好的往事。

我沒有再追問下去。在別人的痛處深挖是很不道德的。

“我們去做點心吧。”我轉移話題。

“好。”顏水琳的臉又笑了起來,她走到大書櫃旁,從中抽出了幾本製作點心的烹飪書籍,高高興興的拉著我朝廚房走去。

這個下午,我們做了很多點心,有一大半都是失敗品。但最後我終於學會怎麼製作好吃又美味的甜點。

我拿著一些親手製作的小點心決定回家給於媽和雙胞胎嘗嘗。


第四十四章

時間就這樣飛快的流逝著。轉瞬間我已經從修完了博士學位,從研究所畢業了。老媽開始向我逼婚,理由是她27歲的時候已經生下小弟了。

我不想和他們結婚!即使和他們一起生活了近1年我的想法還是沒有改變。但我的意見一向得不到充分的重視,在我生日的時候,我左手的無名指上被硬套上了一枚黃白雙色的指環。

他們開始籌辦婚禮了。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我和他們廝混了這麼久,整個台北商圈內幾乎都知道我和趙氏兩位總裁的不倫關係,但畏於趙氏龐大的勢力卻沒有人敢胡亂的說些什麼。趙氏內部的職員
也把我當作總裁夫人來對待。但是只要他們沒明說,我就鴕鳥的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繼續自欺欺人的過日子。

我爸媽一直被蒙在鼓裡,他們一直覺得趙沂軒是個不錯的女婿,有錢、帥氣、生活作風嚴謹、從沒有什麼花邊新聞產生,在主要的是他十分的愛我。他們的態度已經從最開始的觀
望轉為推波助瀾。

但我不想和他們繼續糾纏下去,真的不想!這些年的生活讓我的精神感到很疲憊。我一直夢想著有一天能夠逃離他們的掌控,但卻總是沒有實際的舉動。我發現我實際上是個很阿
Q的人,每當我覺得壓抑的時候就會幻想自己逃離他們掌控後海闊天空的日子,但一旦考慮到逃跑的後果及逃跑後的生活,我就有無法做出實際的逃亡舉動。

婚禮即將舉行,請柬已經全部發送出去了。最近他們的心情因為即將到來的婚禮顯得很好,但我的心情卻變得一天比一天更加煩躁。

“你真的想和他們結婚嗎?”顏水琳認真的問。“你看起來不像個準新娘,一臉的不快樂,看起來反倒像個即將上絞架的死刑犯。”

“有這麼慘嗎?”我苦笑著。

“的確有!”她肯定的點頭。

“……”我無言以對。

“青夏,不要做讓自己不開心的事情。”她突然用力的握住我的手。“如果你真的不想結婚就逃跑吧,我可以幫你逃離他們的掌控。”

我震驚的看著她。逃跑?逃到哪裡去呢?她有能力幫我嗎?她敢和趙家兄弟正面對抗嗎?

她在獲得碩士學位後就沒有繼續念書了,被她的爸媽抓緊家裡的公司幫忙。但我們之間的友情並沒有因此而中斷。她很有商業天分,絕世船業在她和她二哥的帶領下蓬勃發展著,
但是仍不足以和趙氏正面對抗。自從趙氏吞併了倒閉的恆遠百貨後,壯大了好幾倍,趙家兄弟強悍的作風和殘忍的手段使他們在商場上所向無敵,幾乎沒有人敢向他們正面挑釁。

“他們不會放過你的。”我低呼。

“為了你,我不怕。”她低語。“青夏,你知道嗎,我一直愛著你。”

我傻住了。這太勁暴了吧!?女人愛上女人!?而且是我最好的朋友愛上我!?我該怎麼反應?

“我第一次在訂婚宴上見到你的時候,只是覺得你很有趣,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混亂,似乎你只是一個無辜的觀眾。我很想了解你到底有什麼讓人著迷的地方,讓趙沂博、趙沂
軒當場拋下我和陳艷梅這兩個如花似玉的準新娘,並且讓他們衝冠一怒為紅顏的不惜一切代價打擊恆遠百貨。所以我找了偵探社收集你的資料。”

這又是一個讓我吃驚的消息,原來曾經有偵探社調查過我。

“我從這些資料裡了解你、認識你,慢慢的我對你的感情似乎發生了變化。所以我在知道你要進入T大研究所後,我也考入T大,成為你的同學。我是為你而去的。”她的眼睛中充
滿了濃烈的感情,但我只覺得毛骨悚然。

“越和你相處,我就越愛你。我嫉妒他們,嫉妒他們可以擁有你。我也曾經想過用下流的手段得到你,但是我不想讓你難過,所以我壓抑自己的感情,要求自己滿足於默默的陪伴
你。如果你幸福,我永遠都不會讓你知道我的感情,可是你並不幸福,你的臉上只有悲傷。所以,逃吧!我會不惜一切代價的幫助你。”她神情有堅定的說。

我沒有答應她的幫助。

再和她告別後,我失魂落魄的朝家裡走去。

她的感情讓我感到驚訝錯愕,我不知道該做出怎樣的反應。我即將和兩個男人同時結婚,認識6年多的好朋友突然向我告白,這個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知道我雖然無法接受、無法回報她的,但這份感情我會記在心底,她和趙沂博、趙沂軒一樣深刻而濃烈的愛著我,但她把我的感受看得更加重要。

我傻愣愣的在客廳裡坐了好長一段時間,終於做了一個決定——我要逃!

我回到房間收拾了一些衣物,然後頭也不會的離開了趙家。

我沒有去找顏水琳,如果她給我提供幫助會為她帶來很大的麻煩,而且她也沒有能力完全的庇護我,我不想害她。

天下之大,我該去哪裡?

第四十五章

我又回到了第一次出走時所到的小村莊。不同的是第一次去的時候我是在無目的的流浪,而這次去的時候我卻有種回家的感覺。

看見我的到來,醫生沒多問什麼的再次雇用了我。我感到很感動,已經那麼久過去了,他們還是記得我。

我再次成為小村莊裡的護士兼教師。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回來到這裡來,也許是因為我認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或者是因為在我的意識裡我把這裡當成了桃花源、我最後的避難地。

到這裡的之後,我才發現原來醫生居然是顏水琳的大哥,顏家那個離家出走的長子顏伯年。我覺得命運似乎在捉弄我,為什麼在我逃了這麼遠之後還會碰到與我有糾葛的人?但我
還是沒有離開。

“你看起來就像吃了十斤黃連。”晚餐後,他坐到我旁邊說。

“因為你的手藝太差了,吃的我相當痛苦。”因為我的手不小心被釘子扎了一個血洞,為了避免感染,傷口愈合前不能夠沾水,所以晚餐是他做的,確實很難吃。不知道他怎麼可
以堅持這麼多年?

“免費讓你吃你就要偷笑了。”他瞪了我一眼。

“醫生,你為什麼要到這裡來?”我突然問,雖然我知道會讓他躲避到這裡的往事一定是傷心事,但我還是問了出來。我想知道。

他看了我一眼,將視線定在繁星點點的夜空上,沉默了起來。

我突然有點後悔。舊傷口被揭開的感覺會讓人覺得更痛。我不該因為自己受到了傷害,就這麼殘忍。

就在我準備轉開話題的時候,他突然開口了。

“我來這裡是為了躲避痛苦。”

這也是我到這裡來的原因。

“我從醫學院畢業後,在父親的安排下進入家裡的公司工作,很快又在他們的安排下結了婚,新娘是我父母挑選的,因為她的家庭和我家門當戶對,她是一個美麗柔順的女人,不
久我們有了一個很可愛的兒子。可是這一切都讓我感到喘不過氣來,似乎我的一生都掌控在別人的手中,我並不快樂,我喜歡醫學,一直夢想有一天能展翅高飛,飛出這個牢籠,
尋找我要的生活,我想逃離束縛我的一切——家庭、工作、婚姻,甚至是親情、愛情。我想要的只有自由。所以我逃了。”他慢慢的訴說起往事,聲音十分低沉,想從很遙遠的地
方傳來。

“那一天下著大雨,我從公司裡加班回來。在回來的路上我突然覺得自己是那麼渺小、那麼可憐,我下定決心要逃離這一切。我回家取出自己的重要證件,收拾了一些衣物和錢然
後準備離開。離開時,我的妻子還在關心的詢問我要去哪裡,但是我沒有回答她,我狠心的推開她,開車離開了家。”

“我住進了一家酒店,開始享受我的自由,完全沒有考慮過其他人的感受。”

“幾天后,我在報紙上讀到了一則消息,一則幾乎讓我血液凝固消息。我的妻子和兒子因車禍而身受重傷。我匆匆的趕往醫院。可是我仍晚到了一步,我的兒子已經永遠的閉上了
眼睛,再也不會用他可愛的聲音喊我爸爸。”

“我的妻子也因為傷情過重而陷入昏迷,我握住她的手時她似乎感覺到了我的到來,她奇跡般的睜開了眼睛。她睜開眼睛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你沒事吧?我好擔心。’我搖了搖
頭,看見她露出美麗的笑容。”

“她似乎知道了寶寶已經離開了人世,她說她要去陪伴寶寶了,不能在照顧我了,讓我自己注意飲食,天冷的時候要自己加衣服,加班不要到太晚,要注意健康。我握緊她的手,
感覺到生命力正在從她的身體裡流失。但我什麼也說不出來,只能緊緊的握住她的手,似乎這樣做就能抓住她。”

“最後,她還是閉上了眼睛,柔軟的小手在我的手掌裡變得冰冷僵硬。這個時候我才突然的意識到原來我一直是愛她的,而我卻從沒有對她說過‘我愛你’。”

“她父母憤怒的踢打我,說我害死了他們。如果我沒有出走,她就不會在雨夜駕車出來找我,就不會因為擔心孩子在家沒人照顧帶上寶寶,就不會發生意外。”

“是我害死了他們,是我的過分奢求害死了他們,是我的狠心絕情害死了他們。而她一點都沒有怪我,卻還叮囑我注意身體。”他依然仰頭注視著夜空,但一道晶瑩的光芒卻從他
的眼中滑落。

“人總是會在失去後在知道擁有的可貴,別讓自己的固執和世俗的眼光矇蔽了眼睛。有些事情,錯過了就不能輓回了。”

他站起身來拍拍褲子,朝屋裡走去。

而我則坐在原地沉思起來。


第四十六章

顏伯年的話讓我思考了好幾天。在一番深刻的思考後,我決定回台北。我是愛雙胞胎的,也許我是有一些恨他們,但如果有一天我和他們徹底的成為了陌路人,我會感到痛,一種
把什麼重要的東西從身體裡剝離的痛。

但是,老天總是不站在我的一邊。在我還沒有來得及動身的時候,他們就找到了我。讓我連投案自首、獲得減刑的機會都沒有。

“你再次背叛了我們對你的信任。”趙沂博抓在我肩上的大手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

“不……我正準備回去……”我痛苦的說。

“是,你正準備回去,因為我們找來了。”他完全不相信我。

“不是……”就在我以為肩膀就要因為他的粗暴動作而骨折時,他的大手突然被拉開了。

“這不是對待女孩子的態度吧。”顏伯年站在一旁冷冷的說。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不用你來多管。”趙沂博重重的甩掉顏伯年拉著他的手。

“如果這就是你對待愛人的態度,我並不意外她為什麼會三番兩次的逃離你了。”顏伯年毫不退讓的繼續說。

“我們走吧。我的東西已經收拾好了。”看見趙沂博的眼中冒出嗜血的光芒,我趕緊打斷他們的對峙。

看著我臉上焦急害怕的神情,趙沂博勉強壓住了怒火。我趕緊跑回小診所,拿起已經收拾好的東西和他們離開。

“如果你愛她,就想辦法留住她的心,否則總與一天她會真的離開你,而你不會永遠都能找到她。”在車子駛離之前,顏伯年再次說出忠告。

“顏伯年,如果你有功夫在這裡管別人的閒事,不如回家去幫幫你的父親處理你們家的一團亂吧。”趙沂博轉頭警告這他。原來他也早就認出醫生就是顏家的長子了。

車子再次飛快的駛離了這個小村莊。而我的心裡充滿了惶恐,趙沂博語氣中深沉的傷痛和似乎要毀滅一切的衝動讓我的心裡再次充滿不好的預感。

台北趙家大宅裡,我的父母和小弟都在等我,看到我們回來,他們擔心又生氣的迎上前來。

“你這個死丫頭,總是讓人操心。你怎麼會在婚禮前夕離家出走?你的腦袋裡到底在想什麼?”老媽生氣的用手指不停的戳我的腦袋。

“我只是出去散散心,不是離家出走。”我趕緊討饒,“而且我也正準備回來了。”

“都要結婚了,你跑出去散什麼心啊?”老媽還是十分的生氣。

“伯母,青夏剛回來,讓她去休息一下吧。明天還要舉行結婚典禮。”趙沂博微笑著打斷老媽對我的指責,但臉上的微笑十分的僵硬,而一隻留在趙家陪伴我父母的趙沂軒臉上更
是一片鐵青。

我知道這回我徹底完了。他們已經氣的連基本的偽裝都無法保持了。他們性格中可怕的毀滅性將會毀了我,也毀了他們。

第二天,婚禮準時舉行。這場婚禮比原先預定的時間提早了一個星期。但是準備的並不倉促,仍然盛大而隆重。

我在一些不認識的人的擺布下完成了我人生中在重要的儀式。

婚禮上出席的大多是一些我不認識的政商要人,令我以外的是我居然沒有看到顏水琳的出席。她既是我最好的朋友,又是絕世船業的副總經理,她怎麼會沒有出席?

我想起趙沂博對顏伯年所說過的話,心裡頓時一驚。他們不會把矛頭指向了顏家吧?顏水琳並沒有幫助我逃跑啊。

我焦急想詢問他們是不是真的對顏家做了什麼,但他們都在和賓客交談著,雖然目光時時注意著我,但並沒有主動理會我。

宴會終於結束了。我爸媽和小弟被送到了趙氏旗下的酒店中休息。而我在休息室中換下了累贅的新娘禮服後,和他們一起回到了趙家。

一場來勢洶洶的風暴正在這裡等著我……


第四十七章

車子剛停進院子裡,他們憤怒的大手就開始用力的撕扯著我身上的衣服,在法國定制的高級禮服轉眼見就變成了一堆碎布。

“你們先聽我解釋一下。”我慌忙的躲閃著,但是不敢太過掙扎,畢竟是我先做錯事情的,我曾經多次承諾過不會再逃離他們的。

“你以為我們還會相信你這個滿口謊言的小騙子嗎?”趙沂博用力的在我脖子上啃咬著,留下一串深色的印記。

“我沒有說謊。在你去找我的時候,我已經準備回來了。”脖子上帶著溫熱的痛感,讓我趕緊喊了出來。

“你為什麼要回來?你不是那麼不想和我們結婚嗎?你不是那麼意志堅決的要逃離我們嗎?”趙沂軒也開始用力的在我的胸脯上揉捏著,我雪白的胸部在他的大手中不斷改變著形
狀。

“可是我後悔了啊。顏伯年對我說要把握住在眼前的幸福,不要等失去後才後悔。我不想和你們成為陌路人,我正準備第二天就回來。我已經愛上你們了啊。”我哭喊出來。

趙沂博和趙沂軒粗暴的動作停了下來,他們對視了一眼,眼中似乎閃過一種類似於激動的感情,但很快就被他們遮掩住了。

“你又在欺騙我們是嗎?為了逃避即將到來的處罰是嗎?你在說愛我們的同時卻又背叛我們、傷害我們,這就是你的愛情嗎?”趙沂軒嘲諷的揚起嘴角。

“你們不是也曾經傷害過我。可我原諒你們了,你們也原諒我一次好不好?”我一邊哭一邊哀求著,我不知道他們會使用怎樣的手段對付我,曾有的經驗讓我感到害怕。

“你沒有感受到我們的改變嗎?為了配合你的要求我們一直在努力改變自己,可你把我們的改變放在心上了嗎?”趙沂軒略帶痛苦的說。

我愣住了。我的確沒有把他們的改變放在心上,我一直沉溺在自己自怨自艾的悲慘遭遇中,一心一意的想要逃離,獲得嚮往以久的自有生活,並沒有注意到他們正在逐漸的改變,
也沒有把他們的這份心意放在心中。原來我是這麼自私的人。

“我錯了……”我大聲的哭泣起來。我不應該只想到自己的感受,不應該無視與他們的努力和付出。

“你現在認錯已經晚了。”趙沂博無情的說。他以為我是在為我的逃離舉動而道歉。

他用力的把幾乎赤裸的我抱了起來,大步的走向地下室。

我們又一次來到我喪事童貞的那個詭異的房間。房間已經進過簡單的裝修,裡面添置了一些簡單的傢具,但四面墻上和天花板上鑲嵌的鏡子並沒有被取掉。

房間中央那張可以容納五個人的大床鋪上了鮮紅色的綢緞床單,這是整間房間裡唯一帶有喜氣的東西。

我被用力的拋在了這張大床上,儘管床上鋪著厚厚的軟墊,但我還是因為震盪而頭暈腦脹。還沒有等我完全回過神來,他們就用力的撲到了我的身上。

“啊……”

“小騙子,你想我們怎麼懲罰你才會讓你印象深刻呢?”趙沂軒在我耳邊低語,但話語中帶著深刻的傷痛與恨意。

我真的傷害到他們了!

我無助的哭泣著。因為我的錯誤舉動,因為他們眼底深刻的傷痛,也因為即將要承受的暴風驟雨。

他們開始在我的身上肆虐。

趙沂博突然用力的吻住我,他濕熱的舌強悍的探入我的口腔,在我口腔中刺探著。他的大手順著我頸項的曲線下滑到我的胸部,手指開始在我胸前的堅挺上揉捏著,帶給我一陣混
合著痛楚的快感。

“不……”我本能的抗拒著,但卻不知道我抗拒的是什麼。

“不準拒絕!不準再拒絕我們。”他低聲命令著。

“啊……”一個驚呼,我的身體陡然繃直。趙沂軒的手指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就進入了我還沒有完全濕潤的身體。

“寶貝,你可真敏感,我還沒有開始呢。”趙沂軒調笑著,手上的動作突然開始加快。

“不……太快了……我受不了……”我驚呼。

“你可以的。”他無情的繼續加快手上的動作,並伸入第二根手指。兩根手指把我的身體內脆弱的通道完全擴張開,帶來微微的痛楚。

“不……不要……”我無助的哭泣起來,纖細的手用力的握住他的大手,想把他從我的身體中拉出。

他用另一隻手用力的掐住我的雙腕,把我的手固定在頭部上方,趙沂博立即從床頭櫃上拿起他剛解下的領帶,用力的把我的雙手捆在了一起,並綁在床柱上。

趙沂軒的手指繼續在我的身體內抽動,並又加入了另一個成員,他的大拇指也開始在我的花心上畫著圓圈,想激起我的渴望。

他的嘴和趙沂博的嘴同時湊向我的胸部,分別含住我的左右乳尖開始用力的吸吮起來,頓時一陣酥麻的感覺從胸部涌向我身體的各處,我弓起身體迎向他們。

“痛……”

突然趙沂博用力的在我的乳尖上咬了一口,強烈的痛楚爆發開,我的淚水忍不住的流出。

“還不夠痛,你還沒有感覺到真正的痛。”他的臉正對著我的臉,他的表情中混合著狂亂與情慾,這樣的他看起來危險而吸引人。

“我錯了……不要折磨我……”我一邊哭泣一邊哀求著他們。折磨讓人痛苦,來自所愛的人的折磨則會帶來雙倍的痛楚。

“你會永遠記住今天。”他宣誓。

他的分身在一個用力的挺身後進入我的身體,狠狠的鑲嵌在我的體內,他騎在我的身體開始劇烈的律動起來,火熱的分身每次都在即將離開我的剎那以更加狂猛的動作挺進,劇烈
的動作幾乎要將我刺穿。

他的手落在我的乳房上,支撐著他的身體,我頓時感覺到沉重的壓力和強烈的痛楚在我的胸部爆發。

“你太重了……”我微弱的抗議。但我的痛苦並沒有引起他的憐惜,他反而更加用力。

“啊……”

在我痛呼的同時,趙沂軒的手指探入我的口腔,在我口腔的四壁輕柔的撫摸著,他的食指和中指夾住我的舌頭,迫使它伸出,然後他低頭含住我粉嫩的香舌,用力的吸吮起來。

我的身體幾乎無法承受這種混合著痛苦與快感的感覺,我嗚嗚咽咽的哭泣著,淚水像斷線的珍珠一般不斷的滾落。

突然,趙沂博解開了綁在床柱上的領帶,把我從床上抱起。他把我抱到左邊墻上巨大的鏡子前,用力的把我壓在鏡子上,再次從身後狠狠的進入我。

我的身體緊緊的貼在冰冷的鏡子上,鏡面傳來的冰冷觸感讓我的身體的泛起了微小的顆粒。我豐滿的胸部在鏡子上被擠壓變形,形成一副淫蕩而妖異的畫面。

“看著自己,很美不是嗎?”他邪惡的說道。

鏡子裡被情慾控制的陌生而妖異的女人讓我只能無助的哭泣。

他在我的身體內用力的穿刺著,這個姿勢使他能夠更深入的進入我,他幾乎觸及我的盡頭。我的身體隨著他劇烈的動作而上下搖擺著。

我的身體已經十分熟悉性事了,在他的狂猛的攻擊下,很快一種熟悉的熱流就在我的體內集聚,並漸漸到達極限。

“啊……”這股熱流劇烈的在我的身體內爆發,我的身體猛地向後仰起,腦中一片空白。

很快我有被身體上熟悉的快感和猛烈的律動喚醒。我睜開迷朦的眼睛,看見趙沂博依然在我身上放肆的騎騁著,他的臉上帶著著濃厚的情慾。

“我不要了……”感覺身體再次到了爆發的邊沿,我哀泣著。

他稍稍停下了動作,撤出我的身體,讓我正面對著他,接著再次進入我。他拉起我的雙手讓我環抱著他的頸項,而他的大手則用力的箍在我纖細的腰肢上把我用力的托起。我的腳
已經完全離開了地面,全部的重量都支撐在他握住我腰部的大手和他深入我體內的分身上。

趙沂軒火熱的男性也開始從身後不斷的戳刺著我,在我沒有預警的時候,他突然從我身後的另一條通道進入了我。

“痛……”沒有經過潤滑的甬道十分的乾澀,他的進入引起我劇烈的痛楚。我哭喊著,雙腳開始胡亂的踢動,身體也因痛苦而不斷的扭動著,但這個動作加快了他進入我身體的速
度。

他的雙手從身手伸過來,罩住我兩團雪白豐滿的乳房,並握住它用力的揉捏起來,我的胸部在他的手掌中變形,並引起強烈的痛感。

“痛……”

他們開始相同的速率在我的身體內律動著,我的身體隨著他們的動作不斷的起伏,從趙沂軒指縫中露出的乳尖不斷的在趙沂博結實的胸膛上摩擦著。我再次進入了高潮。

這一晚,我反覆的昏迷又醒來。他們用各種姿勢在床上、椅子上、櫃子上、墻面上占有我。一次次的高潮奪走了我所有的體力,但我仍因他們所帶來的強烈刺激而顫抖抽搐。

夜,似乎沒有盡頭。


第四十八章

我從昏睡中醒來,身體像被沙石車碾過似的發出劇烈的疼痛,我忍不住輕輕啜泣起來,哭泣聲在房間裡迴盪著。

房間裡沒有其他人的身影,他們已經離開了,不知去了哪裡。一種惶恐的感覺突然涌上,我覺得我似乎被世界遺棄了。我困難的挪動身體想去查看一下房門是否被鎖上了。

突然,我發現我的手腕和腳腕上都各系著一條細細的金屬鏈銬,脖子上也被帶上了一個金屬項圈,一條細細的金屬鏈一端連接在項圈上,另一端連接在大床的黃銅床柱上,它們發
出冰冷而銳利的銀白色光芒。

這是什麼?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身上?

“不……”我痛苦的哭泣著,用力拉拽著這些束縛我的鎖鏈,想把它們扯斷、從我的身體上摘掉,但是它們卻異常的堅固,憑我的力量根本不能撼動它們一分一毫。

惶恐、懼怕、委屈、悲傷同時在我體內爆發開,我趴臥在大床上痛哭起來。

不知又過了多久,房門被打開了,他們走了進來。顯然他們已經經過簡單的梳洗了,身上穿著合體的POLO休閒衫,一副輕鬆愜意的模樣。他們的臉上帶著笑容,笑容中卻透露了一
絲邪惡毀滅的意味。

“醒了?看到我們送你的新禮物了嗎?喜歡嗎?”趙沂博隨意的坐在床邊,大手在我的頭上撫摸著,想在安撫一隻鬧脾氣的小貓。

“你們太過分了!我不是你們的玩物,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這是拘禁,是違法的!”我痛苦的大聲吼道。

“親愛的小青夏,你認為你會有機會去報警說我們非法禁錮你嗎?”趙沂軒也坐到了床邊開始逗弄我。

“你們要把我關到什麼時候?”我害怕的問。

“一輩子!我們說過這輩子你只能屬於我們,記得嗎?”趙沂博湊近我的臉,開始在我的臉龐上細細的啄吻著。

“我已經屬於你們了。我們結婚了,不是嗎?”我躲避著他的吻,急忙解釋道。

“可是不乖的小貓咪總是想溜出去,所以只好拿鏈子拴住它了。”他的吻開始下滑到我曲線優美的頸項。

“我沒有!我真的不會再逃離了!放了我吧!”我哭泣的哀求著。

這是真的。我真的不想再逃了。顏伯年的話讓我想了很多,是世俗的道德規範重要,還是自己的幸福重要?我以前一直認為是世俗的道德規範更重要,但是現在我卻不這麼想了。
我們的感情並沒有傷害其他的人,為什麼不能存在?

老天為什麼要對我這麼殘忍?為什麼要在我已經決定和他們一起生活的時候讓我受到他們這樣傷害和玩弄?

“你不喜歡這個禮物嗎?它們多漂亮,戴在你的身體上是多麼的讓人戀愛。”趙沂軒挑起系在我兩手手腕之間的金屬鏈條,細細的摩挲著。

它們是很美,做工精細,造型精美,看得出來一定是出自首飾名家之手,如果它們不是用來限制我行動自由的鏈銬,我一定會很喜歡它們,將它們仔細的收藏起來,但是現在我對
它們只有憎惡,恨不得立刻扯斷它們。

我用力的拉扯它們,想把它們弄斷。纖細的鏈子因用力而磨破我的皮膚,深深的嵌入我的身體。

“不用白費力氣了。”趙沂軒雙手同時握住我的手腕,制止我用力拉扯鏈子。“這是用特殊材料製成的,這樣一條細細的鏈子就足以承受2噸以上的拉扯力,憑人力是根本不可能扯
斷的。”

“給我解開!給我解開!”我瘋狂的掙扎著。我是人啊,不是牲畜,不要用鏈子鎖住我。

“如果你沒有一次次的背叛我們的信任,它們是根本沒有機會出現在你的身上的。是你自己選擇了它們。”趙沂博無情的說完,再次覆在了我的身上。

暴風驟雨再一次降落在我脆弱的身體上。

不知過了多久,我昏沉沉的醒來,身體因過度的激情而劇烈的痛疼著。我沒有力氣去移動身體,也不想去徒勞的掙扎,我睜著眼睛傻傻的看著天花板上鑲嵌的巨大鏡子,淚水默默
的從眼中流出,浸濕了枕巾。

房間內沒有窗戶,陽光無法照射到這個陰暗的角落。我不知道現在是白天還是夜晚,也不知道我已經在這個房間內呆了多久,更不想去思考未來我還要在這裡呆多久。

房門再次被打開,我沒有看向進來的人,也不想知道進來的究竟是誰,不關是誰都不是來解救我的天使。

“小姐,吃點東西吧。”於媽慈祥的聲音在房內響起。她把乘滿食物的托盤放在床邊的矮櫃上,隨後坐在床邊,輕輕的扶起我。

我毫無反應,像一個失去靈魂的木偶。

“唉……小少爺他們也太粗魯了,看你這一身的淤痕。”於媽憐惜的為我輕輕披上薄被,拿過矮櫃上的食物,開始喂我。

我木然的一口一口吃著送到嘴邊的食物。

很快於媽送來的東西就吃完了,看我依然沒有反應,於媽端著托盤一臉嘆息的又走了出去。

噁心的感覺在我的喉頭翻涌,我張開嘴,將剛吃進去的食物全部吐出。酸腐的嘔吐物濺在床邊的地板上,濺在遮掩住我身體薄被上,濺在我赤裸的嬌軀上。

火燒的感覺從腹部涌起,我痛苦的倒臥在床上,蜷縮成一團。


第四十九章

“徐醫生,她到底怎麼樣了?”昏昏然中,一個焦急而熟悉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

“大少爺,石小姐只是因為精神受到刺激而引發了身體的排斥現象,並不是很嚴重,只要好好的靜養很快就會好的。”徐醫生詳細的解釋著我的病情。

我慢慢的睜開眼睛,首先印入眼簾的是天花板上明亮的鏡子。我還在這個密不透風的牢籠裡,我悲哀的揚起嘴角。

“你醒了?身體還難受嗎?”首先發現我醒來的是坐在床邊看護我的趙沂軒。看見我睜開眼睛他立刻關心詢問。

貓哭耗子假慈悲!我用力的甩開頭,不願意看見他。

“唉……”嘆息聲響起,他站起身來,在床邊默默的俯視了我一會兒,就走了出去。

房間裡只剩下我一個人了,寂靜的房間裡似乎彌漫著死亡的氣息。

於媽走了進來,輕輕的坐在了床邊,溫暖的手掌輕輕的撫摸著我的頭。“小姐,心放寬一點吧。如果你是真的愛上小少爺們了,他們總有一天會感受到你的感情的,會把你放出來
的。”

“我爸媽呢?”我嘶啞的問。他們在處罰我的同時沒有牽連到我的家人吧。

“你家人都已經會嘉義去了,他們不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大少爺騙他們說你和二少爺去日本度蜜月了,所以他們很放心的回家了。”於媽緩緩的告訴我。

“於媽,他們會放我出去嗎?”抓住於媽溫熱的手,我惶恐的問。

“會的!一定會的!”於媽溫柔的安慰著我,但我卻在她的眼裡看到了欺騙。

我出不去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我已然留在這個狹小密閉的房間裡。房間裡沒有任何的鐘錶,我只能從於媽為我送飯的次數來大略的來估算時間,轉眼見似乎已經過去了半年多。

他們每天都會到這裡來玩弄我、凌辱我,有時候甚至會使用一些奇怪的道具,從結婚的那天起,我的身體一直都是赤裸的,再沒有穿上過衣服,身上也總是布滿青青紫紫的吻痕和
咬痕。我已經徹徹底底底淪為了一個禁臠。

但是痛楚似乎已經漸漸離我遠去,我的心已經徹底的死了。

當他們離開後,我總是會靜靜的凝視著墻面上的鏡子,鏡子有個陌生而熟悉的女人,她一頭長及大腿的長髮散亂的披在身後,顯現出一種放縱後的性感,巴掌大的臉上有著精緻的
五官,許久不見陽光的皮膚白的有些透明,纖?有致的身軀上赤裸著,肌膚上布滿了青青紫紫的吻痕和各種在歡愛中留下痕跡。手腳上都戴著細細的金屬鏈銬,脖子上也戴有同樣的
金屬項圈。

我總是看著鏡子裡的影子,問自己:“這是我嗎?”

沒有人回答我,而我也不知道答案。

我已經永恆的沉淪到了這場惡夢裡,無法掙脫,也無法醒來。

這就是我想把握的一切嗎?這就是我想珍惜的一切嗎?這就是努力的未來嗎?

突然間我想起來顏伯年,我突然有些恨他,恨他對我講過的那些曾經深刻感動我的話。

愛情是什麼?它是這麼讓人痛苦的東西嗎?


第五十章

在熟悉的激情過去後,體力幾乎耗盡的我一動不動,綁在我身上的鏈銬讓我只能在小範圍裡移動,一種振翅無力的挫敗感也讓我不想動彈。

他們並沒有像往常那樣在發泄完慾望後就立即離開,而是拿出鑰匙,輕輕的解開我手腳和脖子上的枷鎖。

我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們的動作。這意味什麼?意味著要放我自由了嗎?

“你們要放我出去了嗎?”久未開口的嗓音變得嘶啞,但仍藏不住我心中的驚喜。

“嗯。等會兒我們一起出去。”趙沂軒輕柔的說,並為我穿上一件淡粉色的洋裝。

我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心中的雀躍了。終於可以離開這個狹小的牢籠了。

在一番梳洗後,我們一起離開了地下室這間密閉的小房間。久未見到陽光的眼睛在再次感受到陽光的照射後因刺激而反射性的閉上。

趙沂博立刻緊緊的摟住我的腰,穩住我搖晃的身體。

“小心一點!”他溫柔的說。

他一把抱起我,直到坐上趙沂軒的車才把我放下。

車子很快駛離了趙家。

“我們要去哪?”獲得自由得快樂很快消逝了,未知得惶恐再次涌上我的心頭,他們要把我帶到哪裡?會是另外一個牢籠嗎?

“別擔心,我們只是去醫院做例行的身體檢查。”看出我極力隱藏得恐慌,趙沂軒溫柔得安撫著我。

我稍稍鎮定了下來,但還是不能完全相信他們,因為我已經得到過太多得教訓了。

渝禾醫院的標誌很快出現在我的眼前,我知道這裡是趙氏旗下的一家醫資優良的醫院,上回我自殺時就是在這裡住院的。車子停進停車場後,我們直接乘坐電梯到達位於四樓的婦
產科。婦產科的幾位資深的主治醫生都在等候著我們。

不明就裡的我被醫生們推進了診斷室,開始進行一連串的檢查。不是說是一起來做常規性的身體檢查嗎?為什麼只有我一個人在做檢查?而且還是婦產科?

從婦產科出來的時候,我的腦袋中一片空白。

我懷孕了?!

我傻愣愣的離開醫院,傻愣愣的坐上趙沂軒的車,直到回到家裡我仍然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你還沒有回過神來嗎?”趙沂軒有點擔心的拍拍我的臉頰。

臉上傳來的觸感使我本能的轉頭看著他,但眼中還是一片錯愕。

“啊……”脖子上突然傳來冰冷的觸感,徹底的喚醒了我的神志,趙沂博正捏著一塊冰塊在我的脖子上游移著,我急忙躲避著。

“博,別鬧她。”趙沂軒推開他的手。

“我只是想快點幫他回過神來。”趙沂博一副無辜的樣子。

“寶貝,你懷孕了。”趙沂軒一臉笑容的把我摟進懷裡,下顎不斷的在我的頭頂摩挲著。

“軒,你想留下這個孩子嗎?”趙沂博突然嚴肅的問。

“是。你不想嗎?”趙沂軒抬起頭注視著神情顯得異常嚴肅的趙沂博。

“我的確不想留下他。”趙沂博無情的說:“事實上,我已經和醫生約好明天去動手術。”

“你怎麼可以這麼做?他繼承了我們的骨血,一個幸福的家、一個溫柔的妻子、幾個活潑的孩子不正是我們想要的嗎?”趙沂軒憤怒的放開我,站起來和趙沂博對峙著。

“我是想要一個幸福的家、一個溫柔的妻子,但是我不想要孩子,因為只有一個青夏,所以我們必須分享,但是我不能再容忍其他的人了,即使是我們的孩子。而且你忘記了顏水
琳的姐姐是這麼死的嗎?”趙沂博毫不退讓。

顏水琳的姐姐?我曾經聽顏水琳說過,她是因為生孩子難產死的,孩子也沒有留住。

趙沂博的話讓趙沂軒像被雷劈中似的僵住了身體,他無法再說出什麼堅持的話,但他也說不出不要孩子的話,他重重的轉身走向書房,想要逃避這個艱難的選擇。

趙沂軒離開後,趙沂博堅定強硬的表情破裂了,他疲憊的用手抹了抹臉,喚來於媽。

“於媽,好好照顧她。”說完他也走上了樓。

“小姐……”於媽猶豫片刻後還是忍不住問我,“你想留下這個孩子嗎?”

我想留下他嗎?我不知道!

可能因為我懷孕了的關係,或者是因為他們覺得我在聽到懷孕的這個刺激性的信息後短時間內沒有精力去策劃另一場逃亡行動吧,我並沒有被送回地下室那件密閉的房間,也沒有
在被套上限制行動的鏈銬。我回到了我原先所住的房間。

我躺在整潔柔軟的大床上,想在這一團混亂中理出一個清晰的頭緒,但是我沒有辦法做到。

傍晚時,於媽為我送來了晚餐,我已經很習慣在臥室裡用餐了,但是今天我並沒有胃口。

於媽在送來餐點後並沒有馬上離開,她站在我的床邊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只是發出一聲長嘆便轉身離開了。

我不想去猜測她想對我說些什麼,因為我不想讓別人的想法再次影響我。這是我人生中的另一次重要選擇,我不想以後後悔。

夜幕漸漸降臨,世界漸漸變得寧靜,我仍在用力的思考著。他們沒有到我的房間裡來,也許是為了留給我獨立思考的時間,也許他們自己也需要時間去消化這個極富刺激性的消息。

一片寂靜中,我似乎感覺身體中有什麼東西在活動著。但理智告訴我這應該只是我的錯覺,一個只有6周大的胎兒是不會被母體感受到的,但是我的心裡仍涌起一種感動。

新生的感動。


第五十一章

“小姐,你起來了嗎?”於媽輕輕的在我的房門上敲了敲。

“於媽,你進來吧,我已經起來了。”我輕快的回應。

於媽推開門走了進來,看見我神采奕奕的坐在梳妝檯前梳理著頭髮,似乎感到有些意外,但也感到很欣慰。

“小姐,你精神比前些日子好多了。”

“整天愁眉苦臉回老的更快的,我已經快30歲了,也要好好保養一下啊。”我向於媽撒嬌著。

“小姐……小少爺們在樓下等你……他們……你們……”於媽的臉上再次涌起為難。

我知道於媽想說什麼,我走過去把頭輕輕靠在她的肩上。

“於媽,你別為我們擔心,我已經有決定了。”

客廳裡,趙沂博和趙沂軒已經衣著筆挺的等在樓下,他們臉上的神情都十分陰郁,精神也都十分不好,看的出來應該是一夜沒睡,我的心你裡涌起一陣小小的報復快感。

我沒有理會他們,直接經過他們身邊走進餐廳,坐在餐桌前開始慢條斯理的吃起早餐。他們並沒有跟進來,餐桌上其它的幾分早餐還沒有動過,他們應該還沒吃早餐。

我不理他們,繼續吃著自己喜歡的食物。心情一放開,頓時覺得食物變得美味起來。等我吃完早餐,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我走出餐廳,坐在沙發上沉默著的雙胞胎立刻站了起來,兩雙看不出想法的眼睛同時盯在我的臉上。

沉默了片刻。趙沂博張口說:“青夏,和醫生約的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又檢查身體嗎?昨天不是檢查過了?”我故作無知的說。

“不……是手術,你去拿掉這個孩子。”趙沂博困難的說,眼光從我的臉上移開,似乎不敢與我對視。

“流產手術啊?聽說很痛的。”我的故作驚恐的說:“我在報紙上看到過關於流產手術的報道,聽說人工流產是以一種類似湯匙的機器伸入子宮裡面,然後抓住胚胎,絞成爛泥,
然後再導流出來,不然就是以大鉗子探入子宮刮刮弄弄,將小胚胎夾出來。如果沒有掌握好深度就會造成終身不孕,嚴重的話會有大出血……”

他們的臉色在聽到我的話後變的更加難看,似乎這個可怕的場面正在他們眼前上演。

看著他們鐵青的臉色,我的心裡涌起一股小小的報復快感。他們把我囚禁了九個月,就這麼小小的報復他們一下算是便宜他們了,以後還有他們受的。

“不會發生這樣的情況。”趙沂博僵硬的說:“劉醫生是這方面的專家,他很有經驗,不會有意外發生的。”他不知道是想說服我,還是想說服自己。

“任何手術都不能確保百分之百的安全吧,說不定我就不能離開醫院了。我爸媽……”我假哭了起來。

“……”他們沉默的站在客廳中,沒有再繼續要求我和他們一起去醫院。

“你好好休息吧。”

最後他們留下這句話,就匆匆的落荒而逃了。

看著他們狼狽的背影,我放聲大笑起來,笑的連眼淚都流了出來。

“小姐,你可真聰明,我頭一次看見小少爺們這麼狼狽呢。”於媽也笑呵呵的看著他們逃離的慌張背影。“你打算留下孩子是嗎?”

“是啊。我也不年輕了,再不生就生不出來了。”我笑眯眯的打趣。

“那你原諒小少爺他們……”於媽小心翼翼的看著我,似乎不願意提起以前讓彼此都痛苦的往事。

“原諒他們?沒門!我一直都在受欺負,不報復回來我不甘心。”我小孩子氣的記恨著。

於媽看著我“呵呵”的笑了起來,似乎沒有把我的話當真,走進廚房收拾餐具去了。

經過我的一番嚇唬,趙沂博和趙沂軒很久沒有提起過墮胎的事情,他們開始翻閱大量的婦產科方面的醫學書籍,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趙氏要跨了,他們要改行從醫去了呢。

但是四個月以後,他們又在此為我預約了醫生。

該死,他們就那麼相當殺人凶手嗎?我在心裡狠狠的道。

“聽說四個多月的時候孩子已經基本發育完全了,這時候墮胎很危險呢,很容易造成感染和大出血,而且被從體內的孩子已經能夠看得出四肢和軀體了,血肉模糊……”

他們的臉色再次變得鐵青,喉頭上下滾動著,像是快要吐出來了。

活該!看著他們難看的臉色,我在心裡幸災樂禍的笑道。

經過這番恐怖的描述,他們再沒有膽量提起墮胎,但隨著我預產期的接近,他們變的十分的焦躁不安,但我沒有精力去安慰他們,懷孕所帶來的疲倦感讓我大多數的時間都在臥床
休息,我也不想去安慰他們,雖然我願意再給他們一次機會,與他們從頭再來,但多半的原因是為了腹中的小生命,我並沒有那麼大的肚量真正忘記他們對我做的一切。

雖說生命的意義在於未來而不是過去,但過去仍然是不可抹殺的。

很快,我的預產期到了,再經過一天一夜的痛苦折磨,一個白白胖胖、重9磅的男孩降生到了這個世界上。

雖然在同一時間我和兩個男人都保持著關係,但我知道這個孩子只有一個血緣上的父親,我不想去追究究竟趙沂博和趙沂軒哪個是我的兒子的父親,我只想握住手中現在握有的。

趙沂博和趙沂軒在產房外等待了一天一夜,他們疲憊的神情比我這個產婦更加難看,讓我忍不住懷疑究竟是他們生孩子還是我生孩子。

因為寶寶父親們顯赫的身份,寶寶的降生收到了很大的關注。政商界的知名人士都送來了花籃表示祝賀,許久不見的顏水琳親自送來了禮物。

“青夏,祝賀你喜得貴子。”她雖然極力自持,但仍看得出她神情中得落寞。

“水琳……對不起……”我不知道該對她說些什麼才能安慰她,只能說出一聲抱歉。

“沒什麼,你幸福就好。”她笑了笑,俯下身子都弄寶寶,“他可真可愛。”

“水琳,他們後來沒有為難你吧?”我擔心的問。

“他們只是通告我老爸,讓他把我調到國外分公司去,否則就要對絕世開戰,所以我就被調到國外去了。”她不在意的笑了笑,“他們已經是很手下留情了,不然絕世船業現在就
不存在了,我很感激。”

“……”都是我害了她。這筆帳有機會一定要和他們算。

“我大哥已經回家了,這件事還多虧了他們,要不是他們威脅我大哥的話,他還不知道要在那個小村子裡窩多久呢。”她笑眯眯的提起顏伯年。

“你大哥還好嗎?”我關心的問,雖然沒有和他深交過,但是他畢竟在我最失落的時候收留過我。

“還好吧,心傷總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愈合,至少他已經回家了。”她說,言語中似乎也在影射她自己。

“你呢?這是你想要的嗎?你現在幸福嗎?”她把話題轉向我,專注的盯著我。

幸福嗎?什麼樣的生活才是幸福的?我不知道,我想她也不能給我確切的答案吧。

看著兩個提著補品和水果的男人一邊朝我快步走來,一邊防備不悅的盯著坐在我病床邊的顏水琳,我想,至少現在我是幸福的吧。

“我很幸福。”我笑著回答她。


                   番外篇(一)趙羽翔的日記(一)
   今天音樂課上,聲音巨難聽的洪老師教大家唱《我的家庭真甜蜜》這首肉麻到死的歌,我真是不明白為什麼小孩子都要學這些浪費時間又幼稚到不行的兒歌。
   儘管我十分的不情願,還是老老實實的張開嘴跟著大家一起唱,媽媽說做任何事情都得符合當前的身份,在學校裡我只是個普通的五歲小孩,不是天才兒童,也不是趙氏的少東,就得做一些符合這個年紀的小孩子該有的幼稚行為。
   唱到一半的時候,坐在我隔壁的田妞妞突然大聲哭了起來,噴出一堆鼻涕眼淚,真是有點噁心,不像媽媽每次哭都美的像是一幅畫,讓人心裡也跟著一起疼,難怪家裡那兩個大男人一看到媽媽的眼淚,就驚慌的像是世界末日要到來一樣。
   洪老師趕緊停止了殺雞一樣的歌聲,緊張的跑過來問她怎麼了,她說她的爸爸媽媽要離婚了,以後爸爸都不會回家了,家裡就只有她和她媽媽,一點都不像兒歌裡唱的那麼甜蜜。
   傻瓜!幼稚!白癡!就因為這個可笑的原因就哭的驚天動地?我不屑地看著張著嘴哇哇大哭地田妞妞。
   我其實有點羨慕她可以一個人獨佔媽媽的。我也很想和媽媽單獨生活,不過以我前半生的悲慘經驗,我也知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因為爸爸們根本不會允許媽媽把精力和目光放在別人身上,即使是他們的兒子。
   別人的爸爸只有一個,我卻有爸爸和爹地兩個人和我搶媽媽的注意力,他們兩個都是霸道嚴厲又自私的人,只要我一靠近媽媽,他們的眼睛裡就會冒出危險的綠光,看上去就像探索頻道裡盯住獵物的狼一樣。要是我不理會他們的警告,硬是賴進媽媽的懷裡,他們中的一個就會立刻找借口把媽媽帶走,然後另一個就會留在原地收拾我。
   所以我最討厭他們!他們是我今生最大的敵人!
   我最大的願望就是有一天能夠打敗他們,把他們趕出去,淪落到街上當流浪老頭,然後我就可以和媽媽在一起快樂幸福的生活了。
   所以我開始觀察他們,要找出他們的弱點,好打敗他們。
   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後,我發現爸爸趙沂博是個十分陰險狠毒的笑面虎,因為每次我惹火他後,當著媽媽的面他都會笑得一臉慈祥,說我是小孩子,不跟我一般計較,只要媽媽一離開,他的臉立刻就會變得很猙獰,然後用一些狠毒的手段整我,又一次他甚至用繩子綁在我的腰上,把我放到陽台欄杆外,讓我站了整整一天,到現在我還很怕站在高處。
   爹的趙沂軒雖然看上去總是很冷酷嚴厲,但是其實心腸比爸爸好一些,我故意纏著媽媽不讓他靠近的時候他頂多會罰我到書房去默書。
   他們基本上沒有弱點,唯一的弱點就是媽媽,而她也是我的弱點。
   不過沒關係,我會活的比他們久,所以媽媽最後還是我的。
   哈哈……
   
   
   
   
   
   
   
   
   
   
                    番外篇(二)趙羽翔的日記(二)
   爸爸和爹地都到日本出差去了,因為行程十分緊湊,而且日本的天氣已經變得十分寒冷,所以怕冷的媽媽就沒有去。雖然最遲明天晚上他們就會回來,但是可以在沒人打擾的情況下陪媽媽一天,我還是很高興。
   晚上媽媽還親自做晚餐給我吃。這還是我第一次吃到媽媽親手做的食物,她的手藝很好,一點都不輸給平常料理食物的婆婆。我不明白為什麼平常爸爸和爹地都不讓媽媽接近廚房?婆婆說因為廚房裡有危險的刀具,媽媽以前曾經自殺過,所以爸爸和爹地怕她再次接觸到刀。我偷偷注意了媽媽的手腕,她的手腕上有一條很淡的疤痕,雖然已經不明顯了,而且她總是用首飾、腕表一類的小飾物蓋住,但它確實存在。
   為什麼她會自殺?我問婆婆,但是婆婆不肯說。
   但是我猜測應該和爸爸、爹地脫不了干係。
   還沒有吃完晚飯,家裡就來了一個不速之客——我的乾媽、絕世船業歐洲分公司的總裁顏水琳。我不喜歡她,雖然我才見過她沒幾次,而且她每次來都會送我很多有趣的玩具。但是她看媽媽的眼神就像爸爸和爹地一樣,書上說這種眼神叫做愛慕。
   而且她還笑我有戀母情結,笑爸爸和爹地有戀姐情結。
   我討厭她!
   她說她是來台灣出差的,順便來看媽媽。但我總覺得她是來看媽媽的,出差才是順便。
   知道爸爸和爹地都不在家的時候,她臉上高興的神情就像中了大獎一樣,她一臉興奮的宣佈晚上要住在了我家。
   不知羞!總把別人家當成自己家!
   當著媽媽的面我沒有反對,因為我不想讓媽媽認為我是一個沒禮貌的孩子。
   我只能忿忿的在心裡詛咒她,希望她的公司快點倒掉,以後就再也不會來台灣出差了;希望她快點嫁一個凶巴巴的老公,把她管的死死的,以後再也不能覬覦別人的妻子、別人的媽媽。
   唉……我真是一個可憐的小孩子。我只是想賴在媽媽的懷裡撒撒嬌,好好感受一下母愛的溫暖而已,就這麼難做到嗎?
   T_T…………
   
   
   
   
   
   
   
   
   
                   番外篇(三)趙羽翔的日記(三)
   今天是家庭體檢日。
   老爸和爹地非常注意家庭成員的身體健康,所以家裡的每個人每年都會做一次全身身體檢查。
   真是年紀越大越有錢的人越怕死!
   因為我還只是一個12歲的兒童,所以有很多的檢查項目我不用參與,我很快就檢查完了——我還是像去年一樣頭好壯壯。
   老爸和爹地陪媽媽去婦科檢查,婆婆也不知道去哪裡了,我只好坐在院長的辦公室裡等他們來找我。
   一會兒後,我居然從窗戶中看見老爸的車從醫院裡開了出去。我愣住了,我還沒有上車呢,他們怎麼就走了?難道他們在養了我12年以後,終於無法再忍受我每天纏著他們的老婆,決定把我放生了?
   我趕緊跑去找院長,讓他送我回家。我身上一點錢都沒有,沒有辦法坐計程車,也不想勞煩我嬌貴的雙腿走路回去,所以只好麻煩院長暫時充當一下司機小弟了。
   我回到家的時候並沒有看到老爸他們,只有婆婆一個人坐在客廳裡發呆,臉上的表情一會兒笑一會兒憂的。她怎麼了?難道檢查出壞消息了?雖然我最喜歡人是媽媽,但是婆婆是我第二喜歡的人,我還沒有好好孝順她呢,她千萬不要有事情啊。
   看見我擔心的樣子,婆婆趕緊把她的檢查報告拿給我看,她的身體很健康,再活20年都不成問題。我總算放心下來了。
   但是婆婆說是媽媽的檢查出了問題。
   我頓時覺得全身冰涼。
   媽媽的身體有什麼問題?
   我急忙跑上樓,想去房間找媽媽問清楚,但是她的房間鎖住了。我使勁敲門,恨不得把門砸破衝進去。
   門開了,出來的是一向掛著一張虛偽笑臉的老爸,但此時他的臉上沒有奸詐的笑容,冰冷的可怕。
   他只對我說了一個字——「滾」。
   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情緒這麼失控,當場嚇呆了,直到婆婆把我帶到樓下的客廳裡我都沒有回過神來。
   婆婆對我解釋說媽媽並沒有生什麼病,只是懷孕了。
   懷孕?!
   我又像被雷劈中一樣愣住了。
   一個41歲的高齡產婦?!
   這太誇張了吧!難怪老爸的臉色那麼難看。我看過書,書上說高齡生產的危險性很大,我不希望媽媽有任何遇到危險的可能,相信老爸和爹地也是這麼想的。
   不知道我可憐的未來弟弟或者妹妹的命運將會如何?
   唉……
   
   
   
   
   
   
   
   
   
                   番外篇(四)平凡的一天
   「早,於媽。」趙沂博一身合體的休閒裝扮,走進餐廳,充分展現出一種成熟男人的魅力,唯一不太協調的是他的懷中居然抱著一個一身粉紅、咬著奶嘴的小baby。
   「早啊,大少爺。今天怎麼起的這麼早?」胖乎乎的於媽手裡拿著鏟子,轉頭笑著看著這一大一小。
   「妹妹肚子餓了,我怕吵到青夏,所以就先把她抱下來了。」他一手抱著娃娃,一手開始熟練的沖泡起牛奶。
   「我來吧。」於媽走過來,想要接過奶瓶。
   「不用了,於媽。你還是準備早餐吧,一會兒他們就都起來了。」他笑著搖搖頭,很快衝好了牛奶,他自己先喝了一口,確定溫度並不燙之後,才把奶嘴放進正在咿咿呀呀的小baby嘴裡。
   於媽看著他熟練的動作,這才放心的轉頭繼續做早餐。
   「堂堂大總裁,一大早就辛苦的當奶爸,真是可憐哦。」低啞難聽的嘲諷從門口傳來。
   「一大清早就聽見你烏鴉一樣的聲音,真是掃興。」趙沂博一邊小心的看著懷裡的小baby喝牛奶,一邊不客氣的反擊。
   「你才是烏鴉!我是因為變聲期的原因,聲音才會這麼難聽。等我過了這段時間,我的聲音會比你更有魅力、有磁性。」一個身著高中生校服的英俊男孩沒好氣坐在餐桌旁。
   「你想和我比,還差的遠呢。」看著小baby喝完牛奶,趙沂博熟練的拍撫她的後背,讓她打出嗝來。
   「你這個……」他冷淡嘲諷的語氣激怒了男孩,他站起身來怒視著趙沂博。
   「你們兩個在幹什麼?」一個輕柔的女人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媽咪,你醒啦?身體好點沒有?」剛才還像一隻被激怒的鬥牛一樣的男孩,立刻粘在剛進入餐廳的美麗女人身上。
   「好點了。」她點點頭,像拍小狗似的,拍了拍已經比她還要高的兒子的頭。
   趙羽翔無奈的看著母親的動作。拜託,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要用這種動作拍他的腦袋好不好!如果是其他的人敢用這種動作拍他的頭的話,一定會被他修理的很慘,可是對他最愛的母親,他一點辦法都沒有,連抗議都只敢在心裡悄悄的說。
   「青夏,你怎麼下來了?昨天晚上你還在發燒,現在頭不會暈嗎?」趙沂博把懷裡吃飽的小baby放在兒童專用的椅子上,也一臉擔心的來到她身邊。
   「還有一點暈,但是我不想再躺在床上了。」石青夏靠在抱她下樓的趙沂軒懷裡,淡淡的說。
   「她還在發燒,而且好像比昨天更燙了,一會兒要去醫院。」抱著她的趙沂軒面無表情的對趙沂博說,但是眼裡卻滿是擔心和憂慮。
   看見兩個男人擔心的樣子,石青夏沒好氣的翻了下白眼。「拜託,我只是有一點發燒好不好,就算溫度比昨天升高了一點,也才只有38℃,還沒有嚴重到要去醫院的地步。」
   「可是……」三個男人都一臉擔心的圍在她的身前。
   「我不去醫院,誰要是敢逼我去醫院,我就要和他絕交。」她強硬的說。任性又帶點幼稚的話語,一點都不像出自於一個有兩個孩子的43歲的婦人口中。
   「好吧。」看著她堅定的表情,三個男人只好無奈的妥協了,但眼裡還是滿滿的擔心。
   「少奶奶,早啊。」於媽好笑的看著他們圍成一團的場面,這種情況在趙家常常能夠看到。
   「早,於媽。」石青夏推開在她身前圍成一團的人,走到她的位置上坐下,都弄著剛滿1歲的小女兒。
   「媽咪,你不要靠妹妹那麼近,會把感冒傳染給她。」趙羽翔趕緊抱起坐在石青夏身邊的正在流口水的趙凝雨,遠離他們的母親。
   拜託,她還是一個小baby,不要用感冒病毒來荼毒她好不好。
   「小翔……」看著被兒子抱走的可愛女兒,石青夏露出委屈的表情,她身邊的守護神立刻不分青紅皂白的對不孝子趙羽翔露出必殺的凶殘目光。
   「媽……」看見母親臉上委屈的表情,趙羽翔頓時有點慌了,,雖然知道這副表情是她裝出來騙人的,還是還是覺得很心痛。但是懷中可愛妹妹的健康也很重要。
   「我抱抱自己的女兒都不行嗎?枉費我冒著生命危險把她生下來。」看著兒子眼裡的猶豫,石青夏臉上的表情更加委屈可憐。
   「翔,把小雨抱過來。」趙沂軒輕輕拍撫著石青夏,一邊冷冷的命令。
   趙羽翔只能無奈的抱著笑的一臉白癡的趙凝雨走到他們狠心的母親身邊。
   可憐的妹妹,希望你自身的抵抗力夠強,能夠抵抗住感冒病毒的侵害,如果你不幸被傳染了,哥哥會去幫你買感冒藥的。他在心裡為可憐的趙凝雨默哀。
   石青夏接過軟綿綿胖乎乎的小baby,愛憐的在女兒粉嫩的臉上親了一下。身邊兩尊守護神,立刻露出嫉妒的神情看著可愛的baby,完全忘記了這也是他們第二愛的女兒。
   任何事情一牽扯到他們最愛的老婆,就容易被他們忘記。
   「寶貝,baby很重,你還在發燒,不要拿重的東西。」趙沂博笑著從她手裡結果粉嫩嫩的小baby,把她再次放進嬰兒椅中,順便把嬰兒椅移到餐廳最遠的角落裡去,完全忘記了剛才舐犢情深的慈父樣。
   很快,於媽就把他們喜歡的早餐端上了餐桌。
   一家人開始快快樂樂的吃起早餐,兩個英挺的男主人一邊吃一邊餵著身邊美麗的嬌妻,坐在他們對面的兒子一副不屑又嫉妒的樣子看著他的爸爸們肉麻的樣子。可憐的小baby在了餐廳的角落一邊含著奶嘴一邊咿咿呀呀的自娛娛人,徹底被她的父母和哥哥遺忘了,幸好她已經吃飽了。
   早餐很快結束了。
   因為嬌妻玉體有恙,所以兩個喜歡沒事瞎擔心的男主人決定不去公司上班,留在家裡做兼職看護,也想留在家裡照顧母親的孝子被以「學生應以學習為本」的借口趕出家門,上學去了。
   兩個男主人抱著他們心愛的老婆回樓上舒適的臥室去了,他們可憐的女兒被遺忘在了餐廳,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被再次想起。
   「小公主,今天你就陪著婆婆吧。」於媽笑瞇瞇的抱起坐在兒童椅上打瞌睡的小baby出門曬太陽去了。
   「你的身上還是很燙,真的不用去醫院嗎?」用額頭試了試她頭上的溫度,趙沂軒總是毫無表情的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擔心。
   「真的不要緊,只是有點受涼而已,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生怕被送進醫院,石青夏趕緊聲明道。
   現在的他們簡直就像是驚弓之鳥一樣,只要她身體有一點不適,他們就擔心的像是天要塌下來一樣,昨晚她只是有點受涼發燒,他們就整夜沒睡的看護她,好像她已經生命垂危了一樣。
   「我們好擔心。」趙沂博側身躺在她的一側,用手臂支起頭,看著她。
   「沒事啦。我身體一向很好的,只是一個小感冒而已。」拍拍身邊兩個大男人的臉,她安撫他們。
   「那是沒生趙凝雨以前。」想起親親老婆因為高齡產下女兒,差點因為難產而喪命情景,趙沂軒一臉後怕的說。
   他們在知道她意外懷孕的情況後,本來決定要打掉這個突如其來的孩子的,他們已經有一個不貼心又喜歡和他們爭寵的不孝兒子,不希望再有另一個孩子來分享親親老婆的愛,而且親親老婆懷孕時已經41歲了,是個危險性很高的高齡產婦了。雖然在他們的精心照顧下,他們的寶貝外表看起來只有25歲左右的樣子,身體也一直很健康,但是他們還是不敢輕易冒險。
   比起他們最愛的老婆,沒有什麼東西是重要的,包括他們的骨肉。
   可是她偏偏要留下這個孩子,甚至絕食抗議。沒辦法之下,只好勉強同意留下這個孩子。
   在經過10個月的煎熬後,又碰上難產,他們站在產房外聽到醫生告訴他們這個消息的時候真是後悔當時沒有強制性的打掉這個孩子,但是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他們只能鐵青著臉威脅醫生,如果不能讓他們的老婆平安的離開產房,就要讓他從地球上消失。
   在等待的幾個小時裡,他們覺得渾身冰冷,甚至絕望的以為他們就要失去她了,在他們決定上窮碧落下黃泉也要追隨在她身邊時,她終於平安的離開了產房。並生下了一個很像她,很可愛的女兒。
   雖然他們很怨恨女兒差點害他們最愛的女人喪命,但是看見女兒和他們的親親愛妻相似的面孔,他們還是心甘情願的當起了奶爸,並將她擺在了第二愛的女人的位置。
   不過在面對他們親親愛妻的時候,他們還是總會遺忘掉這個可愛的女兒。
   「我已經恢復健康啦。」想起生產後那段整天被小心看護,吃補品比吃飯多的日子,石青夏真是心有餘悸。
   「你還是好好休息吧,恢復健康還會發燒?」趙沂博沒好氣的說,大手輕輕的把蓋在她胸腹間的被子拉到她脖子下。
   「你們今天不去上班嗎?沒有客戶要來拜訪嗎?」她雙眼亮晶晶的看著他們。快點走吧,他們離開了她才可以偷溜出去啊。
   「沒有。你又在打什麼主意?」趙沂軒懷疑的看著她。一起生活了25年,他們對她的小把戲簡直是太瞭解了。
   「我哪有?我只是不想看見你們緊張兮兮的樣子。」她嘟著嘴,不悅的轉過身子。死孩子,那麼精幹什麼?
   「沒有就快點休息。」趙沂軒的大手蓋在她的眼睛上,不讓她在東張西望。雖然知道她一定是在打什麼主意,但是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
   「好嘛。」她乖乖的閉上眼睛。今天看來是溜不出去了,還是睡覺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房間裡靜悄悄的,他們到哪裡去了?
   她換掉身上絲質的柔軟睡衣,走下樓。
   樓下的客廳裡,於媽正在喂小baby吃蘋果泥。看見媽媽下樓來,小baby立刻手舞足蹈的表示歡迎。
   「少奶奶,你睡醒啦?」於媽笑瞇瞇的看著一臉慵懶的石青夏。
   「整天睡,都快變成豬啦。」石青夏坐到於媽身邊,把頭靠在於媽寬厚的肩上一邊撒嬌著一邊逗弄著正在表演金魚吐泡泡的可愛女兒。
   「他們是太緊張了。」於媽輕輕的安慰一臉賭氣的女主人。
   「他們去哪裡了?」石青夏好奇的問。
   「剛才公司裡打電話來,說有重要的客商來訪,看見你燒已經退了,而且睡得很熟,他們才到公司去了,他們才出門,你就醒了。」
   「也就是說他們現在不在家,而且也不會很快回來嘍?」石青夏雙眼亮晶晶看著於媽。
   「對。」於媽點頭。看著女主人快樂的準備落跑,於媽又殘忍的補充一句,「他們叫我看牢你,不要讓你到處瞎跑。」
   「於媽……」正準備快樂出門去的石青夏,可憐兮兮的看著奉命看守她的牢頭。
   「如果你可以在他們回來前到家,我可以裝作沒有看見你。」於媽好笑的看著她的苦瓜臉,俏皮的朝她眨眨眼。
   「謝謝於媽。」她跑過來,在於媽胖乎乎的臉上親了一口,轉身快樂的跑出門去了。
   「水琳,等很久了嗎?」偷開著趙沂博才買的新跑車,石青夏以150的時速迅速飆到和顏水琳相約綠島咖啡屋。
   希望他們在看到罰單時,不會生氣的想痛捶她一頓。
   「我還以為你來不了了呢,你們家那兩尊門神怎麼肯放你單獨來見我?」看著石青夏單獨出現在她面前,顏水琳好奇又疑惑的問。
   「我偷溜出來的。」石青夏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想也知道。」顏水琳好笑的看著好友幼稚的樣子。
   「你這回能在台灣呆多久?」石青夏問。她們好久沒見了,希望她這回可以在台灣呆久一點。
   「估計以後會留在台灣吧,我老爸決定讓我接掌絕世總裁的位置。」對於石青夏,她從來不隱瞞什麼,連這種算是商業機密的事情也可以輕易的告訴她。
   「顏大哥呢?為什麼不讓他接掌絕世?」石青夏好奇的問。
   「他追老婆追到非洲去了。」想起那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大哥,顏水琳沒好氣的說。
   聽說顏伯年在追一個紅十字會的女醫生,原來是真的。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總算又找到想要相伴一生的伴侶。石青夏高興的想。
   「青夏,雖然我很嫉妒趙家那兩個霸道的傢伙能夠擁有你,但是我還是不得不承認他們把你照顧的很好。」打量著好友,顏水琳欣慰又有點落寞的說。
   「哪有?我自己會照顧自己好不好。」石青夏反駁,她這麼大一個人,還需要別人照顧嗎?
   「你看起來比我要年輕多了,不知道的人絕對不會相信你比我還要大幾歲。」摸著她臉上細膩的像嬰兒一般的皮膚,顏水琳羨慕的說。
   「這就是整天閒閒沒事幹,只能去做保養的結果。」石青夏沒好氣的說。她的朋友、同學都在職場上打拼,就只有她只能呆在家裡做貴婦人。
   「你不是在趙氏裡當總裁特助嗎?怎麼不幹了?」看著好友忿忿不平的表情,顏水琳好奇的問。不願意閒在家裡,她幹嘛不去上班?
   「特助就是特別閒的助理的簡稱。」想起在趙氏工作的那段時間,石青夏臉上的神色更加難看。
   趙羽翔上小學以後,她覺得整天呆在家裡實在沒意思,決定出去工作,雙胞胎堅決反對,在經過一番抗爭後,他們終於同意她到趙氏去工作,職務是總裁特助。
   雖然不想在趙氏工作,但是能出去工作總比整天呆在家裡看電視強,所以她還是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可是這個工作讓她一點成就感都沒有,簡直就是把她平常在家裡的生活方式搬到趙氏的辦公室一樣。每天就是吃點心、看電視、上網、睡懶覺,順便陪色慾熏心的總裁、副總裁做做床上運動,根本沒有接觸過一件公事。
   在忍耐了三個月後,她終於怒氣沖沖的離開了趙氏,並且為此一個月都沒有和他們說過一句話,讓他們的臉色整整一個月都保持著欣欣向榮的綠色。
   「他們那麼疼你,怎麼可能捨得指使你幹活。」顏水琳好笑的拍拍她氣鼓鼓的臉。
   「水琳,你都快40歲了,沒有打算找個男人嗎?你想一直做老處女啊?」石青夏有點擔心的問。都20多年過去了,水琳對她的感情還沒有放下嗎?她覺得好愧疚,好對不起她啊。
   「呵呵~~放心,我不會變成心理變態的老處女的,我早就不是處女了,而且我也有伴。」顏水琳朝咖啡屋的另一個角落瞄了一眼。
   石青夏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在離她們不遠的位置上坐著一個穿著穿著白襯衫、黑色西裝褲的年輕男人,或者應該說男孩,因為他看起來只有20歲左右。他長得非常精緻,那是一種介於男人和女人之間的美麗。此時他正用一種殺氣騰騰的眼光瞪著她。
   呵呵~~他很喜歡水琳吧。看著他嫉妒的眼神,她在心裡偷笑。
   「你怎麼認識這麼一個美人啊?」她好奇的問。
   「街上撿的。」顏水琳隨性的回答。
   「哪裡撿的?我也要去撿。」這麼漂亮的人,撿回家去看看的可以保持一天精神愉快。雖然家裡的三個男人也都英俊的可以,但是他們那種純男性的英俊和眼前的這個孩子那種精緻略帶陰柔氣質的美麗完全是不能相比較的。
   「你要是敢帶一個男人回家,後半輩子你就不要在想離開家門一步了。」顏水琳毫不留情的打擊一臉垂涎的好友。
   真坦白!石青夏悻悻然的白了她一眼。
   「你知道嗎,日本吉野商社的女社長曾經在商業宴會上公開對趙沂博示愛。」顏水琳突然想起上個月參加宴會時遇到的有趣的事情,笑著說。
   「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都不知道?」石青夏訝異又懊惱的問。過分,這麼有趣的事情他們居然沒有告訴她。
   「上個月啊。我到日本出差,順便參加了一個商業晚會,親眼看見的。」本來不想去的,但是因為宴會的主辦者和她老爸有點交情,所以她才不得不出席的,沒想到能看到這麼一場好戲。
   上個月趙沂博確實是去日本出差,不過只待了一天就會來了,沒想到居然發生這麼有趣的事。
   「究竟是怎麼回事啊?」石青夏抓著顏水琳的衣袖好奇的問。
   「吉野商社的女社長吉野良子看上了趙沂博,而且她認為趙沂博有錢、單身又英俊,是個很好對象,所以公開示愛,想以吉野商社作為嫁妝,嫁給趙沂博呢。」顏水琳不懷好意、添油加醋的說。
   「而且她還撲上去強吻了趙沂博呢。」
   想起當時那個好笑的場景,顏水琳忍不住笑了起來。
   「真的嗎?那博他是什麼表情?」石青夏也是一臉的有趣加好奇,完全沒有老公被別的女人示愛、強吻的危機感。
   「他的表情就像是被頭豬強吻了一樣,哈哈~~~」顏水琳笑的不能自抑。
   「真可惜,這麼經典的鏡頭我居然沒有看到。」石青夏一臉惋惜的嘟囔。
   「喂~~被強吻的是你的老公。」看著好友一點沒有為人老婆的自覺,顏水琳真是有點同情雙胞胎了。
   石青夏沒好氣的翻了一下白眼,一臉的不在意。
   「看來他們是讓你很放心啊。」顏水琳下了結論,「不過他們確實是很愛你,這麼多年都潔身自好,連一丁點兒緋聞都沒有出現過,這對一個有錢又英俊的男人還真不容易。」
   「他們像狼一樣,只忠於自己認定的人,其他人都不在他們的眼裡,這種忠誠讓他們不會和隨便其他女人發生關係。我並不擔心會出現其它的女人。」石青夏淡淡的解釋。25年的共同生活,不但使他們完全掌握了她的脾氣秉性,也讓她透徹的瞭解了他們。
   他們在感情方面非常的偏執、專一、忠誠,一生之認定一個女人,其他的人只是世界上的一個生物而已,對他們來說並沒有什麼不同,在他們的生活、生命裡不佔有一點位置。
   「這是我唯一敬佩他們的地方,也是我心甘情願願意退讓的理由。」她雖然也非常愛青夏,但是並不如他們的感情那麼深刻、那麼執著,所以在寂寞中,她和其他的人有了肉體上的關係。
   「水琳,你的未來不在我的身上……」看著好友落寞的表情,石青夏柔軟的手輕輕的撫上她的臉。她很感激她對她深刻感情和多年的陪伴與關懷,但是她希望好友能夠得到屬於她的幸福。
   「青夏……」顏水琳握住臉上這只溫熱的小手,神情十分複雜。
   「顏顏,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走了。」坐在角落裡的男孩終於無法忍受兩個女人親暱的行為,大步走過來,用力拍開兩個女人相握的手,一把拉起顏水琳,半推半抱的把她帶離咖啡屋。
   「住手,陽澈,你怎麼這麼沒禮貌?沒看見我正在和朋友說話嗎?」顏水琳錯愕又生氣的用力掙扎,但是還是無法抵抗他的力氣。
   「以後有的是時間。你和你爸爸約定的時間快到了,為人子女,不要讓父母等候。」他沒什麼誠意的安撫怒氣沖沖的顏水琳。
   「我老爸很習慣等候。還有,我的事情不用你多加干預。」顏水琳抬腳用力的朝他踹去。
   哇~~還是第一次看見水琳這麼激動、這麼粗魯呢。石青夏一邊揉著自己被打紅的手背,一邊跟在這對糾纏在一起的男女後面看熱鬧。
   「只是一個不常見面的同學罷了,有必要發這麼大火嗎?她不是整天閒閒沒事幹嗎?等你有空可以再約她。」陽澈在聽到顏水琳的話後,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兩眼含著殺氣的瞪向跟在他們身後的石青夏,但是語氣還是十分溫柔平緩。
   該死的小子!居然感嘲笑我整天閒閒沒事幹!石青夏在心裡狠狠的咒罵。本來看在這個小子長得不錯,又很在意水琳的樣子,她還決定要幫他一把,現在她改主意了。
   這個小子欠修理!
   「水琳,你既然和顏伯伯有約,你就先回去吧。改天我再去你家找你,到時候我們再聊,說不定到時候我可以去絕世上班,到時候我們不是天天的可以見面了嗎?」石青夏故意說。果然,這番話讓陽澈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
   「拜拜哦。」似乎覺得還不夠,她湊上去,在顏水琳臉上印下一個香吻。
   沒有再囉嗦什麼,臉色鐵青的陽澈立刻把呆住了的顏水琳用力的塞進車裡,飛快的開離綠島咖啡屋。
   也是個佔有慾很強的小傢伙呢,以後有他的干擾,想要見到水琳恐怕沒有那麼容易了吧,希望他能夠獲得好友的芳心,陪她走過下半生。
   不過想起他剛才被氣的一臉鐵青、恨不得衝上來咬她一口的樣子,真是太好笑了。
   綠島咖啡屋門前,一個瘋女人放聲大笑,嚇得路過的路人紛紛繞路,不敢經過這個精神失常的女人身邊。
   「好笑嗎?」一個陰深深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立刻制止了她瘋狂的笑聲。
   她以一種緩慢到難以察覺的動作,轉過頭,不可置信的看著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她身後的雙胞胎。
   「你們什麼時候來的?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知道她在這裡的人只有顏水琳和她的小情人陽澈,他們應該不會告密吧。
   「閻副理出去談生意,回公司的路上看見你駕著我新買的跑車在路上大玩賽車遊戲,打電話詢問我們趙氏的總裁夫人什麼時候加入賽車隊的。」趙沂博鐵青著臉看著我。
   閻副理?是那個腦袋禿成地中海造型的業務科副理?石青夏腦袋中浮現出一個猥瑣小人的樣子。居然敢背後告黑狀,你死定了!她在心裡恨恨的想。
   「我只是想試一試新車的性能而已。」她可憐兮兮的狡辯,只要能渡過眼前的這一關,以後她再也不開車了。
   「順便試試你的命有多硬?是否能在車禍中毫髮無傷?」趙沂博絲毫不肯放過她。
   「你……你就巴不得我出車禍嗎?」她假哭著衝進也是一臉鐵青的趙沂軒懷裡,指責趙沂博。「因為有女強人向你示愛,所以你覺得我礙眼了是吧?所以希望我出車禍死掉是吧?」
   「博,怎麼回事?」趙沂軒摟住衝進他懷裡的愛妻,疑惑的問。
   「只是一個不相干的女人而已。」趙沂博淡淡的解釋,不願意再回想起那場鬧劇。
   「不是不相干的女人,她還吻了他。」她繼續一邊假哭一邊指責他。
   「博,你最好好好的解釋一下,你的行為超過限度了。」果然,趙沂軒的聲音變得生硬而且嚴厲,他微帶怒意的看著他的兄弟。
   「我們先回家,不理這個負心漢。」她拉拉趙沂軒的衣服,沒興趣在街上免費表演。
   「好。」趙沂軒溫柔的半擁著她走向自己的車,沒有叫她嘴裡的那個負心漢一起上車,只是從她兜裡掏出車鑰匙,扔給站在原地臉色十分難看得趙沂博。
   「把你的新車開回去。」
   看著趙沂博開著他的新跑車跟在他們車子的後面,石青夏偷偷的笑了起來。誰讓你老是揪住我的錯誤不放,活該!
   想到一會兒回家後要發動大家一起批判趙沂博,她的心裡就覺得十分痛快。
   這麼多年,她早就掌握了可以整治他們的辦法了,以前她所受到的不公正待遇,她會利用機會一點一滴的從他們身上討回來。
   誰叫他們要得罪女人,孔老夫子都說過「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了。
   愛記仇是女人的天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嘛。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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