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怎麼會這樣?!她只不過是個小小奴婢呀
卻莫名其妙變成主子們「過招」的工具--
可憐上工第一天就被大小姐「下猛藥」修理
迫於無奈只得和那個好好看的男人「奮戰」一整夜
誰知隔天竟然就成為勾引「未來姑爺」的狐狸精!
天地良心啊!她真的只想乖乖做一個好丫鬟
怎會料到竟成為大小姐逃婚的「犧牲品」!
幸好那個「姦夫」同情心大發的將她撿回家
還願意將她一家人全納入他的羽翼之下
雖然他待她好得沒話說,為她療傷、做飯加洗澡
她卻還是牢牢記著主僕之分,一再推拒他的愛
氣得他翻臉不說,還決定要娶別的女人……

 

 

  第一章

  「主子是天,說什麼都對,不能違令,知道嗎?」

  老總管板起臉孔,對著下面一群剛進府中的奴婢說起規矩,他可不希望新來的人得罪了老爺夫人及少爺小姐們。

  「是。」

  一整排的小奴婢放眼望去才十四、五歲,十六歲的藍小奴可以說是這批奴婢中年紀最大的,一雙圓滾滾的大眼眸不時偷瞄著府中的一草一木。

  這裡真的好大,有假山、流水還有涼亭,十足大宅院的豪氣。

  藍小奴耳邊響起娘的叮嚀──

  「小奴,記得妳是到大戶人家做事,可別再這麼莽撞。」

  藍母擔心女兒,明瞭她做事莽撞,若不是家中缺錢,否則她也不會賣女兒。

  這一賣就簽下十年的長工,好在這戶人家也有良心,允許奴婢每年回家兩次。

  「娘,我會努力。」

  藍小奴有點不舍,但她是長女,父親又在兩個月前過世,家中經濟落在她和娘身上,為了下面四個弟妹,她只好賣給有錢人當奴婢。

  這一切都是她心甘情願,她不怨,只是有些難過看不到家人。

  想起母親、想起弟妹,藍小奴眼眶又紅了。

  「好了、好了,開始做工,妳們全部跟我過來。」總管走到前面開始分配工作。

  藍小奴被分配到廚房,裡面的廚娘揮舞著大鍋杓對著她們這些新進的小奴婢喝來喝去。

  「快點把菜洗一洗。菜呢?還沒挑好嗎?妳是怎麼切菜的?切得那麼粗。盤子沒洗乾淨,給我再洗一遍!」廚娘橫眉豎眼道:「妳們這些新進的人別給我偷懶,被我逮著,妳們別想有飯吃。」

  「是。」

  「妳!」藍小奴被廚娘指著,「妳應該是裡面年紀最大的吧。」

  藍小奴點了點頭,感覺到廚娘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轉了幾圈,然後指揮著她。

  「到外面把柴火搬進來,別給我偷懶。」

  「是。」在廚娘一聲命令下,被分配到廚房的新人立刻開始動手做自己的工作。

  藍小奴辛辛苦苦的跑到柴房搬著粗大的木頭當柴火燒,來來回回,因為廚房與柴房有段距離,累得她好想趴在地上喘息。

  不行,她還不能休息。

  做不好會被踢出去,這樣家裡一定會斷炊的。

  不行,她要忍耐。

  藍小奴咬著牙,抱著比她手臂還粗的木柴,來回走了數十趟之後被廚娘給叫住。

  「夠了,妳搬的柴火夠燒了,沒想到妳人小小的,倒還滿吃苦耐勞。」廚娘對藍小奴起了一絲好感,這次派給她的工作輕鬆些,「這是大小姐要的冰鎮桂圓蓮子湯,妳送到涼亭去。」

  「是。」藍小奴稍微喘口氣,雖然手臂有些發軟,但她仍是小心翼翼的端著盤子。

  涼亭是指在花園裡的涼亭吧?

  老總管在她們進入府中時,介紹府中的環境也特別叮嚀那裡是禁區,是進不得的地方。

  藍小奴一進入花園裡,便看到高聳的涼亭,悠揚的琴聲讓她聽得有些入迷。

  這就是古箏的聲音嗎?

  她曾經聽說書的談起詩、琴、書、畫,這些只有千金小姐才學得起,而古箏更是每位千金必學的樂器之一。

  簡直像天籟,她好想彈彈看……

  藍小奴並沒有呆很久,她馬上想起自己的身分,眼神有些黯淡。

  她只不過是名小婢女,哪來的福氣碰古箏?

  不過能聽到這天籟之音也算她幸運。

  藍小奴很快打起精神。

  「大小姐,我端冰鎮桂圓蓮子湯過來了。」

  「放在一旁吧。」

  張家大小姐張月瀾的婢女接過她端來的盤子,小心翼翼的放在一旁。

  藍小奴悄悄抬頭望了張月瀾一眼。

  好漂亮,柳眉不畫而黛、朱紅菱形吵嘴,露出的肌肩白如細雪,幾乎會讓所有女人自歎不如。

  「大膽,妳在偷看什麼?」婢女對藍小奴用力一瞪。

  「沒有,我沒在看什麼。」藍小奴揮著小手,心急如焚。

  她不會就這樣被責罰吧?

  她忐忑不安,十隻玉指緊捉著袖口。

  「翠兒,算了。」張月瀾開口了,「妳應該是新進的奴婢對吧?」

  「是的,大小姐,我才剛進府裡還沒一天。」

  「妳剛進府中一切都還習慣嗎?」

  大小姐竟在關心她,藍小奴有股說不出的感激。

  「習慣,就算不習慣我也會讓自己努力習慣過來的。」她忍不住仰起頭激動的道。

  張月瀾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真是可愛的小丫頭。」

  「小姐,注意妳的形象。」翠兒在一旁沒好氣的道。

  「翠兒,難道妳不覺得這丫頭有趣嗎?」

  「不覺得。」

  翠兒板起臉,睨了藍小奴一眼之後別過頭去。

  藍小奴茫然失措的注視著翠兒,不知為何?她從翠兒那裡感覺到一絲絲的敵意。

  「大小姐,如果沒事的話我該回去了。」

  「等等,我有件事交代妳去做。」張月瀾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她想到一個可以把她討厭的未婚夫扔掉的方法,她轉頭交代翠兒,「翠兒,把我房間裡的香爐拿過來。」

  「小姐,妳是說那個?」翠兒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

  「沒錯,快去拿。」

  「可是小姐……」翠兒知道張月瀾打什麼主意,欲言又止。

  「別囉唆,叫妳去拿就去拿。」張月瀾板起俏臉。

  翠兒把到嘴邊的話全吞回肚子裡,回房間拿了一個小巧的香爐交到張月瀾手中。

  「火摺子呢?」

  「在這。」翠兒滿臉無奈的把火摺子遞給小姐。

  香爐燃起煙霧嫋嫋,一股淡淡的馨香傳到藍小奴鼻間,這是什麼味道,好香喔!

  她完全沒有發現張月瀾和翠兒在香爐燃起時都屏住了呼吸。

  看到藍小奴聞著香爐裡傳出來的香氣露出迷惘的眼神,張月潤露出得意的笑容,翠兒則是有幾分不忍。

  「來,妳端著這香爐送到迎客樓最頂樓的房間裡。」

  「是,大小姐。」藍小奴乖巧的接過香爐,不知為何她迎向張月瀾的眼眸時,竟看到一絲陰謀的冷光。

  「記得,一定得要送到迎客樓最頂樓。」張月瀾不放心的叮嚀道。

  「奴婢會遵照大小姐的吩咐。」

  聞著香爐裡傳出來的香氣,藍小奴有一股口乾舌燥的感覺。

  「小姐,這樣真的好嗎?」翠兒擔憂的望著藍小奴的背影,那香爐燃燒的可是春藥。

  「有什麼不好,那小奴婢可是有機會變成應家的少夫人。」張月瀾臉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豔麗表情,「還是我的好翠兒想當應家的少奶奶啊?」

  「小姐,妳怎麼可以這麼說,翠兒可是妳的人。」翠兒聞之色變,雙膝當場跪下。

  「傻丫頭,我只是嚇嚇妳。」張月瀾勾起翠兒的下顎,擄掠她的紅唇,在她耳畔輕聲低語,「妳應該能體諒我為什麼這麼做吧,難道妳我要嫁人嗎?」

  翠兒臉上露出妒意。

  「不,小姐是我的人,只有我……」

  「當然,現在乖乖把衣服脫下。」張月瀾輕輕哄著。

  「小姐,這裡是涼亭,會被人看到的。」

  翠兒紅著臉,卻被哄得雙膝發軟,小腹流著暖意,她感覺到小姐的手正不安分的在她裙底廝磨。

  「放心,我們躲到草叢後面沒人看到。」

  翠兒知道自己該拒絕,可是她受不了誘惑,輕輕頷首。

  「這才是我的好翠兒。」張月瀾發出一連串如鈴的輕笑聲,「等到明天早上我們再去迎容樓捉姦,到時爹娘就沒法子把我嫁給那個男人了。」

  過了不久,涼亭草叢後面傳來兩名女子壓抑的呻吟。

 

  藍小奴捧著香爐,聞著從爐裡燃燒出來的甜膩香味,頭逐漸昏沉,雙膝開始發顫,有一股暖流彙集小腹,私密處開始泌出大量濕潤的液體。

  她喘著息,喉嚨好幹。

  舔著乾澀的唇瓣,藍小奴呻吟一聲。

  為什麼……為什麼頭好昏?身體彷佛有把火燃燒,好熱……她想……

  想什麼?

  藍小奴猛搖頭,壓住身體那股莫名的燥熱,拖著虛浮的腳步一步步走向迎客樓。

  她得照大小姐的吩咐把香爐送到迎客樓才行。

  藍小奴李辛苦苦的爬上階梯,薄汗泌出額角,顯得十分痛苦。

  好熱、好難受,小腹不停的收縮,羞人的地方更是泌出大量的液體。

  好不容易來到迎客樓最頂樓的房間,老總管說過,迎客樓最頂層是未來姑爺居住的地方,也是被下令禁止靠近的區域之一。

  如果不是大小姐的吩咐,她恐怕永遠沒有機會踏上迎客樓一步。

  「姑爺,大小姐吩咐我送東西過來。」藍小奴先敲了兩聲門,見門內沒反應,她高喊著。

  門內依舊靜悄悄。

  怎麼辦?

  藍小奴尷尬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大小姐吩咐她一定要把這香爐送進去,該不會……姑爺不在裡面吧?

  藍小奴咬著下唇瓣,她總不能一直呆站在這啊。

  她鼓起勇氣推開了房門,昏暗的房間唯有窗口透進陽光,她像小偷一樣躡手躡腳的把香爐放在桌上。

  太好了,她完成大小姐的吩咐了。

  藍小奴笑開顏,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粉嫩的小臉蛋透出不正常的紅暈,當她轉身準備離開時,卻被身後突然出現的頎長身影給嚇到。

  「妳是誰?」

  一雙陰霾的眼眸透露出殺氣,光是站在他身邊就感覺得到一陣陣寒冷的氣息撲來。

  藍小奴感覺自己被嚇出一身冷汗,連忙揮舞著白皙的小手。

  「不,我是大小姐派來的,我不是小偷。」

  「沒人說妳是小偷。」

  男子走向前,視窗的陽光照出深刻的輪廓。

  藍小奴倒抽口氣,胸口傳來陌生的心跳聲。

  濃眉星眸再搭配著高挺的鼻樑,及抿著的薄利雙唇,俊拔的身子散發出生人勿近的氣息,他是她這輩子見過最好看的男人。

  一股酥麻感從腳底往上竄,藍小奴感覺到熱度不斷湧入身子,她想自己的臉一定很紅。

  「他要妳送什麼過來?」應允寒低聲問道。

  藍小奴如大夢初醒,小臉紅得不能再紅,低著頭道:「大小姐要我把香爐送過來。」

  「什麼香爐?」應允寒這時才聞到房間多了一股香味,臉色瞬間一變,「那個該死的傢伙!」

  他手一揮,把香爐給掃到地上。

  「你在做什麼?!」藍小奴呆了。

  她沒想到姑爺竟會把大小姐送的香爐給砸了,這下她怎麼跟大小姐交代?

  她一雙憤怒的眼眸瞪著應允寒,胸口不斷激烈起伏。

  討厭!為什麼看著他,她就有一股想撲上去的衝動,雙膝甚至不聽使喚直發抖?

  應允寒注意到她臉上不正常的潮紅。

  「妳知道這爐裡燃燒的是什麼嗎?」他帶著陰冷的表情低聲質問,手掌扣住她的手臂。

  她是張月瀾送上來的可憐祭品嗎?還是她是出自自願?

  「我不知道。」

  藍小奴被他陰狠的表情嚇得六神無主,無助的眼含著淚水。

  「這爐裡燃燒的是春藥。」

  當應允寒宣佈答案時,藍小奴被嚇得雙腳發軟。

  春藥?!

  這爐裡燃燒的是春藥,那大小姐為什麼要她送過來?

  藍小奴腦中一片紊亂,這時她注意到自己的呼吸變得急促,不自覺的往應允寒身上靠了過去,身不由己的在他身上磨蹭著。

  「好熱,我的身體好熱……」她嘴裡吐著如蘭的氣息,臉頰泛紅,如媚的姿態在男人面前展現。

  她想要……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

  「看來藥效發作了。」

  應允寒冷眼旁觀著她在他身上扭動搖擺。

  粉嫩的小臉變得更加豔紅,雙眼迷蒙,微啟著朱唇像等待人採擷,窈窕的曲線緊貼著他的身體,男人的眼神變得更加深邃。

  「對……對不起……」

  藍小奴眼眶發紅,她想克制自己,可是沒辦法。

  身子彷佛擁有自己的意識不停的磨蹭,體內似乎有把熊熊的火焰在燃燒,甚至她開始有股想解開衣衫的衝動。

  怎麼辦?

  藍小奴想哭,不僅是因為身體難受,更是因為克制不了自己。

  好熱,真的好熱……她兩腳虛軟,幾近癱軟在男人身上。


  應允寒很不高興,板著臉孔,冷眼看著賴在他身上的小奴婢。

  她看起來才十四、五歲的模樣,但柔軟的身子卻發育得相當成熟,小巧的乳房不停摩擦他的胸口,慢慢的,衣襟被打了開來,露出裡面的紅色肚兜,但她卻毫無感覺。

  張月瀾是故意給他找麻煩嗎?

  應允寒下顎緊繃,冷冷推開賴在他身上的女子。

  「滾!我不管妳是出自自願還是被騙,我不會救妳。」

  天呀!她竟然……

  頓然失去依靠的藍小奴,眼中充滿了困惑,腦袋有一絲的清醒,當她領悟自己在做什麼時,眼眶頓時紅了起來,受辱難過的表情讓她看起來更加楚楚可憐。

  她捂著小嘴發出輕泣,熱浪不斷席捲她的身子,那私密處的濕潤沿著大腿蜿蜓而下,且身子不停發顫,她想整理好衣服,可是顫巍巍的小手根本使不出力氣來。

  應允寒極為不耐的看著啜泣的女子。

  突然間他發現她手背上有一條醜陋的疤痕,就跟他記憶中一模一樣。

  「妳這道傷痕是怎麼來的?」

  應允寒迅雷不及掩耳的擄獲她的小手。

  藍小奴微微一愣,忍住渾身的燥熱,把手抽回。

  「這……不關你的事……」她喘著息,有些惱怒。

  他輕輕一個碰觸,就彷佛有股酥麻感在她體內流竄,小腹緊縮,羞人的私處泌出大片的水漬。

  「回答我。」

  應允寒瞇起雙眼,緩緩向她逼近。

  「你別過來……」

  藍小奴壓抑住呻吟,每當他靠近一步,他身上的男子氣息便猶如火上加油,將她全身的欲火給點燃起。

  雙膝不停的發顫,陌生的情感像海潮不斷席捲她每一塊肌膚,身子竄起不該有的反應。

  藍小奴咬著紅唇,氣自己控制不了。

  「妳快點回答我的問題。」

  他看著她惶恐的表情,一步步慢慢向她逼近,屬於男人的氣息有如怒海狂濤向她洶湧而至。

  每一呼吸都可以聞到屬於他身上的男子氣息,她不由自主的顫抖,身體莫名的渴求男人的觸碰。

  「你別靠過來,我說就是了。」

  藍小奴好害怕,自己的行動已非她所能掌控,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再次從他身上尋求解放。

  「這傷口是我小時候在土地廟玩時弄傷的。」

  「土地廟是嗎?」

  應允寒眸光一開,果然是她沒錯!

  他想起十年前他被人給綁走時,自己成功的逃離魔掌,躲在山腳下的一座破廟裡,那廟裡供奉的就是土地爺,是她找到了他。

  當時她從家中拿食物給他吃,還不小心摔跤,銳利的石子劃破她稚嫩的肌膚,留下一道醜陋的疤痕。

  事後他回去找她時,她已經不見蹤影。

  據他打探才知道她是從外地來探親的,停留個三、四天之後就離開了,這往事他一直放在心中,因為那小女孩甜甜的笑意直到現在還停留在他的腦海裡。

  真的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她!

  應允寒用一雙詭異的眼眸看著藍小奴。

  「姑……爺……你幹嘛一直……」

  他的目光讓藍小奴有種不大妙的預感。

  如果可以,她一定會跑得不見蹤影,可是她的身子像火焰不停在灼燒,好熱……

  「我改變心意了。」應允寒淡淡道。

  啊?!改變心意?

  「姑爺,我不懂……」

  隨著他一步步靠近,巨大的身形籠罩著她,藍小奴得費力的抬起頭才能看到他熠熠閃爍的星眸。

  她吞咽著口水,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男子氣質讓她雙腿無力,突然間墜落到地面。

  應允寒手一伸,抓住她瘦弱的身子,攬入懷中。

  當她柔軟的嬌軀緊貼著結實的胸口時,她倒抽口氣,不由自主的在他懷中扭動,摩擦所帶來的怏感似乎可以消除她體內莫名的燥熱感。

  藍小奴喘了口氣,聽到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妳幾歲了?」

  「十六。」藍小奴不知道他為何問,但還是乖乖的回答他的問題。

  「妳叫小奴是嗎?」

  她難掩臉上的訝異,他怎麼會知道?

  應允寒一眼看穿她心中的想法,薄利的雙唇微勾起,「是妳告訴我的,難道妳忘了嗎?」

  有……有嗎?她迷惑,不過他笑起來好好看。

  突然間修長的手指抬起藍小奴迷惑貪戀他笑容的小臉,雙唇覆蓋住她的櫻唇,舌頭恣意的侵入她甜蜜的口中,她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兩腿直發軟,無力的癱在男人的懷抱中。

  「現在妳是屬於我的。」應允寒宣誓。

  只見他露出狂妄又邪魅的笑容,目光帶著侵略性。

  藍小奴眼神流露出一抹驚慌,不懂他的態度為何有巨大的轉變?

 


  第二章

  「過來!」應允寒對著退避三舍的藍小奴命令道。

  「不!」藍小奴搖著頭,捍衛自己的清白。

  她的雙腳直發抖,好不容易才從他懷裡掙脫,她怎能再自投羅網?

  就算她中了春藥,她也不能……藍小奴喘著息,身子猛然掀起一股浪潮,雙膝一彎,整個人往地面墜。

  「妳難道不知道如果沒有解藥,就算三、四個大男人也滿足不了妳?」

  藍小奴瞠大雙眼,不敢置信。

  她喘著息,欲火像把火在燃燒,私密處隨著他的碰觸泌出更多的愛津。

  「解藥……姑……爺,求你向大小姐拿解藥……」她楚楚可憐的眼眸有著懇求。

  「不准叫我姑爺。」

  她一聲聲姑爺聽起來十分刺耳,應允寒拉下臉。

  藍小奴感到委屈,他原本就是姑爺呀。

  「叫我允寒。」他命令道。

  「不……不行!」

  藍小奴猛搖頭,她只不過是個小奴婢,怎能叫姑爺允寒?

  「不叫是嗎?」

  應允寒很不高興,難道她情願叫他姑爺?

  一絲惱火在眼底竄起,他臉上掛著邪佞的笑容,二話不說吻住紅豔的朱唇,不把她的抵抗看在眼底,輕而易舉捉住掙扎的身子。

  藍小奴瞠大眼眸,耗費自己最後一絲理智,奮力掙扎。

  不!她不能呀……可是為什麼他這麼做時,她體內會湧起強烈的歡愉,不知不覺她的掙扎變成在他懷中不停的扭動,像在哀求更多……

  她眼神渙散,感覺到他的手掌隔著衣裳捧起一隻椒乳,輕輕、緩緩的揉捏,勾起她體內巨大的欲火。

  「或許,我應該感謝某人才對。」

  應允寒臉上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

  藍小奴徹底癱瘓在他懷抱中,火焰延燒到每寸肌膚,在他的觸碰下她發出嬌喘聲。

  大手掌輕輕愛撫著她的胸脯,或輕或重的繞著圓圈擠壓。

  「求你……」她不知道自己在求些什麼,雙腿夾緊著私密處。

  大手掌撫著她的身軀,每經一處就卸下她身上的負擔。

  「叫我允寒。」

  他命令,手輕輕撫著她柔嫩的臉頰,看她茫然的眼神,知道藥效開始越來越猛了。

  她迷亂的眼眸充滿了情欲和不知所措,微啟著紅唇被欲火燃燒得神智不清,嬌嫩身軀隨著他的手掌擺動。

  「允……寒……」

  藍小奴恍惚間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能順從自己的本能回答他的問題。

  應允寒臉上漾起抹笑容,手一伸,解去她身上所有的衣服,光裸白皙的肌膚在視窗陽光的照射下更顯晶瑩。

  藍小奴猛然驚醒,看到自己赤裸裸的站在男人面前,羞愧的拿起衣服遮住自己的身子。

  「不要看!」

  應允寒目光流連在她掩不住的渾圓上,漆黑的眼眸變得更加深沉。

  「妳以為妳能抗拒得了春藥的藥力嗎?」

  大掌輕輕覆蓋住一隻椒乳,輕捏胸前的小圓點,看她想要拒絕又似歡愉的表情。

  潔白的身子在他手掌下微微顫抖,乳白色的肌膚在陽光的照射下更顯得晶瑩剔透,他的眼神變得迷離深邃。

  「解藥……」藍小奴雙眼蒙上一層霧氣,低聲輕泣。

  「妳家大小姐把妳送給了我,妳以為還會給妳解藥嗎?」應允寒狠狠打破她最後一絲幻想,食指和拇指把了下她雪白山峰上的小紅點。

  她倒抽口氣,如閃電般的快感讓她驚恐。

  不……怎麼會……她雙眼茫然,痛苦的在地上蜷成一團。

  好熱!好痛苦!

  淫水從腿間大量流出,她想遮掩也沒辦法遮掩,她不自覺的抓住雪白玉峰,傳遞的快感讓她粗喘著息,抬起頭對應允寒發出懇求的訊息。

  「傻丫頭,妳在強忍什麼?」

  她臉上流露出的痛苦,讓應允寒不舍。

  藍小奴沒辦法回答,腦海已是一片空白。

  「我會讓妳變得很舒服……」他擁著她,把玩她的雙乳。

  「不要!」

  藍小奴想要抗拒體內火熱的欲望,他的手指卻輕輕愛撫著她的下體,手指穿過濃密的草叢,找到嬌嫩的凸起點,挑逗了一下,她的身子馬上起了反應,微微顫抖。

  那股尖銳的快感把她的堅持給襲得潰不成軍。

  「真的不要嗎?」他邪惡的話語在她耳邊響起,藍小奴已經說不出話。

  在他手指不斷挑逗她的蕊心時,陣陣強烈的美妙感覺讓她情不自禁吐出性感的吶喊,體內強烈的空虛讓她淚眼婆娑。

  不行……她真的不行了……

  藍小奴緊捉著他的衣襟,雙眼中有著渴求。

  「求求你……」

  「求我什麼?」

  他要她完全出自心甘情願,手指探入從未有人探索的小穴裡輕輕翻攪著,混著水潰聲,她整張小臉火燒了起來。

  「求你幫助我……」藍小奴咬著柔軟的唇瓣,從唇間吐出羞人的話語。

  他的手掌撫著她又圓又翹的小臀部,嘴角勾起抹微笑。

  「我會讓妳感到滿足的。」

 

  「啊……」

  緊閉的迎客樓內傳來一陣陣女子的嬌喘聲,雪白修長的大腿緊緊纏繞住男人的腰部。

  應允寒將藍小奴放在床上,完美無瑕的嬌軀就展露在他面前,瞧她不自覺的不停扭動著身子,還出自本能的舉起雙腿環繞住他的腰際,抬起身子接觸他不知不覺早已腫脹不堪的男性。

  他的眼眸因欲火變得更加深沉,呼吸變得濃濁。

  「好美!」應允寒讚歎著,手指輕輕滑過她泛紅的肌膚,帶給藍小奴一連串的戰慄。

  「嗯……」她嘴裡發出了呻吟,看到他黝黑的手掌蓋住自己嫩白的雙峰,不停向內輕輕擠壓,那股酥麻感又來了。

  好……好奇怪……為什麼她會覺得好舒服……甚至想要他更加用力好好的疼愛她?

  她在床上擺動著身子,睜著水瑩瑩的雙眸向他發出無言的懇求。

  火焰灼燒她的肌膚,她想要……

  應允寒指著她的乳房送入口中,舌頭震動的在嘴裡翻攪著胸前的小紅莓,牙齒輕咬時,她微拱起身子,發出美妙的吟哦聲。

  「妳喜歡我這樣對妳嗎?」

  「喜歡……」藍小奴喃喃的說。

  那波劇烈的快感如閃電劈中她,又酥又麻的在四肢百骸中流竄。

  天呀!這是什麼感覺?

  「啊……」她叫喊,抬起腳更用力勾住他的身子,卻沒發現自己的作為,她的眼眶也因為欲求不滿而紅了起來。

  「妳還好吧?」

  「我不知道……」

  她猛搖頭,不知道那是什麼樣的感覺。

  應允寒吻住她的紅唇,舌頭與她糾纏,吻得她神魂顛倒、意識渙散,細碎的吻落在雪白的頸椎處,點燃起她體內的渴望。

  藍小奴喘著息,他的吻在她身上燃起更大的火苗。

  小巧可愛的酥胸、雪白滑嫩的肌膚,讓他愛不釋手,大掌不停在雪白的胴體、滑嫩的肌膚上穿梭,有時淘氣的停留在她的雙乳上,用力捧著然後輕輕畫著圓揉捏,看著她因欲望生動的表情。

  在他一次又一次揉捏下,藍小奴的反應更加劇烈,身子貼著他起伏,花徑不停的收縮,口中逸出性感的喘息,幽穴泌出晶瑩剔透的水漬,讓男人看得一清二楚。

  「快……快一點……啊……」

  應允寒審視著她嬌小的身材,骨架纖細、小巧挺立的雙乳恰可以讓他一手盈握,他忍不住咬了下粉嫩的乳尖。

  粉紅色的乳尖在他的玩弄下變得更加嬌挺,乳暈在白皙肌膚的襯托下宛如兩朵盛開美豔的花朵,他不停逗弄著蓓蕾,注意到雪白修長的玉腿間就是那神秘的地帶,濃密的草叢誘惑人去探險。

  「你在看什麼?」

  討厭,羞死人了。

  藍小奴撇開小臉,在他灼灼的目光注視下,身子微顫。

  「妳在害怕?」應允寒能感覺到她的恐懼,指間輕輕探往那裡時,看到她眼中無際的恐慌。

  「我……」藍小奴咬著紅唇,淚水氾濫。

  她怎能不怕?

  這是她的第一次,而且還是跟不應該在一起的人做那件事……

  「妳怕我會傷害妳嗎?」

  他的表情嚴肅,手指不停住下找到她最敏感的部位,看著她嫣紅的臉頰吐不出任何一句話,眼淚卻不聽使喚的流出。

  「這樣妳難道不喜歡嗎?」

  當他用力按著她的核心時,快感襲向藍小奴,她微喘著息,小手緊緊攀著他的肩膀。

  「不!不要這樣……」她好怕自己在他的愛撫下,變成了一個連自己都不認識的放浪女人。

  她淚如雨下,精緻的小臉蛋充滿了畏懼。

  「噓!不要怕,我不會傷害妳……」她的淚水讓男人的心軟化,他捨不得她哭。

  他吻去她的淚水,舌尖舔過她的臉頰直到她的胸前,不停的往下再往下……直到那神秘的幽穴口……

  藍小奴倒抽口氣,他……他在幹嘛?!

  他的臉貼在她的下半身,舌尖輕觸著從未被探誘過的花園,指間撐開花瓣,靈巧的舌頭輕佻狂烈的挑逗著花蕊,強烈的舒服感讓她屏住呼吸,狂亂的大叫。

  「不……不要……」

  她害怕的緊夾著雙膝,卻被他強悍的分開,粗大黝黑的手臂攀住她的大腿架至肩膀上,舌頭輕輕挑逗著花珠。

  「嗯……不行……不要這樣。」她無力阻止,手抓著他的頭髮。

  他正用舌尖不停挑弄蕊心,直到花徑流出更多炙熱的愛液,他的手指徘徊在神秘的穀口,慢慢推進,感覺她體內正在強烈的抗拒,於是只進入了一點點。

  應允寒知道她是第一次,手指體貼的進入她的花徑之後先滯留不動,淫水此時已順著指間流了下來,看她驚懼的緊縮著身子,他吻著她的紅唇安慰她。

  「別怕。」

  「我……」

  她緊捉著他的肩膀,目光接觸到他身下隆起的部位,臉頰一片豔紅。

  應允寒又開始了動作,將手指推向她體內深處,直達那一層薄薄的阻礙後停下,看著她小臉痛苦的皺成了一團。

  「好痛!」藍小奴發出嗚咽聲,不停輕泣。

  「只要妳放鬆身體,很快就會習慣。」

  這怎麼會習慣?她的身體從來沒有被人入侵過。

  藍小奴微顫著身子,害怕的喘氣。

  不知過了多久,等她身體彷佛習慣了他手指頭的存在後,他開始緩緩抽動著。

  「啊……」

  一波波的快感像海浪席捲著她。

  應允寒慢慢加快速度,很快看到她的身子配合著他的動作,雖然動作有些生嫩。

  她稚嫩的反應讓男人眼中燃起更深沉的欲火,慢慢加入第二根手指頭。

  充實的感覺讓她瞠大眼眸,轉頭看著他滿是情欲的臉龐。

  應允寒低頭吻住她的舌頭,深深的交纏,交換彼此的愛意。

  而手指頭抽送的速度越來越快,把她體內的花液越挖越多,她仰著頭,發出一連串的呼喊及嬌吟。

  「不行……太快了……我不行……」她緊夾雙腿,感覺那極限的快感會讓自己喘不過氣來。

  「別怕,放鬆。」他誘導著她去承受第一次的高潮。

  藍小奴哭喊著搖頭,「不行,我不行。」

  她怕,真的好怕。

  「妳可以。」應允寒斬釘截鐵道,扳開她雪白的大腿,卻沒有放慢手指的速度,他看著手指不停在她的花徑中一遍又一遍的進出,他的下半身早已昂首起立。

  「啊……」藍小奴尖叫一聲,整個人癱在床上,指甲深深刺進他的肩頭,翹臀隨著他的手指越抬越高。

  快感像陣陣狂風怒濤將她吞沒!小臉似歡愉也像痛苦,餘波不斷沖刷她的身子,腳趾頭也跟著微卷。

  她眼神渙散的凝視著臉色緊繃的應允寒,他像在強忍著巨大的痛苦,幽黑的眼眸宛如夜空下的星子閃爍。

  他緩緩站起身,慢慢褪去身上所有的衣物。

  藍小奴目不轉睛的看著他褪去最後一層衣物,心跳鼓動好快。

  她從未看過男人光裸的身子,但她卻相信他的身子是世上最好看的,結實有力的肌肉和光滑的肌膚,讓他看起來像一頭巨大的老虎。

  當她的目光接觸到屬於他的男性象徵時,眨了眨雙眼,顯得好奇及困惑。

  「那是什麼?」

  為什麼他身子藏著的棍子會立起來?

  「妳等會兒就會知道了。」

  應允寒淡淡道,手掌把玩她的乳房,不停擠壓、揉捏,還掐住中間的小紅點,看她身子起了一陣陣的輕顫,小穴流出更多甜美的愛液。

  她的臉頰一片羞紅。

  「我們剛才不是做過了嗎?」

  「妳以為春藥有那麼好解嗎?」他噙著一抹冷笑。

  她未免太天真了吧。

  藍小奴小臉瞬間慘白。

  「你是說……藥效還沒過嗎?」話一說完,她又感到渾身燥熱了起來。

  體內那股莫名的空虛讓她情不自禁擺著翹臀,向他尋找解脫。

  「求求你……幫我……」

  應允寒面無表情。

  「我不能像剛才一樣幫妳。」

  「為什麼?」她紅唇微扁,臉上帶著強烈的指控。

  「因為我不是聖人,我要妳。」他鎖著她的雙眸一個字一個字的道。

  「我不是已經給你了嗎?」

  「還不算是,如果要我幫妳,妳必須把妳整個人獻給我。」

  藍小奴整個身子僵直住,想到剛才他所做的一切是那麼的震撼,如果她把整個人交給他的話……

  她裹足不前,但燥熱又開始侵襲她,甚至比剛才更猛烈,被他接觸的地方像烈火在灼燒。

  她發出呻吟,嬌喘著,眼中有著猶豫。

  最後她放下矜持,雪白的手臂環繞住他寬厚的肩頭。

  聞著屬於他的男子氣息讓藍小奴意亂情迷,她伸出粉紅色的小舌頭輕舔他的胸口。

  應允寒猛然一震,看著她著迷的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齒痕。

  「妳已經作下決定了吧?」

  「我答應你就是了,別折磨我。」她在他懷中扭著嬌軀,皮膚不斷發紅發熱。

  只要一接觸他的肌膚就帶來一陣清涼,但似乎還不夠……

  渾圓的乳房不斷摩擦他的胸口,粗大的男性就對著幽深的密徑,應允寒嘴角緩緩一勾,輕輕將她推到床上,在她耳邊低語。

  「藥效還會持續很久,別太急。」

  他一口含住她的乳尖,一手則是輕輕揉搓乳房,但炙熱的鐵杵輕頂著幽徑入口就是不肯進入,還不停挑逗著蕊心,看她意亂情迷的輕喘著。

  藍小奴在他一遍又一遍的愛撫下,忘情的吟哦。

  她忘了自己的身分,更忘了撫慰她的男人是她不該碰的……

  熱浪沖刷著,他們的吻越來越火熱煽情。

  她的身體好熱、好空虛……

  應允寒將手指再次伸入那神秘幽深的小穴中,一遍又一遍的挖出大量的水漬,拇指按著蕊心不停的施壓。

  藍小奴拱起身子,輕喊著,「我要……快點……嗯……」

  「妳知道妳要什麼嗎?」

  他的手指不停褻玩她神秘的花徑,感到小花穴緊緊吸附他的手指頭,男性的火熱欲望早已迫不及待的想沖入她的身體裡。

  「不知道……」藍小奴的眼神是一片天真,看著他勾起邪惡的笑顏,吐出不知羞的話語。

  「妳要的是這個。」他將她的小手拉到火熱堅硬的鐵杵上,讓她感覺到它的變化。

  她瞠大美目,小嘴圓張。

  「它……它變大了。」

  好大、好大……而且硬得像塊石頭……

  「沒錯,我要把它放到妳的身體裡。」他附在她耳邊吐出讓她驚恐的話語,眼眸微沉。

  放到她的身體裡?!

  藍小奴呆若木雞,不會吧!

  這麼大……又那麼硬……

  「不要,我會怕。」她慌張的猛搖頭,他把那東西放在她體內,她一定會死的。

  「妳放心,一開始只有一點點的痛楚。」

 

  只有一點點的痛楚,根本是騙人。

  「好痛。」藍小奴眼角噙著淚水,身體好家被分成了兩半,「走開,快點走開。」硬杵深深的被她小小的花徑緊緊的包圍。

  她發出輕泣聲,他火熱的男性一進入她的身體時,彷佛要把她給撕碎般,痛楚從小腹傳遞,她不停哭喊著想要掙脫,男人卻緊緊扣住她的柳腰,讓她動彈不得。

  「別動!」

  應允寒咬著牙低吼,她的內壁緊緊吸附著他,只要她一動就吸得更緊,太棒了!他差點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想要不停的佔有她。

  火熱的堅挺在她緊窒的甬道裡躍躍欲試,若不是身下的小女人發出嚴重的抗議,他會忍不住衝刺起來,一遍又一遍直到她哭喊求饒為止。

  「你明明說只有一點點的痛楚,騙人。」

  應允寒懶得安撫她,而是用行動來表達。

  手指輕輕挑逗著核心,撚著花蕊,讓藍小奴停止哭泣,瞠大雙眸。

  他像小嬰兒般饑渴的吸吮她的乳房,用牙齒和舌尖不停的舔咬,愛液從兩人緊密的接合處流出,她感覺似乎不再那麼疼了。

  「喜歡這漾?還是這樣?」應允寒挑起眉,不停在她的敏感處施壓,感覺她的身體因為快感而輕顫。

  她在他懷中化成一攤春泥。

  「嗯……」她虛軟無力的在他懷中喘息,兩人的銜接處似乎不再那麼劇痛,甚至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她能感覺他的炙熱被自己的身體所包圍,隨著她身子明顯的軟化,男人微笑,似乎知道她會投降。

  男性的欲望往她體內更加侵入,他挺直腰杆,用力往前一刺,觸碰到女人的最深處,然後緩慢移動起來,淺出深入。

  一絲絲的痛楚還是讓她蹙起柳眉,但慢慢的她感覺到快感在身體累積。

  「天呀,不行……」

  藍小奴感覺到他似乎在加快速度,用力搗進她的小穴中。

  他放縱自己的欲望在她幽穴中賓士,不停進出她的身體,看她漲紅著臉頰,香汗淋漓。

  她夾住他的臀部想放慢他的速度。

  應允寒微笑了起來,放漫速度,勃起的男性重重的剌進緊窒的小穴中,他還不想讓她這麼快到達頂點。

  他要給她更多更多的歡愉,讓她愛上這種感覺。

  「放輕鬆,跟著我走。」

  他伸出手,來到兩人接合處,找到充血的小花蕊,或輕或重的挑逗著。

  藍小奴嬌喘出聲,這……太刺激了。

  他不停的用力往前頂,頂得她只能抓住他的肩膀,狂聲吶喊。

  「啊啊啊……」

  她每一聲嬌啼對男人來說都是美妙的旋律。

  他親吻她的紅唇,突然停下了動作。

  「妳的聲音美妙極了……再大聲一點。」

  「不要!求求你放了我吧。」她在他懷中哭喊著,但壯碩的鐵杵留停在她花徑中,不動就是不動。

  「妳想要我怎麼?」他緩緩的從她體內抽出,引她發出細碎的嬌喘聲,「是這樣?」他把男性尖端推往她體內一點點,看她陶醉滿意的表情,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還是這樣。」他把剩下的男性全推入她體內,引來她一陣尖叫。

  「我……」淚水沾濕藍小奴的小臉蛋,讓她看起來更加我見猶憐。

  「好吧,不玩弄妳,這樣好不好?」

  他不斷在花徑中抽送,從原先緩慢的速度加快,接著開始橫衝直撞了起來,每當他撞一下,就發出曖昧的水漬聲。

  藍小奴狂亂的點點頭,羞紅著雙頰,聽著曖昧的水漬聲,花徑不自主的收縮。

  他看她意亂迷情的表情,停留在溫暖甬道的男性堅挺故意用力往上一頂,讓她微顫著身子,將自己貼得更近。

  好……好深……她想要更多……

  「等一下……」應允寒停留在她身子裡,感覺她強烈的收縮似乎要強迫他停止這一切。

  不行,她還沒到達高潮。

  她的幽徑緊緊包圍他的炙熱,愛液漸漸沾濕整個被褥。

  藍小奴扭動起嬌軀,張著星眸無助的看著他。

  「允寒……」

  她的臀部開始一前一後慢慢吞吐著他的巨物,她搖擺的力道一次比一次還要大,肉體交雜著曖昧的聲響。

  「啊啊啊……」

  汗水佈滿整個身子,她喘息著,感受體內巨大的歡愉在累積。

  當雄偉的男性從她緊密的小穴裡掉出來時,藍小奴顯得手足無措。

  「妳把它弄出來,就應該把它弄回去。」

  「我不會……」她搖頭。

  「妳知道怎麼做。」他把她的小手放在他堅挺的男性上。

  它是這麼的強壯火熱。

  「不要,我真的不會。」她眼眶含著淚水,感覺它的碩大,想到自己的體內竟容得下它感到訝異。

  應允寒閉上眼睛不理會她的哀求。

  欲火燃燒著,體內的空虛感讓她輕顫著身子,她想要……

  她咬著牙閉上眼睛,用他的男性輕觸最神秘的私處。

  進不去。

  男性的尖端不斷磨蹭她的花蕊,弄得她氣喘吁吁,薄汗佈滿她的鼻尖,她無助的吐著如蘭的氣息,發出饑渴的輕喊。

  愛液不斷泌出,每當他的火龍徘徊在她幽徑入口中時,總是引來她一陣陣的戰慄。

  「求你,我真的沒辦法。」

  藍小奴眨著楚楚可憐的雙眸懇求。

  應允寒睜開眼眸,吻住她。

  舌頭與舌頭交纏間,一絲唾液從藍小奴的嘴角滑出,他啃咬著她的肌膚不停的往下,用舌尖玩弄乳頭,炙熱的源頭摩擦她的花蕊沾上濕潤的愛液,他輕輕擺動著身子讓自己更容易進入她的身體內。

  「啊……」

  當堅硬碩大的男性進入體內時,藍小奴的指甲緊緊刺進他的肩胛。

  「舒服嗎?」指尖輕輕撚著核心,他一遍又一遍的進入抽出她的身體,隨著水漬聲越來越大,他動作也加快。

  「舒……服……」藍小奴尖叫。

  一波波的快感從身下傳到整個身體直達頭頂,她柔荑緊抓著被褥,承受著他不斷的侵入再侵入。

  「快……我快不行了……」

  他深沉的律動變得更加狂猛,不斷抽出再刺入。

  女人拱起身子,感覺快要騰空飛了起來。

  他把她拉入懷抱中擁吻著,卻沒停止身下的動作,反而用力搖擺著腰杆,一次比一次頂得更深,手指愛撫她的胸部,柔嫩的乳房像波浪,隨著他的捏握起伏。

  藍小奴跟著他的節拍,臀部不停的上下抬動,內壁不斷的收縮,雙腿緊緊夾住他結實的臀部,感受他無情的戳刺,一回比一回還要深入。

  「嗯……嗯……嗯……」她攀上健壯的手臂,無助的低喊著,「嗯……不……不行……快停……我……啊……」她就快要衝上天際。

  應允寒不理會她的哭喊,緊繃著臉,臀部仍是不斷律動,直到她發出高亢的尖叫聲。

  柔軟的內壁緊緊包裹著他,藍小奴攀住他的肩膀,抬起身子,直到高潮過去,餘波不停的沖刷自己的身體。

  她全身無力癱軟在床上,呼吸都快喘不過來,但她仍能感覺到他堅硬的鐵棒還停留在自己體內搖擺著。

  「你……」

  藍小奴想說什麼,卻累得連力氣也沒有。

  「先休息吧。」他靜靜留在她體內,在她耳邊輕輕訴說,「妳的藥效還沒有過去。」

  他得留著體力好迎接她下一次的索求。

 


  第三章

  「啊……快……快點……」

  男人挺直腰,閉著眼睛無情的刺入再抽出。

  女人的腳被抬到男人的肩膀上,每一次的進入都比上一次來得狂猛。

  她呻吟,發出放浪的呼喊,讓男人更加勤勞的搖擺動作。

  「唔……」

  兩人舌頭與舌頭交抵纏綿片刻後,應允寒停下動作,讓碩大的男性從神秘的甬道中滑出。

  他還沒解放,從那堅挺的程度來看時間還漫長得很。

  他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藍小奴驚呼一聲,雙手緊扣著他的脖子,將小臉埋進他的頸椎處,小臉及雪白的身子因激情染上一整片紅暈。

  「你要做什麼?」

  看著腫大未消的男性,她想起他們已經做了好幾回了。

  現在她的每根骨頭都在喊疼,私密處也有些痛,但春藥的效力卻半個時辰發作一次,在這段時間,他除了用他的舌頭和手指替她解決幾次外,就是兩人不斷的糾纏交合,然而她只看過他釋放一次,其它時間都是這麼堅硬有力。

  想著想著,藍小奴臉頰更紅,私處更流出大量的愛液。

  應允寒沒有回答她,反正她也習慣他不愛回答的個性,他總是喜歡用行動來表示。

  他抱她坐了起來,讓她白皙的雙腿環住他粗壯的腰,碩大的鐵杵開始一點一點慢慢撐開緊密的甬道。

  好大!

  藍小奴屏住呼吸,儘管做了好幾次,她還是難以承受他的碩大。

  「啊……」她在他耳邊性感的輕吟。

  應允寒身子緊繃,突然猛力衝刺。

  「好痛!」她喘著氣,他進入得好深。

  「可以嗎?」他凝視著她微微扭曲的小臉。

  「不要那麼用力。」她投給他哀怨的眼神。

  她的身子好酸、好疼,已經不堪他使用的程度,可惱的是體內的欲火又再度升起,她幾乎下意識套弄著那根硬杵。

  他的濃眉微挑了起來,藍小奴恨不得在地上找個洞鑽進去。

  「我克制不了……」她扁著小嘴,眼眶泛紅。

  可是當一波波的快感升起時,她還是閉上眼睛享受著流竄的美好感受,花徑吞吐著堅挺,她要更深再深點……

  乳房隨著她上下的動作而蕩漾,應允寒身子微微往後仰,雙手好整以暇的輕撫著,看著雙乳在手掌間跳躍。

  她滿面潮紅,小嘴不斷發出讓男人抓狂的呻吟。

  「好奇怪……為什麼我……覺得好好……」

  好累!藍小奴喘著息,沒有力氣再繼續下去了。

  可是緊密的交合處卻依舊燃燒著濃烈的欲火,她無助的望向他。

  他卻突然退出她體內,將她整個身子翻轉了過來。

  藍小奴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他把她的膝蓋曲起,讓她趴在床上,從後面刺入。

  「啊……」她大喊,他頂得好裡面、好裡面。

  他快速移動,每一下都是如此深入,撞得好用力。

  她緊捉著被褥,快要受不了他的摧殘,律動變得又快又急,她如暴風雨的小船快要承受不了。

  「太快了……不要,我會受不了的……」她哭喊著。

  應允寒從身後緊緊抱住她,緊捉著她搖晃的乳波,卻沒有停止身下的動作,一徑的猛然推入再推入,他再加快速度隨著那一波波的快感攀上天際,藍小奴也昏了過去。

 

  「夠了,我不要了……」

  藍小奴無力的仰望著在她身上不斷衝刺的男人,花徑裡注滿他的體液,私處又痛又乾澀。

  每當他進入不了時,他會拿某種藥膏抹在她的私處方便他進入。

  「妳的藥效還沒過。」

  應允寒緩緩移動,知道她的疲倦。

  他們已經奮戰到隔日的清晨,藍小奴也沒想到大小姐會對她下如此重的藥。

  她只不過是個小奴婢呀,為什麼會遭遇到這種事?

  藍小奴好想哭,可是每當她露出泣然欲泣的表情時,身上的男子會加快他的速度,將她的注意力轉移入一波波的快感裡。

  現在的她已經沒有力氣再承受他的侵犯,他的男性仍在她體內,只有在春藥發作時,才會慢慢移動減輕她的痛苦。

  可總有幾次,他會毫無理由的衝刺起來,就像現在。

  「啊……不要再動了,我會受不了的……」痛楚夾帶快感,讓她眼眶紅了起來。

  肉體的拍打聲不斷迴響在狹小的房間裡,空氣中彌漫著男女交歡的氣味,他緊緊握住她的柳腰,猛力撞擊她的身子,強烈快感瞬間襲向她,花徑包裹著他的男性,一道道炙熱的種子全流入她的體內……

  汗水佈滿兩人赤裸的身子,應允寒抱住她,將她緊緊鎖進懷抱中。

  「睡吧。」

  睡意一下子侵襲了她,眼皮逐漸變得沉重,心中有道聲音叫自己不能睡,她得趕快離開才行,可是疲倦的身子讓所有的顧慮全拋到腦後。

  只要瞇一下就好,瞇一下她就起來了……

 

  門被一腳踹開。

  應允寒早在一夥人踏進迎客樓的範圍就驚醒了過來,他聽得出一群人聲勢浩大,擺明就是來捉姦。

  他眼眸微閃,迅速拉起棉被將床上的人兒包裹得緊緊,一寸肌膚也不外露。

  他則是穿戴整齊,等待人家來興師問罪。

  張月瀾呀、張月瀾,沒想到心機還真是深。

  應允寒露出冷酷的笑,那傢伙為了自己的目的還真是不擇手段。

  「爹娘,你們看!」張月瀾帶著一夥人闖進屋內,手指著好整以暇坐在床邊的應允寒。

  每個人都清清楚楚的瞧見床上躺著的是一名女子,散亂的髮絲和屋內混濁的空氣,讓人不想歪也不行。

  「若不是我發現派來的奴婢遲遲未歸,也不會知道他竟把我們家的奴婢拐上床。」

  「應賢侄,你竟然玷污我們家的奴婢。」張父眼中閃爍著可疑的光芒,指著應允寒怒斥,「這件事你要怎麼交代?」

  「老爺,你別生氣,一定是這死丫頭來誘拐姑爺的。」廚娘跳出來替應允寒說話。

  明明不關她的事,她卻跳出來辯解,顯得十分可笑。

  藍小奴睡得迷迷糊糊,恍惚間聽到嘈雜的聲音,似乎有很多人圍繞在身邊,她還能聽到廚娘的嗓門。

  「唔……發生什麼事?」

  她揉著眼睛要起床,眼看春光外泄,應允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她攬入懷抱中。

  聞到那股熟悉的男人味,藍小奴身子頓時一僵。

  想起一整天的繾綣纏綿,她連耳根子都燒紅。

  當她看到老爺、夫人及小姐、少爺時,嚇得六神無主,不自覺的躲在應允寒身後,彷佛認定他會保護她。

  應允寒眼眸閃過一抹笑意,他能確定她已經把他當成自己的夫君在依賴。

  張夫人走了出來,帶著嚴肅的表情。

  「應賢侄,你身為小女的未婚夫,竟在我們府上做出這種事,不管是你誘惑這丫頭還是這丫頭誘惑你,這門親事就此作罷。」張夫人轉而面向藍小奴,「還有妳,妳和張家的合約就到今天為此,回頭我會讓總管算車馬費給妳。」

  「夫人,不是,不是這樣的……求求妳,別把我送回去。」藍小奴心急得差點從床上摔下來。

  她不能失去這份工作呀!

  「大小姐,我求妳,替我跟夫人解釋。」她哀求的目光轉向張月瀾。

  「解釋?解釋什麼?」張月瀾聳聳香肩。

  「是大小姐妳叫我送香爐過來……」藍小奴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我是叫妳送香爐過來沒錯,但沒叫妳把人誘拐上床。」

  藍小奴一聽,臉色頓時化成蒼白,水靈靈的雙眸蒙上一層霧氣,讓人看了於心不忍。

  張夫人氣得拂袖而去,所有人跟著張夫人後腳離開,瞬間熱鬧的迎客樓又變得靜悄悄。

  從頭到尾,應允寒只是冷眼旁觀。

  藍小奴淚水開始往下掉,用充滿恨意的雙眸怒瞪著他。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解釋?」

  只要他解釋,說不出她還有一絲絲的希望。

  「妳以為就算我解釋,他們會把妳留下?」他淡淡挑起眉峰。

  他說得沒錯。

  藍小奴咬著紅唇,抑不住嘴邊的啜泣。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這件事要傳出去,她會把家人的面子給丟光的。

  她被人解雇,以後母親和弟妹要靠什麼生活,還會有人家要雇用她嗎?

  難道只剩下青樓這一條路?

  藍小奴心如槁灰,木訥的穿戴好衣服,雙眼失去神采,當她下床時發軟的雙膝和刺痛的下體,顯示那荒唐、需索無度的一整天。

  她緩緩拖著沉重的步伐,準備開門走出這令她難堪的房間。

  但手還未拉開門,一把劍卻刺向門板,嚇得藍小奴冷汗直流。

  「妳要上哪去?」

  應允寒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身後,令她全身寒毛豆豎了起來,她可以感覺到他的怒氣。

  「姑爺……」

  「妳喊我什麼?」他的怒氣更甚。

  好可怕。

  藍小奴眼眶微紅,立即聰明的改口道:「允寒……」

  應允寒滿意的輕點頭,低頭擄掠她的紅唇。

  藍小奴瞠大雙眸,嬌弱的身子不停的輕顫,她不懂,春藥藥效都已經過了,為何他還……

  「妳似乎搞不清楚一點。」他不大高興看到她恐懼的表情,「妳從現在起是我的女人,以後由我來保護妳。」

  「保……保護?」

  「沒錯,除了我絕不允許有任何人碰妳一根寒毛。」他話中赤裸裸的佔有欲讓人心悸。

  「可是……」藍小奴絞著青蔥手指。

  「可是什麼?」應允寒難得有耐心等她話說完。

  「你是大小姐的未婚夫……我不應該……」

  這樣是不對的。

  「妳剛沒聽見那個老太婆說的話嗎?我跟張月瀾的婚約取消了。」

  

  夜晚,萬籟俱寂。

  涼亭裡一抹窈窕的身影佇立,唇角勾起一抹豔麗的笑容,如媚的眼眸對著躲在陰暗處的身影道:「既然來了,怎麼不出來?」

  應允寒走到那人面前,用一雙陰冷的眼盯著那人燦爛的笑容。

  「怎樣?我派過去的女孩符合你的胃口嗎?」張月瀾在他耳邊吐著如蘭的氣息,手指輕撫他俊朗的臉孔,紅豔的朱唇微勾。

  見他沉默不回答,張月瀾挑起柳眉發出一連串的輕笑聲。

  「怎麼生氣啦?我可是在解救你。」

  「但有必要陷害一名女子的清白嗎?」

  應允寒掃向她的目光充滿冰冷。

  張月瀾攤攤雙手,「我想不出什麼好方法,誰教娘執意要把我嫁給你,還是……你想娶我為妻?」

  她手指頭挑逗著他的胸膛,嘟起菱形小嘴。

  只見劍光一閃,張月瀾眼明手快的抽回手指,拍拍胸口。

  「天呀!好可怕,我的纖纖玉指差點被砍斷了。」

  「你再假扮這副娘娘腔的模樣,我會直接砍掉你的頭。」應允寒冷言冷語道。

  「幹嘛這麼凶?好歹我們曾經也是名義上的前任未婚夫妻。」

  「我才不會娶一個假女人。」

  張月瀾發出乾笑,「這句話你可以在我面前說,可別在我娘面前露餡,她可是受不了打擊。」

  「你還要男扮女裝裝多久?」

  「我都已經扮了十幾年了,張夫人也把我當成她的親生女兒,我沒辦法拆穿她的美夢。」

  美豔嫵媚的張月瀾一下子變得充滿男子氣概,眼中閃爍的是不願及無奈。

  他不是真正的張月瀾,而是被張家父子從外面收養的男孩。

  只因為他小時候長得很像溺水而死的張月瀾,見張夫人受不了打擊病倒在床上,張家就把他打扮成女孩子。

  張夫人一看到他就認定了女兒沒有死,所以他穿著女裝持續了十幾年,瞞騙無知的張夫人。

  只是沒想到張月瀾有個指腹為婚的未婚夫,若不是前來迎娶的應允寒一眼看穿他的身分,否則他男扮女裝的技巧可說是天衣無縫。

  「不過說實話,我沒想到你會這麼禁不起誘惑。」

  原本他沒想到計畫會如此成功,也想好失敗有什麼打算,沒想到應允寒會乖乖配合,說起來還挺令他訝異的。

  「我要帶走她,你有什麼異議嗎?」應允寒淡淡瞟了他一眼。

  「她是你的人,我當然沒有什麼異議,不過我很好奇……」張月瀾湊到他身邊,勾起邪氣的笑容,「你昨天一定很累吧?」

  「這不關你的事。」

  呿!竟然臉不紅、氣不喘,張月瀾轉動烏溜溜的眼珠子。

  「要不要我再幫你介紹另一個女孩子?」

  他接到的是一雙白眼。

  應允寒轉過身子,「明天我就帶她離開。」

  「幹嘛急著走,為何不多留幾天?」

  應允寒扯著冷漠的嘴角,「我不想留在這裡,免得再被人算計。」

 

  「嗚……」藍小奴不停的啜泣哽咽。

  「妳到底還要哭多久?」

  坐在馬背上的應允寒凝視著她紅腫的眼睛。

  她的哭泣聲擾得他心煩意亂,他不想再聽到她的哭聲。

  「我從未離家那麼遠過,況且我會有好長一段時間不能見到娘和弟妹他們……」越想越傷心,她淚水又掉了下來。

  「我答應妳,」應允寒向她承諾,「回到應家莊之後,我會派人把他們一起接過來。」

  藍小奴瞠大雙眸,臉上充滿驚喜。

  「我不懂,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他原本可以帶著她毫無顧忌的離開,可是他卻先把她帶回家中與娘和弟妹話別,而且還拿出一大筆錢讓她安置自己的親人。

  她知道那筆錢是自己的賣身費,從今以後她再也難以回到家中見娘與弟妹一面,可是現在他竟說要把他們一起接過去和她同住?

  藍小奴困惑了,他對她的好已是超出一個主子對下人的寬容。

  「因為我不想聽到妳哭哭啼啼。」

  他扔下這句話,放任馬兒快跑。

  她驚呼一聲,緊緊抱住他結實的腰,腦海中一直回蕩著他剛才所說的那句話。

  他不想聽到她哭泣……難道這男人的弱點是女人的淚水嗎?

  想到冰冷、看似雪山的他竟會怕女人的眼淚,藍小奴覺得好笑,噗哧一聲忍不住笑了出來。

  「妳在笑什麼?」

  聽到她如鈴的笑,他抬起那張清秀豔紅的小臉蛋。

  或許,對任何男人而言,她長得並不是十分豔麗,但他卻愛極了她在瀕臨高潮時嬌喘性感的模樣。

  「我沒想到你竟會怕女人的眼淚。」

  「這有什麼好笑嗎?」

  「跟你的外表一點都不搭,因為你冷冰冰的,我以為你什麼都不怕。」

  他冷漠的外表普把她嚇得手腳發軟,深怕惹火他就會慘死在銳利的刀劍下。

  聽著她天真無邪的嗓音及眼中滿滿的笑意,應允寒眼神陡然變得深沉。

  「我沒有怕女人的眼淚……」

  「真的嗎?」藍小奴只當他是死鴨子嘴硬,「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她知道他一定覺得丟臉。

  「妳似乎忘了我是妳的主子,妳竟然在質疑主子的話……」

  糟了!她太放肆了。

  藍小奴臉色蒼白,水漾雙眸充斥恐懼。

  「主子,奴婢錯了……」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應允寒打斷。

  「我說了只准叫我的名字。」

  哪有奴婢可以直接叫主人的名字?

  藍小奴臉上露出遲疑。

  突然間她猛然倒抽口氣,裙底下他的手指頭正磨蹭著她的底褲。

  她的身體很快起了反應,愛液開始泌出,她咬著紅唇,忍著到喉嚨的呻吟聲,儘管這裡是荒郊野外,可是還是有人會經過……

  「求你……別這樣……」她會受不了的。

  「叫我的名字。」他再次命今。

  「允……允寒……」她捉住他的手臂,不知是制止還是希望他繼續。

  「還有……」他抵著她的紅唇喃喃低語,「不准妳稱自己為奴婢,知道嗎?」

  「可是……」

  她原本就是奴婢呀!

  「還有什麼好可是的?」

  他的手撥開底褲,撫著濃密的森林找到核心,拇指和食指輕輕揉捏,愛液立即沾濕他的手指。

  「沒、沒有,允寒……別……會有人……」

  她在他懷中喘著氣,身體的空虛感讓她不安的扭動著身子。

  「妳這是在挑逗我嗎?」

  他的眼眸變得深沉,只要她一扭動無可避免的會摩擦到火熱的欲望,男性的象徵高挺頂著她的臀部。

  「我……不是……」藍小奴百口莫辯。

  當他的手指頭撥開花瓣,一遍又一遍的挑逗蕊心時,那股刺激又酥又麻的快感,像海浪將她淹沒。

  突然間他抽回手指,藍小奴顫抖著身子,青蔥玉手緊把著他的衣領。

  她充滿欲望的眼眸無言的瞅著他,不安分的在他懷中磨蹭,更無可避免的觸碰到隆起的男性。

  「這是給妳的處罰。」應允寒勾起邪佞的笑容,「下次別再質疑我的話。」

 


  第四章

  藍小奴受不了他這樣的折磨。

  一整天他對她不停的挑逗,惹得她欲火焚身。

  雖然她看得出來他也很想要她,可是他從頭到尾都在趕路。

  有時有人經過他們身邊,他的手指還不停玩弄著她的私處,她只能把臉埋進他胸膛裡,忍著呻吟和滿面紅潮,她沒想到他會如此的瘋狂。

  傍晚,夕陽西下,昏暗的光輝讓應允寒選了一處荒郊野外,開始生起火堆。

  藍小奴搖搖晃晃的下馬,一整天下來她坐得不僅屁股疼,雙腳還發軟,想到他的手段,她顯得有些欲哭無淚。

  「過來。」他命令道。

  說真的,藍小奴還真有些怕他再次折磨她,只是站在原地裹足不前。

  應允寒揚起一抹笑容,看來他把她給嚇壞了。

  「妳放心,我不會再用那種手段挑逗妳,妳應該肚子餓了吧。」

  他話才說完,藍小奴的肚子響起一陣擂鼓聲。

  她臉頰微紅,真是不爭氣!

  藍小奴乖乖的走到他身邊,猛然一個拉力讓她投入他的懷抱中,她看到深沉的眼眸燃燒著欲火,身子立即起了反應。

  「你不是說不會再用那種手段挑逗我?」她用控訴的語氣說道。

  「沒錯,我是說過不再挑逗妳,但我沒說過我不想要妳。」

  「可是我的肚子好餓。」

  他能不能放了她這一次?

  「我更餓。」他饑渴的目光掃過她渾圓的胸脯,壓低嗓音道:「妳知不知道我這一整天忍了多久,妳的身體還不能適應長途跋涉,我只能壓抑住欲望。」

  這麼聽起來好象是她的錯,明明是他……

  當然這些話,藍小奴不敢說出口。

  她的衣服輕輕被解開,肚兜也被他扔到一旁的草叢裡。

  在他灼熱的目光下,欲望從小腹升起,藍小奴舔著乾燥的唇瓣。

  她的身體很誠實的反應出需求,在這一整天的折磨之下,愛液早已充沛,裹在褲下的男性尖端輕輕叩敲著玉門,沾上濕潤的花液,等著一舉進攻。

  應允寒舌頭撬開她的牙關,吸吮著她的丁香小舌。

  大手一掌包圍住她的渾圓,輕輕揉捏,胸前的花蕾被他含在口中。

  「啊……你不是說……不再挑逗我嗎?」

  她想要……想要他充實她的身體,用力騎乘著她。

  這一天她早就已經想到快發瘋了,他還……

  藍小奴微惱的看著他勾起的笑容。

  「別心急,這次我會做完。」

  手指毫不憐惜的刺進她的身體內,感覺到柔軟的內壁緊緊吸附著手指頭,看著她露出迷蒙的眼神,仰著頭吐出破碎的氣息。

  是他害她變成不知羞恥的女人,竟在荒郊野外與男人苟合。

  藍小奴知道這是不對的,可是他的舌頭和他的手,一次又一次的在她身上創造出美好的歡愉,她無法制止只能墮落。

  「妳的反應好激烈。」聽著她一聲高過一聲的吟哦,應允寒胯間起了巨大的反應。

  他解放巨大的鐵杵,在火光的照射下顯得如此猙獰碩壯。

  藍小奴咽著唾液,這是她第一次這麼清楚看到痛苦與歡愉的罪惡源頭,想到它就要進入她體內一次又一次的侵略,身子有些畏懼。

  「太大了,會進不去的……」

  「妳前天不就嘗試過了嗎?」

  應允寒咬著她的耳朵,看她羞紅著雙頰。

  當他的手指抽出花徑時,帶出一大片的淫水,順著大腿蜿蜓而下。

  他拉她站了起來,雄偉的男性直立,他抬起她的左腳,巨大的鐵杵慢慢鑽進小穴中。

  「要開始了。」

  他吻著她的紅唇,深深往她體內一推。

  好……好深。

  藍小奴睜大眼睛,見他緊繃著臉孔,開始不停的衝刺。

  每一個衝刺都是如此的深入,她緊緊攀著他的肩膀,任他不停的抽出再刺入,一直重複著這緩慢的旋律。

  「啊……嗯……啊……」

  藍小奴閉上眼睛感受他帶來的歡愉。

  他的律動逐漸加重,肉體的拍打聲迴響在樹林間,混雜著男人的鼻息、女人的呻吟。

  「妳還可以嗎?」

  藍小奴快要站不住了,眼中含著淚水猛搖頭。

  應允寒只好找棵樹頂著她的背部,加快身下狂亂的旋律。

  「好快……怏一點……快……」藍小奴不知道自己在喃喃自語些什麼,只感覺到他不斷把她推到天際。

  「把我抱起來。」她雙手環繞著他的頸子,雙腿纏上腰際。

  應允寒手掌捧著雪白的臀瓣,讓她不停吞吐著充血堅挺的男性。

  這樣的動作讓他更加進入體內,兩人同時發出滿足的歎息。

  應允寒停了下來,感覺她的花徑不斷的收縮,但這樣還不夠,她還未到達頂點。

  他持續重重抽放了幾次,她的乳房隨著他的動作跳躍,他低頭含住,緩緩搖擺著臀部在她體內旋轉。

  「允寒……好棒……」

  為什麼他懂得這麼多的花招?

  薄汗佈滿整個身子,藍小奴靜靜的等待他下一步動作,因為她知道他還未滿足。

  突然間他把藍小奴放了下來,讓她抱著樹幹背對著他。

  「你……想做什麼?」

  「噓,別說話,妳等會兒就知道了。」

  他撥開她的大腿,火熱的堅挺冷不防從後面進入。

  「啊……」藍小奴的雙腳都快軟了。

  應允寒用力騎乘著她,一遍又一遍的抽出進入,手臂從後面繞過搓揉著渾圓的乳房,卻不放鬆身下的侵略,劇烈的肉體拍打聲不停的回蕩著,聽起來就像曖昧的曲調。

  「不行……我不行了……」

  她慢慢從樹幹滑了下來。

  他的進攻太猛烈了,搞得她四肢無力。

  「還不行,再等一下。」他幾近冷酷無情的道。

  「求求你,我真的不行了。」

  高潮如旋風卷著她的身子,藍小奴發出尖叫,在他加速的衝刺中,無力的癱在他懷裡,而應允寒在最後一個用力的頂入動作時,釋放出所有的精華。

  汗水滴落士裡,藍小奴累得動彈不得,只能任他安置在懷中,讓歡愉餘波沖刷他們的身體。

 

  不知過了多久,應允寒才面無表情的將藍小奴的衣物穿戴好,遞給她饅頭和水。

  「妳先吃饅頭充饑,我去打獵。」

  「不要,我有饅頭就夠了。」藍小奴緊捉著他的衣角,猛搖頭。

  森林裡烏漆抹黑,誰又料想得到會突然冒出什麼東西來?

  「妳在擔心我的安危嗎?」

  應允寒嘴角微勾,看到她火紅著臉蛋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一雙水燦星眸寫滿了欲言又止。

  「妳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如果妳不吃豐盛一點,會熬不住接下來的行程。」還有他夜晚的索求。

  原來是為了她。藍小奴心中有股說不出的感動,暖流滑進胸口,溫暖她的心房。

  「妳等會兒,我去去就回。」他不放心的叮嚀,「妳乖乖的待在這裡,別亂跑。」

  「好。」她點點頭。

  等到他消失在她面前後,藍小奴這才發現四周是這麼的熱鬧,草叢裡不時傳出蟲嗚與蛙叫,在樹梢的另一頭還傳來奇怪的咕嚕聲。

  好可怕,她緊縮著身子,往火堆更靠近些,卻沒有注意到火苗燃燒到她的衣服,等她發現時已經來不及了。

  「慘了,著火了、著火了……啊!好痛。」她想也不想的用手拍打火苗,卻被火給灼傷,嚇得她六神無主,「怎麼辦?怎麼辦?對了!鞋子。」

  想到繡花鞋,她脫下鞋子,對著火苗不停的撲打。

  總算熄滅了。

  藍小奴整個人虛脫的趺坐在地上。

  她慘兮兮的撿起被火燒成一半的衣服,精緻的五官全皺成一團。

  「慘了,完全不能穿。」這還是她唯一沒有補丁的衣服,就這麼被燒掉了,她覺得好可惜。

  「啊鳴……」遠方傳來狼群的吠吭聲,藍小奴捉著被燒毀的衣角環顧四周。

  該不會從暗處跑出來一隻狼,然後……不知是太緊張還是幻覺,她好象聽到腳步聲……

  是什麼東西在後面虎視眈眈的盯著她?

  藍小奴動作緩慢的轉過身子,沒想到映入眼簾的是血淋淋的屍體……

  「啊!」她發出尖叫,嚇得往後退。

  「妳幹嘛嚇成這樣?」

  應允寒盯著她花容失色的小臉蛋。

  她淚水開始在眼眶中氾濫,馬上撲到他懷裡。

  「你別丟下我一個人,我快被嚇死了。」

  「我沒有說要丟下妳。」看她氾濫的淚水,他眼中閃過一絲不舍,「妳的衣服是怎麼回事?」

  他注意到她的衣服已經變得焦黑,粉嫩的么臉上掛著殘留的眼淚。

  「我因為太害怕,靠火堆太近,結果衣服燒了起來……」

  「妳這笨蛋。」

  應允寒的臉色沉了下來,雙臂將她緊緊把在懷裡。

  她注意到他一向冷漠的語氣出現一絲怒意。

  「妳怎麼不小心點,要是被灼傷怎麼辦?」

  「我……」藍小奴瞧他這麼生氣,更是不敢告訴他手被火灼傷了。

  他鐵定會罵人,她得趕快轉移話題。

  「對了,你帶回來什麼東西?」

  剛才那血淋淋的屍體差點把她給嚇死。

  「妳是說這個嗎?」他把剝好皮的屍體拿到她面前。

  藍小奴不曾看過這麼血淋淋的畫面,眼前一陣昏眩。

  「你不要拿得這麼近,我看了會想吐。」

  刺鼻的血腥味讓她血色盡失。

  「妳膽子真小。」

  她弱不禁風、纖細的身子,讓應允寒懷疑她有辦法在寒風刺骨的北方安然度過一整年……


  藍小奴聞到陣陣的烤肉香,猛吞著唾液。

  瞧他熟練的動作,似乎已在外練出一身求生的好本領,就連他的手藝也是。

  藍小奴感到有些慚愧,如果不是她受不了那刺鼻的血腥味,這肉應該是由她來料理。

  哪有主子伺候奴婢的?她太不盡責了。

  他會不會因為她好吃懶做而捨棄她?想到這,藍小奴咬著鮮紅的唇辦,輕輕扯著他的衣袖。

  「主子……不,允寒……」她想起他不愛她叫他主子。

  「有事嗎?」他淡淡的回頭,挑起濃眉。

  「對不起……你才打獵回來還要麻煩你料理,我會努力習慣血腥味,所以……」她絞著手指頭。

  「有什麼話就快說。」

  「你別扔下我好不好?我會道照你說的去做,我也會努力習慣所有的人事物,求你別把我扔下……」

  「我有說要扔下妳嗎?」他瞇起狹長的眼眸,輕聲細語的問道。

  藍小奴搖頭,她為何覺得他的語氣夾帶著一絲絲的寒意?

  「那妳為何口口聲聲說我要扔下妳?」

  「我是個奴婢,沒有伺候主子就已經很不對了,還老是麻煩你……」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沒好氣的聲音給打斷。

  「妳再口口聲聲喊我要扔下妳,我就把妳扔下來,快點吃!」他遞給她一隻巨大的腿肉。

  藍小奴扁著小嘴,感到好委屈,但沒多久濃郁的香味誘得她口水直流。

  她小手想要接過,卻不小心碰到被火灼傷的傷口。

  「好痛!」

  她直覺的抽回小手。

  應允寒微蹙起眉頭,二話不說把她的手掌拉了過來。

  「張開。」他命今她。

  「沒事的,我只是不小心……」

  「張開!」他這次語氣更加嚴厲。

  有必要那麼凶嗎?

  藍小奴頗心不甘情不顧的張開手掌心,可以看到被火灼傷的地方起了大小不一的水泡。

  「妳這笨蛋為什麼不說妳受傷?」

  藍小奴聽得出他風雨欲來的語氣,全身打著略嗦。

  「這只是小傷……」

  「小傷?!」他突然微笑了起來,似乎有些惡意的碰觸她的傷口,惹來她的驚疼聲。

  「好痛!」她疼得眼淚直在眼眶中打轉。

  「既然會痛,還說這是小傷?」應允寒惡質的說。

  突然間她感到傷口一陣涼意,抬起頭發覺他從懷裡掏出藥瓶,替她塗抹上藥膏。

  「這幾天傷口別碰水。」他交代道。

  藍小奴愣愣的看著他的動作,原來他知道關心她。

  他這人雖然冷漠,做事也有些獨行,又不顧她的感受,還老是要跟她做那些羞人的事……但是她能感覺到他對自己的好。

  好到不像對奴婢,像是對自己所愛惜的珍寶。

  藍小奴臉頰微紅了起來,是她想太多嗎?


  寂靜的森林不時傳來夜梟聲,火堆也傳來木柴燃盡的聲音,和著蟲與蛙嗚。

  一陣不響于森林的腳步聲,雖然輕盈但很快驚醒睡夢中的男人,應允寒陡然睜開雙眼,豎耳傾聽對方有幾個人。

  他懷中擁著疲累睡著的女人,雖然不想吵醒她,可是事與願違。

  「醒來。」他搖醒睡夢中的藍小奴,捂住她的小嘴免得她大叫,打草驚蛇。

  「嗚……」她被嚇醒,瞠大美目,不明白他為何叫醒她,但看得出他凝重的神情。

  「噓!安靜。」應允寒比個噤言的手勢。

  「發生什麼事?」他沉重的表情和一股肅殺之氣在四周彌漫,讓她覺得好不安。

  應允寒撲滅火苗,一瞬間四周變得伸手不見五指。

  藍小奴緊貼著他的胸口,若不是聽著他穩健的心跳聲,和從他身上傳來的暖意,這座森林帶給她的恐懼足以把她逼瘋。

  「有人。」他只簡單交代這兩個字。

  「是有人經過嗎?」

  藍公奴不懂這有什麼好緊張的?

  應允寒瞟了她一眼,看樣子她還搞不清楚。

  「如果是經過還好,就算來者不善。」

  他很確定這群人非路過這麼簡單,單看他們從四面八方包圍……恐怕是山賊。

  當然這些話他並沒有告訴藍小奴,她的膽子原本就小,知道是山賊豈不是嚇昏過去?

  「來者不善是什麼意思?」她微微一愣,捉住他的語病。

  一絲不祥的預感由心升起,她小手緊捉著他的衣袖。

  「妳放心,我會保護妳。」他答非所問。

  聽他這麼一說,藍小奴更加擔心,他言下之意有可能是山賊?

  山賊一向是一大群一起出現,一旦被山賊逮到,不僅是財物被洗劫,生命更有可能會不保……想到這,她反而替他擔心了起來,咬著柔軟的唇瓣,她下了決定。

  「如果……真有什麼萬一,你……可以先走,不用管我……」

  雖然她很怕,但她不能連累他。

  「妳在說什麼?」應允寒臉色陰沉,「妳以為我會拋下妳嗎?」

  「我知道你是不會拋下我,但在這麼緊急的情況下,你沒有必要為了我而冒生命危險……」她未竟的話,被他的唇給封緘住。

  「不准再說那種傻話。」

  「可是我會拖累你……」

  她也不願意呀,可是想到他可能會被山賊捉到然後葬命,她的胸口便傳來劇烈的疼痛。

  不要!她不要,她不要拖累他。

 


  第五章

  「妳的確會礙手礙腳。」

  儘管這是事實,但從他口中說出還滿令人傷心。

  藍小奴低著頭,臉上流露出受傷的神情,但他接下來的話讓她又驚又喜的抬起頭。

  「不過我不可能棄妳於不顧,捉緊我。」

  「你……你要幹嘛?」

  還來不及高興完,在他一聲命令之下,藍小奴手忙腳亂的緊緊環住他的頸子,讓他整個抱了起來。

  應允寒雙腳輕輕一蹭,施展輕功。

  藍小奴見自己飛了起來,差點發出尖叫。

  天呀!好高。

  她不停在他懷中發抖,她忘了告訴他,她怕高。

  「妳好好待在這裡,別發出聲音。」

  「你呢?」

  藍小奴眼睛不敢往下,怕看到與地面之間的高度會嚇得昏過去,她雙手發顫的抱著樹幹,一臉恐懼。

  「我下去解決他們。」

  「不行!」她拉住他的衣袖,「他們人這麼多,你只有一個人……」

  「人再多也不是我的對手。」他相當有信心。

  「可是我們沒有必要理他們,他們找不到我們自然會散去。」藍小奴是怕他把她一個人扔下。

  「我怕他們不死心找到我們時,我得顧慮妳的安危。」

  那還不如趁這個時候把所有人都給宰了。應允寒眼中閃過一抹噬血的光芒。

  「是我拖累你。」她心中又燃起了愧疚。

  「妳沒拖累我,我說過我會保護妳的安危。」

  一股熾熱的情感讓藍小奴無法開口說話,從來沒有人這樣保護她,替她擋風遮雨。

  這時她忘了恐懼,是因為知道他會保護她嗎?

  此時藍小奴察覺到自己對眼前這名看起來冷冰冰的男子,多了一種不是奴婢對主子的感情,她覺得好陌生也好心慌。

  「妳別出聲,等會兒我會接妳下來。」他交代了一聲。

  望著他遠離的背影,她開始替他的安危擔心。

  希望他能平安無事的回來。

 

  刀光劍影,兵器互相敲擊的聲響,夾帶著人群的怒吼、嘶喊,還有哀嗚聲……

  藍小奴能感覺到遠方激烈的戰況,嚇得渾身發顫。

  她閉上眼睛,拚命向玉皇大帝、王母娘娘祈禱,希望他能平安無事……如果他真有什麼萬一……

  她的淚水從眼眶中滑落。

  她從來沒有這麼擔心過一個人,此時腦海浮現的全是他對她的好……

  時間流逝,藍小奴突然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耳邊響起令人狂喜的聲音。

  「我來接妳下去。」

  應允寒的聲音依舊冷漠,不過似乎帶著一絲疲憊。

  她歡喜的投到他懷抱中,察覺到他紊亂的呼吸。

  直到雙腳落地,他才放開她。

  藍小奴抬起頭,在明亮月光的照射下,看到他滿身的血……

  「你流血了?」

  她手忙腳亂的撲到他面前,仔仔細細檢查他身上的每一處。

  「妳別大驚小怪,這都是別人的血。」

  「他們呢?」

  「都死了。」應允寒臉色瞬間變得凝重,「我們得趕一下路,在餘黨尚未追上來前……」

  藍小奴點頭。

  顧不得他身上有她懼怕的血腥味,他抱著她上馬,策馬狂奔。

  大概跑有兩個時辰,天邊開始泛白,應允寒這才在湖邊停下馬。

  四周佈滿濃密的白霧,他衡量山賊在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濃霧中,難以找到他們的蹤跡,才敢稍作停歇。

  「下來吧。」

  藍小奴走到湖邊,用水輕拍著小臉蛋,湖水的冰涼感,讓她精神為之一振。

  突然間她看到湖面漾起巨大的漣漪。

  抬起頭,她看到的是令人噴鼻血的畫面。

  應允寒全身光溜溜的站在湖中央,晶瑩剔透的水珠順著他結實的肌肉和小腹滑了下來,藍小奴頓時感到口乾舌燥,身體不由自主的起了反應。

  她低著頭,臉頰染上兩抹紅雲。

  她不應該對主子有幻想,可是她的身體卻誠實的反應出自己的欲望。

  「妳不下來嗎?」

  應允寒洗去身上的血跡,看她呆愣的站在湖邊。

  「妳身上也沾了血,下來一起洗一洗吧。」

  藍小奴俏紅著臉,褪去全身的衣服走入水中。

  湖水泛著寒意,才走到一半,她的身子就不停顫抖。

  她看起來十分楚楚可憐,雪白的乳房因為寒冷更加挺立。

  應允寒眼中染上一抹情欲,為何他老是要不夠她?

  她生來就是來挑逗他的情欲,身下的欲熱又開始昂首起立。

  他走到她身邊,用體溫溫暖她的身子,慢慢帶領她走到湖中央,任水蓋過他們的下半身。

  藍小奴不知是因為寒冷,還是他明顯表露出的欲望讓她顫抖,火熱的堅挺就頂著她的小腹,粗糙的手掬起湖水與其說是一遍又一遍的沖刷她的身體,倒不如說是愛撫。

  她的白皙與他的黝黑成了強烈的對比。

  他手掌輕輕畫過渾圓的胸部,指尖似有若無的挑逗她胸前的蓓蕾。

  「嗯……」

  藍小奴喘氣,臉上佈滿紅暈躺在他懷中,若不是有他的攙扶,說不定她早就癱軟了下來。

  「妳好美。」他臉上浮起一抹笑容。

  他的笑徹底迷惑她的心,情不自禁的她主動吻上他薄利的唇角。

  「你的笑好好看。」

  她喜歡看他的笑容,可惜他不常笑。

  應允寒的眼神變得迷離,手指徘徊在她的櫻唇勾畫著。

  藍小奴吸吮他的手指頭,不知道為什麼,她知道他喜歡她這樣做。

  他的堅挺受到刺激變得更加緊繃,炙熱的欲望擠到她神秘的雙腿間,他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

  「啊!」她驚呼一聲,感覺炙鐵在輕輕戳刺她的密穴,但他並沒有進來。

  藍小奴渾身顫抖著,他在等什麼?

  「求……求求你……」

  她的身體早已為他準備好了。

  只見應允寒殘忍的搖搖頭。

  「還不行,我一定要把妳挑逗到發瘋。」

  把她挑逗到發瘋?!

  藍小奴猛搖頭,眼淚快要流出來了。

  「允寒……是我做錯什麼事了嗎?為什麼要這樣處罰我?」

  他一直徘徊在外的堅挺,就快要把她逼瘋了,她要他充實她的空虛感。

  「妳沒做錯什麼,我只是想要妳更快樂些……」他的唇舌舔著、咬著她的頸子,種下火苗讓她嬌吟出聲。

  「那請你進來好不好?我需要你……」

  「不行,我要給妳更多。」他毫不猶豫的拒絕。

  藍小奴快要受不了了,他的吻還有他的徘徊,簡直快讓她發狂了。

  她咬著櫻唇,雪白的臀部往他堅挺的男性撞擊,原本他男性的尖端只進入一點點,這麼一撞,它便順利的進入體內,男女同時發出了呻吟聲。

  天呀!藍小奴幾乎要忍不住高聲尖叫,他帶來的充實感讓她好滿足。

  「妳竟然違規了。」

  應允寒露出詭異的笑容,但她看得出他並未生氣。

  十隻纖纖玉指扣住他的肩膀,發出性感的呻吟。

  「對不起,我真的沒辦法……」

  「算了,待會兒再處罰妳。」

  他吻住她的舌頭,激動的糾纏。

  男根在她體內開始猛烈又狂放的沖剌,每一個動作都讓湖水漾起巨大的水花,可見他們動作的激烈程度。

  「啊……嗯……」

  應允寒捧著她雪白的翹臀,在水面下不停吞吐他的怪物。

  因為水的浮力讓他們這次做得比森林那次還要來得持久,藍小奴真不敢相信他的體力竟如此的充沛,他剛才明明還殺了幾個人……

  「啊……不要這樣……」她尖叫,他的手竟掐著她的核心,愛液流入湖水中。

  猛烈的挺刺讓藍小奴的呻吟一聲高過一聲,四周迴響著水面激烈的翻騰聲,和男女的喘息聲。

  她的身子漸漸滑落,他舉起她另一隻腳,仍是不放緩衝刺的速度。

  藍小奴的臉頰緊緊貼著他的胸口,閉上雙眼感覺那陣陣快感將她吞沒。

  天呀!快了,就快到了。

  她發出尖叫聲。

  應允寒立即加快速度,她的小腹不斷的抽搐著,花徑由四面八方緊緊的包圍住他的炙熱。

  良久之後,藍小奴軟綿綿的癱在他身上,但她很明顯的發現留在體內的鐵杵還是這麼的堅硬。

  「妳準備好了嗎?」他慵懶的發出笑聲。

  「啊?!」藍小奴茫然的看著他,不懂她的意思。

  「準備好迎接下一波了嗎?」

  她整張小臉變得火紅,他又想要了嗎?

  不!應該不是又想,因為他從頭到尾根本沒有釋放。


  耀眼的太陽光趕走濃霧,水面波光瀲灩。

  藍小奴被應允寒抱到草地上,躺著仰望刺眼的太陽,嘴裡發出如媚的呻吟,一聲又一聲的嬌喘,足以讓男人興致勃勃。

  「不要……那裡很髒……求求你,不要……」

  應允寒埋首在她雙腿間,舔著她的蕊心,手指還不時撥弄花瓣,惹來花液四溢。

  尖銳的快感讓藍小奴眼眶含著淚水,猛搖頭。

  「來了。」他挺直腰杆,刺進她體內緩緩移動。

  他瞇起眼看著她生動的表情,歡愉、興奮讓她看起來更加嬌媚,檀香小口吟哦著美妙的旋律,他有一下沒一下的抽送,但每一擊都是如此的深。

  「允寒……我愛你……好愛好愛你……」

  沉迷在性欲快感的藍小奴,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這是妳的真心話嗎?」很明顯的,她的話討好了他。

  「啊……」他猛烈的加快速度,讓藍小奴無法把話順利說完,「我……說的話……都是真的……」

  他親吻她的紅唇,握住柳腰將她推往高潮。

  應允寒把她白皙的大腿拉得更開,低頭看著堅挺不斷的抽出進入,快感傳遞全身,他突然發出如野獸般的低吼,衝鋒陷陣的把所有的精華注進她體內。

  「妳是我的。」

  他每一次都直達她的靈魂深處。

  「是的,我是你的,我願意成為你的……」

  柔荑緊捉著野草,她尖叫一聲供起身子,與他做最親密的結合。

  兩人氣喘不止,緊緊擁著對方。

  藍小奴覺得心臟彷佛無力負荷。

  「我好累。」

  每次面對他的索求無度,她心中有股狂喜和擔憂,深怕自己無法滿足他。

  藍小奴沒有發現應允寒突然變得慘白的臉孔,一絲絲鮮血從他口中流出,直到他抽搐,她才發現他的不對勁。

  「怎麼回事?你到底怎麼了?」

  剛才他們歡好時,不是好好的嗎?

  「他們在劍上抹了毒。」

  應允寒咬著牙,忍受毒藥在體內發作。

  「你不是說你沒受傷。」

  她花容失色,立即檢查他身上的每一處,終於在他的臂膀發現一個傷口。

  「看來這毒相當強,必須一段時間才會發作。」他冷靜的判斷。

  他可以想像山賊為了怕逃走的人回來報仇,乾脆在刀劍上抹毒,幸運的,他們會給解藥,不幸的,在一段時間後就會毒發身亡。

  「這下該怎麼辦?」她亂了,緊緊抱住他,「我不要你死掉,我要你繼續活下去,求求你不要死。」

  這時候她才明白自己是這麼的愛他,如果他死了,她也不想獨活。

  「傻丫頭,誰說我會死。」

  看著她淚如雨下,應允寒眼中流露出一抹柔情。

  「可是你……」

  瞧瞧他的模樣,就離死期不遠了……

  但這句話藍小奴不敢說出口,深怕他就這樣棄她而去。

  「你曾經說過要陪我很久很久的。」她輕聲低語,「如果你食言,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

  「那我死了下地嶽呢?」

  「我也會陪伴著你。」她想也不想的回道。

  應允寒嘴角露出笑容,他感受到她眼中的愛意。

  「小奴,如果妳不趕快從衣服堆裡拿出解毒丸,說不定我真的會一命歸西……」他難得開起玩笑。

  「你是說有解藥?」藍小奴瞠大雙眸,急切的問道。

  「在衣服堆中妳可以找到藍色的小藥瓶,裡面裝著解毒清丸,倒出兩顆喂我。」

  他的聲音明顯因為毒藥發作而變得虛弱,冷汗從額際間滑落。

  幸虧他出門時,身上總是帶著莊內調製的解藥,一般的毒物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化解,就算面對頑強的毒藥也能拖上一段時間,等待莊裡的人救援。

  「好。」

  她急著的從散落的衣服堆中找到他所說的藥瓶,倒出兩顆紅色小藥丸送到他嘴裡。

  「怎麼樣?好些沒?」他藥才一吞下,藍小奴就急著猛問。

  「藥才剛吞下,還沒那麼快發揮效用。」

  她皺起眉頭,決心盡心盡責的守在他身邊,並不時用湖水替他抹去額頭上的冷汗。

  過了兩個時辰,應允寒覺得身體好多了,但毒藥並未完全散去,看來那些山賊並不是用一般的毒藥。

  一睜開眼,他看到藍小奴用一雙關愛的眼神守護著他,心中流入一股暖流。

  當初他會把她留在身邊,不僅是因為她小時候的救命之恩,也是因為貪戀她身子給予的歡偷,但他發覺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越來越重要,甚至已經到了深不可拔的地步。

  他應該感謝張月瀾把珍寶送進他懷裡!

  「小奴,我有件事要麻煩妳。」

  「有什麼事我可以做的?我一點都不嫌麻煩。」

  藍小奴還巴不得能為他做一些事,看他虛弱的躺在地上,連她的心也跟著痛了起來。

  「妳現在拿著這個煙火到北方放,自然會有人來接應妳。」

  這裡離應家莊雖然還有段距離,但是他相信以應家莊散佈在各地的眼線和勢力,不久應該會有人來接應他們。

  她接過他手中的煙火,急切的向他保證。

  「你放心,我一定會找人來救你。」

  「姑娘,請止步。」

  一名巨漢擋住藍小奴的去路。

  「不!我要跟在他身邊。」

  「白姑娘正在替少主診療,閒雜人等是不准進去的。」

  「那能不能讓我看他一眼就好,看他沒有事我就走好嗎?」她差一點跪地請求他通行。

  「不行就是不行。」

  巨漢似乎不懂得人情。

  藍小奴雙眸充斥著淚水,一眨眼,淚水如珠珍般往下落。

  連那名巨漢也跟著手足無措。

  「姑娘呀……求求妳別哭,我們家少主不會有問題的,白姑娘醫術精湛,少主絕對會平安無事。」

  「既然他平安無事,為什麼不准我進去看他?」

  只有看到允寒平安無事,她才能放心。

  「這個……」

  這要他怎麼說?

  巨漢抓著頭髮,不知該如何向她解釋。

  「白姑娘診治病人時,是不准閒雜人等進入的,所以不是我不放妳進去……」

  「你讓她進來吧。」

  門內傳來另一名女子清脆的聲音,門一開,一名女子佇立在門口,絕豔的臉孔讓人目不轉睛,凡是第一眼見到她的男人,魂都被拐引了去。

  「她一直在外面哭泣,太吵了。」白桔梗秀眉微蹙。

  「謝謝白姑娘。」

  藍小奴懷著感恩的心情,隨她進入房內。

  看到應允寒毫無動靜的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她淚如雨下。

  「妳真的很愛哭。」白桔梗無法理解她為什麼這麼愛哭?

  「白姑娘,他怎麼了?」

  「他中了一種叫『七日絕命』的毒藥。」相較於她著急的表情,白桔梗顯得事不關己。

  「會怎樣嗎?」

  「七日絕命,顧名思義就是只能活上七天,七天后就死了。」

  「可以救得了他嗎?」

  她望向白桔梗的雙眼充滿期盼。

  「目前是沒藥可醫,不過我有個方法可以救活他。」白桔梗像是照本宣科道。

  一聽到沒藥可醫,藍小奴的小臉立即變得慘白,但又聽到有方法,旋即高興的追問。

  「什麼方法?」

  「就算這個方法有可能危及妳的性命,妳也願意試嗎?」

  「是的,我願意。」她猛點頭。

  她不想他死,哪怕只有一絲絲的希望也好……

  白桔梗神情古怪的看著她。

  「就是經過男女交合,把毒過到另一方身上。」

  藍小奴臉頰一片赤紅。

  如果真的有效的話……

  「可以讓我試試嗎?」

  「妳不知道妳有可能會死嗎?」

  難道她不想要命了?

  藍小奴點點頭,「我知道,我只是個小奴婢,命不值錢,只要能救活他,我就算死也值得。」

  「妳真是個笨蛋!躺在床上的男人,你也應該醒了吧!」

  白桔梗扔下這句話,然後瀟灑走人。

  啊?!

  藍小奴看到原本病危的男人竟坐起身,用陰沉的眼神看著她。

  「剛才我說的話全部是騙妳的。」屋外傳來白桔梗不負責任的聲音。

  誰教這女人在她診療的過程中,一直在屋外哭哭啼啼。

  被耍,也是她活該。

 


  第六章

  他在生氣。

  藍小奴雖然不知道他在氣什麼,但她能感應到他投過來的目光充滿不悅。

  「允……允寒,你好一些沒……」

  嗚,他怎麼用那種惡狠狠的目光瞪著她,她哪裡做錯了?

  藍小奴手足無措。

  「你以為……你犧牲你的性命救我,我會很高興嗎?」他強力克制心中的怒火。

  他把她當成寶貝,她卻這麼不愛惜自己。

  「我只是想救你。」

  「我就算死了,也不想用你一條命來換。」

  想到她剛才與白桔梗的對話,應允寒很不高興。

  藍小奴不懂他為何這麼惱怒?

  「我只個奴婢,只要能拯救你的生命,我死也值得。」

  「奴婢、奴婢,為什麼你開口閉口就稱自己是奴婢?」應允寒臉孔不停的扭曲。

  「可是我……」

  她原本的身分就是他的奴婢呀!

  「夠了,不准再說了,如果你想當奴婢,我就用奴婢的方式對待你。」

  她第一次看到應允寒如此生氣,陰沉的臉孔,身上散發出強者的霸氣。

  「現在把衣服全脫了。」

  他的樣子好可怕!

  藍小奴微顫著身子,依照他的吩咐輕解羅裳。

  雪白的胴體展現在他眼前,他眼中充滿深濃的欲望。

  「過來服侍我。」

  她眼中有一絲遲疑,她不知道該怎麼服侍他……

  看來她這奴婢當得挺失職。

  「還不過來!」

  他輕喝一聲,把她嚇得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他從不曾對她這麼凶過,她一直以為他會像以前那樣的疼愛她。

  現在她後悔了。

  「允寒……求你,變回以前的模樣好不好?」

  她好想念他冷冰冰的表情,和無意之間表現出來的溫柔,現在她才知道他之前是怎麼寵溺著她。

  「不准叫我的名字,你應該叫我主子才對。」

  他冰冷的語氣讓她直發抖。

  應允寒強迫自己不准心軟,這一次她徹底把他給惹火了。

  她開口老是左一句奴婢、右一句奴婢,他什麼時候把她當成奴婢看待了?

  他把她捧在掌心裡怕她融了,她卻把他的珍惜棄之如敝屣,這讓他相當的惱怒。

  若不表現他的怒火,她永遠不知道自己有多幸福。

  「如果你不過來,就永遠別出現在我面前。」應允寒淡淡道。

  永遠?!

  藍小奴整張小臉愀然變色,胸口傳來深深的刺痛,幾乎不能呼吸。

  「主子,你別生氣……奴婢過去就是了。」

  喊他主子,藍小奴感到屈辱。

  她開始後悔為何要惹他生氣,她不禁懷念起允許叫他允寒的他。

  「主子,奴婢過來了。」

  「現在把我的衣服脫掉。」

  他閉上眼睛,看也不看她一眼。

  他不想被她楚楚可憐的模樣中斷對她的懲罰。

  藍小奴咬著唇瓣,怯生生的替他褪去所有的衣物,露出結實的胸膛、小腹還有那雄偉的男性,臉頰染上粉嫩的紅雲。

  即使兩人擁有無數次的親密關係,但面對赤裸裸的他,她還是忍不住臉紅心跳。

  手指情不自禁的順著他每塊肌肉的紋路往下再往下,來到平坦的小腹間,當她的目光接觸到他小腹下挺立的鐵杵時,雪白肌膚更加染上粉色的紅暈。

  應允寒霍然睜開雙眼,黝黑的眼眸凝視她不安的表情。

  「現在我要你服從我,不能有一絲的異議。」

  「奴婢知道。」

  她輕聲低語著,聽著他漠然的語氣,眼眶灼熱。

  他仿佛離她好遠、好遠。

  「現在我要你撫摸它。」

  她輕輕的愛撫就引起他劇烈的反應,火既然是她引起的,當然也要由她來撲滅。

  「撫摸?!」

  藍小奴有些恐懼,要她撫摸他的龐然大物?

  「怎麼,不願意嗎?」他懶懶的挑起眉。

  「不是……如果我遵照你的意思,你就會開心嗎?不會再生我的氣了?」

  只要能消除他的怒火,她做什麼都願意。

  「我可以考慮看看。」應允寒並未直接給她答案,「先看你的表現吧!」

  藍小奴走到床前,眼前豎立的是他的龐然大物,在她目光的注視下變得更加堅挺。

  它的形狀真的好怪,有點像戴著帽子的草菇。

  只要一想到他把這個東西放進她體內,她的臉頰就變得更加豔紅誘人。

  她青蔥玉手先是輕輕握住它,感覺它不停的在手中變大變腫,她聽到應允寒的呼吸倏地變得沉重。

  當她開始有意無意的搓揉時,他發出了野性的呻吟。

  藍小奴看著他似痛苦又愉悅的表情,她情不自禁的加快速度。

  當她的小手正奮力的取悅他時,他突然制止她站了起來,將她的臉轉而面對他的堅挺,用專制、毫不留情的語氣命令她。

  「張開小嘴。」

  藍小奴不知道他要做什麼,眼睛往上看著他緊繃的臉孔。

  當她乖乖的微啟朱唇時,他竟將那根龐然大物塞進她嘴裡。

  「唔……」她驚慌失措的想要後退,嘴裡被塞得滿滿的,根本無法吐出一句話。

  應允寒的手掌壓住她的後腦勺,不允許她臨陣脫逃。

  「用你的舌頭舔著它,就像舔糖葫蘆一樣。」他教導她技巧。

  藍小奴心裡雖然有排斥,但看到他臉上滿足的表情,她心一動,慢慢遵循他的指導,舌尖纏繞上他男性的尖端。

  應允寒從喉嚨裡發出沙啞的呻吟。

  看他反應如此激烈,她表現的越是勤奮。

  只要她努力一點,他就不會再生她的氣了。

  粉色的小舌頭對著又吸又吮,把應允寒的欲火徹徹底底的燃起。

  他開始緩慢的搖擺臀部,對著她的菱形小嘴做抽放的動作。

  「你做得很好……」他喑啞的聲音充滿激情。

  「只要你開心就好。」藍小奴喃喃低語。

  突然間一陣天旋地轉,藍小奴整個人被拉了起來,轉身趴在桌子上,雙腿張開,她慌張的捉住桌緣。

  「難道你對我只有服從嗎?」

  怒火在他眼中一閃而過。

  「我服從你有什麼不對嗎?」

  面對他的怒火,藍小奴感到心慌。

  她是不是又說錯什麼?

  「該死的你。」

  強壯的鐵杵突然間闖入她毫無準備的秘徑中。

  「好痛!」她五官全皺成了一團。

  她的下體好痛,沒有經過愛液滋潤的花徑,正困難的吞噬著他的龐然大物。  

  他似乎一點也沒有憐惜之心,猛烈、狂亂的展開激烈的旋律。

  「不要!好痛,求求你住手。」藍小奴尖叫。

  她一點也不喜歡這樣粗暴的他,之前他都會相當有耐心的等待她準備好。

  「我是不會停的,既然你喜歡當奴婢,我就讓你嘗嘗我把你當奴婢的滋味。」應允寒深深重擊著她。

  藍小奴得緊緊捉住圓桌的邊緣,才不至於跌到地板上。

  「啊……」一絲快感竟從她體內泛起,愛液開始流出,減輕衝刺的刺痛感,「求求你饒了我。」

  她微顫著嬌小的身子,他不停的長驅直入,不停的將她整個身體給掏空。

  「不行,我這次絕不饒了你。」應允寒冷漠無情的道。

  他緊繃著臉孔,在她既深且窄的甬道中用力抽送起來。

  「呃呀……啊……」

  肉體的拍打聲混著她痛苦又歡愉的呻吟,她踮起腳尖,感覺他的撞擊快把她給撞飛了,好深、好充實。

  「我不行了,求求你快點結束。」

  藍小奴不停的回過頭對著他哀求。

  高潮一遍又一遍衝擊她的身體,她眼角含著淚水。

  他的需求已經讓她無力應付,腳都已經癱軟了。

  「我說了,這次一定要到我滿意為止。」

  他把她放在桌上,展現她完美的胴體和因高潮嫣紅的小臉,現在的她美豔得讓人心蕩神馳。

  「允寒……」她呼喊他的名字,完全忘了應該叫他主子,應允寒也沒有去糾正她。

  他手掌輕輕擠壓雪白的乳房,用牙齒輕咬她的乳頭,看著她狂亂的表情,喘息聲不斷從櫻唇逸出。

  她整個人好像飄浮在雲間,不斷的升高,微拱著身子向男人發出渴求。

  「求求你,佔有我。」

  「你喜歡我這樣對你嗎?」他的手指不斷挑逗女人最敏感的部位,看著她意亂情迷。

  藍小奴猛點頭,發出了輕泣。

  「我快要受不了了,我……想要……」說出這些不知羞恥的話,她好想找個洞鑽進去。

  「想要什麼?」

  「我……」藍小奴看著他不停玩弄她的肉體,還好整以暇的逼問她,臉頰豔紅如火,從小嘴吐出,「我要……你進入我的身體……」

  「如你所願。」

  他勾起嘴角,挺身一鼓作氣的沖進她緊密的甬道。

  她發出高亢的呻吟,「啊……嗯……好……好厲害……」

  他的律動如野獸般不斷橫沖猛撞,那一聲聲激烈的肉體拍打聲,連她聽了骨頭都酥了。

  他緊緊握住柳腰,將男根沒入頂部,看她全身癱軟在桌上。

  「好深……好硬……」

  他的男性在她體內鋼硬如鐵。

  應允寒不斷狠狠的插入,速度從一開始的緩慢變得越來越快,她緊緊攀著他的肩膀,深怕跟不上他的速度。

  如同暴風雨的應允寒狂烈摧殘,一股強烈快感讓他發出低吼,他最後一次撞進她體內,深入花徑裡釋放出濁白色的液體,癱在她身上。

  藍小奴緊緊摟著他,在他達到高潮時,也同時到達。

  這次的感覺比前幾次還要深刻。

  小腹不斷收縮,她任由高潮的餘波沖刷,當他慢慢移動時,她又發出無力的呻吟。

  應允寒抬起頭,眼睛漆黑深邃,同時閃爍著情欲。

  「我說過,我一定會做到你跪地求饒。」

  藍小奴眼中有著驚慌,他該不會是認真的吧?!

 
  三天,三天了。

  藍小奴疲倦的躺在床上,已經無力應付他的索求,任由他趴在她身上衝刺,嘴裡發出嬌喘。

  這三天下來,他們從未踏出房門一步。

  她不時得應付他的求歡,房間裡彌漫的都是男女交歡後的氣味。

  至於肚子餓了,自然會有下人端飯菜過來,他們都是光裸著身子在進食。

  藍小奴雖然很不習慣,也嘗試過穿上衣服,但過了沒多久又會被全身脫光光,躺在他身下呻吟。

  他的性欲也未免太強了吧。

  她快累慘了。

  好不容易他滿足了,把她帶往另一個房間,叫下人收拾殘局之後,終於踏出房間。

  藍小奴顯得疲倦不堪,下體在隱隱作痛,經過這些天的折磨,她連爬起來的力氣也沒有。

  她想到應允寒在臨走前,叫她好好待在這裡之後,就冷漠的轉身離去。

  她和他之間似乎很難回到過去。

  藍小奴忍不住心酸了起來,她懷念溫柔的應允寒……

  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突然間她聽到敲門聲,連忙把眼淚拭去。

  「進來。」

  見白桔梗踏進房間,藍小奴手足無措了起來。

  現在的她全身光溜溜裹著棉被,披頭散髮,也無力起身。

  「白姑娘,有什麼事嗎?」她臉頰微紅,見白桔梗清靈的雙目似乎看穿了什麼。

  「是應少爺要我進來看看你身體的狀況。」

  「不用了,我只要躺在床上休息就夠了。」

  她漲紅著臉蛋,猛搖頭。

  聽到應允寒如此在乎她的身體,心中滑入一股甜味。

  「是嗎?」白桔梗看穿她的難堪,隨手把白色小藥瓶扔過去,「這瓶藥可以消除疼痛及腫脹,每天擦三次,兩、三天之後就能消腫了。」

  「謝謝。」

  望著白桔梗清靈的背影,藍小奴對她充滿感激,雖然她整過她,但她依舊是個好人。


  應家莊原本是以畜牧牛羊馬起家,北方廣大的草原提供最完善的畜牧地,慢慢的累積財富,直到應允寒的上一代,也就是他的父親,開始大力興建飯館和酒樓,才將事業觸角延伸到不同的行業。

  應允寒的婚約是由他的父親與張家一起訂下來的,這一次他會南下到張家提親,也是為了履行父親所訂下的婚事。

  但他萬萬沒想到張家的小女兒早在十幾年前過世,取而代之的是一名假女人,想到他差點就要娶一名男人為妻,他真不知該對張月瀾的機智感到感謝還是生氣好。

  想到房中那名小女人,應允寒臉上流露出一抹柔情。

  雖然她已經忘了十年前的救命之恩,但這幾年他一直念念不忘,惦記著她。

  不過只要一想起她的奴性,心中就有股氣。

  難道她一點也沒感受到他對她的疼愛?他小心翼翼的呵護著她,她卻一直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奴婢。

  她真的笨得要死!

  但也笨得很可愛。

  應允寒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他早就看出她對他的依賴和心意,只有當事人還沒意會到自己的心情,他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應允寒下定決心不管她有沒有發覺,他要名正言順的一輩子把她留在身邊。

  至於方法嘛……

  「允寒,我的媳婦呢?」

  應水倍兒走到兒子身邊,嘟著小嘴看著他。

  她一點也看不出有個二十幾歲的兒子,歲月不曾在她臉上留下痕跡,看起來就像二十幾歲的少女。

  「什麼媳婦?」他懶洋洋的問著自個兒的母親。

  「你不是去迎娶張家的姑娘回來?」

  「我是去了。」他點頭。

  「那人呢?」

  「沒回來。」應允寒簡單回了三個字。

  「什麼叫沒回來,你不是帶個姑娘回到應家莊?」

  「娘,你消息倒是挺靈通的。」

  看來一定是有內賊在通風報信。

  應水倍兒得意洋洋的昂起頭。

  「再怎麼說我也是這個家的主母。」

  「我是帶個人回來沒錯,不過不是張家的姑娘。」

  「什麼?!」

  發出尖叫聲的是應家主母,也是應允寒的娘。

 


  第七章

  她應水倍兒養了兒子二十幾年,卻不知道兒子竟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你跟張家小姐有了婚約,竟然還帶別的女人回來。」

  而且據她所得到的情報,他還與那名女子關在房間裡大戰三天三夜,原本她想著抱孫子有望了,沒想到他帶回來的竟不是張家小姐。

  「我是帶別的女人回來沒錯。」

  沒想到他還大方的承認。

  「你……這個渾蛋兒子!」

  哦!快氣死她了。

  「你這下要怎麼解決?」

  「我要娶她為妻。」

  「娶誰?」

  「當然是我帶回來的女人。」

  「那張家小姐怎麼辦?」應水倍兒頭痛了起來,他們與張家的婚約不是說反悔就能反悔的。

  「她不是問題。」

  「你怎麼知道?」

  瞧兒子自信滿滿的樣子,她反倒露出狐疑的表情。

  該不會這個笨兒子做了什麼事,被張家解除婚約吧?

  「反正張家並不是問題,娘,你到底答不答應我成親?」應允寒心平氣和的問。

  「幹嘛這麼著急?」

  應水倍兒對兒子著急的態度感到古怪。

  平時他對成親這事抱著事不關己的態度,若不是孩子的爹與張家早把親事給訂下了,他說不定要拖到三十好幾才願意娶妻生子。

  應允寒板著臉沉默。

  兒子越是不說,應水倍兒越是好奇。

  「這不關你的事。」

  「什麼不關我的事,你是我的兒子。」她含辛茹苦養育他這麼多年,竟換回一句不關她的事。

  「娘……」

  他感到頭疼,遇到母親真是有理說不清。

  這世上唯一能克她的人是……

  「爹。」應允寒突然喊道。

  應水倍兒著實一副沒好氣的模樣。

  「你別老拿你爹來壓我,我才不怕他。」

  「真的不怕嗎?」

  冷冷的聲音從應水倍兒身後傳來,她表情像是看到鬼,緩緩回過頭,擠出一抹勉為其難的嬌俏笑容。

  「夫君……」

  她應水倍兒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己的丈夫。

  應允天與應允寒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讓人一眼就看出他們倆是父子。

  應允天懶得理自己的娘子,轉而面向兒子,兩人臉上冷漠的表情如出一轍,只不過應允天的表情多了抹嚴肅。

  「我想你和張家的事,應該要給我個交代吧。」

  「知道了,爹。」應允寒點點頭,「等會兒我會去書房和你做個交代。」

  「為什麼不現在說?我也想聽呀。」孩子的娘抗議。

  「不准。」

  應允天只給她這兩個字。

  什麼嘛!

  應水倍兒很不高興的嘟起紅唇,骨碌碌的雙眼轉動著,在打鬼主意。

  反正她已經下定決心,非要見見那名女孩不可。


  「惡!」

  藍小奴蹲在花園的角落,捂著小嘴,感到陣陣噁心。

  最近這幾天不知道怎麼搞的?她就是覺得噁心想吐,飯沒吃幾口就吐了出來,很明顯的,她消瘦了一圈。

  「小姑娘,你沒事吧?」

  藍小奴抬頭一看,只見一名婦人蹲下身滿臉的關懷,她心中充滿了感動。

  「姊姊,我沒事。」

  聽她叫喚一聲姊姊,應水倍兒高興的飛上天。

  「你竟然叫我姊姊?!」

  「有什麼不對嗎?」她不安的道。

  「沒沒沒,當然沒有什麼不對。」

  嘻嘻,她都已經四十好幾了,竟被人叫姊姊,這還是第一遭。

  很顯然的,藍小奴那一聲姊姊迅速收服了應水倍兒的心,給她無限的好感。

  「小姑娘,我看你剛才在這裡一直吐個不停,你……是不是懷孕啦?」應水倍兒旁敲側擊的道,看到她瞬間變得驚慌失措。

  「我懷孕了?!」藍小奴小手撫著尚未隆起的肚皮,想到裡面竟然孕育著一條小生命……

  「難道你不知道嗎?」

  應水倍兒一看到她剛才吐得那麼淒慘,就知道她已經有孕,想當初呀,她懷允寒時也是被整得七暈八素,這孩子生來不知是不是與她唱反調的……

  她茫茫然的搖晃腦袋。

  孩子……她的肚子裡竟然有孩子了?!

  藍小奴說不出自己的心情是歡喜還是恐懼。

  她害怕,害怕孩子的爹不要她。

  她的眼眶不禁灼熱了起來,扁著紅唇,一臉泫然欲泣。

  允寒自從踏出房門之後,已經一個半月沒有再進來了,她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忙到連見她一面的時間也沒有。

  她甚至懷疑他已經不要她了。

  「你怎麼哭了?」應水倍兒連忙安慰她,「有什麼話可以跟我說,我說不定能幫你作主。」

  「不行,他是我的主子,我什麼也不能說。」

  應水倍兒露出詫異的表情。

  「你叫他主子?!」

  她那該死的兒子,竟把他孩子的母親當成下人使喚,真是太過分了。

  「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討回公道。」

  討回公道?討回什麼公道?

  藍小奴困惑的望著剛認識的姊姊,不懂她為何這麼憤怒,但她懂她似乎是在生應允寒的氣,連忙解釋。

  「姊姊,我的主子沒有錯,錯的人是我,我惹他不高興。」

  「你這小丫頭,怎麼到現在還在替他說話?」

  臭兒子是她生的,她怎麼會不瞭解他那種有話悶在心底不說的個性?

  八成就是這樣,才引起小倆口吵架。

  「我沒有替他說話,因為這就是事實。」她的表情很認真。

  應水倍兒歎口氣,難怪這個小丫頭會被兒子吃得死死的,她太認真了。

  「好好好,你別激動,小心自己的身子。」

  藍小奴臉頰不禁漲紅了起來,自己的確太激動。

  「對不起……」

  「你又沒做錯什麼事,別跟我道歉,只要小心自己的身子就好。」應水倍兒似乎變成多嘴的婆婆。

  她下定決心,一定得催兒子趕快娶人家,免得她的金孫成了人人口中的私生子。


  「你這個笨兒子。」

  「娘,你又怎麼了?」

  應允寒微蹙著眉頭,很想不理會蠻橫的母親,但是不行,因為她身後還有爹在撐腰,要是惹她傷心難過,爹絕不會放過他。

  「你還問我怎麼了?」應水倍兒雙手擦腰,扁起朱唇,「你說你多久沒去看看她了?」

  「看誰?」

  「人是你帶回來的,你還問看誰?」

  真是有夠笨的!

  應水倍兒給兒子一個白眼。

  「她怎麼了?」應允寒鎖緊眉頭。

  最近他忙著追伐偷了牛馬羊的盜賊,連續幾十天在外頭不眠不休,好不容易終於找回被盜走的畜牲,現在前腳才踏進家門,根本還來不及去看藍小奴一眼。

  「沒想到你還會關心她,把人家擺在一旁不聞不問好幾十天了,也沒有見到人家消瘦了一大圈……」

  「娘,有什麼話你就快說。」

  應水倍兒臉色變得嚴肅,「你知不知道她已經懷有身孕了?」

  她話才說完,兒子就如旋風般,一下子消失在她面前。

  她傻愣愣的看著眼前空蕩蕩的房子,他的手腳也未免太快了吧!


  她變瘦了!

  應允寒放輕腳步,不敢驚醒睡得正香甜的女人。

  他看得出來才幾十天不見,她瘦了一大圈,更加弱不禁風。

  他的目光落在她尚未隆起的小腹上,想到她的肚子裡正孕育著兩人愛情的結晶,嘴角便緩緩微勾。

  這個結果正是他所預期的,這下她再也跑不掉了。

  他粗糙的手掌心慢慢撫摸著她光滑的小臉蛋,細嫩的肌膚讓他愛不釋手。

  藍小奴感覺到有人正在撫摸她,那種感覺正是她所熟悉的男人。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熟悉的身影時,露出一抹傻氣的笑容,以為自己身在夢境。

  「允寒……你回來啦。」她輕聲呼喚他的名字,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低訴著自己的思念,「我真的好想你,我以為你再也不回來了。」她伸出雪白的雙臂,緊緊摟住他的頸子。

  「我沒有說我不回來。」他抱著她安慰道。

  「但你好久好久沒理我,我以為被拋棄了。」

  「我最近有事要忙,所以沒辦法來看你……」

  應允寒感到愧疚。

  當初因為他還在生氣,所以不與她說一聲,就離家處理盜賊的事情,看她因為他而變得消瘦,胸口有一股心痛及不舍。

  唉!與她生氣倒不如說是折磨自己。

  瞧她難過,他竟比她還痛苦。

  「你還在生氣嗎?」

  她小臉充滿憂鬱和擔心,心中惦記著那天他的怒氣。

  「沒了。」他搖搖頭。

  「真的嗎?」

  藍小奴好高興,展開甜甜的笑靨。

  應允寒深深吻住她的紅唇,手掌探到她的衣襟裡,撫摸著渾圓的乳房。

  藍小奴馬上感應到他身下的炙熱,私處也開始淫水氾濫。

  她的小臉變得好紅,眼裡也充滿了欲望。

  這只是個夢吧,如果是夢的話,是否能讓她為所欲為呢?

  藍小奴心跳加速,鼓起最大的勇氣,對著夢裡她所深愛的男人邀請。

  「允寒,我想要。」

  「想要什麼?」

  他知道她在說什麼,不過他要她說得更明白。

  「你別欺負我。」

  「傻瓜,我怎麼會欺負你,你是我所愛的女人。」他深情款款,輕輕的把她放在床上。

  所愛的女人?!

  藍小奴眼眶充斥著淚水,可惜這一切只是在夢境中。

  「如果你愛我,請你佔有我。」

  應允寒眼眸變得深沉。

  「如你所願。」

  
  「啊……」

  藍小奴顫著身子,感受他帶來的歡愉。

  他大手不停捏撫著小巧渾圓的胸脯,不時饑渴的將乳頭送到口中,另一隻手則在她緊密的花徑裡進出,看著她的小手緊緊掐著他的手臂呼喊著。

  「別再挑逗我了,快點……」她搖晃著雪白的臀部,隨著他手指緩慢的節奏蠕動。

  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想要他如鋼鐵的堅硬……

  應允寒薄唇不停在她的耳廓及頸項間吸吮,看她因歡愉快昏過去的小臉蛋充滿誘人的緋紅。

  藍小奴緊捉著他的髮絲,柔軟的唇瓣吐出嬌吟。

  「快點……我快不行了……」

  花液流出沾濕了被褥,應允寒感覺到手指被花徑包圍得緊緊的,身下的男性不由得一陣緊繃,恨不得沖進她溫暖的小穴裡。

  「還不行。」

  他深深吸吮她的紅唇,兩人的舌頭就快要打結了。

  唾液從她小嘴中流出,整個靈魂仿佛被吸了過去。

  一條大腿被抬了開來,男性堅挺不斷磨蹭她的花瓣,他把她整個人轉而面向自己。

  藍小奴激烈的顫抖著,在他的背上留下一道道清楚的五指印。

  「快……快點……」

  應允寒遲遲不肯進入,看她因渴望而向他哀求的小臉蛋,佈滿激情的紅雲。

  他的手掌輕撫著少女的胴體,聲音因欲望變得沙啞。

  「我要你看著我是怎樣進入你的體內。」

  藍小奴低頭看著龐然大物慢慢的、一點一點的進入她體內,她瞠大雙眸,身體因興奮泛起陣陣戰慄,當他完全進入她身體時,兩人同時發出滿足的歎息聲。

  「好棒……」

  他完全沒入的男根,將兩人的身體銜接得毫無縫隙。

  「等會兒會讓你嘗到更美好的。」他在她耳邊輕聲低語著。

  藍小奴這時想起自己的肚子裡孕育的小生命。

  「不行,我有了孩子,我們不行……」

  她急著想從他身上下來。

  「笨蛋,別動。」

  她才稍微扭一下身子,就帶來一陣陣快感,他的手掌圈住她的柳腰,不准她逃離。

  「我知道,你放心,我不會傷害到我們的孩子。」

  說話的同時,他開始緩慢的律動,深入淺出。

  「嗯……」

  她不由自主的跟隨著他的律動,弓起身子尋求更多的慰藉。

  晶瑩的愛液沾濕兩人的銜接處,發出巨大的水漬聲和肉體的拍打聲,男人的喘息、女人的呻吟,從房間裡流泄。

  他好大好大……

  藍小奴不停喘息,看著他的堅持不斷攻略,她的小穴則是吐吞著那條巨龍,這樣的情景把她的欲望刺激得更加強烈。

  她跟著他的律動開始一上一下配合著。

  「好棒……真的好棒,快一點……」

  兩人的律動變得更快,藍小奴催促著,狂亂的在他懷中扭動著身子。

  她想要更多……更多、更充實的他……

  「你真的越來越不知足了。」

  應允寒笑道,事實上他喜歡極了她的放浪。

  反正這只是個夢。

  藍小奴這麼認定了。

  「你……不喜歡嗎?」

  「不喜歡?事實上……我喜歡極了。」

  他把她推到床上,他的男性依舊堅挺。

  藍小奴伸出粉色的小舌舔著乾澀的紅唇,看來他可以撐上好久一段時間。

  看著她性感的動作,他眼中滿是欲望,難道她不知道這是在對男人發出邀請和挑逗嗎?

  男性的象徵更加堅挺,應允寒發誓,他絕不准她在別的男人面前做出這種動作。

  他抬起她的右腿,堅挺再次刺進她體內,花徑深深的包圍住它,他發出粗啞的低吟。

  「你真的太棒了。」

  聽到他的讚美,藍小奴興奮的顫著身子,想要給他更美好的歡愛,在他的帶領下,她展開瘋狂的旋律,就連他也無法制止。

  他看她拱著身軀,困難的吞吐著他的巨龍,有時緊緊沒入根部,有時在他懷中不停的扭動,臀部畫起了圓圈,一股快感險些把他給逼瘋。

  「你是要把我給榨幹嗎?」

  他狂吼了一聲,加快速度,手掌扶著她的柳腰,一陣狂抽猛送之下,將所有的種子噴射在她體內,他沉重的癱在軟玉溫香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啊!」

  藍小奴也達到高潮,蜷著腳趾頭,任由他帶領飛上天際。

  當她緩緩飄落人間時,感覺到身上沉重的壓力。

  小手撫著男人汗濕的髮絲,這股壓力既甜蜜又幸福。

  應允寒從她身上翻滾了下來,緊緊摟住她的身子。

  「睡吧,從明天開始你就乖乖的當新嫁娘。」

  「你要娶我?」

  藍小奴熱淚盈眶。

  看到男人點頭,她發出會心一笑。

  這是個好美、好美的夢境。

 


  第八章

  清晨的陽光從窗外射照進來,撒得一地金光。

  藍小奴連眨了幾下眼睫,舉起白皙的手臂遮住刺眼的陽光。

  好耀眼!

  當她起身發覺身上未著一絲片縷,還佈滿吻痕及激情的痕跡時,先是一愣,接著臉頰如火燒般整個變紅,嘴角緩緩漾起一抹如花嬌嫩的笑靨。

  那絕不是一場夢。

  想到應允寒的溫柔,她的臉頰還是忍不住羞紅了起來,他們應該算是雨過天青了吧。

  「小姐,你醒啦。」

  被派來服侍她的婢女,手拿著水盆走進屋內,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眼中卻閃爍著惡毒的光芒。

  她明明是個奴婢,憑什麼得到主子的垂青,長得又不怎麼樣,竟要由她來伺候。

  婢女心中充滿嫉妒,但臉上並沒有表現出對她的厭惡,因為她早就想好讓她痛苦的方法。

  「早呀,麻煩你了。」

  藍小奴臉上浮起害羞的笑靨。

  「小姐,快點梳洗,等會兒我還要到大廳裡去幫忙,現在莊裡上上下下都忙成了一團。」婢女故意漫不經心的提起,引起她的好奇。

  「莊裡到底在忙些什麼?」

  聽她這麼一說,藍小奴的好奇心果然被勾了起來。

  「當然是少爺跟白姑娘的婚禮呀。」

  「你說什麼?!」

  藍小奴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怎麼可能?他明明說過……不!這是不可能的事。

  但婢女接下來的每一句話,就像大石頭重重敲碎她的心。

  「白姑娘與少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白姑娘平時對人又好,幫忙照顧莊裡的病人,人雖然有些冷淡,但我們莊裡上上下下都很愛戴她。」

  聽著婢女一遍又一遍誇白桔梗的好,更加令她自慚形穢。

  「這次少爺要娶妻,大家都說一定是娶白姑娘。」

  「是嗎?」

  藍小奴露出顫巍巍的笑容,心中卻充滿劇烈的疼痛。

  如果允寒要娶妻,那她該怎麼辦?

  是否應該繼續與他有這種曖昧不清的關係?

  亂了,她整個腦子全亂成了一團。

  「啊!白姑娘。」

  這時婢女的聲音將她拉回了現實,藍小奴抬頭看到白桔梗走進房間。

  「你先下去,我要幫她看身子。」

  白桔梗手一揮,把婢女給遣下去。

  房裡只剩下藍小奴與白桔梗兩人,藍小奴心情忐忑不安。

  她是來興師問罪的,還是要把她趕離應家莊?

  不過出乎意料的,白桔梗只是走到床邊執起她的手把脈,藍小奴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

  「你幹嘛一直用那種吃驚的表情看我?」

  「沒有。」藍小奴猛搖頭。

  診完她的脈搏,白桔梗交代道:「你現在才懷有一個半月的身孕,但因為體質特殊所以才會吐個不停,如果有什麼想吃的東西就吩咐下人幫你做,得替孩子多補充營養。」

  「白姑娘……」藍小奴不安的絞著手指,「我懷孕了,你難道不會不高興嗎?」

  她平淡的表現讓她摸不著頭緒,照理來說她的表現應是憤怒,而不是事不關己。

  「我為什麼要不高興?」她輕輕挑起秀眉。

  「難道你不知道我肚子裡孩子的父親是誰?」

  「我想全莊上下都知道你和應少爺的關係。」

  聽她這麼一說,藍小奴臉頰忍不住羞紅。

  可是她的反應越是冷淡,藍小奴越是奇怪。

  「可是……」

  「你到底想說什麼?」白桔梗看穿她的欲言又止,直截了當的道。

  藍小奴眼眶紅了起來,搖搖頭。

  「沒有,沒什麼。」

  她終究還是沒有勇氣追問,畢竟她只是個奴婢。

  頭一次,藍小奴如此痛恨自己奴婢的身分。

 

  照理來說,這應該不關她的事,白桔梗想道。

  可是她的神情很不對勁,她是名大夫,很容易看出自己的病患臉上的表情是否是真的痛苦。

  藍小奴的身子根本沒問題,但……

  她旋身走向應允寒所在的大廳,現在他應該在跟總管討論莊裡的事,就算是提醒一下好了。

  「白姑娘。」

  總管瞧見她走過來,愣了一下,但還是有禮的招呼。

  白姑娘在莊裡的身分相當特殊,她不單是莊裡的大夫,同時還被夫人收為乾女兒,不過白姑娘的態度似乎不大領情。

  「她還好吧?」

  應允寒一見她來,以為她要告知藍小奴的身子有何不妥,只見她搖頭。

  「她的身子沒有問題,但是……」

  「但是什麼?」

  她那句但是,讓他眉頭皺了起來。

  她不像是喜歡把話說到一半的人。

  「你最好去看看她。」白桔梗拋下這句話。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只是覺得她的態度有點奇怪。」白桔梗聳聳香肩。

  雖然不知道她所說的奇怪是什麼,但應允寒心頭猛然浮起不安的感覺,他拋下總管及白桔梗,決定回房裡瞧個究竟。

  「白姑娘,你說的奇怪到底指的是什麼?」總管好奇的在旁追問。

  「我不知道,我只是憑感覺。」

  白桔梗依舊冷冷的說。

  

  「你要到哪去?」

  一進入屋內,看到她打包好的行李,應允寒臉色沉了下來。

  「你……你怎麼回來了?」

  藍小奴滿是驚慌失措的表情,看到他怒不可遏的臉,忍不住心虛。

  「如果我沒有回來的話,你是不是打算拋棄我,帶著我的孩子遠走高飛?」他冷冰冰的語氣裡,夾帶著憤怒的指控。

  「我……」她扁著小嘴,眼水在眼眶中凝聚。

  「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打算這麼做?」他扣住她手腕怒吼著。

  「放開……你放開我!」

  她輕泣,他怎能這樣惡人先告狀?明明是他……

  「就算你要走,也要告訴我理由。」應允寒咬著牙,從未感到如此的憤怒。

  他對她的愛意及呵護,難道她一點也感受不到?

  為什麼她要走?

  明明她就愛著他,她卻選擇在成親之際離開,簡直就像在他臉上甩了一巴掌。

  盛怒、失望在心中交雜著,他握著她手腕的力道不知不覺加重。

  「好痛!」藍小奴感覺到他的憤怒,心中有著痛苦及不解,「放開我,既然你打算娶白姑娘為妻,我不想再留下來看著你娶她,我會心碎而死。」

  他要娶白姑娘的事實像根針,不停的紮著她的胸口,光是想像那畫面她就……

  「你說什麼?!」應允寒臉色變得鐵青,「我什麼時候要娶白桔梗了?」

  這個笨女人,她不會到現在還搞不清楚他要娶的女人是誰吧?

  「你還想哄我嗎?現在莊內上上下下都在準備婚事,你為什麼要騙我?」她的眼淚如斷線的珍珠,落個不停。

  「我從沒有騙你。」他低吼,「你難道還搞不清楚我要娶的女人是誰嗎?」

  「不要,我根本不想聽。」

  她手捂著耳朵,不想聽那令人心碎的答案。

  瞧她頑固的模樣,應允寒氣得胃打結。

  「就算你不想聽也得聽。」他絕對不准許她離開,更何況為了那虛幻的理由。

  「你……」

  她隔著朦朧的淚眼看著他,不敢相信他竟會如此狠心。

  他明明知道她無法接受如此殘酷的事實,更何況她肚子裡還有他的小孩……

  突然間,藍小奴感到小腹傳來陣陣的刺痛,她驚慌的捧著小腹。

  「好痛……孩子,我的孩子……」她感覺到小小的生命好像在她肚子裡慢慢消失。

  「怎麼回事?」應允寒臉上難得浮現驚慌,趕緊把她扶到床上,對著門口怒吼,「白桔梗,快叫白桔梗給我滾過來!」


  「放心,只是稍微動了胎氣,只要好好休養就行了。」白桔梗診著藍小奴的脈搏,同時替她紮了幾針吩咐道,「你情緒不要太激動,免得肚子裡的孩子保不住。」

  「謝謝你,白姑娘。」藍小奴充滿感激。

  還好,孩子終於保住了,她撫著平坦的小腹,露出母性的光輝。

  「有件事情我必須和你說清楚。」白桔梗在完成診療之後,表情相當嚴肅的道,「我並不想嫁給應少爺。」

  「什麼?!」藍小奴的臉頰微紅,白姑娘怎麼會知道他們剛才爭吵的內容?

  白桔梗看穿她臉上的疑惑,聳聳肩淡然道:「你們剛剛的爭吵,連在大廳都聽得到。」

  若不是這樣,她還不知道自己成了他們倆的絆腳石。

  這下子藍小奴臉紅得不能再紅了,這麼說的話,豈不是整個應家莊都知道了?!

  「可是允寒想娶的人是你……」

  白桔梗投給她古怪的目光,「你難道不知道他真正想娶的人是誰?你有沒有親口問問他呢?」

  藍小奴愣住了,她聽到的全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的消息,根本沒有印證過……是她誤會了嗎?

  「可是你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她心裡充滿苦澀。

  白桔梗不得不使出最後一招。

  「我只能和你說,我已經成親了,但丈夫並不是應少爺。」

  白桔梗拋給她這句話,把藍小奴震得發傻。

 

  「我可愛又可憐的媳婦。」

  應水倍兒一進入房裡,看到躺在床上的藍小奴,立刻對著身後前腳才進房的兒子數落個不停。

  「都是你,害得我的媳婦躺在床上,金孫還差點沒了,到時你要怎麼跟我和你爹交代?」

  「娘,現在她需要休息,別把她給嚇著了。」

  應允寒不著痕跡的把母親跟藍小奴隔開。

  「嚇著什麼?醜媳婦終究得見公婆,還是你認為我這個婆婆沒資格見媳婦?」應水倍兒對兒子怒目相向。

  「姊姊,你說什麼?」藍小奴呆住了,手指著床邊的兩人不敢置信的道,「允寒是你的兒子?」

  應水倍兒頓時沒好氣。

  「如果他不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我還真不想承認。」

  她原想把兒子教育得開朗活潑,哪知道他跟他父親一個樣,冷冰冰……

  「可是姊姊你看起來最多才二十幾……」

  藍小奴快昏了,她口口聲聲稱的姊姊竟是允寒的娘?!

  應水倍兒聽她這麼一說,高興得飛上天。

  「你這孩子別太訝異,我是他的親娘沒有錯。」

  「夫人,對不起,我……」藍小奴驚恐,但話還沒說完立即被應水倍兒給打斷。

  「什麼夫人,你現在應該改口叫我娘才對。」

  「可是我的身分……」她只是名奴婢呀。

  應水倍兒沒好氣的揮揮手,杏眼一瞪。

  「什麼奴不奴婢的,咱們家沒這規矩,只要是允寒看上的,都很歡迎成為我們的一家人。夫君,我說的對不對?」

  她對身後突然冒出來的雄偉身影微微一笑。

  藍小奴看著長得與應允寒一模一樣的男子,他身上比應允寒多了一股沉重的氣勢,她不禁害怕的躲在應允寒懷中。

  「爹,你把她嚇到了。」應允寒皺著眉頭道。

  父親向來對任何人都冷冰冰,就連對他這個兒子也一樣,唯一不同的只有對娘一人。

  「等會兒叫總管去藥房拿些人參給她補一補。」

  應允天掃了藍小奴一眼,淡淡的扔下這句話,然後拉著懷中的女子走人,遠遠的,還不時傳來應水倍兒的抱怨聲。

  「討厭啦,人家還想留下來跟未來的媳婦和金孫聊聊天,你幹嘛拖著我走……」

  頓時,房間內只剩下應允寒及藍小奴兩人。

  「你的身子好點沒?」他壓低嗓音詢問道。

  他粗大的手掌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臉上有著擔憂,藍小奴看得一清二楚。

  「對不起……」

  才說完這三個字,她馬上淚如泉湧。

  應允寒沉默的把她臉頰上的淚水拭去。

  「我不知道白姑娘已經成親了,還誤以為你要娶她為妻,是我不對,害得孩子差點流掉,我……」

  藍小奴趁著勇氣還未消息之前,一口氣說出心中的懺悔,但看他一臉面無表情,一顆心往下沉。

  他不肯原諒她是嗎?

  藍小奴抿著紅唇,淚眼迷離。

  「你愛我嗎?」應允寒突然道,「如果你回答我,我可以原諒你的任性。」

  藍小奴輕輕頷首,「我愛你,所以我聽說你要娶白姑娘才會那麼痛苦,那時候的我,好痛恨自己是奴婢的身分。」

  「你覺得我有把你當作奴婢來看待嗎?」

  她搖搖頭,「我知道你從來沒有把我當奴婢看待,你對我的好我也知道,只是我對自己沒有信心,我不知道你把我留在身邊的理由。」

  「你還看不出來嗎?」

  應允寒有些惱火的親吻她的紅唇,知道她的身體不適合行房,只能解渴般撫摸著她胸前渾圓的乳房,在她耳邊呼著氣輕聲傾吐。

  「我每天得要克制自己,才不至於把你拉到床上歡好,更不會讓自己不愛的女人懷有身孕。」

  他都做那麼多了,為何她還不明白?

  「你說……」藍小奴微微顫著身子,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你愛我?!」她輕輕吐出那三個字。

  這是夢嗎?藍小奴忍不住緊緊抱住他。

  現在她才知道自己是這麼的幸福。

  「是的,我的娘子,我愛你。」

  應允寒在她耳邊吐出愛語,以吻封緘。

  藍小奴眼角流出幸福的淚水,她堅信只要自己在這男人的懷抱中,一輩子會過著幸福的日子。

 


  第九章

  一道小小身影,一蹦一跳的,來到一座破爛廢棄的土地公廟。

  這座土地公廟可是她找到的秘密基地,在與人玩躲喵喵時,只有她一人躲在這兒才沒有被找到。

  小女孩清瘦的小臉漾起甜甜的笑容。

  好可惜,她只能停留在這裡五、六天就要回家了。

  當她小小的腳丫子踏進廢棄的土地公廟時,突然發現廟裡躺著一個小小的身影,畏縮成一團。

  奇怪?怎麼會有人?

  嘟起紅唇,小女孩很不開心。

  這裡是屬於她一個人的,怎麼可以有人來佔領她的地方?

  好,她一定要把他趕出去。

  小女孩走過去,發現那是一名比她還大的小男孩,此時蜷曲成一團還不停發抖。

  「大哥哥,你怎麼啦?」

  她看到他身上有好幾道傷口,眼眶不禁紅了起來。

  他好可憐!

  小女孩已經完全打消讓他離開的念頭。

  反正土地公廟這麼大,多他一個人也不要緊。

  「你是誰?」男孩眼中露出敵意。

  他不能相信任何人,綁匪把他從應家莊內綁出來,而且是他最親愛的奶娘!這在男孩心中留下一道不可抹滅的傷痕,也使他在成長過程中變得更加冷漠。

  「大哥哥,你怎麼會在這裡?」小女孩似乎沒有察覺到男孩的敵意,歪斜著可愛的小腦袋天真的問道。

  「你管我怎麼會在這裡,走開!」

  男孩不想理會她,肚子這時卻傳來一陣擂鼓聲,他的臉孔紅了起來。

  當初他機智的從一群綁匪手上逃出時,已經有四、五天沒吃東西了,還要擔心隨時會被捉回去,心中充滿了恐懼。

  畢竟他才十幾歲呀。

  「大哥哥,你怎麼這麼凶?」

  小女孩很不高興,但聽到他肚肚有蟲在叫,知道他肚子餓了。

  「我知道了,大哥哥一定是因為肚子餓才會生氣,像我肚子餓時,脾氣也是很大很大的。這樣好了,大哥哥,我回去拿吃的東西給你。」話才說完,小小身影馬上消失不見。

  男孩才懶得理她,認定她不可能回來,畢竟他和她又不認識……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孩霍然睜開雙眼,卻看到滿身是傷,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小女孩。

  「你怎麼了?」

  看她全身傷痕累累,小男孩竟然有股心痛的感覺。

  「大哥哥,剛才有一群人問我要上哪去,還問我有沒有看到一個十幾歲的小男孩,我說沒有,他們就把我推到一邊去,害得我摔了一跌,手好痛好痛。」

  小女孩一直哭個不停,小男孩聽了渾身發冷。

  她口中的人就是綁架他的綁匪,他們就在附近。

  「你別哭,我看看你的傷口怎樣?」

  小男孩看她大部分的傷口只是磨破皮,只有手掌上被尖銳石頭給劃傷的傷口最嚴重。

  「我的手好痛……」

  「噓,你別哭,小心會把那些人給引回來。」

  「好,小奴不哭。」

  小女孩扁著紅唇,淚水卻在眼眶中轉個不停。

  「來,大哥哥幫你擦藥。」男孩從袖口拿出母親一直要他帶在身上的瓶瓶罐罐,說總有一天會用得上。

  想起母親的烏鴉嘴,小男孩臉上多了抹孺慕之情。

  他想念爹跟娘。

  「大哥哥,那是什麼藥呀?擦上去之後涼涼的。」

  很快的小女孩不哭了,睜著大大的星眸,好奇的看著他手中的小藥罐。

  「這是娘給我的,這個給你,你回到家要小心不要碰到水,可能以後會留下疤痕。」

  小男孩有些擔心,因為娘說女孩子家要是身上留下疤痕,以後會嫁不出去,不過不要緊,以後由他來娶她好了,男孩心中下定決心。

  「大哥哥,你肚子餓了吧?這是我回去偷拿的飯團。」小女孩想起男孩還在餓肚子,馬上從懷中掏出兩個大飯團,一臉得意洋洋,「嬸嬸他們都沒察覺到,我厲害吧。」

  「謝謝你。」

  男孩心中充滿感激,接過飯團狠狠的咬下去。

  這兩個飯團是他吃過最美味的食物,男孩看著小女孩甜蜜蜜的笑容,心中娶她的念頭根深蒂固。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小奴。」

  「我以後娶你好不好?」

  「娶我是什麼意思?」女孩不解。

  「娶就是我跟你以後要永遠在一塊不分開。」

  「好呀、好呀。」小女孩聞言高興的直拍手,「以後大哥哥一定要娶小奴喔。」


  藍小奴緩緩睜開雙眼,感覺自己似乎作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

  她回頭望向相公的臉孔,不知道為何,她總覺得他的臉與夢中的小男孩有幾分相似。

  「你怎麼了?」應允寒睜開雙眼,看著懷中的小女人。

  「相公,我作了個夢。」

  「什麼夢?」他相當有耐心的問。

  自從他們成親之後,自己的愛妻經由母親的調教,越來越近朱者赤,他在考慮要不要將妻子與娘隔離遠一點,免得被娘給教壞。

  可惜的是她的肚子越來越大,哪兒也去不了。

  「我的夢裡有個小男孩立誓要娶我,可是我忘了問他的姓名。」藍小奴小臉湊到男人面前,仔細打量,「現在我才發覺相公長得與那名小男孩好相似……」

  「別胡說八道,快點睡。」應允寒才不願意承認。

  「相公,你是不是在小時候就已經愛上我了?」

  瞧他連否認都不願否認,藍小奴已經認定他就是那名小男孩。

  「不許再囉唆。」

  「相公……」藍小奴發誓非纏到他承認不可。

  應允寒吻住她的紅唇,免得她再囉唆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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